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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麽会说这项鍊奇怪,它怪在哪里呢? 这条项鍊有著大约像十元硬币般大小且呈五角星芒状的坠子,星形坠子的五个尖角下方还各画了一些奇怪难解的符号,星形的正中央则崁了一颗看似宝石又像水晶的透明圆形物体。 我曾把这个坠子拿到朋友所经营的化验所里化验,但却验不出它究竟是由什麽材质所制成的。 单单这一点它还不足称奇,更奇怪的是有一次我心血来潮拿起它来研究想要看看它究竟隐藏著什麽含义,没想到却让我发现这颗透明圆形物体的奥秘! 它在集中精神仔细观看下居然有著像宇宙般浩瀚无穷的空间完全让人看不著边际,而且每次看的境界都不一样,所以我才会说这是条奇怪的项鍊,也因为它的怪异让我毅然决然的抛下手上的工作做了这次的探险行动。 收回这股思绪探头往外看才发现雨早已停了,我赶紧收起帐篷、背起行囊往目的地出发。 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泥泞路程终於来到了目的地,我如何能确定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了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此刻映入我眼帘的是五根高约两公尺的石柱,它们的排列方式若是连线起来跟我所载的项鍊简直是一模一样呈五角星芒状,石柱的正中央还有一颗方圆直径呈一公尺大、色泽洁净如白玉般的圆形石头伫立著,因此我才会确定找到了目标。 轻轻的放下沈重的行囊缓慢的走到每一根石柱前抚摸了一下後,我往正中央的那块净白的石头走去,跃上石头上方我站在上面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後随之盘膝坐下。 这是我的习惯!每当经历了千辛万苦征服了一座山後我就会在山顶上找一处平坦之地先深深的吸几口成功後空气中独有的胜利气息,然後盘膝而坐享受著那股撂夺胜利的喜悦与快感,这种身临『山到高顶我为峰』的心境和感触只有自己能领略。 这一次除了征服的喜悦外还多加了另一种感觉,那就是终於完成了父亲的遗愿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股喜悦也正式的让自己摆脱了如枷锁般长期背负在心头的压力。 身心倍感舒畅後我站起身来开始认真的打量著眼前这幕奇景。 我赫然发现那五根石柱的上面竟然各崁了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玉石而且颜色也各有不同,它们分别是金黄、咖啡、水蓝、深红和土黄这五种颜色。 发掘这点後我又仔细观察它们之间是否还有共通点! 但由於高度的关系我无法瞧出它们究竟是人为还是天然形成的,不得已只好放弃石柱改而研究脚下这颗白玉石头。 移动脚步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我惊见这颗白玉石头的正中央竟然还有一个凹洞,而这凹洞的形状大小正好跟自己胸前这条项鍊一模一样的。 於是我毫不思索的解下载在胸口的项鍊,带著兴奋又期待的心情慢慢的把坠子往那个凹洞崁了下去并祈祷著有什麽好事发生。 看来我是武侠小说看太多了!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却还是静悄悄的什麽事也没有发生,唉!父亲的期盼根本是枉费心思。 我不死心的把坠子拿起来重新再试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花了这麽多时间和精力得到的却是这种结果,我失望的颓坐在这颗白玉石头上。 片刻,舍弃了那股失望感,坠子也懒得取出来我直接走向放置行囊的地方,眼看天色渐暗现在下山也来不及了,我从行囊中取出帐篷来享受这趟旅程的最後一夜。 有了简易的栖息之处我开始著手准备晚餐,看著自己囊中的食粮也耗得差不多了,我想放弃是对的,免得死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当弧魂野鬼。 晚餐用毕,我躺在草地上看著天空上皎洁盈满的明月,月儿这麽圆想必今天是农历十五。 看著看著突然异想天开把那颗白玉石头与天上的明月做了一个比较,不过它们除了一样是圆的、是洁白的外我什麽也没发现。 这时候我眼角的馀光赫然发现白玉石头上的那个坠子正因月光的照射而微微反光著,正眼一瞧!虽然亮度不是很明显但是在这毫无灯火的空旷山区却是很容易就察觉得到。 看到反光才想起自己放在那白玉石头上的项鍊还没有拿起来,虽然对那条项鍊让失望透顶,但它总归是父亲留给自己的遗物。 连忙撑起疲累的身子准备拿回那条项鍊,谁知道一个不留意手指竟然被一旁的芒草给割伤了,好在伤口只是轻微割伤流了一点血并无大碍,我再起步往那颗白玉石头走去。 来到这颗洁白如玉的石头上弯下腰正想要拿起那条项鍊时,没想到受伤手指上的血刚好顺势滴落在坠子上那颗奇怪圆石。 霎那间!整颗白玉石头射出一道温和又不刺眼的白色光芒! 就像是回应那道光芒似的其它五根石柱上的玉石也都各射出一道光和白色光芒集成一束,而这些光的色泽就跟石柱上方崁的玉石颜色一样,有金黄、咖啡、水蓝、深红和土黄五种颜色。 我置身在这旖旎般的光芒中,静静的感受那如春风拂过般的舒服与安详。 正当我尚沈醉在这股感觉的同时,事情却怵然的产生变化! 原本那几道颜色不同但却让人感到舒服的光芒突然开始急速的依顺时钟方向旋转了起来,随著这些光芒的快速转动使得站在正中央的我渐渐感到一阵压迫感。 刚开始我还能勉强的呼上几口气,但它的速度越转越快我终於承受不住的失去了知觉。 正当武东风晕厥的同时,那些原本急转的光芒突然静止不动然後一曙曙的窜入他的身躯,使得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塞满火球的发光体。 当那些光芒全数的涌入他的身体後,那个原本已不再发光的白玉石头及石柱上的玉石却再度发出一道更为强烈的光芒往他身上投射过去。 刹那间!武东风原本就发光的身体就变得更加亮澈,亮度之大让人几乎完全看不出他的身形来。 随著光芒的逐渐转弱到完全消逝,他的身躯和那条奇异的项鍊已跟著消失得无影无踪! 剧变之後现场留下的除了他带来的行囊及那个搭立好的帐篷外,一切静如往常。 ∮∮∮ 热!好热!清醒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好热。 慢慢的睁开双眼我看到的是两个火红的太阳,怪不得会这麽热……什麽……怎麽会有两个太阳? 虽然我是躺在大树底下,但是从我这个角度往上看的确清楚的看到天空上高挂著两个太阳。 不可置信的揉了揉双眼再看一次! 没错!的确是有两个太阳。 我是在做梦吧!?用力的捏著自己的脸颊,喔……会痛咧! 会痛!那就代表我现在不是在做梦。 这里究竟是哪里?地岳应该是黑暗的吧,不可能这麽明亮而且亮到有两个太阳,我到底在哪里? 难不成我来到了地球以外的另一个空间,不然怎麽会有两个太阳这种奇观。 心慌的弹起身子想要看看四周顺便找个人问问,不知何时身边早已站了一个看起来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紧紧的盯著我瞧。 正想开口找他替我解开疑惑时却察觉到有异,他虽然跟我一样是个人类但他的穿著打扮却跟我不太一样。 他身上穿的衣服质料看起来既不像布也不像丝质不知道是由什麽质料做成的,上衣的样式跟我们衬衫差不多可是款式看起来又蛮复杂的,胸前没有钮扣只用一条细长的绳子穿插在衬衫前侧,就如同我们布鞋上所绑的鞋带一样。上衣外面还套著一件背心式黑色皮甲,裤子的样式有点像我们以前流行的AB裤,腰际则系著一条相当宽大的皮带,至於鞋子的样式则跟我脚上所穿的登山靴差不多,不过材质却有点差异。 看著他这一身怪异的打扮再看看自己这一身T恤、牛仔裤,我深怕自己一开口会说出令他们不懂的语言而被当作异类看待,故而把到口的话给硬吞了回去不敢说出来。 不晓得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的欲言又止,还是以为我是个哑巴,他竟然比手画脚的边指著身体边说著我没听过的语言:「#&*※……?」 听到这陌生的语言我惊讶的张大嘴巴倒抽了一口气,我惊讶的并不是自己听不懂他们的话,而是自己竟然听得懂这种生平第一次听到语言。 他看我张口抽气的样子错以为我是呼吸困难,迅速的伸出手来想要把我扶住并比著手势要我躺下来。 我知道他误会了善意的推开他的手道:「我很好!我只是觉得有点口渴而已。」 啊……太怪异了!我不但听得懂他们的话居然还说得出口。 听到我的话他连忙伸手懈下挂在肩上的布包,并从布包里面拿出一个动物皮制的椭圆形水袋给我。 道谢後我毫不客气的接过他递在手上的水袋猛喝了几口才还给他。 将水袋收回布包时他顺手从布包内拿出一条项鍊给我并问道:「瞧你这一身奇装异服,你怎麽会晕倒在传输站上,还把这麽重要的魔法项鍊给丢在地上。」 刻意避开服装上的问题接过他递过来的项鍊一看,原来他所说的魔法项鍊指的是那条带自己来这个怪地方的怪异项鍊。 咦!他怎麽称这条项鍊为『魔法项鍊』?还说什麽晕倒在传输站上,这下可把我搞糊涂了! 我不解的问道:「你说的传输站指的是什麽啊!」 谁知道他听见我问的这个问题後马上脸色大便的说:「这位兄弟如果你不想回答我也不会介意,但你也勿须问这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来搪塞我吧!你这麽做分明是瞧不起人嘛!哼——」 我并没有说错什麽吧?!他怎麽会有这麽大的反应。 总不能要我对他解释说我不是这个地方的人,我来自另一个世界吧! 我看他听完後不被我气死才怪,情急之下只好说一个最不上道的谎言——失忆。 「这位大哥你误会我了,现在的我除了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武东风外其他的一概都想不起来了。」说完武东风还假装因失去记忆而痛苦的纠著自己的头发。 他看我这麽痛苦的模样内疚的伸出手来止住我拉扯头发,满怀歉意的安慰我说:「我的名字是麦尔多·凯因你叫我凯因就可以了,既然你想不起来那就不要再想了,有什麽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吗?」 看他这麽内疚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但戏总不能只演一半吧!况且自己也有很多疑虑迫切的想要得到解答,所以只好先对不起这位老实的仁兄了。 「请问一下凯因大哥什麽是传输站?而你所说的魔法项鍊又有什麽含义,听你的口气它似乎很重要?」 这位好心的凯因大哥二话不说马上对我解释说:「所谓的传输站就是简易的魔法阵,他可以带你去任何摆有魔法阵的地方,而魔法项鍊就是启动魔法阵的锁钥,所以我才会说这条魔法项鍊很重要。」 接著我又问了他许多问题他也毫不嫌烦的回答,这才让我对这个地方大概有个了解! 原来这块大陆上共有三个国家,它们分别是:普尔特帝国、毕卡拉帝国、凡因斯帝国。 我现在正处在三个国家其中一的凡因斯帝国上。 只要是这块大陆上的人都有一条属於自己的魔法项鍊,而这条魔法项鍊是孩子满周岁时父母到魔法公会请公会的魔法师来确认他本身拥有何种元素,再由父母到魔法公会去登记领取属於本身元素的魔法项鍊。 但多数的人是连一丁点元素都没有,这种人魔法公会只会发给他一条供做传输用的黑色魔法项鍊。 他还说他年轻时有一个朋友跟他一样是那种完全没有元素的人,但他那个朋友却死也不相信自己没有元素而偷偷的背著魔法公会强行召唤魔法元素,结果在元素进入他体内那一霎那他整个身体因承受不住而爆烈得只剩模糊的血肉。 除了没有元素的是黑色魔法项鍊以外,其他拥有元素的又可分为五种颜色也就是五种元素的魔法项鍊,它们的类别如下:金元素是金黄色、木元素是咖啡色、水元素是水蓝色、火元素是深红色、土元素是土黄色这五种。 虽然每个人的元素不尽相同或和他人一样拥有同种元素的魔法项鍊,但这并不代表每个人的能力都一样,它也是依个人修为而有强弱之分。 这种情形大致又可区分为几个阶级: 第一阶:只能启动一些小型的魔法传输站。 第二阶:可以发出具有攻击性的魔法。 第三阶:除了可使用自身所拥有的元素外还可以使用不同於自己元素的魔法。 第四阶:可与魔法精灵缔成盟约进而得到它的力量造成更大的魔法破坏力。 第五阶:可以进一步的将自己跟魔法精灵缔结盟约所得到的魔法力覆盖在身上化为『肌盔甲』。 第六阶:不必经过缔结盟约的模式就可得到魔法精灵的元素。 第七阶:则是可以发动无上太古魔法,据说这种无上太古魔法的威力大到足以瞬间破坏一个城市。 至於到达第八阶者则可以不经过传输站的力量,单单只用魔法就可以到达想去的任何地方,完全不受空间、地形限制。 凯因大哥也明白的告诉我,传说能到达第八个阶段的人至今只有一个人可以做到,那就是他们最尊敬的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先生,但可惜的是这位伟大的大魔导师据说於一千年前就神秘的失踪在这块大陆上了。 最後我又向凯因大哥询问了几个问题,再问明自己晕倒的传输站方向才跟他道谢并相互告别。 顺著他指的方向走往传输站的路上,我回想了凯因大哥的话并突发奇想的推理著! 我会来到这个怪地方会不会跟那位神秘失踪有能跳跃空间的大魔导师有关啊?是不是他不小心跳错空间而闯入我们的文明空间但又碍於某些原因不想回来或者是没办法回来才故意把项鍊跟地图给留下来让人寻找?又怕找到空间出入口的人没办法像他一样可以跳跃空间,所以就在中央山脉的空间出入口上建造一个传输站…… 想著想著还没推出结论就已走到了传输站。 我心想算了!再想下去只会让人更加懊恼而已,还是赶紧看看这个传输站有没有办法让自己回到文明世界才是。 我仔细地四下打量著眼前的传输站,但瞧的越是仔细越是感到失望! 为何呢? 因为本来我还以为这个传输站纵然是跟中央山脉那个阵地不一样也不至於差太多,那我就可以试试凯因大哥教我的传输方法看看有没有办法回去,但是万万没想到这个传输站简陋到只是在地上画了一个大约两公尺的五角星芒图及一些符号而已,不要说是缺少了五根石柱就连中间的那块玉石也都连个鬼影也没瞧见,我连试不用试就知道想要靠这个简陋的传输站就要送自己回去简直是个天方夜谭,要不然早已有一堆人跑到别的空间去了哪还需要练什麽第八阶的空间魔法。 懊恼的拍一拍後脑杓无奈的叹口气!唉~算了!既然来了乾脆利用机会好好探索一下这个奇异的另类世界,说不定可以不用练到第八阶段就在探索的过程中寻找到具有五根石柱和一颗玉石的魔法传输阵也说不定。 心想不管到哪都好,至少可以不必在这空旷的草原上饱受那两个太阳的炙热之苦。 怀著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心情缓慢地走到五角星图中央,照著凯因大哥教我的传输方法口里念著他教我的咒语道:「我的魔法项鍊啊!请赐予我你宝贵的能量,带领著弱小的我到邻近的城市去吧!」 一念完咒语就看见一道咖啡色的光芒从五角星图上蔓延开来包裹著自己。 这道咖啡色的光芒并没有让站在中央的我感到有什麽的不适,如果硬要说有什麽感觉的话那就只有因看不清外面的状况而让自己感到些许的不安。 ∮∮∮ 从光芒的逐渐消退中我渐渐的能看清楚外面景象。 套一句最流行的广告说词,这真是太神奇了!外面的景象竟这麽瞬间的由原本的空旷草原变成了现在的一座高大围墙。 我仔细的看看四周有没有什麽地方可以出入,但却发觉除了围墙的中央有一座城门供人进出人外其他并无所获。 看完後我毫不犹豫的提脚走出传输站,混入零散的人群中打算一起进城。 但我却发觉只要我一走到那些人的旁边那些人就马上快速的闪到一旁和我保持距离,刚开始我并不引以为意,我想他们大概是不想和不认识的人一起进城才会故意避开。 渐渐的我却发觉那些人居然都停下脚步,不但不入城反而群聚在一起对我投以异样的眼光。 我惊疑的随著他们的目光看著自己,想看看自己究竟有什麽地方表现不妥才会引来他们的注意,撇开外来客的心虚不谈我觉得自己并没有什麽怪异的表现,所以就任他们继续指指点点著。 不料他们的动作却引来监守城门卫兵的注意,商量过後他们派了一个人朝我这边走来。 那个卫兵一走到我的身前就用著他自认最犀利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打量完了才操著标准的官腔口气不悦的对我问道:「小子!你叫甚麽名字?从哪边来的?为什麽穿这种标新立异的怪衣服,你进城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这下可惨了!刚才只顾著避开凯因大哥的问题而忘记跟凯因大哥要一件在地衣服,这一身T恤、牛仔裤分明是提醒著别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嘛!这下事情大条了! 情急之下脑中突然闪过一道思绪! 记起凯因大哥在临别时告诉过我,说他就住在东城的阿格达卡镇,他在镇上开了一家名为正东的裁缝店,叫我有机会路过时一定要去找他,他怕我找不到地方还详细的把他们镇里的情形大概的介绍让我了解呢! 凭著凯因大哥告诉我的这些印象,我抑住内心的慌张气定神閒的对著这位城门卫兵道:「这位大哥你好!我住在东城的阿格达卡镇名叫武东风,我在镇里一家店名为正东的裁缝店里工作,我身上这套异於常人的衣服是基於穿著轻便和抗热吸汗原理所设计的,我想试试城里的人对这一套衣服有什麽反应所以才会穿著它进城,但没想到却各位大哥添了麻烦真是不好意思!」 「哦~是这样啊!」这个卫兵听完我的解说再看我极为诚恳有礼的态度也就没有再为难我的对我说道:「欢迎你来到亚逊城。」 他转身向聚集在四周的民众挥了挥手扬声道:「好了!没事了!人家只是穿著新设计的衣服有什麽好大惊小怪的!想进城的就赶快进城,不想进城的就快离开,没事不要围聚在城门口妨碍交通。」 这话一说完!原本聚集的民众马上一拍而散,好像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幸好自己够机灵,否则要是露出马脚不晓得会有什麽後果。 眼看四周恢复了正常,那位城门卫兵也举步走回自己的工作岗位我才安心的进城。 穿过一条长约十公尺的隧道才进到城里,望著琳琅满目有点类似古欧式建筑的商店,我发现这些店的装潢颜色不外乎五种,想必那是他们本身魔法元素的颜色。 正当苦恼自己没有这个世界的货币该如何解决首要的民生问题时,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五十来岁体型微胖的中年人站在一家裁缝店门口招著手要我过去。 左右察看後,我伸出食指比著自己并做了一个你在叫我吗的嘴形来确认。 他向我点了点头! 他找我干嘛?唉呀,反正自己也正烦恼著该何去何从不如前去了解一下也好。 於是我按照自己平时的走路速度缓慢的走向他,也许他嫌我的步伐过於缓慢所以我人尚未走到一半他就迫不及待的向前拉著我的手往裁缝店内走去。 进入裁缝店後他有礼的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并端了一杯茶水给我。 我屁股才一沾上椅子他劈头就问:「听说你是正东裁缝店的师傅叫做武东风是不是?」 听完我内心一惊差一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心里不安的往坏处想著!不会吧!我以前签乐透彩券就从那麽好运过,怎麽来到这里随便撒一个谎就中了头奖。 他该不会是看穿了我的谎言吧!? 反正杀头也不过是一刀而已不如先硬撑到底按兵不动,於是我不动声色向他点点头并且做了一个你怎麽知道的表情! 「哦!武先生你不要误会!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保罗,我招呼你过来并没有什麽恶意,只是因为我有一个员工凑巧跟你同时进城所以我才会知道你是正东裁缝店的师傅。老实讲我对你身上这套衣服蛮有兴趣的,真幸运能邀请你进来小店坐坐,希望你不要怪我唐突才好。」 原来他不是要拆穿我的谎言,这下紧绷的心情才放松了下来。 从他的言谈间可以听出他对我这套衣服不只是有兴趣简直是爱到了极点!不然他也不会在我前脚才刚进城就这麽热络的招呼我。 虽然知道他很喜欢这套衣服但我还是明知故问的跟他说:「老板!我不知道你说对我这套衣服有兴趣是什麽意思,老实讲我已经跟对我有知遇之恩的正东裁缝店老板口头上预定好了,我要把这套衣服的设计权卖给他。」 这个肥胖的中年人也不愧是个老奸巨猾的商人,听到我准备把这套衣服的设计权卖给正东的老板後他马上对我展开洗脑攻势,「武先生!我最欣赏你这种懂得知恩图报的年轻人了,就是因为我欣赏你我才要告诉你这些话,年轻人!懂得知恩图报故然是件好事,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为了报恩而贸然的拒绝我你会损失多大?你以为乡下的小裁缝店会有什麽能力来行销你苦心设计的服装咧?」说完他瞄了一下我的反应才继续说下去,「你设计出这麽另类的服装肯定是花了很大的心力,难道你不想看到每个人都穿著你设计的衣服?你想想看那种成就感是多麽的令人赞叹啊!」 不负他所望,我顺著他的意做出沈思於成名和报恩两难的抉择表情! 看我困惑的样子他似乎对自己的口才感到非常满意,继续口沫横飞的煽动我的心,「只要你愿意把衣服的设计权留下来,我绝对会让这套衣服带动流行,而且价钱方面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听完他的话我动心了,不过仍旧佯装不在意的淡然问道:「你打算给多少?」 他大概认为自己游说成功了所以很阿莎力的直问:「你想要多少?」 哦喔!我又不懂这个世界的货币值和消费型态怎麽开口,於是我使出绝招! 那就是紧闭双口、面带微等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做代表。 他看我伸出一根手指头也不知道单位是多少故而猜测的问道:「一百个晶币?」 一百个晶币?!对他们的钱我没有任何概念故而面无表情的不予回应。 可能没想到我会这麽难缠吧,他有点为难的再开一次价,「一千个晶币如何?再多就不行了,而且你不止要把这套衣服的设计权交给我还要把你身上这套衣服一并送我。」 差这麽多!看他这副心痛的样子我猜想自己绝对没有吃亏,所以故意做出忍痛割爱的表情允应。 「这套衣服给你没问题!不过你总不会要我光著屁股逛大街吧?」 「当然不是!我现在就去选套衣服给你穿。」说完他起身离去准备帮我挑选衣服。 我连忙阻止他道:「不急!你先拿画设计图的用具给我,待我把设计图画好再来换衣服。」 听到我现在就要画设计图给他,他二话不说笑咧咧的直接往室内走去。 不一会儿功夫他就拿出一张粗糙的纸跟一只羽毛墨水笔给我。 接过这些东西正准备要打发他离开时他已经自动自发的自行离开,大概是去帮我准备衣服吧! 不到半小时的时间我已经画好了这套衣服的设计图。 幸好当年大学联考後曾为了赚取学费而帮服装设计师描绘过设计图,所以画这种T恤、牛仔裤的设计稿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小事一桩,这也就是我为什麽会选择撒这个谎而不怕被识破的原因。 不知何时他已经静静的站在我身後看著我,待我完成了设计图他才敢发出声响往旁边的椅子坐下。 我也没多说废话拿起桌上的设计图直接递给他。 他接过这张设计图他仔细的看了看再往我身上的衣服比对了一下,发觉没有问题後对我说:「武先生!你要的衣服我已经帮你拿过来了,至於那一千个晶币则因为数量太多我已经主动帮你换成了晶币戒子,等到你想用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呼唤出来。」 我伸手接过那套衣服和他所谓的晶币戒子。 一个小小的晶币戒子会等於一千个晶币?我疑惑了!所以主动开口问他怎麽使用,「保罗大哥对不起!因为我是乡下人平时没什麽机会接触这种戒子,更别说是如何使用了,可否麻烦你教我怎麽使用?」 「对哦!我怎麽忘记要有这个晶币戒子非得要有帐额五百个晶币以上魔法银行才愿意发授。」像是在责怪自己的粗心似的他拍拍自己头後才对著我说:「来来来,我教你怎麽使用。」但明显的看出他的表情他的动作绝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 说完他指著手上的戒子道:「很简单!只要你轻轻的按一下戒子上的宝石并在心里默念著自己设定的启用密语就可以了。 我申请时帮你设定的密语是『设计图』这三个字,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密语可以在心里先默念原先的密语三遍再默念自己喜欢密语三遍就可以改过来了,因为晶币戒子的萤幕显现出来的字样只有持有者才看得到,所以我也没有办法示范给你看,你就自己试看看吧!」 听他说完後我在心里咒骂了他祖宗十八代,好一个奸诈的老狐狸,如果我不问这个戒子怎麽使用我不就永远也不知道密语这件事,我还以为一只戒子就价值一千个晶币咧。 说的可真好听,什麽一千个晶币数目太大才会帮我换成晶币戒子,我看他根本是认为我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所以早就计画好要坑我。哼~还在那里演戏猛猛拍自己的头,真是虚伪。 心理咒骂归咒骂我还是小心翼翼的接过戒子,静下心来把原本的密语更改为地球,再按照他所说的方法做一遍,果真看见一个十寸大小的萤幕从戒子的宝石上射出呈现在我面前,萤幕上面显示著几个项目,虽然写的不是我熟悉的国字但是我却能看的懂,就像自己来到这里无缘无故竟听得懂这世界的语言一样。 萤幕上显示出好几种选项,有1~0的数字键、晶币总金额、晶币拿取、晶币移转、接收晶币、取出、开始、关闭这几个字样! 我新奇的伸出食指点向晶币总金额的地方,萤幕上立刻显示出『总额一千个晶币』的字样,接著我点向数字5再点取出这个选项,瞬间桌上竟摆了五枚如银元般大小的黄色水晶圆币,晶币总额也由原本的一千个晶币变成了现在的馀额玖佰玖拾伍个晶币,确认用法无误後我点向关闭这个选项,整个萤幕立即收成小光束回到晶币戒子里面。 试过之後我心里暗忖:还好你这个死胖子没骗我,不然我冒著生命危险也要把你打成彰化肉圆。 看我成功的取出五枚晶币,他大概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没有见识随便呼哢几下就可以搞定的乡下人,所以他放弃原先对我的不良企图强装一副诚恳的模样对我问道:「还有什麽地方不了解吗?」 我不客气的直接问他晶币移转是什麽? 他告诉我说通常会用到晶币移转选项都是动用庞大的币额才会使用,要使用晶币移转首先彼此先要呼唤出晶币戒子上的萤幕再把彼此的晶币戒子碰在一起不可放开,想转移给对方时点向晶币移转再点想要移转的金额数字再点开始就可以了,而想接收对方晶币时只要直接点向接收晶币就行了,但重点是要确定移转的晶币额有没有错误。 他深怕我不懂还拿出他的晶币戒子跟我模拟演练了几次。 接著我又我询问了几个有关晶币戒子问题後才放他一马,借他屋内换上穿法繁杂的衣服。不错!我蛮适合穿这样的衣服,不过太麻烦、太闷热了! 他兴高采烈的接过我换下来的脏衣服,还跟我说以後如果有什麽新的设计一定要再来找他,币额好谈! 不想再跟这个狡猾多诈的胖老头有所瓜葛,所以虽然嘴里笑咧咧的跟他说一定、一定,内心却是想著一定、一定、一定不会再来找你。 第二章 异界之旅 和那个胖老头分手後我走进一家餐馆准备用餐。 虽然菜单上的菜色跟自己那个世界差异甚大,但已经多日不知美食为何物的我也只能入境随俗的点了几道菜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用完餐买单以後我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的币值还分为晶币、银币、魔法币这三种,一个晶币可以换取二十个银币,一个银币又可以换成三个魔法币。 了解这个世界的币值後我才发现这里的人平时需要工作一整天才能得到一个银币,而我竟难然一下子就跟那个胖老头敲了一千个晶币,也难怪他脸色会那麽带屎还千方百计的想设计我。 我不禁摇著头大叹自己的好运!不过随便画张图就得到了一般人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金额,看来这世界的贫富差距相当之大!如果这种好运发生在自己生活那个世界那该有多好! 苦笑了一声!随眼看著街上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的商店。 我边走边逛的来到一家书店并买了几本有於太古魔法的书籍,把书籍用布包好背在肩上,接著又走进兵器店挑选了一把乍看下古朴无华但仔细一瞧又锋棱锐利的短刀,我学著别人的动作把这把短刀用布带系在右大腿的裤子上。 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我逛著一家家在我看来新鲜又有趣的商店,逛到了一个招牌上写著冒险者公会的店门口我好奇的停下脚步,因为我不知道冒险者公会是什麽,正当我准备举步离开时却被店内跑出来一个秀俊的金发年轻人给拉了进去,他口里还急促的对我问著:「你会不会攻击性魔法?」 我只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他却误以为我这个眼神是暗示他你明知故问!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他就直接把我拉到一个看起来大约有七十多岁的老年人面前,他还理直气状的向那位老年人说道:「劳伦斯理事长!现在我已经找到另一个冒险者了,你可以把那个案件交给我了吧!」 虽然我不知道眼前这位劳伦斯理事长是何许人也,但他一抬头那双与外表年龄看起来不符的精亮锐眼和戏谑的目光让我感觉他似乎认识我。 想仔细的再瞧他一眼,竟发现他正用他那一双似乎能透视人心的锐利眼神打量著我。 他把眼神移开後,像是认同我似的他手上竟凭空变出了一张类似合约书的纸张,然後他把那张合约书丢给那位金发年轻人并对著他说:「你们俩个在上面签名,签完名这个案件就正式交由你们承办,如果你们不能在魔法历一个月後完成这个案件的话,你们所要缴交的十个晶币将完全归与本协会不得索讨。」 他一合上嘴那位金发年轻人深怕他後悔似的立即缴交十个晶币并快速的拿起笔在那张合约书上签名,签好後他把合约书与羽毛笔递到我面前用恳求的眼神看著我希望我能签名。 受不了他那种恳求的眼神我二话不说的接过那张合约书与羽毛笔,并在合约书上签了我的名字──东风。 当我签完名,手上这张合约书竟凭空消失! 这个金发年轻人看见合约书消失不见後,也不跟那位劳伦斯理事长说句告辞话直接向我示意要我往外边走去。 因为想搞清楚刚才那件事的前因後果,所以我随著他往外走,谁知道他居然连看也不看我一眼的迳自而行,此刻我心里的怒气已熊熊燃起! 我气愤的对著这个金发年轻人吼道:「喂!前面那位金发小子你给我站住。」 那位金发年轻人听到武东风的话後板著不悦的脸转过身来准备给他一点颜色瞧瞧!谁知他一回头看到武东风生气时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王者霸气後竟吓得不敢多吭一声的乖乖低著头走到他的身前。 其实武东风他并不知道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时早已被那条魔法项鍊给彻底的改造了,不但改造他的身体让他不用学习就能懂得他们的语言与文字,就连以後学起魔法来也是事半功倍! 尤其是当他心情极端差异时无形中就会凝聚一股令人怯惧的王者之气! 更惊人的是他可以经由魔法武道上的修练把脑中的精神力化为实质的力量施展出来,当然目前为止他并不晓得自己拥有这些能力。 看著那位金发年轻人愧疚的站在我的身前不敢吭声,我心里的愤怒才稍稍的减缓下来,但口气却还是相当不和善的问道:「小子!你是不是不懂得做人做事的道理啊?不然你做事情的前後态度怎会差那麽多!有求於人时就一副恳切哀求的嘴脸,目的达成了却翻脸不认人。最基本的道谢话不说就算了你连句招呼都不打这算什麽?」 那位金发年轻人感受到那股令人压迫的霸气完全消退後才战战兢兢的开口回答道:「对不起!因为向来不管任务如何困难我都是一个人独自完成,谁知道这一次冒险者公会竟然开出需要两个冒险者合作才能接下这个任务这种狗屎条件!眼看著受理限已到,为了顺利接下这个任务我才会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找你当名义上的合作对象……」 他话还没有说完我就打岔帮他接著说:「所以当我签完名你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深怕我说错话被那个劳伦斯理事长发觉我只是一个挂名帮你而没有实际行动的冒险者。因此你才会在完成登记手续後完全不跟那个劳伦斯理事长打招呼就急忙引我离开,等我跟你远离冒险者公会後你立刻把我这个假人头甩开?」 金发年轻人听完不禁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 奇怪!这个署名东风的人到底是何方人物?为什麽了解我心里的想法?甚至是他生气时身上还会发出一股令人惧怕的霸气? 仔细的想了想巴特惊觉到在这个人面前撒谎是一种不智之举所以乾脆坦承不讳的对他直言:「没错!你说的全都对,不过你还少说了一点!要不是因为被你方才生气时身上所散发的那股霸气给聂住,我早就动手跟你一比高下了。」 霸气!?我生气的时候看起来有那麽凶吗?虽然心里充满了疑问但为了怕露出破绽我还是没把心里的疑问说出口,我装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宛转的岔开话题道:「我叫武东风,你叫什麽名字?」 他回答简洁的道:「汤玛斯·巴特。」 看他似乎不太愿意跟我多扯我也识相的不再多问什麽!只坚定的对他说:「汤玛斯·巴特先生!我不管合约书上的内容是什麽也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你一起去,因为既然我在合约上签了名就表示我也有责任去完成这项任务不是吗?」 看得出他心里相当不以为然,不过大概是从我的话里听出了我对这件事的坚持吧,他只好顺著我的意思道:「随便你,你高兴就好!还有、虽然我的全名是汤玛斯·巴特,但我可不希望在未来的日子里每天都听到你用这种宫廷式的称呼喊我,你说起来不觉得累我听得都嫌烦,你直接叫我巴特就可以了。」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他看我点头答应後就没再说话! 我看他不说话也不知该对他说些什麽! 虽然我们俩并肩的站在一起走著,但感觉就像是完全不认识的路人似的沈默不语。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竟然同时停下脚步异口同声的说了话。 「我……」 「我……」 彼此相视了一眼又互相礼让的想让对方先说,於是我们又沈默了,过了一会儿我们又同时说道。 「你先说。」 「你先说。」 这时候我们忍不住对彼此间的默契相视而笑,像是老朋友般张开双手热情的拥住对方,这个举动像把火似的瞬间溶化了我们之间先前的不愉快。 彷佛是相当熟识的朋友般,我握起拳头捶向他的肩膀笑问著:「巴特!那我们下一步该怎麽走?」 他完全不介意我这麽热情的动作,反而愉快的拥著我的肩膀边走边道:「如果你没有什麽要紧的事,我们就直接出发到合约书上的雇主家去,我相信方才我们所签的合约书应该已经传递到雇主手上了。」 听完他的话我好奇的进一步探问,「要紧的事倒是没有,不过关於合约书上的内容及任务细节你总该给我个交代,不然一到雇主那里要是对方问起我有关於这次任务的一些细节我却一问三不知那就糗大了,恐怕我们以後还会被冒险者公会列为拒绝往来户。而且我只是一个刚被你引进入门的冒险者,日後还有很多不懂的地需要你这个资深前辈多多指教!」 他松开了搭在我肩膀的手,沈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後才点头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不如我们先找间旅馆休息,也好方便让我把这次任务的内容及冒险者应该注意的事详尽的告诉你。没办法!谁叫我这麽好运随便一找就找上你这个不是冒险者的人当合作对象呢!」 听得出他开玩笑的语气,所以我也回了他一句玩笑话:「巴特!你不但人长得帅连看人的眼光也是一流的嘛!还知道找上我这个绝无仅有的天才是你的运气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认同他的眼光。「嗯~不错!不错!」 他欲言又止的回了我一个苦笑没有回话。 看他原本想说什麽但却又放弃的以苦笑来作答,我就知道他是个外表冷漠、不善与人相处的人,他会欲言又止大概是害怕自己开口说出一些不适当的话会得罪了人,所以多半的问题他都选择以苦笑来作答。 了解他的心思後我诚挚的对他说:「巴特!不要把我当作是你随手拉来的合作对象,把我当做你的哥哥!我认为兄弟之间的相处是完全信任且没有任何沟通上的隔阂,所以对我的玩笑你可以大方的回应不要害怕出言不当。」 他露出相当不可置信却带点感动的眼神看著我,我继续说出心里的话,毕竟身在异处能找到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是相当不容易的。 「巴特!虽然我们才认识不久,但我却能深刻的感觉到你是一个不会伤害朋友、背叛朋友的人,这种感觉很奥妙就像是我们已经认识了好久一般,除了我的家人外我第一次对刚认识的人有这种亲切感觉!所以不要对我太生疏好吗?」 他听完我的话不发一语的走上前紧紧拥抱著我。 我知道他不善言语,所以他这个拥抱的动作已经表达出他最深切的心意! 往往最纯真的一个动作会比说上何话来的更有意义! 我从拥抱中深触地感觉到他那股最赤诚的心意,所以我也紧紧拥抱著他来回应心中那股最真诚的心意。 正当我们彼此都沈醉在那股真诚的交流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暴躁的男人声:「世风日下怎麽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竟然这麽光明正大的站在街上恩爱起来,我们男人的面子都被你们给丢尽了。」 听到这些话我循声往後望去,看见一个年约四十岁、身材壮硕、左眼旁有道长及下巴的疤痕,样子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男人。 我故意把巴特抱得更紧一点,在他的耳边细声道:「兄弟!说话的这个人火气好像很大嘛!咱们兄弟俩亲热一下关他屁事,别人都没说什麽他在那边起什麽哄,这种小角色就交给你处理罗!」 巴特听完我的话後立即放开拥抱我的手,使给我一个阴贼的笑容! 我也回他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邪恶笑容! 巴特看见我这个邪恶的笑容竟也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随後,巴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向发话的那个路人。 我看他在转身的时候手里已快速的结了一连串的手印,口里并念念有词地不知道他在念什麽!等他念完咒语双手已聚了一些蓝色元素! 只见他举起了充满蓝色魔法元素的双手大喝道:「水系魔法水神之舞、破!」 破声一了!原本聚集在他手上的那些蓝色魔法元素开始东奔西窜的急速往那个路人身上窜去,这些魔法元素的律动就像是跳著黑人节奏的街舞一样。 眼前这个路人看见巴特手中开始聚集蓝色魔法元素後竟也不闪躲、攻击,只施法在自己身前做了一个浅黄色的半圆形魔法防护罩罩住自己,脸上还做出一副瞧不起人的冷笑看著我们。 我看见巴特那些蓝色魔法元素窜向他的魔法防护罩後,只让那个防护罩稍微颤动一下根本无法攻破,我就知道这个人的魔法跟他的嘴巴一样厉害,怪不得他敢在街上随便开口挑衅别人。 巴特看到自己的魔法不能攻破他的防护罩也只是略感惊讶,因为他本来就打算在不过分伤害他的情况下给他一点教训,没想到他能抵挡、脸上还骄傲的做出一副你能耐我何的表情。 原本巴特只想警告他一下就算了,可是看他非但一点收敛的意思也没有表情还更加嚣张,看来此人绝非善类,所以巴特决定要好好地教训他一番。 只见他神情严肃的再次结著手印,口里并喃喃念道:「神圣的土系魔法精灵啊!请和我汤玛斯·巴特缔结盟约吧!」 巴特的咒语一念完就看见大量的土黄色魔法元素从地表中快速的涌入他的身体、瞬间地聚集在他的双手形成了一个直径大约一公尺的土黄色圆形光球。 我正期待的准备看巴特如何把这一颗巨大圆形光球挥向那个原本还得意自喜如今却一副害怕表情的白目仁兄身上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阵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啊~不要呀!」 「我的房子、我的心血……」 「快、快跑!」 听到这些人近乎疯狂的话语,不用想也知道这一颗土黄色圆形光球的威力有多麽强大了。 为了避免造成无可挽回的伤亡与破坏,我赶紧开口阻止巴特道:「算了巴特!你看这个仁兄已经害怕得快大小便失禁了,收回你的魔法我们走吧!」 巴特听完我的话後连看也不看那位仁兄一眼,直接把那颗准备发出的土黄色圆形光球收入体中、恢复成正常的模样。 我对尊重我说的话而收回魔法的巴特说道:「这个地方你比较熟找旅馆的任务就交给你负责,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们走。」 我们就在众人惊畏的目光下离开噪闹的现场。 刚才这一幕想必是牛刀小试而已,看著巴特施展魔力的样子,我终於对这个世界的魔法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随著巴特的脚步东弯西拐的走了一段路,终於来到了一家名为『梦幻』的旅馆。 店如其名!一进到旅馆大厅我就感觉到那种如梦如幻般的感觉。 大厅的天花板上吊了一个巨大的吊灯,吊灯上还插满了无数根的蜡烛,连四周的墙都立著巨大蜡烛。 旁边有一个螺旋式楼梯可以通往楼上,楼梯旁边间隔不到几步距离的地方还有一个拱圆形的大型柜台,柜台後面站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女服务生正甜美的对我们笑著。 当我准备开口询问那位女服务生还有没有房间时,巴特已先冷冷的开口道:「莎菈!麻烦给我一间双人床位的房间。」 看来他是这家旅馆的常客。 那位名叫莎菈的女服务生听完巴特的话,没查看房间的登录情形就直接从柜台中拿出一把钥匙,「楼上202号房。」 巴特从她手中接过钥匙後道了声谢谢,然後向我打个招呼要我随他直接往那个螺旋式主楼梯走去。 我随著巴特走上螺旋式楼梯再通过一个不算短的回廊,终於来到一间房门上写著202的房间。 他拿著钥匙扭开了房门并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顺著他的意思我先行走了进去。 踏进房间内我楞住了!映入眼帘的除了两张床、一个开放式浴室及一支正在墙壁上尽情燃烧自己照亮别人的蜡烛外竟然没有摆设其它物品。 我卸下斜背在肩膀上的布包把它丢向身旁的床,整个人松懈的呈大字形瘫卧在床上。 看他有样学样的随著我的动作整个人呈大字形瘫在另一张床上,我随手拿起头上的枕头丢向他说:「混小子!学的还蛮快的嘛!」 巴特虽然整个人瘫在床上,但手脚还是俐落的接住我扔过去的枕头,嘴里还不甘示弱的回道:「当然罗!你是我新认的老大我不学你学谁?」说完他又把我丢过去的枕头丢还给我。 虽然知道他把枕头丢了过来,但我实在是懒得动就任由枕头砸在我的脸上。 当我被枕头砸到的同时我突然有股捉弄他的主意,一想到这个主意我不加思索的马上把这个念头付诸行动! 我弹起身子,然後故意一脸严肃的走向他的床前指著他的鼻子道:「你……你……」 他看我一脸严肃的指著他的鼻子,以为我是因为被枕头砸到而翻脸,愧疚的急著向我道歉。 我看他满脸歉意的表情也已经要到了我要的效果,所以我马上把指著他鼻子的手改为轻拍他的肩膀并笑著对他说:「嗯~不错、不错、有进步!对嘛,这才像是哥儿们该有的反应。」说完这句话我整个人又回到自己的床上躺好。 巴特听完才明白我是在跟他开玩笑。最後,他苦著一张脸说道:「老大!你以後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分段?表情也请不要那麽严肃,要不然合作的任务还没完成我可能就被你吓死了。」 我一脸无辜的看著他但心里却想著,用完成任务这种理由来压我未免太冠冕堂皇了。 於是我故意白了他一眼,又语带无辜的说:「我说话哪有分阶段,刚刚是因为不小心被口水给咽到所以讲话才会断断续续的。还有,你说话时可不可以不要那麽严肃?你想想,当你对对方所做的事情、说的话都觉得非常认同又极度欣赏时,你会一脸严肃还是嘻笑的回应他?」 他完全找不出理由来反驳我,只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清的哑著一张嘴。 我看他一副懊恼的表情也不忍心再欺负他,故意转开话题问道:「巴特!你不是要告诉我有关於这次任务的详细细节吗?」 巴特如释重负般的吁了一口气道:「关於这次的任务是这样的,我们接受商人协会的委托前去同样是凡因斯帝国上的一个叫梅德峰岭的地方寻找一只不怕魔法又嗜喜食人的魔兽。」 魔兽?听完後我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既然这是发生在凡因斯帝国上,为什麽帝王不派兵出来解决这只魔兽,反而是由毫不相干的商人协会出面向冒险者公会委托?」我顿了一下继续分析说:「除非这只食人魔兽聪明到懂得分辨出哪些是商人协会的人、哪些不是商人协会的人,换言之就是它专挑商人协会的人吃,所以商人协会才会出面委托。」 巴特讪笑的看著我说:「对哦老大!你说得蛮有道理的,不过我想既然是冒险者公会派出的任务应该没有什麽问题,反正只要任务完成能拿到酬劳就好,管他由谁出面委托。」 「怎麽会没关系,关系可大了!我问你,如果这次任务成功酬劳是多少晶币?」 听到酬劳两个字巴特整个眼睛都亮了起来,右手坚毅的伸出三个手指头精神抖擞地道:「三万晶币。」 我一听到任务的酬劳是如此庞大心里不禁一颤,看来这个任务绝对不是我想像的那麽简单! 我故意从他最在意的价码问题下手问道:「巴特!三万晶币多不多?」 「多~怎麽不多,多到一辈子都用不完。」 「那好,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对商人协会的人有什麽感觉。」 巴特顿头顿恼的想了一下才说道:「奸诈!不管做什麽买卖都以自身利益为前提,完全不顾他人利益。」 我继续顺著他的意思问:「好~一个做什麽买卖都以自身利益为出发点的协会,为什麽愿意付一笔巨大的金额去委托别人消灭一只碍不著他的食人魔兽?你告诉我这是为什麽?」 「我、我、我…」巴特想到最後整个头都低了下来。 「不用在那边我、我、我的,我会这麽说只是想提醒你这个任务绝对不是你想像的那麽单纯并没有责怪你意思,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起身走到他的床头,坐下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巴特抬起头满脸歉疚的看著我说:「老大!很抱歉把你给拖下水了。」 「何需向我道歉!你不要忘记当初是我自己死巴著你不放,干你屁事啊!」看他还是满脸内疚不能释怀,我继续开导道:「巴特!我又不是因为这个任务而发生了不幸,你干嘛哭丧著脸?再说!如果真的发觉这个任务艰险到处理不来或有什麽陷阱,脚长在我们身上我们不会溜之大吉啊!?况且咱们这麽一溜顶多也不过损失十个晶币而已得失心别那麽重嘛!」 听完後巴特反应极大的对我说道:「不行!溜不得、溜不得!因为老大不是冒险者所以你不知道冒险者私底下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当你决定接下任务後就必须尽心尽力去完成,纵然明知会牺牲性命也不可因贪生怕死而放弃。」 「哦~这倒有趣了,竟然有这种以性命去完成任务的规定,我倒想知道逃离的後果会怎样,不问清楚我可是会害怕到睡不著呢!」不知道他是否从我的语气中听出我对这件事的讽刺与不屑。 他似乎听出我口气中的不悦了。「是不会怎样啦!虽然冒险者公会只是没收你交的保证金,但是你逃离的事迹将在冒险者间广为流传,甚至你会因一时的贪生怕死而一辈子在冒险者面前抬不起头来。」 「就这样?」 我满肚子疑惑!原本以为私自逃离任务现场会被冒险者公会开除、处以刑责或者是被那些冒险者干掉、围殴,没想到结果只是被唾弃而已。唉!什麽世界,这种舆论上的谴责竟会让一个人甘愿舍弃宝贵的性命极力去完成任务。 巴特一副难道这样还不够严重的表情盯著我瞧。 看著他的表情我心里不禁替他们这些冒险者的家属感到莫名的悲哀与伤痛。 我语重心长地道:「巴特!我知道想成功是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的目标,然而你们这些冒险者竟然为了成功甘愿放弃自己宝贵的性命,换取到那些不值钱的名誉有何屁用!我真为你们这些持有冒险者之名的人感到痛心,难道你们都不知道性命是所有一切成功的根本吗?难道你们没有听人家说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至理名言吗?」 巴特仔细的思考我说的话後整个人豁然开窍,但他却困惑的对我问道:「老大!你说意思我都懂,但是你最後那一句什麽青山、什麽柴的名言是什麽意思我就不懂了。」 我忘了,竟然把自己那个空间才有的成语讲了出来,我尴尬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胡乱的对他说道:「ㄟ~我的意思就是说不要乱砍伐山里的树木,才能留给後代子孙一片好环境。」 「哦!?」巴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我深怕他继续问下去赶紧转开话题,「早一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雇主那里呢!」 「那老大我就不打扰你了,你休息吧!」说完巴特就没再出声了。 临睡前,我坐起身子习惯的做著以前每天睡觉前必做的动作——打坐。 我盘起双腿静坐,眼观鼻、鼻观心,冥想自己的丹田正吸收著空气中的精气,再把体内浑浊的废气由毛细孔中徐徐吐出。 这些动作在我生活的那个空间里完全只是基本的养气功夫而已并不能感觉到什麽,但是在这个世界我却明显的感觉到异样,在这麽一吸一吐之间体内逐渐开始产生激烈而明显的变化! 原本毫无感觉丹田此刻竟开始涌入一股热气,而体内一些涌不进去的热气也自行的由毛细孔排出,在这麽涌入排出、涌入排出的循环下,我的丹田像是承受不了似的自行把应该涌入丹田的热气一股脑儿的窜射至头部,因为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有一种说不上的舒畅感,所以我不加阻止的任由它们在体内活动。 时间就这麽一点一滴的过去! 这些热气已经由原本在丹田、头部凝聚,舒展到现在的胸、手、脚、背、尾椎,同样凝聚著一股热气。 这些凝聚的热气不晓得是不是已经饱和了还是怎样,竟然不再自行吸收反而活络的释放著。如此一来,原本各占一处的热气便上下移动的串连起来。 这时候,我试著想动动身子但却怎麽也动不了,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顺其自然的任由这些因子发展下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我感觉到这些热气虽然还是聚结在一起却没再上下移动。 发觉到这一点後,我尝试的动一动垂放在膝盖上的手,已经可以动了,接著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它们沈至丹田,再将气往嘴里那一口浊气缓缓的吐出体外。 吁~!吐完了那口浊气我缓慢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巴特那张俊帅的脸,他正忧心不安的站在床沿紧盯著我瞧。 我微笑道:「怎麽了?是不是睡不著?」 原本脸上就显示著忧心的巴特听完我的话後脸上的忧虑更加深了几分,他还莫名奇妙的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几下并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你说咧?我好好的坐在这里你说我有没有事?」我开玩笑的反问。 「老大,别开玩笑了!难道你不知道你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已经整整五天了。」 我惊讶的弹起身子,「什麽!五天?」 巴特坚决地点点头! 「怎麽会这样子呢?我明明才坐一下子怎会有五天之久?」 巴特也不明了地耸耸肩,「刚开始我看见你身上涌入一些魔法元素也觉得没有什麽,我以为老大是在储存魔法能量所以不敢打扰你。一段时间後,这些魔法元素竟不再涌入你的体内反而开始包裹住你的身体,这种状况我从来没有遇过所以不敢随便动你,深怕打断了你的静坐会让你受到伤害,因此我只能静静的待在一旁等你恢复,没想到这麽一等竟足足等了五天之久,害我除了请人家送饭上来外根本不敢离开房间半步。」 「巴特谢谢你了。」我满怀感激地说。 巴特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头说:「这没有什麽啦!」他突然又记起什麽似的对我说道:「老大!你赶快试试看身体的魔法元素有什麽变化?」 「怎麽试?」看他兴然的模样我也有点迫不急待。 「还能怎麽试,当然是召唤魔法元素啊!」巴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使用魔法之前需要召唤魔法元素,问题是我又不懂得如何召唤魔法元素,只好尴尬的对著他说:「我……不懂魔法咧!」 巴特听完後无法置信的倒抽一口气,满脸疑惑的瞅著我看。 看著他那张惊讶的脸我好气又好笑的说:「不会魔法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干嘛那麽惊呀?」 「是没有什麽大不了啊!不过像老大这种看起来这麽英明神武的人不会魔法就有点……。」巴特故意不把话说完一脸暧昧的看著我。 我不用想也知道他未说完的话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我也不希望他说出来,我使出做大哥的威严口气强硬的对他问说:「教不教?」 巴特听出我话里的坚决不敢再嬉皮笑脸,「老大~不要生气嘛!我教、我教,但你总要给我看看你的魔法项鍊是属於那种魔法元素吧!」 我二话不说马上解下载在胸前的魔法项鍊递给他。 巴特伸手接过我的魔法项鍊仔细的感应著? 後来,他把魔法项鍊递还给我,一脸歉意的对我说:「老大对不起!不管我用哪种方法就是感应不出你的魔法项鍊是属於那种魔法元素。」 我失望的问:「连一种魔法元素都没有吗?」 「不!并不是没有而是每样魔法元素都有,如果一丁点儿魔法元素都没有我还好处理,问题是你全部都有这才叫我头大。」巴特烦躁的站起身来走来走去。 「为什麽?不是说只要突破第三个阶段就可以同时拥有五种魔法元素吗?你干嘛头大?」 巴特停止走动的身子苦笑道:「老大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这个跟那个哪能相提并论,突破第三阶段拥有五种魔法元素只是意味著你能召唤各种魔法元素的魔法,但却不能改变你出生时魔法公会发给你魔法项鍊上的魔法元素。每个人只能拥有一种魔法元素,为何你却同时拥有五种。」 「那怎麽办?」 「说真的,关於这个问题我想这块大陆上大概没有人可以给你答案,唯一的办法就是靠老大你自己去摸索了。」 不忍让他失望我故作不在乎的说:「自己摸索就自己摸索,我就不相信以我过人的聪明才智会找不到答案。」 其实我会这麽说赌气的成份占很大,虽然明白他不知道自己来自高科技的异世界,但自尊心颇强的我坚绝的告诉自己:绝不能让这个世界的问题给考倒了。 「听老大这麽说我就放心了。」说完巴特还舒舒自己的胸口表示放心。 「你放心我可要伤脑筋了。」我脸上故意做出痞子的模样逗他。 巴特看到我这副模样开怀的哈哈大笑。 似乎被他的笑声影响似的我也跟著笑了起来。 不知笑了多久!笑到觉得肚子有点痛我才收起笑容对他说:「好了,不要再笑了,再笑下去正事就不用办了,担搁了这麽多天还是先办正事要紧。」 听到正事两个字巴特也不再多说废话,收起笑容就要拉著我走出房间。 我连忙阻止他说:「等一下!我布包还没拿呢!」 等不及似的,巴特走到床前帮我拿起布包直接往自己肩上背,然後拉著我往门外走。 既然有人愿意免费服务我也乐得轻松,所以就没拒绝他的好意。 我们一前一後的走到旅馆大厅。 我正想要走到柜台买单,此时巴特已经抢先一步掏出一个晶币放在柜台上。 然後巴特异於在房内的嬉笑态度,冷酷不发一语的拉著我走出旅馆。 我怕像之前一样被人误以为我和他有暧昧关系而引起不必要的争执与麻烦,故而假装要搔痒似的挣脱了他的手。 巴特也不疑有它的继续走著。 就这样默然的走了一段时间,我们终於来到了城外的传输站。 我们两个站上传输站後我对巴特问道:「你知不知道商人协会在哪里?知道的话这一次的传输就交由你负责。」 巴特点了点头!掏出蓝色的魔法项鍊道:「神奇的魔法项鍊啊!请带领我们两个到凡因斯皇城上吧!」 有了上次的传输经验,再次面对这些土黄色的光芒我已不再感觉惧怕,任由这些土黄色的光芒把我们包围并移向目的地。 第三章 商人协会 从消失的土黄色光芒中我与巴特走出传输站。 我终於看到凡因斯皇城的外围主体。 单看它的外围结构跟亚逊城简直是天壤之别不能互相比拟。 凡因斯皇城的外围有一条弯延的河流像是在守护著皇城。 河流的上方横夸著一座巨大的拱型石桥。 这座拱桥大到可以让二十个人同时并肩走过去,桥的两端有各有一座像是卫兵站立的哨站,但目前却空旷著。 往前一瞧,城门正紧紧的关著只留下两旁的侧门开著供人出入。 通过这座巨大的拱桥我们走到了城门前,几个卫兵分别站在两个侧门口。 这些卫兵的身上都穿著全身式的金色铠甲,胸前刻著凡因斯皇城的代表象徵,一只张牙舞爪似龙似虎的红色异兽,头上则是戴著有黑色羽毛做装饰的头盔,腰上还配著一把长剑。 当我们准备进城时,站在城门口的卫兵伸手把我们拦下来,「两位是要进入凡因斯皇城吗?」 巴特回答道:「是的。」 听完,城门卫兵公式化的对我们说:「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最近有许多窃贼进入凡因斯皇城盗窃人民财产,所以凡因斯女王下令凡是要进入凡因斯皇城者一律得查验通关证明,耽误你们一点时间,请出示通关证明。」 巴特从他的上衣皮甲里拿出一份微皱的文件。 那位守城门的卫兵很快地审阅了这张文件,递还给巴特後他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通过这个侧门进到城内,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一条宽敞的大路像无尽头似的直直伸展。 大路的两边有各式各样的商店林立,相当蓬勃发展! 沿著大路看去,有许多人来来往往,有的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讲话,有的在商店前所摆的摊贩上买东西,还有此起彼落的叫卖的吆喝声好不热闹。 看到这麽热闹市集和噪杂的声音,还一度以为自己身在士林夜市呢! 虽然眼花撩乱的四处瞧著,但我还是不忘跟随巴特的脚步。 就这样像个乡巴佬似的东瞧西瞧时,巴特突然停下脚步站在一栋房子前面说:「到了。」 随著他的话音一了,我抬头看著挂有商人协会招牌的房子,看来看去发觉这栋房子跟一般的房子没有什麽两样,才略微感到失望的对巴特说:「进去吧!」 巴特推开大门让我先行进去。 我一进入屋内就看到有一个胖呼呼的中年人正用手托著下巴撑在柜台上打瞌睡。 我对随後进来的巴特打了一个禁声的手势! 然後我轻声缓步的走到柜台前面,用力的拍著柜台大喊一声:「接客啦!」 那位胖呼呼的中年人不晓得是不是惊吓过度还是以前真的干过这种行业,他竟有模有样的随著我的话大声喊道:「里面的小姐~出来接客啦!」话语一出才警觉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恶狠狠的对著我说:「哪来的混蛋小子!竟敢挑调戏本大爷。」 看他口出秽语一副恶狠的样子,我也不客气地道:「大爷?哪来的大爷?大爷在哪里巴特你有看见吗?」 巴特配合的猛摇著头表示没有看见。 那位胖呼呼的中年人似乎不堪被我调戏,嘴里不甘示弱的道:「哪来的低等杂人,竟敢来商人协会耀武扬威。」 他真是越说越过份,竟然连这种鄙视人的话也说得出口,我非常生气的对他喝道:「找死啊!」 随著话语一完!我觉得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热气,应该就是巴特所谓的杀气吧! 这股杀气之猛烈,连站在一旁的巴特也震撼住了,脸上更是带著惊恐的往後退了几步。 更别说是针对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中年人而发的,他早已被这股杀气逼赫到跪在椅子旁全身颤抖不停。 看到这种情形!我才印证了巴特之前所说的话,原来自己生气时的确是有那种把意念化为有形怒气的能力。 看他已经害怕的跪在那里全身发抖,我不想太过份!正当调整呼吸思考著该如何收回这股意念时,已感觉到一股气自行转换成元素一点一滴的往头部里钻。 不等完全收回,我尝试性的把意念发出,看能不能在平时也能派得上用场,不必在心情极端差异时才能一并发出。 没想到真的可行,原本聚集在头部的元素在我意念的催动下,快速的涌出并化为有形的气散布在四周。 我就这样发出、收回、发出、收回的重复做了两遍後才完全的收回那股意念。 恢复正常後,我对著那位已经被我吓的快破胆的胖中年人道:「以後嘴巴放乾净一点,去叫你们会长出来,就说商人协会所委托的两位冒险者来了。」 「不用了。」 耳朵响起一片冷冷的女性声音。 往声音方向一看,一位婀娜多姿美丽动人的女子正缓缓的从内室走出来,表情冷漠的看著我。 里面还真有小姐啊!我毫不客气的打量著她。 她大约二十出头,身穿白色衣服、身材正点、体型高挑,一头黑色如丝绸般的秀发披散在肩膀上,一张犹如鹅蛋般的白皙脸蛋配上一双明亮的大眼、坚挺的鼻子及小巧的嘴巴,虽然脸上表情冷漠但反而显示出一种既罕见又具魅力的和谐组合。 「对不起!请问你是…?」对美女我一向都是很有礼貌的。 「雷斯娜·莉亚,商人协会会长。」表情、声音依旧冷漠。 「你对人讲话一向都是这种态度吗?」 她冷著一张脸鸡同鸭讲的答道:「商人协会已确认完毕!你们可以开始实行这个任务了,记得!你们只剩下魔法历二十五天的时间。」 面对她这种无理的态度我的火气顿时上升了起来。 「管它剩下多少时间,这个任务我们不接可以吗?」 「你、你、你…。」大概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她说话,雷斯娜·莉亚整张脸气的俏红。 看她这麽生气我感到非常的得意,继而学她的口气落井下石道:「我、我、我~懒的理你。」态度恶劣的故意不看她。 她看我态度恶劣还学习她的口气,整个人更加气愤的道:「大胆!」 来这套!我又不是被唬大的岂会吃你这套小孩子的把戏! 我非但不理她还故意装傻的在身上东摸摸西摸摸,最後掏开衣服看了看、喃喃自语的说:「大胆…?哪里有?我怎麽找不到?」侧著身子,对著身後的巴特道:「巴特你过来帮我看一下我哪里大胆了?」 巴特非常配合的走到我的身前,往我掏开的衣服看了看,「老大!没有耶!」 她似乎被我们两个的动作给惹火了,竟毫不顾忌的就要在室内施展魔法。 我眼角馀光看见後轻推开身前的巴特,发出霸气意念对她大喝道:「住手!」 波!的一声!她原本聚集在手中准备攻击我们的魔法元素球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看她不但被我的霸气意念吓得把准备攻击我们的魔法球弄破裂,连脸色也瞬间变了好几回。 看到这种情形我也丝毫没有怜惜之心,我继续发出更强大的意念。 因为我知道面对她这种女人绝不可以手软,气势也非强过她不可,不然将会被她压得死死的。 她似乎受不了我如此强大的霸气意念!怎麽了?外表看似高贵骄傲的她竟承受不住的流下泪水来。 看她美丽的脸庞流下眼泪时我竟有一种心痛与无措感! 赶紧收下霸气意念走近她的身前。 我举起衣服的袖角温柔的为她拭去脸庞上的泪水,语调更是怕吓著她似的轻声柔道:「我不会为我刚刚的行为跟你道歉,但我却希望你能收起你的眼泪,只因你的眼泪让我这个凡事不在乎的人感到莫名的心痛!请你不要再哭了好吗?」 她满脸娇红的点点头! 我正想还要说些什麽时,巴特竟然煞风景的突然开口问道:「老大!这个任务到底还接不接啊?」 我还没有接口,商人协会会长雷斯娜·莉亚已自行接口道:「对不起!请原谅莉亚刚刚的高傲,如果不介意的话请随莉亚到里边坐著谈。」 人家都已经拉下脸来承认自己的不是了我还能怎样,况且她还是一个超级大美女呢!所以我故意改变对她的称呼,客气的对著她说:「那就麻烦莉亚会长你带路了。」 意谓到我改变对她的称呼,她竟脸红的不敢看我,低著头道声:「请两位跟莉亚来。」 我向巴特施了一个跟进去的表情後就跟在她的後头走。 顺著走廊走著,我们来到一间四周都是白色的墙壁,墙壁上挂著一些装饰用的盾牌和剑。 房内中央摆了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桌子上摆放著一组茶几,椅子则是呈圆形摆设。 她走到桌前拉开三张椅子、站在其中一张椅子後面对我们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我和巴特不客气各挑了一张椅子坐好。 她看我们坐下後,顺手的在桌上拿起三个杯子,并在杯子内一一倒上了八分满的茶水放在我们面前。 见她坐下,我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尚未接近鼻端就闻到一股令人感到心旷神怡的浓浓花香,闻到这股花香我忍不住的开口赞美道:「哇~真香啊!这花茶是你泡的吗?」 她羞涩的点了点头! 「真羡慕你的先生,他每天可以喝到这麽香的花茶。」我一脸羡慕的表情。 她虽然羞涩但还是开口反驳我说:「不要乱讲!莉亚还没有嫁人呢!」 「真的吗?既然你还没有嫁人要不要把我列入考虑范围?」 我站起来做了一个自认为英明神武的姿势,还抛了一个媚眼给她。 巴特看见後对我开玩笑的说:「老大!你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脸耶!」 我轻轻的拍了巴特一个响头道:「不懂就不要装懂!什麽叫不要脸,我这叫自我推荐、懂-不-懂?」懂不懂这三个字是在他的耳边吼出来的。 巴特捂著耳多点著头直说:「我懂、我懂。」 转过身,对著坐在身旁想笑又不敢笑出来,还强装严肃表情的莉亚说:「失误!小小的失误,刚才我与巴特的对话你就装做没有听见,我们重来。」 说完不等她反应,先行给巴特一个不要再拆我後台的警告眼神,然得再摆出刚刚自认为最英明神武的姿势不动。 当我摆这个最认为英明神武的姿势才没多久! 巴特又开口打岔问道:「老大!你是不是很急呀?」 我保持这个姿势不动问:「什麽很急?」 「没有啦!只是觉得老大你这个姿势好像很想上厕所的样子所以才会问问看。」 我咧……把我自认为最英明神武的姿势搞成内急。 这时的她不晓得是不是被我们的对话搞得笑出来,还是也认为我这个姿势像内急,竟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她笑出来我也得到想要让她开怀大笑的效果了,幸好她不是很撑的人,否则我保持那个姿势久了倒觉得自己有点像美术馆的雕像。 巴特喝了几口茶,满脸疑惑的看著我,他的样子似乎是在怀疑我的茶怎麽跟他那杯气味平淡的茶不一样。 这不能怪他,他还小,不懂得逗女人的情趣。 最後,不知道陪莉亚笑了多久我才收起笑意对她说:「对嘛!美女就是要笑才能显现出她的美丽,如果像冰山一样冷著一张脸谁敢靠近你。」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刚刚的笑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她竟做小娘儿状娇柔的对我说:「你这个坏蛋!一下惹人家哭一下惹人家笑,现在还在那里说风凉话,讨厌!」 「不讨厌!不讨厌!」我嘻笑的对她说。 巴特一下看我、一下又看她,最後他不甘心的问:「老大!为什麽从进来到现在她都只跟你讲话却不跟我讲话?好歹我也是这个任务的冒险者之一啊!」 真是※*&#…!我在心里骂了一段脏话後,撑起一丝微笑对巴特道:「我也不知道耶!你问她好了。」 巴特满脸疑问的转向莉亚。 莉亚还真不愧是商人协会的会长,说起话来果然有商人般的狡猾,她竟委婉地把话题转开道:「巴特啊!你这麽一个有名气的冒险者怎麽会找上武先生这种没没无名的人,还尊称他老大?」 我心想∶欸!什应意思,刚刚才羞著脸和我看对眼,现在又跩起啦! 「会遇上老大还真是托你们商人协会的福,要不是你们开出需要两个冒险者才能接这个任务这种条件,我哪有这麽大的福报。」巴特半埋怨地道。 「既然这麽说,武先生的魔法一定是很厉害才会雀屏中选罗?」 「呵!你说我老大的魔法很厉害?」巴特忍住笑意看了我一眼。 「没错啊!像刚才我就被他的魔法给吓的承受不住压力而哭出来,你知道吗,自我懂事以来就从没有在任何人面前哭过,包括我的父母亲也一样,而他的魔法竟可以让我承受不住的哭出来,真是不可思议!」回想起来莉亚还一副心有馀悸的样子。 听到她的话巴特整个人笑得上气接不下气。 她却满脸疑问的看著我,想必是被巴特的反应给弄糊涂了。 我潇洒的说:「他是笑一个没有魔法的人竟然被你形容得这麽厉害!」 「你不会魔法?」莉亚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嗯哼!」我回答。 莉亚伸出纤纤玉指指著巴特问:「那他怎麽会找上你?」 我和巴特有默契的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她。 她看我们彼此对望了一眼没有回答,也识相的不再多问。 我不想问题持续绕著我和巴特打转而影响了正事,所以我不再开玩笑!正经的问:「莉亚!虽然我们还不熟但我觉得你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希望你能老实告诉我,为什麽这个任务是由你们商人协会出面委托,而不是凡因斯帝国?是不是有什麽阴谋?」 她听完我的话慎重的考虑了一会儿,最後才坦诚的道:「其实梅德峰岭上魔兽并不会吃人,想要抓它完全是因为它全身上下都太有利用价值了,先不要说它的血能治愈我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了,单单它身上那一颗能吸收任何魔法元素的魔晶石就价值不菲!唉……我的父亲还等著它的血来治病呢。」 「那你们为什麽不找别人单找冒险者?」我问出心里的疑点。 她也毫不隐瞒的回答,「因为这些冒险者都有一种就算用生命去完成任务也在所不辞的使命感,而我们正需要这种不畏死的精神,毕竟那只魔兽非但不怕魔法还经常盘桓在梅德峰岭的最顶端,而且通往梅德峰岭的唯一通路是相当险峻、陡峭的,就算你的毅力熬得过两个酷阳的炙热,那也还得有过人的精力去迎战魔兽的攻击。」 「那为什麽非得两个冒险者不可?」巴特问。 莉亚还没回答我就替她答道:「原因很简单!两个人一起上去可以互相顾顾,还可以来个吊『兽』离山,就算不幸有一人死了另一人也可以躲在一旁侍机行动,简单的说就是成功的机会比较大啦!」 听到我的剖析莉亚脸上充满了惊讶与疑问,想必我说得没错! 我丧气的对巴特说:「巴特!他们这种一明一暗的计画根本行不通,而且依我判断这个任务根本是以卵击石,危险性相当大,你还要不要接?」 「全看老大的意思!」巴特不在意地耸耸肩。 看他完全不在意的把生命交付给我,我慎重的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还没有理出头绪,莉亚就打断我的思绪!「武先生对不起!请原谅莉亚的愚蠢,为什麽这个计划是行不通的?」 我收回被她打断的思绪,微笑的对著她说:「莉亚你并不愚蠢!只是你跟一般人一样都只考虑到问题的表面而已。你想想,既然这只魔兽这麽有利用价值,为什麽它可以存活这麽久?难道都没有人打它主意吗?答案一定是否认的,它一定有一些特殊本领,比如说:它的嗅觉可以分辨出来者的人数、躲藏的位置,甚至是在唯一通道上布下只有它才感应得到的陷阱,这些假设都有可能,不然它早就被人家干掉拿去换钱了,哪轮得到你们商人协会出钱请人去送死!」 听完我的解释别说是巴特了,就连莉亚也对我投以崇拜的目光! 莉亚尊敬的探询我的意思,「既然这麽危险!不晓得武先生和巴特还愿不愿意接?如果不愿意的话莉亚不会怪你们的。」说完她的脸色变得黯然。 不忍心看她失望的神情,但又不能不顾自己与巴特的性命,陷於两难的抉择下我想到一个办法。 「只要你们有办法弄到大量的梅德峰岭上独特的花草,我们就接下这个任务。」 「这没问题!」莉亚原本黯然的脸色顿时变得神采奕奕。 我叫巴特拿出羽毛笔与纸张。 思考片刻後,我在纸上画了一架自己那个世界才有的交通工具,并在纸上注明了所需要的材料和工具交给她,「最好能把我纸上所写的东西弄齐全,这样成功的机会就更大了。」 她接过手详细的看了一看!最後好奇的问说:「武先生所要的这些材料都没问题,最少三天就可以全部收集到,但请原谅莉亚的浅薄,你画的这个看似三角形的东西有什麽作用?」 我故意卖关子的说:「这个保密!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既然武先生这麽说莉亚就不强求了。」她期待的脸旁略带失望。 片刻,她起身对我们说:「麻烦两位跟莉亚来,莉亚准备材料的这几天就委屈你们暂时住在这里,这样材料一齐全莉亚也方便马上通知两位。」 我询问的看向巴特! 巴特耸耸肩表示:随你便。 「如果不会太打扰那就麻烦莉亚了。」我说。 莉亚给我一个亲切的微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回了她一个请带路的手势後她才往门边走去。 她尚未向巴特打招呼,巴特就自行跟在她的身後。 我则跟在他们俩人身後。 ∮∮∮ 经过三天的时间! 莉亚终於把我要的东西收集齐全了。 拿著这些材料及一些裁缝工具,莉亚带著我们来到了一间空旷的房间! 我裁剪出样式大小,指挥他们做一些零散的缝补工作,自己则做一些比较精密的部份。 就这样忙碌了三个多小时,我们终於把机体的形状、大小、支撑架完成了。 我对著他们说:「莉亚、巴特!现在这个东西的基本架构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剩馀的部分则需要找一个空旷的高地来进行实验,不晓得有没有适合的场地可以进行?」 莉亚思考了一会儿!最後她说:「有是有,但那里鲜少有人出入,不知道武先生觉得合不合适?」 「怎会不适合,这种条件简直是完美之至。」 接著我把尚未组装的支架分别交给他们。 巴特负责拿比较重的主骨架,莉亚则拿著裁缝工具,其馀的由我一个人包办! 等我把其馀的东西都拿上手後就对著莉亚说:「你带路,我们现在就去。」 这几天莉亚虽然忙著筹备我需要的东西,但是她只要一空閒就会来找我们聊天,所以几天下来我们彼此已经混得相当熟了,就连原本对我先生、先生的称呼也改为武大哥。 她也不再跟我们客套,两手抱著裁缝工具向外走去。 我让抬著支撑架的巴特先走,自己再仔细的检视整个房间,确定没有什麽东西遗露才快步的跟上去。 走出房间才发现莉亚不是往大门的方向走去,她竟走向一旁的另一个房间。 我虽然怀疑也不好意思询问,只好默默的跟在後头。 看他们进入一间房间,我也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一进入房间就看见莉亚正对著一面墙壁念著魔法咒语! 随著咒语的结束,原本好端端的那面墙壁已经消失不见!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小型的传输站。 这时莉亚才开口对我们解释道:「这是莉亚的祖先所留下来的秘密传输站,这个传输站一次只能传输五个人,我想我们三个再加上这些工具,传输起来应该没有什麽问题吧!」 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懦弱,所以她话一说完我就走上前去站在传输站上! 巴特见状也毫不迟疑的走上前站在我旁边。 看到这种情形我心里不禁摇头苦叹,内心更是感到自己的责任越来越重。 莉亚看见我们毫不犹豫的站在传输站上,满心愉悦的走上前来对著我们说:「谢谢你们这麽相信莉亚。」 「朋友本来就是要互相信任,说谢谢未免太见外了!如果没问题我们就开始传输吧!」 莉亚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愉悦的拿起魔法项鍊、念著传输咒语,「我的魔法项鍊啊!请带领弱小的我们到肯尔拉山去。」 霎那间,我们的身体四周围都被土黄色的魔法元素的包裹住。 ∮∮∮ 随著土黄色魔法元素的消失我逐渐的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仔细打量了一下,我发现到这是一座独立的高山,四周耸立著各种巨大的树木。 再看了看,这个传输站刚好建造在悬崖上,正好有利於我测试滑翔翼,於是我吆呼:「把东西拿过来,我要在这里组装测试。」 巴特与莉亚听到後迅速向我这里移动。 巴特略带担心的问:「老大!这到底是什麽东东啊?为什麽要挑这种险峻的地方测试?」 莉亚也附和的说:「对呀武大哥!我们到後方的树林去测试好不好?」 我摇摇头的说:「你们不懂!这个东西非得在这个地方测试不可。来!把东西放下我们开始组装。」 听到我坚决的语调他们也不再多问,随即放下手边的东西等候我的差遣。 指挥著他们东拼拼、西缝缝,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终於组合完成。 组装完成後,我站在机体中央手里握著方向控制杆,准备好飞翔的姿势後我以严肃的口语对著他们说:「巴特、莉亚,不管等一下我做出的动作多麽令你们惊讶或是有什麽危险性,你们都不可以轻举妄动免得让我分了心,懂吗?」其实我会这麽说是害怕他们不明白而跟著跳下去。 虽然不甚了解!但他们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看他们点头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临走之前不忘再次跟他们提醒道:「切记!不可冒然行事哦!」 握紧机体、感应一下风况後,我以小跑步的方式跑到悬崖前,『咻!』的一声往下跳去! 虽然早已给他们俩心理建设,但实际看到这种情形的巴特与莉亚还是给吓得惊呼出声。 巴特不管我的交代,一脸惊恐的往悬崖边冲来! 这时的我刚好随著上升气流往上升了上来,对著刚好冲到悬崖边的巴特骂了一句,「笨蛋!」然後操控著机体往左边飞去,悠然的遨游在广阔的天空中。 巴特当场被我这种神奇的行为给吓傻了,莉亚也愣呼呼的张大著嘴。 不理他们,我自由自在的随著气流飞翔了一会儿後才顺著气流逐渐飘往悬崖上。 我才一降落巴特与莉亚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过来。 「哇!老大你…飞…厉害…怎麽会…。」巴特看我平安无事後整个人兴奋的语无伦次。 相较起来莉亚则是含蓄多了!但也埋怨道:「武大哥!都是你啦~把莉亚吓得下巴都下脱臼了,看你怎麽赔偿莉亚。」 我边解下身上的安全扣边说道:「要我赔偿?!我还没找你们算帐就不错了还想要我赔偿。尤其是巴特,你竟敢不听我的劝告。」说完我不客气的敲了巴特一个响头。 巴特呼痛的摸著被我敲痛的头说:「我怎麽知道老大这麽厉害!跳下悬崖还可以飞上来,甚至还在空中飞了起来。据我所知几个魔法阶级里根本没有飞行这个能力。」 我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莉亚打圆场的对我撒娇道:「好啦~武大哥!不要生气嘛!莉亚回去亲手做一顿拿手的料理请武大哥,就当做是庆祝你测试成功好不好?不过你也要告诉莉亚你设计这是什麽玩意儿,好像很好玩呢!它叫什麽来著?」 我这个人最禁不住美女撒娇了,一被撒娇就全身酥软的浑然忘我,「就这麽说定了。」 可是自己不是这个空间的人,该怎麽告诉她和一旁正专心研究机体架构的巴特咧? 管它的,他们俩人要命的崇拜我,随便唬哢一下他们也无从考究。 「这架飞行伞的专有名称叫『滑翔翼』,至於设计来源是根据古书上简略的记载再加上我过人的智慧集结而成的。」说完我心虚的背向著他们,双手交握在腰後看著山崖。 「滑翔翼?」他们俩人异口同声的发出赞叹声,可想而知我的谎言没被识破。 「武大哥真是饱学多闻,不像巴特总是有勇无谋。」虽然是背著莉亚,但从她的口气我可以感觉到她出言时双眼是泛著崇敬的星光。 「拜托,你要夸老大我没意见,但可不可以别反过来损我?」巴特语带抱怨。 「好了、好了,你们别扯了,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享用大餐吧!」我觉得有点对不起巴特,幸好他没问我在哪本书上看见的。 吩咐巴特帮忙把滑翔翼拆解下来,我们三人怀著三种不同的情绪走向传输站。 第四章 金毛灵兽 从消失的土黄色光芒中,我们终於回到了商人协会的那个秘密传输站! 走出传输站後我对著莉亚问:「可以把这些东西先放在这里吗?」 莉亚点了头表示没问题,然後把手上的裁缝工具放在屋内的角落。 巴特看见後也把手上的支撑架放在裁缝工具的旁边。 我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边调侃的对著巴特说:「你蛮自动的嘛!都不用人家吩咐。」 「当然罗!谁愿意把那麽重的东西一直拿在手上。」说完巴特还故意按摩著自己的手臂。 莉亚似乎已经习惯我如此调侃巴特!不以为意的说:「你们两个慢慢耍嘴皮子吧,莉亚先去厨房吩咐一下待会儿要用的材料。」 见她离开我才搭著巴特的肩膀自夸的说:「怎样~巴特!老大对女人有一套吧?」 巴特举起大拇哥比了一个「赞」的手势後说道:「老大!有没有兴趣把莉亚娶下来当老婆?这样小弟就不怕以後三餐和住处没著落了。」 我听完後差点跌倒,挑了挑眉暧味的对著他说:「不如这样好了,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怎样?」 巴特连忙挥著手说:「这种特级的妞只有老大才适用,小弟无福消受。老大有这个心意,小弟心中无限感激!但请别陷害小弟。」说完他挣脱我搭在他肩膀的手,逃难似的跑回借住的房间。 看他这副逃奔的动作,我忍不住摇头苦笑。 正当我们回到房间休憩时,一位侍女敲著房门呼道:「武先生、巴特先生!莉亚小姐请你们移驾到餐厅用餐。」 「这麽快?」虽然是喃喃自语,但巴特还是回应了我的迷惑。 「大概是上过烹饪魔学吧?」 「那是怎麽学法,是不是念念咒语就可以变出一道道美食佳肴?」我不解的问。 「要是那麽简单那街上的餐馆不就得全部关之大吉。」巴特尾随待女边走边说:「最基本的是要把材料准备好,然後每道菜都有魔力食谱,在烹煮的过程中只要持著魔法项鍊呼唤出食谱,如此一来什麽大师级的菜色都难不倒人了。」 「原来如此!那我还真是迫不及待想嚐嚐莉亚自傲的手艺哩!」 就这样跟在侍女後头走了一小段路後,我们来到了餐厅! 才踏进前口就看见餐厅内原本空旷旷的桌面已经摆满了色香味美的佳肴。 我不客气的自行拉了其中一张椅子坐下,巴特随後坐在我旁边! 等了一会儿後莉亚才姗姗的从走了进来,全身还散发出一股幽香! 我又疑惑了,怎麽煮了满桌的美食身上居然没残留一点油烟味,难不成莉亚她叫外卖,或者是怕出糗找人代煮? 莉亚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脸上带著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莉亚忙完一身油烟所以跑去洗了个澡。害大哥们久等了,失礼!」说完拿起桌上的筷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父亲都在房内用膳所以我们开动吧,不要客气。」 莉亚的手艺果然让我们两兄弟的肠胃为之惊叹,可惜少了美酒为伴!享受完这顿精美的晚餐後我们移驾到客厅去。 在客厅上莉亚各自为我们倒了一杯香浓的茶,「来!喝个茶解解油腻。」 我端起温度适中、香气浓郁的茶喝了一口,开玩笑的对她说:「莉亚!怎麽办?武大哥已经不能一天不喝你所泡的茶了。」 「那武大哥就长期住在这里,莉亚每天泡给你喝。」莉亚认真的说。 巴特自做主张的替我回答:「好啊、好啊!没问题!」 我敲了巴特一个响头说:「你什麽时候成了武大哥我怎麽不知道?以後要变身之前麻烦通知一下本尊!本尊绝对会大发慈悲让你过过乾瘾。」 闷声喝了一大口茶,我心里想著∶开玩笑!看她一副认真样,这种问题那能随便答应,又不是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莉亚看我没有回答显得有些失望!但她还是和颜悦色的说:「武大哥!你可不可以告诉莉亚那个会飞的什麽滑的是看哪本书启发了你的灵感?」 噗~一声!我把刚喝下口的茶喷了半杯出来,喷得巴特满脸,甚至是连莉亚也被波及到。 连忙用著衣袖擦拭巴特的脸道:「一时哽到,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 莉亚拿出怀里的手帕,边擦试著脸边道「讨厌啦~武大哥!不想讲就算了,怎麽喷的人家全身都是,害人家又要洗一次澡。」 「对呀老大!不说就算了干嘛喷的我一脸都是?」巴特的脸还真不是普通的哀怨。 我尴尬的说:「意外!真的纯属意外!」 「算了,莉亚要去洗个澡!不过大哥要先答应我,只要梅德峰岭的任务一完成,大哥一定要告诉我。」 「一定、一定。」虽然再次允诺,但我心里想的是∶一定、一定,我一定会忘掉。 见我答应,莉亚起身离去,而巴特也跟著说:「老大!人家也要去洗澡。」 「恶心!」我嗤之以鼻道:「一个大男人怕什麽口水,我施甘霖滋润你的肌肤你敢洗掉?」 「可是…可是…真的很臭耶!」巴特苦著一张脸。 「去、去、去,最好洗脱一层皮。」我像在赶苍蝇似的挥著手。 听完我的回答,巴特挣脱似的的赶紧离去。 我坐在客厅沈思了一会!大概的规划了一下如何攻上梅德峰岭,之後才起身离去。 ∮∮∮ 隔天一早! 用完精致可口的早餐,我吩咐莉亚带我们到那个房内的秘密传输站,准备到梅德峰岭去。 走进房间,莉亚念著只有她们家族才知道的咒语!开启了那面墙壁。 而我则是指示巴特帮忙把放在墙角的东西拿上手。 一切准备就绪,我们站上传输站对著莉亚道:「莉亚!等我们的好消息!」 莉亚竟用著恳求又带坚持的口语对我说:「谁说莉亚要在这边等了?人家打算跟你们一起去。」 心想,巴特在閒聊时曾经提及,他说莉亚的魔法级数至少到了可以召唤魔法精灵的阶级,反正多一个会魔法的人当帮手正好可以与巴特联手,所以我就没拒绝的道:「要去可以,不过要听从我的指挥有没有问题?」 「行!」莉亚兴致勃勃的站上传输站,自行推荐的说:「由我来传输吧!」 随後,开始念著传输咒语,传输! ∮∮∮ 从消失的光芒中我逐渐看清了梅德峰岭的全景。 刹那间我整个人呆楞住了。 周围全是一片旷野,甚至是可以看到地平线,正所谓那种狗不拉屎、鸟不生蛋之地。 前方离我们大约五十公尺距离之处,有一座不算高的山正耸立在那里。 四周围除了那座不算高的高山以外,竟然连个丘陵地都没有,那我做这个滑翔翼又有什麽屁用? 我不太能接受这个事实,指著那座不算高的山问道:「前面那座山不会就是梅德峰岭吧?难道附近就只有这麽一座山吗?」 「没错啊!有什麽不对吗?」莉亚似乎察觉到我话里的困顿! 罢了!我整个人颓然地蹲在地上,巴特关切的上前扶住我,「老大!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莉亚也一脸关心的看著我,但我不想替自己的自做聪明多作无谓的解释! 强打起精神站了起来,脸色悠然的对著巴特说:「巴特!把我们手上的这些东西暂时放在一旁吧!因为依此处的地势看来,它根本派不上用场。」 巴特听从的把手里的支撑杆、零件放在草丛旁後走了过来,并接过我手上的其他零件放置一起。 我把斜背在肩上的布包取了下来。熟练的打开布包,拿出一瓶容量不少的绿色液体出来,并且对他们说道:「你们把这个涂抹在身上,记得!全身上下都要涂抹到。」 爱美、洁癖是多数女人的天性!所以当莉亚一听到要把这些绿色液体涂抹在身上时马上反弹的说:「莉亚不要。」 「好啊!那你回去。」说完我转过身去对著一旁的巴特道:「巴特过来,老大帮你涂。」 帮巴特涂抹完毕,我晃著手上剩馀的半瓶绿色液体,脸上丝毫没有商讨馀地的对莉亚道:「两个选择!一是回去,二是自己把这些液体涂抹在身上。」 莉亚痛苦的皱眉头、紧咬著下嘴唇考虑著,泪水含在眼眶里打转! 最後,她毅然决然的伸出手道:「好吧!为了父亲,莉亚愿意把这个怪东西抹在身上!」 我赞赏的看了她一眼後才交给她。 莉亚拿著这瓶绿色液体涂抹著脸蛋和手臂,至於有些涂抹不到的地方只好委托我代劳。 一切准备妥当後,我脸色凝重的对著他们说:「我打算拿自己当饵去引那只魔兽,你们两个一人往一边上去,到达峰顶後待在那边伺机下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现在开始行动!记得!只要我有移动你们才能跟著移动。」 巴特二话不说向我打了个招呼,自行的选择右边,掩身的慢慢往上攀去。 莉亚似乎还有什麽话想说,但看见巴特已经行动,只好吞下未出口的话,按照计画的往左边潜行过去。 看他们两个隐藏身形的往上攀登,我才缓步的走上梅德峰岭。 来到了梅德峰岭半山腰,我故意发出一些声响想引来那只魔兽的注意! 但失望的是丝毫不见那只魔兽的踪影!难不成那只魔兽已经被干掉了。 正当我想招呼巴特过来询问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撕吼声! 听到这记巨响的嘶吼声!我连忙按下心理的悸动!继续往上面走去。 走了一小段路!又听见一声更为激烈厮吼声!这声音像是在警告我不要再继续往上走。 我提高内心的警觉!丝毫不理会这个警告的声音继续往上走。 走著!走著!突然从眼角馀光看到有一股金色的巨形影子,它正从树上毫不留情的往自己的头上扑了下来。 我慌忙的往左边滚过去、又迅速的站起身,俐落的掏出大腿上的匕首,警觉的看著扑向自己的那道影子! 那道金色影子原来是一只全身披满金色毛发的怪物! 身高八尺左右、体重少说也有三百公斤以上。 头上长著一尺长的红角、手长过膝、碧色单眼、巨嘴内还有如刀的利齿,长相狰狞丑陋无比,和它额头上所嵌的那颗绚丽红色晶石相形之下真是突兀。 看它额头上的那一颗红色晶石,我可以确定它就是传说中的那只魔兽! 我以守为攻的把匕首横在胸前,预防它会突如其来的攻击。 它看我不攻击、撕吼一声!笨重的挥动著巨手,利爪狠狠的向我扑了过来。 看它扑来我没有躲开,反而反态的自行向前扑上去,再巧妙利用自己灵活的身躯钻到它的背後,毫不留情地在它的背部刺了一刀,但刺下去的感觉就像是砍著棉花团一样毫无著力感。 我的心里想:不会吧!不怕魔法又刀枪不入,想干掉它谈何容易,我看不要反过来被它干掉就很阿弥陀佛了。 此时,被刺了一刀的魔兽相当愤怒,它凶悍的不断挥动著巨手和利爪,嘴里更是不停的咆哮连吼。 我边砍边闪,一不小心被旁边的石头给绊了一下。跌个踉跄、摔倒在地。 魔兽竟利用这个机会直窜而至,探爪抓向我的顶项。 躲藏在一旁的巴特与莉亚眼见救援不及,两人不禁同时将手上的惯用匕首奋力的朝魔兽投射出去。 魔兽摆头避开匕首,不料其中的一把匕首却咻地回转,咻的一声刺向它的眼睛。它没办法!只好放弃想要抓我顶项的巨爪,改而保护自己唯一一只眼睛。 正当它分心之际,我趁机滚到一旁迅速站了起来。 此时巴特与莉亚知道再隐藏也没有用,大方的挺身而立,捡起方才丢出的匕首後站在我的身旁。 我不再废话!直接挑明的对他们说:「不要再做无谓的攻击,攻击它的身体没有用,它的弱点在眼睛。」 巴特听完马上凝神召唤道:「土系魔法肌盔甲!覆盖!」 随後,就看见土黄色魔法元素开始覆盖著巴特的身体,瞬间就变成了一件黄光闪闪的黄色盔甲覆盖著他。 莉亚见状也同时召唤道:「水系魔法肌盔甲!覆盖!」刹那间水蓝色的魔法元素包裹了莉亚玲珑的身躯,幻化成一件蓝色盔甲。 看著他们盔甲化的英姿,自己还真有点冲动想跟著开口召唤看看呢! 但终究明白自己不会魔法,故而作罢!只能暗自羡慕著他们。 此时,那只魔兽一看多了两个敌人,威胁感大生的全身金毛竖起,头上的红色尖角不断吐著红色烟雾,巨手上的利爪迅速向外延伸了几公分长,巨嘴更是不断巨声咆吼著。 肌盔化的巴特与莉亚这时一左一右的往我身前挺出一大步,站在第一线护著我,谨严慎防著被我们激怒而进化的魔兽。 这时魔兽竟然不再撕吼,反而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式,不怀好意的瞅著我们。 这时巴特与莉亚对望了一眼! 最後巴特低喝声:「攻!」 两个人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分散开来,并同时加快速度举著匕首朝魔兽身上砍射出去。 魔兽竟也精明无比,仗著自己刀枪不入的身躯,一手保护著眼睛一手出爪还击,砍在身上的匕首对它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痒。 我见状後心中咒骂道:「#&*※,你这死家伙怎麽如此狡猾,怪物哪有这麽精明的?简直是鬼灵兽嘛!」 骂归骂,我还是举著匕首找机会准备突袭! 一个不留神,魔兽的巨爪又朝我探来,巴特为了护我竟不小心给魔兽狠狠的在背上抓了一爪,我以为他有盔甲护身应该没什麽大碍,怎奈覆盖在他身上的土黄色魔法肌盔甲竟出现了三道深深的爪痕,其爪痕痕迹还缓缓的流下丝丝的鲜血。 红色的血迹配上鲜黄色的盔甲,看起来是那麽的触目惊心! 我忧心的对著巴特喊道:「巴特!你不要紧吧?」 「老大…我不要紧!」 话一说完虚弱的巴特又被那只魔兽的巨爪给狠狠的袭上胸口! 坚强的巴特并没喊出声,我实在不忍心看他再继续受伤,所以奋不顾身的举起匕首朝魔兽攻去。 三个人就这样默契极佳的两攻一退、两攻一退,藉著移形换位的阵式轮流攻击著它! 虽然我们的匕首伤不了它,但也气的它哇哇大叫! 原本它遮住眼睛的巨手更是放弃遮掩的在空中胡乱挥动著! 兽就是兽,竟然因愤怒而放弃保护自己的弱点。 我趁著这个难得的机会对他们喝道:「眼睛、快!」 巴特与莉亚迅速的跃身攻向魔兽的眼睛! 面对突如其来的三把匕首,魔兽慌忙地咬住我向它击刺过去的匕首,巨手一挥的甩掉莉亚手上那把匕首。反应虽然快速,但却躲不过巴特那把更为快速、角度又极为难测的匕首,他迅速的跃身环扣住魔兽,准确的深深刺入魔兽受伤的碧色独眼! 魔兽再次失守被刺中眼睛,往後退了几步震怒的猛烈甩头,想将眼睛上的匕首甩掉。 而刺中魔兽眼睛的巴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被魔兽自卫时巨手挥舞的利爪给狠狠的抓在肚皮上,整个人又被它重重的甩了出去。 因为担心巴特的安危,又看见那只魔兽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滚挣扎,连巨爪和角顶的烟都渐渐退化,我判断它大概离死亡边缘不远了,所以对著莉亚道声:「退!」 二人便退到巴特所躺的地方。 看著因昏迷而自动解除肌盔甲的巴特虚弱的躺在地上,他双眼紧闭,口、鼻和伤口正汩著鲜血!我把手伸向他的颈动脉,发觉他脉搏还微弱的跳动著才略为宽心,怒气冲顶的转向那只魔兽想多刺它几刀泄恨,但发觉那只魔兽已经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我向莉亚打了个招呼一同向前察看。 走到魔兽旁边用力踢了它几脚,确定它不是装死後我小心翼翼的用自己的匕首拨动著插在它眼睛里那把匕首,使劲的拔起匕首後对著莉亚说:「我不知道这怪家伙要怎麽处理?麻烦你自个来吧!」 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总会扭扭捏捏的推辞或是愄惧,但莉亚听完後二话不说马上进行处理,真可谓是女中豪杰! 不到一会儿功夫!莉亚已经取下魔兽额头上那块魔晶石,甚至是魔兽那可以蓝色可治百病的血她也挖深了它的眼窝装了一小瓶。 「好了,这样就可以了。」说完莉亚拿起手巾擦拭著双手。 看她才装了这麽一小瓶,我不懂的问道:「它的血不是可以治百病吗?费了这麽大的功夫为什不多取一点?」 「武大哥有所不知,不是莉亚不取,而是魔兽本身的血就不多所以才会那麽珍贵,莉亚一次能取这些已属万幸!」 明白的点点头!心里思忖道:蓝血这麽珍贵又无法使用攻击魔法,难怪商人协会这麽有钱有势还得花这麽大的代价才能得到。 「既然好了,那我们快去看看巴特的情形吧!」迈步走了过去。 来到巴特身边,看著巴特那昏迷不醒却依然俊俏的脸庞,突然记起巴特曾经跟我说过,他们受伤时可用复原魔法复原伤口。思及此,我赶忙的对身旁的莉亚问道:「莉亚!你会不会复原魔法?」 莉亚明白我的意思,直接比著手势念著复原咒语!「复原之神啊!请借予我雷斯娜·莉亚复原的能力,帮助气微的汤玛斯·巴特恢复吧!袪!」 咒语一完随即出现一道极为柔和的金色光芒,这道金色光芒就像水流般从头顶往下缓缓流遍了巴特整个身躯! 随著那道柔和流动的金色光芒消失!巴特原本被魔兽抓到的伤口已经拢合不再溢血,看起来完好如初就像不曾受过伤一样! 巴特伤口虽已愈合,但双眼却依然紧闭昏迷不醒,依我在文明世界当医生的经验来看,巴特的肚子有肿胀的迹象,所以我不安的对莉亚问道:「这个复原魔法是不是不管表面的伤有多严重都可以复原,如果伤及到五脏六腑那复原魔法恢复的是否仅止於表皮?」 「武大哥你不是不懂魔法吗,怎麽知道这个?如果巴特真的内脏受损,那麽……」莉亚难过的低下头。 雪特咧!我马上背起巴特边跑边说:「走!赶快回去,我得立刻帮巴特开刀动手术。」嘴里更是喃喃自语的说:「臭小子!你要给我撑住啊!」 莉亚虽然不懂开刀动手术是什麽意思,但看我这麽焦急如焚多少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她二话不说的跟著我拔腿跑向传输站。 ∮∮∮ 终於回到商人协会的秘密传输站,我火迅背著巴特奔向借住的房间! 而莉亚已按照我的吩咐去拿刚刚在传输时跟指定要的东西。 回到房间好一会儿了,却急急不见莉亚的身影,燥郁不安的准备出去找莉亚此时她已经拿著一个手提箱跑了进来,它……看起来挺眼熟的。 我跑过去接过手提箱说:「我要的东西都在里面吗?」 莉亚喘吁吁的回答道:「莉亚不知道,因为刚才莉亚到大厅吩咐下人去找武大哥所需要的东西时,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已经在外面等著莉亚,他一看到莉亚就把这个手提箱塞给莉亚,还说里面有武大哥所需要的任何东西。对了!他还吩咐莉亚转告武大哥:『先救人要紧,有任何疑问只要去冒险者公会自可明白一切!』他说话时的表情看起来好诡异喔!」 我急切的打开手提箱一看,「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惊疑的呼著。 为什麽我会这麽失态的惊呼呢?因为手提箱里面的器具全刻有一个风字,这全是我惯用的手术刀。 除了手术刀以外,手提箱里面还应有尽有,有可以缝合体内器官血管的针和肉线、手术夹、针筒、麻醉药、止血剂、棉球、棉花棒、手套、消毒水、酒精……等等。 怪哉!自己以前读医学院教授所送的工具,怎会莫名其妙的跑来这里!其中还多了一些不属於自己的管制药品,这叫我如何不吃惊呢! 我强行的深吸了几口气,定下内心那股惊慌的心情,还是先救巴特要紧! 强装镇静的对著莉亚道:「莉亚!接下来的动作绝不能有人打扰,你有没有那种可以暂时封闭这个房间的魔法?」 「喔!没问题!」莉亚马上念起咒语! 随著咒语一完!房子的四周就多了一层水蓝色的魔法元素隔绝著! 我马上吩咐莉亚戴上无菌手套和口罩跟我一起进行消毒! 可是浴室热水的温度太低根本没办法杀菌,於是莉亚又念起咒语请来魔法元素,瞬间!原本微温的水在元素的躯动下已沸腾冒泡。 等所有手术用的东西都消毒完毕,我再度麻烦莉亚用魔法元素帮我把室内的光线打得更亮,我们才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帮巴特进行麻醉。 麻醉完成,我拿起手术刀屏气凝神的在巴特的肚子上划了一个大约三公分的开口,再用支撑挟把伤口撑开,此时巴特的体内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莉亚吃惊大嚷道:「武大哥!你……」 「闭嘴!」我抬起头凌厉的吼了她一声,不理她的感受继续我的动作! 用棉花清掉了巴特体内的血液後,果然看见肾脏破了一个洞正微微不断的涌出鲜血。 我拿起缝合的针线,开始进行肾脏的缝合手术! 忙了一个多小时,我终於缝好了肾脏的伤口! 接著开始一层一层的缝合肚皮上的开口! 一切缝合完毕! 我对著惊愣在一旁的莉亚说:「麻烦你用复原魔法再帮巴特一次。」 莉亚听从的使出复原魔法!随著柔和的金色光芒消失,那原本划开的伤口也随之不见! 我自言自语的对著呼吸已经逐渐恢复平缓的巴特说:「巴特!老大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 莉亚看我一脸疲惫又满脸担心看著巴特,她深怕我身体受不了负荷,故而安慰的对著我说:「武大哥,你去休息一下!相信巴特他会没事的。」 我知道她是在安慰著我,但为了不让她连我也担心下去,所以我虽然疲累担心,但还是笑著对她道:「莉亚!武大哥没事!你自己也累了一整天了,下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别忘了你父亲还等著魔兽的鲜血救命呢!」 莉亚忆起还有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正等著她,连忙跟我告退,收起隔绝魔法匆匆离去。 看著她离去的背影,我忍不住起了怜悯之心!一个女孩子为了父亲的病如此坚韧,真是难为她了。 沈思了一会儿,我搬了张椅子坐在巴特的床边观察他恢复的情况。 就这样看著、看著,不知不觉中我竟也承受不住睡魔的召唤而睡著了。 虽然睡著了但我的警觉性还是在的,突然听到巴特发出微弱的声响,我连忙睁开眼睛注视著他。 巴特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歉疚自己不小心惊醒了我,虚弱的给我一个微笑。 我看他意识恢复,急切的问著一大堆问题,「巴特!你醒来多久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老大,老大帮你看一看。」 「老大我很好,只是觉得有点口渴!」他抿著乾涩的嘴唇。 听到他口渴我看了一下时间,才赶忙的起身倒了一杯茶,走回床边的同时我手中还拿著一根棉花棒,我把棉花棒沾著杯里的水,湿润著他乾裂的嘴唇说:「不是老大故意捉弄你不给你喝,你刚动完手术还不能吃东西所以只能如此,忍耐一下!」 巴特感动的看著我,没有言语。他大概看出我的疲累,所以开口对我说:「老大!谢谢你,你去休息吧!」 也好!看他清醒过来我也安心多了,加上自己真的蛮累的所以交代他说:「巴特!如果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话记得马上叫醒老大知道吗?」 见巴特点了点头,我才舒然的往一旁的床躺去,想必不一会儿功夫就可以听到我的打呼声。 隔天一早,我就被巴特与莉亚的说话声给吵醒过来。 正准备下床时听到巴特的被子里传来一阵从括约肌排放出来的声音!噗~的一声! 巴特与莉亚尴尬的相视一眼,我直接对著巴特说道:「就等你这一屁!你可以进食了,但最好还是先喝一些流质的食物比较好。」说完我直接走到浴室去盥洗和嗯嗯。 因为这里没有马桶,只有简易的沟式便槽和水栓,所以我蹲了好久才解出来,等我从浴室盥洗出来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我走到桌旁肴了一碗流质的汤水给巴特,「怕你的肠胃受不了所以你暂时只能吃一碗而已,等过几天随便你要吃多少我就不管了,懂吗?」说完,我转过身子回到桌旁陪莉亚用餐。 用完早餐我对著莉亚问道:「你父亲好了吗?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莉亚倍感窝心的回答道:「谢谢武大哥的关心!莉亚父亲已经没事了,大概再休息几天就可以下床了。」 「那就好。」我也替她感到高兴! 考虑过後,我对著巴特说:「巴特!老大有事情需要回亚逊城的冒险者公会找劳伦斯理事长,你乖乖在这里修养几天好吗?老大办完事情马上回来。」 巴特还没有回答莉亚就打岔道:「武大哥!那位劳伦斯理事长交代说:你不需要回到亚逊城的冒险者公会找他,只要直接到本城的魔法公会就可以见到他,他还吩咐莉亚带你过去呢!」 奇怪!冒险者公会理事长到魔法公会做啥?算了!反正见了面全部的疑惑都可迎刃而解。 「哦~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莉亚你了。」我转而对著躺在床上的巴特说:「你在这边静养,我和莉亚事情一办完马上回来。」 巴特虽然很想跟著去,但自己目前身体状况是没办法行动的,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 看他点头答应,我请莉亚带路往魔法公会出发。 第五章 大魔导师 走出商人协会,我与莉亚一前一後,大约隔著两步距离在街上行走著! 经过热闹的街道我们过了一个转角,走进一条较为清净的街。 再行走好一段路程莉亚终於停留在离街角比较靠西的一栋华厦之前。 随著她停下脚步,我注视著这栋称得上华丽堂皇、金碧辉煌的屋子。 只见屋子前方有道宽阔由九个大石做成的石阶直通大门。 大门上方有一块金字横匾,上面写著『魔法公会』四个金字。 走上阶梯我自行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踏进公会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宁静、宽阔无比,地上铺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大厅,四支巨大的石柱顶天立地般的支撑起整座天花板。 沿著大厅两旁有两排雕成各种图案的金色琉璃灯架,正吞吐著莹莹光华。 距离金色琉璃灯架前方大约一公尺的地方,排列著几张宽大坐椅,座椅上还铺著兽皮,看起来真像是被驯服的猛兽,威武却安静的伏著。 大厅尽头的正中央有一张雕刻精美的柜台,此时柜台後面正有两位老人坐在那里閒聊。仔细一看,其中一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劳伦斯理事长。 劳伦斯理事长大概是发现了我,起身对我及站在身後的莉亚打招呼道:「武先生、雷斯娜会长你们来了。」 莉亚的表情就像是我第一次见到她那样,冷著一张脸,只对他点个头算是回答! 我则是客气的对他回答道:「劳伦斯理事长你好,不好意思要来麻烦你了。」 劳伦斯理事长对我的态度感到非常赞赏!他向我介绍了身旁那位老者,「小武!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魔法公会的理事长朱利亚诺先生!你别看他老迈龙锺,他的魔法在这块大陆上可是数一数二的呢!」 我看著劳伦斯理事长旁边那位年岁显然很大的老者,稀疏的头发和已是斑白的两鬓,脸上那刻满历经沧桑的皱纹。虽然外貌苍老,但神情看起来却显得非常尊雅。 我略微躬身、礼貌的对著他道:「朱利亚诺理事长你好!我叫武东风,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称呼我小武。」 朱利亚诺理事长听到竟然笑呵呵地对我说:「小武!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无须那麽客气!」 一家人?我满脸问号的看著他们两老,更纳闷的是他们为何叫小武叫得这麽亲切。 劳伦斯理事长看我满脸疑问,怪罪的对著朱利亚诺理事长说:「小武现在什麽都还不知道,你跟他说这些他那懂!」接著他走出柜台来到我身前,亲切的紧握著我的手对我说道:「小武!别理他,走!我带你进去里面,你心里的所有疑问自然有人会为你解答!」 我一听到里面有人可以解答心理的疑问,自然而然的准备跟著他进去,完全忽略了待在身後的莉亚。 此时莉亚也准备跟著我进去,但却被一旁的朱利亚诺理事长给伸手阻拦!「对不起!雷斯娜会长,麻烦你在这边等一下!」 回头看著莉亚被阻拦我并没有出声反对,只是略带歉意的看著她,并用眼神示意安抚她,要她等一下! 见莉亚没有举步往前走,我才放心的随著劳伦斯理事长走到里面。 通过一个回廊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劳伦斯理事长直接推开了房门,做了一个请进姿势!请我进去。 我略微躬身的对他点个头表示谢意後才走进去。 後劳伦斯理事长并没有跟著进来,反而顺手的关起房门站在房门外守著。 我不在意他的动作!习惯性的打量房间内的一切! 这是一间光源充足且非常高雅华丽的房间。 高贵光洁的桌椅、器具在金黄色地毯的陪衬下更显出它的雅致。 几幅山水画分别挂在墙壁之上,山水画的下方有一柄样式古朴带著淡蓝的连鞘长剑悬挂著。 一扇半圆形的窗户前站著一位年纪不知多寡的中老年人,此时这个人正背对著我无语的凝望著窗外。这里真像安养院,怎麽一进门看到的都是老年人! 我看他从我进来到现在都只是背对著我没有出声!自己也不好强行出声打扰,所以就这麽站在他的背後盯著他的背影瞧! 瞧著!瞧著!我突然觉得这个背影很亲切,但熟悉中却又带点说不上来的陌生感! 就这麽站了许久!我看他都没有反应,正礼貌的想出声询问时,他已经缓缓的转了过来。 由他缓慢的转身动作我逐渐的看清他的长相,同时我整个人也因看到他的相貌而倍受打击的倒退了好几步瘫坐在地上。 看我瘫坐在地上他丝毫讶然的反应也没有,反而露出一脸邪坏的表情对我说:「看到我不高兴吗?干嘛那麽惊讶!」 我话不对题的直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谁?为什麽假冒我的……。」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敲了我一个响头说:「混小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谁假冒了,我真的是你的父亲啊!如假包换!」 虽然由他嘴中证实著他是我的父亲,长相也百分之百的相似,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的道:「不可能!我的父亲早就死於癌症,怎麽可能出现在这里?你能提出什麽证明说你就是我的父亲。」 「想要证明!很简单嘛!」他笑咧咧的娓娓道著:「你小时候因为不喜欢穿内裤,所以小鸡鸡常常被拉鍊夹得唉唉叫。有一阵子你爱上吃咸酥鸡,所以每天补习完就买一大包盐酥鸡回来啃,结果好几次吃到流鼻血。还有,你读医学院时会选择帮服装设计师打杂并不是为了贴补家用,只是因为你认为这样可以免费欣赏到模特儿们窈窕的曲线和比例完美的躯体!」说到这里他笑得更阴邪,「记得当时我还兴致勃勃的问你可不可以找机会让老爸也混进去大饱一下眼福,没想到你竟趁机跟我勒索了两万块才肯把你的工作证借给我。还有……」 我深怕他继续说出一些陈年糗事,连忙出手阻止道:「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相信你是我的父亲就是了。」但我嘴里却喃喃自语道:「什麽不好证明干嘛专挑这种糗事!」 「既然相信了还坐在地上干嘛!快瞌头认亲啊!」他亲切的把我扶了起来。 我抑制心里的激动哽咽的叫了一声:「爸!」然後紧紧的拥抱著他,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感动得久久不能自己。 他拥抱著我,语带慈祥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还这样哭哭啼啼的,不像话!」说著说著他自己的语调也哽咽了起来。 若不是脸颊上湿淋淋的泪水和感觉到父亲的体温与脉动,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最後,老爸恢复镇静的松开手,他边擦拭著脸颊上的泪水边道:「来,我们过去那边坐著谈!我相信你应该有很多疑问急著想问我才对。」 我拭去脸颊上的眼泪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再仔细端看父亲那张丝毫没变的脸庞!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那里问起,只好假设性的问:「爸,你该不会就是这个世界人称大魔导师的雷瓦诺·斯特先生吧?如果是的话,这个世界的人怎麽会谣传你已经失踪一千多年了?」 父亲点点头说:「是的,我就是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至於为什麽会谣传我失踪一千多年……你听到的是对於失踪者才有的双日历计算法,他们为了表示对这个失踪者的敬重与怀念,故而把古老的双日历拿出来计算,计算方法大概是一比四十,也就是把一年换算为四十年,而平时换算的魔法历则跟你们那个空间的年历天数差不多,真有差别顶多也是差个十来天左右吧!」 原来如此!我了解的点著头,继续问出心里的另一个疑问,「那你为什麽会跑到我们那个空间去不回来,而且还在那里娶妻生子?」 父亲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当初会跑到你们那个空间纯粹是个意外。一知道跑错空间原本想马上回来的,但又想到既然去了何妨到处看看,没想到这一看却看出了你们的繁荣与文明!因此整个人都被你们那个空间的人、事、物给吸引住了,所以当下我就抱著观摩、学习的心态下暂时居住下来,没想到文明还没带回来就认识了你孤苦无依的母亲,进而发生恋情生下了你。」 「那母亲知不知道你不是那个世界的人?」 「知道!我就是为了带她来这个世界才会在中央山脉建造那个传输站!而这个房间就是当初你母亲来这里时的居所。」说完父亲不胜唏嘘的看著房里的一切。 我看屋里的摆设的确是有母亲的味道! 由於不想让父亲太过於沈缅过去,我赶紧接著问:「那你干嘛装死?又交代我非找到中央山脉那个传输站不可!你是不是早就计画要把我弄来这里探亲?」 父亲尴尬的说:「其实当初我与你母亲讨论的结果是不要让你知道我的特殊身份,但没想到自己一诈死脱离你们那个世界回来後就遇见了老朋友,他再三要求我履行年轻时所说的承诺!所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再度回到你们的空间对你使出记忆魔法,让你每天都梦到我所托付的事把你引过来!」 看父亲尴尬的表情我感到非常怀疑,「少来这一套!不要给我什麽朋友不朋友的唬哢带过,你刚刚明明说之前就与我母亲商量好不希望我知道这里的一切的!那你诈死之前为什麽还留下地图、项鍊要我寻找中央山脉的传输站?甚至是怕我不执行,连诈死的遗言都交代我不论如何都要找到,如果你不记得自己诈死之前说过什麽话的话,我可以转述给你听,你说自己已经按照地图找了好几年了但都不得其门而入,所以要我不管耗费多少时间和心力都要找到地图标示的地方一探究竟,以便完成你的心愿。记得啊!回答这些问题时可别太含蓄了!不然可不像你武世则的个性喔!不!应该说是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先生才对。」我後面的这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父亲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别再这、这、这的,不然可有损你这个大魔导师的形象!」我毫不客气的加以落井下石。 父亲似乎是经不起我的讽刺!脸色剧变狠下心来的说:「对啦!我的确是早有预谋想把你带来这里,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不然我也不会违背跟你妈的承诺,使出诈死这种烂招来骗你。」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他也承认了当初是有预谋的设计我,我也不好意思让他太难堪,所以我顺著他的话问:「有什麽苦衷会让你这个向来相当注重承诺的人违背了自己与母亲的约定,甚至还千方百计的设陷让我跳下去?」 「先说好,你保证绝对不会生气我才敢说。」父亲脸上的表情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无辜的等待我的回应。 说出来谁敢相信,在这块大陆上唯一能突破空间魔法且人人敬畏的堂堂一个大魔导师竟然也有这副龟缩的模样。 「好啦,你说吧!」 「事情是这样的,当初误闯你们那个空间後虽然逐渐适应了那里的环境和生活习惯,但在这块大陆上还有好多事务需要我领导、处理,所以我大约每隔一个半月会回来一次,後来你母亲怀孕了,我怕她在我回来这段期间乏人照顾所以就在中央山脉建造一个传输站把她一起带过来。」 「既然你经常两地来回为何又会谣传你已经失踪多年?」 「那是因为自从我练成了突破空间魔法之後,经常有野心勃勃之人想利用我高超的魔法力来替自己达成统一这块大陆的野心。不过身为魔法公会会长的我为了保持自己和魔法公会的中立性,只好要求公会对外宣称自己已在发动突破空间魔法之时失踪了。」 「为了顾全大局你牺牲还蛮大的嘛!」我叹了一口气接著问道:「母亲她来这个地方还能适应吗?」 谈及母亲,父亲略带感慨的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後又继续说道:「她是个相当俱有台湾传统妇德的女人,所以她懂得入境随俗,没有什麽适不适应的问题。我改造了她脑中的语言架构输入这里的语言魔法不久後,有一回正好有朋友带著他的女儿来探访我,你母亲一看这个小女孩很可爱又有人缘当场就随口对著我那位朋友说:『妹妹好可爱哦!长大以後给我做媳妇好不好?』当时我那位朋友也顺著她的话毫不考虑的回答道:『那有什麽问题!』原本我只认为这是彼此寒暄的玩笑话所以没放在心上,但近几年来他经常跑来提醒我说:『嫂子生的是男娃儿吧?孩子们彼此年纪都已经不小了,什麽时候完成他们的终身大事了了愿。』这时我才惊觉到,原来你母亲无心的一句玩笑话竟让他信以为真。我想,如果你母亲还在世的话一定也会答应!毕竟这是她自己的无心之过,所以我带你来这里应该不算违背你母亲的承诺吧!」 我听完後只简短的问一句:「都是你在自圆其说!你那时候为什麽不拒绝他?」 「我也想拒绝呀!无奈他们的身分实在太特殊了,而且他也说出一个叫我怎麽也拒绝不了的理由。」 我冷笑地说:「特殊!难道会比你的身份还高贵、还特殊吗?」 父亲苦笑地点点头说道:「你说前任凡因斯帝国的帝王和现任凡因斯帝国女王这等身份特不特殊?高不高贵?」 看父亲那种严肃的神情实在不像是装出来的,我不禁整个人都震撼住了,「女王!我的未婚妻竟然是一个女王,难怪连父亲这麽具有崇高地位的人都没办法拒绝。」 当下,我灵机一动马上想到一个脱身的办法!「既然没办法拒绝!我们何不溜之大吉,反正我们又不是只能待在这个世界。」 「溜,你以为只有你才想得到吗?这个办法我早就想过了,如果行得通我还需要诈死拐你来这里吗?我们一溜保证凡因斯帝国马上跟普尔特帝国开战。」父亲忧心忡忡的说。 「这有什麽严重性?凡因斯帝国跟普尔特帝国开战跟我娶不娶凡因斯女王有什麽关系?」 「怎麽没有,前任凡因斯帝王告诉我说:『普尔特帝国本来就野心勃勃的想统一这块大陆上的三个帝国,之前更是以联姻可以促进帝国与帝国之间的和谐为由三番两次向凡因斯女王求婚,但凡因斯女王告诉他说自己早已跟大魔导师的儿子有了婚约加以婉拒。当时普尔特帝王听完後非常不悦,临走之前还放话说最好这是真的不然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发动战争攻打凡因斯帝国。』你说我们这麽一溜是不是刚好给普尔特帝国一个攻打凡因斯帝国的机会?你敢溜吗?」 我听完後无奈的说道:「别说我敢不敢,凭我这个外界来的平凡人在不俱任何魔法力的情况下,可能还没和她洞房就先被她的仰慕者给乱刀砍死了。」 「傻孩子!以我堂堂一个大魔导师的身份想改造你是何等容易,而且只要你手捥够好,在这块大陆上娶个三妻四妾根本没人管你。」 能够左拥否抱?!我听了还真有点心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只见父亲竖起耳朵屏气凝神不发一语,我猜想他可能是动用魔法倾听。 须臾,父亲露出一脸邪恶暧昧的表情对我说:「暂时到此为止,你先出去看看跟你来的那个马子惹了什麽麻烦!」 看父亲那种邪恶中带著暧昧的表情,我抑制著心里那股想痛扁他一顿的冲动带著满腹的疑惑举步走了出去。 @@@ 我一走到门口就看见劳伦斯理事长与莉亚手上各握著一颗魔法元素球正彼此对峙著,就连我站在他们身後他们也都没有发觉,深怕他们发出手中的魔法元素球伤了对方,我连忙对著莉亚大喝阻止道:「莉亚你这是干什麽?」 莉亚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散了手中的魔法元素球,急步的跑过来对我说:「武大哥~你没事吧!莉亚好担心你呢!武大哥进去那麽久都没有出来莉亚焦急的想要进去探个究竟,但却被朱利亚诺理事长给阻栏住,好不容易趁著朱利亚诺理事长在跟别人讲话的时候偷溜了进来,没想到一靠近房间就看到劳伦斯理事长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什麽鬼鬼祟祟的,我是在防止像你这种冒失又不懂规矩的人闯进去。」劳伦斯理事长不甘示弱的回应。 正当莉亚想回话之时我已开口阻止道:「莉亚!这件事是你错在先,况且你也已经找到我了不是吗?」说完我代她向劳伦斯理事长鞠个躬表示道歉! 劳伦斯理事长则是不在意的挥挥手说:「没关系啦!年轻人做事总是比较莽撞,不打紧的。」 我这才释怀的对著莉亚道:「走,跟我进去,我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莉亚虽然冰冷著一张脸,但走过劳伦斯理事长旁边时她也带著歉意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们一踏进房里,父亲就用我那个世界的国语跟我说:「啧~还真行啊!才来这麽几天就收服了这麽正点的美眉,嗯!有前途、有前途。」 我白了父亲一眼,用著国语回答道:「少在那边为老不遵的胡说八道,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商人协会会长呢!」 「哇!那更好了,我以後就不愁吃、不愁穿了,赶快把住她,我下辈子的生活就靠你了。」父亲整个脸笑眯眯的。 「不用娶她你下辈子也不愁吃穿,你忘记还有一个女王吗?」 父亲正想回话,但我看见完全不懂我们在说些什麽的莉亚正一脸迷惑的看著我们! 我连忙向父亲使了个眼色,自己先行恢复他们这个空间的语言道:「莉亚我跟你介绍一下!站在你前面的那个色色怪老头就是我父亲。」 父亲听了马上抗议道:「什麽色色怪老头!竟敢在这麽漂亮的女孩子面前扯你老子的後腿。」 他把我推到一旁和蔼的看著莉亚说:「不用你介绍!我自己来。」说完父亲对莉亚做了一个非常绅士动作,右手微举平放在胸前,身体向前微倾四十五度,保持这个姿势停顿了一会儿,然後恢复原姿势道:「小姐你好,我就是这个臭小子的父亲!我长得像色色的怪老头吗?没有我的英俊潇洒、英明神武哪能生出好人缘的他,他会这麽说完全是因为心理不平衡、嫉妒我这个做老子的长的比他帅。」 我看莉亚的表情就知道她实在非常想笑,但又碍於基本礼仪所以不敢笑出来。 莉亚克制住那股想笑的冲动!有礼的双手交叠於腹上、蹲身的对我父亲道:「武伯伯你好!我叫莉亚。」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美丽的莉亚小姐你好!」父亲礼貌的回她一个宫廷绅士礼。 当他们彼此互相介绍完毕正准备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好时,劳伦斯理事长已脸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他对我们说了一声『抱歉』後,便靠在父亲的耳朵旁边吱吱喳喳的说著。 我看著父亲原本笑呵呵的脸色随著他严谨的说话态度越趋凝重。 最後,父亲满脸歉怀的对著莉亚道:「美丽的莉亚小姐!很不好意思!因为临时发生了一些状况,所以武伯伯有重要的事想跟你武大哥商量一下,麻烦你跟劳伦斯理事长先到外面大听等一下好吗?」 莉亚识大体的站了起来,向父亲做了一个宫廷告别礼後便尾随著劳伦斯理事长离去。 见他们顺手关上房门後,我对著忧心忡忡眉头紧蹙的父亲问道:「爸!是不是发生了什麽大事?不然你的脸色怎麽变得如此难看。」 「难看!当然难看,普尔特帝国已经策划好准备攻打凡因斯帝国了,这样的消息传来你说我的脸色还可以好看得起来吗?」 「什麽!」我惊讶的站起来。 「不用那麽惊讶,先坐下来我把详细的情况说给你听。」 父亲看我坐下後才侃侃而道:「其实普尔特帝国攻打凡因斯帝国是迟早的事,早在凡因斯女王宣布大魔导师的儿子要娶她为妻之时就已经破坏了这块大陆上皇族婚盟的平衡,所以不管你以後娶不娶凡因斯女王、普尔特帝国势必都会攻打凡因斯帝国。」 我斥之,很难想像一个外来的人居然对这块土地上的人民有如此剧大的影响。 「那你为什麽还要我叫娶凡因斯女王。」我纳闷的问。 父亲语涩的道:「你还搞不懂吗?如果你不答应娶凡因斯女王,那前任凡因斯帝王势必会煽动帝国人民在各地以行动或言论攻击我与魔法公会!如此一来他们就可以用镇乱暴动为名,光明正大的利用此机会铲除我与魔法公会这两个眼中钉。而如果我答应的话更好,因为凡因斯帝王早就有意统一整个大陆,所以才会故意把你母亲的一句玩笑话当真,他甚至是不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反而传给你的未婚妻来继位,实际上看中的就是我这个大魔导师的身份与整个魔法公会的实力。」 「也就是说不管以後是谁发动战争,甚至是谁对谁错你都不得不站在凡因斯帝国这方,毕竟这是自己媳妇的帝国说什麽也不能见死不救!所以说不管娶与不娶我们父子俩都是受害者。」 「你脑子还挺清楚的嘛!」父亲苦笑。 我感触的道:「好深沈的心机呀!那我们该怎麽办才好?」 父亲神色凝重的说:「暂时先与凡因斯帝王虚与委蛇一番,然後找机会自行统一这块大陆!」 「好大的野心呀!不过以你在这里的魔法实力应该不成问题。」 只见父亲摇头道:「不是我,是你!」 我!我有没有听错,父亲竟然要我统一这块大陆,真是晴天霹雳! 我深怕听错的再问道:「我没听错吧!你要我统一这块大陆。」 「没错!我不但要你统一这块大陆,还要你废除这块大陆上所有的贩卖奴隶制度及一些不合理条约,把贵族的权力回归与平民,让贵族不再对平民有生杀大权,还给平民应有的自由与尊严!」 整理一下进退两难纷乱的思绪,我仔细考虑了一会儿! 最後,我豪气大发凛冽道:「好!就让我武东风统一这块大陆,我要让这块大陆上的人民享受到真正的自由民主,还他们做人应有的尊严。」说完我并没刻意聚气,空气中竟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股王者霸气。 一旁的父亲感觉到我这股王者气势也频频颔首。 我看著满脸显露出对我极度欣赏和肯定的父亲道:「爸,你在这里是不是也建造了一个可以回到我生活那个空间的传输站?」 父亲点点头的对我问道:「你问这个干嘛?」语气中带著紧张意味。 听出父亲语气里的紧张,我安慰的对父亲道:「爸,你不要那麽紧张啦!既然已经答应我就会做到,我会这麽问是因为我想回去拿一些有关於兵法的书籍及拿那把领有牌照的猎枪,顺便再跟任职的医院辞职一下。」 「你说你要回去拿兵法书籍我还能理解你的用处,但至於你说还要拿那把猎枪我就真的不知道你要做什麽了。」父亲满脸疑问的等著解释。 「爸!我知道这里是一个魔法极为普及的社会,但你有没有想到,当一个魔法师要发出强大魔法时是不是要先念咒语,念完咒语才可以发出魔法,若我们趁著对方念咒语的同时拿著猎枪暗中碰~的给他一枪,管他魔法有多强大只要不给他念完咒语的机会再厉害的魔法也没有用。」 「你的道理我懂!但区区一把猎枪能起多大的作用,拿把改造枪或是军用炮弹不是威力更强?」 「我可是个奉公守法的老百姓,没那个门路。除非……除非你用空间魔法来个乾坤大挪移。」 父亲反弹的道:「这种破坏空间平衡的事啊,做起来还得顾及前因後果,太烦杂了!」 闻毕,我简短的说:那就拿猎枪『按模制造』吧。 父亲问:「什麽时候回去拿?」 「过几天吧!等巴特好一点我想带著他一起回去看看。」 父亲了解的说道:「也好,他对你那麽剖心置腹,连性命都可以交给你,的确是没有隐瞒他的必要。」 我突然忆起的问:「那凡因斯女王那边该怎麽处理?」 「我先去接见凡因斯女王,等你们回来时我再引荐你去见她,至於接下来的後续问题全看你怎麽安排,我与魔法公会都会全力配合你的要求。」 「那就这麽说定了。」 「嗯~你去找外面那个小妮子吧!这个小妮子挺有个性的我喜欢,如果可以的话也把她娶起来,这样我们的资金就更没问题了。」 对於感情的问题我一向都是不刻意强求,一切靠缘份,所以对於父亲的这个问题我既没办法回答也不想回答,只好淡然的跟他说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一切随缘吧!」 ∮∮∮ 我与莉亚回到商人协会就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探视巴特! 巴特一看见我回来就病奄奄的跟我抱怨说:「老大!你去哪里?怎麽去那麽久,害我以为你发生了什麽事呢!」 我拿张椅子坐在巴特的床头旁,搔搔他略为凌乱的头发说:「那麽紧张干嘛!我又没有跟人家结怨哪会发生什麽事,不要想那麽多好好休养,过几天等你可以下床走动了我准备带你去一个你从没去过的好地方。」 「什麽地方!我们现在就去好不好?」巴特已经有点迫不及待! 我轻轻的敲了他一个响头说:「认份点好不好,凭你现在这个样子想下床也难。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拜访一下莉亚的父亲,毕竟借住了这麽多天都不去拜访人家有点说不过去!」 「那老大你要快点回来了喔!」巴特像个黏人的小娃儿。 「干嘛!等著吃奶啊!?」说完我不理会巴特的反应便走了出去。 来到大厅,原本打算找莉亚陪我一起拜访她父亲,却不见她的人影,找来总管详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莉亚一回来马上又陪她父亲去巡视商人协会各大分会。 看来只好先回房间去陪那孤单单的巴特,另外再找时间拜会他罗! ∮∮∮ 数日後,巴特的伤情已大有好转。 想起莉亚的父亲对我的欣赏之情真是令我不敢恭维,不过她的确是个聪明伶俐又贴心的好女孩。 我带著巴特来到魔法公会,一进门尚未开口表明来意,理事长朱利亚诺已先开口指示∶「你父亲已经等候你多时了,请进吧!」 道了谢後,我和巴特没多逗留就走向父亲的房间。 房间的门是开徜的,父亲此刻正悠哉的坐在椅上喝著热茶。 我对巴特介绍道:「坐在那里喝茶的老头是我父亲。」 「武伯伯好。」巴特礼貌的打招呼。 「坐、坐、干嘛站著,咦~莉亚小姐怎麽没有跟著来?」父亲站起身往门外瞧,找著莉亚的踪影。 我与巴特一同坐下来後才对著父亲说道:「不用看了,她没有来。」 巴特插嘴道:「不是莉亚不要来,是老大故意不让她来的。」 父亲好奇的问:「哦~!那你告诉武伯伯为什麽你家老大不让她来。」 巴特想回答却被我的怒眼瞪得把到口的话吞进肚子里。 父亲了解我的个性,他知道我不想说的事再怎麽逼问也没有用,所以他识相的转开话题对著我问:「准备好了吗?是不是马上可以动身了。」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但是我想先跟巴特介绍一下你的真实身份。」 父亲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膀,「你鉴定过的人应该没什麽问题吧!」 巴特自作聪明地说:「老大,你不用再介绍了,武伯伯不就是你的父亲吗。」 我假装一副钦敬的态度称道:「巴特你好厉害喔!他是我的父亲没错,但你应该不晓得我的父亲就是顶顶有名的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先生!」 我一合上嘴巴特立即肃然起敬,傻楞楞地双手紧贴於大腿动也不敢动,嘴里更是结结巴巴的说:「雷…瓦诺·斯…特先生你…好!」 看巴特这副敬畏样我故意调侃道:「你不是很厉害吗?不用我介绍嘛!现在干嘛紧张成这副得性。」 「老…大,别…别…这样!」惊吓之馀他还是结结巴巴的回著。 还是父亲慈善,他不忍心看我这样调侃巴特,故而语带轻松地对著他道:「放轻松一点!大魔导师也是人,无须如此惊慌。」 「是。」嘴里虽然这麽说,但是他的动作依然僵持不变。 我用力的敲了巴特一个响头! 「呜!痛咧!」巴特双手抚揉著被我敲到的地方呼痛。 「还好!知道痛表示还有救。」我得意洋洋的说著。 「好,别再欺负巴特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说完,父亲聚精会神的施著咒语和手势,用强大的魔法力在墙壁上开了一个看来似真似幻的空间门,示意我们走进去。 我一走进去就看见一个跟中央山脉摆设一模一样的传输站。 我对著随後走进来的父亲问道:「这是什麽地方?」 「这是我用强大魔法力制造出来的一个空间。」父亲边走边说的走向传输站中间的那块白玉石头。 看著父亲的动作,我疑惑地问道:「你干嘛站在中间,难道你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废话!不然你们哪有跨越到异空间去的能力,当初你可以来这里全是我用隐形魔法偷偷的躲在一旁观察,然後再以强大的魔法力催动传输站才让你来到这个地方的,不然你以为只要用魔法项鍊和几滴血就可以启动啊!」父亲的表情明白的透露著取笑我天真的意味。 我顽皮的对他吐了吐舌头! 看著巴特木然的神情,想必此刻他的内心一相当复杂,除了对异空间的幻想和憧憬外,肯定他对大魔导师的印象也是大有改观。 最後,父亲看我们已经在传输位子上站定位後才开始催动魔法力启动传输。 父亲催动魔法的同时,脚下这颗白玉石头及周围石柱上的玉石各发出一道不同颜色的强烈光芒投射在我们身上。 随著光束的转动我们屏气凝神的等待目的地的到来。 第六章 女王陛下 锐利的锋芒消失褪尽後,我看清了的外面的景象,确定自己已经回到了中央山脉的那个传输站,当初搭的帐棚和烹煮器具此刻还零乱的摊在一旁,闻到家乡的气息我心中有股说不上的踏实感。 突然我忆起一件事情,好奇的找父亲求证:「爸,上次传输的时候我明明痛苦到晕倒,这次传输怎麽一点痛苦的感觉都没有,这其中的奥秘莫非又是你搞的鬼?」 「冤枉啊!」父亲连忙喊冤澄清道:「上次你会晕倒纯粹是因为你从来没有传输的经验,况且你的第一次遇到的又是这种大规模的异空间传输,所以才会不能适应。不相信你可以问问巴特,看他第一次传输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痛苦。」 巴特似乎想到自己第一次传输的样子,心有馀悸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也对!有痛苦的第一次经验才会令人刻骨铭心。 「走吧!下山吧!」释怀後我开口建议。 「用走的?干嘛那麽累!直接传输回家里不就行了。」父亲二话不说马上喃喃的念起咒语! 我们三人的身体再次被光芒包裹著! 这种空间魔法真是太奥妙、太不可思议了! 从消失的光芒中我发觉自己已经回到家里的客厅内。 心里忍不住赞叹父亲魔法的高深,有父如此真是值得自己骄傲,如果能得到他的真传,那我这辈子可省多少车资,甚至连车都不用买了。 注意到巴特自从来到这个空间後就不停好奇的东张西望,於是我想到一个主意对父亲建议道:「爸!我开车带巴特出去逛一下,顺便到任职的医院辞职。」 父亲没有意见的说了一句:快去快回!便往自己『生前』的卧室走去。 一旁的巴特正好奇的探索著新奇的事物,一会儿看著我与父亲当初登上圣母峰所拍下的照片、一会儿又研究著电灯、电话、水族箱…… 我相当能体会巴特此刻的心情,虽然他没表达出来。 为了善尽地主之宜,我拿了件轻便的衣裤要巴特换下,并对他说:「不要看了啦!那有什麽好看的,老大带你出去外面逛逛。」 「喔~」巴特换好衣物後收回目光愣呼呼的跟著我往外走。 ∮∮∮ 到原本上班的医院辞职後,我到诚品书店买了几本我认为派得上用场的书,接著我带巴特到服饰店挑了几套服饰送给他。 对於车水马龙的繁华街景和一些高科技的产物巴特看得是目不暇给,尤其是女孩子时麾清凉的打扮更是令他看得脸红心跳的害羞不已。 回到住所後,我怕他不懂得操作方式所以陪他进浴室亲自示范冲澡的方式,看见莲蓬头的水冲下来他居然怕得紧抱著马桶不放。 大概是吓渴了,他顺手舀起马桶里的水喝了起来。 喔喔~来不及阻止……我还是决定不把实情告诉他,让他对这个空间保留一点唯美的好印象。 好久没这麽舒服的泡过澡了,真是舒畅!不知道巴特是否也和我一样有这种舒爽的感觉,我想他大概不注重这种享受吧! 短暂的休憩後,我在客厅擦拭著猎枪,巴特则手拿著摇控器、眼睛紧盯著电视萤幕不放,真怕他眼睛操得太劳累得了近视眼,那我不就还得带他去配副眼镜。使不得、使不得,要是他真的戴了眼镜回到凡因斯帝国那可会成了异类。 父亲从房内走出来,看他一副精神奕奕的模样想必他是经过长时间的静修! 「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吗?可以走了吧!」父亲精气十足的问。 「都差不多了,你咧?上回『死掉』不方便带走什麽东西,现在再现身回来有没什麽想带走的?」 父亲双眼环顾了整个屋内,略带感慨的回道:「当初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你,如今你已跟在我身边了,套一句你们的谚语:有子万事足!哪还有什之麽遗珠之憾。」 「那你呢?」父亲转问巴特,他却迷於电视萤幕没有反应。 「巴特、巴特!」我放大音量喊著他,他还是没反应,於是我出手推了他一把。 「什……什麽事?」他惊魂未定的问。 「该走了,你准备好了吗?」我问。 「嗯……」巴特搔了搔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臭小子!这台电视机在你们那边没办法使用,所以不能带走,其它带得走且用的到的你若是要,就开口吧!」我搭著他的肩膀大方的问。 「这……」 巴特的答案让我出乎意料! 他要的竟是我穿的这种广告上卖的五片式剪裁四角裤和三花休閒袜以及相片。 我拿出数位相机帮他拍了几张相片并印出来护贝,还到楼下的7-eleven买了他要的东西和一些用品、零嘴、饮料准备带走。 出发之前我重新检视了该带的东西,书、猎枪、子弹、中型保健救护箱和一些刚刚买的东西及换洗衣服。 确定都准备好了,父亲再次启动空间魔法把我们从家中移转到中央山脉,然後再启动传输把我们送回凡因斯帝国。 光是短时间内这样几次的传输移转我就累得有点昏头转向,更别说父亲年纪一大把了还得发动魔法力,幸好他会找时间静修补充体力,否则大魔导师也难保不会变成大魔『倒』师。 我们回到了凡因斯帝国的传输站,再移转至魔法公会。 我们前脚才一踏出房门就看见朱利亚诺理事长已经急迫的迎向前来。 他嘴里急切的对我们说道:「终於回来了,如果你们再不回来我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平时处事沈稳的你会这麽紧张。」父亲不慌不忙的问著朱利亚诺理事长,并转回房里做了一个要我们坐下来谈的手势。 等我们都坐好後朱利亚诺理事长才侃侃道:「你们才离开不久凡因斯女王就派人过来说要召见你们,说什麽女王有急事相商!我跟那位信差说你们外出办事不确定什麽时候回来,不过只要你们一回来我会马上转达给你们知道。当时那位信差还相当客气,谁知道他方才又来了一次,口气极差的说什麽凡因斯女王查遍整座皇城里的各个传输站都没有你们外出的踪迹,所以她怀疑你们躲在魔法公会不肯见她,故而下令限你们在今天日落之前必须去见她,不然她将以违抗女王命令之罪封了魔法公会,眼看她限定的时间渐渐逼近,却仍不见你们的踪影这叫我如何不紧张,总不能要我把你们去异空间这个秘密给说出来吧!?」 「唉~到底是什麽事让女王找的这麽急,甚至是不惜动用女王令也要见到我们。」父亲摇头叹息。 「那我们现在就去见女王吧!以免给魔法公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我卸下肩膀上的猎枪,打开包包、从包包中拿出了子弹递给父亲,并把其馀的东西拿给巴特,慎重的对著他说:「巴特,你先把这些东西拿回商人协会,记得今天你所看到的一切、所去到的地方都要保密,任何人也不能说包括莉亚在内知不知道?」 巴特接下包包,慎重的点点头,接著起身向我们打了招呼後先行离去。 父亲看巴特离去才对著朱利亚诺理事长说:「你去把魔法公会的铸模师找来,待我接见完女王的时候有事安排他们去做。」 「是。」朱利亚诺也跟著告别离开。 看他们全都走後父亲才站起来用著强大的魔法力开启了传输的那道门,再把手里的猎枪与子弹放在里面,然後关闭空间大门对著我说道:「走吧!」 我本来想询问父亲怎麽去,但看见父亲说完後不用传输魔法直接的向外走去也就明白的不再询问! 跟著父亲的步伐朝著目的地凡因斯皇宫前进。 ∮∮∮ 走在凡因斯皇宫的路上父亲大略的跟我介绍了一下宫廷礼仪。 经过了几个折转我终於看到凡因斯皇宫了,但心中也大大的失望了一番。 原本以为宫殿的建筑都是优美典雅的,但不晓得这座凡因斯皇宫为何建造的好像是战斗用的城堡。 高耸的了望尖塔、宽大的护城河和一座可以升降的吊桥。 皇宫外围还有一座高大坚固的石墙做防御。 石墙上每三步距离就站了一位全副武装的卫兵,这些卫兵的人数我约略估算了一下,少说也有二百人。 我不禁好奇的问著父亲:「这就是凡因斯皇宫吗?为什麽建造得好像是古时候为了防备外敌入侵所用的城堡?」 父亲微笑的回答道:「那是因为前任凡因斯帝王是个不折不扣的武人性格,所以才会把皇宫建造成这副可攻击又可防守的模样。」 原来如此!很难想像心目中美仑美奂的皇宫竟会是这副模样! 我们沿著城门的吊桥走了进去。 还没有经过皇宫门前,立刻就有几个武士随著一个男子快步的迎向我们。 那个男子有著一头已经灰白的头发,下巴还留了一撮与他面相很相配的半白山羊胡须,虽然看似一个老先生,但是由他剑步如飞的步伐看来他应该是一个体格非常硬朗的老先生。 他一走近马上尊崇的对著我父亲打招呼道:「我伟大的雷瓦诺·斯特先生、你终於来了。」 父亲笑笑地对他说:「再不来行吗?如果我过了明天再来的话可就要变成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老头罗!」 那位老者毫不避讳地说:「如果女王真的封了魔法公会,在下愿辞去皇宫守备队长这个职务来服侍雷瓦诺·斯特先生一辈子。」言谈之间充满了尊敬之情。 父亲开怀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如果我继续跟你聊下去可能真的就要麻烦你服侍一辈子了。」 那位守备队长连忙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女王陛下有交代,如果雷瓦诺·斯特先生跟贵公子来了,不须通报直接到她的书房见她。」说完便错开自个的身子引领我们往内走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著东弯西拐的一段路程後终於进入了皇宫的庭院。 一进到皇宫的庭院我才感受到皇宫的味道。 布满花草的庭院里有一条铺满了玉石的走道,走道两侧争奇斗艳的花朵吐露著芬芳,庭园内还建造了若干个小亭,有低弯及顶的曲枝亦有高耸的大树,各种女石雕像和精妙绝伦的喷泉样样都栩栩如生,跟外表的战斗城堡比起来此处简直是人间仙境。 我们一到达皇宫住所的主要出入口,皇宫守备队长就往後退去,改由一个年纪大约三十出头长相清秀的女性出来接我们。 我猜想她大概就是女王的侍女吧! 在她的带领之下我们来到了一间独立的房间。 站在门外,门尚未打开我就闻到一股非常清爽的香味。 这股香味闻起来清香宜人不刺鼻,感觉就像沐浴在春风中让人飘然忘我。 她轻轻的推开大门引领我们走进去。 一踏进这个房间就感觉到脚下的著力感相当舒柔,仔细一看原来是整个地板上全铺满了松软的毛地毯。 那位侍女带我们进入房间後自行往後退去并手带上房门。 接著就看见父亲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握拳举於胸前,恭敬的对著一位坐在椅子上正专注阅读书籍的漂亮女子道:「雷瓦诺·斯特参见女王陛下。」 原来她就是女王,我听到後连忙学著父亲的动作、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握拳举於胸前。 此刻的我心里正想著,惨了、惨了,父亲交代我参见女王陛下要先报上姓名,没想到我却给忘了。 一听到父亲的声音,凡因斯女王随即放下手上的书,连忙起身走到父亲的身前扶起父亲道:「雷瓦诺先生客气了。」 接著她又扶起我,美丽的脸庞带著歉意地说:「抱歉!刚刚阅读得太入神了没有仔细聆听你的姓名,可不可以麻烦你再说一次。」她说话的声音有如黄莺出谷、美妙悦耳。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她,反而仔细的打量著她,心想反正她是自己未来的老婆看仔细一点应该没有什麽大碍吧! 只见她有一双如画的眉目、俏逸的凤眼,小巧的鼻子、樱红适中的嘴唇,一头金色如瀑布似的秀发披泻著双肩,一袭长及地的翠绿衣裙完全衬托出她有如白雪般的肌肤,光是外型整体搭配起来就已经美艳绝伦了,更不用说她那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气质有多吸引人,唉~美!真是美呆了。 她看我还是没有报上姓名,反而将目光停留她的身上打量著,大概觉得我很轻蔑吧,她秀眉微蹙的看了我一眼便回原位坐下。 真不愧是女王!处事的态度就是不一样,没有一丝扭捏和骚媚。 头一次遇见这种美丽的酷的女人,我喜欢!不过当然不能太自贬身价,应该保持一下男性的尊严。 「雷瓦诺.东风,参见女王陛下。」我相当绅士的微微鞠躬并遵照父亲的意灌上他的姓。 我感觉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晓得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如何。 「很抱歉这麽急著招见你们过来!两位请坐吧!」 我和父亲随著她到一旁围著中型圆桌坐了下来。 她亲手把桌面上的炉灯点燃煮并置上一壶水,而托盘和茶具早就准备好了。 我静静的欣赏著她优雅的举动,芳香汲鼻有股冲动想……这时一旁的父亲开口打扰了我的春梦。 「女王陛下不惜下达女王令的召见我们过来,不知有何重大议题要协商?」虽说她是女王,除了致上该有的尊重外父亲大魔导师的气焰丝毫也没减弱。 凡因斯女王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合起双手、手指互相碰触拍打,以慵懒的口吻说道:「难道没有什麽急事就不能动用女王令召见雷瓦诺先生父子俩吗?非得一定要有急事才能召见吗?」 好狂傲的口气啊! 父亲容忍得下来我却吞不下这口气,我忍不住的讥言反驳道:「不敢、不敢,我们这种卑微的平民能够让高高在上、日理万机的女王陛下动用最高命令来召见,我们感到荣幸就来不及了怎敢有怪罪之语,这可是无上光荣啊!」 「很好,你的嘴巴很犀利嘛!你相不相信你刚才对我讲的这些话已构成污辱女王之死罪!我可以马上叫人处死你。」 「欢迎!不过请你动作快点,如果你嫌麻烦的话我可以帮你传唤外面的人进来。」说完不理她的反应!我直接扯开喉咙对著门外喊道:「外面的来人啊!快点进来,女王出事了!」 呼唤声一完,马上有一票人神色紧张的推开大门走进来。 凡因斯女王气得挥挥手要他们退下。 直到他们陆续出去,房间的门又被关上後凡因斯女王才带著疑问的口吻对我问道:「你真的不怕我处死你?」 「怕呀!怎麽不怕,但叫我娶你这种不懂得敬老尊贤的女人,我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娶你,免得到时候痛苦一辈子。算了,跟你这种高高在上的人解释这麽多也没有用,麻烦你要处死我就快点,不要嘛就快点讲重点,别再拖拖拉拉的彼此耽误时间了,我可不想到时候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条耽误女王宝贵时间的罪名。」 虽然我的表情是完全的不在乎,但其实心里却不断的祈祷著自己这一帖猛药不会下得太猛而引起了反效果才好。 眼看凡因斯女王的脸色瞬间变了好几遍却都没有说出怎麽处置我的重点,父亲的脸色不禁也开始担忧起来。 最後,凡因斯女王内心里像是挣扎许久般的终於开口诧道:「对於刚刚的态度我感到非常的歉!」她起身准备对我们做宫廷式道歉礼。 父亲连忙扶住她的说:「女王言重了、言重了。」 看见父亲阻止她道歉,我不以为然的对著父亲说道:「对就是对、不对就是不对,无须因为她是女王的身份就百般顾忌,女王也要懂得最基本的做人道理,不然何以取信凡因斯帝国人民。」 我的话一说完,父亲的表情又僵了,这时候从一旁的内室里传来一句赞同的声音! 「说得好!说得好!」说话的同时还带著掌声。 我们三人一致的转过头去看来著何人。 只见父亲和女王迅速的站起身子,并做了看起来相当繁杂的宫廷礼,然後呼著他的名号:「参见帝王陛下!」 这位看起来年纪和我父亲的老头原来就是昔日的凡因斯帝王! 没有壮硕的身材、体型微胖,若是卸下他那一身华丽的行头走在路上,样子肯定比流浪汉还像流浪汉,尤其是他和霭的相貌和谦和的态度跟他女儿比起来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的好兄弟,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有外人的时候别这麽多礼,好歹我们也是亲家啊!理当应该平起平坐才是。」 说完,他走到圆桌旁坐了下来,看了我一眼笑问:「这位智勇过人的小兄弟想必就是我未来的女婿吧?」 父亲抬起原本弯躬的身子,赫然看见我跷著二郎腿坐在原位立即又惶恐的弯下身子,「帝王陛下请恕罪,愚民教儿无方才会……」 父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帝王抬起的手给止住了,「不知者无罪!」随即,他挥了挥手要他们坐下。 接著,他端起水壶往托盘上的杯子沏上水。 其实刚才跟女王说了那麽多话口的确有些渴,不过面对我这般无礼的态度他居然一点气愤也没有,不但拍手叫好而且还亲自替我沏上茶…… 这杯茶……能喝吗?他该不会是笑面虎,直接在茶水里下毒赐我死吧? 正当犹疑之际,彷佛看穿我的心思,他已经先行喝下水。 看来是我多疑了,才会以小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真不愧是帝王,果然有王者风范! 我从容的端起水杯站起身子道:「在下是雷瓦诺·东风,我以茶代酒为方才对帝王陛下的无礼道歉!」然後我先乾为敬。 「哈、哈、哈……东风真是个相当与众不同的人,有意思!哈哈哈……」 帝王喝下了水接受了我的道歉,并开怀的哈哈大笑著。 一旁的父亲和女王看得有点糊涂,不过,随之父亲也喝乾了水笑了起来,倒是女王她有点不能释怀,我想从小到大她大概没受过这种屈辱吧,看她的表情想必此刻她的内心是恨得牙痒痒的咒骂著我。 大笑过後,他用著听起来相当有气度的语调说道:「这是小女,叶尔曼.罗莎,我是叶尔曼.伯格,欢迎你!不耽拦两位的时间,现在我请罗莎把找你们过来的目的说给你们听。」 当我别过头准备聆听时,诧然发现罗莎女王她的美目秋波正紧瞅著我不放。 我挑逗的对她眨了一下右眼,只见她的脸瞬间泛起一片酡红,慌忙的避开与我交叠的视线,还神色自若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啜了一口茶後才开口述说:「雷瓦诺先生,我相信你应该有听说普尔特帝国准备出兵攻打我国,我召见你们来是想邀请雷瓦诺·斯特先生担任军部指挥统帅,带领军队出兵攻打普尔特帝国。」 听完後父亲面有难色地说:「启禀女王陛下,雷瓦诺·斯特碍於魔法公会的中立关系不能贸然答应女王的邀请,不过雷瓦诺·斯特愿派遣儿子担任此行的先锋,为我凡因斯帝国尽一份心力。」 「他?!他行吗?」罗莎脸上尽是鄙视的表情! 呵!瞧不起人!「没试过怎麽知道行不行,用过才知道嘛!」不知道她是否听得出我的一语双关。 她大概有听没有懂吧!见我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她只好答应道:「好,我就派一支三千人部队给你训练,我倒想见见你到底有何本事竟敢口出狂言。」 三千人部队?需要这麽大费周章吗? 我忍不住提出心里的疑问,「你们也太猪头了吧,既然人人都懂魔法何必这麽麻烦?只要念念咒语把对方搞垮不就结了,何必这麽浪费人力。」 茫然!叶尔曼父女此刻的表情只能这麽形容。 转头看著父亲,想知道为什麽他们会呈现这种滞碍的反应。 虽然父亲的面容仍是沈稳自若,但当了他儿子二十多年我怎麽会看不出来,他正强忍压抑著自己,若是没外人在此他肯定会噗哧大笑并敲我一记响头,然後再骂我蠢蛋! 此刻,他只能困窘的笑了笑,然後替我所说的话打圆场。 「很抱歉!小儿无知、小儿无知才会闹了这麽一个笑话!老实讲,至今他对魔法的涉猎还不是很深。」 「喔,是吗?堂堂一个大魔导师的儿子怎会对三个帝国所共同拟定的的魔法规则一点也不了解。」罗莎女王口气冷冷的问著。 「女王陛下有所不知,东风自小就被我强迫与魔法隔绝,因为我不希望他背负著自己父亲是大魔导师的光环而让他行事上受到压力,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他我顶有大魔导师这个头衔,直到最近帝王三番两次的催婚我才坦白地告诉他我的真正身份,他还为这个原因而沮丧得和我僵拗了好久呢!」父亲半真半假的说著。 「为什麽知道你就是人人尊敬的大魔导师会让他沮丧?」女王不解的问。 父亲故意苦笑的没有回答。 看父亲只有苦笑没有回答,凡因斯女王转而看著我。 我配合的装作一副沮丧的样子说道:「为什麽!因为以後我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被人拿来跟父亲作比较,如果是你你愿不愿意?」 女王赞同的点点头说:「也对!」接著她摊开桌上的地图说:「既然你不晓得三个帝国所定下的公约,那就由我来对你做一个大概的解释!」 「原本这块大陆并没有魔兽这种怪物的,只因太古时期时毕卡拉帝国与普尔特帝国发生战争,进而引发二十多万个魔法师的对决,谁知这二十万多个魔法师所召唤的魔法元素既然聚居在一起的形成了一个巨大光球,光球爆炸後这些魔法师虽然因此丧命,但是从光球爆炸後却有无数的魔兽却从传输站不断的涌现,所以有了这麽一个前车之鉴从此三个帝国就共同签下二个合约。一、战场上魔法师的比例只能千分之一,也就是一千个战士才能拥有一个魔法师,并且魔法师只能在必要时帮军队做些防御魔法,不得使用攻击魔法。二、只要是帝国间的大型战争,大陆上所有的传输站一律得封闭。若是有一方没遵守合约那就天下大乱、民心不安罗!」 听完她的解释!这才明了为何自己刚刚说出那段话时他们的表情会那等奇特了。 深怕被他们取笑,我故意把话题岔开,强装一副恭敬的模样对著她问道:「不知女王那三千人部队什麽时候交给在下训练?训练时间又是多久?」 「过几天我就把这三千人的名册和训令交给你,验收成果的时间为魔法历一个月!有没有问题?」 哇,太爽了!以前在特种部队被操得不像人,现在有机会操这麽多人,我得好好拟份魔鬼特训课程,我相信期限一到罗莎女王一定会对我的能力寡目相看继而拜倒在我的裤裆下。 当我陶醉在自己的空想世界时,父亲已经起身和帝王边走边往外走去。 我返回现实随之起身,这时候罗莎女王找机会靠近我,并在我耳边似警告又似提醒的说著:「当心点!你这支部队很特别,他们全是由各大部队中选出来的菁英份子,就是不服管教、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散兵游勇,你最好有心里准备整顿这盘散沙。」 她是在关心我吗? 汲取她身上的芳香,我用最深情的眸子正眼凝视著她,她似乎被我放射出来的电波电到了。 趁她恍然不及防备之际,我向前倾了一步在她性感粉嫩的双唇留了一个定情之吻,便潇洒的往外走去,徒留一脸惊魂未定的罗莎女王。 ∮∮∮ 与父亲分手後我就急急忙忙的回到商人协会。 吩咐巴特拿出从我们那个世界所带来的笔,开始在纸张画起一些准备做为军事训练用的器材,并且拟定一些训练课程准备大展身手。 经过数日的精心策划,一切事前规划大概都准备就序。 这日,凡因斯女王的侍从前来通知三千士兵已集结完毕!正等候我去训练。 我吩咐巴特拿起桌上的计画表与我一同前去,并苦口婆心的劝退一直想跟我们去的莉亚,毕竟男人做事跟个女人在身边挺碍手的,而且也里还有个罗莎女王。 随著女王的侍从带领前往集合地点。 沿著凡因斯皇宫的主城建筑物旁走了一段不算近的路,终於看见了一块空旷平原。 此刻平原上正黑黝黝的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场面好壮观。 平原上有一座二楼高的建筑物竖立在士兵的前面,我准备拿它来当司令台。 等不及那位侍从的吩咐,我要巴特随我直接往那座司令台走去。 一走上去就看见罗莎女王已经舒服的摊坐在一张石雕且铺有毛皮的卧椅上,两旁还有女待拿著扇板帮她扇风。 我对身後的巴特著比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从巴特的手中拿过训练计划书和器材表走到罗莎女王的前面,没做任何参见动作就直接对著她说:「未来的,麻烦你找人在这块平原上设置这些东西。」我指著图上的训练器材看後递给她。 罗莎女王似乎习惯了我这种随性的动作,完全不介意的接过我手中的训练表看了看。 我趁著她接过表格的同时顺便握住了她的玉手,轻微的抚触又捏了捏才放开,然後举起自己触摸过她的手指在鼻端闻了一闻,并且假装一副非常陶醉的样子说:「哦~好香啊!」 罗莎女王羞红著脸白了我一眼,似乎怪罪我在人前轻佻她。 我转身之前挑然的送给她一个飞吻,然後哈哈大笑走到看台前面。 站在台上看著平原上全副武装的众兵,才发现他们的表情和动作竟是如此散慢。 我扯开喉咙对著他们大喊一声:「大家好!」 众人还蛮给面子的一致回答道:「统帅好!」声音相当宏亮。 听到这麽整齐一致的回应我有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幸好没我想像的那样零零落落。 随後,我又对著他们说道:「太阳很大,大家先把头上的头盔卸下来,然後坐下来休息好不好。」 「好!」众人回答的声音是兴奋且一致的。 等他们头上的头盔卸下来了、坐好,我才继续对他们说道:「大家知不知道我是谁啊?」问话的同时突然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我一定要把海军旗语教会他们以供传达命令,不然不用多久自己喉咙可能就要报废了。 这个问题!问得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没有一个人回答。 「知道的人回答!我不会介意的。」 最後,我看到一个身材适中、面容有点孤傲不群的年轻人开口说道:「女王的夫婿。」 「答对了!拍手。」我做出要大家跟著我拍手的动作 果然众人也听从的随著我拍拍手。 我摊开双手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继续对著刚才发言的那位年轻人道:「那你知不知道我这个职位是怎麽来的?」 那位孤傲年轻人摇摇头。 我对著他们问:「各位想不想知道我这个职位是怎麽来的。」 「想!」大家兴致勃勃的回答。 我对著那位孤傲的年轻人说:「你站起来,我给你一个任务,等会儿麻烦你把我跟女王所说的话大声的转述给大家听。」说完我向後转,走到女王的身前开口对她说道:「麻烦罗莎女王配合一下跟我到前面去。」不容她拒绝,我直接拉著她走到前面。 一站定位,我把罗莎女王转向和自己面对面,单膝跪下、双手撑开做了一个大字型,以非常感性的口语对她说道:「我最敬爱的女王爱妻啊!可不可以让你卑微的老公有一个称头职位,让你这个卑微的老公也有机会感受一下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机会。」 我一说完那位孤傲年轻人马上一字不漏大声的转述给大家听。 接著我又说:「哦~女王吾爱!请答应你这卑微的老公吧!」 等那位孤傲的年轻人转述完毕,台下的众兵已感趣的噪动起来。 我扶著被我的举动惊得楞呼呼的女王回到她舒适的椅子上坐好,临走之前还在她的耳旁轻声的说:「谢谢你没有拆我後台。」并在她的脸颊轻轻一吻。 走回原位,我先示意那位孤傲年轻人回去坐好,再对著大家说:「现在大家知道我这个职位怎麽来了吧!」 此时台下传来两极化的回应,有嘘声,也有为数不少的掌声。 接著,我掏出怀中的军部训令、高举在手上。 看见这块军部训练最高命令牌,台下的噪闹瞬间转为鸦雀无声。 我帅劲的抛开手上这块训令,口气凝重的对著他们说:「我不想以这块训令压迫你们,现在你们多少对我的底有些认识,认同我的就站在原地不动,不认同的麻烦移动你们的脚步往我的右手边集合,等待会人数清点完毕你们就可以归建原部队。」 我话一说完,原本静然的众兵开始三五成群的聚齐在一起讨论,甚至有些人根本毫不考虑就往我的右手边移动。 一直等到他们没有移动的迹象後我才把手中的人员名册交给一旁的巴特,并且对著他们说道:「不肯留下来的人麻烦在这名册签个名,我好确定留下来的人数。」 巴特听完直接拿著名册走下看台。 待这些不愿意留下来的人签完名撤离後,巴特脸色骤然的把名册交上来给我。 哇靠好惨!我约略的估算了一下,只剩下不到一百人,看来大家是认为我空有头衔而看不到我的实力。 看著罗莎女王惊愕的模样,我回给她一个安慰的微笑。 我并不後悔自己的做法,毕竟这是一场危险性颇大的战役,若不是心甘情愿的服从,留下来也只会徒增内乱。 我走下看台,顺手接过巴特的给我的名册,连看也不看的直接走到剩馀的这些人员前面。 依我的感觉来看,留下来的这些人个个都是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些人应该就是罗莎女王所说的那些行为能力都一级棒的菁英,但是却因为在部队里太求表现才会受到同僚排挤、长官忌妒。 我双手比了一个合拢的手势!示意他们集合。 等他们集合完毕,我恳切的说道:「谢谢各位这麽看得起东风,愿意把你们的性命托付给我,我不能给你们什麽,唯一可以给你们的是尊重,不是长官跟部属的尊重,而是兄弟般的尊重,希望从这一刻起大家没有你我之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完我向前和他们进一步接触。 从他们握手的力道、尊敬的态度,我知道这些不太服从的年轻人已真正的被我折服。 握手寒暄完毕,我走回部队前方对著他们说:「明天开始我们将有一连串严格的训练课程,前三天你们不需要穿著这麽笨重的盔甲,只要穿著轻便的服装来就可以了,等我需要的训练工具搭建完毕,我们再来做进一步的训练,有没有问题?」 「没有。」声音洪亮一致。 「既然没有问题那就解散,记得明天早上要来报到啊!可别让我等不到你们。」我故意做出含情期盼的姿势! 大夥哄笑一声!各自拿起放在地上的头盔装备,临走之前还对我行了一个军礼才离开。 其中有几个人临走之前还过去跟巴特聊上两句,帮我传达话语的那位孤傲年轻人也在其中。 我没有打扰他们转身走上看台。 回到看台,我自做主张的坐在罗莎女王的旁边,顺手拿起罗莎女王喝过的茶水喝了起来。 罗莎女王想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脸上娇羞的嗔言道:「你这个无赖,人家喝过的东西你也敢喝。」 呼噜噜的一口喝完,舒服的躺在椅背上对著她说:「太阳这麽热情,口都渴死了还管它有没有喝过,再说你这里就只有这麽一杯茶,不喝它喝谁,不然你想渴死你未过门的老公啊?」 罗莎女王掩嘴哧笑,「哪有男人说自己是未过门的,也不怕让人听了笑你。」 「怕什麽!只要自己高兴就好管别人怎麽说。」我毫不在乎的说。 罗莎女王似乎被我这句话给深深的震撼住了,可想而知她一直活在别人的看法里。 最後她才稍微恢复常态,脸色凝重的对我说道:「有一点我希望你稍加留意,自从我接下王位後我的兄长就故意处处打击、刁难我,这一次会派这一些部队里的头痛份子全是他的主意,原本我以为是大魔导师雷瓦诺先生接下这个职位的,所以爽快的答应,但是没想到雷瓦诺先生会断然拒绝而推荐你来担任,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初见面那时候对你的态度之所以会那麽差,只因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个争夺王位的漩涡之中,没想到你还是接下来了,还把原本的三千士兵搞成不到一百人,我真不敢想像到时候父王验收时,你以不到一百人的人数如何对付我兄长训练精良的三千大兵!」 我毫不在乎一旁侍女的存在,直接走到她的前面,扶起她的娇躯,再抱著她坐回原位,让她侧坐在我的大腿上。 她想挣扎,但是被我强而有力的双手给束缚著,没办法只好任由我抱著她。 我抬起她因娇羞而低下的头,诚恳的对著她低语:「你虽然是个女王,但也有脆弱的一面,我希望在我的面前不要隐藏你那脆弱、娇柔的一面,我知道你关心我、害怕我受害於对王位虎视眈眈的兄长,但是我是个男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著自己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保护自己的男人而陷入困窘的情境。希望今後不管遇到任何困难,我们都能一同携手去面对、去排解,而不是单由一个人承担!哪怕对方的地位有多高、名声多响亮,只要招惹到我们、我们就还击,他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就要让他比我们更难过,看看最後是他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罗莎女王听完感动的握紧我的手,我也紧握著她柔嫩的小手。 此刻,我们两人彼此无言的相视! 最後,我忍不住的俯头亲向她樱红的双唇,狂野深情的吻著她,品尝她香甜的嘴唇。 这次她没有拒绝!反而回应似的搂著我的颈子。 一吻终了,罗莎女王迷蒙的睁开双眼,虚弱的靠在我的胸前,下意识的摸摸被吻过的嘴唇,似乎对方才的吻意犹未尽。 我怜惜的抚摸著她金色的秀发,口气轻柔的对著她说:「不要给予自己太多负担,别忘了你还有一个未过门的先生将陪著你一同迎接各种艰难的挑战!」 罗莎女王深情款款、柔情似水的看著我点了点头! 看她这一副娇柔样,我的双唇忍不住又想贴向她…… 怎料,不识相的巴特又来搅局,害得罗莎女王羞怯的迅速从我腿上跳开走到看台前。 我狠狠的瞪了巴特一眼,还咬牙切齿的对他说:「小子,你来得还真是时候咧!」 巴特的反应是尴尬得急欲离开,我开口要他留步。 「事情都处理好了吧,等我一下,我交代好了我们再一起走。」 我起身走到罗莎女王的身後,双手环抱著她的柳腰,在她的耳鬓细说:「明天即将展开训练课程,我的训练方式和一般人不太一样,到时候希望你在场,好吗?」 她若有所思的微微点头当作回应。 第七章 心灵相通 昨天一离开皇宫,马上前去魔法公会寻找父亲。 跟父亲共同言商一些事情,并约定今天在皇宫前碰面後立即与巴特离开魔法公会。 今天,解决了缠人的莉亚来到皇宫前,父亲正一脸焦急的在那来回踱步。 父亲大老远的看我们跚跚来迟,不满的开口抱怨道:「怎麽现在才来,我都快被晒成人乾了。」 我有点气愤的指著巴特说:「不要怪我,要怪就要怪他,是他不小心让莉亚发现我之前帮他拍的照片,害我瞎掰了好久才把这件事情搞定,还好说歹说的答应她以後有机会也帮她弄个几张她才肯放我们出来。」 父亲眉头微蹙问著愧疚的巴特道:「你是把照片放在哪里,不然怎麽会被莉亚那个小妮子看见?」 巴特正想回答,我已经插口替他答道:「他这个人有自恋狂,没事就拿起照片猛看,就连莉亚来到他的身後也没有发觉才会被她发现,要不是我刚好从浴室出来替他解危,这下看他怎麽解释!」 父亲看巴特已非常内疚不好再责备他,故意转开话题的对我说道:「你不是要我帮忙改变这些士兵的语言区,好让他们学会你的海军旗语、手语吗?还在这里发什麽牢骚,还不快走!」 看巴特的脸色我当然明白父亲的用意,故而跟著附和道:「对,这种事慢不得,走吧!」说完我释怀的搭著巴特的肩膀往集合地点走去。 走到集合地点!放开搭在巴特肩膀的手,自行走到这些穿著轻便服装的士兵前面,带著歉意的对他们说道:「抱歉!我来晚了,麻烦你们再等我一会儿,我上去跟女王请安完後就下来,这段时间就委屈你们先坐下休息。」 看众士兵无异议且服从的坐下後我对他们做了一个军礼,才迈开步伐往二楼看台走去。 一走上看台,就发现只有父亲跟罗莎女王两个人。 我走到父亲的背後,抓著他的双手要他捂著双眼,并且警告的对著他说道:「老爸!限制级的、不准偷看。」 罗莎女王见到我的反应是眉飞色舞,我走向前二话不说深情款款的覆盖上她含羞带怯的唇瓣,然後缠绵又熟练的亲吻著她,她似乎已习惯我这种突来的举动所以柔情的附和著。 最後,我意犹未尽的松开自己的嘴唇,对著依然捂著自己眼睛的父亲说道:「老爸!限制级已经演完了,你可以把手放下来罗!」 父亲睁开双眼看到的是我抱起罗莎女王坐在自己大腿上的画面。 他开玩笑地说:「限制级演完了怎麽还有续曲?」 我不甘示弱的回应道:「免费让你观赏还废话这麽多,要是你看了心痒难耐我可以叫罗莎帮你找个女人来当我的继母。」 父亲连忙举起双手,「我投降,这种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玩笑之後我切入正题道:「老爸!你先帮罗莎改变她的语言区,看看是不是真的不用学习就能学会海军旗语及手语,我可不想在未来的部属面前出糗。」 父亲示意我牵著罗莎的手,然後开始念著咒语! 刹时,我清楚的看见一道白光窜入我的脑袋里。 正当自己隐隐约约感觉到有股力量在自己的脑袋停留时,那股力量已瞬间地从头顶窜出不见,接著就看见一道相同的白光窜入罗莎的脑袋里。 被那道白光窜入脑袋瓜的罗莎,脸上充满了惊讶与恐惧。 过了许久,看见罗莎一直都还没有反应,我心急如焚的用著自己那个世界的国语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到底行不行啊?为什麽罗莎她都没有反应?会不会伤到脑神经了?」 没想到原本听不懂国语的罗莎此刻却用著生涩的国语回答道:「罗莎…没事!但…感觉很…奇怪!不晓得…为…什麽…可以听…得懂…这种语言…甚至…还会说…?」 听到罗莎用生涩的国语回答!我和父亲惊楞相视。 我不解的对著父亲问道:「怎麽回事?」 父亲深思了一会儿。 然後,他语带肯定地说:「一定是我把你脑中语言区里面的所有语言、全部复制到罗莎的语言区里了,不相信你用英语试看看。」 我尝试的用著英语问道:「罗莎!我说什麽你听得懂吗?」 「是的!我听的懂!」罗莎这句话是用英语回答的。 这下我才确定自己所会的语言,果真全部复制到罗莎的语言区里。 父亲这时对著我问:「这样你还要改变那些士兵的语言区吗?」 我不禁在心中自问,到底要不要改变那些士兵的语言区?如果不帮他们改变,又有何办法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学会旗语及手语,到时候又怎麽面对罗莎宝贝她兄长的三千精兵? 办法还没有想出来!此时,罗莎突然红著脸娇嗔道:「你怎麽可以叫人家罗莎宝贝。」 面对罗莎突来的言语,我和父亲莫名相视,我不禁纳闷的想著,奇怪!我又没有说出来,她怎麽知道我叫她宝贝。 我才一想完,罗莎马上接口道:「还说没有,你现在不是又叫我宝贝!」 这是怎麽一回事?她居然能探知我的心思。 突然间我脑中一片空白,我不敢想任何事,因为我想的任何事极可能罗莎都知道! 父亲察觉到我的异样喊了我一声:「东风,你怎麽了?」 唉呀呀!总不能教我从此刻开始都不再想任何事吧,至少也得把问题讲出来请父亲解决吧! 我看了罗莎一眼,当然从她的表情看来她是完整的接收到我目前所想的任何事,於是我在心里想了一句, 罗莎在心里回我一句, 我又回道, 罗莎在心里一个字一个字的传送给我後迅速的站起来,向父亲做了一个礼仪,理也不理我的迳行离去。 父亲满头雾水的看看我,又看看罗莎离去的背影。 看著罗莎离去的背影,我整个人颓然地趴在椅子手把上,嘴里更是不甘心的对著父亲说道:「你怎麽没告诉我说,复制语言区会让彼此产生心灵相通。」 父亲听完竟然哈哈大笑。 「你还敢笑。」 他高兴的拉著我的手说:「笑!我当然要笑,心中纳闷二十几年的疑问终於被你解开了我怎能不笑。」 「怎麽说?」我被父亲的举动给搞傻了。 「如果你不说,我怎麽知道复制语言区会产生心灵相通,而我也永远不知道你母亲当年为何只要在我身旁百步范围之内就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麽,这个问题足足疑惑了我二十多年,她还真沈得住气啊!如今心理的的疑问突然被你解开,我能不笑吗?」 「这麽说你自己也不知道罗!」我终於搞懂了。 「废话!如果我知道还会害你。」 「那怎麽办!有没有办法恢复!」 「恢复的办法是有的,不过要当事人心甘情愿才行。」 听到父亲的回答,我不禁失望的道:「那我看这辈子都别想恢复了。」 父亲看我力不从心的样子,安慰的对我说道:「别这麽伤心,你应该庆幸没有先对那些士兵复制语言区才对,不然可就糗了。」 我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挥著手说道:「算了,改天再想办法要罗莎恢复!现在我要去训练我的精英了,你如果有兴趣就看,没兴趣的话就自己先回去吧!」 走下看台,尚未走到部队前面,就看见那些原本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已迅速的站了起来迎接我。 我做了一个要他们继续坐下的姿势! 等他们全数坐下了,我也刚好站定位,「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们现在开始上课。」 这些士兵一听到开始上课,个个马上集中精神的注视著我。 看到这种自发性的反应我感到非常欣慰,心中的愁绪暂时抛到一旁,连忙招手吩咐巴特过来,并要他把事先写好的训练表发给每一个人。 等每个人手中都有一份训练表时,我晃著手中训练表对他们说道:「请大家仔细的看一下训练课程,这一个月的训练将会非常的辛苦,可以说是挑战人类的体能极限。所以各位如果发觉自己对训练课程没把握忍受得住,我奉劝各位一句话,趁著现在赶快退出。我给各位一些时间考虑,愿意接受的人就站起来,反之不愿意的人……。」我话还没说完就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地站了起来,个个脸色坚毅的看著我。 我一直等到想要离开的那些人全数都离开了以後,巴特拿著名册向我呈报,确定剩馀人数为六十六人。 我强忍下心里那股悸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昨天巴特有跟我提起过,你们一个月的薪饷号称五个晶币,但实质上领到的却只有两个晶币,可想而知其中的差额都被那些权高位重的爵爷们给污进了自己的口袋。想必你们其中有不少有家累的人几乎是举债度日,我虽然知晓了这件事,但却没有能力帮你们讨回公道。不过,为了让你们全心投入这次训练,我愿意把自身仅有的九百九十五个晶币交出来让你们去拿回去安家,我希望没有家累的人能给有家累的人多一点,让他们无後顾之忧全力奋战。」 听完我的话现场气氛变得凝重,这些士兵个个感动万分,有些人更是激动得流下泪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见到这种感人温馨的画面,我也忍不住鼻头一酸、热了眼眶。 本身自己就是一个极为感性的人,遇到这种动人的场面总免不了会跟著掉眼泪,更何况这次自己算是始作俑者,掉个几滴眼泪应该不算懦弱。 最後,我拭去眼角的泪水,以幽默的口吻打破沈闷的气氛,「我的哭相就难看了,没想到你们的哭相比我还难看。不如这样好了,我们今天就不要训练了,来个哭相比赛怎样,看谁哭的比较有个性、比较帅。」 这六十六个士兵与巴特听到後个个破涕为笑,情绪也安定多了。 「哭也哭过、笑也笑过了,现在该办正经事了。」我挥舞著手中的名册继续说道:「六六大顺!目前我们的人数下剩下六十六人,我要大家自行分成三组,也就是每组二十二人,每组再自行推派出一个人来当队长。记得,你们自行推派出来的队长有权利指挥你们,而你们也必须绝对服从,所以希望每组的人员都能慎重考虑才来推派,推派完成的小组请蹲下,只留推派出来的队长站著。」 很快的,这些士兵已分成了三组并蹲下,只留下三位队长站立著。 从我右手边开始,我依序打量著这三位被推派出来的队长。 第一组的队长就是昨天那个帮我传话的孤傲年轻人。他的体型适中,冷峻的脸孔被左脸庞上一道长约八公分长的淡色疤痕给夺去了光采。 第二组的队长年纪大约三十出头,身材魁梧、浓眉大眼、皮肤黑亮,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山仑,看起来相当豪迈。 第三组的队长身材跟前面那两位队长比起来就显得娇小些,长的一副獐头鼠目、诡计多端样,看起来似乎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和主意。 大略的打量了这三位队长後,我对著他们说道:「麻烦你们三个队长自我介绍一下,顺序就从我的右手边开始吧!」 那位孤傲年轻人听完後立即自我介绍道:「统帅好,我叫亚瑟·兰斯,因为左脸庞这道刀疤的关系,所以大家都叫我刀疤,统帅以後也叫我刀疤就可以了。」 「好的刀疤!」我示意他坐下。 接著,我的眼神一看向那位豪迈的中年队长时,他已声音洪亮的开口道:「禀告统帅!小的名字叫做强纳生·佛雷,大家都叫我巨人。」说完不用我吩咐就自行坐下。 我向他点点头,转头看向最後一位队长,只见他一看见我看向他,就用著尖锐的声音说道:「统帅好,在下叫做乔治·班比,因为牙齿的关系大家都叫我尖牙。」说完他还裂开嘴巴让我看他的牙齿。 我仔细地看一下,发现他的牙齿的确是比平常人尖很多,可以说是全部的牙齿都是呈倒三角形的。 我先示意他坐下,再对著大家说道:「因为时间上的关系只能先让三位队长自我介绍,在往後的日子里我会逐一的认识你们、了解你们,为了拉近大家的关系,我希望大家不要叫我统帅,叫我老大就可以了,有没有问题!」 「没有!」声音洪亮一致。 「那就这麽说定了,如果以後听到有谁再叫我统帅的话,我就罚他在街上对著一百个女人叫老大,看他以後还敢不敢不叫我老大。」说完我故意对著壮硕中年人问道:「巨人!我叫什麽?」 「统…老大!」巨人说了一个统字後,知道有错赶紧改变叫老大。 我故意开他玩笑地说:「桶老大?我还没开始操练你,你就要拿刀子桶我。」 巨人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但却我、我、我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干嘛那麽认真。」接著我又对他们全体说道:「好了,再这麽开玩笑下去我们课也不用上了,麻烦大家把你们的心专注起来,我们要开始上课。」 接著,我拿起放在步包里的红、白旗子,开始教导他们海军旗语。 花费了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已渐渐了解海军旗语的基本概念! 收下这副红、白旗,我给他们喝水的休息时间。 我拿下手指上的晶币戒指递给巴特v戒指里面的晶币。 拿出晶币後我召唤三个队长来到我的身前说:「刀疤、巨人、尖牙,你们三个评估、统计一下看看队员需要多少晶币,再把这些晶币分给他们。记得,那些有家累的人要多分一点!」 刀疤、巨人、尖牙三人回小队里商量了一会儿,他们决定把这些晶币平分成了三份,回队伍後再视情况分配。 等他们把全部晶币都分配完以後,我才对著他们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提早两个小时来此报到,解散。」 虽然我已说解散,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肯离开。 为了怕那种赚人热泪的场面再度发生,我不由半恶作剧的对他们说道:「我数到三,还没有离开这里的人只要被我抓到就去街上对一百个女人喊老大!话说完开始计数三…、二…」我还没有数完这些人已经笑逐而散。 欣慰的是每个人临走之前都对我做了一个军礼。 看他们全都离去,我与巴特也准备回商人协会! 走向商人协会的途中,巴特沈默异常! 虽然正烦著罗莎女王只要接近我百步之内,心思就完全和我融为一体这件难缠的事,但我还是把儿女私情暂放一边。 我关切的问:「巴特你怎麽了,是不是怪我没把晶币分给你?」 他撇著嘴急忙摇头澄清:「不是的老大,我是由衷的钦佩你的大爱之举,你居然把全部的晶币都捐出来分给大家……」话说到一半他又皱起眉头猜疑道:「你该不会是打算回你的世界吧?不然怎麽这麽慷慨!」 我安慰的搭著他的肩膀说:「去你的,叫老大这麽久了你还不了解我吗?老大是真的不忍这些士兵受苦才会如此、你不要想太多了。」 得到我的保证!巴特紧瞅的心神才松懈下来。 ∮∮∮ 昨天要回商人协会时,父亲交代我跟莉亚打个商量,看可不可以把这次杀魔兽的酬劳换成魔兽身上的魔晶石与它宝贵的血液。 因为把魔兽身上那块魔晶石磨成粉末,再把它能治百病的血液与几种特殊药物混合,就可以让这些原本资质就不错的士兵顺势进阶到第五阶,让他们都可以有能力利用自己与魔法精灵缔结盟约所得到的魔法力覆盖在身上化为『肌盔甲』。 还好莉亚没有多加刁难就答应了,所以今天带著这些东西请父亲连夜赶制。 终於如愿在与士兵约定集合时间前制造完成。 为了怕他们服下後发生什麽意外,所以强行拜托已经一夜无眠的父亲在一旁待命,半拖半拉之下我们带著这些研磨後的成品来到了集合地点。 我尚未走近,就听到那些士兵已经声音洪亮对我呼道:「老大好!」 我连忙答道:「大家好!」等父亲与巴特站定位後我才又继续说道:「我跟各位弟兄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父亲雷瓦诺·斯特。」 才一说完父亲的名字,我就听到队伍中传来此起彼落的惊呼声! 「大魔导师、是大魔导师。」 「哇!真的是雷瓦诺先生耶!」 「大头,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由於过於吵杂、所以我举起右手示意要他们安静。 等他们全数安静了,我才说道:「各位不要这麽兴奋激动,今天请我父亲来是想要他帮忙我一件事,而这件事情跟你们每个人有贴切关系,所以希望大家配合一下。」 大家果然鸦雀无声!并专注的看著我。 这时,父亲才开口说道:「各位英勇的士兵大家好!」 「雷瓦诺先生好!」回答声音比问候我时还洪亮。 父亲笑呵呵的说道:「不用这麽紧张,大家放轻松一点!我今天纯粹是来观摩的,如果大家再这麽严肃我可要走了。」 虽然父亲这麽说,但是这些士兵敬重的神态依然没有减弱。 我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切入重点问道:「有肌盔甲的人举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举手。 我又问道:「那知道怎样肌盔化的人请举手。」 和刚才相反,这次全数的人都举了手。 我用眼神询问父亲,见父亲对我点点头後才继续说道:「待会儿我会在你们的嘴巴滴下一滴液体,服下这滴液体的人马上找个地方,按照你们修练魔法力的方式修练,有没有问题?。」 「没有!」 「既然没有那现在开始面对我排成纵列。」 这些士兵听完後,很快的在我的身前排成一直线。 我从怀中掏出一瓶巴掌大小的瓷瓶,并拿著一根小竹片小心翼翼的沾著瓷瓶里面的液体,滴进第一位已自行张开嘴巴等待的士兵嘴里。 接著又重复相同的动作往第二位、第三位……,花了一会儿的功夫,终於每个人都滴完了。 此时瓷瓶里的液体已剩下不到三分之一。 谨慎的把瓷瓶收回怀中後,才把视线看向各自修练的士兵们。 这一看却差点让自己笑出来,这些士兵修练的姿势竟千奇百怪,有站著、蹲著、趴著、倒立、盘膝、腑卧、斜躺,甚至还有人像是练瑜珈术般的把双脚盘在肩膀上。 姿势虽然不同,但确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身体四周各有一种自身属於的魔法元素包裹著他们的身躯。 若不看他们的姿势只看外表包裹的魔法元素,整体的景象真的是美丽、壮观极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於逐渐有人苏醒过来。 这些率先苏醒过来的人伸展筋脉後,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我想,他们是在互相询问彼此修练後的感觉吧! 过了好一会儿!这些士兵已全部苏醒过来,并听从队长的指挥整队,按照原本三组的『ㄇ』字队形排好站在我前方。 看他们整队完毕我才开口道:「你们各自取一个适当距离!并尝试看看可不可以肌盔化。」 众人撑开双手,各自取一个认为最适当的距离後开始念著咒语! 刹那间!喊著『肌盔甲覆盖』的声响此起彼落!四周又开始充斥著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 这些魔法元素一消失,每个人的身上也多了一件属於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看起来真是威风禀禀、英姿焕发。 看见每个人都成功的肌盔甲化,心理不禁感到无比的欣慰,因为他们多了这一道肌盔甲,也等於在战场时多了一道救命符。 我藏不住内心的喜悦,兴奋的对他们大喊:「你们成功了,你们成功了!」 大夥欢呼出声!彼此拥抱著。 巨人更是激动的跑出来抱著我说:「哇~老大!谢谢你、谢谢你!我也有肌盔甲了、我也有肌盔甲了。」从他的言语中就可以听出他的心情是多麽的激动! 刀疤也走了过来,原本脸上孤傲的态度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感激、敬畏与无比的骄傲。 他更是语出惊人地道:「老大!你的恩情无以为报,从今以後刀疤这条命就是你的了。」 「对!我们的命就是老大你的了!!」全数的人跟著附和、围了过来。 就连待在一旁的巴特也参一脚的跟著说:「老大!我也是」 听完後,我感动的大夥儿拥抱在一起。 最後,还是待在一旁的父亲受不了烈阳的炎热忍不住开口道:「这麽炎热的天气你们穿著肌盔甲在那里抱来抱去不嫌热我看了都快中暑了!」 这才释淡了这个感性的场面。 我挥手要他们回去排好,并同时开口要他们解除身上的肌盔甲。 等他们全都恢复原状了,我才安心的请已经一天没有合眼的父亲回去休息。 原本这些士兵不让父亲离开,非得要他传受一些魔法才肯放他离去,还是我好说歹说的答应他们一定会请父亲在往後的日子里教导他们魔法,他们才欢呼出声、高兴的恭送父亲离去。 场面恢复平静後,我开始今天的训练课程。 我先是狠下心来带著他们绕著皇宫的外围跑了十圈,这十圈跑下来虽然累得各个士兵呼爹喊娘,但却没有一个人开口抱怨!更让我欣慰的是,没有一个人因为这十圈而体力不支半途而废。 让他们喘口气、休息一下,我又开始复习昨天所教的海军旗语。 复习完海军旗语,我开始教他们从书上学来三个觉得非常适用的攻击阵式与一个防守阵式。等他们熟练阵式架构以後,接著开始进行实地演练。 而我所有的进攻、防守、变换阵式的命令全都以旗语指示。 虽然刚开始他们不适应旗语的下达与阵式的运用闹出不少笑话,但最後随著三组默契的逐渐增加与对旗语的渐渐熟悉,收操时已经大概有个备战的样子出现了。 随後,休息了一会儿!在他们的哀嚎声中再带著他们绕皇宫跑了五圈後才放他们回去。 此时从头到尾都跟著训练的巴特也已累得说不出话来。 我当然也会疲累!但是心里有个疙瘩非得找父亲解决不可,所以我问巴特:「巴特!老大有事情想要去魔法公会找我父亲,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了老大,我还撑得下去!」巴特强提起精神! 既然他不愿意回去休息我也不便勉强,搭著他的肩膀,我俩閒逛似的走向魔法公会。 进入魔法公会宽敞的大厅,跟坐在柜台後面的朱利亚诺理事长简单聊了几句後,才走向父亲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就看见父亲已经补完眠,正精神饱满的坐在那里喝茶。 父亲似乎不讶异我会来找他,神色自若的比了一个要我坐下的手势! 我一坐下,就听到他开口对我说道:「你还真沈得住气,撑到这个时候才肯开口。」 「你知道我要找你干嘛?!」我相当惊讶。 父亲没有回答,只诡谲的笑了笑! 「既然知道,为什麽你迟迟不肯教我魔法?」 父亲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说道:「我等你开口啊!」 「那现在我开口了,你可以教我了吧!」我心有不甘的回答。 「等的就是你现在这句话,我们现在马上开始!」 「这麽快!」 父亲沾沾自喜地说:「你这个从不肯开口求人的人,现在都已经开口了,我当然得全力配合罗!」 终於明了父亲为什麽迟迟不肯教我了,原来他是等我开口求他! 这分明是在报复我以前对他的态度嘛!呵!有样学样,小心眼! 面对他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心里不禁暗骂著,好,没关系!地球是圆的、这笔帐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故作无所谓的对著他说:「我姿态都摆这麽低了,应该可以说说你打算怎麽教我了吧!?」 「简单啊!只要把我的语言区复制给你,我会的魔法你不就都会了吗?哪需要像我当初学习魔法那样,被一大堆魔法咒语给搞的一个头两个大,苦得咧!」 嘿、嘿!报应还真快嘛!父亲大概一时没有想到,复制语言区会产生心灵相通这个副作用吧! 我不动声色地对著他说:「那还不快点!」 父亲连手势都不握的喃喃念起咒语! 接著,就看见从父亲的脑门里窜出一道白光、快速的窜进我的脑袋。一些奇怪的咒语、手势像电影快转般快速的从我脑中一闪而过。 直到脑中那些一闪而过的影像不再出现,我才喘口气的对父亲说:「应该没有什麽问题了,不过我为什麽感应不到你脑中的思绪!」 父亲一脸奸笑的说:「我堂堂一个大魔导师会笨到犯同样的错误吗?」 我咧&*※〥……。 「你心理在骂我吧!?不过也没关系,因为今天我被你求的好爽,所以我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你啦!」说完还自我陶醉的哈哈大笑。 我气愤地尝试念著刚复制过来的咒语欲求报复! 瞬间,我的手中开始聚集五种不同的魔法元素,进而形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五彩光球。 父亲看见後也不甘示弱的凝聚魔法元素在手上,而他手中的魔法光球却是亮得近乎透明。 眼看一场父子大战的紧张气氛随即爆发! 这时巴特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老大、雷瓦诺先生!你们不要这麽冲动,如果你们其中一人把手中的魔法光球发出去的话,那後果就不堪设想了!」 哼!父亲斥之以鼻,摆出一副要不是巴特说情我绝对不放过你的眼神,然後才把手中的魔法光球收回。 看见父亲把魔法光球收回,我尴尬的瞧了他们一眼,「这颗魔法光球怎麽收啊?」 父亲马上又摆出一副要我求他嘴脸说:「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要我求你,我宁愿这辈子都握著这个光球不放。」我宁死不屈。 还是巴特有良心,看见这种情形连忙对我说道:「老大!你只要聚精会神心里想著:魔法光球迅迅归!接著将它们吸回体内就行了。」 我按照巴特的话尝试!果然我的心里才一想,这颗色彩缤纷的魔法光球马上恢复成五种颜色的魔法元素,迅速的窜回体内。 看到这些魔法元素窜回我的体内,父亲也不再和我开玩笑,一脸正色的对我说:「东风,虽然你复制了我所有的魔法,但并不代表这些魔法你都可以顺利使出来。就像以前你常看的武侠小说一样,目前的你空有招式却没有内力,以刚刚你手中的那颗魔法光球来说,它看似威力强大其实却伤不了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再次聚集魔法光球往这个杯子试击看看。」 看父亲一脸严肃完全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我试著再次聚集那颗五彩缤纷的魔法光球在手中,往父亲所说的那个杯子击去。 『波』的一声!魔法光球一击,竟像肥皂泡泡一样破裂、消失,而那个杯子仍杵在原位完好如初! 父亲的话果然没错,这样的结果深深的打击了我的自信心。 我不禁失望的对著父亲问道:「难道没有什麽办法可以解决吗?」 「有的!」他毫不怀疑的说。 我正想求父亲说出来时,父亲已自行开口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把怀中的那些液体喝下去。」 「可是我不会修练魔法力啊!」我提不起劲的说。 「谁说你不会,我以前教你的打坐口诀,就是最顶级的魔法修练方法。」 这下心里的劲可都窜升上来了,连忙掏出怀中的瓷瓶打开瓶盖准备一口饮尽。 看我这麽著急,父亲连忙开口劝阻,「慢点、慢点,你先去那张大椅子盘膝坐好再喝。」 我心急的三步并两步走,直到走到父亲所说的那张椅子并盘膝坐好,急切的对著父亲问道:「现在可以喝了吗?」 父亲看我这麽急迫冲动,不由笑道:「要喝就喝吧!」 一听到父亲说可以喝了,我马上拿著手中的瓷瓶往口中灌下去,直到瓷瓶再也滴不出液体来才把瓷瓶放在一旁。 接著我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想像著自己丹田正在吸气、毛细孔在吐气! 在这麽一吸一吐之间,我明显的感觉到刚才喝下去的液体已化为一股强大的热流急欲奔窜。 果然,这股强大的热流有如山洪暴发般,瞬间由丹田流窜至我全身的经脉,一股烈火燃烧般的灼热正侵蚀著我。 这股灼热感让我烦躁的几欲疯狂大叫! 但此势已骑虎难下、欲罢不能,继续坚持下去是此刻我唯一的选择。 心里多麽期望父亲与巴特能察觉到我的异样,然後给我下一步该怎麽做的指示。 怎奈体魄如此燥热难受又无法开口求助…… 唉呀!父亲和巴特怎麽不帮我,难道他们从外表看不出我痛苦的模样吗? 正当我痛苦异常又求救无门时,体内那股热气又急速的起了变化! 这个遽变让原本已经痛不欲生的我再度跌入另一个更煎熬的痛苦深渊! --(本卷结束)-- 第二卷 第一章 心之魔法 魔法公会後院里的一栋独栋房屋前面,正焦虑不安的站著一老一少。 原来这一老一少就是被武东风修炼魔法力时,无意识中击发出魔法元素震波逼迫到门外的大魔导师与巴特。只见此时的巴特正焦躁的往屋内探头,并对著大魔导师问道:「雷瓦诺先生!都快天亮了,老大怎麽还没苏醒过来?」 「欸,小心!别靠太近。」大魔导师拉了站在窗前急欲往屋内瞧的巴特一把,「现在屋内全布满了五种颜色的魔法元素,就算你靠再近也看不到什麽,相反的极有可能你会被更强大的能量再震一次?」 巴特一脸忧心地说:「可是我担心老大他……」 「你担心,我就不担心啊!他现在这种情形已经超出我所理解的范围之外了,你说身为父亲的我不会焦急、惶恐吗?」 听完後巴特喃喃自语地说:「要是有办法跟老大联络就好了。」 大魔导师被巴特这麽一点,「啪」的弹了一个响指,语带兴奋的说道:「这边由你看著,我去找一个人来,如果这个人肯来的话你老大就有救了。」 「雷瓦诺先生说的那个人是谁?他真的有办法……」 「别问这麽多,等她来你不就知道了!」大魔导师说完便匆匆离去,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对著巴特交代道:「记得,我还没有回来之前,不可让任何人接近房间一步。」看巴特一脸坚定的点点头,大魔导师才放心的离去。 [奇^书^网][q i].[ s u][w a n g ].[c C] 等了好一会儿,巴特终於看见大魔导师与睡眼惺忪又一脸焦急的罗莎女王走了过来。他们一来尚未喘口气,巴特就急切地对著罗莎女王说:「女王!你真的有办法救老大吗?老大他……」 话未说完,罗莎女王就接口道:「你放心,刚才在来的路上雷瓦诺先生已经把详细的情形告诉我了,现在你先不要打扰我,我试著跟东风联络看看。」 罗莎女王深吸了几口气镇定心神,才以心灵沟通道:「东风、东风!我是罗莎,我在呼唤你、你感觉得到吗?」罗莎女王等待著他的回应,但整个心灵却是静悄悄的没有反应! 罗莎女王不死心的往前挪近了几步,继续呼唤好几次,得到的结果却依旧让人失望! 正当罗莎女王放弃的想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大魔导师与巴特时,心灵却传来一股熟悉又急切的声音,「罗莎宝贝,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还是我已到了死亡的关头,才会幻听到最挚爱也最放心不下的女人的声音?对,一定是幻觉,不然我的罗莎宝贝怎麽可能在这里。」 「是我、真的是我,东风,这并不是你在幻听,是雷瓦诺先生告知我你的情形请我过来相助,所以我才会在这边。」罗莎女王确定感应到武东风,整个人激动的流下眼泪。 一旁的巴特看见罗莎女王流下眼泪,以为是老大发生了什麽不幸,故而伤心的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大魔导师也一副摇摇欲坠的颠簸样! 一确定自己不是幻听,耳边又传来巴特的哭声,我强忍著肉体如炼狱般的痛苦,以心灵问道:「罗莎宝贝!巴特怎麽了,我怎麽好像听到他的哭声?!」 罗莎女王边擦拭著眼角的眼泪,边回应道:「他大概以为你发生了什麽不幸吧!」 「他奶奶的敢咒我,罗莎宝贝麻烦你帮我踹他一脚。」 罗莎女王也真听话,听完後马上抬起玉脚往趴在一旁的巴特肩膀踹了一下,她还非常识相的赶紧对著因一脚之力而斜躺在地上的巴特说道:「不要怪我,是你老大说你咒他,要我替他踹你一脚报仇!」 巴特原本气愤的想找她算帐!但听到後面的话後整个人高兴的弹跳起来,被踹之仇也抛在脑後。 大魔导师一听到自己的儿子没事,霎然振奋精神、直接切入重点的要罗莎女王问看看,自己儿子现在的身体到底是什麽情形! 罗莎女王连忙在心里转述的问:「东风,雷瓦诺先生问你现在身体有什麽状况?」 「原本我的体内炙热的有如火烧,随之一阵冰寒彻骨,而现在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其沛然喷洒的情况有如万蚁钻洞般在我的体内乱窜乱闯,没有一道筋脉能够幸免。」我感到非常痛苦的在心里回应著。 罗莎女王感受到我的回应,赶紧把这个讯息告诉我的父亲。 他沉思了一会,最後要罗莎女王转述给我强行以收字诀收下扩张出来的魔法元素,待进入屋内观察我的身体状况後,他才能做进一步的指示。 虽然我现在很痛苦,但还是忍痛定下心神,按照罗莎女王转述的办法用收字诀强行收回扩张出去的魔法元素。怎奈竟让我气血膨胀,整个身体、筋脉刺痛到几乎要爆炸开来,这种痛苦已超出我所能抵受的限度。一股腾热的郁积涌上胸口,我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身体忍不住的剧烈颤抖。他们进来时正好看见我嘴里喷出一束鲜血。 父亲焦虑、急切的在我耳边说道:「东风!稳住啊!你绝对不能晕,你一晕倒我就救不了你了,趁现在还有知觉,你赶紧把筋脉里的寒热劲道引导到丹田去。」 顺著父亲的话,我强振起精神、以坚毅不拔的意志力引导著这两股寒热劲道流向丹田。 所幸这两股充斥著筋脉的寒热劲道一钻到丹田,就自动分成阴阳两极。寒劲从右边窜出丹田绕行著右边身体的筋脉,阳劲则是从左边窜出丹田,绕行著右边身体的筋脉,两股劲道互不相扰的在体内循环不息。 时而迅速流转、忽又转趋缓慢,如此由快变慢,由慢变快的交替,也不知在体内绕行了多少次,这两股寒热劲气终在丹田碰头。奇怪的是这两股寒热劲气在丹田碰头後,竟然开始交缠、融合,最後竟变成了一股寒热各异的螺旋劲道。 这股强大的螺旋劲道在丹田盘旋了许久!接著又分出几股劲道往头部、胸前、手掌、脚掌、背部、尾椎凝聚!这些部位陆续凝聚成一个像丹田的小球後,开始自行吸收体外的魔法元素。越吸越快、越吸越快!直到饱和到一定的程度才不再吸收,改由急速旋转起来,旋转的越快,我感觉到越舒服。最後这些小球不再旋转,反而开始释放出一股劲道通往丹田。 感觉到这种情形,我知道除了腹部的丹田以外,我的头部、胸前、手掌、脚掌、背部、尾椎也都各自形成了一个小丹田。虽然这些小丹田各占一方,但彼此却又与腹部的主丹田有一丝联系。 感到身体不再变化,我尝试的轻轻动著手指头,才确定一切已经恢复正常。 「嘘~」的吁出口中那口浊气,缓慢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竟是几张特大号的脸!有父亲、巴特、罗莎女王、莉亚、巨人、尖牙和刀疤。他们的表情有一个共同特徵,那就是他们全都一脸担忧的看著我。 我不禁兴起一股捉弄他们的想法,心动不如马上行动!我故意发出一道惨烈的叫声:「啊~」 大家听见我这种惨烈的叫声,不安的以为我又发生了什麽变化! 父亲更是紧张的对著大家说:「不要碰他!以免他岔了气!」他举起双手,示意大家後退一点。 看他们这麽紧张,我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也许是真的做得太过分了,我才一笑出来就遭受到众人的白眼,罗莎女王更是气愤地说:「东风,你好过分,大家都这麽关心你,你却开这种没营养的玩笑,你知不知道你保持这个姿势已经整整二十多天了,大家也整整跟著担心受惊了二十多天,没想到你一醒来就开这种玩笑!你怎麽对得起每天要接受你安排的魔鬼训练课程,晚上又自愿牺牲自己睡眠时间,轮流排班守候在门外保护你安危的弟兄。」 罗莎女王的这番话让我惭愧不已,我蹬脚站起来对他们做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并且满怀歉意的说道:「各位对不起!我不晓得自己已经坐了二十几天,在我的意识里好像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所以当我睁开眼睛看见你们全都一脸忧心,我才会忍不住开这种玩笑想逗乐大家。」 「老大!我们又没有怪你,你不要这样子啦!你这样子我真的好不习惯喔!」巴特无法适应的搔搔自己的头。 刀疤更是赶紧扶起我鞠躬的身躯,「对啦老大!我们又没有责怪你,干嘛这样子。」说完,刀疤还偷偷的用著眼角馀光斜瞪了罗莎女王一眼。 我侧过身子,给一旁的父亲一个拥抱,并附在他的耳边说道:「老爸,辛苦你了。」父亲没有任何言语,只是紧紧拥抱著我。 最後,还是父亲打圆场才解除尴尬的气氛。「好了,没事就好!你倒说看看,现在身体有什麽感觉?」 众人又再次把目光拉回、注视著我,我先清了清乾涩的喉咙,然後表情非常认真的说了四个字,「我-不-知-道!」 「??」众人听了差点摔倒,莉亚更是不依的撒娇道:「武大哥,你别卖关子了啦,怎麽可能不知道,赶快告诉人家嘛!。」 面对莉亚的娇嗔,我一时忘记还有一个跟我心灵相通的罗莎女王存在,竟不自觉的在心里陶醉了起来。突然心里感应到一句酸酸的话语--「很陶醉嘛!」 我连忙尴尬地回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尴尬有两种,一是被识破的尴尬、二是真的不晓得的尴尬。 父亲明了我的底细,故而简单扼要的对我问道:「那你现在修炼魔法力的丹田有什麽感觉?」 我不解的反问著父亲:「你是说哪一个?」 「小子,你不要不识好歹,修炼魔法力的丹田当然只有一个,不然有几个?」 我一脸无辜的说:「可是我真的有很多个啊!除了小腹以外,我的头部、胸前、手掌、脚掌、背部、尾椎全都有一个丹田啊!。」大家听完後全都嗤之以鼻的看著我,就连我的死忠支持者巴特也是满脸的不信!「你们干嘛这副不信的表情嘛!我是说真的又没有骗你们。」 父亲对我解释著说:「我们的确是不信,你不可能不知道每个人都只有一个丹田吧!」 「不然要怎样你们才肯相信我所说的话。」我不耐烦的道。 父亲左想右想还是想不出什麽办法来证明,最後只能以最简单的办法要我试试,「不然这样好了,你先尝试聚集一颗魔法光球看看!」 我心中才想著要聚集魔法光球,咒语还没有念出,手中已同时聚集了一颗色彩缤纷的魔法光球。 父亲看著我手中的魔法光球,疑问的对我问道:「这麽快!怎麽不见你念出咒语!是我也要在心里默念咒语才可以形成光球啊!」。 我耸耸肩膀地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心中才一想,手中已经聚集了这颗魔法光球了。」 听完我的回答,父亲整个人承受不住的瘫坐在椅子上,嘴里更是喃喃自语的说:「不可能、不可能,怎麽会是心之魔法、怎麽会是心之魔法?」他似乎不能接受的抬起头来对我说道:「东风,你心中试著想让手中的魔法光球变大看看!」 巴特听到後急著插嘴说:「雷瓦诺先生!你不要为难老大了,已经聚集好的魔法光球怎麽可能变大呢!」 不理巴特的话,我毫不迟疑的按照父亲所说的话,在心里默想著让这颗魔法光球变大,因为我知道父亲绝对不会无故刁难我,必定是另有用意才会叫我这麽做。 果然我的心里才一想,手中的这颗魔法光球马上回应似的逐渐变大。大家全都惊奇的看著我手上这颗超乎魔法定律的魔法光球。 父亲见状,表情严肃的对我挥著手道:「可以了,你把这颗魔法光球收回体内吧!」 我虽然内心里有满腹的疑问,但还是听从的把这颗魔法光球收回体内。 到底不愧是跟我心灵相通的罗莎女王,接收到我心里的疑问,不用吩咐就自行帮我问出心里的疑问,「雷瓦诺先生,东风他到底怎麽了?为什麽他可以超乎魔法定律,把已经聚集在手中的魔法光球变大,这会不会跟他无数个丹田有关?还是跟你刚才喃喃自语所说的『心之魔法』有关?」 父亲有著两极化的表情,似有惊喜也有担忧,最後他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我说的心之魔法就是一种不用修炼与召唤魔法精灵,就可以得到强大魔法元素的魔法。但是这种魔法却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只要身体丹田的魔法力到达一定的饱和阶段,身体就会产生激烈的变化,经过七次剧烈变化後可幸运存活下来的人,啧、啧……十个像我这般身手的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我现在经过了第一阶段的变化,是不是代表著我的魔法有了一定的水准,我也可以肌盔化了!」 父亲摇头叹道:「错!大错特错!你现在的魔法程度别说是肌盔甲化了,就连聚集出来的魔法光球也只能握在手中摆摆场面而已,想要发出去都难,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看看!」 有了上次的击杯子经验,我已明了父亲绝对不会说出一些无中生有的话来欺骗我,所以我挥著手说:「不用了,我相信你。」 巴特则是失望地说:「那老大不就跟以前完全没有什麽两样嘛!而且还要受那些莫名其妙的痛苦!」 「不一样、不一样!你老大目前虽然发不出魔法,但是他可以随意的把魔法元素变化成各种东西,如刀、剑、盾牌…等等,这些都是谁也没办法做到的。」 我一听到父亲说可以把魔法元素随意的变化成刀剑这类武器,二话不说的开始在心里想著一把红色长剑的模样,果然我的手中聚集了一把跟我心里所想的一模一样的剑! 我右手握著这把剑挥舞了几招活动了一下筋骨,并挥手要他们後退一点,准备练习一下以前在少林寺跟一些武僧所学的少林达摩剑法。 我先手捏剑诀,双目平视微微阖著、双腿分叉而立、左脚斜前半步、右手持剑,左手自然下垂,轻松的贴於腰侧。沈静一下心神,倏然发动达摩剑势! 刹那间,整个房间里充斥著红色剑影。红色的剑影一下有如游龙般翻腾滚跃,时而如飞掠振翅的飞鹰飘忽逸晃!一下延伸,一会儿又骤然收拢汇聚。 我一直专心的演练著剑法,却不知道此时的他们早已退出了门外,因为他们受不了从我剑里发出来像利刃般的魔法元素。直到我演练完毕,敛下心神才发现到他们已全部退出了门外,父亲还在他们的身前施展一道魔法元素保护著他们。 看见这种情形我有点不高兴的说:「喂!你们有诚意一点好不好,要看人家表演也站近一点,站得那麽远分明是在污辱我嘛!」 父亲走过来,敲了我一个响头说:「要多近!你也不看看房间被你破坏成什麽样子,叫我们靠近一点,想要我们的命啊!」 我环视一下四周,发现房间里面的物品已经体无完肤,甚至是墙上也一痕一痕的有如利刃刮过的痕迹! 巴特更是崇拜的对我说:「老大!把你这一手绝艺教我们好不好?」 「对、对,快教教我们。」刀疤、尖牙、巨人附和著。 父亲替我解释著说:「你们永远也别想学,这纯粹跟你们老大修炼的心之魔法有关,我们想学也学不来。」 听完父亲的话,我疑问的道:「老爸,你不是说我没有办法把魔法元素发出去吗?为什麽我随便演练一下就造成这麽大的杀伤力?」 「这个嘛…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修炼心之魔法身体必须经过七次激烈变化,每当经过一次激烈变化就会多一项魔法异能,而这些魔法异能全都是违反魔法定律的。」父亲有点尴尬的说。 「那雷瓦诺先生怎麽知道这是心之魔法?还知道心之魔法经过第一次激烈变化後,只能聚集魔法元素而不能发出,更知道聚集的魔法元素可以变换成刀剑这类的呢?」 面对罗莎女王的询问,父亲也坦然无讳的说:「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魔法公会有一本魔法之神所遗留下来的书籍,这本书籍最後一页刚好提到心之魔法这项特殊魔法,其中里面的内容只有隐约提到我刚刚告诉你们的那些以外,还有一点就是,这种心之魔法没有固定修炼方法,纯粹是要靠本身的机缘与魔法元素的聚变,才会产生心之魔法的初阶状态,而他为什麽只写到第一阶段的变化,其原因就令人不得而知了。」 听完父亲的解释後,大家的脸色都沈重了起来。 父亲看大夥的脸色都是一脸沈重,有著安慰也有著刺激的说:「你们先不要这麽担心,从这本书里我得到一个非常重要的讯息,那就是,我确定魔法之神一定成功的修炼成心之魔法,不然他不会注明心之魔法必须经过身体七次剧烈的变化!所以既然有人修炼成功,我相信东风也一定行,你们振作一点,给你们老大一点信心。」 我也不希望大家为了我而一副无精打彩样,所以我附和著父亲说:「对啦,对我有信心一点嘛!我都有修炼成功的信心了,你们干嘛还这麽担心,你们再这样子我可要生气罗!」 众人听到我的信心喊话,全都笑开了脸。只有罗莎女王明白我心里的苦楚,因为她已经感应到我说出的这番话纯粹是在安慰他们而已,在我的内心里却是一点自信心都没有。 我深情的望了罗莎女王一眼,并以心灵对她传输道:「不要说出来,我不想让他们为我担心好吗?」 罗莎女王虽然不经意的点点头,但是我还是能感应到她心里的那一番挣扎苦楚! 还有一个人把我们的这一切看在眼里。 那个人就是我的父亲,但是他不加点破,还配合的说:「看你们的样子,我觉得我好像看到东风修炼成心之魔法後那种气盖天下的臭屁模样了!」说完故意装出一副已经看见我成就非凡的满足样。 看父亲这种配合我的耍宝模样,我心里有著莫名的感动,感动的同时,心里却感应到罗莎女王急欲离开的讯息,因为她不能忍受,不能忍受我们那种明明心里就痛苦万分,但却要强装振作,甚至是说出一些子虚乌有的话来安慰别人,所以她不想待在这里,害怕再多待一会儿的话,她会忍不住地哭出来。 感受到她的悲伤,我却说不出什麽来安慰她,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对众人说道:「雷瓦诺先生与各位抱歉了,罗莎有些事尚未处理完毕,所以只好先行向各位告别。」 众人正准备对她做出宫廷礼仪向她告别时,她已自行说道:「这里不是皇宫,一切繁杂礼仪从简、随兴就好。」 众人听到女王这麽说也不再坚持,个个行注目礼的看著罗莎女王离去。 直到罗莎女王的背影消失不见,我才对著刀疤问道:「你们这二十几天来,把阵法及海军旗语练习得怎样了?」 刀疤信心满满地说:「绝对不会让老大失望!」 「哦!?」我把视线转向父亲。 父亲伸出大拇指、比出了一个「赞」的手势,并且说:「你老头亲自训练的会差到哪里去。」 看父亲与众家兄弟全都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我才放下心中那块大石,「刀疤、尖牙、巨人,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同样时间在集合场集合有没问题?」 「没有!」说完三个人同时对我做了一个军礼。我也回了一个军礼後他们才鱼贯离去。 接著,我又对著巴特与莉亚说:「巴特,你先送莉亚回商人协会,我与父亲有事商量,商量完我会自行回去。」 巴特点了点头的走向莉亚。莉亚似乎有点不愿意回去,走到我的身前时还表情哀怨的望了我一眼。 看她这副神伤的表情,我也不舍,故而对著她说:「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回去後会去找你。」莉亚这才脸色黯然的与巴特离去。 望著被我破坏得凌乱不堪的房间,我对父亲又多出了一股深深的歉意,毕竟这个房间是父亲对母亲的一个回忆!我想父亲心中一定非常的不舍,只是不忍苛责我吧!「老爸,对不起,把这个房间弄成这样!」 父亲不介意地说:「没关系啦!你又不是故意的,相反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如果我不设计你来这个世界,你就不会有心之魔法这个问题了。」 我搭著父亲的肩膀,直言不讳地说:「老爸,说真的,其实我非常有信心可以修炼成心之魔法,因为从第一个阶段的变化过程中我感觉到一个重点,那就是不要想去控制这些魔法元素,任由它们自行发展,只要这些魔法元素在体内发展到一个程度就会自动停下来,我刚开始会吐血,是因为我一直排斥体外的魔法元素进入我的身体。因为我一直在等待你给我指示,所以当你要我把体外的魔法元素收回体内时,才会一次让囤积在体外许久的魔法元素涌入身体,我想任由谁一次大量的涌入那麽多魔法元素,就算是魔法之神再世也受不了。」 父亲听完我的说明,眼里燃起一丝兴奋之情,「你不说我还搞不清楚魔法之神为什麽要在心之魔法的下面注解两句话,『心之魔法、随心所欲。顺其自然、绝不强求。』原本我以为这两句话只是在说心之魔法没有固定的修炼方式,没想你的一席话打破了我心中的迷思。」 父亲兴奋的搓著双手看著我,看我一脸茫然样,他才继续说道:「不懂没关系!我讲解给你听,第一句『心之魔法、随心所欲』,的确是在说修炼心之魔法只能靠机缘、没有一定的修炼方式,而第二句『顺其自然、绝不强求』则是在说修炼心之魔法,一定要顺其自然,绝不能想要去控制那些魔法元素!而我也终於知道为什麽魔法之神只写到第一个阶段而已,因为心之魔法每次的进阶都没有一定方式,得到的成果也不一定,就如魔法之神在第一个阶段时只能把魔法元素化成各种型态,但却不能从手中发出;而你非但可以化成各种型态,还可以从型态中发出魔法元素来攻击别人,这就是显然的不同之点。」 听完父亲的讲解,我马上在心里想著一把匕首模样时,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跟心里想像一样的魔法匕首。我把手中的魔法匕首指向前方的墙壁,并想像匕首从前端发出一道魔法元素射向墙壁的挂画。只见一道红色光芒从匕首前端发出,「波」的一声!墙壁上的挂画已应声而破。 父亲看见後对我笑骂道:「这壁画跟你有仇啊!虽然它已经被你破坏的残缺不全,但你也没必要让它死无全尸吧!」 我边收回魔法匕首边回道:「这叫除旧布新,难道你不觉得少了这张挂画,整个房间亮眼许多!」 父亲又笑了一会儿,才正色道:「虽然已隐约知道心之魔法的修炼方式,但这毕竟是我们自行推理出来的,所以原则上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太大意了。」 我慎重的对父亲点点头,吱吱唔唔地说道:「老爸!可不可以麻烦你去皇宫,把我们推论出来的这个讯息告诉罗莎,因为她真的很担心我。」 「这是在拜托我吗?」 「好啦!算我拜托你就是。」 父亲马上笑开了脸的说:「那有什麽问题!我现在就去。」说完起身就走。 「等等,我要回去商人协会,顺便跟你一起走。」连忙起身走到已经一脚跨出门外的父亲身旁,并肩离开。 ∮∮∮ 回到商人协会我就走向与巴特共住的房间,一进房间就看见巴特正自恋的拿著自己的照片在欣赏,直到我走近他的身边才警觉的赶紧把照片收好。 我不由摇摇头的对著他说:「巴特,你每天一回到房间就是拿著照片猛看,怎麽都看不腻啊!」 巴特尴尬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唉~又是这副表情!难道不能换一个比较新的表情嘛?算了、算了,遇到这种自恋狂真拿他没辙,我直接问道:「巴特,莉亚呢?我不是说回来会找她吗?她怎麽没有在这里?」 「我不知道,她回来时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了,不过我看她的表情好像怪怪的。」 「怎麽怪法!会比你拿自己照片猛看、还一副陶醉的样子奇怪吗?算了,我自己去找她吧!你看爽了就先睡觉不要等我。」不理巴特那种一0一号的尴尬笑容,直接往外走去。 走到莉亚的房门前,看房门紧闭,不由站在门外对内喊道:「莉亚!我是武大哥,你睡了吗?」 一直都没有回应!莉亚大概睡著了,我举步打算离开,此时紧闭的房门已经打开,随之传来莉亚的声音,「武大哥,请进。」 第一次进入莉亚的房间,我不由详细地打量著。好一间典雅华丽的房间,和她平时待人的冷漠态度真是很难联想在一起。层层薄纱轻垂在窗沿,地上铺著柔顺的绒毛地毯,淡紫色的墙壁,高雅的桌椅,同时闪烁著淡紫的流光。 在我打量的同时,莉亚已经在桌上倒了一杯我极喜爱的香茶。我不客气地坐下,举目看向莉亚,发现她美丽的脸庞正闪烁著盈盈泪光。我赶紧坐到她的身旁,心疼的帮她擦拭眼泪!面对我这种温柔的举动,莉亚竟忍不住的趴在我胸前痛哭! 我一手抚著她的肩膀,另外一手则是轻轻的托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梨花带泪的脸庞轻问:「怎麽哭了?来、不哭,告诉武大哥你怎麽了?」 莉亚哽咽的说:「武大哥,莉亚知道你跟罗莎女王有婚约关系,但是莉亚还是忍不住的爱上你,你说莉亚该怎麽办才好!」 听到这麽美丽的女人坦然向自己告白,再怎麽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动心,何况自己对她也蛮有好感的! 这麽近的肢体接触让我一时克制不了冲动,忍不住的俯下头往她的唇瓣贴去,怎料!此刻脑海里闪过一道倩影,想到自己和罗莎女王的婚约……我退怯了,我不能一方面给罗莎共许未来的保证,另一方面又给莉亚希望,这样会同时伤了她们两个女人。 就在理性与欲望两相挣扎的同时,一席温热感已掠住我的双唇。 怎麽会这样,莉亚居然主动环住我的颈项吻了我!?我想挣脱开来,却被她环抱得更紧,此时的我再也忍不住心里的那股欲望,忍不住回应著她的热情! 我滑嫩的舌头开始在她香甜的嘴唇里恣意搅动,并有意无意地往床头方向移动。两人双双往床上躺去。 我强保持著一些理智,对著脸色红晕的莉亚问:「莉亚,你真的愿……」话还没说完,她香甜的嘴唇再次席卷而来,於是我没再多说废话,以直接行动回应著她。 温柔的吻著她的唇,再细闻她的处女幽香,缓慢的把唇移往她的颈项,然後我温热潮湿的舌头玩弄著她的耳垂,再沿著她紧张的肌肤顺势往下,停留在她脖子和肩膀中间凹陷的地方,舔吻著她疯狂跳动的颈脉。 右手轻解她的衣衫,抚摸她丰满白嫩、如婴儿肌肤般的乳房,舌头卷向她亢奋的粉红蓓蕾,炽热的双手更是在她圆润的乳丘边缘流连不去。 「嗯……」莉亚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呻吟。 我俯望怀中发出娇嫩呻吟的可人儿,右手顺势脱下她的丝质长裙与长裙里的白色底裤。当我炽热的指头探入她浓密的鬈毛丛、拨弄她密穴上的小核时,她略微抗拒的夹紧双腿,「不……」 「不要抗拒,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温柔的哄著她,手指更是不停的抚弄她的小核。我的唇、我的舌,更是不停的逗弄著她胸前那两粒因激情而挺立的粉色珍珠,时而吸吮、时而轻啮。 舌头继续缓慢移下,舔进她下身绽开的玉瓣,「嗯……武大哥,不、不要~」 不理会她娇羞的抗议,我滑腻的舌头不停地撩拨、逗弄著她的核心,嘴唇更是饥渴般的吸吮著她的小核。 「嗯……啊……」莉亚轻推抵著我,希望我能停止。 我顺从她的意缓慢上移,并在上移的同时火速脱下自己的衣裤。肌肤的裸裎相触,也同时刺激了我的男性骄傲。 「啊……痛……」莉亚身体一紧、呼吸一窒,倏然地夹紧著我的坚挺。 我稍稍停止了挺进的动作,语带著温柔的对著她说:「忍耐一下,刚开始会有点痛!忍一忍就过去了。」 莉亚双颊泛红地微点著头。看她点头,我还是体贴的没有挺动,只用唇舌挑逗她的峰顶。没多久,她已贪婪的主动挺起柳腰,我相当配合的在她花丛内缓慢抽动。 此时的莉亚已不再疼痛,下身涨满了欢慰的快意,情不自禁地抬高臀部迎合,嘴里更是不断的发出娇吟。被她的娇吟声所刺激,我更深、更猛地戳进她湿热紧窒的花心,不停的律动、抽送,引领著她登山欢愉的山巅…… 第二章 齐人之福 隔天一早,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仔细一听,这阵急促的敲门声里还掺杂著一道非常焦切的声音,「莉亚、莉亚,快起来!老大失踪了。」 我对著同样是被这道急切敲门声吵醒的莉亚说:「亚亚,不要理这个不识相的家伙,我们继续睡我们的,就当是他在唱催眠曲。」 「风,不太好吧!我听巴特的声音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 不过叹息归叹息,我还是穿上衣服起身去开门。门一打开,就看见巴特的手刚好举在半空中准备再次敲向门板! 我无奈的对著手举在半空中、嘴巴张得老大,一脸惊楞的巴特说:「我说巴特啊!不晓得你这麽急切的找我有什麽事?」 巴特眼睛圆呼呼的瞪大、脸上更是充满了无法置信的表情,他先是指著我、又指指莉亚的房间,最後他语无伦次地说:「老老…大…怎…麽麽可能…莉莉…亚。」 我两手环插在胸前、斜靠在门框上,好笑的问道:「巴特老弟,你到底想表达些什麽?为什麽我一句都听不懂!」 巴特用力的捏捏自己脸颊,似乎还不能相信我出现在莉亚房间的事实。 我溢满笑意的对著他问:「痛不痛?」 「痛!」巴特揉揉自己的脸颊。 我两手伸过去捏住他的双颊,咬牙切齿地说:「你还知道痛啊!」 「老大,好痛!」 「你老大我很快乐,一点都不痛!」继续捏著他双颊不放。 此时,已经换好衣服、梳洗完毕的莉亚,走到我的身後说:「风,让巴特进来吧!你们两个不要再玩了。」 我这才松开自己的双手,对著他说:「放你一马,进来吧!」 我才一坐下,莉亚就拧著一条温热的毛巾,温柔的擦拭著我的脸庞。巴特看莉亚这麽亲密、体贴的动作,不禁傻了眼。莉亚无视巴特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把擦拭好的毛巾拿去放好後,倒上一杯我最喜欢的香茶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 我接过莉亚递来的香茶、喝了一口,对著傻楞楞的巴特说:「看什麽!没看过美女啊!」 巴特忙收回视线,脸上则是摆著一0一号的表情——「尴尬」。 莉亚比较好心,故而对著他说:「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巴特则以傻笑来回答。我探头看看窗外两个太阳的方位,发觉离集合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故而对著一脸傻笑的巴特说:「巴特!你先到商人协会门口等我,我马上到。」 巴特恨不得赶紧离开这里,只是苦於不晓得怎麽开口而已。一听我要他到前面去等我,二话不说地马上跷头离开。看巴特离去後,我把莉亚揽抱在自己的大腿上,深情的给她一个长长的热吻! 热吻过後,我情深款款的对著她说:「亚亚!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训练我那班兄弟了,你昨天只睡了一会儿,现在再回去睡一下好吗?」 莉亚乖巧的点点头。我抱起她回床上躺好,体贴的帮她盖好丝质薄被,在她的嘴唇轻点一下後离去,并顺手替她关上房门。 从莉亚的房间在到商人协会门口的这段路程,我仔细思考著,发觉自己已不能没有莉亚,所以暗暗地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决定今天训练完这些士兵後就到皇宫找罗莎女王摊牌,不管罗莎女王接不接受都要迎娶莉亚,也许这个决定会让我失去一个挚爱,但宁愿失去挚爱也不能辜负把身心完全都献给自己的莉亚。 想著、想著,已不知不觉来到了门口,看见巴特正与不知道什麽时候到来的父亲嘀嘀咕咕的交头接耳,发觉我的到来,父亲一脸邪笑、暧昧的看著我。 我快速的换了一张脸,笑容满面地对著父亲说:「老爸早!不晓得昨天我拜托你的事情怎样了?」 父亲眼神暧昧,意有所指的说:「当然是帮你安抚得好好的,不过想必你也辛苦了一晚。」 巴特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瞪了巴特一眼,责怪他大嘴巴,巴特连忙装做无事般的四处张晃著! 我不承认也不否认,强行转开话题道:「老爸!可不可以麻烦你回去我们那个世界带个哨子过来。」 父亲果然对我这个话题引起兴趣,满脸纳闷的问:「你要买哨子干嘛?」 「我想先不要让海军旗语曝光,毕竟目前尚不知道凡因斯帝国有没有奸细存在,所以想先用哨子来代替指挥。」我说出心中的想法。 父亲了解的说:「那你需要几个?」 「每个人都要两个哨子。」 父亲不解地问:「所有的指挥不是都由你来下达,再由三个队长下达给自己的队员知道?为何每个人还需要两个?」 「非常简单!我要每个人都有哨子是因为当我用哨子下达命令时,全体队员也能跟著用哨子复诵一遍!而哨子的功用除了传达命令外还有一个用途,哨子的声音可以用来团结自己、震撼敌人。你想想看,六十多个士气高昂的士兵同时吹哨子,那尖锐刺耳的声音冲向敌人是什麽情形!至於为什麽要买两个,当然是预防不时之需、预备用的。」 父亲听完後高兴的抚掌大笑。 虽然巴特有听没有懂,但他还是急忙的对我问道:「老大,那我可不可以跟雷瓦诺先生一起去,我想份量那麽多他肯定需要一个助手帮忙提东西。」 我忍不住推了巴特的头,「你以为哨子是什麽东西啊?一百多个我老爸一个人提不动吗?」 巴特听完有点糊涂的露出窘态。 「看看你那副嘴脸,我有说不让你去吗?」 闻言,巴特一扫阴霾迫不及待的拉著父亲走向魔法公会。被巴特强拉著走的父亲,则回过头来对我做了一个苦笑。 ∮∮∮ 来到集合地点,所有的士兵们全部涌过来问候我。一一的跟他们握手寒暄道早後,才由三个队长整队恢复原队形。与之前比较起来,这群士兵的皮肤明显黑了一层,我好期待他们的表现。 「单看你们这副精神抖擞的样子,就知道你们每个人受训期间都很认真,现在我们来验收这二十几天来的成果,有没有问题?」 「没有!」士气还真不是普通的高昂。 刀疤把插在身上的红白军旗交给我。接过他手中的红白旗,我马上挥舞指示他们组成合击队形,刹那间,这些士兵已面对著我组成一个大三角队形,大三角形的里面则是包裹著另外二个三角形队形。 第一个三角队形包裹第二个三角队形,第二个三角队形包裹著第三个三角队形,每个三角队形都由十二个人组成。这十二个人站的角度也都不同,可以说是前後左右都有人面对著敌人。三层三角形的每个顶角各站一名队长,体格最粗壮的巨人站在第一层顶角。第二层顶角分布在左边,由刀疤守著。第三层顶角则是分布在右边,由尖牙守著。整体看起来,每个环面都有一个队长守著。 另外,这个攻击阵式还有一个指挥基础,那就是不管这个三角形阵式如何变化,只要我站在哪里,第一层的队长巨人就必须以我为准保持不变的阵势,并传达我下的指令给队员。 看著这群动作形成相当敏捷的士兵,我感到非常满意,故而继续挥舞著红白旗,下达出另一个攻击指令。 站在顶角的巨人看到我下达攻击指令,马上第一时间口诵给队员知道。每个队员马上迅速的抽出因灌入大量铁沙而变得比原本还要重上十倍的钢刀,并迅速的由上往下猛砍一刀。 当第一层队员的刀才砍下一半,第二层的队员马上往第一层所预留下来的空隙砍上一刀,砍完後再顺时钟往前横跨一步再砍;第三层队员则是同样的上前砍一刀,再以相反逆时钟方向往前横跨一步再砍。 我会编排这个攻击队形,主要是想弥补人数上的差距。 虽然我们人数少,但是当敌人砍下一刀时,我们已最少砍了三刀,这三刀还是最低估算,因为这些士兵目前拿著比平时重十倍的钢刀,就可以砍出比一般人还快的速度,更别说把刀减回原重量了。 我知道这种攻击阵式很累,但我还是将阵形忽左忽右、忽前忽後、扩大缩小不停的指挥他们攻击。 至於我为什麽会把巨人安排在第一层则是有几点原因:第一:本身第二层、第三层的三角队形变换比较复杂,除了要往前移动外还要一顺一逆的换位转动、砍刀,而巨人的第一层三角队形只单纯的往前移动、砍刀就行。第二:巨人个性比较单纯,完全听指令行事,所以适合用来传达命令。第三:巨人他的体型庞大,最适合站在第一层来做吓阻和攻击了。综和以上几点原因,是我安排巨人在第一层的重大因素。 单单这个攻击阵式持续操练了两三个小时,才以红白旗下达收操指令。 众士兵虽然一脸疲惫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个人喊累,更没有一个人在收时操倒了下来。我开口示意他们自由活动活动缓和一下筋骨,直到他们呼吸比较顺畅後,我才回挥手要他们坐下。 此时,坐在地上休息的尖牙突然用著比别人还尖锐的声音对我说道:「老大,我们休息够了,可以开始练习下一个阵式了。」 我看看众人的反应,发觉其他的人竟也都是一副要我马上开始练习的表情。看著这些表情,内心不由感到非常的欣慰,但由於他们不了解我的计画,所以我利用这个机会说给他们听。 「你们多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我们持续练习这个攻击阵式,其他的另外两个阵式我们就不操练了,因为我们这边的人数与对方的人数差别实在太大了,如果再用防守阵式绝对会被敌方轻易吞食、攻破,所以我们要有『攻击就是最佳防守』的心态,并全力以这个攻击阵式应战!」 众士兵听我说不练习其他阵式要持续练习这个攻击阵式,个个二话不说的把握机会,趁机按摩著自己那只已疲累不堪的拿刀手臂,希望自己的手臂能快速恢复。 大约休息了十分钟之久,我才对著他们说道:「现在各位全部站起来,准备继续练习。」 经过了十分钟的休息,士兵们体力已明显恢复了,个个昂首挺胸的站立著。 我对著众士兵道:「等一下我说离开的时候,你们各自打散离开自己的队伍随便乱跑,我要你们在没有规则的情形下乱跑,并注视著我手中的红白旗,因为我随时会下达组成合击队形的命令,直到合击队形完成後,才由巨人接手传达我的命令懂吗?」 「懂!」 我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就喊「离开」两个字,众士兵马上一哄而散。我看散得差不多了,才以红白旗下达命令、组合成合击队形。但是结果却惨不忍睹!连基本的形也组合不起来。 一次、二次、三次……经过十多次的练习,这些士兵终於可以在我预定的时间内组合成合击队形。但这个成功也整整耗掉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我又持续下达了几次命令,确定他们已经完全熟悉後才要他们恢复成集合队形。 我对著真的已是精疲力尽的众士兵说:「各位辛苦了,我们今天练习到此为止,各位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同样时间在此集合,回去记得用毛巾热敷手臂!说完不敬礼解散。」 他们一听到「解散」两个字後,所有人都虚脱的倒坐在地上休息,没有一个离开。 我跟著他们跌坐在地上,对著刀疤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麽要故意打散你们後,才组合成合击队形!」 刀疤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但最後却不解的摇摇头。 我把这个问题反问著众人道:「有没有谁知道的?」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为什麽! 望著他们疑问的眼神,我对他们问道:「如果女王、前任帝王和高级贵族出现在演习对战场合中,你们看见敌方不战而逃,你们会不会卯足劲去追逐敌人来力求表现?会的人举手。」 超过半数的人都举了手。 我示意他们把手放下,才说道:「就如现在的情形!多数人会为了在这些皇室面前力求表现而去追逐、攻击敌人,有的人却不会,在这种半数追逐、半数留在原队形的情况下,队形一定会变得非常混乱,甚至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队形,这样的队形只要我们往薄弱的地方攻去、哪怕胜利不手到擒来。所以我才要你们先打散队形,制造一个让对方认为我们心生害怕的假象,这样我们就可以寻找适当时机组合成合击队形给予反击!」我说出心中的计画。 众士兵听完我的分析後全都认同的看著我。 此时有一个眼尖的士兵突然开口说道:「雷瓦诺先生与女王来了。」 我转头看去,果然是父亲与女王正一前一後的走上看台。我站了起来,对著众士兵说:「你们有力气走动的就先行回去,我上去跟女王请安一下。」说完对他们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便离开。 我才踏上看台的楼梯没有几步,就看见父亲从看台上面走了下来,「怎麽了,不是刚来而已怎麽这麽快就要走了。」 父亲边走边回答道:「我本来是要和巴特回商人协会的,谁知道恰巧在路上碰见女王,所以就吩咐巴特先把东西拿回商人协会,亲自送女王过来。」话说完,父亲刚好走到了我的身旁。 「那你先回去商人协会等我,免得巴特又出了什麽岔子。」我说。 父亲点了点头,与我擦身离去。 我通过了楼梯,前脚才踏进看台就听见罗莎女王对我问道:「东风,还有两天就是测验日了,这些士兵练习的怎样了。」 我看著罗莎女王美丽的脸庞,边走边说:「大致上都没有什麽问题,其他就要看老天爷站不站我们这边了。」我先是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她的旁边,然後表情极为严肃的对著她说:「宝贝,我要向你坦承一件事,昨天……昨天我……和莉亚发生关系了!」 「哦!」罗莎女王的脸上察觉不出一丝惊讶。 她平静的反应令我觉得相当忐忑,但我还是坦然的对她说:「我是个男人,我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绝不会为自己找什麽一时冲动、情不自禁才会犯下这种过错的烂藉口。我甚至可以坦白跟你说,我是因为爱莉亚才会跟她发生关系,而我也绝对不会因为你的关系而抛弃莉亚。我知道这样说非常伤人,也等於是间接糟蹋了你对我的爱,所以我并不敢要求你谅解,但我希望你下决定的同时也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管你决定如何处置我,我内心里永远惦记著你、永远爱著你。」 罗莎女王听完我的话,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美丽的脸庞冷静得令人惊惶。 我两眼平视著她,准备接受她的裁决。 终於,她用著平稳的语调开口了,「你在和莉亚发生关系後竟还口口声声说爱我,这是否意味著你想脚踏两条船?」 「不是的!我知道这句话从我嘴里说来挺矛盾的,但我所言句句属实。莉亚的伶俐和你的慧黠真的令我很难取舍,所以我……」 「所以你两个都要?!」 罗莎说话时的眼神竟让我探不出她的心思,我垂下头来想著该如何把实话说得婉转又不会伤了她。 出人意料!她居然幽然一笑,「你何必这麽紧张!你所说的事莉亚妹妹一早就来求过我谅解了,我原本还想装傻的试探你将如何隐瞒我,没想到你会这麽坦白的全然告知。」 我一脸错愕地问:「什麽!莉亚早上就找你坦承一切了?」 「没错!何止跟我坦承而已,她还说什麽一切都是她主动诱惑你的,完全跟你没有关系,叫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原谅你,也不能跟你解除婚约,否则她绝对不会原谅自己。」 「那你当时怎麽跟她说?」我急问。 罗莎低著头,看著手中搅动的手帕说:「你很在意她嘛!」罗莎看了我一眼继续道:「我跟她说,只要她不要把来找过我的事情告诉你,我就尝试原谅你们。」 「意思是说你不介意我和你有了婚约,又和莉亚发生关系?」 顿了一下,她缓缓的抬起头来、以深情的眼神对我说:「像你这种敢做敢当、勇於负责的男人,你说我会轻易让他跑掉吗?」说完罗莎女王主动的坐在我的大腿上,并在我的嘴唇轻点了一下。 虽然听她这麽说,但我还是担心地问道:「身为女王,你真的不介意我把心分给另外一个女人吗?」 「当然介意!我介意和别人分享你,但更怕失去你。」罗莎女王把美丽的脸庞靠在我的胸膛上,倾听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的话令我相当感动,我伏下头来,火热的唇缓缓吸吮著她线条优美却饱满的唇瓣,来回品嚐著她润泽的唇瓣,令她不自禁地微启双唇,随即侵占那个空间。罗莎忍不住的伸出她小巧的舌头与我接触,我们两人的欲望就这样被纠缠在一起,她的手环上我的颈项,手指穿进我的发际,整个人更贴近地靠著我。 我的双臂将她身子一提,让她面对著我坐著。我的手忍不住的从她的腰际伸入衣内,抚摸著她细嫩的肌肤,那美好的触感让我忍不住一寸寸的侵占著她的肌肤。等到我的嘴唇离开她时,才发现她的唇已经被我吻得红肿了。 「风……」罗莎轻吐了一口火热的气息,双唇微启,双眼半闭著。 看著她这种娇态与一种纯然女人的风情,我深怕自己忍不住诱惑,所以将她的脸压靠在我的胸膛上,「嘘……」 罗莎柔顺的窝在我的怀里,轻轻的蠕动了一下寻找舒适的姿势齐,然後整个人瘫在我的怀中。 我抑下喉头快要泛起的呻吟,感受著被她柔软身子贴靠的那股舒服感觉,强忍下欲望对她说:「宝贝,跟我一起回商人协会告诉莉亚你愿意接受她的消息好不好?」 「嗯!」 ∮∮∮ 当莉亚和罗莎的事一处理完,我们马上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和巴特,巴特频频不敢置信的揉著眼睛,父亲则一副了然的神情。 「好小子,算你好运。」在我耳边低声说完这几个字,父亲才清了清喉咙恢复正态,走到柜子旁拿出一个袋子放在桌上。 我打开袋口往里头一瞧,果然里面全是我交代的哨子。我拿起哨子轻轻的试吹了一下,哨子发出哔的一个短音,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对於从没有听过这种声音的罗莎与莉亚却是觉得异常刺耳。 只见她们两个捂著耳朵、异口同声的问:「东风,这是什麽声音!?」 我拿下嘴巴的哨子,故作神秘的对她们说:「不可说!这是我的秘密武器!」 莉亚见我不说,翘著嘴巴的看著我。罗莎更是不死心的尝试以心灵感应我内心想法。我故意在心里想著一大堆数字乱码让她感应不到,气得她满脸通红。 我把手中的哨子丢进袋子里、束上封口,对著她们两个说:「不要这样啦!再过几天你们就知道这个东西有什麽功用了,现在让我保持一点神秘感好不好。」 看我坚持不讲她们也拿我没辙,只好无奈的点头答应。 父亲见状,故意引开话题的对著罗莎问道:「禀女王,不知前任帝王最近过得可好。」 提及此,罗莎有点气愤地说:「我父王他最近经常跟我兄长窃窃私语的不知道在讲什麽。每当我问起,他们总是避重就轻不肯告诉我。不过,有一次我无意间偷听到他们的谈话,他们似乎在计画著怎麽让雷瓦诺先生死心塌地的为凡因斯帝国领兵做战,好完成他们称霸这块大陆的壮志雄心。」 听到罗莎如此坦白的言论,我整个人楞住了。 父亲感到有点怀疑地问:「既然明白你父王他们有意设计我帮凡因斯帝国领兵,女王为什麽还肯把这件事说出来?」 罗莎脸上显露出对父亲与兄长的不屑和恨意,「我相信雷瓦诺先生应该知道,表面上我虽是凡因斯女王,但实质上所有的决策都是由我父王在决定,而我兄长也早已在为下任帝位铺路了!我只不过是他们称霸三块大陆的一颗棋。说真的,要我做一个傀儡女王或是逼我退位我并不会恨他们,相反还有一种解脱感,但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我听到他们打算要牺牲东风的性命,来换取雷瓦诺先生对凡因斯帝国的效力。」 「什麽!」我和父亲同时惊呼出声! 莉亚更是急切的拉著罗莎的衣角问:「罗莎姐姐,那你有没有听到前任帝王他们打算用什麽办法牺牲东风?」 罗莎脸色凄然的道:「他们会在後天的对抗赛中,以普尔特帝国在凡因斯边界聚结这个藉口平息这场对抗赛,然後再以东风训兵精良有术,当场委任东风为攻打普尔特帝国的最高统帅,等东风领兵出征後他们会派人伺机暗杀东风,然後再把东风的死全推给普尔特帝国,让雷瓦诺先生对普尔特帝国产生怨恨,进而让雷瓦诺先生对凡因斯帝国效忠、替儿子报仇。」 父亲听完罗莎的话後竟哈哈大笑。 这时的罗莎看父亲哈哈大笑,脸色有点气愤的说:「雷瓦诺先生,为什麽你还笑得出来,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正陷入一个被设计杀害的预谋吗?」 「笑,我怎麽能不笑,他们这麽处心积虑地要我效忠他们,我难道不能高兴一下吗?」父亲这时的表情是悲切的,一点高兴的神情也没有。 此时,我对著一脸愁伤的罗莎问道:「罗莎宝贝,我知道你爱我,但你真的愿意为我放弃一切、甚至是你这没有实权的傀儡帝位吗?」 「可以,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我只要有你就够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罗莎激动、恳切地说。 我感应著罗莎心中的想法,确定她心口如一、毫无欺骗隐瞒,「好,我绝不让你後悔做出这样的决定!」我转头过去对著父亲说:「老爸,你明天就去跟前任帝王表明,就说我想放弃後天的对抗赛,因为我自知没有胜利的希望,要他宣布停止这个对抗赛。还有,只要他愿意任我为攻打普尔特帝国的统帅,你愿意在背後帮助凡因斯。」 听我突然这麽安排,父亲感到不解的问:「女王刚才不是说前任帝王早就安排好让你在对抗赛中不战而胜,顺势让你担任攻打普尔特帝国的统帅吗?为什麽还要去跟他说?」 「我会这麽做有两点原因,第一点,前任帝王并不晓得罗莎偷听到他们的计画,甚至还把他们的计画据实告诉我们,而我们这麽做一来可以让他觉得我们是真心效忠、二来也更加保障了罗莎的安全。第二点,他们要我担任攻打普尔特帝国的统帅,无非是想要逼出你帮助凡因斯帝国,那我们何不先卖他一个人情答应呢!这麽做也可以让他失去想暗杀我的打算不是吗?」 父亲听完我的分析,不禁抚掌大笑,脸上更是一副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的满足样!罗莎与莉亚愁容满面地看著我,只有巴特还是一副傻里傻气的笑样。 我不管他们此刻有何想法,直接对著罗莎说:「罗莎,我分配一个任务给你,我要你今後经常在你父王的耳边说一些女孩子家的贴心话,最好是你兄长也在场效果会更彰显,但这个动作不能常做,情况就由你自己判断!」 罗莎不明了的想问为什麽时,我已自行说出她心里的疑问,「我要你这麽做无非是想让你父王、兄长他们的关系破裂。」 看著众人凝滞的表情,我说出自己的算计,「其实我的用意很简单,当你在你父王耳边说著贴心话时,你兄长一定会在心里猜想著你到底在说什麽,他当然不会当著你的面前问,但我相信只要你前脚一走,你兄长後脚一定会马上接著问你父王。想当然你父王一定会坦然告诉他,你只是在说一些女孩子的贴心话而已没有什麽,也许一次两次你兄长还会相信,但久而久之你父王都是这麽回答,你兄长一定会开始怀疑,而怀疑和猜忌就是引爆他们之间彼此不信任感的发酵剂!」 听完我的解释,罗莎起身接著道:「其实我兄长早已为了王位和我父王起过冲突,我想这麽做肯定能扇风助燃。」 莉亚崇拜的站起身子赞佩道:「武大哥真是智勇过人!如此一来罗莎姐姐的处境就不再那麽危急了。」 我双手分别搭在她们两人的肩上,正色地说道:「好了,既然计画都已经敲定,今天大家也都累了一整天,如果没有什麽事就各自回去睡觉吧!」 看著我左右逢源,巴特突然冒出了一句话,「老大,那你今天要跟谁睡?」 我瞟了他一眼,巴特果然迅速的捂住嘴巴。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我对罗莎道:「宝贝,我看天色已暗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跟亚亚挤一挤吧!」 罗莎沈思了一下,最後她点头说:「好吧!那就麻烦莉亚妹妹了。」 莉亚高兴的牵著罗莎的手对我们做了一个宫庭礼仪,两人便亲密的手牵著手离去。 看著她们相偕离去的背影,父亲不禁伸出大拇指对我比了一个赞的手势说:「齐人之福,老爸佩服!」 我拱手作揖,「不敢当!」 父亲满脸笑意的站起身子,「我也该走了,明天我会去找那个老鬼,至於他怎麽回答我回来再告诉你。」 第三章 领兵出征 隔天,我在训练场上操练弟兄时,有一位身穿宫廷侍卫官衣服样式的中年男子走到我的身前,接著他对我做了一个宫廷礼後说:「雷瓦诺·东风先生,帝王召见你。」 我用红白旗下达收操的指令後,才对著这位宫廷侍卫官说:「现在吗?」 那位宫廷侍卫官毕恭毕敬的回答道:「是的,雷瓦诺·东风先生。」 「哦!那麻烦你稍等一下。」 宫廷侍卫官听完後往後退了一步,恭谨的站在一旁。 我把头转向集合在我面前的士兵们,对著他们三个队长说道:「帝王有事召见我,待会就由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三个带领你们跑皇宫二十圈,跑完後自动解散,明天相同时间集合有没有问题?」 「没有!」 回答过後,刀疤、巨人、尖牙各自走到自己队伍前面,接著由巨人统一喊口令、跑步离开。 这才对著那位宫廷侍卫官说:「抱歉!让你久等了,现在麻烦大哥带路。」 跟著宫廷侍卫官走进了皇宫,穿过无数个回道,终於来到上次罗莎召见我的那个房间。这次宫廷侍卫官并没有带我到这里後就转身离去,反而对我做了一个请进手势,顺著他的手势,我走了进去。 进到里面,映入眼帘的是父亲、罗莎、前任帝王──叶尔曼.伯格、还有一位年约三十出头年轻人。这位年轻人长相普通谈不上什麽俊美,唯一比较让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双孤傲狡猾的眼睛,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擅工心计,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我心里正疑问这位年轻人是谁时,罗莎就以心灵的对我传输道:「旁边的这位是我的兄长,叶尔曼·塔恩。」 我以心灵感应对罗莎道声谢,同时单膝盖下跪、右手握拳举在胸前、眼神目视於地上,恭敬地道:「下民雷瓦诺·东风参见女王陛下、帝王陛下、王子殿下。」 接著,我的耳边传来一阵笑呵呵的声音说:「东风起来吧!现在又没有什麽外人在,无需这麽客气!」 虽然听他这麽说,但我还是强装恭敬地道:「谢帝王。」微微起身、站立著。 我一起身就有一位内侍走到我的身前,引领我去罗莎的旁边坐下。坐下的同时我以心灵对著罗莎问道:「宝贝,没有什麽问题吧!」 罗莎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以心灵传输道:「小心应对,他们还是有点怀疑!」 此时,前任帝王脸上充满关心的对我问道:「东风,我听你父亲说,你想放弃明天的对抗赛是不是?」 我强装惶恐的说:「禀帝王,是的。」 「为什麽?」 我现出苦笑、一脸无奈的说:「原本有三千个士兵,谁知道还没训练就跑到只剩下六十六个,先不要说以这六十六个士兵对抗王子殿下的三千精锐了,就算以三千对三千,我也必输无赢,所以明知会出糗何不乾脆早点承认失败,反正输给王子殿下也不是什麽不光荣的事。」我假装不在乎的搔搔头。 我的这段马屁拍得王子殿下整个人陶醉不已。 趁他被我的马屁拍得晕晕然的时候,我赶紧佯装投降的说:「禀王子殿下,小民希望王子殿下能让小民放弃这场对抗赛。」 这时王子殿下大方地说:「这有什麽问题!我不但答应你放弃这场对抗赛,同时还会向我父王推荐你,让你担任这次攻打普尔特帝国的最高统帅。」 好一个笑面虎!我故意吞吞吐吐地说:「真…真…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对我说完这句话,王子殿下马上把视线转向前任帝王,「父王,儿臣在此正式向你推荐小武为这一次攻打普尔特帝国的最高统帅,恳请父王答应儿臣!」 前任帝王故意低头深思熟虑了一下,最後像是下了极重大决定般,缓缓抬起头来凝重的对著我说:「东风还不谢谢王子殿下的推荐!」 我强装兴奋的跳起身来,以最快速度的单膝跪下,用自认为最诚恳的态度说:「雷瓦诺·东风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王子殿下的推荐之恩!」 王子殿下兴奋的把我搀扶起身,拍著我的肩膀说:「以後都是自己人,当然得把你推荐出来大展身手罗!」 我双眼闪烁著泪光,装出感动万分的看著他,心里却以心灵感应对著罗莎道:「宝贝,你要小心这两个披著人皮的狼呐!」 罗莎以心灵回道:「风,我现在终於看清楚他们两个的真面目了,我自己会小心应对。」 这时,一直都保持缄默的父亲突然开口了,「禀帝王,不晓得帝王预计什麽时候攻打普尔特帝国,帝王又准备派遣多少士兵出征?」 帝王毫不考虑地说:「我和塔恩都认为魔法历十天後出兵相当适宜,目前帝国後备补给部已补给了十万人份,但以目前普尔特帝国在凡因斯边界聚集、随时都有攻打的可能情况下,本王打算先派遣两万个士兵由东风领兵出战,随後再依战况派兵支援。」 父亲有点担忧的问:「时间上会不会太仓促了点。」 前任帝王强装无奈的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父亲没办法只好配合的跟著摇头叹息,心里却是因为替我担忧而叹息! 这时,从我进来到现在,除了以心灵跟我沟通外从未开口说话的罗莎突然开口说道:「父王,不知什麽时候宣布停止明天的对抗赛,以及由东风担任此次攻打普尔特帝国最高统帅这件事。」 前任帝王先是露出诡异的笑容暧昧的看了罗莎一眼,最後笑呵呵的说道:「只要你想宣布随都可以。」 罗莎假装仓惶失措地对著她父王道:「那父王我现在就去宣布这件事情。」说完急急忙忙地离开。 前任帝王与叶尔曼·塔恩王子看罗莎这个样子,竟调侃般相视大笑。父亲当然也得配合的笑著,只有我强装作不知所措的搔搔头。我的这个动作,惹的他们那对父子俩笑声更加剧烈,塔恩王子更是边笑、边拍我肩膀,好像我们两个很熟般。本来想挥开他的手,但我还是强忍下来。 父亲看我嫌恶的表情越显越烈,连忙装作不注意的架著塔恩王子的手说:「禀王子殿下,不知殿下有没有兴趣学学小民最近悟透的一种新魔法?」 「哦!」 不只塔恩殿下引起兴趣,就连笑的超级激烈的前任帝王也收起笑容专注的看著父亲。父亲连忙假装在意的看看四周,这两个狡猾的老狐狸已明了的伸手准备挥退一旁的内侍。 父亲赶紧阻止道:「禀帝王殿下、王子殿下,这个魔法破坏力太大,不宜在这边施展,如果帝王殿下跟王子殿下真的有兴趣的话,可以找个无人的空旷地方,下民一定感到非常有幸的把这个魔法传授给帝王殿下与王子殿下知道。」 个性较为急躁的塔恩王子马上接口道:「雷瓦诺先生,皇宫里的皇族练习场可以用来施展吗?」 「可以的,不在这里施展主要是怕破坏了屋子里面的贵重物品,所以才想找一个空旷的地点。」 前任帝王假惺惺的说:「哦!有这麽大威力呀!那我倒要跟去见识、见识了。」 我这时打岔道:「禀帝王殿下、王子殿下,下民想把停止对抗赛这个消息告诉那一群士兵,让他们高兴一下可以吗?」说完心里却想著,早就要他们跑完步自行解散,哪还有士兵可以说,我是怕不赶快离开你们的话,我会忍不住拆穿你们的诡计。 前任帝王笑呵呵说:「是该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我如释重负的做了个宫礼、翘头离开。 才走出皇宫没多远,就看见罗莎在不远处的凉亭上对我挥挥手! 左右探了一眼,我低调道:「有什麽事回商人协会再说。」 ∮∮∮ 回到商人协会找来莉亚在房间里閒聊。 聊了蛮久的时间才看见父亲缓缓的走进房间。 父亲一进来就往我们预留的位子坐下,莉亚帮父亲倒了一杯香茶。 父亲道声谢、端起香茶喝了一口、摇头叹息道:「真是会被那两只老狐狸给烦死,还好你溜的快。」 「我这叫有自知之明,我怕再待下去会拆穿他们的狐狸尾巴。」我接著笑问道:「他们又是怎样烦你?烦的你这个鼎鼎有名的大魔导师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 父亲没有回答我,直接对著罗莎说:「罗莎,你父亲要你暂住商人协会,直到十天後东风领兵出征为止。」 大夥脸上全装满了疑问!不过却没有一个人开口问出为什麽! 最後,父亲叹息的对著罗莎说:「他们为了要学魔法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明说要让你跟东风多聚聚,暗地里却却暗示著我要在这十天内教会你我刚才示范给他们看的魔法。」 我不解的问著父亲道:「老爸!你刚刚示范给他们看的魔法真有那麽难吗?为什麽他们会学不会?」 父亲无奈的说:「其实我示范给他们看的魔法并不难,因为我知道帝王他们父子俩一个属金元素、一个属木元素,所以我就故意找藉口推却说,要修练这套魔法必须让水属性的人修练比较容易速成,谁知道帝王听完後马上转开话题道∶东风即将领兵出征,将有一阵子不能回到凡因斯来,所以希望罗莎能进驻商人协会利用时间与东风培养感情!我当时并不晓得帝王的用心,天真的以为帝王真的想让你们培养感情,没想到,我临走前他竟在我耳边说道,罗莎的魔法属性就是属水,希望她进驻商人协会这段期间能学会这套魔法,不然他将会很失望!说完前帝王他还警告似的拍拍我的肩膀给我压力。」 罗莎听完父亲转述的话後,脸色明显黯然许多。 父亲不管罗莎的感受,脸色凝重的问她一个问题,「罗莎,你真的是帝王的亲生女儿吗?」 罗莎眉头一蹙,面色瞬间变了变,最後坦然道:「不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不是帝王的亲生女儿,直到半年前帝后病危之时才告知我这个消息,目的就是怕她死後我会惨遭他们父子俩欺凌。」 听完後父亲竟松了一口气地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我更是高兴的抱著罗莎猛亲。 罗莎却是满头雾水、一脸愕然的任我亲著,心里更是糊涂的想著∶ 接收到罗莎心里的疑问,我兴奋的对著她解释道:「这件事我父亲早有耳闻,如今经你证实已确定无误,所以我们就可以无後顾之忧放手一博,无须顾忌到你们父女之情了。」 罗莎还是不敢相信地问:「你们真的不介意我…」 我伸出食指停放在她的嘴唇上,阻止她开口,「介意!?我为什麽要介意,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你的心,而不是你的地位、你的出身,难道你不明了我内心想法吗?」 罗莎感动的看著我,眼角更是闪烁著盈盈泪光。 父亲这时突然打岔道:「罗莎趁我现在还记得,你赶紧把你的魔法项鍊拿出来。」同时把头转向莉亚说:「还有莉亚你也是。」 她们两个虽是纳闷不解,但还是听从的从脖子上解下魔法项鍊交给父亲。 父亲把她们两个的魔法项鍊平放在桌上,并开始念起咒语! 就在咒语的波动下,空间里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快速的窜进桌上的两条魔法项鍊内。 随著空间里的各色魔法元素涌入,桌上的两条魔法项鍊各发出一股柔和光芒,而这股柔和光芒一闪即逝!随即项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接著就看见父亲疲惫不堪的颤著双手,拿起桌上的魔法项鍊示意她们两个各自取回戴好。 见到父亲这副疲惫的模样,我担心的问:「爸、你怎麽了,为什麽好端端的动个魔法就突然变成这样子?」 一旁戴好项鍊的罗莎与莉亚也全都一脸担忧的看著父亲,就连平时反应最慢的巴特也感觉到父亲的不对劲。 父亲闭著双眼、哑著声音道:「我没事,只是体内魔法力耗废太多,所以整个人感到有点虚脱。」 明白父亲只是虚脱并无大碍,所以我们就不再打扰的让他静心修养,一夥人就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父亲恢复。 经过短暂的休息,父亲脸色已明显好了许多,他睁开眼睛、缓慢的说道:「我没事了,我想东风你应该有问题想要问我吧!」 虽然有满腹的疑问,但我还是担心著父亲的身体情况不敢询问。 父亲看我没有说话,心底清楚我不询问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所以他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我会累成这个样子,是因为在罗莎与莉亚的魔法项鍊内灌入了大量的魔法元素,灌入这些魔法元素的主要原因是让她们在发生紧急事件时可以不需倚赖传输站就可以直接传输,但这种传输魔法只能用一次,用过一次之後就不再有传输作用,也就是魔法项鍊的效力又会回复到未灌输前。」 尽管了解了父亲的用意,但我还是佯装不懂的问:「老爸,这个大陆上随便找也有传输站,何需煞费苦心。」 父亲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这不同,一般的传输站是固定的,而且你可能忘了很重要的一点,战争时所有的传输站都是封闭的。你想想看,若我们都在前线作战,而有人故意挟持她们来威胁我们的话,那其後果会怎样?」 经父亲这麽一点众人全都恍然大悟,罗莎与莉亚更是感动、感恩的看著父亲。 父亲笑笑的对她们说:「都是自己的媳妇,多费一点心、多一份保障!」 这话显然听得她们俩心底甜孜孜的。 这时,我内心里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们启动传输後,整个人会被传输到哪里? 罗莎接收到我内心的疑问,也同样在内心疑惑著反问我。 我看了罗莎一眼,对著父亲问道:「老爸,那她们启动传输後会被传输到哪里?」 父亲有点尴尬的回答道:「我把你们三个的生命源全串连在魔法项鍊上,所以只要她们念传输咒语,马上就会传输到你的身边,如果你在厕所里嗯嗯的话……,不过把她们生命源串连在你的魔法项鍊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管你在多遥远的地方他们都可以感应到你的存在,不用听信外面的风风雨雨而整日担心你的安危,因为他们的魔法项鍊就可以告诉她们你的死活。」 听到父亲的回答,真想晕倒,但又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拒绝,毕竟这是攸关自己深爱女人的身命安危,以及不让她们身在远方的我担心,所以再委屈的条件也得欣然接受。 我心有不甘的对著父亲说:「那就把传输咒语告诉她们吧!」 父亲笑呵呵的把传输咒语告诉罗莎与莉亚。 确定她们真的把咒语背起来牢记在心後,我才放心的对著父亲说:「老爸,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莉亚帮你准备了一个房间。」 也许真的太疲惫了,父亲此次毫不考虑的点头答应! 莉亚看见後高兴的对著父亲说:「雷瓦诺先生,莉亚这就带你去休息。」 听见莉亚还称父亲为雷瓦诺先生,我不由纠正道:「怎麽现在还在叫雷瓦诺先生,该改口随我叫爸爸了吧!还有罗莎宝贝你也是,在外人面前称呼雷瓦诺先生没关系,但私下也要改口。」 她们两人相视一眼,羞涩的轻唤:「爸爸!」 父亲高兴得分不清天南地北,整个人醺醺然的陶醉不已。 看见父亲这股模样,我不禁玩笑道:「老爸,才做公公就兴奋得尾巴都翘起来了,要是当了爷爷那你可能会振翅飞上天喔!」 「欸,那当然、那当然……呵呵,我是怕你两头跑的结果是双头空,那我这声『爷爷!』可能要等很久罗!哈哈……」 ∮∮∮ 经过了十天的时间。 终於到了我领兵攻打普尔特帝国的日子。 我穿著皇宫侍卫官所送来的统帅服装,一套全身式的金色铠甲,胸前刻著凡因斯皇城的代表象徵,一只张牙舞爪似龙似虎的红色异兽,头上则是戴著有黑色羽毛做装饰的头盔,腰上还配著一把长剑。 穿著这件铠甲我竟完全没有威风凛凛的感觉,唯一有的感觉就是重死了,我判断这一身行头少说也有十五公斤重! 穿著这身铠甲不要说打仗了,就连走起路来也略显笨拙。 唉!不方便归不方便,我还是得穿著这套铠甲随著皇宫侍卫官来到集合地点。 我举足吃力的缓慢踏著阶梯,深怕一不小心跌个四脚朝天出了糗,那可是个不吉利的兆头。 一踏上看台走到里面,映入眼帘的是父亲、罗莎、前任帝王、王子殿下,还有一些华丽打扮的人,想必这些不相干的男男女女就是平时欺压百姓的贵族高层了。 我单膝盖下跪、右手握拳举在胸前、眼神目视於地上,恭敬地道:「下民雷瓦诺·东风参见女王陛下、帝王陛下、王子殿下。」 罗莎以心灵传应後,接著开口道:「雷瓦诺·东风统帅请起。」 我也以心灵回传,嘴里却不忘道:「谢女王陛下。」吃力的起身後,眼神仍恭敬的不敢直视他们。 此时,帝王脸色比平时严肃很多的对我说:「雷瓦诺·东风统帅,台下这些士兵就是即将跟你出征的士兵,你过来跟他们说几句话。」 「是!」 走到看台前,目光往台下一扫才发现个个士兵也都穿了铠甲战袍,整支队伍气势看起来相当磅礴高昂。 而且竟然也有马匹、骑兵,只是为数不多,大约有两三百头吧! 突然间,四周响起了悠扬的号角声,我想大概是在传达我这个统帅准备说话吧! 我先是望向大军中绣有帝国徽章迎风飘扬的旗帜,做了一个深呼吸,让自己暂时别去在乎这一身笨重的行头,扯开喉咙道:「各位,我雷瓦诺·东风今日能担任攻打普尔特帝国的重任,实乃本人之荣幸。看各位个个精神抖擞的英武模样也知道各位都是军队中的英雄豪杰,很高兴能与在场列位战士们同战沙场,让我们为我凡因斯帝国赢得胜利,凯旋归来!」 我话一说完,台下同时爆呼出喧闹的欢呼之声,原本凝肃的空气中这时才弥漫出狂热的气息。 更有些士兵起哄开始呐喊著,「胜利!胜利!胜利!」 高喊胜利的声浪一波波的传了开来,进而引起更多士兵的回响。 最後,全体士兵都喊著胜利的口号,就连我一手训练的六十六个士兵也不例外。 好一会儿,我两手举齐向台下的士兵们示意安静,原本噪闹的声浪瞬间变得寂静。 就在胜利欢呼之声平息後,我握拳举起右手高喊一声,「凡因斯帝国胜利。」 两万全体士兵全跟著我举起右手同喊著:「凡因斯帝国胜利。」 这些高喊胜利的声浪一波波的传进我的耳多,震得我耳膜一阵疼痛。 号角声再度扬起,「呜~呜、呜。」一长音、两短音。 士兵们的鼓噪之声此时逐渐平静了下来,并且有规律的开始往外移动。 我正纳闷著为什麽他们开始往外移动时,罗莎以心灵对我解释, 接收到罗莎的心灵传输我立即转了过来,恭敬的对他们说:「禀女王陛下、帝王陛下、王子殿下,雷瓦诺·东风和所有士兵已做好出征准备,烦请下达开拔命令。」 罗莎看了她父亲一眼,见他父亲微微点头後,颇有威严的下达口令,「部队开拔。」 罗莎下达命令完毕,尖锐的号角响起了一长一短的声音,「呜、呜~」。 恭敬的对他们做了一个军礼後,我便龙行虎步的离去。 才一走下阶梯,就有两个由我亲自训练的士兵快步的行来对我做一个军礼。 待我回了军礼後,他们迅速向前帮我脱下这身笨重的铠甲,并拿著铠甲恭敬的尾随在我身後。 脱下这身笨重的铠甲後,我步伐轻松的走向已经开始向外移动的部队。 还没走到军队旁,刀疤、巨人、尖牙,已迎面向我走来。 我高兴的与他们边走边道:「你们三个怎麽敢脱离部队来找我?」 刀疤还是一贯表情的说:「老大,你有所不知,我们六十六个人是老大的贴身护卫、谁也没有权力指挥我们,而且目前部队已经一批批的传输到达第一个集合地点,只有我们这些人还在前面等你下达指令。」 我仔细看看前面的部队,果然发现只剩下为数两三千而已,我不由感到奇怪的对著刀疤问:「刀疤,不是说战争时所有传输站全都封闭吗?为什麽现在还可以用来传输?」 刀疤有点不解地反问道:「老大,你不知道魔法公会已在昨天发布公告,即将在魔法历的明天封闭各帝国的传输站吗?」 听到这个消息,我在心理咒骂了父亲半天,怪他连这麽重要的事情也没跟我说,不过骂归骂,我还是强装记错的拍拍自己脑袋说:「对喔!我把日期记错了,我还以为是今天呢!」 他们三个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聊的来到了集合地点。 我才站在部队前面,士兵们已整齐划一的对我做了一个军礼。 回他们一个军礼後,我高举双手做了一个合拢的手势!示意他们围过来。 他们虽然纳闷,但也听从命令的彼此靠拢、围在我的身体前方。 我放低音量的对著他们说:「我现在下达第一个命令,从今天开始除了固定勤务以外,我要大家閒暇之馀多跟那些士兵们亲近,而『亲近』的意思有很多种,你们明白吗?」 众人明了的点点头,我继续说道:「你们每天把亲近士兵们的结果报告给自己的队长知道,然後再由三个队长传达给我知道,懂吗。」我以询问的眼神望向身旁的刀疤、巨人、尖牙三人。 看他们三个点点头表示明白,我才挥著手说:「现在散开,准备传输到第一个聚集点。」 刀疤、巨人、尖牙三人各自回到队伍指挥手下的队员,准备做集体传输。 就连帮我拿铠甲的那两位也各自归队。 我们这一群人才站上传输站,就有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中年士兵走过来对我做一个军礼,见我回了一个军礼後他才说道:「报告统帅,小兵是帝国的传输兵,不知统帅是否已经做好传输准备?」 为达确认,我向三个队长道:「你们三个清点一下各队人数,然後进行回报。」 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三个各自走向自己的队伍清点人数,不久又走向队伍前面向我报告,确认人员无缺。 确定无误後,我对著那位身穿黑色铠甲的帝国传输兵说:「传输兵,没有什麽问题了,麻烦你进行传输吧!」 他再次对我做一个军礼後,就开始念著咒语进行传输。 ∮∮∮ 随著大量土黄色魔法元素逐渐消失在眼前,我们这群人终於来到了开拔後的第一个聚集点。 放眼望去,原本空旷的平原此时已搭好无数个大小不一的蒙古包,士兵们也各自在蒙古包前面来回穿梭忙碌不堪。 有的搭建著蒙古包,有的利用火元素升火准备餐点,有的在蒙古包外站岗,还有一些骑兵正牵著马匹前往临时建造的马栏。 我前脚才踏出传输站,就有一个已换下铠甲的士兵跑来迎接。 他对我行了一个军礼後说:「禀统帅,统帅的临时休息所已搭造完毕!请统帅随小兵前往休息。」 我对身後的刀疤他们说:「你们去打点一下自己休息的地方,打点好再来向我报告。」 刀疤、巨人、尖牙他们这些人对我做一个军礼後,统一由巨人下达命令带队离开,只留下帮我拿著铠甲的那两位士兵。 我客气的对著那位士兵说:「麻烦你带路了。」 那位士兵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不敢、不敢,请统帅随小兵来。」说完後退一步,恭敬的带路。 随著这位士兵的脚步,我来到一个中型的蒙古包前。 蒙古包的前面站著两个身穿铠甲的高大士兵,手持长矛驻守著。 还有一、二十个身穿铠甲的士兵手持长矛、长刀、长剑这些不同的武器,彼此交叉巡视著蒙古包四周。 每当我走过这些巡视士兵的身前时,我都会轻声向他们道句『辛苦了』。 这些士兵也都会抛开疲累之色,恭敬地对我行军礼。 当我走到蒙古包门前时,站驻的那两个士兵快速的对我行了一个军礼後,左右各一边的拉开蒙古包的拉门请我进入。 我同样的对他们两个道句『辛苦了』,才举步走了进去。 一进入蒙古包我就先习惯性的打量著里面的布置。 蒙古包里面分为一明一暗两个帐幕。 明的就是我现在站的地方,简单摆设著一张桌子、几张椅子。 而暗的就是蒙古包的中间隔了一块缀补连接过的兽皮,并在兽皮中央开了一个可掀式的帷帘。 我想帷帘的後方应该就是我的房间吧! 我并不急著进去看,伸手示意身後那两个替我拿著笨重铠甲的士兵把铠甲放在帷帘旁边的椅子上。 跟他们道谢後,我要他们回自己的地方休息。 待他们退下後,我走到可掀式的帷帘前面,伸手掀开帷帘探头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是个房间,里面有一张床,一套桌椅、还有一个盥洗台。 正准备走进去试试这张床的舒适度时,耳边传来门口守卫兵洪亮的喊声:『参见女王陛下!』原来是罗莎来了,所以我放弃试床的举动,退步走回前方。 屁股才一坐下,就看见蒙古包的临时拉门已被拉开,迎面走进罗莎、父亲和巴特三人。 我对著他们问道:「你们怎麽这麽快就来了?」 不需我招待,他们已自行拉开一张椅子坐好。 父亲先行开口说道:「那个老狐狸一听说我要过来这里看看,深怕我是在敷衍他似的亲自送我到传输站,还叫罗莎跟过来关心一下军队驻营的结果,你就没看到他当时说话的那副嘴脸,不然你一定会冲动的想扁他一顿。」说完,父亲还厌恶的翻翻白眼,以示受不了。 一听到传输站三个字,我马上勾起回忆的对父亲问道:「老爸!你怎麽没有把明天魔法公会就会封闭传输站的讯息告诉我?」 父亲一脸茫然的反问我道:「你不知道?我没告诉你吗?」 听完父亲的回答,心里有股想痛骂他一顿的冲动。 算了,我无力地挥挥手说:「也罢,就当你有跟我说过吧!」接著我把头转向罗莎,对著她问道:「宝贝,我要你挑拨你父亲与兄长的关系,不晓得你进行的可否顺利?」 罗莎兴奋的说:「有很大的进展,风,我这阵子虽然借住商人协会,但我每天都会回皇宫向我父王请安,每当我请安完後都会故意当著兄长的面在帝王的耳边说些撒娇的话,刚开始我兄长也都笑笑的不以为意,直到最近这几天他已开始怀疑我和父王有事瞒著他,进而小动作频传的拉拢自己的势力,引发父王极度不满、天天跟我抱怨他的不是。」 对於罗莎的叙述我一点也不感到惊奇。「喔~我就知道这个计策有效,因为擅攻心计的人疑心病一定很重,我就是要针对他们这个弱点打击他们,纵然他们有多合得来、多奸诈也会乖乖的按照我计画恶脸相向。」接著我又提醒罗莎说:「宝贝,他们现在已经扯破脸了,你兄长一定会故意对你百般刁难,甚至是用计陷害你,我不能在身边帮你,你自己上要小心,若真有什麽事不能解决就找我父亲帮忙。」 罗莎感动地说:「风,你放心,他们两个目前还不敢动我,我自己会小心行事,你就把担心我安危的心思放在战场上好吗?」 父亲赶紧点头附和地说:「对、对、对、罗莎说的是,她的安全由我负责,你就把心思全放在战场上,老爸我可还要靠你传宗接代呢!」 这句话听来虽然恰似句玩笑话,但父亲轻松的口吻间接的保证了罗莎的安全、要我无须担心,所以我也放心的跟著开玩笑道:「传宗接代有什麽问题,以後生一打小鬼头让你带得过瘾。」 父亲满足的呵呵直笑,好像已经有十二个孙子在他眼前嬉戏般的满足,罗莎则是羞涩的低下头。 这时,从进来到现在都枯坐在一旁尚未开口的巴特,脸上突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我不由对著闷声不响的巴特问:「巴特,有什麽事就直说,干嘛一副上茅坑拉不屎的样子。」 巴特总算吞吞吐吐的说出心里的话,「老大…我可不可以…跟你去…打仗?」他露出渴望的态度等著我回应。 面对巴特的要求,我心里不断的挣扎著。 考虑著要不要让他参与,但只要一思及到此行的凶险未知,心理的意愿就退却了三分。 罗莎接收到我凌乱、争扎的思绪,她没有多表达什麽意见,只对我传达道: 接收到罗莎的传应我本来想拒绝巴特的,但一看爱冒险的巴特那种渴望的表情我还是狠不下心来拒绝他。 最後我点头答应了。「巴特我答应你,你就充当我的传令兵,反正你也参与了军队的演练一个多月,阵形的变化你也非常了解,让你加入我也多了一分力量!」 一见我允应,巴特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瞬间染上莫大的喜悦之色。 父亲似乎也极乐意看见这种情形!不禁替巴特打气道:「真好!那照顾你老大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罗。」 巴特笑嘻嘻的连应好几声『好』。 最後,父亲与罗莎不厌其烦的提醒我一些事情後,才带著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去。 第四章 哨子奇兵 昨天,与父亲、罗莎告别後,我随即叫巴特找来刀疤、巨人、尖牙三人。 接著我们开了一个简短的临时会议,才让他们离去。 临走之前我交代他们今天务必召集所有军官在临时议事厅集合。 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比约定时间还早的走向临时议事厅。 当我一踏入议事厅时,发现长方形的议事桌旁除了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三个外又多了一个军官。 只见他们四人左右各两个的坐在长方形议事桌旁,中间旷著一张比他们所坐还大上一号的椅子。 既然我是这场战役的最高统帅,那这张椅子当然是由我来坐,所以我直接走向那张椅子并向他们打招呼道:「各位早啊,不用行礼。」 虽然我示意不必多礼,但他们还是站起来对我打招呼。 「老大早。」 「统帅早。」 两种不同的称呼同时掺杂在一起。 我笑容满面的对他们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自己才往那张大一号的椅子坐下,并在坐下的同时关心的对他们问道:「你们四个这麽早就来了,其他军官什麽时候过来。」 刀疤这时满脸尴尬的对我说:「老大,整个部队除了我们四个之外,没有其他军官了!」 「什麽!?」我真的被刀疤的话给惊楞住了。 尖牙尖著他特有的嗓子抱怨的说:「老大,这是真的,我们原本也不知道,昨天开完会按照你的指示去寻找其他军官,欲传达今天早上要开会的讯息,没想到找了老半天都找不到军官,最後还是『尔利』他自己跑来找告诉我们,原来除了我、刀疤和巨人三个是军官以外整个战部只有他有军官头衔。」尖牙手指著坐在他旁边长得一副敦厚朴实样的年轻人。 失望归失望,我还是有礼的对著这个看来二十多岁年轻人说:「你叫尔利是吧,你跟他们一样叫我老大就好了。可否麻烦帮我解解惑,为什麽两万个士兵里面只有你一个军官?」 尔利面对我的询问,不慌不忙有条理的说道:「禀老大,其实罗莎女王原本所派遣的军官大约有二十位左右,但是出征的前一天我们全被王子殿下给叫了过去,王子殿下严词警告我们这次出征是有去无回,如果愿意跟他,他愿意让我们免去这趟死亡之战,一切责任他会承担下来。听完他的话後,所有的军官都巴结的表示愿意跟他,所以全都溜了、不来了。」 我以锐利的眼神紧盯著他问:「如王子殿下所言,既然明知这次出征是送死,你为何没溜?」 尔利毫不畏惧的对视著我的眼神道:「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贪生怕死而眼睁睁看著同袍弟兄去送死。」 「说得好、说得好。」我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同时心里不禁感到无比欣慰,与其多一些贪生怕死的军官,不如有一位肯为自己兄弟牺牲生命的勇士。 我抛开只有四个军官这个难堪的事实,摊开桌上的地图、指著地图上红点说:「这地方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城市『梅尔基商城』。这座商城是普尔特帝国的主要经济命脉、也是我们这次要破坏、攻打的目标!不过,要到达这座『梅尔基商城』之前却有一段路程是必须经过毕卡拉帝国边界,我怕我们大批军力的降临会引来毕卡拉帝国的怀疑,认为我们是假借攻打普尔特帝国之名藉机侵略他们,而引起他们出兵反抗,这样一来我们恐怕会多了不必要的敌人。」 巨人听完我的解说後,毫不畏惧的说:「他们来我们就先跟他们解释,如果他们不相信我们出征的目标是普尔特帝国,坚持认为我们是要出兵攻打他们,那我们就跟他们打啊!难道还怕他们不成。」 尔利不引以为意的反驳道:「巨人,你这麽讲就错了。我们并不是怕他们,而是我们不必要为自己招惹不必要的敌人,你不想想统帅为什麽不选择其他比较易攻的商城下手,而选择普尔特帝国的主要经济命脉『梅尔基商城』,按常理推断,一般攻城都会选择易攻难守、一击就垮断对方补给的商城,虽然梅尔基商城除了易攻这点外其他的条件都具备,但其他商城也都同时拥有这些条件,甚至是比梅尔基商城条件更好。」 尔利用右手食指指著地图上的标示黄点继续说:「如,『法亚城』、『夏晋城』、『兰西丹城』、『泰基奥城』,这些商城每个都比『梅尔基商城』容易攻打得多,而且不需经过毕卡拉帝国边界,老大为什麽不选择这些条件好又易攻的商城,却选择了对我们百般不利的『梅尔基商城』呢!只因我们帝国把我们这些人当作是这场战役的牺牲品,用来测试对方的战力,好让帝国方面做进一步的了解,毕竟以牺牲两万个人来换取往後的胜利是值得的,只是我不明白为什麽女王的夫婿也在这一次牺牲品之列?」 尔利的这番分析、推理不禁让我对他刮目相看,原来他不只是个忠贞之辈,更是一位智足多谋之士。 我打从内心欣赏的对著他说:「没有什麽好不明白的,只因我父亲是大魔导师!他们想牺牲我,然後再把为子报仇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强灌在我父亲身上,让我父亲尽心尽力为帝国效命。」我的回答也间接默认了尔利的推理。 尔利了解了为什麽我也在这一次牺牲品之列的原因,不由对我做了一个同病相怜的苦笑。 了解事实真相的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三个,脸上丝毫没有的担忧神色,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刀疤更是面无表情地对我问道:「老大,那我们还要按照帝国方面的计画去攻打『梅尔基商城』吗?」 我不答反问道:「你们觉得呢?」 他们四个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竟异口同声的说:「一切听从老大指示!」说完都被彼此良好的默契给吓一跳,竟还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 我莞尔的对他们说:「你们还真有默契啊!一起推给我决定、一起笑,好像是串通好似的。」 虽然嘴巴这麽说,但我的内心却感到无比的高兴,因为事实的真相并没有影响他们的士气,反而让他们的心紧紧串连在一起。 拿起桌上的地图,一边卷动一边说:「好了,我们言归正传,既然你们把重责大任交给我,那我现在就公布我的决定,我决定还是先按照原定计划侵略『梅尔基商城』扰乱他们的民生物资,但这个目标只是暂定,因为我怀疑帝国早就把我们攻击目标是『梅尔基商城』这个消息泄漏出去了,因为如果我们不死帝国就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可想而知的是沿路上一定困难重重甚至危机四伏,所以我们到时候再依照情形斟酌、斟酌,我们不能就这样当了帝国的牺牲品。」 他们一致认同的点头。 最後,我暂时抛开这些隐忧的对著他们说:「既然大家都认同我的意见,那我现在下令拔营、出发!记著,动作要快,一些杂七杂八不必要的生活物品就不要带了,懂吗?」 他们点点头的起身下去传达我的命令。 我的命令才下达没多久,巴特已匆匆忙忙的走进来对我说:「老大,部队已经集合完毕,可以出发了。」 「喔~这麽快!」我有点不相信的走了出去。 走出去一瞧,部队真的已经集结完毕!所有的粮食、武器、蒙古包,都已拆解完毕,固定在人工拖车上,而我刚踏出的蒙古包也有士兵开始进行拆解。 所有马匹也都由骑兵牵著。 我大概的放眼审视部队状况。 心中打定主意後随即伸手招来唯一的四位军官,「刀疤、巨人、尖牙你们三个与六十六人小组原则上散布在部队前面保持警戒,但又不可破坏阵形的聚结,并要六十六人小组把哨子戴在胸前,遇有什麽状况就用哨子传达。尔利你暂时先充当我的副官,跟我领导其他的两万士兵,有没有问题?如果没有问题现在就下去传达我的命令,出发。」 他们迅速的转身往部队下达我的命令。 果然,部队才开始移动,刀疤他们六十六人小组已散布在部队前方。 我快步的走到部队前面引导著部队,只要刀疤他们六十六小组发出哨音警示,我就可以马上对突来的临时状况做出及时反应,下达给身後的尔利与部队知道。 部队就按照现在的队形缓缓的往目标移动! ∮∮∮ 经过了几天的跋涉,士兵们脸上明显出现了些疲态。 天色渐暗,正当我想提前下令扎营时,队伍前方突然传来『哔、哔』两声急促的哨声,而这两声急促的哨音代表著敌踪出现。 接收到此讯息,我连忙按下想在此扎营的举动,急切的对著身後的尔利说:「尔利,前方出现敌踪,赶快下令让部队成一级戒备状态。」说完我拿起哨子,吹起要他们六十六人小组归队的哨音。 尔利也同时把我这个讯息传达给部队知道。 霎那间,沈默已久的号角声再度响起。 听道号角声後,身为部队第一线盾牌手抢先走到部队前面、平举盾牌形成第一道防线。 为数不多的骑兵也迅速上马就位,做成第二道防线 二道防线後方就是步兵群,他们也全都进入警戒状态的紧握手中刀、剑、长矛,准备和敌方厮杀。 我对著已经集结回来的刀疤他们问:「刀疤,敌踪多少?可否判断是哪一帝国?」 刀疤昔日平静无波的神色已不在,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焦急状,「老大,敌数大约五万人,他们所立的军旗是普尔特帝国的象徵,红色『翅虎』标帜。」 竒 書 網 ω ω w . q i δ h μ 9 ㈨ . c ó M 听完刀疤的叙述放眼望去,我果然看到密麻的人影正在晃动,如同蚂蚁搬家似的。 因为敌方离我们有一段距离,而且我们所站立之处地形比他们高耸许多,所以他们的举动我们可以明显的看清。 随著距离越来越近,我已可以看见他们所立的军旗是一只长了翅膀的老虎,更看出他们的队形已分化为中、左、右三股,显然是看我方人数少想要采取包抄设策进行围剿。 就在我不慌不忙仔细分析著他们的队形变化时,我探觉出一个重点,对方竟没有马匹、骑兵,只有一般的盾牌手、步兵。 收回视线!我问著站在身旁的尔利说:「尔利,为何对方没有马匹、骑枪兵,只有盾牌手和步兵呢?」 尔利眼睛紧盯著看著对方的部队说:「老大,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有听老一辈的军官说过,据传马匹这种异兽是雷瓦诺先生於二十年前在一个山里发现一公一母两匹的,原本雷瓦诺先生不想抓这一对异兽,但因随著帝国开国圣诞即将到临,而雷瓦诺先生又不知道该送些什麽才好,所以雷瓦诺先生就跑回山里把这两匹马抓来呈献给帝国当作开国圣诞贺礼,并异想天开的建议帝王一个繁殖方法。据说当时雷瓦诺先生说出这个繁殖方法时还被宫廷里的贵族们嘲笑无知,就连帝王也只闷笑的没做任何承诺、批评,没想到反应冷然的帝王暗地里却按照雷瓦诺先生所建议方法进行繁殖,隔年宫廷里就传出成功繁殖出一对异兽的喜讯,并由雷瓦诺先生命名为『马』。由於这些马匹繁殖不易、帝王又极珍惜的想在这块大陆上独占,所以他不但派遣专人顾守马匹,就连一些高官贵族想试骑也被他断然拒绝,当然这些年来其他帝国想尽办法要窃取马匹也终究不得其门而入!」 「你的意思是说只有凡因斯帝国有马!?」我惊诧的问,心里不禁想著,父亲还真聪明,竟懂得把我们那个世界的马带来这边加以繁殖,不晓得除了马以外还有什麽动物也被他带过来当异类。 尔利点点头说:「是的。」接著他把手指向敌方对我问道:「老大,敌方已经越来越近,我们下一步该怎麽做?」 我看著越来越逼近的敌人,轻拍尔利的肩膀说:「不用紧张,现在他们还不够接近,等他们触犯到我们的攻守范围我再来下达指示,我保证让他们的将帅领悟到兵分三路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 尔利他们听到我如此胸有成竹的语气,就知道我内心早已定下计策,尽管他们内心存有疑问,但也不便多问。 随著对方军队越来越接近,我开始下达命令:「等一下我喊攻的时候,骑枪兵队先行出发攻击,然後六十六人小组结阵以攻击队形随後出发,我会跟在你们六十六小组身後以哨音发布命令。尔利你则配合我的命令,让部队跟在我身後冲杀,我们绝对不能让他们有足够的休息机会,因为我们发现敌方当时他们还在两公里之外,如今他们能这麽快速的逼近我们,表示他们部队是以急行的方式行军,所以我们要趁著他们疲累之际集中往插著帅旗的主帅部队进行单一冲杀、干掉他们主帅,只要他们的主帅一阵亡,那麽其他的两个队形也将在没有主帅指挥的情形下溃散,任凭我们宰割。」 「可是敌方的主帅位於正中央,我们这麽冲进去不是刚好进入敌方的袋型包围阵势中吗?这样做不是刚好自投罗网,让对方称心如意吗?」尔利凭他敏锐直觉马上问出这个计划的重点。 「我知道,我这叫置死地而後生、孤注一掷!如果我们在把仅有的兵力分成三股对抗的话……」我故意不把话说完,让他们自行想像後果。 此时,眼看敌方越来越逼近,我也不再多说,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准备,并同时开口要巴特与刀疤他们唤起『肌盔甲』。 刹那间!喊著『肌盔甲覆盖』的声响同时响起! 四周开始充斥著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 随著这些魔法元素一消失,每个人的身上也多了一件属於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看起来真是威风禀禀、杀气腾腾。 看他们已成功的肌盔甲化,我也唤起心之魔法、在内心里想著一把红色长刀的模样时,手上已经多出了一把跟我内心里想像一样的红色长刀。 一切已经就绪完毕! 敌方军队也迫不及待喊杀的以中间为主力、左右为包抄的队形攻了过来。 我高举著红色长刀,重重地往下挥,「兄弟们,目标对方主帅的首级,杀!」 骑枪兵拉起战马,越过第一道盾牌手防线,率先的冲向敌人。 清一色穿著肌盔甲六十六人组也集成及组攻击队形,无畏的冲向敌方。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⑨ ⑨ . c o m 我合著六十六人组的攻击队型冲杀过去,身後的尔利也同时带著其馀士兵跟随在我後方,配合我的指令奋勇杀向敌人。 一点都没意识到我们会采取主动攻击的普尔特帝国阵营刹时失去了反应,当他们的指挥官回过神时,我方的骑枪兵早已刺穿了他们第一排士兵的胸膛,顿时一束束的鲜血飞溅而出,敌方士兵一个个仰天而倒。 受了震惊後,普尔特帝国的士兵们纷纷抽出了刀剑,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混乱的场面瞬间弥漫开来。 片刻,敌方的包抄阵型就被冲垮了,而被骑枪兵队冲得晕头转向的普尔特帝国士兵狼狈之际又遇到了我方随後冲杀的六十六人小组。 六十六人小组如出闸猛虎般剽悍的扑进了敌人密集的地方。 快、狠、准的大刀配合著阵势挥刀猛砍向敌人,普尔特帝国的一些士兵就这样硬生生的被快狠锋利的大刀劈成了两截。 截成两半的身躯落地的瞬间,断口处喷涌出大量如红泉的血液,一股股喷涌而出的血泉让紧跟在他们身後的我视线染成了一片红。 我高举著红色长刀,狠命的劈入每一名敌兵的胸膛,鲜血四处飞溅,我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对方死前流露出怎麽如此容易连同铠甲也劈得开那种异闷的眼神。 敌兵在倒地之前无不多看看我手中这把红色长刀一眼,然後再低头看了一下自身喷血的胸膛。 有一位士兵似乎也被我红色长刀的锋利给吓著了,完全失去应有的反应,当我的红色长刀划过他的喉口时,他才下意识的举刀阻挡,不过为时已晚,喉口激射而出的血柱早已让他睁著巨眼扑倒在地。 一些不怕死的敌军持续涌来,我也不断地挥舞著红色长刀奋挺冲杀,来一个杀一个,鲜血不断的在我脚下流淌也不断地有人在我身边倒下,有敌人当然也有自己的同伴。 在敌军军官来不及指挥下达命令的情形下,开战到现在仅仅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军就突入了敌军的腹地。 敌军的士兵除了仓惶的逃窜外,唯一能做的就只剩垂死的抵抗。不过两者的下场都一样,那就是一个个死在我军的长枪、利刃下 不过战局很快的改变了,敌军主帅在死伤了数千兵力後,终於明白我们针对的是主帅的中央部队,为求稳住阵脚,他们向部队下达後退、合并的命令。 我知道绝对不能让敌军合并,故而吹著事先含在嘴里的哨子,下令六十六人小组加快速度往左侧突围。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全体吹诵一遍!加快速度的往左侧突围。 敌军也被六十六人小组团结一致的哨子吹诵声音给惊住了身形!队形後退的速度也不再那麽井然有序,慌乱的乱了阵脚! 我趁著敌方慌乱之际,马上又以哨子下达往右侧突围的命令。 原本位於右侧的敌方士兵看我们奋力往左侧突围时,正想打落水狗的随後攻击我们,怎料我又下达了往左侧突围的命令,他们的追赶正好碰上六十六人小组转身迎来的锋利快刀。 在六十六人小组的利刃快斩之下,敌方士兵一个个涌冒著鲜血应声而倒,战场四周弥漫的血腥味道也更加深了几分。 而原本属於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也全被敌方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看起来除了威风禀禀、杀气腾腾外更加深了几分诡谲气氛,就像地狱冒出来的杀神,完全不属於人界。 就连待在我身边冲杀的巴特,身上的肌盔甲也被敌方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 我看敌军右侧已经被他们突围的不成队形、死伤惨重,马上又以哨子下达往左侧突围的命令。 我就这样持续以S型的方式左右交错突围著。 正当我喘著气,感到砍杀的双手越来越无力时,敌军主帅的幡旗队就出现在我前方,我甚至能看见那不断下达命令要士兵抵挡在他身前的主帅,眼神里闪烁著一丝丝恐惧。 我抹去脸颊上的血渍,咬紧牙关奋力的挥舞著手上的红色长刀,同时口中以哨子吹著指令,缓缓的逼迫过去。 我虽然勉力的挥舞著红色长刀,但在我每一刀落下必定见红的情形下,我们带著蓬蓬血雾往前挪进。 很快的六十六人小组已攻杀到敌军主帅前面。 随著巨人刀势的起落!敌军主帅根本在毫无抵抗的情形下被巨人给砍断了脑袋,真是不堪一击。 只见一颗削齐平整的脑袋瓜飞向半空中,鲜血不断的从他平整的脖子切口喷出,少了脑袋瓜的身躯往前走了几步,才踉跄扑向地面。 我看敌方主帅已死,伸手拿下哨子,对著自己人、同时也对著敌方的大声喊道:「敌方的主帅已死,弃械投降、蹲下降我者不杀。」 一直跟在我身後指挥的尔利马上复诵道:「主帅已死,弃械投降、蹲下者不杀!」 当尔利一喊完,身後部队也跟著喊道:「主帅已死,弃械投降、蹲下者不杀!」并全力追杀顽力抵抗不肯归降的敌兵。 此时,有一个顽力抵抗不肯归降军官扬起了剑,低吼一声向我扑了过来。 我对著那位军官挥出一刀,毫无阻涉的砍入他的胸膛,几乎在砍入敌方胸膛的同时,两侧响起了『呼、呼』的风声。 我不加思索的一手夺下被我砍入胸膛已经摇摇欲坠、面临死亡的那位军官挡在身前的刀,挥起红色长刀猛烈一扫。 红色长刀所发出那股劲气划过了他身子另一侧,『嗤』的一声!又是一蓬血雾。 当左边那位被我红色长刀发出劲气砍断颈动脉、匍向地上的同时,我的红色长刀已旋过一圈、狠狠的劈入另一人胸中。 看著他的惊惧脸庞我缓慢的抽出红色长刀,血一点一滴的从我抽出的红色长刀上滴落下来。 一些不甘败战顽劣抵抗的敌军军官看见这种情形後,无不迅速丢下手上的兵器蹲了下来,举手投降。 其馀的敌兵看见自己军官都已经弃械投降,原本就无心反抗的士兵也个个弃械投降,蹲坐在地上。 喧哗的战场瞬间转为寂静。 挥去红色长刀上的斑斑血迹,我放眼看向四周,粘满血迹的地上,到处都是散落的兵器与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敌方的旗帜也染了血腥泡在尸海里。 数十匹无主战马也不停嘶鸣著,像是替阵亡的主人哀鸣著。 我沈重的大力吸口气,但吸入的不是草原的芳香、清新的空气,却是浓浓的血腥味! 一旁的巴特看我从战後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不禁担忧的对我问道:「老大你没事吧!」 我收下红色长刀没有回答他,先环视了充满死亡味道的四周,伸手招来尔利他们四位军官语带悲戚的说:「尔利,你去清点一下我方剩馀人数,刀疤你去清点敌方剩馀人数。巨人、尖牙、巴特你们三人则不分敌我双方,只要能救的全都用复原魔法把他们救回来,如果没办法救的就给他们一个痛快、别让他们再受苦了,受难者所受的苦已经够多了,就让他们安然的离开这乱世吧!」 听完我沈重的命令,尔利他们马上依照我分配的工作下去进行。 第五章 诈败夺城 是夜。 忙完所有的战後清点,我带著原本两万人次如今却剩馀不到六千人的军队、与大约剩馀不到一万人数的敌方兵力,回到了原本我预备扎营的那块高耸地形扎营休憩。 用完餐,我没有回到蒙古包帐内,反而抱著双手、坐在士兵升起准备御寒的火堆前。 我不发一语的望著天空上的闪闪星芒,今天血淋淋的征战场面像电影般,一幕幕的在我脑海中重现,深深的刺激著我的内心,凌乱的思绪久久不能平息。 此时,身为传令兵的巴特向我走了过来,轻声的蹲在我的前面说:「老大,被我们俘虏的一个军官要求见你。」 我收回如恶梦般的思绪!给巴特一个浅浅的微笑,「虽然对方是个俘虏,但好歹也是个军官,我就去看看他有什麽话想说!」 巴特立起身子并伸手拉我一把,随著巴特的拉势站了起来,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走向那些全数被我们关在半圆形魔法罩里的敌军。 在我尚未走到这个近半透明的半圆形魔法罩前面时,就听到巨人已拉开喉咙对著里面的敌军说:「我们统帅来了,待会说话时给我注意一点。」 我缓步的走向半圆形魔法罩前面,边伸手示意守卫在魔法罩前面的士兵们不用对我行礼、边对巨人他们四位军官说:「我不是说只要一个军官在此值班就可以了吗?你们为何不去休息反而同时聚集在此,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尔利代表回道:「我们原本相约一起去找老大,可是才走到一半就被守卫在这里的士兵给叫住,说敌方的军官要求见统帅、有紧急机密要告诉统帅,可是我们来这里问他,他却说除非见到统帅否则什麽也不肯说,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叫巴特去请老大过来这里。」 听完尔利的解释我把头转向半圆形魔法罩,对著面问道:「是谁有什麽紧急机密事要对我说?」 只见一位坐在地上的中年人站了起来,隔著半圆形魔法罩与我对视。 面对这种被俘虏还有勇气开出条件的人,我不由好奇的打量著他,这位中年人的形貌是属於粗犷型,身高适中、体型略显削瘦,他的头发大概是因为今天这场战争的关系显得有些蓬乱披散。 我双手轻松的负在後腰上,直视著他无畏的眼神道:「喔~是你吗?就是你说有紧急机密事要告诉我,非要我本人来才说是不是?现在我就站在这里,可以麻烦你说说你所谓紧急的机密事是什麽了吧?」 他双眼直视著我道:「我想先问问你打算怎麽处置我们?不管你告知准备处置我们的结果如何,我都会把这个紧急机密要事告诉你,只因你埋葬了我方罹难的弟兄们,虽然我们是敌人,但我们全都钦佩你无私的胸襟……」 我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感触地说:「你们无须佩服我,帮你们埋葬罹难弟兄是我的责任,虽然我们是对立的敌人,但谁不是人生父母养的呢!我实在不忍心看著他们曝尸荒野,况且是我残害他们的生命,不是吗?至於你问我要怎麽处置你们,老实说我的内心也非常矛盾,想放了你们又怕你们回去通风报信,下次见面时又是敌我相向;想杀了你们又下不了手,不妨你给我个建议,告诉我该怎麽处置你们。」说完我有点尴尬的继续说:「如果不嫌麻烦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尽量想一些你们平安、我们快乐的办法!」 听完我的回答!在场的人不分敌我的都笑了起来。 连我自己也都觉得问这种问题很没头脑,所以也跟著大夥呵呵的笑了起来。 最後,那位军官收起笑容对我说:「我想不出什麽可以让我们平安、你们快乐的办法!不过能死在你这种有度量的统帅手里我们心甘情愿!」 「对,我们甘愿死在你这种统帅手里!」半圆形魔法罩里面的敌军至少有半数跟著附喝出声! 我不为所动地说:「真的!」 「真的!」魔法罩里的敌军再次附喝著。 我不多废话,对著一旁的尔利说:「尔利,打开魔法罩!」 尔利虽然质疑,但还是从怀中掏出一颗大小、形状都跟中央山脉石柱上面一模一样的黄色晶石来,并对著这个黄色晶石念著一串长长的咒语! 只见咒语念完,那近乎半透明的半圆形魔法罩迅速收成一条淡黄色光束,涌进晶石里面。 我对著已解除魔法罩的敌军说:「在我们还没有想出解决办法时,你们的行动是自由的,我会这麽做表示我完全相信你们,但也请你们自重,不要让我後悔解除了枷锁你们的魔法罩。」 其实我会这麽做完全是一个『赌』字,我赌的是『人性』二字,因为我不相信我如此宽赦的对待他们,他们还能狼心狗肺的反咬我一把。 那位敌军军官突然单膝跪下,右手握拳举在胸前,恭敬的对我说:「泰思克瑞,愿意效忠统帅,不知统帅是否肯收留?」 後面的士兵们也各个单膝跪下,表示愿意对我效忠之心。 我搀扶起他,并对著单膝跪在他後面的士兵们说:「你们全都起来,我最不习惯这种场面了。」 後面的士兵们听完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 我强抑下内心的激动伸手示意他们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气,以自认最为平稳的口气说:「很荣幸被你们如此看重,但恕我不能答应。」我话才一说完,现场马上响起此起此落的『为什麽』疑问声! 对著如此嘈杂的场面,我高举右手、然後再把原本松展的手指握成拳状,示意他们安静! 这个手势果然有效!原本骚动的现场马上变得安静无声! 我继续对著这群表示愿意归附我的士兵们说:「并不是我不愿意接受你们,或者是怀疑你们心存异心,只是我怕你们一旦归附我方,你们的亲人将会遭到普尔特帝国的报复、屠杀,所以只好忍痛拒绝你们归附於我的要求,你们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自己亲人的安危著想啊!」 听完我的解释,全数鸦雀无声的注视著我。 最後,那位最先对我表示效忠的军官说:「统帅!谢谢你这般顾虑到我们亲人的安危,不过这个顾虑是有办法解决的,我们的亲人全都在梅尔基商城,只要统帅占领了梅尔基商城,我们的亲人也相同的得到了保障!而这个建议也跟统帅此行任务相同,绝对不会有什麽冲突,况且统帅如果不占领梅尔基商城恐怕也将是死路一条。」 我与尔利他们对视了一眼,兴趣盎然的对著他问:「欸,怎麽说?为何你敢断言我们不占领梅尔基商城将是死路一条呢?」 泰思克瑞表情凝重的说:「统帅,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紧急机密,其实普尔特帝国早就知道你们攻打的目标是梅尔基商城,而且此战你们的攻打目标还是我方帝王亲自挑选出来的。我方帝王与凡因斯王子早已暗中达成一项协议,只要我们帝王愿意帮凡因斯王子夺得帝位,他愿意在登基当日宣布把他妹妹罗莎女王下嫁给我们帝王,而这次我们帝国会出兵阻遏就是事先得到凡因斯王子传来的讯息,据说统帅这次领兵出征仅有两万兵次、队上并没有任何随行军官,他要我们帝王把握机会阻杀统帅,所以我们帝王才会安排这次的阻杀行动,只是没想到统帅在兵力有限、没有随行军官的情形下,居然可以以两万对五万这种极大差距打败我们,这可能是我们帝王所预料不到的吧!」说完他还嘲讽的笑著。 由於他只说出他们帝王与我们王子勾结的阴谋,却没有说出我们为何没有攻下梅尔基商城是死路一条的原因,所以我继续追问著,「你说的我们都相信也都了解,但你刚刚说我们没有攻下梅尔基商城是死路一条,这又何解?还有,你为什麽对他们此番勾当如此了解,好像你当时就在旁边似的?」 泰思克瑞面对我的疑惑没有任何不满,好像早已预测到我会如此询问似的,「统帅,我是我们帝王的专属书记官,所以他们的勾当我都一清二楚!这一次会派遣我出来大概也是我们帝王认为我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事,故要假借你们之手杀我灭口。至於为何没有攻下梅尔基商城是死路一条,我最後整理、纪录的两份文件是凡因斯王子对我们帝王的保证契定!上面保证说,如果我们帝王不能成功的阻杀统帅您,他会以支援统帅为名义、派遣支援部队杀了统帅,不过这条罪名却要我们帝王一力承担。另一份文件则是我们帝王的保证,他保证只要凡因斯王子成功暗杀统帅,所有责任普尔特帝王将一力承担!」 听完後我没有任何的不愉快,反而笑嘻嘻的说:「你们帝王还真是笨蛋一个,明知我父亲是大魔导师还敢保证,真不晓得是要佩服他的勇气、还是要嘲笑他的愚笨!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正一步一步地跳进凡因斯王子所设的陷阱里吗?」 此时,尔利笑笑的对我问道:「老大,那接下来我们要怎麽做?」 我对著他说:「你去把部队全部叫来这边集合,我先询问大家的意见再来做决策,毕竟每个人都有对自己的性命作抉择的权利!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决定了他们的生死。」 尔利领命的前去召唤部队! 而听到我番话的泰思克瑞他们这群人,脸上追随我的意愿更是坚定了几分。 很快的,尔利已把部队集合完毕! 部队站定位後,我同样的伸手示意他们坐下,才转过身子对著泰思克瑞说:「麻烦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形!再对他们讲解一次好吗?」 泰思克瑞站了起来,一五一十的把他所知道的勾结、阴谋全部对我方士兵讲了一遍。 这些士兵听完後各个面面相觑、一脸沈重,全被突来的讯息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随後,我对泰思克瑞道了声谢!礼貌性的等他坐下後我才对著部队说:「各位,你们刚刚都听到普尔特帝国泰思克瑞军官所说的话了,在前有敌人後有追兵的情况下,我希望大家能仔细想一想,虽然我是统帅可以决定你们的行址,但是我不希望我个人的决定对你们造成伤害、甚至是牺牲性命,所以我希望集思广益共同寻求解决之道!」 所有士兵你看我、我看你的,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解决方法! 最後,尔利开口了,「老大,我们很感激你这麽尊重我们,可是这还是要由老大你自己决定才行,不管老大怎麽决定我们全都遵照老大的意见。」 「对、我们全都尊崇老大的意见!」众士兵声音洪亮一致! 对大家的认同我心里非常感动,可是相对我也必须承受更大的压力,因为我的决定攸关他们的生死存活,所以我综合得到的讯息,在脑中的讯速的整理出一个大概! 最後,我对著普尔特帝国泰思克瑞说:「我可以称呼你克瑞吗?」 泰思克瑞脸上布满了笑容易头示好!因为他知道我改变称呼表示已对他认同,所以他才会这麽高兴! 看他的反应我就知道这个人非常聪颖,我笑问:「克瑞,目前梅尔基商城尚驻扎多少士兵?」 「禀统帅,目前梅尔基商城只剩下一般驻守士兵,大约一千多个左右。」泰思克瑞毫不考虑的回答。 「这麽说现在的梅尔基商城毫无抵御外敌侵袭的能力,只不过是个空壳子而已是不是?」 「是的统帅!我们帝王听从凡因斯王子的话,想把握这次机会诛杀统帅,才会联合梅尔基商城仅有的三万部队和帝国派出的五万部队连夜突袭,没想到还是……」 我伸手阻拦他继续说下去後,望了望无际的天边沈思! 最後,我严肃的对著普尔特帝国军士官们问:「克瑞,你们还愿意归顺我吗?」 泰思克瑞二话不说直接单膝跪下,右手握拳举在胸前,恭敬的对我说:「泰思克瑞,愿意效忠统帅!」 後面的士兵们也各个单膝跪下,表示愿意对我效忠之心。 就连尔利、巴特他们这些我原有的军士兵也都单膝跪下,右手握拳举在胸前,恭敬的朗声道:「我们愿意服从统帅、效忠统帅!」 在场所有人全都单膝跪下、右手握拳,只有我一个人鹤立鸡群的站著! 我并没有叫他们起来,我接著说出更惊人的一段话来,「如果说,我要统一这块大陆,你们一样要效忠我吗?」 我的这一段话并没有引起预料中的骚动,相反的还得到我出乎预料外的结果! 只听不分军官兵全数朗声道:「我们誓死追随统帅、效忠统帅!」 听完他们的效忠之语,我豪气大发的大笑出声!就连许久未发出的王者霸气也跟著由然而发。 单膝跪著的军官兵们无不感到我这股王者霸气,效忠我的信念更加深了几分。 我收回无意中所散发出的霸气意念,对著大家朗声道:「各位请起,不用这麽拘束,坐著就可以了!」 「谢统帅!」全部军官兵整体一致的站起身子,盘膝坐下。 看他们全数在原位坐下後,我才扬声的对著大家说:「各位,我说要统一这块大陆并不是随便说说,因为我一直以来都很痛恨这块大陆上贵族与平民间的差别待遇,像是贵族可以对平民课税、可以轻易决定平民生死、公然买卖奴隶、强征平民土地、……」我故意不说完的停顿下来,想看看大家的反应! 结果,就如我所预料的,每个人的表情只有痛恨两个字可以形容! 看著他们痛恨的表情,我打铁趁热的继续说:「我内心一直想推翻这些以贵族为中心的政策,但毕竟孤掌难鸣,我只能把这个想法放在心中。曾经在我想放弃的时候,魔法之神给了我新的希望,让我得到你们这些勇士们的效忠,如今我的内心不再觉得推翻贵族庞大势力是梦想,只因我有了你们,很快的这些不平等待遇都会被我们推翻掉,让贵族不再操纵我们生死,还给我们该有的自主权!」 我的话才一说完,就有一半以上的军士兵赞同的附和著,「对,推翻贵族、还我们自主权。」 这些军士兵们一次不够、再说一次的不断反覆说著,很快的这股推翻声浪,马上感染了大家的心,大家全有志一同的反覆说著。 此时,我高举右手把原本松展的手指握成拳状,示意他们安静! 大夥儿看见这个手势後,马上停止这股推翻声浪变得安静无声! 我做出决策的对著大家说:「我们第一个目标就是梅尔基商城,我们要趁著梅尔基商城没有驻兵的情形下占领梅尔基商城,但为了随我来的凡因斯帝国士兵的亲人安为著想,我们目前不能明著占领,只能暗中进行占领动作!」 大家听完我要占领梅尔基商城全都无比欣喜,但却不明白我所谓的暗中占领是甚麽意思,就连反应比较快的尔利、克瑞他们这些军官也不明了我暗中占领的意思,一脸狐疑的看著我。 看著这些军官们求解若渴的脸庞,我对著大家讲解道:「我所谓的暗中占领是我们全数伪装普尔特帝国士兵,然後以打胜仗的胜利姿态进入梅尔基商城,进入梅尔基商城後我们先暗中拉拢那些注城卫兵,愿意投靠我们的就编入部队,不愿意投靠我们的就把他们囚禁起来,只要不危害我们,我们都可以相安无事与他们共处,直到凡因斯帝国士兵的亲人们平安进入梅尔基商城後,我们才开始铲除梅尔基商城贵族的大行动,并视情况的对外宣布独立。如果各位觉得这个计画还有什麽不圆满之处请提出来讨论!」 大夥这才明白我所谓的暗中占领是什麽意思! 此时,尔利苦笑地对我说:「老大,你不用担心我们亲人的安危,因为除了刀疤他们六十六人小组有亲人外,我们这些人全是帝国孤儿,从小就被编成一个部队,准备为帝国牺牲!所以老大你只要撤出刀疤他们六十六小组的亲人就可以了,无须顾及到我们。」 「真的是这样吗?」我看看凡因斯帝国士兵,他们也全都点头的对我做回应! 天理何在?无亲无靠就很悲哀了还得把命卖给帝国,真是太不人道了。 惊叹後,我对著一旁的巴特说:「巴特,目前只有你没有军士身份,所以我要你明天一早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凡因斯皇城,并把这些讯息告知我父亲,要他想办法尽快把六十六人小组的亲人带来梅尔基商城,了解吗?。」 看巴特点点头後,我转向众人道:「各位,我知道大家都很疲累,但是我们现在还休息不得,我们要趁著天色黑暗的时候赶紧把普尔特帝国的铠甲、军旗、换上,只要是凡因斯帝国所属的东西都要换下来,但是换下来的物品、装备、武器全都不要丢掉,全部装箱在普尔特帝国随行军箱内,至於马匹则假以战俘品名意带回梅尔基商城,有没有问题?」 众军士兵声音洪亮一致的回答,「没有!」 「好!大家准备开始动作!记得,所有伪装动作一定要在天明之前完成!说完後不敬礼解散、部队指挥暂时交给克瑞与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你们四个军官,开始动作!」 我话声一了就看见克瑞与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五位军官彼此聚集在一起商量著。 过了一会儿,克瑞与尔利带著一群士兵离开! 巨人带著一批人正准备拆下凡因斯帝国军旗。 刀疤及尖牙则是分别指挥著剩馀士兵进行其他的伪装工作。 所有军士兵全都不分国籍的依照我的命令分工合作!完全看不出白天彼此还在战场上杀得你死我活的敌对状态。 全场审视过後,我对著身旁的巴特说:「巴特,先回我的营帐休息吧!你明天还要赶路呢!」 ∮∮∮ 经过整夜无眠的繁忙,士兵们终於在蒙雾散去天色微亮之前完成了所有伪装工作! 送走准备回凡因斯帝国向父亲报讯的巴特後,我才与克瑞、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他们五个军官坐在会议室商讨一些策略。 此刻,我正坐在会议室中央的大椅上,对著分别依序坐在我的右手边的克瑞、尔利,左手边的刀疤、巨人和尖牙五人说:「我们目前虽然完成了第一步的伪装工作,但是进入梅尔基商城这一步才是困难的开始,所以我想听听看你们有什麽意见可以减低我们入主梅尔基商城的风险!克瑞,梅尔基商城是你的祖国、你比较熟,你先说看看有什麽是我们该密切注意的。」 克瑞毫不考虑的说:「统帅,其实没什麽好担心的,因为普尔特帝国有一个规定,只要出征士兵完成征战任务回归帝国,必须优先补充主战城兵力。而这次主战城就是梅尔基商城,所以我们一回到梅尔基商城都会按照惯例的被编制为梅尔基商城的驻防士兵,行动上只要我们保持低调应该没什麽大碍!唯一比较令我担心的是普尔特帝王若是知晓我此战未死,会做何反应!」 我仔细的沈思克瑞的话! 最後,我对著他说:「克瑞,我原本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让你诈死来隐满普尔特帝王,但评估後又觉得行不通,因为我们进入梅尔基商城後还需要你来指导梅尔基的一切,所以我放弃了这个想法。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让你假装身负重伤进入梅尔基商城!如此一来你可以婉拒普尔特帝王的召见,二来又可让你暗中行动,等一切状况都掌握在我们手里时,我们再把你『伤重不治』这个假消息散布出去,如何?」我等著克瑞的反应。 克瑞抚著手掌回道:「统帅、还是你行,居然想得出这种计谋,但愿有了打胜战的荣耀帝王他不会多疑才好。」 解决了克瑞的问题!我把头转向尔利,对著他问道:「尔利,你有没有想到什麽问题是我们的必须注意的?」 尔利看看克瑞又看看我,似乎是顾虑到克瑞而不敢说。 克瑞也明显感觉到尔利的欲言又止是因为他的关系! 为了不让克瑞乱想,以为我们有什麽事情害怕让他知道而不方便说、我毫无顾忌的对著尔利说:「尔利,这里全是自己兄弟,没有什麽不能说的,坦白说出来吧!」 尔利以抱歉的眼神看了克瑞一眼,略带尴尬的说:「克瑞,先说明一下我并不是不相信你们、怀疑你们,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请见谅!」 克瑞看到尔利充满歉意的眼神,释怀的对他说:「尔利,有什麽事说出来共同商讨没关系!」 尖牙也尖锐著独特嗓子催促道:「对呀尔利,到底是什麽事你快说啊!别像个娘儿们似的。」 拗不过众人的催促,尔利开口道:「我想,我们不只要注意进驻梅尔基的相关细节,更要谨慎提防我们部队上的士兵,因为我怕有些爱国之士不愿背叛祖国甚至有人禁不起金钱、权势诱惑而出卖了我们。」 唉!我之前就一直在担忧这个问题,但怕自己一提出来被他们误认我是在怀疑他们的忠诚度,故而迟迟不敢开口,没想到尔利一语道出我心中困扰许久的问题! 果然,尔利的话一出口每个人脸上明显多了几分担忧神色! 这不只关系到事情的成败,更关系到整体部队的性命安全,所以众人的担忧是必然的。 言行较直爽的巨人更是焦躁的对我问道:「老大,那我们要该怎麽办呀!」 虽然内心的担惊不比他们少,但我仍旧故作稳当以一贯安然的表情说:「这的确是个很困扰的问题,但内乱的隐忧除了我们本身行事要严明以说服人心外,唯一能做的是防患未然。这个防备很重要,首先我要你们找一些觉得可以信任又机灵的兄弟建立自己的情报网,然後告诉他们,只要察觉到行动异常、心怀不轨的人,经查证属实就算叛乱份子,凡检举一个叛徒就可以得到五百枚晶币作为奖励,我相信重赏之下这些眼线一定会很乐意的随时注意身边的人,而我们也多了一分防犯!」 听完我提出的办法,他们脸上担忧的神色就不再那麽遽然了。 我用眼神询问刀巨人他们三人是否还有疑虑,然後再次对著克瑞与尔利问:「你们还有没有什麽要补充的?」 克瑞与尔利他们两个对视了一下,最後默契十足的摇摇头! 看大家都没问题,我直接对著克瑞问:「克瑞,如果现在出发,我们还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到达梅尔基商城?」 克瑞有条理的分析说:「禀统帅!如果是以正常行军速度大概需要三天魔法历时间,但若是急行军的话则可以缩短一天的时间!」 我考虑一会儿,下了最後决定,「为了不引起怀疑!我们还是以正常行军速度前进,而在行军的这三天里,我要你们迅速完成自己的情报网,并把情报网人数回报给我知道,有没有问题?」 「没有!」众军官一致回答。 我站了起来,「好,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了,我现在宣布散会,并同时下达部队开拔命令。」 「是。」回答完後,众军官鱼贯而出传达开拔命令。 在脑中整理一些问题後,我也迈著步伐走了出去。 ∮∮∮ 经过了三天的跋涉,我们已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梅尔基商城的外围了。 而在这三天里,除了队上五位军官的情报网建立完成,并已开始掌握部队内部的一切状况外,我也对一万六千多人进行重新编排工作,整合成一支完全属於我的部队。 整支部队经过分组後大概可分为六个主轴! 一、选出四千名身强体壮跟、肌肉发达的士兵,编成大刀队,由巨人担任队长。 二、选出五千名身高臂长,视力较好的士兵组成射矛队,由刀疤担任队长。 三、选出三千五百名具有一定刻剑术基础的士兵组成剑士大队,由尔利担任队长。 四、选出一百名机灵弟兄组成侦哨大队,由尖牙担任队长。 五、经过尔利与克尔的推荐,选出十名较有谋士能力又忠心的人,组成一个参谋小组,并由克瑞担任小组参谋长。 六、其馀士兵则是被分为六十六个三角形攻击部队! 同样每个三角形攻击队形都是由六十三个人组成,并由原本六十六人小组扣除队长外的六十三个成员升格担任小队长,而我则是总指挥! 虽然目前部队经过了严格筛选、也完成编排工作,但在没有经过训练的情形下,所有的战斗力、防御力还是零,所以这方面的问题只能等回梅尔基商城後再做提升训练。 随著部队脚步的迈近,梅尔基商城的外围主体也越来越明显了! 此时,我望著已经完成编排工作但又被我蓄意打散,依克瑞建议编为普尔特帝国的出征队形,顺便看看有什麽纰漏没有注意到的。 看不出有什麽异状、一切都在掌握之内,我才对著躺在拖板车上、乔装成重伤的克瑞说:「克瑞,为什麽我们已经这麽接近梅尔基商城了,还不见开门迎接战胜的气息,难道是昨天派回商城通报军队今天会凯旋归国的士兵出了什麽问题?」 这话我问得相当小心、含蓄,因为我知道以克尔的精明绝不会把此重任交付给一个不相关的人,他派出去的人一定是他非常信任的,所以我问起此话来也非常的谨言,深怕伤了克瑞! 克瑞非常尽责自己所扮演的重伤角色,面对我的疑问他还是乔装重伤的躺在拖板车上说:「统帅、不会的,我派出去的这个人是从小和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兄弟,绝对值得信任,请统帅放心。」 我听克瑞如此肯定的回答,收起了内心的点点忧虑,给他一个释怀、了解的笑容。 随著部队的脚步,我们终於走到梅尔基商城的城门前。 我不由仔细地打量著我今後准备接收的第一座商城。 真不愧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经济命脉,这座商城和凡因斯皇城相比,凡因斯皇城枯燥的城墙简直逊色太多了。 从这个角度放眼望去商城里面,有著彼此的高耸尖塔,有些耸立在商城四周,用来防御敌人的卫哨高塔。 整座高大厚实的围墙全是用青石堆砌而成,高达三馀丈,墙的外侧还挂满了一些倒勾、网绳之类的防御物来防备阻碍外人潜入。 青石围墙前面还有一条看起来既深且阔的护城河围绕著梅尔基商城四周。 而原本横跨在护城河前面大约可让十人同时通行的吊桥这时已被吊起,呈直立状态的挡在城门前方。 怪哉!帝国派出的军队凯旋归来,通行铁桥竟直挺挺的高吊著不让凯旋军队进城!我整个人楞住了,一缕不安的思绪涌上心头…… 正想对著事先安排好代表我们对答的普尔特军官询问时,垂直吊起的铁桥已『嘎、嘎』的发出声响,缓缓降了下来。 随著缓慢降下的吊桥越接近地面,我的心也越纠越紧。 『碰』的一声巨大声响,吊桥的端点已完全跟地面接触。 原本静悄悄的城门,也『卡呀、卡呀』的被打了开来。 随著城门的完全开启,我的耳里传来一股乐器敲奏声! 紧接著乐器敲奏声後的是两行士兵列队有秩的走出。 两行士兵中央还有一顶由四大壮汉所抬起的软轿,上面坐著一位肥胖到快看不清五官的肥胖壮年人。 这时,我方参谋小组之一,也就是我们事先安排好代表我们对答的普尔特军官,走到轿前单膝立跪、右手握拳横靠左胸前,开口对著那个肥胖壮年人道:「副官塔古拉、参见城主。」 他的话声一落,我们随著他的动作,单膝立跪同时右手握拳、横靠在左胸前,全体一致的喝道:「普尔特军、参见梅尔基城城主。」 轿子一落地,那位肥胖壮年人抖动表著满脸的肥肉笑呵呵的说:「各位为我们普尔特帝国迎得胜利的勇士们,我阿萨姆丁代表帝王欢迎你们凯旋归来。」 「谢城主!」大家一致朗声道後,平身站起。 阿萨姆丁城主继续抖动表著他特有的满脸肥肉说:「各位勇士,请随我阿萨姆丁进城,城民已在城内欢迎各位勇士们入城。」说完他震盪著肥胖的肉手示意他的轿夫进城。 四名壮汉接收到指示,吃力的把软轿抬起转向城内,接著默契十足的同时踏出右脚行进。 软轿走了一段距离後,站立在软轿旁的两行士兵才迅速的向後转,小跑步的往前进。 这时,代表我们的副官塔古拉下口令道:「部队互相穿插,依序分成十纵列前进。」 因为之前我就跟部队士兵交代过,进入梅尔基商城时副官塔古拉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直到部队进驻後才由我下达命令,所以这时我们全依令互相穿插成十纵列,而我也顺势穿插在右手边数来的第五纵列内。 副官塔古拉看部队已完成十行纵列,再次下口令的道:「部队前进。」说完已带头风光的走向城内。 部队听令的缓缓的跟在他身後走进梅尔基商城。 第六章 胜负逆转 走过护城河上的铁桥,接著通过城门那条宽敞、暗长的走道,我们的眼睛随即感到一阵刺眼。 双眼适应了亮度後,我渐渐看清城里的景象,刹那间被城里的景象给惊楞住了! 一条宽敞的路上两旁站满了人群,有鼓号乐队、有列队迎接的城民,每个人一见到我们入城无不欢欣鼓舞的鼓掌著,有些人甚至拿著花瓣一片片纷飞的洒向我们。 不过,纵然城内洋溢著欢欣鼓舞的气氛,我仍隐约感觉到一股愤怒气习,这股愤怒气息全来自於那一位满身肥油的阿萨姆丁城主。 因为只要城主的软轿通过时,每个人的眼神全都鄙凝著他,一付痛恨到极点的样子!直到他软轿通过、众人才恢复自然的神色,欢欣鼓舞的迎接我们。 也不晓得是不是这里的民风比较开放,还是因为习俗的关系,竟然有一些女子公然拿著鲜花、穿梭在部队里面,然後把捧在手上的花束献给自己心仪的士兵,临走前还含情脉脉的看著,就连穿插在部队中央的我也拿到好几束,搞得我在心里大喊吃不消! 忽然,我眼角馀光感觉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走来,还来不及看清楚时她已走到我的身前,我惊楞住了!心里直呼不可能。 不可能的事往往都会发生!从我出征到现在一直待在凡因斯皇城的莉亚,此刻竟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还捧著一束鲜花俏皮的对我笑著。 看我一副愕然样,莉亚俏皮的笑了笑,然後把手中的花硬塞在我堆满花束的胸前,劲而转身离开。 愕然之馀,我还是把视线紧盯著她的身影,看看她走去哪里。 随著莉亚移动的背影,我惊见父亲与巴特。 父亲的眼神一和我接触,马上对我做了一个苦笑,并不经意的用手指著前方,示意他会自行去找我。 明了父亲打来的暗号,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父亲看见了,并且对我眨了一下眼睛表示收到。 我收回心神,随著部队脚步目视前方的前进。 沿路上,我不停的用眼角馀光扫视著四周,发觉梅尔基城真不愧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商城。 沿途商店密布,各色各样的行业都有,不管是各帝国的南北小吃、珍奇异味、还是农产畜牧,在这条比直大道全都有在卖,规模、整齐且华丽。 就这样随著部队绕绕行行的走了一段路後,我们停在一个广场前。 我随著部队站定位後开始打量著广场的一切! 一个巨大的司令台耸立在前方,高约三尺,楼顶以瓦片处铺成,屋檐宽阔、飞檐深长,整体看上去隐约之中带有一丝的威严感觉。 而巨大的司令台两旁则是放著兵器类的装饰品。 四周虽然没有搭设围墙,但是三步一兵、五步一哨,却也显示出这是个军事重地。 此时,由四大壮汉所抬的阿萨姆丁城主软轿,竟出现在巨大的司令台上方,而且还是由那四大壮汉连人带轿给抬上去的。看见这种情形,我不禁在心里摇头叹息道,此人懒成这样怪不得会如此肥胖,也难怪这个司令台要建造的如此巨大,原来全是依照他懒惰的习性所设计的,真难为了这四个可怜的壮汉。 这时,四大壮汉准备放下软轿,竟被坐在软轿上的肥胖城主给示意不用停轿,他拿著一条手帕擦拭自己如雨直落的汗水,抖动著他独有的满脸肥肉说:「各位士兵辛苦了,我不耽误大家太多时间,普尔特帝王有令,依我国既有法令宣布各位成为梅尔基商城的驻扎兵,所有一切薪俸、福利方面全都按照梅尔基商城法令给予,而你们的驻扎地点不变,我如果没有记错,前面这位塔…什麽来著的副官以前就是梅尔基商城的驻扎军官,所以就由他带你们前往驻地休息!」说完也不等我们向他敬礼,就急忙的示意四大壮汉赶紧离开。 而原本站立在两旁的三步一兵、五步一哨、看见软轿离开後,竟也毫无规律的三五成群离去,一点都不像一个帝国部队该有的动作,看来就像是一群毫无军纪规律的民兵。 这时,站在最前方代表我们部队的副官塔古拉看见所有的人都走後,把原本面向司令台的身子转过来面对我们,并用眼神请示我下一步动作该怎麽做。 我没有说出来,直以嘴形对他说【回驻地】这三个字。 清楚明白我的指令,塔古拉对著部队说:「部队按照原队形跟在我身後、归防驻地。」说完直接动作的往前带头。 士兵听令的跟在他身後,离开这个空旷的广场,前往我们的驻扎地。 ∮∮∮ 大概走了十分钟的路程,我们来到了位於广场右方的一座半山腰上。 山腰上列著一排排的砖石建筑,明显可见这些砖石建筑是经历好几次的修整才完成的,因为这些砖石建筑的屋宇时而岩石堆砌、时而以砖石建筑,看起来凌乱不一没有一定的规格,不过比较欣慰的是这些屋宇虽然看起来凌乱、破旧,但还不至於睡到一半倒塌下来压死我们,勉强可以经得起风雨。 而在这些没有一定规格的屋宇前方、还可以看见一座旗台,旗台上分成两台阶,下面那台阶大概是要让指挥官对部队集合时用的吧! 另外一个比较高的台阶上面则挂著一幅画有一只长了翅膀的老虎旗帜,而这幅长了翅膀的老虎旗帜正是普尔特帝国的代表象徵『翅虎』。 这时一直全权受我委托、带领部队的塔古拉,对我做了一个请上旗台的手势! 我毫不怀疑的把手中的鲜花塞给塔古拉,然後步上旗台,站定位後直接对著站在台下的部队说道:「各位,我们现在虽然已安全的进入梅尔基,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一切行动均要保持高度警戒,不然将会功败垂成。现在,我也不多说废话,就由各队队长直接分配你们的寝室,至於勤务方面我会尽快请参谋小组公布。记住,所有队长分配完自己队员的寝室後,除了六十三小队的小队长先暂时进行警戒之外,其馀五大队长、参谋小组成员全到会议室开会,如果这里没有会议室就到我的房间去,说完不敬礼解散、开始动作。」 就在我走下旗台的同时,各部队长已开始对著自己队员招呼、集合。 此时,躺在板车上的克瑞环顾了一下四周後也站了起来,并善尽自己的角色跛足走到我的身边,他指著一旁比较完善的独栋的砖石建筑说:「老大,这间就是会议室,而旁边那栋砖石房屋就是你的房间。因为尔利他们对这里比较不熟、我去帮忙他们分配一下士兵寝室,所以只好麻烦老大自己去看一下,请原谅!」克瑞歉意地看著我。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克瑞,何必这麽说,是我自己下达命令错误,还要麻烦你帮忙分配寝室,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会怪罪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四处看一下没关系的。」说完我又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走往他所说的、属於我的房间! 我像散步般的走到房间门口,推开房门进入房间。 房间里的摆设看起来相当清洁,正中央摆放了一组桌椅。 而西侧的墙壁开有一个门,我想那个就是寝室。 东侧的地方侧儿开了一面窗户,窗户颜色稍嫌黝黑、深沉。 北侧的地方则是有几排柜子,当中放了许多书籍,大部分的书籍都是有关於魔法的书籍,还有一些零散的武艺、策略的书籍。 南侧的地方则是摆放著一些花瓶、吊饰,画卷类的摆饰物品。 我走向北侧的书柜,伸手拿了几本有关以策略、魔法、武艺方面的书籍翻了翻,发现这些书籍都相当具有实用价值,但却没有翻阅过的痕迹!好像这些书籍纯粹是用来装饰似的! 心里不禁替这些书籍感到难过,也替住过这个房间的人感到悲哀,竟不懂得利用这些随手可得有效资源,难怪会败得这麽惨! 幸好没有人翻阅过这些书籍,不然站在这里的可能就不是我了。 合上书本搁下这股思绪!我缓步的走向房间西侧的那个门。 往内一看,果然如我所猜是个寝室!里面除了一张床、一个盥洗台以外并无此其他物品,所以我就没再进去看,随手关了房门直接走出这个专属我的房间,准备往会议室走去。 步行没有几步就来到了克瑞所说的会议室。 会议室大门已被打开,我不加思索的走了进去。 一进去後,我整个人楞住了!所谓的会议室原来只有一个长方形议事桌、中间一张看似豪华、舒适的椅子外什麽都没有,竟比出征时的临时会议室还要简陋! 看著、看著,我不禁抿心自问,这还可以称为会议室吗?苦笑地对自己摇摇头,有点颓然的坐在这张看似豪华的椅子上发呆。 也不知道发呆了多久,会议室外传来了一群人边走边聊声音打断了我神游的思绪! 眼神转向门口,五个大队长、参谋小组,已纷纷走了进来。 我站了起来,对著刚踏入会议室的他们说:「来、来、来,帮忙把这张桌子、椅子撤到旁边去,省的我看了不顺眼。妈的,以前指挥官真是混帐,完全不把人当人看,自己坐著舒服,却叫部下站著受罪。妈的,真是越想越不舒服,赶紧撤走。」说完,我吃力的独自搬开这张豪华、舒适的椅子,往一旁的角落放好。 大家看我独自一人把室内唯一的椅子搬走,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故而七手八脚、合力的把那张巨大的议事桌搬到一旁的角落。 我盘膝坐在会议室的正中央地上,对著刚合力抬完议事桌的他们说:「大家以我为首,面对我围绕成圆形坐下,我们要开始开会了。」 他们听令的围绕我成圆形坐了下来。 由左而右,分别坐的顺序是,尔利、刀疤、巨人、尖牙、克瑞、以及包含塔古拉在内的另外九个参谋小组成员。 我用眼神扫视了每一个成员,最後,我把视线停留在克瑞身上,含笑对著他问:「克瑞,所有士兵寝室全都安排好了吗?」 克瑞摊开手中的一张图,指著正中央、用四角形圈起来的框框说:「老大,我所指之处就是我们现在的所在位置-会议室,而紧连在四角框框旁边的红色三角框框就是老大的房间,我目前把老大所区分的大刀队、射矛队、剑士大队、侦哨大队、参谋小队、三角形攻击部队,分别安排在六个不同的地方形成六个区域,这六个区域的排列形式为一个U字型,而老大的房间就在U字型的中央,三角形攻击部队在老大房间的正前方,射矛队在老大房间的正後方,U字型左边有大刀队、参谋小队,U字型右边有剑士队、侦哨大队,这样安排除了可以不拆开刚形成的组团队形外,还可以增加团队默契,不过重点还是以保护老大安全为考量前题,不知道老大觉得这个安排怎样?」 听完克瑞如此完善的安排,我不禁赞赏的对著他说:「克瑞,你行事非常有条理、很棒,我很庆幸能得到你的帮忙!」 克瑞收卷起手中那张图,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收回对克瑞的赞赏视线,正准备向大夥说出下一步计画时,外面传来了一道话语声,「巴特,老大在里面开会,麻烦你们在此停步,待我通报後再请你们进去。」 听到这番话,我直接对著紧闭的大门喊道:「不用通报了,直接请他们进来吧!」 接著门外传来一声恭敬的回应声:「是。」 在门被打开之前,我与盘坐围绕成圆形的军官们已站了起来,并从原本的圆形开了一个口,以我为底部成为一个U字型的迎接来人。 门被打开後,父亲、莉亚、巴特三个人随即走了进来,大门也迅速的被那位传讯者给关上。 我对著他们三位说:「老爸、莉亚、巴特你们终於来了。」说完我把他们三人迎来我的身边,并拉著刚走过来的父亲对众人介绍道:「来,我帮你们介绍一下,这位看起来脏脏的老头就是我父亲雷瓦诺·斯特。」 不理众人惊讶的神色与反应!我往前略走了一步,接著牵起莉亚娇嫩的小手对他们介绍道:「这位看起来娇艳欲滴的美丽可人儿就是我的老婆,也是目前凡因斯商人协会会长——雷斯娜·莉亚。」说完,我给莉亚一个深情款款的眼眸。 莉亚也深情地回看著我,思恋我之情完全显於脸上。 至於巴特和大家已有过接触,我就没再介绍!不过我还是对著巴特说:「巴特,辛苦你了。」 巴特笑了笑,接受我口头上的慰劳。 介绍完毕,我请众人坐下。「各位请坐下,现在请我父亲为我们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势!」 父亲被我突如其来的不情之请给楞了一下,不过随即恢复自若的态度侃侃谈道:「各位好,我就简单的为各位说明一下外面的情势。目前凡因斯帝国战败消息已经传出,而凡因斯王子更是恶劣的把原本所出战的两万军队灌水为十万军队,目的就是要引发民变,以出兵不利、用人不当而战败这个藉口逼迫凡因斯女王下台,目前要凡因斯女王下台这股反对声浪已传遍了凡因斯城,我想再过不了多久凡因斯女王就会被民意推下台,改由王子称帝。」 听完,我不可思议地问道:「那前任帝王呢!他怎麽任由儿子如此胡闹非为,散布不实军情扰乱民心?」 父亲苦笑叹道:「在你们出征後的第三天,皇宫内就传出前任帝王身体不适而已呈现弥留状态的消息!消息传出不到魔法历一天的时间,就继而传出前任帝王已经逝世消息。」 听到前任帝王逝世的消息我一点儿悲恸之情也没有,倒是急切的关心罗莎的处境,所以焦急的问道:「老爸,那罗莎呢?」 面对我的询问,父亲眉头紧蹙、面有难色的看了我一下,似乎在犹豫什麽似的,最後他还是开口道:「罗莎她……」 父亲才开口,外边就传来了『哔』、『哔』两声短促的哨音,而这两声短促的声响正代表著有紧急状况发生! 我迅速的弹起身子,不加思索地往门外冲去。 了解这道哨音传达著什麽意思的刀疤、巴特、巨人、尖牙、尔利他们这几个人也同时间跟我冲出门外。 其它的人员看我们如此紧急,也随後冲了出来。 我一冲出门面,映入眼帘这幕令我惊诧! 原本空旷的集合广场外围正被无数的士兵包围著,在晃动的军旗中我发现除了普尔特帝国军旗外、凡因斯帝国军旗也掺杂在其中。罢哉!我们部队有内奸!既然行迹已经败露,在不知谁是奸细的情形下,当下我只能对最忠心的六十六人小组下达命令。 我迅速拿起怀中的哨子,在嘴里吹响要六十六人小组组成三角攻击队形的命令。 原本散布在四周的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归回我的後方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 这时,对方原本团团包围的队形开出了一个缺口,缺口後方缓缓抬出一顶金碧辉煌的大轿。 这顶金碧辉煌的大轿被抬到包围缺口後便被放了下来。随後,就看见两个身穿宫廷侍从官服饰的人走到轿门前,左右两侧掀起了大轿门帘。 接著,从掀起的大轿门帘里走出了一对男女。男的我不认识,但看见紧依偎在这男的身边的女人後,我整个人诧异的退了几小步,我楞住了! 这依偎在别人身躯状似亲密的女人不是别人,竟是我牵挂、思念的人,叶尔曼·罗莎,也就是我的未婚妻、凡因斯帝国女王。 是刻意挑衅吧!?罗莎与那位年轻人走出大轿後,还顺势的紧偎在那个人的身上,这幕景像看在眼里好讽刺啊,我的内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我怒然的猛摇著头,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残酷事实。 父亲与莉亚看见我这副模样,担心的走到我的身旁,一左一右搀扶著我。 我强镇住内心里的波涛汹涌,轻挣脱开他们搀扶的手,对著父亲问道:「爸,那个人真的是罗莎吗?」 父亲别开他的脸,不敢正视著我,「没错!那个人就是罗莎,我刚刚正准备向你提及就被哨音打断了,罗莎在你出征的这段期间只来找过我一次,她要求我解除与你的心灵相通,当时她跟我解释说,她晚上睡觉常因不自觉的把一些另一世界的语言说出来,进而引起侍女的担忧,故而把她这番怪言乱语的情形禀告帝王,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要我解除你们的心灵相通,当时我也不疑有它,随即解除了你们的心灵相通。」 父亲满脸苦涩的看了罗莎一眼,摇头叹息! 我强振作起心神,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爸,我不要紧,我们要振作一点,目前还不是我们难过的时候,这些随我来的弟兄们的安全还操纵在我手上,我们绝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枉顾人命。」说完我稍微加重力道的把住父亲的肩膀。 父亲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我的肩。 我先是对父亲做了一个坚毅的脸色,再把视线转向敌方,仔细地打量著紧拥著罗莎的那个男人。 这个男人一身银白色武士装扮,肩上围著一条红色披风,腰间佩了一把华丽的细剑,在剑柄上有一道弯月形护手延伸至整个剑柄,看起来就像是我们那个世界的西洋剑,只是剑身部分没有那麽细、比较粗阔而已。 至於他的长相没有什麽特别之处,一头黑色的短发,体格比较矮小,但看起来不瘦弱,脸孔白净却不出色,如果强要说他有什麽特别之处的话,就只有一双眼睛比平常人看起来比较明亮有神罢了。 我在打量他的同时、他的目光也盯在我身上打量著我。唉!真怕我的帅杰之气会伤了他的自尊心! 最後,他竟以极不削的口气对我说道:「我是普尔特帝王——亚夫·札尼西思。对付你这种小角色,我想无须用什麽不光彩的手段就可以轻易打败你。」接著他大手一挥,对我身後的士兵们道:「泰思克瑞,任务达成,把我们的人全数撤回来,若凡因斯士兵有愿意归降於我者,也一并让他们过来。」 克瑞听完後打著手势!对著敌我双方士兵大声喊道:「愿意归降的人就自动走向前!」说完,他自己已快步的走向包围缺口,经过我身边时他还轻藐的看了我一眼,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内疚之色,就连以往的诚敬模样也顿然全失! 随著克瑞的脚步,原本潜伏在我身边的奸细一个一个的往包围缺口移动,甚至连凡因斯士兵也有一部分的人跟著走。 经过一阵大搬风,原本的一万六千多士兵我约略估计只剩下大约九千多名。 普尔特帝国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看见才六、七千个士兵归附他,似乎有些不满,继续对留在我身边的人心战喊话,「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愿意归降的人就自动走向包围缺口,你们可以放心的走过来不用担心,只要一投降所有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过,而凡因斯帝国的人民也可以跟你们女王回到凡因斯帝国,普尔特帝国绝不会为难你们。」 听完普尔特帝王的喊话,部队中的士兵脸色不再那麽坚决,开始出现了犹豫不决的神色。 此时,依偎在札尼西思帝王身上的罗莎看见这些士兵犹豫不决的模样,竟也对著这些凡因斯士兵喊道:「各位凡因斯帝国的子民们过来吧!你们的家人还在等著你们呢,让我们一起平安回到凡因斯帝国吧!」 原本意志就不是十分坚定的士兵一听完女王的喊话,竟共鸣似的开始移动著步伐往包围圈缺口走去。 面对罗莎的情伤、兄弟的背叛,坚强的我再也忍不住的流下男儿泪。 晶莹的泪水从我眼眶里溢出,轻轻的滑落脸庞,顺著脸颊的弧度滑向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我毫不擦拭的任由泪水沁湿脸庞,眼神沉痛又迷惘的凝视著曾经称之为宝贝的罗莎。 最後,我哑著声音对她问道:「从开始到现在,一切都是你耍的手段对不对?你要的只是我父亲大魔导师的地位,因为我父亲的地位能够让你稳坐王位,但你无法预估的是你父王会突然驾崩,进而引发你兄长发动民变逼你让位,所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你只好提早露出丑恶面孔,一切只因你想巩固女王的地位,对不对?」 虽然明知不可能,但我内心还是非常希望她能够反驳的对我说,『风!你错了,我以前的确是真心爱著你,如今我会这麽做完全是逼不得已的。』 怎奈真相永远与事实相反!罗莎脸上毫无羞愧之态的对我说:「是的,如果不是顶著你父亲大魔导师这个光环加持著你、你什麽都不是,我根本连看你都觉得厌恶。」说完她还做出一脸嫌恶样,太伤人了。 虽然早知道她会如此回答,但由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让我受到相当大的打击! 我内心剧痛得紧闭双眼不想再看她,须臾,我睁开双眼把视线转向克瑞,对著他问道:「兄弟,请容许我再叫你最後一声兄弟,对於你的反叛我能谅解,毕竟国家之仇、兄弟之仇,是没办法轻易化解的,我只想问你,你刚刚所讲述的U字型住宿编排,是不是不像你所说的以保护我的安全为重,而是想要打散我的部队主力?因为我的主力就是六十六人小组,而我又把六十六人小组拆开来担任大队长、小队长,你为了不让他们习惯性的编排、培养默契,所以改变我们当初的设定,连忙从装死状态走到我的身边,自告奋勇的领这个缺,甚至是怕我插手主导而故意支开我、要我去找自己的房间、会议室,好让你从容部署对不对?」 克瑞听到我到这种地步还肯叫他一声兄弟,不禁面有愧色的看了我一下,不过在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的注视下,他随即恢复正色的对我说:「是的,不过这一切也因你父亲的提早到来而发布攻势!遗憾的是,我辛苦所设想的布局没有派上用场。」说完像是父亲破坏他布局般的隔著长远距离,狠狠的遥瞪了父亲一眼。 既已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也不再理会他,把视线转向这次的主角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对著他问:「不晓得札尼西思帝王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我们?」 「你问我想要怎麽做?」札尼西思帝王感到不可思议的哈哈大笑,最後,他挥挥手的说:「罢了、罢了,看你已经吓到哭的份上、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凭你们现在的一千多人,再加上一个只会顶著大魔导师头衔四处骗吃骗喝的糟老顼,我想怎麽处置你们都轻而易举,哼~」说完不削冷哼一声! 「哦!是吗?」此刻,父亲的声音、语调、就像地狱来的使者般、冷的不带一点人气。 紧接著这股毫无人气的语调结束,四周开始毫无预警的起了明显的幻化! 突然之间,一股庞大气流开始在我们身旁凝聚、盘旋、转动。 这股庞大气流,竟在瞬息间将大地空间扭曲、变形! 使得眼前看到的人、事、物都是歪斜不正、模糊扭曲。 耳里还不时传来一阵阵炸雷声浪,一道道模糊扭曲的白色闪电不断在天际中徘徊、乱窜。 随著一道道流窜的扭曲白色闪电,我闻到空气里传出一种燃烧的焦臭味道。 而更奇怪的是原本不停在天际中乱窜的白色闪电,竟开始有规律的盘旋绕动,似乎在等待著父亲的攻击命令一般。 这种威力强大的魔法不要说是我没有看过了,就连现场的敌我双方也都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我方的一千多人还好,除了瞠目结舌外还多了一份庆幸心理。 但是敌方的感受却不同了,每个人脸上都多出了一份从内心升起的惧怕!这份惊惧让他们原本直傲不屈、非常嚣张的身躯变成一副龟缩模样! 这时父亲完全失去了原本慈祥模样!脸上的表情就跟他之前所说的话一样冷,冷得不带一点人气,如同地狱来的使者般俨然。 不,现在已不能以地狱使者来形容父亲了,此时父亲犹如一个嗜血的恶魔、正张开他的血盆大嘴准备对猎物大快朵颐一番,尝尝久未吸食的鲜血! 只见父亲抬手微扬,一道白色电光便迅速的窜击向包围缺口前那顶金碧辉煌大轿。 只见,轰隆一声!那顶金碧辉煌的大轿已被炸得粉碎! 随著大轿的粉粹、消失!可以明显看见原本停留大轿的地面上只剩一个焦黑且深的大凹洞,而比较靠近大轿旁边的敌兵全被震的东倒西歪、踉跄倒地。 这个凹洞只是无数规律徘徊的白色闪电其中一道而已,真不敢想像这些白色闪电同时击发会是什麽情形!想著、想著,我不禁在心曆晕誇一个冷颤! 此时,当父亲准备再次把手微扬时,就听到罗莎带著恐惧、急切的声音说:「雷瓦诺·斯特先生且慢!」也不管父亲是否答应,她转过身子、焦急的对著身旁的侍卫说:「快去把那些人带上来。」 那位接收到命令的侍卫大概是因为紧张、害怕的关系吧!竟在转身的同时跌了一大跤,慌忙起身後跑了几步又再次跌了一个狗吃屎,就这样跌跌撞撞的隐身到部队後面。 大概过了一分钟的时间,那位侍卫出现了,而且身後多了一群年纪不一、男女老少都有的老弱妇孺。 当这一群老弱妇孺一出现,我身後传来了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气声!这些惊叹、嚷噪声就是从已部好攻击队形的六十六人小组中发出来的。 我虽然没有看过眼前的这些老弱妇孺,但是从身後六十六人小组的反应看来,这些老弱妇孺全是从凡因斯帝国撤出来的六十六人小组亲人。 父亲也感觉到了六十六人小组的情绪变化!不过聪明的父亲没有把魔法收起,含而不发的紧盯著罗莎,静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罗莎看父亲并没有收起魔法、只是含而不发,所以她也不敢擅作主张的与身旁札尼西思帝王商量。 不晓得札尼西思帝王是不是给吓傻了还是真的赞同罗莎的话,只见不管罗莎说什麽他都一味的点头、完全没有任何意见,而原本的威风模样也已顿然全失,两脚更是惊吓过度的颤个不停。 这时罗莎转过头来对我父亲说道:「雷瓦诺·斯特先生,如果你肯答应我们的条件,我就答应放了他们,让你们安全的离开普尔特帝国。」 「条件!?」父亲的语气像冰一样冷冽,并毫无预警的双手微扬,指挥著白色电光,一左一右的由敌军外围开始轰炸著。 随著父亲双手的抬起抬落,一道道白色电光闪过、轰落地面! 所伴随的全是一连串的惨叫、哀号声!一束束如柱的血浆、一块块血肉模糊的尸块刹那间四处横飞。 焦黑的地面掺杂著红色鲜血、模糊肉块,这个景象有如地狱的画面般,看起来是那麽的怵目惊心。 待父亲不再挥动双手,这项悲惨的杀戮才稍微缓和,他冷冷的对著罗莎说:「条件,你竟然敢跟我提条件!」父亲冷哼一声,冷眼看向被白色电光所击向的血肉模糊的焦黑地面说:「他们全因你这句话而亡,不晓得你还要说什麽来刺激我、增加死亡簿上的名单。」 罗莎真的是吓坏了,整个人直颤抖身子、不发一语。 札尼西思帝王更是连看也不敢看父亲一眼跌坐在地。 父亲看效果已达也不想多造杀孽,立即恢复正常神色对我说:「我们走!」 随著父亲凛冽的步伐迈开,原本歪斜不正、模糊扭曲的空间已全然恢复正常,而无数规律围绕天际中的白色闪电也全然消失! 如果不是血肉模糊的焦黑地面四处犹见的话,真让人难以相信刚刚发生过什麽样的事! 我转过身子对著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与尔利打了一个保持警戒的手势! 尔利接收到我的命令,迅速的把仅剩的一千馀士兵分成两股,一左一右的跟在六十六人小组旁边,形成一个箭头队形! 我示意巴特把莉亚带向六十六人小组身後,也就是箭头队形里面,并挥舞著手臂要六十六人小组亲人走过来。 这些六十六人小组的亲人们畏惧的看著身旁卫兵不敢行动。 但这些卫兵望了自动停在缺口前方的父亲一眼後,连忙一脸惊慌的垂下头来,这时人质们才敢走过来。 同样的,我也把这些走老弱妇孺安排在箭头队形里面,而後对著站在缺口前面监视一切的父亲做了一个OK的手势、带队前进。 父亲接收到我的手势,缓慢步行到札尼西思帝王身前,「札尼西思帝王陛下,我今天会出手并不是因为我的儿子被你们包围了,而是因为你的一句话,你说我是一个只会顶著大魔导师头衔四处骗吃骗喝的糟老头,你这句话对我的人格有著极大的侮辱,我并没有反驳只是直接以实际行动告诉你,要四处骗吃骗喝也要有若大的实力,不知札尼西思帝王陛下对我这个糟老头还有什麽指教。」 札尼西思帝王避开父亲注视他的眼神,慌乱地说:「雷瓦诺·斯特先生,请原谅本帝王刚刚的无知,本帝王在这些臣民面前郑重的向雷瓦诺·斯特先生道歉!」他做了一个宫廷道歉礼。 父亲毫不作态的接受札尼西思帝王道歉!并且对他说:「札尼西思帝王陛下,既然你肯拉下面子对我道歉,我可否向帝王请求一件事情,请帝王卖我一个面子,让这些人质平安地离开梅尔基商城!」 札尼西思帝王不晓得哪来的勇气,竟一扫方才的惧色,迟疑的对父亲问道:「如果本王说不呢?」 父亲做了一个无所谓的笑态,「帝王当然有权这麽决定,毕竟我们现在所站立的地方是贵国的领地,对於帝王的决定我相对的尊重、且绝不干涉,包括帝王要他们这些人留下。不过刚刚我也说过了,希望帝王能卖我一个微不足道的面子。」 札尼西思帝王这时已恢复正常举止,他双手轻松优雅的负於背後,视线微看向天际,似乎在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站在父亲身後的我不禁佩服起札尼西思帝王来,刚刚明明还是一副瘪三小卒模样,一踩到了可供他下台的阶梯,马上恢复成帝王模样,真不愧是从小就被培育而成的一国之君。 最後,札尼西思帝王洒脱的对著父亲说:「好,本帝王就卖给雷瓦诺先生一个面子,让他们安全离开梅尔基商城!不过,魔法历三天後本王将会悬赏大笔奖金,死活不计的捉拿他们,希望到时雷瓦诺先生如现在所言,置身度外、不再干涉。」说完札尼西思帝王伸出右手,希望父亲能跟他击掌为誓。 父亲毫不考虑的伸出右手跟他击掌为誓,并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帝王陛下可以放心,本人雷瓦诺·斯特以生命对陛下保证,绝对不再干涉此事。」 札尼西思帝王听完後也不再废话,直接对包围士兵们下达了一个手势! 这个手势才落,原本被士兵团团包围的缺口已迅速开了一个通道。 父亲含有深意的看了札尼西思帝王一眼,毫不畏惧的走向开启的通道。 看父亲迈开步伐後,我也向身後的部队下达前进指令,举步离开。 第七章 众志成城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连番急赶! 我们终於在天色明亮之前,由父亲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攻守俱佳的隐密山谷。 而这座巨大山谷、少说容纳得下十万士兵同时驻扎还绰绰有馀! 来到这座山谷後,我习惯性地打量著这个大概是几万年前由河流切割出来的巨大山谷。 山谷山壁光滑如镜,谷内卵石平铺、寸草不生,其中一条不小的溪流更是蜿蜒在左侧山壁旁。 从潺潺水声中让我感觉到,这个巨大山谷除了壮观外又多了一份雅致。 正当我打量完这个山谷准备要下令驻扎时,突见父亲闭起双目、对著右侧那面高耸如刀削般切割出来的山壁念著一串咒语! 只见咒语一完,那面平整如刀削般切割出来的高耸山壁突然多了一个可以让十七、八个人同时通过的洞道。 接著父亲毫不停歇的大手一挥、示意我们进去。 我毫不释疑的边走边对部队下达前进手势!率先走进那个洞道。 一走进洞道,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漆黑。没办法,在没有灯光照明下只好抚著洞道墙壁,一步一脚印、小心翼翼的走著。 我像瞎子摸象的走了没有几步,就听见身後传来父亲由远渐近的声音说,:「东风、等等。」 当我一停下步伐,就明显感觉到有人停驻在我的身旁! 接著,就看见身旁出现了一小光点,而这个小光点正渐渐的变大,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变成了一个犹如我们那个世界『省电灯泡』般的明亮光球,而我也清楚的看见了举著这颗明亮光球的人就是父亲。 父亲看我望向他,不由对我露齿一笑,接著抓起我的右手,把他手中的那颗白色光球放到我的手掌上说:「你带著这颗魔法光球先走,至於後面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会每隔一段距离就发给他们一颗魔法光球。」 我接过魔法光球没有说话,只微微的对父亲头了一下头表示了解。 当我的步伐才刚跨出,就听见父亲说:「对了东风,我忘记告诉你了,这颗魔法光球你不需要做任何处理,它只要一感应到亮光就会自动减低光芒、缓慢消失不见!」 听完父亲的解释!我再次点头表示了解,并同时以眼神询问父亲,是否还有什麽事没有交代。 父亲看到我眼里的询问,似乎还有些话想说,不过他却是张著一张嘴把硬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并在转身的同时挥著右手,表示说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看著父亲转过身子时眼神流露的无奈,我只能充满歉意的望著父亲的背影! 转过身子挥别了父亲的背影,我举著这颗魔法光球走向这条暗长洞道,思绪却又飘移到父亲刚刚欲言又止的模样。 我知道父亲没有说出口的话无非是想要我振作,因为自从梅尔基商成事变後我就变的极少开口说话,除了下达一些必要的命令以外,我全是缄默著一张嘴不言不语。 我也试著想要强颜欢笑地面对弟兄,让他们不要为我担忧,但我真的做不来,因为罗莎的利用、兄弟间的背叛,已经深深的打击、刺伤了我的内心,让我的内心充满了死寂。 每当一想到我赤热的一片真心却换来了这麽多的无情背叛,我就难以忍受的选择逃避。 我安慰自己这只是一场梦,但恶梦似乎永远不会醒似的让我重复做著。 我知道自己的鸵鸟心态影响了很多人,让这些关心我的人伤心难过,但是我只能在心里跟他们说抱歉,因为目前的我还不能承受这个打击,跳脱不开这个痛苦的深渊。 也许有朝一日我会恢复成往昔的风发模样,但也有可能会永远迷失在这痛苦的深渊一蹶不振······ 随著步伐不断迈进,我的脑中也不断显现梅尔基商城的那一幕! 直到我的眼前感觉到多了一股亮光,脑中的思绪才逐渐拉回。 离前面那道亮光愈近,我手中的白色颗魔法光球逐渐缩小,亮度也随之递减不再那麽明亮。 大概又走了两三分钟的路程,手中的魔法光球已全数消失,眼前也顿然明亮许多,不须藉由魔法光球的照射就可以清楚看见整个洞道的景象。 再走了十来步,我已通过暗长洞道,随之被强烈的光线刺激得双目紧闭,耀眼难睁。 我紧闭著双眼,让双眼逐渐适应这久未曾见的烈日光芒。 过了一会儿,我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所看到的是一个大山谷,山谷高又宽,简直跟入洞之前那个大山谷有得比。 不过跟前面的山谷比起来,这个山谷简直是个未经开发的盆地、世人眼中的世外桃源! 山谷的地面及石壁间长满了高矮无数的树木、花、草,有些树木上甚至结满了红红绿绿、大大小小的果子,而这些果子都是我熟悉的水果,有番石榴、番茄、芭乐、莲雾……,这些果子被分别、有规律的种植在四周。 而跟洞道同一座山壁较为远处尚有一道流泉从高处流泄而下,流往一水潭中。 我缓步走到清澈见底的水潭旁清理著自己,等待其馀人员一批批进来。 最後,父亲与莉亚进来後就再也没有人进来,我才对著大家道:「各位,这里以後就是我们的家,请各位携手共同创造我们的家园,我从现在起卸下我的部队指挥权,把部队指挥权归还给尔利他们四个正统军官指挥!」说完我自动的走入部队。 众人全被我突如其来的这番话、举动给吓了一跳! 我走向部队,他们全都自动往後退著,就像磁铁的两极一样,只要我前进一步、他们就後退一步,反正我永远是站在部队前面。 我懊恼的对他们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麽?」 尔利苦涩的对我说:「老大这只是你个人的决定,你有询问过我们的意思吗?难道你真的忍心抛弃我们这些跟随你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道我们在承担其他兄弟背叛之苦的同时,还要承受老大你给我们的遗弃之苦,老大你於心何忍啊!」 尔利说到最後再也忍不住的流下激动的眼泪,双膝一跪,声音哽咽的对我说:「老大,求求你不要抛弃我们好不好?」 众人一看见尔利跪下,也全都跟著跪了下来,全体语带悲戚共声道:「求老大不要抛弃我们。」 看著眼前这副景像,看著、看著我的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泪水更是无法自制的从眼角、流了下来。 此时,一直待在父亲身旁的巴特突然不明就给的爆吼一声,接著就像发疯似的要往洞道冲去。 眼明手快的父亲连忙拉住他问道:「巴特,干什麽!你要去哪里?」 巴特边挣扎、边说道:「雷瓦诺先生,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去杀了伤害老大心的那些人,妈的!竟敢把老大伤得这麽重,我好恨、我好恨啊……」 这时,原本一同跪在地上的六十六人小组听完巴特的话也全都站了起来,整齐划一的轰声道:「巴特,我们一起去!!」声音之大、杀气之盛,让人感觉到他们打从心底的恨意。 他们的恨意再次引发我心里的伤痛,使我的心抽动起来,梅尔基商城的那一幕在我脑海里如电影般般地显现出来,在我的脑海中久久回盪,挥之不去。 我仰望著虚幻的无边天际、任由流著泪水的眼睛空张著,最後,我伸手擦拭著脸庞上的泪水说:「各位,不要如此冲动,我答应你们不要卸下统帅这个职责,不过我希望你们给我一段时间恢复,让我好好思考我们未来的路,至於这段时间就暂由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你们四个人代理我的职务可以吗?」 尔利忙著擦乾脸颊上的泪水说:「只要老大不要抛弃我们,不管什麽条件我们都可以说接受。」 我眼神忧伤的对尔利点了点头,再对著红著眼眶、双手紧抓著巴特不放的父亲说:「爸,这段期间可以求你帮忙规划吗?」 父亲松开抓著的巴特的手,强装轻松的说:「有这个【求】字,我答应了。」不过脸上不再有那种占到我便宜的玩笑。 我给父亲一个感激的眼神,把视线转向一直待在父亲身後默默流著泪水的莉亚,「亚亚……」我沉默了,因为我注视她的眼神已经传达了一切,里头已经包含了太多的爱怜、疼惜与不舍。 我收回视线,强装振作面向部队,用力的鼓著双手【啪啪】两声道:「各位,还跪在那里干嘛?快点起来,还有很多事情等著我们去做呢!」接著,我又对尔利、刀疤、巨人、尖牙他们四个军官说:「你们先安排一批人搭建一批房子让你们的亲人住,我独自到四处看看,如有什麽问题再来找我。」说完不等他们反应!就自动的提脚离开,走入山谷深处。 ∮∮∮ 在魔法力的相助下,经过了一个多月的规划与建造、砍伐了上万馀株树木後,终於完成了初步规模。 一排排木造房舍有规律的并排著,无论是农舍、谷仓或是栅栏等一应俱全,俨然形成一个小型村庄模样! 甚至还建造了一个规模不小的军事训练用地。 此时,我如往常般的独自一人走到了一个无人的閒静地方! 今天的我竟不像往常般只要独自一人就会陷入痛苦的深渊! 也许是经过了一个多月辛苦的营建才完成初步的规划,心里有些高兴吧! 我珍惜著这难得的平静,舒服的躺在树林底下,双手枕著脑後,发呆的望向天空。 任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心神竟然宁静了起来,经过心之魔法第一阶段的改造下,使得原本听力、知觉就十分敏锐的我,在这种状况牵引下发挥了更为奇特、敏锐的进展,不但清楚听到应当听到的声音,同时还感觉到一些特殊的感觉。 我感觉到树木的生机、天地间的自然快意,感觉到这个空间存在著各种不同的能量体,这些能量体在经过不同的碰撞交合之後,产生了各种不同性质的魔法元素。 我尝试性的想要吸收这些未转化成魔法元素的能量体,没想到却得到了它们的回应,只见这些能量体不断地涌入我身体内的各处丹田与脑中,但是我却感觉不到任何鼓胀、不适,有的只有盘踞在丹田的那股舒适感。 由於这股感觉实在太舒服了,所以我贪心的不再局限这些能量体盘踞於体内丹田,开始让这些能量体慢慢的活跃在我全身。 想不到这个举动却让我原本舒适之感换成一股痛苦的鼓胀。 本来这些未经过转换的能量体在丹田时是舒服、毫无鼓胀感的,可是当我贪心的想让这些能量体充斥在全身时,这些能量体却拼命地想从我的毛细孔窜出,当我调气想把这些能量体收回体内,却得不到任何善意的回应,有的只是逐渐扩大的刺痛感。 我想,既然这些能量体不能任我控制,不如就让他们自行发展吧!至於是福是祸就由它们决定,反正自己也活得正痛苦,若是能在无心间让它们结束掉自己残喘的生命也罢! 有了这股死亦无然的决心,心里就不再和这些顽强的能量体反抗。 渐渐的,我整个心神都放松下来任其变化、发展。 出乎我所料,这个必死的决心却让我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原本紧绷的身躯在我毫无反抗的情况下逐渐松懈下来,原本因刺痛而收缩紧绷的毛细孔也逐渐恢复成放松的自然状态! 如此一来,反而让这些寻求不到散发处的能量体开始得到纾解似的,一点一滴的由毛细孔蒸散排出。 能量就在这麽自然的一吸一吐循环下,舒适的充斥我全身的脉络,心里的烦恼也一个个的随之消失不见,彷佛世间的事并不是局限在我愁虑的小我间,再也没有什麽可让我牵挂、沮丧,什麽罗莎情感的利用、兄弟的背叛,这些问题都逐渐离我好远、好远不足为意。 一切世俗礼教、欲望都不在我的意念里,连父亲与莉亚也一样,没有值得我在乎的,脑中所有的思绪全都静洁归零,记忆变得宛如初生婴儿般空白无邪。 我就在这种极为舒适的情境下,逐渐掌握著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或是无生命的能量变化! 我的心神清楚感觉到身旁的小草正奋力的伸展著身体,行著光合作用,藉著吸收来的阳光与自身体内的能量相结合,让它身体内产生了一种微妙激长变化,这个变化就是在身内调节成一股自需的养份,再把这股养分传输到根部吸收。 我就这样放任心神的任由心神游离扩展到整座山谷,体会著宇宙万物生生不息的情绪,感应著所有生命的求生跃动,慢慢的进入无思无虑的无我状态! 这时的我完全融入整个宇宙万物中,与天地万物同是运转,时间的流逝感完全消逝,只有愉悦和自在充满心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受到四面八方的能量体正不断的变化结合成各种元素! 而这些被人强行结合成元素的能量体正由外往内迅速的包裹著我,使的原本那种愉悦感全然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一股压迫感紧束著我,待机入侵我的身体。 刚开始我并不领会的任由这些转换成元素的能量体进入我的身体,就在它们进入体内的同时,我轻易的吸收、转换把无益元素由毛细孔排出。 怎奈这些被强行转换的元素实在太多、太庞大了,没一会儿工夫我就应付不来。 所以在这种疲於耗气、烦不胜烦的情况下,我只好睁开眼晴,瞧瞧到底是什麽原因破坏了我这得来不易的舒适、宁静! 没想到一睁开双眼就看见无数颜色的魔法元素往我窜来。 我没有思考,下意识反应的连续翻滚了好几圈,想避开这些往我窜来的魔法元素。 而这些幻彩的魔法元素也在我翻滚开来的瞬间窜入地面。 接著就传来异常沉闷的一声【轰】,随即地面已被轰出一个大洞! 随著轰声一落,我已迅速的站起身子,并把身子面对暗袭我的人,以便做即时的反应! 没想到仔细一看却让我整个人楞住了,原来这些偷袭我的人不是别人,竟全是我最亲近的人,父亲、巴特、莉亚、尔利、刀疤、巨人、尖牙、还有一些其中六十六人小组里的成员,他们以半圆形之态围绕著我。 此时,他们脸上布满著跟我一样的表情,全惊愣的看著我。 我愤怒的对他们斥问道:「为什麽暗袭我?」 随著我的愤怒话语一完,四周的能量体毫无警态的自动配合我的愤怒,化为一股有形气体的向他们压迫而去。 当我警觉到自己无意中发出一股有形气体窜向他们时,想收回却已来不及了,这股自动发出的有形气体已震得他们跌坐在地上,而身为大魔导师的父亲虽然没有像他们一样跌坐在地上,但也难以承受的略为晃动著身体。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我虽然对自己无意中的攻击行为感到歉意,但我还是毫不放松的紧盯著他们,深怕他们继续对我做出什麽伤害的举动来。 父亲虽然只是承受不住的略为晃动,但也过了半响才吁了口气说:「东风,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暗袭你,而是你以刚刚那姿势平躺已经保持快一年的时间了,我们刚开始也以为你是进入心之魔法第二阶段而小心翼翼的看护著你,并随著你脸上平和、没有痛苦的神色放心的任你修练。但随著日子一天又一天、一个月又一个月的过去,你却毫无苏醒的样子,我们开始担忧了起来,并尝试的想要叫醒你,可是不管是谁只要一靠近你周围三公尺之处,就会被一股来自四面八方的不明能量给阻挡!而且越靠近、能量的压力也就越大,甚至是连我也在靠近你身边一公尺之处就被弹了出来,所以在靠近你不得的情况下,只好找一个刚进入第二阶段、学会攻击魔法的人,想试著用最初级的攻击魔法叫醒你,可是每当攻击魔法还没有靠近你的身边就完全逍失不见!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试著叫巴特他们这些有肌盔甲、魔法阶级比较高深的人联手来试,没想到结果也是一样,他们所发出的攻击魔法同样还没有靠近你的身边就全被分解的无影无踪!」 接著,父亲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虽然我有把握可以突破、但我可不敢轻易尝试,深怕一不小心会伤害了你,所以只勉强用比他们更高一阶的魔法嚐试。我这比他们高一阶的魔法虽然比他们略有看头一点没被分解,可是当剩馀的魔法元素一窜近你的身体外围时,你的身边外围就会快速的凝结出一大片光球,并将你整个身躯牢牢裹住,还把剩馀的魔法元素加以吸收,而且只要没外力靠近你,不以魔法攻击你,这些异状又全然消逝,平静如常!最後,我们决定以覆盖式方法、轮流攻击你。」 「覆盖式?」我不解的问。 「所谓的覆盖式方法就是一个不行、再加一个,加到最後的结果就是你刚刚醒来时所看到的样子!至少已经有十几个人加入这个行列。」父亲摇摇头的苦笑不已。 听完父亲的话,我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看见身上的确积了一层灰我才确实相信自己真的保持平躺姿势快一年之久。 我放下保持警戒的心,充满歉意的走向他们。 当我尚未走到父亲身前,父亲已自动的走向前迎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从这个真情的拥抱中我感受到父亲内心里的激动! 我放开父亲,劲道不小的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表示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父亲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并用眼神示意我赶快去看看被我震得跌坐在地上的莉亚他们一行人。 随著父亲目光所指,我快步的走向跌坐在地上的莉亚,蹲下来关切的对她问道:「亚亚,你有没有怎样?没事吧!」说完,我再把头转向跌坐在地上的众人问道:「各位,你们都没事吧!」 莉亚这时眼泪已经不受克制的流了下来,她呜咽地说:「风……你终於醒过来了,我没事,我只是感到有些气血翻腾而已,不碍事的。」 巴特看我问候他们,更是连滚带爬的扑上前来,将我搂住说:「老大,你终於醒来了,我好想你喔!」 这时,我看尔利他们已自动的站了起来,我也赶紧扶起莉亚与巴特,对著走来我身前的尔利他们说道:「兄弟们,这阵子辛苦你们了。」说完,一个一个的回给他们紧紧的拥抱。 尔利开玩笑的故意拍拍被我拥抱过的身子说:「老大应该盥洗一下了吧。」 听完尔利的玩笑话,我用力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故意让灰尘飞舞,装傻的说:「这可是大自然赐给我的,会脏吗?」 站在我身边体型比我大一号的巨人,不晓得是真不懂大夥儿的玩笑话还是脑筋真的那麽直,竟傻愣楞的对我说:「老大,真的有异味啦!尔利没有骗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雷瓦诺先生。」 父亲竟也附和地说:「对呀、巨人,你老大简直是脏死了,你看他脏的连莉亚这个做老婆的都不肯抱他,如果你再不带他去洗澡,我怕他会再度伤心欲绝的沉睡一整年。」 巨人听到後害怕的喃喃自语道:「不行,老大已经失去罗莎,不能再没有莉亚。」说完,竟一脸哀求的对著莉亚说:「莉亚小姐,求求你不要嫌弃老大好不好,我马上带老大去梳洗乾净。」 巨人的话一说完,众人全都变了脸色,因为大家都晓得罗莎的情变是我心里一辈子的痛,谁也不愿再提起这个话题,深怕无心出口的话会再次揭开我心底未愈合的伤疤。 事实上听到巨人提及罗莎,我心里并没有任何感觉,就好像这件事跟我毫不相关一般,有的只是感动著巨人为了我对莉亚苦苦哀求。 看著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应,我毫无预警的在莉亚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後迅速跳上巨人宽敞的背、圈住他的颈项,笑呼道:「巨人、三角形攻击队形。」 巨人领会我的意思,双手紧圈住我跨在他腰际的双腿,并同时对著六十六人小组大声喝道:「三角形攻击队形!」 随著巨人的喝声一完,我转头看看身後,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六十六人小组就已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 我眼中掩不住深情的看了莉亚一眼,再看看眼里充满欣慰笑意的父亲,最後,我把视线转回来左手轻圈住巨人的颈项,右手伸出食指、指向前方大喝道:「兄弟们,目标盥洗室、冲啊!我们洗澡去。」 巨人随著我的话语一落,跟著覆诵道:「冲啊!洗澡去罗。」说完迈开步伐冲了出去,身後六十六人小组边跟著巨人步伐边喊道:「冲啊!」 这道团结一致的声响过後,陆续传来的是盥洗室内此起彼落的戏水笑声!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後,我吃了一些流质、清淡的食物,填充久未进食的肚子後,便与父亲、莉亚、巴特以及尔利他们四位军官围坐在一张木制圆桌旁。 閒谈之馀,我把入定这段时间身体所发生的一些变化全都一五一十、详尽的告诉父亲。 以父亲对魔法的了解再加上我的叙述,居然无法解释我的情形。 父亲要我试著发出从他那儿复制过来的魔法,无奈却怎麽也行不通,纵然勉强发了出来,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毫无威力可言。 甚至连出定时无意中所发出的那股强烈震波也都消逝得无影无踪! 听著众人的意见尝试各种发功的办法也都徒费,搞得我像白痴似的不停对著众人做出各种动作! 更好笑的是众人面对我这些耍猴戏般的动作,竟全都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戒备著,丝毫不敢松懈。 几番测试後我内心虽然感到失望,但失望的同时却又隐隐约约可以感到身体有著不明显的变化。 这个感觉渐驱强烈的在内心跃动著,怎奈却怎麽抓也抓不著。 在不得要领的情况下,又见大家已渐露疲惫之色,我只好无奈的抑下这股跃动,假装自己已经精疲力尽的要求休息,好让大家有机会松缓一下警备的心绪。 就在众人恢复常态轻松的閒聊之时,我毫不在乎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在我入定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不晓得罗莎与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成婚了没有?」 父亲对我突来的询问给楞住了,惊惶的看了众人一眼。 後来,大概是看出我言语间的自在吧,他才缓缓开口说道:「罗莎与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目前尚未完婚,因为凡因斯帝国已经分裂成两派,一派是女王派、一派是王子派,目前这两派势力旗鼓相当,不过已明显地从原先的拉拢、内斗转换成现今的兵戎相向。如今的凡因斯帝国可以说是战火连天、民不聊生,整个帝国内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真是苦了那些百姓啊!」 我一脸不在乎、表情悠然地问:「哦~,那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呢?他不是答应要帮罗莎稳固王位吗?怎麽会任由凡因斯王子如此猖獗?」 「帮!他敢吗?」父亲不屑的回答著。 虽然他们的事已与我无关,但看父亲那不屑的表情与口气,不由引起我内心极大的兴趣,所以我好奇的探问:「怎麽说?」 父亲嘲讽似的说:「那个罗莎自作聪明,以为有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揽权称王,可是她万万猜测不到的事是,她兄长竟然以【马匹】作为相赠条件来拉拢毕卡拉帝国,於是毕卡拉帝王对普尔特帝王放话说,只要普尔特帝王敢介入凡因斯内乱之战,毕卡拉也会插手,而且毕卡拉帝国将会尽全力与普尔特帝国奋战。毕卡拉帝王的这番话挑明了只要普尔特帝王介入这场王位争夺战,等於是间接向毕卡拉帝国宣战,你说他敢帮吗?」 父亲话一说完,尔利马上嘲讽的接口道:「老大,你不晓得,当普尔特那个孬种帝王一听到毕卡拉帝王如此放话,竟马上吓得对外宣布说,只要毕卡拉帝国不介入,普尔特帝国也将保持中立状态,所以现在的罗莎女王可真是得不偿失、孤掌难鸣啊!」 听完他们的述说,我心里有著无比的感慨,不禁打从心底替罗莎感到悲哀! 我想,她一定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心思、耍尽手段得来的会是如此结果,此刻她应是深深懊恼、後悔著自己当初的决定吧!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一股想前往凡因斯帝国帮助罗莎的冲动!不过我还是强按下这股冲动,自若的对著莉亚问道:「亚亚,既然凡因斯帝国内乱,那商人协会不就……」我忧心之情显於脸色。 莉亚轻笑的说:「风,这你不用担心,当初我和爸…爸去梅尔基商城找你的时候,就已考虑到内乱的问题,所以早已将商人协会转明为暗的暗中行事,而在你入定的这段时间里,我那个永不吃亏的父亲更是将商人协会的主要势力转移至毕卡拉帝国寻求发展!也庆幸我父亲洞烛先机的将商洞人协会势力转移至毕卡拉帝国发展,不然我们这群人可能连生活都有问题!」 虽然莉亚话说得很含蓄,但我知道这里的一千多人在我入定的这些日子以来,全都是靠商人协会的资助,所以我内心除了对莉亚无尽的爱外、又多了一份感激、亏欠! 这时,我内心深深的思考著,因为我知道不管商人协会再怎麽会赚钱,迟早有一天也会被我们这一群人给拖垮,於是我满怀感激地对著莉亚说:「莉亚,对於商人协会的资助我真的很感激!但是我们不能全依靠商人协会济助,否则商人协会迟早有一天会被我们拖垮,所以我想先建立自己的版图、事业,免得落上坐吃山空的地步。」 莉亚大方地说:「要建造版图、事业当然没问题,我可以把商人协会一半的事业转移过来,这样我们不就拥有自己的版图、事业了,更不用担心会拖垮商人协会。」 听完莉亚天真的话语,我笑著对她说:「亚亚,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不再拿商人协会的一分一毫,靠我们自己的能力创立自己的版图、事业。」 尔利听完後纳闷的问:「老大,我们现在连生活都需要靠商人协会资助了,哪有能力成立自己的事业?不管成立什麽事业不是都需要资金吗?老大这样说真把我弄湖涂了!」 众人全都纳闷地看著我。 我环视了每个人一眼,故意卖关子的说:「我当然知道不管成立什麽事业都需要钱,但是我就是有办法不拿商人协会的一分一毫就成立我们的事业!」 莉亚首先发难的对我撒骄道:「风,快说嘛!」 父亲也敲了我一个响头说:「小子,卖什麽关子,赶快说。」 其他的人也全都期待地等著我的答案。 最後,我怕引起公愤所以笑嘻嘻地对他们说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去找那些贪生怕死、只会欺压平民百姓的贵族们下手,不就要多少有多少,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做无本生意专门打劫那些贵族,就是所谓的强-盗。」 这下大家终於明了为何不拿商人协会的一分一毫就可以创立事业了。 不过,尔利还是提出他内心里的看法,「老大,这个办法虽然可行但困难重重,先不要说抢来物品该如何运送的问题了,最麻烦也是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普尔特帝国高额悬赏十万晶币对老大下缉杀令,只要老大一出现想必就有一群不要命的人蜂拥而至,不要说想抢劫那些贵族了,我看连逃命都来不及罗。」 我摸摸自己的颈项说:「啧、啧、十万晶币,没想到我这颗人头这麽有价值。」虽然嘴上这麽说,不过我还是对著父亲问道:「老爸,上次事件後魔法公会有没有被封?你还回的去吗?」 父亲虽然不了解我为什麽突然会问起这个,不过他还是回答道:「魔法公会虽然没有被封,可是我已被魔法公会长老们摘去会长职务,现今的我只是一个被魔法公会外放的魔法师,是永不能踏入魔法公会的。」父亲说这话的同时,脸上多了分苦涩和感慨。 我充满歉意地对著父亲说:「爸、对不起,害你被迫离开魔法公会。」 父亲脸上毫不後悔坚定的说:「这一切都值得的,纵然再重来一次,我也同样会这麽做。对了,你问我可不可以回去魔法公会有什麽事吗?」 「没有啦!我原本是想请你带巴特回【我们那里】带一些东西过来,现在既然不能回去那就算了。」 父亲笑呵呵的说「你说【中央山脉】啊!如果是的话、那倒没有什麽问题,因为通往【中央山脉】的传输空间是我设置的,不管我身在何处,只要我一打开空间设定【中央山脉】就会出现,完全不受地形、地点限制。怎麽样,你需要什麽这里没有的东西吗?」 我点著头道:「嗯~数量蛮多的,不过这些东西一个人就可以提得来,只是我不希望你太劳累才会要巴特陪你去。」 巴特热络的附和道:「老大,我跟著去好了,免得累坏了雷瓦诺先生。」 我与父亲谜样的看向巴特,而其馀的人则是被我们的谈话给听得一头雾水纳闷的看著我们。 正当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时,突然忆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不由紧张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猎枪呢?是不是还留在魔法公会?」 父亲脸色略显尴尬的说:「猎枪的确是被我遗留在魔法公会忘记带走,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有这档事。」 「那怎麽办?」我焦急地问。 见我如此焦急,父亲不由一脸正色的劝道:「东风,你不用这麽紧张,仔细听我说完再紧张也不迟!成功铸造完成的猎枪的确是还放在魔法公会,但整个魔法公会内除了刚升任为会长的朱利亚诺知道这件事外,根本没有半个人知晓,所以你不用这麽紧张。」 我担忧之情显於脸上,「老爸,听你这麽说我更紧张了,现在的你大势已去,整件秘密竟被一个实质掌权者知道,这、这……」 父亲脸色一转严肃的对我说道:「东风,除了在场的这些人以外,还有两个人是我绝对信任的,这两个人就是魔法公会的朱利亚诺会长与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接著父亲转换成我们那个世界的国语说:「他们两个不只知道有猎枪这回事,甚至也在我们那个高科技空间里住过一段时间,他们去过之後也和我一样被那里的高科技与民主自由向往得不想回来,最後,还是我答应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带他们前去,他们才肯回来。」 不等我反应,父亲继续转回这块大陆的语言说:「其实,我会被魔法公会放逐全是因为朱利亚诺会长的帮助,因为他知道只要我还在魔法公会的一天,就必须受制於魔法公会的条规,所以他排除众议坚决的放逐我,目的就是要我不受魔法公会的条规限制而公然的帮助你,不然凭我大魔导师的地位可能为了这丁点儿小事就被放逐吗?大家都知道是普尔特帝王污辱我在先,怎可能严重到被放逐,你应该可以想像,当初他排除众议的坚决放逐我,是受到多大的阻挠与批评!」 我满怀歉意的对父亲说道:「嗯~我了解,老爸、对不起!」 父亲无所谓的笑了笑。 此时的我实在很想继续追问父亲成功铸造的猎枪有几把,但碍於其馀的人正一头雾水、纳闷的处於状况外,我只好放弃继续询问的冲动,轻松带过的对他们说道:「抱歉,刚刚我与父亲所讨论的事情实在过於复杂所以冷落了各位,改天找机会再向你们解释!现在我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尔利所担忧的事我可以轻易解决,但现在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我设为首要的抢劫目标为凡因斯帝国的贵族,不过碍於我们这些人都是凡因斯帝国的人容易被认出,所以我希望大夥提出意见,好让我们可以安全无虑的进入凡因斯帝国。对了!大家考虑的范围只要针对六十六人小组就行。」 尔利低头沈思了一会儿後说道:「老大既然有办法可以不被认出,是不是也可以如法炮制的用在他们身上?」 我毫不考虑地说:「这个没问题!不过巨人身材太特殊了,恐怕再怎麽乔装还是会被看出破绽。」 父亲接口道:「巨人身材方面由我来解决,有一种魔法可以改变体型大小。」 随著父亲话语一完,莉亚也接口道:「至於进入凡因斯帝国也没什麽问题,我可以请我父亲申请一张商人出入境许可团证,只要商人团证到手,一百个人以内都可以同时进出。」 接著,我们又讨论了一些细节问题,而且同样的针对这些问题找到了解决方案後才宣布散会。 於是大夥儿开始著手忙著自己所赋予的准备任务。 会後,我写了两大张需要品的明细表给父亲,并由父亲带著巴特回我们那个空间购买。 待众人全数离开後,我站了起来缓步走向门口,望著一间间由大夥一手建立的房子,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无论付出如何艰辛的代价,我一定要完成统一这块大陆的壮举,因为我想证明给那些背叛我的人看,让他们後悔当初错误的抉择,让他们今後只要一听到【武东风】这三个字,就深深自责、懊恼当初所做的决定…… 抬头看著天空悠閒飘散的云丝,盛开的花香温柔的在空气中回盪,深深吸了一口幽香後,我心情慎重的往门外跨足踏出。 而踏出的这一步正代表著我踏出了统一这块大陆的第一步,所以我举步为艰、走得非常沈重。 统一这块大陆的决心已经开始在我心底蠢蠢欲动,看来我得做好准备,等著迎接一连串艰辛的挑战! --(本卷结束)-- 第三卷 第一章 勇闯虎穴 魔法历一个星期又四天後,我们终於完成了所有的准备与伪装工作。 挥别了众人,我们推著商人协会运送过来准备进城时用来蒙混过关的十车商品,缓慢的往凡因斯帝国境内推进。 沿路上,除了绵延不断的丘陵地和平原外,丝毫没有人烟,更不要说是看见其他的村落、城镇了。 经过将近一天的急步行走,我们视线范围终於传来了一座村落的影像。 此时,一直随行在我身旁的巴特举起他的右手指向前方的村落说:「老大,踏进前面那个村庄就表示进入凡因斯帝国领地,这也是通往凡因斯皇城必经之地,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已进入凡因斯帝国领地,行动上要特别小心才行。」 我看著一身商旅装扮,原本一头金色长发如今却全被我染成黑褐发色的巴特,不由感到有些突兀、不适应的多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看不惯他穿著如此鲜艳的服装吧! 其实商旅的装扮跟一般人的打扮没有什麽不同,只是把一般人原本可以用来防卫用的硬皮甲全数换成色彩鲜艳的装饰背心,肩上则披著一件配合身上背心色系的华丽斗蓬。 转眼看看被父亲用魔法缩小了一号、身型变得跟我一般高大的巨人,此刻正嫌热的松开披在肩上的斗蓬,拿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扇著。 我脸色严肃的对著巨人说道:「巨人,把斗蓬披上,你忘记你现在的身分是商人了吗?商人会做这种不雅的举动吗?还有,其他的人也注意一下自己的装扮,看看粘在身上的伪装物品有没有脱落的。」 说完我也伸手摸向粘在嘴巴四周的假胡子,虽然这些假胡子已紧紧的粘在嘴巴四周,但我还是不放心的沿著嘴唇周围轻按了几下,让这些假胡子更为牢固,至於眼角上的那道假刀疤,我则请站在旁边的巴特帮我检查,以防露出破绽。 虽然大夥儿检查完毕没有人提问题,但我还是不放心的对刀疤与尖牙他们两个问道:「刀疤,我父亲用强力复原魔法帮你填平的那道刀疤没有问题吧!还有尖牙,你的牙齿还痛不痛?」 刀疤一贯如昔的表情对我点点头,表示没问题。 尖牙则是露出已经被磨平的牙齿说:「老大,我的牙齿只要不吃太冷或太热东西就没什麽大碍,老大放心好了。」 我带著歉意对尖牙说:「委屈你了。」 尖牙则回我一个无所谓的笑容。 我把视线转过来,对著其馀的人道:「各位,既然大家都没有问题了,那我们开始行进,注意!随时提高警觉。」说完,我不再多说废话的提脚前进。 我们大约走了二十多分的路程,终於来到了村庄的篱笆外围。 此刻,我暗中对他们做了一个保持警戒的手势,毫不犹豫的踏进村庄里面。 可是,当我通过外围篱笆转向通往村庄唯一的转角口时,我整个人被映入眼帘的景象给愣住了脚步。 一间间简陋的小屋前,遍布了男女老少的尸体,或仰、或躺或靠著砖墙,真是惨不忍睹。 此时,我从眼角馀光扫视到一具瘫在墙角的尸体正微弱的颤动著。 我下意识直觉反应的冲向那具略带一丝气息的『尸体』,发觉他是一个尚未断气的老伯。 我连忙蹲下身来,扶起这位白发苍苍、脸上刻划著无尽风霜混杂著痛苦神色的老人,痛心的对著他问道:「老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是谁这麽残忍、连老人、小孩都不放过?」 这位奄奄一息的老伯一听到我的声音,缓慢、吃力地睁开无神的双眼,以他毕生最後一口残喘的气息无力的举起右手对我说:「救…我的孙女…被那群畜生给…给带……。」一句话还没说完,这位老伯已咽下了最後一口气,原本想指示方向的右手也随著咽气而颓然垂落。 我抚闭他不冥目的双眼,忍住心中的悲伤轻轻的把他放下,并对著已经来到我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说:「抄家伙!」 随著我的话语一完,众人迅速的打开推车下的夹板,取出各人的惯用刀械。 我也幻化出那把久未出现的红色大刀,愤怒的对著众人说:「兄弟们,给我仔细的……」当我最後一个『搜』字还没有出口,我的耳里传来一阵女人哭泣的求饶声! 我不加思索的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看我冲了出去,也毫不停顿的娓随在我身後。 随著求饶声的指引,我来到了一间加高的建筑物前,只听那位原本不断发出求饶声的女人,此时正以陷入极度惊恐的声音尖叫哀嚎道:「呀~痛啊!军爷,我求求你不要、快停啊!」 听到这股尖锐的求饶声,我的心像不由淌著鲜血,因为从这段话语听来我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我踩著愤怒的步伐一步步的踏上阶梯。 随著阶梯的扶摇直上,我清楚的看见了门内的景象,整个室内的景象让我的怒气处引爆到最高点。 只见一个身材壮硕、浑身脱得精光的男子,正用粗大的双手抓住一个女人白嫩的丰腴大腿,胯下那条粗长巨物更是一进一出恣意的在她腿间肆虐著,完全不理会身下娇弱苦苦哀求、不断挣扎的女人,真是禽兽不如! 从我的视线角度刚好正视著这个惨遭凌虐的女人,只见这名女子如花般净洁的娇容正惧怕的扭曲著,一双手不停挥打、抓著壮汉的背,极力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嘴里更是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嚎求饶声。 不过这一切抗拒都是徒然,所有的挣扎和求饶声似乎全变成了壮汉的兴奋剂,使得他原本要停止的动作明显更加粗暴。 我忍不住愤怒的情绪大喊一声:「畜牲!」 随著我的愤语一落,空气中顿时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整座屋子的砖瓦如被炸弹炸到般的往左右两旁喷射出去,只留下地面底座。 此时,那位壮汉被突来的情形给惊得慌忙抽身,不知所措的看向四周。 我跃进屋内,解下身上的斗篷抛向那位泣不成声、下体出血的女子身上,并用著冷得不带一丝人气的语调对著壮汉说道:「若想保住你的命根子,快点穿上裤子。」 那位赤裸著身体的壮汉一脸惊慌的找寻衣物的同时,眼神却瞄向一旁的刀刃。 果然,他没有按照我吩咐的穿上裤子,反而捡起一旁的刀刃,迅速地向我挥舞过来。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我没有感到任何惊慌,因为从他刚才的眼神我早已解读出些许的讯息,明白他下一步大概会作出什麽样的举动来,所以我站在原地等他跨步到我红色长刀的攻击范围之内,之後,毫不犹豫的由上往下乾净利弱地挥出红色长刀。 咻!随著红色长刀的刀起刀落,一条紧握著刀刃的胳臂瞬间砸落在地面上,肃静的四周随之传来一道沈闷的重物撞击声响。 一蓬血雾更是由壮汉切削整齐的肩臂中激射而出,褐色的木制地面迅速染成一片血红。 我不管他的痛苦哀嚎,冷声的再次对他说道:「穿上你的裤子。」 这次他可不敢不听了,在哀嚎声中用著仅存的一只手臂荒乱的捡起上的裤子,手忙脚乱的想要穿上。 可是越慌越乱,无论他怎麽想伸脚套进裤管却怎麽也套不进去,好不容易给他套进穿上了,却苦於只剩下一只手没办法绑妥腰裤上的细带,只好用著仅有的一只手抓著。 我不带一丝感情问:「你是谁?外面的人可全是你杀的?」 这位仁兄颤抖著声音说:「我是隶属於…凡因斯帝国…王子军,来…这里是…徵召粮食,可是…没想到他们…抵死不从…所以…所以…。」说到最後,却因过度害怕而不敢说出来。 我瞪视的提高音量帮他接口道:「所以你就杀了他们。」 他害怕的猛摇著头说:「不、不、不,不是…我一个人…杀的,其他人…已运粮…先走了,我是因为发现她…才假装内急的…留…留下来。」 我怒喝一声『畜生』,一刀斩断了他的头颅,鲜血不断的从他平整的脖子切口喷出,少了脑袋瓜的身躯却依然挺立著。 我嫌碍眼的一脚踹踢向无头身躯,让这具无头身躯瘫倒在一边。 正当我处理完这个无人性的壮汉,准备走向那位受害女子时,却看见这位女子颤抖著身子捡起了落在一旁紧握著刀刃的胳臂,迅速的往自己脖子上一抹。 唉!刀过血落,我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倒下而无力挽回。 我紧咬牙龈,悲痛的紧闭著双眼以示哀悼。 最後我无奈的睁开双眼,沈重的走向这位女子的身躯、蹲俯下来,用著我先前丢给她的斗篷包裹住她的身躯後,伸手抱起这个身躯,一脸悲切的对著众人说:「让我们埋葬他们吧!」说完,我抱著这个身躯,一步一步、缓慢沈重的走出这个让人痛苦的地方。 ∮∮∮ 埋葬完了上百具的尸体,我们藏起了兵刃整装继续以商旅的身份前进。 大概行走不到两公里,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为数大约一百多人的军士兵正堵塞在主要道路上。 我若然的把手伸向背後,做了一个紧急时突围的手势!继续保持著原速度行进。 正当我们继续行进到距离他们约五公尺之处,对方那群军士兵中一位身穿军官盔甲的人凶巴巴的迎向我们并开口喝道:「你们是哪来的商旅的?要去什麽地方?」 在状况还没真正明朗下,我以事先背好的台词和标准商人口吻说:「各位军爷好,我们是毕卡拉帝国来的商旅,目地是要去凡因斯皇城经商,请军爷给予方便。」说完我伸手掏向怀里,拿出事先装好十个晶币的小袋,一脸巴结走向那军官,把手中的小袋放入那位军官的手中。 那位军官毫不考虑的接过我手中小袋,并大方的伸手探了探手中小袋的重量,感觉著小袋里的重量合不合他意。 似乎小袋里的重量让他感到满意般,只见他表情不再那麽凶狠,换了一种较为亲和的神色说:「还是你们这些商人比较识相,如果前村的那些平民像你们这麽识相肯乖乖的地交出粮食,也不用浪费我们的时间还陪上宝贵的性命。」 一听他们就是杀害前村那些平民的凶手,我内心简直是愤怒到了极点,不过在状况不明的情形下,我还是强装害怕地退了几步,一脸惊恐、颤抖的说:「军爷…,前村那些平民…都是军…军爷…杀…杀的?」 这位军官大概是看我如此害怕、还真的很得意咧!竟满脸炫耀、得意的对我说:「平民只是牲畜,竟敢违抗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所下的徵粮令,其後果当然只有死路一条。」他整个脸上充满轻藐的表情,而其身後的士兵们也发出不屑的冷哼声。 我心里的愤怒再也承受不住地激发出来,我卸下强装出来的卑微神色,愤怒的冷声道:「平民若是牲畜,那你连牲畜都不如!」随著我的森冷话语一落,我的手中已多了一把红色长刀。 一道红色刀光快速闪过,那位说话的军官喉咙突然多了一道血痕,他眼中充满惶恐的看著从喉咙激射而出的血雾,不甘的仰天倒了下去。 其身後的士兵们受到突如其来的震惊後,纷纷的抽出了手中的刀剑戒备。 几乎同时,我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也从推车的夹板中取出了刀刃,双方顿时陷入了对峙的局面。 我不带一丝感情的冷冷说了一句『绝杀』後,毫不迟疑的紧握著红色长刀,率先砍向对方。 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几乎跟我同时间挥刀砍进。 鲜血溅飞,凄厉的惨叫声像演奏乐般此起彼落。 一个个士兵可以说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形下瘫倒在四周。 如果有不知晓的外人经过,看见此片情景,一定会认为我们是残暴的在屠杀对方,因为他们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不到片刻,凄厉的惨叫声不再奏响,除了毫发无损的六十六人小组之外,四周只剩一片死寂! 我收回红色长刀,迷惘中又透露出一丝凄凉的看著原本活生生如今却再也看不到土地、家乡的这群『人』。 好半晌,我才仰天叹了口气,对著众人说道:「兄弟们走吧!这些粮食虽然可贵,毕竟是平民们以生命换来的,我不忍心拿取,就当作是祭品让那些死去的平民自己决定它们的去向吧!」 ∮∮∮ 离开屠杀过後满是血腥的村庄已经好几个星期了,我们一路向西直走,平安无事的越过了好几个乡村、城镇。 这段时间里,无数王子军强徵平民从军、徵召粮食的戏码不断上演,我心里的悲痛与难过是无法言喻的,而目前乔装商旅身份的我只能忍住心底的痛强装视而不见的任由悲剧一幕幕上演。 不过,随著越来越接近凡因斯皇城,这些强徵平民、粮食的戏码也减少很多,可以说是平静如昔! 此刻,我正站在凡因斯皇城主体外围的一块空地上,而这块空地就是当初用来作为传输用的传输站,只是原本用来传输的星芒符号都已不见,只剩下那颗白玉巨石孤孤单单的留在原地。 我就这样怆然的站在空地上看著雄伟的凡因斯皇城外围主体。 弯延的河流清澈依旧,而那座大到可以让二十个人同时并肩走过的拱型石桥也依然稳固的横夸著弯延的河流。 所有的景物都没变,可是昔日的人事已非! 我不再多想,轻叹了一声後,对著身後的众人说:「走!我们进城去吧!」接著毫不犹豫地走向拱桥。 通过了这座巨大的拱桥我们来到了城门前,我发现原本分别站在两个侧门口的卫兵此刻竟多了一倍之馀。 而这些穿著全身式金色盔甲的卫兵,胸前还是刻著凡因斯皇城的代表象徵,一只张牙舞爪似龙似虎的红色异兽,不过除了原本腰上所系的长剑外,此时他们的手中都多了一支长矛。 我不等站在城门口的卫兵伸手把我们拦下来,主动的拿起商人团证与放在怀里的一只装著十个晶币小袋。 接著把装著晶币的小袋与商人团证放入一位头盔上插著蓝色羽毛,代表军官身份的人手上,并轻声道:「军爷好,我们是毕卡拉帝国来的商旅,请各位军爷给予通行。」 这个头插蓝色羽毛的军官一接过小袋与团证,毫不考虑的直接把小袋放入怀中,看了我身後的车队一眼後便仔细的审阅手上那张商人团证。 最後,这个军官感到有些惊讶的说:「喔~原来你们就是东十商街的买主呀!我还在猜测凡因斯帝国怎麽有这麽笨的商人,竟然在动乱时期以那麽大的手笔买下整条商街的店面,原来是你们这些毕卡拉帝国来的笨蛋商旅。」 说完,他嘲讽的瞄了我们一下後,语带警告的说:「你们这些毕卡拉帝国来的笨蛋商旅给我小心一点,最好是安分守己的经营自己的事业,否则保证让你们吃不完兜著走,哼~你们可以滚进去了!」话毕,毫不客气的直接把商人团证甩在我的脸上。 我强忍内心的怒火,弯腰捡起掉落到地面的商人团证,然後,强撑起一丝笑容对著这个收了钱又把商人团证甩在我脸上的军官鞠躬哈腰道:「谢谢军爷,小的们一定会安分守己,不会给军爷们带来麻烦的。」说完,我不多作停留的示意手下们进城。 通过侧门进到城内,我们随著这条宽敞笔直大路直直行走。 而原本大路两边各式各样的商店已关闭了大约有五分之一之多。 不过,笔直的大路还是有许多人来来往往,只是景象不再像以前那麽繁荣、热络,就连往日彼起彼落的叫卖吆喝声也已不复见。 我们就这样随著这条宽敞笔直大路行走了一段路程,紧接著拐了一个转角,就看见一个指标上写著东十街字样的路牌! 我看著这条属於我们的商街,心里不禁感到有些无奈! 原本以为我未来岳父所准备的商街是位於比较不起眼的小巷道内,可是眼前所看见的却是一条规模庞大的商街,也难怪守城的军官一知道我们的身份会那麽怀疑,因为在这种动乱时机以这麽大手笔买下整条商街想不引起怀疑也难,纵然不被怀疑,我又有何能力管理这条庞大的商街。」我无奈的暗叹了一声! 最後,有感众人舟车劳顿之苦,我暂时略下心中的忧虑,先行在这条街上找了一家属於自己的旅馆,让所有人员暂时进驻到里面,稍後再来细量下一步该如何。 ∮∮∮ 终於分配完众人的房间。 用完餐後每个人也都舒服的洗了一个热水澡,我与巴特、尔利、刀疤、巨人、尖牙没多做休息,随即在我的房间开起临时会议来。 此刻,我正对坐在我右手边的尔利问起:「尔利,当初你怎麽没告诉东十商街是如此庞大呢!」 尔利苦笑答道:「老大,你当初又没说要管理整条商街,早知道要管理整条商街就可以事先规划,现在你也不用如此苦恼了。」 「说的也是。」我乾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其实我们都是受害者,整件事的始末全要怪我那个未来岳父出手太大方,不然我们现在也不用坐在这里烦恼。」 正当我们这些外行人全为如何著手经营商店街而烦恼之际,旅馆外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号角声! 听到这道号角声,尔利脸色突然剧变慌张道:「糟糕,这是女王驾临此地,要我们出去迎接的意思!老大怎麽办?要不要听从这股号角讯息出去迎接?」 我伸手示意大家不要轻举妄动,并轻声道:「不、我们绝对不能出去,一出去马上就穿帮了,你忘记我们是毕卡拉帝国来的商旅,毕卡拉帝国来的商旅怎麽听得懂凡因斯帝国的军记号角呢!别忘了,号角讯息是军队与贵族之间才听得懂的,连一般的凡因斯平民也不懂其意不是吗?」 尔利听完我的解释不由更紧张地道:「老大糟了,我们这些兄弟全听得懂这股号角讯息,我怕有人跟我一样习惯性的想前去迎接。」 听完尔利的话,我不加思索的直接对外大声喊道:「是谁这麽无聊啊!没事跑来这里吹什麽号角,想欢迎我们等开幕的时候再来吧!」 说完这段话,我又接著大声喝道:「小步啊,怎麽叫你拿个物价表拿那麽久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放在哪里呀!我们六个可全都等著你呢!」 喊完这道话後,我不禁在心里祈祷著,『小步啊小步,你可不要辜负了小组给予你最会演戏、反应最快的英名,所有人的性命全靠你的反应了。』 这个小步果然不负众望,一听完我的话马上反应迅速的隔著好几个房间对外喊道:「魏斯理,你催什麽催,平时有什麽利益怎麽不见你喊我一声,现在鬼吼鬼叫什麽,就快来了啦。」 大概间隔三秒的时间吧!就听到小步以歇斯底里的声音大吼道:「魏斯理、你们快出来啊!我们的内院被军队包围了。」 听完後,我与尔利不禁相视一笑。 我迅速的用手指著自己的脸,要大家跟我一样做出慌张的神态! 看大家都没有问题的点点头後,我才打开房门慌张的走出去一探究竟。 果真如小步所言,整个内院全被军队包围了。 打定了眼前的情势!我连忙打躬作鞠、强装害怕而吞吞吐吐的说:「各…各位军爷,我们…今天才…刚到达,怎麽…怎麽……。」 我话还没讲完,就被一句暴喝出口的『闭嘴!』声给打断了後面话语! 接著就看见原本包围的士兵,迅速的往左右两旁退开,只留下中间一条可以通行的走道。 正当我戒备的等著做出下一步反应时,唯一可通行的中间走道出现了许久未见的熟悉身影,她是罗莎! 此时,她正在一群士兵拥护下,一步步的向我行来。 一双美丽的眼眸充满著想透视我内心般的神情。 看到她柔兮、美丽依旧的脸庞,我原本死寂的心竟如宁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般,泛起了阵阵的涟漪。 一波接著一波,不断冲袭著我渐感平复的内心。 意识到自己过於激动的心绪,我赶紧在能力控制范围之内低下头来、移开注视她的目光。 毕竟自己所有的举动都在她的观察之内,不得不小心提防点。 我虽然低下了头,但心中那股给人盯著的感觉依然令我浑身不自在,这是一种很难用言语解释的感应,所以我作出惧怕、颤抖著声音道:「各…各位军爷,你们…要……」 「大胆!女王到临竟敢不下跪接见。」一旁传来一声喝道。 我连忙双膝下跪,「奴才、魏斯理…叩见女…王…陛下。」 因为怕引起怀疑,所以我整个身子是以跪俯方式趴在地上,而不是之前的单膝下跪。 只听罗莎洒然笑问:「你们毕卡拉帝国的接见方式都是这样子吗?」 我跪俯答道:「禀女王…陛下,我…我帝国是以…单膝下跪方式接见的。」 「喔~既然是以单膝下跪方式接见,那为何你身後的人全跟你一样姿势!」罗莎还是一副盈盈笑脸。 听到罗莎这样问,我心里不禁叫糟,内心更是踌躇著该如何回答才好。 幸好不等我回话,罗莎已自行转开话题接口道:「算了,你们全都起来吧!」 我与众人同时喝声道:「谢女王陛下。」惶恐地起身。 起身後我的视线还是不敢直视罗莎,只是一直俯著头并用眼角馀光注意著四周的一切。 就在这时候,我从眼角馀光中发现原本站立在两旁的士兵们,竟井然有序的往外退了出去。 大概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吧!沙沙作响的脚步声已全然远去。 接著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色丝质长裙的女人缓缓的向我走来。 我当然知道这个身穿白色丝质长裙的女人是谁,所以她靠我靠得愈近,我内心的压迫感就愈大,同时心虚中还带著被识破的焦虑! 这个身影此刻正驻足在我的身前,语调轻柔的开口道:「你还是不肯看我吗?」 我一样装作惶恐的垂著头,「禀女王…陛下,毕卡拉帝国有规定,平民不得双眼平视贵族,与贵族并立时必须目视地上。」 罗莎口气轻蔑道:「好一个奉公首法的平民!你现在踩的是我凡因斯的土地,那你是不是也该入境随俗遵守我国的规矩?」 「……是!」我仍是低著头。 「那我现在命令你抬头注视著我。」罗莎语气之坚定,让人肃然得无法否决。 从她挑衅的话语中我知道一切已经被她识破,所以我收起故作唯诺的姿态,抬头挺胸的直视著她问:「你是如何看破的?」 罗莎伸出纤纤玉手轻抚著我的双颊说:「你们的伪装技术的确很好,但唯独眼神改变不了,尤其是你注视我时这双深邃的瞳眸,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 说的可真动听!我真想伸手挥掉她抚摸著我的手,但由於我还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为何,所以我只好按兵不动的任由她抚摸著。 不过,我还是狐疑地提出疑问:「那你又如何知道我们在这?是谁告诉你的?」 罗莎收回她的玉手道:「其实你们一进城的时候我就看见你们了,刚开始我并不敢确定真的就是你,可是,当我跟随在你们身後,仔细的观察你的举止、动作、甚至是走路姿态後,我真的敢肯定就是你,所以当你一进入这个旅馆後,我马上回去皇宫,找来了这些守卫军,目的是要帮我自己壮壮胆,让我可以再一次这麽近的看著你、跟你说话。」 「既然你识破了我的身份,怎麽还敢单独留在此地,难道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罗莎一脸不在乎的说:「我知道你不会的,纵然会也无所谓,因为我也知道被利用、背叛的感觉,至少死在你手里也能减少我心理对你的愧疚!」 听完罗莎感性的话语,我讽刺的答道:「背叛!?有谁这麽聪明,可以在不被你利用之前就率先背叛了你,如果真有其人,那我可真要对这个人表示最高的崇敬之意。」 罗莎不在意我的冷嘲热讽说:「你们明天就走吧!我兄长吸收了大批军力,我已无法再跟他相对抗,趁著他们的大军未来,你们快走吧!」 接著,她伸手解下自己脖子上身死与共的魔法项鍊,放入我的手中说:「我知道你还恨著我,但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不要忘记我就好,就算是怨恨也没关系,至少我在你内心还占有一席之地。」说完,不等我反应她直接转身离去。 我默然的握著这条残留罗莎体温的魔法项鍊,眼睁睁的看著它的主人离去,虽然内心里很想问她:你的毕卡拉帝王呢!不是答应帮你吗?不过由於自尊心使然,这句话却没有问出口。 此时,一直站在我身後的尔利走到我身边说:「老大,接下来我们该怎麽办?是不是按照罗莎对我们的警告快点离开?」 我不答反问的问著尔利:「尔利,你觉得罗莎把自己的魔法项鍊交给我,又警告我们快走,这其中会不会又有什麽计谋?」 尔利毫不考虑地回答道:「老大说出来你不要生气,不晓得为什麽我总觉得罗莎的话可以信任,不像是用计在设计我们,反而觉得她有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不然你可以问问大家,看看大家是不是同样也有此感觉。」 我转首看著众人,话还没问,众人已前後不一的点著头。 看著众人一致的反应!我下定决心的对大家道:「既然大家都有此感觉,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现在大家全都进去休息。」 我话一毕,大家陆续的离开庭院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我则握著罗莎留下的魔法项鍊,望眼探寻她离去的倩影许久後,才百感交集的缓步走回自己房间。 第二章 皇城保卫战 所有的组员们数日来煞有其事的依著商人协会所供的生财器俱在商店街各个店面布置起来。 所有人就这麽平静、忙碌的过了几天。 这一日,天色未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 我迅速跃下床来打开房门。 一个此时尔利正一脸焦急的站在房门外,一见到我开启房门劈口就道:「老大不好了,刚刚我值班时突然听到外头有些吵杂声,走出去一看,没想到却看见一群百姓惊惶失措的在街上大声喊著∶王子军已包围了凡因斯皇城,快离开!所以我赶紧来跟老大禀报。」 没想到这一刻来得这麽快!原本我还是睡眼惺忪、迷迷糊糊的倾听著尔利的话,但一听及王子军已包围了凡因斯皇城,整个人已完全清醒过来,更在同一时间当下回应的对著尔利下达命令道:「尔利,快!吩咐全部的人马上在庭院里集合。」说完我迅速的转回房里,俐落的穿上商人服饰後,徒手冲往庭院。 我一到庭院後,耳朵里就传来噪杂的吵闹声。 同时,所有人员也已经集合完毕! 审视过後,我直接对著队伍做了一个『走』的手势!带头冲向凡因斯城门。 在通往凡因斯城门的沿路上,四处可见惊慌、逃窜的城民们抱著自己的家当紧张的退离城内,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穿著盔甲的士兵。 我伸手抓过一个准备逃窜的士兵,对著他问:「你们女王呢?」 这位士兵恶狠狠的用力挥开我抓住他的手说:「不要抓我,她在前面等著送死,如果你们这些商人也想送死的话,就去城头找她。」说完,便一溜烟地跑了。 闻讯,我不理会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加快速度地前往他所说的城头去。 我们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越过了群众,快速的登上了城头。 我一登上城头就看见罗莎身边除了少数几个士兵以外,竟没有人守住城头,所以我对著罗莎劈头就问:「其他的人呢?怎麽只剩下你们几个人守著城头?」 罗莎表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言。 我看她这副要死不活样,不禁愤怒的走到她身前,竖著眉、双眼逼视著她说:「你想死的话请告诉我一声,我可以亲手了结你,大可不必弄得满城风云要所有的人都跟你陪葬吧!」 罗莎苦涩的笑了笑,「陪葬!?我真要找人陪葬怎麽会连士兵们都让他们离开呢?」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给我。 我伸手接过这张纸,毫不迟疑的打开来看。 当我看完内容後,不禁盛怒地暴喝出声:「一群畜生!」 这张纸上写著三大帝国、帝王同时签署的公告,而凡因斯帝国签署的名字竟变成叶尔曼·塔恩帝王这几个字。里面的内容写著:凡因斯皇城在叶尔曼·塔恩帝王的福泽命名下,从今改名为奴隶城,所有城里的百姓如愿意投诚者、一律归为奴隶,不愿投诚者一律杀无赦,而投诚者不可反抗三帝国共同所派出的人员分配、接收,而叛军主谋罗莎则发配为军妓,以慰劳劳苦功高的军官士兵。条文的下方则有三个帝王的连署签名和官印。 我神情激动的抖著手上的纸问道:「你什麽时候收到的?而这又是什麽人交给你的?」 罗莎似乎不愿意让我看见她脸庞上的泪水似的,故意侧著脸、以著漠然的声音说:「就在三个小时之前,由凡因斯皇城最高驻卫统帅交到我手中的。」 所有的疑问已得到解答,我直接把手伸进自己的怀中,掏出之前她交给我的魔法项鍊,并自作主张的帮她戴回颈项,「虽然你把代表生命的魔法项鍊交给我以示轻生,然而我也依然恨著你,但我却不能眼睁睁的看你死在别人手中。虽然现在我把代表你生命的魔法项鍊还给你,可这并不代表我不恨你、甚至是原谅了你,我只是要你知道从这一刻起,你叶尔曼·罗莎的性命将只能由我武东风一个人掌控,懂吗?」 说完我不理会她有什麽反应!直接转过身子对著正望著城头下的尔利问:「尔利,现在情形如何?」 尔利视线毫不转移的对著我说:「先遣军大概有三千多人吧!其中以凡因斯皇城驻扎军最多,先遣军後那黑漆漆的一片部队,预估最少也有十万之多,不过他们最快还必须以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这里。」 我跟随著尔利的视线方向,看著为数大约三、四千人、身上穿著分为三种颜色盔甲的军队,其中真的以凡因斯皇城驻扎军的金色盔甲最多,大概占有三分之二之多。 尔利气愤地说道:「老大,你看他们这些人居然一点作战、防备意思也没有,竟敢以这种光明正大的姿态靠过来,分明是等著接收的意思嘛!」 我挑起眉,露出一股残忍笑意,毫不在乎地说:「我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现在六十六人小组全跟我下去。」说完我没再多看罗莎一眼便举步离开。 才走了没走几步,就见到罗莎的身影越过组员横阻在我的身前,泪容满面的泣诉:「风,你们这样下去简直是送死,我求你不要再管我的事,快离开这里好吗?」 我强抑下想伸手抹拭她脸庞上泪珠的冲动,「你给我乖乖站在这里!」我直接闪过她的身形,完全不理会她的叫喊声而步下阶梯。 当我们走下城头,越过了城门外的巨形拱桥时,那些以接收姿态前来的数千士兵们也刚好走到了我们前方二十公尺之处。 此时,他们部队的带头军官看我们横挡在巨形拱桥前面,不由口气骄傲的对我们喝道:「哪来的商旅,看见我们前来还不快逃命,竟敢横挡在我们的前面,嘿嘿!看你们这麽有勇气的份上,我就收你们这些人为我的家用奴隶,记得,以後看到我都全部给我趴在地上,等我走後你们才可以起来知不知道?现在你们全都给我趴在地上模拟一次。」 我毫不反驳他的话语,对著站在我身後已组成攻击队形的六十六人小组说:「刚刚说话的那个人,留在最後一个。」在说这话的同时,我已举起右手示意大家准备,并在放下手的同时幻出那把红色长刀。 众人看我幻出那把红色长刀也知道时机已至,并同时抽出暗藏在斗蓬下的大刀,不用我开口吩咐已自行唤起『肌盔甲』。 随著五彩的魔法元素消失,每个人身上都涌现出属於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气势看起来是那麽的威风禀禀、杀气腾腾。 一切准备就绪,我毫不犹豫的指挥著由六十六人所组成的攻击队型冲杀过去,并故意错开那个被吓傻的带头军官,剽悍的扑进了敌方密集地。 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混乱场面瞬间弥漫开来。 凶悍的六十六人小组气愤基列杀势之盛,团体默契宛如一把锋利的大刀快、狠、准的配合著阵势运转,不断的挥刀猛砍向敌人,一束束的鲜血也随之飞溅而出,翻腾起滔天的血浪。 随著肌盔甲而恢复正常体形的巨人,更如传说中的食人魔王一般,气势无比凛冽贪婪的吸食著敌人的鲜血,刀法之狠,往往一刀下去就是两三块尸块飞上天,凶残的手段震慑了敌众。 待在巨人身後保持三角形攻击阵式的组员们,就像一群久居沙漠的嗜血樵夫一样,一看见繁盛的人肉森林就疯狂地扑进砍伐,冲到哪里就砍到哪里,而那处就飞溅出一具具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 紧跟在他们身後的我更是疯狂地挥舞著红色长刀,每刀砍下都有一具整齐的尸首飞向半空,少了头颅的身躯更是不断的喷涌出大量的鲜血将大地染成一片酡红。 一个个不知死活争著抢功的商兵向我拥奔而来,可是随即一个个倒下。 略感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在我身上,有敌人的血、也有我自己的血,可我还是迷丧心志般不断地挥舞著红色长刀向前奋杀。 来一个杀一个,遇到叛逃的士兵则毫不留情的从他背後连同铠甲劈成两半。 脚下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断的累积著,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整个联军就被我们刺穿,死亡人数少说也有八、九百人。 我指挥六十六人小组绕个小圈、翻转个方向,迅速无比的再次朝联军扑了过去。 在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里,我与六十六人小组已经杀了个三进三出,使得原本就良莠不齐的联军阵形支离破碎彻底瓦解! 死亡人数已迅速激增到二、三千人左右。 就算侥幸活命的联军已被残暴的局势吓破了胆,开始不听指挥的慌乱逃窜。 对於这些逃窜的联军我丝毫不留情,开口对我身前的六十六人小组喝道:「三三队形。」随著我的话声一了,只见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每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都是三个人一组。 这个队形是我当初晕睡时醒来後所完成的,杀伤力虽然不像六十六小组所组成的攻击队形那麽强大,可是最适合用来阻杀逃窜的敌军。 接著我对著分化成二十二个三角形攻击队形的组员大喝了一声:「绝杀!」 话一出口,二十二个攻击队形犹如炸弹开花般的飞散开来,毫不重叠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毫不留情的追击进而摘下胜利的果实。 先前带头的那位敌军军官见我们不管是六十六人攻击队形也好,或者是现在的二十二个小型攻击队形,只要一经过他的身边就自动错开,只斩杀他身旁的兵众,他竟收起了长剑,光明正大、一步一步的走往巨形拱桥。 我一见状,握著红色长刀横阻在他身前,浑身散发出一股深冷气息逼视著他! 而这个军官说来也有够白木的,他竟以为我不敢或者是不能杀他,居然只看了我一眼就想和我的身子擦身而过。 我毫不警告的挥舞著红色长刀,瞬间,一只胳臂瞬间砸落在地面上,当然也少不了红色血液陪衬。 接著,我毫不喘息的咻、咻、咻,连挥三刀,每刀挥过後都有东西掉落在地面上,而这个白木军官也够撑的,竟然要我挥出第四刀整个身躯才仰躺在地上。 也难怪,因为我已经斩了他的双手、双脚,没有双脚可站立的他当然只能痛苦的仰躺在地上哀号。 一蓬蓬血雾不断的从他残缺的身躯中冒出,溅飞的鲜血伴随著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从他的嘴中传出。 我就这样站在他身前看著他大量失血、哀号至亡。 直到他已断气,我还嫌不够的再挥一刀砍下他毫无生气的头颅。 也许我的手段太残忍了,竟没有一个人敢向我这边逃窜,甚至有一个刚逃过小型攻击队形追杀的士兵,一看到我目光扫向他,竟害怕的扬著刀边退步边说:「你不要过来,我自己来。」说完举起了刀刃,往自己胸口一刺。 鲜血如泉的从他胸口喷出,可是他的脸上却充满了欢愉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後才踉跄扑向地面。 我如同一个杀神般站在沾满血迹的地上,看著一具具血肉模糊的身躯不断的倒下,我的心中丝毫没有一丝怜悯之心。 我感觉到自己如同死神般的浑身散发出死亡与孤独的气息,无情的看著小型攻击队形不断的阻杀逃窜的敌军,任由被敌人鲜血染成的红色斗篷与漆黑的长发随风飘动。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喧哗的战场渐渐转为寂静。 看著陆续回归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身上原本属於们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全都被敌兵的鲜血染成了鲜红色,我内心不由充满了歉意,因为是我带他们走上这条充满血腥的不归路。 我再次放眼看向这充满死亡味道的人间修罗场,四处可见散落的兵器连呼吸间也充满了浓浓的血腥味。 地上占满的血迹与一具具血肉模糊满地横躺的尸体,混杂出有如地狱般的画面。 此时,从一开始就待在我身後保持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做冲锋的尔利与巴特也走到了我的身边,一同跟我迎接这群归来的兄弟。 对於这些兄弟我没有任何多馀的言语,只回给他们一个最真诚的笑。 巨人一看我浑身上下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嘴里更是不平的抱怨道:「尔利、巴特,你们两个是怎麽搞的,当前锋搞得自己受伤就算了,怎麽也让老大受那麽多的伤。」 大家都知道巨人是在关心我们的伤势,只是表达能力比较笨拙,所以尔利打趣的回他说:「巨人,我们是让你有机会可以复习一下雷瓦诺先生教你的复原魔法,你不要这麽不知趣好不好!」 巨人烦恼的搔搔头道:「可是雷瓦诺先生只教我对多一个人施展复原魔法,一次三个太伤神了而且我也不会呀!」 大家全被巨人烦恼的表情给逗笑了。 我解围的拍拍巨人的肩膀说对他说:「巨人没关系,我们一个一个让你分次施展复原魔法,好好表现一下。」 巨人这才笑开了脸,喃喃地道:「这样就没问题了、应该没问题吧!」 最後,我挥挥手的对著众人说:「走吧!让我们离开这个充满死腥味道的地方吧!」 正当我们踏过充满粘满血液的泥泞土地,横越过无数血肉模糊的尸体准备走上巨形拱桥时,就看见罗莎脸上满是恐惧与迷惑的从拱桥上走了下来。 其身後更是跟著一群人数不知多寡的平民百姓、老少妇孺,这些平民的脸上充满著希望的看向我们。 罗莎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泪水不断的从眼眶滑落。 最後,她走到我的身前跪了下来,「风,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可我还是厚颜的恳求你帮帮我们。」 其身後那群黑鸦鸦跪成一片的百姓虽然没有开口,但我也从他们的脸上读出了同样的期望。 我冷眼环视了原本清澈见底如今却染成血红的河流,悲冷的道:「我为何要帮你们?你们又用什麽立场来求我?刚刚我们冒著生命危险奋勇杀敌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在哪里?」 我看著面面相觑的众人,不屑的冷哼道:「你们这些人正带著自己的家当逃窜不是吗?连自己家园都不懂得保护的人,我们为何要帮助你们呢!别傻了,你们全部都起来吧!趁现在支援的其馀联军还远在百十公里之外,至少还需魔法历一天的路程才能到达这里,你们赶快带著家当逃走吧!把你们辛苦建立起来的家园拱手让人接收、践踏吧!」 当我话一说完,就有一位身穿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站了起来,脸色坚定地对著众人说:「我不走,反正现在凡因斯皇城已成了三帝国眼中的叛城、奴隶,在没有通行证的情况下,我们逃到哪里也注定当奴隶不是吗?我不要当奴隶,我要为自己的家园而战,至少我的子孙日後可以抬头挺胸面对询问我死因的人说,我的祖先是英勇战死沙场,而不是以一个苟且偷生的奴隶臭名让他们抬不起头。」 「对,我要靠著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 「我要让我的子孙光明正大的说出我的死因!」 「对,保卫自己的家园!」 众人附和声此起彼落的附和著,虽然说法不一,可是表情却同样的坚定。 罗莎此刻起身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我的身前紧拥著我说:「我知道我现在说什麽你都不会相信,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我从没有忘记你,或许你会觉得我厚颜可耻,但我还是要恳求你,恳求你最後一次让我紧紧拥著你,让我可以再次感觉你的心跳和体温,哪怕是你内心是如何的厌恶都不要拒绝我,好吗?」 半响,罗莎泪水沾满我胸襟,依依不舍的放开紧拥著我的身躯,默然无语的转过身子准备离去。 而身後的一干百姓也在沈默之中带著坚定的神情转过身子,准备为悍守家园而战。 我强抑下内心的激动,孤冷地道:「站住!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现在的行为是在送死?」 罗莎没有回过头来,只以著哀戚的口语说:「纵然送死却是唯一可行之路,不是吗?」 其实我是想帮助他们的,不然我也不会说出连自己家园都不会保卫、只会逃避这种话来,目的就是要他们知道除了当奴隶这条路外,还可以用自己的双手捍卫家园。 我不再拒绝他们,对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扬声问道:「你们肯听从我的指挥吗?」 众人听到後,无不停下脚步充满希望的转过身,甚至有人激动得流著泪跪伏在地上。 毕竟我们以六十几个人对数千大军的神勇事迹还活生生的摆在眼前,所以让他们充满信心。 罗莎激动的再次扑向前拥抱著我。 我强抑下伸手抹净她脸上泪水和双手拥住他的冲动,对著跪伏的众人下达第一个命令道:「现在只要是男的都给我去前面搜集可用的盔甲、武器回来,并把那些联军的尸体筑成一道高墙,女人们则去收集所有可燃烧的油与大锅,并把收集回来的油与大锅放在城头上,记得!我们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现在所有人员开始为悍卫家园而动!」 跪伏的众人一接收到命令,马上依照自己任务所需下去动作。 就连罗莎也翻卷起袖角、擦乾眼泪,想要跟随那批女人去收集油与大锅。 我连忙拉住她说:「罗莎,你不用跟著去,你有你的任务。我要你带刀疤他们这组人员去把皇城内所有可用的盔甲、武器都找出来,现在就去。」 等他们离去後,我对著尖牙说:「尖牙,你带著你的小组把皇城内所有大大小小只要能够打碎的瓶子都收集过来。」 尖牙的组员们一接收到命令,毫不迟疑的迅速的离开。 接著,我对尔利说:「尔利,你留在这里指挥这些人,等他们收集回来後,你指挥他们封闭所有城门,并找一些坚固的麻袋填入沙石後堆放在城门後面,如果可以最好是把所有的通道都堵塞起来。」 尔利颔首示懂後转身离去。 看尔利前去指挥组员後,我也对著巴特与巨人这个小组示意跟著我走!话毕,我们直接以小跑步跑进城里。 ∮∮∮ 经过了快一天的全力准备,动员了全城可运用的人力与物力,我们终於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工作。 此时,城头上正有两千多人站守著,他们全神贯注的注视著已来到尸墙前的联军们。 这些身穿盔甲、身高体壮的青壮年,全是经过仔细筛选从平民中挑选出来的菁英分子。 说得难听一点,全城三万多平民之中就只有这两千多人有用武之地,其馀之人只能站在身後充充场面,做一些战时的後备工作。 此刻,我毫不惊惧的威风站在城头上,仔细注视著眼下帝国联军们的举止。当我仔细一看,赫然发觉所谓的三国联军竟以凡因斯帝国之军占多数,十万之中大概就占了八万之多,如果不是看见掺杂著普尔特帝国象徵的红色『翅虎』军旗标帜,以及毕卡拉帝国象徵的蓝色『焰鸟』军旗标帜,我还以为前来和我们对抗的只有穿著全身式金色盔甲、金黄色『龙虎』军旗标帜的凡因斯帝国军兵呢! 忽然,原本异常平静的平原突然传来了「咚!咚!咚」的战鼓声。 战鼓声一声一声的敲响,缓慢、稳定、有力。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停驻在尸墙前的联军们已有了下一步的动作,他们开始列阵起来。 约三万人数的盾牌手合力推开了尸墙,列成长方阵,横布在护城河前方。 而盾牌手的後方则是跟随者步兵,人数大约五万人左右,均以长兵器为主。 步兵後方就是凡因斯帝国才有的骑兵了,这批骑兵分为三组停驻在步兵身後,每组各一千骑左右。 显然可见,所有列成长方阵型的只有凡因斯帝国的兵军,其馀身穿红色盔甲的普尔特帝国军、身穿蓝色盔甲的毕卡拉帝国军,全列阵在凡因斯帝国指挥将帅後方,两帝国的态度就像不干他们的事似的站在一旁袖手旁观,完全不做出任何攻击、防备队形。 看这群所谓的联军们已布阵完毕,我不由好奇的对著身旁的尔利问道:「尔利,他们是要准备攻城吗?如果是,怎麽只有看见撞击城门用的圆木柱而已,甚至连攻城梯之类的必备物品都没有看见?」 尔利皱眉道:「老大,他们所摆的这个阵式的确是要攻城,可是我也不懂为什麽他们没有摆出攻城梯之类的攻城物品,按理说应该现在就要拿出来了呀!怎麽只看见撞击城门用的圆木柱而已。」尔利脸上也是布满了疑惑。 此时,身穿女用盔甲,显露出丰满完美体态的罗莎向前一步开口道:「东风,他们现在的阵式的确是要做攻城的准备,至於他们为什麽只拿出撞击城门用的圆木柱而没有其他的攻城物品,大概是没有想到派出的前锋军会全军覆没吧!他们一定以为前锋军可以在我们没有防备的情形下轻易地攻下城门。」罗莎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被你们杀死的前锋军就是凡因斯最後一批背叛我的驻城军,同时也是交给我那张联署公告的驻城军队。」 听完罗莎的解释我终於有进一步的了解,可我还是感到有些怀疑地寻问:「我不懂,为什麽最後一批背叛的驻城军不直接攻下凡因斯皇城,而那麽大费周章的徒步出城,然後再以叛军身分嚣张的以接收之态回来,这不是劳兵动众、多此一举吗?你想想,如果这批最後背叛的驻城军直接攻下凡因斯皇城,那现在形势不就大大改观了吗?」 我的话一说完,众人全都想笑又不敢笑地看著我。最後,尔利才一脸尴尬的对我说道:「老大,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不然怎麽有此疑问!」 在场的人除了巴特之外,没人知道我不是这个空间的人,所以当尔利如此问我,他马上接口替我解危:「老大,大陆上不是有一条条约明白写著:帝国争战时,驻城军不得在进驻城内反叛的条文吗?难道你不记得了。」 谢谢巴特的提醒!我反应迅速的点点头,但脸上却故意带点迷惑地问:「这个我知道啊!可是这又不是三帝国间的争战,此条文也适用吗?」 罗莎毫不迟疑的接口道:「这虽然不是三帝国间的争战,可是其他两个帝国都有派兵介入,就必须遵守这项条文,否则恐怕会引起更大的伤亡战。」 原来如此,我了解的点点头。 这时,战鼓声已由原先一下一下的敲响改为击出沉稳、有力的『咚!咚!』声响! 战鼓声一完,原本列成长方阵式横布在护城河前方的盾牌手已迅速退开,改由拿著撞击木柱的步兵列阵挪向前。 除了脚步移动的声响外全场的军兵可谓是鸦雀无声,唯有护城河河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和战马的嘶鸣声彼此对应著。 终於,战鼓又发出沉稳的『咚!』一声。 随著战鼓『咚!』声一落,原本列阵在护城河前面的步兵,嘶声一喊的拿著撞击木柱冲上拱桥,奋力撞击著铁铸的城门。 撞击力道之大,连站在城头上方的我们都能明显感受到震撼,可见这股撞击力道有多强劲了。 这时,双眼一直没有离开敌方视线的刀疤开口问道:「老大,对方已开始动作,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反击?」 我毫不理会一波波传上城头的撞击震波,不在乎的对著众人道:「不急,再等等!」 众人虽然感到焦急欲动,但一听我这麽说,只好按奈下来。 最後,我看这些步兵撞击城门速度有减缓的迹象,表示他们已经开始疲累无力,所以我拿起一旁事先准备好巴掌大小的石头说:「各位,除了第二排拿著蜡烛士兵不用以外,所有的人都拿起事先分配好的石头,只要我一下令我们就使出五分的力往他们丢擎。」 看众人巳准备完毕,我对著众人大喝一声:「丢!」自己手中的石头也不太用力的往敌军丢去。 敌军将帅虽然不晓得我们丢出了什麽东西,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击鼓下令盾牌手高举盾牌防卫。 只见如下冰雹般石头全数窜落、敲击在敌军高举的盾牌上,此起彼落的发出了『锵!锵!』的铁石交鸣声! 一些没有盾牌防卫的步兵虽然也同样的受到石头攻击,可是由於力道不大,因而只在他们的盔甲上留下轻微的凹痕,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麽伤害。 就在第一批石头『锵!锵!』与铁石交鸣同时,我吩咐众人再减轻一些力道再丢击了一次。 就这麽一次又一次重覆丢了几回合,每丢出一次就减接少一分力道,连石头的体积也逐渐地减小。 或许是察觉到我们丢击的只是石头,而且力道越来越小没什麽杀伤力,所以敌方原本高举盾牌的盾牌手不知何时已放下了高举的盾牌,解除戒备。 众人辛苦费力的丢掷石头後,得到的果真是我要的反应! 这时,我们不再丢掷石头,我拿起装满油且瓶口上塞满布条的瓶子对众人说:「各位,你们一直没向你们解释这些东西的用处,现在时机到了,我就让你们自己体会一下这个瓶子到底有什麽功用,现在第一排、第三排的士兵与六十六人小组拿起你们脚下的瓶子,检查一下瓶口上的布条是否有塞紧。」 看众人全都仔细的检查,甚至有的人还怕塞的不够紧而奋力的用大拇指压挤,我继续说道:「待会儿我下令丢掷的时候,六十六人小组手上的瓶子全往拱桥上的敌军砸下去,而第一排士兵著则是全力往敌军多的地方丢,丢得越远越好。」 我接著对著第二排拿著蜡烛的士兵说道:「现在第二排士兵拿著你们手中的蜡烛,用烛火引燃第一排、第三排士兵瓶口上的布条。」 我话一说完,所有油瓶已迅速被引燃。 我不再废话直接喝道:「用力丢!」自己手中的油瓶已率先丢了出去。 我方的油瓶疾速飞出、砸向敌军,伴随的除了『锵!锵!』声外,又多一道道的燃爆声与哀号声! 这些哀号声和爆破声彷佛交响乐一样,彼此交互呼应著,直到大家手中再也没有油瓶了,轰轰炸响的爆破声才逐渐消散。 放眼看向四面哀号的战场,呼吸著弥漫烧焦的恶臭空气,我彷佛置身於阿鼻地狱般目睹著哀鸿遍野! 无数的人型火球不断地在地上哀号翻滚,甚至有一些不堪烈火燃烧的敌军们,就这样带著盔甲上的熊熊火焰跳入水中欲求灭火。 虽然河水消灭了盔甲上的火源,可是沈重的盔甲也让他们连呼救都来不及的沈入水中。 明知跳入水中是自寻死路,可是还是有那麽多人不堪痛苦的往护城河跳了下去。 这时,沉重的战鼓声再次响起。 发出了『咚!』的一声! 随著『咚!』声过後,敌军原本列成长方阵型的队形开始後退,撤退的秩序不再那麽井然有序,可以说全是以逃窜的方式往後退著,一直退到一公里之外才不再移动。 而目前的敌军人数大概只剩与四万左右,可见於这次的战役他们输得是多麽惨烈! 望著一个正随著烈火燃烧而不断哀号挣扎的敌兵,我惨不忍睹的卸下肩膀上那把从我那个世界所带来的猎枪,焦距瞄准後朝那些被火灼伤的敌兵额头毫不迟疑的扣上板机,让他们求得解脱。 『碰』的一声响起!中枪的敌兵额头上赫然多出了一道血洞,鲜红的血滑下他的脸颊,穿过燃烧的火焰溅落在地上,随即焦黑的肉体参杂著痛苦的神色,他们也一个个仰天倒下。 就这麽连开几枪後,我毫不理会现场被这把猎枪的威力给惊得楞呼呼的众人,心绪沈重的放下猎枪看著一俱俱焦黑的尸体。 呆立了半晌後,我强打起精神对著身旁的罗莎问道:「罗莎,刚才你有没有看见你兄长是否也在指挥塔之列?」 罗莎神情充满不屑的说:「有,他是撤退最快的一个。」 我没有回答的低头沈思著! 就在此时,一直注意著撤退敌军动态的尔利急切的开口对我说道:「老大快看,联军有动作了。」 我迅速的抬起头看向联军,原本撤退在一公里之外的联军竟分成三个方向、开始後撤。 从各联军部队的後撤状况来看,好像有那麽一点不欢而散的感觉! 谁管他们三国联军是否不欢而散的各自撤离,反正只要是他们後撤都对我们有利。 随著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眼看这些各自後撤的联军们丝毫没有再聚结的姿态,部队之中开始有人传出胜利的欢呼! 这片欢呼声很快的感染了全城,就连六十六人小组也发出胜利的欢呼! 虽然我眼里看到的是一张张充满喜悦的脸庞,耳里听到的全是胜利的欢呼,可是,我内心却完全感受不到这股胜利的喜悦! 因为联军这麽断然的撤退绝对藏有一大隐忧,我们恐怕是被困住了,而且是被彻彻底底的困住。 我不想破坏现场这股因表面胜利而呼的喜悦,我相信只要我一说出被围困的讯息,众人一定会从喜悦的高峰中跌落下来,甚至又开始不安的恐惧起来。 为了安抚民心,我鼓舞士气的对著大家说道:「各位,我们的家园靠我们自己的双手保护住了,可是在帝国还没有释出善意之前,我们仍旧不能松懈,依然要用自己的双手保护自己的家园,不要眼光短浅的沈醉在眼前这场胜役中。不过,至少这次的胜利是我们用自己的双手创造来的,以後我们可以骄傲的对著後代子孙说,我们曾经以三万人数对抗三帝国的十万联军,而且我们还不损一兵一卒的击溃帝国联军,让他们害怕的夹著尾巴逃离。」 我这段话一说完,耳里就传来惊天的欢呼声!所有人员全陷入疯狂的胜利喜悦中,就差没点放烟火而已。 回了民众一丝不带欣喜之情的笑容後,我转过身子对著身後的尔利他们说道:「你们这些队长级的全跟我来,其馀的六十六人小组成员则担任小队长留在现场,每个人从城头上这些民众中各挑选出七十人为你们小队成员,多馀的就自动递增,然後再由你们这些小队长自行分配城头上的警戒任务,每次警戒以五个小组为基本,有没有问题?」 「没有。」六十六人小组成员还处於兴奋状态的对我回答。 交代清楚後,我才对著身旁一脸黯然神色的罗莎说:「罗莎,你也跟我走。」 说完,我对尔利他们点头表示走後,便疾步走下城头。 第三章 透悉魔法 回到了东十街旅馆。 众人脸上还是难掩兴奋神色的互相閒聊著。 此时,我清了清喉咙脸色略显沈重的对著他们说道:「各位,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我们是否已经被帝国联军困住了。」 当我说完这番话,整个客厅变成一片是沈寂,静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众人脸上的兴奋神色也瞬间转为凝重。 终於,尔利率先打破沈默问道:「老大,我们明明打了胜仗,联军也全都撤走了,为什麽你会说我们被困住了呢?」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只要你们不被胜利的喜悦给冲昏了头,静下心来想一想,你们一定也会惊觉联军会突然撤走的疑虑?如果他们真的是因害怕我们所丢掷的油瓶,大可後退一点甚至是多牺牲一些士兵,这样就可以避开我们油瓶的攻击。虽然他们这次没有带攻城的用具前来应战,可是他们随时可以派人回去邻近的城市调遣攻城用具,甚至是再派几支军队过来,可是他们为什麽不这麽做,反而一反常态的及时撤退,这其中是否设了什麽陷阱在等待我们跳下?」 我的疑虑一提出,罗莎也纳闷地插口问:「只要我们不超出凡因斯皇城范围,不管他们设下什麽陷阱也不就都没用了吗?而且只要他们一靠近,我们可以像这次一样对他们丢出油瓶,轻松的打赢胜仗不是吗?有什麽好担心的呢?」 罗莎的话迅速得到众人的认同、喝采,他们全都一扫阴霾骄傲的看著我。 我苦笑了一声道:「我最害怕的就是你们这种战胜者心态了,因为此刻被胜利薰心的你们只会把事情想的简单化,完全陶醉在这股轻易战胜的喜悦中,难道你们真没有想到,我们制造的东西他们也可以如法炮制吗?谁能保证他们下次过来还会像这次一样什麽都不带?我敢保证他们一定会把配备带得更齐全,而且我们这次所用的油瓶也会被派上用场!」 众人全被我说得面面相觑,同时脸上还布满忧色。 我不管他们三温暖般的反应,继续说了下去,「先不要说你们认为有这些油瓶就是必胜、无敌的心态了,我看全城的人也都有这样的想法。你们说,这样的我们如何迎接下次的战役,我看就直接举著白旗向对方投降算了。」 罗莎焦急的说:「那怎麽办!不如我现在就下令全城严密戒备!」说完她起身打算离开。 我伸手按下她急欲起身的动作,对著她说:「怎麽戒备?难道你要全城的人每天提心吊胆、精神紧张的戒备著,你又打算叫他们戒备到什麽时候什麽?一星期、两星期或者是一个月、二个月,我看到时候联军还没有过来攻打我们,我们与这些城民早已一个个精神崩溃的倒了下去,还提什麽对抗。」 直肠子的巨人此时焦虑不安的喃喃自语道:「那怎麽办!怎麽办啊!」 听到巨人的喃喃话语,我竟不小心的顺口回道:「怎麽办!凉拌炒鸡蛋啊!」 之前巴特去我们那个高科技世界最喜欢看电视广告与做菜节目,他一听到我这麽说竟忍不住的『噗哧』笑了出来。 众人全被巴特突来的笑给搞得一头雾水,脸上更是充满纳闷与不解的看著我。 我先瞪视了巴特一眼,接著才对著众人说:「大家干嘛这样看我,我又不知道巴特在笑什麽。」说完,我恶狠狠的敲了巴特一个响头,「都什麽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巴特虽然被我敲了头,可是他竟还是捂著痛处继续笑著,我恼怒的唤起那把红色长刀,一刀挥向他椅子的其中一只椅脚,并伸脚踹向砍断的那只椅脚,让巴特在失去平衡的情形下跌坐在地。 巴特大概知道我是真的生气了,所以连忙正色的爬了起来,正襟危坐的坐向另一张椅子,就像此事从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一看我连那把红色长刀都唤了出来,连忙抑下自己心中的那股好奇心,个个肃静地看著我、不敢多言。 我主动回归正题的对著大家说:「现在大家都明白我们目前的处境了吧,不晓得各位心中有没有比较好的想法可以提出来的?说一定你的想法可以挽救全城百姓的性命也说不定。」 好半晌,都没有一个人提出建议,有的只是一张张忧然神色! 忽然,罗莎毅然决然的对我说:「风,你们走吧!对於我的背叛你还肯帮助我,我的内心里早已充满感激和感恩!如果真有来世,我一定会回报你的。」她叹了一口气,「真恨我不能亲手杀了普尔特帝王!」 「你们之间……」我蹙眉问。 罗莎像是急於对我解释般慌慌张张的说:「我们是清白的!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对你说我们之间是清白的,我会如此痛恨他是因为……」 我不带任何表情地说:「说吧!我倒很想听听看他是如何对待你的。」 罗莎毫不犹豫的直接说道:「我与兄长之间的恶斗会提早引发全是他怂恿我的,他不该明著说要帮我坐稳帝位私底下却跟我兄长暗通一气,让我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权势、地位一步步渐行远去,而造成今日的局面。」 我直觉反应想冷嘲热讽她一番,可是却说不出口,只好强装平静的冷眼问道:「你现在还在乎失去的权势、地位吗?」 罗莎一脸平淡的说:「在乎又怎样?不在乎又如何?自从背叛你那天开始,我就注定要失去一切不是吗?如今我称霸三国的梦已醒了,是被你以德报怨的宽恕的心胸给惊醒的,现在的我除了好好补偿你这个我唯一动心过的男人外,什麽事都是次要的!」 听完了罗莎的话不感动是骗人的,可是她对我实在伤害太深了,所以我不断的在内心告诫著自己,叫自己一定要小心、绝对不能再被她给骗了,因为好不容易才从伤痛中走出来的我实在无法再承受她带来的任何伤害。 我直接坦白的对她道:「罗莎,之前我的确是对你充满了恨意,甚至无时无刻不想著杀你泄恨,可当我沈淀了一段时间之後,那满怀的恨意已全都化为乌有。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内心的确还惦著你,但是,我仍然不敢相信你,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你不会再利用、欺骗我。」 罗莎流著泪,充满歉疚的对著我说:「风,这样就够了,你宽大的胸怀对我这个背叛者来说已是极大的仁慈了,我会用时间证明一切的。」 这时,久未开口的刀疤突然开口道:「罗莎,希望你现在说的都是真的,只要你敢再背叛老大让老大伤心,我保证六十六人小组绝对会不顾一切的至你於死地。」 接著,巴特、尔利、巨人、尖牙整齐轰然一致的应声道:「对,只要我们还有一丝气息,也会拖著老命和你拚了。」他们的声音之大、杀气之盛,让人深刻感受著他们坚定的决心。 面对他们这股誓死的决心罗莎没有任何害怕之色,反而坦然无惧的面对著他们,坦荡之中表露著无遗的诚挚。 兄弟间平时鲜少表达的情感在此刻迅速地升华,让我内心感动得不知该说什麽才好。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我抑住了内心中的激动,将话峰转入正题的对著大家说道:「各位,现在我说出两个抉择让大家参考,一是带领著众人回到我们那个家。二是继续守护著凡因斯皇城。或者你们有更好的意见也可以提出来。」 尔利率先伸出二根手指头说道:「老大,我个人比较赞成继续留在凡因斯皇城,因为现在的主要道路一定被三帝国的联军封锁了,要带领这麽多人回去是不可能的。」 我没有回答,抬头看著众人的反应,大家全赞同的伸出两根手指头表示赞成留在凡因斯皇城,唯一一个例外就是罗莎,因为她完全不知道我们说的那个家在哪儿,所以不做任何意见。 看著大家的反应,我当下毅然决然的说道:「那我们就留在凡因斯皇城吧!」接著,我转头对著巴特说:「巴特,你现在就回去把我父亲找来。」 巴特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现在吗?尔利刚刚不是说现在的主要道路全被三帝国给封锁了吗?那我要怎麽回去找雷瓦诺先生?」 我不怀好意邪魅地说:「我说巴特啊!难道你忘了我父亲帮你在魔法项鍊上灌输过紧急传输魔法吗?你该不会是要我们帮你制造一些紧急场面你才肯传输吧?!」说完,我已唤起红色长刀握在手中。 巴特连忙摇著双手说:「老大谢啦、不用了、不用了!」他话一说完,身边随即发出一道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 随著这道白色光芒的消失,巴特整个人也不见了。 我收起了唤出的红色长刀,对著众人说:「我想应该不用很久吧!」 果然,我这句话才说完没多久,那道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又再次出现眼前。 紧接著白色光芒的消失,这个客厅里多出了三个人的身影!分别是站在最前面的父亲与站在父亲後方的莉亚与巴特。 当父亲他们三个的身影才一出现,就看见罗莎已走到父亲身前,并且跪了下来。 父亲毫不犹豫的伸手扶起了罗莎、并仔细的注视著她的双眼。 而在父亲注视罗莎的同时,那双原本黑色的眼珠子,却变成了诡谲的墨绿色。 最後,诡谲的墨绿色慢慢转淡、终於恢复成正常黑色,此时,父亲对著罗莎说道:「叶尔曼·罗莎,你应该感觉到我刚刚透视了你整个内心吧!」 罗莎略带恐惧的点点头。 看著罗莎充满恐惧的眼神,我非常了解她为何恐惧! 因为,记得当初自己一了解到自己内心里的想法,完全赤裸裸的呈现在罗莎的心中、任她窥索时,我就是这种恐惧的眼神! 这时,父亲突然拉起了罗莎的手,慈祥的说道:「叶尔曼·罗莎,你还愿意做我雷瓦诺·斯特的媳妇吗?」 罗莎当下唯一的反应是一脸不敢相信的看著父亲。最後,她激动的颤抖著下颚上前紧拥父亲泣诉:「爸…我愿意,我愿意!」 怪哉!父亲的态度怎会转变得如此大?我整个人楞赫住了,原以为父亲会对罗莎恶言相向的,没想到却出乎我的意料,我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不敢相信的不只我一个人,就连尔利他们也全夸张的纠著一张脸,瞠目结舌的等待父亲给众人一个合理的解释! 父亲不理会我们惊楞的表情,慈蔼的拍拍罗莎肩膀说:「乖、别哭了,你再这样抱著老爸,你老公可会吃醋的,不相信你把头转过去看他就知道了,他正瞪大著一双眼看著我们呢!」 听父亲这麽说,我连忙收回那种惊愣的表情,强装镇静的对著父亲道:「称我为老公未免言之过早,老爸,可以解释一下吗?」 父亲亲切的左手牵著莉亚、右手牵起罗莎,悠然的走到空著的椅子上坐好後,才对著我说道:「其实我本来也不相信罗莎,甚至比你更厌恶她,毕竟她把你伤得那麽重。直到几天前,我在集气静坐之时顿然思及另一个显少被人利用的魔法领域,所以方才扶起她的同时,我已用透悉魔法瞬间透视了她整个内心,没想到我这麽一透视的结果,果真察出事情的真相。我想,罗莎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的问题所在,所以她蛮无辜的……」 经过父亲一番解说之後我才明了,原来罗莎本身也是个受害者,因为她曾经被人用藏蔽魔法蒙蔽了她的情感区,目的是要让她变成了一个只懂得权势争斗取其利的人。 父亲还说这种魔法极为厉害,也因碍及扰乱人类该有的正常思态所以早已被魔法公会规定禁止使用。一旦受控於此魔法,唯有受害人本身才能破解,就连施法者或是魔法阶级再高的人都没办法破解。 唯一能破解藏蔽魔法的方法就是受害者本身得经过两次重大的心灵激盪才可以破解!可是,如何叫一个情感区被封闭的人产生两次巨大的心灵激盪呢?这种可能性根本就是微乎其微,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嘛! 但,不可能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父亲说出了他从罗莎内心透析到的原委,在罗莎背叛我之时,虽然她内心里没有产生强大的心灵巨盪,但由於父亲当时所发出的终极魔法让她心生恐惧,进而连带我这个被背叛的主角也让她产生了深刻印象烙印在心。 当普尔特帝王表面上说要帮她坐稳帝位、私底下却跟她兄长暗通一气,让她逐渐失去所有的权势和地位时,已让她产生了第一次的心灵巨盪。 而第二次的心灵巨盪则是发生在识破我侨装为商旅之时,原本她只是去下个马威想拉拢势力,却由眼神认出了我!当她认出我时,强烈的恐惧和背叛的挣扎顿时充满内心,因而顺利的破解了已故帝王当初请邪魔歪道所施的藏蔽魔法。 藏蔽魔法一旦破解,所有挣扎过的情欲就如电影般历历在目的显现在她的脑海,唤起了她从来无深入探及和了解的意念。所以她交出与自己生命共存的魔法项鍊那一幕是诚执的! 明白了所有的前因後果,我百感交集、五味杂陈的看向罗莎。难怪,总觉得她的眼神和一般人明显的不同,看似诚恳中又带点……那种具体的感觉我说不上来,唉,心好乱!我现在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她呢? 众人看我脸上复杂的神情也知道我正在挣扎著,所以大家全都静静的让我思考,没有插嘴打扰。 最後,经过内心不断的挣扎、思考後,我对著罗莎说:「罗莎,虽然明白了所有的事实都是情非得已,可我内心还是很害怕,害怕会再次被你利用、欺骗,请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重新习惯你的存在,试著慢慢接纳你好吗?」 罗莎哭红了眼,紧握著我的双手说:「我不求你谅解,只要你愿意接纳我,让我跟在你身边,你要求什麽我都愿意接受。」 我沉默无语。 父亲跟我一样不习惯看这种感情戏,所以他刻意岔开话题营造另一个气氛,「儿子啊!你叫巴特用紧急传输魔法叫我过来到底有什麽事?该不会只是叫我来看这场惝人热泪的戏而已吧!」 知道父亲的用意,我连忙把详细的情形包括对联军的分析与猜都简述了一遍。 听完了我的解析後,父亲脸色沈重的思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的分析不无道理,可是最重要的一点你却疏忽了,为什麽普尔特帝国与毕卡拉帝国会保持袖手旁观的态度没有加入攻城的行列,以他们三国联军庞大的军力徒手攻城并不难啊!」 我断然地回答道:「没错!」 「喔!那你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父亲兴趣盎然的看著我。 整理一下烦乱的思绪,我侃侃道:「我一直认为凡因斯与普尔特、毕卡拉这三个帝国全是利益关系才会促成联军,而且普尔特与毕卡拉这两个帝国会公开承叶尔曼·塔恩王子为凡因斯帝王一定是叶尔曼·塔恩给了这两个帝国一些甜头。比如说,凡因斯帝国才有的『马』或者是领土…,这类他们连作梦都想得到的东西。」 这时尔利打岔的问:「老大,你分析得很有道理,可是为什麽这两个帝国会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而没有加入攻城的行列呢?」 我笑笑地反问道:「如果有人要求你陪他去做一件事,事後给你一些你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且他也担保此行完全没有危险性,那你会不会去?」 尔利毫不考虑地说:「会!」 我又继续问道:「好,假如你帮他完成了事情,他也遵守约定的给了你你要的东西,可是,当你去到现场後却发觉事情不是他所说的那麽单纯,反而让你看到了不可预测的危险,这个时候你会怎麽做,你还会信守约定吗?」 「我不会,我会要他给我一个交代,为什麽事实跟他所说的完全不一样!」说完後,尔利突然想到什麽似的惊声道:「啊~我知道老阿尔大的意思了!老大的意思是说,原本普尔特帝国与毕卡拉帝国此行的目的是来拿取已经属於他们的『马』与奴隶,可是来到现场却发觉之前所派出前锋军全部惨死,所以他们才心生怀疑的采取观望态度对不对?」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笑然道。 此时,罗莎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普尔特与毕卡拉两个帝国此行是前来取物而非做战!可是,你怎麽还会说我们被困住了呢!塔恩的居心被识破了,我们应该少了两个强敌不是吗?」 「不,正如我所说,这完全只是我的猜测,并不能肯定事情真的就是这样。而且,如果真按照我推理的这样的话,那我之前所说的『围困』,才真正令人担忧。」 我的这段话听的众人满头雾水,急虑的神色间更是充满了纳闷与不解。 不过父亲仍是一副悠然自得样,似乎明白我话里的含义和隐忧。 我看著众人脸上的纳闷与不解,轻松的说道:「各位也不用想得太复杂,你们只要想想,如果有人允许你去拿一件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你是不是会全力去争取?如今的普尔特与毕卡拉两帝国就像这样!既已得到主人允许,何有不取的道理呢,何况我们的兵力有限,所以事情如果真的如我所测,那我们即将面临的才是真正的围困。」 听完我的解释!众人脸上才显露出豁然了解之色。 父亲莞尔道:「喔!所以你叫巴特用紧急传输魔法把我找来,目的就是要我这个老头子帮你守城对不对?!那请教一下,我这个老头子帮你守城後,你下一步要干嘛?」 我尴尬的咧嘴一笑,「别把我说得这麽市侩,我是怕你孤家寡人会閒闷了,所以来这里热闹多了!」 父亲嗤笑一声,不以为然的正色道:「少来!帮你守城这一点我可以接受,可是,你陪我守城这点我可不认同,难道你没有想过好好应用自己手中的筹码吗?何必等他们大军过来呢!」 此番话如一把利刃般刺醒了我茅塞的心智,让我不得不仔细思考探讨一番! 了解了!我感激的对著父亲说道:「老爸谢谢你,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现在我知道该怎麽做了!这里的一切就麻烦你了。」说完,我不等父亲有何表示,直接对著尔利他们下达命令道:「尔利,你现在就去把六十六人小组召回来,还有巴特、刀疤、巨人、尖牙你们先下去准备一下,我们即刻起程!」 众人虽然疑惑,却还是听从命令的下去传达、准备。 这时,始终未开口的莉亚红著眼眶对我说道:「风,你是不是不愿意看到我,怎麽我才一来还没打声招呼你就要离开?」 我暂时撂下焚急的心绪,缓下脚步充满爱怜的走向她,口气温柔的对她说道:「亚亚,我怎麽会不愿意看见你呢!只是老爸点醒了我一些事情,男人该以正事为重不是吗!」 莉亚哀怨的看著我道:「是什麽事这麽重要,如此刻不容缓?」 为了不让莉亚误会,我只好提出解释,「亚亚,我会这麽急著走无非是想趁著联军还没有回到各帝国之前赶快行动,因为我要用他们贪婪的心来破坏他们的均合势力,想办法让他们不欢而散。」 听完我的解释,莉亚虽然无奈可也识大体的不再多说什麽。 此时,父亲对我问道:「你想先从哪一个帝国下手?」 「毕卡拉帝国!」我笃定的说。 父亲似乎了解我为什麽会选毕卡拉帝国为首先下手的原因,所以他认同的点点头,没有意见。 接著我又和他们聊了几句话後,才起身告别准备离开。 第四章 公主殿下 利用绳索从城头上滑下,我们告别了站在城头上依依不舍的众人。 经过蛮长一段时间的急赶,我们终於在夜色来临之前看见了撤退的毕卡拉国军正驻扎在一个空旷处。 此时,我脑中正考虑著要不要绕过他们直接前往毕卡拉帝国,或是承担风险的现身跟他们主帅谈判,看看是否可以经由他们的带领直接让我们进入毕卡拉帝国接见他们帝王。 经过一番思考後,我决定跟他们主帅谈判,虽然这个决定需要负担很大的风险,可总比没人引进自己潜入毕卡拉帝国接见他们帝王妥当,因为现在时间对我们来说是极为宝贵的,多出一分时间,我们也就多了一份把握。 考虑清楚後,我回头对著身後的众人说:「兄弟们,尽量保持低姿态,我决定直接跟他们主帅谈判!待会儿不管场面发生任何危险,要是我没有下令全都不许反抗,懂吗?」 众人压低声音的回道:「懂!」 听到众人肯切的答覆後,我挺起身转过头毫不迟疑的带领众人往毕卡拉的临时驻扎地走去。 正当我们才一走出掩蔽身子的小山丘,就听到毕卡拉临时驻扎地扬起了一阵阵的号角声。 随著号角声响起,原本宁静的驻扎地开始有了骚动。 一番骚动过後,即见阵阵火光熠熠,幽暗的驻扎地随即被照耀得如白昼一般。 眼前正有人数约莫一百多人的小部队正往我们的方向行来。 见状,我示意六十六人小组与我做出相同的动作,微举著双手以示善意,让他们知道我们没有攻击的意思。 毕卡拉先遣的小型部队虽然看见我们微举著双手却还是不放心,他们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并在我们前方一百公尺之处就开口喝道:「你们是什麽人,为什麽来在这里?」 我拉开喉咙大喝道:「我们是凡因斯皇城里的人,来这里是有要事想找你们主帅商谈!」 随著我的话语一完,对方已来到我们前方十公尺之处。领队再次开口对我们喝道:「要见我们主帅可以,不过你身後那些人身上背上的刀刃必须全解下来往前抛。」 他的话让我身後的组员有轻微的躁动,我出手示意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为了不引起他们怀疑我还是带著笑意吩咐众人解下身上的刀刃,抛往前方。 我们的刀刃才一抛落地,他们就迅速的分成两批人,一批抵著刀押解我们,另一批则弯腰捡拾著地上的刀刃。 冲过来我们这边的这一批人,动作粗暴的把我们强压在地上搜身,慎防还有武器藏在身上。 当然他们这个动作是多馀的,因为我们除了背上的刀刃外,身上是不带任何武器的。 他们反覆的搜了好几遍,确定我们身上不带任何武器後,才力粗暴地把我们拉起来。 没多说任何言语,直接把我们押往他们的驻扎地。 人总是对不可预知东西感到恐惧,在这段毫无言语的路程中,我的心里总不免有点忐忑不安。 不过随著越来越接近他们的驻扎地,我的心里反而多了些许踏实感。 站在路口中央一身军官打扮的一名中年人,大概是看我们在一切过程中毫无法反抗吧,竟挥手示意原本备战的士兵们彻战! 刹那间,整个偌大的军营就只剩下警戒的士兵。 这时,这位为首军官开口对我问道:「你们是凡因斯皇城来的,目的是要找我们主帅是不是?」 我不卑不亢的答道:「是的。」 这位为首军官看我在这种情形下神色竟能如此镇定,不由好奇的看著我。 看他逼视的眼神,我也无畏的回视他。 最後,他竟哈哈大笑的对我道:「好,好个坦然无惧的眼神,我欣赏你这种汉子!至於你是谁,为何要见我们主帅我就不多问,我就勉为其难的代你通报看看。」说完,哈哈大笑的离去。 押解我们过来的为首队长,看著自己长官如此兴然的离去,也松懈的对我们说道:「你们先坐在地上等等吧!」 不用我示意,身後的众人已跟随我的动作陆陆续续的盘腿坐在地上。 没多久!那位行事大方的军官已走了过来,「我们主帅只愿意接见一人,所以你们自行商讨一下,看是由谁代表晋见我们主帅。」 我毫不考虑的站了起来。 那位行事大方的军官看了我一眼,马上转身开口道:「走吧!」 我就这样跟在他的身後,来到了一座灯火相当明亮的营帐前。 帐前士兵看到这位军官,立即行礼致意道:「昆达将军!」 原来这位是昆达将军!他轻松的举手还礼後,随即撩起了营帐前的帘子,对我道:「你自个进去吧!」 我跟他道了声谢便走了进去。 走进这个主帅的营帐,我环约略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发觉这个营帐的摆设还真是简单! 除了中央的一个案几与一张供人盘坐的白色皮毛外,竟没有其它任何摆设。 正当想用眼睛探视内室时,正有一位穿著淡黄色便服肩上披著一件白色披风的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 我不由得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她大约二十出头,身材高挑,长长黑色如丝绸般的秀发流泄在腰间,随著她迈动的步伐咨意地舞动著。 真美!白皙的脸蛋,眉如翠竹、眼如秋水,轮廓之美犹如刀削。 我克制著自己忍不住想多看她几眼的冲动。 如果说罗莎是一朵山谷幽兰、莉亚是沈静百合的话,那她就是含苞待放的梅花,浑身上下透露出一种自信、成熟美。 大概是看我如此失礼的注视著她吧,她脸上显得有些不高兴的对我说道:「你看完了吗?」 我这才如梦初醒般的闪过眼神脸道:「对不起!失礼了。」 她伸手请我坐在那张白色皮毛上。 看著她伸出的那只白皙玉手,我竟升起了一股想伸手抚摸的冲动! 当然不行!我连忙按下这股登徒子的想法,顺著她的手势故作正经的盘膝坐往白色皮毛。 见我盘膝坐好後,她也跟著盘坐在我的对面,并直接切入重点的对我问道:「听昆达叔叔说你们是从凡因斯皇城来的是不是?」 听她问及重点,我马上恢复正常思维答道:「是的。」 「哦~」她有些玩味的看著我,眼神中更带著不屑的意味。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吧! 我被她这股不肖的眼神给惹火了,所以不甘示弱带著挑衅的回看著她,「你是主帅?」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和弟兄们此刻的生命正操纵在她的手上。 她看我如此挑衅的神态,竟然沈不住气的对著帐外扬声喝道:「外面值班的卫兵给我进来!」 随著她的呼唤,外面的值班卫兵一窝蜂的涌了进来。 就连那位昆达将军也神色紧张的冲了进来,深以为他们的主帅发生了什麽事! 竒 書 蛧 ω W ω . q ì δ ん ū 玖 ㈨ . C ǒ m 不等她开口下达命令,我已自行站了起来挑逗的对她说道:「你是不是想面他们把我拉出去砍了?如果是,麻烦你换新一点的言词,因为这种老套的言词和你的气质不搭,会破坏你在我心中留下的美好第一印象。」 虽然我嘴里轻挑的说著,可是心里却也暗中戒备著,如果她真的下令的话,我将毫不迟疑的唤起红色长刀挟持她。 这时,她完全没有下达命令的意思,反而冷笑的对我问道:「喔~那我倒要请教看看,何种言词才叫新鲜。」 从她的态度和言词间不难看出她是个充满自信的大女人主义者,所以我故意讽刺道:「不敢!我怕说出来会吓著你这个娘儿们,让你害怕的躲进我怀里颤抖,我一颗项上人头可担当不起多次的处斩。」 果然,她被我这段话给气得浑身颤抖,愤怒的夺取卫兵腰上的刀毫不留情的一刀向我挥过来。 我轻松的闪过这突来的一刀,并用当兵时在特种部队所习得擒拿术里的手法,以空手夺白刃顺手的夺下她挥来的刀,同一时间的把她的右手、反折在她的背後,左手更是迅速的环压著她的喉咙,让她倚靠我的胸前动弹不得。 所有的人全被突来的变化给愣住了,反应过来时,他们的主帅已被我挟持,所以他们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昆达将军带著愤怒的口气对我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干什麽!」 我带著歉意对他道:「这位大哥相信我,我绝不会把你们主帅怎麽样,我只是想借你们主帅一用,麻烦她带我去见你们帝王而已。」 「小兄弟,要见我们帝王由我来帮你们引见就可以了,你快放开主帅。」 我知道他是一个行事光明磊落的人,所以我不答反问道:「如果你兄弟一群人的生命完全操纵在你的手上,你会放掉这个保命符吗?」 「这……」这位昆达将军面有难色,吱吱唔唔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被我挟持的主帅开口道:「昆达叔叔,不用理我,快杀了他。」 昆达将军表情难异的说道:「公主殿下,你不要开玩笑了好不好,我杀了他不等於也要了你的命吗?」 公主殿下?我惊疑的对著挟持著在胸前的美人儿问道:「你是毕卡拉帝国的公主?」 「知道我是毕卡拉公主、还不快点放了我。」 我感到好笑的说:「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你是毕卡拉公主还放了你,很抱歉!你注定要跟我一起走了。」说完,我挟持著她,小心翼翼的往帐外移动。 看我往外移动,帐内的士兵兵刃相向的横阻在我的前面。 我不多说废话!直接把毕卡拉公主的右手往後扳紧,让她感到疼痛的哼出声。 看公主疼痛的哼出声来,昆达将军连忙对著手下喝道:「干什麽!全数退下,公主的安全要紧,让他走。」 我撇了他们一眼,一步一步的往外移动! 直到退出帐外,我才略为加大步伐的往原路走去。 不过我的前後左右还是拥著一群士兵,他们正寻著适当时机想出手解救他们的公主。 就这样!我丝毫不敢大意的退到了六十六人小组所待立的地方。 昆达将军深怕我又对他们公主做出什麽不利的动作来,不用我吩咐已自行对围困著我方六十六人小组身前的士兵们喝道:「退开!」 毫无阻碍的与六十六人小组接触後,我对著昆达将军说:「将军,麻烦你把我们的刀刃还给我们。」 昆达将军马上对手下令道:「把属於他们的东西,全数还给他们。」 看我们众人全数拿到自己刀刃後,昆达将军才对我说:「小兄弟,先不要说是我引见你见我们公主的,依职责而言,我也有绝对的义务与责任必须对我们公主的安全负责,所以不管小兄弟答不答应,我都要跟随你们,以确保公主的安危。」 「好,我答应!不过只能你一个人。」 「行!」说完,他步行到一个身穿军官打扮的中年人前面,向他交代了几句话,才走回来对我道:「可以走了。」 我向六十六人小组打一个警戒的手势! 随即小心翼翼的挟持著毕卡拉公主离开。 第五章 杀人恶魔 经过了两天。 此时的我正看著这两天来每到用餐时间都会上演的景象。 昆达将军正蹙著眉苦口婆心地劝请毕卡拉公主用餐,希望公主多多少少也喝点汤水。 打从被我挟持至今,毕卡拉公主从未用过餐、喝过一滴水,甚至是连一句话也没说过,有的只是用著冷漠的眼神瞪视著我。 眼见昆达将军不管怎麽劝说,毕卡拉公主仍是一副不理不睬冷漠样,我不由看不过去的往他们走了过去。 走到昆达将军身边,我拿下他手中的水袋对著双唇都已乾裂到泛出血丝却还坚持不肯喝水的毕卡拉公主说:「你要自己喝还是由我帮你?」 她依然不言不语、表情冷漠的瞪视著我。 我道:「很好!我尊重你的选择。」 打开水袋的拴口我往自己口中灌了一大口水,毫无预警的用手臂扣住她的头把唇靠向她乾裂的双唇,并把含在口里的水灌入她的口中。 她极力排斥不断的摇头挣扎,无奈被我的左手紧紧按住她的颈项,右手紧拥著她的身躯动弹不得,只能任我把含在口里的水灌入口中。 托著她的下颚把嘴里的水全都灌入她的口中後我才放开她,并晃动著手中的水袋,再次的问道:「你要自己喝,还是我帮你?」 她红著眼眶、冷漠怨憎的看著我。 最後,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著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咬牙切齿的接过我手中的水袋,仰头灌了几口水。 我毫不在乎她充满恨意的眼神,迳自的走回大树底下闭目休息。 片刻!我感觉到有人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正当我想睁眼看看是谁时,对方已先开口道:「小老弟,无论如何还是要跟你说声谢!我们公主一拗起脾气来是谁也拿她没辙的。」 原来是昆达将军。我连忙睁开双眼,歉然的对他说道:「将军,很抱歉!刚刚用这麽激烈的手段对待你们公主。」 昆达将军不引以为意的笑道:「这种方法也只有小老弟才想得到!」 我尴尬的笑了笑。 昆达将军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我身旁,继续说道:「小老弟,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打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一个充满正气、值得信任的人,包括现在我还是这麽觉得。一直没有机会问你,到底是什麽原因让你们冒著生命危险坚持想见我们帝王?」 我撇嘴一笑,没有回答。 他继续道:「你也知道我们公主这两天来从未开口说话,没想到她刚刚开口的第一句话竟然要我询问你坚持见我们帝王的原因,我想小老弟应该知道我的难处,不会让我为难才是。」 放眼看著靠坐在另一棵大树底下的毕卡拉公主,她正有意无意的看向我们这边,我就知道昆达将军所说的话不假。 虽然如此,我还是没有直接回答他,反而叉开话题的另行问道:「将军,我当然不会为难你。不过在我回答你之前,相反的我也有一些问题想请教请将军,不晓得将军方不方便说。」 「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告诉你,不能回答的就请小老弟见谅!」 我不客套直接地问出第一个问题,「叶尔曼·塔恩王子是用什麽样的利益条件让你们介入凡因斯帝国内乱,还联名签署一封信函给罗莎女王,认定叶尔曼·塔恩为新任凡因斯帝王呢?」 昆达将军苦笑地道:「小老弟,你还真懂得挑问题问,问了这个我自己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我无关紧要的笑了笑,继续问第二个问题,「那你们为何会这麽迅速的退军呢?」 昆达将军先咒骂了几句,才说道:「由凡因斯那种白痴帝王主导一切,哪有不退的道理,想要攻城却一点攻城用具也没带,沿路上还大言不惭的直跟我们公主吹嘘,说什麽他在凡因斯皇城多有威望,包管皇城里的叛民只要一看见他就会迅速开城门投诚的迎接我们,丝毫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凡因斯皇城。结果到了现场,先不说派遣的前锋军全数阵亡了,就连原本的八万大军,也只不过撞击了几下城门,就被你们干掉了一大半!我看下次不管他作如何准备,只要是由他主导,纵然成功攻下了城,也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你们预备什麽时候再次攻城?」 昆达将军略显歉意的说:「小老弟,毕竟我们现在还是敌对关系,所以这个问题,恕我不能回答你,。」 虽然失望,可我也明白所谓的敌对关系,所以我暂时抛开这股烦恼,对他说道:「将军,谢谢你的坦言不讳,现在我回答你刚刚所问的问题。我要见你们帝王的目的是希望你们帝王能够退出三帝国联军,改而出兵帮我们解困!」 「不可能!」 这句话是从毕卡拉公主嘴里传来的。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⑼ ⑼ . c o m 我斩钉截铁的对她道:「之前的确是不可能,可是现在有你这个筹码在手,不可能也会化为可能,除非你父亲根本就不在乎你的性命安全,那就另当别论。」 「我不会让父王帮你的!接见你是我这一生所犯最大的错,我不可能重蹈覆辙!」她坚定道。 我站起身来不理会她的话,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我们再赶一段路程吧!她就麻烦你了。」说完,我直接走到弟兄们的休息处,吩咐他们准备启程! ∮∮∮ 隔天晌午! 在连绵起伏的丘陵和树林中穿行了好一段时间,终於在爬上一个不算太陡的山坡之後,出现了一条较为宽敞的东西走向大道。 大道的东面有著一个高度陡峭的山坡。 我们避开东面的陡峭的山坡,顺著右面的路行走。 没过多久!就看见迎面走来了一支不带任何旗帜的军队。 这支军队大约有五百人左右,没有什麽兵种可言,一律全是步兵,手里拿的兵器也五花八门,有长矛、刀、剑、就连木棍也被拿来当做武器。 此时,他们正大剌剌的挡在路中央,既不前进也不後退,明显地表现出他们的不良意图。 我毫不愄惧的步行到他们前面,看著站在正前方看似三十出头的青壮年人,我客气的对他问道:「军爷好,不晓得军爷挡住我们的去向是不是有什麽事?」我判断他大概是这一行人的首领。 这位长相凶狠、满脸横肉的为首青壮年人,粗声粗语的开口道:「当然是有事才会挡在你们前面,不然你以为我们吃饱没事干,闹著玩啊!」 在不明对方意图的情况下,我还是客气的问:「那不晓得军爷有什麽事?」 「看你讲话客气,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你们把身上所有值钱东西交出来,把那个女的留下,那我就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让你们离开这里。」他满脸淫意的看向毕卡拉公主。 对於他的出言不逊,毕卡拉公主不由愤怒的开口喝道:「大胆!你们是哪个帝国的军队,竟敢公然抢劫,你们心目中还有帝国存在吗?」 毕卡拉公主的话引得他们轰然大笑,其中不乏掺杂著一些淫声浪语。 「大家看,小美人生气了唷!」 「小美人生气的模样真好看,真想赶快把她押上床!」 「老卜,前两天的那个美人,跟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比起来,真是差多了,幸好你一刀杀了她,不然我再看到她肯定会提不起劲!」 这种猥亵的话语激怒了毕卡拉公主,她气愤得夺取昆达将军腰际的刀想冲过去,可是却被满脸杀意的昆达将军一把拉住。 我不带任何表情平稳的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管好你的宝贝公主,不要轻举妄动,站在原地看戏就可以了。」 毕卡拉公主充满不屑地斥道:「哼~凡因斯的人似乎只会说大话,也好,你们就赶快去送死吧!好早日还我自由。」 昆达将军不管公主轻蔑的话,脸色沈重的道:「小老弟,你们带著我们公主先走,这里由我断後。」 我没有回答昆达将军,深汲了一口气直接以冷肃的口气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下令道:「三三队形!绝杀!」语调之森冷。 我唤起红色长刀,率先冲进敌方。 狂野而豪壮地挥舞著手中的红色长刀,闪亮的刀峰无声无息的划向敌方的咽喉,一声声尖厉的呼啸,一股股喷出的鲜血,彷佛是閰王爷催的帖子,杀无赦! 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而出,喷洒得我全身都是,可我还是如恶魔般不断地砍杀著,丝毫不让他们有反击的机会。 二十二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更是犹如炸弹开花般的往四面上散开,再由外往内的收紧、砍杀。 随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无情的冲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不断倒下,凄厉的画面宛如地狱移至人间。 凶残的手段震慑了敌众,一些侥幸活命的人已被残暴的手法吓破了胆,就连最基本反抗也不懂的直接丢下武器,抱头逃窜。 我丝毫不怜悯这些逃窜的敌众,红色长目狂扬飞舞宛如章鱼的触角,所及之处鲜如柱。 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这些良莠不齐、不知死活的的拦路者,已支离破碎、彻底瓦解! 只剩下五、六个人还因脚软而无法逃窜蜷缩在一旁。 我对著随後追杀的六十六人小组喝道:「把他们带过来。」 虽然我已下令,可还在六十六人小组不及收刀下还是有人当场断魂,最後只留一个活口而已。 我握著红色长刀、浑身透发出一股森冷气息,无情的看著差不多已经崩溃的这个人,冷冷的对他问道:「你们归属哪个帝国?」 他以著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大…爷,我…们原本…隶属凡因斯…女王军,可…女王…失势…後,我们就…就…」 我蹙起眉,双眼透视出杀意的问道:「你们离开凡因斯到现在,总共做了几次无本生意?」 「二…二三十次。」 该死!听到二三十次,我毫不考虑的挥舞著红色长刀,一刀杀了他。 微风徐徐吹佛,空气中夹褓杂著浓浓的血腥味,放眼看向一具具血肉模糊满地横躺的尸体,我缓缓吐了一口气转身走向昆达将军和公主那边。 此时我眼里看见的是昆达将军和毕卡拉公主脸上充满恐惧的看著我们。 而那位凡事不把男人看在眼里的冰山美人,竟也会害怕得一扫冰冷的眼神。 我能体会他们这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所以也不强行靠近他们,站在原地对著昆达将军说道:「将军,我们现在可以走了。」 昆达将军不晓得是过与恐惧还是怎样,竟颤抖著声音、语无无伦次的说:「小…小老…弟,我…你们……。」 看著昆达将军的反应,我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唉!怎麽连这种战场老将也害怕到这种程度,竟连简单的一句话也没办法表达! 我不禁摇头苦笑的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请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麻烦你整理一下思绪再说。」 昆达将军似乎也知道自己过於失态,连忙深吸了几口气,扭扭僵硬的脸部肌肉道:「小老弟,你们手段真是太恐怖、太残忍了,这简直是天外飞来的一场屠杀,而且是以六十九人对五百多人的屠杀,这个景象我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简直是太可怕了。」 面对这种不知是贬是褒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以笑回应他。 昆达将军恐惧的看了看我身後的众人,再看看一具具血肉模糊满地横躺的尸体,突然想起什麽地问道:「小老弟,凡因斯皇城前面的那三四千具死状凄惨的尸体,不会也是你们这些人干的吧!」 我毫不否认的说道:「是的,那些人全是我们六十九个杀的!」 「天啊!」昆达将军张大著就要脱臼的嘴连退了好几步,喃喃自语的说:「太恐怖了,太恐怖了!想不到你们这组看似不起眼的团体竟是如此卧虎藏龙!」 面对他的话我无言以对,只是默然的望了他一眼。 昆达将军突然回神的对我问道:「小老弟,你到底是谁?」 「雷瓦诺·东风。」我说。 昆达将军听完後,理直气壮的说:「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是雷瓦诺·东风。先别说雷瓦诺·东风这个人只是靠他父亲大魔导师的名气与地位混吃骗喝,就大陆上的传言来说,叶尔曼·罗莎对他情感上的背叛是众所皆知,雷瓦诺·东风何来理由出手协助凡因斯皇城,别开玩笑了,你到底是谁?」 「雷瓦诺·东风。」我语气坚定的再说了一遍。 昆达将军见我说的如此肯定,心里的意识不禁有些动摇,可他还是感到怀疑的问:「你真的是雷瓦诺·东风?那个被叶尔曼·罗莎背叛的雷瓦诺·东风!?」 「没错!」 这时,方才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毕卡拉公主突然开口说道:「我不相信!你最好坦白说出自己的身份,否则我绝对不让你有任何机会接近我父王。」 我透出了一股森冷气息冷凝著她道:「你最好能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 毕卡拉公主被我突来的森冷气息给吓得跌坐在地上,甚至连看也不敢再看我一眼。 昆达将军连忙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公主,安慰的对她道:「公主殿下,不管我们相不相信小老弟就是雷瓦诺·东风,只要他能够保证不伤害我们帝王,我们就帮他引见。你看他们这一行人个个身手佼健,若能归附为我国军队何赏不是如虎添翼。」 我知道昆达将军的话意明著安慰公主,暗地里是在向我传达他的想法,所以我算是对他回答的说道:「只要不危及我们生命安全,我们都不会伤害你们帝国上的人民,不过当然不包含故意挑衅者!」说完,我直接向六十六人小组下达前进的手势,并留下刀疤所属的小组随侧监控他们两人。 踏过充满黏腻血液的泥泞土地,横越过无数血肉模糊的尸体,我们离开了这如地狱般的旷野。 ∮∮∮ 隔日清晨。 简单的吃过了乾粮早餐,我们继续往毕卡拉帝国出发。 经过昨天的那场屠杀之後,原本还会跟我聊上几句的昆达将军,已不敢冒然接近我,就连态度骄恣的毕卡拉公主态度也不再那麽傲慢。 而我也预防昨天栏路事件再次发生的派出了尖牙这组侦察。 步行间,一直待在前方保持警戒的侦察小组,突然全数鱼贯地退了回来,队长尖牙随即开口报告:「老大,前方有为数两千的毕卡拉帝国军,在唯一通道上设置了拦查哨,除非我们後退绕行,不然以我们目前的路线来讲,肯定会与他们接触,不晓得老大如何决定,要後退绕行还是继续前进?」 我看了假装没有听见的昆达将军与毕卡拉公主一眼,毫不考虑地说道:「尖牙,辛苦你们了,现在你们全归队,与其他人保持最佳变换队形警备,我们继续前进。」 尖牙他们归队後,我、巴特、尔利故意落後在六十六人小组身後,保持著初步的三角形攻击队形! 当我们队伍才一走下山坡,就看见对方已射出十多支长矛,明显地对我们示威,看来他们已接获公主被挟持的通报。 我再次看了身後的昆达将军他们一眼,希望他们能够出面阻止,可是他们却依然无动於衷假装没有看见,我不禁感到非常恼火。 随著队伍又前进了几步,对方仍不断的射出长矛,身後的昆达将军和公主竟依然没有止阻的迹象,我愤怒的扬声对著前方的六十六人小组喝道:「三角形攻击队形,杀!」并同时幻出红色长刀。 众人一听到我的命令,自动唤起属於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毫不犹豫的冲向前砍杀出去,剽悍的往敌军密集地扑进。 我与巴特、尔利,也在第一时间保持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冲杀了出去。 凶悍的六十六人小组如推土机般的铲杀过去,凡是他们经过的地方,必会留下鲜血满地的痕迹。 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混乱的场面瞬间弥漫开来。 六十六人小组一如往常配合著阵势运转,动作熟练的不断挥刀猛砍敌方,犹如一场气爆乱流笼罩大地,让人闪避不及。 随著一束束的鲜血不断喷出,与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断倒下,我身後传来昆达将军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道:「住手、快住手!」 我气愤的不予理会,继续地指挥著六十六人小组,不断的往人多的地方砍杀! 最後,贯穿了右边防线後,我才指挥六十六人小组绕个小圈翻转回昆达将军面前。 我越过停止脚步的六十六人小组身前,看著已近乎崩溃的昆达将军和公主,冷冽的道:「你们非得亲眼目睹这些愚蠢的士兵们是如何为你们牺牲才肯出面是吗?」 喘了一口气,我对著六十六人小组说道:「三、二队形!」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命令,马上动作迅速的把昆达将军与毕卡拉公主包围在三角形攻击队形的正中央,并由第三层的四名队员,左右各一边的挟持著他们两人的身躯。 所谓的三、二队形,就是同样保持三角形攻击队形,而第一、第二层队员依旧不停的挥刀,但第三层队员则保持不动、不再挥刀,以保护阵势里面的人质为主。 看六十六人小组已准备妥当,我冷冷地开口道:「杀!」 剽悍的巨人一接收到我的命令,毫不迟疑的带领著六十六人小组,再次往敌方密集地扑进。 不晓得对方是以为我们要带著他们的公主、将军突围还是怎样,竟一批批毫不畏死的涌来,结果下场只是加快敲响了他们死亡的丧钟。 血浆迅速染红了大地,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不断的累积著。 此时,被挟持在三角形攻击队形里面的毕卡拉公主,再也忍不住的啼哭道:「不要过来,快走啊!」 昆达将军也哭哑著声音不断对我哀求道:「求求你们快住手,快住手吧……」声音里充满著悲切与後悔。 对他们的悲鸣、恳求,我完全不为所动的指挥著六十六人小组,持续忽左忽右的砍杀著。 直到开出了一个缺口,我才指挥六十六人小组回到之前未展开攻击的原点。 来到原点,我伸手示意三角形攻击队形的第三层队员让他们两个人出来,口气冰冷不带一点人气的对著六十六人小组道:「三角形攻击队形,绝……」 「不要!」话还没完全出口,毕卡拉公主竟哭喊的紧抱住我的双腿,不让我出击。 昆达将军更是奋尽全力连爬带走的冲到前面去,挥举著双臂声嘶力竭的对自己的军队喊道:「快退!快退!」喊完後,整个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重复说著,「求你们放过他们,求你们放过他们……。」 我狠下心来想举脚甩开毕卡拉公主继续追杀,无奈我的双腿却被毕卡拉公主紧紧抱著,虽然不至於动弹不得,但只要我用力移动脚步,她肯定会被我拖著走。无奈的我只好暂时收回幻得的红色长刀,冷眼望著迅速退兵的毕卡拉帝国国军。 一身肌盔甲化的六十六人小组一看我收回红色长刀,也都解除了自身的肌盔甲,并自动散开来的戒备著。 我不言不语的凝视著前方,直到毕卡拉国军从山坡消失後我才对警戒中的六十六人小组说:「你们想办法把磕晕的昆达将军弄醒,轮流派几个人保持警戒,其他的人则自动寻找阴凉处休息。」 话一说完,六十六人小组成员完全不需要三个队长来分配任务,已自动自发做起我吩咐的事,这就是我们长久相处下来的默契! 下完指令後我俯下头,对著依旧跪在地上紧抱著我双腿的毕卡拉公主道:「高贵的毕卡拉公主殿下,现在你可以松开这双尊贵的双手吗。」 此时从毕卡拉公主嘴里传来的是断断续续的话:「我…松…不了…手……」 我狐疑的弯下腰来,伸手想解开她环抱在我双腿的手,才发觉她的手竟因过度用力和激动而呈现僵硬状态。 明了原因後,我小心翼翼轻手的板开她的双手,终於让自己的双脚恢复自由行动。 原本我想直接离开,可是低头看见她虚弱的模样实在於心不忍。 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後,我微蹲下身帮她僵硬的双手做按摩,待她的双手稍微恢复知觉我才环抱起她,想把她带往比较阴凉的地方休息! 此时我发觉原本冷悍的毕卡拉公主脸上竟显现出女子的娇羞样。 意识到我的目光,她随即低下头掩饰自己娇羞之态。 抱著她走到了一棵大树下,轻轻的放下她後我也坐在一旁休息,此时巴特扔了一壶水袋过来。 接过水袋打开拴口递给她,才发现她想要举起手来也困难,我只好拿著水袋靠向她的嘴唇,让她可以轻而易举的喝到水袋里的水。 就这样喝了两、三口後,我开口问道:「还要吗?」 她头微摇,表示不要了。 正准备把水袋拴起来时,我看见她原本娇嫩的脸庞被方才厮杀时所喷的鲜血沾污得到处都是,於是我拿出怀中的手帕沾著水温柔的帮她擦拭,她竟也出奇的肯让我擦拭。 擦拭得差不多了,正想收起手帕,耳边突然传来刚苏醒过来的昆达将军惊慌的声音:「公主呢!公主呢!」 随後传入正膜的便是愤怒的声音:「杀人魔!你对我们公主做了什麽?」 我毫不理会他的话语,拿起水袋站了起来,走向尔利他们几个军官身边坐下来休息! 昆达将军拖著蹒跚的步伐跑到毕卡拉公主身边,焦切的看著他们公主,确定她真的安然无恙後,整个人才松懈心绪的瘫坐在地上。 真难想像,身为将军和主帅的两人,区区的一场战阵竟让他们变得如此弱怯,他们的战绩已然就不得而知了。 ∮∮∮ 不晓得是昆达将军的话语起了作用还是怎样,我们已进入毕卡拉帝国领域两天了,却没有再受到任何的阻拦,甚至连最基本的巡逻士兵也都没有见到。 不过,我却因此而更加担忧著,毕竟暴风雨前的宁静是最难捱的。 手中虽然掌握了毕卡拉公主这个筹码,但为了妥善面对即将引爆的风暴,我还是吩咐众人加强戒备,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就连尖牙他们这组侦测小组也收了回来,随时保持最佳攻击模式。 此刻,我们正小心翼翼的行走在一片巨大的森林中。 这时,对各帝国地理位置和路线都相当熟悉的巴特对我说道:「老大,我们走出这片森林後,就可以看到毕卡拉皇城的整体外观了。」 我昂首往前一探,对巴特点点头表示了解! 自从那场攻击事件後,一直对我存有恐惧感的昆达将军突然开口说道:「恶…小兄弟,依照毕卡拉帝国以往的程序而言,帝国军队现在应该已集结在森林出口等待我们了!」 大概是有著上次的经验吧!这一次昆达将军已事先说明他们帝国敌我相见的程序。 我没有回答,轻描淡写的看了毕卡拉公主一眼,便毫不停歇的继续指挥著众人前进。 果然!事情真如昆达将军所言,当我们尚未完全走出这片森林,已看见森林出口集结了大批军力,人数多得不可预测,少说也有好几万人。 看著部队人数如同森林里茂密的树叶,我毫不畏惧的继续前进。 等到即将接近森林出口时,我微举右手示意众人准备随时听令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战备。 这时,行进两天以来从未开口说过话的毕卡拉公主竟打破沈默低调的开口说道:「让我来处理好吗?」 我放下尚未发出攻势令的右手,看向一步步向我走来的毕卡拉公主,等她驻足在我身旁後,我才和她同步继续前进。 一走出森林後,我当场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了一跳,幸好战争时期禁用魔法,否则我会怀疑有人使了复制魔法扰乱我的视讯! 吓著我的并不是阵容庞大的军队,而是站在前方那位长相与毕卡拉公主一模一样的人,就连站在我身旁的毕卡拉公主面露惊色。 那女孩一见到毕卡拉公主立即笑脸迎上前来,根本不理会此刻场面上的气氛有多肃谨。 可是毕卡拉公主却面色凝重、口气急促的开口对著那位长得与她一模一样的女孩说道:「妹,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快离开!」 那位跟毕卡拉公主有著相同长相的女孩一听到公主的询问,一脸无辜的噘嘴说道:「姐,人家担心你嘛!你不知道那些原本想解救你们回围的士兵一回到帝国,个个都因惊吓过度而说不出话来。帝王在没办法之下只好派人一个一个的询问,可是得到的答案竟是你被一群杀人恶魔给俘虏了,他们还说这群恶魔手段恐怖、凶残,所有人都宁愿退阵被帝王判刑也不愿意再遇见他们,所以帝王才会惊觉事态严重的派出大军,封锁了森林出口。」 接著,她又换了一种失望神色继续说道:「可我怎麽等这麽久,却只有看见你们这些人从出口里走出来,哪有什麽杀人恶魔,我想一定是那些逃回来的士兵怕被帝王责怪才故意说出这种荒谬的话来。欸!姐!你身旁那个男人是谁,他长得好帅喔!是不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啊?」 如果不是正处於敌对状态,我还真想夸赞一下她的好眼光。不过,我还是兴趣盎然的看著毕卡拉公主,看她怎麽回答这个长得与她一模一样,个性却迥然不同的天真妹妹。 想不到这天真无邪的妹妹尚未等待姐姐的回答,已喃喃自解道:「不对呀!姐姐是从来不交男朋友的,他到底是谁啊?」 随即她马上迫不及待的向我寻求答案:「喂!俊哥哥,你到底是谁啊?怎麽会站在我姐姐的旁边?该不是你救了她吧!?」 我身旁的毕卡拉公主侧过脸来看了我一眼,尽管她的表情冷漠,但却难掩眼神里所透露的兴致,我想她也在等著听我如何回答她妹妹这个问题。 我面无表情对著这位天真的小公主说道:「我谁也不是,我就是你们士兵口中所说的杀——人——恶——魔。」 「骗人,哪有长这麽帅的恶魔,除非你会变身?」说完,她充满期待地看著我,「那你现在可不可以变给我看看。」 面对她这种充满期待的天真神色,我真是有点哭笑不得。闭上双眼调整了心绪,我缓缓的张开双眼并故意板起脸来发出一股森冷气息。 身旁的毕卡拉大公主感觉到这股森冷气息,大概是以为她妹妹把我惹火了吧,竟低声的娓求道:「求求你不要伤害她,我妹妹她生性天真,她真的没有什麽恶意,请你不要伤害她。」 看毕卡拉大公主哀求的表情,我心里简直快笑抽了筋,但为了不让自己回答那种滑稽的问题,我还是冷绝的酷著一张脸,并配合她的说法故意冷冷的哼了一声! 那位天真的毕卡拉小公主不晓得是真不知道事态严重还是装傻,竟天真的对著她姐姐问道:「姐,你干嘛这麽低声下气的跟他说话,你不是从来不求人的吗,尤其是男人!」说完,她面向我好奇的探问,「这位自称是恶魔的俊哥哥,你是不是内急啊,不然怎麽哼出那种声音,若真是内急可不要强憋喔。」 不给我任何回话的馀地,她随即洒洒地拍著我的肩膀继续说道:「快去吧,别不好意思,憋久了对身体可不好。」 我摇头轻叹,看了她还放在我肩膀的手一眼,对著毕卡拉大公主说:「麻烦处理一下好吗?」 毕卡拉大公主连忙拉下妹妹放在我肩膀的手,焦急的说道:「妹,你不要乱来,快走吧,别让帝王担心。」 「可是我还没有看见恶魔啊!」毕卡拉小公主有点不甘心地说:「我跟帝王嚷闹了好久他都不答应让我来,我是混在队伍中偷偷跟出城的,不达目的可是枉费此行咧!」 我冷然严酷的问:「你真要看吗?」说完这句话的同时,我手中已多出了一把红色长刀。 昆达将军与毕卡拉大公主同时抽气并惊呼出声! 「不要!」 「不要啊!」 毕卡拉大公主迅速的挺身挡在妹妹的前方,并捂住她的嘴巴不让她说话。 我收起红色长刀,脸色平板的问:「现在可以走了吗?」 「可以、可以。」昆达将军挥手指挥著站驻在我们前方的士兵。 毕卡拉帝国的士兵随即向後转,往城门方向前进。这时,毕卡拉大公主才放开捂住妹妹嘴巴的手,出言警告道:「妹,你最好安份点,若是让帝王知道你偷偷跟士兵出城,又擅自指挥部队看到时候帝王怎麽处罚你。」 毕卡拉小公主伸出双手食指在嘴巴上摆了一个叉,表示她不再开口说话。 一路上静默没多久,毕卡拉小公主还是忍不住的开口说道:「恶魔哥哥,你刚刚的样子好恐怖喔,不过我不会害怕,因为那种持著长刀的磅礴气势伴随著冷风吹拂,模样真是迷煞人也!」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给她任何回应。 毕卡拉小公主完全没察觉身旁正在瞪视她的毕卡拉大公主,仍然继续自言自语的说著:「我当然会怕回城後会受到帝王严惩,可是叫我有话不说出来我会更痛苦!幸好我已警告过所有出城的士兵不准通风报信!不过,我想帝王应该也会知道,除非那个被我敲晕的侍女还没有醒来。」 听话妹妹的回答,毕卡拉大公主气恼地问道:「你又把贝丝敲晕了?」 毕卡拉小公主抗议地说:「才不是贝丝呢!贝丝她早就被我敲怕、不干了,这一次是帝后身边的侍女伊灵娜。」 毕卡拉大公主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伊灵娜你也敢敲!」 「我也不想啊,可是人家真的很想看恶魔嘛!只好狠下心来的把她敲晕,我可是连续敲了好几次她才晕过去的咧,没想到根本没有什麽杀人恶魔,真是损失惨重!」 我故意加快脚步往前走,因为我怕自己会忍不住的笑出来,就连身後的尔利和听到她们谈话的人也都是一幅憋笑的难过样。 我们就在这种无压的气氛中迈开步伐前进毕卡拉帝国。 第六章 晋见陛下 随著前方部队走向,我终於看到了整个毕卡拉皇城。 望眼打量著这座代表毕卡拉帝国的皇城,只见一座高大厚实的城墙包围著毕卡拉皇城。 皇城四周贯连著一座座用来防御敌人的卫哨高塔。 而城墙前面还有一条看起来既深且阔的护城河围绕著毕卡拉皇城四周。 唯一可以越过护城河的,则是一座跟梅尔基商城一样的铁铸的吊桥。 不过,这座铁铸的吊桥大到可让三十人同时通行,而梅尔基商城的那座吊桥只可以让二十人通行。 正当我边打量边随著前行部队步伐走过护城河上的铁桥时,毕卡拉大公主开口对我说道:「我们走这里。」说完,便带头走向一座座用来防御敌人的卫哨高塔的其中一座。 只见毕卡拉大公主一伸手,拉向一条再怎麽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与卫哨高塔同样颜色的细绳三下後,原本毫无门式的卫哨高塔突然出现了一条可供两人同时通过的窄小通道。 看毕卡拉大公主走进去後,我向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警戒的手势,快速的走到毕卡拉大公主身旁,与她并肩而行。 毕卡拉大公主知道我与她并肩而行的用意,所以也不引以为意,反观是在我们身後的毕卡拉小公主,不平衡的对我说道:「喂~俊哥哥,这种差别待遇太明显了吧,好歹我也跟我姐长得一模一样,你为什麽不跟我一起走,还用跑的跑到我姐身边,你是嫌我哪一点比不上我姐。嗯~不可能吧!我明明跟我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啊!你的抉择已严重损伤了我幼小的心灵,我要你好好的解释一下,以平抚我受创的心灵。」 这个问题还问的真『深奥』,深奥得让我不晓得该怎麽回答才好。 不过,纵然我知道如何回答,我想我还是会保持沉默。 怎奈我越是沈默毕卡拉小公主越是不肯放过我,不停的在我身後扯著我的衣角要我给她一个解释! 最後,还是毕卡拉大公主类似解围的对她妹妹说道:「妹,到出口了,你不先走,难道想跟我们一起去接见帝王。」 「不、不、不,我才不要呢!」毕卡拉小公主边说边强行的往我们并排的身子中间穿插过去,连声招呼都不打的直接奔向前方出口。 当她奔到出口时,却赫然煞住了脚步。她二话不说的转回身子,迅速往我们这边回奔过来,并再一次的往我们并排的身子中间穿插过去,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蜷著身子躲在我们身後。 看她这样,我猜测她一定是看到了惧怕的人物,若不是毕卡拉帝王、帝后就是那位被她敲晕的伊灵娜。 果不其然,当我们继续往前走了一段路就看见出口处正站了一位年约三十来岁身穿侍女打扮的女人,她样貌长得还真甜美,我忍不住在心底猜测,难不成毕卡帝国的女人都颇俱姿色。 这女人的手中正拿著一根木棍,怒目相向的对著我们身後的毕卡拉小公主说道:「柯恩·爱莎,你不用躲了,我已经看见你了,你怎麽可以用木棍敲晕我,你给我出来。」 不须向任何人求证,她的话已证实了她就是那个被小公主敲晕的伊灵娜。 我事不关己的往右横跨了一步,让躲在我身後的毕卡拉小公主露出身影。 我这个举动大概是惹火了毕卡拉小公主吧,只见她气鼓鼓的用手指戳著我的胸膛说道:「喂~你真的是恶魔耶!你明知道她要找我算帐,怎麽可以这麽不讲义气的出卖我,可恶!」 不晓得为什麽,面对她的质问话语,我内心里竟然找不到一丝愤怒的气息,反而充满了想捉弄她的思绪! 冲著这股玩兴,我开玩笑地对她说:「小公主殿下,这可不能怪我,你没看见她手上拿著木棍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吗?我怕她在怒火攻心的情况下学你做出一样的动作,敲晕了我,那可真是无妄之灾,多无辜啊!」 小公主信以为真的挺出身子,口气委婉的对著这位侍女说道:「伊灵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不过请你先回去好不好,我保证事情一办完就自动向你报到,到时候随你怎麽处罚都没关系!」 从侍女伊灵娜的表情看来,她似乎比小公主更明白我的玩笑意味。不过大概是看自己公主这麽认真,加上不明白我的身份吧,她顺著小公主的说应道:「爱莎公主,我相信你。不过,如果你今天天黑以前不来找我报到,我就把你敲晕我和私自开溜出宫的事情禀告帝王,要求帝王严厉惩处。」说完,她有礼的对我们做了一个蹲身宫礼,带著木棍离去。 见侍女伊灵娜离去後,毕卡拉小公主松了口气,并对著她姐姐抱怨道:「姐,伊灵娜好狠啊!上回她通风报信让帝王禁足我魔法历三天的时间已经够要我的命了,这回要是真的让帝王知道,我怕……」 毕卡拉大公主无奈又带著安慰的对妹妹说道:「妹,只要你言而有信天黑以前去找她报到,事情应该就不会被揭穿,干嘛那麽担心。论辈份伊灵娜算是我们的亲姨,她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就因她的忠贞诚信才会落得帝后如此信任,倘若你再对她耍花样,我也没办法帮你。」 「我也很想去找她报到啊!可是只要我一想到要静静的坐在那里听她念两个小时,我就头痛!算了、不想了,你们不是要去找帝王吗?我们赶快去吧!」说完,她好像已经忘记这件事情般,蹦蹦跳跳的在前带路。 随著她的步伐,我还是不忘与毕卡拉大公主同时并肩走著,以防状况突来时可继续拿她当我们的保命符。 ∮∮∮ 走了一段不算长的路程,我们终於来到了皇宫的庭院。 庭园里的人行步道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白色圆形鹅卵石。 人行步道的两旁全是平整的草地和花圃。 绿意盎然的灌木和庭园里面的奇花异草,构成了一幅既美丽又协调的画面。 其中真正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些绿叶与花朵间的搭配,它将花圃显现出相当不凡的格调。 就在奇花异蕊缤纷争妍的幽径上,有一座壮丽堂皇的亭台,周边不时可见青松柳翠参差摇曳,可想见它的遮凉效果有多张显。 就这样不经意的四处打量时,我突然发现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就站在一间刻意加大的房门前面。 随著脚步越来越靠近那个加大房门,我终於看清了那个熟悉身影是谁,原来就是先行带领著数万大军进城的昆达将军。 此刻,昆达将军正恭敬的与走在我们前方的毕卡拉小公主说著话。 直到我们离他不到两公尺距离,他马上转身对著我身旁的毕卡拉大公主恭声道:「参见大公主殿下。」 毕卡拉大公主礼貌的回道:「昆达叔叔,安好。」 昆达将军向毕卡拉大公主行完礼,转而对我说道:「小兄弟,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向我们帝王禀明了,我们帝王也愿意接见你。现在里面除了我国的现任帝王外,上任帝王也在里面,因为怕小兄弟进去後会产生误会,所以事先告知让小兄弟有个心里准备。」 我点头示懂,对著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说道:「待会儿我进去後,你们就在原地休息!有事我会唤……」 我话才说到一半就被门里面传来的巨大碰撞声给分散注意力,一声声急切的语调轻唤著:「帝王你怎麽了、帝王你怎麽了……」 昆达将军果然不失军人本色,一听到里面传来临难似的声音,第一时间随即推开门冲了进去,连我也直接意识的随之跟了进去。 一进到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看来年过五旬、五官深刻的中老年人,正神情紧张的对著躯身躺在藤上那位年约八旬、白发苍苍、肌肉纠结的一位老年人哀声呼唤著。 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此刻正涨红著一张脸,他双手痛苦的捂著喉咙,不停的动著身躯哀号不已。 屋里可搬动的摆设、高贵的瓷器全零乱散落一地,可想而知这全是被他痛苦挣扎之时给撞倒、扫散的。 我走向前推开了一脸焦切的中年人,蹲在那位满脸涨红的老年人身边,我先是伸手撂下他捂著喉咙的双手,双眼看向他的喉咙,我发觉被他自己掐得发红的喉结下方竟多了一个不是太明显的突出物。 我判断是异物卡在他的喉咙,所以他才会这麽痛苦不堪。 此时若再不急救他肯定会因此一命呜呼,所以我迅速扶起他气弱的身子从他身後环抱住他的腹部,躬住他的身子用力的以膝盖挤压他的腹部,想协助他把卡在气管的东西呕吐或者是咳出来。 不料,由於卡住的这个东西实在太深、太顽固了,我连续挤压了好几次都没有用,他的气息也渐渐虚弱,当下的我只好无奈的用手刀在他颈肩用力的敲了一下,让他晕厥、瘫软在我的身躯。 我把他瘫软的身躯平放在藤椅上,用棉枕让他的头微微仰起,随之我幻起了一把和手术刀同等大小的红色小刀,屏气凝神在他的喉咙凹处,划了一个约一点五公分的小开口,鲜血随即涌出。 我的这个动作引起了身旁众人的惊惶,昆达将军更是愤怒的急欲冲过来逮住我,可是却被随我身後进来的尔利给先一步阻挡住!可是被围隔的他还是不断的对我咆哮怒吼! 我眉头紧蹙,声色凌厉的对他吼了一声「闭嘴!」便继续我的动作! 接著我毫不考虑的用嘴巴吸出了囤积在气管上方的血液,将它吐到白净的地毯上,然後再用手指轻拨划开的刀口,果然看见了一颗形状大小有如红枣般的果核卡在那儿。 我用刀背轻巧的把这颗果核挖出,对著惊愣在一旁的尔利说:「尔利,快用复原魔法。」 尔利虽然惊愣!但一听到我的指令,他马上恢复神色的使出复原魔法疗治! 随著尔利咒语的起落,就在柔和的金色光芒消失後,这老年人喉头那一点五公分大的开口也随之消失不见! 可惜这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却没有了生命迹象! 昆达将军见状,忍不住的拿起大刀胡乱挥舞,而那位中年人早己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其他的人也哀伤的流下了眼泪,个个表情凶残怀恨的凝著我。 他们的痛恨我全然了解,但我还是暂抛一旁的希望能抢救一线生机,我撕开了这位老年人沾满鲜血的胸襟,对他做起了心肺复苏术。 每在他的胸前压了十五下,就嘴对嘴的吹了二口气。 就这样一直重复的做了几个循环後,这位老年人才恢复生命迹象轻咳了几声,然後吐出了肺部的血水。 虽然他已恢复了生机,可我还是不放心地紧盯著他,直到这位老年人呼吸逐渐恢复顺畅、平缓,我才放下紧绷的心绪。 看著周围个个一脸不敢置信的众人,我道:「这位老先生已经没事了,你们派人把他带回房间休息,待会醒来後记得要他先喝一杯温开水。」说完,我站起身退到一旁。 昆达将军就著满脸的泪痕向我走了过来,握著我沾满血液的手诚恳的说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谢谢你救了我们老帝王!」 原来那个老年人是老帝王,那另外一个中年人必定是现任帝王罗!我微微一笑,表示小事一椿不足挂齿! 当他放开我的手後,随即走到外面召唤随待人员进来。 而跟在我身後进来的尔利、巴特、刀疤、巨人、尖牙他们这几个队长也聚集到我的身边。 尔利一靠过来就充满崇拜的对我说道:「老大,你真是万能,连没有呼吸的人你都能救活,真不晓得还有什麽是你办不到的。」 我故作正经的回答道:「有啊!怎麽没有,怀胎生育这点我绝对办不到!」说完我自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更不用说尔利他们,就连那位五官深刻的中 年人也在一旁宛尔一笑。 巴特炫耀的对著尔利说道:「尔利,才这一点小手术你就那麽崇拜大,如果你听过莉亚告诉我的事迹,你可能会尊崇老大为神。」 「还有什麽更英勇的事迹,快说来听听。」 巴特骄傲的说:「听莉亚说,上次我被魔兽击伤时,老大还从我的肚子划了一个开口,把我身体里面的肠子什麽的全都翻出来整理,还拿针线把我里面破掉的器官缝起来呢!」 一旁听到的人全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看著我。 我敲了巴特一个响头,对著他们道:「你们不要听巴特夸大其词,我哪有把他的肠子拿出来,不过拿针线把他破掉的器官缝起来倒是事实。」 就在一行人议论纷纷的同时,那位老年人已被栘了出去,同时我的身边也多出了一些人。 不太习惯他们这麽盯著我,我先行开口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一些水,让我可以洗洗手、漱漱口。」 昆达将军回过惊楞的眼神答道:「对不起!我马上去要下人准备。」他毕恭毕敬的对我鞠了一个躬,并保持原姿势的後退了几步,才挺直身子转身离去。 这时候那位五官深刻的中年人也恢复正色的对我们说:「抱歉!方才因为情急所以待慢了,请各位上坐。」 我们才坐下没多久,昆达将军已带领著两名侍女捧著水盆与精巧的瓷杯走近我。 不需招呼,我站起身来自行接过侍女手中的杯子漱口、洗手。 清洗过後,等侍女捧著水盆离开,我才对著坐在中央首位的中年人说道:「帝王陛下,我想我们也无需拐弯抹角,我相信昆达将军已把我和贵帝国间的恩怨禀明帝王了,不晓得帝王是否愿意倾听我此行的目的。」 毕卡拉帝王恩怨分明地说:「我愿意接见你无非是因为我女儿在你手中,原本我打算先跟你虚与委蛇一番,待确定我女儿安全之後再做其它打算。但现在情形不同了,你救了我父王一命,等於是我毕卡拉帝国的大恩人,所以你挟持大公主的事我可以不计较,至於你此行的目的我可以斟酌一下情形再做决定。」 面对毕卡拉帝王如此恩怨分明,我也坦然地道:「帝王陛下,既然这样我就直说了,我希望有能力说服帝王放弃联军,转而帮助被孤立的凡因斯皇城。」 毕卡拉帝王闻言不禁开口大笑,「雷瓦诺·东风先生,你不觉得自己把话太有把握了一点吗?你凭什麽要我放弃联军,你又有什麽丰厚的利益足以说服我放弃联军转而帮助弱势的凡因斯皇城。」 我也大笑的回道:「帝王陛下,我敢来就有十足的把握说服你,不然帝王陛下真以为在下吃饱撑著呀,拿弟兄的生命来寻开心是不是?」 毕卡拉帝王看我话说得如此有把握,不仅备感兴趣的问道:「那我倒要听听雷瓦诺·东风先生所谓的利益输送是什麽,竟敢这麽肯定会说服我。」 「马的繁殖方法!」我简单一语带过。 毕卡拉帝王还没有回答,坐在一旁的毕卡拉大公主已抢先开口道:「不可能!就连现任的凡因斯帝王都不知道马的繁殖方法,你怎麽可能知道。」 我不想多做解释,只简短的道:「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请别忘了最重要的一点!『马』是我父亲发现的,繁殖方法也是我父亲禀明已死去凡因斯帝王的,这是这块大陆上全都公开的一件事不是吗?」 我的这段话堵住了毕卡拉大公主的嘴,让她哑口无语。 此时,毕卡拉帝王的脸庞突然露出了一股痛苦的神色,右手更是不自觉的抚摸著腹部下方,但一下子又恢复正常神色的对我说道:「好,正如你所言,『马』跟其繁殖方法都是你父亲传授出来的没人能以魔法复制,但你又如何证明你是大魔导师的儿子呢?我可以老实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就是雷瓦诺·斯特先生的儿子,如果雷瓦诺先生有像你这麽气势稳当的儿子,他也不会被魔法公会给逐出门墙,变成一个流浪魔法师。说!你到底是谁?」他又表情痛苦纠结的抚摸著腹部下方。 毕卡拉帝王痛苦的神色也许不易被旁人察觉,但全然映入我的眼里,我不禁在心里叹息道,不会吧:貌蝗菀捉饩隽艘桓隼系牟鸥盏既胝猓衷诟貌换峄徽飧鲋心耆顺鲎纯霭桑页氏值幕故羌毙灾⒆矗?br /> 站在医生的立场,我忍不住搁下正事,沈重的对著毕卡拉帝王问道:「帝王陛下,我到底是谁到时候我自会向你证明,现在可以请帝王陛下先回答我一些问题吗?」 毕卡拉帝王虽然感到突兀,但看我脸色沈重他也毫不拒绝的点头答应。 看他点头後,我才开口道:「冒昧的请教帝王陛下,请问帝王陛下最近这几天是不是常觉得腹痛、恶心、呕肚,腹痛是由上腹开始,然後以腹涨、闷痛最为常见,疼痛还逐渐转移至现在的右下腹部,而且腹痛完後都会觉得身体热热的,有点不舒服、甚至头也会觉得晕晕重重的?」 毕卡拉帝王听完後,整个人楞住了,连基本的回答也没有。 最後,还是毕卡拉大公主摇晃著她帝王的身体,才让毕卡拉帝王清醒了过来。他一脸怀疑、不解的对我问道:「我从没有告诉任何人,你怎麽知道的?」 「我说出来帝王陛下也不懂,但我跟帝王陛下强调一件事,如果帝王陛下不对身体发出的疼痛警告做出及时处置的话,帝王陛下一定会有生命危险!而且最多不会活过魔法历七天的时间!」 昆达将军听完後焦急的问道:「有多严重?怎麽处置?可以用复原魔法吗?」 毕卡拉大公主、小公主一听到复原魔法这几个字,马上站起身来,冲动的念起咒语对自己父王施展复原魔法。 随著柔和的金色光芒一消失,毕卡拉大公主急切的对著毕卡拉帝王问道:「父王你觉得怎样!疼痛是不是消失了?」 不等毕卡拉帝王回答,我已接口道:「没有用的,复原魔法只能针对一般的皮肉外伤,像这种腑内疾病根本一点用处也没有,别让费精力了。」 毕卡拉大公主不管我的回答,坚决地看著自己父王。 最後,看毕卡拉帝王抚著腹部痛苦地摇摇头她们才相信我的话,两姐妹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 昆达将军更是冲动的跪在我的身前磕头道:「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们帝王。」 毕卡拉小公主也随之来到我的身边,哭红著一双眼说:「恶魔俊哥,我们不要『马』了,只要你愿意救我父王一命,我保证会让我父王答应你任何要求。」 我伸手扶起不断磕头的昆达将军,对著毕卡拉帝王道:「帝王陛下,你愿意让我帮你吗?」 毕卡拉帝王面色纠结的沈思了一会儿,最後道:「先说说看你有什麽条件?」 「不要把我想的那麽不堪好吗,我不是那种有利益输送关系才肯答应行事的人。算了,我一治好你我们一行人就离开这里。」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直接对著巴特说道:「巴特,我知道我父亲又帮你重新灌了一次紧急传输魔法,现在你马上用紧急传输魔法回去找我父亲,请他把我当初医治你的那个手提箱带过来。」 巴特二话不说马上站了起来,嘴里并喃喃自语的念著咒语! 咒语一完,巴特的身边已发出一道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 当这道白色光芒消失不见,巴特整个人也随之无踪影。 因为我们是第二次看到巴特施展紧急传输魔法,纵然觉得不可思议也不觉惊奇,但毕卡拉帝国这些人却不同了,他们全睁大双眼惊楞的看著。 毕卡拉小公主更是好奇的在巴特消失的地方走动,而且她竟然向我走来,拉著我的衣角带点撒娇的口吻说道:「恶魔哥哥,你把这个消失不见的方法教我好不好,真神奇咧!完全不用传输站,这样我想偷溜出去的时侯,就不用再把人敲晕了。」 面对她的撒娇攻势我还真有点禁不住,「我是很想教你,可是我不会啊!」 「那谁会?」毕卡拉小公主嘟嘴问。 我正要回答时,那道强烈刺眼的白色光芒又再次出现眼前,我连忙对她说:「会的人来了。」 紧接著白色光芒的消失,大厅里已多出了二个人的身影! 父亲的声影才一出现,尚未跟我打招呼已一脸焦急的走向毕卡拉帝王,并忧心忡忡的对他问道:「柯恩,你怎麽了?」 毕卡拉帝王不敢相信揉揉双眼,确定眼前这个神情焦急的人的确是自己所认识的雷瓦诺·斯特後,他不禁站了起来红著眼眶道:「斯特大哥,真的是你!」 父亲一把环抱住毕卡拉帝王,激动的道:「是我、当然是我。柯恩,自从二十七年前,在魔法公会最後一晤之後,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了,没想到我们再次重逢会是在这种情形下。」父亲拍了拍毕卡拉帝王背部,然後放开了他,语调里带著担忧的对我问道:「东风,柯恩帝王得了甚麽病,为什麽需要动手术?而手术的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我内心虽然有满腹的疑问想询问,但见父亲如此担忧,我还是决定暂时搁下心里的疑问先回答道:「柯恩帝王得的是急性盲肠炎,手术成功机率百分之百。」 父亲一听到只是急性盲肠炎,脸上的担忧迅速一扫而空,欢欣的拍著毕卡拉帝王道:「柯恩你放心,只要我这个宝贝儿子肯出手,绝对让你恢复原本的健康状态,我说是不是啊儿子?」最後一句话是对著我说的。 「是啊!是啊!看在你是我老爸的份上我就卖你这个面子,不过可不可以请你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什麽情形,你们早就认识了吗?」 父亲毫无拘束的与毕卡拉帝王同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对我说道:「认识!不但我认识,就连你已逝的母亲也认识,如果不是被死去的前任凡因斯帝王拔得头筹的话,在场这两位娇滴滴的同卵双胞胎美人儿,可全变成了你的老婆罗!」 毕卡拉帝王点点头的接口道:「斯特大哥说得不错,不过叶尔曼·罗莎已背叛了你们,现在重新来过也不迟!」 毕卡拉两位大小公主一听自己父王这麽说,全羞红著一张脸,连看也不敢看我一眼。 父亲笑呵呵地说:「柯恩呐!罗莎她的确是曾背叛过我们,但她的背叛中隐含著身不由己的理由。我们已原谅她了,而她跟我儿子也已言归於好,所以她现在的身份还是我媳妇,不过,你如果不介意我那个宝贝儿子已经有两个老婆的话,我倒不介意多两个漂亮的儿媳妇,哈哈哈……」 真怕毕卡拉帝王冒然答应,我先行板起脸来对著父亲说道:「老爸,少开这种无聊的玩笑好不好,婚姻大事岂可在三言两语玩笑间断然决定,请你尊重一下当事人的想法好不好。」 父亲听出我言语中的不悦,所以他尴尬的说道:「对不起!都怪我想抱孙子想疯了。」他聪明的转开话题道:「你们事情谈的怎样了。」 毕卡拉帝王不想让好友难堪,所以父亲才一转开话题他已顺势的接口道:「既然小兄弟的确是斯特大哥的儿子,那我也无需过於刁难,就以我的生命换取马的繁殖方法并答应退出联军。不过,除了既有的这项利益交换之外我还有但书,只要小兄弟肯答应我一件事情,并且承诺我三个未知条件,那毕卡拉帝国除了答应退出联军外,还将尽全力出兵帮助凡因斯皇城,协助平息另外两大帝国的围攻,并在事後以进驻名义赠送三万士兵给凡因斯皇城,让凡因斯皇城拥有自己的兵队,有了自保的基本能力後方能巩固国土。」 听著毕卡拉帝王自行提出的交换利益,我心里不禁有点动心。不过,我还是谨慎的问道:「帝王陛下,你所开出的条件说不动心是骗人的,但由於帝王陛下所说的事情范围牵扯太大了,所以在下不得不询问清楚,您所谓『答应一件事情』指的是什麽事?三个未知条件又有什麽大概范围,帝王陛下没说清楚我恐怕不能冒然答应!」 毕卡拉帝王因腹部疼痛,故而紧皱著眉头说道:「当然!我所谓『答应一件事』指的是要你们帮毕卡拉帝国除去一批长虫兽,这批长虫兽只只身长如巨,目前占领在距离毕卡拉皇城市郊五十公里路程的『郝迪克』山附近,因为这些长虫兽喜居阴凉潮湿的山洞里,且繁殖力又快,所以从我们获报至实地勘察才短短不到几天的时间,郝迪克的大山洞已经住满了成千的长虫兽。如果不是我们派军封锁、阻拦整个山脚,恐怕这些长虫兽的足迹已延伸至山下危害百姓。」 「既然事态如此紧急,那帝王陛下何不直接命令山脚下的士兵,直接灭了这批长虫兽呢?」 也许是看自己父王脸色显得异常痛苦吧!毕卡拉大公主开口替他答道:「我父王曾经派大军进入大洞里面勘察,可是只容许百人通过的大洞通口根本发挥不了作战能力,所以除了无谓的封锁外我们根本无法消灭它们。」 其实,当毕卡拉大公主一说道整个通道只容许百人通过时,我就知道为什麽大军消灭不了了,因为不管军队人数如何多,进退都只能从一条百人同时进入的出入口,那再多的兵力进入也只是徒增无谓的伤亡而已,所以我毫不考虑的说道:「这件事情我答应!至於三个未知条件的范围又是在哪里,还烦请帝王陛下说明一下。」 毕卡拉帝王尽量不让自己痛苦神色显露出来,强装振作的说:「三个未知条件范围很简单!放心,只要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都不勉强!」 我有点惊讶,「那还算合理!不过,帝王陛下如何确信您所开出的条件我一定会答应呢!如果我对帝王陛下所开出的任何条件,都予以推辞呢?那帝王陛下不就亏大了。」 毕卡拉帝王忍著隐痛露出笑意回答道:「我相信斯特大哥所教出来的儿子绝对不是那种不守信用的下流之辈人,而且我也相信你的人格!」 厉害!这麽简单的一句话,就同时把我与父亲套住。 虽然答有点引君入甕之意,不过我的直觉反应还是告诉我这个人绝对可以信得过,而且不晓得为什麽,我直觉他未开出的三个未知条件似乎是对我有利无害的! 所以我凭著直觉反应回答道:「好,我就答应你这三个未知条件!」 看我爽脆答应!父亲对我笑了一笑并没有多说什麽,反而眼神深意的和坐在身旁的毕卡拉帝王对望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我误解了还是怎样,我竟从毕卡拉帝王回看父亲的眼神中探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好像整件事情是他们预先套好一般的耐人寻味,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太可能,因为方才他们初见面时那种久未见面的悸动不是装出来的,也许真的是我想太多了。 我搁下那股想开口询问他们是否另有隐情的冲动,对著毕卡拉帝王道:「帝王陛下,现在所有的公事既已经谈完,那可否请帝王陛下准备一个无人打扰的房间,我将帮帝王陛下动手术,解除帝王陛下腹部隐痛的痛苦!」 说完,我用著原世界的国语,对著舒服坐在大椅上的父亲说道:「老爸,你负责叫他把毛剃光!」 父亲听完後整个人弹了起来,毫无改变的用著这块大陆上的语言骂道:「混小子,你真是缺德,这种事情叫我如何启齿,我不干!」 毕卡拉的一干人等,全被我一口未听过的话语与父亲突来的怒语给搞的满头雾水。 我无所谓的对著父亲耸耸肩,继续用著国语道:「好啊!反正他跟我又没有什麽关系,到时候因细菌感染而引发败血症也不关我的事,反倒是我可以落得轻松不用承诺那三个未知条件,可惜的是你可能又会少了一个好朋友、好兄弟罗!呜呼哀哉!」 父亲看我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赖样也拿我没辙!他直接抽取了一直站在毕卡拉帝王身旁的昆达将军腰间所系的刀,慢步的向我走来。 昆达将军刚开始还是楞楞的没什麽反应,但见父亲真的拿刀向我走来,迅速的从背後抱住父亲,好言劝阻道:「雷瓦诺先生,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父亲强装挣扎的动了几下,嘴里不甘的说:「没有什麽好说的,这个混小子也不想想我年纪一大把了,既然基本的孝亲也不懂,今日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好让他懂得如何尊敬我这个年迈的老爸。」 昆达将军不晓得此时父亲的话语里面,已设下圈套等著他跳,竟不知死活的往自己身上揽,「雷瓦诺先生请不要冲动,我们帝王还等著东风先生救命呢!如果方便的话,我想雷瓦诺先生方才口中那件难以启齿的事,昆达是否可以代替雷瓦诺先生实行?」 此时,父亲已不再挣扎被昆达将军环住的身子,他对著背後的昆达将军不怀好意地问:「你真的愿意?」 昆达将军信誓旦旦的说:「真的!」 「好!」父亲迅速的的转过身,在昆达将军耳边窃窃私语的说起话来。 附耳说完,父亲还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慎重地说:「麻烦你了!记得,这件事攸关生命安危,再难以启齿你也一定要说。」父亲帮他把刀回鞘,对著毕卡拉帝王说:「柯恩,不用招呼我了,赶快把病治好要紧,我自己四处看一下。」 未等毕卡拉帝王回答,父亲已向大门走去。 经过我身边时,父亲还挑了挑眼向我示意他的无事一身轻。 呈现呆滞状态的昆达将军等父亲走出大门後,才回过神来的怒吼道:「恶魔!他们父子俩都是卑鄙的恶魔!」 众人随即被一向稳实的他这麽突然的吼声给惊楞了。 我不理会昆达将军的反应,站起身来对著毕卡拉帝王说道:「帝王陛下,我先出去走走,昆达将军即将帮您做手术前的基本准备,也麻烦在场的人先回避一下。」 毕卡拉帝王一头雾水的看著昆达将军的背影!点了点头。 看毕卡拉帝王点头答应,我临走之前还不忘提醒昆达将军道:「将军,攸关生命啊!请记得一定要做。」说完,我才忍著笑与尔利他们这几个随行进来的小队长告别毕卡拉帝王,迈步而出。 走了一段距离,耳里还不断传进昆达将军近乎歇斯底里的『恶魔』之说。 第七章 孺慕之情 手术的相关准备工作已一切就绪! 才刚苏醒过来不久的老帝王,为了儿子的安全起见,除了答应我的要求在房门外边隔绝了一层水蓝色的魔法元素以外,更是在房间外围布下了重重兵力,并且自告奋勇的要充当我的手术助手,尽管他们都不太懂『手术』的真正语意。 此时,这个与外隔绝的房间里面,除了浑身赤露只在重要部位盖了一条绿色布巾的毕卡拉帝王外,我的身边还站了许多人。 有自告奋勇的老帝王、父亲、毕卡拉大公主、巴特,他们此时全依照我吩咐的穿上一套用火微烘烤过的全新服装,口鼻之处更是以手巾捂著,只留下一双眼睛露出於外。 我吩咐老帝王戴上无菌手套和口罩後,开始进行手术工具的消毒工作! 就在父亲请来火魔法元素的躯动下,所有手术用东西终於消毒完毕。 一切按步就班的准备妥当!我再度开口麻烦父亲用光球魔法元素帮我把室内的光线打得光亮,才开始进行下一步动作! 此时,我拿著装填著抗生素的针筒,往毕卡拉帝王手臂上的静脉给予注射、输液。 等填满抗生素的针筒全部注射完,我对著毕卡拉帝王说:「帝王陛下,麻烦你现在侧躺著身躯,然後把身子弓起来,双手抱住膝盖,我待会会用一种很细的针刺入你的脊椎里面,这个针刺下去会比刚刚手臂上注射时的感觉还痛一点,还烦请帝王陛下忍忍。」 毕卡拉帝王虽面露恐惧之色仍是照著我的话做,侧躺、弓起身、双手抱膝。我拿起装满麻醉药的细小针筒,慎重的刺进脊椎硬膜内,缓缓的把针筒里的麻醉药注射进去。 注射完毕,我缓慢地抽出细小针筒交给了充当助手的老帝王,把毕卡拉帝王弓曲的身子扶好助以躺平。 过了一会儿之後! 我才对著毕卡拉帝王问:「帝王陛下,麻烦你现在尝试看看,是否可以举起您的右脚。」 从毕卡拉帝王的神色中我就知道,他努力的想举起右脚,可是不管怎麽尝试却怎麽也举不起来,最後,他焦急的对我问道:「怎麽会这样!我的下半身一点知觉都没有,好沉重、动弹不得。」 当然是麻醉药已产生作用,所以我对著他说:「帝王陛下,这是我故意用药物麻醉你的下半身,请你不用这麽紧张,放轻松!」 站在一旁的父亲看毕卡拉帝王这麽紧张,也开口安慰道:「柯恩,你不用这麽紧张,东风他不会害你的,他只是让你把动刀时的疼痛降到最低点,放心!」 也许是父亲的话语产生了作用,毕卡拉帝王原本紧张的神色已逐渐纾缓,恢复较为正常的神色。 未求确认,我还是微捏毕卡拉帝王的大腿一下,确定他真的没有知觉後,我才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术刀,往他的右腹部划了一个大约三公分的开口,再用支撑挟把伤口撑开。 我用消毒棉花和无菌纱布清掉了涌出的鲜血後,果然看见肿大的穿孔阑尾正不断的流出脓疡。 我毫不考虑的把这段穿孔的阑尾俐落切除! 拿起预备缝合的针线,开始进行著阑尾切除後的缝合手术! 忙了大约十分钟左右。 我缝好了切开的伤口之後,并开始忙於腹腔的清理工作。 一切清除完成,我才收起肚皮上的支撑挟,一层一层的缝合肚皮上的开口。 直到缝到肚子上的最後二层肌肉时,我才对著父亲说:「老爸!我的工作到此为止,接下来就麻烦你使出复原魔法帮帝王陛下复原了!」 父亲二话不说地伸出双手、喃喃的念起咒语。接著,就看见父亲的双手中发出了一股柔和的金色光芒! 随著金色光芒逐渐转为平淡,那道原本划开的伤口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时,我才对著一脸不可思议、满目崇拜眼神看著我的毕卡拉大公主说:「公主殿下,现在你父王已经没事了,不过短时间内可能会造成头痛、头晕的问题,所以必须要多保持平躺姿势预防这些问题发生,最好能够平躺十二个时辰以上。记住,整个身躯要呈平躺状态,头部不可垫高,懂吗?」 我想毕卡拉大公主大概不太了解其用意,但她还是听从的点点头。 我继续说道:「至於你父王什麽时候可以进食,则是要看他什麽时候排气,只要他一排气就可以吃东西了。」我深怕她不懂的问:「所谓的排气……你了解是什麽意思吗?」 毕卡拉大公主羞红著一张脸,不好意思回答的低下头。 巴特看毕卡拉大公主没有回答,以为她不明白排气意思,竟自告奋勇的讲解道:「大公主殿下,我老大所谓的排气、就是我们所说的放臭屁啦!」 我不理会巴特的突兀言语,对著父亲道:「老爸,麻烦你『回家』一趟,想办法弄来这种抗生素与点滴,抗生素是一天一小瓶,点滴是一天两包,全部都拿一个礼拜的份量。」说完,我把抗生素的小空瓶子丢给父亲。 父亲接过我丢给他的空瓶子,对著巴特说道:「巴特,我们『回家』去。」 巴特一听到『回家』两个字,马上迫不及待走到父亲的身边。 父亲伸手解除了布在房门外的水蓝色魔法光罩,握著刚手术完的毕卡拉帝王右手说:「柯恩,我去带一些帮你身体复原的东西来。」 毕卡拉帝王向父亲道句:『麻烦你了!』手便无力的自父亲手上滑落。 接著,父亲也向老帝王打了个招呼,然後才带领著巴特走出去。 父亲才一踏出门外,警戒在外头的昆达将军已自动的走了进来,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对我询问道:「小兄弟,我们帝王没事吧!」 不用我回答,毕卡拉帝王已自行说道:「昆达,我很好!你不要一进来就紧缠著雷瓦诺·东风先生。」毕卡拉帝王转过头去对著毕卡拉大公主说:「爱琳,你先安排雷瓦诺·东风先生所带来的人下去休息,至於雷瓦诺·东风先生你则安排他住在别馆里面。」 「是的,父王。」毕卡拉大公主对两位帝王做了一个宫廷礼告退,随後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然後,莲步轻移的走在我的前头,示意我跟她走,其态度和先前初见之时简直相差十万人千里。 我也有礼的向两个帝王做了一个告退宫礼,然後就跟在她的身後走了出去。 ∮∮∮ 跟在毕卡拉大公主身边,看著她亲自指挥安排我方弟兄们的住宿问题。 一切安排妥当後,我与毕卡拉大公主来到了一个缤纷花草萦绕四周、如梦如幻的大花园内。 放眼望去,花园的後方有一排金碧辉煌的房舍。 此时,毕卡拉大公主正带领著我通过这座雅致花园,来到了後方那排金碧辉煌的房舍,我们停步於最角落的一间房舍。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交谈,这时候毕卡拉大公主站在这间房舍门口对我道:「雷瓦诺·东风先生,为了方便让先生就近照顾我父王,所以安排先生与我们暂住这排房舍,若有不便之处还请先生多多包涵!」 由於听毕卡拉大公主一直先生长、先生短的称呼,实在让我听得很不习惯,所以我笑笑地对她道:「大公主殿下无需如此客气,如果公主殿下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东风就可以了。还有,如果在下有事情的话,不晓得该如何呼唤你们的人?」 毕卡拉大公主脸上羞涩的说:「如果先…东风有什麽事的话,可以拉动床头旁的那条红绳,只要稍等片刻就会有侍女前来效劳。」 此时她的表情与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高傲冷然神色全然不同,转而代之的是一丝羞涩与无意间散发出来的妩媚。 看她如此模样,我莞尔的笑说:「大公主殿下还是这种表情好看,第一次见面时那种高傲神色实在不适合你,看了就想痛揍一顿。」 我的这段话说得让毕卡拉大公主更加羞戁,不过她竟也懂得反驳地回道:「你也好不到哪去,之前那种冷冰冰的神色让人看了就害怕,尤其是杀人时那种好像恶魔般的模样让人不禁打从心底恐惧。」 我丝毫不引以为意的说:「大公主殿下,我想依我们现在的合作关系,应该不会再看见我那种冰冷神情,除非……」 毕卡拉大公主猛摇著双手说:「不会的、不会的,先不要说我已经见识过了,就以先生出手解救我帝王爷爷与父王这份恩情,我们也不可能如此忘恩负义。」 看她如此惊惶的急於解释,我不禁感到非常好笑,不过我还是诚恳的对她说道:「我也知道不会,不晓得为什麽,我第一次见到你父王时,他就给我一种值得信任、托负的感觉,所以我才肯这麽耐心的对他解释!否则我早就拂袖而去了,哪还有机会叫巴特用紧急传输魔法找来我父亲与手提箱。」 毕卡拉大公主这才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 思忖到她可能很想回去探望自己的父王,所以我对著她道:「大公主殿下,这里不需麻烦你了,公主殿下可以先去忙自己的事,有什麽事我会试著拉绳呼唤的,倘若帝王陛下有什麽突发状况发生,公主殿下随时可以派人来找我,我会迅速赶过去的。」说完我笑了笑,伸手指向这排金碧辉煌的房子说:「反正我就住在隔壁而已。」 毕卡拉大公主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那我就不打扰先…东风了。」 她向我做了一个宫礼告辞,便转身离去。 我看她走入另外一间房门後,才伸手推开房门,走进这个从未踏足过的房间。 一进入房间,我就被屋里的摆设给看得目不暇给。 屋内的四周墙壁各有一个明亮的水晶吊灯。 地板中央铺著一张触感柔软的白色毛地毯。 地毯的正中央放著一个圆形茶几,茶几周围则摆放著三张座椅,这些椅子光看就可以感觉出它绝对是非常柔软舒适,不需试坐。 右手边摆放著一个放满高贵瓷器的四方形柜子,紧贴著墙壁。 而左手边的墙壁上还开了一个扇形门,门的上方则垂挂著一条豔红珠串挂帘替代屏风。 我转身关起房门,走到了挂帘前面,伸手掀开挂帘走了进去。 呈现眼前的是一张巨大的圆形床,而床头果真有一条如毕卡拉大公主所说的红色长绳。 床边还有一个手工精致的置物柜,柜子上头摆放著银光闪闪的茶具与精致的茶壶。 扇形门的那片墙上还有一个摆满各式各样酒瓶的酒柜。 另外,酒柜的对面墙壁前则摆了一座屏风,透过半透明的屏风隐约可见後方有一道门。 扑上这张巨大的圆形床测试了一下床的柔软度,好舒适啊!起身走到屏风後方那道门,看看它是否如我所料是间盥洗间。 果然没猜错,这真是个宽敞的盥洗间,一个巨大的浴池呈现在正中央,此时潺潺的水流声正伴著白浓浓的烟雾弥漫盥洗室内。 右手边的墙上还有一个嵌进式的衣柜,里面放著好几件洗澡用的浴袍和浴巾,还有一些乾净衣物及盥洗用具。 看著这个巨大的浴池再嗅嗅自己,我突然有一股想洗澡的欲望。 顶著这股欲望,我毫不考虑地伸手测试水的温度,发觉水温好比温泉,当下便不再迟疑的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直接跳了下去。 好舒畅啊!这可是来到这个世界後洗过最舒服的一次澡。 ∮∮∮ 泡了一个睽违已久的热水澡,我换上了乾净的衣服回到了最前厅,坐在那柔软的座椅上,静待父亲与巴特的归来。 坐著坐著,大概是刚泡完热水澡太过於舒服,所以连日来赶路和杀敌的疲累便一涌而上,再加上手术的精力耗费,我的眼皮已开始沈重的昏昏欲睡。 稍微打个盹後,为了驱走这股睡意,我强提起精神的起身扭动身子,并沿著房子四周走动。 走著!走著!我突然发现右手边那座放满高贵瓷器的四方形柜子里头竟有一只银色横笛,虽然这只银色横笛不像我接触过的横笛那样多功能,可是我可以确定这只银色横笛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物品,因为这只横笛上刻有MadeinTaiwan的标签,而且我也知道这是母亲的遗物。 我打开柜门,小心翼翼的拿出这只样式古朴的银色横笛。 刹那间所有的儿时记忆全然涌起,脑海中如播放电影般清楚地映出母亲拿著这只样式古朴的银色横笛吹奏的情形。 耳里更是不断的重覆缭绕著那股熟悉的旋律。 顿时觉得心情好感伤,为了挥别这股沈重的心情,於是我拿这只银色横笛走到屋舍前方的那座大花园。 希望能藉著眼前这幕如梦幻般的花草景象让自己甩开那股思母心绪。 怎奈来到花园後我情绪依旧低落,只要一思及到自己手里握著的是母亲的遗物时,耳里就响起那股熟悉的旋律。 最後我拿起这只银色横笛往唇边凑,凭著模糊的记忆吹奏了起来。 反覆的抓著那股熟悉的旋律,笛音终於渐趋平顺。 刹时,曼妙的笛声犹如天籁靡音幽悠响起。 笛音宛似空山鸟语、幽谷鸣泉,予人喜悦祥和之感。 不知不觉中,我竟把思念母亲之情灌住溶入在吹奏的笛音里,使得吹奏出来的笛音不再轻快也没有乍听之时的喜悦、祥和感,展现出的反而是无限的哀愁与思念! 笛音如悲如诉,不断吹奏出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 隐约间,我彷佛听见慈母低声的吟唱轻哼,歌声配合著旋律绵绵飘扬在空气中,忽高忽低、悠美宜人,令听者沉醉在微风之中,流连遐想、舒畅至极。 笛音飘扬,我的思绪也在飘,悠悠荡荡的飘诉著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忽地,思绪失控,笛音也跟著一转,刹时音律如劲雨狂风般的呼啸袭卷大地,苍穹之间娑娑抖盪著哀鸿气势。 不知经过多久的时间,我自激动的情绪中回转了过来,高昂的笛音自空气中缓缓飘落,此时音如轻柔的绵雪缤纷飘落,渐细渐弱、悄然而收。 放下了横笛,自笛音回绕的境界中醒来,才恍悟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思母之泪。 我闭上眼努力的镇定自己。突然,静寂的花园中却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我略带狐疑、深怕自己听错的回头一看,悚然惊觉不知何时身後已聚集了一群人。 有父亲、巴特、老帝王、尔利、毕卡拉大、小公主、巨人、刀疤……,他们此时全蓄著泪水、红著双眼,迷思在那股歇然停止的笛音里。 巨人一看我转过来面向他们,哽咽的扑到我的脚边,泫然欲泣地诉道:「老大,我也好想念我死去的母亲喔!」 我恢复常态的拍了拍巨人的肩膀说:「巨人,你怎麽知道我在想念我的母亲呢!」 巨人怔然的抹去满脸泪痕,吸吸鼻子道:「老大!不晓得为什麽,我远远的听到这个从没听过的声音时,就突然思忆起我死去的母亲,所以我才会这麽说。」 父亲似乎还停留在笛音回转的思绪当中,目注空茫、喃喃自语的道:「你母亲没有白疼你、真的没有白疼你……」 此时,那位天真的毕卡拉小公主,突然放声号啕大哭的依偎在一个气质雅尚、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成熟女性韵味的中年女子身上。 光凭这个女人身上的这份气质已足够让人印象深刻,更不要说她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岁月痕迹的脸庞了。 此刻这位气质高雅的中年美女正疼惜的轻抚著毕卡拉小公主的背,温柔婉约的道:「爱莎,不哭了,帝后疼你。」 听到她对毕卡拉小公主的安慰话语我才知道,原来这位气质高雅的中年美女就是毕卡拉帝后。 这时老帝王突然对我哀求道:「二十几年了,我以为这辈子不可能再听到了,没想到还能听到这股梦寐以求的音律,我恳求你再吹奏一曲,只要一曲就好。」 不忍拒绝他的哀求,再加上这种哀伤的场面是我造成的,所以我毫不考虑的拿起银色横笛,就口吹奏。 而此时我改变了吹奏的曲子,故意吹奏那种节奏比较快、比较容易振奋人心的曲子。 刹时,曼妙的笛声再次响起。 随著我的吹奏笛声忽快忽慢,有时像雨打芭蕉、直叩人心,有时却像急风骤雨充满壮烈凛然、刀光血影的杀戮之气。 蓦地里,我把笛声越吹越急、越奏越紧,使得一旁聆听的人们个个为之血脉喷张,脸上各个充满了想投入那种激烈战场的凛然之气。 我就在笛声最为激昂澎湃的顶点默然而止,结束了吹奏! 一时之间,整座花园静寂无声,最後才响起热烈的喝采和掌声。 我收起横笛,含笑的对著老帝王说道:「献丑了,希望老帝王陛下会喜欢!」 「喜欢!我简直是太喜欢了。」老帝王把头转向父亲,对著父亲说道:「斯特,你这个儿子真是样样行,我现在真有点痛恨你当初冒然答应已死去的叶尔曼·伯格让孩子结婚这件事!」 父亲尴尬地说:「老帝王陛下,我当初一告诉你这件事时,你还不是直跟我道恭喜吗?现在怎麽痛恨我起来了。」 看他们又把事情扯在我的身上,我不得不叉开话题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我要的东西,你带回来了没有?」 父亲对著巴特呶呶嘴的说:「哪!全都在他那里。」 我往父亲的呶嘴方向一看,看了之後却差点笑出来。 我这天才老爸,他竟把所有的东西用一个我们那个世界X洁牌子的卫生纸大纸箱给装了过来,就连我没有吩咐的点滴架、轮椅也拿了过来。 更扯的是轮椅的後侧还清楚的印有长X医院的字样! 看到这里,我的心里不禁有点庆幸,幸好他们全看不懂我们那个世界的字体,不然只要看到长X医院的字样,想也知道这些东西的来路绝对不太光明正大,那可是会坏了我在他们心中我美好形象咧。 正当我暗自庆幸时,毕卡拉大公主提出的疑问话语如一盆冷水狠狠的泼洒在我的身上。 她充满疑问的呢喃道:「奇怪!这是什麽东西?上头还写著怪异的符号,为什麽我从没有看过?你们去哪里拿这种怪东西啊,它们的材质也是我们这儿没见过的。」 为了怕往後父亲与我的解说不同调,我撒了一个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言道:「哦~这些奇怪的符号是我小时候用染衣服用的颜料,你知道的嘛乱涂乱画的,至於这个扁扁的、两旁各一个圆形的东西,则是我前一阵子费尽心思、突发异想制造的,为的就是用来方便照顾行动不方便的人。」 除了父亲以外,其他人的目光无不充满狐疑和惊奇,他们好奇的研究著这台摺收起来的轮椅,他们一定很怀疑这副扁扁的东西如何载运一个人。 我不想多加解释,直接走到巴特前面动手打开摺收起来的轮椅,并对著比较活泼的毕卡拉小公主招手道:「小公主殿下,你要不要试坐看看。」 毕卡拉小公主看到我的招呼二话不说直接走了过来,坐上轮椅。 我站在轮椅後方放开两个轮子上的手煞车,推著毕卡拉小公主在众人附近缓缓绕行一圈。 众人当场被此奇妙的的发明给惊得张大了眼,连眨也不眨地仔细盯著。 坐在轮椅上的毕卡拉小公主似乎觉得我推的速度太慢不够过瘾,她开口对我问道:「恶魔帅哥,好好玩喔,可不可以再快一点?」 「快一点没问题,不过你可要抓紧喔,摔倒了我可不负责。」虽然嘴里这麽说,可我还是先以小跑步的方式推著轮椅跑,最後才逐渐加快速度。 就这样跑步绕行了几圈後,我才把轮椅推回众人身前。 此时,老帝王以著似真似假的口吻对著父亲抱怨道:「斯特,我现在更恨你了!」 看父亲满脸苦笑,我不由解围的对著老帝王说道:「老帝王陛下,我现在还需要帮现任帝王注射一些东西,烦请老帝王陛下派人带我前去好吗?」 老帝王含怨的看了满脸苦笑的父亲一眼,亲切和霭的对我道:「走!我带你去。」说完,我们缓慢的往我住那排屋舍走去。 毕卡拉帝后与两位大小公主也自动的跟随在老帝王身後。 我伸手接过巴特手中的纸箱放在轮椅上,对著他说:「巴特,你跟尔利他们一起回去休息,我明天会去找你们。」 另一方面,我指著花园後的房舍对父亲道:「老爸!前面那排最角落、房门开开的那间就是我在这里暂居的房间,你先不要回去,麻烦你在那等我一下,我心里有一些疑问想请你解惑一下。」 看父亲点头答应後,我才推著轮椅小跑步地跟上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老帝王他们。 ∮∮∮ 帮毕卡拉帝王吊完点滴与抗生素,又教导了毕卡拉帝后换取点滴的方法,并 详细的吩咐了一些应注意的相关细节後,我才告别他们离开毕卡拉帝王的寝宫。 我一回到暂居的房间关上了房门,马上垮著一张脸对著坐在那张柔软座椅上的父亲说道:「老爸,我先说好喔!如果你擅自答应老帝王有关於我的任何事,可别怪我跟你翻脸。」 父亲看我颓然的瘫坐在椅子上後,不禁语带笑意的对我问道:「怎麽啦!看你疲惫的得像什麽似的,是不是老帝王跟你说什麽了?不然你怎麽会突然跟我提出警告?」 我头痛的揉揉太阳穴,无奈的说:「老帝王是没有跟我说什麽,不过从他看我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一点端倪,所以才会先抢一步的跟老爸说清楚,免得到时候被你卖了还高兴地替你数钱。」 既然已提出警告,我便离开这个话题转而问道:「老爸,你跟毕卡拉帝王到底是什麽关系?我看毕卡拉帝王好像很尊重你的样子?」 父亲坦言不讳的道:「我与毕卡拉帝王、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现任的魔法公会朱利亚诺会长,我们四个人同属一个魔法学系,如果依你们那个世界的称呼来算,我们算是同门师兄弟,而我们四个里面我排行最大,朱利亚诺排行第二、劳伦斯第三、毕卡拉帝王则最小。」 「原来你们是同门师兄弟,那为何你跟朱利亚诺叔叔他们两个保持正常往来,唯独与毕卡拉帝王二十多年不见?」 父亲慢慢的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皱著眉头、悠悠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们二十多年没有见面跟你母亲有很大的关系!因为那时老帝王被你母亲异於常人的观点、才气给折服,原本说好只收你母亲为乾女儿的,可是没想到发展到後来竟要把帝位传给你母亲,害得当年我与你母亲匆匆的留下一字条狼跄离开这里。可是我们前脚才一开溜,老帝王後脚就派人追寻。就在这个时候,刚好有一些被利益冲头昏的人想利用我的跳跃空间魔法来完成他们的野心,所以我毅然决然的叫你的朱利亚诺叔叔对外宣布说,我与你母亲在实行一次跳跃空间魔法时失踪了,所以我这一躲就躲了二十几年,直到今天才又和他见面。」 我用手指边敲著茶几边问道:「那这麽说,老帝王还不知道我母亲的死讯罗!」 父亲回了一个苦得不能再苦的笑容说:「自从你来到这块大陆上,我就派专人把你母亲的死讯传达给老帝王知道了,所以他刚刚才会有越来越恨我那样的说法。」 看来父亲又在思念母亲了,将之比心之下我正想出口安慰父亲几句,此时房门外传来了『叩叩』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未出口的话。 我隐下想安慰父亲的话语,对著房门喊道:「请进。」接著,就看见老帝王独自一人走了进来,他还随手关上了房门。 我与父亲正想起身迎接时,老帝王已先开口阻道:「坐著就好,坐著就好!不用那麽拘束。」 既然老帝王就这麽说了,我也不再客套,大方的翘著二郎腿,保持原姿势坐著。 父亲虽然跟我一样没有站起来迎接,但坐姿可不像刚刚那麽放纵,反倒一副正经八百的态度。 此时,老帝王坐下来开口的第一句话简直差点让我弹跳起来。 他以著非常严肃的口吻对父亲说道:「斯特,如果你不想让我更恨你的话,你现在就带我去忆蝶的埋身之处看看她。」 为什麽老帝王这句话会让我如震惊呢!原因无它,老帝王口中的忆蝶就是我已死去的母亲。 父亲比我还反应不过来的收回差点脱臼的下巴问:「现……现在?」 「没错就是现在,我听爱莎说,你不用经过传输站就可以传输到任何想去的地方。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求你成全我这个老人家的唯一心愿。」老帝王口语不再严肃,反而有一点哀求的意味。 父亲顿失所措的看著我,想询求我的意见。 我在心里再三的犹豫、考虑,终於经过一番激烈的挣扎後,我对父亲点点头表示我没意见,随他之意。 父亲收到我的回应,伸手把茶杯上的水一口喝完、放回茶几上,二话不说地俐落站起身,「走吧!」他随即聚精会神的施著咒语和手势,用强大的魔法力在墙壁上开了一个似真似幻的空间门。 转过头来,他对著一脸惊楞的老帝王说道:「老帝王陛下,请随我来。」说完已先行走了进去。 老帝王像是被招魂似的,没什麽太大反应地随著父亲的招唤走进了似真似幻的空间门。 随著老帝王的身形完全进入,那扇似真似幻的空间门也随之消失不见,恢复成原来的墙壁模样。 由於父亲没有说明什麽时候会回来,而自己也累了一整天,所以我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步向右侧房间,寻找那柔软、舒坦的大圆床,暂抛一切的进入梦乡。 ∮∮∮ 隔天清晨! 因为生理时钟的关系,所以在没有人打扰的情形下,我还是自动醒来。 深深的展了一个懒腰、起身下床,走向盥洗室,做了简单的盥洗後,我毫不停留的直接步向大厅。 来到客厅後,我观视著茶几上的茶杯,看茶杯的放置样依然和昨天睡觉前一样,因而肯定父亲他们尚未回来。 因为父亲如果回来过的话,他绝对不会任由茶几上的杯子如此搁著,一定会把杯子反盖的放在水壶旁边,表示他已回来。 这个反盖杯子的举动并不是我来到这个世界才与父亲约定好的,而是从以前在我们那个世界就已经养成的习惯。 以前因工作的关系,所以我待在家里的时间非常不定,加上父亲常常会以探险名义失踪个两三天,不晓得从什麽时候开始,我们家客厅的桌上一定会摆上一大一小的两个杯子,大的代表著父亲、小的则是代表著自己。 只要任何一方先回到家,一定会把代表自己的杯子反盖过来,表示自己在家、没有外出,而要外出时一定又会把自己的杯口朝上示意。 所以我才敢断定父亲他们还没回来。 探头望了望门外那两轮高挂的太阳,我预估离用早餐的时间还早,正想再到花园走走吸收一下芬多精顺便等待用餐时间,顺便看父亲能不能赶在用餐时间回来时,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了一些吵杂的谈话声! 正想开门出去看看到底是哪些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皇室居住别舍前吵闹。 走出去一看,没想到敢在皇室别舍前吵闹的人还真不少,原来带头的是居住在这里的两位大小公主与帝后! 此时,毕卡拉大公主一看我步出房门,已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看她神情如此焦急,我不由好奇的问道:「大公主殿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人你们全都如此慌张呢?」 毕卡拉大公主神色和言语中充满担忧地说:「帝王爷爷他不见了。」 我不由在心里想著,哦~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我还以为发生了什麽大事呢!不过心理想归想,我还是赶紧跟她解释道:「你帝王爷爷没有失踪,昨晚他突然来找我父亲,还要我父亲带他去我母亲的埋葬处看看,所以你们才会暂时找不著他。」 毕卡拉大公主一听我这麽说,慌张的神情才迅速放松下来,回过头去对著焦急的众人说道:「帝后、妹,你们不用担心了,帝王爷爷跟武先生的父亲出去了。」 毕卡拉帝后一听自个女儿这麽说,忙对著一干焦急的侍女解说,等这些侍女陆陆续续的离开後,她才自动的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其身後还跟著那位天真的小公主。 未等毕卡拉帝后来到我的身前,我先礼貌的对她做了一个宫礼。 毕卡拉帝后充满亲切的对我说道:「武先生,客气了,不晓得我父王与雷瓦诺大哥是去何处缅怀大嫂了?」 虽然没有跟毕卡拉帝后说过任何话,不过不晓得为什麽,我总觉得她给我一种非常亲切、熟悉的感觉,甚至是有那麽一点妈妈的味道。 我连忙抛开这种感觉,恭敬的回道:「禀帝后陛下,小的父亲与老帝王陛下是去小的母亲的埋葬处。」 毕卡拉帝后听完我的说明,竟抱怨的道:「父王也真是的,要去忆蝶姐姐的埋葬处也不告诉我一声,难道他不知道我也很想忆蝶姐姐吗!」说完,似乎感到不平衡的喃喃自语道:「不行,等他们会回来我非得叫雷瓦诺大哥带我去忆蝶姐姐的埋葬处看看不可。」 从毕卡拉帝后对母亲的称呼听来,她似乎与母亲关系浅,不然也不会称呼母亲为姐姐。 不过由於父亲不曾跟我提过毕卡拉帝后与母亲的关系,所以我疑惑的探问道:「帝后陛下也认识我的母亲?」 毕卡拉帝后尊敬中带著抱怨道:「忆蝶姐姐她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女人,如果当年没有她的游说和牵引,以我当时的平民身份是不可能嫁给现任帝王的。不过,也都因为忆蝶姐姐的临阵开溜,才会害得我与柯恩非得背下帝王、帝后这两个沈重的头衔不可,不然我们早就过著整日游山玩水的悠閒日子了,哪需要像现在一样每天一睁开眼睛就有烦不完的琐事!」 对於毕卡拉帝后的抱怨,我可以了解,不过我也不好多说什麽,只好顾左右而言它,「请问帝后陛下,不知帝王陛下一切可好,可否烦请帝后陛下带小的去探见帝王陛下?」 毕卡拉帝后听我如此客套,有点不能释怀地说:「在公众的场合我不介意你称呼我帝后陛下,但像现在的私人场合里,我希望你能换个称呼,我的全名是美芙洛·丝丽,随便你怎麽叫都没关系,就是不要叫我帝后陛下,太见外了。」 「是!丝丽阿姨。」我真心诚意的喊著。 毕卡拉帝后见我亲切的称呼她丝丽阿姨,眉开眼笑的拉著我的手道:「走,我们看柯恩帝王去。」 当她拉起我的手时,虽有点生怯,我的内心里却顿时涌起无限的温馨感,潜意识里不自主的把她当作自己母亲,於是就这麽不加反抗的随著她的步伐往前走。 第八章 除兽之行 怎麽这麽久?算算日子,父亲带著老帝王回到我们那个科技世界已经过了三天了。 由於父亲与老帝王迟迟尚未归来,我的内心不禁开始焦虑起来。 说起来有点不孝敬!我并不是为了父亲他们的安危感到担心,而是对整个凡因斯皇城百姓的安危感到忧心忡忡。 据柯恩帝王昨天所透露的消息,距离三帝国再次约定集结在凡因斯皇城的时间,只剩魔法历二十五天左右。 如果是以二十五天的时间来算,要带领著五万个大军回到凡因斯皇城,时间上的确是绰绰有馀,甚至是再晚个十来天出发也来得及,因为以五万个大军的正常行进速度,最多只需要十二天就可以到达凡因斯皇城了。 可是,由於我答应柯恩帝王先除去『郝迪克』大山洞上的长虫兽在先,所以必须先扣除这段除兽的十天路程。 当然这十天的路程并不包含除兽过程及其它无法预估的天数,只怪传输站都被封锁了才会如此耗时。 不过我还是大胆的把除兽过程设定为两天,所以整体二十五天时间,在这样东扣扣、西减减的情形下,大概只剩十三天左右,更别提还有什麽多馀的时间可以等待父亲的归来了。 柯恩帝王似乎也明白如此等待下去,时间上一定会来不及,所以自行召开会议与我们商讨。 此时,柯恩帝王正焦虑著一张脸对我问道:「东风,我父王与雷瓦诺大哥他们两个会不会出事了?不然已经三天了,为何还见不到他们归来的踪影!」 柯恩帝王的态度好亲切,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帝王陛下,老帝王他们还不至於出事,大概是路程太远或是被什麽事给耽搁了吧!」 「唉~如果你能记得起你母亲的埋葬处,我们就可以派人出去寻找了,也用不著在此乾著急。」柯恩帝王紧接著又叹了一口气道:「唉~这也不能怪你,你当时年纪那麽小、怎麽可能记得呢!」 柯恩帝王会如此认为,全是我对他撒的谎。我告诉他当时母亲死的时候自己还小,印象中隐隐约约只记得在一座满是林木的深山里,至於是哪里则完全不知道,所以他现在才会如此叹然。 我心虚地轻叹了一口气道:「唉~,柯恩叔叔,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不能如期除去大洞山上的长虫兽,因为这样一来可违背我当初对你的承诺了。」 一旁的毕卡拉帝后听我这麽说,不由对我问道:「东风,柯恩叔叔不是跟你说过了,如果时间上来不及的话,可以暂缓除兽计画吗?为何你还如此介意呢?」 虽然感激他们对我的疼爱,可我还是坚定的道:「丝丽阿姨,我很感谢你们的体谅,不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我既已开口承诺就必须对自己的诺言负责到底。况且,如果这批长虫兽在我答应暂缓杀除的这段期间伤害到居民的安危,我一定会因此而内疚一辈子的,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得履行自己的承诺,纵然不能全数消灭这批长虫兽,我也会尽量把伤害减除到最低。」 柯恩帝王听完後,不禁充满赞许神色的看著我。 而且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样,我竟感觉到坐在我对面的大、小公主也欣赏的含情脉脉看著我。 害我连瞧都不敢瞧她们一眼,假装口渴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起来。 正当我喝著水,故意把视线转离她们看向门口时,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口中的水『噗哧』的全数喷了出来。 我之所以会这麽失态全怪此刻出现在门口的父亲与老帝王。 我的天啊!他们才回去几天,原本头发斑白的老帝王竟染了一头鲜豔的酒红发色,身上还穿著一套印著脚印的白色休閒服,嘴里不停嚼著的不知是口香糖还是槟榔。 时髦的老帝王身後跟著的是一脸莫可奈何的父亲,他手里提著大包小包的购物袋,肩膀上还背了一个登山用的背包。 看到老帝王的这身穿著打扮,我不禁头痛的以手撑著额头,这下该如何解释才好。 而坐位正好面向大门口的柯恩帝王也不敢相信地问道:「你……您是父王吗?」 老帝王没有回答自己的儿子,反而以我们那个世界的国语对我说道:「臭小子,你看我这身打扮不赖吧!酷不酷?」 听老帝王说著一口流利的国语,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父亲帮他复制了语言区,所以我对著往我身旁坐下的老帝王道:「酷!怎麽不酷!不过请问老帝王陛下,你不觉得穿这样回来有点……突兀吗?」 老帝王竟然从口袋中掏出一面随身镜,揽镜自照一番後才回道∶「是有一点突兀,可是穿这样真的很舒服,浑身上下一点都不会感到拘束。」 柯恩帝王眼看自己父王不止穿著变了,就连说出口的话也怪得让他一句都听不懂,不禁万分愕然的对著父亲问道:「斯特大哥,我父王他到底怎麽了,为何穿这麽奇怪的衣服、说奇怪的话?更奇怪的是东风他竟然听得懂,甚至是可以与我父王交谈!」 老帝王看自己儿子提出疑问,不等父亲回答已自行恢复这块大陆上的语言道:「柯恩我没事,我刚才说的是东风他们的土语,你不用这麽紧张。」 柯恩帝王了然的道:「喔~原来是东风他们的土语啊!可是你身上的这套衣服怎麽这麽奇怪?」 老帝王拉著身上的休閒服道:「你说这套衣服啊?这套衣服虽然奇怪,可是东风亲手设计的呢!我刚去东风的家乡时也像你们一样,觉得这套衣服非常怪异,可是我又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去,只好忍著别扭穿上你斯特大哥拿给我的这套衣服,没想到这一穿上就脱不下来了,而且我还帮你们各带一套回来,你们可要好好的谢谢东风一下。」 众人虽然觉得这套衣服很怪异,可还是听从的向我道声谢!害得我尴尬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我也深深庆幸著,幸好老帝王对自己的说词早有准备,不然尴尬的场面可不是这麽三两句话可以带过去的。 这时,天真的小公主好奇地开口问道:「帝王爷爷,给爱莎的怪怪衣服在哪里?我也想穿看看。」 老帝王从父亲放在地上的大包小包中,挑出一套淡紫色的女性休閒服,笑嘻嘻的放在小孙女的手上。 爱莎小公主一接过帝王爷爷手中的衣服,已迫不及待的往内室走去。 此时,丝丽帝后疑然不解的指著自己的秀发问道:「父王,你的头发怎麽变成这种颜色了?」 老帝王看我一眼,笑笑的说:「喔~头发颜色啊!这说来话长了,你也知道一般平民家不像我们皇宫那样,有著流动的温水池,他们乡下人家洗澡用水都必须靠自己把水储备在水缸里才可使用。那天我去东风家洗澡的时候,他家的盥洗室竟放有两个大水缸,我以为这两个大水缸都是用来冲澡用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先洗头再洗澡,没想到当我把头冲乾净、睁开眼睛後,才发觉到原来我所冲洗的那缸水是东风用来染衣服的颜料,而另外的一缸才是乾净的水,虽然我及时用清水冲洗,可还是臼法恢复原来的发色。」说完还故意叹了一口气对我问道:「小风,我头上的颜色有没有办法洗掉?」 虽然在心里笑翻了天,可我脸上还是表现出一脸歉意的说:「老帝王陛下,这些颜色是洗不掉的,必须等头发重新生长出来把染上色的剪掉,那才会恢复原本的发色,真是抱歉!」 老帝王的脸皮可不是普通的厚,面对我配合性的回答竟还可以装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真让我觉得好气又好笑。 就在这时,小公主爱莎已换上了那套淡紫色的休閒服,蹦蹦跳跳边走边道:「帝王爷爷,这套怪怪的衣服穿起来真的好柔软、好舒服喔!可惜只有一套,不然我就可以每天穿上一套,不需再穿那些硬梆梆的衣服了。」 爱琳大公主一听自己妹妹这麽说,不禁对著老帝王道:「帝王爷爷爱琳的呢?爱琳也想试试看。」 老帝王伸手拿出一套粉红色的女性休閒服给爱琳大公主後,乾脆把其馀两套蓝色情侣休閒服拿出来,交给了自己的儿子、媳妇。 好在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接过衣服後只是用手摸了摸并没有进去换装,不然现场不就成了他们这家人的服装发表会了。 爱莎小公主尝鲜後,不禁好奇的指著那个登山背包问道:「帝王爷爷,这里面装什麽东西呀!怎麽鼓鼓的?」 老帝王看自己小孙女想要打开那个登山背包,神色紧张的一把抱住登山背包道:「这个不行,这包包里面全是东风设计失败的东西,等我自行摸索、拼装成功後才给你们看。」 看老帝王神色如此紧张,我不禁怀疑的看向父亲,想了解登山背包里到底装有什麽东西。 父亲读出了我眼神中的疑问,故意咳嗽一下,含糊不清的说出『零食』两个字。 我微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表示了解。 此时换上粉红色休閒服的爱琳大公主从内室走到我的身边,迅速的在我的脸颊上亲一下道:「谢谢你,这套衣服真的很舒服。」说完便回自己的座位坐好,脸上看不出任何不自然神色,好像这是应有礼仪。 爱莎小公主也有样学样的来到我身边,在我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下。 不过她亲吻後的表情却不像她姐姐那般自然,脸上明显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羞涩! 面对两位公主突来的举动,我真是尴尬毙了,怎麽会突然来这招呢!害得我擦也不是、道谢也不是的傻愣著一张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老帝王在一旁不断的呵呵笑著。 我无助的望了父亲一眼,却得不到救助,只好自力其救的转开话题道:「柯恩叔叔,既然我父亲与老帝王已平安归来,那凡因斯皇城那边我也可以放心了,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前往『郝迪克』大洞山。」 「嗯~也好!既然如此,我待会儿就吩咐昆达下去准备,明天一早跟你们一起出发。」 柯恩帝王话才讲完,我尚未来得及答允,两位公主已不约而同道:「父王我也要去。」说完两人还为彼此的异口同声互相看了一眼,真不愧是双胞胎。 柯恩帝王面有难色地看著两位女儿,最後还是点头答应道:「好吧!就让你们两个去,不过一切可都要听从东风的指挥,明白吗?」 对於她们的同行柯恩帝王既已答应,我也不忍拒绝来泼两位公主冷水。 向他们告辞後我便先行离开,准备把明天出发的讯息告知弟兄们,好让他们提早做准备。 ∮∮∮ 昨夜,我向父亲说明了三帝国再次的集结时间,以及商讨一些重点後,我才目送父亲回去凡因斯皇城。 今天一早,天色才露出一点鱼肚白,我们已离开了毕卡拉皇城一段距离,往估计约五天路程的『郝迪克』大洞山前进。 经过了整整一个上午不停息的行进,我们在天黑前来到一个名为『多维』的小镇市郊,在爱莎小公主频频喊累、想要进入小镇休息的嚷声中,我才逼不得已的下令众人前往这个小镇休息。 进入没有士兵镇守的木造栅门。 我们这一群人在街上浩浩荡荡的寻找著可容纳得下我们这群人的饭馆。 终於在一个路人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一家名为『异乡』的大型饭馆。 我们一进到这家饭馆的广阔大厅,却只见到三三两两的客人散坐在窗户旁边閒聊,我不由挥手示意众人自行找位子坐好,自己才找一个面向大门的圆桌。 我对身後的两位公主与昆达将军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後,自己才坐了下来。 在饭馆服务人员有规律的服务、点菜下,分坐在四周的众人,已都有了同样的五菜一汤。 就在我们用餐的同时,门外走进了三个衣著光鲜亮丽的中年男子。 饭馆有人来来往往是极为正常的事,所以我不以为意的拿著筷子继续夹菜,没想到在我夹菜的过程中,赫见三位男子身後竟跟著两位大约十来岁的小男孩。 最让我感到介意的是,这两位小男孩身上全穿的是破烂到连当抹布都不行的衣服,其破烂程度简直是衣不遮体。 而且我发现到他们破烂衣物下那瘦骨嶙峋的体肤竟充满了无数大大小小的鞭痕。 我心情沈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一走进来後就自动跪伏在桌子旁的两个男孩,有股冲动想过去询问他们,问问他们身上这些鞭痕是如何造成的。可最後我还是放弃这股冲动,拿起筷子食不知味的用著餐。 很快的我们全数的人已用餐完毕! 正当我喝著饭後茶水,等待前去柜台买单的昆达将军回来时,看到的景象却让我心里的怒火引至极点。 只见那三位中年男子的其中一位,正拿著皮鞭愤怒的抽打著跪伏在桌子旁的两个男孩,嘴里还不停的骂道:「你们这两个卑贱奴隶,竟敢用你们下贱的眼神看我们用餐,我不好好教训你们,你们还不知道自己下贱的眼神只能注视任人践踏的土地。」 而那两位被皮鞭抽打的小男孩,虽然脸上已疼痛到扭曲变形,却依然不敢吭一声! 我愤怒的走了过去,伸手夺过男子手上的皮鞭,语调平板、毫不带感情地说:「大爷,可以了吧!」 被我夺过皮鞭的这位中年男子,大概是看我身穿一般百姓衣服没什麽威胁性吧!竟把愤怒转移到我身上,「哪来的贱民,竟敢阻止本大爷教训奴隶。」 六十六人小组一听见这位中年男子对我口出恶言,全都愤怒的围了过来。 这位中年男子一看这麽多人围了过来,竟还不知死活、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们这些贱民想干什麽?造反啊!我告诉你们,我哥可是这个镇的镇长,你们要是敢乱来的话,一个个都别想活著走出『多维镇』。」 我不怒反笑地道:「好,很好!」说完,我不加警告的踢出一脚回旋踢,正中他的肚皮。 这个中年男子随即跌落了椅子,一脸痛苦的抱著肚子哀叫。 我不理会他,笑嘻嘻的对著另外两个人说:「不要说我们仗著人多欺负你们,现在我给你们两个一个机会,我让你们去找他哥哥过来,不过请记得动作要快,否则谁也不能担保你们回来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这两位中年男子听完後,飞快地狂奔了出去,其中一人临走之前还故作镇定的放下狠话说:「你们跑不掉的。」 我蹲下身来,口气温柔的对著一旁那两位小男孩说:「弟弟乖,叔叔马上叫人帮你们治疗,很快就不痛了喔!」我站起身来,对著巴特说:「巴特,复原魔法。」 巴特一听到我的指令,马上蹲下身来使出复原魔法帮他们治疗。 随著巴特咒语的起落、魔力的运转,柔和的金色光芒消失後,这两位小男孩身上无数大小的鞭痕也随之消失不见! 我毫不在乎他们身上有多肮脏,蹲下身来抱起其中一位年纪较小的男孩,温柔的道:「小弟弟,肚子饿不饿?」 虽然男孩充满惧怕的看著我,我还是从他无助的眼神中读出了对食物的渴望。 吩咐巴特抱起另一位男孩,缓步走到刚才我用餐的那个餐桌,放下怀抱在手里小孩,让他们自行坐好後,才吩咐饭馆服务人员帮他们准备了一份食物。 他们才一上桌,同桌的大、小公主随即嫌臭的离开坐位。 食物一端上来,他们已迫不及待的用爪子狼吞虎咽起来,才扒了起口,他们突然露出惧怕神色地看向门口,然後垂下头来将嘴里的食物吐出,接著连动也不敢动的离开椅子跪在地上。 想也知道他们为什麽会如此惧怕,我安慰地说抚劝道:「弟弟不用怕,你们坐好继续吃,叔叔会保护你们的。」 看他们不予理会,我奋怒地站起身来走向痛苦抱著肚子哀号的中年男子,语带讽刺的说:「这位大爷,你的救兵来了,我好害怕啊!」嘴里虽说害怕,可我正眼瞧也不瞧那些陆续涌进饭馆的凶狠大汉。 此时,一直站在柜台里面的饭馆老板看见这麽多人涌了进来,连忙走了出来,对著带头进来的肥胖中年男子哀求的道:「镇长大爷,小的可是每天照规定的交出一半所得,求镇长大爷……。」 饭馆老板话还没有说完,已被那位镇长开口打断,「你这个该死的贱民,你一半所得可以比得上我弟弟宝贵的性命吗?再废话我就连你也砍了,还不快闪。」 饭馆老板虽然不甘,可还是吭也不敢吭一声的躲回柜台。 看这位出言不逊的狗官也是这种货色,我不由对著尔利说道:「尔利,把那两个小弟弟扶到一旁、眼睛蒙起来。」接著我一把抓起脚边中年男子的头发,拍著他的脸颊对著眼前这位镇长大爷说道:「镇长大爷,你弟弟好痛啊!少废话了,快救救你弟弟吧!」 仗势欺人的镇长看我这般举动而且还语带讽刺,不禁愤怒道:「放开你下贱的手。」 从眼角馀光看见尔利已把那两个小弟弟的眼睛蒙起来,我才故做害怕的松开拉扯著头发的手说:「贱!会吗?我来看看谁的手比较贱。」说完,我抓起中年男子的右手,唤出那把红色长刀,齐肩的砍下这只手臂。 被我砍下右手的中年男子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我拿著这支齐肩削下、不断冒出鲜血的右手看了看,喃喃自语的说:「不会呀!我怎麽看都觉得一样,会不会是另外一只手比较高贵呢?」我把这支削齐的右手咻的一声扔向镇长,随著我红色长刀的再次起落,紧剩馀的另外一条胳臂瞬间砸落,满地血迹斑斑。 我故意做动作想要捡起落在地面的胳臂,不过这个动作只做到一半,我就假装突然记起的道:「对了,我记得他好像说过『下贱的眼神』这麽一句话,不如我们来看看他的眼睛有多高贵好了。」 我收起红色长刀,随手抓过一根筷子,毫不客气的揪起仰躺在地上哀号那男子的头发,不理会镇长的赫止,直接把筷子插入他的右眼。 由於他已经被我砍断了双手,所以当筷子插入他的右眼时,他面目扭曲、整个人痛苦不堪的扭动双腿在地上蠕动。 我并不想就此放过他,再次唤起红色长刀,咻、咻——连挥二刀,他仅有的双腿也离开了身体。 一蓬蓬血雾不断的从他切削的身躯中激射而出,迅速染血红了地面,让残弱的他如浴血池。 我就这样站在他身前看著他大量失血、凄厉的惨号,直到他咽下了最後一口气,我才一刀砍下他的头颅。抓起右眼中还插著竹筷的头颅,冷斥地来到了镇长身前,递出手中的头颅道:「镇长大爷,我把你弟弟还给你,接下来换你了,不晓得你觉得我哪里比较下贱。」说完,我直接把头颅丢给他。 这位镇长大爷大概是真的吓傻了,竟任由自己弟弟的头颅砸向自己身上、掉落到地面。 随後,看著弟弟的头颅如球般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後,才歇斯底里的大吼道:「杀!杀!杀!把这里的人全杀了。」自己却害怕的不停後退著。 我看这些做做动作走过来的人,全是一脸凶恶长相,且穿著相同服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良百姓,我森冷地道:「除了镇长大爷与刚刚那两位大爷留下来给我处理外,其馀的全杀了。」 六十六人小组才不管这些看似精壮的年青人个个露出胳膊上隆起的肌肉,一听闻我的命令马上抽起背上的大刀,二话不说的砍杀了过去。 只见这些平时只会鱼肉乡民『肉脚』护卫们一个个倒下了去,没有一个人是六十六人小组的刀下之敌。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生龙活虎的五十几个壮汉,瞬间全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眼见六十六人小组已铲除了这些祸害,现在只剩下那三个衣冠楚楚的畜生。我转过身子,对著已经被我残酷手段吓坏的昆达将军和公主们道:「将军, 麻烦你拿五个晶币给饭馆老板当做清理垃圾费用,至於这两个小男孩……」 我话还没说完,躲在柜台後方的饭馆老板已惧怕的抖著声音接口道:「对……对不起,先……先生,非常感谢你们为我们除去这些祸害,让我们不用每天过著战战兢兢且卑微的日子,还得把辛苦挣来的一半所得供予他们。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愿意收养这两个小孩,我保证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的。」 看他一脸诚恳的模样,我点了点头说:「如果他们愿意,我也乐见其成。」 此时那两个孩童蒙住双眼的布条已被摘下,一听到有人愿意收养他们让他们不必再当奴隶,已兴奋的开口道:「叔叔,我们愿意!」 既然事情已圆满解决,我想也没有再耽搁的必要,於是我故意对著躲在爱琳身後的爱莎问道:「小公主殿下,敢问现在您还会累吗?需不需要再休息一会儿,或著是留下来过夜?」 爱莎从她姐姐的身後露出充满畏惧的半张脸庞,用著颤抖的语调说:「恶魔…帅…哥,不…不…不用了,我…已经休息…够…了,已经不会…累…了。」 看这副模样,原本想安慰她几句的,但为了让往後的行程更加有效率省得她再对我无理取闹,我不由放弃这个念头面无表情的道:「走吧!」 「老大,这三个人渣怎麽处置?」尖牙开口问道。 转眼看向那三个苟命残喘的狗官,我轻轻一笑,瞬间散发出来的冷冽气息如无形枷锁般将他们牢牢锁住。 自如我所猜想的一样,他们方才的嚣张气焰已变为懦弱衰颓,紧接著我用著如轻风般的动作唤出红色长刀。 咻咻咻……啪碰碰!一瞬间连挥三刀,三颗削口平整的人头俐落倒地,看来他们下回只能向死神索取保护税了。 若不是他们丑陋的脸孔溢著鲜血落在地面,我出手速度之快肯定让人有种我没有出过手的错觉。 收回红色长刀,我转过身子对著昆达将军和尔利点头示意准备启程。 离开多维小镇已是家家灯火通明之时,抬头仰望著满天星斗的天空,已不知自己究竟有多久没心无旁骛好好的欣赏夜空了。 或许是疲累也或许是思及未来的路,一路上我神色黯然的不发一语。 想到三国联军即将再次聚结,尽管毕卡拉帝王已表明他所派出的五万大兵名义上是聚结,实地里却是支持我方,但我心中仍有股不踏实的不安预兆。 生命不息,抗争不止!这句话彷佛是我踏上这块大陆後最好的写照。 当然,我心里清楚的知道踏上这条不能回头的不归路是自己心甘情愿的,所以我按下心里的怅然加紧脚步往前进,希望郝迪克大山洞内的长虫兽不至於太难缠才好,否则担搁了我原本预定的行程那我就得放弃除兽计画赶回领军协助凡因斯皇城,到时候可真是枉费白白走了这一遭啊! --(本卷结束)-- 第四卷 第一章 惊世巨蛛 经过了四天不停歇的急赶,我们终於穿越了一弯离奇的山谷来到了一座黑色耸立的山峰前。 顺利的与山脚下驻守大军会合,并了解长虫兽出没的实际情形及相关动态後,我才吩咐防军继续保持围守状态,然後带著随行而来的原班人马小心翼翼的走上山去。 所有人加紧步伐踩著无数长满藓苔的石阶上行,随著我们的脚步越来越靠近,我越嗅觉高山中似乎隐藏著一丝难预测的危险气息。 由於这股气息越来越强烈,我不由暂缓前进,转过身子伸举手臂,拿出怀中的哨子晃了几下,做出一个放在嘴里的动作。 见散开警戒的六十六人小组全了解的拿出哨子含在嘴里後,我才放下手把哨子含在嘴里,同时唤起那把红色长刀紧握在手。 巴特、尔利与六十六人小组一看我幻出红色长刀,也慎重的唤起『肌盔甲』备战。 随著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消失,每个人身上都覆盖著属於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 而跟在我後方的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大概是还没有修练到拥有肌盔甲的程度吧,他们只是神色严肃的紧握著手中的刀刃。 看一切已准备就绪,我才提高警觉一步一步谨慎小心地继续带队往上走。 走著!走著!突然发觉到离前面差不多十来步的距离处有一个如人腰粗般的小洞穴。 我举起手来示意众人停止前进,不敢轻举妄动的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以弹指之力将这颗小石子轻弹出去。 只见这颗小石子离手之後,呈现一个小小的抛线划过身前的空间,准确的落在小洞穴内。 就在这颗小石子快掉落在小洞穴里的时候,『喀』的一声,一团细长的黑影已从小洞穴里窜出,吞噬了这颗小石子。 我仔细打量著从小洞穴里窜出的细长黑影! 只见一条如大人般身长的长虫,状似我们那个世界的蚯蚓,不过,这条巨大的长虫却有著蚯蚓没有的一红一绿眼珠,巨嘴内还有还有如刀的利齿。 此刻,这条长虫如眼镜蛇般的弓起身子,巨头上一红一绿的眼珠一闪一闪地,似乎在打量著我们一样! 嘶嘶声的在我的耳边响起,这条如眼镜蛇般弓起身子的长虫兽终於发动攻势,它以极快的速度、张大著巨嘴利齿向我扑了过来。 我没有动,等待这张准备把我活吞下去的巨嘴利齿来到我的头顶上方後,我一个扭腰,由下往上地挥出猛烈的一刀。 「吱!」的一声!分为两半的巨大长虫兽发出一声极难听的悲鸣!分为两边掉落到地面的身躯、更是不住的扭曲抖动,不一会才不动死去。 我不敢掉以轻心的再次捡起地上的小石子,以弹指之力将小石子轻弹出去,顺利的掉落在小洞穴内,我才稳了一下紧张的心神,对著众人说:「各位请小心!如果同样发现到这种小洞穴记得先不要靠太近,就以我刚刚的方法先丢出小石子探探,确定没有反应後再来行进。」说完我深吸了一口气,绷紧著心神继续往山顶前进。 沿途上我们又发现了许许多多的小洞穴。不过,众人以丢石打探的方法引它们出洞後,终於顺利的除去一只只巨大丑陋的长虫兽。 来到了山顶上的大洞前,正当我望著这座深不可测的黝黑山洞时,突然感到地面上传来阵阵轻微的震动,由於震幅相当微弱所以我弯下身来趴在地上倾听。 众人显然不明了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却也没人冒然开口询问,仍旧保持戒备的散在山洞四周等待我的指令。 奇 书 网 w w w . q i s h u ㈨ ㈨ . c o m 我倾听了一会儿後,站起身来对著昆达将军问道:「将军,你知不知道这个山洞有多深?」 昆达将军往内探了一眼、沉思了一下後,以著不确定的口吻说道:「正确距离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在十几年前我曾经跟老帝王来过一次,当时老帝王也想知道这个山洞有多深,故而安排士兵一个接著一个地躺在地上来测量,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总共平躺排了一千七百二十二人才到达山洞的最深处。」 「喔~」我不由在心里换算著,如果以每个人的身高是一百八十公分来计算,那一千七百二十二人换算起来至少也有三公里长。 唉!这麽长的距离,再加上不知为数多寡的长虫兽,除了枉耗时间之外还真让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我困扰思考的同时,黝黑山洞里突然没预警的涌出了无数的长虫兽,乍看之下真是惊人。 我第一时间马上吹响事先含在嘴里的哨子,「哔!」的一声一响,六十六人小组立即排成攻击队形。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全体吹诵一遍!瞬间转化成三角形攻击队形待命。 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三个人,更是被六十六人小组团团包围保护在三角形攻击队形的正中央。 不断发出嘶嘶声的长虫兽一听到这股尖锐刺耳的声音,才刚涌出黝黑山洞,马上争先恐後逃窜似的钻了回去。 看到这种情形,我愈是振奋的拿起嘴里的哨子对著众人道:「各位,它们惧怕这种刺耳的声音,待会尔利与巴特负责发出我父亲教你们的魔法光球往山洞内扔。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殿下则继续待在三角形攻击队形里,不过你们只要一听到我吹出两道『哔』声,马上发出火元素的魔法火球来攻击长虫兽。而六十六人小组不管我的命令是不是下达给你们的,你们一样全体吹诵一遍!」说完,我把哨子放进嘴里,下达第一个命令,前进。 六十六人小组一边吹著哨音、一边往黝黑的山洞内前进。 紧跟在六十六人小组身後与我保持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的尔利与巴特,一进入黝黑山洞里,马上不停歇的发出魔法光球,把整个黝黑山洞照耀得通明光亮。 透过尔利与巴特所发出的魔法光球,我从前方六十六人小组的队形空隙中看到了整个通道内充满了丑陋的长虫兽,而且其黏稠的皮囊还不时散发著令人作恶的恶臭。 此时,这些长虫兽大概是忘了刚才那道令它们害怕的尖锐哨音,正挑衅的挺立著丑陋的身躯,不停地发出嘶声。 我不理它们的挑衅,脸上挂著微笑吹出『哔、哔』两声尖锐哨音! 六十六人小组马上全体吹诵一遍。 待在六十六人小组中央的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一接收到属於他们的攻击指令,迅速在自己手中聚集一颗混杂著褐红和绿色火焰的火球,出手往那些听到尖锐哨音而逃窜涌回通道更深处的长虫兽丢去。 只见,三颗混杂著褐红和绿色火焰的魔法火球迅速飞出後,瞬间随即掉落在那些逃窜的长虫兽身上。 而原本呈圆形的三颗魔法火球,一碰触到长虫兽的身躯马上并裂,化成无数的火雨往其馀长虫兽的身上散去。 噪耳的『吱!吱!』声不断从长虫兽嘴中发出。 有些大量碰触到火雨的长虫兽更是被火雨燃烧的不成『虫』形,而一些受伤比较轻微的长虫兽则从被火雨碰触的身躯中流出一些腥臭的绿色液体,那大概就是它们的血液吧! 随著它们蠕动逃窜的身躯,通道内除了腥臭味外还留下一畦畦绿色的液体痕迹。 沿著通道往内走,我不断的吹著哨音下令发出火球、前进。 终於在杀了无数的长虫兽之後,我们来到了这个大洞的最深处,一个比通道宽度还大上两倍的平整空地。 此时,逃窜聚集到这里的长虫兽已所剩无几,为数约二十只左右,它们正发著凄厉的嘶嘶声,原本丑陋的身躯已不再挺立,只是全身不停的蠕动、快速的吐著舌头。 正当我想一鼓作气消灭它们时,突然发觉到原本最角落的一颗巨大岩石竟然开始移动,而且竟是往那些长虫兽方向移动。 看来这颗巨大的移动物体并非岩石,所以我静观其变看著这颗看似岩石的东西往长虫兽方向移去。 没多久时间,这二十多只的长虫兽竟一只只毫无反抗的任由这颗看似岩石的东西吞噬,这时我才赫然看清,原来这个怪东西竟是一只有著外体似蜘蛛却同时拥有著蝎子才有的分叉巨尾。 这时,手上拿著魔法光球的巴特的一看清这个『怪东东』,马上惊呼出『蛛蝎兽』的喊声! 看著这只『蛛蝎兽』正专心的吞噬著长虫兽,丝毫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我也不愿打扰它,於是我摆开双臂放底音量的对著众人道:「各位,我们先退一段距离。」说完,我已自行退步。 後退到一段认为算是安全的距离,我才停止脚步对著巴特问道:「巴特,这只『蛛蝎兽』到底是什麽东西,为何你会如此惊讶呢?」 巴特回答时脸上还布满著惊慌神色,「老大,这巨『蛛蝎兽』可不好惹,它嘴里会发出一种黏液来固定猎物,而且分叉的巨尾还含有剧毒,要是被它的巨尾给画破皮,保证当场心脏贴地面一命呜呼!在我尚未跟随老大之前还曾接收到冒险者工会的徵召,为的就是除去一只比这只还小的『蛛蝎兽』,记得当时我们同行的队员中还牺牲了好几十个冒险者才除去那只小蛛蝎兽,没想到眼前这只『蛛蝎兽』竟比当时那只还大上一倍有馀。」巴特打了一个颤抖,心有馀悸继续道:「老大,既然我们现在已经顺利除去这批长虫兽,我们快离开这里好不好,我可不想再忆起之前那只蛛蝎兽吞噬那些冒险者的景象!」 我惊讶地问:「它会吃人?它不是只吃长虫兽吗?」 「不,它不只吃长虫兽,只要会动的东西它都吃。」 我苦笑了一声,「既然这样我们就更不能走了,因为我们杀光了它的基本粮食,在找不到食物的情况下,山下那些村民可就变成它掠夺的食物了。」说到这里,我毅然决然的对著昆达将军说道:「将军,为了安全起见,你带著两位公主先到山脚下与军队会合。」 昆达将军尚未回话,爱琳大公主已抢先说道:「我不走。」 「我也不走。」爱莎小公主也随之表态。 就连昆达将军也不劝退两位公主,反而愤然地对我说道:「小兄弟,我很感激你替我们的安为著想,可是我们不能做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而且小兄弟既已完成我帝王所托除去『长虫兽』,那除『蛛蝎兽』这件事已然变成我们自己的事,我们有相当的义必需待在这里协助你。」 看他们这麽坚持我想多说什麽也是徒然,所以我对著他们说道:「我答应让你们留在这里,可是有一个条件希望你们全力配合,不管发生多危险的情况,你们除了静静的在一旁观看外,全都不准插手!」 「我答应!」昆达将军与两位公主互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回应。 见他们答应我才对著尔利、巴特、六十六人小组们说:「你们待会也在一旁列阵、观看,完全不准插手,倘若我真的处理不来的话,我会开口请求你们协助。」 「可是老大……。」 巴特话还没有说完已被我打断,「没有什麽可是不可是,事情就是我决定的这样,如果有谁没有我的允许、召唤而迳自下场的话,别怪我翻脸无情不认他这个兄弟。」 我知道他们一见我有危险肯定会下场帮忙,所以故意先说出重话来警告他们,因为六十六人小组一经打散开来对付一般兵力还算得心应手,至於对付这种摸不著心态的魔兽,只会增加无谓伤亡而已。 况且对付这种庞大的魔兽也不能太多人,不然行动上就有顾虑,正所谓人多手杂,碍手碍脚不能灵活闪动!这也是我选择独自一人对付魔兽的原因之一。 我不理会众人惊楞的表情,直接说道:「走吧!」说完,我也不管有没有魔法光球的照射,已率先走了进去。 才走了没几步,後方就有一道光亮随之照射过来,而且亮度越来越明亮,我不由好奇的停下脚步回头一看。 呵!原来此时的巴特与尔利正不断的制造著魔法光球,他们把制造成的魔法光球分给每一个人,奋尽全力的让每个人的手中都握著一颗魔法光球。 我当然明白他们俩的用意,眼神中透露著感激之情对著已浑身湿透、满脸疲惫的两人一笑,因为他们这麽做除了想让我看得更清楚外,还可以提高『蛛蝎兽』对他们的注意力,如果蛛蝎兽自动找上他们就不算是违反我的承诺,理所当然我也没有理由责怪他们出手。 就在每个人手中都握有一颗有形似无形、或大或小的魔法光球陪伴下,我谨慎的举步前进。 ∮∮∮ 很快的我们来到了洞底的那块广阔的平整空地。 随著诸多魔法光球的照耀,原本阴暗的洞内已如偷天换日般的光亮无比,这一回我终於看清了那只蛛蝎兽的丑陋模样。 『蛛蝎兽』真是兽如其名,蜘蛛般的长相、绿色茸毛长满了身躯,不但有蝎子般的开叉巨尾,沿著巨大的身躯下方还长了八只巨腿,每只巨腿上更是长满了与身躯不同颜色的白色的毛茸,好不对衬。 这只『蛛蝎兽』此时正用它那双诡谲的绿色巨眼揪著我们,眼皮一闪一闪的同时巨嘴还吐出尖锐的撩牙,发著『嘎、嘎、嘎嘎!』高低不平的声鸣。 不晓得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它的叫嚣声中解读出这只蛛蝎兽似乎是在询问我们为什麽会闯入它的地盘、残杀它的食物。 呵!忍不住对自己这个天真的想法哧笑了一声。 『蛛蝎兽』耳力还真不差,竟听闻到我的低笑声,它恼火的从巨嘴撩牙中吐出了一道黏绸的红色物质来好不卫生。 我笑归笑,并没有放松警惕的心情,所以面对它突然脱口而出的这道红色黏液只是轻微闪了个身就避了过去。 闪身的同时我嘴里还不管它是否听得懂的调侃道:「你这毛茸茸的家伙真没礼貌,想打架也不说一声,竟搞这麽不入流的突袭!」尽管嘴里轻松的调侃著,可手上已唤起了那把红色长刀。 正当我想挥刀攻击时,却看见蛛蝎兽绿色的巨眼中透露著失落的神色,它伸出了面对我右手边的第一根毛茸巨腿指了指我,再指著它刚刚吐出的那道红色黏液方向,巨嘴发出『嘎嘎、嘎、嘎、嘎嘎』声,好像示意我回到刚刚那个位置重来般。 面对蛛蝎兽这个举动,我惊讶地问道:「你听得懂人语?」 蛛蝎兽竟出人意料的抖动著毛茸巨头,表示它听的懂。 真是不可思议它竟然如此有灵性,而且对我们这行打扰它的人似乎一点恶意相向也没有!我不由问道:「你刚刚是叫我回到刚才站立的地方,再给你一次机会是不是?」 它再次的抖动著毛茸巨头,表示『是』。 它是不是待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待太久透逗了!再一次!?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见我不从,它像个小娃儿似的显得失望。 我感到好笑又诧异的边走回那滩红色黏液後方边说道:「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可是你这一次一定要先打招呼喔!」 它抖动著毛茸巨头,看我走回红色黏液後方後,才发出一道非常尖锐、尖锐到令人耳膜几乎快承受不住的『嘎』声,表示它要攻击了。 未等它巨笨的身躯出手攻击,我已气愤的走到它的身前开口理论道:「喂!你叫的这麽大声谁受得了啊!不算、不算!重来一次。」说完,我整个身体斜靠在它比我体型还高大的毛茸巨腿,准备听它出声鸣叫。 它还真听话,稍为降低音量的发出『嘎』的一声!更好笑的是当它发完这道声响,还把它的巨头转向斜靠在它毛茸巨腿上的我,询问我这样的音量可不可以。 虽然它已经降低音量,我还是不满意的道:「不行、不行!还是太大声了。」 它还蛮有耐性的!持序逐渐降低音量的鸣叫了几次,我才满意的道:「嗯~这个音量刚刚好,不过我觉得你很有趣,我们不要打了好不好?或许我们可以来交个朋友。」 虽然它听得懂人类的语言,但毕竟是兽,对於朋友这个名词还是不能理解,它疑惑著一双巨大的绿色双眼看著我。 我挺直斜靠在它的毛茸巨腿的身躯,走到它的巨头前,整张脸与它毛茸巨脸碰触的道:「朋友就像这样!」我用脸颊摩擦著它的毛茸细毛表示友善。 大概是第一次与其它生物这麽靠近的接触吧!它颇为和善的轻动著巨头与我磨擦。 我舒服地抚顺著它的毛茸细毛,轻声问道:「喂!我叫你毛毛好不好?」 它『嘎』的轻鸣一声回应! 看著它的巨眼我专注的用心读探著它的心思,原来它会对我们如此友善是因为向来见到它的人都会凶残的以魔法甚至即地来一阵刀光剑影,唯独我不但不嫌弃它反而和善的靠近它,所以它才会露出罕见的赤子之心。 确定了它对我们无害意,我开口招呼脸上充满著不可思议和惶惑的众人道:「大家过来认识一下我新交的朋友。」 众人虽然清楚看见我与蛛蝎兽的相处情形,但还是惧怕的保持著距离迟疑不敢接近。 看他们这般反应,我不由对著蛛蝎兽道:「毛毛,他们不敢过来,我们大方点自己过去。」 我与毛毛还没有移动脚步,巴特已惊慌无助地嚷道:「老大不要啊!」 两位公主更是捂著脸、尖叫声不断的躲在昆达将军的身後,不敢探出头来。 昆达将军显然也是相当恐惧,可是看两位公主如此惧怕还是得撑著胆子尽责的挡在她们身前。 我们才向前跨了一小步,昆达将军他竟以颤抖的声音说道:「既然…小兄弟…与它结成…朋友,我相信…小兄弟只要…与它交代一声,它一定不会…伤害山脚下的村民,这样我们…也无须…在此逗留,我们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了吧!」 听完昆达将军断断续续的表达,我伸手抚摸著毛毛巨头上轻柔的细毛,对著它道:「毛毛,不能怪他们,他们全被你的外表给欺骗了。我真的很想再跟你多相处一些时间,可是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所以不能久待在这里,都怪你的身躯太过於庞大,不方便带著你走……对了!原本那些长虫兽是你赖以为生的食物吗?如今它们全被我们给杀得一乾二净,等於断了你的食物来源,这下你该如何是好。」 我的话才说完,毛毛庞大的身躯竟迅速缩小。 直到缩小成一个拳头大小时才停止变化。 这突来的变化的确把我嗫住了,深怕自己看错的揉揉双眼再看一次,我对著缩小成拳头大小的毛毛说:「毛毛,你可以再恢复原来样子吗?」 毛毛发出『嘎、嘎』轻鸣,随即恢复成原本庞大的身躯。 看它真的可以忽大忽小的随意变换体型,我欣喜的对著毛毛说:「毛毛,你快再变小,我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看毛毛听话的把庞大身躯缩小,我蹲下身来并伸出右手,让它轻松的爬往我的手掌。 接著我把它放在自己的左边肩膀上,对著还惊魂未定的众人说:「各位,这里空气不好,我们快走吧!」 虽然我已开口示意众人离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提动脚步。 看著百战杀场的众人如此胆却的模样,我不禁在心里笑翻了天。 「你们别这样,人有分好坏蛛蝎兽也有啊!看看它这麽小巧可人的模样多可爱呀!你们不走是不是也想摸摸它?」 我抓起巴特的手尚未靠近我的左肩,巴特已猛摇双手退了好几步慌张地说:「老大别这样,我们正要走、正要走。」说完,他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其他的人看巴特率先开溜,也统统脚底抹油的跑了出去。 众人这样的举动真让我给笑弯了腰,直到整个洞穴里变成乌漆漆一片我才惊觉到自己手上没有魔法光球可照明,连忙对著形渐远去的他们喝道:「喂!你们等等我啊!我手上没有魔法光球难不成叫我去撞壁啊?喂……」 不晓得他们是真的没有听到还是太惧怕我肩膀上的毛毛,竟然对我的大喝声不理不睬,没有一个人肯放慢脚步。没办法之下,我只好靠著前方些的微亮点摸黑的前进。 我举步艰难摸黑的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肩膀射出了两道绿色光芒,我侧著脸顺著光芒方向看了看,原来这两道绿色光芒是从毛毛绿色眼珠上发出来的。 虽然这两道绿色光芒不是相当明亮,但也足够我看清楚一公尺内的景物,我不由感激的抚了抚它,对毛毛道了声谢,便倚靠著这两道绿色薄光快步地走出山洞。 ∮∮∮ 终於藉著绿色淡光离开了山洞。 来到洞口开口跟他们抱怨了几句,在众人频频道歉声中,我带领著他们走下山。 来到山脚下与原本驻守的士兵会合後,我把实际状况告知了为首的指挥官,并教导他们投石问路、引蛇出动的方法,要求他们重新搜索整个山区,然後才带领著众人赶路。 沿路上,众人还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的与我和毛毛保持距离,而我也乐的耳根轻松悠然自在的行走著。 走了好一段路,我竟突发异想的对著左肩上的毛毛问道:「毛毛,你变大时背硬如石,那你背上可不可以载人?」 毛毛轻『嘎』一声,一个弹跳迅速跃下我的肩膀,随即在我的双脚中央缓慢增大著身躯。 由於它是在我的双脚下方变大的,所以在它变身成巨大躯体的同时,我整个人也顺势的由原本的跨坐变成盘膝坐在它绿色毛背上。 坐在约一层楼高的毛背上心理真是有说不出的快感,坐在它毛茸茸的绿色细毛上尤其舒服,而且根本不用担心会掉下去,因为它的背实在太宽敞了,足可以供七八个人同时排成一横线的坐在它的背上。 我轻抚著它背上的柔顺细毛,轻声道:「毛毛,待会你就跟著他们走,不过记得要跟他们保持一段距离,不然可会吓著他们。」 这次毛毛没有回应我,只是缓缓的移动著它的八只巨脚。 前行的巴特他们虽然惧怕、无奈,可也不敢表示任何意见,走著、走著还不时回头看了看。 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距离,我看巴特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边走边回头观望,我才宽心的以手当枕头的躺了下来翘著二郎腿,仰望著无际的天空。 不过我躺下来悠哉没有多久,就听见前下方传来爱莎小公主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探问道:「恶魔帅哥,你朋友真的不会伤害人吗?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舒服,我走得好累,好想跟你一样坐在上面被它载喔!」 听到她的话,我不由在心里喃喃吟道,果真是个公主的命!从出发到现在还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你就喊累。 心里想归想,我还是坐起身来对著行走的众人喊道:「各位!你们累不累呀,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 众人皆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精神奕奕的摇摇头。而大公主虽然没有喊累,可纤静的脸上却显露出些许的疲态。 虽然众人都表示不会累,不过我还是开口道:「大夥儿先原地休息一下喝口水,我们待会儿再继续赶路。」说完,我再对著毛毛道:「毛毛,再两个上来有没有问题?」 『嘎』的一声低鸣,毛毛缓慢的缩小身躯,缩到如房车般大小的模样才停止。 我顺著它的体型滑落地面後,马上对著两位公主招呼道:「爱琳公主、爱莎公主请!毛毛它不会伤害人的,你们放心过来吧!」 两位公主虽然听我如此说,却还是一脸犹豫的对看了一眼不敢过来。 我怕两位女流之辈长途奔波会不堪疲累而担误大家的行程,只好使出最不入流的激将法对著爱莎小公主道:「小公主殿下,你刚刚不是一直喊累想坐上来试试吗?现在怎麽又不敢过来了呢!真看不出来平时精灵古怪的你竟是胆小如鼠之辈,显然你姐姐就比你大胆些,上过战场果然就是不一样。你瞧瞧她胆识过人的模样,真是女中豪杰啊!」 我的激将法果然有用,爱琳大公主一听到我的称赞马上深吸一口气,好像下了什麽重大决心般,迈开比腿上绑著铅球还重的步伐一步步的走来。 爱莎小公主一看姐姐真的往我这边走来,也垮著脸轻拉著姐姐的衣袖跟著过来,昆达将军见状也立即跑了过来,以备随时待命。 她们一来到我身边,我就对著昆达将军道:「麻烦将军帮个忙让两位公主跃上毛毛的背,待会毛毛变大的时候,也请两位公主殿下自行调整坐姿以防不慎。」 在上毛毛的背之前,大公主彷佛有口难言的吱吱唔唔著。 询问之後才知道,原来她希望毛毛能擦擦嘴并闭上巨嘴獠牙,别再流露出看似恶心的分泌物。 我听完试著与毛毛沟通,对著它道:「毛毛,你现在是有主人的宠物了,要随时保持乾净别让人家嫌弃你,否则你又得孤伶伶的回到不见天日的山洞罗!」 看来毛毛是寂寞怕了,它听话的咻咻吸了几口,,巨嘴周围果真乾净多了,随後它缓慢的变大身躯,让我们从容的调整姿势在它背上坐稳。 直到毛毛的身躯不再变化,我才听见身後传来爱莎小公主不可思议的赞叹声:「哇~好棒哦!没想到它看起来这麽恐怖坐起来却是这麽地舒服,而且它的身上还有一种凉凉的香味,闻起来好舒畅喔,我真後悔没早点上来而白白走了那麽一大段路。」 爱琳大公主也难得满足地道:「嗯~真的好舒服、好香喔!东风哥,可以麻烦你转过来一下吗?」 「什麽事!」我惑然不解的转过身。 才一转过身,爱琳大公主已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 爱莎小公主一看她姐姐主动亲我,也不甘示弱的越过她姐的身躯,在我的另一边脸颊亲了一下。 面对突来的艳福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不过我也不愿白白被她们吃豆腐,在确定下方休息的众人没注意时,我故作神秘的对著两位公主挥手,示意她们向前靠过来。 等她们两个靠过来後,我迅速的在她们的嘴唇啄了一下,懈意地道:「嗯~好香喔。」 我不理她们羞红的脸庞,顺著毛毛的毛茸巨腿,如溜滑梯般的滑落到地面上,对著原地休息的众人道:「各位,我们继续出发吧!」 ∮∮∮ 由於多了毛毛的关系,我不用再顾及到两位娇贵的公主,所以原本五天的路程竟缩短了一天,我们仅以四天的时间就回到毕卡拉皇城。 方才我刚向毕卡拉帝王禀明除兽经过,现在正准备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身後稳稳传来爱琳大公主的声音,「东风哥请等等。」 听到她的呼唤,我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不禁深深後悔当时的举动,因为自从前几天不愿被白吃豆腐而回吻了她们後,她们就无时无刻的找机会缠著我,看我的眼神更是充满浓情蜜意,搞得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们才好。 原本以为回到毕卡拉皇城後,自己带兵回去凡因斯皇城就可以暂时摆脱她们的纠缠,但万万没想到她们刚才竟向帝王禀明想跟我一同前去凡因斯皇城的意愿,而毕卡拉帝王竟也毫无考虑的一口答应,还说什麽跟随我同行他很放心,并要自己两个宝贝女儿好好的跟我学习。 在这种强迫中奖的情形下,我想拒绝也显得为难。没办法!只好乾脆地答应。 心理无奈归无奈,我还是面带微笑的转身回应,对著已来到我身後的爱琳大公主道:「不知大公主殿下有什麽事吩咐?」 爱琳大公主眼神充满爱慕的看著我道:「东风哥,没什麽事啦!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答应我父王让我们前去凡因斯皇城。」 「哦~这个啊!何需道谢,相反的我还要感谢你父王让我多了两位好帮手呢!」我笑了笑,言不由衷地说。 爱琳大公主羞涩的一笑,似乎对我言不由衷的称赞话语感到不好意思。 看她此时羞涩的脸庞,我心里竟升起一股想吻她的冲动,还好现在身在走道,不然我绝对会把心动化为行动的亲吻下去,到时候後果就更不堪设想了。 我强抑下那股想吻她的冲动,对著她道:「大公主殿下,累了几天赶紧回房休息吧!我们明天一早还要出发呢!」 爱琳大公主一听到我要她去休息,连忙红著一张脸,扭扭捏捏、吞吞吐吐的说出叫住我的真正目的,「东风哥,我想你来到毕卡拉皇城後从未真正…逛过,所以我想带你…四处走走、看看,不知东风哥…愿不愿意?」 我抬头看了看才刚转为黝黑的天色,发觉现在回去睡觉好像也太早了点,故而爽然答应道:「好啊!」 不晓得是不是怕我反悔,爱琳大公主一听及我答应,马上迫不及待的拉著我的手飞快似的往皇城外走了出去。 第二章 皇城月下 沿著碧火通明的街道转了几条巷子,我们来到一条宽敞的大街上。 整条街道人来人往相当热闹,完全别於皇宫内的静肃。 这个大陆上白天有两个太阳,对我而言那两个太阳除了炙热加倍外似乎没什麽特别用处,但对在地的人而言除了以两个太阳不同的方位可用来判读时间外,太阳下山後的沁凉才是他们休憩活动的开始。 这些人似乎完全不受夜的影响,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聊天讲话,还有许多小贩在卖东西,其热闹程度完全不输我那个世界的观光夜市。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此地的风俗民情,我总感觉到擦身而过的男男女女似乎全是情侣、夫妻般,甚少有孤男寡女单独在路上行走。 此刻,爱琳大公主有如识途老马带我来到一家名为『爱怜』的酒馆前。 『爱怜』是一家地坪很小但装潢非常雅致的酒馆。 一踏进酒馆就感觉到浓浓的罗曼蒂克感,整个店内全都以深紫色调布置而成,不管是前庭或者是店内的桌椅、餐盘器皿、天花板、甚至是服务人员的制服……只要是眼睛看到的、手上使用的或是脚底踩的绝大部分都选用紫色系列,这算是我误闯这个世界以来所见色彩最华丽的一个地方。 虽然现在夜色已逐渐加深,不过店内仅有的六张桌子却也坐了四张,只剩下两张小空桌而已。 此时一位身穿淡紫色皮甲、淡紫色斗篷的服务人员正带著我们往一张比较靠近一座四方形平台的桌子,我才一坐下爱琳大公主已开口点了一道我从未听过的餐点。 待这位服务人员走後,我才对著爱琳大公主问道:「这地方你常来?」 她羞涩一笑,「我跟我妹妹来过几次,不过碍於这家店的规定,所以我每次来都得男扮女装,今天这种这种女性装扮我还是头一回呢!」她顺了顺披在肩上的发丝。 听她如此模糊的解释,我不用细问也明白这是一个只限於情侣才能来的地方。 稍微环视了四周,我好奇的指著那个四方形平台问道:「那这个平台是做什麽用的?」 爱琳大公主露著笑意答道:「酒馆老板平时会请一些表演者上台演唱,如果我们有兴趣也可以上去演唱,并不限定只有表演者才行。」 原来如此,那跟PUB差不多嘛!我了解的点点头。 就在我们閒聊的空档,酒馆服务生已端著一个淡紫色的心形托盘向我们走来,托盘上放了两杯注满黑色液体、不停冒泡的东西,她将杯子轻巧的放在我们的桌上後随即离去。 爱琳大公主一见服务生离去,马上迫不及待的端起桌上的黑色液体喝了起来。 看她这麽迫不及待的样子,我不由好奇的端起放在我面前的黑色液体,轻嚐了一口。 当这个怪怪会冒泡的黑色液体一入我的嘴里,我发觉这个黑色液体竟然像极了我们那个世界的黑啤酒,可是喝起来更为好喝、顺口且不苦不涩。 当我想询问爱琳大公主这是什麽东西时,那个四方形平台上正站了一个清瘦的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一站上平台後,简单的问候了几句马上引吭高歌了起来。 ∮∮∮ 两颗高挂的火球,从窗户中透露著温和的光芒 照耀著我们,照耀著大地 深夜的星斗,如羽毛般轻柔覆盖著我俩 清晨的露水好比美丽的女神,滋润著你我乾涩的心田 沁凉的微风徐徐吹拂,树梢嫩叶随之摇曳起舞 快乐的多情人儿,同声歌…… ∮∮∮ 一曲唱毕,这位清瘦的中年人当场博得所有人的掌声,而唱毕後他也随之走向平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觉得他方才唱的那首歌词句简单、旋律单调,不过我还是附和著当场的气氛跟著鼓掌。 接下来陆陆续续地又有几个人上去表演,而我嘴里也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服务生送来的黑啤酒。 不知道是酒精作祟还是潜在内心表演欲引爆开来,看著此时空旷旷的平台,我内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想上台表演的欲望。 奇_书_网_w_w _w_._q_i_s_h_u_9_9_ ._ c_ o _m 冲著这股欲望,我在内心里对自己游说道:我又不是不会唱歌,如果不是自己拒绝的话,凭我的外表和实力可能早就成为知名的影歌星了,现在上去唱首歌又不会少块肉,而且让大家欣赏到自己美妙的歌喉何嚐不是提高他们的视觉享受。 於是我把心动化为行动迅速站起身来,对著因为酒精发效而脸颊显得有些醺红的爱琳大公主说道:「大公主殿下,我想为你献唱一首歌,感谢你今天晚上的陪伴。」我绅士的对她做了一个宫礼,缓步走上平台。 一站上平台的中央位置,脑海里已转起了一曲非常熟悉的旋律,歌名叫做『我愿意』,是【姚谦】做的词、【黄国伦】谱的词。 先在心里把这首歌的歌词化为这块大陆的语言迅速默想了一遍後,我双眼注视著台下的爱琳大公主,以著自己独特的佣懒沙哑嗓音把感情注入歌词清唱了出来。 ∮∮∮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麽都愿意什麽都愿意为你 我什麽都愿意什麽都愿意为你~ ∮∮∮ 我的歌声一出口,原本吃喝閒聊的众人全停止了动作,专注的聆听著眼睛更是动也不动的直盯著我。 一曲唱毕,台下竟一片鸦雀无声! 突然这些人全站了起来,爆出一声如雷般的鼓掌叫好声。 面对众人的喝采,我谦虚的做了一个宫礼道谢。 不过我的这声谢谢却被这股如雷般的鼓掌叫好声给淹没了,就连我自己也听不太清楚,更不用说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他们了。 我不管持续鼓掌的叫好声缓步走下平台,对著一脸沈醉的爱琳大公主问道:「唱的还可以吧!」 爱琳大公主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话,突然起身一把抱住我,口中更是鸡同鸭讲的喃喃自语道:「我愿意!我愿意……」 眼看众人有逐渐向我涌来的趋势,不由轻扶起她枕靠在我胸前的脸颊道:「大公主殿下,我身上没有带钱可否麻烦你先去柜台买单,我怕待会儿走不了。」我伸手指了指逐渐向我逼近的群众。 爱琳大公主这才明白我话中的涵意,马上拉著我的手走向靠近大门右侧的柜台。 正当她放开我的手准备拿出钱袋时,站在柜台後方的那位微胖中年人已开口说道:「不!不用钱!今天何等荣幸可以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声,哪有收你们钱的理由呢!今天的吃喝全算小店招待,只希望这位先生常莅临小店,让我们有幸可以再次听到先生美妙的歌喉。」 「没问题,若真有閒暇之际,小弟一定会再来。」说完,我主动拉起爱琳大公主的小手溜了出去。 跑出门外後,我耳里还隐约传来酒店老板扯著喉咙大声嚷喊著:「各位客人,刚才那位先生已答应我下次还会来。」接著整个酒馆再度响起了如雷的欢呼声。 沿著街道绕行过一个转角後,我才放开她的手喘嘘嘘的拍著自己的胸口说:「好险!还好我们走得快,不然恐怕一时之间很难踏出那个酒馆了。」 爱琳大公主没有接口答话,她在意的反而是我忽然间放开了她的手。 看她失望的模样我也於心不忍,所以再次的牵起她的手缓步轻走,「怎麽啦!为什麽不说话?是不是这样匆匆离开酒馆扫了你的兴?」 此时她紧握住我的手满足地道:「才不会呢东风哥,刚刚的情形一点都不扫兴,我反而觉得很光荣呢!只是不晓得为什麽,每当我握住你的手心里就会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温暖,这是一种非常舒服也是我从没有碰触过的感觉。东风哥,你能告诉我为什麽会这样吗?为什麽我握住父王和昆达叔叔他们的手时,从没此感觉?」 又一个怀春的少女!我该如何回答她? 难不成我要直接回答她这就是恋爱的感觉,只有握住爱人的手才会有此感觉吗?不,这种话还是别乱下定义的好,纵然是事实也绝不能对她说,於是我选择了逃避没有回答。 她看我若有所思的沈默著,也相当识相的不再询问,只是充满情意的看著我,任由我牵著她的手散步。 就这样,我们一路上默默无语的手牵著手回到了住屋前的那座花园。 她似乎嫌路不够长似的,当我松开她的手、道声晚安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时,爱琳大公主突然从我的身後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我。 她的举动还真让的吃了一惊!这和她给我的第一印象相差甚远。 「东风哥,听我帝王爷爷说你已经有了两个老婆。说出来不怕你笑,明知如此我却还是不能自拔的爱上你。你知道吗?刚才与你手牵手散步回来的时刻我的心有多麽喜悦,好想就这样被你牵著手一直走下去,累的时候可以依偎在你的怀里休憩。」说到这里,她的手抱得更紧了。 「我好羡慕,好羡慕那两位姐姐能得到你的爱,也好後悔自己为什麽不能早点认识你。东风哥!能不能……能不能求你把心挪出一点位子来,我不会为难你的,只要你偶尔会想起我。」 面对她突来的告白我脑子里顿时泛起一片空白,说没有感觉是骗人的,其实从她眼神和言谈之间不难看出她对我有好感,只是没想到会来得如此突然。 隐隐的叹了一口气,我伸手抚摸著她环抱在我腰上的纤手,语带不舍的道:「小琳,让你如此委屈我可是会心疼的!」 爱琳大公主突然松开环抱在我腰上的手走到我面前,脸上明显地露著期待又怕受伤害的表情对我问道:「东风哥,你的意思是……」她垂下头来,把话留在口中。 我没接下她的话,只是深深的看著眼前这个女人羞怯的模样。 等不到答案的她缓缓抬起头来,我倏地低下头吻住她的唇,来不及反应的爱琳睁著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看著我。 见她毫不拒绝反而任我为所欲为的在她唇舌间逗弄,我的舌尖更是毫不犹豫的伸进她的嘴探索著她的甜密,四片温热的唇瓣此时正伴著夜色火热的纠缠著… 我浑然忘我的吻著她,毫不吝啬的回予她我全部的热情,尽管她胸口的悸动是那麽澎湃汹涌,她却不怕窒息的任我予取予求。 一吻终了,我不舍的抬起头深情地问道:「现在你应该明白我意思了吧?」 爱琳似乎禁不住这个吻般,张嘴喘息的整个人瘫卧在我怀里,娇声道:「风,你好坏喔!不过我好喜欢这种感觉。」 深怕体内不断散发出来的激情会让自己控制不住而做出冲动的事来,我往後退了一步试图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彼此冷静了好一会儿,我才坦言不讳的对她说道:「小琳,夜深了,回去睡觉好吗?我怕再这样下去会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而做出……」 虽然没把话说完,我想爱琳也明白我未说出的话是什麽。 只见她依依不舍的抚著被我吻得略为红肿的樱唇,羞声道:「那…晚安了,风哥哥。」走著走著,她眷顾的回头对我笑了笑。 迷蒙的夜色下,那柔光似水般的脸上好似绽放著一朵娇嫩的鲜花,我呆望著她缓步离去的身影好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她留下的笑容,「唉~又是一段情债。」 爱情来了果真是凡人不可挡!但愿自己的多情不会让旁人误解为滥情才好。 叹了口气、甩了甩头,我提著沈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间。 第三章 故计重施 隔天。 经过一番讨论後,我们正式告别了毕卡拉帝王与帝后,带领著五万大军前往凡因斯皇城。 沿路上长长的队伍缓缓移动,越过了无数个绵绵不断的群山和高低起伏的丘陵,探进了树高叶茂的丛林。 花了九天的时间,我们终於提早一天来到了三帝国联军约定集结的大草原。 眼看天色已逐渐暗淡,我转头顾望了两位公主一眼,看她们脸上疲累的没什麽特别的表情,我做出了原地扎营休息的决定。 叫来身边的亲卫巴特,让他去後方通知昆达将军与尔利他们前来後,我下达了扎营休息的命令。 士兵们一接收到我的命令,各个井然有序、分工合作的动作著,丝毫没有一点乱态,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纪律森严的部队。 等昆达将军他们过来後,我伸手示意众人坐下,自己也盘膝坐在草地上,「将军,沿路上我们虽然不时收到探兵送回来的消息,明白了其他两帝国还有一天的路程才会到达目的地,所以为了让大家能迅速从疲累状态中恢复过来,我决定先让大家在此扎营休息,等天色未亮我们再撤营。」 昆达将军认同的点了点头道:「还是小兄弟考虑的周到,部队保持最好的状况才能展现极佳的战力!不过有一点我不明了请恕我直言,为什麽小兄弟不直接把部队带入凡因斯皇城,反而冒险的想与其他两帝国接触呢?」 我闻声笑道:「其实我会这麽做道理做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做围困之战!」 「围困之战!怎麽说呢?」昆达将军不解地问。 不只昆达将军不了解,就连围坐在我四周的众人也全都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看他们一脸疑惑样,我直接解说道:「道理很简单,如果我直接把五万大兵带入凡因斯皇城,那这五万数的兵力只能帮忙防城而已。但是,如果我把五万兵力布署在外围,虽然风险较大,但是可以有效灵活运用不是吗?而且你们可能忘了,其他两帝国到现在为止还不晓得,毕卡拉帝国明里是与其他两个帝国联军,暗里却是帮助凡因斯皇城的,就算到时表明了退出联军的意愿,也不用怕他们恶脸相向,因为我与他们面对面的最终目的是想挟持他们的主帅,就像当初我挟持爱琳大公主胁迫你们一样!让你们投鼠忌器。」 爱琳大公主一听我这麽说,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难怪你会交代我们只要和联军碰面你就变成我的随侍兵,一切交由我指挥,直到你幻出那把红色长刀为止,原来你老早就打算挟持他们主帅了。」 我笑笑算是默认,心里不由更加喜欢这个公私分明的可人儿来。 打从出征到现在,只要是公众场合她绝对会秉持著自己身为公主的尊贵态度,其散发出来的高贵气质令我情不自禁的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敬意。 但私底下她却可以像个小女人般,对我展现出无限的温柔与情意,让我窝心不已。 相反的,一同随行过来的爱莎小公主反而成了我的烦恼。因为从出发当天她就一直烦著要我把毛毛变大,好供她上去乘坐,但为了整体纪律著想我一直不肯答应,最後在我好说歹说的劝说之下,终於才跟她达成协议,答应每个晚上让她把毛毛带回她的营帐,并指示毛毛变大好让她可以睡在毛毛舒坦的背上。 好不容易解决了天真小公主,怎奈毛毛却不愿意就范,因为不管爱莎小公主如何下命令,毛毛总是不理不睬,换来她姐姐也是一样,毛毛的态度摆明了它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命令而已,更扯的是只要我一离开营帐,来不及变小马的毛毛马上撑著营帐追了出来,害得营帐前的守卫士兵一度以为发生了什麽灵异事件! 最後我们对这些不知情的士兵扯了漫天大谎,说是爱莎小公主在营帐内练习风系魔法才平息了这场骚动。 算是间接引爆这场骚动的爱莎小公主竟丝毫没有反悔之心,仍旧同样坚持著非得睡在毛毛身上不可。 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好叫士兵搭了一个超大型营帐,让毛毛可以无拘束的变大到让两位公主同时睡在上面,而我则是睡在一旁的床铺上。 不过整个偌大的营帐里只有一张床却住著三个人,几天来还是引来了士兵们的揣测,由於这种流言揣测无伤军心,所以我也不再多作解释任他们去想。 方才与众人商讨了一些应对细节後,看著所有的营帐已全然搭妥,熠熠燎火也逐渐燃起,我才吩咐组员们下去休息。 ∮∮∮ 隔天。 天色尚未明亮我已下令众人撤走营帐,并提早准备食物。 当我们用完早餐,派出的最後一个探子也顺利的归队回报。 此刻,靠著微亮的天色看著逐渐整队的密麻黑影,待整体集合完毕我才对著众人道:「各位!从现在开始,一切交由爱琳大公主指挥,直到我幻出红色长刀为止。」 看众人没有异议後,我抓起一把泥土往脸上抹,并穿上事先放置在巴特手上的随侍兵服装,随即退身到爱琳的身後。 爱琳看了看我的脸,再看看我身上的服装,审核一切没有问题後马上指挥部队排成一个直纵队,让整支部队面向逐渐靠近的联军。 大概等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站在爱琳身後的我,已清楚看见凡因斯帝国的叶尔曼·塔恩帝王、普尔特帝国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这两位帝王各骑著一匹黑马领著部队缓缓靠近。 叶尔曼·塔恩帝王的身後还有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由随待领著。 看著那匹白色高大骏马,我向前越了一小步对著爱琳轻声道:「小琳,有人给你送礼物来了。」 听完我的话,她有点想转身过来的意味,我不由轻喝道:「别动!他们已经过来了,你马上就能明白我的意思是甚麽了。」 她的身体明显顿了一下,最後像没事般的站在原地等著迎接联军。 此时,走在前方的叶尔曼·塔恩帝王一来到爱琳身前的三公尺之处,马上以著帅气姿势下马,带著贼贼的笑意巴结的对爱琳道:「尊贵高雅的爱琳公主,想不到这次是由你亲自带兵出征呀!」 面对他探问式的口气,爱琳轻言带过,「是啊!我父王身体不适还在调养期,所以不适合这种舟哥劳顿之行!」 「原来是这样啊!那在下真该拨个畤间过去探个安才是!」他说话的同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诚恳。 「谢谢!您日理万机不需劳烦!」她冷淡的说著。 「爱琳公主真是体贴,为了对爱琳公主的久候表示无比歉意,塔恩愿愧赠一匹白马给爱琳公主,以表达塔恩心中的歉意。」 爱琳似乎非常厌恶塔恩帝王,只听她口气平淡的道:「塔恩帝王客气了,爱琳并没有等多久,塔恩帝王完全是在约定时间到达,所以这麽贵重的礼物请恕爱琳不识抬举无法接受。」 一心想获得美人青睐的塔恩帝王一听到爱琳不愿接受,面色倏地一转忽又尴尬的自动转开话题道:「嗯~札尼西思帝王过来了。」 他转过身对札尼西思帝王挥了挥手,才发现他还骑在马上打著转不知该如何下马呢! 尴尬的塔恩帝王这时也顾不得再巴结美人心,连忙转过身奔回札尼西思帝王的旁边,把自身受措的怨气出在随侍兵身上,「你们这些无用的家伙!养你们是干嘛的,还不快帮忙牵住马好让札尼西思帝王下来。」 听到帝王开骂,塔恩帝王身旁那两位随侍兵这才慌慌忙忙的跑到札尼西思帝王的马旁,一个人用力稳住马的方向,另一个则整个人跪趴在地上等著让札尼西思帝王下马。 普尔特帝国的札尼西思帝王一下马,凡因斯的塔恩帝王马上哈腰上前,说出一些道歉的场面话,安抚著脸色不怎麽好看的札尼西思帝王。 这番景象让我们看得一清二楚,我心理不禁叹笑,这两位帝王还真是一对宝啊!才一见面就提供了这麽莞尔的笑剧,也难怪爱琳会这麽看不起他们了,呵呵。 心里笑归笑,我还是不忘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副卑微躬身的模样隐身在爱琳身後,脸上完全看不出一丁点异状。 这两位天生一对的而耍宝帝王大概是沟通好了吧!只见他们又恢复成潇洒的模样,洒脱的来到爱琳的身前。 尚未打招呼的札尼西思帝王此时正风度翩翩的开口道:「我尊贵的爱琳公主,请恕札尼西思来迟,让佳人久等了!」 爱琳别过头尚未回话,爱莎小公主已不耐烦的开口说道:「姐,我们到底要不要去凡因斯皇城啊!怎麽一直站在这里晒太阳,你们不嫌热我都快晒成人乾了!」 凡因斯的塔恩帝王一听及此话,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当他蹙著眉把头转向声音来源後,脸上的神情又是一大落差。 这会儿变的可不是难看的气愤,而是一种惊为天人的神色,只见他搓著双手一副巴结模样的走向爱莎小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美丽的女神一定是同时与爱琳大公主尊称为毕卡拉帝国双美的绝色国花爱莎小公主是吧!」 爱莎小公主似乎也很讨厌这个家伙,只听她口气不善的回答道:「我的确是毕卡拉帝国的爱莎小公主,不过我才不是你所说的什麽帝国什麽花呢,请你不要乱帮我取别称好吗?」 塔恩帝王这个人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面对爱莎小公主直冲的话语竟还能面不改色、自圆其说的道:「喔~真的很抱歉,塔恩不晓得爱莎小公主殿下不喜欢这般称呼,塔恩现在知道了,我保证将绝口不提此话以免唐突了佳人,塔恩诚恳的希望爱莎小公主能够原谅塔恩的无心之过。」 我深怕爱莎多谈有变,故而以著不明显的小动作轻拉著爱琳背後的衣摆,希望她能够开口说话搅和一下场面。 爱琳感觉到我的暗示,相当识大体的接口道:「塔恩帝王、札尼西思帝王,时间宝贵,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出发前往凡因斯皇城了吧!欸!不晓得塔恩帝王这次准备得怎麽样,应该不会像上次一样搞得鸡飞狗跳、落荒而逃吧?!」 凡因斯塔恩帝王听完後,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拍拍胸脯的道:「这一次保证不会发生同样的情形,我们已完全作了充分的准备,就连他们上次攻击我们的那些油瓶也让我花了三天的时间给研发出来,不信你看。」他从腰间斜绑的小型布包中拿出一个小酒瓶来给爱琳看。 爱琳一接过小酒瓶,马上嫌恶的递还给他,嘴里更是抱怨道:「怎麽这麽油?」 凡因斯塔恩帝王一听到佳人抱怨,迅速地把这个小酒瓶收回布包中,接著慌忙的从怀中拿出一条手帕想递给爱琳,但看见爱琳已接过爱莎小公主递过去的手帕擦拭後,自己一点也不觉得尴尬的顺势收回这条手帕,然後边擦拭著自己的手边道:「爱琳公主,你可不要小看这种油腻腻的东西,要这个小酒瓶冒火全得靠里头的油。栓口经过我的设计改良,保证瓶子里的油绝对不会溢出来,为了预防万一,我还设计了这种腰间的布包隔离著,公主要不要拿两个来防身。」 透过塔恩帝王的话语,我以眼角馀光瞄向他所带来的军队,发觉所有的士兵腰间果然全都鼓鼓的斜绑著一个小型布包。 不露油才怪!看著他们腰间充满油渍小型布包,我不由在心里谩骂,真是一群猪,把这种东西绑在自己身上简直是找死,我只要往你们身上丢几个油瓶,包管你们这些人全数引爆,当场来个活生生的人肉巴比Q秀。 爱琳似乎不愿再跟塔恩帝王多废话,她把头转向普尔特帝王札尼西思道:「札尼西思帝王陛下,爱琳看这次陛下所带来的人数好像比上次多,大概有三万人数吧!?不晓得爱琳猜的可准!」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她真有这般好眼力!札尼西思帝王一听及爱琳的询问,竟顺著道:「爱琳公主果然厉害!札尼西思所带来的人马刚好三万人次,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凡因斯塔恩帝王眼看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马屁拍得如此响亮,竟也不甘示弱的问道:「爱琳公主目光真是精准,可否请你顺便猜猜塔恩带来多少人马?」 爱琳毫不考虑地接口说出,「十万吧!」 塔恩帝王果真狗腿,听及爱琳毫无思考的回话,竟以著一脸不敢相信、充满惊讶的表情对著札尼西思帝王说道:「札尼西思兄弟,爱琳公主何只厉害,简直是神眼,才这麽轻轻一瞄马上准确无误的说出我们的人数来。」他舒口气,拍拍自己的胸部继续说道:「还好,还好!还好爱琳公主没和我们成为敌对,否则包管我们吃不完兜著,惨败收场。」 他们俩个帝王就这麽一搭一唱的唱起双簧来,完全察觉不出来爱琳的口气中透露著反感。 由於我是站在爱琳身後,所以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不过可想而知她的表情一定相当厌恶不耐烦。 此刻,爱莎小公主已气闷的喝问道:「姐,我们到底走不走啊?」 爱莎小公主话才一说完,忙著拍爱琳马屁的塔恩帝王才接口道:「走!我已经等不及想要看看叶尔曼·罗莎那女人失败及悔恨的表情了。」说完他冷酷的笑了笑,站在原地大手一挥,示意身穿金黄色盔甲的十万大军前进。 札尼西思帝王一听及叶尔曼·罗莎这几个字,脸上顿时涌满阴狠、残酷的神色,好像这个人就是他杀父仇人般,恨不得把她生吃活剥才肯甘心。 最後,他脸色阴鸷的下令自己所属部队前进。 爱琳看两位帝王做出前进手势,不慌不忙的对著昆达将军说道:「军队前进。」 昆达将军一接收到命令,马上复诵一遍,大喝道:「军队前进。」 喝声一完,身穿著蓝色盔甲的毕卡拉士兵,一个接著一个,井然有序的鱼贯前进。 身为随侍兵的我,看爱琳举步向前,连忙与她保持两步距离,形影不离的跟在她的身後。 第四章 哼哈二帝 随著联军的缓慢步伐前进,我终於在约三个小时之後看见了睽违多日的凡因斯皇城。 此时的凡因斯皇城还是保持著我离去时的模样。 城门深锁,没有警戒的士兵也没有迎战的队伍,就连基本的备战状态也没有。 唯一改变的是原本城门前的那些尸体早已清除乾净,如果不是随处可见一滩滩焦黑地面的话,谁也无法相信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杀戮战役。 此刻,塔恩帝王与札尼西思帝王一同来到爱琳的身前,脸上明显透露出一股胜券在握神色的塔恩帝王先行开口道:「爱琳公主,这一次还是跟上次一样,由我的十万大军负责攻破城门,爱琳公主只要……。」 我不给他多说废话的机会,未等他说完我已戚身上前,一手迅速抓住塔恩帝王的喉咙,一手把他的右手反转在背後,调侃的道:「只要怎样呀?」 从眼角馀光中我看见了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沧狼的逃进队伍中,无所谓!因为控制了凡因斯的塔恩帝王也等於控制了普尔特帝国。 不过,眼前这些怒目相向的凡因斯士兵们我却不敢轻忽,还好他们只是拔刀相向没有轻举妄动,只要他们有任何不利我方的举动,我马上以他们帝王的命来要胁。 此时被我挟持在手中的塔恩帝王竟没有被挟持的体认,他不停的挥舞著左手,想扒开我扣住他喉咙的手。 我废话不多说,左手加重力道的紧捏住他的气管,右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把他反转在後的右手用力往上板了板,等他不再挣扎扭动的时候,我才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轻声道:「帝王陛下不要这样嘛!你这麽用力扒我可是会令我紧张咧,你有所不知,我这个人只要一紧张双手就会不听使唤,我可会忍不住地加深力道哦,就像现在这个样子。」我再加深几分力道的反板他的右手与紧捏住他的气管,直到他痛苦的哼出声来,我才减缓力道,幸灾乐祸地说:「你看、你看,我这个人就是这麽容易紧张,不相信你可以再试看看,看我有没有骗你。」 这回塔恩帝王可不敢轻易尝试,他忍不住乾咳了几声语气里带著恐惧的对我问道:「你……你是谁?」 「哟~我们的塔恩王子怎麽变成的帝王後变得如此健忘了,我靠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字的大声念出口:「雷-瓦-诺-东-风。」 我笑了几声,不理会他耳膜传入剧声的痛苦,整态的对著躲入自己部队之中的札尼西思帝王喊道:「札尼西思帝王啊!近来可好,不知是否想念我的项上人头呢!不过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因为我帮你省下了一笔为数不小的悬赏金!」 札尼西思帝王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说话的声音也相当宏量。 只听他语气里充满不屑与挑衅的说道:「哼!找你许久一直没有你的音讯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这次却自投罗网!好!真是太好了。」他愉悦的兀自哈哈大笑了几声,「想不到悬赏金到头来竟让我自己赚到了!」 看他愉快我也欣喜,满是笑意的脸上更是充斥著好奇问道:「想要自己赚上悬赏金没问题,但不晓得帝王陛下真的有把握能取下我的项上人头吗,就凭你的三万大军?」我明白他说的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壮胆词,所以故意如此反问。 札尼西思帝王这回可笑不出来了,不过他还是逞强地说道:「难道凭我这三万大军一起上还不够取下你的性命吗。」 听他这样回答,我内心突然浮出一道思绪,於是我假装愕然的道:「咦!你怎麽知道我带来的人不多?」不给札尼西思帝王回话的机会,我故意声色俱厉的对著爱琳斥问道:「爱琳公主,我一直深信著你的人格,没想到你竟把我们私底下协议的事情说了出来,你居然出卖我!」 爱琳当场被我肃厉的表情给吓了一跳,她真的以为我误会了她什麽,所以连忙焦急的欲解释道:「我没有……」 不管她後续的话语是什麽,我一听到爱琳说『我没有』这三个字,马上开口打断道:「还说没有,如果你没有说,那札尼西思帝王如何知道我挟持你父王呢?没想到当初看你一片孝心、百般哀求才答应你不用跟其他两个帝国兵刃相向,只让你的军队做随行之用,没想到你却斗胆的把这个假象说出来,难道你不顾自己父王的命了吗?你为何要破坏我们暗中协议的事,说!」 我相信只要了解实际情形的人都听得出我是自编自导自演,所以伶敏的爱琳这时也聪明的配合道:「我真的没有破坏协议,我不知道札尼西思帝王为何会如此猜测,我真的不知道,你一定要相信我!」为了进一步的配合我,她更是委屈求全的对著札尼西思帝王道:「札尼西思帝王,爱琳求你,求你把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他,我真怕这个恶魔会狠下心来杀死我父王。」 看爱琳如此配合,我不禁在心里笑翻了天,心理更是好奇的想著,札尼西思啊札尼西思,我倒要听看看你如何瞎掰。 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果然不愧是个马屁精,竟可以睁眼说瞎话的道:「雷瓦诺·东风,你不要为难爱琳公主,爱琳公主根本就没有告诉我什麽事,至於我为何会知道这些事,老实讲你真的是太笨了,你不该俘虏毕卡拉帝王,更不该用装病这麽烂的藉口来告知帝国人民,你不想想,毕卡拉帝王一向身体健康怎麽可能突然生重病,甚至还严重到不能上朝理政!发现你出现在这里我就有点怀疑,进而故意用话套你,哼~没想到许久不见你的脑袋瓜还是没有长进,我这样随便唬哢几句你就不打自招全说了出来,甚至还敢怪罪爱琳公主泄漏秘密,真没看过像你这种笨到如此彻底又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听完他的话,我不禁在心里看叹道著,厉害,厉害!这个人简直是太厉害了,明明是我临时起意、无凭无据的事情,竟然可以被他说的煞有其事如同亲眼目赌般精彩! 真不晓得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什麽,亦或是得了痴心妄想症。 想到这里我还是免不了顺水推舟一番,我强装愤怒的道:「这些话全是你们自己说的,我相信我手上掌握著这张帝王牌你们应该没那个胆敢动我,你们最好全都乖乖就范免得我失手伤了塔恩帝王。」为强调我语带诚意,我还奸笑了几声,故意把塔恩帝王的右手用力板紧,让他剧痛得哼出声来。 普尔特的札尼西思帝王果然自私,他不理会凡因斯塔恩帝王的痛苦就算了,竟还故意挑衅地说道:「我倒想要试看看,你有何本事威胁我们就范。」说完,他开始布置军队,丝毫不管凡因斯塔恩帝王的死活。 我与札尼西思帝王说了这麽多废话终於有了效果,我要的就是这种局面。 我不慌不忙地加重力道,对著塔恩帝王要胁道:「想活命的话就开口布阵包围普尔特帝国军队。千万得记住,是他先对你不仁的,你也无须跟他讲什麽道义。」 我的挑拨离间策略果然生效,塔恩帝王听完我的话不晓得是真的痛恨札尼西思帝王不顾他的死活或是别有它因,不用我再加重力道板紧他的手,自己已乖乖地对著身後的大军喝道:「击——战——鼓——普尔特,对峙!」 他的话一了,战鼓声随即沉稳有力的发出『咚!咚!』声响! 随著战鼓声一响,原本毫无队形的凡因斯十万大军已开始大规模移动。 好戏上场了!未等凡因斯十万大军布阵完成,札尼西思帝王脸上已带著恐惧跑了过来,嘴里更是不断委婉祈求道:「停、停、停,塔恩帝王你误会我了,我会下达布阵命令并非要与你为敌,纯粹是想找机会替你解危,你千万别误会了我们之间的情谊。」说完,不管塔恩帝王相不相信他的解释,他连忙改变态度、释出善意的对我问道:「雷瓦诺·东风,你到底想怎样?」 我明白事情适可而止的道理,对於他的善意我也不再刁难地回答道:「很简单,我只要你们停止攻打凡因斯皇城,并要你们三帝国联名签署不侵犯凡因斯皇城的条约!当然,我知道要塔恩帝王放弃攻打凡因斯皇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也释出我的善意,只要你们给我们魔法历一年的时间,让我们以一年的时间调适,让罗莎和皇城内那些你们眼中所谓的叛民、奴隶有足够的时间作选择,我想只要你们的武力够强大,你们三帝国想分食凡因斯皇城所属的一切,应该不急在魔法历一年的时间内吧!」 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没有回答,眼神中略带询问的看著塔恩帝王。 被我挟持的塔恩帝王沈思了好半晌,已爽然答应道:「好,我答应你的条件!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我如挑逗爱人般在他的耳边轻吹了一口气,轻笑道:「不急、不急,在你们还没有签下不侵犯凡因斯皇城条约之前,我可不会笨到徒然放了你,况且我还有一个条件没有谈妥,怎麽可以这样就放开你呢!等我们把条件谈妥了,而你们也签下了不侵犯凡因斯皇城条约後,我会自动放了你,请你耐著性子不要这麽著急。」 「还有什麽条件你快说啊!我的手痛死了。」塔恩帝王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可以活命,所以语调也宏量了起来。 面对他的催促我不慌不忙的道:「这个条件更简单了,不过不关你们两个帝国,完全是针对毕卡拉帝国而设的,我要爱琳公主把这次带来的五万士兵留下三万,我相信聪明的爱琳公主不用我多费唇舌也能明白,我的手下没有看见我安全归回毕卡拉皇城,是不可能离开你父王身边吧!」 爱琳假装非常困扰的思考著。 最後,她勉为其难的道:「好,我答应!不过你一回到毕卡拉皇城,绝对要把挟持我父王的那些人撤走。」 看爱琳这副勉为其难的样子,我不禁觉得好笑,她不但聪敏连演戏天份都不差。 「条件既已谈妥,那现在就麻烦你们拿出两张纸,各自签署一下我所说的内容。」 他们派文记把我所说的内容详细的写在纸上,并在我的目睹下让札尼西思帝王与爱琳都签上姓名、盖上手印,我也放开了塔恩帝王的右手,改为扣住他的左手,要他在纸上签上、盖章。 看最後一位签署的塔恩帝王签完名、盖上手印,我还是不放心的叫尔利出来,让他审核一下内容上有无问题! 一直到尔利确认无误的点点头後,我才放开了塔恩帝王对著他们道:「现在你们都已签署完毕,没其它事的话可以走了,不过临走之前我要警告你们一点,如果你们以为白纸黑字不足为证想不遵守信用贸然动武,请记得我还有一个魔法高超的父亲,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单纯的兵戎相向而是魔法大对决罗!他的恐怖我相信札尼西思帝王应该还记忆犹新,如果塔恩帝王不了解我父亲的威力,可以问问札尼西思帝王,我想他应该很乐於告诉你的,至於爱琳公主若是有兴趣可直接向我询问,因为我们还有一段时间必须相处不是吗?」我故意轻佻、放肆的大笑了几声。 普尔特札尼西思帝王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最後对著爱琳说道:「爱琳公主,请恕札尼西思先行一步,如果雷瓦诺·东风言而无信、不遵守约定,只要爱琳公主派人捎封信给我,札尼西思一定会竭尽全力、出兵相助。」 爱琳给他一个浅浅的笑容算是表达她言不由衷的谢意。 收到这个浅浅的笑容,札尼西思帝王满足极了,似乎有著不虚此行的感慨,他开心的对著塔恩帝王说道:「塔恩帝王,请恕札尼西思此行没帮上忙,不过我相信魔法历一年後的今天,札尼西思和你将会拥著佳人喝著普尔特盛产的美酒,庆祝著塔恩帝王收复凡因斯皇城内的一干叛逆、一统凡因斯帝国。」 塔恩给了札尼西思一个拥抱,开口道:「札尼西思帝王,那塔恩就在这里先跟你说声谢罗!」他拍拍他的肩背。 我看著这两位各怀心思彼此拥抱的帝王,我还真有点反胃想吐,真搞不懂他们两个为何可以无耻到如此地步,刚刚明明还怒目相向差点兵刃相见,此时却握手言和的拥抱在一起,真不愧是枭雄才有的思考模式,为了利益不择手段,连自己的尊严也不例外! 此时彼此拥抱的两个帝王已放开身子,各自往自己的部队行去,塔恩帝王临走前还回过头来对著爱琳说道:「爱琳公主,我跟札尼西思帝王一样,只要爱琳公主派人稍封信,塔恩一定动员所有的人,竭尽全力帮忙。」她往爱琳身後探了一眼,「爱莎公主也请保重。」 爱琳有礼的回给他一抹淡笑,爱莎却不领情的把脸别到一旁。 等这两个宝贝帝王各自带队离开後,我轻声的对著爱琳道:「大公主,现在部队还是由你指挥,你可以下令部队前进了。」 爱琳点点头,开口下令前进。 ∮∮∮ 随著部队的前进,我们来到了横跨河流上方的巨大拱型石桥前。 此时,紧闭的城门豁然开启,迎面走出了父亲、莉亚、罗莎三个身影,免不了其身後还有一群脸上洋溢著兴奋的平民。 罗莎与莉亚一看见我,马上迫不及待的飞扑向前、紧紧抱住我,嘴里更是喃喃的呼唤著我的名字。 这样的举动好像在向我倾诉她们满满的思念与爱意。 我张开左右双臂一边一个的环抱著她们,并在她们的额头各自落了一个吻,温柔的问道:「亚亚、宝贝,你们两个想不想我啊!」 「想!」 「想!」 她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回答,最後又相视一笑,俨然像对感情深厚的好姐妹似的。 看她们相处的如此融洽,我也感到非常高兴,嘴里不禁打趣的道:「看你们两个如此要好,老公我看了都快吃醋罗!」 她们彼此相视一笑没有开口回答。 此时,父亲大概是怕我们没完没了的聊下去会担误了大家的时间,所以开口打岔道:「东风,礼貌上还是先把你这两个老婆介绍给两位公主殿下认识一下才对。」 父亲的话才一说完,不需我开口罗莎与莉亚已挣开我的怀抱,默契十足的对著两位公主问安。 「叶尔曼·罗莎,参见两位公主陛下。」 「雷斯娜·莉亚,参见两位公主陛下。」 两个人正准备以宫礼行敬,爱琳已先亲切的向前扶著罗莎与莉亚的手道:「两位姐姐无须如此客气,以後请直接喊我的名字或是叫我小琳就可以了。」 罗莎与莉亚听爱琳初次见面就喊她们姐姐,不禁若有所意的对我一笑。 这一笑实在令我相当尴尬,当场别过头去不晓得该如何面对她们。 罗莎亲切的握著爱琳的手道:「小琳,欢迎你加入我们喔!」 莉亚更是贴近爱琳的耳朵,悄声的嘀咕著不知说些什麽,只见爱琳时而羞笑时而点著通红的脸蛋。 当莉亚的脸一离开她的耳朵旁,爱琳看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羞怯。 看她这副神情,我不用问也知道莉亚所说的悄悄话一定和我有关,不知道她说的是什麽而已,不过当下我还是隐忍著心中的那份好奇心,假装无事般的对她们笑了笑。 不过,我这个当事人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另一个看在眼里的人可不行,此时的爱莎小公主已忍不住蹙著眉开口问道:「莉亚姐姐,你跟我姐姐说些什麽啊,为什麽不可以说出来让大家知道?」 莉亚笑意盈然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指著我道:「小公主,我刚才是问你姐姐是不是真的喜欢他,愿不愿意跟我们一同伺候他!」 想不到莉亚当著众人的面如此坦白,这下可换成我红羞著脸了,我尴尬的扁著嘴装可爱。 爱琳更是不依地揪著莉亚的手撒娇道:「唉啊莉亚姐姐,你怎麽可以说出来嘛!」 糗的不只如此,听完爱莎说出口的话更是让我差一点往护城河跳下去。 「莉亚姐姐,我也很喜欢帅哥哥,那我可不可以跟你们一同伺候他呢?」 「可以啊!」罗莎与莉亚同时回应。 爱莎听及她们的反应,犹如一只快乐的小鸟般,蹦蹦跳跳的拍著双手,东亲一下、西亲一下的对著罗莎与莉亚又亲又抱。 才一眨眼的功夫,罗莎与莉亚已大方的牵著两位公主的手,四人快乐的笑著。 一旁的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头痛的轻抚著双额并求助的看著父亲,希望父亲能够帮帮我。 父亲果然不负我望,一接收到我求助的眼神马上开口道:「爱琳、爱莎,你们应该感谢一下我吧!如果不是我以传输魔法带罗莎与莉亚去毕卡拉皇城见你们的父王与帝后,让她们可以从你们父王与帝后的口中更进一步的认识你们,我想你们初次见面的情况可能就不是这麽融洽了。唉啊!怎麽有了情郎就忘了感谢我这个牵红线的老头呀!」 爱琳、爱莎她们两个一听到父亲提示的话,直接拥向前对父亲做了一个宫礼,然後童稚样十足的各在父亲脸颊上留下一个轻吻。 看著父亲暗爽的模样,待在一旁的我还真像被卖了还替人家数钱的楞子! 原来罗莎与莉亚会这麽容易的接受她们,全属父亲的杰作,真不晓得父亲还背著我干了些什麽好事,想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口气不怎麽好的对著父亲问道:「老头,你到底什麽时候带她们去毕卡拉皇城的,而你无缘无故又怎麽会想带她们去,你到底有什麽企图,说!」 父亲不愧是块老姜,对於我的问话不正面回答,故意模糊话题的道:「儿子呀!你看所有的城民全在等著你呢!你不会为了一己之私而让这些城民站在这麽炎热的太阳底下苦苦等候吧!」 把父亲一脸小人得志、充满欢愉的表情,与那些虽然是挥汗如雨,不过却甘之如饴、怡然如悦的表情比较起来,我还是决定先放过父亲,待公事处理好再来处理私事。 我扯开喉咙扬声的对著众人说道:「各位,我们入城吧!」 话一说完,四周顿时响起如雷般的欢呼声! 所有的人无不充满喜悦神色的鱼贯返入凡因斯皇城。 ∮∮∮ 随著民众的欢呼声进入城里,原本那条宽敞像无尽头似的道路此刻已涌满了热烈迎接的城民。 看著人山人海的迎接队伍,我想待会要回到住处时可能必须耗费相当多的时间。 为了让准备驻扎在这里的毕卡拉三万士兵们能快点就定位,我吩咐父亲他们给我一点时间,独自一人走往登上城头的阶梯。 走著、走著,当我将要踏上最後一块台阶时,下面的人群中不知是谁叫出了第一声的『城主』,继而有人跟著呐喊著,十人、百人、千人……声音渐趋宏量。 最後演变成在场众人一齐高呼『城主、城主』!就连一路跟随著我博战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也不例外,全都像选举造势般拉开喉咙、大声呐喊著。 迎著这股巨大声浪,我走到了城头中央放眼俯看城下,看著呼唤声持续不断的众人,我内心有著一股无可言喻的骄傲与感动,但随即我马上理智的克制住内心里的这份悸动,开口说出了我的第一句话,「各位英勇的城民们大家好!」看欢呼的众人一致回答城主好,马上恢复成鸦雀无声的场面後,我才继续说道:「各位,你们知道我此时的心情如何吗?」 稍作停顿後,我才对著交头接耳、百思不解的众人继续道:「是骄傲!我的骄傲不是站在这里,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万人崇敬的骄傲,而是对你们每个人的大无畏精神感到骄傲!我想大家都知道今天是联军再次集结的日子,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却没有离开,每个人都是盪然无惧的站在这里,这点让身为你们同伴的我感到无上的光荣与骄傲,我今後甚至是敢放声的对著这块大陆上的每一个人说,凡因斯皇城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懦夫,他们个个都是毫不惧死的勇士,而这些勇士们全都是我雷瓦诺·东风的朋友,他们是一群可以让我打从心底荣辱与共的好伙伴。现在,为了让整块大陆上的人民都能了解到凡因斯皇城里住著一群勇士,所以我决定把早已名不副实的凡因斯皇城改为勇士城,因为住在这城里的人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的,你们全是饶勇善战的勇士!」 「勇士城、勇士城、勇士城……」 民众不断举起手臂高声呼喊著『勇士城』这三个字,而且势如破竹,似乎想藉由『勇士城』这三个字来表达他们内心无上喜悦与荣耀。 所有的人无不沈浸在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中,没有人会去担忧一年的缓冲期若是到来,会发生什麽不可预知的灾难。 此刻,不晓得是谁先冒起『参见城主』的口号,等我反应过来时城下的众人已跪成黑压压的一片。 放眼望去,城下的整条街上只剩下身穿蓝色盔甲的毕卡拉人员与父亲还站立著外,其他人不是单膝下跪就是双膝跪著,就连罗莎、莉亚和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这些人也不例外。 看著城下黑压压一片,我再转头看向已经渐行远去的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个帝国军队。 许久,我把视线转回众人,对大家说道:「各位请起!算是因应而生,我雷瓦诺·东风答应各位的要求,担任勇士城的城主,现在请各位听我下达的第一个命令,这一个命令就是:待会我数到三的时候,请大家以自己最大的音量喊出『欢迎凡因斯与普尔特帝王一年後光临勇士城』这句话。」 说完,看众人全都聚精会神的等待著我的口令,我清清喉咙、缓缓的数道:「一、二、三!」 当我数到三时,群众热切的狂喊声像是一道欲震破云霄般的响雷。 随著这股惊天动地且一致的声音一了,我对著众人说道:「各位,我相信大家都已经藉由刚才的呐喊声中了解到,凡因斯与普尔特帝国一年後将会再次出兵来到我们勇士城,我相信一年後的今天,他们将会再次败兴而归,品尝到侵犯我们的惨烈後果,到时候我们再像现在一样,昂首对著那些残兵败将说出:欢迎再次光临勇士城这几个字,让他们明白侵犯我们这群勇士是一种犯不得的错误,好不好?」 「好!」 民众爆发出第二次的欢呼,壮烈的声势好像已经打赢了一年後的胜仗一样。 在万众欢呼声中,我高举起了紧握拳头的右手示意大家安静,等大家都静了下来以後我才说道:「跟各位说一个好消息,毕卡拉帝王已经答应退出联军,并且答应把这次带来的五万大军留下三万个士兵来,并让这三万名士兵永久无条件的驻扎在我们勇士城,现在就让我们以最热烈、最诚恳的掌声欢迎他们。」说完,我先带头鼓掌。 民众为了表示自己心中最诚恳的欢迎,各个猛拍著手,临聚成一股如雷掌声。 掌声渐小後,我把视线转向毕卡拉帝国的五万大军,诚恳的道:「毕卡拉帝国的好男儿们,我虽然不认识你们,但真的很感激你们肯以自己宝贵的性命帮我们对抗外敌,我虽然不能给你们什麽,但我愿以最真诚的心对魔法之神发誓:只要我雷瓦诺·东风在的一天,绝不会以澜用权力使唤你们,也绝对没有生死由我的情况发生,如违此誓,我雷瓦诺·东风将受到最残酷的折磨至死。」说完,我以著严肃的神情单膝下跪,右手握拳停放在胸前,对他们做出这块大陆上的最高宫廷礼。 城民一看我对毕卡拉军队做出最高宫廷礼,也全跟著跪了下来。 原本挺立的五万大军一看我对他们做出最高宫廷礼,马上有三分之二的人整齐一致的做出跟我同样的动作,单膝下跪右手握拳停放在胸前,疲惫的倦容写满著无限的尊敬与效忠。 站在部队前方的昆达将军更是手舞足蹈的对我警告道:「小兄…,城主!你不可以这样,以你一城之主的身份怎麽可以对下属做出最高宫廷礼呢,这太不合礼仪条例了吧!」 我站起身来,也示意大家起身。 最後,我斩钉截铁的说道:「将军,在勇士城里没有所谓的贵贱之分,在这里大家同样平等,没有高高在上的贵族,也没有低贱的平民之分,大家的共同关系是朋友、是同伴、也是同甘共苦的家人,不晓得我这样解说,将军了不了解!」 城下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不过我看每个人的脸上却是写著感动,甚至有无数的人激动的落下泪来。 为了打破这种沉闷气氛,我拍拍手谈笑风生的閒扯了好一会儿,才转入正题道:「各位,现在我有一些事情想分配大家下去做,待会儿下去後我希望大家以街为单位,每一条街都选出一个街长来,然後再由这些街长中选出一位区长,平时大家有什麽事的话可以向所属的街长报告,如果事情街长处理不来,那街长可以上呈向选区长报告,若真无法解决再由区长转达给我知道,到时候我这个城主就派上用场了,我一定会尽快地派人妥善处理的,有没有问题?」 「没有!」声音洪亮一致。 看众人如此团结一致,我高兴的道:「好了!天气这麽炎热,大家也喊的口乾舌燥的,不如早点下去休息吧!不过,记得回到家里後一定要先喝些水来润润喉,否则肯定明天有一堆人会没有声音,到时候我们勇士城可又多了一番特色,全变成用手势来交谈了。」 就在众人哄笑声中我结束了谈话,向众人微微鞠个躬後,我带著笑意步下阶梯。 不过在我步下阶梯的同时,眼角馀光却扫视到哄笑的众人依然站在原地,不肯离去。 还好,当他们看我走下阶梯、步伐著地时,已自动的从中间一分为二,迅速的往两旁退出一条走道来。 而确定驻扎在这里的毕卡拉三万大军,更是自动的分为两个直纵列,紧紧跟随在我的身後,明显的保护意味相当浓厚。 我不忍心看他们如此疲累,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拒绝他们的心意,乾脆直接向父亲和他一旁的人打了一个招呼,二话不说的走向凡因斯皇宫。 ∮∮∮ 沿路上,民众不停的欢呼我也不停的挥手回应著,所以当我们回到皇宫时,我已疲惫不堪、口乾舌燥。 可是,三万大军的驻扎问题与毕卡拉人马的住宿问题又不得不马上解决,所以只好强提起精神、拖著疲惫的身躯安排著基本要事。 终於一切处理完毕,回到客厅时我已经累得跟什麽似的,就连看见坐在到圆桌旁聊天的父亲、罗莎、莉亚、爱琳、爱莎他们几个人,也提不起劲来对他们打招呼! 直到我的屁股一沾上椅子,整个人已忍不住的趴在桌子上,连动也懒得动。 罗莎看我如此疲倦模样,心疼不已的起身为我按摩提神。 莉亚更是匆匆的走向後室,端出一盆温热的水轻柔的帮我擦拭手脸和热敷後颈部。 她们俩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好像整个客厅里只有我们三人般,动作是那麽的轻柔、自然。 我心想若是客厅里有张贵妃椅能让我舒适的卧躺著,那如此的享受就更升级了。 我暂抛烦虑的趴在桌上享受著,丝毫不理会父亲尴尬中又带吃味的眼神,不过趁著莉亚用热毛巾替我按压太阳穴的同时,我侧趴著脸打趣的问道:「老爸,要不要我拿面镜子让你照照自己现在的表情,因为我也搞不清楚你想表达白是羡慕还是嫉妒!如果你也想要这般待遇,我可以马上强振精神替你物色几个。」 「好啊!最好是能够找一些年轻貌美又体贴温柔的妹妹!」 听到父亲别於以往的全力拒绝,如此爽快的回答令我惊讶的撑起身子望向他,不过当我一看到父亲的表情才知道被他给耍了,因为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恶作剧得逞的挑衅姿态。 我白了父亲一眼,对著帮我按摩的罗莎与莉亚道:「可以了,你们也累了,坐下来休息吧,不然我怕老爸心里淌的血会奔窜至鼻头,到时候传开来恐怕有损他大魔导师的形象!」 看她们俩对我含情一笑回到椅子上坐好後,我才对著两位公主打招呼道:「小琳、爱莎,很抱歉!刚才我实在太累了,所以提不起劲招呼你们!希望你们不要见怪才好。」 正当交会著爱琳情见乎辞的眼神时,父亲突然语惊四座的爆出一句莫名其妙的『绝毒兽王』四个字。 突然父亲站起身子,喃喃有词的念著咒语後手中随即凝聚著一股强大的魔法光球,露著在他脸上相当罕见的恐惧表情屏气凝神地望著我的肩膀。 顺著父亲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肩,才发觉父亲恐惧目光的来源竟然是不知什麽时候爬上我左肩的毛毛。 看父亲这般惊态,我不由好奇的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左肩上的毛毛道:「老爸,你凝聚的光球是准备对付它吗?」 父亲看我态度轻佻的指著毛毛,眉头一蹙,紧张的大喝一声,「不要动!!」 罗莎与莉亚也从未看过毛毛,所以她们一看父亲如此严正赫令,也随著对我左肩上的毛毛显得惊惶,俩人呆若木鸡的看著我,静待父亲下一步指示。 片刻,罗莎擤著鼻涕对我哀唤道:「风,你千万得听爸爸的话不要乱动!」 我想这中间一定有什麽误会,多作解释也是枉然,所以直接对著毛毛道:「毛毛,他们会怕你你就不要出来吓人,麻烦你再躲到我的怀中,等我对他们解释後再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毛毛发出『嘎』的一声,听话的爬回我的怀中。 看毛毛听话的躲回我怀中,父亲原本凝著恐惧的脸庞顿时松弛多了,转而代之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看著父亲如此丰富多变的表情,我不觉有趣,故而再次对著怀里轻唤道:「毛毛出来见客罗!」 毛毛听见我的呼唤,轻巧地沿著衣服再次爬上我的左肩,乖乖的看著父亲。 再次证实毛毛真的听得懂人话,而且还乖乖的站在我的肩膀上不动,父亲此时已不再那麽紧张,不过他还是狐疑的对我问道:「它真的听得懂你的话?」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奇怪了,父亲什麽时候变得如此多疑啦,明明事实已摆在眼前为何他还不肯相信,难道毛毛真的如此恐怖吗?恐布到堂堂一个魔法高深的大魔导师也敬畏三分。 心里暗叹过後,我耐著性子对父亲解释道:「老爸别怀疑,毛毛它真的听得懂人话啦!你放心的收回你手中的魔法光球,如果你真的那麽害怕它的话,到时候我可以叫它再躲回去。」 父亲大概也知道自己失态了,故而尴尬地笑了笑,动作僵硬的收回手中的魔法光球。 看著父亲不自然的动作,似乎还带那麽一点提防的味道,我故意引开父亲那依然在意的心神,对著父亲问道:「老爸,据巴特所说,毛毛的俗名不是叫蛛蝎兽吗?你方才说的『绝毒兽王』指的该不是它吧?」 「不,一般的蛛蝎兽体型都非常庞大,像这种能够小到拳头般大小的绝对是绝无仅有,而且我会认识这种绝毒兽王还是从魔法之神所遗留下来的书册所得知的。根据魔法之神留下的书册上所记载,蛛蝎兽体型庞大,但同类中却有一种与蛛蝎兽模样相似体型却只有一般成人手掌大小,这类型的就称之为绝毒兽王。」 父亲观察般地看了毛毛一眼,继续说道:「像这种绝毒兽王乃是绝毒之毒,它不怕任何魔法且毛发如钢,相传只要被它的毛发碰触,保证迅速化为一滩血水血无全尸,先别说我们看到它会害怕了,就连任何魔兽看见它也都得敬畏三分,在魔兽群类中它可谓是兽中之王。」 听完父亲馀悸犹存的叙说,我笑脸轻松的反驳道:「老爸,根据你的说明,我肯定毛毛绝对不是你口中的绝毒兽王。记得当初我看见它的时侯,它的体型可是比一般蛛蝎兽还庞大,而且先不要说它听得懂人话了,它的毛发可是柔软得比蚕丝还柔,并不像你所说的毛发如钢、毒液袭人;倘若真如你所言,那曾经坐在毛毛背上的我们恐怕早已化为一滩血水了,哪还能坐在这里听你瞎扯。」 在毛毛背上睡过的爱琳与爱莎,认同的频频颔首。 此时,小公主爱莎顺著我的说法开口附和道:「对呀,斯特叔叔!虽然我不知道帅哥哥口中所说的蚕丝被是什麽,可是我敢肯定毛毛的毛发真的非常柔软,睡过的人保证不会失眠。」 父亲看我们一搭一唱,自己也被搞糊涂了。他不再说话的垂头沈思了起来。 原本我是打算询问父亲为何会带罗莎与莉亚去毕卡拉帝国的,但看父亲为了这个问题烦忧著,我只好知趣的把问题暂抛一边,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找机会再问就是了。 站起身来伸了伸懒腰,我疲惫地道:「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洗澡,如果待会我没有再回来客厅,那表示我已经上床睡觉了,你们就各自下去休息不要来打扰我。」 和父亲擦身而过,他似乎还是为著毛毛的身份苦恼不已。 也好,最好他能早点把问题弄清楚,免得日後自家人相处还得多一份提防。 第五章 炽情热爱 舒服的洗完热水澡,总算稍微恢复一点精神! 穿上乾净的衣服正考虑要不要到客厅找她们时,房门已悄悄的被打开了三分之一,接著罗莎那张满脸泛著关切的美丽脸庞正睁大双眼从门缝探进头来。 由於我是刚好坐在床沿面对著房门,所以当她的头一探进来马上跟我的视线相接触,所以她那自以为细微的举动当然早已被我一清二楚的看在眼里。 我回她一抹浅笑,拍拍自己身边的床被,示意她也过来这边坐。 她看我不但还没睡觉,而且还对她笑著,不由回给我一个甜甜的笑後大方的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她顺手关上房门来到我身边坐下後,我伸手轻抚她那细嫩的脸庞,温柔地道:「她们都回去休息了吗?莉亚呢?」 罗莎粉嫩的脸颊靠在我的肩上,娇声道:「嗯~亚妹送她们回去休息了!临走前她担心你若是在浴室里睡著了会著凉,所以就吩咐我过来看看,并交代我如果你还没睡著的话,要我代她跟你说声晚安,她不过来了。」 我看著她粉嫩的脸庞愈趋红热,故而揽著她的香肩戏谑地道:「你知道亚亚叫你独自一人过来的用意吗?」 「嗯~知道,亚妹有……跟我说。」 这样的答案让我感到非常惊讶,原本只是戏谑的话语,没想到竟探出她来此果真另有用意,而且她脸上的表情就像深藏内心的秘密被戳破般,充满了不安与羞涩! 见她如此,我不由更加好奇的问道:「喔!难道你的亚妹另外交代了你什麽事吗?」 罗莎嘤咛一声的卧入我的怀中,害羞的道:「风,亚妹说……她要我今晚不管如何都……都不准……离开你的…房间,她要我好好地……服侍你。」 这麽毫无距离的接触让我完全感觉到她的心跳加速。 我真的被她这番言词给惊得微张著嘴巴,心理更是不安地嘀咕著:不会吧!她们两个到底要好到何种地步?为何连这种私密事也可以对彼此说出口,而她们又那来的勇气可以如此坦言不讳,难道自己喜爱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要好她们一点吃味的意味都没有吗? 想到这里,心中的疑问马上得到罗莎的解答,只听她娇声地道:「风,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什麽我们两个会对彼此说这些是不是?」 未等我回答,她又继续接口道:「其实我们两个谁也没有开口,因为我们不用开口就可以知道彼此心里想说的话!」 「心灵感应!」我惊呼出声。 「对,没错!就是心灵感应!是爸帮我们弄的,就像当初我跟你心灵感应一样。」 听罗莎毫不讳言的承认,我不由叹问道:「老爸为何要帮你们两个心灵感应?」 大概是枕在我的怀中太舒服了,只听她以著慵懒的声音道:「爸当初会让我们两个心灵感应全是因为亚妹始终对我不谅解!记得你刚离开凡因斯皇城时,亚妹虽然没有对我恶言相向,可是面对我的时却非常冷漠,为了化解我们之间的芥蒂,在你离开凡因斯皇城後的第三天,爸爸就突然同时把我们召唤过去,语重心长的对我们说,『罗莎、莉亚,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媳妇,我不希望你们两个有心结,所以我要对你们使出一种魔法,这种魔法会让你们清楚知道对方内心里的想法,更可以让你们彼此在心里传达自己想说的话。不过,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所以我也不会让这种感应持续太久,魔法历的三天後我自会帮你们解除。』记得当时爸爸话一说完,也不等我们是否答应,马上就施起咒帮我们心灵感应。」 听完罗莎的话,我的心里才了解个大概,但我心中还是存有疑问,「我能了解老爸当时的用意,可是老爸不是说魔法历三天後就帮你们解除吗?为何到现在还未解除你们之间的心灵感应?」 罗莎枕在我的怀里,把玩著我未刮修的胡渣娇笑地道:「爸爸三天後的确主动的想帮我们解除心灵感应,可是我与亚妹都觉得心灵感应让我们对彼此的内心有了更深层的了解,再加上心灵感应真的很方便,可以让我们不需经过言语表达这道手续就直接了解彼此内心的想法,所以我们就一致拒绝爸爸的好意,让心灵感应成为我们共通的语言。」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自嘲地道:「好一个大爱情操,你们的确很方便,可我就惨了。」 罗莎娇笑了几声没有说话,继续玩弄著我的胡渣。 看她这副小鸟依人的娇柔模样,我情不自禁的捉住她把玩的手,抬起她的下颚让她的头微微扬起。 然後我缓缓伏下头来,就像在荒漠中寻找甘泉似的,火热的吸吮著她线条优美且饱满的双唇,来回品嚐著她润泽饱满的唇瓣。 让她轻卧在床铺上,我的舌轻巧的轻扫过她的下唇,令她不不能抗拒的微启双唇,随即侵占那微启的空间,将滑溜的舌伸进她的嘴。 罗莎也忍不住的伸出她小巧的舌头与我接触,两个人的舌头就像两串密麻花似的交缠著。 彼此的欲望也因如此亲密的接触而紧紧纠缠在一起。 我的手顺著她的玉颈香肩忍不住的从她胸前的衣服开口伸入衣内,细细抚摸著她衣衬下细嫩的肌肤。 那美好的触感更是让我忍不住的一寸寸往下移,最後停留在丰软的双峰上,不停的揉捏轻逗著…… 双唇温柔的吻著她的唇,吸允著她滑润温热的舌。 双手轻解著她的衣杉,让她那如婴儿肌肤般丰满细嫩的双峰无遗地展露在我眼前。 炽热的手在她饱满的峰边缘流连不去,或而轻捻著突出的峰顶。 我缓慢的把唇离开她饱满的双唇,渐渐的移往她的颈项,细闻著从她身体散发出的清雅幽香,然後再以我温热潮湿的舌头玩弄著她的耳垂。 滑溜的舌头,更是进一步的沿著她白皙的肌肤顺势往下,停留在她脖子下方的锁骨上,细细的舔吻著她疯狂跳动的颈脉,然後手脚并用的脱下她的长裙与长裙里的粉红色的底裤。 在她的腰脐间逗留了好一会儿後,我滑溜的舌头顺势往下,卷向她亢奋的私密地带,时而吸吮、时而轻啮。 罗莎轻发出声声娇吟,更引发我的亢奋! 俯望怀中发出娇嫩呻吟的可人儿,我的舌更是不停的逗弄著雪绵山上那两座挺立的峰顶。 看她因为激情而不断煽动的眼睫与紧抿成一直线的诱人唇瓣,再看她那饱含情欲的红润脸旁,更加刺激著我的男性激素,跨间的男性骄傲几乎忍不住地急欲寻求倾泄…… 我火速脱下自己的衣裤丢往床下,伸手探入她浓密的鬈毛丛、拨弄她密穴上的小核,感觉她不断从玉瓣中沁出的密液。 当我炽热的手指碰向她的私处时,她本能的挟紧双腿,不过却被我的大手给阻止。 「嘘!不怕,不要抗拒。」我在她耳边呢喃著,将滑溜的舌头舔弄著她小巧的耳型,吸吮著柔嫩的耳垂,不断在她耳边抚慰著。 罗莎全身起了剧烈的战栗,仰著头紧咬著下唇,不由自主地发出娇嫩闷哼声,感受著我的手指头上折煞人的碰触…… 她已不再抗拒,随著我手指在私穴的抚弄,开始不由自主的摆动著自己的身躯,我知道时机已成熟,故而整个人趴在她身上,将她的双腿分得更开,找著了入口,再将自己下身悸动不已的男性骄傲,缓缓挺进…… 「嗯……」罗莎抓紧我的背闷哼一声。 怕弄痛了她,我暂缓挺进的动作想亲吻著她的脸、唇来安慰她,无奈她双手紧扣著我的背、整张脸贴在我的胸前,让我想吻却吻不著。 我只好停在她的体内不动,用唇亲吻她的秀发,语带著温柔地道:「宝贝…忍耐一下,相信我…等一会儿就不痛了……」 虽然她体内那紧窒的感觉让我觉得异常兴奋,不过我还是怜惜的不断用手抚摸著她柔嫩的肌肤。 看罗莎眼眶泛红的微点著头,我还是体贴的没有挺动,直到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我才敢缓缓的再次挺进。 随著我的坚挺进出她体内,罗莎的喘息声渐渐变成了呻吟。 此时的我见她情不自禁地抬臀迎合,嘴里不断发出的娇吟,我才准许自己更深、更猛地戳进她湿热紧窒的花心。 我不停的律动、抽送著自己的男性骄傲,身下的她也不断的发出娇吟,心神似乎飘到了最高点。 在她阵阵吟浪声刺激下,我更加激烈的抽送著自己的男性骄傲。 她似乎承受不了我这阵猛烈抽送,呼吸越来越急促、吟声不断,最後,她不由自主地发出『嗯啊』声,紧紧抓著我的背。 由她的这个激烈反应,我知道她已达到了最美好的境界,登上了欢愉的山颤。 快速抽动了一会儿後,我低吼一声,在猛一阵哆嗦下我将自己的种子放肆地激撒在她的体内…… 此时,我满脸疼惜的望著柔弱的她,一双手来回抚摸著她丝滑臂膀、粉颈,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著她的唇。 罗莎躲开我的唇,面颊泛著红潮埋在我的颈间嘤咛著,似乎对自己方才的热情感到不好意思。 我温柔的笑了笑,抬起她埋在我颈间的羞红脸庞,心疼地问:「还疼不疼?」 罗莎眨了眨眼,霎时红晕布满整张脸,娇羞地道:「嗯,一点点!」 我吻著她的鼻尖问:「真的?」 「嗯!」罗莎害羞的点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紧拥著她,享受著欢爱後的美好幸福感。 「风……,我……我们刚刚这样交合是不是……是不是会有…小孩?」枕在我胸前的罗莎突然出声低问。 我边玩弄著她的秀发边问道:「怎麽,你不喜欢小孩吗?」 罗莎大概以为我误会了,连忙撑起自己的身子,解释道:「不是啦!人家是想替你生一个小……东风,可又怕自己期望抱得太高最後会失望,所以才会问你是不是这样就会有小……东风。」 看她一脸紧张样,我疼惜地道:「傻瓜,瞧你这副紧张样,真让我心疼,关於这个问题……别担心!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达成心愿的。」 「真的!」罗莎微醺的大眼充满期待的注视著我。 看她如此期待的眼神,我紧抱著她亲腻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道:「当然是真的,不只你,还有你的亚妹也是。」 罗莎听完我的保证,整个人就像小孩童得到了喜爱的礼物般雀跃不已,甚至是整个人还高兴的趴在我的身上,不断的亲吻著我。 一丝不挂的罗莎整个身体是趴在我身上,肉体上的接触再一次的刺激著我,让我腿间的男性骄傲再次蠢蠢欲动,不过为了身体著想,我还是强按下这股欲望,将她的脸压靠在我的胸膛上,抑下喉头快要泛起的呻吟,粗嗄的道:「宝贝,不要乱动,除非你现在就想再来一次。」 一抹红润涌上她的脸旁,罗莎柔顺的窝进我的怀里,感受著我强烈的心跳。 看著她这种柔媚娇态与一种纯然小女人的风情,不禁让我暂时平息的欲望再次涌了上来,尤其是她柔软身子紧紧贴靠的那股舒服感,还真让我忍不住地想要呻吟出声。 我强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起身坐著。望到她红渍斑斑的下身混杂著红白液体,我道:「宝贝,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罗莎羞红著脸,撒娇的伸出双手道:「抱我去。」 我温柔的笑了笑,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二话不说的下床抱起她,往房间右侧的浴室走去。 第六章 验明正身 隔日早晨,我与罗莎来到客厅时,客厅上已坐著用过早点的父亲、莉亚、与两位公主。 不过眼尖的父亲一看我们同时出现,马上发觉到罗莎眼带抚媚和那不自然的走路姿势,故而对我抛了一个暧昧眼神。 我想他的烦心应该略为宽松了,至少先前我和罗莎之间的芥蒂总算可以在体肉接触後完完全全的挥去,这是他一直挂心的。 我不理会父亲的眼神,转过视线想跟莉亚打招呼时,发觉她的眼神正跟罗莎的眼神彼此交会著,虽然有点失去隐失的感受,却也不打扰她们的交谈率先向两位公主道早,随即坐在父亲的旁边。 等罗莎往莉亚身旁的那个空位坐好後,我亲切的对著两位公主问道:「小琳、爱莎,非常时期环境可能不比你们的皇寝华丽舒适,昨晚睡得可好?」 爱琳颔首一笑。 而爱莎小公主则是抱怨地道:「帅哥哥,我睡得不好,没有毛毛的背好不习惯!」 毛毛大概是听到有人叫它它吧,竟自动的爬了出来,毛手毛脚的爬上我的肩膀。 看著自动爬出的毛毛,我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歉意,因为我昨天竟忘记它是躲在我怀里的,故而火速脱下衣服时,连它也一并被我丢在地上。直到我们洗完澡,我拿起地上衣服随手甩了几下,才由罗莎的惊呼声中发觉它已被我甩得八脚朝天,不过还好它是被我甩落在床铺上,不然此刻它哪能够平顺地爬上我的肩膀。 想到这里,我不由满怀歉意的把肩上毛毛轻放在手里,动作轻柔的抚著它背上柔顺的细毛,算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歉意。 看著我轻抚毛毛的动作,父亲瞪大著一双眼,脸上的表情虽然不像昨天那般恐惧,但也好不到那里去,只见他小心翼翼的提防著我手中的毛毛,一心二用的对著我道:「儿子啊!为了它的问题,我昨天想了一整晚都没有睡,翻看了几本书的结果还是觉得它应该就是魔法之神手册上所记载的绝毒兽王没错,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帮老爸做个实验,以证实它到底是不是绝毒兽王。」 「实验!什麽样的实验?会不会伤害到毛毛?」 父亲表情非所意地笑了笑,模棱两可地说:「欸~所谓的实验就是有一定的危险程度嘛,如真知道结果那干嘛还要实验,直接给你肯定的答案不就得了。」 面对父亲这种老奸巨猾的回答,我不由白了他一眼。心想,我昨天已对不起毛毛一次了,这次如果再答应那就真的太对不起它了,虽然它不会开口抗议,不过我还是拒绝的道:「很抱歉!不管毛毛是不是叫绝毒兽王都跟我没关系,反正毛毛它又不会伤害我身边的人,它是什麽生物又何必在意。」 父亲欲言又止的似乎想说什麽,最後他只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口。 罗莎看父亲别过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於心不忍的对我劝解道:「风,不要这样啦!你也知道爸没有坏意,不如你就先听看爸爸到底要怎麽实验,然後你再来决定要不要答应好不好?」 我没有直接回答罗莎,只是疑问地看著父亲,想听听看他怎麽说。 父亲一看我放软坚持,深怕我後悔似的赶紧说道:「儿子,我原本是准备使出攻击魔法来试验,看它是不是真的如传闻那枪不怕魔法,不过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答应,所以我折衷的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把攻击魔法转换成防御魔法来实验看看。」 这麽简单的要求,如果再不答应就太不近人情了,所以我毫不考虑地道:「如果是以防御魔法来试验,倒是没有什麽问题,可是攻击魔法跟防御魔法之间差别那麽大,一个是用来攻击,另外一个则是单纯隔绝作用,如果真要说这两种魔法有什麽共通点的话,只能说它们都是魔法元素组成的,其它的我就想不到有什麽共通之处了。」 父亲伸出手指抚抚鼻翼边说道「亏你这个不懂魔法的人也想得出来!它既然可以不怕攻击魔法,那它是不是也可以毫无阻碍地穿透防御罩,如你所言,这两种魔法都同样是由魔法元素组成的。」 我无所谓地耸著肩膀,把毛毛轻放在桌子中央,对著它道:「毛毛,待会你不要乱动,我父亲他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不怕魔法而已。」 毛毛发出『嘎』的一声轻鸣,听话的不动。 父亲见毛毛放妥後,不见任何作势的从原本轻抚鼻翼的食指发出一道土黄色光芒来。 刹那间,这道土黄色光芒已形成一个半圆形的浅黄色防御罩,紧紧包裹著整个桌面。 虽说有浅黄色防御罩隔离著毛毛,但它的一举一动我们也看得一清二楚,丝毫没有遗漏! 可是,不晓得是我叫毛毛不要动还是怎样,只见它真的一动也不动,任由这道浅黄色防御罩包裹著。 父亲看它不动,已耐不住性子的开口呼唤道:「毛毛来。」见毛毛还是不动,他不死心的再尝试一次,「毛毛来。」这次怕毛毛没有听见,还自行加了一个拍手、招手的动作。 不过父亲的苦心还是白费了,不管他做出什麽动作,发出如何巨大的声响,毛毛依然不理不睬,乖乖的待在原处不动。 看到这种情形,父亲不禁苦笑地道:「儿子,我没辙了,它根本连理都懒得理我,还说什麽实验!」 我笑了笑,不学父亲耍宝般的动作,直接把手掌与桌沿成为平行的呼唤道:「毛毛来,过来我的手掌上。」 我话一说完,毛毛已迈开自己的八只毛脚,来到了浅黄色防御罩边缘前。 不见它做任何作势,只是微张著嘴巴,结果那片阻挡在身前的浅黄色防御罩已迅速化成了一道土黄色光芒,快速的涌进它的嘴里。 刹那间,整片魔法防御罩已被它吸食得一乾二净,消失的无影无踪! 看毛毛真的可以吸收魔法,而且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不由轻抚著爬到我手掌上的毛毛,信心大增的对著父亲道:「老爸,要不要再用攻击魔法试看看?」 父亲毫不考虑地挥挥手说:「我又不是吃饱没事干,既然已确定它是绝毒兽王了,我又何必浪费自己的魔法力。」说完,还惧怕的看了毛毛一眼。 看父亲生惧的模样,我心里顿时冒起一股作弄他的念头,不过怕自己往後有求於他的时候他会挟恨报复,故而隐下来这股捉弄的念头,正经的说:「老爸,你不要那麽害怕啦!毛毛它是我的好朋友,我保证它不会对我们发出攻击,除非我下令它攻击那就另当别论。」 毛毛发出『嘎嘎』轻鸣,把原本面对我的毛头转向众人,自动的对著他们点点毛头,似乎在像他们作保证般。 没看过毛毛如此人性化的动作,父亲、罗莎、莉亚他们三个人,全被毛毛如此神奇的行为给惊的合不拢嘴,脸上更是充斥著不敢相信的神情。 最後,先恢复过来的罗莎一脸期待又怕受伤害的对我问道:「风,我可以摸摸它吗?」 我不说话,直接轻抓著她的手,把毛毛放在她的手掌上。 刚开始,罗莎还惧怕的想缩回手,不过由於她的手是被我抓著的,所以想收也收不了,没办法只好硬著头皮、贸然接过毛毛。 不到片刻! 罗莎已由原本的惧怕转为喜爱,除了不停抚摸毛毛的柔顺细毛外,还像是推荐什麽好东西般的对著莉亚道:「亚妹,你摸看看。」 莉亚看罗莎一脸喜出望外,不由好奇的接过罗莎手中的毛毛抚摸看看。 没想到她这麽一摸也上瘾了,甚至是大胆的把毛毛靠近自己的脸颊,一前一後的感觉著毛毛的柔顺细毛。 原本就不怕毛毛的两位公主,更是主动的移动著自己的椅子,一左一右的坐在莉亚与罗莎的旁边,伸手逗弄著毛毛。 四个女孩子就这样传来传去的轮流把玩著毛毛,讨论的话题也全都在毛毛的身上打转。 看她们这副融洽样,我心里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至少目前她们不会出现相处不和的问题。 此时,始终跟毛毛保持距离的父亲开口道:「儿子,别忘了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两位公主就交由莉亚与罗莎招呼就可以了,你赶快去忙你的吧!对了,麻烦你走之前顺便把你的好朋友一并带走。」 我看父亲对毛毛那副深具戒心模样,忍不住的笑出声来,不过随即被父亲瞪视过来的白眼给制止了笑,赶紧对著待在爱莎小公主手上的毛毛道:「毛毛走罗!」 接过毛毛,它动作迅速的躲入我的怀里,而後我对她们四个女孩眨了眨眼,离去前再对父亲方向使了个眼色,目的是希望他多注意她们之间的相处情形。 随後,不等父亲再下躯逐令,我已徉徜离去。 ∮∮∮ 经过了魔法历五天的时间! 费了好大的心力,我终於安排好了勇士城里的一切兵防,进驻的三万士兵也正式开始执行勤务,除了相关固定勤务外,我还安排了一番训练课程,诸如体力、耐力、灵敏度和兵器熟练度,如此一来才不至於让他们过於閒散,以备随时保持紧绷的心情。 而民选的区长也在这几天遴选出来,让我闻之惊诧的是,这位民选区长竟然是个女的,可别以为能干的女人相貌都是平慵无奇,她可是个不折不扣、美艳动人的女人。 这位女区长的名字叫做『艾菲丝·贝蒂』,年纪二十五岁、未婚,有著一张犹如鹅蛋般的白皙脸蛋,一双明亮的大眼让人一眼就看出她的内敛与聪颖,坚挺的秀鼻犹如画龙点睛般点出了她坚毅不服输的个性,小巧的嘴巴、完美的唇线把五官衬托得相当合协,比较让人缺憾的是她身材显得略微娇小,大概只有一百五十五公分左右吧!不过这项缺憾反而闻凸显出她特有的精干魅力。 原本希望民众选出区长单纯只是想让区长来传递民众心声,好让我可以知道民众的生活概况,所以并不太看重这区长这个职务。 可是几天下来,这位女区长经常替民众反应财政上的问题,常常前来找我商讨,怎奈自己对财政和金钱支配方面上不是很有概念,可以说是完全没慧根,所以我常常针对她所提出的问题,反过来的探询她的意见。 随著不断的接触後我总算看出了她的财务能力,於是我马上毫不考虑地邀请她当勇士城的财政部长,因为她的财政能力实在太惊人了,无论什麽复杂的财政问题,只要一到她的手里,她都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分配。 接受职务後,她甚至在短短的几天内就自行发展出一套财政分配表来,经过我的允许,她把整座勇士城上下的财政问题分配得完美无缺,让原本凡因斯皇城所属财司库留下来为数不多的资产妥善的运用、转化为惊人的盈馀。 就连原本担任凡因斯女王的罗莎也感到不可思议,言行之中更是充满尊敬的称她为『贝蒂姐』。 而我也在偶尔的閒谈中了解到她之所以会被选为区长的原因。原来她在凡因斯时期就常常帮人解决一些财政上的问题,无论是商家交易往来的的盈亏损益,还是市井小民金钱上的纠纷,内行人都会前来寻求她解决,久而久之她也博得一个『公平主』的美号。 先别说这一次民众所遴选出来的街长大部分都曾寻求过她的协助,我想单以她在凡因斯皇城这个『公平主』的美号,就足以让她被推荐担任区长这个职务。 一般人的心态都不外乎希望推选出来的人要有足够的能力帮他们,更重要的是,当他们平时遇到一些小问题时,此人也要有能力能够公平、客观的帮他们解决,我想这才是这些城民选前最优先的考量,进而选她为区长来表达民意的真正原因吧。 这几天除了凭空多了一个财政天才来解决民生问题外,操兵烦忙之馀,我也找机会询问了父亲为何带罗莎与莉亚前去毕卡拉皇城的原因。 原来父亲会带她们两个去毕卡拉皇城全是毕卡拉帝王提出的要求。 据父亲所言,就在我前往『郝迪克』大山洞的当天晚上,他因为担心老朋友的复原状况,所以自行前往了毕卡拉皇城探望毕卡拉帝王。 谁知老帝王与帝后竟也闻讯前来,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中!於是老友相见欢,他们就开始聊天说地的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就在他们畅谈之际,毕卡拉帝王因为挂女儿的感情发展,竟突然冒出了想会见罗莎与莉亚的意愿,父亲说他原本是不敢答应的,可是在毕卡拉帝王却以著我母亲当年在接帝位前夕脱逃,让原本无意接任帝位的他必须接此重担,更以父亲必须负起他因接任帝位而失去自由这项罪名来施诸压力。 无奈的父亲为了让所有歉疚的往事一笔勾销,只好逼不得已的答应。 父亲还说,当时罗莎与莉亚一到达毕卡拉皇城,老帝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选在这个时候说他的魔法遇到瓶颈,希望父亲能够帮他突破这个瓶颈,接著也不管父亲是否愿意,马上二话不说的拉著父亲去他的房间。 当父亲解决了老帝王所谓的瓶颈匆忙的回到大厅时,毕卡拉帝王已一脸高兴的对他说罗莎与莉亚愿意待在毕卡拉皇城欢游三天,希望父亲三天後再来带她们回去。 父亲原本还不相信的询问她们两个,可是从她们两个口中得到的答案竟是真的要他三天再来,父亲当时虽然不太放心,但顺著她们的意愿他还是独自回到勇士城。 虽然父亲是如此解释,不过我从他逃避看我的眼神、及闪烁的言词中,隐隐了解到事情绝对不是如此单纯,事情的始末一定有父亲参与的份,为了怕我责怪所以父亲才故意把自己参与的那一份隐瞒不说。 虽然察觉事情另有蹊跷,不过我当下并没有加以点破,原因无它,只因父亲不会害我,而且现今她们四个人也相处得非常融洽,我又何必自找麻烦,没事找事做呢! 内心暂时以这点安慰自己後,随即被庞大的杂事给忙得天昏地暗,丝毫也没有多馀的心思可以猜测! 就像现在,我才刚听完贝蒂提出的解决课税问题方案,这位天才女财政部长已带领著我与父亲来到了前几天发表演说的城头上准备进行宣读。 在民众尚未完全聚集之前,她利用时间摊开了原本卷握在手里的一张纸。 原来它是张图!她用手指著图上的标示的道:「城主,图上这些四角框框全是代表著勇士城的房屋,用红线围绕的表示目前有人居住,而那些除了用红线围绕、还加上绿色笔圈起来的,则代表著营业中的商家,而其馀那些用黄色笔圈起来的则代表著勇士城的财司库所属资产,我这次找城主上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城主能藉著宣读课税方案的同时,顺便公布勇士城重新开放的政策,让这些资产能够再次得到运用,让勇士城活络起来。」 我非常惊讶的仔细看著这张图。 此时,我内心惊讶的并不是那些用黄色笔圈起来的众多资产,令我惊讶的是眼前这张图。 %51%69%53%68%75%39%39.%63%6f%6d 这张图虽然看似简朴,严格说来竟跟我那个世界的地图有著异曲同工之妙!而且我一眼就看出这张图绝不是随便乱画的,不管是图上标示的道路、空地、房屋,全都有一定的规格与比例。 这麽详细的图示还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後从没有看过的,我不禁望了身旁跟我同样看傻了眼的父亲一眼,而後对著这位天才女部长道:「贝蒂姐,这些资产我一看头就昏了,更别说是要我管理了,我看不如就全权交由你处理、运用,你认为如何。」在她思考之际,我开口打了岔,「先别急著回达我,我有一件不相关的事想先请教贝蒂姐,不知道贝蒂姐是否方便回达?」 贝蒂边卷起摊开的地图,边说道:「什麽事?你说看看!」 我指著她手中卷动的地图问:「贝蒂姐,这张图是你画的吗?」 贝蒂晃著卷收好的地图道:「哦、这个啊!这个不是我画的,这张图是我小妹『理琪』画的,因为我看她画得还蛮详细的,所以自行标示上颜色、借来一用。怎样,是不是有什麽问题,不然城主怎麽会如此问?」她疑惑的看著我。 看著她脸上的疑惑,我连忙澄清道:「不是、不是,我是看这张图画得这麽详细,由衷的佩服笔者,所以才有此疑问。如果方便,我想当面请教她画这张图的动机与方法。」 贝蒂恍然大悟的笑了笑,乾脆地道:「可以呀!如果城主不嫌贝蒂家里简陋的话,贝蒂的家就在前面几条街而已。」她一个动作想再度翻开地图指出明确的地点给我看,却被我出手劝止。 眼看民众已聚集得差不多了,我先开了个场再请她进行宣读。 她花了不少时间把一些有别於以往的新政策宣读完毕後,我才宣布解散。 她一边整理著手边的文件一边道:「我想我妹妹与姐姐此刻应该都在家里才是。」 我客套地道:「辛苦你了!那就麻烦贝蒂姐带路了。」 她笑了笑,不再客套的往前走去。 我向父亲使了一个赚到人才的神色,愉悦的跟在她後方,与她保持著一大步的距离。 第七章 移形换物 随著贝蒂劲捷的脚步穿过了几条街,我们来到了一个略显偏僻、接近城郊的地方。 此刻,贝蒂停驻身形停留在一间独栋的红瓦白墙房子前。 她泛著笑容回头对我们道:「城主、斯特先生,我家到了,两位请进。」说完她已带头走了进去。 我跟在她後方边走边打量著这栋房子,不过看了之後却觉得跟一般的房子没有什麽两样。 比较异於城内房子之处,就是这栋房子的周围还围了一圈高及胸部的竹篱笆,屋前还有一个坪数不小的独立院子,大概是用来防御野生动物的侵袭吧!其它就真的找不出有什麽不同之处了。 不过,当我随著她的步伐一踏进这栋房子後,自己却被室内的『与众不同』给楞住了。 哦!这是家吗?怎麽看起来像间储藏室啊,如果不是眼里映入两个女人正各自忙著自己事情这画面,我根本不会怀疑这是不是一间养老鼠的储藏室,因为它根本就是! 只因为这间原本就不大的空间里,竟有效利用的堆放了乱七八糟的杂物。 这些我眼里所谓的杂物还真普及,其规模完全不输资源回收工厂,诸如碗盘、剪得破碎的衣料、缺了脚的椅子、废铁、损换的兵器……可说是应有尽有。 整间屋内比较正常的地方就属内侧墙前了,那里摆了一些看似从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里挑出来组装而成的玩意儿,一个个不知有什麽用途的怪异物品冰冷冷的摆在那里,虽然来自文明的我看不出这些东西到底有何用途,但人家不是都说∶看不懂的东西都管它叫『艺术』! 看著这些充满个人风格的作品,再看向贝蒂边走边熟练的用脚『开路』的动作,我还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了父亲一眼,发现他的表情也相当复杂,我想这应该也是他头一回碰到的艺术『家』吧! 强隐住这股笑意之馀,我还是暗暗感激著贝蒂的『开路』,否则我与父亲还真不知道怎麽『走』进去呢! 就在贝蒂用脚左踢踢、右拨拨的『开路』同时,她已对著一旁两个低头忙碌的女人道:「姐、理琪,城主来拜访了。」 不晓得是不是真的很忙还是不以为然,只见低头忙碌的这两个女人只有一个代表性的抬头回答道:「喔~城主好。」话一说完,又迅速低头下去,东翻西找的不知道在找什麽。 而另外一个则是轻轻地转过头来看了一眼,连招呼也不打的又回头忙碌著。 虽然只是匆匆一唔,但视力极好的我也从她们短暂的抬头中看清了她们两个的长相。 她们的长相完全不逊色於罗莎和公主她们的姿色,虽然没有粉妆,打扮也相当朴素,却仍旧难掩秀色,眉目如画、美艳绝伦,一头黑亮如瀑布似的秀发,轻盈的披泻在肩膀上。 不过两位中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只是轻轻转过头来看了一眼的那位,她除了有著洁美无瑕的脸庞外,那独特的冷然气息不禁让我留下相当深的印象,虽然不致於到让我著迷的地步,不过她的长相却让我深深的刻画在心底。 此时,那位向我打招呼的女子突然抬起头来扬声道:「二姐,你有没有看见我之前画的那张全城图呢?」接著,她继续低头喃喃自语地翻寻道:「奇怪!我前天明明还有看见的,为什麽今天却怎麽找也找不著呢!」 贝蒂她熟练的突破脚下所有障碍,走到了她身前笑问道:「理琪,你找的是这个吗?」她挥舞著手中的卷图。 理琪寻著声音望向卷图,然後一把抢过卷图道:「对、就是这张图,二姐!你是在那里找到的?」 贝蒂来不及回答,她已一手打开卷图,随即脸色遽变地道:「怎麽会这样?谁把人家这张图画成这样,人家可是辛辛苦苦画了魔法历六十多天才完成的咧!唉唷……全泡汤了啦!」她嘟著嘴,似乎有些生气。 由於这张图是贝蒂为了工作方便才画给我看的,於情於理我都有责任,所以我拦下此事客气的道:「理琪小姐你好,真的很抱歉,把你辛苦所画的图涂成这样,如果可以的话,能否请把你原本画这张图的工具借我,并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画一张还给你。」 理琪继续嘟著嘴、埋怨地道:「城主大人是吧!你要怎麽画,你可不要小看这张图,它图里的房子、街道可全是得一一换算比例才画得出来,才不是随随便便画出来的咧!」 我不由被她这副嘟嘴娇憨模样给惹笑了。 大概是被我笑得很不爽吧!? 只见她瞪了我一眼、持续嘟著嘴不说话,然後从桌面翻出一张同样大小的纸、羽毛笔、一把自己刻画而成的木条板,脸不悦色的递往我的手中道:「拿去!那就劳烦城主大人了,请问城主大人什麽时候可以完成?」她的眼神明显把我看轻了。 我笑了笑,直接把她放在我手中的工具放回桌上,不说话的拿起她刻画的木条板,伸手量了量她原本图中的比例,确定所有的规格都是为二後,才开始在那张空白纸上画了起来。 由於她预先抓出的比例在图上看得相当明显,所以我丝毫不用花费心神,很快的就按图量画出一张全城图来。 她看我这麽迅速的完成全城图,深感不信的拿著那把木条板仔细地量著我完成的全城图,不过越量脸色越垮,嘴里甚至是不相信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这张图可足足花费我魔法历六十多日而得的心血啊!你怎麽可能在如此简短的时间内完成呢!」 最後,她大概真找不到可供她批评的缺点吧!不由气馁地道:「算我服了你!」 看她如此沮丧,还真有点不忍,故而出声安慰道:「理琪小姐,其实你不用如此气馁,我能这麽快速地画出这张图,全是按照你图中的比例所画的,我只是按图描绘而已,坦白讲,如果不是你事先抓出的比例,我可能花费几个月的时间也画不出来。」 怎奈我安慰的话并没有奏效,她还是一副气馁样! 贝蒂看自己的妹妹这样,不由开口道:「理琪,你要的全城图不是已画还给你了吗?干嘛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人家城主大人可是专程来见你的,你怎麽可以如此失礼。」 「找我干嘛?」话语里有著不甘。 我伸手阻止贝蒂到口的话,接口道:「很抱歉雷瓦诺·东风如此冒昧打扰!这一行纯属想看看贝蒂姐口中的理琪到底是谁,竟然可以如此完美的把整个勇士城呈现在图纸上,笔触细腻让东风钦佩不已,故而开口要求贝蒂姐带著我们父子前来打扰,如果因为这样造成二位的不便,还请二位原谅在下的无心之过。」 听完我称赞的话,理琪这才开朗道:「城主大人客气了,理琪并不是怪罪城主大人到寒舍打扰,理琪是责怪自己愚笨才会花费那麽多时间,不过听完城主大人的称赞,不禁让理琪倍感得意,心里的烦躁与责怪更是一扫而空。在此,理琪深深感谢城主大人如此不吝啬的称赞,理琪受用了。」 看她如此坦率地回答,不禁让我更为欣赏,就连父亲也一副赞赏有加的看著她,似乎跟我同样欣赏她直率、不做作的性子。 欣赏之馀,我还是不忘瞄向那位打从我进门到现在都尚未开口说话的女子,见她依然忙著自己的事,甚至是妹妹们起了争执她连看也不看一眼,我不由好奇的问道:「贝蒂姐,不好意思,也许问起来很唐突,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我还是不得不问,请问这位小姐在忙什麽?我看她一直在翻找什麽东西似,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帮忙寻找。」 这时,父亲也开口道:「对呀、对呀!人多好办事,看要找什麽东西说出来没关系!」 「不用。」那位女子冷然的飘出这麽一句。 听她如此断然的拒绝,不禁让我与父亲尴尬异常,当场楞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还好贝蒂已自行圆场道:「城主、斯特先生,不好意思,我姐她不习惯与他人谈话,而且她要找的东西只有她自己找得到,你们这份好意她心领了。」 为了不想让场面太难堪,所以不在乎的望著父亲乾笑了几声,然後随眼望向地子上一根看起来很像我们那个世界『洞箫』的乐器。 它像在哪里呢?这根竹子长短跟洞箫差不多,竹子的表面上也同样的打了几个洞,前端甚至是还有用来吹奏用的凹槽。 我弯下身来,捡起这根看似『洞箫』的不知名东西,好奇的问道:「贝蒂姐这是什麽啊?」 贝蒂正要回答,理琪已抢先道:「那个啊!那个是我大姐自己做的,它可以发出很好听的声音喔!不过也只有我大姐她才吹的出声,我和贝蒂姐都吹不出声!」 我晃著手中这根看似洞箫的东西,开口询问道:「大姐,可以借我吹看看吗?」其实我会这样要求并不是自己爱现,主要是想试看看这根东西跟我们那个世界的洞箫到底有何差别,是不是真能吹奏出音阶,或是只能发出单音而已,所以才会冒昧地开口作此要求。 贝蒂看自己姐姐没有表示任何意见,脸上似乎有默许般,才敢答应的对我说道:「城主,我姐姐不反对。」 我向她点头笑了笑算是谢意,用衣袖擦了擦竹身,而得深吸了一口气调匀呼吸,凹糟就口後我徐徐吹出口中的气。 传出的是一阵比洞箫还低沈、还好听的声音,浅浅细细的流溢出。 随著这股萧瑟声音飘出,原本只是想试试音阶的我,彷佛有股魔力牵引著我一般,让我情不自禁的吹奏起来。 刹时,低沉的箫音悠然飘盪。 彷佛是要渗入人心般,它牵引著我们的思绪随著这股旋律飘摇,就连吹奏者本身也深深被这股低沉箫音给著迷,我情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细细体会著自己不由自主吹奏出来的旋律。 直到一曲吹完,我才从这股低沉箫音中回复心神,陶醉的缓缓睁开眼睛,爱不释手的抚摸著这支充满魔力的乐器。 贝蒂与理琪更是错愕的呢喃道:「天呀!简直是天籁之音!」 那位冷然的大姐,不晓得是看我非常喜爱这个乐器,还是欣赏我能够把她制作的东西如此巧妙地演奏出来,竟然简短的向我道句『送你』,而後连声招呼也不打的冷漠著一张脸走了进去。 贝蒂似乎非常习惯自己姐姐这种冷漠的举动,看她面无表情的走进去,反而满心欢喜的对著我道:「城主,我姐姐说要把这个东西送给你桖BA好棒喔!我姐从不把自己作出来的东西送给人的,没想到她会这麽主动、爽快的送给你!」 我非常爱惜的抚摸著这把不知名的乐器,柔声道:「贝蒂姐,麻烦代我向你姐道声谢,并跟她说我把这个东西取名为『魔笛』。」 理琪一听完我的话,自告奋勇地说:「城主大人,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大姐。」 我连忙阻止道:「理琪小姐、请等一等!我有些话想跟你说。」看她缓下动作回头看著我,我才继续说道:「如果以後有机会的话,我想借重理琪小姐的绘画天分,帮我们绘画一些地形图,如果你没那个意愿我绝不勉强。」 理琪毫不考虑直爽的答道:「这没有问题,有需要就向我姐说一声,理琪一定不会推辞。」 大恩不言谢!我回她一笑,转而对著贝蒂说:「贝蒂姐,我们先告辞了,至於那些资产的运用问题,就劳请贝蒂姐多费心了。」说完,我再向她们两个打声招呼,便与父亲寻著贝蒂之前『开路』的小路,小心翼翼的走向门口。 她们随後跟了上来,拒绝她们的客气相送,我连忙挥手向她们道别走出篱笆。 ∮∮∮ 沿著记忆中的路径,我与父亲回到了皇宫内那个我们时常聚会的大厅里。 此刻父亲正在对我解说著运气护身的基本要领及一些运气入招的法门,正想现学现用的试它一试,罗莎她们四个女人已你一言、我一句、叽叽喳喳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有礼的向父亲道声安後,她们各自找了张椅子坐好。 罗莎才一坐下,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爸、风,贝蒂姐呢?你们刚刚不是一起去城头吗?怎麽不见她回来。」 我喝口茶,把刚刚在贝蒂家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听得她们各个称奇不已,甚至是撒娇的要我吹奏『魔笛』给她们听。 而公主们因为先前在毕卡拉听过我吹奏母亲遗留下来的银色横笛,所以也相当期待能再听一曲足以绕梁三日的靡靡之音。 为了不让她们以为我在臭弹,我毫不厌烦的拿起魔笛再次吹奏起来,尽管吹奏的是我不熟悉的乐曲,演奏起来却相当驾轻就熟。 顿时,渗透人心的箫音再次响起。 也许是没有有形的曲谱,所以心灵一片空白的我演奏起来竟境相当悠美,毫无拘怩的形式,自然的达到曲随心生的无形境界。 飘逸的笛音彷佛有著魔力般令在场的人痴然沉醉,听得她们各个失了神,就连父亲也不例外! 一曲奏毕,没有激烈的掌声也没有热烈的喝彩,有的只是一张张陶醉痴迷的神情。 率先回过神来的父亲,更是以著非常感性的口吻道:「唉~!靡靡之音、萦绕在耳,真是让人百听不厌啊!」回味了好一会儿,他有感而发的再次开口:「东风,魔学一途就如同吹萧,不但要超越有形寻求心灵的无形,更要悟透无招胜有招的高超境界。」 我轻抚著手中的『魔笛』陷入沉思领悟著父亲的话,和这把魔笛的神奇魔力。 好一会儿,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感触的说:「真不晓得她冷漠的一张外表下想的是什麽,为何可以制造出如此细腻而完美东西呢!可惜未能及时询问她的芳名。」脑海中不由幻起她那冷艳的脸庞。 「是啊、是啊!」父亲一脸惋惜样。 好不容易从痴迷神情恢复过来的罗莎,听我与父亲这样说,不由疑问著一张脸,不解地问道:「风,她没向你们自我介绍吗?」 父亲苦笑了一声,代我回答道:「要她自我介绍,我看可能难上加难、下辈子罗!」 听到父亲这样的回答,不只罗莎一人疑惑了,就连莉亚她们也充满不解! 此时心绪相当复杂的我也懒得多说什麽,只简单的对她们道:「你们不要问我,改天有空自己去问贝蒂,或是请她带你们去亲眼见证也行。」 罗莎听出我话里的坚持,聪明的不再多问,自行转开话题道:「城里的事情忙得怎样了,我们什麽时候与小琳她们回毕卡拉帝国?」 「我们!?」我心里泛著疑问。 深怕自己听错,我开口确认道:「宝贝,你刚刚所说的『我们』是不是也包含了你自己与亚亚?」 「是啊,我与亚妹也要去毕卡拉皇城没错啊!现在有了贝蒂这个得意助手,而且爸也答应留守在勇士城,我们一起去应该没什麽问题吧!爸爸难道没有跟你提起吗?」 提啥?我目光深邃的直视父亲一眼。 看著父亲故意避开的眼神,我给了他十足的面子睁眼说瞎话的道:「有啊、有啊,老爸刚刚有跟我提起过,不好意思,我一时给忘了。」嘴里虽然这麽说,心里可是骂翻了天。 更气人的在後头,父亲居然得寸进尺装出一副我刚刚明明跟你提起过,为何你这麽健忘的态度看著我,似乎在责怪我的不是,真是气煞人也!。 心里气归气,我还是马上恢复正色道:「宝贝,我想再过两天我们就可以出发前往毕卡拉皇城,毕竟我还欠柯恩帝王三个未知条件,如果不早点履行这三件事情,心里总难免有个疙瘩存在。」 爱琳听我说及这件事情,语带安抚地道:「风,我想我父王开出的条件应该不至於太为难才是,你大可不必为此烦心!」 我笑了笑,接受她柔情的安慰。 这时父亲突然开口沉吟道:「罗莎、莉亚、爱琳、爱莎,你们四个有事吗?如果没其它的事,我想请你们先回避一下,有些事我想跟东风单独讨论。」 她们相当识大体的点著头,不加询问。 彼此更是默契十足的站起身子,同时向父亲做一个宫礼後同身离开。 等她们的身形离开大厅後,我压低嗓门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到底是什麽事,为何要支开她们?」 面对我的询问,父亲也不废话,单刀直入的说出『猎枪』两个字。 我不解的低声探问:「猎枪怎麽了?」 父亲长长叹了一口气,脸色沉郁地道:「由於时空的转换,猎枪虽能以魔法按模制造,可是数量之大又耗费精力,这麽久的时间里,虽然也让我们制造了一百多把的完成品,不过当我看著这批初步完成的猎枪时,却思忖到一件最重要也最实际的问题!」 面对父亲窘然的模样,我不由担忧的问道:「究竟是什麽问题?」 「就是子弹啊!我们当初都天真的以为只要按模制造就OK了,可是我们却没有考虑到子弹这种东西和材质是怎麽按模制造也制造不来的,况且先不要说这个世界没有火药了,单是以子弹那种密封状态我们如何模仿得来,就算我们费尽心力完成一千把、一万把猎枪也毫无作用,简直比一般的废铁还不如嘛!」父亲的斥鼻谑笑。 听完父亲的话,我整个人一阵征愣,内心更是责怪的反问自己:该死!自己当初为何会如此大意呢!连子弹这种必备的物品也会疏漏掉。 眼看猎枪已完成了一百多把,在没有子弹的情况下,叫这些猎枪拿什麽来装填?,如何发挥作用? 唉~难不成得轻言放弃这些好不容易才完成的猎枪吗? 不,不行!就算是偷也要把这些子弹弄上手!我在心里坚毅的决定著。 心意既然已决,我坦白说出自己心中想法道:「老爸,问题既然已经产生,我们只好花点心思想办法来弥补。」 父亲自嘲地反斥道:「弥补?!这麽大的漏洞要怎麽弥补,难道回文明世界去偷吗?」 「对,就是去偷!」 父亲没想到自己自嘲的一段话会引来我的赞同,不由满脸不可思议的对我问道:「儿子,你是不是受到冲击变得语无伦次了,否则怎麽连行窃这种愚蠢的想法也说得出口。偷!你要去哪里偷啊?跑回台湾的兵工厂偷,还是去美国的五角大厦偷?这可是会破坏空间和平的啊!儿子呀!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别尽想那些天方夜谭、不可行的事好不好!」父亲无奈的摇头叹息。 我不在乎父亲的讽刺言词,口气坚毅地说:「老爸,明知不可为而为!为今之计只有这个办法可行,再说,我设定要偷的对象不在你的猜测范围,而是……」 我话尚未说完,父亲已插嘴道:「儿子啊!别傻了好不好,除了国家级的军火库有我们所需的存量以外,我看连国际级的走私军火商也没有这些存量,更甭说是一般下游军火商了。况且若是要落个偷窃者的名号,何不乾脆偷些火力强大的枪械过来,到时候我们在战场上就完全所向披靡、战无不胜了。」 我叹了一气,婉转地道:「老爸,我知道魔法阶级再高的人都没权力也不允许破坏空间和平和结构,我没那个意思,麻烦你静下心来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顿了顿缓和思绪,我继续道:「我当然知道国家级的军事重地一定有我们所需的存量,甚至更精密的武器也应有尽有,可是有一件事更令我铭记在心:记得有一回我抱怨这块大陆上有两个太阳温度太热,要你学后羿射日运用魔法力除去一个,当时你相当严谨地指责我道:此处之所以会有两个太阳是因为这是个魔法普及的世界,一个太阳照耀著凡人,另一个太阳则照耀著魔法人,若是有人刻意破坏空间和平,恐怕会严重影响到整块大陆上的生态平衡,甚至会受到天诛地灭这等无形的惩治。爸!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怎可能再拿你的性命开玩笑!」 看得出亲正为我的话感动著,润了润喉我直接切入重点。 「如果你记忆还深刻的话,应该记得在自己诈死的前三个月我曾带你去过一个地方,而这个地方绝对有我们所需要的量。」 父亲先是疑惑地回想著,最後大概是有点印象吧!只见他一脸兴奋地道:「飞靶练习场!」 我挑了挑眉,笑咧咧地说:「对、没错!就是飞靶练习场!你还记得我们当初跟柜台小姐聊天的情形吗?记得当时我询问过他们,问他们哪个时段去比较不会遇到子弹缺乏的情形,而柜台小姐拍胸脯保证他们绝对不会有子弹缺乏的情形,因为他们都是大量进货,最低存货也会保持一万发以上的量,所以顾客大可安心地随时惠顾,不用担心弹量不足这个问题。」 这时父亲脸上的愁绪已稍微舒缓开来,「对、对、对,我记得她当时还说什麽……大量进货除了可降低成本外,还可以减轻他们申请时填写资料的麻烦!」 看父亲一展愁眉,我也轻松多了,「的确是少了很多麻烦不是吗!」 「那你猜测他们的存放地点在哪里?」 虽然心中稍微有个预设地点,不过我还是不太敢确定,以揣测的口吻道:「如果单以他们只有保全系统来防范的话,我想应该不至於离主建筑物太远,最有可能的地方是在我们领取弹药後方那个地下室里,而且那里全副武装的保全人员也比其它地方多。」 「嗯~可能性的确蛮大的。」父亲相当认同我判断。 我持续下个话题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先安排一下时间,确定什麽时候出发以及需要带几个人过去?」 父亲摇著头说:「这次的数量太庞大了且危险性又高,所以我决定自己一个人前往,然後在目的地直接以传输魔法把整批东西传输到中央山脉传输站上,接著再分批输回这里。虽然这样作魔法量会消耗比较多,不过至少免去人多口杂的麻烦,至少在被发现时我自己一个人比较好开溜,没什麽顾忌。」 我心想也对,父亲本身没有空间上的障碍,如果让人随行反而绑手绑脚处处不便,故而不再坚持,点头答应。 随後,我们又讨论了一些相关细节,父亲才为今晚的起程预作准备,下去为即将消耗庞大的能量作储备工作! 父亲走後,我独自一人坐了一会儿才踏出客厅。 父亲此行倘若真能成功,那战场上的杀戮风暴即将展开。 此刻,相互对映的两个太阳正热情的洒著耀眼的光芒,金其黄色的光线照耀在我脸上,投射出我眼底的坚毅与骄傲。 ∮∮∮ 等待总是漫长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父亲回去我们那个世界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随著我们约定碰面的时间只剩下一个小时,时间越是接近我的心情也越是焦虑不安。 此刻,我烦躁的在父亲房里来回踱步著,双眼更是不时的瞄向父亲离去时那面空旷墙壁,深怕一不小心遗漏什麽似的颇颇注视著。 不过渐渐地,心里的烦躁已在不知不觉中转由不安取代,慌乱之情一点一滴的侵蚀著内心。 如果不是自己没办法突破空间魔法的话,此刻恐怕早已等不及的飞身前去与父亲会合,哪还会在这里枯等! 正当被这股不安的思绪扰得快精神崩溃时,那面空旷墙壁像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般,猛然开出了一扇空间门。 随著这扇空间门的开启,就见到父亲摇摇晃晃走了出来。 一见父亲苍白的脸色和身形虚弱的模样,我连忙上前扶他往椅子上坐好,并贴心的帮他倒了一杯开水。 父亲接我水杯,咕噜噜的一口喝下,过了一会後才无力地道:「儿子,我一次全给它弄回来了,你去看一下。」 其实我刚才从父亲走出来的身形中有稍微瞄到那麽一点,不过为了让虚弱的父亲多作休息不再多言,我还是顺著父亲的话走进未关闭的空间门。 当我一走进父亲用强大魔法力所开启的空间时,整个人已被眼前的数十箱同批号猎枪子弹给看傻了眼。 我楞呼呼的缓步走向这些堆积如山、整齐叠放的箱子前,并伸手打开其中一个被开过的箱子,想看看父亲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那麽大的能耐,能将这麽多猎枪子弹转换空间。 很明显我这种心态是多馀的,箱子里面的确摆放著同型号的猎枪子弹,而一箱有四十八个小盒,每个小盒确实都装满有二四颗子弹,就像洗选蛋一样。 正当我检视完毕想举步离开时,却被旁边一个看起来较小、型状也不同的箱子给引起了注意力。 侧头看著这个为数只有三箱的木制箱子,我不禁好奇的靠了过去,想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麽东西。 『啊……』箱内的东西让我看得惊呼出声! 深怕自己看闪了眼,我难以置信的揉揉双眼再看一次,可是不管我再看几次也是一样,箱子里摆放的确实是——手榴弹。 它们可不是模型玩具,而是一颗颗插著插销、充满危险气息的制式手榴弹。 我小心翼翼的拿起其中一颗,起身走出这个魔幻空间。 稍微恢复体力的父亲大概是看我手中拿著手榴弹吧,不禁笑呵呵地道:「怎麽,惊奇吗?想不到我会把这些东西弄到手吧?」 大概是楞楞地张著嘴巴太久了吧,下吧有点脱臼的不适感。连说话也变得有点结结巴巴,「老…老爸,你…不…不会是真的跑到兵…兵工厂去…去偷…偷吧!不…不然…怎…怎…怎麽会有这…这个东西?」我指了指手上的手榴弹。 父亲递了水杯给我,示意我喝点水顺顺气。 我还真的吓渴了,毫不考虑地一口气连灌三大杯水。 直到我把杯子放回茶几後,父亲才道:「我又不是活太久嫌腻不要命了,哪有那个胆子跑去国家兵工厂偷,这些东西全是我在飞靶练习场那里顺手拿回来的,怎麽样,想不到吧!」 「是有想过它的强大杀伤力啦!只是万万没想到表面上合法的飞靶练习场竟然敢挂羊头卖狗肉,从事这种火力强大的军械买卖,这分明是公然挑战司法力嘛。」我叹了口气。 父亲似乎也被我的忧心气息给感染了,他跟著我叹了口气道:「你看到的那三箱手榴弹只是他们仓库里的一部分而已,眼光放高远一点,那些叠放整齐的箱子最上层还有五支火箭筒、两只乌兹冲锋枪和五大箱的冲锋枪子弹,我想这些东西你应该都没有看过才是。」 「还有这些东西?!」我心头一震,一阵恍惚闪过脑门儿。 当我急欲起身去看时,父亲却伸手阻止道:「那些可全是真枪实弹,还是小心点好,没事别靠太近,坐下来吧!」 蹬著脚往魔力空间内探了一眼,按下心头那股想进去看个清楚的冲动,我坐了下来,「老爸,你怎麽会发现这些东西呢?照理说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应该不会那麽容易让人察觉才对,怎麽会这麽轻而易举像大搬风似的让你弄到手?」 听完我的话,父亲竟出奇的笑了出口,而且他的笑法还真不是普通的夸张,而是那种开怀的捧腹大笑法。 理不清头绪的我一脸茫然的看著他,好一会儿他的笑声才略微收敛,带著正常的笑意解释道:「事情说来还真是凑巧,当我用隐身魔法潜入当初我们领取子弹的那个地方时,正烦恼该先往哪个方向走时,刚好闻到一股姜母鸭的香味……」说到这里,父亲突然停顿了下来,脸上的笑意转为尴尬。 在我逼问的眼神直盯下,父亲才一解尴尬的继续说道:「你也知道以前我最喜欢吃姜母鸭了,因为好久没吃了,所以当时就自然而然的闻香下马,把正事暂抛一旁去寻找这股香味的来源,没想到我的贪吃竟指引了我明确的方向。那时有五个非保全身份的人员正开著小伙吃著姜母鸭,其中一人还边吃边抱怨的说:『妈的,老板还真狠,竟叫我们待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三天,而且每天给我们吃的都是这种冷冻食物!』。听到这里,我失望的望向那一锅被他们干得快精光的姜母鸭,正不甘的准备离开去寻找子弹的下落时,却听到另外一个操著台语口音的男子对著那位抱怨的人道:『强仔,唛罗唆!你去清点一下芭乐数目对不对,免得待会出货时出了什麽差错。』聪明的老爸闻言,当然就跟著那位开口抱怨的男子走罗,没想到仓库後方还有一个相当隐密的密室,等他随便看了一眼算是清点了货回去交差後,他前脚一走,我後脚就把所有东西干得精光,清洁不留痕迹。」 看父亲那种得意的表情,我呵笑的调侃道:「听你这麽说,我还真不知道要感谢姜母还是鸭咧?」 调侃後我心里泛起一个疑虑问向父亲,「老爸,你有没有试过隐身魔法是否可以躲的过摄影机的拍摄?」 「这个你放心啦!我早在二十年前就试过了,绝对没问题!」父亲竖起大母指保证一切妥当。 既然这样我就安心多了,不过一听父亲说隐身魔法可以躲过摄影机的拍摄,我内心里又充斥了一个疑问。 「老爸,问一个不相关的问题,先说好你可不能生气喔!」怕这个疑问一问出口会惹毛父亲,於是我把话说在前头。 父亲虽然有点狐疑却还是点头答应,我这才提起勇气问道:「老爸,印象中你还『在世』的时候从没看你工作过,那你买那栋房子的钱,以及平时生活上杂七杂八的开销都是从哪里来的,莫非也是……」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抓的手势! 父亲眉头一蹙,恶狠狠的敲了我一个响头,半开玩笑地笑骂道:「你奶奶的,别把老爸想得那麽龌龊好不好!到今天为止我只干过这种勾当两次,而且两次都托你的褔,第一次是帮你到医院去偷取抗生素,第二次则是这一批枪火。」 他还是没说出问题的答案,於是我我吞吞吐吐地再问了一次,「那…你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父亲白了我一眼,双手抱在胸前,哼声道:「坦白告诉你也无妨,我的钱都是以这个世界的晶币换来的。一个晶币最少可换取美金一万块以上的好价,而且想和我兑换的人还不少呢!」 「啧啧啧!这麽好赚,一个晶币卖一万块美金耶,哇!削翻了、削翻了,难怪从小到大都看你一副游手好閒的模样。」我心理不平衡的大声嚷嚷著。 父亲大概是觉得不好意思吧!只见他含蓄地笑了笑、没有任何言语。 夜已深了,体恤父亲今天耗费了相当大的魔法力,故而自动打住这些閒聊话题,对著他道:「老爸,我想你还是早点休息好好养精蓄锐一番,不打扰你休息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明天想找块空旷无人的地方试试那批猎枪,顺便帮有用的猎枪做做归零,以免到时候派不上用场。」 父亲认同的微微颔首道:「嗯~还是你设想得当,那批猎枪的确有先做归零的必要。」 看著他体力耗竭的虚弱样,我实在不忍心再打扰他。 向父亲道声晚安便起身离去,摇曳的灯光拖长了我孤单的身影,也勾起了我无尽的烦杂思绪。 第八章 冷豔美人 隔天上午,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後,向众人说明要跟父亲外出办事,便与父亲两个人神密的来到了城郊远处的一座荒僻的半山腰上。 我们小心翼翼、一把一把的击发试枪,确定每把猎枪都可以顺利的击发子弹後,我们就近迎靠著半山腰,以山壁当作阻隔而开始了简单的归零动作。 此时,我正拿著最後一支未归零的猎枪填充子弹,嘴里同时对著正在开启空间门的父亲道:「老爸,这批猎枪的品质、准确度简直是棒极了!没想到最耗时间的归零动作竟然可以这麽快的完成。」 父亲边把归零好的猎枪整理好放入空间门里边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这批猎枪品质会这麽好,我原本还以为……」 「还以为什麽?」我低著头填充著子弹顺口问。 可是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父亲回答,不由好奇的抬起头来看向父亲,就在抬头的动作中我才发觉到父亲为何话会说到一半的原因了。 不知何时我们的左方树林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窈窕身影! 仔细看了她一眼,这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在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冰山美人——财政部长的姐姐。 此时,她独特的冷然美艳脸庞,正充满疑惑的看著我们,并不时瞄向我手中的猎枪。 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了?既然已被发现我也相当大方,晃著手中的猎枪对著她的方向喝声问道:「嘿!有兴趣吗?」 她美艳的脸庞仍然冷得像座冰山,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她竟然轻移脚步姗姗的来到我们身前,指著猎枪道:「这是什麽?」 虽然只是简短的问话,我的内心不禁好笑的想著,不错嘛、有进步!第二次见面她总算突破了,『不用』、『送你』这类的二字箴言! 尽管她的面容再冷漠,仍旧掩饰不住眼神里存在的好奇感。 顺著她给人的感觉,我并没有多跟她说废话,直接举起手中的猎枪,单眼瞄向猎枪上的准星,对准前方山壁上的一棵大树,接著右手食指轻扣著扳机、往後一扣。 『碰!』一声轰隆响起,前方那棵树已不堪负荷应声而碎! 穿过树干的子弹更是直接灌入後方的山壁,激起了阵阵尘烟。 她似乎被如此惊人的力量给吓了,脸上原本漠然的神情瞬间变了好几回。 看著她脸上吃惊的神色,我学著她说话语气,简短地道:「猎枪!」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明了我在学她说话,不过她并不应引以为意,以一贯口气道:「可以借我看吗?」 我退下枪膛上的子弹,枪口朝向天空,一连击发两次,确定安全无虑、没有危险性後才把猎枪递给她。 才一接过猎枪,她已迫不及待的东摸摸西瞧瞧,似乎想藉由这个触摸动作了解整个构造般,最後竟有模有样的学起了我架举猎枪的姿势,瞄向前方的山壁。 蛮有意思的,女孩子家竟然对这种东西有兴趣。 我迎著笑容试问道:「想不想试看看?」 她把焦距拉回我身上,放下了高举的猎枪,简洁的说:「想!」 「你等等!」我转身走向尚未放入空间门那些已经归零完毕的猎枪前,伸手抓向其中一把走回原她的身边。 我指著自己手中猎枪上的板机,严肃地交代她道:「这地方没有我的允许绝对不可触碰,否则後果就不堪设想了。」见她点头示懂後,我先要她关上保险,确定她把保险关上了我才把子弹交给她,并开始说明猎枪怎麽装填、使用,以及如何稳定後座力等相关问题。 一切动作准备就绪! 我示意她打开猎枪上的保险,开口道:「击发。」自己也同时扣往扳机。 随著击发声音一了,一连响起了『碰』、『碰』两声! 山壁上也随之激起了两阵一高一低的尘烟。 看著这两道落著点极大的尘烟,不用说也知道那阵较高的尘烟是谁打的。 不简单!一名看似柔弱的女子,第一次使用这种後座力极大的猎枪,就能看见弹著点、没有不见弹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毫不吝啬地赞美道:「不错!第一次能打出这样的成绩,真的不错!」 她似乎被强大的後座力给震撼住了,只见她充满不可思议的望著手中的猎枪、再看看我,从她滞然的神情看来,她好像没有听到我刚刚赞美过她的话。 最後大概是察觉到我与父亲都在注视著她吧,她冷艳的脸庞泛起了一丝红晕,动作不太自然的把猎枪递还给我道:「现丑了!」 我含笑接过她递还的猎枪,不以为意地道:「大姐客气了,第一次使用的人都会被这股後座力给吓到,甚至是一阵耳鸣。」 她把目光转移至山壁上,抿了抿嘴唇,没回话。 我补充道:「有件事希望你配合,我想请你为今天所见之事保密,因为这个是我们勇士城对抗外敌的秘密武器。」 她看了我一眼,「好。」 这时,整理好枪枝的父亲也凑过来开口道:「谢谢你肯替我们保密!对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麽会单独来在这边呢?」 已不见她方才脸上的红晕,只见她恢复成冷然神色道:「随便走走!」 看她脸上的神态十分自然,丝毫没有作做之态,我和父亲自然而然地相信了她的话。 尽管对她冷若冰山的外表下所隐藏的思绪相当好奇,可是以她谈话的简洁原则看来,我也没办法探出什麽,故而转开话题的道:「我们要回去了,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不用!」说完,她微微躬身,也不等我们做何反应,已劲然转身离去。 我和父亲就这样满脸愕然的目送著她离去。 直到她的身形完全隐没在树丛间,父亲才摇头叹气道:「儿子,这麽性格的女孩还真是独一无二啊!」 我冽嘴笑道:「四周寻视一下吧!想那麽多干嘛!」 说毕,我握著手中的两把猎枪走进空间门。 ∮∮∮ 忙碌的过了数日。 原本预定昨天要带毕卡拉两万军队先回归毕卡拉皇城的,但碍於一些重新开放的琐事尚未完全进入状况,所以只好暂缓排定的行程,耽搁了一天。 事实上,我并没有耗费多滞留的这一天。 这天里,我除了安排好重新开放勇士城外,也对驻扎的三万士兵进行了大略的编排。 以最少的兵力,发挥最大的功用!是我带兵的原则,正所谓『兵不在多,精炼则胜!』就如同一路走下来,我与六十六人小组骁勇善战的倨傲。 此时,挥别了父亲与勇士城的军民,我带领著预作回归的毕卡拉两万军,以慢行军方式,缓缓离开了勇士城。 当然那两位和毕卡拉帝王有约束的罗莎与莉亚也在此行的行列中。 同行的还有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巴特、尔利及六十六人小组。 由於联军攻战之事已暂缓一年,所以我们此行的心态完全异於先前回城的紧缚。 我们才刚走一小段路程,我就被身旁四个女人的畅谈声给吵得有点受不了。 当我一看前方被我派出警戒的六十六人小组毫无预警的停下脚步,却又没有吹哨子警示,想必是等著我上前处理。於是我对著她们说:「你们慢慢走,我去前方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麽状况。」身子一转,我便快步的往六十六人小组方向跑了过去。 我尚未走近,人高马大的巨人一看见我的身影,马上大声地嚷道:「老大,前面发现个女人,她说要找你。」 我探眼望去,头痛的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巨人我看见了,她是艾菲丝·贝蒂的姐姐。」说完,我连忙加快脚步的走到她的身前。 「大姐你好,请问找我有什麽事吗?」 她看了看我,保持著同样冷然神色没有回答。 看她不发一语,我心里不禁纳闷地想著:奇怪,她不是说要找我吗?怎麽我来到她身前,甚至是主动开口问话,她还不回答…… 正当我内心里的疑问得不到解答时,身後突然传来罗莎扬溢著的欣悦的声音道:「可比姐,你怎麽现在才来,我们以为你失约不来了呢!」 我疑问的指了指她的身躯,满脸不可思议的对著已来到我身旁的罗莎她们问,「你们认识?」 「是啊!」她们四个异口同声的回答。 大概是读出了我脸上的疑惑吧!不用我开口询问罗莎已自行解释道:「风、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听你吹奏『魔笛』後不禁为它所吸引,所以隔天我们遇见贝蒂姐时便好奇的向她询问『魔笛』是如何制造的,如果可以我们也想买回来学学吹奏它时的优美、典雅意境。」 莉亚接著道∶「好高兴在贝蒂姐的引荐下我们认识可比姐。对了,我记得那天初次见到可比姐时,可比姐还说她在城郊碰到你和爸爸两人呢!」 听完她的话,我心头一震!哦!原来是我与父亲归零猎枪的那一天啊!她是个不多话的人,应该会遵守承诺吧!? 虽然了解了她们相识的原因,不过却没人告诉我——她为何在这里!所以我讶然不解的问道:「那这位可比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亲切挽著可比手臂的爱琳大公主接口道:「喔~是这样的,为了感谢可比姐教我们制作做魔笛和吹奏方法,故而邀请她跟我们同游毕卡拉皇城。原本我们是相约在城门前见面,没想到可比姐会在这里等我们,起先我们还以为可比姐爽约不来了呢!。」 原来这样啊!从她们言谈中听来,这个可比大姐的个性似乎不像我印象中的冰山,她的冷然大概是选择性的吧! 纳闷地看了她一眼,我笑笑的对她点头表示欢迎! 四个女人看我没有拒绝,而且脸露笑意,不由高兴的拉著她的手,表示她们内心中的兴奋,希望姐妹会又多了一个成员不会增加太大的噪音才好。 此时我直接伸手向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前进的手势! 部队继续前进。 第九章 神秘黑军 经过了七天的正常行走,我们终於来到距离毕卡拉领地不远的一座平原上。 望著平原尽头那座横阻在前的丘陵,我脑海中不由思考著先是在此休息,还是先越过丘陵再作休息。 正当犹豫之际,不晓得为什麽,我的心突然涌现一股悸动,一股让我打从心底不安的悸动,而且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停止了脚步,高举右手握拳示意身後的部队停止前进。 伸手招来巴特,小声地道:「巴特,你带著红白旗小心潜往那座山丘探探。」 巴特解下肩上的布包,伸手掏出布包里从未发挥功能的红白旗,小心翼翼的潜往山丘。 巴特离开後,我对著散布在四周的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归队的手势,并转身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倘若待会儿有状况发生,请以保护她们为主,千万不可派兵杀敌。」 接著我气一凝,浑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霸气意念,以著不容许反驳的口吻对著五位女仕们道:「待会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擅自离开昆达将军所布下的防护网,若有谁违背我的命令,请别怪我翻脸无情!」说完,不等她们反应,我直接转过身躯,拿出了巴特布包中的另一双红白旗,视线紧盯著小心潜上山丘的巴特身影。 不一会儿功夫,巴特已小心翼翼的从山丘上潜了下来,聪明的他找了一块大石作为掩蔽,然後挥舞著红白旗示意。 看著他挥舞的旗语,我一段落一段落的解读,『有—敌—人—暗—伏』。 解读出完整讯息!我迅速挥出,『确—定—人—数—和—帝—国—後—归—回』。 我挥出的旗号一完,紧接著就看见巴特再次小心翼翼地潜上山丘。 过了一会儿他已按照原路线潜了回来。 当巴特的身形来到我前方一公尺之处,我已迫不及待的迎向前问道:「巴特,人数大约多少?哪个帝国的军队?」 只见巴特满脸忧色地道:「老大,大约二、三万人数,至於是那个帝国的则看不出来,因为他们全穿著黑色盔甲,没有竖立帝国搶am,不过单从他们井然有序、蓄势待发的口袋包围队形中,就可以明显看出对方绝对是一批训练精良的士兵。」 这时昆达将军与罗莎她们全来到我身旁,当然巴特的话语他们也全听得一清二楚,所以我把视线转向她们,对著她们问道:「你们可知道哪个帝国是穿著黑色盔甲的吗?」 她们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默契十足的对我摇摇头。 昆达将军则是担忧地问道:「城主,那我们现在该怎麽办?」 我低头沈思了一会儿,最後斩钉截铁道地道:「一个字『等』!」 「等!」众人异口同声地问。 「是的、等!我倒想看看他们多有耐性,训练有多精良。」说完,我直接向身後的部队大喝道:「部队休息!」 众人虽然满是疑问,不过听我说得这麽肯定,只好保持著警戒、鱼贯的坐了下来。 ∮∮∮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很快的我们已经等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 正当我发觉众人逐渐感到不耐烦时,山丘的另一边已传来了『咚咚』的战鼓声! 随著这道战鼓声响起,不需我下令,随时警戒备战的众人已自动的站了起来。 看著逐渐从山丘上冒出的『黑甲军』,我站起身子、随手拍拍屁股上的杂草灰尘,调侃道:「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家伙,偷袭不成还敢这麽大方的敲鼓示战,真不晓得他们的指挥官在想什麽。」 嘴里虽然说得轻松,可还是对著身後的昆达将军道:「将军,备战!」 其实我这句话是多馀的,因为当昆达将军一看见『黑甲军』出现时,早已指挥著部队分布成一攻一守两个阵式。 攻的阵式如一个牛角形,突出的两翼就像两把利刃,明显可看出是配合我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而设的。 而守的阵式则是由三个小队组成的,每队约一千人左右,分作三个包围网的把罗莎她们五个人团团包围在阵式中央。 此时,看著像可乐气泡般不断从山丘上冒出的『黑甲军』,看他们井然有序、不见一丝混乱的从容布置著阵势,就知道这批人绝对不好对付,所以我转过身子,对著散布在我後方的六十六人小组令道:「三角型攻击队形!」 我的喝令声一完,六十六人小组已在第一时间组成了三角形攻击队形,更是自动的唤起自身所属的『肌盔甲』謢体。 随著眼前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消失,每个人身上都覆盖著属於自身魔法元素色泽的肌盔甲,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杀气腾腾的战士气势。 眼看众人已完成备战状态、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我缓慢的转过身躯,望向部署完成一个『山』字型的黑甲军。 这时对方的指挥官大概是不耐久候了吧,只见他们才一完成攻击模式,就迫不及待的喊杀前进。 一百公尺、九十公尺…… 直到快接近我们五十公尺处,我才从怀里拿出预备送给毕卡拉帝王的三颗手榴弹。 我把拿出来的手榴弹迅速分给巴特与尔利一人一颗,并一一帮他们握紧手榴弹上充当引信的跳板後,再一次的提醒道:「在我还没有喊丢的时候,你们的手无论如何也不可离开这个板手,还有,待会丢的时候记得要往人多的地方丢,巴特丢右边、尔利则是丢左边明白吗?」看他们了解的点头後,我边拉开自己手榴弹上的插销,边对著他们道:「好了,你们现在也把这个东西拉开。」 他们随著我的动作,轻松拉开了手榴弹上的保险针。 这时眼看对方的黑甲军已接近前方三十公尺处,我对身後的巴特他们大喝道:「丢!」我双脚加速助跑,使劲扭腰甩臂的往中间丢掷出去。 巴特他们也在我丢出的同时,一左一右的丢出自己手中的手榴弹。 『轰』,『轰』,『轰』! 雷声般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随即伴随著一块块血若模糊、残缺不全的尸块飞溅而出! 原本井然有序的队形也全被这股突来的爆炸给惊乱了阵脚。 就在爆炸声响起时,我幻起了红色长刀,使劲把红色长刀往前一挥的喊了一声,「杀!」 随著我的『杀』声一起,六十六人小组已毫不犹豫的越过我的身形,剽悍的扑进了敌方。 我合著六十六人组的攻击队型冲杀过去,身後的昆达将军也同时带著自己所布下的牛角形攻击阵式跟随在我後方,配合著三角形攻击队形奋勇杀向敌人。 那些原本就被手榴弹给爆得乱了阵脚的黑甲军,瞬间被如猛虎出闸般的六十六人小组给冲杀得更为混乱! 「杀啊、杀啊!」我方士兵不断挥舞著手上的兵刃,每次挥击就如同收割秋天的稻子般俐落、丰收。 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鲜血不断飞溅而出,敌军染著鲜红血色的尸体如同一朵朵血色花朵,在土黄色的山丘上美丽绽放著。 六十六人小组手中的大刀不断闪著寒光,在快速的起落间俐落的洒落一束束鲜红的血柱。 可怜这些被手榴弹给爆碎手脚的黑甲军,只能被六十六人小组踩在脚下充当踏脚石。 六十六人小组配合著阵势的运转,伴随而至的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我方气势凶悍无比,可谓是无懈可击。 刀刃快速的劈刺如同轻风,吹扫过之处随即翻起了无数的血浪。 紧跟在六十六人小组身後的我更是疯狂地挥舞著红色长刀,或劈或砍或而抖腕就刺。 即便是对方的血溅洒在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野,亦或是对方求生性的举刀抵挡,这些动作全不能阻挡我的攻击。 我愈战愈勇的加快了速度,身随剑走、剑随眼走,剑身合一,让我毫不费力就能直接把紧握在手中的红色长刀挥入敌兵的咽喉,让他们温热的鲜血伴随著少了头颅的身躯喷涌而出,将大苍茫的大地染成一片酡红。 一个个敌人不断向我拥来,无疑是找死般随即一个个倒下。 那些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在我身上,早已无法判断是敌人的血还是我自己的血。 一股强烈的战斗意识紧撑著我,虽然受了伤我还是不能停,因为我知道只要稍有停歇,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所以我犹如迷丧心志般不断地挥舞著红色长刀向前奋杀。 来一个杀一个,尽管有些叛逃的敌人身穿铠甲防御,但我还是能持长刀毫不留情的从铠甲保护不到的四肢劈刺。 而那些好不容易躲过我们狂刀下的敌兵,还是难逃的被昆达将军所布下的阵式给断送了魂体。 终於,这些黑甲军抵挡不住我们的冲击,同伴的死亡令他们开始恐惧,在一面倒的劣势下,更让原本看似雄武精鍊的他们无法支撑。 眼见前面同伴不断後退的情况,後方这些人的斗志简直降到了最谷底,所以开始有人转身逃命。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人转身逃命。 到最後,这批黑甲军竟全部惊慌失措、狼狈逃窜。 看著这些如热锅上的马蚁般东窜西逃的黑甲军,我对著前方的六十六人小组大喝道:「三、三队形,绝杀!」 随著我的话声一了,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 二十二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犹如烟火般的飞散开来,趁胜追击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再由外往内的收紧、砍杀。 彷佛泥牛入海般,敌兵开始狂奔乱逃,一阵东倒西歪的惨烈死状当场将大地染成一片血腥的死海。 下完命令的我并没有停止挥舞红色长刀,反而更加凶残的追逐著这些逃窜的敌众,因为我要让背後的主使者知道自己找错了对象,让他明白找上我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顷刻间,那些看似精良的黑甲军已被六十六人小组杀的慌了手脚,逃命的逃命,跪地投降的跪地投降,整个情形只有一个乱字可以形容,之前所看见的那种剽悍精良形象更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喧哗的战场很快的转为寂静。放眼望去,方圆数里的丘陵地上已布满了尸体,惨烈的气氛让原本晴朗天空上的云气都变得飘渺阴霾。 原本逃命的黑甲军大概只剩下二、三十个人还有能力逃窜,其馀的不是因伤重而奄奄一息,就是长眠在这荒草丛生的黄地上。 这时我看战场上已不具攻击性,先是对著阻杀逃窜敌众六十六人小组喝道:「留活口。」这才又转过身子,对著身後的昆达将军道:「将军,麻烦清点一下我方伤亡人数。」 我挥去红色长刀上的斑斑血迹,如同一个杀神般站在沾满血迹的草地上,看著原本锋利的兵器犹如破铜烂铁般散落一地,与密密麻麻血肉模糊的尸体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 人的生命在战场上似乎显得格外低贱! 不知从何开始,自己心中已对战争麻木得却没有一丝怜悯之情,相反的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著押解敌众陆续回归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看他们身上属於自身魔法颜色的肌盔甲颜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鲜血染成的血红,也不知道那是敌人的血还是他们自己的血,我不禁担忧地问道:「兄弟们,你们有没有事?」 众人擦拭著脸上的血迹,摇头表示没事! 最後,刀疤大概是看我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伤痕吧,关心地反问道:「老大,那你呢?」 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小伤、不碍事!」 这时一直待在身後保持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的尔利也明白我伤得不重,不禁开玩笑地对著巨人道:「巨人,老大身上带伤,看来又有机会让你表现了。」 巨人搔搔凌乱血腻的头发,扯著特有的大嗓门道:「可是老大有那麽多老婆,我还有机会表现吗?」 众人全被巨人如此认真的说法给笑开了脸。 尔利受不了巨人大喇喇的说法,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巨人,我真是败给你了。」 个性单纯的巨人听尔利如此说,竟信以为真的道:「尔利呀,我们又没有打架你怎麽会说败给我呢?你是不是杀人杀过头,脑筋不清楚啊,应该要说黑甲军败给我们才对吧!」 「对、对、对,巨人说得对!我们战胜了,但我们不能以此自侍,因为往後还有许许多多我们无法掌握、预测的战局在等著我们。」 话毕,我看昆达将军清点伤亡人数已清点得差不多了,所以再次环视了这充满腥臭味道的地狱画面一眼後,伸手向众人打了一个手势,要他们把俘虏带走,而後便引领著六十六人小组与昆达将军所带的兵队会合,回到罗莎她们所滞留之处。 ∮∮∮ 当我们一回到罗莎她们所处之地,马上响起了一阵惊天欢呼声! 护卫著女仕们这些没有上场的三千士兵全一脸钦佩的看著我们,并以他们最热情的欢呼声来迎接我们的回归。 而罗莎与莉亚早已满脸心疼的拥来,我想她们是心疼我身上的伤吧! 内心的猜想果然没错!当她们一来到我的身边马上分工合作起来。 罗莎用著复原魔法帮我复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而莉亚则是掏出怀里的手巾沾著水袋里的水温柔的帮我擦拭血迹,体贴的举动羡煞了在场所有单身汉的目光。 原本是想拒绝她们的,但为了不让她们为我的伤势担忧,我只好耐住内心里那份尴尬之情,佯装不在乎众人投射过来的眼光来接受她们的温柔对待。 还好她们动作蛮快速的,不到一会儿时间已帮我脸上的血污擦拭乾净,伤口也复原得完好如初,此刻她们两人正静静的站在一旁关切的直盯著我瞧。 这时我才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伤亡统计的结果如何?」 昆达将军一展笑颜,满脸钦佩、骄傲神色的对著我道:「城主、大获全胜!一万七千名士兵中,只损失了五百一十二名士兵,其馀的只要施展复原魔法就可复原伤势,随时可以恢复正常战斗力。」 我对昆达将军点头道:「将军,受伤的弟兄就麻烦你费心了,至於那些不幸罹难的弟兄,则麻烦将军帮我整理出一份名单,等我回到勇士城後会派人建造一间勇士祠,把今天不幸罹难弟兄名字刻在墓碑上,让大家都可以知道这些战场上英勇杀敌却不幸罹难战场勇士的名字,我要让後代世人都记得这些战场上的英雄。」 昆达将军被我的言论给惊傻了,最後颤抖著声音说:「城主,这是莫大荣誉、莫大荣誉呀!通常只有帝国国亲和达官贵族才能享有这等待遇!没想道城主你……」他感动得为之语塞。 正当我觉得昆达将军的表情似乎夸张得有点小题大作时,却发觉到其他的人几乎都跟昆达将军一样,漾著奋勇震憾的羡慕表情,甚至我还从一些人的脸上读出一丝遗憾,他们好像後悔著自己为什麽侥幸活了下来,以致没有机会登上这份罹难名单。 这时,三个被俘虏的敌军里,突然有一位俘虏不屑地开口道:「吥!贱民就是贱民,不管死在哪里也改变不了他的贱民身份。」他嫌恶的吐了一口水。 其他另两位俘虏虽然没有这位俘虏这麽白目,竟然连身处敌阵也敢口出恶言。 不过嘴里不说眼神里却也充满了不屑与讥讽,甚至有一人还双目如火的瞪视著我,似乎非得把我吞噬下腹才甘心。 我伸手阻止了准备给这位俘虏仁兄教训的刀疤,对著押解俘虏的六十六人小组道:「天气这麽炎热,帮他们把身上的头盔、盔甲卸下,透透气!」 看组员快速的卸下这三个俘虏身上的头盔、盔甲,并让他们一字排开在我身前後,我缓步的走到那位出言不逊的俘虏前面,和蔼可亲的对著他道:「这位高贵的俘虏先生你好,听你话中所含之意,你好像是贵族身份是吧?」 他双眼不屑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目光转至别处,没有答话。 我早已看惯了这种贵族看人的轻蔑表情,所以不觉什麽稀奇,还是相当宽宏大量地笑道:「不回答是不是?好!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贵族身份,对於贵族我有另一套相待之道,至於优待的程度和等级则要看你自己的表现罗!不过依我以往所遇到的贵族的表现来看,通常你们贵族的表现都非、常、好,好到让我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将待遇升级,希望你们的表现与众不同一点,那我们才有更多机会对……」 『呸』的一声打断了我的话,顿时我脸上也多出了一道湿黏的液体。 咬了咬牙根,我掏出怀中的手帕擦拭著脸上的口水,打从心底高兴的道:「很好,是硬汉。」说完,我抛掉手上的手帕弯腰捡起一颗如大人拳头般的石头,在他面前晃著这颗石头道:「真没卫生,看来贵族也没多高贵嘛!让我来考考你,你知道这颗石头有什麽功用吗?」 他索性闭上眼睛,连看也懒得看我。 我相当有耐性,依然保持著笑容道:「很好,不看也没关系,我直接让你亲身体会这颗石头的功用。」说完,我左手揪住他散乱的头发固定著他的头,右手则是握住石头狠狠地往他的嘴巴敲了下去。 「哇!」「啊~」的狂吼一声,这位双手被组员挟持在後的俘虏此刻正痛苦的扭动著身躯,鲜血直流的嘴巴更是掺杂著一颗一颗白色物体。 想当然,那第二句此起彼落的「啊」叫声,则是从一旁女仕们口中惊喊出来的。 我抛掉手中的石头,脸上依旧保持著笑容,对著这位痛苦的晃动头颅的俘虏道:「对了,你这双高贵的眼睛好像没什麽功用嘛!不然怎麽不肯张开来呢!?」说完,我左手再次固定的紧揪著他的头发,右手更是赤手以手指头挖出他的右眼珠,直接把这颗血淋淋的眼球丢进他因痛苦哀而张大的口腔内。 我毫不理会他痛苦的哀嚎,笑嘻嘻地道:「等等,还有一颗喔!」我将手上的血渍用他身上的衣服擦拭,然後二话不说的再挖出他仅剩的左眼珠。 这一次我没有把这个眼珠丢入他的口中,反而拿著这个眼珠走到刚刚那位瞪视著我,似乎要把我吞噬下腹的仁兄身前,笑道:「刚刚你的表情我有接收到喔!来,如果你不想跟他一样的话,把这颗眼珠子吃了。」我把眼珠子递在他的嘴前。 原本我以为他是何等铁汉,可没想到这位原本目光恶狠的角色竟也只是个贪生怕死之辈,只见他嘴巴一张,毫不在乎地吃了下去,嘴里还婀谀谄媚的直称『好吃』。 哼!看著他不停嚼动的嘴巴,我愤怒的怒喝一声『畜牲』,同时夺下一旁组员身上的大刀,狠狠地一刀斩断了他的头颅。 接著我还嫌碍眼的一脚踹踢向鲜血不断汩流的无头身躯,让这具无头身躯凭空飞了出去,歪斜的瘫倒在一旁,连落地的人头也被我踢得滚了好几圈。 我瞟了另一位已经吓得屁滚尿流的俘虏一眼,冷著一张不带一丝感情的脸走回七孔流血已经痛晕的那位自认高贵的俘虏身前,对著搀扶著这位俘虏身躯的刀疤道:「把他放下,唤醒他。」 刀疤双手一松,毫不留情的放开他瘫软无力的身子,让他残落的身躯直接与地面碰触。 『叭』的一声! 这个昏迷的俘虏醒了,只见他双手捂著血淋淋的脸,痛苦的在地上翻滚著身子,口里还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我冷眼望著他翻滚的身躯一眼,森冷地道:「站起来,别弄脏了你高贵的身躯。」看他只是不断哀嚎,没有起身的迹象,我发出一股令人听起来毛骨悚然的声音道:「好,很好!既然你认为地上比较舒服,让我就一辈子让你躺在地上,以黄土为床、以山川同眠。」 咻!随著大刀的一阵俐落起落,原本抽动的小腿已离开他的身躯,蓬蓬血雾不断从切削整齐的膝盖中激射而出,把翠绿的草地染成一片血红。 此时的他已不再挣扎,膝盖以上的身躯不断抽蓄,我知道死神镰刀已一步一步向他逼近,看来他距离死亡已经不远了,所以我不再理会这个残缺的尸体,直接走到紧剩馀那位俘虏身前道:「只剩下你了罗,高贵的俘虏先生,请问你点哪一等级的待遇?」 前车之鉴让这个俘虏已害怕到了极点,他不只身躯颤抖,就连说话也颤抖地屈服道:「不…不…要…伤害…我,我…我…什麽…都…都肯…说!」 我狰狞著一张脸缓慢靠向他,故意以怀疑的口气问,「真的?不会是在敷衍我吧!」 「真…真的。」他脸庞上已流下了男儿泪。 昆达将军大概也怕了我那股狠劲,一听这位俘虏肯招,马上自告奋勇地接口道:「城主,既然他肯招,那就把他交给我们处理吧!」 其实我也不想多造杀孽,所以对昆达将军的自告奋勇我也不加拒绝,顺著他的话语答应道:「那就麻烦将军了。」 昆达将军一见我答应,连忙挥手示意士兵过来,把巨人手中的俘虏押解到一旁去。 有一点我觉得蛮好笑的,这位俘虏被押走的同时,脸上竟一副解脱般的表情,可想而知我在他的眼中简直是比恶魔还恐怖,不然为何明知自己必死他还可以露这般得到解脱的表情! 这时罗莎与莉亚大概也被我那股狠劲给吓到了,眼睁睁的看著我满手的鲜血,却不再像刚才一样帮我擦拭,只是张大著眼谜漾的看著我,似乎我不是她们所熟悉的人般。 我当然能够体会她们此时内心的感受,因为如此残暴的手法不是寻常人做得出来的,但又如何呢?我如果不这麽狠,这些贵族肯这麽轻易就范吗?他们会改邪归正、善待平民吗?单从他们被俘虏还如此嚣张的情形看来,这些想法可能是无稽之谈,永远也不可能发生。 所以我才会这麽狠,因为我要让他们永远不再伤害那些可怜的平民,这算是杀鸡敬猴吧! 我环视一下众人,眼见除了六十六人小组外,其他人全跟罗莎她们一样同号表情,就连那位极少言语的可比脸上也写著不认同,他们似乎都觉得我的手法太过於残暴了一些。 管他们心里在想什麽,我不在乎! 虽然不在乎,可他们的妇人之仁还是让我感觉到有些不悦,所以我也不愿向他们多做解释,简单的清洁身上的血污後,我冷漠的带领著六十六人小组走往一旁休息。 第十章 对阵之前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我与罗莎她们就如楚河汉界般的分坐在两地,虽然眼神与她们交会了几次,可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彼此就这样沉默的休息著。 直到昆达将军审问完那位俘虏,我才站起身来,对著来到身前的昆达将军道:「将军,询问得如何!是哪方军队?」 「城主,据我所得知的结果,这些黑甲军全不属於三帝国,他们这些人自懂事以来就在一个山区长大、从没跟外界接触过,而他们这一次会下山全属一位蒙面人的关系。这位蒙面人似乎跟自小训练他们的军官有利输送的关系,他出现後的隔天一早,他们就被带下山来,所以才会有今天埋伏的举动。而让我最觉吃惊的是,他们自小就被训练成贵族心态,每天除了必要的军训课程外,所学到竟是如何打压平民、虐待平民,以及如何让自己展现出与众不同、高高在上的高贵面,当然我也有考虑到他是不是在说谎,进而以著反覆问讯方法询问他,可是不管我如何询问,所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而且越问越觉得他思想单纯,不禁为这位幕後主使者的心思感到心颤!」说完昆达将军还打了一个冷颤。 我低头抚著下巴沈思著昆达将军的话。 我会沈思,并不是对这个结果感到怀疑,而是跟昆达将军一样,深深为这位幕後主使者感到心颤,先不说他的深远布局,单以他有著如此庞大的资金可以长时间供应这批人生活开销来讲,就让我觉得这位幕後主使者非常不简单!」 最後,我在心里下了一个结论,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这位俘虏先不要处决,同样以一般俘虏方式对待,不过却不能太过火、点到为止就好,因为我要让他逃跑时,可以跑得既不快、也不慢,随时都有逃跑的能力,至於这个重点该如何拿那捏、那就看将军你了。」 昆达将军给我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笑笑地离去。 这时罗莎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再那麽森冷吧,脸色不安的走了过来,幽幽地道:「风,你还在生我们的气吗?」 看著她脸上的不安,我不禁疼惜的抚摸著她的头,轻声道:「傻瓜,我怎会生你们的气呢!你们想太多了。」 「可是……」 我伸出食指放在她的嘴前,阻止了她到口的话,「没有什麽可不可是了,我知道自己方才的手段很残忍,所以我一点也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懂吗?」 罗莎似乎还想说什麽,可是却硬生生把到口的话给吞回去,变成一副欲言又止的无奈样! 看她这个样子,我大概也明了她心里想说的是什麽,故而不再多说什麽,主动伸手招呼莉亚她们过来。 等莉亚她们同罗莎一样不安的来到我身前後,我才开口道:「你们为何会如此惊惧呢?觉得我手段凶残,但又怕说出这些话来会惹我生气,甚至是不理你们是不是?」我顿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她们的表情! 见她们全都垂著头一副情何以堪的模样,我继续道:「每个人的个性不同,对事情的观感也因人而异,倘若你们真认为我狠就坦白说出来嘛,何必因在意我而改变自己的想法呢!你们这样怕我生气的处处迁就我,那你们把自己放在哪里啊?为何不能有一点自己的主见呢」说完我叹了一口气。 这时平常坚忍的莉亚,再也忍不住的流下害怕的眼泪来,她哽咽道:「风…你好狠,…好陌生…好可怕。」 我轻轻的抚去她脸庞上的泪水,轻叹道:「亚亚,你们只看到这些贵族被我残害的不堪面,你们是否看过他们得意嚣张的态度,还有平时那种对待平民的阴狠残酷和鄙视。你们刚刚又不是没到这些人被我们俘虏了还耍出那种凶恶态度。」 一旁的刀疤也难得的开口道:「利亚小姐,如果你们跟我们一样,曾经帮惨遭贵族屠村的平民掩埋过尸体的话,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用这种异样的眼光看待老大了!」 其实被莉亚这麽一说,我也变得有点郁闷,难道自己的手段真的太凶残了,以致让她们对我感到陌生甚至是害怕。当下我不禁对自己深植内心已久的行为模式感到迷惑,甚至产生了动摇。 不过很快的我又找回了自身的坚定立场,因为我知道绝不能放弃这种残忍手段,如果放弃这种手段的话,那往後如何让骄傲的贵族屈服,到时候受到侮辱的还是势弱的这一方。 想通了这点,郁闷的心情也松懈多了,正想说些轻松话题转离她们的注意力时,我突然感觉到地面上传来波波微弱的震动! 感觉这股震动,我连忙对众人做出禁声的手势,然後整个人直接趴在地上,附耳倾靠著地面。 倾听了片刻,我才苦恼著的站起身来,望向山坡後方那些不明显的尘烟。 而後,我回转过身子对著看我突然行出怪异举动,此刻正满脸疑惑望著我的昆达将军道:「将军,准备备战!」 昆达将军听完我的话眉头一蹙,也不询问备战原因何由,直接对著部队下令道:「部队备战!」 士兵们虽然纳闷,可还是听从军令迅速地动起身子来。 而原本站在我身前的五位女仕,也被迅速请往布好的保护网之内,连一些类似要我保重的话也来不及向我诉说。 这时候的六十六人小组也全来到我四周,随著我的眼光目视著前方那座横阻在前的山丘,想看看对方到底是友是敌。 大概过了快半小时的时间,原本比平地高耸的山丘上,已冒出了身穿蓝色盔甲的军队。 由於距离有点远,再加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有其他帝国跟毕卡拉帝国一样是身穿蓝色盔甲,所以我召来了身後的昆达将军向他寻问道:「将军,这蓝色盔甲好像是贵帝国的军队是不是?」 昆达将军顺著我的话仔细地看了看,最後以著非常肯切的言语道:「没错、城主,前方部队的确是毕卡拉帝国所属军队,如果城主允许,请城主让我跟他们近距离接洽看看,以更进一步确定情况。」 「那麻烦将军了。」 有了我的允许,昆达将军不再客套,直接对著身後的部队下令道:「击连鼓,系指挥旗!」 随著将军的话一完,毕卡拉军队内已响起沈重的战鼓声,『咚咚咚咚咚…』雄伟的战鼓声连续敲响著。 原本旗手已经高挂属毕卡拉帝国象徵的蓝色『焰鸟』军旗下方,更是迅速被多加一面以红色为底的『焰鸟』军旗。 连续的战鼓声,毫不停歇地响著。 就在此时,从对方部队中也传出了『咚咚咚咚咚…』的连续战鼓声。 而且,逐悉可见对方蓝色『焰鸟』军旗下方,也同时挂出了一面以黑色为底的『焰鸟』军旗。 当这面黑色为底的『焰鸟』军旗一挂出,昆达将军同时以著不可思议的声音道:「啊!是老帝王亲身带军!」 「老帝王亲身带军?」我如录音机般的倒带覆诵一遍,集中视力的寻找著老帝王的身影。 花不了多久的时间,我已寻找到老帝王的身影,看著老当益壮的老帝王正严厉的指挥著部队呢! 此时,昆达将军尚不知道我已找到老帝王的身影,还犹自对我解释道:「城主、是这样的,我们帝国内共有『黑、绿、红、黄、白』五面指挥军旗,老帝王的代表旗是黑色,现任帝王的代表旗是绿色,而刚刚我们所挂出的红色旗则是代表著两位公主,那其馀的一黄一白两面旗,黄的是代表属地城主,像我们这些将军级的代表旗则是白色,所以当我一看见他们挂出黑色旗,马上就知道是老帝王领队带军出征。」 听完昆达将军的解释和介绍,我不禁在心里想著∶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视力真的这麽好,可以从这麽远的距离眺望到老帝王的身影,原来他们帝国内部有这层关系存在呀! 就在我思忖的同时,老帝王已伸手示意身後的部队停止,一脸气冲冲的独自向我们走来。 老帝王一来到我们身前,已顾不得威望地劈口大骂道:「东风,你在搞什麽,瞧你们这些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连肌盔甲也没有唤起,为何不躲入昆达所布下的阵式里面以求保护呢!你别跟我说你们是看见我表达身份後才站出的,我告诉你,在你们还没有表达身份之前,我就看见你们站在第一线了,当时我还笑对方指挥官是个笨蛋,怎会把没穿盔甲的人放在第一线,这不是摆明要他们送死吗?可当我看见你们表明身份时,真是气煞我也!没想到这群笨蛋竟是你们,而这个笨蛋指挥官竟还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说完,老帝王还气愤的连刀带鞘,往昆达将军顶上的头盔敲了下去。 昆达将军满脸无辜的脱下被敲凹一痕的头盔,似乎对老帝王敲头盔的举动习以为常,楞呼呼的搔了搔头。 出完怒气的老帝王火气已不再那麽大,歇了口气语,语气稍微放软地道:「昆达你也真是的,东风他们再怎麽不愿意你也要强迫他们进入保护网啊!怎麽可以让他们站在第一线呢!还好他们没受什麽伤害。」 无辜到极点的昆达将军把视线转向我,眼神上明显有著哀求,似乎要我代他向老帝王解释! 看著昆达将军传过来的求救眼神,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总觉得不太方便直口对老帝王说我不需要靠他们保护吧! 我想,倘若自己真的这麽说,老帝王肯定也不会相信,因为他好像认定我们是那种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普通人,就像山贼一般! 反过来想,如果我真这麽回答,不等於是间接伤害到昆达将军他们这些人,否定了他们的能力吗?所谓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种话可万万说不得啊! 百般顾忌後,我只好顺著老帝王认定的想法,认错地道:「老帝王陛下,东风知道错了,东风下次不会再这麽粗心大意了。」 昆达将军看我不解释,反而顺著老帝王认定的想法将错就错,不禁慌了手脚的急於解释道:「老帝王陛下,不是这样的,是我们……」 大概是看我认错了吧!老帝王满脸激赏的看著我,毫不理会昆达将军未说完的话,直接对著我道:「东风,我柯恩·安泰森果然没有老眼昏花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敢作敢为的好男儿,嗯~不错!不错!」他赞赏的拍拍我的肩膀。 而被打断话语的昆达将军,则是满脸无奈的苦笑,似乎也对老帝王这种一旦认定就难改初衷的想法感到没辙。 这时,对我欣赏有加的老帝王突然对我问道:「东风,你的盔甲呢?怎麽不穿上?」 『唉~怎麽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呢!』我在心里叹道著。 最後我实在不想多说谎话,只好实话实说地道:「老帝王陛下,盔甲实在太 重了,我穿不惯。」 「穿不惯!?」老帝王脸色虽然变得有点难看,可他还是抱著一线希望地问:「那你有肌盔甲吗?」 「没有!」 老帝王一听我这麽回答,简直是气爆了。 只见他涨红著一张脸,伸手指了指我,最後气得手指直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想老帝王之所以会这麽生气,全是为了我的安危著想,可是我真的没有肌盔甲啊!总不能要我说有吧!如果我真的说有,到时候他要求我唤出肌盔甲来看看,那我不就糗大了。 还好这时离开保护网的罗莎她们已走了过来,暂时引开了老帝王停留在我身上的注意力,否则我还真不知道老帝王会再问出什麽让我难以启口的话来。 这时罗莎她们一来到老帝王身前,已同时蹲身问候。 「老帝王陛下、圣安!」 「帝王爷爷!」 五个人两种不同的问候。 老帝王和蔼我呵呵笑道:「好!你们都好吗?」 天真的爱莎小公主一问候完,已迫不及待地上前捥著她爷爷的手问道:「帝王爷爷,你是不是在气啊!脸色怎麽那麽难看,爱莎可是很听话没有惹帝王爷爷生气喔9 我拍拍额头,心想: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什麽不好问,唯独问这个我避之唯恐不急的问题。』 老帝王原本笑呵呵的脸,迅速扳了起来,气愤的道:「我气什麽,你们自己问他。」他伸手指了指我。 不等爱莎小公主向我询问,我已自行说道:「老帝王陛下是气我没穿任何盔甲就站在第一线。」 「帝王爷爷,这有什麽好气的,盔甲对帅哥哥来讲是累赘啦!」 老帝王误解了爱莎小公主口中的累赘意思,不仅更加气愤道:「盔甲虽然穿起来很笨重,也不能当它是累赘啊!你没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至少也穿穿盔甲来抵挡外袭嘛!不然凭他这副样子,连基本的兵器也不带,一百条命也不够他死。」 爱莎语气充满不可思议的问:「帝王爷爷,你确定『弱不禁风』是在形容帅哥哥他吗?」 「不是他还有谁?」 老帝王的话才一说完,爱莎与爱琳两姐妹已禁不住地爆笑出口。 就连罗莎、莉亚也忍不住的笑著,只是她们两个笑的比较含蓄而已。 而可比虽然保持著同样的冷淡面孔没有笑,可还是兴趣盎然的望了我一眼。 老帝王不禁被她们的笑给搞糊涂了,纳闷地问,「怎麽,我有说错吗?」 爱琳大公主率先收起了笑容,侃侃道:「帝王爷爷,你何止说错,简直错得太离谱了,东风他们六十九个人不久之前才正面冲锋的杀了一两万多人组成的武装部队,而且刚刚帝王爷爷越过的尸堆里,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是被他们六十九个人杀的,你说他们瘦弱不堪……」话未说完,已忍不住的再次笑了起来。 老帝王板起脸孔道:「爱琳,你才出宫多久的时间,怎麽变得这麽爱说笑!六十九个人可以正面冲锋杀一两万人的武装部队,你当爷爷是三岁小孩啊?你们认为我会相信吗?」 我投了一个眼光给正想反驳的爱琳,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而後自动转移话题的对著老帝王问道:「老帝王陛下,请恕东风冒昧问一个问题,不知老帝王陛下为何会亲自带兵来这里,是不是帝国内发生了什麽事?」 老帝王瞪了爱琳一眼,回覆我的话题道:「东风,帝国内很平静、一切安好,我这次会亲自带兵来这里,全然是为了你们。」 我怀疑的看向老帝王,不知他口中为了我们而来是什麽意思。 望著我脸上的疑问,老帝王不加思索的解释道:「是这样的,前几天帝国内传来普尔特与凡因斯这两帝国被袭的消息,而且这些日子你恰巧带队回归帝国,所以我怕你们在路上也遇袭击,才会带领著五万大军前来接应、支援你们,没想到还是让你们先行碰上了袭兵,还好我方没造成多大的伤亡。」说完他把头转向昆达将军,赞许的颔首道:「昆达,从一路上敌兵尸体遍布的情形看来,这次的遇袭反应你指挥的不错嘛!」 昆达将军满脸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著昆达将军脸上的困窘,我诚心赞许道:「老帝王陛下,昆达将军的布阵方式真是一流,遇袭时不但可以不慌不乱的从容布阵,甚至还可以第一时间的布下可配合又具攻击性的阵形来,真是让我佩服万分。」 昆达将军听出我的诚心赞许,红著一张脸不好意思地道:「城主夸奖了,如果不是城主的攻击队形太具威力让我印象深刻的话,我想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布出这种配合城主的阵形来。」 老帝王听昆达将军如此说,似乎感到事实和自己先前的固持己见有点出入,他有点动摇自己方才的认定,探究式的问道,「昆达你老实告诉我,前面惨不忍赌的那片尸海,是不是真如爱琳所言,至少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是由东风他们所杀的?」 昆达将军恭敬地望了我一眼,最後才把视线转回老帝王身上,以著最认真、最诚恳的表情道:「老帝王陛下,昆达不敢欺瞒陛下,前面那片尸海虽说有二三万人,可话说来惭愧,躺下的这些人中,大概只有三四千人是昆达与帝国部队的刀下亡魂,其馀都是城主他们六十九个人杀的。」 老帝王看看昆达将军,又看看爱琳她们,大概也感觉到他们脸上的真诚吧,不禁把视线转回我身上,暴喝道:「东风,证明给我看。」 我苦笑了一下,对著散发出一股威仪的老帝王道:「老帝王陛下,东风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还请陛下原谅!」 「是啦,帝王爷爷,你看这里已经够拥挤了,连活著的人都快没地方站了,哪还有场地可以证明,倘若真要证明的话,也需要移军到另一个空旷地点来证明比较安然不是吗?」爱琳站出来劝说著。 老帝王脾气还真倔,都听爱琳这麽说了,还不肯放弃地道:「好,这里地方拥挤没关系,越过前方那座山丘,就有一片比这里还宽敞的草原,那里应该可以让你尽情的发挥了吧!」最後那句话是对著我问的。 我知道再拒绝一定会引来老帝王的不悦,虽然心里千千万万个不愿意,可我还是识相的回答道:「老帝王陛下,当然没问题,只是不知陛下要东风如何证明?」 老帝王不加思索的道:「当然是以实兵上阵来证明。」 後方的人听了全都倒抽了一口气,惊楞的张大著嘴。 「不、不行。」我毫不考虑地加以拒绝。 「怕了是吗?亏昆达他们还把你们说得那麽神勇,原来只是夸大其词,你们该不是违反规定偷偷动用了魔法应战吧?」 我知道老帝王是想逼我答应才故意这麽说的,但不管如何,要我以实兵上阵来证明我是绝不会答应的,那只会徒伤无辜!哪怕是再难听的嘲讽话语都威胁不了我!」 老帝王看我不回答还真以为我怕了,竟以失望的口吻道:「东风,亏我如此看中你,没想到,你连应个声都不敢,你以为我真会伤害你吗?」 「我们老大才不是害怕呢!我们老大是怕伤了你们。」个性耿直的巨人大声嚷嚷著。 「哦~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把实兵上阵折中一下,我们以没有危险性的刀鞘对阵怎样?」老帝王不死心的问。 面对老帝王的苦苦逼迫我真的很为难,因为我知道六十六人小组的威力如何,虽然要他们拿著刀鞘上阵不会伤害对方的命,可是由於他们由上往下劈的手劲太强了,加上刀鞘本身的重量……我想没有一个人可以承受住这股力道,一旦脑袋被敲中,那这个人没失智至少也会有脑震荡的情形! 既然分析出事情的严重性,哪还有答应的道理,所以我毫不考虑地拒绝道:「老帝王陛下,很抱歉!东风还是不能答应!」 老帝王没想到自己委屈配合到如此程度,还是被我给拒绝,不禁生气地道:「算我老眼昏花、看错人了!」 昆达将军他们也全被我的全然拒绝给看傻了眼。 甚至我还从眼角随视之处瞄到老帝王所带来的五万大军中,有些人还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吐口水。 有一个人吐口水,就有第二个人吐!过不了多久,部队内已传来此起彼落的冷哼声! 他们的这种举动引爆我强要压下的愤怒,於是我不再拒绝,直接对著老帝王道:「老帝王陛下,东风答应实兵上阵,而且不需只拿刀鞘,一切遵照战场上的对敌规则。不过,我有一个先决条件,希望上场的全是自愿的士兵。」 原本脸色大不悦的老帝王一听我答应,也不询明我答应原因,笑颜逐开的对著我道:「没问题,没问题!」然後直接下令部队往山丘的那方移动,好像迫不及待这场战役赶快来临似的。 我冷眼望著那些临走前还转身对我露出鄙视目光的士兵们,森冷的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我虽然尊敬老帝王,但这并不代表这些人可以如此贱踏我的人格!」 「对,让他们付出代价。」一阵冷风吹来,站在我两侧的六十六人小组杀气甚浓的异口同声道。 就连昆达将军也一脸气愤的道:「城主,我看到了,刚刚那些对你吐口水的全是世袭的贵族军,这些人平时只会依靠先人留下来的头衔欺压平民,妈的,我早看他们不顺眼了,竟然还敢对我最尊敬的人吐口水,砍死他们!省得浪费军晌。」 爱琳也气愤的道:「东风,不要管我们的感受,杀了他们,就如昆达叔叔所说的,这些人凭著世袭头衔欺压百姓,早就是我父王眼中的头痛份子了,如果不是找不到足够的证据可以杀了他们的话,哪容他们嚣张到如此程度,竟然还敢侮辱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冷眼望著移动的部队的一眼,心里却是如回答爱琳的话般对著自己说:会的,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血淋淋的代价,让他们知道侮辱我的结果,就是以自己的性命来偿还。 我毫不收歛地任由身体自然散发出强大的森冷气息,对气愤的众人似作承诺般的点头後,迎著冷风我静默不语的往山丘方向走去,准备让地狱再开一扇门,以迎接更多、更多的亡魂!。 --(本卷结束)-- 第五卷 第一章 借刀杀人 在山坡上找了一块较为平坦宽敞之地,我驻下脚步,抬头仰望天空。 蔚蓝的天空除了两颗炙热的太阳外,一朵飘浮的云彩也没有。 歇了口气,我把视线转向这片看似没有尽头的平原。 眼看这片即将被鲜血衬托出它绿意盎然的草地,内心不禁为这些一个个志愿走出来送死的士兵感到悲哀与凄凉。 我哀叹,倘若把生命结束在残酷的战争中算是死得悲状,那这些平白无故前来送死的贵族兵若是丧命,该说是死得凄惨、无辜吧! 想到此处,我忍不住地仰天长叹道:「唉~不知道自己的鲜血何时会在什麽地方流尽?」 站在身边的巴特他们闻声猛地一震,惊转过脸来看著我,我清楚地看见他们在眼眶中打转的闪闪泪光。 看著他们的脸庞,我百感交集地道:「不是吗?」 巴特毫不掩饰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怆然的道:「不管老大的鲜血在什麽地方流尽,唯一肯定的是,那地方也一定会掺杂著我们的血。」 「对,一定会掺杂著我们的血!」六十六人小组信誓旦旦的异口同声道。 看著他们如此真诚的表情,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著大地的云淡风清,渐渐的按下了心中的千头万绪,方才的种种悲观情绪顿时减轻了不少。 我伸手敲了自己一个脑袋,抬脚轻踹向身前的巴特,笑骂道:「怎麽地,我们是不是吃错药了,不然怎麽全变成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凭咱们的本事哪有这麽容易被干掉当肥料,我们可是天下无敌的最佳组合桖BI」 巴特还真配合,我明明只是轻脚踹向他的,他却可以像是被重物撞击般整个人抛了出去横躺在地上,嘴里还故作哀怨地道:「老大,不公平,他们也有说,你也要处罚他们。」 为了回应巴特我是公平的,我故意凌空踹出一脚道:「我踹。」 六十六人小组不愧是默契十足的组合,我这凌空脚一踹出,他们已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甚至有人在躺下的同时还配合的『啊啊』哀叫著。 最後,大家彼此全笑成一团,沈闷的气氛顿时随著阳光的热度蒸发而散,我们又恢复了战场上的焕发豪气。 大概是我们的笑声刺激到那一群贵族军吧,只见原本自愿出来送死的一千多人,竟迅速增添了一倍有馀,而且还有不断增加的趋势! 此时,昆达将军眼看对方人数一直增加,忍不住自告奋勇的道:「城主,昆达不才,昆达愿意帮助城主。」 我看著贵族军不再增加移动,约略估计人数大约四千多人,笑斥道:「将军不用了,这些人我们还『忙』得过来,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贵族军都已加入这批送死的行列?」 昆达将军望眼看了看,最後回答道:「城主你看,那些头盔上系著黄羽毛的就是贵族军,蓝色羽毛的则是一般士兵。你看这些自告奋勇的人中,大部分头盔上都是系著黄羽毛,只有小部分是系著蓝色羽毛的,所以贵族军大概都加入了。毕竟在老帝王与两位公主面前总不能表现得太软弱,如果不趁机会好好表现一番,怎麽对得起身为贵族军天身所俱备的嚣张个性,说不定他们还自以为表现的好,就可以得到两位公主的青睐呢!」 我望向那头盔上系有黄色羽毛的贵族军,牵动嘴角地道:「他们想表现,我就让他们好好地表现一番。」 我对著前方的六十六人小组道:「兄弟们,为了让他们有一番表现,我决定不下场了,我就站在这里指挥,让你们可以好好复习一下以前的训练、逃给他们追,然後……」我掏出怀中的哨子晃了晃,满脸奸笑…… 众人各自掏出的自己的哨子,且回我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表情。 昆达将军虽然愕然不解我的用意,不过却也没有多问。 这时,对方大概准备就绪,已催战的敲出战鼓声。 随著这道战鼓声一完,这些贵族军简略的整合队形後,已迫不及待的缓缓向我们逼近。 等这些贵族军来到我们前方约百公尺之处,我才捡起放在地上的红白旗,先以口头下令的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下令道:「保持队形!往右翼移动。」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命令,保持著不是什麽队形的队形的往右边移。 对方的指挥官一看六十六人小组往右边移动,迅速加大右边防线,围堵的意图非常明显。 我不管对方的围堵意图,站在山丘上、迅速挥舞著红白旗道:「缓-左-退。」 旗号一完,六十六人小组已有规律的往左边後退。 站在我身旁的昆达将军一看六十六人小组往左退,忍不住的惊呼道:「啊~完了,会被包围。」 对方的指挥官如应证昆达将军的话语般,一看六十六人小组往左退,迅速加大左边防线,布出一个V字型,形成了只能往後退的包围网。 昆达将军不愧是沙场老将,一看对方布出V字阵型,马上从中找到缺点的道:「城主,趁左翼的布阵尚未完整,快指挥他们往左边移,千万不能再後退了。」 我明白昆达将军的好意,但他不知道我是故意分散对方的队形,哪怕是被包围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凭六十六人小组的力量,轻而易举就可突破他们的防线,不过,为了防止他们的防线过於巩固,我还是挥出红白旗道:「後-逃-哨子!」 六十六人小组看似杂乱无序,却依然保持可随时组成攻击队形的这麽一逃。 对方的指挥官也顾不得布属队形尚未巩固,已即刻下令士兵们追杀。 由於这些贵族军平时就疏於训练,再加上这些人的脚程不同,应战的心态也不同,所以指挥官的仓促下令追赶,让原本就不是很巩固的队形顿然瓦解,瞬间变成了一个毫无秩序、个个争相抢功的画面。 与六十六人小组有计画的逃跑队形比起来,贵族军的队形以一个『乱』字还不足以形容! 眼看时机已经成熟,我毫不犹疑地拿起哨子放入口中,吹出三角形攻击队形的命令哨音。 哨音一响,我方原本看似杂乱无序的队形,已迅速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 组员们身体四周更是开始充斥著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 随著这些魔法元素一一消失,六十六小组身上已多了一件威风禀禀、杀气腾腾的魔法肌盔甲。 同时进一步的吹诵著攻击哨音,无畏的冲向敌方,往中间主力砍杀过去。 从奔跑、组成三角形攻击队形、唤化肌盔甲到挥刀攻向敌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全部完成。 这时,一点都没意识到六十六人小组会采取主动攻击的贵族军刹时失去了反应,顿时争相抢功的追逐身躯,迅速成了六十六人小组的刀下亡魂。 一朵朵红艳如杜鹃的血花飞溅而出,一个个娇生惯养的贵族军仰天而倒。 完全没有抵抗,也来不及抵抗,等他们为自己的勇於表现感到错误时,已被猛虎般的六十六人小组扼杀了他们如日中天的生命,献出了他们温热的鲜血。 人挤人的混乱场面让他们来不及挥耍刀剑,已死在六十六人小组快、狠、准的大刀下。 片刻之间,六十六人小组已冲出了一道缺口。 这时候,贵族军的指挥官看见已被冲出一道缺口,亡羊补牢的向部队下达後退、合并的命令,为了就是求稳住阵脚、重新来过。 我岂有让他们合并的道理,故而吹著含在嘴里的哨子,下令六十六人小组回转往左侧杀去。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收到我的命令,马上全体吹诵一遍!小规模回转的加快速度的往左侧杀去。 贵族军被六十六人小组团结一致的哨子吹诵声音,再次惊住了身形,後退的速度也不再那麽井然有序,顿时慌乱的乱了阵脚。 我趁著贵族军慌乱之际,马上又以哨子下达往右侧杀去的命令。 不等贵族军指挥官做出指示,我随即以哨子下达往左侧杀去的命令。 我就这样持续以S型的方式左右交错下令指挥著,目的是要让对方的指挥官摸不著头绪,让这些平日只会欺压平民百姓的贵族们造成更大的伤亡。 很快的,在六十六人小组的利刃快斩之下,贵族军一个个涌冒著鲜血应声而倒,四周又凭添了浓浓的血腥味道。 此时的六十六人小组就像地狱冒出来的杀神,完全不属於人界,所经之处必有一朵朵血红浪花飞溅而出,画面诡谲到了极点。 一颗颗因应刀势而凭空平空飞出的头颅,或是那些硬生生被快狠锋利的大刀劈成了两截的身躯,从我的角度看去,一网血肉模糊的纱衣已在短时间内逐渐笼罩了大地。 就在贵族军的指挥官来不及指挥下达命令的情形下,开战到现在仅仅二十多分钟的时间,六十六人小组就已三进三出的攻杀,造成三分之二以上的贵族军严重伤亡。 而原本指趾高气昂的贵族军,此时除了仓惶的逃窜外,唯一能做的就只剩垂死的抵抗。 无所谓,不管是仓惶逃窜或垂死抵抗,这两者的下场都一样,那就是死在六十六人小组的锋利快刀下,只时前後的问题,丝毫没有转寰的馀地。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死亡人数迅速激增到三千多人,一些侥幸活命的贵族军,已被六十六人小组的锋利快刀给吓破了胆,他们开始不听指挥的慌乱逃窜。 对於这些逃窜的贵族军我没有因老帝王的存在而留情,反而更进一步的吹奏出死亡衷曲『三三队形』,以便用最短的时间摘下这颗百尝不厌的胜利果实。 随著哨音一了,只见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 刹那间,二十二个攻击队形犹如炸弹开花般的飞散开来,俐落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毫不留情的趁胜追击。 血,四处飞溅,倒下的全是欺善怕恶的贵族军。 就在刀刃相交和嘶哑的喊叫声此起彼落之际,对方的阵营中传来了沉重又缓慢的战鼓声! 我还以为对方指挥官斗志如此高昂,想在垂死前奋力挣扎,没想到昆达将军却急忙地对我道:「城主,对方已击鼓认败了。」 我顺著昆达将军的话望向一面倒的战场,这些贵族们一听到战鼓声,果然全都自动抛开手中的刀刃,双手高举的蹲伏在一旁。 可是,由於我尚未对六十六人小组下停止命令,所以他们丝毫不理会这些蹲伏的贵族,仍然毫不留情的斩杀著。 眼见这副迹象,昆达将军不禁焦急的劝道:「城主,快停手、快停手啊!」 我冷眼看了昆达将军一眼,又把视线转回战场上,依然没有开口制止六十六人小组,完全任其他们砍杀这些投降的贵族。 直到这些贵族被屠杀殆尽,我才吹哨下令六十六人小组归队。 此时昆达将军满脸复杂神色的看著我,似乎不了解我为何会狠心到如此程度,就连那些蹲下来投降的人也不愿意放过。 我不理会昆达将军的感受,对著凯旋归来的六十六人小组道:「兄弟们,辛苦了。」 个性耿直的巨人大声的嚷应道:「老大,一点都不辛苦啦,杀他们比吃饭还容易,你看我们一边伤都没有。」 六十六人小组似乎是应证巨人的话语般,各自收起了自身的肌盔甲,把自己『完好』的身躯展现给我看。 看著众人完好如初,我内心里的那份担忧瞬时如释重负,不禁莞尔地道:「巨人,怎麽会这样,那你不就没有表现的机会吗?」 巨人搔搔他的大头,有点惋惜地道:「对喔!我怎麽没有想到?」 正当我还想继续调侃巨人时,突见一位士兵战战兢兢的走了上来。 我注意到他行经六十六人小组身边时,居然不敢靠太近,故意保持一小段距离,他似乎深怕靠得太近会被他们凛然的气息所伤。 此刻,这名士兵已来到我的身前,他低著头以颤抖的微弱音量道:「雷瓦诺·东风…先生,老帝…王…陛下请…你们移行…过去。」 我面无表情地对从头到脚看了他一眼,然後点头回应。 一看我点头,他连片刻的时间也不愿意多待的转身急欲离去,好像这个地方有多恐怖似的。 可是他一转过身,才准备加快脚步离开时,昆达将军已开口叫道:「等一下!」 「啊~不要杀我,是老帝王陛下叫我过来请你们过去的,我不是过来挑衅你们的,你们不要杀我啊!」他害怕的抱著头跪在地上恳求,连转身看是谁叫住他的勇气都没有。 昆达将军看自己帝国的士兵孬种到这种程度,不禁摇头苦笑的对著这位士兵道:「谁要杀你了,本将军只是想问你,老帝王陛下说这句话时脸上显现何种表情?」 「禀将军,老帝王陛下当时脸上没任何表情,说完这句话就漠然的走到一旁,对著刚才指挥部队的『别克』伯爵说话,应该是要他派人收尸吧!」 「你可以走了。」昆达将军不耐烦地挥挥手。 这名士兵回去时依旧害怕得与六十六人小组保持一段距离。 如果不是碍於昆达将军的颜面,我肯定会当场笑出来,而且会忍不住调侃这名『英勇』的士兵,毕竟身为帝国军还怕死到这种程度相当不合常理。 调整心态过後,我对著尴尬苦叹的昆达将军道:「将军,走吧!不要让老帝王陛下久等了,我想此刻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见我们。」我俏皮的对他眨眨眼。 经过如此难堪的场面,昆达将军的心变得相当凝重,黯然的对我扯了扯嘴角,随即弯腰伸手对我作一个『请走』的手势。 看他的样子我也不好再逗弄,转身的同时悄悄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作了一个警戒的手势,便向老帝王大军方向移动。 ∮∮∮ 不到五百公尺的路程,我气定神閒足足走了约二十分钟之久。 此时,我已向老帝王问候完,正等待著双手交叠在下背、面无表情的他开口说话。 不过,这时却有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未等老帝王开口说话已出声打岔道:「老帝王陛下,『别克』请陛下勿原谅这个无礼的贱民,杀了他!」 凝著目光看向这位开口称呼我为贱民的人,我心想:「喔~原来这个人就是贵族军的指挥官~别克伯爵啊!都打了败仗口气还这麽冲,竟然敢称我为贱民,还想杀了我。」 挑衅般的瞟了他一眼、双手负在背後,我气定神閒的看著老帝王,想听听看老帝王对这个鬼吼鬼叫的别克伯爵做出什麽样的反应。 见老帝王不言不语,这位别克伯爵以为老帝王认同他的话,竟然自行开口下令道:「来人呐,押下这个贱民!」 对方士兵正准备越步而出时,机伶的六十六人小组已先一步的挟持了老帝王,以便到时用来胁迫他们。 一旁的我当然是若无其事一副悠哉样。 天真的别克伯爵没意料到我们会挟持老帝王,就连昆达将军他们也慌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 场面就这麽僵著,最後还是爱琳大公主先恢复镇静的对我道:「风,有话好谈,请先放了帝王爷爷好吗?」 「不好!除非他肯用自己来交换。」我伸手指了指别克伯爵。 爱琳面有难色地看看我,再看看别克伯爵,似乎不敢作出决定。 看爱琳迟迟不作决定,我不由走到老帝王身前,不重不轻的往他的肚子的搥了一下,痛得老帝王俯趴在我肩上。 趁这时候,我在老帝王耳边以著只有我们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道:「帝王爷爷,对不起啦!为了让你的借刀杀人之计更完美,只好冒犯了!」 老帝王轻声回道:「臭小子,没先通知就算了,还打这麽用力!」 随即他故意以著非常痛苦的声音道:「爱琳……不要…理我,派人拿…下他们。」说完还假装无力的咳了几声! 奇_书_网 _w_ w_w_._q_ i_ s_h_u_9_9_ ._ c_ o _m 我声色俱厉道:「你们敢!」接著。我看似用力却完全没施力道的在老帝王的肚子又搥了几下。 有了前次经验,老帝王在我拳头落下时,相当配合的弹起身子,并唉叫了几声。 为了怕戏演的太过火出了岔子,我对著巴特道:「巴特,你去把那位高贵的伯爵押过来。」 说完我唤出红色长刀,板正老帝王故意弯曲的身躯,把红色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威胁著众人道:「谁敢动试看看。」 别克伯爵看巴特向他走了过去,不甘受俘的抽出腰际的刀刃,嘴里还不安份的嚷道:「你这贱民别过来。」 我怕巴特出了什麽意外,连忙对著六十六人小组道:「六十六人小组听令,前去把这位伯爵押过来,其他轻举妄动者、一律杀无赦!」 别克伯爵大概是感觉到自己在挣扎也没有用吧!竟然把心一狠,当场横刀自缢。 爱琳看别克伯爵已横刀自缢,不由对我恳求道:「风,我求你放了我帝王爷爷好吗?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俘虏我。」 看爱琳眼框里打转的泪水,我感到心疼的收起红色长刀,『放了』老帝王。 老帝王整了整衣襟,临走前还敲了我一个响头,笑骂道:「臭小子!」 我满脸无辜的抚著被敲痛处,喃喃埋怨道:「报仇啊!早跟你说对不起了,还敲这麽用力,真是死心眼的老头。」 听到我喃喃自语,老帝王面色严肃的回过头来道:「你说什麽?」 「没有、没有。」我快速的挥著双手。 众人全被落差如此之大的气氛给搞糊涂了。 看著他们讶然的模样,我不禁笑了笑。心想∶他们一定非常纳闷吧!明明刚刚还是恶脸相向的局面,怎麽这会儿又变成这样?呵呵,也难怪他们会有这号表情了,因为就连身为主角的我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这时,一直保持沈默的罗莎,一开口就问出了众人都想知道的问题。她满是疑惑的问道:「风,你可以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吗?事情怎麽会转变得如此快呢!虽然这种转变是可喜的,可是未免也太激烈、太让人难以置信了,该不会是你与老帝王陛下早就串通好的吧!」 看众人全一副竖耳倾听样,我想自己如果不把事情交代清楚的话,他们是不可能善罢干休的,所以只好解开大夥儿心中的谜团道:「其实我并没有与老帝王陛下事先串通好,方才的一举一动完全是依照昆达将军与爱琳所说的话推论而作出来的!我想被你们怀疑与我串通的老帝王陛下应该比你们还纳闷,只是他比你们还沈得住气没有问出来罢了。」我兴有馀味地看著他。 老帝王也不加否认,直接坦诚道:「没错!我心里的确比他们还纳闷!为何我心中盘计的完美计画会让你识破?如果他们不问,私底下我也会问你,不过既然大家都想知道答案,那何妨当著大家的面说出来。」 我理了理脑中的思绪,侃然道:「其实刚开始我也跟你们一样,全不了解老帝王陛下的用意,我还以为老帝王陛下只是想考验我的能力,可是老帝王陛下当时的言论与执著却引发了我另一面怀疑,因为深知我出身、来历的老帝王陛下如果对我有所疑猜,绝对不会提出实军对战这种考验方法。」 相当有默契的和老帝王眼神交会後,我继续道∶「主要是因为那些贵族的态度让我非常不能忍受,所以我才会试著放手一博,想看看老帝王陛下到底是有何目的。没想到,当时我听到的不是要我手下留情的话语,反而是对那些贵族的痛恨之语,当下我心中那份不确定的模糊想法不由加深了几分,直到昆达将军跟我说自愿者大多数全是贵族军後,我才更加肯定老帝王陛下的最终目的就是借刀杀人,不过还是没百分之百完全肯定就是了。」 老帝王顺著我的话接口道:「那你是什麽时候才完全肯定的,我的目的就是要你们帮我杀了这群祸害!」 我自位满满的笑了笑,「让我完全肯定是经过四点确认。第一点,当这些自愿者才一步出大军队伍,老帝王陛下就迫不及待的布出一个扇状队形,这个队形虽然看似方便这些士兵们观看战场上的动态,可是真正的用意却是用来防堵这些贵族军,以便缩短这些贵族军的布阵范围。」 「第二点,当六十六人小组攻出第一道缺口时,就展示出我们的作战能力,而且我还是故意选择人最多的地方来攻破缺口,照理说看见差距如此悬殊就该喊停的,可是老帝王陛下不但没有喊停,相反的还任其发展。」 「第三点,当这些贵族军发出战败讯息蹲下来投降,而我故意不下令停止的继续诛杀这些毫无反抗的贵族军时,老帝王陛下非但没派兵出来阻止还一副视若无睹、老神在在的样子,完全不重视他们的存亡。」 「第四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老帝王陛下不该主动收拾善後,甚至还派人请我们过来,我想这是任何具有宽宏大量心胸的人也做不来的,更何况是昔日的一国之尊呢!而且这点还有一个很大的破绽老帝王陛下可能没有考虑到,纵然我们关系再好,必要的场面话也是该说的不是吗?不然如何服众、安定军心呢!我想,如果不是军士兵事先得知结果的话,这是一个经验老到的指挥官,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犯的过错不是吗?老帝王陛下!」 听完我的四点阐述,老帝王不禁哈哈大笑的鼓掌道:「好细的心思、好细的心思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果然没有看错人,哈哈哈……」 老帝王虽然没有直接承认,不过还是可以从他的言语态度间接了解到,我的想法、推论是正确的。 经我一解,众人脸上的表情如蒙大赦般,全对我如此细腻的心思佩服万分。 而罗莎她们崇拜的眼神里更是充满著无限的爱意,就连生性冷漠的合德也一脸佩服地望著我。 最後,还是我自己感到不好意思的对著他们道:「哎呀!这又没什麽,你们不要这样看著我啦!我可是会不好意思的咧!」 昆达将军落下心里的大石块,拍拍自己的额头道:「我的神啊!你真是太谦虚了吧,如果我观察事物的心思有城主的百分之一,那方才就不用从头担心到结束了,亏城主还能说得如轻风扫落叶般自然!」 爱莎嘟著嘴嚷道:「风哥哥好过份,刚才把爷爷肚皮当鼓敲了好几下,害得我肚子也觉得好疼喔!」 「是啊~风!你好坏喔!我真以为你挟持了帝王爷爷,担心得都快哭出来了。」爱琳撒娇又带点埋怨地说。 我故意苦著一张脸,无辜地道:「怎都怪我一个人,老帝王陛下也有份啊!你没看你帝王爷爷刚刚装得那麽像,我可是一点力道都没有使出呢!」 大概是喜欢上敲我的响头那股清脆声吧,他老人家一听我把话题扯向他身上,不禁又敲了我一个响头道:「臭小子,讲点道义好不好?爱琳、爱莎又有没有怪我,干嘛把我扯进去,真是不顾道义又不懂得敬老尊贤。」 大概是怕两位孙女真的把矛头指向他兴师问罪吧!他竟若无其事的转开话题道:「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大家都已休息一段时间了,现在该出发了!」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他直接对著部队下令道:「部队前进。」 昆达将军一接获命令,已站出来引导著部队前进。 而我则是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卑鄙,大家哪有休息了……」 「你说什麽!」老帝王伸出手来,准备往我的头敲下去。 幸好我机伶,迅速闪到一旁,脱离他敲上瘾的指关节。 众人看我如此举动,不禁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我当场回他们一个白眼道:「笑什麽,你们没听老帝王陛下说休息够『久』了,可以出发了吗?还站在这里笑什麽,走了啦!不然到时候臭老头手若是犯瘾了,可是会要你们排排站让他响头的喔!」 老帝王看我又再拆他的台,不由又敲了我一个响头道:「臭小子,你说谁是臭老头?」 听来蛮无礼的,但我是故意称呼他为臭老头的。因为我知道对老帝王这种年纪的人来讲,最需要的不是那种毕恭毕敬的言词,要的是那种可以跟他打成一片、暖和心灵的轻松言语。 面对他突来的一敲我并没有闪躲,明知会痛仍故意承受,「叫你什麽,在场除了『您』之外,谁有资格对号入座。」 老帝王充满岁月风霜的脸上牵扯出一抹笑意,装怒道:「臭小子,我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称呼我为臭老头。」 由於角度的关系,所以爱琳看不见老帝王说此话时的表情,单从老帝王的话听来竟以为她帝王爷爷生气了,所以连忙对我劝道:「风,快向我帝王爷爷道歉,这样的称呼和说话态度可是相当不敬的。」 看了爱琳紧张又惶恐的模样,我叹了一口气道:「亏你还是臭老头的孙女,竟然一点也不懂自己爷爷的想法,一味遵循著教规和字面上的含意,难到你们真的感觉不到他内心的孤独吗?」 被我说穿了心思的老帝王看了我一眼,仰头迎著拂面的清风大笑了几声。 他的朗声大笑让在场的毕卡拉人感到措愕,个个都胆颤心惊,他们不明白老帝王的笑是否有其它涵意。 最後,老帝王对著众人解释道:「你们以为东风叫我臭老头就是不尊敬吗?如果你们真这麽想,那就大错特错了,东风对我的尊敬绝不会比你们任何人少,甚至比你们更上一层,也许臭老头这个名词听起在们耳里不甚好听,可是我听起来却格外亲切,与你们那帝王爷爷、老帝王陛下这种恭敬生硬的名词比较起来,臭老头这个称呼顺耳多了。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你们,毕竟你们跟东风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文化差异当然……」老帝王意识到自己无意中泄漏出秘密,连忙深深汲了一口气看著我。 迥然回异的气氛等於告知众人事有蹊跷,当下反应较快的罗莎瞬然接口反问道:「老帝王陛下,您说我们跟东风是生活在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此话何解?」 不懂事的爱莎还不经意的以众人都听得到的音量问爱琳道:「姐,帝王爷爷是不是年纪大头脑衰退了,不然怎麽会说出有另外一个世界这种信口开河的话,连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听了孙女的话,再看看众人的表情,老帝王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谁说我老了,我是被你们叫老的,若是你们去过……」为了争一口气,他又说溜嘴了,尽管他及时闭了嘴,心思细腻一点的人大概都听得出来他话中有难言之隐。 突破空间魔法之传说一直是个谜,现在被老帝王无意的这麽一提,恐怕会卷来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这时,一直保持静默的莉亚突然对著巴特问道:「巴特,那个世界好不好玩?」 巴特的心大概早已随著老帝王的话峰飞到了我那个世界,一听有人问他,竟下意识直接反应的回答道:「好玩,当然好玩!」过了一会儿,思绪拉了回来,才慌张的澄清道:「不好玩,不、不、不…不是不好玩,是我没去过。」 听完巴特反覆失常的回答,再笨的人也知道巴特真的去过另一个空间,所以众人全有默契的把视线转向我。 看著众人充满疑问的眼神,我斜睨了巴特一眼,心里无奈地咒骂了老半天,你奶奶的,什麽高言阔论不好发表,居然提到这个话题来,这下他们两个可给我惹来大麻烦了。 心里骂归骂,我还是不忘装作无辜的对著众人道:「你们在说什麽啊!怎麽我没一句听的懂,什麽世界、什麽空间呀?那不是古书上记载的荒谬之谈吗?」 罗莎咧咧的笑道:「风,你不是说没一句听得懂吗?既然听不懂,你又怎麽会说出另一空间的世界这番话来,这可是你自己提起的,老帝王陛下与巴特可是连提都没有提起过喔!」 我知道罗莎是故意抓我语病、想套我的话,不过为了让这个话题不再扩大,减少他们对我的怀疑,我故意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和冰冷的口气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吗?」 罗莎听出了我口气里的不悦,原本想一探究竟的求知欲全被我的冷言冷雨给浇灭了,她脸色紧张的赶紧澄清道:「不,风你误会了,我不是在怀疑你,我只是……」 我随即打断她未说完的话:「不是怀疑就好,我想大家不需要在这个子虚乌有的话题上打转了,就当它是空穴来风吧!」 看罗莎撂下了急欲求解的热度,我内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因为摆平了罗莎也等於摆平了众人。 不过在这同时,我的内心里也下了一个决定,我打算找个机会把实情告诉罗莎和莉亚,否则以她们两个的精明,事情迟早会被识破,与其等她们识破倒不如自己主动把实情告诉她们,以後若是再遇上这种情形也好多两个人帮忙解释。 和老帝王心里有数地相视了一眼,我言归正传道:「好啦,事情全说清楚了,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如果再不走,我怕昆达将军会回头过来寻找我们唷!」 老帝王的笑声和在清风中,洒然地徉徜而去。 老帝王一走,罗莎和公主她们也自动的跟随他的步伐移动。 我向六十六人小组打了一个保持警戒的手势,并挥手要他们散开。 六十六人小组一接获我的手势,瞬间散开在老帝王和女士们的四周围戒护。 待在队伍最後方,望著绿茫茫的林海,举步前进的同时内心不禁又沈重了起来。 唉!另一空间之秘,该如何提? 第二章 引蛇出洞 长长的队伍沿著起伏不定的丘陵地缓慢向前移动。 终於经过四天的跋涉,我们已回到了毕卡拉皇城。 此刻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早已在通道前等我们。 经过短暂的寒暄後,六十六人小组与巴特已被皇宫里的侍从官如上宾般的带往上次住宿的房间。 其馀的我们,此时正迈移步往皇宫方向走去。 一路上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热络地对罗莎和莉亚她们嘘寒问暖,经由爱琳大公主的介绍,唯一算是外人的合德也和柯恩帝王他们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我们一行人就这麽边走边聊的来到一间装饰相当华丽的大厅。 这时候爱琳刚好把出发到现在所经过的锁事,向她父王禀报到一个段落。 柯恩帝王闻言,一脸感叹的对我道:「小风,如果爱琳与爱莎有你一半机智的话,我就可以放心的把帝位交给她们了。唉~真不晓得斯特大哥是如何教导你的,为何你会优秀到这般令我无法挑剔的程度。」 老帝王笑咧咧地说:「光是这样你就如此感叹,那如果听完我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恐怕你会有直接让位的念头。」接著老帝王就栩栩如生的描述我如何识破他自认完美的借刀杀人之计。 听完老帝王的叙说,柯恩帝王不禁更加感叹道:「这还是人类的头脑吗?我要求不高,不要说一半啦,倘若爱琳和爱莎有小风智、勇的十分之一,我就可以直接宣布退位,放心的把帝位交给她们了。」 虽然爱琳与爱莎都是盈盈笑著,完全不介意自己被拿来与我相比较,可是听在我耳里不但毫无优越感,反而不好意思的主动转开话题道:「不知帝王陛下如何看待偷袭三帝国的这些人?」 柯恩帝王马上嗤之以鼻的道:「这批人能有什麽作为,本帝王连看都不看在眼里,凭他们也敢公然挑战三帝国,哼!自寻死路。」 听完柯恩帝王如此自大的口气,原本我是不想理会的,可是毕竟他们对我不错,没意外的话他甚至有可能成为我的岳父大人,所以为了他们的安危著想,我还是开口反驳道:「帝王陛下把事情看得如此单纯就错了,这批乱贼何止有作为而已,依我看来,这批人比凡因斯、普尔特这两个野心勃勃的帝国还恐怖。」 柯恩帝王虽然贵为一国之王,可也不耻下问地道:「怎麽说呢?我不明白这群乱贼有何恐怖可言。」 看著众人脸上同是疑问的表情,我直接道:「其实偷袭的这批人一点都不恐怖,让我担忧的是他们的幕後主使者,我想听完以下的几点分析,你们就知道我为何会有所顾忌了∶ 「第一点,我想大家都知道供养一支军队需要相当庞大的财力支出,这可不是一般小财团供养得起的,而这位幕後主使者的财力竟可以毫无止境的从小到大培育出一支军队。 「第二点,突袭的这批乱贼为何从小就被灌输贵族思想呢?相当简单,因为这位主使者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统一这块大陆。而那些从小就被灌输贵族思想的士兵们,界时正好可成为他各领土的城主、军官、干部、幕僚,担任最重要的指挥职位,纵然他们有兵力短缺的问题,可是有了最难形成的指挥塔,那一切的问题相当轻易即可迎刃而解。 「第三点,你们可能没有想过,这个幕後主使者既然可以把这些人隐遁二十多年而不让人发现,那是不是也代表著他同样也有足够的能力在各帝国安排奸信而不被发现。再说,如果没有奸信里应外合的话,那他们又如何知晓三帝国联合出兵这件事,甚至是在我们回国的路上早一步埋伏偷袭我们呢?倘若真是凑巧,那也未免凑巧得太勉强了吧!竟然可以同时知晓三帝国的行踪。」 冗长的说了一大串话,我歇缓著气静待他们的反应。 这时,老帝王面露苦色的对我问道:「臭小子,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帝国也有内奸存在的可能性罗?」 「是的!」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这回换柯恩帝王满脸郁闷的对我问道:「小风,你如何确定我帝国内也有内奸?」 我大言不惭地道:「何只确定而已,我甚至还可以保证有一部分内奸已被我们铲除了,不过我相信帝国内部绝对还有其他奸细存在。」 柯恩帝王不解的追问:「一部分内奸已被你们铲除了?这话怎麽说呢?」 老帝王也纳闷地道:「是呀!你们是何时杀死那些内奸的,为何我全然不知情。」 我认为事情没有隐瞒的必要,所以坦言不讳的道:「我们杀的那批内奸就是别克伯爵他们,如果臭…老帝王陛下记忆还深刻的话,应该记得我在回程的路上曾经问过老帝王陛下这批贵族军是自愿出征还是被征召的,记得当时老帝王陛下回答说,『这批贵族军不晓得是吃错药还是头脑不清,当时竟然开口自愿出战。』 「记得说到最後老帝王陛下还非常高兴的跟我说,『他们这次出征简直是自寻死路,如果我们没有动手杀掉他们,老帝王陛下也会趁著回程,找机会杀了他们。』不是吗?」 老帝王充满疑问的点头道:「是啊!是啊!我记得我是这样跟你说的没错,可是,这跟他们是内奸又有何关系?」 我微笑道:「是没有什麽关系,不过有关系的是前面那段,你们可以想想看,一群平日只会吃喝玩乐、欺压百姓的贵族军,在关键时刻竟然会不畏生死自愿出征,而且记得老帝王陛下还告诉我说,当时柯恩陛下好像没有派人通知他们,是他们自己聚结好部队、集合过来的吧!?」 见老帝王点点头後,我又继续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禁不住想要请教各位了,再没有派人通知他们的情形下,他们是如何得知老帝王这次出征的消息呢?可见他们早已暗中准备许久了,不是吗?否则他们怎可能在如此仓促的情形下,完成所有出征准备,别忘了他们可是一等一的高级寄生虫啊! 「不过,大家如果还是不信的话也没关系,因为我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别克伯爵他们就是内奸,只不过这个办法必须有昆达将军的配合才行。」 柯恩帝王听完後,不禁满脸怅然的道:「小风,听你这麽一说,我已相信他们就是内奸了,不用多此一举、麻烦昆达了。」 我摇头说道:「不,证明是必要的!因为我接下来的这个办法,就是为了抓出隐藏在暗处的那些奸细而设的,引蛇出洞、不可不用,除非帝王陛下不愿意抓出这些人,那我就无话可说。」 柯恩帝王叹口气道:「小风,我当然想抓出这批奸细,可是真的有办法吗?」 我呵呵笑道:「帝王陛下不要如此担忧啦,此计不行、还有下计,我就不信逼不出这批奸细。」 爱琳看自己的父王如此担忧,不禁出声安慰道:「父王,既然东风说有办法逼出这批奸细,那就表示真的没问题。我想以东风的个性,是绝不可能说出没把握的大话来,请父王放心好了。」 一旁的丝丽帝后也柔婉的出声建议道∶「如果夫君信得过东风,何妨让他试一试!」 柯恩帝王似乎有所顾忌的颔了颔首,没有回话。 得到帝王的许可後,我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现在有空吗?」 昆达将军毫不考虑地道:「城主有什麽事尽管吩咐没关系,昆达一定全力配合。」 「将军客气了,吩咐倒不敢当,不过东风的确有事情想请将军帮忙。」 我对著一脸悉听尊便的昆达将军道∶「不晓得将军知不知道别克伯爵身边,有谁是他最信任的?」 昆达将军侧著头沈思了好一会儿,最後转过头来看著我,以著不确定的口吻道:「城主,据昆达所知,似乎只有府邸总管是别克伯爵比较亲近的人,不过我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别克伯爵最信任的人就是了。」 「不确定……」我顿了顿。「好!不确定没关系,待会麻烦将军走一趟别克伯爵府邸找一下这个人,不过去的时候不能穿军服,也不能太光明正大,见到这个人後,最好表现出一副怕被别人发现的假动作、表情,然後开口跟他要一些东西。」 昆达将军不解地问道:「城主要我跟他拿什麽东西?」 我以食指敲著桌面,思索的道:「拿什麽东西我也不确定,不过你只要跟他讲说∶『上头交待我来拿别克伯爵负责的东西。』就可以了。」 说完,为了表示接下来说的事情很重要,我故意加重语气地沉声道:「记得,不管对方交了什麽东西给将军,只要拿到手都要跟他讲说:『上头交待的不是这个。』如果他没有动作,或者坚持要问将军要拿什麽东西,将军就打打官腔的跟他说∶『哼!凭你的地位还不配知道。』反正叫他赶快把东西拿出来就是了,不然若是禀告上头,他可得承担一切後果。然後将军还要假装不高兴的准备离去,若是他叫住将军,将军绝对不可停留,赶快离开。」 听完我的交代,昆达将军尊重的望向柯恩帝王,见柯恩帝王没表示任何意见,才双手一拱转身离去。 昆达将军离去後,老帝王已迫不及待的对我问道:「臭小子,连你自己都不知道要拿什麽东西了,憨直的昆达怎麽会知道自己拿的东西对不对?真不晓得你在想什麽,怎会出这种馊主意。」 爱琳柳眉紧蹙地道∶「风哥哥,你到底在打什麽谜呀,怎麽我听得又乱又模糊,昆达叔叔他真的听得懂你的意思吗?」 罗莎也赞同地道:「是啊~风,我也被你搞糊涂了。」 看著众人一副大事难成的愁闷样,我不愿反驳的说:「我们不知道有什麽关系,只要对方知道就好了不是吗?只要昆达将军回来,我们不就知道答案了。」 其实,拿到手的是什麽东西我心里多少有个底,不然怎敢冒然作出如此对策呢! 之所以会把事情讲得模棱两可,全是为了不让昆达将军露出破绽,毕竟昆达将军知道的越少,演起戏来越纯真、越不易被对方识破,相对的成功机率也较大。 为了不让他们多伤脑筋担忧,我故意转开话题的东南西北与他们閒扯。 好在,众人虽然沈闷疑问的思索中,但也逐渐地加入我开启的閒聊话题。 ∮∮∮ 就这样硬拖著大家转移思绪,大约漫渡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原本閒聊的话题不知怎麽地,又转回了昆达将军的身上。 此时老帝王已按耐不住性子了,他离开了座椅不断来回的走动著,嘴里更是喃喃自语道:「这个昆达怎麽搞的,都去那麽久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行、不行,我非得派人去找他不可。」说完就要往大门口走去。 为了避免坏了大事,我连忙站起身来准备阻拦他,正巧看见昆达将军打开厅门,进门前他还慎重其事的往外探了探,察觉无恙後才走进来。 其实等待的这两个小时内我的心也是相当忐忑,见他终於平安归来心绪才宽松了下来。 老帝王一看见昆达将军进门,连忙快步走上前去,急欲求解地问道:「昆达有没有拿到?是什麽东西?你怎麽去那麽久?快把东西拿出来给我看看……」 我对爱琳大公主使了个脸色,希望她去扶老帝王回椅子上坐好。 爱琳一接收到我的眼神,马上起身走到她爷爷身边,挽著他的手撒娇地道:「帝王爷爷,昆达叔叔人都回来了你就别再著急啦!先让昆达叔叔歇口气,再听他怎麽说嘛!」 老帝王随著爱琳的搀扶,才半推半就的回到椅子上坐好。 他的屁股才一沾上椅子的边,已忍不住地开口催促道:「昆达啊!你动作也快点好不好,大家可都在等你呢!」 昆达将军一听到老帝王开口催促,连忙迅速的找了个空位坐下来,然後把斜挂在肩膀上的布包卸了下来放在桌上。 布包才一落在桌面上,老帝王已等不及的把布包抓向自己的桌前,冲动的打开来看,他迅速翻找了一下布包里面的东西後,眉头一蹙,失望的问道:「搞什麽,怎麽全是一堆白纸?」 众人一听是白纸後,连忙起身凑上去翻看,连昆达将军也不例外,可是就算把原本多重卷曲的布包摊平成一块布,结果还是一样。 众人失望的蹬回椅子上,只有我依然若无其事坐在原位。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的低声讨论之际,我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可以麻烦你叙述一下大概的情形吗?」 昆达将军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而後侃侃道:「城主,事情真的就像你之前所交代的一样,当我假装怕被人发现而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去到别克伯爵府邸时,才一开口跟那位前来应门的总管说∶上头交代我来拿别克伯爵负责的东西!他随即深怕别人发现般的往外探了探头,把我拉进去後立刻关紧大门,接著便快速的引领我到屋後另一栋独立的房子。 「可是,当我们两个进入一间密室後,这位总管竟然开始拿跷起来,他装傻地对我说∶『刚刚见你如此紧张,害得连我也跟著紧张起来,现在这地方没有人了,你可以放心说出想拿的是什麽东西了。』我一看他前後差异甚大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说谎,所以不慌不乱的按照城主所吩咐话对他说了一遍,叫他赶快把东西拿出来,不然我就要据实禀告上头。 「他一听我这麽说真的吓到了,似乎害怕承担什麽重大的後果般,连忙叫我稍等一下,过了一会儿他就从後房内拿出跟这个布包一模一样、不过比较重的布包来。当时我一接过布包,马上开口跟他说∶上头交待的不是这个,你最好别耍我?然後我就假装非常不高兴的变了脸色准备开门离去。 「他一看我走向门口,以连忙阻挡了我,满脸歉意地对我说∶『很抱歉!我大概是眼花拿错了。』说完他也不等我反应,马上拿起我扔在桌上的布包往内走了进去,过不了多久,他就拿出这个布包交给我,并要我多替他跟上头美言几句,我临走前他还塞了一包晶币给我。」说完,昆达将军从怀中拿出一包晶币。 老帝王把昆达将军拿在手上那包晶币接过手顺手一倒,为数还不少,大约有三十个左右吧。 望著满桌的晶币与白纸,柯恩帝王不禁愁眉苦脸的呐呐道:「取回这些白纸有何用…有何用呀,冒著生命危险和众人的期盼,取回的竟是这些晶币和不值钱的废纸。」 在场的果然全是皇亲贵族,他们完全不知道看在他们眼里毫不起眼的一小袋晶币,多数平民百姓可是一辈子也赚不到啊! 纵然内心感叹,我还是伸手拿起其中一张白纸道:「晶币对你们也许没用,不过这些白纸可不是普通的纸张哦!」 老帝王瞟了我手上的白纸一眼,嗤之以鼻道:「臭小子,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不觉得把众人的精神和时间秏在这里很浪费吗?」 我不理会老帝王的调侃,对著一旁道:「麻烦一下,谁愿意召唤一颗小火球给我!」 莉亚虽然不明白我的用意,可也起身召唤出一颗如棒球般大小的火球在手中。 老帝王以为我要燃烧这些白纸泄恨,竟自作聪明道:「臭小子,我帮你。」说完就要伸手拿纸。 我双眼一瞪,连忙开口喝止道:「住手。」如宏的霸气意念随声而出。 直接感受到我这股霸气意念的老帝王,整个人禁不住的退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 我略带歉意的看了老帝王一眼後,直接拿著手中的白纸靠近莉亚,拿捏好距离後便放在莉亚手中的火球上方烘烤。 果然不出我所料,烘烤不久後,白纸上已出现了斑斑字迹! 直到白纸上的字迹全数清晰,而自己也约略看过了大概後,我才把这张纸递给柯恩帝王,并用抛个头示意莉亚收起手中的魔法火球。 柯恩帝王虽然惊楞,还是不忘顺手接过的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後,他才把这张密函传给了已恢复镇静的老帝王看,并且带点疑问的对我问道:「小风,你如何知道用此方法就可以显现字迹呢?因为我发觉到,刚刚大家都对这些白纸感到失望时,只有你是一副胸有成竹样,似乎早就了解这其中秘密般。」 老帝王顺手把这张密涵传给了自己的两位孙女,并一脸兴趣的看著我,似乎也对这个问题充满了兴趣。 我用眼角馀光偷瞄到纸面上的字迹逐渐消逝,灵机一动瞎掰应道:「其实大家若是有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这些纸张比一般纸来得重些,而且表面的光滑度也劣些,当然其差别是微乎其微。碰巧我又刚好知道有种隐藏字迹的方法,所以才会大胆的著手尝试,没想到我运气还真好,刚好被我蒙中了。」 不等他们有所疑问,我故意转开众人集中在纸张上的注意力道:「对了,不晓得帝王陛下看完这封密函後有什麽结论?」 柯恩帝王表情露著担忧地说:「虽然这封密函的内容足以证明别克伯爵是内奸,不过没看倒还好,看了後反而让我忧心忡忡呐!从这封密函的称呼来看,别克伯爵代表身份是『黑1』,而写这信的人是『黑5』,这是否代表还有其他奸细呢?倘若真的有,那麽隐藏在他们真实身份後的伪装身份又是什麽?他们是不是都埋藏在毕卡拉皇城里呢!」 面对柯恩帝王的担忧,我不禁开口劝道:「帝王陛下,其实找出这批奸细的法子是有,不过相当麻烦就是了。有一点我可以跟帝王陛下断言,我想写这封密函的『黑5』一定是皇城里的人。」 柯恩帝王垂丧的眼神里燃起一丝希望的问:「真的有办法找出这批人?你确定『黑5』是毕卡拉皇城里的人?」 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老帝王已迫不及待地道:「臭小子,不要卖关子了好不好,赶快说来听听呀,你想急死我老人家是吗!」 我笑了笑,不再说话的动手将这些白纸区分,依纸张表明上的皱痕程度做了一个大略的区隔。 最後,我指著三张毫无皱痕的白纸道:「你们用我刚刚显示字迹的方法看看,看这些白纸是不是由『黑5』写的。」 众人虽然疑惑不懂我的用意,可也全照我意思的唤起魔法火球观看求证起来。 直到字迹显示,他们才异口同声地道:「真的是『黑5』写的。」 老帝王这时可傻眼了,他不信邪的拿起另一分区白纸道分给众人道:「你们看看下面这几张是由谁写的。」说完,他用眼神示意昆达将军用魔法火球熏烤。 率先看出显示字迹的老帝王开口说道:「我的是『黑3』,你们呢?」 「我们的也是『黑3』。」众人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听到他们的回答,老帝王可不敢再怀疑了,他满脸惊骇地对我问道:「臭小子,你该不会也是黑字辈的吧?!否则何以能如此精准的区分出这些看似相似的白纸呢?」 他的话引来众人面面相觑,先是诧异的看了老帝王一眼,然後注意力全集中在我身上。 「怀疑得好!在没有找出这些奸细之前,人人都值得怀疑。」说这句话时,我的表情相当严肃,现场的气氛也变得凝重。 这时,老帝王自觉说错话,赶紧开口圆场道∶「臭小子,你应该明白我是在开玩笑的吧!如果你真的是奸细,那成天陪在你身边的爱莎和爱琳难不成也入了黑党,否则怎可能察觉不出异样。」 我武东风向来不做卑鄙的暗事,所以也没什麽好心虚的,我回他一笑算是对他方才的失言释怀,然後道∶「我是由纸张的皱痕程度来判别的,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仔细比较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我所说的这样。」 老帝王左右拿起一张比较,最後,他认同地说道:「嗯~『黑5』这张的确有些微的折痕,而『黑3』这张皱痕是深了点。」 比较出一个大概後,老帝王又问道:「那你又是如何断定这位『黑5』是躲在皇城里,而不说这个『黑3』呢?」 我环眼探视了一下众人,最後把视线停留在莉亚身上道:「亚亚,如果你是送这封密函的人,你会把这封密函放在那里?」 莉亚毫不考虑地回答道:「当然是放在自己的身上罗!还有什麽地方比放在身上还安全的。」 「好,那我再问你一的问题,譬方说上头要你把这封密函交给一个人,可是到达目的地须要花费三十天的路程,而在这三十天的路程里,你隔多久会检查确认这封密函还在。」 莉亚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我每天至少会检查两次,睡前一次、起床後又一次,如果隐密度许可的话,我会多检查几次。」 听完自己姐妹的话,罗莎惊呼道:「啊~我知道风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说路程越远、密函的皱痕也就越多,因为传送的人在担心遗失的情形下,会常用手去触摸甚至拿出来检查,久而久之密函上就会加深折痕对不对?」 我赞许的对著罗莎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过在场的全是聪明人,经过罗莎的推测、点引,全恍然大悟了过来。 而老帝王更是兴奋的道:「臭小子,那你快说看看,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出这个俱有『黑5』身份的奸细?」 我对著身旁的莉亚说:「亚亚,麻烦拿出一张纸与羽毛笔来给我。」 莉亚转身拿起斜挂在椅背上的布包,迅速从里头拿出一张纸与羽毛笔来给我。 接过莉亚递给我的纸与羽毛笔,我对著众人道:「为了让大家更了解如何找出这位『黑5』,现在我要每个人在这张纸上写一个『我』字,然後在『我』字的下方属名一下自己的名字,就像这样。」我先行示范的写了一个我字,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後传递给身旁的莉亚。 不到片刻时间,众人已依序的写下一个『我』字、附上签名,并展转传回到我的手中。 我晃著这张填满字迹的纸张道:「各位有没有发觉这上面有何不同的?」 老帝王看了看,率先道:「有,名字不一样!」 「我觉得风的字迹很漂亮。」莉亚说。 爱莎小公主则喃喃自语道:「除了名字不同外,看来看去不全都是一个『我』字,哪有什麽不同的。」 看著众人不一的反应,我知道自己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他们可能一辈子也搞不清到底有什麽差别,所以我站起身来对著他们道:「来,你们靠近一点,我分析其中的差别让你们知道。」 等众人把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那张纸後,我才分析道:「你们可以仔细看一下,看是不是每个人著笔的方式都不同、大小粗细也都不一样?」 柯恩帝王疑惑道:「是不一样,可是这又如何分辨出『黑5』身份呢?他又不像我们一样,写上自己的名字?」 面对深惑不解的众人,我继续解释道:「虽然他没有写上自己的名字,可是从字迹来判断,他已明白的告诉我们他是谁了,不是吗?现在你们先不要打岔,听我分析完你们就明白道理何在了。来,你们看一下,莉亚写的字是不是比较细,而罗莎的字就比较正,她们上方著笔的这一撇差别就很大,莉亚撇的比较…… 「现在你们应该懂我的意思了吧!就因为每个人写字的方式不同,所以我们只要找几个密函上的特定字,然後吩咐城里官员写下这几个字,或者是从他们之前写给帝王陛下的信函里作个比较,就不难抓出这位『黑5』了。」 听完我的分析,老帝王茅塞顿开的叹道∶「幸好你不是黑党的一员,否则以你如此细密的心思,想击溃一个帝国根本不必费吹灰之力。」 柯恩帝王一脸庆幸地接道:「我们非常庆幸,庆幸的不是可以抓出奸细,而是庆幸当初没有跟小风为敌。」 老帝王苦笑地说:「柯恩,如果你看见他和他的组员在战场上杀敌的情形,保证你随时一想,都会忍不住的打起冷颤。你相信吗?四千多人的军队他们只用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全数杀的一乾二净,而他们参与对战的人数有几个人你可听清楚了,不是六千六百个,而是只有六十六个、六十六个啊!」 昆达将军更是一脸诚恳的道:「帝王陛下,昆达说出来也不怕陛下怪罪,如果陛下有一天要昆达跟城主对战的话,昆达会选择自缢来了结自己,因为他们实在太恐怖了,昆达宁愿自缢也不愿死得凄惨。」 他大概假想到自己与我们对战情形吧,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他内心里的那份恐惧可想而知。 始终不多言的丝丽帝后,这时突然惶然的对我问道:「小风,你老实告诉丝丽阿姨,会不会有你跟毕卡拉帝国反目相向的一天?」 这个问题可尴尬了。丝丽帝后问的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实在太深奥了,况且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教我如何回答呢?总不能要我味著良心敷衍她吧,所以我还是坦承说出自己内心里的想法:「丝丽帝后,我不知道。」 「不知道?」老帝王他们口气里透露著些许不谅解的异口同声反问。 「是的,我的确是不知道,毕竟还没发生的事情,我没办法回答你们,假使我现在跟你们说不会,可是难保我们不会有兵刃相向的一天,任谁也无法保证未来会发生什麽事,不是吗?不过,讲实话,我倒是希望永远不会有这麽一天。」 老帝王满脸坚毅道:「只要我柯恩·安泰森在世的一天,我就不容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看了看老帝王一眼,没有多说什麽,因为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临的,除非我放弃统一这块大陆的深远目标,否则两方兵刃相向的问题一定会发生,时间只是迟早而已。 为了摆脱这股沈闷气氛,我转开话题道:「帝王陛下,欲寻找这位『黑5』的身份,可以先从与别克伯爵不合的人下手。如果以这位幕後主使者谨慎低调的行事作风来看,他们刻意这麽做除了最不容易引起怀疑外,而且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因素∶当这两个平时不合的人同时赞同一个决策的话,我想这个决策一定不会有什麽反对声浪,采用的机率绝对比一般提议还来得高,最容易得到大家的认同才是。」 老帝王听完我的话语後,与柯恩帝王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默契十足的同声道:「艾萨克伯爵!」 最後,柯恩帝王焦急的对著昆达将军道:「昆达,我议事桌上摆有艾萨克伯爵写给我的奏表,你快去拿来。」 昆达将军听完後,匆匆忙忙的离去。 不到片刻时间,已拿著一张皮制奏表回来。 这时,老帝王与柯恩帝王已迫不及待的一起发出魔法火球,一个拿著那张密函烘烤,等昆达将军把奏表摊在桌上时,密函上的字迹也完全显现。 由於这是帝国机要文件,所以没有他们的允许我也不好介入参与比照,只好让他们自行比对,在旁等待结果。 过了一会儿,柯恩帝王已气愤的猛烈往桌上一拍,「哼~果然他就是『黑3』,亏我还如此信任他,小风,你过来看一下。」 得到柯恩帝王的允许,我向前迅速比对了一下奏表与密函里的字迹。 很快的,不用经过太多繁杂的字迹比对,轻易的对照一下,就不难看出这是同一个人的字迹,「没错,艾萨克伯爵的确是『黑3』没错。」 经过我的证实,柯恩帝王不禁怒发冲冠地严声下令道:「昆达,带兵去把这个叛国贼给我抓来。」随即他幻了一颗传唤魔法球抛向昆达将军。 昆达将军一接获传唤球,连忙迅捷起身离去,丝毫不敢怠慢。 看著昆达将军离去的身影,我对著柯恩帝王道:「帝王陛下,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会涉及到帝国内部的机密,所以东风等閒杂人不便参与,如果没其它的事,请让东风带领著罗莎她们先行告退。」 柯恩帝王稍作思虑後道:「也好,你们都累了一整天,就先下去休息吧!」他把视线转向两位女儿,「爱琳、爱莎,你们先带小风他们下去休息。」 纵然相当忧心自己父王目前的心境,但两位公主仍不敢违抗的听令。 不用我提示,罗莎她们也自动的站起身来,并默契十足的对著柯恩帝王他们做了一个告别宫礼後,我们才离去 ∮∮∮ 随著两位公主沈闷的脚步,我们来到了那座缤纷花草萦绕四周、如梦如幻的大花园内。 放眼望向花园後方那排金碧辉煌的房舍,我不禁对著爱琳问道:「小琳,我依然住在原本那间吗?」我用手指著房舍最角落的房间。 爱琳点点头,「是啊,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换一间没关系。」 「喔~不用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我同样住那间的话,那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因为我全身黏嗒嗒怪不舒服的,所以想先回房去洗个澡,至於罗莎她们的住宿问题就烦劳你了。」 罗莎听完我的话,不等爱琳回答,已催促的推著我的身子道:「风,你不用担心我们了,快去吧!这里环境好美,我想叫爱琳妹妹带我们四处走走!」 由於被罗莎推著身子,所以我也不再多逗留,只是转过头来的对著她们笑了笑,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原本想开口要罗莎改天再逛花园的,就怕爱琳此刻没那个兴致,不过与其让她独自扪心烦忧,倒不如让罗莎和合德陪她打发时间。 第三章 黑五伯爵 舒畅的洗了一个睽违已久的温泉澡,我换上了乾净的衣服回到最前厅,毫无坐相的瘫坐在那柔软的座椅上,邂意的欣赏著墙壁上的水晶吊饰。 正当我回过神来准备对桌上那张空白纸大做文章时,门外传来一阵规律的敲门声,其中还夹杂著昆达将军的声音,「城主,你在吗?城主…」 听到这番敲门、呼唤声,我不自觉的把纸折好放入怀中,然後站起身来走向大门。 门才一打开,我就看见昆达将军满脸庆幸神色的对我道:「还好城主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城主呢!」说完似乎也知道自己说了一段废话,所以他自行转入正题道:「喔~城主,事情是这样的,由於艾萨克伯爵坚持不肯承认他就是奸细,所以帝王想请城主过去一趟,看有没有办法让艾萨克伯爵坦承招供。」 我不解地问道:「你们没有用刑吗?」 「有、用了,可是这个艾萨克伯爵嘴巴相当硬,不管我们怎麽行刑,他都不愿意承认,还声泪俱下、口口声声说帝王陛下误会他了,害得我们帝王也不禁怀疑整件事是不是另有蹊跷,所以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帝王只好请城主过去一趟,看看事情是不是有其它转圜的馀地。」 其实自己就是不想参与毕卡拉帝国的家务事,所以才会故意推辞离开,但听完昆达将军的诉说後,我不得不改变这项决定,毕竟抓奸细的办法是由我想出来的,如果有人因此而被误会的话,自己内心将永远背负著祸害他人的谴责。 「烦劳昆达将军带路。」我走出门外、顺手关了房门。 昆达将军知道我最不注重表面上的形式,所以也不再废话,直接迈步往前走。 ∮∮∮ 随著昆达将军绕绕转转的脚步,我们来到一座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的石室前。 此刻昆达将军正拿著一块令牌给守在石室门口的卫兵确任身份,直到门口卫兵审察令牌和持牌人无误後,才放行让我们通过拱门,进入石室。 本以为进入石室就是进入审问犯人的地方了,可没想到一进入石室映入眼里的除了一条往下伸长的宽敞地道外,就是一道道厚重的石墙,并无他物。 昆达将军毫不停顿的走向宽敞地道,直行下去。 我虽然不解,可也不便多问,安心的跟著昆达将军的脚步,步下地道。 大约又往下走了一百公尺左右後,才看见一间间隔离开来的石室,其中不乏听到从石室里传来一阵阵镣铐碰撞声响的回音。 此刻,昆达将军走到了最尽头的一间石室,拿著钥匙伸手打开了那扇笨重的铁门,往内走了进去。 我一走进这间石室,就看见整个室内空间都用铁栅栏隔成一半,每条栅栏都有著一般小腿粗的宽度,而栅栏间隔宽度只容许手伸出来的宽度。 此时,柯恩帝王一看我走了进来,连忙对我招手道:「小风来。」等我步行到他的身前後,他才继续道:「小风,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奸细,而且还开口闭口说我误会他了,我想,奸细会不会另有他人,我们可能误会他了?」 我随著柯恩帝王的视线,看向那位跪在铁栅栏前的中年人,他看来年约五十出头,身後还有三个相关人物垂著头跪著,我猜想那大概是他儿子、总管之类的人吧! 此时,这位中老年人一听及柯恩帝王说出来的疑问话语,马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喊道:「禀帝王陛下,艾萨克虽然不像昆达将军一样,有著惊人的战功,可是艾萨克绝对跟昆达将军一样,有一颗完全对帝国效忠的心,艾萨克怎胆敢背叛呢?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帝王陛下冤枉啊……」 其身後的三人也跟著不平地喊冤道:「帝王陛下冤枉啊!」 这时,坐在一旁观看老帝王,也不禁信心动摇的疑问道:「小风,会不会真的是我们搞错了?」 面对他们的疑问,我没有回答。 如果不是因为亲眼目睹艾萨克伯爵求饶的眼里,不经意闪过的一丝狡诈眼神,这样的话面也会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对象了。他实在装的太像了,可能连奥斯卡最佳男主角也比不上他生动、高明的演技。 我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不能让他亲口承认自己就是奸细的话,不论提出什麽强而有力的证据,都会被他否认推翻掉,唯有让他自己亲口承认,事情才会水落石出,可是光凭那几张白纸……要他闪招供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正当自己踌躇在这个问题时,双手一抱胸,突然感觉到自己方才无意中塞入怀中的那张白纸,这时不由灵机一闪的蹲下身来,伸手掏向怀中,拿著那张白纸晃动道:「艾萨克伯爵,我也希望是我们误会你了,可是我刚刚与昆达将军去你的府邸搜察时,不小心在你房间里搜出这一封通敌密函啊!」我故意在他的眼前持续的晃动著这张白纸。 看著我晃动的这张白纸,艾萨克伯爵为之一震,而後竟直觉的反驳道:「不可能,我明明全数藏在……」 「藏在哪里啊~艾萨克伯爵?」我挑著眉,表情使坏地问。 艾萨克伯爵也知道自己下意识的出口反驳,等於间接承认确有其事,所以连忙亡羊补牢的哭喊道:「帝王陛下冤枉啊!这个人故意挖陷阱污赖我,请帝王陛下明察呀!」 柯恩帝王冷冷地怒斥道:「是吗?」 艾萨克伯爵深知事到临头逃不了,於是收起了哭丧的脸站了起来,口气和态度瞬间转了三百八十度的道:「是啊!我就是奸细那又怎样?难道你们天真的以为我会告诉你们什麽吗?哼~告诉你们,想都别想,休想会从我口中套出什麽。」 看艾萨克伯爵如此两极化的表情,我不禁忍不住的笑了出来,心想,怎麽会有这种人呢?软的不行、就想来硬的,而且脸上还可以表现出那种大无畏的神情,好像他才是对的似的,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艾萨克伯爵一看我发笑,新恨夹带旧仇一致爆发,言语极难入耳的对我说道:「都是你这个贱奴搞的鬼,如果不是你这个贱奴破坏我好事,这两任昏庸的前後任帝王根本无能识破我,一切都是你,你这个从哪冒出来自作聪明的狗奴才,你接近帝王有何居心?」 他竟敢用这样不雅的字眼来形容我,我内心的愤怒奔腾到了极点,不过我还是耐著性子语气平和的对著柯恩帝王道:「禀帝王陛下,可以把他交给东风吗?东风绝对会问出一个让陛下非常满意的结果来。如果陛下答应的话,还烦请陛下不要插手管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东风保证所作所为都有一定得用意,烦请陛下允应。」 「我答应,你尽管放手去做,我绝对不会出手干涉。」说完,他转身走回老帝王身旁的那个空椅子上坐好,视线并紧盯我这边,准备看我问何处理。 我故意舒了舒筋骨,缓慢走到艾萨克伯爵的身前,以著非常慵懒的口吻道:「高贵的艾萨克伯爵你好,不要说我一点机会都不给你,现在我就给你一个重新表白的机会,只要你肯供出一切,我会请陛下给你一个痛快,而且不会为难你的家人。不过,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愿意供出一切的话也没关系,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千万不要被我俊俏的外表给迷惑了,也不要误以为你眼里的贱民就无所为,因为我会用极凶狠的手法来证明『你—是—错—的』。」後面那句话我加重了语气。 艾萨克伯爵不削的冷哼一声,并且朝地上吐了一口水。 『很好,我就是要你这种态度。』我在心里想著。 我故意视若无睹他的举动,开口对著昆达将军道:「将军,麻烦你把这位高贵的伯爵请到一边去,我有话想先问问这三个人。」 昆达将军走上向前来,毫不客气的把艾萨克伯爵推倒在地,然後以手势示意一旁的卫兵把他架到一旁。 眼前少了碍眼的艾萨克伯爵,我才看清了後方的那三个人,只见其中两个较为年轻的男子跟艾萨克伯爵的面容有著六分相似,而那位较为年老的则是长的一副尖嘴猴腮样。从他不断飘忽、闪烁的眼神里很容易判定,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个老实人,十足十的奸人样。 这时,我用手遥指那位尖嘴猴腮相的中年人,表情、口气都带著不屑的问道:「将军,这位是谁啊?」 昆达将军尚未接口回话,这位被我指定的中年人竟开口冷哼道:「哼~好歹我也是个男爵,是伯爵府里的总管,怎容你这个外来的贱奴民来询问我,你给我滚到一旁去,要嘛就换一个比较有身份地位的人来问我,说不定我心情一爽,会考虑要不要配合、配合你们。」 我叹口气,缓步的走到这位仁兄身前,没有任何徵兆的突然伸出右手、紧抓住他的脖子,不断加重手中的力道告紧他的咽喉道:「老兄,你算老几啊?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麽身份、什麽处境啊,还敢这样挑三拣四,买菜啊你!」 他双脚离地、满脸涨红的不断挣扎。 由於他的双手被镣铐反扣在背後,与双脚的镣铐紧系成一直线的连串在一起,而双脚的两旁更是有一颗二、三十公斤重的铁球系在脚边,所以我也没把他托撑得太高,只是让他稍微浅嚐一下痛苦的滋味。 他痛苦的扭动著身躯,想藉此动作甩开我紧扣住他咽喉的手。 可是不挣扎还好,他愈是挣扎我反而更加用力,没多久的时间,他已双眼微突,张著口、舌头外露的一命呜呼! 见他不再挣扎,我松开紧抓他的手,他毫无生气的身躯瞬间瘫软的倒在地上。 我满是不在乎的拍擦著手掌,愉悦地道:「长幼有序,接下来换你们两个罗!」 大概是看到这位仁兄的惨烈死状吧,另外两个跟艾萨克伯爵面容有著六分相似的男子,此刻眼里充满了恐惧和惊畏。 不过,这种恐惧的表情只是瞬间扫过,随即他们脸上依旧布满著贵族应有的尊严与态度,满脸傲气的瞪视著我。 看著他们的表情,我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是对他们的举动感到可怜,因为他们真的是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只会一味展现让人反感的丑恶一面,而不懂得求饶,难道求饶有这麽难吗? 我替他们感到悲哀地摇摇头,顺便藉著这个摇头动作甩开被他勾起的那股不痛快思绪! 他们不懂此刻我摇头的用意,其中比较靠近我的那个人竟然口不择言道:「怎样,很无奈是吗?现在知道我们这些贵族是临死也不会向你们贱民招供的了吧,想对我们逼供?考虑一下己的身份再来吧,卑贱的东西。」 「你话太多了!」冷冷的说完这句,我唤起红色长刀,齐肩而削的一刀斩断了他的头颅。 头颅应声落地,鲜血不断地从少了脑袋瓜的颈项喷出,身躯ㄍ一ㄥ了好一会儿才瘫倒,被押在一旁的艾萨克伯爵见状,扬声发出一股凄厉的悲鸣趴在地上,「我儿啊……」 片刻,他从哀痛欲绝的状态中苏醒,突然歇斯底里的对我大吼道:「你这个该死的贱民,还我儿的命来、还我儿的命来。」他虽然挣扎的想过来找我拼命,可是由於双手双脚被反困在後,在没有人扶持的情况下,徒然的蹬了几次脚,却怎麽施力也站不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著他身首异处的儿子。 对为他失去至亲的悲恸我视若无睹,左手揪著他另一个儿子的头发道:「艾萨克伯爵,我说过,你不要被我俊俏的外表给迷惑了,我的手段可不是你们可以想像的,我不会对你这个当事者用刑,我要让你亲眼目睹自己的儿子如何为你的弱懦而死,不管你敢不敢承认我都不会杀了你,我打算把你和现在这个儿子毫无限期的关起来。 「而你每天的餐点,就是在我手中这个儿子的肉,我要让你一点一滴的看著自己儿子每天少几块肉,当然罗!你们是自己人,所以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看你想吃哪一部份,可以在下刀之前吩咐一声。 「我不怕你不吃,若是你吃不下,,我会敲碎你的牙齿,再把你儿子剁成肉末,掺著鲜血强灌进你的食道。」说完,我唤出一把手术刀,俐落的削下他儿子的右耳,紧接著唤回手术刀,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耳朵,一步一步地往艾萨克伯爵靠近。 艾萨克伯爵失去一只耳朵的儿子不断痛苦的哀嚎,哽咽的求著他的父亲招供。 我缓步走到艾萨克伯爵的身前,晃动著血淋淋的耳朵轻声道:「艾萨克伯爵,这可是热腾腾、刚削下来的,趁著新鲜赶快食用,别忘了,这可是你儿子的一番孝心啊!可不要辜负他才好。」说完,我做假动作的准备塞进他的嘴巴。 艾萨克伯爵一看见我逼向他,满脸惊恐的大喝道:「恶魔,你不要过来,我说、我说。」 看他答应,我内心才终於松了一口气。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何况是个人。毕竟要父亲食用自己儿子的肉,实在太残忍、太不人道了。 老实讲,幸好他答应松口了,否则这个惨无人道的举动我还真做不来,真难想像他若是不答应,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 不过,我还是做做动作的对他说:「你确定句句说的都是实话,绝无隐瞒欺骗?」不等他回答,我以著只让他听得见的音量自言自语道:「管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反正突袭我们的黑甲军指挥官还在我手里,只要两方面的供词互相对照一下,不就可以确定事情的真假了。」 为了突破他的心防,我故意把他愿意招供的事暂搁一旁,站在原处对著柯恩帝王道:「禀帝王陛下,艾萨克伯爵既然愿意坦承一切,那就由陛下审问,东风这就去审问突袭我们的黑甲军指挥官,待会儿双方都审问完毕,我们再把他们的证词互相比对一下,倘若他们恶意蒙骗,那我们就等著看惨绝人寰的父食子肉剧罗!」 柯恩帝王眼神闪过一丝迟疑,而後配合的点头道:「那~那边就麻烦你了。」顿了顿,把视线转向昆达将军道:「昆达,你送小风过去。」 昆达将军一接收命令,小快步的走向我这边,等著听候我的差遣。 我把手里这只血淋淋的耳朵放在其中一个卫兵的手上,以著大家都听得见的音量道:「拿好了,可不要搞丢了,说不定待会儿还得派上用场哦!」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艾萨克伯爵听的。 这位卫兵满脸惊恐的抖著手,想拒绝又不敢开口,最後咬紧牙关、忍住反胃做恶的表情接下这只还残有馀温的耳朵。 对两位前後任帝王简略的做了一个告别宫礼,我与昆达将军并身而走离开石室。 ∮∮∮ 我们一离开这座门禁森严的石室,我就立即找了水缸把手上的血垢洗净,然後开口对昆达将军道:「将军,不烦劳送了,我知道路可以自己回去,至於将军你暂时先别回石室,最好再晃个半个小时才回去,记得回去时脸上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还有,要故意走到你们帝王的耳边说一些悄悄话,如果你不知道要跟帝王说什麽,那你就建议他找一些自认为比较不合理的地方,交叉询问一次,看答案是否前後一致,我想接下来的其他的细节就不用我再交代了。」 昆达将军刹然顿悟了,他满脸恭敬神色地拱手道:「城主,昆达知晓,请城主慢走!」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说的循著原路回去。 ∮∮∮ 踩著悠然的脚步走向那座如梦如幻的大花园。 此时,我满脸狐疑的站在花园内,看向我休憩的屋舍那扇被开启的房门,里头还点著灯火,我心里纳闷的想著∶奇怪,到底是谁在我的房间,怎麽不随手关上房门? 纵然心里怀著疑问,我还是不忘迈著步伐往前走,走向那扇没有关闭的房门。 当我完全推开房门时,就看见父亲舒服的半躺在柔软座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晃动著高高翘起的二郎腿。 听到推门的声音,他老人家连看都不看就直接问道:「我说儿子啊,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老爸我好不容易翻山越岭、爬山涉水来到这里,不见你带著媳妇们迎接就算了,竟然还让我在这里乾等了这麽久,没个音乐也没电视看,无聊极了。 「更夸张的是我的两个媳妇……好像都没有跟你同住一房的迹象嘛!难怪她们到现在还没传出喜讯,原本以为媳妇儿多报孙的机率就高些,没想到……唉~该不会是你的子弟兵多处分散,精力不够集中,导至……」父亲故意不把话说完,一脸使坏神色的伸出右手尾指,并且故意指尖朝下软绵绵晃动几下。 他的话说完,我已安然的坐在沙发上了。 学著父亲跷著二郎腿,一副痞子样地道:「老爸啊~我看是你自己有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才会影射在我身上对不对?」不等父亲回答,我突然放下双脚靠近他,正经八百的低声问道:「老爸,你老实说没关系,这个问题困扰你多久了?」 父亲一脸不解的问道:「什麽多久了?」 「不举啊!」我话一说完,赶忙逃开这张舒服座椅,并挑衅的开怀大笑。 父亲神态严正的坐起身子反驳道:「臭小子,这种话可别乱讲,虽然打从你妈过世後就没试过,但『它』的功能绝对是正常的。」 「没想到你还蛮专情的嘛,不过也可能是你没吸引力。」我回到座位上坐好,见父亲没多言,便自行转入正题道:「好啦,算我失言,说正经的,你怎麽突然跑来这里,是不是勇士城发生了什麽事?或者是有什麽紧急的事,非得我处理不可?」 「有我在,勇士城哪会发生什麽事,我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听到一些谣言,说什麽三帝国联军在回归帝国的路途中,全被一群不知名的部队袭击,造成各帝国死伤惨重,所以我才不放心的过来证实,顺便看看你们。」父亲仔细端视了我一眼,继续道:「谣言果然是谣言,你这麽生龙活虎地开老子玩笑,根本没有被袭击过的迹象。」 「这个谣言是真的。」我有条有理的把所发生的一切全告诉父亲,就连自己如何分析、如何抓住奸细的事,全都一五一十的详诉给父亲知道。 父亲听完後,不禁一脸沈重道:「照你的分析来看,这个幕後主使者的手段实在很高明,而且他还非常清楚这块大陆上的势力分配,他知道自己一旦竖立旗号,肯定会遭到彼此心怀异鬼、虎视眈眈的三帝国同时夹击,所以他聪明的潜伏著,甚至预先在各帝国内布下自己的耳目,隐忍气势潜伏在这块大陆上二十几年,可怕,真的很可怕。」 我点头道:「的确是很可怕,以一个无时无刻都想称霸这块大陆的人来说,甘心潜伏二十几年而没让人发现他的出野心,这份心思想起来,的确让人不寒而栗!还好我们勇士城才刚创立,不然只要一想到平时相处的那些人中,有人可能是奸细的话,我还真不知如何以真心对人呢!」 父亲庆幸的说:「嗯~看来我回去得稍作预防,以免同样的情形发生在我们勇士城。」 正当我与父亲被这个话题打入深思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打开来,紧接著就看见罗莎与莉亚两个美好的身影。 父亲一看见她们两个惊讶的表情,马上开口埋怨道:「我的两位乖媳妇啊!你们两个不陪伴你们孤单寂寞的老公,跑上哪儿去串门子了?你们看看东风脸上的表情何等哀怨,他还强拉著我这个老人家不让我回去,非得要我留下来好好说说你们两个不可,你们可懂男人内心的寂寞和空虚。」 罗莎与莉亚被父亲如此灵活灵现的表情和话语给惹得同声而笑,最後,两个人同时请安的向父亲问候後,罗莎首先开口说话:「爸,风才不寂寞呢!人家他还有一个可爱的小琳妹妹,我与亚妹才不会那麽不识相呢!」 听著她的玩笑话,我故意苦著脸配合道:「就因为你们每天这样让过来让过去的,我才会落得天天独守空闺的寂寞,可怜人人羡慕我雷瓦诺·东风有两个娇滴滴的美丽老婆,可是却得每天望著床兴叹,大叹英俊潇洒的我无人可陪伴。」 罗莎与莉亚听完後,同时红著一张脸,娇嗔道:「讨厌!」 看著她们的娇羞表情,我不由记起前几天打算让她们去我那个世界的事情,所以我以著我们那个世界的国语对著父亲道:「老爸,罗莎她们已开始怀疑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了,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让她们去我们那个世界看一看,不知道你觉得怎样?」 父亲以著国语回答道:「的确是有必要让她们知道,可是需要这麽急吗?」 「是不用这麽急啦!不过我怕拖得太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主要是我想回去买个验孕棒,确定罗莎有没有怀孕。」我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话才一说完,父亲已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并施著咒语和手势,以强大的魔法力在墙上开了一个空间门,然後恢复这个世界语言道:「走、走、走,事不宜迟,快走吧!」 回过头,他看我还是无动於衷的继续坐在原位,不禁催促道:「奇怪了,你还赖坐在那里做什麽,赶快起来啊!真不晓得你在想什麽?」 看父亲反应如此两极,我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不由边笑边说道:「老爸,不要如此著急好不好,要走,至少也要留张纸条告知一下公主和帝王他们吧!省得到时他们敲锣打鼓的四处找我们。」 「那就快呀!」 我没有马上写纸条,反而收起嘻笑的表情,一脸正重的对著罗莎和莉亚两人道:「我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但你们得先保证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自己最亲近、最相信的人,有没有问题。」 看她们坚决的点头答应,并自行表态向魔法之神发誓,发誓绝不会泄漏任何关於接下来这趟行程的事情後,我才放心的拿起放在桌上的纸与羽毛笔,大笔一挥的在上面写著: 父亲来访 东风与罗莎、莉亚随同父亲前往故乡祭拜母亲 无须担忧寻找 祭拜完後尽速返回 雷瓦诺·东风留 我拿起这张纸看了看,顺便吹了几下让墨汁风乾,确定无误後才把纸放在桌上。 站起身来,一左一右的搂著满脸疑问的罗莎和莉亚,边走入空间门边说道:「你们不要如此严肃、紧张啦,待会儿你们去到那里後,就知道为何不能说出去了。」 父亲看见我们都走进去後,迅速关闭了墙壁上的空间门。 接著,我毫不停顿的拥著她们两个走向传输站的正中央。 父亲看我们已经在传输位子上站定位後,对我丢了一个准备好了没有的寻问眼神,看我没有问题的点头後,他才开始催动魔法力启动传输。 随著父亲催动魔法的同时,脚下白玉石头及周围石柱上的玉石各发出一道不同颜色的强烈光芒投射在我们身上。 这些光芒投射的同时,我怀里的罗莎与莉亚明显的颤抖了一下,我稍微加紧力道搂紧她们,准备带她们去文明世界开开眼界罗! ∮∮∮ 随著耀眼的转动光束消失,我们已经到了中央山脉的传输站。 父亲二话不说马上又念起咒语,在父亲魔咒的催促和光芒的包围下,我们已经回到家里的客厅内。 扶定著地力有点瘫软的罗莎和莉亚,带她们往沙发上坐好後,才发现站在我们前方的父亲突然晕眩欲倒、看起来有点虚弱,我连忙向前扶著他,并担忧的对他问道:「爸!你没事吧!」 父亲靠在墙边揉著太阳穴虚弱地挥著手说:「我没事!只是年纪大了,经过上次大规模的传输後,我的魔法力并未完全复原,所以这样的空间传输让我感到有点吃不消!」 我不再打扰父亲,直接对著正好奇的探索著新奇事物和处所的罗莎与莉亚道:「你们自己随便看看,我先带爸进去房里休息,马上就来。」 正当我准备搀扶父亲回房时,父亲突然微举著手阻止道:「等等,我先帮两个媳妇改变一下语言区。」说完,也不见父亲任何作势,就感觉到自己脑中好像有什麽被抽出般,不过这种感觉瞬间即逝,没有什麽不适感。 就在这股感觉消失的同时,我看见罗莎与莉亚的脑中同时窜入一道微光。 虚弱的父亲开口道:「可以了!」 我没有多说,直接搀扶父亲回房去。 进到父亲房间後,我才轻声道:「老爸,我待会就带罗莎她们出去逛逛,你好好休息、休息。」看父亲费力的盘膝、点头後,我不再打扰的走了出去,并顺手的关上房门。 当我回到客厅时,映入眼里的景象差点让我大笑出声。 她们两定坐在沙发上,面目呆滞,双口微张,连呼吸都无法调得顺畅。 初到此处,这样迥异的空间转换肯定吓著了她们,不过这只是暂时的,因为接著她们会爱上这里的一切,就像她们深爱著我一样。 果不然,此时的罗莎正好奇的拿起电视遥控器摸索,结果一不小心按到了电源开关,接著整个人害怕的与莉亚相拥著,全一脸恐惧的盯著突然开启的影像,而正巧此时萤幕上正播放著女用内衣广告,所有她们害怕的神情中,多添加了一份抚媚的难以启齿的羞涩。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们的举动走到她们身前,双手微拨她们紧拥著的身躯,示意她们分离,这才往两人的中间坐下,一左一右的拥著她们的肩膀说:「怎麽啦,为何紧紧拥抱在一起?是不是有什麽东西吓著你们了?」 罗莎一脸惊恐的指著电视上的萤幕道:「风,这是什麽?为何里面关著这麽小的人,而且还让她们的衣服穿的这麽少,风,你快想办法救她们出来,她们好可怜喔!」 我安抚道:「宝贝,她们不是被关在里面啦,这台让你们吓一跳的东西,就是这世界的传播工具,只要透过这个工具,我们不需要与别人正面接触,就可以看到一些东西,就像现在我挂在墙上的照片一样,只是它们的原理不同罢了。」 听完我的解释,罗莎表情不再那麽僵硬,稍微放松的道:「嗯~我一来就看到墙上的爸与你,如果不是当时有看见你们在场的话,我还以为你们被什麽厉害的魔法关在里面呢!」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莉亚道:「亚亚,初次来到我们这个世界,感觉如何啊?」 「嗯~这里的一切都好奇怪、好新奇喔!原来你真的是另一空间的人,怪不得你的行事做风和大陆上的人相差蛮大的。」莉亚惊恐的脸上带著兴奋的神色。 我把放在她们两个肩膀上的手收回,轻推著她们两个人的腰,示意她们起身声道:「走,去我的房间,我找看看有没有你们穿得下的衣服,我要带你们出去见识、见识。」 听我这麽一说,罗莎迫不急待地道:「真的吗,真令人期待,我已经等不及的想要去外面看看了。」 莉亚不解的问∶「为什麽要换衣服,穿这样有什麽问题吗?」 「傻妹子,风不是说了,这是另一个空间,你没看见这里的环境、设备和语言都跟我们大陆上不一样,何况是穿著了。」罗莎笑著分析、解释。 我为她们如此兴奋的表情感到开心,脑海里不禁想著,光是在家里就如此兴奋,如果她们看到外面的世界,不知又是何种表情? 心里想归想,我还是保持动作的走在前头为她们带路。 一来到我的房间,她们连看都不看我房间的布置,同声催促道:「风,你快点拿衣服给我们呀。」 我不忍让她们失望的快步走到衣橱前,伸手打开橱门,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 最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两套比较适合她们的中性休閒服。 这两套休閒服会留下来还真是奇迹,因为这是我大学时穿的休閒服,离现在少说也有七、八年之久了。 虽然这两套休閒服已经那麽久了,可是一点也没褪色,而且样式和现在流行的差不多,至少我不用担心穿在她们身上会引起旁人的注意力,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我把这两套休閒服拿给站在身後的她们,并顺手拿出一套适合自己的休閒服道:「你们在这里换上这套衣服,我去外面等你们。」见她们同意的点头後,我才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在客厅换好了衣裤,我索性坐在沙发上看著新闻报导。 大概坐了五分钟的时间,才看见她们身穿休閒服迎面走来。 看著换上休閒服的她们我觉得有点奇怪,尤其是罗莎那头金色如瀑布般的秀发更是突兀,虽然现在染发相当普遍,不过大概是心里作用吧,总觉得她们的样子让我觉得怪怪的。 最後,为了彻底掩饰她们外来的身份,我起身走向一旁的柜子,从抽屉内拿出两顶渔夫帽来,把帽子递给她们,并吩咐她们先把头发盘上後,再戴上帽子。 这一戴,果然与我们世界的人没有两样,不过,她们超美的脸庞依然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目光,丝毫不会因为这样平淡的装扮降低了她们美丽的光环,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总不能要她们初次来此作客就带口罩和墨镜上街吧? 觉得妥当後,我拨了拨自己久未修剪的头发,看著镜中肤色又明显加深的自己,我拿了一顶鸭舌帽往自己头上戴,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泰劳。 拿起鞋柜上的轿车钥匙,再从抽屉中翻出略为发霉的真皮钱包看了一下,我想,首先该去查一下帐再领些钱来帮她们买双球鞋。 打开大门,我做出绅士般的姿势邀请道:「走吧,女士们,出发罗!」 第四章 新奇游历 坐上车後,她们一路上好奇的不停发问。看到什麽、就问什麽,而我也不厌其烦的一一回答,甚至是买一送一的加上注解,说明其中有什麽用途。 而她们似乎也有问不完的问题,就如现在,罗莎正用手指著台北市最多的红绿灯问道:「风,这是什麽,为何你每当这个东西变成红色的时候,你都要停下来,一直一直开不是很顺畅吗?为何要这样开开停停的?很麻烦咧。」 我如同上次回答的问题一样,依然保持著笑容道:「喔~你说这个啊,这个东西叫做红绿灯,是我们这个世界用来管制车辆用的,你别觉得这红绿灯很麻烦,如果没有它的话,我们世界可能会乱了一半,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想想,如果没有这个红绿灯来管制的话,每个人是不是都想争在最前头到达目的地,人人都横冲直撞的互不相让,那行人如何过马路?你想,如果没有这些红绿灯来管制,那来往的人、车将会发生什麽难以想像的状况?」 罗莎了解的点头说道:「如果没有这些管制的话,一定会塞成一团、动弹不得,而且那些走在路上的行人一定非常危险!」 沿路上就这样,她们边问、我边解说的把车开到距离士林夜市大约一百公尺的私人停车场里,在下车之前,我不忘对她们提醒道:「宝贝、亚亚,待会儿你们可要跟紧一点,这里的人潮非常多,我怕你们会走失,还有,我们这里的男人一次只能娶一个老婆,所以你们尽量不要跟我太亲密,以免引起路人的异样眼光。」 看罗莎与莉亚体谅的点头表示不介意後,我才放心的解开身上的安全带,下了车帮她们打开车门後,我随手关上车门并按下摇控器。 再看了她们的模样一眼,我对著她们道:「走吧!记得可要跟紧了,还有,没必要尽可能不要讲话,若遇到非开口不可的情况,你们可不要忘记用我们这边的语言回答喔!」 好久没来这里逛了,它的热络人潮依旧,而我的心态上差却蛮多的。 烧肉的碳香和臭豆腐的味道……哦!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敲著开胃的前奏,准备好好享用一下久违的台湾美味小吃。 别过头看了她们一眼,我想也许是自己雷瓦诺·东风的身份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在这里我是武东风,熙来攘往的人群里各式各样奇特的装扮都有,辣妹、美女和外国人满街是,根本没什麽好紧张的。 ∮∮∮ 随著停停走走的脚步,我们三人在繁华的士林夜市走动。 咦,不知在什麽时候,罗莎与莉亚竟变成走在我的前头,而此时她们正好奇的站在一家海产店前面,不可思议地看著水族箱里的龙虾、螃蟹和鳗鱼……这类广受饕客们喜爱的水中动物,。 看她们这股好奇样,我不由询问她们的意见道:「你们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些东西?」 莉亚用手指著水族箱里的龙虾道:「要吃这个吗?」 我点点头算是回答。 一看我点头,莉亚毫不考虑的猛摇著双手道:「我不要,这些东西看起来好恐怖、好恶心,我不敢吃。」 罗莎连忙附和道:「我也不要。」 看她们两个如此激烈的反应,我也不便过於勉强,虽然自己内心里非常渴望吃这些久未嚐过的海鲜大餐,可我还是强抑下这股欲望,假装不在乎的说:「那好吧!如果你们有看见什麽想吃的东西,尽管告诉我。」 可是,过了十分钟之後,我就为自己所说的话感到後悔,因为她们每走过一个小吃摊,必定停下来购买。 就在这种『全都买』的情形下,我手上已迅速累积各种小吃,有卤味、肉粽、小笼包、臭豆腐、烧酒螺、刈包……。 反正只要经过摊贩时,只要是我回答能吃的,她们绝不会放过就是,就水果也不放过。 此时望著自己双手满满的小吃,我不由满脸苦笑的对著正拿著我钱包付钱的罗莎道:「宝…罗莎,不要再买了,我的双手已经拿不下了,而且买这麽多东西有些你们连吃都没有吃,如果再买下去恐怕要请人帮忙吃了。」 罗莎表情有著失望的轻『嗯』一声,就连买得不亦乐乎的莉亚,表情上也明显写著沮丧。 看著她们两个失望的表情我也相当无奈,可是如果再不出声阻止,单不说吃不吃得下这回事,最怕的是我现在双手已经满满了,如果待会儿她们要再买鞋子、衣服的话,我的小much可能连带回去都有问题,除非把原先购买的食物丢弃,顺便再叫一部计程车来载,不过这太浪费食物了,所以我不依。 我假装没有看见她们的表情,找一个能引开她们一泄难止的购买欲的话题,「我们去看电影好不好?」 她们满脸疑问的看著我,对陌生的电影两个字摸不著头绪。 我不想再这麽多人的地方解释,所以用手肘轻推著她们两个道:「走,先把这些东西拿回车上,我再告诉你们。」 她们两个就这样带著疑问、踩著失望的步伐,随我的脚步回到停车场。 请她们先上车,把手上的东西放入後车厢後,我环眼探视了一下四周,上了车我才开口解释道:「所谓的电影跟你们在我家看到的电视差不多,只是电影比电视大很多、很多,视觉享受和音响效果也相当不同,是我们这边男女谈恋爱约会必去的地方,如果你们有兴趣我们就去看,如果没有兴趣就继续去逛街买东西。」 罗莎与莉亚两个人眼神互相交会了一下,最後由罗莎开口道:「风,我们还是先回去好了,下次有机会再去看,我与亚妹有点担心爸,不晓得爸是否恢复了,顺便可以带这些东西回去给他吃。」 我感动的看了她们两个一眼,微笑道:「老爸没有白疼你们,我们这就回去。」 大概开了一小段路後,我看见一家24H的连锁药局,吩咐罗莎她们待在车上等我後,我才下车去购买验孕棒。 不到片刻时间,我返回车里把买来的验孕棒放在一旁,正当我采著油门准备离开时,罗莎不禁从後座探著头好奇的问道:「风,你去买什麽东西啊?怎麽这麽快?」 我熟练的一手打著方向盘,一手拿起放在一旁的验孕棒,毫不避讳的回答道:「这是买来给你用的,目的就是想确定你是否怀孕了。」 罗莎表情里有著兴奋的问,「这真的可以确定吗?要怎麽弄?」 「当然可以确定罗!而且准确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八,很少有误判的,检测的动作更是简单,只要你把自己的尿液滴几滴在验纸上,就可以从验孕棒显现出来颜色判断自己有没有怀孕了。」 原本以为莉亚听到我们讨论这个话题心里会不是滋味,为了顾及她的心态,所以我从後照镜里偷看著她此时的表情、反应。 没想到这一看的结果竟与自己的猜测完全相反,此时莉亚正满脸欣羡的对著罗莎道:「莎姐姐,好棒喔!这下终於可以确定有没有怀孕了,我们再也不用为这件事情烦恼了,这样就不枉费我天天在你耳边唠叨,时时提醒小心这、小心那的。」 我虽然把注意力放在路况上,不敢太分心注视她们,不过我还是从她们不断的对谈中,听出她们对这个未知的怀孕结果有著无比的期待。 就在她们满是期待的话语中,我把车开回了地下室停车场。 她们才一下车,已迫不及待的同声道:「风,我们可以先上去吗?」 我以为她们是急的想先上去验孕,所以加快动作的打开後车厢道:「等我一下,你们又不知道浴室在哪里,这麽急干嘛?」 罗莎嘟著嘴说:「是你急吧!我们才不是想先上去验孕呢,我们是想上去看爸怎麽了,是否已经恢复体力。」 随著罗莎的话语一完,我手上再次充斥著大包小包的东西,由於没有多馀的手可以关上开启的後车厢,我只好用嘴呶著後车厢,指示莉亚道:「亚亚,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盖下来。」 见莉亚有样学样地用力合起後车厢後,我迈开脚步道:「走吧!钥匙给你们拿,顺便按一下左边按钮。」 当我提著大包小包的食物来到大门前,我连忙指示身後的莉亚拿著钥匙把门打开,用手肘打开客厅里电灯开关後,我才把双手满满的食物放在茶几上,弯腰拿起放在茶几底下的免洗纸杯,递给罗莎道:「宝贝,你先拿著,我带你去浴室。」说完,硬把这个纸杯塞入罗莎的手,然後一左一右的勾著她们两个的手,往浴室走。 打开浴室里的电灯,逐一向她们两个说明浴室里各种东西的功用和使用方法後,我才拉著莉亚退了出来,一同前往父亲的房间。 来到父亲的房门前,正准备敲门时,父亲刚好神釆奕奕的打开房门,之前的疲惫神色完全一扫而空。 而这时的父亲也被我们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中气十足的问:「你们不是出去了吗?怎麽突然站在这里,吓死我这个老头子可是回不去的喔!」 我看父亲如此精神奕奕,原本揪在心头的担忧顿时松懈了下来,开玩笑的道:「老爸,你精神好像不错嘛,先前那副虚脱的样子可让我担心死了,那该不是装出来的吧?」 父亲敲了我一个响头,对著莉亚道:「我说媳妇啊,麻烦你管一下自己的老公,少让他对我这个老人家没大没小的,教教他什麽叫敬老尊贤。」 莉亚知道父亲是在开玩笑,所以故意站在我这方道:「关於这个问题,好像从小就要培养的嘛,现在教会不会太慢了一点。」 父亲满含欣赏地看了莉亚一眼,笑笑的转开话题说道:「我的另一个媳妇呢?怎麽没看见?」 正当父亲探头寻找时,罗莎刚好从浴室探出头来对我挥挥手道:「风,麻烦过来一下。」 我对父亲做了一个『不就在那里』的表情,移动脚步走向浴室。 正当我来到浴室门口,罗莎拿出检测完毕的验孕棒给我看,并羞红著一张脸期待的对我问道:「风,我有没有怀孕?」 看著验孕棒上的试纸显示出红色,我心里大概也有个底,不过为求确认,我还是对著罗莎道:「你把包装盒子拿给我看看。」 罗莎回过头递出盒子给我。 接过盒子看了看,最後我把这根验孕棒放入盒中,轻手拉出罗莎,面无表情的道:「结果如何,我等一下宣布,你先放松心情,不要那麽紧张。」我边走边伸手轻轻抚摸她细嫩的手。 她大概是看我面无表情、又没有说出具体的答案吧,眼框顿时湿红了起来,当我们回到客厅坐好时,泪水已从她白皙的脸庞悄然滑落。 父亲轻瞄了我手上拿的东西,再看看罗莎现在这个样子,也约略察觉出一点蛛丝马迹。 他竟自行推论结果的对我们安慰道:「没关系的,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反正你们都还年轻,以後机会多的是。」说完故意表示不在乎的笑了几声,不过从笑声中还是可以听出明显的失望就是了。 这时,我叹了一口气,对著父亲道:「老爸,恭喜你升格当爷爷了。」紧接著把视线转向罗莎,抚去她脸颊上的泪水道:「宝贝,都快当妈妈的人了,还这麽爱哭。」 「什麽?」父亲满脸不敢相信的从椅子上弹起,以为自己听错的不停掏著耳朵。 而罗莎一动也不动地看著我,泪水再次潸潸落下。 看著他们的表情,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那股兴奋,大声欢呼道:「我要当爸爸了,我要当爸爸了啊!」我拉起莉亚在客厅内高兴的蹦蹦跳跳。 听到这种两极化的结果,看著我和莉亚雀跃的模样,罗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 不过明显可以看出她现在的哭与刚刚的悲伤不一样,而是喜极而泣。 父亲这时整个人傻楞楞的走到母亲遗照前喃喃自语道:「我要当爷爷了,我真的升格要当爷爷了。」说完,禁不住的留下兴奋之泪来。 莉亚这时越过我的身躯,过去与罗莎紧紧相拥在一起,而她的脸庞也是湿润的。 我摸摸自己湿润的眼角,呵笑道:「奇怪!这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怎麽大夥儿全哭了?」 罗莎语带不平的撒娇道:「风,都是你啦,故意卖关子害人家失望,然後又突然宣布好消息,所以才会让我们心情彻底崩溃,你看亚亚也被你弄哭了。」 我假装不经意的擦拭著自己眼角上的泪水,笑道:「干嘛!怎麽全哭成一团了,这麽高兴的事情,应该要笑才对不是吗?」 父亲擦乾了脸庞上的兴奋之泪,无恶意的白了我一眼,伸手挑起桌上一包包的食物上来看,不到盏茶时间,父亲已全部扫视过所有的食物。 起初我们还不明白他为何刻意把食物分为两部份,後来他指著故意分往靠近罗莎前面的那堆食物道:「我的好媳妇,你现在是孕妇,可得乖乖听爸爸的话,你只能吃面前这些食物,其他的就得忌口。」 罗莎虽然不懂父亲为何约束她不能吃另一堆食物,可也乖乖听话的点头答应。 莉亚笑嘻嘻的对著罗莎道:「罗莎姐姐,你好可怜喔!这麽多好吃又没有吃过的食物,你竟然只能挑著吃,这下可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占了便宜。」 罗莎不甘示弱的反驳道:「亚妹妹,姐姐这叫洞烛先机,知道妹妹好吃美食,所以忍痛把机会让给你,你请尽量,因为妹妹可以这麽吃的机会可不多了,姐姐现在怀孕了,我想很快的你就要加入这个『择食』的行列了。」 「讨厌,人家可是会害臊的,怎麽在爸面前说这个。」莉亚满脸羞涩地嘟著嘴。 她们俩的对话引来父亲开怀大笑,「罗莎说得好!莉亚的确是得加加油喔!」 「唉唷……」莉亚更家害臊的红著脸。 父亲一脸暧昧的看著我,刹时我尴尬的话峰一转,「老爸,你知道我们为什麽会这麽早回来吗?」 看著他摇摇头,我才故意叹口气的道:「唉~还不是你这两个好媳妇,说什麽不晓得你恢复情况如何,非得急著回来看你不可,害得我原本想趁这次回来的机会好好看场电影的美梦破碎了,更让我捶胸顿足的是你非但没有她们担心的那样,反而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真後悔提早回来,真怀疑你是不是装出来的。」 父亲听我诬赖、怀疑他,不禁半开玩笑半生气的敲了我一个响头道:「你这个臭小子,不学我这两个乖媳妇关心我就算了,居然落井下石的说我是装的,好小子,你倒是说说看虚弱要如何装。」 我摸摸被敲痛的头,不甘心的反驳道:「谁说虚弱不能装,你当初都可以死得那麽逼真了,何况是……」 「好了!」父亲出手止住我的话,准备又要伸手敲我响头,可是他的手还未挥过来,罗莎与莉亚已伸出双手团团保护著我的头,让他找不著地方可下手。 父亲眼见头顶无处可下手,竟把拳头化转为指的捏捏我的脸颊道:「你行、你行。」话语中不带任何责怪成份,反而有著骄傲。 这时我也不再开玩笑,认真的对著父亲问:「老爸,那罗莎生产时怎麽办?要在哪里生产?」 「罗莎又没有台湾身份证,还能在哪里生产,当然只有一个选择罗!」 听父亲这麽回答,我内心中只想到一个问题,「老爸,在你们那块大陆上,如果遇到产妇胎位不正、难产时,怎麽办?」 父亲尚未回答,罗莎已自行接口道:「到时候就要看那个做父亲的意思了,看他要选择保住老婆、还是选择保住未出生的孩子,当然也有可能同时失去,而绝大部分的产妇遇到这种情形,结果都是我所说的後者比较多,同时失去!很少有奇迹发生。」 我询问的看向父亲,见父亲毫不反驳的点头,我出奇的询问:「难道没有那种透视身体内脏的魔法吗?」 父亲黯然地答到,「有吧!?就等你去悉透罗!」 真是废话!我要是有这等本事,也不必靠你了! 最後,我毅然决然的对著父亲道:「老爸,为了防止这种遗憾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边,你明天就去买一台子宫超音波、发电机,所有的产检我自己来。」 父亲起先颇有危词,後来还是赞同的点头道:「你乾脆把手术室里该有的装备都写给我,我全数准备齐全,反正一个晶币可以换那麽多钱,顶多花个十多个晶币就可以把全数装备购齐,至於空间的问题就更不用担忧了,因为我可以再开一个隐藏空间,把买来的这些东西全数安置在里面,布置成无菌手术室,这样一来不就更高枕无忧了嘛。」 我俯手称庆道:「能这麽做当然相当完美,不过老爸可能得多费点心又和时间,甚至耗费大量魔法力。」 「这个你无须担忧,为了我们雷瓦诺的下一代著想,我多担待一点无所谓。」 我感激的看了父亲一眼,没有任何言语。 父亲似乎不习惯我这种充满感激的眼神,慌忙的避开我的视线,转开话题道:「时间不早了,这会儿大陆上大概都已经用完早餐了,你现在赶快把需要的东西都写下来,送你们回去後我再找时间回来购买。」 我弯腰打开茶几下的抽屉,拿出纸笔迅速填写需要购买的东西。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久,我才把纸张交给父亲,「大致就是就这样了,等这些东西购买齐全、放入後手术室後,再看看有什麽遗漏的。」 父亲接过我递过去的这张纸,小心翼翼的折叠收入怀中,然後询问道:「可以准备走了吗?」 我以眼神示意父亲先等等,然後对著罗莎她们道:「宝贝、亚亚,你们现在都亲身莅临过我们这个世界了,我想不用我再说明,你们也知道彼此两个空间差异有多大了,所以我想请你们再答应我一次,千万不可以把今天所看到的一切说出来,因为如果被一些有心人士知道的话,我们的生命都将遭遇危险,永远没有宁静的日子可以过。」 罗莎看著我,恳切的道:「风,我们能够体会你如此耳提面命的原因,更了解你特殊身份的严重性,你放心,我们可以用性命担保,保证不会说出今天发生的一切,更会倾尽全力的帮你隐瞒这一切,请放心的相信我们。」 莉亚就像没有旁人般,温柔的轻抚著我的脸颊道:「风,该说的罗莎姐姐都已说了,亚亚不再多说,不过亚亚想告诉你一件事,亚亚与罗莎姐姐都不能没有你,没有了你我们等於失去一切,你是我们两个生命的泉源、存活的动力,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愿意剖开自己的心,让你看看我们爱你的心有多坚贞。」 听她们两个如此深情言语,我真的感动得无法言语,此时我眼眶一阵湿热,深情款款的对著她们俩道:「宝贝、亚亚,不管未来发生了什麽事,我对你们的爱永远不变,你们永远都是我最爱的老婆。」我温柔的将她们拦在自己身边,细闻著她们的发香。 父亲看我们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恩爱,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尴尬,反而满脸欣慰的看著我们。 最後还是自己被父亲看得不好意思,才开口跳离这情深意动的气氛,「好了,我们去换衣服吧!至於这满桌的食物,我们就一并带走,省得丢在这里发臭。」话毕,我站起身来,一手拉起一个的引领著她们回房换装。 帮她们关上房门後,我也在客厅换起装来,顺便检查一下所有电源是否关闭。 直到我们回到客厅,父亲看我把一袋袋的食物用大袋子装妥後,才起身走向门边那道宽阔的墙,施著咒语和手势,以强大的魔法力在墙上开了一个空间门。 由於自己双手都拿著东西,所以没办法像之前一样,拥著她们两个走向传输站,於是故意对著她们两个耸耸肩,先行走了进去。 而罗莎与莉亚明白我这个耸肩的动作代表何意,自行走到我的身旁,一左一右的熜芮喎仁馎同时走向传输站的正中央。 父亲看我们已准备妥当,迅速走了进来、关闭了墙壁上的空间门,并对著站在传输位子上的我们丢了一个准备好没的眼神,最後看我们三个同时表示没问题的点头後,他才开始催动魔法力启动传输。 脚下的白玉石头及周围石柱上的玉石各发出一道不同颜色的强烈光芒投射在我们身上。 随著这些光芒投射的同时,熜芮啲h滫疑仆嚜P莉亚虽然不像上次一样,有著明显的颤抖,可从她们紧熜芮啲h漼茯搳A她们还是不能习惯这种跳跃空间魔法。 父亲马不停蹄的把我们从家中移转到中央山脉的传输站,然後再启动传输魔法把我们送回毕卡拉皇城。 连续几次紧凑的传输移转,让莉亚和罗莎步伐显得疲累,尤其是怀有身孕的罗莎还出现头痛、恶心的不适感。 幸好父亲说这是自然的状况,多做休息便可回复。 随著投射在我们身上脚下的强烈光芒一点一滴的消失,我密切注意著父亲的身体状况,担心他会太过疲惫而出了岔子。 直到这些不同颜色的强烈光芒全数消失,父亲放下打著手诀的手道:「好了,你们可以走动了。」说完,父亲站在原处的打开了空间,率先走下脚下的白玉石头。 由於我怕父亲跟之前一样虚弱了身躯,所以父亲前脚才一走出,我後脚马上跟上,果然父亲才走没几步,已双腿一软的瘫在我身上。 原本熜芮喎仁䶮黄蛧狿莉亚见状,马上反应迅速的上前扶住父亲。 我正想松开手中的东西帮忙扶住时,父亲忽然我们眨眨眼,轻声道:「嘘!装的,老帝王在客厅。」 原来如此!我了解的眨眨眼,配合父亲举动的大呼小叫道:「老爸,你怎麽了?」 罗莎与莉亚也有听到父亲的暗示,所以配合的呼唤道:「爸,爸,你怎麽了?」 老帝王听到我们著急的呼唤声,急迫的跑了进来。 他动作熟练的搀扶著父亲的身躯,开口埋怨道:「你们终於知道回来了,而且一回来就要劳烦我这个老头子。」 嘴里唠叨抱怨的把父亲搀回客厅椅子坐好後,他伸手指著父亲的鼻头,开骂道:「呵呵!活该、报应,你会这样全是因为没有履行自己说过的话,所以魔法之神才会处罚你,如果你忘记曾经答应过我什麽事的话,我可以再告诉你一次。 「记得,你曾经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过,若是要回去你们那个世界无论如何都会带我去,可现在呢?你们非但没有事先告知,而且小风留下那张字条还让众人把矛头指向我,不停的对我询问小风母亲埋葬处,真是烦死我了。」 我避开老帝王的视线,对著罗莎她们抛了个眼色,示意她们为父亲说话。 罗莎与莉亚收到我的眼神,两个人对看了一下,最後由莉亚先倒一杯水给老帝王,再由罗莎出面调劝道:「帝王爷爷,你不要生气啦!你要怪就怪罗莎好了,因为罗莎一直对东风的身分感到怀疑,所以他在无可奈何之下才会要我以紧急传输魔法找来我爸,让我爸带我们去亲身经历。我爸一听完就说要去可以,但是非得带帝王爷爷同行不可,因为他已经答应了你,不能失信,但……」 我怕罗莎出了叉子,连忙接口道:「但我当时告诉我父亲说,帝王爷爷与帝王陛下正在审问奸细,不便打扰,所以我父亲才会失约,不过我父亲有交代我们买一些东西回来给帝王爷爷吃。」说完,我把手上的东西全数放在茶几上。 老帝王一听有东西可以吃,连忙伸手探向我放在茶几上的那些小吃。 被我打断话语的罗莎,连忙趁著老帝王翻动食物的机会,俏皮的对我吐吐舌、拍拍胸脯,一副还好有我及时接口,不然事情可会穿帮的庆幸神情。 这时的老帝王大概非常满意我们所带回来的食物吧,竟满含赞许神色的对著父亲说道:「我说斯特啊!看你带回来的食物我都还蛮喜欢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这一糟,下次再失信的话,我可不会这麽轻易放过你。」 对父亲下了重言後,老帝王直接把视线转向我,脸上原本欢喜的神情瞬间转换为一脸严肃,「小风,至於你就不必对我负责了,不过你要好好安抚我那两个孙女,尤其是爱琳,因为她一看你留的纸条後,竟一路哭回了房间,到现在还不让人进去呢!」 我满脸纳闷的看著老帝王,不晓得自己留下这张纸条有什麽问题,不然怎会让爱琳大公主哭著回房间呢? 老帝王看出我脸上的疑问,解释道:「唉~我也不晓得爱琳在想什麽,她一看见这张字条後,眼泪马上流了下来,还喃喃自语道『为什麽不带我去?难道对你而言我算是个外人吗?为什麽这麽见外的把我排拒在外。』你看,这张字条上还有爱琳的泪迹呢!」老帝王把我所留下来的字条,递给我看。 我接过字条一看,字条上的字迹的确有些已经晕开来。 这又如何呢!难道我得向她道歉吗?就因没有邀她同行?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这张晕开的字条放回桌上,枯坐在椅子上、没有言语。 一旁的罗莎感觉到我的困惑,不由主动的把这张字条折叠起来放入怀中并道:「帝王爷爷,可以告诉罗莎爱琳公主的房间在哪里吗?罗莎与亚妹想找她谈一谈。」 「也好,你们去的确比较方便一点。」顿了顿,他苦笑地说:「你们走出这个大门,就可以知道爱琳的房间在哪里了。」 罗莎虽然不解,可也牵著莉亚的手一并走了出去。 等罗莎她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後,我才对著老帝王说道:「帝王爷爷,询问奸细的事,是否有了结果?」 经我这麽提醒,老帝王一副突然记起的表情尴尬笑道:「臭小子,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一回事,柯恩正在会议室等著你,他有事跟你商量,呵呵,没想到自己一时气晕了头,差点把正事给忘了,你现在赶快去吧!你父亲由我来照顾就行了。」 我头痛的抚著太阳穴,心想∶唉~真搞不懂这老头心里在想什麽,一看见我们就忙著发牢骚,难不成国家大事会比他的游兴来得重要吗? 纵然心理满是无奈,我还是站起身来对著老帝王道:「帝王爷爷,那我现在就去见柯恩叔叔,至於我父亲就麻烦费心照料了。」 见老帝王边点著头边对我挥手快去後,我看了父亲一眼,示意他自己看著办,而後便转身前往会议室。 第五章 帝王之位 离开房间後,循著自己的记忆,沿著东弯西拐的玉石走道,细闻著走道两侧争奇斗艳的花朵芬芳往前走。 沿途上经过了若干个庭院、小亭,低弯及顶的曲枝或是高耸茂密的大树仍旧尽著本份,透过两个炙热太阳的照射行著光合作用吐露芬多精,栩栩如生的石雕和源源不绝的喷泉,让人走过一遭就觉得浑身上下充满了文艺气息。 而不知是不是早有吩咐还是怎样,沿途上驻卫的士兵竟没有一个人开口对我盘查,甚至只要一看见我就对我行最高军礼,害得我沿途欣赏美景之馀还得一只手忙著举上、举下的回应。 虽然右手不断举上、举下相当麻烦,可在自己虚荣心作祟下,内心的满足与成就感竟盖过了这股厌烦。 就在这一路赏心悦目的美景和虚荣心的使然下,我终於来到了皇宫的正院。 此时,昆达将军一看见我出现在正院走道,已迫不及待的快步迎了过来。 眼见昆达将军如此匆忙,我也不敢耽搁的赶紧迎向前去,并且关心的问道:「将军,怎麽啦!什麽事情让你如此焦急,是不是讯问犯人时出了什麽岔子?」 昆达将军看我加快脚步迎上前去,连忙紧急煞住脚步停住了身子,猛摇双手道:「不、不、不,没事、没事,只是看见城主到来,忍不住上前迎接而已,并没有出什麽问题,倒是帝王陛下已在会议室等候城主多时。」 还好没事,方才他的严谨样还真吓了我一跳,我还以为力发生了甚麽事呢? 随著他的脚步我们来到了会议室。 昆达将军轻轻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对我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等我进去後,昆达将军没有跟在我身後进来,反而退了出去顺手的带上房门。 虽然心存纳闷,可也不方便多问,正准备对著孤身待在会议室的柯恩帝王做出宫礼时,柯恩帝王已亲切的开口说道:「小风,不用多礼了,过来柯恩叔叔这边坐。」 柯恩帝王既已这麽说,我也不再客套,大方的走向他指定的正对面位置坐好,而後恭敬的道:「禀帝王陛下,东风惶恐,不知有何重大要事,竟让陛下在此等待东风?」 柯恩帝王脸色非常凝重地道:「小风,我再说一次,不管在什麽场合里,我都不准你称呼我为帝王陛下,更不准你用如此尊敬的话语与我对话,我是你的柯恩叔叔、柯恩叔叔!你知道吗?你用这麽尊敬的话语跟我说话,只会让我觉得你是在讽刺我、拐弯抹角的骂我无能而已。」 怎麽地?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也没有讽刺他的意思,我会如此尊敬的对待他,纯粹是考虑到以後的关系,毕竟以我准备统一这块大陆的深远目标来说,以後的日子里一定会发生冲突,如果现在和他把关系搞得太亲密的话,万一将来关系到彼此生存而产生歧见,我一定狠不下心肠来对付他们,所以一直以来我才会故意和他保持距离,没想到这样的态度竟会让他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 所以,在没有其他适当的称呼下,我只好顺著他的话称呼道:「柯恩叔叔,不要生气!小风完全没有那个意思,毕竟柯恩叔叔是一国之尊,小风总不能太随便没个上下,请柯恩叔叔息怒。」 柯恩帝王拍著桌愤怒道:「哼~你认为称呼我为柯恩叔叔是随便,那你为何称呼我父王为臭老头?难道你这麽称呼我父王就不是随便吗,真是让我感到不平衡,为什麽你不能毫无拘束的和我相待,你这不就摆明著看不起我吗?」 果然是父女,想事情的方向都有志一同。 我一脸苦笑的看著柯恩帝王,心想∶这下误会可大了,是谁那麽大嘴巴,把我称呼老帝王为臭老头的事情说出来,爱琳怪我不把她当自己人,他父亲也怪我对他见外……苦恼咧! 大概是看我一味苦笑没有回答吧?柯恩帝王放软语气的道:「小风,柯恩叔叔不是在责怪你称呼我父王为臭老头,柯恩叔叔实际上是在忌妒,忌妒你为何懂得老人家的孤独心理,而不懂柯恩叔叔这中年人内心上的孤独,柯恩叔叔也是人呐!并不是一国之尊就没有七情六欲呀,再说这个帝王头衔可不是我自己挣来的,这是你母亲临阵脱逃让我捡到的,柯恩叔叔这个帝王做的好累啊!」说完,他一副心身具疲的模样,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 看他这样我不禁泛起怜悯之心,想安慰却也无从安慰起。 一个喜爱自由的人,若是活生生被拘束在一个个笼子里,而且还被高高的拱在上处,其内心的孤独和无奈或许是旁人所无法体会的。 就在我替他感到无可奈何之际,柯恩帝王突然一扫原本的倦累样,一副想到什麽好主意似的表情,满脸兴奋的道:「小风,柯恩叔叔有个主意,你年轻气盛又智勇过人,不如叔叔把帝位交给你好不好?」 「什麽?!」我惊呼出声。 就像没有听到我的惊呼般,柯恩帝王视若无睹的继续道:「反正这个帝位是你母亲『让』给我的,我把帝位转让给你应该不为过吧!」 我苦笑地推卸说:「柯恩叔叔别开这种玩笑了,堂堂一个帝位我哪承受的起,一来我无战功,二来我并不是毕卡拉帝国的子民,先不要说我没有任何贵族头衔,纵然有,我也不是柯恩叔叔的直系亲人,哪有什麽资格可接任帝位?」 「那怎麽办?现在三帝国的情势越来越紧缚了,难道你忍心看柯恩叔叔自始自终都为这些烦杂的国家大事所苦吗?不瞒你说,我父王也同样属意把帝位传给你。至於你刚刚说的那些问题根本不是问题,只要你娶了我的女儿,不就什麽事都迎刃而解了吗。」 对於这样的条件,说实在的我是蠢蠢欲动,毕竟先当上毕卡拉帝王等於是日後统一这块大陆的一个跳板,可是如果现在贸然答应的话,等於间接让爱琳和爱莎以为我是为了帝位才娶她们的。 倘若真要答应,我想也该问问罗莎、莉亚与父亲的意见,冒然答应只会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所以在还没与众人商讨的情形下,我无法开口承诺。 此时我只能摇著头,用著极为婉转的口吻拒绝道:「柯恩叔叔,经过东风内心不断的思考後,很抱歉我无法做主答应,柯恩叔叔的美意与疼惜东风心领了。」 竒_書_網 _w_ω_ w_._q_ ǐ_ S_Η_U_九_⑨_ ._ ℃_ o _Μ 柯恩帝王大概是从我的话里听出一丝转机,所以他毫不放弃紧迫盯人的继续问道:「此时不答应,那何时才能答应呢?为什麽你不爽快的答应柯恩叔叔呢?难道你以为叔叔会害你?还是你认为叔叔是在跟你开玩笑?怎麽有人会推掉别人拱让在前的帝位呢?」他脸上明显带著愤怒。 我不明白柯恩帝王为何会如此气愤,我想如果自己再不解释清楚的话,往後相处的日子将会心有疙瘩,於是我坦然地道:「柯恩叔叔,我不想隐瞒你,其实我内心真的蛮想接下帝位的,可是如果我现在冒然答应,两位公主会怎麽想?她们难道不会认为我是为了帝位才娶她们的吗?况且接任帝位这麽重要的事,於情於理我都得先与父亲商量一下不是吗?」 我话一说完,柯恩帝王没多说什麽,无预警的直接对著紧闭的房门大喝道:「昆达进来!」 正当我纳闷不解他为什麽要叫昆达将军进来时,柯恩帝王已对著打开房门的昆达将军道:「昆达,你现在去请老帝王、帝后、两位公主和雷瓦诺先生过来,他的两位媳妇也顺便请来。」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给昆达将军。 昆达将军下意识的伸手接过这块令牌,可是当他仔细看清令牌的图样时,忍不住的惊呼道:「啊~是帝王令。」而後他丝毫不敢耽搁的急步离去。 见昆达将军接令离去後,柯恩帝王才自动对我解释道:「帝王令是我毕卡拉帝国的最高信符,不管对方是谁,只要帝王令一下,全都得依命行事,否则格杀勿论,这是我担任毕卡拉帝王以来第一次动用帝王令,就连我父王在任时也只动用过一次,而动用的那一次,就是为了寻找你那蓄意失踪的母亲。」 面对柯恩帝王特意加强『蓄意失踪』这几个字,我除了苦闷一笑还能怎样?毕竟母亲的蓄意失踪又不是我造成的。 呵!帝王令的威力果然不同凡想,昆达将军才离去不到片刻,丝丽帝后已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就不敢多问的坐上自己的帝后位置。 不过,她虽然没有询问自己的老公发生了什麽事,却聪明的把视线看向我,好像知道我就是帝王动用帝王令找他们来的罪魁祸首般,她的眼角带著笑意。 就在我自责的不知把视线投向哪里时,老帝王与父亲他们也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就连前去安慰爱琳的罗莎和莉亚也在这道匆忙的行列之後,甚至还可看见爱琳脸上来不及擦拭的泪迹与一脸忧伤的爱莎小公主。 当老帝王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後,已迫不及待的劈口道:「柯恩,发生了什麽事?怎麽突然紧急的动用帝王令呢?」 柯恩帝王没有回答他父王的话,只是满脸威仪的看著我,甚至脸上还故意摆出一副罪魁祸首就在那里的模样。 老帝王一接收到儿子的眼神,马上充满询问意味的看著我,示意我说个明白。 我闪过老帝王投来的眼神,故意低头沈思。 老帝王看我这样也拿我没辙,只好无奈的对著自己儿子道:「柯恩,我看你还是自己说吧!」 柯恩帝王叹了一口气,而後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明给大家了解,包括我婉拒接任帝王的众多因素也全盘说出。 听完柯恩帝王的说明後,大夥全一副责怪的眼神看著我,不知是对我的深思熟虑感到多此一举,还是怪我让帝王动了帝王令,害他们虚惊一场。 这时罗莎走到我身边开口道:「风,你多虑了,你若是接下帝位我们只会为你感到高兴,哪有反对之理呢?」 她叹了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在顾虑我们,甚至担心两位公主妹妹的感受,可是我现在可以代表两位公主妹妹告诉你,她们绝不会认为你娶她们是为了帝位,因为刚刚爸已把我们四个人的心灵相通了,所以我可以明白她们的感受,而且最重要的是,她们爱你的心绝不会比我和亚妹少,尤其是爱莎小公主,你别看她一副大而化之的稚气样,她可是日日夜夜思念著你呢!」说完,她故意朝两位羞红一张脸的公主笑了笑。 罗莎的这个举动,让两位公主差点羞得抬不起头来。 柯恩帝王看到这种情形,才终於露出笑容,并且对著父亲道:「斯特大哥那你呢?你赞不赞成小风接任帝位?」 父亲看了我一眼,毫不考虑的道:「我当然赞成东风接任帝位,而且我觉得东风也有绝对的义务接下帝位,毕竟忆蝶把这个枷锁套在你身上二十几年了,东风身为她子,当然有必要承担母亲未完成的责任,替你解套。」 一连串赞同的声浪让柯恩帝王不禁充满挑衅地对我问道:「小风,不知你现在还有什麽理由拒绝接任帝位?」 「……,当然有!他们全是我的亲人当然同意我接任帝位,老帝王陛下与丝丽帝后可未必答应呀!」 老帝王听我把责任丢给他,连忙澄清道:「臭小子,少来这一套,让你接任帝位这档事可是我提议的,少把问题丢给我。」 此时丝丽帝后也赶紧接口道:「小风,让你接任帝位这件事我完全赞成,不要胡扯。」 爱琳与爱莎虽然害羞,可也连忙表态道:「这件事我们早就同意了。」 柯恩帝王怕我还不答应,赶紧迅速接口道:「小风,记得你还欠我三个未知条件吧,我现在就开出这三个条件,第一条,我要你接下毕卡拉帝王之位。第二条,不可更改国号,并好好善待帝国人民。第三条,我要你带我去你的故乡祭拜你母亲。以上三个条件,不知你是否答应?」 我闭上眼睛深深做了个吐呐,「好,我答应……」 一听我答应三个字,柯恩帝王连忙对著站在门前警戒的昆达将军道:「昆达,把帝王令拿来。」 而後,就在众人的亲眼认证下,我硬著头皮被推上了帝王宝座。 当我莫名其妙的接过帝王令时,在场的众人突然全数跪了下来,并异口同声道:「参见雷瓦诺·东风帝王。」就连父亲也恭敬的拱手作揖。 我连忙单膝下跪的磕首还礼道:「长辈怎麽可以对晚辈下跪呢?你们不要这样,快起来、快起来。」 也不知道是谁过来扶起我,我一站起身来,还未搞清楚状况,已就被柯恩帝王推向中央主位坐下,而他则退到我原本的座位上坐下。 这时父亲大概是看我傻楞楞的吧,调笑道:「我说帝王儿子啊!怎麽才刚接任帝位就一副傻不拉几的楞表情,这可是有损你原本的英勇形象喔!」 我懊恼地道:「唉~这种场面真是比上战场还难搞,我还没进入状况就被你们跪得头晕目眩,怪不得我母亲当初会开溜,也难怪柯恩叔叔会抱怨连连了。」 听我这麽说,爱琳不依的嚷著道:「风,你怎麽可以这样?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说我答应三个字的,现在怎麽好像是莫名其妙坐上帝王之位呢?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爱琳的疑问等於问出众人心坎儿里的话,只见他们全都一副洗耳恭听样,摆明的等著看我如何自圆其说。 我先叹了一口气,挥开方才突来的那一幕,无奈地道:「我怎麽知道,我刚刚话还没有讲完就……,我是说我可以答应接下帝位,不过不是现在,而是等待时机适当再作……」 不等我说完,老帝王已怒容满面的厉声道:「现在大家全在,也全都赞同你接下帝位,我相信再也没有什麽时候比现在更适当的了,你少说这种颠三倒四、不负责任的话来。」 我伸出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头道:「我推卸责任?我哪有什麽好推卸责任的,你们有机会让我把话说完吗?算了、算了,随你们这麽想,说我推卸责任就是推卸责任吧!」我负气的双手插在胸前看向门口,不想理会他们。 父亲知道我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所以当他看见我在众人面前做出这种不适当的举动时,他明白我内心是真动了气,所以赶紧出声安抚道:「东风,先不要生气,我们的确是一时急了心才会在你话还没有说完之前就开口打断,真是对不住。」 老帝王也充满歉意地对著我道:「小风,实在不好意思,目前帝国内遇上了危机,柯恩他身体状况不太好,不能太烦心,我们希望藉重你的才智和勇谋来解围,所以才会忽略了你的感受,真是抱歉。」 原来如此!两位年纪最老的长辈都已经对我表达歉意了,如果我再坚持下去恐怕显得太矫枉过正、不识相,所以我回众人一个笑容,表示我不会放在身上。 随後恢复话题道:「我所谓的适当时机,是指等我解决了勇士城与普尔特、凡因斯这两帝国的纷争後,再来就任。如果现在就接任的话,只会让普尔特与凡因斯帝国多了机会对付我,甚至把原本攻击勇士城的目标转移至整座毕卡拉帝国,所以我才会说时机还没到,并不是我故意推卸责任。不晓得这样的解说,你们是否明白、接受呢?」 见在场的人都接受的点头後,我不由相笑地站起身来,对著柯恩帝王道:「既然明白了,那我们现在可以把位置换回来了吗,这块帝王令也应该还给你了吧!」 柯恩帝王笑著与我互换位子,并道:「位子可以换,不过这块帝王令对我已经发挥不了作用了,若不相信,你可以看看令牌上是谁的名字。」 顺著柯恩帝王的话,我低头看著依然在我手中的帝王令,只见这块不知用什麽材质做成的蓝色令牌,上面除了刻有一只栩栩如生的深蓝色焰鸟外,下方则属名著这块大陆的名字,和我『雷瓦诺·东风』几个大字,而令牌的另一面也是一样。 看著令牌上的名字,我不禁怀疑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与我父亲串通好,让我登上帝位,不然这块的帝王令怎麽会有我的名字呢?」 父亲听我说及他,连忙澄清道:「误会呀!此是我全然不知啊!」 深怕我不相信他的话,父亲连忙一脸求救地对著柯恩帝王道:「柯恩,你可不要破坏我们父子的感情呀,请你行行好快告诉东风,为何这块令牌上会有他的名字?」 父亲的表情看来不像是装的,所以我把视线投注在柯恩帝王身上,等著听他怎麽说。 这时的柯恩帝王就像没有看到父亲求解的眼神般,笑著对罗莎道:「罗莎,你当过女王,这个问题就由你来回答。」 听柯恩帝王这麽说,我又把视线转向罗莎,想听她替我解开疑惑。 而罗莎此时也不复柯恩帝王所望,侃侃的道:「风,帝王令的事牵扯面很广,请你听我慢慢向你解释,据古老的宫志记载,帝王令又称作魔法神令,原形状是圆形块状。相传魔法之神失踪前只收了三个弟子,所以在魔法之神失踪之前,早已把这块魔法神令分成三块赠予三个弟子,并各自传达给他们一个任务,只要他们之中谁先完成任务,谁就有权力收回其他两块令牌,并得以把分开的令牌以它嘱咐的魔法改为自己名字合并起来,而合并者权位之高无所不能,包括任何强大魔法的入门方法,也能获得领略。」 莉亚虽属商人协会,可对魔法之神的传说也有所耳闻,为了不让罗莎过度疲累,她体贴的接口道∶「刚开始这三个弟子也有按照魔法之神所给予的任务下去进行,可是当魔法之神失踪後,这三个弟子的行为也开始走了样,他们非但没有按照魔法之神所给予的任务下去进行,反而勾心斗角的想得到对方手中的令牌,就因如此,原本应该团结互助的三人却因各怀鬼胎而发展成三个帝国,也就是现在的毕卡拉帝国、凡因斯帝国、普尔特帝国。 「而这三个弟子虽然各自发展了帝国,可到临死前仍然无法得到对方的令牌,所以他们就按照魔法之神所遗留下来的方法,把令牌上的名字改为下一帝王的名字,而令牌也就这样一代一代的更换名字,一代一代的传续下来,遗憾的是尚没有人可以完成魔法之神的遗愿。」 听完她们的解说,我终於了解为什麽我的名字会列在令牌上了,忽然我灵光一闪,笑笑的对著柯恩帝王道:「柯恩叔叔,这还不简单,只要你把改名字的方法告诉我,我再改回来不就得了。」 柯恩帝王与罗莎对望了一眼,然後由罗莎开口说道:「风,要把名字改为柯恩叔叔是不可能的。不晓得是不是魔法之神为了防止三个弟子互相抢夺吞并,只要曾经登录在帝王令上的名字,一经更改就不可能再次显现在帝王令上,所以说,除非你传达给下一位魔法神令核准的帝王,否则帝王令上的名字一时之间恐怕无法更改,你若不信可以把帝王令贴在额头上,帝王令会自动表达给你知道。」 我半信半疑的把帝王令贴在额头上後,果然感觉到帝王令如同有生命的记忆体般,不断传来讯息,直到片刻才恢复静态。 虽然讯息消失了,可是我脑海中却如同被烙印般,清晰的记载了帝王令上所有的一切法规,这种看似无形的契约,让体认过的我不相信也难。 老帝王看我颓然放下帝王令,不禁大笑道:「你的表情跟当初柯恩的表情还真像,全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怎麽!不试了?」看我无奈的点点头,老帝王继续说道:「还是你比较聪明,我当初柯恩跟说时,他还不信的想改回我的名字呢!」 我唉声叹气道:「唉~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呢!我苦恼的是怕丢了帝王令,再怎麽说这蓝色焰鸟的帝王令可是毕卡拉帝国的最高令符,我怕我经常在外打打杀杀会不小心弄丢了,要是被有心人士拾获,後果就不堪设想了。」 「风,这个你不用担心,帝王令从浮印你的名字那一刻起,就与你心灵相通,只要有人一碰上它,你的心灵随即就会感觉到,再说除了帝王令上所属的署名外,就算其他人拿到帝王令也发挥不了作用,一旦帝王令遗失了,只要你在心里想著帝王令,它马上会出现在你的眼前,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看看。」 罗莎一说完,顽皮的小公主已迫不及待的伸手碰触桌上的帝王令,想看看它神奇的力量。 事实果然如罗莎所言,当小公主的手才一触碰到帝王令,我的内心明显产生剧烈的抖动,整个感觉就像被迎面走来的人无预警的猛烈对你挥出重拳般,感觉相当清晰、逼真。 猛烈的感觉过後,我马上按照罗莎的话,在心里想著帝王令,果然心理的思绪才一完,原本小公主藏在身後的帝王令已瞬间消失不见。 当众人把视线投向惊呼出声的小公主时,我已感觉到自己的手中多了一块硬梆梆的东西,望眼一瞧,原本在小公主手上的帝王令已瞬间回到了我的手中,就像我蓄意放著般,静静地躺在我的手掌上。 望著手中的帝王令,我内心砰然一震,因为刚刚帝王令回到我手中的方式,非但跟父亲的紧急传输魔法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还在更高一筹,竟然不用借助任何咒语、手势,只要集中心力想著此物,就可以把一个毫无生命的物品传输回施念者手上,魔法神令所隐藏的能量真是不同凡响、令人赞叹。 此时,我不由与父亲对望了一眼,而後才把视线转回罗莎身上,对著她问道:「罗莎,我还有一个问题,受令人该如何分辨帝王令的真假呢?难道不怕有人以复制魔法自行仿造出一个假可乱真的帝王令吗?倘若受令人推说自己怀疑帝王令的真假,那持帝王令的人不就没辙了。」 不晓得是不是我这个问题问得太愚笨了,只见除了老帝王外,其他在场的人全都一副不可思议样,脸上明显露出『为何你会问出这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问题』般,疑惑的看著我。 没人吩咐,老帝王已自告奋勇回答道:「小风,帝王令是任何人也做不出来、假冒不来的,因为凡事这块大陆的人,只要一出生,除了魔法公会会测试你的魔法属性、给予魔法项鍊外,帮你接生的人会帮你灌食帝王令水作认证,只要你在毕卡拉帝国出生,喝就是毕卡拉帝国泡制的帝王令水,反之在凡因斯帝国出生者,喝就是凡因斯帝国泡制的帝王令水,所以在大陆上每个人出生时所喝的第一口水,不是母亲的奶水,而是该帝国的帝王令水。」 老帝王当然知道我不明白为何要喝帝王令水的用意,所以继续接口道:「要刚出生的小孩喝帝王令水只有一个用意,就是只要喝过该帝国的帝王令泡制过的水,就能感应出帝王令的真假,所以别人拿假的来假冒或是受令者想逃避责任都没有用,一旦喝过帝王令水的人,就和帝王令有所感应。」 「纵然能感觉又怎样,不愿服令的人总可以逃跑吧?」 老帝王一副隐忍不笑的表情道:「是可以逃跑,不过你逃到哪里也没有用,因为三帝国有一共同约定,只要是帝王令下想捉拿的人,其他帝国不可给予庇护,并有绝对的义务帮忙捉拿,所以不管你怎麽逃,只要你人还没有死,还活跃在这块大陆上,那就永远逃不过全大陆人民对你的追杀,或是帝王令无形的谴刑,你要知道,捉到一个帝王令下逃跑的人,将可升官封爵呢!所以想逃跑的人尽管逃吧!全大陆的人民可全是摩拳擦掌等著这不可多得的机会呢!」 听完後,我感到担忧的道:「这麽说,罗莎、莉亚与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不就惨了,只要狼心狗肺的叶尔曼·塔恩对他们发出帝王令,那他们不就永无安宁之日,时时刻刻等著那些想升官封爵的人追杀。」说完,我把头转向父亲,对著他问道:「老爸,那你呢?喝的是哪帝国的帝王令水?」 父亲苦笑的说:「我跟他们一样,喝的全是凡因斯帝国的帝王令水。」 这时候的柯恩帝王大概是看我如此烦恼样吧,不禁出声对我安慰道:「小风,毕竟这些都已是事实,你现在担忧这个也没有用,再说,叶尔曼·塔恩未必会对你们发出帝王令,纵然发出了,凭你的能力还怕解决不了这些人吗?别忘了,你可是毕卡拉帝国的下任帝王呢!有什麽好担忧的。」 我也明白目前的担忧是多馀的,为了不让众人跟著烦恼,我自行转开话题对著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道:「柯恩叔叔、丝丽阿姨,我父亲这几天要回故乡拿一些东西,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们这几天不要安排什麽重要国事,就让我父亲带叔叔、阿姨去我母亲坟前祭拜如何。」 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互看一眼没有反对。 而一旁的老帝王倒是深怕我忽略他似的,急忙的开口问道:「那我呢?」 「哪少得了你!不过,我话可先说在前头,不管你们什麽时候回去,你们回去祭拜的时间不能超过魔法历一天的时间,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今天回去的话,最晚明天就要回来,可以吗?」 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还没回答,老帝王急著应声道:「这麽急啊!」 我眯眼笑道:「嫌急啊!嫌急你可以不去啊!」 老帝王听我叫他不要去,连忙回道:「去、去、去,时间再急迫也要去,不管谁都不能阻止我想去的决心。」他顺手拨了拨头顶上的发丝。 我想,他太概又想去换新发色了吧,真是老顽童! 一旁父亲看我答应他们,尽管略显疲态,仍不由对著他们道:「柯恩,如果你今天没事,我们待会儿就出发。」 听父亲这麽爽快答应,可急了我,「老爸,这麽急啊!你身体没问题吧?」 父亲含笑摆手道:「我的身体没问题,而且回到家乡毫无干扰,更有助於我快速恢复魔法力。」 看父亲就要站起身来,我连忙开口道:「可是柯恩叔叔尚未告诉我询问奸细的结果啊!」 大概是看父亲停止了起身的动作,一旁的老帝王已赶紧说道:「不用问了,艾萨克伯爵所经手的连络人只有别克伯爵而已,其他的一概不知,甚至连是否有其他的奸细、他也不知道,反正你身上有帝王令,没有什麽地方是你去不得的,如果不嫌麻烦,你可以走一趟再询问看看。」说完已等不及的拉起父亲,并用眼神催促他儿子与媳妇,要他们动作快点。 我不太相信老帝王急欲离去前的话,总觉得他是怕我担搁了时间而随口敷衍,於是我脸上带著疑问的看向正站起身来的柯恩帝王,想证实事情是不是真如老帝王所言。 不料柯恩帝王不但没有反驳,反而也对这件事情感到无奈的点头,我这才开口提醒道:「好吧,既然这样,你们就去吧!不过,记得早去早回,可别忘了我们约定的时间,最迟明晚就要回来,否则下次就没机会罗!」 「知道啦!」老帝王与父亲并肩而行,头也不回的回答著。 直到父亲他们离去後,我正准备示意罗莎和莉亚先下去休息时,突然从眼角馀光发现此时爱琳的脸上布满了泪水,就连生性开朗的爱莎小公主也一副难过样。 既然看到了,总不能装作没有看到,让她们独自难过吧! 於是我放轻音量温柔的问道:「小琳,你们怎麽啦?为何突然哭了?」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哪个世界的女人都一样!她们一听我如此询问,原本尚带压抑的泪水,竟如开启的水龙头般,刹那间流湿了整个脸庞。 看她们只是一味哭泣、没有回答,我不由把视线转向罗莎与莉亚,满脸纳闷的问道:「谁来告诉我,小琳她们两个到底怎麽啦?为何无缘无故突然哭了起来,而且我愈问她们愈是哭得难过?」 罗莎叹气道:「唉~两个妹妹是难过你安排帝王和帝后去母亲坟前祭拜的事,却完全忽略了她们。」 听完罗莎的叙说,我不禁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奈的道:「小琳、小莎,在我的心中我已把你们当作是我未来的妻子了,我怎会故意忽略、排斥你们呢?我没有让你们两个去祭拜我母亲,完全是考虑到我父亲的身体状况,你们刚刚自己也听见了,他们临走前我还担忧著他的体力是否负荷得了。 「我父亲年迈了,一次不能同时带那麽多人传输,尤其是紧凑的行程更是行不通。就拿这一次的传输来说,当我们一传输到目的地时,我父亲他整个人虚脱得差一点晕倒。基於以上这些因素,我才没把你们列入考量,所以事情并不像你们所想的那样,你们不要胡思乱想了,哭肿了眼我可是会舍不得的。」 不晓得是我的解释有用,还是最後那一句不舍有用,她们听完後已渐渐收住了泪水,甚至泪迹斑斑的脸上还带著一分羞涩,令我一见犹怜。 为了让她们化转这股胡思乱想的思绪,我提出主意道:「那这样好了,为了补偿你们的难过,我今晚就请你们几个去小琳之前带我去的那家酒馆,算是表达我内心由衷的歉意。」 小琳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吗?罗莎姐姐与莉亚姐姐、合德姐,真的都可以去吗?」 「当然是真的罗!」我笑笑的说。 小琳一听是真的,连忙高兴的站起身来,双手更是紧抓著罗莎与莉亚不放,兴奋的叙说著之前我们去时所发生的事。 听得罗莎她们兴奋不己,似乎全期待著夜晚的到来。 看她们像小孩般兴奋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而且所说的话题全围绕在我身上打转,听得我整个人都不好意思得不自在起来,於是趁她们停止说话的空档,我迅速站起身来开口道:「你们慢慢聊,我再去审问一下艾萨克伯爵他们父子,看能不能探出什麽纰漏。」 她们一至的抬起头笑著回应,我才宽心的放心离去。 第六章 爱怜酒馆 偕同昆达将军回到了那座门禁森严的独立石室。 经过了一上午软硬兼施的审问,所得知的结果还是一样,完全如老帝王所说的那样,艾萨克伯爵所经手的连络人只有别克伯爵而已,其他的他完全一概不知。 不过,这样的结果还不是我最困扰的事,最让我感到困扰的是柯恩帝王临走之前竟还吩咐昆达将军派人保护我,所有的兵力防备状况必须跟就任帝王一样,害得我只要一出门,前前後後至少都有一百名以上的兵力跟在我身边在保护我。 派人保护我也就算了,昆达将军甚至还跑去告诉六十六人小组这项消息,搞的连六十六人小组也参一脚的分组保护我,让我走到哪都像带著行团,真是令我头痛不已。 而原本就对我相当尊敬的昆达将军,态度已经不只尊敬两个字可言了,已从原本的尊敬升华到无上的恭敬,这点也让我相当头痛。 就像现在,我才用完晚餐,正准备走回房间洗澡时,前脚才一踏出餐室,随行的随扈士兵已围了上来,并迅速分成两部分的一半开路、一半分布在我四周。 而轮换巨人小组保护我的这些兄弟,则是比那些随扈士兵更贴近我的以四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的布在我的四周警戒。 看到这种滴水不漏的防护,我不禁对著快步向我走来的昆达将军苦笑道:「将军,麻烦撤走这些人好不好,柯恩帝王回来我会向他说明的,一切後果由我负责,绝不会造成你们任何麻烦。」 昆达将军态度恭敬地道:「禀帝…城主,这是帝王陛下的吩咐,我们必须对城主严密防护,尤其是帝国内可能还有其它奸细存在,昆达不敢冒昧撤走,还请城主原谅。」 看著昆达将军这般态度,我也不再勉强,转而对著生性耿直的巨人道:「巨人,我是谁?」 巨人毫不考虑地说:「你是老大啊!」 「那你听谁的话?」 巨人脸上一副无庸置疑的表情道:「当然只有老大你啊!其他人我才懒得理他呢!」 紧盯著巨人脸上的表情,我以著毫不容许反驳的口吻道:「那好,我要你现在就带著你的小组成员离开,下去休息。」 「这、这、这……」巨人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脸上故意摆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道:「没有什麽好这个那个的,我叫你回去休息你就回去休息,除非你不当我是你老大,那就另当别论。」 他考虑了一会儿,「好啦!我们回去休息就是,老大你不要生气。」说完,巨人对小组作出散开队形的手势,撤队离开。 当巨人这小组听话的准备离开时,我连忙阻止道:「等等。」 巨人以为我後悔了,希望他们继续留在这里,不禁一脸兴奋的转过头来道:「老大要我们继续留著是不是?」 看巨人就要对小组挥出手势,我连忙出声道:「不是啦!你那麽紧张干嘛!我是要麻烦你传个话,回去时记得跟尔利他们说一声,告诉他们如果有谁吃饱撑著没事干想来保护我,就叫他们先绕著毕卡拉皇宫外围跑一百圈後再来。」 巨人方才的兴奋之色瞬间瓦解,垂著一张脸道:「好啦!我会告诉他们的。」说完犹自转过庞大的身躯,边走、边喃喃自语道:「老大也真是的,干嘛 不把话一次说完,害我白高兴一场。」 巨人的喃喃自语实在让我听了想笑,不过我还是隐起心中的笑意,强装无奈的对著昆达将军道:「走吧!将军。」 说完,我故意叹了一口气,脚步沈重的往房间方向走去。 ∮∮∮ 回到房间。 洗了一个不怎麽快活的热水澡後,我正瘫坐在沙发椅上发呆,烦恼著待会儿如何躲开他们的戒护溜出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门口传来了罗莎她们与站岗士兵稀稀疏疏交谈声。 随著这股谈话声,我保持著原姿势瘫坐在椅子上,提不起劲地对著紧闭的房门喊著:「不用通报了,直接让她们进来吧!」 她们鱼贯进来後,一看我这副提不起劲的样子,罗莎连忙小快步的来到我的身边、跪了下来,满脸担忧的问道:「风,你怎麽啦?是不是人不舒服?」她焦虑的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我轻手抓向她柔纤无骨似的玉手,保持著原瘫坐姿势道:「我没事,也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被外面那群人搞得心烦。」说完,我轻拉起罗莎蹲跪的身躯,让她整个人坐在我的身上。 由於莉亚她们都在一旁,所以罗莎不好意思的想挣扎起身,无奈却被我双手紧固著她的腰,丝毫动弹不得。 在没办法之下,她只好保持这个姿势坐著,羞涩地道:「风,不要这样啦!快放开我,不然都给妹妹们看笑话了。」 听罗莎类似抱怨的话语,我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让她坐在大腿上的身躯,轻轻的往後一板,让她的身躯枕在我身上,轻声道:「有什麽好看笑话的,你没看这房间里只有三张椅子,现在我就占了一张,如果不这麽坐的话,你那三个妹妹与合德姐要坐哪里?总不能要她们罚站或坐在地上吧?」说完,我故意对著莉亚她们含笑招手道:「你们有谁要过来我这边坐,很舒服喔!」 莉亚她们一见我伸手招呼,连忙默契十足的坐上了椅子,爱琳大公主她们两姐妹共坐一张椅,莉亚则与合德姐分坐一张,场面看起来相当融洽。 看她们之间如此有默契,我心里也感到高兴,不过我还是故意装出一脸失望的表情道:「怎麽!都没有人愿意过来?啊!我幼小的心灵可严重的受到打击了呀啊!」 莉亚知道我是在开玩笑,所以跟著开玩笑道:「谁要过去了,你没看罗莎姐姐脸上也一脸的不愿意,如果不是被你紧固著腰的话,我看罗莎姐姐早就过来与我们一挤了,哪还会坐在那里。」 我故意把罗莎枕在我身上的身躯做了一个小小的变动,让她原本枕在我胸前的头,轻移倚靠在我右手肩背上,让她可以不用大动作的转头,只稍仰起脸就可以看见我。 这时,调整好姿势後,我深情款款的对著她道:「宝贝,是不是坐在我的身上比较舒服?」 罗莎害羞的轻嗯一声,满脸羞红得不敢再看我。 望著罗莎的娇羞神情,我带著挑衅意味的对著莉亚道:「亚亚,你罗莎姐姐的感受好像不是你说得这样嘛!并不是我自作多情喔!」 莉亚知道我在调侃她,满脸不依的道:「讨厌,没一句正经的,也不怕合德姐笑你。」 我顺眼望向冷若冰霜的合德一眼,见她脸上略显尴尬得把视线投注在小琳她们那里,正眼连瞧也不敢瞧向这边,我不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忽略了她的感受,所以自行扶正罗莎的身躯,恢复正经道:「我看可能要对你们失信了,我们今天恐怕没办法出去。」我示意的伸手指向门外。 听完我没头没脑的话语,爱琳大公主率先抱怨道:「父王也真是的,风又不是小孩子,干嘛留下这麽多人保护,真不知父王在想什麽。」 天真的爱莎小公主也埋怨地道:「对嘛,父王真是害人不浅,什麽时候不弄保护这套,偏偏在这个时候弄,害得我不能听帅哥哥的歌声,等父王回来时,我一定要好好跟他埋怨一番不可。」 听到两位公主埋怨的话,罗莎笑笑的道:「其实还是有办法甩开外面那些人的,而且就算他们打从心里不甘愿,也不得不离去。」 由於罗莎是背对的枕在我身上,所以我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不过从她的话语中,我还是可以听出她那充满把握的笑意,所以我赶紧地问道:「有什麽办法快快说,不要卖关子了,我都快被这些人给烦死了。」 「帝王令啊!你们怎麽都忘了。」罗莎语带笑意地说。 我兴奋的板起罗莎的身躯,在她满是笑意的脸庞上连续亲吻了几下,笑意盈然的开口道:「宝贝啊~宝贝,你真是有智慧啊,我怎麽没想到这麽简单的脱身之法。」说完,我轻移动起自己的身躯,让罗莎独自坐在椅子上,兴奋的走向莉亚她们,毫不偏心往她们脸上一人亲一口。 虽然兴奋,可我也不忘合德姐不是我的老婆,所以一直亲吻到莉亚时,我以避开了合德姐,转身走向爱莎小公主她们,然後掏出怀中的帝王令顺口吻了它。 走到爱琳的面前,轻抬起她的右手,然後把帝王令放到她的手中道:「小琳,接下来就要看你了,虽然这麽使用帝王令似乎不太洽当,可你也知道我的苦衷,倘若真劝不走他们,就请你动用帝王令遣走外面那些烦人的家伙。」 爱琳对我俏皮一笑,拿著帝王令往紧闭的房门走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我想她大概是故意不让那外面的士兵看见里面的情形吧! 随著爱琳关上房门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井然有秩的盔甲碰地声,接著这道声响过後,传来的是整体一致的恭喝声:「参见无上帝王令。」 接著就听到爱琳充满威仪的声音道:「帝王有令,众士兵即刻归回原部队待命,所有防护网即刻撤除!」 「领——令!」声音整齐一致。 随著宏亮的领令声後,传来的是悉悉索索的脚步移动声。 大概又过了片刻时间,爱琳已娇笑的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这时的莉亚已快步迎上前道:「哇~爱琳妹妹,你刚刚的声音听起来好威严喔!就连待在房里的我也都感受到一股震撼呢!」 爱琳笑嘻嘻的把帝王令交还给我,对著莉亚道:「莉亚姐姐,这都是至高无上的帝王令之功,无论是谁握著帝王令,说起话来肯定都是如此。」 「哇~帝王令果然是覆有魔法之神的魔力!」莉亚话语中透露著些许的不可思议。 这时,不知在什麽时候来到我身旁的罗莎,也开口回应道:「帝王令就是如此神奇,我之前的女王令也是如此,不过现在已经拱手让人了。」 眼看她们就要为这个话题讨论起来,我连忙出声道:「好了,我们现在赶快走吧!不然待会昆达将军一接获消息过来,我们恐怕走不了罗。」 天真的爱莎小公主听及我这麽说,连忙站起身来的催促道:「姐姐们,我们赶紧出发好不好?我真的很期待听到帅哥哥的歌声。」 虽然知道柯恩帝王他们不可能那麽快回来,不过我也顺著爱莎小公主话语道:「对、对、对,我们赶紧走吧!错过此次,下回恐怕难再寻得合宜的时机。」我边说边催促的轻推著她们的身躯。 直到她们全走出门外後,我才随手熄灯、关上房门,跟随在後。 ∮∮∮ 随著前方五位女士的步伐,我们沿著碧火通明的街道转了几条巷子,来到那条宽敞的大街上。 街道上一样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跟我之前来的情形一样,沿路上尽是情侣、夫妻,甚少有孤男寡女单独在路上行走。 而今天卖东西的小贩似乎比上次多,满街上尽是他们此起彼落的叫卖声,不断招呼著街道上的行人。 不晓得是不是我们五女一男的行劲太过特殊,还是女孩子们的美貌太吸引人,只见原本随口招呼叫卖的小贩,此刻全都热情的往她们招呼,似乎全街道上只有她们才是客人般,就连跟在她们身後的我,也逃不过被忽略的糗状。 且更好笑的是,那些原本双双对对的情侣男伴们,全都忽略自己身旁的女伴,个个张大的嘴巴,双眼一眨也不眨的紧盯著罗莎她们,真的一点都不夸张。 只见女孩们走过之处,除了惊叹不已的抽气声外,还有女方对男方的跺脚娇叹声。 我们就像在接受人民的阅兵般,来到了那家名为『爱怜』的雅致酒馆前。 此刻,我随著罗莎她们的脚步踏进酒馆,那种浓浓的罗曼蒂克感顿时向我迎面而来,不禁让我深深融入这股气氛中。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让人扫兴话语,才打断了这股浓浓的思绪,只听这道声音是这样说的,「各位很抱歉,本店只有情侣夫妻、才可至本店消费,不便之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我顺著声音方向一看,原来说这话的人正是之前站在紫色柜台後方的那位微胖老板。 听他这麽说,我也不好意思强行破坏人家订下的规矩,所以对著明显透露出失望的罗莎她们道:「好了、小姐们,人家经营生意有店家的规矩,我们不要为了自己的方便而破坏了人家的规矩,我们走吧!」 正当罗莎她们失望的想离开时,柜台後方的那位微胖老板突然动作灵活的越过柜台走道我的身前,充满惊疑打量了我,然後对著我问道:「先生,你就是上次来本店唱我愿意的那位先生是不是?」 我笑笑地说:「是的老板,小弟明知道老板有定下非情侣夫妻不得进店消费的规矩,却还不死心的带人前来,真是抱歉极了,不耽搁老板的时间了,我们即刻就走。」 「不用走、不用走,刚才是在下被先生所带来的这群美女遮了眼、没看清楚先生,所以才会说此话,先生既然来了,哪能这样就徒手就走,少不得也要让在下请先生一顿,顺便请先生再为本店高歌一曲,至於那些杂七杂八的臭规矩,我们就暂时踢到一边去,说什麽也不能让先生委屈。」说完,深怕我离去似的,连忙伸手招来了服务生,吩咐他们进去屋子里安排一张可供我们六人坐得下的桌子来。 就在服务生下去准备时,老板亲切的拉著我手道:「托先生之福,自从上次先生高歌一曲後,本店的生意顿时以倍速成长,全都是听过的顾客把消息传开来,以致让在下原本的六张桌面扩充到现在的十二张,虽然地方变得狭窄许多,可来的顾客全不介意,甚至还有人天天来本店消费,为的就是想再次听到先生的美妙歌喉呢!」 我顺著老板的话语环眼探视了四周,果然就如他所说,整个店内的布置完全没变,全都是紫色调系列,可原本六张桌面、顿时阔增到十二张,而且还座无虚席,可见这个老板不是空口说说、全是有凭有据的。 正当我探视四周时,最旁边的角落方向,有一个让我看似熟悉的男性身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此时他的手掌竟刚好挡住了侧身面对我的半张脸,而且还一副坐立不安样。 看他这副坐立不安样,我也没向众人打招呼,直接好奇的走向这个看似熟悉的身影。 当我逐步接近这个身影时,此人已自动站了起来,并转过身来满脸尴尬的对著我道:「呵、老大,好巧啊!呵呵……」 「是很巧啊~尔利,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应该就是指这种情形吧!真没想听会在这地方碰到你。」我满是笑意回答的同时,顺便看向他所约会对象。 哦~原来他的约会对象我也认识,她就是之前爱莎小公主为了见我一面,而把她敲晕的侍女『伊灵娜』。 这时,我也不愿让他们太尴尬,笑笑的说:「约会是好事,你干嘛那麽紧张,兄弟们知道你外出吧?」 尔利尴尬的点点头,并呶著嘴,要我看向背对著他的另外一位男士。 我顺著他呶嘴的方向一看,连瞧也不用瞧正面的开口招呼道:「巴特,你也好巧啊!」 「老大……」巴特急急忙忙的站起身,缩头缩脑的转了过来,脸上更是一副做坏事被抓到的心虚样,低著头不敢看我,而他的约会对象我却没看过。 我一手抓过一个,接著把手搭著巴特他们两个的肩膀上,对著随他们俩站起身来的女伴以著最诚恳的口气说道:「你们两个都长得相当漂亮,我相信应该有很多男士在追求你们才是,谢谢你们不嫌弃我这两个兄弟笨拙、粗野,给了他们机会,我雷瓦诺·东风感到无比的欣慰,也为我这两个兄弟感到高兴,他们虽然没有高贵显赫的地位,可是他们却有一颗最真诚的赤子之心,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虽不能阻止别人追求你们,可我希望你们真心的给他们一个机会,我敢保证你们只要用心体会,一定能感觉出他们的好、他们的与众不同。」然後,我松开搭著巴特和尔利肩膀的手,深深的一鞠躬,而放在怀中的帝王令,竟在此时滑落到地上。 虽然我已第一时间的及时捡起,可眼尖的她们却瞧得一清二楚,而且更进一步的就要对我做出宫礼来,害的我连忙低声阻止道:「啊~请别多礼,还烦请两位代为保密才是。」 「是!」她们停止就要作出的宫礼,低声恭敬地应道。 这时与我有一面之缘的伊灵娜,言语带著尊崇的对我问道:「请问…城主,不知…城主以现今的地位,为何还肯向我们这种卑微的侍女鞠躬、多礼?」 我不认同的反驳道:「侍女就不是人吗?再说为了我兄弟、不要说鞠躬了,要我下跪磕头我也愿意。」 「老大……」巴特他们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我一脸谑笑的朝巴特他俩屁股左右开弓的猛拍一下,调侃道:「你们俩少作出这副鳖样,小心人家对你们反感就得不倘偿失了。」 这原是我对巴特他们的玩笑话语,可没想到在场的两位女主角却当真了,她们异口同声道:「不会、不会。」 我朝伊灵娜她们笑了笑,接著把视线转向巴特他们道:「你们慢慢聊,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我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转身往已经坐在服务生为我们布置好的位置走去。 罗莎她们已坐了下来,爱莎小公主见我走来,好奇的对我问道:「帅哥哥,那两个男的不是你兄弟吗?怎麽会与伊灵娜、贝丝来这里,我要不要过去跟她打声招呼?」 我出手阻止了欲起身的爱莎,拉开椅子坐下,「人家来这里约会我们别去打扰!」 顿了顿,我继续道:「不过事情也真巧,竟会让我们在这里遇上他们,想不到平时个性大喇喇的两个人,居然也会来这种有情调的地方,我想日後会有一段时间好让他们尴尬的。」 莉亚转头看了他们一眼,体认地道∶「日後你可别逗他们,巴特和所有弟兄们经常跟著你四处奔波、迎战,好不容易遇到能谈谈心的女孩子,可以缓和一下战场上血戮的压力,你应该多多鼓励才是,怎可以让他们尴尬以对呢?」 「说的也是!有你们几个美人的陪伴,的确让我疲累的身心得以舒畅,我应当将心比心才是。」 罗莎她们听完後,全认同的笑开了脸。 我跟著她们笑著,顺眼探向这临时拼凑而成的桌面,这虽然是老板匆匆吩咐服务生布置的,可不管是我们所坐的桌椅、用的餐盘和器皿,全都是同样的紫色系列,可见老板对经营这家店有多执著与用心,完全不会因临时的布置打乱自己店里原有的格调。 正当我想询问女士们点了餐点没有时,一名身穿淡紫色皮甲、淡紫色斗篷的服务生已来到我的身旁,亲切的对著我问道:「先生,小姐们都已经点过餐了,不晓得先生需要什麽?」 由於上次我已经来过一次,所以知道这世界的黑啤酒名称为『黑色梦幻』,当下毫不考虑的开口点了一杯。 等这位服务生躬身离去後,我才对著女士们问道:「你们都点什麽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点了黑色梦幻?」 小琳代替大家回答道:「嗯~除了罗莎姐姐是孕妇不能喝这种刺激性的饮品外,我们全点了一杯。」 「你怎麽知道怀孕不能喝黑色梦幻?」 小琳毫不考虑地回答道:「风,你是男的可能不知道,女性们只要满十三岁就必须去妇女协会领取一本手册,这本册子上除了记载著女人必知的常识外,还详细记载著生理期和怀孕期间不能吃的东西,黑色梦幻就是其中一种禁物。」 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心里更是庆幸的想著,想不到这块大陆上有这项呵护女性的措施,不然对我这外来的人来说,连他们这世界有什麽食物都搞不太清楚,哪还知道什东西是孕妇忌食的,这倒省了我不少麻烦。 正当我对著罗莎温柔一笑时,穿著同样的紫色系列的三个服务生各端著一个淡紫色的心形托盘,分别站著三个不同的地方,迅速的帮我们上菜,不到片刻时间小菜已上得差不多了。 我好奇的伸手端起罗莎那一杯白白的液体,轻轻的喝了一小口、想看看是什麽滋味时? 没想到这看来不起眼的白色液体,却差一点让我酸到跳脚。 这时,我连忙把这杯看起来清爽、喝起来酸不溜丢的白色液体退还给罗莎,并纠结著自己五官道:「宝贝,这到底是什麽啊?怎麽这麽酸呀?」说完我伸手抓起桌上的黑啤酒,一口灌下了半杯之多。 「风,你可别小看了这杯东西,这杯东西虽然喝起来很酸,可是对初期怀孕的孕妇来说,却是最好的安胎药,你呀~看你以後还敢不敢这麽好奇。」罗莎对我皱了皱鼻子。 我忙挥著手道:「不、不、不,没有下次了,长这麽大有这麽一次经验也够了,麻烦以後有什麽是孕妇专吃、专喝的请先告诉我一声,感激不尽、感激不尽!」 她们全被我的惧怕样给惹笑出声,就连合德姐的脸上也带著笑意。 我们就这样说说笑笑的边看著上台的人表演边吃吃喝喝。 直到酒过三巡之後,爱琳以因酒精发酵而红醺的脸颊催促著我道:「风,你快上去唱歌好不好?这些人唱得难听死了。」 「你想听什麽?」 大概是多喝了几杯吧,当自己话一问完,随即觉得自己问得很多馀,我哪会唱他们这边的歌曲,要是她真点了歌我也不会唱。 还好小琳没有难倒我,只是催促著我再唱上回那首歌,「风,我要听我愿意,上次罗莎姐姐她们没有听到,你再唱一次给我们听好吗?」她润红的脸上充满期待地看著我。 我看著因酒精发酵而脸颊全显得红醺的女士们一眼,不禁开怀的激起兴致答应道:「好,我就唱这首我愿意。」说完,见平台上已空了出来,我绅士的对众女做了一个宫礼,缓步走上平台。 当我才站上平台的中央位置,站在柜台内的老板已扬声开口对著在场的顾客道:「各位!令人期待已久的时刻终於来临了,请大家鼓掌欢迎。」 面对众人的掌声,我除了谦虚的做了一个宫礼道谢外,还对著台下的众人道:「各位在场的朋友们,在下等会儿要唱的这一首歌或许有朋友上回听在下唱过了,不过在下的女伴要求原音重现一次,所以待会儿只好请各位朋友们勉为其难地再听一次,请各位朋友见谅。」 我对众人略作了鞠躬,望了望平台旁的桌面上一些粗糙的简略乐器,突发其想的请一旁的服务人员帮我准备一些东西。 众人的掌声结束後,服务生也将东西准备齐全了,我稍微清理了桌面後,把服务生送来的八个水杯一字排开,并用水壶注入适量的水。 顺手拿起桌边的竹筷,试了试音阶,尽管敲出来的水准差强人意,但对这个音乐极为单调的世界来讲,这种多阶的音律算是优美的了。 我试敲的音律让现场所有的声响化为寂静,然後我专注的拿著竹筷简短的敲了前奏,而後清了清喉咙,充满感情的看向和我同桌的女士们,并以著自己独特富磁性的沙哑嗓音把我愿意这首歌的歌词用这块大陆的语言唱了出来。 ∮∮∮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行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麽都愿意什麽都愿意为你 我什麽都愿意什麽都愿意为你~ ∮∮∮ 清脆的敲杯声加上我充满感情的歌声,虽然敲乱了几个音阶,台下的客人仍旧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唱毕,现场静寂了半响才响起如雷般的鼓掌。 面对众人的喝采,我高举其中的一杯水敬大家,然後再次谦虚的做了一个宫礼道谢,并伸出右手的握住拳头,示意大家静一静。 果然我的手势一出,众人全停止鼓掌叫好的动作,睁大眼睛注视著我。 我看众人安静无声的把注意力停留在我这边,才笑笑的开口道:「各位朋友,因为在下曾经答应老板再来店里唱一首歌,为了不让老板怪罪在下拿唱过的歌来蒙混,所以只好献丑的再叨扰一下各位的耳朵,还请各位朋友们多多包涵。」 众人一听我还要再唱一首歌,早已陷入疯狂状态的猛拍著双手,丝毫没有考虑到自己的鼓躁,会让我没办法唱歌。 更糟糕的是,不晓得是不是店里的欢呼声太大声了,只见原本游走在外的情侣,也一对对的拥了进来。 而他们进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看店里还有没有位子,而是好奇的把视线投注在我这边,甚至还有一些在场内鼓噪的顾客一看到自己的朋友进来了,马上呼朋引伴的聚集在一起。 场面简直只有一个『乱』字可以形容,如果有根麦克风或是有把吉他,我一定会错以为自己在开个人演唱会。 站在柜台的老板也发觉到场面有些失控,连忙对著满屋人员大喊道:「各位请静静、请静静。」 在场的众人不晓得是真没有听到,还是被这股如雷般的鼓噪欢呼声给淹没了听觉,竟没有一人遵循老板话语,搞的这位微胖老板冷汗直流,焦虑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老板没法子劝止,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好像刚刚那样,伸出右手的紧握拳头,希望大家会因看到这个手势而停止鼓噪。 当下我心想,如果这真还没办法停止这股骚动,那我只好对不起老板,下台一鞠躬走人了。 不过还好这些鼓噪的众人肯听我的话,他们一见我做出手势,已静止了所有的鼓噪,甚至还吩咐刚进来的亲朋好友不可出声。 看著原本乱哄哄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我内心虽然苦笑,可还是整 理好思绪,把心中早已准备好要唱的这首歌转换成这块大陆的语言,用心、深情的诠释出来,因为这首歌的音律我不熟,所以只用清唱表现。 ∮∮∮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 你说我让你看不清楚 你说你害怕在爱中迷途 舍不得你哭如果是我让你觉得无助 让我告诉你我对这一切有多在乎 如何证明我深情的吻 才能呵护你~脆弱的灵魂 我愿用生命阻挡任何能伤害你的人 就算被冷落就算犯错我都不走 喔~相信我无悔无求我愿为你放弃所有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至少我尽力而为 喔~相信我别再闪躲我愿陪你直到最後 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至少我尽力而为~ ∮∮∮ 副歌加强两次做结束後,我渐渐收回自己投人感情的思绪,对著沈思在这首歌词里的众人一鞠躬,缓步走下平台。 走下平台後,原以为自己将耗费一些时间才可以回到原座位,可是没想到, 当自己一直走下平台,台下的众人已如排山倒海般,自动的开出一条通道,让我可以毫无阻碍的直达座位。 我向注视我的众人点点头、道声谢,毫不犹豫的迈开步伐走向罗莎她们。 但随著我步伐的经过,两旁的人墙迅速响起一股热烈的掌声。 坐上了椅子,这股热烈的掌声依旧持续著,为了怕场面像刚刚那样失控,所以也不管罗莎她们满脸感动、沈醉的神色,扫兴的对著她们道:「反正我们已经吃喝得差不多了,这就走吧!省得到时再次发生失控场面。」 罗莎她们了解的站起身来,跟在我身後走向柜台。 来到柜台,站在柜台後方的老板已开口说道:「很抱歉让先生扫兴了,真是对不住。」 「哪有的事,老板言重了。」我笑著从怀中掏出装著晶币的钱包。 老板一看我掏出钱包,脸色焦急的忙声阻道:「先生这是干嘛,我再贪财也不可以收先生的钱,请先生收起钱包。」 我不理会老板的言语,从钱包中掏出两个晶币放在柜台上,对著他道:「老板,你如果再不收钱的话,小弟下次可不会再来了,这麽多人来此吃吃喝喝,怎可以让老板招待,除非老板不希望小弟下回再次光临,那小弟将厚著脸皮收回晶币走人,永不踏入此店一步。」 「这…这……」老板面有难色的无言以对。 看他这副为样模样,我抓起了柜台上的两个晶币放入他肉感的手掌内道:「老板,你就不要再这个那个的了,快点收下吧,若真有閒暇之馀,小弟一定会再惠顾。」 「那也不用这麽多啊!」 眼看老板就要拿起其中一个晶币还给我,我伸出手来的推托道:「不多、不多,後方那两桌一起算。」 老板听我这麽说,也不再推辞的收了下来。 我对老板笑了笑,走向已在门口等候的女士们。 当我们才离开酒馆没多少距离,爱莎小公主已率先打破沈默的道:「帅哥哥,你唱歌好好听喔!而且你表达出来的歌词,更是让人回味无穷,好有感觉喔!我想以後绝不能让你在其它女孩面前唱歌,不然绝对会有一大堆女孩爱上你。」 听她如此天真的话语,我不禁充满笑意的回答道:「事情哪像你说的这样,你看合德姐还不是从头到尾听我唱完歌,她有爱上我吗,真是多心。」 合德看我把箭头指向她,静美的脸庞依然保持著一贯表情,没有言语。 反倒是非当事人罗莎,话有玄机的回答道:「这可不一定喔!」说完还亲切的挽著合德姐的手。 感觉出罗莎这话不像在开玩笑,丝毫有著肯定与把握,所以我把视线紧盯著她,看能不能从她的脸庞上转解读出什麽来,不过事实证明我多疑了,因为此时的罗莎竟像没有说过此事般,完全不把视线注视著我,不禁让我更疑惑。 而最让我不解的是当事人合德姐竟也不开口反驳,只是保持著一贯表情,任由罗莎挽著她的手走。 最後,不想再多动脑筋的我,只好放慢自己的脚步,跟随在她们身後。 第七章 直捣黄龙 昨天带著满心疑问回到皇宫後,原以为可以藉机询问罗莎,可没想到还是被她找到藉口给开溜了,而且不晓得是她怕我去找她询问,还是真的想说一些女人家的知心话,竟提出与其它四女同睡的馊主意来。 而合德姐她们竟也答应了,搞得我孤家寡人的带著疑问和寂寞进入梦乡。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後头,一向比我早起的女孩们,当我盥洗完毕前去寻找她们时,侍女竟告知我她们还在睡觉,她们真有那麽多话可聊吗?还是多喝了几杯不胜酒力? 独自用完早餐後,想过来唤她们起床时,侍女竟告知她们已经出去了? 搞什麽,连声招呼都不打,要是回来了我非得好好数落她们一番不可。 索性前去寻找巴特他们,看能不能在稍後时间里遇上她们,但不管我左等右等,甚至与巴特他们上街寻找,也全寻不到女孩子们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好又回到皇宫与巴特他们閒聊,打发閒暇的时间,。 直到现在,我都已经用完晚餐好一会儿了,竟然还不见她们的踪影,而我又不好意思一直缠著巴特和弟兄们不放,所以只好自行坐在大花园内静候,美好的夜色令我心血来潮,当下修练起魔法力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烦闷的关系,这一次修炼魔法力无法像之前一样那麽快入定,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 不过入定的我却再次体会到那到花草树木的生机与天地间的自然快意,感觉这空间所存在的各种不同能量体,再用意念把这些未转化成魔法元素的能量体吸收转化进身体内的各处丹田,让这些能量体舒服的活跃在我全身,然後再由毛细孔一点一滴的蒸散排出。 所有能量就在这麽自然的一吸一吐循环下,舒适的充斥我全身的经络、气海,心里的烦恼也一个个如泡泡轻飘、破裂、消失。 此刻脑中的思绪已静洁得几近归零,变得宛如初生婴儿般空白无邪,心念轻易的掌握著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体或是无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悠然的感觉著四面八方的能量体正不断的变化,倏地,忽然感觉好像有人蓄意把这些能量体结合成各种魔法元素干扰般,所以为了本身的安全起见,我收回这股放任的心神,由无思无虑的无我状态,恢复到原来的自我。 接著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所有的能量体沈至各处丹田,再将嘴里一口浊气缓缓的吐出体外。 『吁』~的一声! 吐完了嘴里的那口浊气,我缓慢的睁开眼睛,却被刺眼的阳光给逼得紧闭双睛。 惊见到阳光,我心里纳闷的想著,「咦~我入定时不是在晚上吗?此时怎会有阳光呢?」 不过正当我心里感到疑问时,耳边已传来父亲焦虑之中夹带著兴奋口语,「我儿啊,你可完全清醒了?」 由於眼睛尚未适应强光,所以我依然紧闭著双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的不回反问道:「这一次又是几天?」 原本焦虑的父亲听我这麽询问,当然确定我完全清醒过来了,所以我不用睁开眼睛也可以听出他此时话里的明显笑意道:「不久、不久,整整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 我边尝试性的睁开眼睛,边说道「这还不够久啊?」说完,我勉强的睁开了眼睛,不过仍旧感到有些刺眼。 「的确是不久啊,与上次的一年比起来,这一次才一个月哪算久!」 我看著一脸调笑的父亲,再看看身边团团围绕的士兵,不禁发觉到,除了父亲外,其他竟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就连六十六人小组也没一人在此之列,我疑惑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发生了什麽事吗?其它的人呢?」 「哪有发生什麽事,你没看见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此刻他们都还在睡觉呢!再说,纵然他们睡醒了,也不敢在这个时间待在这里。」 听完父亲的话我不禁更加疑问了,我尚未提出问题父亲已继续道:「唉~你刚入定的前几天,罗莎她们不分昼夜的在这等著你清醒过来,就连你那些兄弟们也无人能管的非得在这里等你清醒过来不可,後来眼看他们一天一天的憔悴,我只好拿出我老人家的威仪,对他们下令道,所有人只能有两个时间待在这里,那就是早餐与晚餐过後的这两个时间,而且来这里的时间不得超过两个时辰,违命者我一律用魔法力把他们送回勇士城!所以他们才肯乖乖听话,不然我肯定你清醒的第一件事不是站在这里听我跟你解释,而是去探望因体力不支、精神状况不佳而倒下的他们。」 我从盘坐一个月的大石上站起身来,感激地看著父亲没有多说话,因为所有的言语都是多馀的。 父亲似乎不习惯我这种深切的神情,自动走向前来拍著我的肩膀,转开话题道:「趁他们还没来,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回勇士城看看有什麽事情需要处理的。」 我用力搂著父亲的肩膀,希望藉由这个动作表达出自己意味深长的感情,「老爸辛苦你了,年纪一大把了还劳烦你经常这样来来往往的奔波。」 父亲也反手搂著我的肩膀,笑声道:「哪有的事,我又不是自己找麻烦天天回勇士城,我是自你入定那天起才回勇士城与贝蒂约定好,说明我每隔三天才回勇士城一次,而今天刚好是约定的第三天,再说,我这个老人家回勇士城也只是在街上走走、露个面而已,城里所有的大大小小琐事都是由贝蒂一手处理,根本不用我操心。」说完,父亲放下搂著我肩膀的手,改由轻推的催促道:「好了,你先去洗澡吧!有什麽话,等我回去露个面回来再说,不然待会罗莎他们一过来,你又甭洗了。」 感激地向父亲点个头示意後,我不再多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 ∮∮∮ 由於自己已经静坐一个月没有洗澡了,所以当我一回到房间时,马上迫不及待的脱掉了身上的脏衣裤,然後把这些脏衣裤丢进每天侍女都会前来更换的衣裤筒内,赤身裸体走向烟雾弥漫的巨大浴池。 正当我来到浴池前,准备伸手测试水温是否适中时,却惊觉巨大的温水池中有人以著优美的泳姿悠游自在地潜泳著。 虽然这个人是潜在水中,我没办法看清她的脸蛋长相,不过我还是从她比例完美的背部曲线、细如丝绸般的秀发中,断定她是女的,只是不能确定她到底是谁来而已。 看著比例如此优美、肤质如此白皙的胴体,我不禁心想,她到底是谁呢? 我所认识的女子中除了罗莎是一头金色秀发外,其他人全跟这位女子一样,拥有著一头乌黑亮丽的黑色秀发,这又教我如何分辨。 索性我保持原姿势蹲坐在池边,看能不能等她上来换气时再来唤住她,好让我分辨出这位突来的娇客到底是谁,竟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溜进我的房间洗澡。 而事情也真凑巧,正当我如此想著时,她已从巨大浴池的正中央背对著我浮了上来,并毫无警觉的走向池旁,丝毫不知道池边已多了一个男人。 看著裸露的上半身背部,我不禁提出勇气的开口道:「你……」 我话还没有说完,已被她惊慌的动作给打断。 只见她一听到我的声音,连忙一手遮胸、一手遮下体的再次跳下水,脸上更是带著无比惊恐的转过头来,想看看偷窥她洗澡的人到底是谁。 尽管她的脸上带著恐惧与惊惶,不过我也看出她是谁的惊呼道:「是你~合德姐。」 合德姐大概也看出是我,不禁娇羞著一张脸,之前那种冷冰冰的神色完全消失不见,而且还以著蚊蝇震翅般的声音对我道:「可不可以麻烦你去右手边那座墙上,帮我从衣柜里拿出我的衣服好吗?谢谢!」说完,整个人害羞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看我。 我嘴巴应声『好』的,起身走向那个嵌进式衣柜,不过就在这短短的路程中,我心里却想著,哇~平时光看合德姐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就觉得很动人,没想到她害羞的表情也这般美,而且还头一次听她说这麽多话,真没想到一醒来就碰到这种好事。 心里边走边想的走到了那座衣柜,由於衣柜中只有一套女性用衣,所以我毫不考虑地拿起这套女性衣服走向她。 由於她整个人是半跪在池中、只露出颈部以上,再加上她现在又是不敢看我的低著头,所以当我拿著衣服来到她的面前时,她还浑然不知,我只好微弯著身躯,开口唤道:「合德姐衣服拿来了,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保证绝不偷看。」我把头转向一边去。 她大概非常相信我吧!我的话一说完,已感觉出自己手中的衣服,有明显被触碰的感觉。 正当感觉到自己手中一轻,准备放下手时,突然传来她的一声惊呼,「啊~」 我慌忙的睁开眼睛转过头来,惊问道:「怎麽啦!怎麽啦!」 她双手捂著脸,连看也不敢看我地道:「你…没穿衣服。」 这时的我早已被她突来的惊呼声给搞的不知东南西北,就连自己没穿衣服的事情也给忘了,甚至我还不知觉的顺著她的话语回答道:「是啊!要洗澡当然没穿……」话未说完,我已醒悟她说的是什麽,不禁慌了手脚的蹼通一声跳下浴池。 而让我更尴尬的是,罗莎她们四女竟在这个时候闯进了浴室。 看著匆匆进来的四女,我心里除了尴尬以外还有一丝庆幸,庆幸自己反应灵敏,不然可能继自己重要部位後,连白嫩的屁股也被看得精光,而且还是一次被五个女人看到。 爱莎小公主倒抽一口气,不可思议的呼道:「你们俩个一起……」 当她还想继续说下去时,精明的罗莎已率先开口道:「风,你是男人脸皮比较厚,可以由你来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吗?」 我看了脸上已经羞红得快要爆裂的合德姐一眼,尴尬又无奈的把与父亲分手後的发生情形,一五一十的详尽说了出来。 罗莎听完我的叙说後,伸手探向衣柜,顺手拿出一件浴袍的走到我这边,「风,我觉得你好像被爸给设计了。」 见她们主动的避开视线,我俐落的跃上池边,边穿著浴袍边问道:「怎麽说?」 莉亚接口回答道:「爸难道没有告诉你吗,我们怕你清醒过来後会找不著我们,所以我们每人轮流睡在你的房间。」 「如果他有说的话,我现在就不会这麽糗了,哼~怪不得他一直催促我回房洗澡,真不知道他有何居心。」 背著她们整理浴袍後,我转了过来,转过身子後才发觉她们竟都已经走了出去,只剩下罗莎一人还留在浴室里,我不禁疑问道:「宝贝,怎麽只剩下你在这里?她们人呢?」 罗莎脸上戏谑地道:「难道要留在这里看你洗澡啊!」 我伸手解下身上的浴袍,边走入浴池边说道:「有何不可!要不要一起下来?」 「讨厌,不与你说了,我们去会议室等你。」她红著脸的轻呿一口,不敢多待的赶紧离开。 望著她离去的背影,我收起了嘴角的笑意,心里沈重的想著,这下可被老爸给害惨了,叫我以後如何面对合德姐才好。 在心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方才悠游在池中的美好胴体又乍然浮现,苦笑了一声,拿起洁净块用力的搓著自己的身躯,顺便搓去那股不安於室的念头。 ∮∮∮ 洗了一个不算痛快的澡後,我拨了拨润湿的头发来到罗莎临走之前所约定的地方。 在走进会议室之前,我早已迅速的环眼探视了在场众人一眼,确定让我不知如何以对的合德姐没有在场後,我才放开准备面对的尴尬心情,依序跟老帝王与柯恩帝王、丝丽帝后请安。 此刻,我已请安完毕坐上椅子,马上把视线瞪向不知什麽时候回来的父亲。 而父亲就像没有看见我在瞪他般,老神在在的端起桌上的茶,有一口没一口喝著,看得我内心更为恼火。 此时的柯恩帝王大概是看到我瞪视父亲的眼神吧!不禁好奇的对我问道:「小风你怎麽了,为何这样瞪著你父亲?」 我没有回答柯恩帝王的话,持续的紧瞪著父亲,最後,我才咬牙切齿道:「老头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父亲装傻的说:「什麽故不故意的,说话无头无尾的,谁听得懂啊。」 跟父亲生活了二十几年,怎麽会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是故意装傻,所以我不怒反笑道:「好,你不懂没关系,那你以後睡觉可要小心点,别睡得太沉,因为我怕会忍不住找个後妈与你同睡,好好慰藉一下你这个老人家。」 父亲听完後,整个人弹坐起身来,伸出食指、凌空指著我道:「你太过份了喔!我只不过让你欣赏个睡美人图,你就要找个後妈来破坏我好不容易守得的贞节牌坊,你不觉得这样太过份了吗?」 我跟著站起身来,学父亲的动作,指著他道:「那哪叫睡美人图啊!根本就是美女出浴图嘛,先不说你害我被人家看的精光这一点,你叫我以後如何面对合德姐?」 「简单嘛!你叫她负责不就是了,再说她都把你看得精光,难道不用负此责任吗?」 我坐下身来,反将父亲一军道:「好啊!看要叫她怎麽负责、你自己跟她说,以後换你被看的精光时,我会记得比照办理的,只可惜了你那守得不易的贞节牌坊啊。」我不忘在後面加一句风凉话。 在场的众人全被我与父亲两个人的对话给逗笑了解,不过他们笑归笑,可全识相的不敢插嘴。 父亲看我这副不在乎样,连忙拉下脸的投降道:「儿子啊!不要这样子啦!老爸也不知待在房里的是合德啊!谁知五比一的机率就这麽给你碰上了,你说这不是巧是什麽?再说老爸会这麽做纯粹是想让媳妇们高兴一下,也没有其他恶意,你就原谅老爸这一遭好吗?」 看父亲已承认自己的过错,我也不好再继续责怪他,毕竟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再埋怨也挽回不了什麽,只好自认倒楣的瞪了父亲一眼,然後转开话题。 然而就在閒聊的过程中,我也得知传输站已重新开放,以及其他两帝国的相关动态。 其中还有一个让我觉得比较可惜的结果,那就是他们按照笔迹寻找奸细到最後,竟全回到了别克伯爵的身上,而唯一知情的别克伯爵却已经自缢身亡,这叫我如何不惋惜。 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整个毕卡拉帝国已经没有奸细了,这算是坏消息中的好消息吧! 最後,我起身告别,前去寻探同样足足担忧我一个月的巴特和所有弟兄们。 ∮∮∮ 时间过的很快,距离我出定到现在已过了十天之久。 这几天的我也不是全无事可做,除了每天早上固定跟柯恩帝王学习帝君朝政外,我也耗费大量时间仔细详读关於毕卡拉帝国的相关政策与规定,并从维妙维肖的画册中,认识了帝国内的各城城主与重要官员。 我每天除了这些相关工作外,这几天来也有著一个重大收获。 我每天晚餐过後除了与众人团聚外,必定孤身前往门禁深严的监牢,探望那位黑甲军中的唯一生存者,并在长时间动之以情、诉之以理的软硬兼施手段下,终於让他开口答应带我们前往他们的训练基地。 不过他虽然答应了,却也坦白的告诉我,由於他自小就在那个山里长大,而第一次下山就是被人带往偷袭我们,所以正确的地点他也不知道,只能依靠著模糊的记忆带我们前往,至於能不能找到就全靠一分运气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在说谎,所以我也允诺的告诉他,只要他真的带我们找到他们的训练基地的话,我就放他自由,并给他一笔为数不小的金额,让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安渡下半辈子。 对於我的允诺他倒是不敢多想,只是告诉我道,他绝对会尽力而为,只希望到时候找到训练基地後,不要杀了他就好,其他非份之想倒是不敢有。 我当然知道他的心态,纵然是我,我也会做此想法,所以我笑笑的跟他约定出发时间,要他好好调养身子。 自从答应他後,我每天除了忙不完的熟悉国政外,我又多了一份工作,那就是忙著说服众人,说服众人让我孤身前往寻找他们的传输站。 我会向众人作此要求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要寻找他们的训练基地完全不能靠传输站的传输,非得以徒步回到他们当初偷袭我们的地方不可。 再说,如果我就这麽带著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前去寻找的话,我肯定还没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就被对方发现了。 况且我独自一人行动还有一个好处,如果发现有什麽不对劲,自己一个人也较容易躲藏。 最後,在我不断说服之下,众人终於勉强答应了我,不过他们却辗转开出了两个条件: 第一条,要我答应让父亲帮我灌上紧急传输魔法。 第二条,不管我有没有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都必须在魔法历二十天内归回。 而他们也说了,如果我不能答应这两个条件,那孤身前往的条件则一切免谈。 听他们开出的条件,我虽然极不愿什麽事都与父亲沾上边,甚至让人以为我只会在危难时寻求父亲帮忙,可是经过一番左思右想、分析衡量,我还是答应了。 毕竟事情还是以未来为重,不能单为了自己微不足道的面子,而损失这个仅有的大好机会,到时候要是出了什麽岔子,那我的老婆和未出世的孩子该如何是好? 明天!明天就是我约定好要出发的时间了,此刻众人全聚集在会议室里,就连合德姐也被邀请了过来。 此时父亲正摆出一张不怀好意的脸孔对我道:「我说儿子啊!你今天把巴特与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全遣回勇士城,是不是害怕他们明天跟你去呀?不然怎麽早不遣、晚不遣,非得要在你出发前遣回他们!」 我白了父亲一眼,责怪他真是那壶不提那壶,非得在这个时刻问出这个问题来,不过我还是开口反驳道:「奇怪!是不是人老了就这麽容易胡思乱想,明明是不相干的事情,为何可以把它连贯一起呢?那你何不乾脆说我是外面藏有女人,为了怕他们破坏我的好事,所以才故意把众人遣开不让他们随行。」 父亲拍手击掌道:「对喔!我怎麽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性。」说完,还一副义正严辞地对著罗莎她们道:「媳妇们,你们尽管安一百个心,如果他胆敢为了外面的女人而遗弃你们的话,我这个做老子的绝对不会放过他。」 看著父亲这一副嘴脸,我连反驳也懒得反驳的犹自转开一张脸,瞧也不瞧他一眼。 这时候柯恩帝王看我们每日一出父子斗嘴戏又上演了,不禁笑开脸的插嘴道:「斯特大哥,你就别逗小风了,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回归勇士城的事,是小风出定的第二天就与我商量好了,斯特大哥你可不要误会小风了。」 父亲看有人跳出来帮我说话,也不好意思再说一些风凉话来为难我,只好言归正传道:「儿子,老爸不跟你开玩笑了,谈点正经的,你到底对找到对方的训练基地有几分把握?你不怕即使找到了,对方也已人去楼空了吗?」 我苦笑了一声道:「我无法预估到底有几分把握。至於人去楼空的问题我倒是不担忧,毕竟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人跑了总还会留下一些线索,而这也是我坚持一人独行的原因之一,因为我怕人多手杂的情形下,会搅乱了这些线索。」 老帝王满脸疑惑地对著我问道:「咦!人多找起线索不是比较容易吗?怎会说反而搅乱线索呢?」 我先在脑海里快速的整理一下,然後以著他们比较容易接受的方法解释道:「原因很简单,因为依他们从小就在山里长大的情形来讲,除了衣服这类的生活物品必须向外购买外,我想食物方面应该是他们自耕自足才对,所以我们就可以从这些食物的种植面积来进行判断,或者是从这些食物的腐坏程度来进行分析,进而从中推测他们当时离开的大约时间。 「甚至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脚印里,还可以分析出他们是否走得匆忙,例如:他们如果走得比较匆忙的话,留下的脚印会比较轻、步伐也会比较大,而他们走的比较从容的话,那脚印上就会比较重、步伐距离也会比较短,因为除了他们本身盔甲的重量外,一定还会带著一些必要物品,毕竟他们这一次的偷袭,已经泄漏出他们的身分,如果放弃这些东西,另行添置新的的话,很容易让人循线追查到。再说,人总是有感情的动物,在那个地方生活了二十几年,总有一些东西割舍不下的不是吗?」 听完我的分析後,众人全一脸恍然大悟样,并满脸尊敬地看著我,只有父亲一个人例外,只有他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看著我道:「你的道理我懂,可是你就不怕那些步伐重叠,或是被沙尘掩没了?」 父亲的反问没有造成我任何不悦,我反而由衷心赞赏道:「不愧是虎父无犬子!不过这个担心反而是多馀的,我想他们的步伐一定会重叠,而我要的就是他们的重叠。」 这话一说完,父亲脸上瞬间布满了问号,而众人也不禁睁大著眼睛瞧著我,似乎对我如此矛盾的话语感到纳闷。 我读出了众人脸上的疑惑,正想向众人解释时,合德姐突然冒出来一句话:「重叠分叉口。」 「对~聪明!就是重叠分叉口。」我忍不住的伸出大姆哥来称赞她,一点也没有因为我们之前的尴尬而吝啬、回避。 而她也不因为我的称赞,而改变一贯表情,除了之前的坦诚相见外,我就不曾见过她变过脸,包括我们坦诚相见的第二天碰面时,她也是这一副表情,好像什麽都没有发生过般,不禁让我对她内心异於常人的思维更多了几分臆测。 「那你也很聪明,可以想到这一点。」父亲笑呵呵地说。 老帝王皱著眉头看了看我,又看看父亲与合德,最後把视线回归我身上,纳闷的问道:「可不可以麻烦说清楚一点,我真的不懂所谓的重叠分叉口是什麽意思?」 我环眼探视一下没有开口的众人,除了罗莎脸上有著几分把握外,其他人竟是一副不解的表情,等著我解释。 看著他们的疑惑,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们耗费太多脑细胞在这个问题上思考,连忙开口解释道:「大家都知道当初偷袭三帝国的人来自同一个地方,而那个时候传输站也尚未开启,所以他们的唯一行军方式只有步行而已,所以说罗,他们从山上步行下山的这一段路,三队人马的步伐一定会重叠在一起,直到一个分叉点後,他们才会往各自目标前去,而他们这一离去是不是就会分成了三个方向的脚印?」 看他们点点头後,我才继续道:「所以说,我们只要跟随著他们重叠的脚步,由山上往下寻,排除了前往三帝国的脚印方向後,那其他的脚印方向,不就是他们搬迁的方向吗?这麽解释你们是否可懂!」 众人虽然没有回答,可还是前後不一的对我点头示意,表示他们已经了解。 不过我看她们还是有点似懂非懂,管它的,反正她们懂不懂都不重要。 最後,我对她们交代了一些事,并要罗莎安心养胎,才先行告退回房整理自己的行囊。 ∮∮∮ 时间过得很快,距离当初离开皇城时那副难分难舍的场面,我们已出发寻找了十六天之久。 每天与这位俘虏过著如孤魂野鬼般的生活,毫无准确地点的四处寻找著训练基地。 其中不乏越过了多少他口里所说出的类似山巅,走过了多少冤枉路,可最终结果还是失望两个字,我的信心不禁开始动摇,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耍我。 就像现在,我们才刚从一个类似训练基地的山巅走了下山来,这位俘虏已重复著每次找不著的失望口语道:「先生,真是抱歉了,又让你白走了一段冤枉路。」 看著他充满歉意的表情,我真的不想再去怀疑他的真假,因为经过这十多天的相处,我们白天除了大山小山的四处搜寻外,一到夜晚来临时,我只要有经过传输站,必会带他去城里休宿一夜,然後隔天再回到原处继续寻找。 而到城里休宿也让我发觉到一个重点,他这个人真的很单纯,单纯到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懂,就连攸关自己终身的男女情事也是一知半解,更不要说他一看见口口声声说的贱民被贵族欺压时,脸上透露出的那股焦急与愤愤不平了,可见他当初被我们俘虏时的那副骄傲与白木样全是从小被人家硬灌输出来的,他自己对这些根本就一无所知,哪还懂得什麽贵族、平民之分。 对於他此时的歉意,我只能笑笑的表示不在乎道:「阿达,你不要每次寻不到就是说这一句,『先生,真是抱歉了,又让你白走了一段冤枉路!』你可不可以改变创新一下,希望下次在寻不到时,你会换一句别的台词和表情让我耳目一新。」 他对我做了一个苦笑,没有回答的开始寻找著下一个类似目标。 我也不再多说的跟在他的身後,持续不断的寻找著。 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时,他突然兴奋著一张脸道:「先生,我找到了、我找到了。」 「确定吗?」我不敢抱任何希望地反问。 「嗯~确定。」他伸出食指、指著对面有著山谷之隔的那座树林道:「先生你看一下前方那座树林,看其中两棵树之间是不是绑有一张用绳子编排起来的网,那张网就是我亲手编的,因为我只要晚上热的睡不著觉,就会偷偷跑来这里睡,我还常因为睡过头而被处罚呢!」 我循著他的手势方向看过去,的确看到繁盛的树林里有两棵树间绑著一个用白绳编排起来的吊床,看著这张吊床,我调侃的道:「活该,谁叫你要擅自脱离部队,还弄出这麽舒适的吊床来睡觉,如果我是你的指挥官看了也会眼红。」 面对我的调侃,他尴尬的搔搔头道:「先生你就不要再取笑阿达了,趁现在天色尚未全黑,我们趁著这些亮光赶紧过去吧!」 「不、阿达,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你自由了!」我低调的答。 他一听到我放他自由,脸上丝毫没有兴奋神色,反而一副大受打击的道:「先生,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相信阿达吗?不然为何不让阿达带你过去?还是先生怕阿达通风报信出卖你。」 看他毫不做作的表情,亲切的拥著他的肩膀道:「我怎会不相信你呢阿达!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不让你过去,再说,我又不知道那头是否还有人,怎会担心你通风报信呢?」 「那先生为何不让阿达带先生过去?」 我叹口气地道:「阿达,我不让你过去的原因很多,除了担心你的性命安危外,我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你跟在我身旁会让我施不开手脚,不晓得这麽说你可懂。」 他点点头的道:「嗯,阿达知道先生的意思。」 得到他的谅解後,我从怀中掏出一枚准备给他的晶币戒子来,把这枚晶币戒子交到他的手中道:「阿达,这几天我也教会你怎麽用这个晶币戒子了,至於戒子的密码与金额你全一清二楚,我想我就不再细说了,如果你往後遇到什麽困难的话,可以至凡因斯的勇士城找我,我会非常乐意见到你这位朋友的。」 他收下了这枚晶币戒子,诚恳地道:「先生,阿达会去找你的,阿达也请先生多保重。」说完不再逗留,毅然决然的转过身躯茫然的往山下走去。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毕竟他对山下的事少有接触。不过我还是强隐下这份思绪,循著渐昏的天色,小心翼翼的依著山谷路线潜向对山去。 ∮∮∮ 夜里,两弯残月高挂中天,我循著淡淡的月光,躲躲藏藏的来到了这个空无一人的训练基地。 虽然眼里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无一不告诉我这里没有人迹,可我大略搜完了他们的房间後,还是小心翼翼的以草丛为掩护,东钻西钻转的来到了他们训练场所。 我环眼快速探视了四周後,发觉整个训练场所除了练习剑术的剑靶外,其他已全数搬离,就连原本置放刀剑的架子也被搬走,只留下一些损坏不堪、不敷使用的残支断架,其他空无一物,全数搬个精光,足见他们当初走得实在充裕,并不是临时撤离的。 最後,在找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下,我只好潜身回到正门广场,想从那些足迹找出一些线索来。 可是正当我循著模糊足迹找到了重叠分叉口时,突然感觉身後传来一股强大的魔法波动。 当我想转身看看这股魔法波动的来源时,我的後背犹如被一辆砂石车撞倒般,让我的身躯凭空飞了出去,身体更是禁不起这股撞击力道的随著飞出方向吐了一口血。 我忍住内腑的剧痛,靠著仅有的微薄力量,垂死挣扎的缓慢转过趴伏在地的身躯,想看看偷袭我的人究竟是谁。 随著自己缓慢的转身动作,我也看清了来者是谁,一句惊讶的『是你』尚未来的及说出,一颗奇异摆动的红色魔法光球已无声息的飞到我眼前。 而我却连移动闪躲的力量提不起,眼睁睁的任由这颗红色光球在我面前炸裂开来。 『碰!』一巨响,我的身躯随著这颗红色光球炸裂开来的巨大力量,沿著地面拖飞了出去,仰天而倒失去了知觉。 --(本卷结束)-- 第六卷 第一章 魔法之神 这是哪里? 难道这就是死後灵魂所归属的地方? 不然眼前为何除了飘盪著类似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外,视线所及的尽是朦胧的色彩。 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的空间隔离,有的只是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不停的来回穿梭与飘荡,令人完全捉摸不著边际。 如果这真是死後灵魂所归属的地方,那这里到底是哪里?是天堂?还是地狱? 正当自己对目前所待之处感到质疑时,刹那间,四周弥漫的魔法元素突然无预警的聚拢起来。 逐渐凝聚成一个虚无飘渺的形体,这似幻似真的形体乍看之下只有一张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脸,和同样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上半身;而下半身部分,则随著魔法元素的波动,聚散分合,没有一定的形体。 这张逐渐凝聚成形的面孔,看来像是个老年人。 随著他面容凝聚得越清晰,一股强大实质的压迫感也愈趋沉迫地缭绕在我的周遭,接著我已被他特异的一红一蓝双眼给吸引住。 这双眼神就像有无限吸引力般,令我舍不得将目光转移,我禁不住的与他对视,感觉著他眼神中所散发出来的玄妙气息。 『眼睛是灵魂之窗』这话说来一点儿也没错。当我与他对视时那种玄妙之感,完全不需藉助任何桥梁就可以轻易体会到他的心境,感觉出他眼神里透露出对生死的洞彻,倘若他真是个人的话,这还是我第一次从一个人的眼神中读出这种讯息。 倏地,只见这张逐渐凝聚而成的脸孔,看似嘴巴的器官动了动,我的脑子里瞬间接收到一道讯息道:「年轻人,我等你好久了。」 「等我?」正当我心里如此想著时,我的脑中又传来一道讯息道:「没错,等你好久了。」 我茫然的看著他一红一蓝的眼神,不以他脑波般的传输回应,直接口头问道:「虽然此时我心中有很多疑问,可是你是我唯一遇到的人,我不得不先问问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我又怎麽会在这里?」 我的疑问才一问完,脑中已迅速得到他回传过来的讯息,「我是你们口中所谓的魔法之神,这里不属於任何世界空间,真要明确说个具体,这个空间就在你怀中的帝王令里。至於你会在这里的原因,则是当初我将魔法神令分成三块时,无意中所下达的记忆,所以只有在心神俱丧与拥有心之魔法的人,才能到达此空间。」 尽管他说得很清楚,但心神尚未安定下来的我,还是听得很模糊。 於是我情绪略为激动的问向这飘渺的灵魂道:「你只要告诉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就行。」 「是可以这麽说,不过却也不尽然!由於你的心神完全离开了肉体,所以现在的肉体只剩下一丝微弱的气息在支撑著,旁人看来是与死差不多。」 「那你快让我回到我的身躯去呀!」我焦急的催促著。 「不急、不急。」 「你不急、我急呀!」我丝毫没有因为他是魔法之神,而约束自己说话的口气。 魔法之神感觉出我内心里的急切与焦躁,一红一蓝的双眼瞬间散发出一股柔和的眼神来,如慈母般温纯的安抚著我的内心,就连原本混淆不清的思绪也变的豁然清晰起来。 最後,我领著古井无波的思绪,语带尊敬的问道:「伟大的魔法之神您好,请恕东风生性愚昧,据东风所知,心之魔法除了魔法之神您本身与东风略微涉猎过之外,这块大陆上好像还不曾听及过有第三个人修练过,不知魔法之神为何会在魔法神令内下此困难的门槛?」 魔法之神轻点著由魔法元素所聚成的脸孔,蠕动著双唇传输道:「当初会设如此困难的记忆,乃非本人所愿,由於本人当初游历其他空间时,无意中发现这块充满魔法元素的令牌,所以本人就占为己有的把这块令牌带回这个空间,并取名为魔法神令。 「可是,当本人把这块令牌带回这个空间後,却发觉到这块魔法神令除了本身充满各种魔法元素以外,魔法神令本身还有一股不知名的庞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又庞大到不是本人不可以控制的,所以本人就毅然决然的把这块魔法神令一分为三,看可不可以压抑住这股不知名的庞大力量。 「没想到,本人这麽做後才真是个错误的开始。至从本人把魔法神令一分为三後,魔法神令本身的那股庞大力量,却开始产生了异变,三块令牌就像无底洞般贪婪的吸收著空间内的任何元素。 「眼看空间的元素一点一滴的流逝,本人只好想办法将魔法神令合并,不料分开容易、合并难,不管本人用什麽办法也无法合并魔法神令,最後,本人在无计可施的窘况下,只好仓促的留下一张字条,并吩咐三位弟子想办法合并一分为三的魔法神令,同时自己也没有多作注明,冒然的用心之魔法,把元神一分为三,分别进入三块令牌其中,压抑住令牌不断吞噬空间内基点元数的力量。 「没想到仓促间留下的字条,却带给了自己麻烦。三名弟子以为本人是在考验他们,想看谁最有能力合并魔法神令,所以各个心怀异轨、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得到对方的令牌,演变到後的结果就是变成现今鼎立的三个帝国,而一分为三的魔法神令也成为代表一国之君的帝王令。 「当初本人用心之魔法把元神一分为三的进入令牌後,心之魔法也成了帝王令的最後记忆,所以才会构成现今非拥有心之魔法才不得进入的困境。」 看著魔法之神毫无表情的脸孔,我心里不禁对他感到无上的钦敬,虽说当初是他把魔法神令一分为三的,可他这种甘愿放弃自己宝贵生命,毅然决然的进入魔法神令中控压它不断吞噬元素的贪婪,这种大无畏精神让人想不尊敬也难。 不过尊敬归尊敬,我也不忘向他问道:「不知这麽多年了,伟大的魔法之神是否找出了合并魔法神令的方法?」 「自从元神一分为三的进入魔法神令後,本人就探悉了合并方法,也从中了解了魔法神令的来历,并知道因自己的一己之私与愚蠢带回来了魔法神令,已造成了魔法神令原属空间的失衡,不过事情也不是到了无可挽回的馀地,既然你出现了,就全靠你合并魔法神令了。」 收到魔法之神传来的讯息,我不禁在心里想著,「靠我!怎麽靠啊?先不说自己不知道怎麽合并魔法神令了,自己对於魔法根本是一窍不通,他是不是找错人啦!」 魔法之神读出了我心中的想法,不禁传来讯息道:「只要你把三块帝王令收齐,全改为你的名字後,本人自会传达你合并魔法神令的方法,至於不会魔法的问题则无须担忧,本人现在就把魔法力化转三成传给你,并把本身对於魔法所学的记忆传输予你。」 脑中才接收完这股讯息,魔法之神下半身飘浮不定的各色魔法元素,突然全数向我脑门窜入。 接著,脑海里出现如电影快转般的画面,一些奇怪的咒语、手势、魔法威力,全都一闪即逝的迅速记忆在我的脑海里。 直到脑中影像不再出现,我不禁喜忧参半的道:「伟大的魔法之神,你传输给我的这些魔法记忆哪能用啊!这根本就是毁灭魔法啊!我可不敢使出来。」 「你有此想法就好,毕竟本人赠与你的三成魔法力足可发出这些魔法,你有此宽厚的想法本人就更为放心了。」 大难不死,又莫名的得到如此大的恩惠,我无言以报,只好面对著飘渺形体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如果你愿意的话,本人『乔卡·莱士登』愿意收你为徒。」 我停止原本想站起的身躯,再次磕头的喊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好啦~起来吧!你的一切、为师已从拉你进来时得知,所以对於你的来历我是相当清楚,如今时间也差不多了,为师就送你回去吧!今後有什麽事想寻找为师的话,可以用心之魔法探索魔法神令,为师自会引你进来。」 「是、师父!」我恭敬的站起身来。 「为师送你一程。」 我脑中才一接受到这一股讯息,已看见师父飘渺的形体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大光球的向我涌来。 脑中轰的闪了一声,我再次失去知觉。 ∮∮∮ 痛!恢复知觉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 整个身子就好被支解、撕裂般的疼痛。 迷蒙的意识下我使劲的想睁开双眼,怎奈刺眼的亮光却逼得我不得不闭上眼睛。 逞强的试著再次睁开眼睛,虽然光度还是十分刺眼,但片刻之後也终於逐渐适应了。 看著这两颗不属於太阳光的魔法光球,我不禁急著想抬起身子看看自己到底身在何处,否则怎麽会有魔法光球。 不过我的身体才稍稍使劲,却让我异常疼痛的呼出声来,「啊~」 我的呼痛声响才一完,已听见耳边传来一股雀跃十足的声音道:「醒来了、醒来了,老大醒过来了。」 接著,映入眼里的就是巴特的脸孔放大般的晃在我眼前,此刻他正泪流满面、充满惊喜的看著我,话语里带著哽咽地道:「老大……」 我想出声安慰他,但无奈自己喉咙乾渴的厉害,只好以著粗哑的喉音道:「水…水…。」 「喔,水!老大等等,我马上去倒水给你喝。」 话一说完,巴特那张特写的脸孔瞬间脱离我的视线。 正当我耳边传来巴特倒开水的瓷器碰撞声时,耳膜里同时传来数道急促的脚步声,而且越行越近。 紧接著就看见数张担忧的脸孔出现在我的四周,有父亲、老帝王、柯恩帝王、罗莎、莉亚、小琳、爱莎…… 他们全都团团围靠在我的床边四周。 这时,帮我倒开水的巴特大概是挤不进来吧!语气不禁充满焦急的喊道:「各位请让让,老大要喝水啊!」 还没有开口说话的众人听到後,赶紧让开一条路让巴特靠过来。 巴特谨慎的端著开水来到我床边,拿著杯子往我嘴巴靠近了几次後,却无功而返的道:「躺著怎麽喝啊?」 看著巴特不知所措的动作,小琳二话不说直接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往自己嘴里倒,然後含著水俯下身来靠近我的唇边,再轻柔的将水渡入我乾渴的口中。 一口接著一口,直到杯子里的水全数渡完後,她才轻声问道:「风,还要不要?」 「够了…谢谢!」润过喉感觉的确是舒畅多了,但我的声音还是明显带著沙哑、虚弱。 父亲大概是从我的言语间听出我的虚弱吧!顺手擦了擦面庞上喜悦的泪水,眉头紧蹙地担忧道:「儿子,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啊?」 我脸上露出一丝安慰众人的笑容道:「刚醒来时…很痛,现在好…多了。」 说完,我把视线转向一旁啜泣的罗莎她们,不舍的道:「快,你们快别哭了,你们哭得我心都疼了。」我尝试的想撑起身子帮她们擦拭脸庞上的泪水,无奈自己只要一用力,就会牵动身体的伤势,只好放弃这个念头继续躺著。 罗莎她们看我连坐起身来都显得吃力,连忙擦拭自己脸上的泪水,同心协力的扶起我的身躯,拿枕头与薄被垫在我背後,让我可以不费力的半坐半躺在床上。 斜躺在床上後,身体上的疼痛才稍稍减缓,於是我恢复精神的对著父亲道:「老爸,这不是毕卡拉皇宫的房间吗?我怎会躺在这里?谁带我回来的?」 父亲释然的叹了一口气,用眼神示意我等等,便转过身躯对著急欲蜂拥而进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现在你们老大已经清醒过来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想见你们老大的话,明天再轮番进来探视,现在大家请先回去。」 等六十六人小组鱼贯出去了以後,父亲才喘口气道:「一个房间突然挤进了这麽多人还真麻烦,连空气都显得稀薄,现在总算轻松了许多。」说完停顿了一下,才满脸复杂地看著我道:「真不知道该怎麽说你这小子才好,如果当初你接受我们的吩咐,把六十六人小组也一起带去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你曾是个医生,难道你没见过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戚画面吗?」 面对父亲略带咽哽的责备,我心里也不甚好过,望眼看去眼眶同样泛著泪水、满脸悲伤的罗莎她们,我心里的内疚不由加深了几分。 责怪之馀,父亲也不希望伤後初醒的我过於内疚而伤了身,所以在沉默片刻後,他便详细的把事情经过一点一滴地告诉我。 原来他们会发现身受重创的我,全归功於罗莎。 在罗莎尚未背叛我之初,父亲曾把我们的生命源连结在魔法项鍊上,所以当我被那颗红色魔法光球击中前胸、整个人失去知觉时,罗莎也同一时间感应出我的生命源正一点一滴地消失,所以连忙对著当时正和她閒聊的父亲说出这个讯息,父亲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终於找到奄奄一息的我。 而父亲也说了,当时发现我时,我整个人是瘫躺在放大身躯的毛毛脚下,它的八根粗大毛茸巨腿更是如防护罩般把我整个人包裹住,更令他惊奇的是一直不听父亲他们命令的毛毛,一看见父亲和其它人到来,不需他们开口,它已连忙跃开庞大身躯、缩小体型,并急促的发出嘎嘎求救声。 虽然父亲他们急於救我,可也不忘观察现场情形。但观察的结果却发现当场除了奄奄一息的我与毛毛外,就只有一滩一滩的红色黏绸液体,与坑坑洞洞的焦黑地面,完全没有其它可疑的人物。 最後在观察不出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他们只好先把我送回皇宫。 不过,由於我的伤势过於严重,父亲在毫无头绪、找不出昏迷原因的情形下,乾脆找来与他关系匪浅的两个兄弟~冒险者公会的劳伦斯理事长与现任魔法公会会长的朱利亚诺,希望他们能协助找出我昏迷的原因。 怎奈尽管他们都是见识多广、雄据一方的长者,可对於我的昏迷情况也不禁理不出头绪。 眼看我的生命源一点一滴地减缓,在无计可施的窘困下,父亲他们三个老人家与柯恩帝王四个师兄弟,只好一同回去魔法公会求救於四个人的同属恩师,也就是目前魔法公会长老团里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 历布腾沙·鲁道果然不愧是四个老者的授业恩师,经过他慧眼透析观察,马上找出我昏迷的原因。 据父亲所言,长老他老人家是说我的身体受到相当严重的重创,以至於元神出窍、导至整个人呈现昏迷状态,如果要让我醒过来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的元神自动归回体内,否则纵然是魔法之神再世也不禁没辙,他还说如果我没办法在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内清醒的话,那所有关心我的人就只好节哀准备後事了。 听完父亲的说明,我心想∶父亲的恩师的确有些门道!不过与我师父比起来,那简直是火腿比鸡腿,根本就没得比。这些话我只能在自己心里想想,可不敢冒昧说出来。 因为我暂时不想让众人知道魔法之神收我为徒这档事,况且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说不定还会认为我脑筋被打坏了呢!连这麽夸张的事也说的出来。 心想之馀,我也不忘对著父亲问道:「我究竟昏迷了几天?」 一旁的老帝王语重的回答道:「不多不少,今天刚好是魔法历第二十九天。」 二十九天!这也难怪急煞了他们。 我没有多说的点点头表示了解,不过我的心里却想著,怎麽这麽快,我不是才与师父说上几句话而已吗?怎麽一眨眼就过了二十九天,难怪师父会说时间差不多了要我回来,原来有这层因素在啊! 父亲仔细的观察著我的脸庞和气脉,最後大概是看我无碍吧!这才开口道:「苦等了这麽多天,好在你终於醒了,而且状况还不错,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谁伤了你?该不会是阿达吧?」 我环眼扫视了一旁的罗莎、莉亚和公主们,见她们悲伤的情绪稍微恢复,此时全被父亲这个话题引来注意力,我心里不禁挣扎著要不要据实以报。 经过再三考虑的结果,我苦笑道:「这个人……说出来也许你们不信,不过既然问了,我也不想对你们有所隐瞒,偷袭我的人就是前任凡因斯帝王叶尔曼·伯格。」 「啊~!」 「怎麽可能是他?」 「不可能,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众人的反应不一,可是对於这个讯息无不充满惊疑与不可思议。 反观唯一见过此人遗体的罗莎,却持相反态度道:「我相信风所说的,因为我一直对他的死存有疑问,没想到经过风的证实,终於可以确认他真的没有死!」 柯恩帝王问出众人的疑问,「怎麽说?难道你没看到他的遗体吗?」 「当然,我就是因为看到他的遗体才开始起疑,可疑之处有三点:第一、叶尔曼·伯格死得太突然了,而且自从宣称他生病开始,就没有与我说过一句话,每次问他话,他都是以点头或摇头来回答。 「第二、我看见的遗体虽然长得很像叶尔曼·伯格,可是眉毛较为稀疏,嘴唇较为丰厚,身高也矮了一点。 「第三、当初宫女在整理叶尔曼·伯格的遗体时,曾向我禀报说,他的魔法项鍊变成了黑色魔法项鍊,当时的我并不引以为意,只是认为人死後魔法项鍊会回归自然状态,变成毫无元素的魔法项鍊,所以就自然而然的接受,没多去询问原因。 「综合以上三点,再加上之前我与叶尔曼·塔恩还在为帝位内战时,原本属於前任帝王的支系人马,竟然同一时间的表态全力支持叶尔曼·塔恩,其中还有一些根本就不可能支持叶尔曼·塔恩的贵族也全都反叛,当时我就开始怀疑他没有死,现在总算证实了我的臆测没错。」 看著罗莎的表百感交集的表情,我忍不住怀疑自己说出事实是否是个错误的决定。 我谨慎的探问:「宝贝,听到叶尔曼·伯格没死的讯息,你怎麽好像……」 我不敢把话说完,因为如果她真的对叶尔曼·伯格还存有父女之情的话,那我就要考虑以後是否该留下叶尔曼·伯格一命,毕竟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不能让罗莎为这件事情感到耿耿於怀,甚至是日後的相处都如刺哽喉吧! 罗莎尚未回答,莉亚已代替她回答道:「风,罗莎姐姐才不是为叶尔曼·伯格的没死感到庆幸呢!罗莎姐姐会有此反应全是因为她终於不必再为自己丢了王位之事感到耿耿於怀,毕竟好好一个王位从她手上失去,对於有养育之恩的伯格先生总是不太好交代。 「现在罗莎姐姐既已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傀儡,那何来愧疚之理,罗莎姐姐现在终於可以完全释怀了,她还恨不得伯格先生真的死了呢!竟敢伤了你,哼~」 听完了莉亚的代为解释,我不禁对罗莎露出一个非常满足的笑,因为我知道莉亚与罗莎心灵沟通,所以她得到的讯息是最真切的。 毕竟不管一个人的外表再怎麽会隐藏、假装,面对这种突来的讯息,内心的百感交集、真实反应是难免的,所以听完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本不安的心情也随著这些言语消失不见。 罗莎见我露出这般释怀的笑容,不禁感激的望了莉亚一眼,至於她们内心的沟通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见我初醒就一直说话至此,父亲禁不住开口赶人道:「好了,我们这些活蹦乱跳的人就不要打扰这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人了,至於想留下照顾老公的媳妇们也都回去睡觉吧,谁也不准留在这里,如果有谁不听我劝、偷偷跑来这里的话,那别怪我把你们老公带到别地方去休养,让你们看不著也摸不著,直到他休养康复时才能再相见。」 罗莎一听父亲这麽说,连忙焦急的应道:「爸不行啦,风如果有什麽事的话怎麽办?」 「怎麽办!传唤绳就在他的旁边、难道他不会自己拉啊,反正听我的话就对了,如果有人留在这里,他一定会拉著你们诉说情意、东扯西聊的,就算你们不理他,他也会死巴著你们不放,甚至还会胡思乱想,所以为了东风的身体著想,老爸只好下此通牒,你们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我知道父亲是为我好才会下此决定,所以我也非常配合的道:「老爸,你别这麽狠啊!好歹也轮流留一个人给我诉诉情意、打发一下时间,反正只是动动嘴巴而已,无伤体力吧!?」 原本还想留下来的罗莎一听我这麽说,连忙开口反驳道:「不行、不行,爸说的对,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我们留下来反而会延迟你复原时间。」说完,她赶紧领著众姐妹离开。 而父亲丢给我一个算你识抬举的眼神後,便与老帝王他们一同离去。 等他们全数离去後,空内恢复一片寂静,我忍著撕裂般的疼痛,动作极度缓慢难辛的移动著的双腿,盘膝坐好。 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後,我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吸纳起来。 随著自己这麽一吸一吐的调气,心绪已渐渐进入忘我的状态,身体更是自然熟悉的把各种能量体吸收转进身体内的各处丹田。 再用意念把这些能量体充斥著受伤的经络,经过一番轮转後,再由毛细孔一点一滴的蒸散排出。 原本因刺痛而收缩紧绷的毛细孔,此时也在这些能量体的一吸一吐循环下,逐渐恢复成放松的自然状态! 我就在这种逐渐趋缓的情境下调整身体机能,并开始掌握四面八方每一个无形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正当自己放开意念感觉著四周的能量变化时,突然感觉自己的心神急速往头顶上窜,紧接著传来『波』的一声。 随著这道突来的声响一完,我的身体居然飘浮起来,真是不可思议! 我好奇的往下看看自己飘浮起来是不是错觉,竟看到自己的身躯还盘坐在床上,而且胸前还散发出一股帝王令牌形状的五彩缤纷光芒。 看著这道光芒,我不用想也知道是帝王令散发出来的,所以正当自己想著该如何进去里面拜见师父时,我轻飘飘的灵魂已主动的往那道五彩缤纷光芒投进去。 不知怎麽控制的我,只感觉到亮眼的强光一闪,我的灵魂又再次回到了那个尽是朦胧色彩、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之别的奇妙空间。 而师父那道虚无飘渺的形体,早已出现在我的身前看著我。 望著师父那张由各种魔法元素所构成的脸,我不禁主动的下跪参见道:「徒儿雷瓦诺·东风叩见师父。」 「徒儿请起,以後看见为师不用行此大礼。」 「是,师父。」我大概是武侠小说还是古装电影看太多了,怎麽会不自觉的来这套!既然师父要我不必拘束,我只好起身站好,满脸恭敬的望著他。 「看徒儿能够元神出窍,表示徒儿已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境界了。」 听师父如此说,我的心里不禁纳闷的想著:奇怪!所谓的意念不就是心念吗?意念跟心念不都同是一种心灵上的思维吗?师父怎会说我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境界了,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何差别? 脑中的这股不解思绪才一完,已接著传来师父的讯息道:「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当然很大,意念虽然也是一种思维方式,但不管它的运转速度再怎麽快,到底必须从脑中的思维传达。 「可是心念却不同了,它是由心灵直接作出感应,不用再下达给脑中的中枢神经一个记忆,就如你刚刚进来魔法神令时,你的心念才一动,整个灵魂已同步的窜了进来,完全不需经过大脑的整合才能付诸行动。不晓得为师这样的解释徒儿可懂?」 虽然师父所说的每一句都是那麽的平淡无奇,可是听在我的耳里,却彷如惊涛汹涌般,长久以来对魔法的一知半解,终於有了更明朗的方向。 正当自己对於魔法的不知感到豁然开朗时,这时脑中又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魔法之学虽然千变万化,可实际上全由意念而起,没有了意念,任何的魔法也不能成形,就像你父亲虽然已突破跳跃空间魔法,可是还是不能突破意念的束缚到达心念的境界,所以当他发出魔法时,还必须藉由念咒语的意念才能发出魔法。 「而你则不同了,如今的你已到达了心念,所以你只要在心念动处,意念就能够先一步的捕捉到心念的指令,无须藉由念咒语或者是结手印的意念才能发动魔法,两者之间的差别可谓极端,个中迥异还须徒儿自行慢慢体会了。」 师父的一番话虽然点醒了我日後修练魔法之学的修业方向,但此时的我还是非常懵懂,也许就像师父所说的,只能自己慢慢体会了。 「徒儿无需为此烦恼,往後的日子还相当长远,纵有不懂之处,可随时进来魔法神令找为师解答,现在徒儿就回到外边好好体会大地所赋予的一切自然引力吧!」 脑中才一接受到这股讯息,师父的飘渺形体已分散开来,形成一个大光球的向我涌来,再次把我送了出去。 ∮∮∮ 一窜出魔法神令的我,再次看到了自己盘坐的身躯,不过门口方向却多出了刀疤那个小组正警戒的站岗防卫。 飘浮的我看到这种情形後,不禁也更为放心起来,毕竟元神出窍的肉体是相当脆弱的,所以当我看到有人警备在外後,毫不犹豫的把心神飘出门外,准备体会著大地所赋予的一切。 我把心神窜出门外後,随心所欲的四处飘盪著,感觉这既陌生又亲切的星球悠然閒荡著…… 刚开始我还不敢把心神飘的太远,只是任由心神漫无目地的穿越附近的林野,感觉著四周震盪的能量与充满活力的空气因子,品尝著各种植物所散发出来的气体、飘浮的种子。 在柔风拂动之下,我感受到各种飞行昆虫、鸟类往来的路径,以及落叶、花粉在林木间忙碌的飘忽繁衍。 尽管这一切大自然的奥秘都是自己亲眼目睹,可我的内心仍有一股不真实的感觉,大概是因为自己的心神正处於飘忽之境界吧! 不过这种不真实的感觉却让我倍感舒服,於是我试著再把心神往外拓展,飘向了延绵不绝的山峦,乘著脚下回旋的微风掠过山谷和随风拂动的青翠草原。 居高临下的俯瞰著整个大地,脚下的一切彷佛一幅充满生命的图画般,无穷尽的散发出绚丽的色彩,姿意的波洒著群山和大地。 两颗太阳各自往东西两端落了下去,月亮也随之缓缓升,并随著时间与空间的渐渐漫延,暗夜的长空中,开始酝酿著紫色的绮丽。 晨起的黎明更是让我惊豔,当第一抹朝轻拂大地,天边点缀著瑰丽的红色,两颗太阳如同爆炸的火球般冉冉升起,洒下灿烂而温暖的黄金雨,瞬间丰富了大地上的一切。 一畦一畦的水田,弯弯河流的潺潺交织,在温暖的黄金雨下闪动著粼粼波光。 底下的房舍比邻栉次。周围的山峦,葱绿、浓绿、墨绿、浅绿、深绿有致地交叠著,洋溢著一股安详的温存。 我从大陆的一边飘浮到另一边,没有了陆地时,我就把心神投进大海,感受著汪洋大海的潮来潮往与海底微生物的变化。 物质和空间分别化作不同的组合,不同的能量有著不同的变化,万物随时都在改变,但再怎麽变还是脱离不了基本的成长和退化,勃勃的生机里随时都隐藏著死亡的阴影,就像人类的兴进和衰退。 草原、微风、林木和月光,悠游其中的乐趣让我忘掉一切烦琐的杂事,除了自己外,就好像没有任何事物曾存在般,我的心逐渐融化了。 少了身躯对抗大气的压力,我没有了拘束,整个心神更是被大气给按摩般的舒服。 日夜不断的交替,我随时感受著不同的变化,丝毫没有无趣与乏味。 就像现在,两个月亮一个高挂著中天,另一个则孤悬在天际的边缘处,同样是满天繁星衬托著,可是天空两处的景象看来却有不同的感受。 而我就这样悠哉的任由自己的心神飘动,体验著动人心弦的变化,漫游在这如梦如幻的境界中。 正当自己正沉醉在这一切时,突然感到自己的心灵被『人』给轻轻触碰了一下。 喔不!应该说是我的肉体受到外来的触碰,所以我只好从这沈醉与满足的精神状态中回醒过来,把自己的心神暂缓搜索的回进自己身躯。 第二章 突破困境 元神回到肉体後,我马上感受到身躯所受到的大气压力。 虽然这种感觉乱不自在的,可我还是将四处游走的魔法力收回丹田,吁出口中的浊气睁开双眼。 我的眼睛才一睁开,就看见是四张不尽熟悉的脸孔,有父亲、劳伦斯理事长、朱利亚诺会长、还有一个是我不认识的生面孔。 这个人虽然我没见过,可是从他白发白须的老迈身形中,我隐约猜得出他是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人应该就是父亲的师父,也就是魔法公会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 果真如此!父亲就像证实我心中的想法般,对著刚睁开眼睛的我说道:「东风,快见过师袓历布腾沙·鲁道先生。」 我解开盘坐的双腿,迅速下床对著父亲的师父躬身行礼道:「东风参见师祖。」话毕,我持续保持躬身姿势等他回应。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腰都酸了,却还不见他出声,我也不傻的自动抬起身子,转而对著曾经在凡因斯帝国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两位会长道:「劳伦斯理事长、朱利亚诺会长两位好,东风给二位叔叔请安了。」 不晓得是不是顾忌著他们的师父没有出声还是怎样,曾经与我相处融洽的两位叔叔,此刻竟也全都成了闷葫芦般、不敢吭声。 就连要我出声招呼的父亲也不例外。 碰到这种情形,我大概也知道是师祖他有意考验或刁难,虽然他贵为父亲的师父,可我也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小角色,於是我不动声色、故作推辞的道:「师祖、二位叔叔请移驾往前厅慢慢聊,由於小侄这一次不知又昏迷了几天,为了避免小侄的兄弟老婆们担心,请恕小侄先行告退,尽快前去问候他们,待慢之处还请师祖与两位叔叔多多见谅。」说完,我躬身一礼,便转身往客厅走去。 我才走了一两步,我的背後明显感觉到一道非常细小的魔法元素往我的右脚膝盖後穴窜来,如果被这道魔法元素击中的话,我势必会即地单膝下跪,所以我赶紧把脚举起来,假装看著自己的鞋子自言自语道:「奇怪!才多久没走路,鞋子怎麽好像变小了?」 低调的避过了锁定我右後膝穴的魔法元素後,我若无其事的放下右脚,并用力踏了几下的喃喃道:「大概是久未穿鞋子不习惯吧!」我站在原地又踏、又跳了几下後,才故作无事的继续往前迈步。 我的步伐才一迈出,又感觉到背後传来两道非常细小的魔法元素往我的双腿後膝穴窜来,这一次它锁定我双腿,探视的意味相当浓,似乎意味著∶偷袭你一只脚可以凑巧躲得过,两只脚看你如何闪躲。 直到这两道细小的魔法元素快碰触到我後膝穴的那一霎那,我停止走动的身躯,忽然弓开双腿呈O字形的躲开这两道魔法元素,并故意弯下身来的探视著自己的裤裆,疑惑的喃喃自语道:「奇怪,怎麽凉凉的?会不会是裤子破了洞?」我假装检视著自己的裤档。 就在自己往裤裆这麽东摸摸、西瞧瞧的故作姿态好一会儿後,我才恢复正常姿势,不过我可没有继续走动,因为我知道如果自己继续走动,接下来的魔法可不是凑巧就可以躲的过的,所以我乾脆回过身,对著满脸诧疑的父亲问道:「老爸,我刚刚忘记问了,罗莎她们人在哪里?」 父亲没有回答我的问话,只是满脸不可思议地打量著我,似乎也对我的凑巧闪躲过攻击感到怀疑。 看父亲这种怀疑的神情,我不禁故作不解的摸著自己的脸蛋,佯装狐疑地问道:「老爸,你为何这麽看著我,是不是我脸上长出什麽来了?」 我的风凉话才一说完,就看见老迈的师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来,并在右手凝聚一股强大的魔法光球。 看著师祖手中的魔法光球,我假装害怕地道:「师祖,你怎麽啦?为何无缘无故发出魔法光球来?是不是东风做错了什麽事惹师祖不高兴了?」 师祖双眼不眨地看著我,最後,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把手中的魔法光球往我抛。 看著飞驰而来的魔法光球,我内心实为不爽,虽然感觉到这股魔法光球没有什麽杀伤力,被打到顶多也是灼痛一下而已,可还是让我不爽到极点,所以我乾脆一动也不动,轻声唤出毛毛,让毛毛出来吸收这颗魔法光球。 看见自己发出的魔法光球被吸食殆尽,师祖的身躯突然雳啪的发出声响,紧接著就看见他原本弯腰驼背的老迈的身躯,瞬间变成一副雄壮威武样,原本无神的双眼更是闪烁著灼灼精光。 父亲看见自己的师父变成这副对敌的模样,不禁慌了心,连忙开口替我讨饶道:「徒儿教子无方,请师父息……。」 父亲一句话还没说完,已被师祖伸手打断道:「为师自有分寸,斯特无须多虑。」 我原本就对师祖那种态度感到不爽,现在再看父亲那种低声为我讨饶的模样,我实在忍不住动了真怒,所以口不择言道:「老爸,你无须如此,面对这种已经踏进棺材三分之二点五的人,我只要一根手指就可以让他胸部贴地面。」 师祖听到後竟不怒的冷斥道:「好、很好,活到这把年纪了,头一次听到有人可以一根手指解决我。」说完随即发出一股更强大的气势,把父亲三人的身躯推到一旁去。 我伸出右手食指晃动道:「请师祖看清楚了,看徒孙怎麽用这根食指对付你。」说完我对著右肩上的毛毛道:「毛毛放大、准备攻击。」 待在肩上的毛毛一听到我的指令,迅速跃下我的身躯,在我身前放大成一具房车大小身形,原本身体上的柔顺细毛也全数僵硬的耸立起来,嘴里更是不停的发出尖锐嘎嘎声。 而我则表示游刃有馀的故意伸出右手食指、掏向自己的耳朵。 被迫退往後面的父亲他们三老一看到这种情形,不禁感到好笑又不敢笑的看著我,表情可真是生动、多变极了。 正当我想向对我的举动感到好气又好笑的师祖调侃几句时,师祖的身行突然消失不见,紧接著提高警觉的气、精、神一聚,明显的感觉到有人以穿梭空间的方式靠近我。 虽然对方从消失到令我感觉他靠近,只有那麽一眨眼的时间,不过对於魔法境界早已突破意念到达心念的我来说,他这些动作却宛如慢动作般缓慢,甚至我还可以毫无差距的对来人做出重击。 不过既然自己当初觉定要隐瞒就要装到底,於是我犹装没有发觉般,任他现身在我身旁,甚至让他轻而易举的抓住我的衣领。 正当自己的衣领感到一紧时,耳边方传来师祖的声音道:「你的一根手指头好像没发挥什麽作用嘛!」 听出师祖声音里明显的笑意,我唤回毛毛,乾笑的回答道:「师祖英明,师祖老谋深算、老当益壮、老而弥坚,徒孙只是斗胆想见识、见识您高超精湛的魔法,开个小玩笑,不敬之处还请师祖勿放在心上。」 人性果然都一样,全都嗜听高捧的赞美,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更是在乎这种拍得响亮的马屁。 师祖一听,虽然面不改色,但仍不难察觉他嘴角略微牵动。 只见他双眼迷蒙、若有隐意又似无事的放开我的衣领道:「你的举动真让人感到好气又好笑,算了,师祖也不堪责怪你,师祖自己本身也有不是,明知你不会魔法还故意拿魔法试探你,我们俩就扯平别相互计较如何?」 「不行、不行,师祖试验徒孙是理所当然的,徒孙怎可让师祖如此委屈,方才有不敬之处徒孙在此向师祖磕头赔礼了。」我跪下来煞有其事的磕了三个响头。 师祖满面笑容的扶起我的身躯,举止间流露出疼惜自己孙子般的真情,而且还紧紧握著我的双手道:「真是儒子可教也!难怪你朱利亚诺叔叔肯为了你背下让世人耻笑的篡位之名,真的值得、值得,哈哈哈……」 虽然我早已知道朱利亚诺叔叔为了让父亲可以名正言顺地帮我,故而不管众人的反对,坚持把父亲驱逐出魔法公会,他的举动还一度引来魔法公会基层的批评与冷眼相待,众人全认为他是一个为达名利不择手段的奸人。 所以当我一听完师祖的值得之说,马上开口保证道:「师祖,朱利亚诺叔叔这个篡位臭名不会背负太久的,徒孙保证一定尽快还朱利亚诺叔叔清白,并让那些嗤笑辱骂他的人明白叔叔这麽做完全是为了顾全大局。」 师祖虽然满眼欣赏的看著我,不过他还是话中有意的提醒道:「魔法公会除了长老团以外,所属魔法师全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表面上看似团结、私底下却是谁也不服谁,如果当初不是你父亲的魔法力量足以让人屈服的话,这个会长职位也不可能稳坐那麽久。 「师祖原本还嘱望你父亲能够整顿魔法公会,可是万万没想到你父亲竟为了你而出走魔法公会,甘愿背负被驱逐之臭名,以至於眼睁睁让那些不太安分的行为更加嚣张,如果不是还有我这个老家伙与长老团长在背後压制的话,你朱利亚诺叔叔所受到的苛责可能不只如此,甚至叛乱份子还会将整个魔法公会推入灭亡,让大陆上的魔法混乱失控。 「当初我还一度无法谅解你父亲,只因整个魔法公会差点毁於他手,如今见过你之後,师祖的内心感到十分欣慰,并为他们俩人当初的逆向抉择感到赞许,不过唯一比较让师祖遗憾的是你并不会魔法,不然师祖就可以高枕无忧地四处游走了。」 正当我对师祖的遗憾话泛起怜悯之情时,脑中突然传来师父的讯息,「徒儿,你师祖已感觉出自身肉体的衰退所以才会说出此话,如果为师推断不错的话,他的寿命大概只剩下魔法历两年的时间,徒儿若真觉得不舍的话,为师可协助他突破肉体衰退的难关。」 解读完师父传来的讯息,我不加思索的冥想回传道:「多谢师父愿意帮忙,如果可以的话,东风想请师父一并帮徒儿的父亲,与两位叔叔们突破这个难关。」 「好吧!为师就一并帮他们提升魔法修为,好作为你日後穿越异世界的助力,待会徒儿不用向他们详诉太多,只吩咐他们找一处适合静修之处,并以自个儿修炼魔法力的方式入定就可以了,为师自会引他们进入魔法神令。 「不过在他们入定之前徒儿还需在他们的魔法项鍊上印上一道微薄的心之魔法力,好供为他们进入魔法神令的契机,当他们进入魔法神令後,将会入定魔法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期间绝不可受到外籍任何干扰,肉体也不能受到任何碰触,切记、切记!」 脑中确定师父已不再传来讯息後,我领回思绪的对著以为我在发呆的师祖他们道:「师祖、爸、两位叔叔,我有办法帮你们突破目前魔法上的困境,你们愿意姑且一试吗?」 「你帮我们?」父亲深怕自己听错的掏掏自己的耳朵。 其他人也一副别开玩笑的表情。 看著他们的表情与动作,我知道如果自己不拿出实力,他们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我把自身的魔法力瞬间提升到极限,蓄而不的发散布在身体四周。 刹那间,我的身体散发出一股如雾气般的庞大能量体,这道庞大的能量不禁包裹著我的全身,更是随著我的思绪上下循环著,其中还不乏发出沉闷震耳的轰隆声响。 为了让他们更为相信,我对著圆床旁的那个柜子遥遥一指,刹那间一道细不可见的能量迅速飞窜而出。 原本实体坚硬的柜子经过飞窜而出的能量碰触後,没有声响、也没有爆裂,只是如腐化般瞬间化为一堆粉末。 看著这堆失去能量的粉末,我心里不禁雀跃万分,因为这堆粉末表示我元神出窍时所体会的能量物质结合论没错。 不同的物质存在著不同的能量,不同的能量造就了各种物质,当物质失去了能量,就不再有相辅相成的平衡点,尽而失去了原本的物形。 所以当我把柜子本身的物质与能量分解开时,它本身的平衡点顿时失衡,才会化变成原本的单一物质。 而父亲他们的传统魔法则不同了,他们凝聚的魔法光球就是利用魔法元素聚集能量,把凝聚来的能量至於『形』中,造成物质与能量之间的平衡点,进而破坏了『形』,造成『形』的暴裂。 此时我看著一脸不敢置信的父亲他们一眼,收回了沿著身体上下循环的能量元素,并语气轻松的对著他们道:「现在你们应该可以相信我了吧?」 父亲似乎有意试验,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对我发出一道如篮球般大小的魔法光球,虽然这颗魔法光球是突然发出的,不过向我窜来的速度倒是缓慢,明显表达出接不著也可以轻松躲过的意味。 看著这颗缓慢窜来的魔法光球,我至少有好几个方法可以轻易化解,不过我还是选择最违反魔法常理的方式,以『吸』的方式将这颗魔法光球全数吸入我的右手,然後再以『排』的方式,将这些吸进体内的魔法元素全数由皮肤表面的毛细孔排出。 看到这个结果,父亲他们再怎麽不相信也不行了,只见父亲脸上有著不解与狐疑的对著我问道:「儿子,你老实告诉老爸,你为何会突然说出要帮我们突破魔法困境的事情来?是不是你感觉出什麽,还是有高人指导?」 我以著非常诚恳的眼神环视众人一眼,最後才侃侃道:「老爸,我是感觉出师祖的话中之意,所以才会说出帮你们突破魔法困境的这番话来,也许你们不知道,师祖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本身的肉体已逐渐衰退,知晓自己大概只剩下魔法历两年时间的寿命,所以才会说出刚才的遗憾话语言来。 「虽然我与师祖才第一次见面,可是我能感觉到师祖威严的外表下有著一颗慈祥的心,我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爷爷,所以打从见到师祖的那一眼起,内心里就把这个慈祥老人当作是自己的爷爷,希望能够与他多多接触,更希望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有幸能叫他一声祖爷爷,学学他在魔法界的凌厉、精专气息。再说,有这麽名望的靠山,走路起来也威风许多。」我对著师祖俏皮的眨眼一笑。 话一说完,现场出现了两极化的表情。父亲与两位叔叔如想证实我所说语般,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的师父,而师祖却静若泰山的不发一语,欣慰中带点和诧异的凝著我瞧。 父亲眼看自己的师父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大概也知道他的默然不语是接受了我的说法,所以不再持怀疑态度的对我催促道:「东风,我与你两位叔叔还未遇到瓶颈,尚不需费事,至於你师祖方面就麻烦你了。」 父亲这番话引来我摇头反驳,「不,这不是有没有遇到瓶颈的问题,而是提早帮你们突破肉体上的衰退困境,也许你们现在还遇到这个问题,可是这一迟早会到,不如趁现在一并解决省得麻烦。」 这时,从我开口表达要帮他们解决肉体上的衰退问题後,从未表达意见的师祖不由开口道:「我相信你现在的魔法力肯定是高於我们,可是肉体衰退的问题,并不是任何强大的魔法力所能解决的,师祖不是不愿相信你,而是师祖修练、研磨这麽久,相当清楚这个问题的可行性,你有这个孝心师祖就很高兴了,不要浪费不易修来的魔法力了。」 眼看师祖语带拒绝,我不由赶紧劝说道:「师祖,无论如何请相信徒孙一次,就当作是给徒孙的见面礼好吗?」 师祖看著我恳求的眼神,不由点头答应道:「好吧!师祖答应你,你要师祖怎麽做?」 「很简单!只要你们拿出自己的魔法项鍊,让我在你们的魔法项鍊上印上一道魔法元素,然後你们再依照自己修练魔法力的方式进行修练就可以了,不过你们会持续入定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 「就这样?」父亲感到不可思议的问。 我毫不考虑地回答道:「嗯~你们只要依照我的吩咐做就可以了,倒是师祖与两位叔叔入定的这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不知怎麽交代才好?」 「不必交代,当初师祖是以闭关名意招来你两位叔叔进入魔法公会的秘室进行修练,然後师祖才以传输魔法到达这里,不然依你父亲被驱逐的身份,还可以进入魔法公会和我们相见吗?当然非得私底下进行不可!」 既然一切已无问题,我放心的走到圆床前面,顺手拿起一条丝被,然後走回原位把这条丝被铺在地上,让父亲他们可以盘坐在这上面。 把丝被四四方方、整整齐齐的铺在地上後,我才对著父亲他们道:「师祖、爸、两位叔叔,现在麻烦你们先把自身的魔法项鍊露出衣外,等我帮你们印上魔法力之後,你们再盘坐在这上面进行修练。」 既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父亲他们也不再多说什麽,直接掏出自己的魔法项鍊,等待我帮他们印上魔法力。 见长辈们动作不一的把魔法项鍊掏在胸襟之後,我二话不说聚神的伸出右手四根手指头,藉由手指头里射出四道细不可觉的心之魔法力在他们魔法项鍊上。 完成最重要的一道手续後,我才对著他们道:「好了,接下来麻烦师祖与叔叔们盘坐在此上方,开始以自身修炼魔法力的方式进入修境。」 父亲他们礼让的让自己的师父先盘膝坐下,而後才各自找位子坐了下来,开始进行修炼。 这些长辈们不愧是这块大陆上魔法能力的佼佼者,不到一会的功夫已完全进入无我的入定状态。 正当质疑著自己是否该离开此房间时,脑中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徒儿,你父亲他们四人的元神为师已安全引入魔法神令内,徒儿只要把魔法神令留在他们四人围坐的身前即可,无须在此苦苦乾等,离开时,记得布下一道魔法光罩以便保护外来的干扰,并且把绝毒王兽留在此看候即可,去吧!无需忧心。」 知道父亲他们已成功进入魔法神令,心里的混乱情绪顿时松懈了下来,听从师父的指示拿出魔法神令,小心翼翼把魔法神令至中放在他们身前,我後退几步准备布下魔法光罩把父亲他们四个人盘坐的方形丝被保护住。 双手平伸,心神聚凝,掌心微微一吐,一道半圆形的深厚土黄色气流便游离在方形丝被的外围。 接著我唤出毛毛,待它爬上我的手掌上後,我才开口委任道:「毛毛,我父亲他们的安危就靠你了,除了我以外,如果有人冒然进入这个房间,你就先吐出你的红色黏液把来人固定住,只要让他动弹不得就行不可伤害对方,除非这个人有意想破坏魔法光罩,你方可攻击,懂吗?」 看毛毛点著它毛茸茸的头,嘴里发出嘎嗄声表示了解後,我才蹲下身把手背贴在地上,让毛毛顺势的爬下我的手掌。 这时,看著离开我手掌的毛毛把身躯面向门口後,我才确定它完全了解我交代的事,安心的提脚迈出房门。 ∮∮∮ 时间过得很快,打从父亲他们进入魔法神令至今,已整整过了三十天的时间。 其间,除了固定每三天回勇士城一趟以外,我还带著六十六人小组回去探望梅尔基商城事变後,他们被胁持的亲人所安顿的隐密山谷。 啊!才多久没回山谷,如今覆见,谷里的花草依旧生气勃勃,我随手摘了几颗成熟的水果,品嚐它们在未受污染种植下的甜美。 原本是计画把山谷的众人迁移回勇士城,可是经过他们的讨论後,我还是尊重他们的决定,让他们继续留在这座由父亲亲手开发的隐密山谷,毕竟这个山谷是他们亲手创立的,习惯了这里宜人的景致和自耕自足的恬淡生活後,任谁也不想回去感受城里尔虞我诈的纷扰,若不是大势所趋,我也想待在这座世外桃源不走。 不过仍然有为数不少的年轻人不愿继续待在谷内,匆匆停留一天後,我们便带著六十六人小组们亲友所赠,谷内丰收的果实离开山谷。 我直接把这些年轻人编入军队中接受训练,让年轻气盛的他们成为勇士城的最佳战力。 由於战事已暂时平息,所以传输站已经开放了,我们并不需要翻山越岭的徒步行军,直接利用传输站的传输能力,把这五百多名的年轻士兵分批传输回勇士城。 接著在利用了三天的时间,我把这些士兵全数归纳为我的亲卫军,负责维持勇士城的整体秩序。 而这段时间里,我除了每天忙不完的琐事外,还有一件令我发自内心喜悦之事,那就是莉亚已怀孕了。 由於自己房间被父亲他们占用的关系,所以我只好每天视情况找房间睡,不是睡在罗莎的房间、就是睡在莉亚的房间。 为何我会说视情况来找房间睡呢?原因无它,只因罗莎总是说她自己怀有身孕,怕跟同睡自己会把持不住的跟我恩好,所以她就以顾及胎儿安全的伟大理由拒绝了我。 不过由於自己曾经从医,所以相当明白孕妇是最需要人家安抚与关爱,为了怕她胡思乱想,所以虽然她明确拒绝与我同床,可我还是经常不厌不其烦的跟她讨价还价,希望能让她改变心意的跟我同睡,让我陪陪她。 罗莎虽然总是口口声声骂我是无赖、说我讨厌,不过从她脸上的幸褔表情看来可全不是这回事,她的心可是充满被疼爱的满足与欢喜! 至於两位公主也在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的明言暗示下,相继跟我发生了逾越男女关系的行为,让我们真正有了夫妻关系。 不过让我比较伤脑筋的是,她们四个人只要聚在一起,话语里讨论的事总跟我脱不了关系,而且还打算把不小心与我坦诚相见的合德也拉进这个姐妹会来。 最後还是我哀声恳求下,才让她们稍稍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她们口里虽然答应了不再提此事,却也是小动作不断,常常有意无意的让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甚至还怕我找不到话题与她交谈似的,故意在离开前丢下一些让合德可以引起兴趣的话题来打开我和她的话匣子。 但她们丢下来的话题也不全是毫无营养的,就像我之前制造的滑翔翼也被她们拿出来讨论过,听得小公主蠢蠢欲动的想要我再做一架,让她感受一下那股乘风的快感。 还好我与合德的讨论就在前几天告了一段落,因为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勇士城制造我所说的滑翔翼了,她说她想试试看这东西是否如我所说般的神奇,真的可以如小鸟般轻飘地在天空飞翔。 她临走之前还难得的泛著笑意告诉我说,她一直很向往能在广阔的天空飞翔,她会著手制造一些奇怪的东西把家里搞得杂物满室,完全是因为她喜欢体验新奇的感受,所以她希望自己这次能制作成功,那将是她此行的最大收获。 当时,我原本想让她制造完成时把成品拿来给我看,以确定制造出来的滑翔翼可行性,可是我话还没有说出口,她已催动传输魔法离开毕卡拉皇城,我只好望著徒留的光芒吞回到口的话,与我的老婆们回到皇宫。 还好从她离开到现在都没有什麽坏消息传过来,否则我就真的罪过了。 虽然内心存著这麽一个疙瘩,不过我的作息依旧和往常一般忙碌著。 我曾经以研究魔法为理由而要求众人拿出他们的魔法项鍊让我看,然後偷偷在他们的魔法项鍊上印上一道我的魔法印记,这麽作的目的是为了预防众人和我一样,万一被人偷袭打昏或者是不幸被敌人俘虏时会找不到人,有了这道魔法印记就可以防备不时之需,依靠这道魔印传出来的波幅即可轻易找到他们。 我曾经趁著罗莎睡觉时偷偷试过,结果确定自己真的可以依靠著这道魔法印记无形的波幅随意传输到她的身边,根本不需要依靠传输站,这跟父亲的紧急传输魔法大同小异。 不过我的紧急传输层次略胜一筹,因为我不会像父亲一样盲人摸象,对於准备传输到达的四周状况毫无心理准备,我非但可以准确的传输到目的地,还可以先以心神搜索想传输而至的那个印记四周的情况,整个搜索情形就像亲身莅临般真实,丝毫没有距离与空间上的差距,而且还可预防未知的危险性。 试过几次後才知道心灵搜索非常耗费魔法力,我曾经尝试性的对著人在勇士城的巴特做过试验,可是这一搜索下来竟整整耗费了我三分之一的魔法力,害得我闭关修炼好几天才恢复原本的魔法修为。 藉著那次的惨痛经验,我再也不敢冒然尝试,并由衷希望自己永远不要有机会动用心灵搜索才好,毕竟一旦动用心灵搜索就表示有人发生危难或失踪,这可不是件好事,尝不得! ∮∮∮ 今日,自己已用完早餐,正如多日来的惯例准备前往房间探视父亲和长辈们。 走在半路,脑中突然袭来一阵强波,明确感觉到与自己心灵联系的魔法光罩有著一丝波动,不过这个波动是由内部产生的,并非受到外来的魔法力攻击,不过我还是加快脚步的往房间走去。 才一走进房间,就看见土黄色魔法光罩里面的父亲和长辈们已经全然苏醒的站起身躯,而且父亲还对著我比手划脚的不知道在说些什麽。 正当我努力的解读父亲想传达的意思时,才看见父亲伸手指了指身前的魔法光罩,并做了一个要我解除魔法光罩的手势。 看著父亲的手势我才想到,当初自己为了防治声音干扰到父亲他们,所以才会自行在魔法光罩上加上一道隔音魔法,而这道隔音魔法会自行吸收魔法光罩内外发出的声音,所以我想父亲他们醒来後大概有过交谈过,不然绝不会知道声音是无法传达的,所以才会改用手势跟我沟通。 想归想,我也不忘示懂的点点头并要他别急,然後这才对著辛苦守护了一个月的毛毛道:「毛毛,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道魔法光罩就当作是你的奖励品,吸了它吧!」 毛毛精神振奋的发出嘎声,快速地摆动毛手毛脚爬到魔法光罩前,仰头一吸,嗖嗖几声,不一会儿功夫它已全数把土黄色魔法光罩吸食得乾净。 看著沿裤管爬回我怀中的毛毛,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真不晓得它如此小的身躯如何容纳得下这麽庞大的魔法元素,它吸收进去的魔法元素究竟藏在哪儿。 魔法光罩才被毛毛吸收殆尽,耳边已传来父亲睽违已久的声音道:「我说儿子啊!没想到我们醒来的第一个见面礼就是这种魔法禁闭。它之坚固,竟然连我与你师祖、叔叔们联手也没办法动辄这个魔法光罩。 「而且更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们说话的声音竟然无法传达,只要一开口说话,声音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害的我与你师祖他们非得比手画脚来沟通不可,说真的,你这到底是什麽这魔法啊?这种魔法也未免太恐怖一点了吧!」 我没有回答父亲的话题,毕竟连自己修为至此,都觉得自己的魔法境界太高深莫测了,更何况是间接感受到的第三者呢! 避开父亲的质疑,我对著师祖道:「师祖,徒孙没有骗你吧!师祖是不是已经安然突破魔法修练上的至高困境?」 师祖露出慈祥的表情看著我道:「你这一声师祖我可担当不起,以魔法修为来论辈份,我可不知道是你第几代的徒孙了,不过碍於我与你父亲的关系,还是委屈你称呼我爷爷了,不晓得你可否愿意?」 「欸~话可千万别这麽说,我是个注重伦理的人,怎麽可能不愿意呢!」 我亲切的向前扶著他老人家,体贴的道:「爷爷,站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到前厅坐去,孙儿沏壶茶孝敬孝敬您,再听您细说这次突破魔法资龄衰退的体验。」 「好、好!那当然!」师祖心情煞是愉悦的与我携手前进。 第三章 扶不起的阿斗 来到前厅,我帮师祖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等父亲他们也坐上椅子後,我到一旁沏了壶热茶过来,并替他们每人端上一杯才坐下来。 见茶水润过他的喉,我才开口道:「爷爷,现在是否可以告诉孙儿您是否完全突破魔法资龄衰退的窘境了?」 师祖看我如此关切的急欲了解,不禁呵呵笑道:「突破了!有你师父魔法之神在,怎麽可能不突破呢?」说完叹了口气继续道:「魔法之神的一席话,胜过爷爷一辈子的自行苦修,爷爷真的非常感激你。」 我不好意思地搔搔後脑杓,转过头对著父亲他们问道:「那老爸与两位叔叔,此次修行是否也有什麽收获?」 父亲如阳光男孩般灿烂地笑道:「我的乖乖珑咚叮!何只有收获而已,我们听完简直有如重生般,所有的体会与感触根本不是一般言语可形容的?」 现任魔法公会会长朱利亚诺也跟著附和道:「是啊!东风,我与你劳伦斯叔叔收获最多了,我们现在也可以不经由传输站的力量,就直接传输到这块大陆上的任何地方了,叔叔真的相当感激你。」 「东风,劳伦斯叔叔比较不会说话,不过你给叔叔的一切,叔叔永远感激在心,今後有用得著劳伦斯的地方,只要东风一句话,劳伦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哎呀呀!怎麽全感激到我身上来啦!我只不过是当他们引见师父的仲介人而已,没那麽大的功劳吧。 内心想归想,我还是不忘开口澄清道:「爷爷、两位叔叔,你们的一切是我师父给你们的,你们不要对我左一句感激、右一句感激的。再说,凭我们的关系也不适合说出这些感激的见外话来,你们该感激的人应当是我师父吧!」 他们对我笑了笑,感激之情还是言表於情。 父亲有感而发的娓劝道∶「儿子啊!你现在的责任可更重了,做任何事之前千万记得三思而行,不要辜负魔法之神对你的期望才好,毕竟你的生死存亡可牵系著另一空间的存活,不再是统一这块大陆这麽单纯了。」 「嗯~我会的。」我保证地说。 师祖原本一脸轻松的笑容,听完父亲的提醒後,神色突然变得凝重地对我道:「东风,爷爷也不与你多说废话,你希望爷爷怎麽帮你?哪怕是发动整个魔法公会的会员都出面支持你也没关系!」 我手指敲著桌面思量了一下,「爷爷无须如此劳师动众,我只要爷爷以魔法公会的名义召见我,并配合我演一出戏就行了。」 师祖他们全被我无厘头的话给搞糊涂了,看来他们完全不明白我的用意。 看众人表情上的疑问,我侃侃解释道:「要爷爷以魔法公会的名义召见我原因很简单,只因这块大陆上大多数的人对我只有一个观感,他们全认为我只是一个靠父亲大魔导师之名四处骗吃骗喝、拉拢关系的人,我相信爷爷在未看见我之前也一定听过这般说法,甚至对这个传言存有迷思对不对?」 师祖听完後,毫不否认的点头承认道:「嗯~我的确是对这个谣言持保留态度,你两位叔叔曾经试著替你解释过,甚至还想带你来见我,让我认识你,不过我当时非但不肯相信,还苛叱他们老眼昏花不懂得识人,毕竟这个谣言不是流传两三天,而是整块大陆上的多数人都如此口耳相传,所以爷爷自然而然的固持己见,压根儿认为你只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小子。 「如今爷爷见了你、也认识了你,内心诚然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谣言止於智者,那些传言的人包括我,都是讹言下的愚者。如果你的目的是想让爷爷替你澄清不实之言,何须演戏,爷爷一回魔法公会马上以魔法公会的名义出文召告百姓,我相信凭魔法公会的威名一定能让你摆脱这种不实的谣言。」 闻言,我连忙挥手拒绝道:「不、不、不,爷爷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要爷爷配合我演戏,并不是为了要改变众人对我的感觉,相反的,我还要让所有人对此谣言深信不疑,彷佛我真是一个软弱无能、靠关系骗吃骗喝的阿斗。」 「此话怎讲?」师祖目光凝重的皱起眉头,脸上充满了疑惑。 看著纳闷的众人一眼,我解释道:「我这麽做的原因有两点,请大家听我详细道来,并评估它的可行性, 「第一,虽然我父亲名义上已被驱逐出魔法公会,可是一定还有很多人持怀疑态度观望。要爷爷召见我,而我又彻底的表现出软弱无能的样子,我这麽做非但可以释清这些人心中的怀疑,更可以趁此机会告知那些对朱利亚诺叔叔不满的人,让他们知道朱利亚诺叔叔当初的抉择没错,好让朱利亚诺叔叔在魔法公会站得住脚。 「第二,现今除了凡因斯帝国、普尔特帝国外,还出现了蓄势待发的第三股势力,那就是前任凡因斯帝王叶尔曼·伯格这股强大的隐势力。由於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叶尔曼·伯格与自己的儿子塔恩是不是一伙的,所以我软弱无能的假形象更可让各方势力暂时对我松心,甚至我暗中进行什麽行动时,也较不易引起他人的注意,尤其是在各派势力发生冲突时,被他们排除为第一个攻击对付的对象,纵然他们把我当作是第一位敌对对象,那我软弱无能的假象多少可以松懈他们的心房。 「综合以上这些好处,我们非但不能摆脱这股不实谣言,而且还要更彻底的加以发扬光大,不晓得我这麽说爷爷与叔叔们可懂?」 师祖他们全恍然大悟的一扫疑容,并由衷赞赏的点头看著我,只有父亲例外,只有他脸上的表情是一副不以为然样,而且还开口反驳道:「儿子啊!你可不要贯彻得太彻底而引起了反效果才好,虽然你软弱无能的表现可以有这些好处,不过你也不要忘了领军先领心的重要道理,你的懦弱难道不怕引起士兵的反弹?别忘了,你最终目标是要统一这块大陆、结合魔法神令。」 父亲的顾虑我早已想到,所以我悠然的笑道:「老爸,你大可放心,你所说的我早已想到,我所表现出的软弱无能只是暂时的,等我先离间普尔特与凡因斯两帝国的关系後,我自有办法扳回懦弱的形象,别忘了,人总是健忘的动物,当一个人成功的站在你身前时,他以前失败的例子将会在你心中一扫而空,你说是吗?」 父亲听我说得如此把握,脸上的表情顿时放松许多,不过他还是存有疑问的问道:「你後面说的我可以了解、接受,不过我却不知道你有什麽本事可以离间普尔特与凡因斯两帝国的关系?别忘了,他们恨不得联手杀了你。」 我开怀大笑了几声,最後才收起笑意地道:「跟他们接触那麽多次了,我当然知道他们恨不得吸我的血、吃我的肉,可是你别忘了,这两个帝王可全是『利』字辈的家伙,只要有足够利益给他们,什麽深仇大恨也可以让他们抛之一旁、弃之不顾,更别提什麽伦理道德了。」说完,想起他们的嘴脸我嘲讽的又笑了几声。 「话是这麽说没错,可是你有什麽足够的利益让他们忘记对你的仇恨?甚至彼此撕破脸兵刃相向?」 我叹了一口气,对著父亲道:「老爸啊~老爸,你脑筋是不是太久没活动不灵光了,我话都说得这麽清楚了,你怎麽还是搞不懂呢?我们手上还有什麽利益让他们趋之若鹜,当然就是你带来这世界的马罗!」 见父亲顿时恍然大悟,我才笑容满面的继续道:「凡因斯帝国对『马』当然不屑一顾,可普尔特帝国就不同了,这一次普尔特帝国肯跟凡因斯帝国狼狈为奸,全是为了两百匹的公马,这一点我已从柯恩叔叔身上得到证实,因为当初柯恩叔叔会出兵相助,也是为了这两百匹公马,所以我相信我只要带著一公一母两匹马前往普尔特帝国,保证让亚夫·札尼西思夹道欢迎我。 「而且依亚夫·札尼西思的狼子心性来说,他一看我带来一公一母两匹马,绝对会认为马的繁殖区就在勇士城内,不然我怎可以得到他梦寐以求的马,而且还是这麽凑巧的一公一母两匹。所以他极有可能会破坏约定自行出兵攻打勇士城,而这一出兵也破坏与我之间的一年约定,那到时老爸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以魔法对付他们。 「不过依我推判来说,要亚夫·札尼西思破坏与我一年约定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他亲身见证过老爸你的魔法威力,所以我还准备了一帖猛药,打算找个适宜的时间把叶尔曼·伯格没死的消息告知他,顺便让他知道突袭他们的黑甲军首领就是叶尔曼·伯格。 「到那个时候,我软弱无能、怕死的假象就可以让他暂时对我放心,进而把整个主力对向凡因斯帝国。毕竟要他破坏与我之间的一年约定他一定不敢,所以他必定会选择最具威胁的凡因斯帝国下手,因为黑甲军的首领是叶尔曼·伯格,先不管他目前与凡因斯是否有什麽关系,不过解决了凡因斯也等於得到所有的一切,他何乐而不为呢!如果换作我,我也会做这样的选择。」说完,我伸手端起桌上的茶,一口气喝个精光。 师祖目不转精如视稀有动物般的盯著我,最後,才打从内心由衷的赞赏道:「东风,不是爷爷夸你,你的心思真是太慎密了,我不禁要为那些招惹你的人打了一个寒颤,还好魔法公会不是你的仇视对像,否则爷爷可就头大了。」 父亲不禁哧笑了两声回答道:「师父你有所不知,当东风知道我被驱逐出魔法公会时,曾经想报复魔法公会,如果不是斯特赶紧告知他前因後果而加以阻止的话,如今的魔法公会可能已……」 听著父亲未完的话,师祖脸上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反而兴趣盎然的问道:「喔~是吗?我倒想听听看东风当初是想如何报复魔法公会,我就不相信一贯保持中立态度的魔法公会这麽好对付,甚至连报复後的结果还可怕到让你不敢说出来。」 父亲不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师父,东风的报复方法很简单,只要一张纸,一张纸就可以让整个魔法公会打破原本的中立性,甚至让魔法公会从此陷入灭亡,变成所谓的历史名词。」说完他顿了顿,喝了几口水缓和心绪,才面露苦笑的继续道:「他首先要我把这张纸弄成老旧状态,然後在这张纸上写上一些强大的魔法招式,并注名此纸是魔法之神所留,而且还要留下可供众人寻找的地图、故意让魔法公会的人得到它。 「然後他会在魔法公会内部放出此讯息,让原本就不甚团结的魔法公会委员们来场争夺战,等事情闹大、时机成熟後,他就把这个消息散布给其他三个帝国知道,让这三帝国也加入争夺的行列。我想,为了突破魔法力任谁也不可能轻言放弃这难得的大好机会,更别说要傲气十足的魔法公会与外人分享了,到时候为达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场面,结果就不得而知了。」 师祖与两位叔叔听完後,神情一度肃然,沈静的气氛甚至还让我明显感觉到他们毛孔上竖起的疙瘩。 朱利亚诺叔叔语带颤抖地对我道:「东风…这个方法可…用不得啊!这…这可是会…让魔法公会陷入灭亡!」 感觉出他们打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我自己也感到不好意思的搔搔後脑杓,想不到父亲只是说说我这样的想法就会让他们如此惊惶。 我不由尴尬的乾笑道:「呵!呵呵!那只是我当初的想法,又没有实行的打算,你们不要这样子看我啦!而且,今後我跟魔法公会就是一家人了,我怎麽可能会用计陷害自己的家人呢?你们别担心啦!」 虽然我态度轻松的保证著,师祖还是语重心长的对我道:「东风,虽然爷爷知道这只是你曾经有过的想法,我们听完後内心所受到的冲击你是可想而知的,爷爷从不知道对百姓而言相当俱有权威的魔法公会,被你这麽一解析竟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唉~活了大半辈子,除了先前苦恼著魔法资龄衰退的窘竟无法突破外,今天才了解到公会内部兴亡的恐慌。」 正当我愁著不知道该说什麽来打破这个沉闷话题时,紧闭的房门外突然传来女人的愤怒叫喊声,「雷瓦诺东风,你给我出来,你躲在房间里算什麽好汉。」 随著这道愤怒的声响过後,接著是罗莎她们刻意压低的音量,不过隔著门板实在听不出她们吱吱呼呼的说些什麽。 与我待在房里的长辈们,听到这股愤怒的叫嚣,不由把视线看向了我,父亲更是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对我道:「乖乖,是不是你在这一个月里干了什麽好事,不然怎麽我们一醒来就遇到如此振奋人心的事?」 我白了父亲一眼,不理会他的调侃起身走向房门,伸手打了开来。 房门才一打开,就看见满脸横气的贝蒂被六十六人小组给横阻在门前,其身後还跟著罗莎她们四个女人,而且,如果她不是被罗莎她们给拉住的话,我看她早已不顾一切的冲了进来。 看著这般情景,我伸手示意六十六人小组们退下,并对著怒气冲冲的贝蒂道:「贝蒂姐怎麽啦!为何气成这样?你怎麽会来这里,是不是勇士城发生了什麽事?还是有谁惹你不高兴?」 贝蒂对罗莎她们露出一个不太像笑的笑容,然後轻拍罗莎她们的手,示意她们放心,这才小快步地走来我的身前,口气极差地道:「勇士城没事,但是你有事。我问你,我们艾菲丝一家三口是不是有做出什麽对不起你的事,不然你为何撒出那种害死人不偿命的谎言来骗我姐,你究竟存何居心?」 听完她的愤怒话语,我内心顿时纳闷到极点。奇怪!我什麽时候欺骗合德姐了? 她的话下之意似乎是攸关人命,於是我赶紧问道:「贝蒂姐,东风虽然不知道贝蒂姐所谓的欺骗是何意,不过东风可以用性命保证,东风绝对没有欺骗过合德姐,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贝蒂姐将事情的始末说个清楚。」 「你还敢说没有,你是不是告诉我姐有一种三角形可以飞上天的东西?」 听到这里,我终於知道她口中的欺骗是什麽意思,所以不再废话的直接问道:「合德姐出了什麽事吗?」 「托你城主大人的福、还没摔死,不过我相信也快了。说,你到底有何用意,为何撒这种天大的的谎言来骗我姐,你到底对她施了什麽魔咒,让她受了那麽多伤却还坚信你不会欺骗她。」说完,她脸上的盈盈泪珠已潸然而下,气愤的推了我一把。 我被这股力量给逼退了几步,整个人退到了房门里面。 而这时的贝蒂也顺势的跟了进来,并且不甘心的再次狠推我一把,让我的身躯又不自主的往後退了几步。 这时的师祖他们也全来到我的身边,父亲还挺身阻挡在我前方开口说道:「贝蒂,听斯特叔叔的话、有话慢慢说,虽然斯特叔叔不知道东风与合德说了什麽,不过斯特叔叔相信东风他绝不会说出具伤害性的谎言来欺骗合德才是,你是不是可以静下来歇口气,让东风有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 贝蒂双眼不眨的紧盯著我,似乎在等著听我怎麽解释。 我露出一个极度无奈的苦笑道:「我并没有欺骗合德姐,不过如果她真的发生了什麽意外,我绝对要承担一半以上的责任,毕竟她会作出如此举动全是因为我的话引起的。」 贝蒂在罗莎她们的安抚下坐了下来,喝了杯茶後,心情也渐渐恢复平静,不过她还是略带怒意的对我道:「什麽叫承担一半责任,你所说的东西根本飞不起来,你不知道我姐有多傻,一次又一次的摔著,却还是对你的话深信不疑,我不管,我要你自己去对我姐说,说你的东西根本不管用、要她不要再尝试了,否则再这麽摔下去她恐怕不死也会残废。」 「好吧!就由我自己跟她说,不过有件事我倒想问个清楚,不晓得你姐都是在多高的地方做尝试?」 贝蒂顿时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道:「你问这什麽话,我姐她从屋顶上跳下来就已经非常不得了了,难道你还希望她从更高一点跳下来吗?你这个人的心眼怎麽这麽坏啊?」 站在旁边的师祖听到後,也不以为然的拍著我的肩膀道:「是啊、东风,爷爷也不认同你这麽问,你应该先关心人家的伤势才对,怎可以一开口就问人家从多高的地方跳下来,这麽问好像嫌人家爬不够高似的。」 面对师祖的责备,我无奈的笑了笑,因为我知道如果自己说出滑翔翼必须有一定的高度才有飞翔功用的话,我看除了父亲以外一定没有人肯相信这个论点,所以我也不多加解释,直接对著听到吵闹声而走进来的巴特道:「巴特,你还记得上次我们在梅德峰岭上试飞的那个三角形滑翔翼收藏在哪里吗?」见巴特毫不考虑的点点头後,我才继续说道:「那好,你现在就带尔利去把它取回来,并带回勇士城等我。」 看巴特和尔利转身离去後,我才对著身旁的师祖道:「爷爷,东风有一些小东西想让爷爷见识、见识,爷爷要不要一并过去看看?」 师祖面露慈祥的道:「好啊!你们用传输站先走,我与你父亲、叔叔们迟些就到勇士城跟你们会合。」 听师祖要我们用传输站先走,我顿时了解他的用义。因为他们这次是隐身前来,不便光明正大地使用传输站,所以他们想依自己的传输魔法传输到勇士城。 我对著师祖俏皮的眨眼笑了笑,然後依旧怒火未消的贝蒂说道:「贝蒂姐,你不要如此生气,我刚才所说的小东西就跟我告诉你姐的东西一模一样,现在我们就先回去探望合德姐,如果她没什麽大碍的话,我再找一个适合的地方让你见识这个东西的真正用法,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了。」 贝蒂虽然听得满头雾水,可听我要去探望她姐後,毫不犹豫的瞟了我一眼,便不说二话的拉著罗莎、莉亚和公主们一同离开。 真不知道该说我无辜还是该怪合德冲动,我丢了一个无奈的苦笑给师祖他们後,才加快步伐的跟上她们的脚步。 ∮∮∮ 随著传输站周边土黄色光芒的消失,我们回到了勇士城的城门前。 通过了河流的上方那座巨大的拱型石桥,沿路与恭敬的城门卫兵打过招呼後,我们才沿著一旁的侧门进入城内。 沿著宽敞大路直走,我们东弯西拐的穿过了几条街,来到那栋外围有一圈竹篱笆的红瓦白墙房子前。 正当我们准备走入屋内时,就听见房子里边传来焦急的呼唤声,「大姐你不能出去啦,如果二姐回来看见你在外边的话,我就惨了,大姐拜托啦、大姐……」 随著这道焦急的呼喊声一完,就看见一道窈窕身形踩著一跛一跛的蹒跚步伐走了出来,其身後还跟著一位心慌无措的女子。 这时贝蒂再也忍不住沈默的奔了过去,向前扶著行动相当不便的姐姐,然後目露心疼、嘴里还喃喃地埋怨道:「姐,你不是答应我要好好待在房里休养几天的吗?怎麽趁我出去的时候又跑了出来呢,难不成姐姐知道我把那个欺骗你的人找来了,所以才急著出来看看这个害你满身伤痕的罪魁祸首。」 不晓得是我的身躯逐渐靠近,还是从贝蒂的讽刺话语听出端倪,只见原本低头注视地上的合德顿时抬起头来,圆圆的双眼更是一眨也不眨的望著我。 看著这双充满个性的双眼,再看看她赤著的白皙双脚,脚踝上的红肿和小腿上的擦伤明显可见,我的内心顿时涌起一份不舍之情,我缓慢的走到她的身前轻声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脚踝吗?」 合德带著伤的面容虽然毫无表情的点点头,可我还是看出她眼里快速闪过的一丝羞涩。 於是我假装没有看见的蹲下身来,轻轻触摸著她红肿的脚踝,最後才抬头向她问道:「脚踝可以动吗?」 她面无表情的摇摇头算是回答。 看著她红肿的脚踝,我心里隐约知道这是脱臼,但由於这里没有X光的关系,自己也不能肯定除了脱臼以外骨头是否有裂开,所以只好伸出双手,把全部的心神集中於双手来轻触、感觉。 最後,在经过自己百分百的心神感触下,已确定她只是脱臼而已,骨头并没有明显的裂开或者是受损,不过这个举动早已让自己累的满头大汗。 跟著蹲下来的罗莎一看我满头大汗,不由掏出怀中的手帕帮我擦拭道:「风、你怎麽了,为何无缘无故流此大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露出一个要她们放心的笑容道:「我没事,只是太久没晒太阳了,所以感到有点热。」说完,我对著左右两侧搀扶著合德身躯的贝蒂与薇琪道:「贝蒂姐、薇琪,麻烦拿张椅子让你姐坐下来好吗?她的脚踝脱臼了,我想帮她接合。」 贝蒂一听我说她姐的脚断了,满腔的怒火再次爆发,嘴里忍不住的劈哩啪啦开骂著,最後还是在薇琪的劝阻下才稍稍断了她的怒火,不甘心的进屋内拿出一张椅子来,轻手的扶著她姐姐坐下。 等合德坐上椅子後,我才对著她道:「合德姐,待会我帮你接合的时候会很痛,请你忍一忍。」 她大概不了解我所谓很痛的含义吧,只见她毫不考虑的点点头,好像待会会痛的不是她似的。 看到这种情形,我也不多说,没有任何徵兆的往她脚踝用力一拉,骨头发出轻微的『喀』的一声,然後再有技巧的往前一推。 顺著这股力道的拉扯与接合,合德忍不住的发出一声痛叫,脸颊上流下了晶莹泪水来。 真没想到她会哭,看著她脸庞上的泪水,我顿时感到一股心疼,甚至忍不住的想伸手帮她擦拭,还好贝蒂已抢先一步帮她擦掉了,不然我的举动可能又会造成别人的无限想像。 我顺手扭转了她的脚踝几圈,脱臼之处虽然已经接合,但脚踝上红肿依旧,所以我用著独特的心之魔法力,帮她恢复受创的经脉。 直到整个红肿消失,只剩下表面上的乌青,我才站起身来对著贝蒂道:「贝蒂姐,麻烦你用复原魔法帮你姐治疗一下。」说完我挥了挥汗,四处搜寻著她所谓的滑翔翼。 在我放眼搜索片刻後,才在一旁角落上看到了那个看似滑翔翼的三角形物品。 我向薇琪打声招呼,直接走向这个看似滑翔翼的物品,毫不考虑的动手检视了起来。 直到盏茶时间,我测试了几项滑翔翼的最基本功能後,最後才确定这个三角形物品根本不堪称为滑翔翼,因为它只是形体像滑翔翼而已,其馀构造全变了。 原本滑翔翼所需要的支撑架、防水布料、形状、大小、比例、全不是我当初所告知她的那样,全是找一些废物利用的东西来滥竽充数,例如,原本支撑架的质料是铁,可是她却拿木头代替,防水布料也是用一般的衣服布料,反正眼里所看到的无一变了样,更不要说破坏了原本的基本比例了,这样的滑翔翼会飞得起来才怪,没被摔死算她命大。 我伸手拆下唯一可用的安全环扣,对著鱼贯靠了过来的合德她们道:「合德姐,你制造的这个滑翔翼根本不合格,唯一可用的就是这个。」我晃动著拆下的安全环扣。 贝蒂看著我的动作、听著我的话语,满脸不能苟同的斥道:「你少胡说八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飞得起来的东西,我姐都受了这麽多伤了,你还要她重新试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唯一看过我飞行的莉亚似乎想替我解释,可是她到口的话还没有说出,我已伸手打断道:「亚亚,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实验的那个地方吗?」 莉亚点头道:「记得,我们上次是去肯尔拉山。」 「那好,你们现在就到肯尔拉山去等我,我先回城里找父亲他们一同前往。」 贝蒂似乎还想开口反驳什麽,可是由於被合德给拉住了身躯、要她闭嘴,所以她只好气愤著一张脸,催促著莉亚她们前往肯尔拉山。 等莉亚她们全数离开我的视线後,我马上以心念搜索父亲他们,直到感觉出他们的真正位置,我才以传输魔法直接传输到他们身边去。 ∮∮∮ 随著自己传输的亮光消失,我已清楚听见父亲声音道:「你来啦!」 我没有回话的看向四周,确定自己所处位置是勇士城的会议室後,才对著坐在椅子上的师祖他们问安,「爷爷、两位叔叔好。」 看他们含笑点头回应後,我向父亲问道:「老爸,巴特呢?他们回来了没有?」 父亲正想开口回答时,巴特和尔利正好拿著尚未组合的滑翔翼走了进来。 我示意巴特他们把尚未组合的滑翔翼分散开来摆在地上,一一确定过东西的可用性後,再请他们拎在手上,然後对著父亲道:「老爸,我已吩咐罗莎她们先行前往肯尔拉山了,如果没什麽问题我们这就出发去与她们会合。」 父亲询问的把视线投向师祖与两位叔叔,见他们没有犹豫地站起身来走到父亲身後,我也示意巴特和尔利在他身後定步站好。 确认一切无误後,父亲才启动著传输魔法传输,准备把我们送往肯尔拉山。 第四章 飞行神器 伴随著亮眼的魔法元素消失,我们这一行人已来到了这座四周耸立著各种巨大树木的独立高山。 罗莎她们一看见我们的身形出现,早已全自动涌了过来,并主动的向师祖他们请安问好。 由於山势之高,更能感受到两颗太阳无比的热力,所以我也不多说废话的直接指挥著有经验的莉亚与巴特,我们三人东拼拼、西缝缝的分工合作打算将它组合起来。 这就样足足耗费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终於将滑翔翼组合完成。 挥著汗珠望著组装完成的滑翔翼,我对著众人道:「各位,除了我父亲、莉亚与巴特曾经看过外,我想在场的其他人除了见过鸟类会飞外,一定没见过人可以在天上飞翔。」 我顿了口气,把视线转向贝蒂继续道:「贝蒂姐,由於合德姐所做的滑翔翼只有外形像,其他根本就是毫无根据凭她自己的想像拼凑而成的,勉强说来纵然可以使用,但也必须配合好几个因素才能让这个东西飞起来。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我现在说的是无稽之谈,所以我也不再多说什麽,我现在直接示范给你看。」 一听我要亲自示范,罗莎满脸担忧的挺著略已可见的肚子走来,并且道:「风,不要在这种险峻的地方测试好吗?我刚刚探头望过了,这里的悬崖简直深不见底,我们到後方的树林去测试好不好?」 我疼惜地抚摸著她的秀发道:「宝贝,不用担忧啦!滑翔翼的功能原本就适於这种高度,太低反而行不通。」 当初也曾经为此担忧的莉亚听到後,以过来人的身份走到罗莎的身边,轻声安慰道:「莎姐姐无须为此操心,我看风飞过一次,没问题的。」 巴特也附和的说:「对呀大嫂,这个高度对老大来说还嫌太低呢!没问题啦!」 看罗莎顺从的与莉亚後退回原处後,我才稍稍放下心来,毕竟罗莎现在怀有身孕是禁不起刺激的,如果不把话说清楚而冒然跳下去,恐怕罗莎的心境同一时间会跟著撂倒。 我站在组装完成的滑翔翼机体中央,手里握著方向控制杆,尝试性的助跑了几步,确定没问题了才扣上安全扣,再次对著罗莎心理建设道:「宝贝切记喔!待会儿老公所做的动作绝对是安全的,你千万得放宽心来欣赏。」说完,我还耍宝的丢了一个飞吻给她。 虽然罗莎害羞的浅浅一笑,不过眉宇之间还是可看出她的不安和忧虑。为了确保不再发生和巴特当初同样的事件,我预作准备的对著父亲道:「老爸,麻烦你先布下一层魔法光罩,预防她们跟著冲出去,直到我顺利飞翔时,你方可解除魔法光罩。」 父亲看了我一眼,示意要我自己小心,然後依我为限的布下了一层浅黄色魔法光罩,把所有人的身躯全包在光罩范围内,就连他自己也不例外,徒留我一个人在外活动。 一切准备妥当,我握紧机体的深吸了一口气,静心体会过风况後,便以准备好的飞翔姿势快跑到悬崖前,『咻!』一声的往下跳去! 跳下去後,我马上乘著上升气流升了上来,对著正好解除了魔法光罩的崖边众人挥挥手、表示自己安然无恙。 等滑翔翼升到一个高度後,我心血来潮尝试著放开心神与空中的气流互相接触。 没想到这麽一接触,无形的气流就像我可以控制的能量般,只要我心里想上,大地的气流就自行往上吹动,我心里想左,气流就顺推著我往左移动。 我就这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的,整个无形气流与我的思绪融合成一体,让我随心所欲、毫无拘束的遨游在半空中。 就这样控制著气流飞翔了一会儿後,我才以心神配合气流,由上往下快速的冲下去。 直到距离悬崖大约一百公尺之处,我才稳住气流,拉上下冲的姿势,缓缓地滑行下来。 当我才一落地,众人已迫不及待的围了上来,脸上之神情只容用不可思议这种字眼来形容。 而从头到尾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合德此刻更是语带著恳求的对我道:「拜托你,再一次就好,方才那种悠然遨翔在空中的画面好感人,可不可以再表演一次。」 虽然她话是这麽说,不过她闪著光茫的眼神明白透露出她相当渴望我带她上去,面对她的要求我感到有些为难。 如果我不答应,难保她不会自己冒然尝试,答应了又担心她没有受过正确起降训练而受伤,所以内心挣扎万分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 终於在自己内心几番反覆挣扎後,我还是选择答应。因为依她自己制造滑翔翼这种个性来说,如果我不答应她也一定会背著众人偷偷尝试,与其让未知的意外发生,那不如现在就答应并教授她来得好。 於是,在答应她之前我有著但书的道:「合德姐,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才行,这件事相当很简单,就是不管任何时刻,如果没有我雷瓦诺·东风本人亲口对你允应,你都不得擅自搭乘滑翔翼,哪怕是从椅子上跳下来也不行,如果你肯答应这个条件,那我马上带你遨游梦寐以求的天际。」 合德就像思考著什麽重大事情般,垂著眼睑仔细的沉思著,最後她毅然决然地对我道:「我答应!」 看著她的表情、听著她说话的口气,我终於才放了心。 我不再多说话的解开自身安全扣,脱下身上的防护扣索,协助合德穿在她身上。 迅速帮她检查身上的防护扣索有无拉紧,以及滑翔翼的安全扣有否扣上,直到确认无误後,我才扣上从她制造滑翔翼拆解下来的安全扣於腰带上,与她站在一起,并对著众人道:「麻烦各位後退一点。」 等众人依序後退到一定距离後,我便对著合德道:「合德姐,待会起跑到往下跳这段时间,麻烦你保持轻松握著方向控制杆,直到往下跃之後,你就把双脚放在後面的环带上,有没有问题?」 由她期待又充满信心的表情看来应该没什麽问题,为了确保此次飞行的安全性,我张开双臂、放开心神与空中的气流互相接触,等观感到悬崖下方升起大量的上升气流後,我连忙对著合德道:「就是现在,走!」 我的『走』声一响,合德已配合的快步跑出,而跑步的同时我也配合她动作的暂时把心神放在她的身上,只要她做出任何动作、我就自然的跟上模仿,犹如她的影子一般。 直到我们成功跳跃,乘著上升气流升起後,我才把放在她身上的心神收回,恢复原与气流之间的接触,让自己的思绪再次与大地气流融为一体。 飞上天的她,双颊上瞬间多了一道兴奋之泪,脸上的表情看来充满了无比的满足感。 虽然这一次多乘了一个人,可我只要把心神提升到极点、就如同上次飞翔一样,便能让思绪控制著气流随心所欲的搭载著合德遨游天空。 合德看我操作得如此简单,伸手指了指我又指她自己,看来她是想自己试试看。 看了她一眼,我不加考虑的点了点头,把心神配合著她控制的方向,放手任她左右操控著,让她体验真正的飞翔天际。 很快的,我已感觉出她对气流的敏锐,因为根本不用我特意对气流控制,她便可以自行操作著控制杆,甚至完全不需我的心神搭配,只凭她一己之力就可轻易操纵方向,看来她的执著是来自於她自身的能力,难怪她会为了一圆遨游天际之梦而不顾身体受创和家人的反对。 最後,让她持续控制翱翔了一会儿後,我才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与下方,示意换我控制、准备降落。 她脸上虽然露出不舍之意,可还是把操作中的控制杆还给我,让我恢复完整的主导权。 这时的我又带著她在悠静的山谷中盘旋了几圈後,才以心神配合气流、以螺旋方式下降盘回悬崖上。 一降下悬崖,我们顺著这股下冲力道往前奔跑了几步,直到力道不再、完全停止後,我才解开自己与她身上的安全扣,迅速吩咐追过来的巴特把滑翔翼收起来。 父亲一看我下降後,第一个命令就是吩咐巴特收起滑翔翼,然後对我贼笑道:「哎呀!差别待遇怎麽这麽大,一下来就赶紧吩咐巴特收起来,真没意思,我这个做老子的正想叫你也带我上去飞看看呢,没想到你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我,这麽乾脆的收了起来。」说完他还故意摇头发出啧啧声。 罗莎她们当然知道父亲是在开玩笑,所以只是笑笑地没有说什麽,可当事人合德就不同了,只见她脸上充满歉意地道:「斯特先生,我想他应该不是有意的。」 父亲笑容更贼的道:「他?他是谁啊?」 我白了父亲一眼,抱怨地对著师祖道:「爷爷,你看我父亲这个样子,做儿子的我怎麽可能正经得起来,麻烦爷爷也说说他,叫他做出一点为人尊长应有的样子来,否则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他带坏了。」 「臭小子你说什麽。」 看父亲伸手要敲我响头,我俐落的躲到师祖背後,并语带无辜的对著师祖道:「爷爷你看我父亲啦,每次动不动就要敲我响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笨了,一定是被他敲笨的。」 师祖也知道我们父子俩纯粹是开玩笑的,不过他还是慈祥亲切拍著我的肩膀,似真似假的道:「东风,如果你父亲以後再敲你响头的话,你告诉爷爷,只要他敲你一次、爷爷就敲他十次回来,这一次就先原谅你父亲,反正你也没被敲著不是吗?我们先回毕卡拉皇城去吧,爷爷有事要跟你商量。」 会有什麽事情呢?我和父亲对望了一眼,转而对著贝蒂道:「贝蒂姐,勇士城就麻烦你了,有急事的话可到毕卡拉皇城找我。至於合德姐,你刚刚已亲口答应我了,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你不得做出任何关於飞行的跳跃动作,这一点烦请合德姐铭记在心。」 罗莎这时笑笑的接口道:「风、你放心,刚刚合德姐说要跟我们一起回毕卡拉皇城,这一点你无需担忧啦!」 看了合德一眼,我点了点头,然後对著正在收拾滑翔翼的巴特与尔利道:「巴特、尔利,待会你们跟罗莎她们回勇士城,顺便把滑翔翼也放在勇士城,处理好了再护送罗莎她们回毕卡拉皇城,她们的安危就麻烦你们了。」 见众人没有出声反对,我边走向早已做好传输动作的父亲身後边向罗莎她们说道:「安然回到皇城後,麻烦告知我一下,省得我内心七上八下的顾虑著。」 看她们笑笑地答应後,我轻拉一下父亲的衣服表示准备好了,父亲这才开始进行传输。 ∮∮∮ 随著父亲的传输魔法,我们回到了毕卡拉皇城的房间内。 此时,待众人都坐好後,师祖才开口道:「刚刚我在肯尔拉山的时候,感觉有人尝试想解开我在修练房外所布下的魔法,但这个尝试解开魔法的人却没恶意,我想大概是有人担忧我们状况,故而派人想一探究竟,毕竟我从没闭关这麽久过,难免会引起众人的担忧,所以我刚刚才会冒然提出回来的要求,目的是想问问东风,看是什麽时候公然召见他才适当,或者是有什麽需要我们暗中配合的事,一切了解清楚後,我们也好赶紧回去魔法公会。」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师祖是不愿与罗莎她们多接触,所以才会提出回毕卡拉皇城的意见,原来是有人等不及开始担忧了。 心里虽然如此想著,我嘴巴也不忘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爷爷就在魔法历两天之後召见我吧,至於用什麽名义就由爷爷自己决定,不过书件的下达地必须在勇士城,而召见地点最好选在魔法公会本会,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把召见我的事情弄得上下皆知。 「至於需要暗中配合的事情目前倒是没有,反正爷爷与我父亲的误会早已全消,甚至您还成为我的爷爷了,以後若是有需要劳烦的地方,肯定少不了您。」 师祖慈祥笑道:「你心里有个底就好,爷爷这身老骨头等候著孙子你差遣,好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 看师祖对我这份慈祥样,我忍不住的撒娇道:「爷爷,孙儿可得先说好喔!如果有人欺负孙儿的话,爷爷一定得帮孙儿好好教训对方一顿。」 师祖笑呵呵的颔首道:「当然、当然,我倒想看看是谁那麽不长眼,竟敢欺负我的宝贝孙子。」他话语里充满了坦护味道,完全不像开玩笑。 父亲他们全被师祖慈祥的笑容与坦护话语给惊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样,好像这个慈祥老人是他们不认识的陌生人般,脸上无不充满了惊讶与陌生。 撒娇之馀,我也不忘提醒道:「爷爷可要记得,召见我的时候,千万要对我摆出一副不屑、瞧不起的样子,而我也会做出让爷爷恨得牙痒痒的事情,甚至说出一些不敬的话和动作来,到时爷爷可不要当真喔!」 师祖笑容满面的站起身来,亲切的抚著我肩膀我道:「傻孙子,爷爷当然知道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演戏给别人看,爷爷不会介意的,就让众人欣赏一下我们咱爷孙俩的演技。」 接著他把视线转向还坐在位子上的两位叔叔,脸上表情瞬间变了一个威严样,并以著不容否定的语气对著两位叔叔道:「你们两个还坐在那里干什麽,该回去了吧!」 两位叔叔的态度仿如老鼠遇到猫般,慌忙地站起身来、大气也不敢吭一声,就连父亲也恭恭敬敬地站了起来,一副准备迎送样。 看师祖脸上的表情,与父亲他们的慌忙动作,我内心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我也对师祖的如此差别待遇感到格外温馨。 跟著站起了身子,帮忙拉开师祖身後椅子道:「恕孙儿不能随侍在旁,爷爷慢走。」我体贴的扶著他的身躯走到一旁可供他们传输的地方。 师祖没有拒绝我的搀扶,跟著我的脚步走到一旁,等两位叔叔站到他的身後後,他才慈祥的轻拍我的手道:「爷爷走了,往後有什麽需要的话尽管开口,爷爷一定尽进全力帮你。」 「当然罗,你是我的爷爷嘛,我不跟你开口那就太见外了,再说,爷爷的一切就是我的一切、我的一切就是爷爷的一切,我们爷孙俩哪还有什麽彼此之分。」 闻言,师祖开怀大笑道:「好一个不分彼此,哈哈哈!」笑声充满了欣慰。 「好小子,嘴巴这麽甜,爷爷还真舍不得离开你呢,不过爷爷不走不行,因为现在又有人试著解开爷爷的魔法了,爷爷该走了。」说完,他对我笑了笑,不再多说的结起手印,嘴里念著咒语,随著明亮的传输光芒离开。 父亲一看见师祖他们完全消失不见,整个人顿时瘫坐在椅子上,恢复轻松地道:「哇~终於走了,压力好大、压力好大!」 看父亲这个样子,我不禁兴起一股想捉弄他的念头,所以我故意把视线转向师祖他们消失的地方,佯装惊讶的道:「咦~爷爷你们怎麽又回来了?」 听我这麽说,父亲来不及确认的慌忙站起身来,战战兢兢地站定位。 就这麽保持姿势站了一会儿,大概是听不到任何声响才有点怀疑的转头去看,这一看之下,脸上的严肃表情顿时换化,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恼羞成怒』。 看到这种情形後,我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来,而父亲则是蹙起眉头、咬著牙根对我怒吼道:「你皮在痒是不是,连你老子也敢耍,我敲死你这个混蛋。」接著就抬起手往我走来。 我连忙快闪而过退了几步,与父亲保持了一段距离才开口道:「我说老爸啊!师祖人那麽慈祥你与两位叔叔为何惧会怕到这般程度呢,就像是老鼠见到猫一样,我真是搞不懂。」 父亲放弃的不再和我玩闪躲游戏,缓步踱回椅子上坐好,语带埋怨地道∶「真不晓得你这小子有什麽好的,打从你师祖收我为徒至今,我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如此和颜悦色的说话,更不要说受得了你那种三不五时吊儿郎当的模样了,要不是我自己捏大腿会痛的话,我肯定会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不会吧!」我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父亲不以为然道:「什麽叫不会,你没看大家在你师祖面前全一副战战兢兢样,有谁敢随便提出自己的意见,更别说是嬉皮笑脸了。」 我仔细想想似乎真有这麽一回事,在师祖面前大家好像全是这个样,就连罗莎她们也不太敢开口说话,好像很害怕引起师祖注意似的。 父亲看我没有回答,不由自行接口道:「你师祖在这块大陆上可是以严肃、不苟言笑出了名,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乱说话,真不晓得为何对你情有独锺、疼爱有加。」 我笑笑的道:「我人长得帅嘛!要不然就是他老人家觉得後继有人,才会对我格外欣赏。」 父亲听完後也跟著笑了几声,最後才不胜唏嘘地道:「说真的,老爸很感激你解除我与你师祖之间的误会,可以让我们再续师徒之情,甚至你还认他做爷爷,这是原本老爸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看你已完全融入这个异世界而且逐渐茁壮,老爸此生可说是了无遗憾了,老爸以你为荣。」 他这番话让我们原本轻俏的气氛限入沉著,所以我自动转开话题道:「老爸,我从师父那里得来的收获还可以吧!需不需要我复制一些我师父传达给我的魔法给你?」 父亲连忙大手一挥道:「不用、不用,你师父魔法之神在我和你叔叔们入定之时有告诫过,他传达给你的那些魔法只适用於心之魔法,如果你复制给我的话,只会害了我内力大乱而已,再说,魔法之神除了传给我们众多魔法知识外,还指引著我们个人的修炼方向,你尽管放心好了。」 我当然知道自己的魔法是属於心之魔法,虽然内心里很想提升父亲的魔法修为,可是既然他这麽说,我只好放弃这个想法。 聊到这里,我和父亲都静默了,好一会儿我才打破沈闷的气氛道:「老爸,麻烦你这几天找个时间回我们那个世界,我想请你帮我买一公一母两匹幼马,好让我做为前往普尔特帝国的谈判筹码。」 「嗯~没问题!不过你不是已经突破空间魔法了吗?为何不试著自己回去看看?」 听父亲这麽说,我不由苦笑道:「老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虽然我已突破空间魔法,可是你应该知道这个空间有著数以万计的空间带,我怎麽知道哪个空间带才是通往地球的,你这个问题可真是考倒我了。」 父亲尴尬地乾笑道:「呵呵,来来回回习惯了,一时忘记有空间带的问题,我刚突破时也被这些空间带搞得头昏眼花,所以才会误闯你生长的那个文明空间,还好当时老爸做事比较小心,出去时有在这块大陆的空间带留下一道魔法记忆,不然老爸可真回不来了。」 我转了转眼珠子道:「原来可在空间带留下魔法记忆啊!难怪我之前探索之时,从数以万计的空间带中感觉到其中一个空间带特别奇怪,似乎带点我熟悉的味道,原来是老爸你留下来的魔法记忆啊!」 「你可以感觉到我在空间带留下的魔法记忆?」父亲满脸不可置信地问。 看父亲这副质疑的模样,我二话不说直接行动的站起身来,集中注意力以心神感应著能量与空间的缝隙,然後再以右手食指插入这个空隙,并用手指散发出能量把整个空隙撑开,直到它开到一般房门大小我才停止动作。 所有动作只在三个呼吸间完成,包括撑开空隙、开启成一般房门。 父亲看得是瞠目结舌,他不敢相信的眉头紧缩,最後大概是我这个动作对他冲击性太大了,他竟结结巴巴地道:「就一…根…手指?」 「是啊!」我轻松地对父亲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父亲就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进入我所开启的空间门。 随著父亲的步伐,我也随後进入,同时收回支撑的能量把空间门关上。 就在我关上空间门的时候,耳朵里已传来父亲不可思议的惊诧声:「儿子啊!你的魔法到底达到了什麽程度?这…这一指魔功这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父亲的话,仔细望著不知如何形容它的美丽的这数以万计空间带,舒畅的体会著无重力的漂浮感,眼里所看到的、心理感觉的,都让我觉得好舒服、好悠哉。 持续沈溺在这悠然的境界好一会儿後,我才收回飘忽的思绪,感性的道:「老爸,你觉得这一切好美吗?虽然这一切看起来是那麽虚拟不实,可却又活生生的摆在你的眼前,不知这数以万计的空间带里存在著多少生命?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抛下一切、好好探访各个空间。」 父亲也明白我当下只是一时感性,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不过他还是提出自己想法道:「我当初也跟你一样,对这些数以万计的空间带存有一探究竟的美梦,可是,当我游走了几个空间後,我发觉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我们的肉体会随著个个空间的时间差而老化,像我明明只大了你两个叔叔几岁,可是由於我曾经游走了几个空间的关系,我看起来似乎老了他们十岁以上。 「再说,并不是每个空间都有我们需要的氧气,有的空间进入後,看见的不是汪洋、就是凹凸不平的矿石表面,根本没有所谓的『生存迹象』存在,我会寻找到你生长的空间,也是搜寻了几百个空间以後,才发现的第一个文明,而这时我才恍然惊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禁不住空间之间的时差而老化,於是打消了逐一探访各个空间的念头,毕竟我们虽然突破了空间魔法,可躯体还是躯体,是永不可能摆脱时间的流逝。 「好了,我们不要再讨论这种严肃的话题,现在你带老爸去看看那个让你感到熟悉的空间带。」 我先以心神搜索者这数以万计的空间,然後分著一股心神锁定那个感到熟悉的空间带。 最後,我牵著父亲的手道:「走吧!」话一说完,我与父亲的身躯就有如光速般,一刹那间就到达了心神锁定的空间带,而且就在我的心神带领下,我们准备直接进入那个空间。 『波』的一声,我与父亲的身躯没有任何阻碍的进入锁定的空间内,而映入眼里的景像就是中央山脉那个传输站。 确定这是自己熟悉的地方、而不是闯到不知名的空间後,我正放心的想放开牵著父亲的手时,突然感觉到父亲的身体有些摇晃,好像站立不稳的样子。 我连忙扶他坐了下来,担忧的地问道:「老爸你怎麽了,怎麽身体突然摇晃起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父亲没有说话的深呼吸了几口气,最後才勉强的开口抱怨道:「我说儿子啊!你这种传输方法老爸可吃不消,差点被你搞到心脏病发作。你这种传输方式只有你自己受的了、别人可无福消受,刚刚要不是我下意识的动用全身魔法力护助身体的话,恐怕此时早已晕倒在地了,甚至连开口跟你抱怨的机会也没了。」 「那现在没问题了吧?」我关切地问。 「托你的福,幸好之前有入定修练过。」父亲就像回答我问题似的,直接站起身来活动著筋骨,并带著苦笑再次探问道:「儿子啊,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魔法修为究竟到了什麽程度?为什麽我每次问起你都三缄其口不肯明说,你好歹也说个大概吧!不然迟早有一天老爸会被你的魔法给吓得心脏病发作。」 看著父亲咄咄逼人的眼神,我内心不禁感叹地想著∶唉~怎麽又问这个问题呢!为了不让他胡思乱想、感到丧气,所以才经常顾左右而言它,迟迟不肯让父亲知道我的魔法已超越他太多太多了,怎麽他还老是要我说个明白不可呢! 最後在百般为难的情形下,我终於还是选择了坦承,「我现在的魔法程度已经突破意念、到达心念了!」 「天哪~心念!」父亲抚著心脏、摇摇欲坠地退了几步。 我看他这个样子,连忙向前扶著他的身躯,深怕他一不小心真的坠落山崖。 被我扶著的父亲抬头看了看我,似乎我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儿子般,保持这个姿势看了我许久後,他才悲喜交加地道:「现在老爸的内心真的是悲喜掺半、复杂到了极点。喜的是你超越了魔法人几乎永远不能到达的一切,悲的是从今以後你不再需要老爸了。哎!不管如何,老爸都以你这个儿子为傲。」说完用力的拍拍我的肩膀。 我紧拥著父亲的肩膀回应道:「老爸,我的这一切完全是你给我的,如果没有你,我现在只是这个空间的平凡小老百姓,每天庸庸碌碌的过著日子,忙碌之馀顶多出个国渡渡假,连想都没想过有机会到达你们的空间、认识我伟大的师父、娶了数个美丽的娇妻和学习心之魔法,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你给我的吗? 「再说,老爸岂能用需不需来论谈呢?我现在只是没有魔法修练上的问题而已,可是接下来的事却更需要老爸的帮忙,难道老爸你忘了我们的梦想、我师父托付的另一空间毁坏问题,这些全需要靠老爸的鼎力相助。而且你不要忘了,未来那群即将出生的小萝卜头们还需要你的调教,我的魔法可不适用於他们的身上。」 看著渐渐释怀的父亲一眼後,我继续道:「还有最、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我的魔法根本不能随便乱用,因为我随便发出一个魔法光球就足以把地面打出一个大型凹洞,更不要说打在人身上或者是发出更强大的魔法招式了,包管发出的魔法所及全变成一片平坦,你说这种魔法我哪敢用?」 其实事情并不是我所形容的这样,我只是刻意把事情说得夸大一点而已,毕竟依我的能力怎可能无法控制魔法元素,不过当然只限於单纯的魔法元素控制而已,如果真要发出强大魔法招式的话,就必须以庞大的能量来配合,而不再是单纯的魔法元素。 我的能量又不需要像父亲他们一样,必须经由魔法元素的转换才能成为魔法招式所需要的能量,我只要动个念头就能瞬间吸收这些能量。再说父亲他们所转换的能量也不精纯,只能说是把魔法元素集中融合,变相成一种类似的能量罢了。 所以倘若真要发动魔法招式的话,我吸收的一成能量等於父亲他们这种超高魔法师吸收十成十的能量,更不要说我的魔法招式都是由我师父针对心之魔法而创造的,其威力之大根本不是般人所能想像的,因此这些魔法招式对我来说根本就不能用,除非是逼不得已的情况那就另当别论。 父亲看我陷入沈思没有说话,以为我是因为说出超越他的修为而感到烦恼,自行笑嘻嘻的对著我道:「儿子啊!你无须担心老爸啦!老爸为你感到骄傲都来不及了,怎会为此而泄气呢?虎父当然无犬子嘛!不过你所说的生一堆小萝卜头老爸可不敢奢望,因为你到现在才只『孵了一个』。」最後一句话他还加重语气的说著。 我严正的反驳道:「什麽孵出一个,消息不灵通就别乱说,早就孵了两个了,因为莉亚在前几天也传出怀孕的喜讯了。」 听到这个讯息,父亲脸上原本百感交集的感触顿时一扫而空,紧蹙的眉头也顿时松了开来,犹如小孩童般用力地拍手大叫道:「哈哈,不愧是我的儿子,这麽快又孵出一个,继续努力、尽心努力,老爸替你加油!」 看父亲这麽高兴,我的心情才终於跟著轻松了下来,所以跟著开玩笑道:「只会叫我努力、也不帮我补一补,你不怕我精力不足会品质不良吗?!」 「补~当然要补,你肯这麽用功老爸一定帮你补,以免在战场上无弹可用,尽发一些听起来轰隆隆实质上却没杀伤力的空包弹来,那可是会败了我们雷瓦诺家族的名声咧。」说完他又自觉好笑的哈哈大笑。 听父亲笑得如此豁然,我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毕竟这个形容实在太贴切了。 这轻松的笑声持续了好一会儿,父亲才收起笑意地道:「好了、别笑了,你要的一公一母两只幼马我明天再回来帮你买,现在我们先回去吧!省的你柯恩叔叔或者是罗莎她们四处找不到我们。」 我点了点头,预备动作的伸出手来准备打开空间门,父亲见状却连忙抓住我的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那种传输方式我可不想再尝试一次,还是直接用中央山脉这个传输站回去我比较习惯。」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迈开步伐走向那颗巨大的白玉石头上,等待著父亲的传输。 父亲看我泰然无事的站在那里等著他传输,不禁丢给我一个不懂敬老尊贤的眼神,然後才转身催动魔法力启动传输。 随即,脚下的白玉石头及周围石柱上的玉石就各发出一道不同颜色的强烈光,刺眼的光芒投射在我们身上,我和父亲瞬间即被光芒送回目的地。 第五章 肌盔甲 从中央山脉传输回来到现在,我与父亲都坐下来閒聊了好一会儿了,却还不见罗莎她们的踪影。 聊著、聊著,我突然有了这样想法,进而对著父亲提议道:「老爸,趁罗莎她们还没回来,你把放猎枪弹药、手术室、空间传输站、这三个空间门打开来看看,然後我再对这三个空间布下我的魔法记忆,看可不可依自己的能力打开这三个空间。」 「行吗?这三个空间可是我自己开设的小型空间,你开的了吗?」父亲嘴里虽然这麽说,可还是起身动作的依序打开了三个空间门。 我站起身来走向父亲开启的这三个空间门,探头看了里面所摆放的东西後,我才对著这三个空间门依序布下一道魔法记忆,然後再吩咐父亲关了这三个空间门。 父亲关上後,已忍不住地对我催促道:「快点试试吧!」 其实在他施法关闭的同时,我已由心神中找到这三个记忆下来的空间门,所以我不慌不忙地对著急欲知道结果的父亲问道:「老爸你认为我先开哪一间好?」 父亲毫不考虑地道:「手术室那间。」 我当然知道父亲要我开手术间的用意,毕竟如果证实我真的能开启的话,罗莎她们预产期接近时,父亲也可以不受拘束的四处『趴趴走』,不用整日提心吊胆的跟著我,深怕到时有什麽紧急状况发生需要他协助开启这间手术室。 於是我也不再多说什麽,直接伸出右手释出能量,把隐藏在空间里的那间手术室打开来。 父亲并没有走进去看,只是在外边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下,然後马上挥著手道:「关了吧,其他的也不用试了,免得我看得越多心里越不平衡。」 正当我收回释出的能量、关上空间门时,罗莎她们也正好走了进来。 等她们向父亲问过安、依序坐下後,我才对著罗莎问道:「宝贝,你们怎麽这麽久才回来,合德姐呢?她不是说要跟你们一起回来吗?怎麽不见她的身影,她该不会是留在勇士城研究我那架滑翔翼吧?」 「不是啦~风,合德姐她也一起过来了,不过贝蒂姐告诉我们合德姐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她每天都在试验那架滑翔翼,所以要我们想办法让合德姐好好睡上一觉,但不晓得是不是合德姐已经完成飞行梦想还是真的太累了,一回到毕卡拉皇城後,合德姐竟自动提议回房睡觉,所以才没有一并前来。」 我故作惊慌地拍拍胸脯道:「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合德姐不遵守我的约定自行玩弄滑翔翼呢?还好不是,不然我可怕极了贝蒂姐那副凶悍样,要是她再来大发雌威几次,我恐怕再也不敢回勇士城了。」 众人全被我的样子给逗得开怀,莉亚更是娇声地道:「贝蒂姐之前的样子的确好凶喔!不过回来时贝蒂姐有托我们向你说声抱歉,希望你能原谅她的冲动。」 我不在乎地挥挥手道:「这有什麽好抱歉不抱歉的,其实是我自己有错在先,我当初并没把滑翔翼的试验高度交代清楚才会造成合德姐受伤,不过当我看到合德姐所制造的滑翔翼後,还真庆幸自己没把话说清楚,否则依她所制造的成果来讲,根本经不起从那麽高的地方跳下,结果就不是支离破碎足以形容的,所以她脚上的脱臼和一些小擦伤已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众人全心有馀悸样的点点头,似乎能体会高空摔下来的惨状。 最後,还是父亲导回众人的思绪道:「我说媳妇们,你们这阵子可要辛苦一点了,因为老爸有些魔法非教会你们不可。」 罗莎毫不考虑的开口道:「爸,我们比较没关系啦!你先教风好不好?」 父亲眉头一蹙,一副我有没有听错的挖著自己的耳朵,然後再指著我对罗莎问道:「你是说他嘛?」 见罗莎确定的点点头後,父亲的反应像是听到什麽笑话般的开怀大笑道:「他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我钉在地上,你要我教他,有没有搞错?」说完又持续大笑著。 见罗莎她们脸上全充满了疑惑,却又不敢冒昧询问,父亲自行收回笑意的对著我道:「我说儿子啊!不要让媳妇们认为老爸吹牛、不照顾你,你随便使个无伤大雅的魔法来证实一下。」 其实我也不想对罗莎她们有所隐瞒,所以毫不考虑的伸出双手、聚集著尚未转换成能量的火魔法元素。 刹那间,我原来修长的手指在火魔法元素的凝聚下,变的鲜红如血,随著我手指的随意摆动,指尖上方发出了十颗如拳头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光球。 我把这十颗拳头般大小的红色魔法光球如杂耍般的依序上下环绕著。 一旁的父亲不晓得是看我太嚣张还是有意刁难,竟二话不说的发出一道蓝色魔法光球往我窜来。 就在罗莎她们『啊』的惊呼声中,我瞬间把这十颗上下环绕的红色魔法光球变成一片火焰屏幕,如包水饺般的含括了父亲发出的蓝色魔法光球,紧接著在身前变化成一道犹如太极图形的魔法光球,不过颜色是红蓝掺杂罢了。 看著这颗漂浮在我身前的红蓝魔法光球,罗莎她们原本的担忧瞬间化为惊奇,全都一脸不可思议的将焦距凝聚在我身上。 不只如此,让她们更出乎意料的还在後头,因为我违背常理的戳破这颗魔法光球,让这个魔法光球有如摩西开海般,瞬间化为一红一蓝两道瀑布流泻而下,直到快接近桌面时,我才把这些魔法元素化为能量并收回体内。 光凭视觉观看,她们只觉得这两道美丽异常的魔法元素突然凭空消失,完全不知道我已瞬间将其归回体内,就连父亲的蓝色魔法元素也一并被我吸收,不过这个效果已足以让她们对我刮目相看。 从魔法光球戳破到变成两面瀑布,甚至是不露痕迹的吸收回体内,父亲虽然嘴里没有说什麽,可脸上的表情却透露出太多的惊奇与不可思议,因为我做出来的动作实在是违反魔法常理太多太多,纵然心理早有准备、甚至多少有个底,但一时还是不能接受我如此不合逻辑的魔法,所以也才会下意识的露出这种表情来。 罗莎见过我的魔法後,不禁兴奋的拉著我手道:「风,你的魔法好厉害喔!没想到你是深藏不露,那肌盔甲呢?可以唤出来让我们瞧瞧吗?」 经过罗莎的提起我才想到,自己魔法虽然变得如此厉害,可从未唤出肌盔甲来看看是何模样,所以我抑制内心的兴奋与期待对著爱琳问道:「小琳,皇宫里面有没有比较大的镜子,就是那种可以看贯自己全身的大镜子。」 「有啊!我们皇室成员从小就必须训练自己的仪态,所以皇宫设有一间仪态训练室,而里面就摆放著这麽一片大型镜子,你问这个做什麽?」 听完後,我也不管天色是否已晚,连忙站起身来催促她们道:「走,我们现在就去仪态训练室,因为我也想看看自己的肌盔甲是何模样!」 众人一听我要去仪态训练室唤出肌盔甲,连忙不约而同的站起身来,并由爱琳带路的前往她所谓的仪态训练室。 ∮∮∮ 跟著爱琳的脚步,我们来到了那间仪态训练室。 不过由於是夜晚的关系光线不是很足够,所以父亲在房子的四个角落放上一颗照耀光明的魔法光球。 随著光球的投射,屋内顿时大放光芒,我也同时看清楚了屋里的景象。 整个屋子除了四面贴墙的大型镜子外,没有摆设任何物品,感觉上就像向我们世界的舞蹈教室般,相当宽敞。 看著四面环绕的镜子,我的内心简直兴奋到了极点,因为我终於可以看见羡慕人家已久的肌盔甲了。 由於自己从未召唤过肌盔甲,尚且不知自己的肌盔甲是何等模样,甚至有何威力,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我还是吩咐众人後退一点保持一些距离,以免发生意外。 此时,我看著镜中的自己,内心不禁紧张的反问著自己∶武东风啊~武东风,你真的可以吗?可不要耽误的众人睡觉时间,还连个龟壳都召唤不出来,到时候可真糗大了。 父亲眼看他们都已经後退到我吩咐的安全距离了,却还不见我有所动作,不禁焦切的对我催促道:「儿子啊~我知道你很帅,可是你也不用一直照镜子吧!赶快唤出你的肌盔甲来让我们开开眼,若是你喜欢揽镜自照老爸下回多送你几面,现在拜托你别在众人面前自我陶醉了,你不急我们可急很啊!」 父亲催促的话语传入耳里,我随即收回那股胡思乱想的思绪,让脑中瞬间变为寂静、空白,屏气凝神的以著深井无波的心神召唤著能量覆盖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贯有的吸收。 刹那间,镜中的自己全身散发出一股强烈的白光。 不到一眨眼的时间,这些散发出强烈白光的能量已变成有形的黑色态状,全身上下、由头至脚的把我全身包裹住,开始在身体每一部位逐一成形。 完成後,我看著镜中不能称之为人的自己,心里顿时想著,这还算是肌盔甲吗?肌盔甲我又不是没见过,这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肌盔甲嘛! 为什麽说这是一个不能称之为肌盔甲的肌盔甲呢? 原因很简单,只因我的肌盔甲不像其他人的肌盔甲般,完全依照自己的体形覆盖,我的全黑肌盔甲还会依照本身肉体较为脆弱的地方自行迳予加强防护,甚至我还从镜子的反射中看见自己背後出现一对卷缩起来的巨大黑色翅膀,还有一些无故多出来的半月形利刃了。 看著镜中发出无限冰冷气息的自己,我忍不住用著异样眼光仔细的从头打量起自己…… 头部所展现出来的肌盔甲跟一般人工盔甲一样,而脸部的变化就很大了,不知是什麽原因,我的额头正中央嵌著一颗犹如帝王令缩小版般的金黄色发光体,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随著嵌在额头正中央的那颗金黄色发光体的关系,我的双眼部分竟也变成两颗金黄色晶体,而且随著眼前金黄色晶体,我所看到的世界也是一片浅浅的金色。 至於口、鼻、嘴则是完全依照我的脸型覆盖成平坦的面甲,看起来犹如带上一面森冷面具般,看不出任何表情。 上半身部位除了两肩膀处宛如盔甲连接部分的护体护著肩膀外,整个胸前犹如精心打造的胸甲般,显现出充满力量的身态体型。 甚至胸部正中央还有一道如凸画般的刻画著一幅毛毛身躯模样,看起来非但不会突兀,而且还多了一份诡谲气氛。 另外,在手侧也多了两道利刃,由手挽关节顺著连接到手肘处,整个利刃呈半月状的延伸著。 再来就是下半身部位了。 下半身除了跟上半身一样完美的覆盖出体型外,左右两只小腿的侧边还延伸出两道半月状的利刃至膝盖处,充分保护著膝盖以下。 藉著镜子的反射,我了解了自己的肌盔甲构造後,不禁尝试性的唤出陪我在战场上砍杀过无数敌人的红色长刀。 我试著唤出红色长刀,不料出现的竟是黑色的长刀。 更足以称奇的是这一把黑色长刀才一唤出,原本呈半月状顺著手挽关节连接到手肘处的四道利刃突然往外弓张,变成四把耸立在手侧的巨大弯刀,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让人打从心底里害怕的『杀』气来。 伴随著这股令自己看了都会心生畏惧倾泻而出的杀气来,我透过镜面的折射看见身後的人正胆颤心惊的露出恐惧的神情,身体更是害怕的萎缩颤抖著。 而魔法较为高深的父亲虽然没有像罗莎她们一样浑身颤抖,可脸上还是可看出一丝的害怕。 眼看自己实验性的结果影响到他们,我顿时收起黑色长刀,而那股伴随而出的实质杀气也在我收起黑色长刀的同时,消失的无影无踪无踪,就连耸立在左右手两侧的四把巨大弯刀也瞬间归回为原本连接到手肘的半月状模样。 随著方才那股伴随而出的实质杀气一消失,父亲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道:「东风,你暂时不要乱搞、先收回肌盔甲再说,刚刚我们就差点被你的实质杀气给吓得心脏病发作。」 父亲的话语我不是没有听到,不过我已从唤出黑色长刀的举动中发觉到,只要自己全身一覆盖肌盔甲的话,脑中的思绪就会变的异常清晰、果断,甚至对身边的一切也较为不在乎,简单来讲就是变得有点无情,但我却完全乐见於这种情形,毕竟战场上所需要的就是如此。 所以我只是给予父亲浅浅一笑,并没有顺著他的提议收起肌盔甲,毕竟自己还没完全摸透肌盔甲的所有功用,而卷缩在後的巨大翅膀就是我接下来想摸透的对像。 没想到我的这一笑充满了冷酷无情,甚至搭配著身上全黑的肌盔甲、以及浑身上下身所散发出的冰冷气息,我的笑容完全像是索命使者的催魂冷笑,让看见後的父亲他们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甚至父亲还惧怕得下意识直接布下一道半圆形魔法光罩来保护自己与罗莎她们。 看著众人的反应,我知道这时自己如果再不开口解释的话,那接下来的试验恐怕会引起众人更大的争议,所以我开口调和道:「你们别害怕,我会变得这样全属肌盔甲的关系,只要我一收回肌盔甲就会变得正常,现在,我要继续试验肌盔甲的功用,你们无须多虑。」虽然我尽可能的想放轻说话语调,可说出来的声音还是森冷逼人。 待在魔法光罩内的父亲他们听完我的解释,脸上的惧怕神情稍见疏缓,不过父亲还是依然保留著魔法光罩对我道:「我们知道了,不过不晓得是不是镜子反射的关系,你所散发出的『气』,我们都间接感受得到,所以我暂时不解除魔法光罩,你尽管放心试验肌盔甲功用吧!如果可以的话,你最好先实验看看有没有办法凝聚魔法光球,毕竟你的肌盔甲太异於常人,我怕你所有的魔法元素全转换成肌盔甲了。」 我对著父亲点点头表示了解,不过对於父亲的问题我倒是一点也不担忧,因为父亲他们的肌盔甲都是经由魔法元素转换成能量才能组成肌盔甲,而我的肌盔甲却是直接由能量覆盖成型的,所以并没有所谓魔法元素匮乏的问题,不过为了让父亲可以安心,我还是听从他的话伸出右手聚集魔法元素。 可是,当我手中轻松自若的凝聚了一颗魔法光球後,所见到的景象却让我足足呆了好几秒的时间才回过神,而且回过神来的我、还是对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感到相当惊骇、无法置信。 为什麽呢?因为透过我眼前金黄色晶体所看的『浅金色视界』,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就在我手中凝聚魔法光球的同时,原本浅金色的双眼视界中,却多出了一个黑色四角形框框、及一个黑色三角形框框的黑色图案来。 而真正让我呆住的正是这两个框形图案。这两个框形图案显现的意境居然犹如我们那世界的战斗机锁定目标前的扫瞄,两个不同的框形图案正对著镜中的自己进行结合重叠,接著我的心灵便明显感应到已经锁定目标的感觉。 虽然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可我还是试著把身躯转向父亲他们,看这两个框形图案会不会转移目标。 果然,我的身躯才一转向父亲他们,这两个框形图案就自动把目标范围锁定成所有人,而当我尝试性的我把视线集中在父亲身上时,两个框形图案就自动缩小,焦距随即锁定於父亲身上。 最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随著我锁定目标的大小,手中的魔法光球就会自行作出微妙的调整。 而且当我把视线看向门外,试著将视野瞄准在距离五百公尺之外亮著灯光的屋顶时,我所看到的视界竟然自动放大、拉近,并准确无疑的锁定原本只是看到一点亮光,如今显现在我眼里的竟是整个宫殿屋顶的模样。 就这样像试验般的四处转移、锁定目标几次後,我才收回魔法光球,而这时的双眼视界也在收回魔法光球的同时,恢复成原本单纯的浅金色视界。 就在此时,我转回身躯看著镜中卷缩在後的巨大翅膀,正当自己觉得这个巨大翅膀是否真的能带著自己飞起来时,原本卷缩在後的巨大翅膀突然『刷』的张开来,并且前後扇动的把我的身躯带离了地面,直到自己的头快撞上天花板了,我才赶紧以心神示意停留。 看著镜中停留在半空中的自己,我虽然很想尽情的环绕飞翔看看,可碍於仪态训练室空间太小的关系,我只能前前後後的扇动著的巨大翅膀飘动。 父亲见状不禁提议道:「现在夜幕已低垂了,而你这一身黑色的肌盔甲也不易让人发现,我看你就移驾前往今天飞行滑翔翼的地点好了,我们回去你的房间等你,不过记得别太晚回来,我们等著听听你的感想。」 我从镜子折射角度中对著父亲他们点了点头,而後心里想著把自己传输到肯尔拉山去。 冥想一毕,紧接著就看见镜中停留在半空中的身躯发出一道强烈的白色光芒包裹住自己,随之整个人一阵空冥。 ∮∮∮ 伴随著眼前强烈的白色光芒消失,我由浅金色个的视界中确定了这个四周耸立各种巨大树木、前方道路只延伸一半的无路断崖就是肯尔拉山。 这时候的我却也发现到,原本乌漆抹黑的夜晚,竟在浅金黄色的视界中,明显看清了四周的景象。 其明亮度就像太阳尚未升起天边出现的鱼肚白般,虽然所看到的一切不如白昼时的明亮,可也能清楚分辨出一切。 了解到浅金色视界除了可以如战斗机般的锁定目标外,还可以视黑夜如白昼,我的内心顿时兴奋到了极点,故而展开只要站在地面就会自动卷缩在後的翅膀,自然扇动的飞上半空、展翅遨翔。 扇动著身後巨大的翅膀,我的身形完全不受地心引力的限制,毫无阻碍的尽情飞翔,不管是回绕盘旋也好、快速俯冲也好,对於有了翅膀的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这种悠游的感觉可是远比架著滑翔翼飞来得更有快感。 再加上我的心神可以控制气流,所以扇动著巨大的翅膀丝毫不用费力,因为我可以不用受限的乘著气流飞翔。 我试验了几种困难的飞翔动作,确定所有飞翔动作都难不到自己後,我突发其想的凝聚一颗魔法光球,看可不可以在天空中锁定攻击目标。 果然,当我手中的魔法光球才一凝聚,视黑夜如白昼的浅金色视界,再次多了黑色四角形框框、以及一个黑色三角形框框的黑色图案来,完全不因我正处於飞翔动作而有所牵制。 这时的我正在半空中以盘旋的方式锁定下方一棵远看似小树、可实际上却是一棵巨大林木做为目标,而我的视线才一锁定,浅金色视界已准确无疑将这颗小树放大、拉近,彷佛透过望远镜直视般呈现一个清晰可见的茂密大树。 而那两个框形图案也同一时间的进行结合重叠,并从心灵上传来了锁定目标的讯息。 由於被我锁定的这棵大树旁边除了空旷的岩石外并没有任何东西,所以我毫无顾忌的将魔法光球抛下。 紧接著『轰』地一声巨响! 原本锁定的大树瞬间变为烧焦的石洞,而那两个黑色框形图案也在目标摧毁後消失不见。 从抛下到摧毁,完全只在一眨眼的时间内完成。 看著如此惊人的威力,我不禁尝试的凝聚著能量而不再是单纯的魔法光球。 可是我的能量才一凝聚完成,浅金色视界瞬间变为一片血红视界,其两个黑色框形图案更是把整个山巅放大、锁定,就算我想自行锁定单一目标也不行,完全只能锁定整个山巅。 惊觉到能量的庞大威力,我连忙收起凝聚的能量。 同时,血红视界也恢复成浅金色视界,锁定整个山巅的两个黑色框形图案也随之消失不见。 正当我对能量的威力感到一丝害怕时,脑中已传来师父的思绪道:「风儿,能量是赋予大地一切的根本,凡是有赋予就有毁灭,如今能量对於你来说随手可得,可是并不代表著你真正了解能量,因为如果你真正了解了能量的话,你就不会觉得它是一种让你感到害怕的力量了。凡事操之在己,一切只能靠风儿自己细细体会了。 「至於肌盔甲的功用想必风儿已自行摸索清楚,不过为师还是大略跟你说个分明。为何会造成这身奇特的肌盔甲呢?你双眼部分的金黄色晶体乃魔法神令的一部分,就连背部後面的那双巨大翅膀也是魔法神令的一部分,由於你曾经进入魔法神令的关系,所以等於间接得到魔法神令分割为三块前,本身属於六种力量的其中两种,那就是『焰翅』与『神晶之眼』。 「而另外其中四种力量,则必须你把魔法神令改为自己的名字,并进入魔法神令後,才能得到另外两块魔法神令上的各自特殊力量,至於有什麽惊人力量为师暂且不予详述,免得风儿急功心切。」 感觉完师父传来的讯息後,我才了解到自己的肌盔甲为何这麽与众不同了,不过话虽如此,我的心里也不禁产生一个疑问:既然我只得到『焰翅』与『神晶之眼』这两种力量而已,那为何我肌盔甲的手侧两旁会凭空多出两道别人都没有的利刃来,而且还会随著我的攻击意念迅速伸展开来,甚至我的肌盔甲颜色为何是黑色的呢?」 我的这股疑问思绪才一完,脑海里瞬间传来师父的讯息道:「傻风儿,别人的肌盔甲都是由魔法元素覆盖成型为各种元素颜色的肌盔甲,所以没有把自己的属性修练到一定的程度的人,是不可能覆盖成型为肌盔甲的,更不用说可以像你一样的凭空多出攻击利刃来,纵然他们很想这麽做却也办不到。 「但你可不同,你的肌盔甲是由能量所组成的,虽然没有属性般的五彩颜色,可是你的肌盔甲却会随著日夜的改变而进行更换颜色,夜晚黑色,白天则是银色。 「至於你的肌盔甲为何会多上攻击利刃的原因更简单了,由於你本身实战经验的关系,再加上为师赠与你的三成魔法力已助你修炼完成心之魔法,所以当你唤出能量准备覆盖成为肌盔甲时,心之魔法已自行拟成你内心中最完美的战斗肌盔甲形态,所以才会造成你目前肌盔甲的现有情形,不晓得为师这样的解释,风儿可懂?」 我顿时了解的以心灵回传道:「谢师父指导,徒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为师走了。」 脑中确定师父已不再传来讯息後,我才领回思绪,半收回翅膀的快速俯身下冲,直到距离地面二十公尺时,我才再次绽开巨大的翅膀,一煽一动的飘向烧焦的巨大石洞旁。 落地之後,我同时收回了肌盔甲,并伏下身来看著自己造成的焦黑石洞,自言自语道:我的乖乖~!刚才在天空鸟瞰到的只不过是个焦黑的石洞而已,没想到靠近一看才知道这个石洞竟然足足有两公尺之宽,而且还找不到被我轰击那棵树木的粉屑。哇!虽然这只是单纯的魔法元素而已,可这种威力也未免大惊人了吧! 最後,我站起身来,用心神感应著自己对父亲魔法项鍊上所布下的魔法记忆,然後依照自己所感应到的记忆位置进行传输。 ∮∮∮ 随著亮眼的白色光芒消失,我的耳里已传来了父亲的声音道:「回来啦!试验的结果如何了?」 我环眼瞧看四周,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後,才边迈步走向空出来的椅子边问道:「老爸~罗莎她们呢?你不是说你们要在房间等我吗?这会儿怎麽只剩下你一个人?」 父亲双手抱胸,白了我一眼地埋怨道:「你还说咧,就交代你不要去那麽久了,你还搞到现在才回来,罗莎她们全被我赶回去睡觉了,你自己也不想想,她和莉亚现在怀有身孕岂能太过操劳,你到底懂不懂得体贴,竟敢问这麽白木的问题。」 我坐下身来喝了一口茶水,笑笑地道:「反正有你这个如老妈子般的万能老爸在,根本不需要我操什麽心,再说我并没去多久的时间,顶多也不过两个小时罢了,老爸你就别唠叨了行吧!」 父亲撇了撇嘴,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小口,然後想起什麽似的捧著杯子对我问道:「对了!你那害我差点尿湿裤子的超级肌盔甲到底试验得如何了?」 听完父亲如此夸张话语,我忍不住地大笑出声道:「有那麽夸张吗?我看你的裤子还乾乾的嘛!我想如果你真的尿裤子的话,应该不是我的关系,纯粹是你老人家上了年纪膀胱无力。」 父亲此时刚好继续喝著茶,一听到我的话差得呛住气管的咳了几声,然後拍拍自己的胸脯道:「说这什麽话,老爸只是看起来苍老了点,身理机能可还是一级棒。」说完就像要证明什麽似的站了起来,然後猛摇屁股道:「怎麽样!老爸的臀功是不是比你们那个世界有电动马达之称的『瑞奇马丁』还厉害?」 看著父亲的举动,我笑的我前翻後仰,因为父亲不仅摇得不够顺畅,甚至有点像中弹时那种垂死的挣扎、抽动。 父亲看我笑得如此夸张,不禁好气又好笑的敲了我一个响头道:「没礼貌,免费表演给你看还嫌弃,真不懂得敬老尊贤。」 我摸摸自己被敲疼的地方,停不住笑意的持续笑了一回会後,才语带笑意的道:「老爸啊!你这哪叫电动马达,根本就是垂死的挣扎嘛。」说到这里我又想到刚才父亲的摇屁股动作,自己好不容易止住的笑意,再次忍不住的飙笑而出,「什麽瑞奇马丁,我看来根本像是蜡笔小新。」 父亲大概不认识卡通人物吧,所以有点不以为然。「好了~言归正传,我看你笑的如此开怀,大概是将整个肌盔甲功用摸索透彻了吧,不然你也不会有这个心思看老爸耍宝,所以老爸就不过问你试验的结果了,反正知道越多对自己打击越大。 「不过老爸倒是有个问题必须跟你讨论一下,由於你师父魔法之神传授了一个大型魔法阵要我教导给六十六人小组,以作将来到另一空间之用。依我自己对这个魔法阵的复杂程度来推断的话,六十六人小组肯定赶不及跟你同往普尔特帝国。」 我毫不考虑地顺口问道:「那尔利与巴特呢?我师父是不是也有魔法要教给他们?」 「他们两个倒是没有,不过为了不让他们觉得偏心,我倒是有些适用於他们的魔法想教他们,但又考虑到你去普尔特帝国时不能没有人随行,毕竟一次要带上两匹马前往普尔特帝国不是你一个人带得来的,所以我才会觉得矛盾的提出来跟你讨论。」父亲感到烦恼的用手指敲著桌子。 我原本是想跟父亲提议让他们也留下来,我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毕竟多带一个人就多一分累赘,但经过自己内心反覆思索後,我觉得父亲说得也对,因为先不说自己能不能一次带上两匹马了,如果我这样单枪匹马前往普尔特的国的话,多多少少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以为我暗地里有什麽布局。 就这麽再三反覆思考的结果後,我决定的对著父亲道:「老爸,普尔特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也许不是一个很聪明的人物,可是之前背叛我的『泰思克瑞』这个军官却是一个不简单的人物,如果我单枪匹马前往的话,一定会引起他的起疑,所以我决定带著巴特去,到时候其他的事情就好解释了。」 「好解释?」父亲喃喃自语的顺口复诵,但最後还是不了解其原因的对我问道:「我不懂你所谓的解释是什麽意思?」 我做出分析的侃侃道:「所谓解释的意思很简单,正确说法应该就是如何自圆其说才是,因为泰思克瑞这个曾经与我一同作战过的混蛋军官一定知道,六十六人小组才是我真正的主力,所以只要六十六人小组没有一同前往的话,他一定会起疑,以为我是把六十六人小组埋伏在某个地方,准备对他们做出袭击。 「所以我何不乾脆坦诚告诉他们六十六人小组还留在勇士城防守,而尔利与你则负责指挥全城,我这样的说法他们一定不肯相信,绝对会想办法派人证实,所以只要他们证实了六十六人小组真的还留在勇士城防守,一方面除了可让他们对我真正释怀外,另一方面我准备与师祖所演的那一出『不会魔法的戏』,也能造成正面的效果,让他们认为我是一个随手可得的猎物。」 父亲了解的点了点头,笑著道:「我知道你为何万中选一的选择了巴特,因为巴特对你了解最深,而且也最不善於说谎,所以当别人不相信你不会魔法而有所试验时,巴特那种自然做出来的护卫举动,才是让人释怀的主要原因。」 我不予否认的笑了笑,因为我当初会选择他也是有考虑到这一点因素,毕竟巴特与我之间的完美默契,以及对这块大陆地形的熟悉、有名气的冒险者身分,这些都是我会选择他的原因。 父亲看我没说话,自动的接口道:「我明天会带巴特回去文明世界买马,直到你出发的这几天,我都会给予他最严厉的魔法训练,我相信凭他目前的魔法程度,再加上我这几天的加强训练,他的魔法一定会突飞猛进,届时将表现出一番亮眼的成绩来。」 奇*书*网*w*w* w*.*q*i*s*q *i* s* h* u* 9* 9* .* c* o* m 我神色感激的望了父亲一眼,顺口问道:「对了~老爸,那罗莎她们知不知道我想去普尔特帝国的事情?」 父亲虽然闭著眼睛像是沉思,不过从他的表情看来就知道他在心里嘀咕著现在才问也不嫌太慢的言词,最後他还是开口回答道:「说了,包括你从你师父魔法之神那所得到的一切,以及你准备要与你师祖演戏的那一部分我也说了,不然她们哪会这麽放心的任我赶她们回房睡觉,早就赖在这里等你了。」 我认同的点头道:「嗯~说了就好,反正我也不想欺瞒她们,让她们知道一切,反而可以让她们更为安心,我也不用绑手绑脚的有所顾忌。」 说到这里,父亲突然一脸正色地对我道:「儿子啊~老爸跟你说正经的,不是老爸比较偏坦罗莎,不晓得是不是之前有著一次叛变的关系,罗莎做起事来总是小心翼翼、内心非常自卑,深怕一不小心会惹你不高兴似的,老爸希望你多对她开导,毕竟你所有的老婆中她最无依无靠,你最好多用点心思在她的身上,不要让她胡思乱想才好。」 「老爸~我知道,这个情况莉亚也曾经告诉过我,而我自己也有同感,所以每当我们遇有什麽事的话,我必定先行询问罗莎意见,表示我们对她的在乎。」 听完我的话後,父亲脸上的表情明显地放松许多,不过他还是有著忧虑的道:「可别因为如此而让其他三人觉得你冷落她们才好。」 我站起身来,走到父亲座椅後方,双手如按摩般的轻抓著他的肩膀道:「老爸你放心啦!莉亚她们早就把罗莎当作是自己的大姐,凡是更以她马首是瞻,你无须如此忧心啦,再说我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夸张,让她们感觉到我冷落她们吧!」 「那就好、那就好。」父亲舒服的享受我难得的服务。 我边按摩著父亲的肩膀边说道:「不过有个问题,我倒想跟老爸讨论一下,这个问题只限於我跟罗莎、莉亚三人心中的共同想法而已,一切还有待商讨。」 「什麽问题你说。」 我嘴里回著话,手上的按摩动作可没间断,「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让罗莎与莉亚认劳伦斯与朱利亚诺两位叔叔为乾爹,不晓得这件事的可行性如何?」 父亲拍拍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示意我停止按摩动作,等我回到椅子上坐好後他才开口道:「我想这件事的可行机率蛮高的,毕竟你两位叔叔都未成婚,不过由於你两位叔叔跟罗莎她们较为不熟,所以老爸觉得暂时不要冒然提出的好,等过阵子他们彼此熟悉了再说。」 我了解的点点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道:「老爸你就睡我的房间吧!我去隔壁罗莎的房间睡就可以了。」 父亲如挥蚊子般的赶著我道:「去、去、去,我想她现在一定还没有睡著,一定还在等著你呢!」 我站起身来,向父亲道了声晚安後,不再多说的开门走了出去。 第六章 魔法公会 繁忙的过了魔法历两天的时间,今天,今天就是我与师祖约定召见的日子了。 想想过去这两天里,自己除了向柯恩帝王说明整个计画外,为了让他能够放心的任我行事,我已让他见识了自己的魔法,好让我们按照原计画的全数回到勇士城。 不过解决了柯恩帝王,却摆不平尔利与六十六人小组,由於有著上次自己差一点毙命的前例,所以众人一回到勇士城就马上缠著我,说什麽也不让我与巴特两人孤身前往普尔特帝国,非得一并前往不可。 最後在没办法的情形下,我只好开出条件,只要六十六人小组在我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之前,学会了父亲所教导的魔法阵,那我就让他们一并前往,绝不推辞、拒绝。 相反的,如果他们没有办法在我出发之前学会魔法阵的话,那一切则免谈,想跟我行动,必须直到他们全数学会魔法阵为止。 而尔利更好解决了,勇士城内只有他熟悉了解整个兵防状况,万一发生什麽战事,也只有他能够依照整个兵防状况来派遣兵力,就以这麽冠冕堂皇理由我就让他不得不留下来。 至於罗莎她们,我甚至连解释也不用解释,因为她们经过这两天不断的尝试与偷袭,甚至还找来父亲当打手,以五打一的方式联手对付我,我都能安然无恙。 不过我也不是省油的灯,在不伤害他们的前提下,我同样以魔法逼退他们,所以此时罗莎她们心里的顾虑已平缓多了。 她们除了在撒娇之馀会说些想要跟我一起随行的话来,私底下却是连提也不提,甚至还劝我不要带巴特前去,因为她们觉得我多带一人同行自己就多一分危险。 我明白说出为何会带巴特在身边的几点原因,才让她们打消劝我的念头,不再多有意见,逐一开始打点我现在变装的一切。 此时,我正站在勇士城的房间内,看著镜中完成变了样的自己,内心真是对自己在镜中反射出来的样子感到厌恶,所以我不由对著站在我旁边,同样映入镜中的罗莎她们苦笑道:「我说老婆们啊!我虽然很想表现出不成材的样子,可是你们也不用贯彻到这般彻底吧!怎麽把我打扮得比花花公子还花俏,甚至还加上这些金光闪闪的名贵珠宝,难道你们不怕有人觊觎的想谋财害命,或是嫌恶的把我围起来痛打一顿?」 罗莎挺著略微突出的肚子,笑嘻嘻的把我牵离了镜子前,让当不习惯这样装扮的我回到椅子上坐好,她才说道:「只要你不照镜子不就得了。」说完,她走回了莉亚和公主她们站的地方,一字排开的对我评头论足起来。 我看著一同随行来勇士城的爱莎与爱琳,看她们此时与罗莎她们相处得如此融洽样,内心非常高兴,故而把刚刚镜中所看到自己那副油头粉面的痞样给抛诸脑後,带著愉悦的心情接受她们的『指点』。 正当自己被她们看得有些无聊时,外头突然传来巴特的声音道:「老大,外头来了四个魔法公会的魔法师指名见你,我想他们就是历布腾沙·鲁道长老所派来的,所以我按照老大的吩咐,假装不屑的要他们等等。」 我对罗莎她们笑了笑,起身去开门。 门才一打开,巴特已看见我刻意打扮的这副模样,所以他不由傻楞愣的对我问道:「哇瀓~老大,光凭你这身打扮不用演就像混蛋了。」 我回过头去,对著充满得意表情的罗莎她们抛了一个飞吻,然後搭著巴特的肩膀道:「走吧!一切按照计画行事。」 顺著我与巴特并肩而走的脚步,我们如散步、赏花般的来到前厅。 这时的我才一脚迈进门槛,就看见原本坐在厅内椅子上的四个身穿魔法道袍中年魔法师站了起来,并由一个看起来较为年长的魔法师开口道:「你好,想必你就是雷瓦诺·东风先生吧?冒昧来访,还请东风先生多多见谅!」 所谓伸手不打笑面虎,由於他们口气非常客气,所以我也跟著客气道:「哪里、哪里,不知四位指定见在下有何贵事?」 还是由那位较为年长的魔法师代表回答道:「喔~是这样的,我们魔法公会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想见先生一面。」 我故作疑问的对著巴特问道:「巴特,历布腾沙·鲁道先生是谁呀?我们认识他吗?」 巴特也装作不知的摇摇头。 看巴特配合的摇头动作,我顺口对著那位代表说话的魔法师道:「对不起,你们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我们并不认识,所以麻烦请你说清楚历布腾沙·鲁道先生想要见我的原因,否则请恕我不给面子、无法同行前往。」 「雷瓦诺·东风先生,我们能体谅你的顾忌,不过我们只是负责传话而已,所以并不知道历布腾沙·鲁道长老为何要召见你的原因,详细情形还烦请雷瓦诺·东风先生亲自移驾前往,我们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将会亲口告知,不便之处还请先生给予见谅。」说完与其他三人同时对我拱手一礼。 我假装做抉择的思考了半响,最後才勉为其难地道:「好吧,我就跟你们一同前往、请带路吧!」 「东风先生请~。」 我的步伐才一迈出,这四个身穿魔法袍的魔法师已前後左右各站一个的把我包围在中央,怕我逃走的意味很浓,好在我也不是没见过世面,所以没被他们的气势赫住。 这这样不於理会、我行我素的按照自己正常脚步走向勇士城外的传输站。 ∮∮∮ 随著传输站上土黄色光芒的消失。 我与这四位魔法师来到了一栋占地非常广大庄严的建筑物前。 站在前方的那两位魔法师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顺著他们的手势迈步前进,他们默契十足的收回自己的手势,保持把我包围在正中央的队形,自动往前带路。 由於这栋建筑完全不像之前已经改名为勇士城的凡因斯皇城内的魔法公会,所以我一句话也没说的跟著他们的步伐走向那栋庄严建筑物里。 踏进内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占地广阔的大理石大厅。 回廊和门框的柱子全都用美丽的大理石做成,甚至连地板也全数铺著光可鉴人的大理石材,脚上站的、头上顶的,无一不是大理石做成的。 沿著大厅两旁设有两排雕成各种图案的金色灯架,不过灯架上方所摆放的不是蜡烛,而是露出柔和光辉的魔法光球。 距离金色灯架前方大约一公尺的地方,排列著几张宽大坐椅,而这些座椅也全部由大理石做成,可见建造此建筑的人对大理石之喜爱程度。 这时前方带路的两位魔法师并没有进入大厅,反而持续往一旁的内厅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看他们没有多作解释的的持续前往,我也不想打破沈默的跟著走。 通过一道蜿蜒的回廊,我就看见一个占地非常、非常广阔的宽敞院子。 除了一般院子里都会有的花园外,还有一个相当生动的喷水池。 此时,占地广阔的院子里已站著为数大约三、四百人,男女都有,从他们的打扮看来应该都是魔法师,他们身上各穿著蓝色、黑色、白色这三种不同颜色的魔法袍。 其中,身穿白色魔法袍的师祖就坐在排成一个ㄇ字形的正中央,他身後左右两旁各坐著同样身穿白色黑色魔法袍的劳伦斯与朱利亚诺两位叔叔,而他们身後还坐著一群也是身穿白色魔法袍的老年人。 这时候的我也发现到一个重点,那就是排列成为一个ㄇ字形的队形中,正中央的全部是身穿白色魔法袍的老年人,而左侧则是同一色的站著一群身穿蓝色魔法袍的魔法师,右侧是身穿同一色黑色魔法袍的魔法师,男女都有,各自混杂在其中。 不过除了身穿白色魔法袍的魔法师有椅子坐外,其他都站在左右两侧,场面相当壮观、严肃。 而带我前来的四位身穿黑色魔法袍魔法师,一带我走进ㄇ字形的正中央後,已同时躬身向坐在为首正中央的师祖一礼,见师祖稍稍摆了摆手後,才井然有序的回到黑色魔法袍那列站著。 这时,全场鸦雀无声,站在正中央的我也成了他们的注目焦点。 眼看自己站了许久,师祖还不开口说话,我不由閒著无聊的开始打量著四边情形来。 最後,竟让我发现到一旁还留有一张空椅,所以我不加思索的走向这张椅子,半拖半拉的把椅子拉回我原本所站的位置,然後大方地跨脚而坐,丝毫不理会他们投注过来的鄙视神色。 这在这个时候,坐在正中央为首的师祖终於充满威仪的开口说道:「你就是雷瓦诺·斯特的儿子雷瓦诺·东风?」 我一副吊儿郎当、没坐相的跷起脚来,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魔法公会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 「这就是你父亲教你的为客之道吗?」 我看师祖说这话的同时,充满威严的眼神隐隐闪过一丝笑意,所以我再次不答反问道:「这就是你们魔法公会的待客之道吗?」 话才一说完,我的耳里已传来一句愤怒的爆喝声,「魔法公会的待客之道还容不得你批评,你算什麽东西!」 我把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说这话的人是位站在右侧最前端,身穿黑色魔法袍的年轻魔法师。 看著他脸上嫌恶的神色,我也不动怒,甚至还站起身来,对著这位怒喝出口的年轻魔法师拍手鼓掌道:「说得好、说得好,就如你所说的,我父亲教我的为客之道还容不得你们魔法公会批评。再说,你又算什麽东西,你家长老就没有说话了,你小孩插什麽嘴。莫非你就是新任的魔法公会会长,不然怎麽有权开口说话,若真如此我倒是失敬了。」说完,我故作正经的对著他立正站好,然後充满尊敬道:「会长好,雷瓦诺·东风不知会长竟然如此年轻,不敬之处还请会长见谅。」 师祖伸手阻止了那位急欲解释的年轻魔法师,对著我道:「尖牙利嘴、不知羞耻!」 我故做疑问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道:「没有啊!我的牙齿哪里尖了?再说我这个人最注重卫生与保养了,平时只要一用完餐,我绝对会清除牙齿上的菜垢,绝对不会不知『修齿』,而且我的嘴巴一点都不利,不相信你看。」我做动作的用嘴巴磨磨自己的手臂,然後伸出故意残留在手臂上的口水道:「你看,我的嘴巴哪里利了?手臂上除了我的口水外,根本没有什麽伤痕。」 如果说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刻的我恐怕早已被两旁的众人给千刀万剐得不知死上几百次了。 这时的师祖也严威一摆,对著坐在他身後的朱利亚诺叔叔道:「亚诺,教训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正当我看朱利亚诺叔叔举起右手,准备凝聚魔法元素时,我连忙开口喝道:「等等,你们凭什麽教训我。」我无视已经凝聚完成的魔法光球,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进。 师祖摆起手,示意身後的朱利亚诺叔叔暂时等等,然後对著我道:「就凭我是你父亲的魔法老师。」 我哈哈大笑道:「魔法老师这个名词好像是过去式了吧,我父亲现在跟你们魔法公会已经毫无瓜葛了,所以说,你们现在所做的不是在教训我,而是在对我动用私刑。」 顿了顿,我摇头摆脑继续道:「可惜呀~可惜!原本公正不阿的魔法公会竟沦落成这种动用私刑的下三烂来。算了,我雷瓦诺·东风今天认栽,来吧!想发出魔法光球的就发出来吧!只要我连雷瓦诺·东风今日没被你们轰死,我一定原封不动的把今日所见所闻告知全大陆人民知道。」我闭上眼睛、双手背缚在後,一动也不动地站在。 我虽然毫不在乎的闭上了眼睛,知道师祖与两位叔叔不可能对我发出魔法,可我还是把心神提升到最高点,以预防有人不受我话套住的对我发出攻击魔法来。 由於自己是闭上眼睛的,所以无法看到众人的情形,直到等了老半天,确定没有人要对我发出魔法後,我才睁开眼睛,环眼扫视众人一眼,对著明显透露出气愤之意的他们挑衅道:「你们很气是不是,来呀!没关系啊!发出你们的魔法攻击我啊!我雷瓦诺·东风不会躲的。」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师祖身後那群身穿白色魔法袍的魔法师里,突然站了一个人起来,并且开口道:「我来挑战你的魔法!」 「唷~」原本正想出言讽刺,可是当我看清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女生时,我顿时诧然得忘记出口,只因突然从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中冒出个女人来,我想任谁也会吓一跳! 她看我没有说话,竟以为我接受她的挑战,走到我前方道声『注意了』後,一股水蓝色魔法元素不断朝她手中聚集。 最後,她手中捧著如清澈河水般的水蓝色魔法元素,只见她微微张开手指,而那些聚集在她手上的水蓝色魔法元素竟然也跟真的水一样,由她手指间的隙缝流泻出来。 但这些看起来犹如水状的水蓝色魔法元素并不像一般水一样倾泄在地面,而是直接往我流动过来。 我看著这道有如流水般的水蓝色魔法元素,心里不禁对她如此年轻就有这麽高的魔法造诣感到佩服,也难怪她年纪这麽轻就可以身穿白色魔法袍在列,相必她在人才众多的魔法公会上占有一席之第。 不过佩服归佩服,由於我现在所要扮演的角色是一个不会魔法的蠢蛋,所以我只能对这道流窜过来的水蓝色魔法元素作抱头鼠窜,东奔西跑的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躲。 我这一跑,水蓝色魔法元素顿时落空,全数击中精致优雅的栏杆和小桥,将所接触到的物品瞬间摧毁。 她一看见我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持续不断发出魔法元素,有点势必击中我才干休的意味。 看她这种不击中绝不罢休的势在必得样,我也不开口要她停止,反而故意往左右两旁那些身穿蓝色与黑色魔法袍的魔法师方向跑,搞得原本井然有序的队形,顿时变了杂乱样。 一些魔法高深的人老神在在地唤出魔法光罩来阻挡波及到自己的魔法元素,但一些魔法能力比较低微的人只能跟我一样,以逃跑来避免自己不是有意攻击他们的魔法元素,整个场面只有乱哄哄可以形容。 而这时我也在作抱头鼠窜状的姿态中,偷偷瞄向师祖他们,只见师祖严肃的表情中,隐藏著一丝笑意,似乎对我这种无厘头的举动感到好笑。 看到这种情形後的我不禁偷偷对师祖做了一个鬼脸,搞得师祖差一点失态而笑,连忙以开口来掩饰自己差点表现出来的笑意道:「给我住手,所有人归回原位。」 师祖不愧是德高望重的首席长老,当这话才一喝出,所有的人马上停止自己的动作,鱼贯地归回自己位子,场面好像从没有发生过这事情一样。 既然师祖已经开口喝止,而且众人也已经服从的归回原位,所以我把原本抱头鼠窜的龟缩模样,瞬间转变为让人讨厌的风采翩翩样,嘴里更是挑衅地道:「怎麽不打了,再来呀!」 师祖故意盛怒道:「闭嘴!你这没用的东西,外边传言果然没错,你当真只是一个依靠自己父亲旧有名声、完全不会魔法的废物。」 我哈哈大笑道:「我现在终於搞清楚状况了,原来你们今天找我来的目的,就是想证明我到底会不会魔法,如今你们已经证明了我不会魔法那又怎样?我不会魔法碍著你们吗?还是我让你们魔法公会蒙羞了?」我又故意哈哈大笑著。 看著一旁众人脸上那副瞧不起人的明显鄙视模样,我不在乎地继续说道:「什麽叫作废物?难道会魔法就高人一等吗?会魔法就可以养家活口吗?再说,你们有谁的魔法比我父亲还厉害的,既然没人能突破他,那我学习麽法根本是多此一举嘛!」 师祖听完我的话後,故意摇头叹息道:「我真是为你的父亲感到悲哀,为何生出你这种不知长进的儿子呢!非但不以自己不会魔法为耻,相反的还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罢了,你走吧!今天算是魔法公会众人多增了一项见识,知道世间上还有你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人物来,滚吧!滚得越远越好。」 我不在乎的挥著手道:「随便啦!事实就是事实,我也不怕别人知道。对了,如果下次还有谁想以魔法向我挑战的话请先报名,我会请我父亲先行试验这个人的魔法能力,如果试验的结果这个人没被我父亲打死,我自然会接受他挑战。」 说完,我故意向刚刚对我发出魔法的那个年轻女魔法师抛了一个飞吻,然後哈哈大笑的转过身躯,循著原路离去,丝毫不理会目光快喷出火来的魔法公会众人。 ∮∮∮ 回到勇士城後,我把在魔法公会所发生的情形一五一十的说给等待的众人知道,听得大家笑得前翻後仰的,全觉得我演的这出戏相当成功,还猜测是否有人真的不怕死,敢来向我挑战。 而师祖与两位叔叔也在当天晚上来到了勇士城找我,全对我当天的表现夸奖不已,因为师祖说,当我一离去後,魔法公会上下乱成了一团,抨击声不断,全对我表现出来的举动感到愤怒。 甚至一些原本对朱利亚诺叔叔不满的人,也全都炮口一致的称赞著朱利亚诺叔叔,全认为他当初的抉择没错,不然魔法公会将会因为我而无法安宁,甚至让整个魔法公会召来厄运。 不过,我当天的举动也引来了一些麻烦,因为真的有一个人报名参加挑战,而这个人就是当天向我发出魔法的那位年轻女魔法师。 师祖说,不晓得是不是我临别的飞吻惹恼了她还是怎样,她竟向师祖表明她宁愿一死也不愿心系如此侮辱,坚持非参与挑战不可。 最後,在师祖他们好说歹说的劝说下,师祖他们只好派遣任务给她,让她暂时没办法来挑战! 我也问了,为何这位女魔法师可以如此年轻就登上长老团职位,是不是她真的有什麽过人之处,还是她本身保养得宜,所以看起来才会如此与众不同。 经过师祖的解说我才知道,原来身穿白色魔法袍的不全属於长老团,长老团本身不对外活动,甚至甚少露面,当天出现的长老团里只有师祖一人属於长老身份而已,至於其他身穿白色魔法袍坐著的那些人全属於魔法公会本身的规则关系,所以才会有位子可坐。 魔法公会如名所释,是一个非常重视魔法的组织,而且并不是每一个人想加入都可以进入魔法公会的,进入魔法公会时,除了必须经过非常严格的筛选外,加入时的年龄还不得超过十岁之龄。 而那些成功被筛选者,将会被送入魔法公会所创立的魔法学校,然後再依照他们往後学习的魔法能力,来决定自个穿在身上的魔法袍颜色, 魔法袍共分为红色、蓝色、黑色、白色这四种颜色: 红色魔法袍代表学员穿著,在尚未升上蓝色魔法袍时,必须待在魔法学校里接受训练。 蓝色魔法袍属於初阶魔法师穿著,认定标准:除了可使用自身所拥有的元素外还可以使用不同於自己元素的魔法。 黑色魔法袍属於中阶魔法师穿著,认定标准:简单的说就是拥有肌盔甲的程度。 白色魔法袍属於高阶魔法师穿著,认定标准:不用凭靠繁杂的结手印动作,就可以利用自己的意念召唤强大的魔法元素。 所以,那位女魔法师才能以如此年轻之姿态,靠著自己的魔法能力、穿上那件让人羡慕的白色魔法袍,完全不是我猜测的那样,其魔法程度更是不可轻视。 听完师祖解说後,我不禁感到咋咋惊奇,原来魔法公会那看似平凡的衣服颜色,竟然藏有这麽大的玄机,如果不是因自己好奇而询问的话,可能一辈子也搞不清楚其中的差别,我还以为只是分会的不同,所以才会穿著不同的魔法袍呢!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随著上次前往魔法公会到现在已经过了魔法历二十八天之久。 经过自己有意让师祖把自己不会魔法的事情,辗转让魔法公会的人广为宣传出去後,我不会魔法的事情已瞬间传遍了各帝国。 就连勇士城也在前几天开始听到这个传言,不过勇士城的人民全听听就算了,没有一个人跑来向我证实,不过我想私底下的谣传总是免不了的,毕竟就像我自己所说的这样,我会不会魔法有什麽关系,重点是我有有一个全大陆上魔法最高深的父亲,还有谁敢来招惹我们,所以对於我不会魔法的事情,勇士城的人民作息依然如往常般运作,丝毫不受影响。 就在初步计画成功後,我也开始准备前往普尔特帝国的相关计画。 而每日一直努力学习父亲教导他们魔法阵的六十六人小组等人,眼看我与巴特明天就要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而他们却尚未学会魔法阵,所以六十六人小组只好依照之前跟我的约定,放弃跟我一起同行,安心待在勇士城学习魔法阵。 夜已深,平时的父亲他们可能在这个时候早已呼呼大睡,但此时的众人却丝毫看不出一点倦意,依然在勇士城的参议厅閒聊著。 我原本想让他们回去休息的,但考虑到自己明天就要出发,如果不趁著此时刻多聊聊的话,那往後要像这样在聚在一起聊天恐怕也必须要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我才没有拒绝的与大家在此閒聊著。 此时,大家也不知道怎麽聊的,原本轻松的话题竟转向我明天要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的事情来,说得原本就不甘於不能前往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一脸哀怨。 最後,还是父亲拿出他们魔法老师之威风来,以明天将学习更重要的魔法阵势为由,全数赶他们回去睡觉,就连巴特与尔利也被赶回去睡觉,只留下罗莎、莉亚和公主她们。 直到面露哀怨与不甘的他们离开後,父亲才满脸笑意的对我道:「我说儿子啊!你这群兄弟真是打著灯笼也找不到了,对你忠心耿耿不说,其学习能力更是一级棒的,凭现在他们的魔法程度,足以在魔法公会穿上白色魔法袍,如果不是计谋需要与不想增加你的负担的话,我还真有股冲动想让他们跟你前往普尔特帝国呢!哪还管他们有没有按照你的约定,学会魔法阵全势了没有。」 我脸上绽露出无比骄傲的回答道:「认识他们是我一辈子的骄傲,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哪辈子修来的福气,竟可以认识这群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罗莎此时竟红著眼眶道:「其实我的感触最深了,由於自己之前有这著一次背叛的关系,所以他们原本最不信任的就是我,可是自从他们知道我的背叛是被叶尔曼·伯格那个老贼以藏蔽魔法蒙蔽了自己的情感区後,他们表面上虽然没有表达出对我的信任,可私底下却极力帮我反驳一些还心存怀疑的人。 「因为有好几次我与亚妹在街上买东西时,就不小心看到六十六人小组的成员与街上的人民发生争吵,甚至还差点动手打人,所以我就好奇的麻烦亚妹找人来了解始末。 「而询问的结果才知,原来六十六人小组会跟这些人民争吵、甚至动手想打人,全是因为我的关系,因为这些人民三五成群地聚集在一起,就是在讨论我是不是因为情势所逼才会跟风言归於好,他们还传言我正等著时机成熟,准备再次对风背叛,所以六十六人小组听到後,才会如此愤怒的极力帮我反驳,甚至还放话说,如果有谁敢伤害他们大嫂的话,他们绝对会让对方好看。 「最让我感动的不只如此,由於我在勇士城的房间窗外视线刚好面对著花园通道,所以有一次我不小心看见巨人在拔花园里的通道杂草,而这时其他六十六人小组成员也刚好凑巧经过,他们一看到巨人的举动,尖牙好奇的开口询问巨人在做什麽,当时巨人搔搔自己的头说,『没有啦!通道里的杂草好长,罗莎大嫂现在怀孕,我怕大嫂会被这些杂草伴著摔倒了,所以想把这些比较长的草除掉,以免罗莎大嫂发生意外。』六十六人小组一听到巨人如此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的各自蹲下身来除草。」话一说完,罗莎的眼泪也跟著流了下来。 经罗莎这麽一说,我心里也感动到了极点,因为我从不知道平时粗哩粗气的六十六人小组竟为我默默付出这麽多,而他们所做的这些事全是我这个身为人家老公应该做的事,他们的付出我能不感动嘛! 我伸出手来擦拭了罗莎脸庞上的泪水,感触地道:「宝贝,我这群兄弟全是血性汉子,他们不懂得娇揉做作,只要是他们认定的人,他们可以毫不在乎地把自己的性命交给那个人,如今,你应该为他们对你的认定感到高兴才是,怎麽反而哭了。」 罗莎哽咽的道:「人家…感动嘛!」 看罗莎如此模样,我不禁在心里想著∶唉~标准的怀孕症候群,整个人就像泪水做的一样,动不动就哭,情绪化到了极点。 一旁的父亲大概也不想让场面变得如此严肃吧!所以自动转开话题的对我道:「儿子,你师祖要我向你转告一件事,基於不晓得魔法公会有没有内间的关系,所以你师祖对於叶尔曼·伯格这股潜藏势力,目前暂时保持暗中行事,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追查,你师祖是怕万一魔法公会真的有间细存在的话,会因大举搜查而破坏了你的计谋。 「不过为了防止叶尔曼·伯格这股潜藏势力再次做出偷袭,所以你师祖也作出对策的下令封锁了所有大、中型传输站,只留一些最多可供十人传输的小型传输站传输。」 我点点头的道:「这样就够了,对於暗中潜藏的叶尔曼·伯格这股势力来说,封了大、中型传输站,等於打断了他的双腿一样,让他无法隐密的活动,师祖这项预防措施的确高明到了极点。」说完,我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然後突然忆起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今天我去临时建造的马房察看那两匹幼马,可是这两匹幼马怎麽看起来毫无生气的?是不是你买来时就生病了还是水土不服?」 听到我的询问,父亲脸上表情顿然一变,最後满脸尴尬道:「儿子啊…先说好喔!听完後你可不能生气,我当初也以为买来的是幼马,可是经过这几日的观察後,我竟觉得这两匹幼马好像…好像…是…迷你马。」 迷——你——马——!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不会吧!迷你马?」我整个人双眼一瞪、张大嘴巴,久久合拢不起来。 看我如此惊讶!爱琳不禁好奇的问道:「风,迷你马是什麽?」 看了众人一眼,我苦笑地解释道:「迷你马顾名思义是一种体型非常小的马,像凡因斯帝国的马儿,通常从它肩高算起,大约都有你站起来後的眉毛以上,其重量更是重达我四、五百公斤到七百多公斤不等。 「而迷你马的肩高却只有到达你的胸部与腰部之间,至於重量只有一百多公斤,是名副其实的『迷你马』。且迷你马的寿命也比一般的马儿来的短,大约可活魔法历二十年左右,而一般马儿的寿命却可活魔法历三十到四十五年之间。」 罗莎听完我的解说後,不禁慌张地道:「风,如果爸带回来的真是迷你马,那该怎麽办?刚开始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可能不会发现,但只要时间一久的话,他一定会发觉到这种马怎麽养不大,不管怎麽养都只有现在体形大小,到时依他这个人的心性一定会翻脸无情、以为我们在骗他。」 「算了,明天就要出发了,纵然现在要换也来不及了。如今之计,只有将计就计老实告诉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让他误以为我们除了有高大威猛的马外,还有这种永远长不大的迷你马,说不定迷你马的出现还可以更为提高他的相信度呢!」顿了一下,我把视线转向父亲继续道:「老爸,麻烦你在我出发後回去买一公一母两只成马来,记得是『成马』,而且不能是『太监马』。」我故意加重语气提醒他。 父亲拍拍自己胸脯保证道:「行,没问题!这回我一定会买一公一母两只『成马』来,而且绝对是没有阉割过的『太监马』,我会请老板挑一只干劲十足的公马和一只体态优美的母马。」 接著我们对一些细节详细的讨论了一会儿後,才各自回房去休息。 第七章 反间计 次日。 时间已接近晌午,我与巴特正带著迷你马告别了勇士城依依不舍的众人,这才走向勇士城前的传输站,由巴特启动传输。 随著传输站上的土黄色魔法元素一消失,我们已来到普尔特帝国的首都——普尔特皇城。 不晓得是不是我与巴特带著两匹马太过突出还是怎样,我们的身形才一出现在传输站上,四周已响起了充满不可思议的抽气声与惊讶声。 而我也看清发出这些声响全是一些准备传输外出的民众,他们全被我与巴特这麽特殊的行旅的给吓了一跳。 此刻,我与巴特不理会这些围观民众异样的眼光,正当举起脚步走下传输站准备走向门禁森严的城门时,负责警戒防守城门的卫兵,突然一窝蜂的往城门内里跑,并且关上了厚重巨大的铁铸城门。 『碰』的一道铁器撞击声,巨大的城门已跟厚高的城墙紧紧连闭,甚至在城门内还发出紧锣密响的连续战鼓声,让人感觉十分异常。 『咚』、『咚』、『咚』、『咚』、『咚』…… 原本好奇围观的民众一听到这道战鼓声,全数一窝蜂的往传输站跑,先站上传输站的先传输,没有抢到传输位置的只有努力地跑、尽力地跑,能跑多远算多远,好似深怕自己被波及般的逃离现场。 顿时,原本人来人往热闹非常的城门前,瞬间变得空旷冷清,只剩下我与巴特和两只迷你马而已。 这时沈重的战鼓声依然紧密的敲著,站在城门外的我们也只能沈著的以不变应万变。 我向巴特示意不要轻举妄动後,保持著最佳的思绪,开始打量著眼前的一切,并将它跟自己所见过的凡因斯皇城与毕卡拉皇城的整体外观稍微做了一个比较。 经自己大略看了一下的结果,我发觉到三个皇城中,普尔特帝国建造的算是最简单,不过建造的资金大概也耗费最多。 普尔特皇城不像其他两个皇城一样,有著宽深的护城河来防御敌人的卫哨高塔,或者是可阻碍敌人进攻人数的城河大桥,它高大厚实的城墙前面就是一目了然的空旷平地。 我为何会说普尔特皇城所建造的资金耗费最多呢?因为普尔特皇城虽然建造的最简单,可其防卫性、攻击性却是最好的。 高大厚实的城墙突出一道道如大人身高般大小的尖锐利刃,它的构造可随著城墙里士兵的推动,一吞一吐的阻断、刺穿准备以攻城梯登上城墙的敌人,可谓是把原本厚重的围墙变得犹如刺蝟状,而且其利刃是伸缩自如。 所以我才会说普尔特皇城建造的最简单,不过建造的资金大概也耗费最多,因为单是这些如大人身长般的尖锐利刃就不知道有几千个、几万个,建造时所耗费的资金和其耗损更新次数根本难以评估。 这个犹如刺蝟的城墙看在这块大陆上的百姓眼神的确有些无敌,可是在我眼里却是那麽的不堪一击,因为它为数众多的尖锐利刃根本是它建筑上的一大败笔。 只因原本厚重宽大的围墙,因嵌人尖锐利刃所以需要挖空,还得有空间让人躲在里头推拉,造成一吞一吐的效果,就因为他们如此不规律地挖空,让城壁变成没有支撑点,所以它的结构变得非常脆弱,我只要拿著父亲无意中得来的火箭筒往这道城墙一击的话,包管会如骨牌效应般瞬间把这个看似无敌的城墙变成一堆没有用的碎石。 此时,就在自己对这个看似无敌城墙嗤之以鼻时,原本沈重而连续的战鼓声已刹然而停,城墙上方也迅速排列著身穿红色盔甲、为数众多的士兵,他们手上拿著的不是称手兵刃,而是我之前对他们使用过的油瓶。 由於自己还是普尔特帝国势必斩杀的人员之一,所以当自己看到他们手中握著油瓶时,为了怕有人会为了争功而对我丢掷油瓶,正想率先开口自报姓名及来意时,城头上已传来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呀~雷瓦诺·东风,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丝毫不必费工夫,想不到你今日竟会自投罗网落入我亚夫·札尼西思手里,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他似乎相当愉悦地仰天哈哈大笑。 看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大笑,我也跟著愉悦的大笑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今日雷瓦诺·东风是带著善意前来,如果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冒然发出攻击在下的命令,那这两匹连凡因斯帝国也没有的宝贝,将会一并陪著本人殉命,到时对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来讲,除了损失这两匹宝贝外,其他更为惊人的利益也将会随著本人消逝。」我故意一左一右的轻抚摸著两匹迷你马的头。 「哼!你以为我亚夫·札尼西思会相信你这个不会魔法的废物吗?」 听到他的回答话语,我知道他已经相信了一半,因为依他这个人的心性来说,如果他不相信的话,他绝对会直接驳斥你没有利益可以带给他;相反的,他如果有点相信你的话,就会故意岔开话题,说一些不相干的话,目的就是要引你上当,看你接下来的反驳话语说些什麽,他便可从中分析你话语的可行性。 所以对於这种老奸巨滑的人来说,你不能回答的太乾脆,如果回答得太乾脆反而会造成反效果,他会以为你撒谎欺骗他,所以既已摸清他这种狼子心性,我说话也有所保留的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个不会魔法的废物都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所带来的宝贝是一公一母两匹就好了,至於要不要继续跟我深谈,你可以派人来认证这两匹马到底是不是一公一母,然後再来决定也不迟。」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听完後,脸上反覆不定的挣扎、思考著,最後就像下了什麽重大决心般,毅然决然的转过身躯,对著身後的军官道:「解除警戒~撤。」然後往右边走去的失去踪影。 随著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的话语与行动,原本城头上那些身穿红色盔甲、手握油瓶的士兵也跟著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动作,井然有序的消失於城头上。 而那些凸出於厚重宽高围墙的巨大尖锐利刃也随之收回,变成略作突出於围墙表面。 这时,原本关上的厚重铁门发出『吱~呀』声响的缓缓开启,紧接著迎面走出以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为首的庞大阵容来。 虽然亚夫·札尼西思帝王领先而行,可一旁的士兵们却是不敢大意的拔刀相向、小心翼翼的戒备著,好像深怕我和巴特两人会对他们帝王做出突袭或者挟持举动似的,各个战战兢兢的一点儿也不敢大意。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虽然与凡因斯叶尔曼·塔恩帝王同属为狗腿二人组,可是由於我上次曾经挟持叶尔曼·塔恩帝王的关系,所以这一次他聪明的在我身前一公尺处时,已自动停止脚步的不再前进,然後保持这段距离的开口道:「雷瓦诺·东风,你有什麽来意就直接明说吧!我们无须多作废话,浪费彼此的时间。」 「也许你认为我在耍诈,不过我还是要说,由於事关机密,所以这件事情只能让你一个人知道,至於愿不愿意就看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你自己了,雷瓦诺·东风绝不勉强。」 听我这麽说,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还没有开口说话,之前背叛我的泰思克瑞已抢先接口道:「雷瓦诺·东风,别人不认识你,可我泰思克瑞却清楚知道你是一个鬼计多端的人,你休想以此藉口挟持我们帝王。」 我故作无所谓的耸著肩膀道:「随便你们怎麽想吧!不过你们别忘了,我可是自动上门来的,如果我真想陷害你们帝王的话,我大可私底下行事,干嘛嚣张到还要冒著生命危险前来谈判,若不是有什麽利益想与你们帝王分享的话,我怎麽可能笨到自投罗网,真不晓得你这个人的脑袋装什麽,为何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伸手重重甩了泰思克瑞一记耳光道:「你算老几啊!本帝王有允许你说话吗?而且正如东风兄弟自己所说的这样,如果他没有利益想与本帝王分享的话,他哪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本帝国,你给我滚一边去,别坏了我的好事。」话一说完,他如踹狗般把泰思克瑞狠狠踹倒在地。 看著泰思克瑞被踹倒在地,我内心没有丝毫怜悯,相反的,我还有一股犹如自己踹脚般的快感,不过一听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称转称我为兄弟,我所有的快感顿时烟消云散,有的只是想吐的呕心感。 内心厌恶之馀,我还是故作一副深感荣幸的表情道:「承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宠幸,称东风为兄弟,但东风知道自己身分卑微,不敢和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称兄道弟,帝王您还是直唤东风小容名就可以了。」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满脸笑意的向我走来,动作自然的搭著我的肩膀道:「东风兄弟言重了,本帝王最喜欢交朋友了,尤其是你这种识大体的朋友,但不知你有什麽机密的利益要告诉我呢?」最後一句话是压低声音说的。 我感觉出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搭著我肩膀的手,隐藏而不发的聚集了强大的魔法元素,如果在以前我可能感觉不出来,可是现在我非但能感觉得到这股魔法元素,甚至还犹如亲眼目睹这些隐藏魔法元素已凝聚在他手上一样,那麽清晰可见。 想当然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不会魔法的废物,就算大家都知道我会魔法了,此刻的我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的魔法元素是藏而不发的聚集在手掌内部,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魔法再高深的人也无法看清尚未凝聚在一起的魔法元素,所以此刻的我只能视若无睹般的学著他压低声音,在他的耳边说道:「我找到马的繁殖区与繁育方法了。」 「真的!在哪里?」 不晓得他是不是太过於惊讶还是怎样,原本凝聚在手中藏而不发的魔法元素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解除了这股无形的压力,我心里顿时舒服很多,不过对於他搭在我肩膀的手,我还是感到非常厌恶,可我脸上非但不能表现出对他的厌恶,还要针对他的问题强装一副自己到底该不该说的挣扎表情。 最後,我假装自己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後,才毅然决然的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请原谅,我想在我们条件还没谈妥之前,我必须暂时保留这个秘密,等我们条件谈妥之後,雷瓦诺·东风将会把这些秘密全数告知亚夫·札尼西思帝王。」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不愧是枭雄之辈,听我这麽说非但没有作出不悦样,相反的还做出一副大义大义禀然的道:「东风兄弟的顾忌本帝王可以了解,本帝王如果再坚持的话,就显得小气,本帝王答应东风兄弟的要求,就让本帝王与东风兄弟饮酒畅谈,寻找彼此之间的共同点如何?」 虽然内心对他如此做作的样子痛恶到极点,我还是得表现出一副莫大感激样,「谢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谅解,雷瓦诺·东风无比感激。」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愉悦的哈哈大笑,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笑意的对著我道:「东风兄弟,这两匹小宝贝就交给本帝王手下处理就可以了,东风兄弟就与这位…?」 看亚夫·札尼西思有意指著巴特想了解他的身分,所以我也坦白的接口道:「巴特,这位是汤玛斯·巴特,是我最要好的兄弟。」 「喔~巴特啊,那就让东风兄弟与巴特随同本王进入皇城吧!」说完也不等我答不答应,他自个向手下示意牵走巴特手中的两匹迷你马,然後有如好兄弟般的搭著我的肩膀,往敞开的城门走去。 巴特看我没有说话,自动把牵在手中的两匹迷你马交给前来接替的人,二话不说地跟在我们的身後。 ∮∮∮ 和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并肩同步,我们逐渐走进了普尔特皇城。 不晓得是不是刚才的充满战意的关系,此刻的普尔特皇城不像其他两个皇城般,有著人来人往的喧哗群众,整条宽广的街道只有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动著,显得相当沈静。 被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搭著肩膀的我,虽然感到无比的厌恶,可也不望四处打量著这里的一切。 宽广的街道两旁尽是奢华的府邸,虽然少了街道上的喧哗人群,可还可看出普尔特皇城的繁荣样。 此刻也不知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是无意还是真的有必要从这里通过,我竟被他带到一个到巨大广场,而广场的正中央竟矗立著一座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巨大雕像。 看著这座纯白玉石雕刻成的巨大雕像,我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刻出这座巨大雕像的人想必是一位大师,不然怎麽可以把如此看不起眼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雕刻得如此威武呢? 这时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大概是看我把视线停驻在他的雕像上吧,竟对我问道:「雕刻得如何?」 我知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是问我把他雕刻的如何,不过我却称赞雕刻师傅的鬼斧神工道:「棒!简直雕刻得太棒了,完全刻画出那种威武、帝临天下的感觉。」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以为我在称赞他,竟高兴的猛拍我的肩膀道:「你真是我的知己,你怎麽知道我当初摆姿势时,心理所想的就是这个意思。像那个叶尔曼·塔恩,自己不懂我想表现出的涵意就算了,还装懂的说什麽我的表情太严肃,整体雕刻出来的感觉变得有点不太像我,真是不知所谓的笨蛋一个。」回想起当时的情形,他的脸上充满了怒意。 好一会儿,他才恢复成原来那种『知己』的兴喜表情道:「走,本帝王带你去参观皇殿。」说完也不看我到底愿不愿意,自径把原本搭在我肩膀的手、改为拉著我的手走。 其表现出来的动作就像小孩等不及要展现自己最骄傲的玩具给别人看般,充满了炫耀意味。 我虽然极不愿意让他碰触,可我还是没有反抗的任由他拉著走,谁叫这是自己出的主意,纵然再怎麽厌恶也得忍受。 随著他等不及炫耀的步伐,我们来到一座圆顶宫殿。 而当我进入这座圆顶宫殿後,才知道什麽叫做真正的奢华,走下台阶就是一道金黄色地毯,这道不用踏上去走动也知道很柔软的地毯整整延伸到置放於正中央的一座大型圆台,圆台上放著一张由黄金做成巨大椅子,其椅坐两旁镶满了各型各色的水晶。 独特的宫殿圆顶造型更是由无数白、绿两色的玉器编装而成,衬托著金黄色的屋顶,显得非常的富丽堂皇。 四面八方用来通风用的窗口两旁,各镶刻著一幅精美的玉质浮雕像,每个浮雕像虽然都刻画著栩栩如生的人物上半身,我想这些大概都是历任帝王的浮雕像吧! 除了这些精雕细琢的玉质浮雕像外,墙壁上更是镶满了金碧辉煌的装饰,以及一些各种颜色的透明丝织布,把整个内部布置的美伦美奂、奢侈万分。 而金碧辉煌的墙壁前方一公尺处,更是每间隔一小步距离就站著一个身穿全部崭新红色盔甲的侍卫,少说也有二、三百个人以上。 甚至在侍卫前方更是每隔五个就站著一个身穿鲜艳宫廷礼服的侍女,其奢侈铺张的程度,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看我没有说话,不禁伸出右手指著那座大型圆台炫耀道:「东风兄弟,我告诉你喔,平时我就坐在那张椅子上,其他各级贵族、官员、将领全部依序的分布在金黄色地毯两旁,而这道金黄色地毯只有本帝王可以践踏,不知东风兄弟觉得本帝王的作风如何?够不够体面?」 喜欢拍人马屁的人,往往最喜欢人家拍他马屁,既然他已经暗示的这麽清楚了,我只好如他意的歌颂道:「乖乖,帝王的这个宫殿何止体面而已,简直金碧辉煌到极点,雷瓦诺·东风从没看过这样的宫殿,如今能够见识到这般的宫殿,雷瓦诺·东风算是三生有幸、不虚此行。」 我的马屁威力果然拍得厉害,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一听到我如此说,经不住马屁威力的哈哈大笑著。 最後,在自我陶醉的大笑了一回会後,他才脸上板出一张脸的对著最靠近他的侍女道:「传令下去,把我们普尔特帝国的美酒佳肴送到宴客厅去,本帝王今天要与东风兄弟大醉一场。」’ 说完他继续搭著我的肩膀道:「东风兄弟,趁这些下人在准备的同时,本帝王再带你四处走走,让你顺便多了解一下普尔特帝国。」 我内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可还是顺从他意地道:「雷瓦诺·东风恭敬不如从命,一切还需劳烦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了。」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脸上丝毫隐藏不住得意表情的搭著我肩膀往外走,经过等待我们前行後才会自动跟随在後的巴特身旁时,伸出了没有搭著我的肩膀的另一只手,不知所谓的轻拍了他的肩膀几下後,这才继续前行。 ∮∮∮ 在经过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精心炫耀下,我终於见识过了他奢靡的寝室、美酒收藏房、刀剑收藏房…… 最後在侍女的请示下,他才收回准备继续炫耀下一个收藏品的举动,带著我们来到了宴客厅。 宴客厅果如其名,宴客如宾!听里的摆设一律摆放著各帝国的稀世珍宝,完全符合他那种对人炫耀的心理。 此时,我们坐位的前方是一张长方型长桌,桌子上摆放著著各种餐具,以及银资餐盘里面的各种佳肴。 由於这是一个长方形桌的关系,所以在座的我、巴特、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的身边各站的一位年轻貌美的侍女,她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拖著一只银盘,只要我们盘中的佳肴没了,她就自动帮我们添加另外一种佳肴。 而且这些年轻貌美的侍女都很细心,当他看见有些佳肴你只是吃了一两口以後就没再碰,她就会自动帮你换上另一道,甚至当她看见你把她夹给你的佳肴一扫而空时,她还会贴心的再帮你多添加一点,其服务态度与细心程度真是无可挑剔。 酒足饭饱之後,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把我们带到了另一个小客厅,客厅的摆设也是非常奢华。 此刻,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令人拿来了三个酒杯,倒上了自己赞不绝口的葡萄美酒後,举杯道:「这是我珍藏魔法历八十七年的葡萄美酒,就连叶尔曼·塔恩那个龟儿子也没有品嚐过,请东风兄弟尝尝如何。」 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轻轻晃动著酒杯,只见这豔紫色的酒液顺著杯子的边缘一圈一圈的打著旋,散发出一股浓郁的酒香。 我举杯闻闻这股酒香,然後轻轻品尝一小口。 豔紫的酒液才一入我口,整个直接滋润著自己浑身上下的细胞,入喉的酒液更像丝稠般的平滑舒展,丝毫感觉不出一般酒类的那种硬梆梆的烧热感。 喝到如此美味的葡萄美酒,我也不吝啬的赞赏道:「好酒、好酒!酒香浓郁、圆润顺口,雷瓦诺·东风能第一次品尝到如此美酒,还感谢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不吝啬赠予品尝。」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满脸骄傲的大笑道:「好说、好说,好酒就是要给懂的人品尝,尤其像给东风兄弟这麽懂酒的人来品尝,本帝王可是一点都不心疼、深以为傲呢!」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客气了。」我举杯敬他。 酒过三巡之後,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脸上有著微醺的对我问道:「东风兄弟,如今我们也无需在彼此客套,我们有什麽话就直说吧!」 我当然了解他话里的含意,所以我也不再拐弯抹角的直接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东风今天除了带著那两匹宝贝外,东风手上还有马的繁殖地,以及马的繁育方法,不知亚夫·札尼西思西帝王是否有兴趣?」 「喔~本帝王怎麽知道东风兄弟是不是真的有这些呢?东风兄弟又如何证明呢?」 我放下酒杯,笑笑地说:「今天我所带来的那两匹宝贝,是我找到繁殖地後,自行繁殖出来的宝贝,而它们的体型永远都只有这般模样大小,而且繁殖能力更是一流,就连凡因斯帝国也没有,不晓得我这麽说,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是否还有怀疑?」 「那东风兄弟又是如何找到繁殖地?而繁殖地又是在哪里找到?」 单听他没有回答我的话语,反而点到为止的只问繁殖地点,而不连带问出繁殖方法时,我就知道这个人不是普通的老奸巨猾,而且深懂人心,知道让人保有一丝筹码来做谈判保障,所以我也如他所愿的回答道:「繁殖地就在被我改名的勇士城内。」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露出一脸奸诈的嘴脸道:「你不怕我听到後杀了你们两个,然後派兵夺下勇士城?」 我保持笑容道:「不,我相信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在与我一年之约还没有过去之前绝对不会这麽做,我们死了倒简单,可是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却必须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我父亲的报复不是吗? 「况且,纵然一年之约过去了,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要夺下勇士城就更不简单了。您别忘了,凡因斯帝国本身就是因为知道繁殖地就在勇士城内,所以他们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兵攻打勇士城,为的不是毫无影响力的罗莎,而是想收复勇士城内的繁殖地,对他们来说,繁殖地才是最重要的,捉拿叛徒罗莎只是他们用来攻打勇士城的藉口而已,其真正目的是繁殖地。」 听完我的解释後,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气愤的猛击一下桌面道:「哼!这个叶尔曼·塔恩真是该死的下三滥,我当初就如此猜测的询问他,结果那混蛋竟敢还吞吞吐吐的说不是,还说什麽他想收回勇士城除了罗莎是个因素以外,最主要的目的还是因为勇士城是他们历任帝王的首都、皇城,所以才非得收回不可。」 气愤归气愤,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也不忘对我询问道:「东风兄弟,先不问你要开的条件如何,本帝王问你,你为何不找其他帝国,而单找本帝王谈条件?」 我故做尴尬的笑道:「我会找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原因有三,第一点、我与凡因斯叶尔曼·塔恩可谓水火不容,繁殖地原本就是属於他们凡因斯帝国的,所以他不可能跟我谈条件。 「第二点、由於我曾经挟持过毕卡拉帝王的关系,所以知道柯恩帝王个性非常软弱,目前毕卡拉帝国的所有政事,可以说是由非常讨厌男人的大公主柯恩·爱琳在主政,而较有响力的老帝王柯恩·安泰森也同样对我挟持他儿子恨我恨的半死。再加上柯恩帝王膝下无子,将来一定是那位非常讨厌男人的柯恩·爱琳大公主接任,所以为了自己小命著想,我可不敢去找他们谈条件。 「第三点、我与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虽然有些不如意的冲突,可也都只是一些小过节而已,再加上个人觉得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是三个帝国中,做事最有魄力、说话最算话而且最有能力称霸这块大陆的帝王,所以我才会选择前来与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谈条件。」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被我马屁功夫拍得整个人飘飘然的自我陶醉道:「东风兄弟能看清这点,就表示东风兄弟的眼光真的不差,虽说这块大陆上的人才济众,可真要有能力统一这块大陆的人,也非我我亚夫·札尼西思莫属。」 看他陶醉到这麽不要脸的话也说的出来,我还真想把他抓起来痛揍他一顿,无奈这个主意是自己出的、马屁是自己拍的,所以只能自认倒楣的跟著陪笑。 还好他不如我想像中可以陶醉那麽久,只稍微陶醉了一会儿後,就自动露出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道:「东风兄弟,本帝王为人乾脆,东风兄弟尽管说出此行想交换的利益条件,本帝王会细情形斟酌、斟酌。」 听他这麽说,我早已在心里骂翻了天,你奶奶的,前面还说自己为人乾脆,说到最後却变成斟酌、斟酌,真不晓得上天为何要创造出像他这种不要脸的人来,更倒楣的是,我即将与这样不要脸的人共处一段时间,唉~往後的日子难过罗! 尽管自己心里骂得是七窍生烟,可我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巴结的神情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东风的条件很简单,东风只要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承认勇士城,并让本人继续当勇士城的城主就可以了,哪怕是整个属地归普尔特帝国也没关系,想当然如果可以的话,东风还希望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统一这块大陆的时候,封个爵位给小弟过过瘾。」 「就是这样?」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有点不太相信的问。 看著他脸上怀疑的表情,我故作正经道:「当然只有这样,也许看在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眼里觉得很简单,可是做起来却很困难,因为承认了勇士城也等於与凡因斯帝国正式扯破脸,再加上马的繁殖地又在勇士城,所以如果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想得到马的繁殖地的话,就先必须摆平凡因斯帝国,否则……」我故意不把话说完,让他有著想像的空间。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倒是连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道:「这没有什麽好困难的,本帝王原本就有意与叶尔曼·塔恩撕破脸,但又碍於他有本帝王做梦都想得到的马,如今东风兄弟既已知道繁殖区的所在地,那本帝王无需再对他容忍、大可放手行事。」 由於说繁殖地在勇士城这件事完全是我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但不晓得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会对此深信不疑,甚至连求证也不求证,所以我不禁反问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为何会如此相信繁殖区就在勇士城呢?难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不怕是我在骗你吗?」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哈哈大笑道:「本帝王会相信你的原因非常简单,只因你带来的不是一只公马或是两只公马,而是一公一母两匹马,况且不论这一公一母两匹马是不是如你所说的这样不会长大,甚至是你繁殖出来的这些事情,本帝王一概不会相信。 「本帝王会相信你找到繁殖地的原因,全是本帝王曾经有跟叶尔曼·塔恩开口要过母马,因为本帝王觉得公马性情太过於暴躁、不易控制,所以才会想把他送於本帝王的一只公马换为母马,可是这个混蛋家伙却回答本帝王说,在这块大陆上所能看见的全是公马,母马全都待在繁殖地,他是死也不会把母马送给别人,哪怕是有人拿整个帝国来交换,他一匹母马他也不愿意给,所以本帝王会如此深信你找到繁殖地的原因,全因你带来那两匹宝贝中的母马,否则无论你说得何等天花乱坠,本帝王也不会信你无半分。」 看他解说时所流露出来的那种骄傲自大嘴脸,我真的很想把他打到躺在地上吐血,不过我还是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为何肯相信我呢?原来是这匹母马救了我们的命啊!」 「说救命这话倒是有点属实,本帝王也不否认,毕竟我们之前有过节,本帝王不得不小心行事。」 这时为了让亚夫·札尼西思更怨恨凡因斯帝国,所以我提出黑甲军的事情道:「不知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对偷袭你们的黑甲军是否理出个什麽头绪或发展?」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满脸恶狠狠的道:「这一群不长眼的下三滥,竟敢违背帝国公约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偷袭事情来,如果被我知道是那个帝国干的话,我说什麽也要报这偷袭之仇。」 我故意露出苦笑不堪的笑容道:「如果当初不是我跟毕卡拉帝国那位痛恨男人的爱琳大公主强要了三万军队,故而延迟几天的留在勇士城安排这三万军队的话,也没有机会得知另外两帝国同遭偷袭,也不可能让从未出征的毕卡拉老帝王带兵前来解救他孙女,那时候我们可能已被这群黑甲军偷袭得全军覆没了。」 「嗯~这个本帝王有听过,听说当时你们已被偷袭的快招架不住了,要不是毕卡拉老帝王带著十万大军前往支援的话,你们恐怕已全数罹难,不过本帝王此时也非常庆幸毕卡拉老帝王有带十万大军前往支援,不然本帝王将无法得知繁殖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不是吗?」说完端起酒杯敬我。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顺手放下酒杯道:「事情过後,我原本认为不干己事的想回勇士城,可是我不知道原本俘虏柯恩帝王的人员竟被毕卡拉帝国反俘虏,逼的我只好接受他们条件的前往寻找黑甲军的下落,不过毕卡拉帝国也不是空无线索的要我去寻找,他们派给我一位因怕死而自愿归附於毕卡拉帝国的黑甲军同往寻找。 「由於当时毕卡拉帝国答应这位自愿归属的黑甲军只要找到目的地,他们就给他一笔为数庞大的金钱供他生活,并且不计前嫌的还他自由身,所以当我与这位自愿归附与於毕卡拉帝国的黑甲军寻找到目的地时,我就按照毕卡拉帝王所吩咐的,把可供他生活一辈子的晶币戒子交给他、让他离开。 「可是当我们找到目的地时,原本在那里生活、训练的黑甲军也已全数离开,我只好独自一人在附近寻找看看有什麽蛛丝马迹,毕竟这也关系到我们勇士城的安危,没想到就在我把所有的心神都贯注在寻找线索之时,竟然有人以魔法偷袭我,还把我打得晕死……」我假装自己内心无比恨意的抓起酒瓶仰头而灌。 等我一放下酒瓶,亚夫、札尼西思已迫不及待的问道:「然後呢?是谁救了你?你有看清是谁偷袭你?」 我无奈的苦笑道:「想不到救我的竟是那位拿著晶币戒子离开的黑甲军,他会折回来的原因是因为我忘记把晶币戒子的密码告诉他,这因如此他便救了已经奄奄一息的我。 「之後,经过我父亲庞大魔法力的解救下,我足足躺了魔法历两个多月的时间才可下床行走。」 亚夫·札尼西思听我没有说出偷袭我的人是谁,不禁焦急地问道:「东风兄弟,你就不要再卖关子了,你倒说说偷袭你的人是谁啊?」 我故意显露出自己心中无比怨恨的抓起杯子往地上一丢,恶狠狠的道:「突袭我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位传言已经死去的叶尔曼·伯格,我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见他当时那种想置我於死地的那副凶狠表情。」 说完,我正想看看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对我如此生动的演技有何反应时,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晕眩了起来,而且看任何东西影像都变得模糊无法聚焦。 原来还以为是自己刚才酒灌得太凶,所以才会产生这种酒醉的自然晕眩,忽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碰』的一声,紧接著这道声响过後就是餐盘落地声。 吃力的用著模糊的目光看向发声处,怎麽回事?巴特居然昏倒了…… 而我也在餐盘落地声过後,整个人提不起力道的往桌上趴,不醒人事。 --(本卷结束)-- 第七卷 第一章 杯与酒事件 晕!好晕! 怎麽回事?恢复知觉的第一个感觉竟是犹如喝醉酒般的晕眩,而整个脑袋瓜就像填满砂石般的沈重……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无奈眼皮却不受控制的又眯了。 甩了甩头、舒活了颈项,我试著再次睁开双眼。 怪哉!模糊的视线所及,竟然尽是一些名贵的摆设,低头看了看自己身处何处,原来自己正躺在一张高级的寝具上。 我是喝了一点酒,不过我的酒力不至於差到这般程度,究竟发生了什麽事,难不成有人再酒菜里动了手脚…… 奇怪!记得当时自己正与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令讨论黑甲军的情形时,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的,紧接著就听到一声道轰然巨响然後不醒人事,但现在为何自己会躺在这看似豪华的寝室内呢? 这又是谁的房间啊?感觉起来有点女性化?啊!巴特咧? 正当自己被突来的变化感到相当讷闷不解时,我的思绪和精神终於逐渐恢复清醒,仔细思付著事情的前因後果。 想著,想著,我的思绪终於明朗贯通了起来,我想自己与巴特肯定是被下了迷药,所以才会全然失去知觉的昏了过去,而在我昏迷之前所听到的那道轰然巨响,便是巴特比我先一步的瘫倒在桌上所发出的。 既然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有意迷倒我们,那为何我会躺在如此豪华的床上,而不是冰冷的监狱里呢? 我的好兄弟巴特呢,他又是在哪里? 思付到这一点,我根本管不了自己身处何处,处境如何,连忙坐起身来,拉开喉咙大声呼唤道:「巴特、巴特,你在哪里啊~巴特?」 焦切嚷噪的呼唤声才一出口,耳朵里已传来一阵女人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先生无需如此紧张,我想你口中所喊的那位巴特先生,应该就是躺在你隔壁床铺的那位先生吧?」 我顺著自己耳里听到的话语看过去,果然我焦急寻找的巴特就躺在与我间格不远的另一张床上,而且他正舒适的呼呼大睡著,脸色红润、呼吸平稳,就像熟睡般的小孩一样,连我这麽大声的喊话都吵不醒他。 看到巴特安全无恙後,我才松了一口气,紧接著把视线转向开口说话的那位女子,想看看这位适时让我安心的女子是谁,是否认识。 经过自己正眼注视、打量後,我发觉这位身穿侍女打扮的女子,其姿色足可媲美罗莎她们,但我从没见过她。 当我目光凝聚在她身上时,她脸上竟流露出惶恐的表情来,甚至把头低下来不敢直接注视我。 虽然她不敢正眼注视我,不过我还是面露感激诚然地道:「谢谢你适时提醒我,让我不致於陷入找不著兄弟的恐慌之中,真的谢谢你!」 这个原本就低头不敢直视我的女孩,听完我的话似乎更加惶恐,只见她连忙俯身对我做出宫礼道:「不客气!这是下女应该做的,请先生不要折煞下女了。」 「是啊!先生如果对我们这麽客气的话,我们帝王可是会责怪我们招待不周而怪罪我们的,先生勿需如此客套。」 我顺著这道突然冒出来的女声方向望过去,这才看清原来豪华床铺的另一旁还站有一位侍女,由於方才发话那位侍女的身形刚好被斜绑在床柱的丝帐挡住了,所以我才会没有看见。 我还以为整个房间内除了我跟还在晕睡的巴特外,就只有告知我巴特躺在我旁边的那位侍女而已,没想到房间里还有另一人在。 我带著歉意对著这位低著头、看不清是长相如何的侍女道:「对不起!由於我的视线刚好被斜绑在床柱的丝帐挡住,所以没察觉到你的存在,真是对不起。」 也不知道是普尔特帝国的规定还是怎样,她们一听我说对不起,竟同时慌慌张张、急急忙忙的跪了下来,两女更是默契十足的同声道:「请先生不要折煞下女,下女承受不起先生的道歉。」 看她们如此恭敬样,我还真是打从心底的不舒畅与不习惯,所以我忍不住对她们道:「两位小姐请起,雷瓦诺·东风本身没有任何贵族头衔,跟你们一样都是寻常百姓,还请二位小姐勿需行此大礼,你们回去休息吧!」 她们依然保持著原下跪姿势,并由方才先开口说话的那位侍女道:「先生是我们帝王特别交代下来必须好好照顾的贵宾,下女不敢违抗帝王旨意,请先生别赶我们走,让我们留下来照顾你们。」 「照顾!?那也不用跪著吧!你们先起来再说。」 「是!」二女同时动作的站起身来,不过其视线还是不敢注视著我。 我看她们依然不敢注视著我,仍旧一副战战兢兢样,不由开口问道:「现在是什麽时侯了?你们帝王什麽时候会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方不方便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好让我做个称呼。」 「现在双月升至一半,距离双日上升还有魔法历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帝王会在双日上升一个时间後前来探访贵宾。至於下女的名字叫做『诤莲』,而下女身旁这位叫『妮君』,我们两个负责先生在普尔特帝国的一切招待与照料。」 听完她的介绍我才知道,原来这位告知我巴特躺在旁边的女子叫做『诤莲』,而被丝帐挡住的那位则叫作『妮君』,她们两个全长得花容月貌、十足十的美人胚子一个,怎麽会在此当下女,这个札尼西思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此时,我有感而发的对著这两位侍女道:「诤莲、妮君,我是一个很随兴的人,希望你们不要如此拘束好吗?我真的很不习惯。」 「是!」说完又俯身对我作了一个宫礼。 看她们虽然嘴巴应是,可做出来的动作却依然毕恭毕敬,真叫我搞不清楚她们到底搞懂不懂我话里的含意。 也罢,我顺著自己的姿势仰面躺在床上,来个眼不见为净,可是自己都躺下好一会儿了,还不见她们有离开的意思,我不禁把手枕在脑後,好奇的看著她们问道:「诤莲、妮君,你们没看到我要睡觉了吗?你们也可以下去休息、睡觉了。」 诤莲俯身对我作出宫礼道:「先生请放心休息,诤莲与妮君会随侍在旁边。」 「你们都不用睡觉吗?那白天呢?你们晚上随侍我,白天是否可以睡觉?」 这次换妮君俯身对我作出宫礼回答道:「妮君与诤莲没有一定的休息的时间,只要先生待在房里,妮君与诤莲就必须随侍在旁。」 我有意刁难的问:「那如果我整日都待在房里呢?」 「那妮君与诤莲就必须一直随侍在先生身旁。」 荒谬!这种做法根本不把人当人看。就在心里这麽替她们感到不平衡的想著同时,我不禁对著她们问道:「男男女女共处一室,倘若我开口要求跟你们一夕之欢呢?」 诤莲娟秀的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的回答道:「诤莲与妮君都是清白之身,如果先生真的需要的话,那……诤莲与妮君不敢不从。」 我以不容反驳的口吻道:「好,那你们两个都给躺上床上去!」 虽然她们毫无歧见的往床上平躺,可我还是从她们强装镇静的脸上,识见她们无意中透露出的痛苦与悲伤,其实她们还是很在乎自己的情操,只是她们不敢、或者是不能反抗罢了。 看著躺在床上呆若木鸡的她们,我内心顿时百感交集、五味杂陈,我还真替她们庆幸今天遇到的对像是我而不是他人,否则依她们的姿色来说这两位洁净之身的好女孩可就因此而失去自己的真操。 想到她们被羞辱的模样,真的难以想象。还好,她们还蛮幸运的,遇上了我,怕她们累了身子还强迫她们躺在床上休息。 我借著摇头动作甩开这股哀戚的思绪,伸手拉向床尾的丝质薄被往她们身上盖,语气保持低柔的道:「夜深了,听我的话好好休息,如果你们再起来的话,我就会非常的不高兴,我这个人只要被惹得不高兴,就会如小孩子般的大吵大闹,如果你们不想让我吵到别人,尤其是吵到你们帝王的话,那你们两个就给我乖乖的躺著、闭上眼睛、放松心绪、然後入睡。 「现在我数到三,如果我数到三时你们两个的眼睛还没有给我闭上,我就要开始大声吵闹了,一、二……」当我才数到二时,她们已乖乖闭上了眼睛、连动也不敢动,脸上还自然流露出温馨的笑容。 这面容比起方才我强迫她们躺在床上那种僵硬样,看得我内心舒畅多了。 看著她们发自内心露出的微笑,我也不管她们是否看得见的回给她们一个微笑,然後轻声道:「诤莲、妮君晚安,希望明天一早可以看见你们精神饱满的样子。」 说完,我把盖在她们身上的薄被往上提拉了一点,然後才转身走向巴特的床铺,把巴特原本睡於床铺中央的身躯往旁边挪动,直到挪移出一个足以让我躺上的空位後,我才侧身躺了下来,任由自己的思绪运转著。 ∮∮∮ 隔天一早。 还在睡梦状态的我已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吵醒。 睁眼看向声音来源,原来是诤莲与妮君已经不知在什麽时候起床了,此刻她们正轻手轻脚的替我们准备盥洗用具,而吵醒我的那道声音来源,正是她们此时的倒水、调温动作。 我原本想撑起身子向她们打招呼,可是当我准备要起来时,竟发觉巴特的右手右脚跨在我的胸前与小腿处,只差一点点就整个人趴在我身上。 看到巴特如此夸张的睡相,我不禁兴起了一股想捉弄他的念头,所以我以不惊醒他为原则的缓缓移动下床。 双脚一碰触到柔软的地毯,我对著准备向我打招呼的诤莲与妮君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轻轻的拉著铺在床上的床单,然後迅速往上一提。 紧接著就看见巴特的身躯随著我这股上提力道,连续翻转好几圈後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他傻愣楞的做起身子东张西望,以为发生了什麽事。 後来,巴特大概是察觉到诤莲与妮君在一旁掩嘴窃笑,以及我嘲笑似的挥舞著床单,才了解大概情形的哀怨著一张脸道:「老大,人家好梦正甜,你为何如此捉弄人家?」 我顺手把床单丢回床上,「是啊!你好梦正甜,我可是睡得难受,不信的话换我把身躯缠在你身上你睡睡看,看是否能持续睡得舒适、好梦连连。哼~我没踹你下床就很够意思了,你还敢抱怨这麽多。」 我不理会他,把视线转向诤莲与妮君道:「你们两个昨晚睡得可好,有没有人半夜偷偷跑起来站岗啊?」 她们两个同时俯身做出宫礼,并由诤莲开口答道:「谢谢先生,诤莲与妮君已经好久没有睡得如此舒服了,先生的善意诤莲与妮君永远感激在心。」 我不想让她们麻烦的边走向准备好盥洗用具,边点说道:「睡的好就好,虽然你们全是身不由己,可是也要懂得照顾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糟蹋了父母好不容易赐予你们的身躯。」 「是。」她们恭敬的同时做出一个宫礼後,不约而同的向我走来,似乎有意要帮我盥洗。 我看见後,连忙出声阻止道:「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如果坐在地上那位元元元元先生需要的话,你们去帮他吧!」 巴特一听我把箭头指向他,连忙慌张的弹起身子猛摇著双手道:「我也自己来就可以了,你们的好意小弟心领了。」说完巴特就像被强迫中奖似的,快步走向另一个准备好的盥洗用具,动手盥洗起来。 静待到我们盥洗完毕後,诤莲俯身行礼道:「请两位先生移驾前往前厅用餐。」 诤莲的话一说完,便收拾起方才用过的盥洗用具,而妮君则稍做行礼的往前带路。 我们就这样跟随著妮君的脚步来到前厅。 快速的扫视过客厅的布置後,我与巴特不用她招呼的自行走向放满菜肴的圆桌,伸手拉开椅子的自动坐了下来。 坐下来後,巴特看我没有动筷子也不敢先动,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坐在餐桌前,谁也没有开始用餐。 随後进来的诤莲看我们还没开始用餐,俯身行礼、必恭必敬的问道:「先生是不是不喜欢这些菜色?还是先生觉得菜肴太少了,需不需要诤莲再下去准备一些特别的佳肴?」 我笑挥著手道:「不用了,这些佳肴多到已经吃不完了,何需铺张的再做,我们是等你们一起过来用餐。」 诤莲与妮君听到後,连忙对看了一眼并俯身下跪,诤莲慌张的开口道:「请先生不要折煞我们了,我们昨天占用先生的床已经不可原谅了,如今怎又可以与先生同桌共餐呢!」 我无所谓的耸著肩膀道:「随你们便,反正你们如果不跟我们一起用餐的话,我们是不会吃任何东西的,至於要怎麽做就看你们自己了。」 巴特听我怎麽说,不禁好奇的对我问道:「老大,她们还没吃啊?」 「嗯~只要我们待在这个房间里,她们就不能睡觉、不能吃东西,必须一心一意地服侍我们。」 个性较直坦的巴特听完後,哪管什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说二话的自动起身强拉著跪在地上的二女往椅子上坐好,并且边动作边说道:「哪有这样的?在我们勇士城都嘛规定值班人员与侍女先食用,那有如此孽待人的道理。再说,正如我们老大所说的这样,做事哪有分什麽贵贱,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大的,纵然身为下人,也应当给予最基本的人权与尊重,凭什麽如此糟踏一个人。」 话一说完,巴特也把她们两个的身躯强扶回椅子上坐好,并且对著有意起身的她们两个警告道:「你们最好是不要给我站起来,如果你们站起来的话,请别怪我不尊重你们,把你们强绑在椅子上,然後在一口一口喂你们吃,如果你们再不吃的话,我就学我们老大那样,用嘴巴渡给你们吃。」 我轻敲了巴特一个响头道:「你奶奶的,你是在拆我的底还是讽刺,好的不学、你尽学我坏的,需不需要我先用嘴巴渡给你吃啊?不然你又没经验,待会儿怎麽表现?」 「不用了、不用了。」他害臊的低著头、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我挟了一些菜给诤莲与妮君,并开玩笑地道:「赶快吃吧!不然巴特可要用嘴巴喂你们了。」 巴特故意配合我的话语,嘟著满是油渣的嘴巴,一副准备已妥的样子。 诤莲与妮君看见後,吓得花容失色,赶紧拿起桌上的碗筷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我对巴特笑了笑,也拿起碗筷开始用膳。 ∮∮∮ 用完了早餐,诤莲与妮君已迅速把桌上的菜肴收拾乾净,并泡上一壶清香的玫瑰花茶来供我们解腻。 正当我们享用著充满清香的玫瑰花茶时,我的视线所及刚好看见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带著一干随扈往我们这边走来。 此刻的诤莲与妮君虽然是恭敬的站在我的身旁,可我还是向她们提醒道:「你们帝王来了,自己小心。」 我的话才一说完没多久,就看见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表现出一副非常热情的表情向我招呼道:「东风兄弟你可醒来了,本帝王可是担心的紧。」 我正想起身招呼时,他已快步地走到我的身旁,轻按著我的肩膀表示不用。 不过对於诤莲与妮君的俯身行礼,他倒是显露出一副帝王威严的轻『嗯』了一声,并以著非常平淡的口吻问道:「昨天你们是否有好好招待本帝王的贵宾啊?有没有尽到责任、无时无刻随侍在旁?」 我深怕诤莲与妮君说出我让她们休憩的话来,我先发制人的抱怨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东风喝酒喝到一半却莫名其妙的晕倒不说,半夜醒来又看见床头旁站著这麽两位秀色可餐的美女,可让东风整晚心痒难耐呀!」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笑呵呵地坐了下来道:「东风兄弟啊!咱们都是自己人了,本帝王怎可能让东风兄弟在往後的日子里心痒难耐、孤枕难眠呢?只要东风兄弟喜欢的话,本帝王就把这两位侍女赠予东风兄弟如何?」 我故意露出一股色咪咪的欢喜神情道:「谢谢~谢谢,东风由衷感激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好意,虽说我已有了妻室,不过孤身在外总难免会……嘿嘿!东风就不客气地接收了。」我挑了挑眉,以示自己内心相当需求与兴奋。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看我那股兴奋样,又而耍起权威的对著诤莲与妮君道:「本帝王从现在起把你们两个赠予雷瓦诺·东风兄弟,往後东风兄弟要你们去哪儿你们就去哪儿,无须再听『官奴』指派,懂了没?」 「是。」诤莲与妮君对著亚夫·札尼西思本帝王下跪磕头。 她们两个才一起身,一位随同亚夫札尼西思进来、看起来就不怎麽讨人喜欢的中年男人走向她们,并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串钥匙,解开诤莲与妮君脖子上可供装饰用的『奴隶锁』。 由於亚夫·札尼西思是帝王在这里的关系,所以我伸手接过那位看起来就让人讨厌的官奴所递来的奴隶锁与钥匙,再一次把奴隶锁套在她们两个的脖子上,故意在她们眼前晃动著手中的钥匙,摆起脸来道:「从今尔後你们两个就是我雷瓦诺·东风一个人的,如果你们有谁敢不从或是逃跑的话,後果自行负责。」 「是,主人。」她们恭敬的下跪磕头。 这时候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似乎也很满意我的举动,不由赞声道:「嗯~不愧是本帝王看上的兄弟,对於这种下贱的奴隶就是要这样。」说完顿了顿,脸上先显露一丝尴尬的道:「走,再跟本王去昨天喝酒的宴客厅,本帝王有事情想跟东风兄弟解释一下。」 我只要一想到他那种勾肩搭背的行走方式,就打从心底的厌恶,所以只好找了一个藉口道:「如果可以的话,麻烦札尼西思帝王自行先去宴客厅,东风有些个人规定想跟这两位谈一下。」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以为我已经等不及想对她们两个怎样了,脸上露出一副心照不宣、不怀好意的色咪表情道:「这哪有什麽问题,我们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嘛!本帝王就在宴客厅等候东风兄弟,不过东风兄弟可要节制些,千万不要搞到想徒步到宴客厅都有困难才好。」说完自以为幽默的哈哈大笑离去。 等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他们全数离去後,我连忙以眼神示意巴特把门关上,等巴特大门关上後,我才掏出怀中奴隶锁的钥匙,对著诤莲与妮君道:「这是你们自己奴隶锁的钥匙,你们各自保管收藏,如果想要解开脖子上的奴隶锁,就等我们离开普尔特帝国时再来解开,现在暂时不要解开,免得招惹官奴或者是其他人的白眼。」 诤莲与妮君双手颤抖的接下自己梦寐之间都想收回的钥匙,就像得到什麽心疼心肝宝贝似的,以冰冷的钥匙触碰著自己的脸颊,细细体会著它的存在。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後,两个人竟不约而同的把钥匙还给我。 接过她们硬塞在我手里的钥匙,我无法理解的问道:「我不是叫你们各自保管吗,怎麽又把钥匙塞还给我呢?难道你们不想得它吗,为何又还给我了?」 诤莲漂亮柔美的脸上头一次显现出亮丽的光辉道:「诤莲与妮君认识先生不到魔法历一天的时间,可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却让诤莲与妮君体会到从未体会过的做人感觉,诤莲与妮君何其有幸可以遇到先生,诤莲与妮君不要先生递过来的『自由之匙』,诤莲与妮君不要自由,诤莲与妮君要永远服侍、跟随在先生身边。」 我摊摊自己的手,露出她们归还的钥匙道:「诤莲、妮君,我不要你们以下人自居,如果你们真想成为我朋友的话,就伸手拿回你们的『自由』。」 诤莲与妮君明白我的心意,伸手拿回自己的钥匙,娇美的脸庞更是展露出无比的感激之情。 我拍拍自己手道:「看你们收下我才真正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毕竟握著别人自由那种感觉对我来说太沈重了。好了,相信你们跟我相处久了,一定会知道我说这话的涵意,现在我也不再废话,看你们是要跟朋友聊天,或者是出去逛逛都可以,反正应你们之意,我算是你们的主人,主人没有待在房里,你们尽管放心的『休息』吧。」她们两个会心的笑了出来。 看她们如此娇媚的笑容,我真庆幸可以解放她们,不然哪一天,不难保证她们不会落入贵族的魔掌里,百受欺凌。 还好她们已经正真自由了,想到这里,我不禁也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并且道:「好了,我再不走也不行了,不然解放你们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一定会认为我真的跟你们怎样了,到时候话传到我老婆的耳里,我的清白可是跳到河里也洗不清了。」我对她们两个俏皮的吐吐舌头,转身走向巴特已经打开的厅门。 正当我与巴特才踏出厅门,纳闷的不晓得宴客厅该往哪里走时,距离厅门旁边大约五公尺的地方,站著一位不晓得是负责这里警戒还是专门等候我们的军官,他看我们走出厅门,已快步的向我们走来。 来到我们身前处後,他快速的对我做出一个军礼道:「雷瓦诺·东风先生好,帝王陛下吩咐小的带先生前往宴客厅,请先生跟小的来。」 我简单的打量了他一眼,点头回他一个军礼道:「那就麻烦你了。」 这位年轻军官转身前,眼神轻扫过一丝不屑之意,还由上而下的瞄我一眼後,才往前带路。 我向巴特使了一个眼色,要他提高警觉、保持戒心,然後仪态轻松的跟在这位军官後方。 ∮∮∮ 随著这位军官的脚步,我们通过了层层通报,终於进入到昨晚被迷晕的宴客厅。 此时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一看我们进来,脸上充满惊讶的慌忙起身道:「东风兄弟怎麽来得这麽快?本帝王才刚到一会儿而已,没想到东风兄弟……」他故意露出一脸暧昧的看了我的腹部下方,不把话说完。 随著一旁侍女拉椅子的动作,我配合的坐了下来,脸上故意露出一股坏坏的表情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可想歪了,虽然东风心痒难耐、迫不及待,可初到贵宝地,又是大白天的,总觉得不太习惯,再说,承蒙亚夫·札尼西思帝看重,东风怎能让帝王久等呢!」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哈哈大笑道:「东风兄弟言重了,做这档事哪有分什麽白天、晚上的,本帝王也是一个随兴之人,怎会怪罪于东风兄弟呢?没想到东风兄弟为了怕本帝王等太久,而强制抑下那股想急欲爆发的冲动,既然东风兄弟如此懂得事情之轻重缓急,本帝王为了让东风兄弟能快点回去拥抱佳人,就直接切入重点跟东风兄弟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以及商讨一下日後合作的问题,好让东风兄弟能快点回去付诸行动,如何?」 我搓著手,做出一副急色鬼的样子道:「那东风就跟亚夫·札尼西思帝王道声谢了。」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坐了下来,伸手指向昨天所喝的酒和杯子道:「昨天东风兄弟与这位巴特会昏迷的原因,全是这两样东西惹的祸。昨天我们所喝的酒里本身就含有一种天然迷药,但这种迷药如果没有另一道药引来引发绝对不会产生作用,而唯一可以引发这道迷药的药引、就是这个杯子。 「这个杯子是本帝王特意派人打造的,在杯子打造成形之前,会在制造材料上放入一种特殊香料,而这种香料就是酒内所含迷药的药引,由於香料是灌入杯子中,所以只要杯子不破,香料的香气就不为飘出,酒是酒、杯子是杯子,由於东风兄弟昨天一时气愤的摔破了杯子,才会……。」他有点尴尬的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他这麽说,我可完全懂了,原来我会突然昏迷的原因,还要怪自己呢! 如果不是自己故意假装愤怒的摔破杯子,那也不会把酒本身所具有的天然迷药,与故意存放在杯子型体内的药引引发,而我也不会突然不醒人事的昏迷过去。 虽然知道昏迷原因是自己造成的,可我还是假装不懂地问:「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请恕东风生性愚昧,既然帝王陛下知道这两种东西只要一经碰触就会令人,那为何帝王陛下还要用这两者来宴客?」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坦言不讳的回答道:「本帝王很少以这种酒来宴客,先撇开这种酒提炼不易外,它在宫中也是极为珍贵的一种酒,除非必要,本帝王很少以这种酒来宴客,昨天本帝王会以这种酒来宴请东风兄弟,完全是经过一番考量。 「由於本帝王当初提出宴请东风兄弟的要求时,东风兄弟尚未说明真正来意,所以为了预防万一,本帝王不得不作出自保的动作,哪知道一切就在这麽和谈平顺下,东风兄弟会因谈及的话题敏感,而气愤的摔破杯子,搞得本帝王当时也紧张万分,深怕东风兄弟会因此而误解本帝王,还好东风兄弟现在肯听本帝王解说,不然本帝王还不知该如何是好呢。」 看他脸上的神情不像在说谎,我也故作大方地道:「帝王陛下谨慎的行事做风东风能够理解,今天如果是换作东风的话,东风也会做出适当的自保动作来预防,只是可能没有帝王陛下这般杯与酒的完美组合罢了。」我又顺口拍了他一个不小的马屁,就当是他解放诤莲已与妮君的代价吧!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陶醉的道:「东风兄弟不愧是本帝王的知己,如果今天同样的情形发生在叶尔曼·塔恩的身上,他一定会大发雷霆的怒骂本帝王无耻、心怀不轨,甚至永远怀恨在心,哪可能像东风兄弟这般坦然豪迈的坐在这里听本帝王解释。」 我假装陶醉的笑了笑,然後话锋一转的道:「不知帝王陛下刚才所提及的商讨合作是指哪件事?」我脸上故意露出一股非常期待的神情。 「喔~是这样的,昨天听东风兄弟说及凡因斯前任帝王叶尔曼·伯格未死的消息时,本帝王当时就想跟东风兄弟说,本帝王早就怀疑他死亡的真相了,只可惜东风兄弟晕倒,所以只好现在再续谈。」 「哦!帝王陛下为何会怀疑叶尔曼·伯格之死呢?」我满脸狐疑地问。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一副肯切的表情道:「本帝王当初之所以会帮叶尔曼·罗莎,再把她甩在一边的全力帮助叶尔曼·塔恩这个不要脸的家夥,全是叶尔曼·塔恩告诉我说:『叶尔曼·罗莎表面上虽然还拥有著凡因斯帝国所有势力,可私底下却不是如此,因为他在一个人的暗中帮助下,这些势力已经全部转向他,他只要本帝王与毕卡拉帝国联合逼迫叶尔曼·罗莎下台,他就提供我们两帝国各两百匹马。』所以当时本帝王经过再三考虑、衡量两边的利益情形下,才会选择帮助叶尔曼·塔恩这个不要脸的家夥。」 顿了顿,吞了吞口水,他转而露出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继续道:「话虽如此,可当时本帝王就想著,到底是谁有这麽大的能耐可以颠覆整个凡因斯帝国的势力呢?如今经过东风兄弟证实叶尔曼·伯格没死的讯息後,本帝王心中的疑问顿时获得解答,而且可以非常肯定当初帮助叶尔曼·塔恩的人,就是已经发出死讯的前任凡因斯帝王叶尔曼·伯格。」 听他说得长篇大论,可是却没有说出想要商讨合作的重点来,我不禁假装不懂的问道:「既然帝王陛下早已深明大义的知道叶尔曼·伯格诈死,那不晓得帝王陛下有没有做出防备?要跟东风商讨合作的事情是否与他有关?」 正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想开口说话时,一身官服的泰思克瑞已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并快速走到在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身边,唧唧喳喳的在他耳边说著,不知道说些什麽。 只见到他把话说完後,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用力的狠甩了泰思克瑞一个耳光道:「你这混蛋家夥,这种事情有需要在本帝王的耳边说吗?难道你要让东风兄弟再次对本帝王产生误解!你叫他等著,就说本帝王与贵宾谈完事情再过去。」 泰思克瑞抚著被打痛的脸颊,躬身行礼离去。 泰思克瑞一踏出厅门,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已自动站起身来道:「东风兄弟,本帝王现在要去接见凡因斯帝国派来的使者,本帝王倒要看看叶尔曼·塔恩又想耍什麽计谋。」 他离去前瞬间变了一个色咪咪的神色道:「东风兄弟无须在此等候,先回房享受欢乐去,本帝王晚间再与东风兄弟来个促膝长谈,不便之处还请东风兄弟多多担当。」说完连招呼也不打的迅速离去。 他刚刚说凡因斯派使者来了,我心里虽然有些忐忑不安,还是站起身来向巴特使了一个眼色,然後迈开步伐走向那位站在门口准备带我们回去的那位军官。 第二章 阴谋 夜晚。 刚与诤莲她们用完了晚餐,此时的我与巴特正无聊的同躺一张床上发呆,等待著亚夫·札尼西思帝王的召唤。 而诤莲与妮君则是有点坐立不安的坐在我昨天让给她们的那张床铺上,似乎有点不习惯坐在他人面前。 看著这两位娇俏可人儿坐立不安的身影,我不禁调侃道:「我说诤莲与妮君啊,你们两个是屁股长虫还是觉得我与巴特长得太帅了,帅到让你们感到不自在啊?不然你们干麽这样动来动去的呢?」 诤莲这一整个下午与我相处下来,早已知道我常会因她们不习惯的动作而调侃她们,所以此时的她也不禁面露微笑的回答道:「是的,东风先生与巴特先生实在长得太帅了,所以诤莲与妮君才会被两位先生魅力所惑的坐立不安。」 我坐起身来,故作潇洒的拨弄著自己头发道:「嗯~看你老实说出心里话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称呼我们先生,如果你们以後继续在我们名字後面多家先生两字的话,我也会相当有礼貌的称呼你们为诤莲小姐、妮君小姐。」 巴特也跟著坐起身来,模仿我动作的道:「老大你这个动作帅喔,教几招给我吧,我回去也好在我亲爱的贝丝面前表现一番。」 看著巴特学我拨弄头发的动作,我故作担忧地问道:「巴特,你是不是手抽筋啊?不然干嘛这样抖啊抖的?」说完我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巴特当然知道我是在调侃他,所以不理会我的取笑,继续模仿我的动作,而且还自行做出他自认很帅的动作。 喔!原本模仿的就很不像的他,一增加自己的动作反而变得很夸张,而且先不说他学我用手拨头发的动作,他还自行加动作的把整个头跟著手动,整体看起来就像『中风』的老人般,使我原本就止不住的笑意,更加无法控制的一爆而出,笑得我整个肚子都痛了起来。 就连个性较为沈静的诤莲与妮君俩人,也被巴特所作出来的动作给惹笑出声,虽然动作还是不离含蓄,我想这才是她们最真实的一面。 最後,巴特大概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很不顺吧!不禁自己嘲讽的呵呵傻笑,然後故作无事的大喇喇往床上一躺,脸上还露出一副有什麽好笑的表情看著我们。 巴特耍帅的动作一停止,我们也逐渐收回笑意,这时耳里刚好听到听门外有人唤门的声音,我对著大家作出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後迅速起身整整衣杉,诤莲与妮君也自动恢复恭敬样的垂著头站在一旁,见巴特也站起身子,我才抬头挺胸地走了出去。 来到前厅时,原本与妮君尾随在我身後的诤莲已主动走向厅门,伸手打开紧闭的厅门。 门才一打开,就看见今天带我们来返宴客厅的那位军官,只见他此时正满脸不悦地对著我道:「雷瓦诺·东风先生,我们帝王在宴客厅等候先生,请先生随我来吧!」说完,也不等我有什麽反应,便满脸不屑的转身离开,哪管我有没有跟上,不知道是他对我有意见还是在门外唤太久迟迟没回应而不悦。 眼看巴特就要对这个军官的态度发飙,我连忙伸手阻止了他,并对他摇摇头的做出一个『算了』的表情。 巴特强吞下这口咽气,勉强对我露齿一笑,紧接著对我比了一个想狠狠痛揍他一顿的表情与手势。 我回给巴特一个笑容,不再多说的勾著他的肩膀,小快步的跟上那位军官的脚步。 ∮∮∮ 正当我与巴特来到了宴客厅,就看见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迫不及待的迎面向我们走来,嘴里更是语带著抱怨的道:「东风兄弟,你可让本帝王久等了。」 我顺著他拉我往椅子方向的力道走,其心理却想著,奇怪!是你自己没有找我的,怎麽这会儿反而怪罪我让你久等了,真是莫名其妙。 心里想归想,我嘴巴却知进退的反问道:「东风看帝王陛下一副著急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拉著我的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让我坐下後,竟一反常态的坐在我的身旁,而且破天荒露出愁容的低声对我道:「东风兄弟可猜对了,本帝王正被叶尔曼·塔恩那个混蛋扰得心烦,他今天派使者来的目的,竟然是想向本帝王宣战,本帝王遇到这种事情还能不心烦吗?」 我虽然惊讶到了极点,可还是假装镇定的问道:「宣战?!是帝国与帝国间的宣战吗?还是个人与个人间的宣战?」 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语带抱怨道:「东风兄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本帝王会如此烦恼的原因,当然是帝国与帝国间的宣战罗!如果是个人间的宣战,本帝王怎可能会怕叶尔曼·塔恩那个无能的家夥,东风兄弟就不要故意开玩笑了,本帝王已经够心烦了。」 听出他语气不悦,我也不再落井下石,针对重点的问道:「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东风真的不懂,叶尔曼·塔恩不是还希望帝王陛下帮忙收复勇士城吗?为何叶尔曼·塔恩会突然翻脸无情的对帝王陛下宣战?这好象……」我故意不把话说完,让他自己猜测我对这件事情的怀疑程度。 亚夫·札尼西思露出一脸苦笑道:「本帝王知道东风兄弟一定会怀疑,可是这件事真的来得太突然了,不要说东风兄弟会感到怀疑了,就连本帝王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不过本帝王为了让东风兄弟知道本帝王为言属实、没有欺骗东风兄弟,本帝王现在就向伟大的魔法之神发誓,以证明本帝王现在所说的,以及接下来要说的都是真心之言。」接著他自动单膝下跪,伸出右手的对天发誓。 嗔喃喃的念了一段话後,亚夫·札尼西思整了整衣著、恢复原姿势的坐回椅子上,表情极为认真的对我侃侃道:「东风兄弟,其实本帝王早在被那一群黑甲军突袭回来後,就已知道叶尔曼伯格诈死的消息,发现的原因是他暗中埋伏在我帝国内的内奸自己反叛告知本帝王的。 「而这位内奸之所以会反叛,只因他唯一的儿子也在这次偷袭中丧生,所以他才会万念俱灰的反叛,想让我们替他的儿子报仇,他甚至还坦诚的说出一切,包括叶尔曼·伯格在魔法历二十年前就已收买他作为内奸,以及他在这段期间所拉拢的内奸名单等讯息,当然我们也依他所说出的名单,轻而易举的铲除了普尔特帝国内所有奸细,并继续让他跟叶尔曼·伯格联络,变成内奸中的内奸。 「可是,今天凡因斯派来使者向我们宣战时,这位持续跟叶尔曼·伯格联络的内奸,竟然也同时收到叶尔曼·伯格暗中派人传来的消息,其消息竟是要这位元元元元元元元元内奸发动所有力量、仅尽全力地赞成宣战,并要他问清两匹马的来源,以及东风兄弟来此普尔特帝国的原因。」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的插口问道:「那帝王陛下的意思如何?战还是不战?而两匹马的来源、以及东风到此原因,不知帝王陛下要怎麽回答?」 亚夫·札尼西思满脸煞意的道:「战!当然要战!死也要战!至於两匹马的来源、以及东风兄弟到此的原因,本帝王会交代那位反内奸以此事为帝国内部最高机密、无法探查做为回答。」 我故作沈思的问道:「既然如此,帝王陛下又有为何心烦呢?不是一切都已经决定了吗?」 亚夫·札尼西思再次苦笑地说:「本帝王担心的不是这些,本帝王担心的是毕卡拉帝国的抉择,毕竟本帝王早就知道一径跟凡因斯帝国交战,势必牵动著叶尔曼·柏格那股势力,所以本帝王也早有做出准备,但本帝王担忧毕卡拉帝国也加入攻打本帝国的行列,那本帝国等於跟这块大陆上的所有势力交战嘛,那本帝国独力奋战还有什麽胜算可言。」 我故作惊惶地道:「那怎麽办?如果他们真的联合的话,我们勇士城不就跟著遭殃。」 亚夫·札尼西思摇头叹息道:「是啊!这就是本帝王心烦的原因,他们若是真的联手攻打本帝国,也一定会波及到勇士城,所以本帝王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对策想与东风兄弟商讨,不过就要看东风兄弟肯不肯冒险、答不答应了。」 我大义凛然的说道:「帝王陛下尽管说没关系,只要东风能力所及,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东风也绝不皱一个眉头。」 听我这麽说,亚夫·札尼西思开怀大笑地拍拍我的肩膀道:「好,不愧是我的东风兄弟,本帝王往後如果真能统一这块大陆的话,那本帝王绝对会毫不吝啬的与东风兄弟共用一切。」 我听他这麽说,心里却不屑的想著,「要与我共用?那我可连想都不敢想,到时候你不要杀了我就好,那可能与我共用~哼!」 心理不屑的冷斥之馀,我表面上还是得装出一副非常受用的表情道:「那东风就先谢过帝王陛下的恩赐,不晓得帝王陛下要东风如何配合?」 亚夫·札尼西思也不知道是真的为难还是假的为难,不过我看还是後面的因素居多,只见他一副有口难言地说道:「本帝王希望东风兄弟能以本帝国特使的身分,代表前往毕卡拉帝国,并同样献上一公一母两匹马给毕卡拉帝国,然後再想办法说服他们不要介入本帝国与凡因斯帝国之间的争战。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让毕卡拉帝国也支援我们,不过我想要他们支援我们的可能性不大。本帝王只要东风兄弟让毕卡拉帝国保持中立就好,这样本帝王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放手行事。」 看亚夫·札尼西思这副一脸为难的表情,我不禁在心里痛骂∶你奶奶的,你这个人真是卑鄙、无耻、龌龊、肮脏、下流到极点,你在打什麽鬼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会要我以普尔特帝国特使身分,带著一公一母两匹马前往毕卡拉帝国,目的不就是要间接告诉毕卡拉帝国的人说,马的繁殖区已被你们普尔特帝国找到了,而且已经完全属於你们普尔特帝国的吗? 这样一来,除了间接宣告繁殖区的所有权是在普尔特帝国的手中外,更可让毕卡拉帝国对凡因斯帝国产生怀疑,以为凡因斯帝国是真的失去马的繁殖区,所以才会冒然的与普尔特帝国争战,其目的就是要抢回马的繁殖区。 他还真是会打如意算盘。 亚夫·札尼西思当然不知道我此时在心里痛骂他,他看我没有说话,竟自作聪明的介面道:「想当然本帝王也不会让东风兄弟独自一人冒险,本帝王会派遣本帝国三大军团其中之一的『银麟军团』一同随行,以保护东风兄弟的安全,如何?」 在这块大陆混这麽久了,当然也有听说过普尔特帝国有三支骁勇善战的军团,那就是『翅虎军团』、『烈焰军团』及『银麟军团』,而他竟然肯把『银麟军团』派遣与我同行,这点倒是让我感到相当不可思议。 由於这时的亚夫·札尼西思看我一直没有反应,所以脸上表情也变得十分阴核,那种感觉看在我眼里总觉得好象是透露著我若不答应,包管他马上叫人做了我的意味。 看到他这种阴沈的表情,聪明的我当然也知道此时该说什麽来塘塞自己刚刚的思考。 我露出一脸担忧的表情道:「帝王陛下的好意东风明白,不过东风刚才在内心反复思考过後,东风觉得如果帝王陛下把银麟军团派给了东风,那帝王陛下对抗叶尔曼他们父子俩这两股势力时,将会减少一个非常重要的攻防主力,这对帝王陛下可是大大的不利。 「还有一点,目前凡因斯帝国已经正式向帝王陛下宣战,所以魔法公会应该会在近期内封了所有的传输站,而没有了传输站,东风前往毕卡拉帝国的这段路将会危险重重,如果没有了军团的保护、想必不可能平安将两匹马护送到毕卡拉帝国,所以东风还真是左右为难的不晓得该如何回答帝王陛下才好。 「一旦答应了帝王陛下,又怕影响到帝国内的战力;不答应帝王陛下,又深怕自己无法完成任务,这还真叫东风进退两难呐!」说完,我幽幽地长叹了一口。 亚夫·札尼西思一听我这麽说,原本阴沈的脸色瞬间变成灿烂的笑容,而且还笑容满面地拍拍我的肩膀道:「东风兄弟啊~东风兄弟,原来你是在担忧这个啊!本帝王原本还以为东风兄弟是在考虑要不要答应本帝王的要求咧,没想到东风兄弟完全站在本帝王的立场著想,本帝王真是误会东风兄弟了。」 他拱了拱双手表示致歉的继续道:「本帝王当初接任帝位时所下达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全民皆兵』,所以普尔特帝国人民只要魔法历内满十五岁,不管男女全必须分开管理的接受严格军训三年,三年之後,有意从军的就归纳於正统部队,无意从军的就归纳於『民兵队』,并随时接受帝国徵召,直到年满三十岁才可解役。 「虽然民兵队不像正统军队般攻守兼备,可最基本的防御能力还是有的,只要东风兄弟尽早完成说服毕卡拉帝国的任务,那银麟军团不在的这段时间,将暂时由民兵队代替,所以东风兄弟大可尽管放心的带著银麟军团前往毕卡拉帝国。」 既然他连替代方案都准备好了,就表示他早已准备妥当,而这也代表著他要我带著银麟军团前往毕卡拉帝国的目的绝对不单纯,其中一定还掺杂其他目的,只是他隐瞒内情没全盘告知罢了。 虽然内心隐约觉得不妥,但此时的我已上了断头台无法拒绝,所以乾脆配合的摆出那种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表情道:「既然帝王陛下早已安排妥当,那麽东风就放心了,但不知帝王陛下要东风何时回去勇士城,带来那准备献给毕卡拉帝国的一公一母两匹马?」 「原先本帝王是要东风兄弟过几天再回去带那两匹宝贝过来,但一听到东风兄弟刚才提醒魔法公会可能会在近期内封了传输站,所以只好麻烦东风兄弟现在就回去带两匹宝贝过来。」 为了预防亚夫·札尼西思怕我一去不回而派人跟随前往,所以我转首对著巴特道:「巴特,时间紧迫,我自己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了,你留在这里等我。」 巴特知道我要他不要跟我一同回去,一定有我的原因,所以他相当配合的点点头,没有多说。 反观亚夫·札尼西思,却一时不能反应的错愕道:「你不带他回去,那本帝王怎派……。」 似乎惊觉到自己差点说溜了嘴,他连忙反应过来的道:「本帝王是说东风兄弟不是不会魔法吗?那东风兄弟不带这位巴特同行,将如何进行传输?」 我心里早已骂了他老半天,可我还是掏出跟肌盔甲一样,会随著日夜而变化成黑、银两色的魔法项链,并表现出有点不高兴的道:「帝王陛下,东风虽然不会魔法,可是帝王陛下好象忘记有这魔法项链就可以进行传输这回事。」我故意略作自卑样的晃动著变成黑色的魔法项链,因为这块大陆上不会魔法的人,所拥有的魔法项链就是黑色的。 亚夫·札尼西思读出了我脸上的不悦,故而满脸尴尬地笑道:「抱歉、抱歉!本帝王不是取笑东风兄弟不会魔法,本帝王是真的一时忘记只要有魔法项链就可以传输,言语冒犯之处还请东风兄弟多多见谅。」 我脸上露出一丝忧伤的表情道:「帝王陛下何来言语冒犯之处,东风不会魔法本来就是众所皆知的事实,帝王陛下可别多虑了。」 顿了一下,我故意趁他觉得我是因为不会魔法而自卑时,直接转入正题道:「帝王陛下,由於繁殖区地点的关系,所以东风回来的时间可能会拖得稍微久一点,不过东风最晚会在双日升起时回归,还请帝王陛下无须在此多作等待,以免担误了其他要事和睡眠。」 我的苦肉计果然有效,亚夫·札尼西思这时竟语带歉意的对我道:「东风兄弟临走之前,本帝王有些事必须在跟东风兄弟说明一下,本帝王不是故意触及…触及东风兄弟不会…不会魔法的事,还请东风兄弟别放在心上。」 为了让他能够释怀,我非常委屈与不愿意的握著他的手,以著自认为最诚恳的声音道:「请帝王陛下释怀吧!东风早已习惯不会魔法引人嘲讽的事了。」我松开他的手,假装真的不介意的露出一个笑容继续道:「现在办正事要紧,东风这就回去带来两匹马过来,还请帝王陛下允许。」 亚夫·札尼西思也不知道是内疚还是怎样,竟站起身来主动的走向巴特,并且拉起巴特的身子道:「让这位为巴特也跟著东风兄弟一起回去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料。希望本帝王的引颈期盼不会落得失望的下场才好。」 我当然知道他最後一句话是在警告我一定要尽快回来,所以我也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会的帝王陛下,东风一定会如期归返的。」我对他做出坚毅保证的点点头,不再担误时间的与巴特一同离去。 ∮∮∮ 经过传输站的传输,我与巴特此时已在返回勇士城的路上。 当我们的身形一出现,正在客厅的父亲他们顿时吓了一跳,以为我们发生了什麽事。 经过我详细的把去普尔特帝国所发生的一切情形简略禀明、解说後,这时才把此行回勇士城的目的告知众人。 他们听完後才松了一口气,并要我别急,因为父亲早在我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的当天,已回到我那个世界买回了一公一母两匹马,所以距离在双日升起之际归回普尔特帝国,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由於时间相当充裕,我把握时间麻烦父亲即刻以紧急传输魔法代为寻找柯恩帝王与师祖他们所在位置,邀他们过来共商对策。 而父亲也真够聪明的,他知道师祖与两位叔叔们全都会紧急传输魔法,所以先行前往寻找朱利亚诺叔叔,要朱利亚诺叔叔帮忙通知师祖与劳伦斯叔叔并要尽快赶过来,而後自己才以紧急传输魔法前去寻见柯恩帝王。 这个消息还是我从第一位传输报到的师祖告诉我的。 此时,随著大厅内此起彼落的传输亮光,所有人终於全数来到这个原本就很广阔的客厅聚集。 见大家都找位置坐了下来後,我才把与亚夫·札尼西思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知众人,让大家分析他与凡因斯帝国兵戎相向的原因,与其他可能并发的事。 听完我详细说明後,师祖第一个率先发言道:「我觉得普尔特帝国与凡因斯帝国的宣战隐藏著一些阴谋,有极大的可能是他们两帝国表面上彼此对立,可是私底下却是把矛头指向毕卡拉帝国,这点小风你必须多加留意观察、以防范未燃才是。」 朱利亚诺叔叔这时也接著说道:「小风,还有一点你必须注意,由於这块大陆上有著『各帝国争战时不得使用魔法的规定』,所以只要一发生战事,魔法公会就会派出所属成员来监看各帝国有无违规的使用魔法,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向你挑战的那位女魔法师就是负责银麟军团的监督工作,这点你必须有所注意。」 「不会吧!?」我顿时苦了一张脸。 父亲看我只不过是听见『女魔法师』,竟就愁苦著一张脸,忍不住的敲了我一个响头道:「臭小子你担心什麽,魔法公会才不会有那种公私不分的成员,你朱利亚诺叔叔会事先告知你,是想让你多注意一下,希望你不要再去惹她。」 虽然父亲这个响头敲得不是很用力,可我还是习惯性的摸摸自己被敲著的地方,露出一脸哀怨样。 师祖看我一副被敲痛的样子,脸上不带著任何表情的对著父亲道:「斯特,注意一下自己的举止。」 我不忍心看父亲被师祖苛责,所以故意对父亲扮了一个鬼脸,恢复正经道:「正如爷爷所分析的这样,我也有点怀疑普尔特帝国与凡因斯帝国的突然宣战是假的,其真正目标是毕卡拉帝国,不过推测终究是推测,在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之下,我们的猜测还是只能持保留状态。不过,万一普尔特帝国与凡因斯帝国的真正目标确实是毕卡拉帝国时,我们又该如何防备?」 柯恩帝王满脸凝重的道:「如果真是这种状况的话,那毕卡拉帝国唯一所能做的就是死守城门而已。」 一旁的罗莎终於开口提出她的看法,「风,我觉得不管事情是不是我们分析的这样,你都必须尽快的分裂他们,最好是制造他们彼此之间的对立与冲突,我想这应该是目前唯一能实行、又不损我方的好法子。」 我点点头道:「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我今天会召集大家前来,目的是要大家有个心理准备,大家也无须对此事过於担忧。」我接著转首对著师祖道:「爷爷,魔法公会预计什麽时候封了传输站?」 「小风觉得呢?爷爷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经过再三思考後,斩钉截铁地道:「封,现在就封,麻烦爷爷与两位叔叔现在就回去下令封了所有的传输站。」 朱利亚诺叔叔不解地问道:「现在就封?!那小风你不就没办法依约回去了吗?」 我顽皮的眨眼笑道:「这哪有什麽办法,谁叫魔法公会这麽凑巧的突然封了传输站,我总不能徒步带著两匹马跋涉回去吧!」 众人全被我的表情及话语弄懂了,他们全笑开了一张脸。 师祖与两位叔叔更是不再多说的站起身来,自行走到没有摆放著桌椅的空旷地,并由站在为首的朱利亚诺叔叔念著咒语。 紧接著咒语一完,就看见他们三人的身上发出一道亮眼的白光,光茫包裹著他们的身躯,随著亮眼白光的消失,厅内瞬间恢复成原本空荡荡的样子。 看著师祖他们身形的消失,我正想询问父亲传输站要多久时间才能全数封闭时,门外已传来尔利的声音道:「老大,刚才我在值班时,看见城门前的传输站出现了三个人,其中为首的那位自称是普尔特帝国派来的军官,其身後还跟著两位漂亮的女奴隶,这位军官还说,他们是普尔特本帝王特意派来帮忙老大的。」 我毫不考虑地起身走向紧闭的厅门,伸手打开厅门,面对著尔利道:「尔利你现在就去跟他们说,说我没有交代要去哪里,所以不能证实他们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而且你必需防御性的带著一群士兵跟他们待在城外做做样子,过一段时间後我自然会过去,不过你看见我时,千万记得故意说出:你有来找我,但是却找不著我。这样知不知道?」 「我明白了,老大。」尔利不再多说的转身离去。 看尔利离去後,我把身躯转回厅内,对著准备起身的巴特道:「巴特,你现在去马厩把那两匹马牵出来等我。」 巴特边点头边走出去。 一旁的父亲看我发下一连串的指令後,这才不解的对我问道:「普尔特帝王派这三个人来到底有什麽用意?」 我笑笑地道:「还会有什麽用意,当然是想证明繁殖区到底在不在勇士城内罗!不然怎会我前脚一来,他们後脚就跟上,他们大概是想看看『马』是不是真的从勇士城里牵出来。」 老帝王跟著笑道:「那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了,毕竟我与柯恩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 「嗯~」我转首对著两位公主道:「小琳、爱莎,你们不能再待在勇士城了,你们必须跟著父王与帝王爷爷回去,我想再不用多久的时间,我们又会再见面的。」 爱琳与爱莎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所以站起身来与罗莎和莉亚来个亲密的拥抱後,便自动走向之前师祖他们传输离开的位子。 我走向她们,深情不舍地在她们的脸颊上各留下一个吻後,双手紧紧的同时拥抱著她们两个。 过了一会儿後,我才松开她们,对著我还没正名的丈人柯恩帝王道:「父王,皇城的事就暂时麻烦你与帝王爷爷处理了,回去时请代替小风问候母后一声。」 柯恩帝王拍拍我的肩膀,不再多说的走向爱琳她们的身前。 走了过来的老帝王也拍了拍我的肩膀,自动站在自己儿子的身边。 由於柯恩帝王他们都还不会紧急传输魔法,所以只好由父亲为首站在他们的前面,念动著咒语、传输离开。 原本还热络的客厅顿时只剩下我与罗莎、莉亚,我不由对著她们两个道:「宝贝、亚亚,你们俩个也去睡觉吧!我要去见『客人』了。」话毕,我也各自在她们脸颊亲了一下後,再抚了抚她们日渐凸起的腹部,慈蔼的喃喃道:「宝宝乖喔,爸爸没太多时间陪在妈妈身边,你们可要乖乖听妈妈的话,好吗……」然後,我带著满足的笑容转身离去。 ∮∮∮ 正当我与巴特一人各牵著一匹马走出城门时,就看见尔利口中所说的一位军官跟两个女奴隶。 我早就料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巴特原本想教训的那位白目军官与诤莲、妮君三个人。 此时他们正被尔利所派遣的部队团团包围著。呵!那位军官眼睛还真尖,被这麽多人团团包围,竟然还能看见我与巴特牵著马走出来,而且还深怕我没有看见他们被包围似的,故意扬手一挥、拉开喉咙大声道:「雷瓦诺·东风先生、请快来呀!这群卫兵不相信我们是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派来帮助先生的,请先生帮我们澄清、证实一下。」 听他这番求救话语,可想而知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虽然我有点讨厌他,可还是按照自己既定好的计划,对著尔利道:「尔利,你这是在干什麽,人家是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派来帮助我的,你怎可以对客人兵刃相向呢!为何不先来向我通报、询问?」 尔利挥手撤开包围网,故意做出为难的表情对我解释道:「老大,我有到城内四处出找你呀,可是找了老半天又没看见老大的身影,在未确认他们三人的来意和身份之前,我怎能冒然的让他们进入城内。」 「那你总可以直接拿下他们吧?干嘛那麽麻烦的派人包围,深怕他们逃跑似的?」 尔利表情露出更加无辜的苦笑道:「老大啊,我原本也想拿下他们呀,可是这位军爷却信誓旦旦的说:『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告诉过他,老大一定会在双日升起时出城,所以他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是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派来的,他愿意以自己性命作担保的待在城外等待,若是老大真的没有在双日升起时出城的话,他愿意任由我们处置。』在找不到老大的情形下,我只好暂时相信他们的话,暂时派人包围,等双日升起後再说。」 「原来是这样啊!」我故作明了的点了点头。 那位讨人厌的军官大概是看我已经带著两匹马出来吧!似乎不愿再多做耽搁的对我催促道:「雷瓦诺·东风先生请上传输站,我帝王陛下还在宴客厅等著雷瓦诺·东风先生带著好消息回去呢!」 我探眼看了看五角星芒图依然存在的传输站,这代表著传输站尚未被封闭,内心虽然焦急万分,可是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也不再多说的牵著手中的马匹,走向距离我们尚有一段距离的传输站。 就在我行进间,原本沈静的传输站突然发出一道五彩缤纷的强烈光芒引来众人的注目,随著强烈光芒的转动,其上方还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符号掺杂在这道五彩缤纷光芒里。 它们越转越快、越转越快,这道五彩缤纷的强烈光芒瞬间变成一道绚丽异常的龙卷风,不停在原地打转著。 最後,大地就像开了口般,把这道绚丽的龙卷风全数吸进自己的口中,恢复原本宁静的样子。 但随著这道绚丽异常的龙旋风遁入地面,原本画有五角星芒图的传输站,也跟著消失不见,变成一片毫不起眼的空地。 众人全亲眼目睹这惊人的转变,所有的形成到消失几乎可说是在一瞬间形成,尤其是看在那位讨人厌的军官眼里,更是不能令他接受的软了双膝,一脸不敢置信的跪在地上道:「啊~怎麽会这样,魔法公会竟会在这个时刻封了传输站,这下该如何是好。」 看他惊惶不安到如此地步,我也不能不表现一下自己的『无法接受』,所以我配合他般的蹲在他的身前,脸上也是流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道:「这位军爷,现在传输站被封了我们该怎麽办?」顿了一下,我深吸了一口气,换上一副坚决的表情道:「不如这样好了,我们即刻以步行方式回普尔特皇城如何?」 这位讨人厌的军官连忙挥著手道:「不行、不行、不行,这麽做太危险了,如果可以的话,请雷瓦诺·东风先生借给在下一笔盘缠,让在下可以即刻归回普尔特皇城。 「算算行程,在下大概会在魔法历十天之内,亲自或则是派人带著我帝王陛下的回函给雷瓦诺·东风先生。万一时间超过在下所约定的魔法历十天的话,那就代表著在下已发生不幸,到时候只好请雷瓦诺·东风先生亲自跑一趟普尔特帝国了。」 看来他白目归白目,头脑还挺清晰的嘛! 我心底压根儿巴不得他如此做,可我还是故作顾虑的道:「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需不需要东风派人跟著军爷一同前往?说真的,万一军爷真的有什麽为难的话,先不要说所耽误的这魔法历十天了,万一亚夫·札尼西思帝王以为在下谋害了军爷,那东风可就有口说不清了。」 这位军官果真有令人讨厌的本钱,他听完我的叙说後,竟然以为我在诅咒他,而满脸不高兴地盯著我,而且眼神里还透露著些许的杀意。 真不知道他是怕死还是怕事情不能顺利交差而慌心了。 见到他这种表情,再笨的人也知道该怎麽做,所以我从怀中掏出装有十个晶币的小袋子交与他手中,装出一副诚恳的表情道:「请军爷一路上小心,保重。」 他非常乾脆地收下我的晶币袋子,连『谢』字也没有说一声的站起身来,不过他临走之前倒是抛下一句话,「我的名字叫作『莫顿』。」抛下这句话後,他整个人连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开。 直到他的身形渐行渐远後,我才开口对著众人道:「进城等待消息吧!」 然後我向一旁的诤莲与妮君道了声欢迎,大手一挥的率先引导众人进城。 第三章 随遇而安 日子犹如弹指般一天一天地过去。 很快的,距离那个讨人厌军官的离开,也有魔法历九天之久了。 期间,我也不是一味的在勇士城内枯等。白天,我除了固定出现在勇士城镇上外,好几个晚上我可说是在毕卡拉帝国度过。 这麽做,除了可探望自己两位公主老婆外,也可以利用机会与我的丈人帝王商讨著一些紧急防备措施,毕竟我会要师祖这麽快的封了传输站,就是要给予自己更多的准备时间。 至於我没有带罗莎与莉亚一同前往的原因,则因为她们两个都怀有身孕,实在不想让她们过於劳碌、奔波。 由於身分特殊的诤莲与妮君一直不愿恢复自由身,坚持以侍女自居的照顾我们,所以我只好把诤莲与妮君分配给罗莎与莉亚,顺便让罗莎与莉亚多注意一下她们两人是否有什麽异常的举止。 毕竟从她们的奴隶身分被解放後,一直到现在的暂留在勇士城内,这些都是亚夫·札尼西思所赋予的,有了上一次的杯与酒事件,对於他这个人的阴沈心机我实在不得不多提防。 在这段时间里,师祖他们也经由父亲的通知,一同跟我在毕卡拉帝国聚会了好几次。 师祖除了给我一些建议外,只要我开口要师祖帮忙的事,师祖绝对毫不考虑的答应,甚至师祖还说只要有谁敢伤害我,不管对方是一个人或则是一个帝国,那他们就是魔法公会的敌人。 这些话听在我耳里,可真是感动在心里。可是父亲他们听起来可就不同了,因为他们始料未及自己一向公正不阿的师父、竟会说出如此偏袒的话来,可见师祖对我的重视程度何其高了。 有一回,父亲在师祖他们走後,以非常沈重的言语警告我道:『东风,老爸警告你,你师祖现在可是把你疼惜到甚於自己的性命,在他老人家的心目中,没有什麽比你还重要,你做任何事之前可真的要三思而後行,不可冲动行事,不然到时你有什麽损伤的话,那就……』 父亲当时虽然没有说出事情的严重性,可我还是了解父亲那不敢说出的涵意,毕竟自己单从师祖从不拒绝自己的话语中,就可以知道,自己在师祖的内心中所占的份量,是不可言喻的。 在父亲告诫我这段话後,我又与师祖他们见过一次面,不过这一次我却没有开口要师祖帮我什麽,相反的却要他无论如何都要答应我一件事,我要求他不要拒绝我,往後把罗莎或者是莉亚所生的儿女其中一人过继承续他『历布腾沙』的姓氏。 当师祖听到後,其内心的震撼完全溢於言表,他开怀大笑了好一会儿,然後又老泪纵横的默默不语。反反复覆的情绪在在显示他内心的激动,他紧紧拥抱著我,似乎在传递著他内心的喜悦。 被师祖拥抱的我哭了,在场的人也全都哭了,他们不是为感伤而哭,完全是为这份感动而哭。 而父亲似乎觉得这种场面不够感人似的,竟然添加『感动剂』的告知两位叔叔说,罗莎与莉亚想认他们为乾爹的事情来,而此时的爱琳与爱莎也自动表态能够跟两个姐姐一样,同时认两位叔叔为乾爹。 这个消息一说出,顿时让两位叔叔高兴得破涕为笑,直喊著『後继有人、後继有人了。』 看两位叔叔如此欣悦,我也打铁趁热的学著父亲投下另外一道『感动剂』。 我询问爱琳与爱莎将来是否愿意把子女各过继一个承续『柯恩』、『劳伦斯』、『朱利亚诺』这三个姓氏。 哇喔~我投下的这道『感动剂』还真不是普通的有影响力,我话一说完後,属这三个姓氏的人全都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就连爱琳与爱莎也哭得一塌糊涂,不过她们哭归哭也不忘点头答应。 由於罗莎与莉亚有孕在身,所以我代替罗莎与莉亚跟著爱琳、爱莎对这两位叔叔磕头,正式认他们为乾爹。 不过在众人一家亲、皆大欢喜的这一幕落幕後,可累坏了我一个人;自从认亲事件过後,我这几天所过的日子,可称之为恶梦,因为两位叔叔与老帝王竟在父亲的怂恿下,每天晚上必定轮番上阵的来个睡前叮咛,要我一定得竭尽全力的好好的『做人』。 由於我只是晚上留宿在毕卡拉皇城,所以最慢必须在隔早双日升起时归回勇士城,但这群老家夥他们担心我『做人』做得太累了,所以每当我急著赶回勇士城之前,必须吃完他们精心准备的补品早餐後,才能回去。 就像今早,我正轻手轻脚地离开巨大圆床,深怕吵醒了美梦正甜的小琳,并稍做盥洗的走向前面的小客厅时,就看见这群老家夥全待在这个小客厅里,而桌上如惯地摆著他们精心准备的补品早餐。 好不容易将他们做的补品早餐全数下咽後,他们才笑颜逐开的放我回勇士城。 而回到勇士城的我,依往常惯例般的走向城门,向城门卫兵探听有无消息後,才开始忙碌的一天。 现在,我刚审核完了让人眼花缭乱的税收表,跟我生著闷气的贝蒂又顺手丢给我一份军饷分配表。 看著她手中还抱著一叠厚厚的财务报表,我忍不住求饶道:「贝蒂姐,我知道错了,我以後看见合德姐再也不会故意避开了,就请你饶了我吧!」 「哼~没那麽简单,如果不是三番两次被我逮到你故意避开我姐,我还真以为我姐自己多心呢!我真不敢想象当我姐听到这件事情後,会有什麽反应。」 「你不要告诉合德姐啦!我按步就般的把就一堆文件看完就是了。」我赶紧拿起桌上的军饷分配表,埋头苦阅。 贝蒂抢过我手中的军饷分别表,一脸狐疑地问道:「为何不要告诉我姐?你既然有竟躲著她,为何还怕她知道?」 我以同样手法抢过被她拿在手中的军饷分配表,不甘愿的道:「我不想伤害她!」 贝蒂再次抢过我手中的军饷分配表,深怕我再抢回去的连同手中叠厚财务报表一起抱在怀中,义正严辞道:「什麽叫你不想伤害她?难道你不知道你这麽故意避著她,已经对她造成伤害了。」 我双手揉著自己太阳穴,露出苦笑的道:「你以为我对你姐没有感觉吗?我就是因为对你姐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才会故意避著她,以免减少彼此的痛苦。」 「是这样吗?」贝蒂一脸挑衅地继续道:「你有什麽好痛苦的,罗莎她们完全赞成你娶我姐,你何来痛苦之由?不会是你自己不喜欢我姐,所以故意说出来这种烂藉口吧!还是你只愿意娶有身份地位的女人为妻?」 听贝蒂如此咄咄逼人的话语,我再也忍不住的气愤拍桌道:「你懂什麽,罗莎她们可以不介意、你姐可以不介意、任何人都可以不介意,可是我自己却相当介意。」整张桌子在我双手愤气的压迫下顿时应声而碎。 看著粉碎的桌子,贝蒂惊恐的退了好几步。 我深呼了一口气,平缓一下内心的激动後,才侃侃道:「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我的能力有限啊!虽然她们无怨无悔的爱著我,而我也同样深爱著她们,可是就因我只是一个平凡人,所以我无法尽其善美的呵护到我身边爱我的女人,我怕自己会分身乏术的冷落了她们其中任何一人啊!」 「我们谁也不会觉得风冷落我们!!」 随著这道齐声的话语一完,映入眼帘的是罗莎、莉亚、合德、薇琪,她们几个从一旁内室走出来。 我被如此突来的状况给惊楞了一张脸,因为我完全不知她们待在内室里,而且合德也在其中。 当她们同时从内室走出来时,一阵惊讶令我顿时无法言语,毕竟这实在来的太突然了,令我有种被设计的感觉。 一想到设计,我的思绪顿时贯通了起来,看来我是真的被她们设计了,难怪贝蒂一大早就拿著令我头痛的财政报表与我呕气,说什麽我故意避开她姐,所以一切的财政报表要我自己批阅。 然後她又在一旁套话,原来是想逼我说出自己对她姐的感觉,进而辗转让躲在内室的合德可以听见我的回答,难怪我觉得贝蒂今天说话的口气有点不一样,不但咄咄逼人而且音量还特大。 罗莎大概是看我脸色越变越难看吧!不禁挺著肚子,步伐蹒跚的来到我身边,拉著我手撒娇道:「风~不要这样啦!合德姐是真的感觉到你故意避开她,所以才会要贝蒂姐帮她询问,可是合德姐如果没有我们的带领,又没办法单独进来这里,我们才会……」 不知道为什麽,当我听完罗莎的解说後,我潜意识里的第一个直觉就想到自己父亲,甚至我还不知不觉的脱口问道:「这件事是不是老爸出的馊主意?」 「冤枉啊!这一次我只负责旁听而已,完全不关我的事。」父亲急欲澄清的从内室中走出来。 我看父亲也出现在这里,心里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不过我还是故意板起脸来对著父亲道:「我看你不是主谋也有参谋,你该不会想告诉我说,你连心灵传输也帮她们连贯在一起了。」 「啊……」父亲一时语塞的张大著一张嘴看著我。 父亲惊讶、我比他更惊讶!没想到自己随口说说的一句话,竟然一语言中,真不晓得是自己第六感太准,还是父亲的做法太老套? 就在我准备对父亲发飙的同时,突见巴特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并且无头无尾的对我道:「老大~那个讨人厌的回来了。」 虽然巴特话说的无头无尾的,可我也明了他指的是何人,「就他一个人吗?」 巴特一脸厌恶的表情道:「讨厌的人来一个人就够了,再多了我可受不了。」 「你叫尔利先跟他哈拉一下,我待会就过去。」 「喔~。」巴特不再多说的走了出去。 看著巴特迅步离去的身影,我转首对著罗莎问道:「宝贝,你们方才说谁也不会觉得我冷落你们,原因何在?」 罗莎隔著外衣,充满母性光辉的轻抚著自己肚皮道:「因为爸心灵沟通的关系,我们非但没有语言上的隔阂、摩擦,我们彼此的心还紧紧的系在一起,比任何的亲姐妹还亲,所以你的冷落之说,完全是你自己多心了。」 「难道你们不会觉得我很多情吗?」 莉亚笑笑的介面回答道:「风的确很多情,却也相当专情,风从来不懂得伤害、拒绝爱上他的女人,这应该可以说是多情吧!而风对我们每一个人的专情呢,我相信不用我说,大家都可以体会得到风对我们毫无止境的爱。 「可是对於爱上风的女人就可怜了,尽管风喜欢这个女人,可是却会因专情於自己的另一半,而故意避著她、或者是冷落她,我相信这点我对们这些与风成为夫妇的姐妹中,都有很深的体会。 「我、爱琳、爱莎两个妹妹、甚至罗莎姐姐都曾经有过被风排拒在外的体验,想得到风的爱,又得不到风的善意回应那种痛苦,我们都曾有过,所以我们认为只要是真心喜欢风的,我们都愿意让她加入我们的行列,不过唯一条件就是必须与我们心灵沟通才行。」 合德自动走到我的身前,相当别扭的说道:「不要……不要再故意避开我……好吗?我……。」 我不等她说完,已紧紧的上前拥抱著她,并在她耳边以著只有我俩才听得见的声音道:「我终於可以如此紧紧拥抱著你了,梦里的幻境毕竟比不上真实的拥抱好。」 感受著她温热的身躯,一直以来她给我那冷若冰山的感觉,也顿时融化。 合德也紧拥著我道:「谢谢你!」 「谢什麽谢,以後都是自己人了。」说完,我看了一旁的众人一眼,继续在她耳边低语道:「现在你以心灵沟通告知罗莎与莉亚,说我要她们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看著我父亲,然後我们也转过身以同样眼神看著他。」 老婆就是老婆,胳臂总是向自己弯,我的话一说完,大家全以不怀好意的眼神看著父亲,配合度百分之百。 父亲被我们突来的眼神给看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脸上更是带著莫名恐惧地一步步往後退,「媳妇们,你们干嘛突然用这种眼神盯著我瞧,老头子我可是会怕怕啊!一直都是你们自己心胸宽大、愿意一个个地接受爱这臭小子的女人咧!」说完瞄了我一眼,他便逃难似的赶紧离开。 看父亲急步的往外走去,我与罗莎她们全笑了出来,就连不知情的贝蒂与薇琪也跟著笑了。 这时候想到巴特说那个讨人厌的家夥还在外厅等著我,我对搂在我身边的合德道:「合德,我想我这几天应该就会出发离开勇士城,如果可以的话,你与贝蒂、薇琪都搬来这里住,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合德看了自己两个妹妹,见她们表态的露出一脸无所谓後,这才开口对我道:「好,我们会找时间回去收拾东西。」 「收拾!?」听她这麽一说,我突然想起她们家那寸步难行的凌乱景象。 我轻捏了她的鼻子道∶「简单的带些贴身用品过来就行了,其馀的杂物……我会吩咐尖牙跟巨人带些人去清掉。」 「清掉……?那我以後要做什麽?」 我暧昧的在她耳边轻言道∶「做人啊!」 她嘺瞋的握起粉拳往我胸口槌,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她露出女人的柔媚样。 笑著把住她的粉拳,我伸手招来了罗莎与莉亚道:「现在我要去见那位讨人厌的家夥了,你们自个儿慢慢聊。」 ∮∮∮ 一来到前厅看见那位讨人厌的军官,原本轻松、愉悦的情绪已全然而空。 原本他正满脸不耐烦的与尔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著,一看见我进来,已站起身来的开口抱怨道:「雷瓦诺·东风先生,在下都已经来这麽久了,怎麽这会儿才看见雷瓦诺·东风先生姗姗来迟?」 看他说话的表情、语气,我真想掌他一巴掌再轰他两拳,不过我还是强隐下这股怒意,做出歉疚地表情道:「抱歉、抱歉,东风刚才被一点小事给耽搁了,还请莫顿军爷原谅,不晓得莫顿军爷此行的结果如何?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怎麽说?」 大概是听我还记得他的名字吧!脸上表情顿时放松了许多,伸手掏入怀中,拿出一张样式精美的纸张,交给我道:「这是我帝王陛下要在下带来交给东风先生的。」 我接过他传递过来的纸张,走到一旁打开来看: 东风兄弟 本帝王得知东风兄弟因传输站被封的关系,无法按照既定时间归返, 本帝王为了体恤东风兄弟路途上的奔波,故在近日内派遣银麟军团出发前往勇士城会合。 当东风兄弟与银麟军团会合後,请直接偕同银麟军团以特使身份出发前往毕卡拉帝国,无须绕路归回普尔特帝国。 一切望劳东风兄弟多加烦心,本帝王静待东风兄弟携回好消息。 第四章 针锋相对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随著营帐外飘进来的菜香味来推判,现在应该是晚上用餐的时间。 原以为他们会替我送上一份,可没想到距离香味飘散到现在,都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多小时了,却还不见有人送来,这种忽略外宾的行径不禁让我心里堆积的愤怒上涨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了海洛副将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先生,我是海洛,我们军团长想请先生过去与他会晤。」 面对海洛如此有礼的人,我心里再大的愤怒也不好意思对他发出,只好无奈的在自己心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伸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我一踏出营帐外,就看见海洛副将满脸歉意的看著我,我也回他一个苦笑道:「有请海洛副将带路。」 海洛副将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最後还是做罢,他一脸无奈样的对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头也不回的往前带路。 在海诺副将的引领下,我通过了层层关卡和防卫,来到了一个比一般营帐还要大上一倍的主营帐。 没有戒备的卫兵,也没有任何通报的动作,海洛副将直接掀开门帘进入,并对身後的我比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我虽然心有狐疑,可是看海洛副将一副要我尽管放心的坚定表情,我完全相信他所要表达的意思,抬头挺胸、坦然无惧的走了进去,同时我的心神也全力戒备著。 一进入这个营帐,我的目光就被一位身穿合适剪裁、手工精细盔甲的漂亮女子给撂夺住。 喔不!她的长相根本不是漂亮可以形容的,一头红如波浪般的秀发,完美的瓜子脸嵌著一双拥有无限魔力的蓝色眼眸,实在太美、太美了,就连我那些老婆们的姿色也稍逊她一筹,这简直是任何男人心目中女神的标准版本。 我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著我,随著这双蓝色眼眸的注视,我竟然感到有点手足无措感,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吓著这个女神般。 「你就是雷瓦诺·东风先生?」一股如黄莺出谷般的说话声音传入我的耳膜,悦耳中带著威严。 我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目的是想藉由这个动作来挥掉心中乍见她那惊人容貌的悸动。 但不管自己如何想隐缓下内心那股震撼,她那如女神般的容貌还是久久挥之不去,如同深刻的烙印在我心坎里般,令我心虚得言行举止都相当不自在。 「不管你是不是雷瓦诺·东风先生,我只觉得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差、相当不礼貌。为何我跟你说话,你却闭上你的眼睛?难道在你眼里我是那麽让你不屑一顾吗?还是你觉得我不配跟你说话?」 罢了!既然内心的悸动挥之不去,我乾脆坦然的迎向她的目光道:「东风承认自己的无礼,可是对於小姐的不屑与不配之说,东风必须加以辩驳,毕竟东风一不知小姐姓氏,二不知小姐身份,何来不屑、不配之理!」 「呵!嘴巴倒是挺溜的嘛!你倒是说说看你刚才为何闭上眼睛?」 我凝视著她特殊的蓝色眼眸,毫不隐瞒的道:「东风害怕!东风害怕被小姐的容貌给吸引住,东风怕自己不自在的动作唐突到小姐,一切的一切都只因怕引起小姐的不悦。」 「那现在呢?现在为何敢注视著我、与我说话了?难道你不怕引起我的不悦吗?」 我哈哈大笑道:「小姐这个问题问得可真好!东风现在既然已经引起小姐的不悦了,那东风何需再耿耿於怀、战战兢兢呢?」说完这段话後,我的内心犹如拨开重重迷雾般,豁然开朗起来。 这会儿可换她充满迷样地看著我,并且牛头不对马嘴的向我问道:「你知道这里为何没有兵力布防吗?」 奇!书!网!w!w!w !.!q!i!s! h!u!9!9!.!c!o!m 我饶有兴味的说道:「你的容貌已经不是美丽这两个字足以形容,我想任何人看到你的容貌後,没有一个人可以狠下心肠来伤害你,哪怕来者是女人也一样,她们会因嫉妒你的美貌而自悲得愔然离去。既然如此,那派人防守根本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哦?那你呢?换做是你,你可否狠得下心来伤害我?」 我做出一个表情,表示她问的这个话题很笨。 「你怎麽会问出如此愚笨的问题呢?倘若你真要我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你,毕竟我又不知道你是谁?而且你坐在这里又没有危及到我的生命,我何来伤害你的理由?」 她站起身来,步履阑珊的走到我的身前道:「我就是银麟军团的军团长『卡斯佩·夜』,如果我现在危及到你的性命,你会伤害我或者是杀了我吗?」 我露出一个非常慵懒的笑容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卡斯佩·夜军团长不要问我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要嘛就问一些有建设性的问题,若是没其他的事就放我回去稻草床睡觉,你不累,娇生惯养的我可是累得很呐。」 她伸出手来,挑逗般的触摸著我的脸颊。 我挥开她的手,伸出一个懒腰道:「卡斯佩·夜军团长,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会很高兴为你『服务』,可是今天我太累了,实在提不起劲。或许你整支军团里找不到像我如此俊俏、『勇猛』的美男子,可是了胜於无嘛,随便叫个人来过凑合、凑合、过过干瘾先吧!反正只要你闭著眼睛,结果不都一样。」话一说完,我马上提脚离开。 当我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背後传来她的大喝声道:「站住。」 我听话的停下脚步,动也不动。 「把你无耻的面容转过来!」她冷厉的喝道。 转过身後,我看著她变得非常严斥的表情,心里不禁想著∶他奶奶的,你终於露出马脚了吧!哼~我就不相信一个训练精良有素的军队,会有这麽花痴的军团长,如果不是假冒、那就是故意在试探我,对我来这套,呵!门儿都没有。 看她如此冷厉的表情,我故意把心里的不屑化之於脸上道:「卡斯佩·夜军团长,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今天很累,没办法为你服务,明天,就明天吧!等我今天养精蓄锐的把能量储备够後,明天包准勇猛得让你永生难忘、回味无穷。」 听完我如此顺畅又带著挑衅的言语,她非但不生气,还拍手鼓掌叫好道:「口才很好,也很沈得住气,我卡斯佩·夜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确是一个很麻烦的家夥。」 我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麽,可我还是故意装傻地左右话题道:「卡斯佩·夜军团长,做人不要如此无情嘛,爱不到就祝人幸福呀,何必拐弯抹角地说话来讽刺我,如果你真那麽『渴望』,我给你就是了。」我假装非常无奈的脱起自己的上衣来。 卡斯佩·夜并没有因我的脱衣动作而开口喊停,或是大骂我不要脸。 只见她蓝色的双眸里闪过一道戏谑的眼神,「请继续~不要停!本军团长最喜欢男人在我面前『宽衣解带』了。」 看她眼神中快速闪过的戏谑,我就不相信她真的比我能『撑』,於是我也由上往下的一件一件脱,看谁先撑不住的喊停。 脱下了皮甲换脱上衣,脱完了上衣换脱外裤,就这麽一直脱到只剩下一条内裤时,见她还气定神闲的不准备开口喊停,我不由把心一横直接脱下自己的内裤,当场浑身赤裸的面对著她。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她比我还能撑。 卡斯佩·夜大概是没看过男人的重要部位吧!?蓝色眼眸晶竟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我的腹部下方瞧,而且表情还充满了不可思议与惊奇。 全身上下就这麽被她看得精光,尤其是重要部位更是被她特殊的蓝色眼眸给紧盯著不放,我准备挑衅的走向她,卡斯佩·夜却一脸认真的指著我的重要部位道:「这…怎麽长得这样?好奇怪……」 听她如此天真的询问,刹那间我连走向她的勇气都没有,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裤,不断在心里臭骂自己道,「武东风啊~武东风,你这下子可真的亏大了,失了面子不说,就连最重要的里子也失去了尊严,如果被那个臭老爸知道的话,今天的行为可会成了他一辈子的笑柄。」 无视她的询问,整理好衣著後我面不改色地反问道:「哪里奇怪?有什麽不一样吗?」 卡斯佩·夜大概是惊觉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失礼之言吧! 只见她不动声色的闪过我的目光,转开话题道:「带著我帝王陛下亲笔信函给你的莫顿参将呢?」 虽然觉得她转得很硬,可我也乐见她转开话题的回答道:「被我杀了!」 卡斯佩·夜一听到我如此坦诚的回答,脸上的神情瞬间呆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的恢复镇定道:「原因何在?」 我冷冷的说:「这个家夥死一百次也不足惜。他送交信函给我後,竟然要我识相的慰劳他的奔波之劳,还开口要我把札尼西思帝王赐予我的两个女奴隶转让给他。 「这还没什麽,没想到当我答应带他去找这两个女奴隶时,他竟沿路调戏我勇士城内的侍女。我只不过开口建议他不要如此而已,他竟大骂我算什麽东西,甚至还叫我不要不知好歹,他这麽做是看得起我们区区一座勇士城。 「哼~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他嘴巴贱,我就治他的嘴巴,於是我吩咐勇士城的士兵轮流赏他一巴掌,没想到他这个人的嘴巴虽贱,却禁不起打,才轮到第三十七人,他就已经受不了的一命归天,害那些排队在後面的人,失望不已。」 我泠,她声音比我更冷道:「好狠的手段!你独自一人前来,又如此坦言不讳,难道你不怕我以此方法对待你吗?」 「怕就不会说出来了。」我坦然无惧的面对著她。 卡斯佩·夜泠著一张脸,故意把视线望向一旁道:「你救了海洛一命,再加上莫顿冒犯你在先,所以一切可将功抵过,希望你往後能好自为之,不要再有相同的事情发生,不然到时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无所谓地耸著肩膀道:「我根本称不上救海洛副将一命,如果你愿意把这两件事混为一谈,我也乐见其成。」 卡斯佩·夜摇了摇头,语带不解的道:「你还真是个怪人,别人巴不得急於澄清、否认的事,你却如同叙说他人事情般的不以为意,甚至我找一个藉口帮你开脱,你不感谢就算了,还不在乎的反驳,你真是让人无法猜透呀!」 「我的想法很简单,你无须那麽复杂的摸索、猜测,我对事情的看法是『对就对、错就错!』我今天自认为没有救海洛副将一命,这个名不其实的功劳,我也不会往自个儿身上拦。 「再说,我个人认为莫顿那个讨人厌的家夥,根本不配拿来跟海洛副将的人格相比,所以坦白讲我就是不想把这两件事情混为一谈,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是在帮我,我理当诚恳的向你道声谢。」我右手握拳、置放于左胸前,略微弯下身躯的对她做出一个宫礼。 卡斯佩·夜美丽无瑕的脸庞,充满顿惑的看著我道:「你曾经被泰思克瑞与塔古拉他们背叛过,如今你为何还会如此轻信他人呢?」 我略带笑意的负手而立道:「人岂能因噎废食,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就算我曾经被背叛过,但也不能因此而不相信任何人吧?再说,称赞一个人并不代表深信这个人,不是吗?」 良久,卡斯佩·夜才幽幽的说道:「你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外传你是一个好色之人、纨裤子弟,只会依靠你父亲大魔导师的身份行事,可是在我看来,你却像拥有无限大的智慧般,拥有著一双洞悉事情的慧眼、解读人心的心智,可是你方才的……脱衣动作,却是十足十的纨裤子弟样,我真的好疑惑呀!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呢?」 我笑道:「想不到我竟如此声名远播!坊间的流传竟然传到卡斯佩·夜军团长的耳里,真不晓得我该为自己的出名感到荣幸还是悲哀。 「荣幸的是我雷瓦诺·东风还算小有名气,悲哀的是我不会魔法事情竟传遍了整个大陆。不管是荣幸也好、悲哀也罢,我觉得三帝国的帝王应该颁发给我一个特殊贡献奖,因为我给这块大陆上的人民在茶馀饭後有了讨论的话题。」 卡斯佩·夜噗哧一笑道:「那我倒要先把这个特殊贡献奖颁给你,毕竟数日来我银麟军团上下讨论的话题全是你。」 她这一笑笑得好美、好自然,美到有一种让人深陷甜梦不愿醒来的感觉,令人不自觉的深深迷恋、沈醉,无法自拔。 我闭上眼睛在心底挥去这股令人沈醉的影像,半响才睁开眼睛柔声道:「你不要对我笑,你的笑容给我相当大的震撼,我自承无法招架,或许我这样说对卡斯佩·夜军团长很没礼貌,可是你的笑容真的让我迷恋到无法自拔。」 卡斯佩·夜的娇躯明显颤动了一下,但迅即平复,良久才愔然叹道:「我真不知要对你如此坦白话语,感到高兴还是气愤。算了,不说这个吧!听泰思克瑞说,你有一个无敌的组合是不是?好像叫什麽六…什麽小组来的?为何他们这次没有跟你同行呢?」 「我那一帮弟兄叫做六十六人小组,说他们无敌倒是不敢当,非常勇猛却是真的。至於没让他们的同行的原因,是因为我不愿意让他们涉险,毕竟在这种里外受敌的情形下,万一有什麽危难准备逃跑时,我一个人比较不显眼,成功机率也较大。」 卡斯佩·夜闪动著蓝色眼眸的大眼睛轻问道:「你怎麽会认为自己里外受敌呢?别忘了,你可是我们帝王陛下所赋予的特使。」 我嗤之以鼻地说道:「特使就是特别容易死,所以才会称之为『特死』。再说,你帝王陛下安的是什麽心,我怎会不知道,就连他自以为聪明的安排诤莲与妮君在我身边当奸细,我都毫不在乎地接受了,我这麽会在乎他其他的诡计呢!」 「喔~我倒很想听看看,为何你会认为帝王陛下所赐予你的那两个女奴隶是间细?」 我满脸捉狭的表情道:「我发觉你很喜欢问问题,而且也不断在套我的话,可是谁叫我对你一见锺情,并且如大浪狂卷般的迷恋著你呢!也罢,为了可以讨你欢心,我只好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 「第一,之前背叛我的泰思克瑞应该有把我想统一这块大陆,解放大陆奴隶的事,全都告知你们,依照你们帝王那种老奸巨猾的个性,在未达到目的以前,他既知道我最讨厌这种奴隶制度,他绝对会避开这个禁忌,尽量不要让我看见宫廷内的奴隶,以免引起我的不悦。 「可是你们帝王非但没有避开这个禁忌,反而故意派遣两个奴隶来服侍我,而且还刻意吩咐她们不分白昼的待在我身边,其目的相当清楚不过,他当然是要逼我开口帮她们说情,进而可以把这两个奴隶赐予我,让她们可以如你帝王所愿的待在我身边。 「第二,奴隶归奴隶,可这两个女奴隶也未免太漂亮了吧!依照宫廷贵族那种好色个性来说,这两个奴隶应该早就被宫廷贵族给上了,怎能可能还有完璧之身呢?而且她们还刻意把自己是完璧之身这一点告诉我。 「第三,我只告诉你诤莲与妮君是你们帝王放在我身边的奸细,并没有说她们是你们帝王赐予我的女奴隶,你又如何得知这一点呢?」我咧嘴一笑。 卡斯佩·夜真的很聪明,听完我的描述後,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相反的,她还露出一种小女子娇媚表情的对我道:「既然你说自己已经毫无止境的爱上我,那我要你继续讨我欢心的告诉我,你认为我帝王陛下对你安的是什麽心?」 呵!她想演戏,我也乐意跟她演下去,所以我故意配合地道:「哦~吾爱,很高兴你终於体会到我对你毫无止境的爱了,既然我的讨好能令你欢心,那我就告诉你,你们帝王大概不会让我活太久,我这种活蹦乱跳、为所欲言的日子,相信再没几天可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这个特别容易死的使者,将会在尚未到达毕卡拉帝国之前,就意外死亡。」 卡斯佩·夜的娇躯微微颤动了一下,冷厉的问道:「你到底知道什麽?是谁告诉你的?」 我指著自己的鼻头道:「我嘛~什麽都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不过你可以告诉你们帝王一件事,叫他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不然可会把整个帝国白白送给别人啊!」 「你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就杀了你。」她抽出了放在桌上的刀刃,杀气腾腾向我逼近。 我无惧於她威胁的任由她把刀子搁在我的脖子上,并开口挑衅道:「杀啊!反正我一个人的性命,可以换取你们整个帝国的灭亡,相当划得来,而且相当壮烈,如果你下不了手我可以自己来。」说完我作势的移动著自己的脖子,想要抹上架在脖子上的刀刃。 卡斯佩·夜迅速移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整个人顿时呆住的看著我,良久之後,她才开口道:「你可以告诉我吗?就算我求你。」 我反问道:「你可愿意告诉我,你们帝王的计划为何?」 她脸色还变得真快,一听我这麽问,原本挥开的刀刃又架回了我的脖子上,表情冰冷的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帝王陛下的计画,竟敢开口胡言乱语。」她加重了架在我脖子上刀刃的力量。 我明显感觉到脖子上一股刺痛,接著一道温热感从颈项间缓缓流下,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受伤流血了。 我想如果自己此时示弱的话,恐怕真的会见不到明天日的双阳,所以我口气强硬道:「你的刀刃的可以再用力一点,划这麽一点小伤死不了人的。我说过,以我一个人的性命,换取整个帝国的灭亡,再怎麽算也划得来,你尽管杀了我吧!没关系。」 卡斯佩·夜迷惑了,她原本坚定的神情,似乎被我的无畏给扰的不再肯定,言语带著一丝妥协的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多少透露一点,我好禀明给我帝王陛下知晓,多少有个交代。」 其实我哪知道亚夫·札尼西思有什麽计画,我会这麽说完全是想确保自己此行的安全性,顺便看看能不能套出个什麽来,不料她这个人非但聪明得钓不上勾,反而蛇随棍上的反咬我一口,害得我必须编出更多的谎言来圆这个谎,害得我悔不当初。 见我不言不语,她大概以为我不愿意说出吧!气愤的把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刃狠狠往地上一甩,懊恼地道:「你赢了,在我没把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之前,我不会杀了你,不过你最好保证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不然你将会很惨。」顿了半响,不待我开口说话,她才表情冷然的道:「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我顺手捡起她丢在地上的刀刃,递还给她道:「战场上没有真正的朋友、有的只是敌人,而战场上唯一可以令你信任的朋友就是这把刀,如今你却因一时气愤而丢了它,如果它能表达的话,它一定会为你这种举动感到痛心。」 「我不杀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得寸进此的奚落我。再说,你战场上的唯一朋友呢?为何不见你随身带上它?」她不甘示弱的反问著。 「有一天你会看见它的。」说完,我哈哈大笑的转身走向营帐门帘,并在伸手掀开门帘的同时丢下一句话道:「晚安了,卡斯佩·夜吾爱。」 ∮∮∮ 自从那夜跟卡斯佩·夜针锋相对後,我往後这几天的日子可真是非常难过。 白天除了走不完的急行军外还是急行军,而且她每天竟只给我吃一餐、一壶水。 这些肉体上的疲累与折磨就算了,晚上还要接受卡斯佩·夜那美丽容貌对我的精神轰炸与逼问。 其中更可恶的是,她虽然名正言顺的帮我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营帐,可是竟然派一些睡觉会打呼,以及会大声说梦话的人与我同睡,让我根本无法安然入睡,其报复心态真是高明得不著痕迹。 既然明白她有意刁难,我也逆来顺受的接受这些精神上与肉体上的折磨,从没有抱怨、喊累过。 不过几天下来我也并不是全无收获,在我的默默观察下,我发觉到卡斯佩·夜除了有一张美丽的容貌外,她的布阵行军方式更是一级棒,而且非常高明。 有高明的指挥官,就有出众的下属,她身边的将领,更是个个沈著冷静,气度不凡,这也难怪银麟军团会如此声名远播。 就像现在,我们刚穿越一座山谷,卡斯佩·夜突然举手下令部队停止,并且冷静的开口道:「前面有埋伏。」 顺著她话,我朝前方望去,只见唯一通道两旁长满了高及人般的长草,而且仔细注意看的话,可以发觉到长及人高的草丛里,有著不明显的铁器反射亮光,以及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形杀气。 由於部队不是我带领的,我只是一个随行的『客人』身份,所以这几天以来,我一直过著很轻松的随行的日子,并不会刻意去注意周遭的地形环境,直到此刻,我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起周遭环境来。 在自己特意观察下,我也瞬间领悟到一个重点。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形非常特殊,前面除了一条通道外,两旁全是两层楼高的小山丘,而後方则是我们方才经过的狭长山谷。 整个地形环境只能前进、後退,两旁全然被小山丘给挡住,完全无法发挥布阵功用。 惊觉到这一点後,我不由得集中所有心神的,把心念延伸、探索起来。 经过自己心念一番探索下,我发觉事情也正如我所预料般,前面的伏兵只是一小部分而已,真正的主力全隐藏分布在小山丘後。 当银麟军团与前军对战时,他们可以依照地形的优势快速蜂拥而下,那下方的军队绝对禁不起他们这股重量加速度的冲刺力道。 甚至连刚才安全通过的狭长山谷上方也隐藏著一部分的人。 待自己迅速以心念摸索了整个状况後,看卡斯佩·夜一行人完全上当的全把注意力注视著前方,她完全不晓得真正的危险是在阻碍他们行动的山丘两旁、以及後方的山谷上方,於是我故意引起众人注意的发出苦笑道:「这下死定罗~」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卡斯佩·夜也知道我不是一个无故放矢的人,所以她不禁饶有兴味的打量著我问道:「哦~我倒想听看看你何来这死定之说。」 我意有所指的苦笑道:「如果我是这群偷袭军的指挥官,我会把我的军队分成两部份来偷袭你们。第一部份,故意制造假像的把军队放在前面预作埋伏偷袭,然後再把第二部份放在两旁的山丘上,等你们上当的把所有兵力与前面的偷袭主力对战时,再派遣两旁山丘上的伏兵往下冲击,我相信任谁也挡不住士兵从山坡下冲的力道,包管杀得敌人前仰後翻、措手不及。 「而分成这两部分的最主要目的就是把敌人逼进刚才通过的狭长的山谷,因为受到袭击的指挥官一定会认为刚才自己通过的狭长山谷才是最安全的,除了可以预防两旁山丘士兵的下冲力道外,还可以跟对方部队正面作战。 「如果你这麽想就大错特错了!等敌人军队全数进入狭长山谷後,待在山谷上方的士兵若是投下巨石,包管把你们扎成肉饼。哈哈!而且丝毫不需动用刀械就让你们全同覆没。」 听完我的叙述分析後,众人全然变了脸色,就连原本冷静、沈著的卡斯佩·夜也不例外,不过她很快的恢复镇静,聪明的反问我道:「那如果你是遇袭的指挥官,你会怎麽做?」 我脸上露出一副不想说的表情来,但看她眼神带著哀求的看著我後,我带著轻松的笑意道:「如果我是遇袭的指挥官,我会下令众人休息、食用乾粮、保养兵器、毕竟现在的地形完全照射不到阳光,最适合用来使休息用。」 「哼!无赖!」她冷斥。 「嘿嘿嘿……沈不住气了是吧!」我笑咧咧地道。 「快说!」 我拿她没辄的摊了摊手,继续道∶「大体上我们是在休息,但私底下我却会命令众人先把两支长枪绑成一支,然後再派两个比较精明的人,到前方草丛旁去尿尿,然後在尿尿的同时,故意说一些让对方指挥官可以为我们临时休息感到释怀的话来。」 我也不知道卡斯佩·夜到底懂不懂我所说的的涵意,可是她听完後,却第一时间下令众人休息、食用乾粮,而且还有带著一丝笑意的对我道:「精明的男人,你准备什麽时候去尿尿啊?」 我翻了翻白眼道:「抱歉!我不急。」 卡斯佩·夜丢给我一包乾粮道:「你不急,海洛急啊!」 坐下休息的海洛副将一听到自己的军团长点到他,赶紧就要站起来,我连忙低声喝阻道:「海洛副将请暂时不要起身,你先把你身上的刀刃解下来,然後才可以带著乾粮过来。」 海洛副将依照我吩咐的解下自己的刀刃,这才带著乾粮的走了过来。 我伸手打开手中的乾粮,用眼神示意海洛副将跟著我这麽做,然後边吃边说道:「走,可以尿尿去了。」 随著自己边吃边走的动作,我与海洛副将来到了身及人高的草丛旁,然後解下自己的裤子边尿边说道:「我说海洛副将啊,虽然我很感激你这几天来的保护,可是你们军团长也太不够意思了,连续一天一夜的急行军不说,现在还找这麽个阴凉处休息,我看一些士兵都已经沈沈欲睡的样子,待会儿出发时,包管大家全提不起劲。」 海洛副将也聪明的附和道:「是啊~雷瓦诺·东风先生,海洛不敢批评我们的军团长怎样,可是我也觉得她这麽做有点不妥,毕竟大家都已经累了,不休息还好,这一休息我看可能会有很多士兵瘫了体力,只希望我们军团长不要休息太久时间才好。」 我穿上裤子,露出一副非常疲惫的表情打哈欠道:「海洛副将,待会你可记得提醒我不要睡著了。」说完,我故意摇摇欲坠的搭著他的肩膀,让他缠著我走回大家的聚集地。 海洛副将还真是忠贞,才一走回休息地,已迫不及待的把刚才我们之间的对话,全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们军团长,甚至还加上自己意见道:「军团长,雷瓦诺·东风先生真是太高明了,如果我是对方指挥官的话,一听完雷瓦诺·东风先生的说法,纵然再热、再久我也愿意等待。」 卡斯佩·夜毫不介意自己所属军官对我这般称赞,不过她却提出疑问的道:「你这个计谋很高明,不过你怎麽确定对方真的愿意等待呢?」 我用眼睛示意他们看向长及人高的草丛後方,这才道:「你们仔细注意看一下草丛的右手边,虽然现在吹著微风,可是右边草丛里是不是有一根草飘得特别有规律,如果我的猜测没错的话,待会山丘上可能会发出一道我们常听到的动物声来回应。」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左手边的山丘上果然发出一道极为低鸣的动物鸣叫声,犹如证实我话语般来得正是时候。 卡斯佩·夜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不再多说的暗中发出讯号,要一些士兵假装睡觉样。 最後,卡斯佩·夜挥手示意海洛副将他们离开,只留下我一人在他的身旁。 待所有人都离开後,她才语带感触地道:「你的及时提醒让我非常感激,可是相对的,你却让我觉得自己变得非常渺小,好像自己很无用似的。 「老实说,我到现在还不了解你把长枪合并的用意,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代为指挥这次的作战,我真的不想因自己的无能,让这些跟我同生共死的弟兄们无辜丧失性命,你……愿意吗?」 闻言,我气愤不平的道:「如果你不是女人的话,我绝对会毫不留情的赏一巴掌来打醒你。这几天下来,我一直观察你的布阵、行军方式,坦白讲,我心里对你的高明之见感到相当佩服,如今你却说出这种让我嗤之以鼻的话来。并不是无能,你只是让高傲的自尊心蒙蔽了自己的内心罢了。清醒吧!卡斯佩·夜。」 说完,我摇头叹息的起身离开。 第五章 奇袭黑甲军 随著两颗太阳的运转,时间也一点一滴的流逝。 一切都已准备就绪,但指挥者卡斯佩·夜却还是一脸消沈,一副没有自信的样子。 看她这副模样,我不由在心底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走到她的身前,伸出手道:「指挥旗给我,我答应帮你这一次,但绝对、绝对没有下次了。」 她一扫消沈的意志,咧嘴一笑的将指挥旗令递给我。 我高举著令旗大喝道:「部队听令,长枪队以战斗蹲姿分成二队面对山丘,大刀队随侍在长枪队身後,其馀士兵站在我左右两侧,面对前方通道呈攻击队形,全数严阵以待!」 银麟军团果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我的命令一下完,长枪队已迅速分成两个部分的斜举著自己长枪,快速蹲在两个山丘前面,大刀队更是抽出了自己刀刃,紧紧随侍在长枪队的後方。 其馀士兵也纷纷抽刀在手,屏气凝神的注视著长及人高的草丛。 埋伏在草丛中的敌人知道自己已经被识破,因此不再躲藏的仓皇蜂拥而出,就连潜伏在山坡上的敌军也同样一一现踪。 看他们全数身穿一系列的黑色盔甲,我不由得满怀恨意的怒喝道:「一群见不得人的东西,你们那王八大混蛋叶尔曼·柏格呢?他躲在哪个见不得人的地洞里了?叫他快滚出来受死吧!」 这些黑甲军真是不要脸到极点,偷袭不成、反明袭,连招呼也不打一声的举兵进攻。 看他们挥刀攻来,我站在原地的指挥道:「部队听令,长枪队持续保持著战斗蹲姿,把你们的长枪瞄准俯冲下来的敌人心脏,大刀队竞速挥舞著你们的长刀,保护著你们的兄弟,准备馋食敌人的鲜血。其馀士兵给我杀、杀、杀!」 刹那间,兵器的交击声、刀剑砍入盔甲声、士兵的怒吼喊杀声及临死的惨叫声,犹如交响乐般地响起。 所有的人全力挥舞著自己手中的刀刃,浑然不顾自己生死的往前冲杀著。 血,不断的挥洒著,尸体也一个一个的增加,有黑甲军,当然也有银麟军团的士兵,不过大致看来还是失去偷袭先机的黑甲军居多。 真的是兵败如山倒,黑甲军在失去偷袭先机的情形下,当场被训练精良的银麟军团给冲杀得残缺不全,可说是毫无队形可言。 看到这种一面倒的局面,我才放心的把手中的指挥旗交还给卡斯佩·夜,并且道:「呐~还给你啦,记得仅只一次、下不为例!」 就在卡斯佩·夜伸手接过指挥旗时,突然对我喊道:「小心!」 其实,我早已感觉背後有人拿刀砍向我,所以在她道出要我小心的同时,我早已唤出属於白天颜色的『银色长刀』,帅劲一挥,毫不拖泥带水的砍下来者的首级。 看著这位身穿黑色盔甲、少了项首的身躯一眼,心里那股被叶尔曼·伯格偷袭重伤的怨恨顿时一触即发。 我蹙著眉头、牙根一咬,大骂一句『王八蛋』後,毫不犹豫的挥舞著银色长刀往被冲破的那道缺口冲上山坡去。 来一个杀一个,鲜血不断的在我脚下流淌,尸体也不断在我身边倒下,随著自己的狠劲挥刀动作,山坡上也开起一朵朵色彩红豔的血花,一颗颗削齐平整的脑袋瓜像保龄球般不停的滚下坡。 我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前冲杀,黑甲军也一个个涌冒著鲜血应声而倒,原本的黄土山坡、幽静峡谷和青翠的草原,顿时被惨绝人寰的血腥气味给覆盖住。 随著自己满腔恨意的不断挥舞著银色长刀,我竟不知在什麽时候已经站上了山丘的最顶端。 站在山丘的顶端,看著不断向我涌来的黑甲军,心里除了杀还是杀,完全不担心自己是否不敌、受困,因为倘若真的应付不来的话,我还可以唤出自己的肌盔甲,藉由肌盔甲上的巨大翅膀飞走。 但不知道是这些黑甲军太『肉脚』,还是我的心念太厉害,这些持续向我涌来的黑甲军,竟一直没办法困住我。 我想,他们之所以没办法困住我的原因,一定是他们一到达我银色长刀的势力范围时,我心念早已探知的挥刀杀了他们。 不过我毕竟是个人,当然不可能毫发无伤,受点小伤是在所难免的。由於心念的关系,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刀刃的走向,纵然有敌军从背後偷袭我,我也可以如双眼见到般,轻易的闪躲,若是真遇到前仆後继的夹攻,没办法完全躲过去时,我会选择最轻的受伤方式。 其实山丘顶端可供站立的地形并不大,所以他们近距离接近我的机会就不多,能在我身上留下伤口的机会也相对的减少,几乎是微乎其微。 黑甲军一个一个不怕死的向我逼近,我也一次又一次的挥刀结束他们的生命,就在这样不断的回圈下,我无法估算自己手中的银色长刀到底挥舞了几次,究竟结束了多少人的生命。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向我涌来的黑甲军已经渐渐的减少。 七个、六个、五个、…… 直到现在,我结束了最後一位向我涌来的黑甲军性命…… 我闭上眼睛,收回了沾满血迹的银色长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可是吸入肺部的并不是草原的芳香,而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 我摇头苦笑的睁开眼睛,看著自己所造成的这片血迹草地,与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及兵器,内心虽然有著一丝莫名的伤恸,但又如何呢!如果自己不杀了他们,那满地的尸首堆里恐怕也有我一份。 心里有此想法,内心所存在的莫名悲伤顿时一扫而空,我恢复正常思绪的把视线转向山丘下的银麟军团,想看看他们战得如何了。 没想到当我把视线转向他们时,看到的竟是他们不知在何时,早已解决了对敌的黑甲军,甚至整个银麟军团已整装待发的列队完毕,并把视线全投向我这里。 看著他们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惊恐与钦佩,我顿时有一种非常骄傲的满足感,毕竟能让训练精良的银麟军团露出这种惊敬交杂的复杂神情,到目前为止恐怕只有我武东风一人。 仰天吸了一口骄傲之气,再次俯视了惨烈的血腥场面後,我迈开步伐,缓步走下山坡。 我才一走到了卡斯佩·夜身前,就听她对著海洛副将道:「清点人头。」 原以为她所谓的清点人头是要清点部队伤亡人数,可没想到海洛副将一接收到她清点人头命令,竟然带著一小部队走上山坡,逐一清点我砍下的黑甲军人头数。 看她这麽无聊,我也不愿意多说什麽,毕竟自己专砍人头是事实,只因为唯有俐落的让对方一刀毙命才是最安全、最快速的杀人方法,否则在那种四面围攻的场面下,自己可能早已被生吞活剥了,哪有机会站在这里嫌她无聊。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海洛副将已清点完毕,带著小队走了回来,并一脸不可思议的对著的卡斯佩·夜禀明道:「禀军团长,总共是一千零七十七颗人头。」 这个数字一报完,部队里齐声发出『哗~』的惊叹声,以及无数不可思议的抽气声,因为这个数位实在太惊人了,就连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此时,卡斯佩·夜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了,有恐惧、有钦佩、有颓丧、还有那麽一点永远都比不过我的失败神情。 看她露出如此复杂的表情,我不禁摇头叹息道:「身为一个部队指挥官,最重要的是要对自己有信心,并把自己的信心感染给部队,让部队士兵感受你这股满满的信心方能作战。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麽表情?」 顿了一下,我挥挥手道:「算了,反正这些跟随你的弟兄性命是掌握在你手上,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关我的事。反正女人嘛,早晚得找个好男人嫁了,到时候就不会有这种图害跟你出生入死弟兄的情形发生了。」 「你混帐!」她气愤的甩了的我一巴掌。 突来的这一巴掌,我可以躲,但是我却没躲,任由她这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卡斯佩·夜见我故意不闪躲,面露懊恼的看了我一眼後,转头对部队下令出发。 抚了抚发热的脸颊,我也不再多说什麽的跟著前进的部队移动。 ∮∮∮ 自从那天山丘顶上的英勇杀敌後,银麟军团士兵对我的反应可畏两极化。 以前看见我全是嘲讽与不屑,现在大多数的人看见我,都会主动的尊称我一声先生,甚至以前派来跟我睡觉、对我疲劳轰炸的那些人,也全都自动消失不见了。 唯一让我比较感到困恼的是,卡斯佩·夜打从轰了我一巴掌後,便故意躲著我,白天刻意远离我,夜晚也不再叫我前去问话,她这副对我不闻不问的冷冻姿态,可真让我摸不透她在搞什麽。 今天已驻扎完毕,我刚用完晚餐,卡斯佩·夜却一反常态地再次召唤我过去,不知道她要做什麽。 我虽然感到疑问,但此时的我也跟随著海洛副将的脚步,来到了之前每晚必报到的地方。 同样的,无须经过任何通报的手续,我已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一进入营帐後,我就觉得有些不同,因为从没给我椅子坐过的卡斯佩·夜一看见我进去後,竟对我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而且要我跟她面对面的坐著。 我主动把椅子与她坐位拉开一点距离後,才坐下道:「我自认为抗拒不了你美丽的容貌,所以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妥当,与你太靠近我会怕怕。」我做出害怕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胸膛。 卡斯佩·夜完全无视我的动作,脸上更是毫无表情的道:「那一天……你、为何不躲?」 「我不想躲。」 卡斯佩·夜露出一脸悲伤的反问道:「为何不想躲?」 「不管你是不是要跟我道歉,请不要露出这种悲伤的表情,我说不想躲就是不想躲,没有任何原因,你再问一百次、一千次,我的答案都一样。」 「你在可怜我吗?」 我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予回答。 「说啊!你说话啊!」 看她近乎崩溃的样子,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二话不说的往营帐门帘走去。 「站住!难道你不想知道我帝王陛下有什麽计画吗?只要你告诉我那天没有闪躲的原因,我就告诉你。」 我原本停住的身子一听完她所开出的交换条件後,毫不犹豫的掀开门帘走了出去。 才一踏出营帐,就看见离营帐有一段距离的海洛副将若有所意的看著我,我回他一个苦笑并朝他走去。 我们边走边聊,直到离卡斯佩·夜的营帐有一段距离後,海洛副将才放低音量的说道:「先生,我们军团长好像爱上你了,不然她绝对不会如此在乎你不闪躲的原因。」 「你都听到了?」 海洛副将苦笑道:「抱歉,我不是有意偷听你们的谈话。我们军团长问的那麽大声,海洛想不听都不行。」 就在此时,背後突然传来卡斯佩·夜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你给我站住。」 我给海洛副将一个苦笑後,才转过自己的身躯,言语平淡的道:「敢问军团长叫住东风有甚麽要紧事?」 卡斯佩·夜脸上露出一种非常凄美的表情道:「你可以跟我来吗?」 这时的她散发出一种罕见的女性柔弱与抚媚气息,让我油然升起一股想拥她入怀、深深爱怜的冲动,但我强抑下这股冲动,面无表情地道:「走吧!你带路。」 一路上我和卡斯佩·夜俩人并没有谈话,直到我们离开驻扎地有一段距离後,她才在一块平坦空地上停了下来。 她怔怔的望著远方许久,才转过身来面对我道:「我帝王陛下要我杀了你。他说∶就算我说服不了自己找机会杀了你,你一到毕卡拉皇城也会被毕卡拉帝王给杀了。现在我已经把事实告诉你了,得知事实的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你杀了我,二是我杀了你,你准备出手吧!」 我连忙伸出手来,做出一个暂停的动作道:「等等、等等!不管是你死、还是我亡,你总要让我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吧!你们为何可以如此断定毕卡拉帝王一定会杀我?」 卡斯佩·夜语带悲戚地说道:「在出发之前,我帝王陛下要我交一封密函给毕卡拉柯恩帝王,其内容主旨是要毕卡拉柯恩帝王愿意与我帝王携手对抗凡因斯帝国,并杀了你的话,我帝王陛下愿跟毕卡拉柯恩帝王共用马的繁殖区,并将打下来的凡因斯帝国所属领土,第一顺位的任由毕卡拉柯恩帝王选择并吞。」 我一脸狐疑的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毕卡拉帝王真的会答应你们帝王的要求呢?再说,所谓的密函不就是不让第三者看见才叫密函,你如何得知密函上的内容?」 卡斯佩·夜凝视著遥远的夜空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密函上的内容是我拟定的草稿。至於我们为何可以断定毕卡拉帝王会答应我帝王陛下的要求,原因很简单,因为三帝国中,就属於毕卡拉帝王最没有主见,目前的毕卡拉帝国可以说是由大公主柯恩·爱琳在主导一切,而我刚好又跟柯恩·爱琳有过几面之缘,依我对她的了解,再加上你曾经挟持过柯恩·爱琳,我想依她那种痛恨男人的个性来判断,你可以存活的机率并不大。」 听完她的解说,我不禁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嘀咕著,「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丈人出卖了我呢!原来只是他们自己作的预测而已。」 我不戳穿她的假设之论,反问道:「为何密函的草稿是你拟定的?」 卡斯佩·夜脸上露出装不出来的痛恨与厌恶表情道:「亚夫·札尼西思一直在打我的主意,他想尽办法的要我嫁给他,如果不是我不肯点头,加上他顾忌著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早就不择手段的逼我下嫁於他了。 「不过他这个人很聪明,明的不可行就来暗的,他害怕自己逼得太紧会引起我与我父亲的反感,所以他遇有什麽事情时,都会找我与我父亲前去商量,并要我把商量的结果拟下草稿、签上我的署名,然後他还拿草稿当著所有大臣、贵族面前宣读,故意把我塑造成未来普尔特帝后的样子,现在帝国内的大臣、贵族全把我当成未来帝后看待,就连我此次出征,他也带著一大批人恭送,还把场面搞得异常慎重,谁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我抿嘴一笑,暧昧地说道:「打什麽主意?当然是打你的主意喽,这一次你可真是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上了他当,看来你这个未来普尔特帝后可真是当定了。也好,不管我往後会死在谁的手中,我还是在这里先预祝一下你这个军团长荣升,有幸当上普尔特帝后。」 卡斯佩·夜抽出了挂在自己腰间的刀刃,毫不留情的架在我脖子上,一脸冷然道:「你这是在污辱我吗?你最好把话说清楚,否则我就一刀杀了你,然後再自杀,管他什麽银麟部队、帝后之位。」 看她不像在开玩笑,我连忙拨开她架在我脖子上的刀,迅速地把刀夺下,并且把刀反手握在背後道:「我不是在污辱你,也不是在开玩笑,我说的完全真的,你若不相信可以回想看看当时的恭送场面,是不是全是你父亲的人马?」 卡斯佩·夜的娇躯微微颤动起来,脸色更是一片苍白,贝齿紧紧咬著圆润的下唇,还有斑斑血迹沿著圆润的嘴唇流下。 我真想用我的双唇帮她拭去嘴唇上的血迹,平抚她的伤口和心里的纠结,可是我警告自己绝对不能这麽做。 强抑下内心这股怜悯之情,我略带感慨地道:「其实当我听你说你们帝王要你拟下草稿、签上署名,我就知道他对你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他早已暗中算计著你,等著你一步步跳下他所挖的陷阱。 「尤其是这次的任务看似困难,但对你来说却是轻而易举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等你成功归国时,他绝对会办一个相当大的迎接场面,然後再来个大夸特夸,把你这个未来帝后的身份推得更顺理成章。 「你可曾想过,万一任务失败了,你当初所拟下的草稿、署名就产生了效用,他可以以此威胁你们父女俩,让你们不得不乖乖就范,甚至他还可以乘此机会,铲除你父亲对他的影响力。」 卡斯佩·夜不予置信的反驳道:「不可能!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的影响力,可不是亚夫·札尼西思可以动之分毫的。再说,我所拟定的草稿全是亚夫·札尼西思本人的论调,我只不过是作个记录而已,内容根本与我无关。」 听她如此执迷不悟的话语,我不禁摇头叹息道:「常言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说得一点也没错,你所拟订的草稿虽然经过他的同意,但也只限於你跟你父亲及亚夫·札尼西思三人知道而已,我更敢以自己项上人头向你求证,除了现在要送的这封密函是亚夫·札尼西思亲笔所写外,我相信你以前所接触、拟订的任何草案,亚夫·札尼西思一定没有再亲手拟订过一次,他是不是都直接以草案派人宣读、朗诵,甚至用你写的草稿来做传递下达命令之用。 「你仔细想想,你这些按照亚夫·札尼西思意见所拟订的草稿内容,一定大公无私的涉及到其他贵族与你父亲的势力,他这麽做,除了可以让大家认定你就是未来帝后外,还可以让大家以为你有决定一切事项的权力。 「再说,人往高处爬、水往低处流,谁不希望自己得势、受宠呢!你父亲虽然跟贵族私交好、也颇具影响势力,可总是比不过一国之君吧!你大公无私的草稿内容虽然对他们影响很大,但他们绝对敢怒不敢言、甚至还主动的巴结你们父女俩,并在你们面前称赞你的能力。 「不过要是被他们抓到一点小辫子,他们一定会尽全力的反击你们,而这一次亚夫·札尼西思就提供他们一个绝佳的机会。」 卡斯佩·夜恢复了清冷之色,语气从容道:「我懂了,他们认为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上已经有著一定的影响力,如果再加上我这个刻意被塑造成大公无私的未来帝后,他们往後的处境一定很不好过,所以他们肯定会藉著亚夫·札尼西思故意提供的这个机会趁隙而为,而亚夫·札尼西思也可以称心如意的得到我对不对? 我淡笑道:「你怎麽反而问我呢?我是按照你告诉我的话来作分析,一切情形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不是吗?」 卡斯佩·夜以著非常忧伤的眼神望向我,忧怨地道:「那我该怎麽做?」 我目光灼灼的注视著她,毫不留情地道:「这不关我的事,你不用以此眼神看我,我只是一个特别容易死的特使,询问我的意见?呵!你太瞧得起我了!」 卡斯佩·夜闭上眼睛,流下晶莹惕透的泪水滴道:「你杀了我吧!自从遇见你後,我尝到了所谓的失败,原本满满的自信心也随著你的勇智荡然无存,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勇气面对任何事情了,所有事情对我来说,都已经都变得云淡风轻,现在的我只想快点解脱,早日摆脱被强加在身上的枷锁。」 这番话听得我心神俱震,我沈默了一会,才轻轻说道:「时移境迁,人如果不能随著环境而改变的话,最终的结果,只会造成自我毁灭。就像现在的你一样,就是因为你自己的好胜心与骄傲的自尊心,才会让你一步步走向自我灭亡之路,我不会杀了你,因为杀了你只会污辱我的手,想死!就自己了结自己的性命吧!」 说完,我把反手负在背後的那把刀递在我和她的面前,然後在用力插入地面的同时,我随手灌入大量的能量在刀身里,只要她真的有勇气伸手取刀自缢的话,这把刀的刀锋将会随著她身体的碰触,瞬间化为一堆灰烬,只留下可供握著的刀柄。 卡斯佩·夜想死的决心还真坚决,我的刀才一插向地面,她毫不考虑的迅速拿起横刀准备自缢。 不过,这把刀才一碰触她的颈项,已迅速化为一堆灰烬随风飘散,只剩下握在手里的刀柄。 这时,她蓝色眼眸交织著感激、失落、遗憾和疑惑诸种复杂神色,楞楞地看著自己手中的刀柄半响,最後她才语带哀求地道:「不要如此对我,请让我走的有尊严一点好吗?」 甩脱掉握在手上的刀柄後,她冷道:「求你拿出那把银色长刀,一刀杀了我吧!」 「那刀,我没带!」我摊了摊手。 卡斯佩·夜两行清泪潸潸而下,「你骗人,你是不是觉得杀了我是对你一种污辱对不对?如果杀了我会弄脏你的手,那你为何不让我自己死呢?」 我微微牵动嘴角,露出一个悲戚的微笑道:「你为何这麽坚决的想死,难道世间上没有什麽能让你留恋的事物吗?你的亲人、你的银麟军团、你的一切一切,难道这些都不值得你留恋吗?」 卡斯佩·夜再也隐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痛哭著。 良久,她才稍微止住了自己激动的情绪,泣声道:「我这一生并不懂爱,也不懂失败,更不知道何谓心痛。我只知道任何男人都贪恋我的美色,所以他们才会对我百般呵护、顺从,为的就是能讨我欢心。 「尤其是在帝王逐渐明示著将娶我为后後,这些男人对我的觑觎便转化为奉承、恭维。这般被高高捧著的我,遇见与众不同的你後便踉跄的失足跌落,自从遇见你之後,我尝到了所谓的失败,体会了不一样的相处之道,尤其是在自己打你那一巴掌後你转身离开时,莫名的感受到一种心如刀割的痛楚。 「如今,你非但对我不屑一顾,还让我觉得杀了我对你是一种污辱,让我不能如愿以偿的死在你手中。你为何非得把我伤得如此彻底不可?难道你就不能让我存有一丝幻想,静静的带著这份美好的爱恋离开人间吗?」 听她如此惊人的告白话语,我内心只有说不出的感动,但此时我也不禁在心里问著自己,「她是真心的吗?她真的值得我信任吗?」 一连在心里问出两个问号後,我不禁又在心里反驳道,「可是她刚刚是真的想寻死,如果不是我有所预防的破坏整个刀身的话,此刻的她早已自缢身亡,哪还有机会说出如此惊人的告白呢!」自己的心里就这样反反复覆的挣扎徘徊著。 最後,我忍住那股想拥她入怀的冲动,柔声道:「夜,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子,值得世间上的任何男子全心全意的爱著你,你的美豔、你的风华更让我无时无刻不想著你,但我迷恋的不是你现在这种哭哭啼啼的样子,我要的是你那自信满满的气势。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一个特别容易死的特使,我还需要你的冷静与智慧来共同解决我们身边的难事,像你这副颓废自丧的样子,接下来的路该怎麽走,连我也乱了方寸。」 卡斯佩·夜深吸了一口气,用纤若无骨的手触摸著我的脸庞,痴迷的道:「我答应你,哪怕是赌上自己的生命,我也要你安好无事,平安的活在这块大陆上。」 接著,她突然双膝一跪,举起右手对天作出发誓状,「我卡斯佩·夜对魔法之神发誓,万一有一天雷瓦诺·东风不幸身亡,我卡斯佩·夜绝不苟活。」 说完,她站起行来并咬破自己的食指指腹,将自己的血指印在我的额头眉心上,口里念著咒语。 正当我对她的举动纳闷不解时,脑海里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这是『血的誓约』,如今她已把自己的生命与你紧紧联系在一起,你生她生、你死她死,不过这血誓只限於你对她,她的存亡对你则不会有所影响。而且,从今尔後她只能服侍你一人,并完全对你忠心,这是她自己所下的血誓,谁也改变不了,包括她自己。风儿,尽管放心接纳她吧!」 由於魔法神令的关系,师父可以直接经由魔法神令透析拥有者的想法,所以我赶紧趁著这个机会,在脑海中传输问道:「师父,凡因斯与普尔特之间的战争到底是不是真的?」 「傻风儿,如果他们之间的战争不是真的,为师早就告诉你了,而且他们目前已经发生了好几次战役了,你们一到毕卡拉帝国即可得知这项讯息。还有,你目前暂勿把你会魔法的事情告诉她,为师担心她会因知道你会魔法,而放松她好不容易才恢复的慎密心思,就暂时瞒著她吧!这样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就在我脑海中回答师父『是』时,卡斯佩·夜刚好停止了持续念著的烦杂咒语,而且全身还散发出一股血红色的亮光来。 随著这股亮光一闪,脑海中也传来师父的讯息道:「血的誓约已经完成,为师就不再打扰你们交谈了。」 卡斯佩·夜也在自己散发出血红色亮光後,一脸娇闷道:「你怎麽会一付傻愣楞的样子,我刚才对你使出魔法桖BA你怎麽不做出闪躲。」 抚住她的肩,我温柔的轻吻了她美丽的脸庞一下,一副无所谓的痞子模样道:「少来这一套,我虽然不会魔法,可也常被魔法打到,我当然知道那种被魔法打到的痛楚,你只是身上这麽一亮,就叫对我使出魔法啊?那我是不是要假装痛一下的配合你呀?」 这时的卡斯佩·夜已恢复成与我第一次见面持那副自信光采样。 一听我这种无赖说法,故她意露出一脸不怀好意的表情道:「是吗?你真的不会魔法吗?那你那把银色长刀又是打哪儿来的?」 我诡谲的笑了笑,直接掏出挂在脖子上那变成黑色的魔法项鍊,以最有力的事实证明自己真的不会魔法,「你看我魔法项鍊的颜色,怎可能是一个会魔法的人?」 卡斯佩·夜不相信的触摸著我的黑色魔法项鍊,感应著魔法项鍊是否存在魔法元素,是否如它外表所显现的这样。 我不在意的任其她触摸、感应我的魔法项鍊,因为我知道她一定感应不到有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动,因为我的魔法项鍊所存在的并不是魔法元素,而是她永远也无法透悉了解的魔法能量。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停止摸索、感应我的魔法项鍊,直接把原本感应我魔法项链的玉指轻点著我的嘴唇,语带撒娇道:「我不管,快说啦!不然我就不保护你这个特使罗!」 我抓住她的玉指轻咬了一下,笑嘻嘻的道:「不说~不说,改天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全盘告诉你,如果你真等不及的话,欢迎你从我口中套出。」 卡斯佩·夜自信满满的道:「好,我就不相信套不出来。」 看她恢复成这种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也乐见其成的牵著她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夜,你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我不希望你因我而改变,更不要你刻意委屈、束缚自己,变成一副毕恭毕敬的小女人模样,我要你尽量展现出自己的才能,不要因我而刻意压抑,你的一切就是我的骄傲,懂吗?」 卡斯佩·夜眼露迷惘的道:「东风,你为何如此特别呢!你的这番话,哪不是男人的忌讳,在这块大陆上,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对他恭敬之至、言听计从呢?可是你却完全不在乎这些,唉~只怪我们相见恨晚!」 我在她圆润的双唇上啄了一下,顽皮的眨眼笑道:「爱上我算是你的不幸,何来相见恨晚之说?对我而言,能够得到如此完美的你,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卡斯佩·夜羞红了脸,轻啐道:「讨厌!没一股正经的。」 我伸手轻捏了她粉嫩得快滴出水来的脸颊一下,正经地说道:「夜,说真的,你父亲他会不会有危险啊?」 卡斯佩·夜脸上露出窝心的甜美样,但瞬间又转换为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後,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开口道:「东风,说出来你可不要生气,我父亲有两个举足轻重的身份,一是普尔特帝国伯爵,二是魔法公会长老团的长老,碍於第二个身份的关系,所以亚夫·札尼西思虽然忌讳我父亲在普尔特帝国的影响力,可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对付我父亲。」 我不在乎的笑道:「既然我未来的岳父丈人不会有危险,那我高兴就来不及了,怎会生气呢?」 「可是…可是…我父亲把你召唤到魔法公会、把你父亲驱逐出魔法公会的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很好,简直好到了言听行从的地步,我怕你…会因此而介意,而且…我父亲是长老团的一分子,所以把你父亲驱逐出魔法公会的事也……」 我满脸惊讶得张大著一张嘴,心里更是想著:缘份这东西就是这麽凑巧!搞了老半天,她父亲还是我师祖的人马。 心里想归想,为了不让她有所误会,我连忙笑笑地说道:「夜,你也未免想太多了吧!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怎麽可以混为一谈呢?再说,我父亲被驱逐出魔法公会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干嘛介意啊!」 说完,我轻轻打了一下她的娇臀,哼声道:「你下次再给我如此胡思乱想试看看。」 卡斯佩·夜用食指轻戳著我的胸口,娇嗔道:「大胆!你竟敢打本军团长屁股,难道不怕本军团长生气吗?」 我故意装出害怕的表情道:「军团长请息怒,东风下次绝对不敢如此轻打军团长屁股了,东风绝对会努力的打、用力的打、狠狠的打、绝不手下留情,不晓得军团长意下如何?」 顿了一下,我换上一脸邪气的色色表情道:「启禀军团长,我们两个也未免出来太久了吧!该『完事』也早就『完事』了,我们是否该回去了,免得引人遐想。」 卡斯佩·夜娇嗔的在我脸庞亲了一口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恢复原本古井不波的情绪道:「特使先生,我们回去吧!」 我满含赞赏神色的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说的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主客有别的与她保持两个步伐距离,漫步跟在她的身後。 第六章 血的誓约 时间晃眼即逝。 经过卡斯佩·夜恢复正常领导者的情绪下,接连两天的急赶後,我们终於来到了接近毕卡拉帝国的巨大森林中。 不过我也再次尝到了那种痛苦的急行军方式。 幸好我的痛苦仅限於白天而已。一到晚上,卡斯佩·夜虽然同样以询问机密事件为理由召见我,可是到了她的营帐後,戒守士兵一彻走、门帘一放下,她马上对我展现出只有我才享受得到的温柔,这样娇情的抚慰让我忘却了白天赶路的痛苦。 此刻,走在这片巨大森林中的卡斯佩·夜正高举手臂要军队放慢脚步,并且如同往常一样,言语生硬地对我问道:「我说特使先生,这一次要不要跟本军团长赌一赌?」 「敢问美丽的军团长小姐,你想赌什麽呢?」我兴趣盎然的问道。 卡斯佩·夜充满自信与把握的对我说道:「我们就来赌毕卡拉军队是不是会在森林外恭迎我们,以及他们所列的部队人数如何?」 我笑笑地道:「毕卡拉军队肯定会在深林外等候我们,这个就不用赌了,至於人数方面,我倒是有兴趣和你赌一下。」 我转首对著站在一旁的海洛副将,与另外一位跟我比较谈得来的普里将军道:「海洛副将、普里将军,这一次你们两个要不要掺一脚?」 海洛副将与普里将军异口同声道:「赌什麽?」 我看卡斯佩·夜的这两个得力爱将赌性这麽坚强,不禁好笑的道:「这两天下来你们两个输得还不够惨吗?也罢,既然你们输不怕,而且这个月的饷银都已输光了,那我就仁慈一点,我们不如来赌点别的,我看输的人就生吃一百只『叫叫虫』如何?」 「赌了。」卡斯佩·夜与海洛副将他们对眼一看,异口同声的应好。 看他们回答得如此乾脆,我笑道:「既然大家都接受这个赌约,到时候可不要说谁赖皮、谁参考别人答案之类的话来。待会儿我数到三的时候,大家一起说出自己的猜测数字,比如一万大军就说一万、十二万大军就说十二万,看谁的答案最接近就是胜利者,有没有问题?」 说明规则後,见大家都同意的点点头後,我开口数道:「一、二、三…十五万。」 「十五万。」 「十万。」 「十二万。」 他们三个人说的数位虽然全不一样,不过卡斯佩·夜所猜测的数位倒是跟我不谋而合,同样猜测十五万,而海洛副将则是预测十万,普里将军猜十二万。 与卡斯佩·夜不著痕迹的互看了一眼後,我才开口道:「现在大家都已同时说出自己猜测的数位,谁也赖不掉,接下来就看我们美丽的军团长小姐如何向法毕卡拉帝国印证了,如果没办法印证的话,为了公平起见,那只好请我们美丽的军团长小姐独自享受这一百只叫叫虫大餐了。」 卡斯佩·夜故意瞪了我一眼,挥手示意部队继续前进。 我对著她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满脸笑意地跟在後面。 果然!当我们尚未完全走出这片森林,就已看见森林出口集结了毕卡拉帝国的大批军力,人数多得不可预测,少说也有十几万人。 此时的他们正以半圆形之包围姿态把整个森林出口封锁住,只要我们一起踏出森林,包管进入这个口袋包围队形。 由於卡斯佩·夜表面上是护送我,私底下却是带著亚夫·札尼西思的密函,主要是想徵求毕卡拉帝国的兵力寻助,所以为了不让毕卡拉帝国有所误会,她连忙边走边传达出要士兵们放低姿态的讯息,谨慎、妥善处理即将面对的风暴。 随著银麟军团刻意保持的低姿态前进,在我们即将接近森林出口时,已听见外边传来昆达将军声音道:「林中的普尔特帝国军队请听著,贵军团已经进入我帝国军的包围网内,如果贵军队是带著善意来的话,请贵军队停止移动,并派出主帅前来会晤、说明来意,若贵军队不表明来这且继续前进,那表示你们对毕卡拉帝国正式宣战。」 闻言,卡斯佩·夜随即伸手示意部队停止移动,命令海洛副将带著一小组员与两匹准备呈献的马,并开口要我随行在後,就只以我们这些人继续前进。 一走出森林,就看见驾势十足的爱琳与昆达将军身後站满著如同森林里茂密树叶般的庞大的军队,而这时的卡斯佩·夜也无惧对方的阵仗,毫不顿步的走向爱琳他们。 来到爱琳前方二公尺之处後,卡斯佩·夜已自动停止步伐,礼貌性的做出军礼行礼道:「爱琳公主久违了,卡斯佩·夜代我国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向爱琳公主问好。」 爱琳也礼貌的回礼道:「卡斯佩·夜军团长日安,不知军团长带领大军前来敝国有何用意?」 卡斯佩·夜听爱琳如此直言不讳的问出他们的来意,也不再多礼的回答道:「爱琳公主,我帝王陛下要卡斯佩·夜带著这两匹马以及一封亲笔密函前来接见柯恩帝王,烦请爱琳公主代为引见。」 「引见当然没问题,不过爱琳有两个条件必须请卡斯佩·夜军团长先行答应才行。」 卡斯佩·夜颔首道:「爱琳公主请直说。」 「第一,爱琳烦请卡斯佩·夜军团长把军队彻离到森林後方;第二,爱琳虽然不知这位雷瓦诺·东风先生什麽时候加入普尔特帝国,不过爱琳倒是很乐意见到他,爱琳希望卡斯佩·夜军团长能把他交出来,并且任由我国处置。」爱琳故意冷笑地看著我。 不等卡斯佩·夜回答,我已率先介面道:「说这什麽话,好歹我也是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所派遣的特使,而且我跟普尔特帝国算是合作夥伴,我并不是他的下属,谁也没有权利指挥我。」 卡斯佩·夜顺著我的话语道:「爱琳公主,正如雷瓦诺·东风先生所言,我帝王令陛下曾经严令我们,雷瓦诺·东风先生是我帝王陛下派出的特使,谁也无权可以命令、指挥他,请恕卡斯佩·夜无法答应爱琳殿下的第二个条件,但第一个条件卡斯佩·夜欣然接受。」 深怕她们两个女人把事情搞砸了,我连忙开口道:「就如我所说的这样,我既是亚夫·札尼西思派来的特使,我的职责就是把亚夫·札尼西思的口语转达告知柯恩帝王,既然我敢来,就不怕你们毕卡拉帝国对我怎样,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你们大可以派人把我捆绑住。」 爱琳听我这麽说,虽然不知道我有何用意,可也聪明的回答道:「好,那就麻烦卡斯佩·夜军团长先把军队撤往森林後方了?」 卡斯佩·夜神色复杂的看了正接受捆绑的我一眼,不知道我为何会自投罗网的提议让他们捆绑,不过她还是保持著最佳冷静状态,开口要海洛副将他们这个小组回去把军队必需撤往森林後方的命令告知普里将军,并要整个银麟部队随地扎营静待。 眼看海洛副将就要依令回去,而他这一回去我们的一百只叫叫虫赌约就必须由卡斯佩·夜承担,为了不让她生吃这一百只苦涩的叫叫虫,我连忙出声道:「海洛副将请等等,听完我们的赌约答案再走也不迟。」 看海洛副将停止身躯的转过身来,我才对著爱琳问道:「爱琳公主,由於我们之前相处过一段时间,你应当知道我这个人最喜欢对未知的事情作猜测了。刚刚我们在林中的时候,我们对贵帝国军队的部署人数做了一个猜测和打赌,看谁预测的人数最接近实际数位就算赢家,输的人必须要生吃一百只叫叫虫做为惩罚,为了让这个赌局能顺利履行,烦请爱琳公主告知一下贵国目前布属在这里的军队人数。」 爱琳面无表情的道:「十五万大军。」 我笑嘻嘻的转过身躯,如果不是双手被绑在背後的话,我一定会骄傲的对满脸苦涩的海洛副将挥手道再见。 不过我还是语带调侃地对著他充满颓丧的背影道:「海洛副将慢走啊!你与普里将军的一百只叫叫虫请先派人准备。」 这时的爱琳没有说话,把视线集中在林内方向,确定前往传达讯息的海洛副将与银麟军团整个撤退後,这才吩咐部队原地待命、警戒,只带著为数两百多人的卫兵把我与卡斯佩·夜团团围住,并由昆达将军负责开路,带领我们走向毕卡拉皇城。 ∮∮∮ 随著昆达将军的引导,我们来到了皇宫。 接著,昆达将军依照我之前的安排,把我们带往绿意盎然後花园,来到那间独栋的议事厅。 进入议事厅後,就看见我岳父大人满脸威仪的坐在主位上,摆足派头的紧盯著我们看。 卡斯佩·夜正想做出宫礼问候时,柯恩帝王已挥了挥手,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等卡斯佩·夜坐下後,他才用著极为缓慢低沈的声音说道:「本帝王刚刚已获知卡斯佩·夜军团长此行的目的,一切礼仪就免了,卡斯佩·夜军团长速速呈上贵国帝王所寄的密函吧!」 就在卡斯佩·夜呈上密函的同时,我也放开心神的仔细的搜索四周,确定只有在场的这些自己人,以及我事先吩咐躲在後面的一群老家夥外,已无其他不相关者存在,我不禁放出一股无形能量,摧毁了绑在自己身上的绳索。 解脱後我自行拉开椅子坐下道:「在场都是自己人,状况解除,大不用再演戏了。」 说完,我拉开喉咙对著内室方向大喝道:「除了我尊敬的爷爷以外,其他躲在後面的老家夥们,出来接客罗~」 在场除了卡斯佩·夜毫不知情外的讶然看著我外,其馀的人都在状况内。 这时我也不再隐瞒的拿出怀中以隐形魔法遮蔽护住的帝王令,顺手解除了帝王令上的隐形魔法,递给卡斯佩·夜看,「夜,为了不让他人看出端倪坏了大局,很抱歉隐瞒了你一切,让你担忧了。」 此时,卡斯佩·夜美丽无瑕的脸上充满了无法置信与惊讶,她低头看著我递给她的帝王令。 当她抬起头来,准备把帝王令递还给我时,大概是看到从内室鱼贯走主出来的老家夥们吧,整个视线被拉了过去的惊呼道:「历布腾沙·鲁道长老、魔法公会朱利亚诺会长、冒险者公会劳伦斯理事长、大魔导师…这…这…是怎麽回事?」她深怕自己看错的揉揉双眼。 我笑著接过她停留在手上的帝王令,迅速的站起身来,边拉开椅子让师祖与父亲、乾爹们坐下边说道:「就是这麽回事罗!」 卡斯佩·夜眨动著长长的睫毛,诧异地道:「东风,我很难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手里摸的帝王令、眼里看著的景象,无一不告诉我这是事实,纵然再不相信,我也不得不信。不过最让我感到困惑的是你为何愿意告诉我这些?难道你不怕我背叛你?或者是把这些讯息透露出去吗?」 我毫不隐瞒地说道:「我不怕,因为你在我身上下了血的誓约。」 这会,可换众人脸上充满了哗然与惊讶! 卡斯佩·夜无视众人的讶然目光,表情更加疑惑地问道:「血的誓约只有下达者才知道,授与者根本无法得悉,你怎麽知道我在你身上下了血的誓约?」 「我师父告诉我的。」 「你师父是谁?为何他可以如此神通广大?而且这段期间内,除了银麟军团外,你根本没有与外人接触过,你师父又是如何告知你的?」 由於只有进去过魔法神令的师祖他们才知道我师父是魔法之神,就连柯恩帝王他们也只知道我的魔法突然变得很厉害而已,所以就在我我犹豫不决、考虑该不该说出时,脑海中已适时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尽管说出来吧!」 得到师父的赞同,我不再犹豫的开口道:「我师父的全名是乔卡·莱士登,别号『魔法之神』。」 「什麽?!」 卡斯佩·夜与柯恩帝王他们同时表情夸张的惊呼出声! 老帝王居然还语带严肃的对我纠正道:「小风,魔法之神的名字可不是你可以轻易拿来开玩笑的,你是不是累坏了,你再这麽胡言乱语的话,我老头子可要生气了。」 师祖率先打破沈默的为我作证道:「老帝王,风儿的师父的确是伟大的魔法之神,如果老帝王印象还深刻的话,应该记得我们在风儿的房间内修炼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内我们就是被伟大的魔法之神带著心神前往匿地修炼、授与魔法。」 经过德高望重的师祖开口印证,老帝王他们纵然怀疑也不得不信,甚至老帝王还一脸颓丧的摇头摆脑道:「你们何其有幸可以见到伟大的魔法之神一面,甚至还让伟大的魔法之神授予你们魔法,我柯恩·安泰森可真忌妒你们呀!」 失望的不只老帝王一人,听到此项讯息的柯恩帝王、昆达将军、爱琳、卡斯佩·夜,全露出一脸失望、颓丧的表情,好像没见过我师父是他们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般。 看他们这般失望,我也不知道该说什麽来安慰才好,只好转开话题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怎麽连你也来了,勇士城这些日子来还顺利吧?」 知子莫若父!父亲当然知道我此时的用意,他不禁知趣的顺著这个话题回答道:「勇士城没有问题,不过我倒是有问题。」 他紧盯著卡斯佩·夜瞧,并道∶「依这个情况看来,整个计画似乎有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你准备怎麽处理银麟军团?下一步又该怎麽走?」 大家全是识大体的人,听父亲把话题转向重点,全打起精神来的注视著我,甚至卡斯佩·夜还主动开口道:「斯特伯父,银麟军团是我父亲『卡斯佩·布朗』一手训练出来的军队,我想只要历布腾沙·鲁道长老愿意跟我父亲开口说情,一切应该没有问题才是。」 师祖恍然大悟的说道:「喔~原来你是布朗的女儿啊,我想应该没有什麽问题才对。」上下打量了卡斯佩·夜一眼後,他继续道:「都长这麽大了。嗯,不错!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颇有乃父之风,风儿还真有眼光。」 卡斯佩·夜娇羞的道:「谢谢鲁道长老夸奖,不过并不是东风看上小夜,而是小夜自己爱上东风的。」 她看著我继续道∶「如果不是东风事先破坏了小夜的刀刃话,此时的小夜恐怕早已离开人间了,哪有机会得到东风的疼爱。」 听卡斯佩·夜这麽说,父亲伸出手来想敲我的响头,不过大概是思忖到之前师祖对他的警告话语吧!他连忙瞄了自己师父一眼,转得很硬的缩回想敲我响头的手,放在胸前对著卡斯佩·夜道:「我是东风的父亲,欢迎你成为我的媳妇,不如我现在就去带你的姐妹来与你相识。」 说完,他二话不说的做起传输魔法来。 随著亮眼的白色亮光才一消失,卡斯佩·夜已担忧的问道:「东风,斯特伯父好像走得很急的样子,斯特伯父是不是不喜欢小夜?」 师祖代为回答道:「他是怕我责怪,并不是不喜欢你。」 看著卡斯佩.夜更为疑惑的脸庞,我不禁笑说道:「夜,我父亲获知我们不平凡的关系後,原本想替你报屈地要敲我响头,可是惊觉到我爷爷之前对他的警告话语後,才会那麽不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後赶紧开溜。」 顿了一下,我略带撒娇意味的对著师祖道:「爷爷啊!我从小就跟我父亲这样嬉笑玩闹惯了,其实敲我的响头只是他的习惯动作,就那麽一点疼而已,我知道爷爷心疼我,不过没关系啦!」 师祖面露慈祥地对我点头笑了笑,接著转首对著一旁的朱利亚诺叔叔道:「亚诺,你现在就回魔法公会请布朗到这一聚吧!」 「是,师父。」说完他起身走到父亲之前传输离开的空旷地,二话不说地传输站离开。 卡斯佩·夜见朱利亚诺叔叔离开後,才出声询问道:「鲁道长老,我父亲不是在普尔特帝国吗?长老怎麽会要朱利亚诺会长回魔法公会找我父亲呢?」 「你父亲在昨天已回魔法公会了。」 正当我想询问师祖,知不知道她父亲为何回去魔法公会的原因时,父亲他们传输离去的空旷地已发出一道亮眼的白光,紧接著就传来罗莎她们对师祖以及在场众人的问候声,就连爱莎也身在罗莎她们的行列之中。 等她们打过招呼後,我才对著罗莎道:「宝贝,爱莎怎麽也在勇士城,我不是说要小心防范诤莲与妮君吗?这……」我故意停顿不说。 罗莎含笑的介面答道:「风,诤莲与妮君在你出发的三天後,就开始蠢蠢欲动,等第四天後,她们就已经开溜得不见人影,我想此刻的她们应该早已回到普尔特帝国了吧!」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心想:溜了也好,反正她们两个留在勇士城也是一种祸害,现在既然自己溜了,那我下次碰到她们也不用再客气了,毕竟我曾经给她们机会,是她们自己不懂好好把握的。」 听完我的话,罗莎带著亲切的笑容看了不知所措的卡斯佩·夜一眼,挺有大姊风范的道:「风,在途中爸爸已经把一切告诉我们了,我们欢迎这位痴心妹子,不过,还必须她愿意跟我们心灵贯通才行。」 卡斯佩·夜害羞地看著她们道:「小夜承蒙各位姐姐大方接纳,小夜虽然不懂什麽是心灵贯通,可是只要能跟东风在一起,小夜什麽都愿意。」 父亲主动向卡斯佩·夜说明何谓心灵贯通後,在询得她的同意下,父亲要她们围成圆圈,二话不说地把她们的心灵全数贯通起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麽,就在她们心灵贯通的同时,罗莎、莉亚、合德、爱琳、爱莎她们,全身发出一道如下血的誓约时那般红光。 就在这个时候,我脑中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快,她们身上红光尚未消退时,你就近往她们其中一人身上下达你血的誓约,这样一来,你血的誓约就可以同时下达、复制在她们所有人的身上。」 我虽然不懂师父要我这麽做的含意,可还是遵照师父的吩咐,不再思索的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自己的血指点在离我最近的罗莎额头眉心上,心里默念著师父传来的血誓咒。 就在心里念著血誓咒的同时,我从眼角馀光中发现自己身上也发出一道一模一样的红光。 随著我们彼此之间的红光消逝,我的脑中已再次传来师父的讯息,「风儿,由於那位卡斯佩·夜先前已对你下达血的誓约的关系,所以她们彼此在心灵贯通的同时,血的誓约也跟著复制、贯通在她们的身上,简单的讲就是她们也在你身上下达了血的誓约。 「由於血的誓约一生中只能下达在一个人身上,所以为师就趁著这个不可多得的凑巧机会,要风儿也在她们身上下达血的誓约。现在,风儿除了已经反制她们跟你同生共死的誓约外,你们七人的生命源也紧紧连在一起,任何人一受到伤害,你们都会同时感应到,但又没有同生共死那般严重。 「而且,因为你已达到心念的关系,再加上你们七人因为血的誓约而紧连在一起的生命源,所以只要你心念想跟谁心灵沟通,就可以任意跟谁心灵沟通,甚至没有人数、距离限定,只要你用心念搜索即可。」 我在脑海中回传道:「师父,这是否代表著往後只要有人跟罗莎她们心灵沟通,那血的誓约就会自动转移过去,并与我们的生命源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而且不受同生共死的誓约,只单纯感应彼此的存在?」 「是的。」 「谢谢师父的指引与帮忙,徒儿知晓了。」 等脑海中,不再传来师父的讯息後,我才把视线转向她们,不过一转眼才发现到,她们也全都满脸疑问地看著我,而且看著我的眼神又不时与其他姐妹交叉对视,似乎是彼此正在心灵沟通、讨论似的,而那个讨论的对象当然就是我。 看到这副景像,我不禁玩意兴起的把自己的心神锁定在她们的身上,然後以心灵对她们传输道:「嗨!老婆们,我爱你们。」 「啊!」 「呀!」 她们满脸惊讶地往我一瞧,惊呼出声! 父亲听到她们同时惊呼,顿时慌张地站起身来,紧张地问道:「怎麽啦、怎麽啦?是不是罗莎要生了?还是我帮你们贯通起来的心灵传输魔法出了问题?」 瞧了一会儿,看罗莎她们还是满脸惊讶的没有言语,不禁更加焦急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你们快说啊!真是急死我这个老头了。」 我从容的站起身来,边轻按著父亲的肩膀让他坐下边说道:「老爸,你不需这麽著急,媳妇们没有怎样,她们只是被我突然介入的心灵沟通给吓著了,你别紧张。」 「哦~原来如此。」父亲释怀的拍拍自己胸脯道:「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出了什麽差错呢!对了,你刚刚是不是在罗莎身上下达血的誓约?我又没有把心灵沟通传输於你,你如何跟她们心灵沟通?」 我笑道:「我刚刚的确是在罗莎身上下达血的誓约,不过我下达的对象不只罗莎一人,她们五人也都包含其中,罗莎只是代表她们接受我下达血的誓约而已,……」我把师父所告诉我的,全部转述给众人明了。 一听完我的解说,父亲满脸钦佩地说道:「魔法之神的智慧真是太高了,既然可以用一个人一生中只能下达一次血的誓约的方法,破解了血的誓约那同生共死的血誓之定数,让你们的生命源紧紧连系在一起,感受彼此的生命安危,不受共同生死的誓言约定,这真是太厉害、太令人赞颂了。」 罗莎满脸不可思议的望著我道:「风,你的师父是魔法之神?」 由於罗莎她们是後来才到的,所以现在才得知我师父就是魔法之神。 我正想对罗莎解释时,脑中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无须如此麻烦的多费唇舌,风儿直接把心神锁向你的诸位妻子们,为师自然可以跟她们沟通。」 我听从的把心神锁向罗莎她们後,脑海中就感觉师父的讯息向外传输道:「诸位风儿的妻子们,吾乃风儿的师父乔卡·莱士登,也就是你们所称的魔法之神。 你们的一切,吾已从风儿身上得知,吾知道你们都是顶尖聪明、美丽大方的好女孩,吾相当高兴你们可以不相计较的爱著风儿,吾希望你们把彼此的智慧连贯起来,竭尽全力、相互合作地帮助风儿,分担风儿的烦恼,吾很高兴认识你们,一切有劳你们了……」 师父这道向外输出讯息才一完,我感觉到自己脑海中好像有些不属於自己,并且无法判读的讯息,同时输出在罗莎她们身上。 过了许久,这个感觉才完全消失,脑中也才瞬间恢复原本的感觉、思绪。 由於之前我把心神集中在罗莎她们身上的关系,所以没有注意到一旁的父亲他们,等我恢复自若思绪时,竟然发觉到,除了闭上眼睛的罗莎她们以外,父亲他们竟然全部站了起来,并且满脸尊敬的注视著我。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站了起来,有点不知所措地问道:「爷爷、老爸、帝王爷爷……,你们怎麽了,为何全这样看著我?」 父亲请师祖他们鱼贯坐下後,这才语出惊调的道:「刚才我们坐著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实质的压迫感趋迫地缭绕在你的四周,接著,你的双眼突变成一红一蓝两种颜色。 「而你突然变色的眼神就像有无限吸引力般,令我们舍不得将目光转移,禁不住的与你对视,可是越对视越觉得你眼神里所透露出的那股对生死洞彻、充满智慧的玄妙之感,那种感觉就像我们当初遇见魔法之神一样,让我们忍不住打从内心里发出尊敬的站起身来。」 罗莎这时也睁开自己的眼睛,露出无限尊敬的表情道:「我原本也以为风在跟我们开玩笑,可是事情就如爸爸所说的这样,风的双眼突然变成了一红一蓝两种颜色,紧接著,我们脑海中突然涌入从没有听过的魔法之音,种种迹象让我们真的相信是魔法之神在跟我们说话,衪还趁机教了我们一些魔法。」 卡斯佩·夜脸上充满困惑地对我问道:「东风,既然你师父是魔法之神,那为何你不会魔法呢?」 父亲犹如听到什麽大笑话般,忍不住的开怀大笑道:「他不会魔法?」 这一笑,众人也全都笑了,只有卡斯佩·夜一脸不解地问道:「这有什麽不对吗?我之前探索过东风的魔法项鍊,根本一点魔法元素也没有,而且整个魔法项鍊是呈现普通的黑色,难道我有判断错吗?」 师祖脸上犹然带著笑容道:「小夜,风儿的魔法就连我们在场这些人联手攻击也无法伤他分毫,他随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把我们全都打倒,你说风儿的魔法厉不厉害。」 「真的吗?」就在卡斯佩·夜对师祖如此夸张说法感到半信半疑时,宽阔的会议厅内再次闪起白色亮光。 随著强烈的白色光芒消失,就看见朱利亚诺叔叔带著一位身穿白色魔法袍,年纪跟父亲差不多的中老年人走了过来。 这个人看起来虽然有些年纪了,可是从他那张被无数风霜刻画的脸庞看来,他年轻时一定长得非常俊美,蓝蓝的眼睛、俊挺的鼻子,浑身上下散发著一股军人的彪悍与贵族般的气息。 他恭敬的率先跟师祖打声招呼後,这才对著他人问安,老帝王、柯恩帝王、…… 最後,他满怀感触的跟父亲面对面地站著,他们就这麽对立了半晌,才紧紧相互拥抱。 「斯特大哥久违了,布朗做梦也想著斯特大哥能与鲁道长老言归於好,如今终於被布朗给盼著了。」 父亲也拥著他,拍拍他的背膀道:「布朗,我来跟你介绍一下我那不成材的儿子。」 说完,父亲松开拥著他的手,改而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让彼此的身躯正对著我,然後指著我道:「布朗,这就是小犬雷瓦诺·东风。」 我站挺著身躯,有礼地做出一个宫礼道:「雷瓦诺·东风见过布朗叔叔。」 卡斯佩·布朗兴致盎然地上下打量我一会儿後,风趣地说道:「不错、不错,比斯特大哥年轻时还帅气。」然後他话锋一转,语带挑衅的调侃道:「至於能力如何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能让斯特大哥与鲁道长老毅然决然地斩断师徒关系,而後又言归於好,光凭这点来推判,想必其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隐情吧!」 碍於卡斯佩·夜的关系,我实在很想忍下这口怨气,可最後我还是忍不住的反唇相讥道:「看我能掳获这麽多美人的芳心,我的能力高超一流是可想而知的,这个问题问得可谓聪明,也可谓不聪明,不过有勇气在当事人面前问这个问题的人,阁下还是头一个。」 卡斯佩·布朗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听我如此反唇相讥,竟能不在乎的哈哈大笑道:「外传你这个人什麽事都不行,光凭一张厉嘴,我卡斯佩·布朗今天总算是亲身见识到了。 「至於我来此之前,朱利亚诺会长已把一切真相告知於我。我想,银麟军团虽然是我一手训练的,可是我不想干涉他们的自主性,若军团不得不瓦解,那他们想归鉴就归鉴,想背叛帝国就背叛帝国,主导权全在他们自己身上,我卡斯佩·布朗无权干涉、也绝不干涉。」 我对他做了一个无情的冷笑,意有所指的说道:「那很好,我最喜欢这麽乾脆的人了,既然如此,一切就由他们自行选择。」 伸了个懒腰我站起身来,把视线转向众人继续道:「现在除了小夜、小琳、昆达将军跟我用步行方式到银麟部队的聚集地外,其馀的人麻烦用紧急传输魔法先行前往森林等待我们。」 话一说完,我不等众人有何反应的走向卡斯佩·夜与爱琳,绅士般的伸手扶起她们俩的身躯,接著向昆达将军使了一个走的眼神後,便牵著她们两人的手往外走去。 第七章 银麟军团 沿著通连到皇城外的秘密通道,我们走出了毕卡拉皇城。 一路上,我们还是由身为大公主的爱琳主导一切,直到爱琳吩咐昆达将军撤退包围在森林前面的十五万大军後,我们才迈步进入森林。 进入了森林後,我悠哉的牵著爱琳与小夜的手,如小学生郊游般的快乐心情,边走、边晃动著她们的手,嘴里还轻松的吹著口哨。 大约行走了森林总范围的三分之二距离,我才看见正在前方等待我们的父亲他们。 才一走近他们,小夜的父亲卡斯佩·布朗已向我开口说道:「你好像很快乐嘛?虽然刚才鲁道长老已经向我说明,要我多帮你,可是如果你真要我放心把小夜托付给你的话,我倒是希望你有所表现,毕竟外界对你不利的传言实在太多了,眼见为凭!不是吗?」 我不认同的摇头摆脑道:「布朗叔叔,我无须你来帮我,也不会刻意表现给你看,我就是我,你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最真实的我,至於你往後要怎麽看我,那是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卡斯佩·夜不安的拉拉我的手道:「东风,不要这样子啦,我父亲他没有恶意,你不要误会了。」 我笑笑的道:「夜,你父亲拐弯抹角地说了这麽多,无非是在关心你所选的人,这是为人父的正常心态,我不会在意的。」 看了他一眼,我脸上恢复正经的对著众人道:「现在除了我与小夜可以公然现身外,其馀的人请让我父亲用隐藏魔法暂时隐住你们的身躯,以便你们隐藏在树林里观看。」 众人听我这麽说,鱼贯的走向父亲身後,让父亲方便施展隐藏魔法。 父亲看众人已准备好了,才开始催动咒语。 刹那间,从父亲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蓝色魔法元素将众人包裹著,不到片刻的时间,众人的身躯已跟著包裹在他们身上的蓝色魔法元素逐渐消失匿迹。 看著他们的身形完全消失,只变成淡淡的波动元素後,我不再多说的迈开步伐边走边说道:「大家走吧!尽早处理好银麟军团,我们才好著手下一步计画。」 ∮∮∮ 顺著小夜的脚步,我与她走出了森林。 一走出森林,就看见整个银麟军团以最佳的防备状态集结等候著,其战备士气丝毫不受两颗太阳的炎炙热力影响。 他们才一看见我与小夜走了过去,暂时负责指挥整个部队的普里将军与海洛副将已自动迎上前来。 普里将军率先开口道:「禀军团长,部队运作正常,没有敌方动静,指挥权归还给军团长指挥。」 小夜点了点头,对著海洛副将道:「海洛,吩咐部队解除戒备状态,脱下头盔、原地坐下休息。」 海洛副将接令的把同团长的话传达、复诵一遍给全部队知晓。 刹那间,整个部队井然有序的恢复正常队形,所有人毫无吵杂声响的脱下顶上头盔,原地坐下。 此刻,小夜环眼扫视了众士兵後,深深作了一个呼吸,这才开口道:「各位银麟军团的弟兄们,你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如今,因为我卡斯佩·夜个人因素,迫使各位必须当下做出抉择。我卡斯佩·夜从现在开始正式卸下银麟军团长职位,并宣布脱离普尔特帝国,从今起归入雷瓦诺·东风毫下。 「现在,烦请各位弟兄们作出抉择,想跟随我的人请持续坐在原位,不想背叛帝国的人,请你站起来,麻烦普里将军与海洛副将也请同时坐下,并且作出自己的抉择。」 小夜话一说完,我马上开口道:「等等,我相信一定有很多人不愿意背叛自己的帝国,但又担心和你们意见不同的人对你们留难,不过请你们相信我,我绝不会有机会让你们这些曾经同生共死的兄弟们互相残杀。 「所以在各为尚未作出抉择之前,我雷瓦诺·东风在此向各位保证,如果你们不想被烙印上背叛自己帝国之名,请你们不要迟疑、勇敢地站起来,不管你们站起来的人数有多少,我雷瓦诺·东风将独自一人单挑你们众人,绝不会让你们有互相残杀的机会。现在请各位闭上自己的眼睛,开始作出抉择吧!」 我的话一完,全场气氛静得异常,除了微风吹动树叶的莎莎声和虫鸣外,完全没有任何动静,似乎所有人全在为这突来的抉择慎重考虑著。 悄然无声的场面维持没有多久,很快的就有人站起身来,一个、二个、三个…… 没有多久时间,站起来的人数已超过整支军队的三分之二以上,就连普里将军与海洛副将也站了起来。 最後,整个银麟军团竟全数站了起来,没有一个是坐在地上的。 看著这一面倒的情形,我不禁摇头叹息道:「各位,我真的很难过,但是我相信你们军团长此刻心里一定在淌血,我们尊重你们的抉择,大家日後生死相见吧!」 小夜满脸不敢置信地对著普里将军问道:「普里大哥,你是我父亲的亲信,为何连你也不愿意跟随我呢?」 普里将军脸上有著歉意的道:「卡斯佩·夜,虽然我是你父亲的亲信,那并不代表我必须效忠你们父女俩,如果你父亲在普尔特帝国依然有著莫大的影响力,我一定会二话不说的跟随你的脚步。 「可是现今局面已经不同了,你父亲现在可以说是帝王陛下势必除去的眼中钉,如果帝王陛下不是碍於你牵系著整支军队的关系,帝王陛下他早就铲除你父亲所有势力了。 「今日既然你有意背叛帝国,那就代表著整个卡斯佩家族即将灭亡,再加上雷瓦诺·东风是三帝国必杀的人物,跟随自身难保的他根本是必死无疑,聪明的人应当都懂得保顾自己的性命吧! 「况且我们只要杀了雷瓦诺·东风,并把你抓起来献给帝王陛下,禀明你为了这个男人背叛了他,何愁帝王陛下不对我们封官加爵。」 我摇头叹笑地反问道:「哦~你们就这麽有把握可以杀了我?」 海洛副将反目的一扫刚正不阿的正直样,一脸奸诈狡猾的表情道:「雷瓦诺·东风啊,你为何会问出这麽愚笨的问题呢!我们现在是在捉拿帝国叛将与通缉犯,又不是帝国之间的战争,根本没有不能使用魔法的限制,即使我们不能施展魔法对付你,光凭我们这两万多名战将轮番上阵,不需动用刀刃就足以将你凌虐至死!」 小夜惑然得解的问道:「你们是不是早就计画好要杀掉东风了,不然你们怎麽知道他不会魔法,还说他是通缉犯?」 普里将军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道:「卡斯佩·夜,老实告诉你也无妨,帝王陛下早就对我们下了秘令,如果雷瓦诺·东风没有死在毕卡拉帝国,我们在回程必需想办法干掉他,等他死後再举证历历、犹如亲眼目睹般的把责任推给黑甲军,然後……」 我伸手阻止他未说完的话,自行推测的道:「然後就故意把此死讯辗转流传给我父亲知道,好让我父亲替我报仇是不是?」 普里将军惋惜地说道:「雷瓦诺·东风你真的很聪明,我帝王陛下也是对你赞不绝口,可惜你不愿归服我帝王陛下,不然的话,我们将可以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犹如挥赶著眼前飞舞的苍蝇般,不屑的挥手道:「谢谢你的好意,我雷瓦诺·东风自知命贱不敢高攀,你另外找一个地位相同的人跟你做朋友吧!」 说完,我扯开喉咙大喝道:「为避免伤及无辜,请魔法公会人员迅速退开,如果可以的话,请退到我後方森林出口,否则後果自行负责。」 其实从出发到现在,我一直感觉有人用隐藏魔法跟著部队,并且刻意与部队保持一段距离,监视的意味非常明显。 再加上朱利亚诺叔叔曾经告诉我,只要一有战争发生,魔法公会就会派人监看部队动态,监督是否有人违反规定使用魔法,所以此时的我才会故意说出这段话来,目的就是想确定用隐藏魔法跟著部队的人,到底是不是魔法公会的人,亦或是亚夫·札尼西思派来监视、暗杀我的。 普里将军大概也知道魔法公会的人都会派人监视部队动态吧!所以他一脸不在乎的任由我嚷喊著,似乎也不愿意魔法公会的人被牵涉其中。 不过,我的话都已经说完一会儿了,还不见那股刻意与部队保持一段距离的魔法波动移动,不禁假装不知道的对著普里将军道:「我想魔法公会的人已经走开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接著,我第一时间的唤出了肌盔甲,展翅飞向高空,停留在距离三层楼高的高度,然後发出一股强大能量,犹如魔法光罩般的包裹著整个银麟军团,限制他们的行动。 不过当我把视线转向淡淡的魔法波动时,却发觉到,由我浅金黄色的视界看去,可以毫无阻碍地看清任何以魔法隐藏的身形,就连同样用隐藏魔法躲在一旁的父亲他们也同样清晰可见。 如果真要说视觉上有何分别,那就是用隐藏魔法隐身的人,身体外围会多加了一层人形的浅浅淡蓝色魔法元素,多了这道淡蓝色魔法元素,反而更容易让我寻见他们。 而这时的我正透过浅金黄色的视界看清了对方是谁,原来这位一直用隐藏魔法跟著部队的人,当真是魔法公会的人,而且还是个令我印象深刻的人。她就是曾经在魔法公会本部,以魔法轰得我抱头鼠窜的年轻女魔法师。 此时,她正满脸惊讶的缩著身子、捂著嘴巴,眼神还充满恐惧地看著我,似乎深怕我会发现她似的。 由於整个银麟军团已被我困住,所以我肆无忌惮的振翅飞向她,然後如老鹰捉小鸡般的抓著她的衣领,毫不留情的抓著她飞向父亲他们。 抓著她落地之後,我发出『吸』字诀的顺手解了她与父亲们身上的隐藏魔法,右手一松的放开了紧抓著她衣领的手,森泠地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要你自个过来,你却要我大费周张的亲自抓你过来,哼!」我发出一股浓厚的杀意。 这股杀意就连父亲他们也被影响到,父亲连忙开口对我道:「东风,快收了这股杀意,罗莎她们会受不了的。」 由自己浅金黄色的视界扫瞄向父亲他们,我发觉事情正如父亲所说的这样,罗莎她们脸上除了无法言喻的恐惧外,整个身躯更是承受不住的摇摇欲坠,就连师祖他们这些魔法较为高深的人,也不禁眉头深锁、冷汗直流。 我收回这股杀意,淡淡说了句『挡住』後,环眼瞄了瘫软在地的女魔法师一眼,然後张开卷缩的翅膀,『刷』的一声振翅飞向小夜身旁,同样以著独特森冷而不带感情的声音对她说道:「你退到你父亲他们那边去。」 小夜彷佛见著陌生人般面露恐惧的看著我,身躯连动都不敢乱动,战战兢兢、深怕我对她怎样似的往後退著。 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发出一股强烈杀意的看向被我用能量光罩困住的普里将军他们,冷厉地斥道:「我曾经试著以诚待你们,可是你们却选择这条路,尤其是海洛和普里两位先生,那种嘴脸真是让我厌恶至极,你们令我反感,我绝对不会让你们死得太痛快,你们就慢慢品尝死亡的滋味吧!」 说完,我唤出银色长刀,原本呈半月状顺著手挽关节连接到手肘处的四道利刃顿时往外弓张,变成四把耸立在手侧的巨大弯刀。 我卷缩著巨大翅膀,持著银色长刀,一步一步、毫无阻碍的穿透、走进自己所布下能量光罩。 面对著我前进一步、他们就後退一步的众人,我不禁冷笑道:「很好。」然後带著森冷笑意展翅飞向高空。 我话语里很好的意思并不是因为他们贪生怕死,而是我可以毫无阻碍的穿透自己所布的能量光罩,不受任何限制。 所以当我带著森冷笑意展翅飞向高空时,我收回了手中的银色长刀,不过我并没有把原本耸立、弓张在手侧的四把巨大弯刀收回,反而刻意把弓张在手侧的巨大弯刀加大、伸长,让四把原本耸立在手侧的巨大弯刀,变得犹如翅膀般巨大。 等大约飞到十层楼高的高度时,我一个回旋的急速往下俯冲,并如超人飞行姿势般把双手伸展在前,让四把变得犹如翅膀般巨大的弯刀顺著我的身躯平展在外,准备著地缠食著众人的鲜血。 由於有著重量加速度,所以我快速俯冲的身形犹如飞机般滑降,快速滑向被我围困在能量光罩里面的敌军。 四把犹如翅膀般巨大的锋利弯刀,随著我的俯冲速度无比凛冽地贪婪吸食著敌人的鲜血、毫无阻碍的斩断向我攻击的敌军身躯。 俯冲到哪里,那里就飞溅出一具具迎面而断的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翻腾起无限滔天的血浪。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久居沙漠的嗜血樵夫一样,一看见繁盛的人肉森林就疯狂地扑进,冲力不够了,我就在再次展翅飞向天空,重新再俯冲一次。 就这麽一次又一次,我浅金黄色的视界中所见尽是一片血红,所经之处不是一蓬一蓬的鲜血,就是削齐、肢体分散的身躯。 而普里将军与海洛副将也在我第三次俯冲的时候,变成我的刀下亡魂。 随著我几次的俯冲,聪明的人已知道趴在地上躲过我巨大的锋利弯刀,所以此刻的我也不再上下俯冲,只是单纯的挥动著翅膀,停留在三楼般的高度,由上往下望的森冷笑道:「很聪明嘛,懂的趴在地上逃过一劫,不愧是训练有素的银麟军团,既然你们不想这麽死得这麽俐落,那我就让你们哀嚎至死。」 说完,我收回刻意加大的锋利弯刀,恢复成原本的样子,并把自己的心神伸触著能量光罩,而就在我心神触向能量光罩时,我浅金色视界中再次多了黑色四角形框框、以及一个黑色三角形框框的黑色图案来,它们完全集中锁定我心神所伸触的能量光罩。 这时的我,不禁把发出去的能量光罩与自己心神结合,由外往内的以心神控制著能量光罩,让半圆形的能量光罩缓慢的向内紧缩著。 顿时,一些魔法程度较高的军兵,为求保命也不断地发出魔法光球攻击我的能量光罩。 可是,不管他们发出的魔法光球有多强大,一碰触到我的能量光罩就被我的能量光罩给吸收、容入,完全起不了破坏作用。 甚至我的能量光罩还因为吸收了这些魔法光球而变得越加坚固,想破坏它更是不可能,只是无谓的壮大我的能量光罩而已。 随著能量光罩不断的紧缩、军兵们的活动范围也变得越来越小,原本充足的空间逐渐变得狭窄,於是有人开始为求生存的残杀自己的同伴,为的只是换取较为充足的空间。 刹那间,能量光罩里不断传出敌军们震天的杀声。 每个人为求短暂的生存都不停的挥舞著自己手上的刀,残杀自己的同伴,丝毫不顾什麽兄弟之情、同袍之爱。 可是他们的自相残杀并不能换取更大的空间,因为身在上空的我一看见他们残杀自己的同伴,内心更为恼怒的催动魔法,加快速度的紧缩著能量光罩。 倏忽间,痛苦的哀号声四起,整个能量光罩足足比原样缩小了一倍有馀,而那些残杀自己同伴而侥幸存活的人,现在已是连举起手的空间都没有了,只能任由活著的人与被他们伤害的一堆死尸不断挤压著。 能量光罩就这麽随著我的催动而缩小,原本嘶声哀号也渐渐转换成一阵阵濒临死亡的断续呻吟声。 而整个能量光罩已由原本的土黄色变成一片由鲜血染成的酡红,被围困在里面的敌军也不分死活的纠成一团。 直到整个能量光罩范围缩减到大小约一百公尺左右,我才停止能量光罩的收缩,并以心神控制著能量光罩,让能量光罩顺著这些纠结的躯体转动起来。 随著能量的快速转动,突然间,整个沾满酡红血色的能量光罩顿时变成充斥著各种元素颜色的黑洞。 这道色彩绚丽的黑洞竟在瞬息间将大地空间扭曲变形!并毫不留情的吸食分解著这些挤压变形的尸体。 不到一会儿功夫,这些堆积如山的变形尸体已被这个绚丽异常的黑洞给吸食殆尽。 接著,『轰』的一声巨响。 刹那间,这道绚丽的黑洞犹如五彩缤纷的烟火般,迅速爆裂开来,彩烟灰烬後,现场随即恢复成原本的宁静模样! 这时,身在上空的我不禁感慨的透过自己浅金黄色的视界,看著沾满血迹的大地,与散落在地的兵器。 甚至连那代表著无限光耀的银麟军团旗帜,也不能幸免的浸泡在血海里,仅存的完整旗徽似乎是在为消失在这块大陆上的银麟军团哀悼著。 看著自己一人造成的血淋淋场面,此时我的内心并没有任何感觉,好像整件事情就跟自己没有关系一样,丝毫没有因自己方才的残忍而产生任何愧疚感,一切就是这麽的自然、平顺。 透过自己浅金色的视界,我冷眼看著自己破坏的一切,并同时放开自己的心神搜索,扫寻是否有漏网之鱼,或者是否还有用隐藏魔法躲在一旁偷看的人员、奸细。 果然,我多疑的举动并没有白费,在我心神慎密搜索下,还真有人以隐藏魔法躲在茂密的森林中,并与父亲他们保持著一段不小的距离。 而且依我感触到他所在的位子看来,这个人躲藏的位子还相当好,除了靠著茂密森林掩护自己的身躯不让自己暴露外,相对的只要一有人走出森林,他一定可以清楚地看见进出森林通道口的人员,更不要说是刚刚所发生的情形了,他所处的位子更是可以一览无遗、尽收眼底。 由於被茂密树叶遮挡的关系,所以身在上空的我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更别说分辨出这个人到底是敌是友了。 不过按照他如此小心翼翼、刻意隐藏的偷看情形来判断,不用想也知道他是敌人。 於是我不动声色的震动著翅膀往上飞去,等飞到地上人员视线不及之时,我才在肌盔甲外围布出了一道隐形魔法,以及一道隔音罩,好让自己振动翅膀所发出的声音有所隔绝,然後才与他保持一段距离的降落在地上,缓慢的走向他。 可是,不晓得是我本身肌盔甲所发出的森冷气息惊动了他还是怎样,只见他原本注视著父亲他们的视线,突然表情带著惊慌的转了过来,环眼探视著四周。 而我就在他这个惊慌的转身动作中,清楚的看清他的样貌。这个人我对他并不陌生,他正是上次偷袭我,害得我差点一命归西的叶尔曼·伯格。 好一个老贼!为免打草惊蛇,我刻意保持不动的以心念将自己的杀意汇集成束,然後集中发向原本我所停留的三层楼高空位置。 果然我的杀意才一发出,他马上感应得到似的把视线转向我杀意所停留的位置,战战兢兢的蹲低姿势,仰头观望的寻找我的踪迹。 为了让他感应不到肌盔甲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我持续扩张自己的杀意,让整个杀意由上往下的弥漫在森林四周,涵盖过肌盔甲本身的森冷气息。 这样的干扰措施果然奏效,浓厚的杀意让他感觉不到我的森冷气息,连我的身躯都已接近他不到两步距离了,他还没有发觉我的存在,还不知觉的带著满脸恐慌,仰头寻找我的杀意来源及踪迹。 现在我整个人都已经站在他的身後了,他还浑然不觉。最後,还是我冷厉著声音主动向他招呼道:「叶尔曼·伯格,久违了!」 他一听到我的声音,惊愕地站起身来,同时合拢著双手,似乎是想要结手印发出魔法似的。 当然罗,我既然会主动跟他打招呼,就表示我对他的一举一动了然於心,所以当我一看见他举起手想结手印时,当下不慌不忙的狠狠赏他一个巴掌,而他也因经不起这个巴掌的力道而跌趴倒卧在地,接著我毫不留情的一脚踩碎了他想结手印而来不及分开的双掌骨头。 『啊~』的一声惨叫,叶尔曼·伯格犹如双手被绳锁绑著般的弓著身躯,双手还疼的夹在大腿内侧,痛苦的发出哀嚎声。 我深怕他没有了双手还会搞怪,所以弯下身来,伸手扯下他脖子上的魔法项鍊,让他没有机会藉由魔法脱逃,甚至是做出什麽举动来。 随著我扯下他魔法项鍊的动作,由我浅金黄色的视界看去,他身体外围的那层代表隐藏魔法的淡蓝色魔法元素,已恢复成一般人的原样。 这时的我也不再隐藏,以心念收下自己的隐形魔法、隔音罩,单手扣住他的喉咙,让他略微肥胖的身躯顺著我的抓势站起身来。 我冷酷无情地笑道:「叶尔曼·伯格,你慢慢哀嚎吧!你的哀嚎声对我来说简直是梦寐以求的天籁,我绝对会让你哀嚎个够。」说完,我两手捉住他的衣领,展翅飞向父亲他们。 来到父亲他们身形上方一公尺处,我犹如丢垃圾般的松开双手丢下他,让他略微肥胖的身躯滚了好几滚、瘫趴在地上。 而父亲他们也在他落地的同时,同声惊呼道:「叶尔曼·伯格!」 我挥动著翅膀飘向地面,并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肌盔甲,恢复成原本模样道:「没错,就是他。」 顿思了一下,我以毫不容许反驳的口吻对著罗莎她们道:「所有女的都回皇城休息,把这位天才女魔法师也一并带走。」 罗莎面无表情的看了叶尔曼·伯格一眼,便与众女一起转身离去。 反倒是叶尔曼·伯格一看见罗莎无情的转身离开,连忙用著残喘的气息开口哭喊道:「罗莎~我是你父王呀、我没死啊!」 罗莎脚步很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後没有回头、毫不犹豫地继续往前走。 叶尔曼·伯格看罗莎连转身看他一眼也不愿意,不禁更加夸张的哭喊道:「罗莎啊,你不能如此无情呐,虽然我炸死骗你,可是我对你毕竟也有养育之恩,你就行行好帮我求求情,我老了,实在禁不起折磨啊!」 叶尔曼·伯格眼看自己如此声泪俱下也不能引起罗莎的顿脚回头,不禁对著的罗莎的背影,狠声骂道:「你果然跟你母亲一样下贱,都是你坏了我的计画,早知叵此当初就一刀让你跟你父亲一起死,我真後悔当初的一时仁慈,只封了你的七情六欲,让你这个贱女人有机会在此耍贱!」 听到叶尔曼·伯格的狠声咒骂,罗莎终於停止脚步转过身来,脸上有著释怀的对著他道:「原本我心里还有所挣扎,挣扎著到底要不要开口帮你求情,毕竟如你所言,你虽然炸死骗我,可对我还是有养育之恩,可是方才听到你的话语後,我释怀了,你的养育之恩与我的杀父之仇算是抵消,你自己保重吧!」说完,她对我露出一个轻松无比的笑容,不再有著任何犹豫地转身离去。 叶尔曼·伯格一听罗莎说原本想开口帮他求情,却被他自己搞砸了,连忙又换了一张哭丧的脸哭喊道:「罗莎~不要走啊!我刚刚说的全是气话,我是故意要引起你的注意的,不要当真啊!」 看著罗莎她们渐行渐远的背影,我森冷著一张脸,对著老泪纵横的叶尔曼·伯格道:「收起你那毫无价值的眼泪吧!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还装可怜给谁看啊!留点精力待会好继续哀嚎吧!」 叶尔曼·伯格眼看罗莎离去,转而一脸恐惧的对著父亲求情道:「斯特,我的好兄弟斯特,你应该会帮我吧,我的双手都已经废了,魔法项鍊也被你儿子扯走了,你就看在我以前待你不薄的份上,大发慈悲的放我一条生路吧!」 为预防父亲他们真的心软,甚至开口说情影响了我的思绪,我唤出了肌盔甲,领著古井不波的思绪,冷冷地道:「接下来的场面将会非常血腥,如果有哪位长辈自认看不下去,或是不能接受我狠毒的手段,请你移动著你的脚步回皇城休息。想留下来的人,请不要开口干涉我的行为,否则请恕我用魔法隔绝你们。」 说完,我不等父亲他们有何反应,伸起左手抓向叶尔曼·伯格的头发,藉由这个动作的直接把他的身躯提了起来,然後利用閒置的右手大拇指和食年戳向他的左眼珠,缓慢加重著力道。 随著我不断的加重的力道,叶尔曼·伯格『哇』的发出一声惨叫,整颗眼珠已离开眼窝部位,血淋淋的被我挖了下来,整个人更是承受不住的痛晕过去,徒留一阵哀戚的回音。 看著他晕过去还带著疼痛、惊恐的脸庞,为了预防他因失血过多而死去,我以复原魔法帮他复原,让他失去眼珠子的左眼窝止血的变成一个黑色窟窿凹洞状。 这时,我松开抓住他头发的右手,让他半跪在地上的身躯顺势瘫晕在地上,然後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脚。 『喀嚓』的一道骨头碎裂声,这一脚瞬间踩碎他的右小腿,让同原本痛晕的他再次被痛楚给唤醒。 醒来後,他所发出的第一道声响又是『哇~』的一声惨叫! 整个身躯更是犹如毛毛虫般,痛苦的蠕动著。 最後,叶尔曼·伯格大概知道自己逃不过死神的召唤吧!不禁老泪纵横的求饶道:「我什麽都招、什麽都肯说,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不要再如此折磨我了,我真的是痛不欲生啊!」 我不为所动的森冷回应道:「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乐!如果今天角色互换的话,我想我的遭遇可能更加凄惨,不过你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我今天打算把你折磨至死。」 说到这里,我故意话锋一转的继续道:「说,你为何会躲在这里?」 叶尔曼·伯格抽蓄著脸部肌肉,满脸痛苦的道:「我…已在…这里等两日了,目的就是等待…银麟军团步出…森林时,我…以隐形魔法潜伏在其中…对毕卡拉军队发出魔法,让…两帝国不明究理的…彼此兵刃相向。」 我略微用力地踩著他碎裂的右小腿,逼问道:「为何要等到银麟军团步出森林时,你才要发出魔法攻击毕卡拉军队?」 「哇啊…别用力!由於…林中草丛…的关系,再加上…整个银麟军团…都待在森林中,我若是发出魔法…走…动的话,一定会被发现,所以我才会预备…银麟军团步出森林时…再作魔法…攻击,这样除了不会…被人发现外,也可以…沿著森林通道…躲进林中。」 [奇^书^网][q i].[s h u][9 9].[co m ] 父亲他们听完後,不禁露出一脸庆幸的表情,可想而知他们全被他如此奸诈的计谋给寒了心,因为他的计谋如果成功,两军交战,那後果将不堪设想。 我继续问道:「那你一手训练的黑甲军呢?目前藏身在哪里?还有多少人数?」 叶尔曼·伯格配合度十足的回答道:「黑甲军目前还…待在你寻找到的…那个山岭,在我把你…打成重伤的…第三天,我就把军队全数归遣回…去了,目前还有十…万人左右。」 我冷笑道:「很聪明嘛!懂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见你这个人非常懂得人性思考上的弱点,我今天有幸逮到你这只狐狸,算是赚到了。」 一旁的父亲忍不住插口问道∶「你那篡位为帝的宝贝儿子为何突然跟亚夫·札尼西思反目成仇?」 「他们之…间原本就暗怀鬼胎,谁也不相信…谁,再加上你这一次…突然带著一公…一母两匹马前往…普尔特帝国,我们不得…不小心的…提前行动,为的就是…怕你与亚夫·札尼西思结合。」 「那马的繁殖地又是在哪里?」我又加重力道的踩著他破碎的小腿。 叶尔曼·伯格疼痛的呻吟出声道:「在…在亚逊…城。」 最後,他好像是再也忍不住疼痛似的主动要求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求…求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我受不了。」 狞笑道:「我说过,你这个人非常懂得掌握人性思考的弱点,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片面之词吗?别傻了,我非但要留你一条性命,还要把你养得肥肥的,等我确认这些事情的真实性後,再作打算。 「不过,你可要确定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否则我将会每天在你身上划上十刀,然後再用复原魔法帮你复原,让你每天享受这刀刃之割的快感。」 叶尔曼·伯格打了一个寒颤,脸上带著无限恐惧的不停点著头。 我就像没有看见他脸上的恐惧和哀求般,把视线转向父亲他们道:「为了防止毕卡拉皇城内还有奸细存在,我想把他带到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等我把他安置好後,我会转而前往他所说的那个山岭,证实看看黑甲军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还待在那里,麻烦你们先回去皇城等我。」 眼见父亲他们相看一眼,彼此没有意见的点了点头,我才粗暴的扶起叶尔曼·伯格,不再多说的以紧急传输魔法离开原地,准备带著他前往我口中所说的秘密囚禁地。 --(本卷结束)-- 第八卷 第一章 真假俘虏 清朗宽广的暗夜长空,万籁俱寂,繁星点缀著绮丽的双弦月。 当我费劲把叶尔曼·伯格这老贼带到当初发现蛛蝎兽【毛毛】的郝迪克大山洞後,我便留置毛毛在那里盯著他。 而後,我以隐形魔法隐藏著自己的身躯,扇动著身後巨大的翅膀,毫无阻碍的在原野飞翔,支身前往他所说的黑甲军驻扎地。 循著浅金黄色的视界看去,我完全不受夜色黯淡的漆黑夜空影响,因为透过我浅金黄色的视界,整个黑夜就像太阳尚未升起天边出现的鱼肚白般,虽然所看到的一切不如白昼时明亮,可也能清楚分辨出一切,行动自如丝毫不受天色的影响。 振动著巨大翅膀,我停留在大约五层楼高的高度上,放开自己的心神搜向永远无法让我忘怀的那座山领。 果然,在我的心神搜索之下,事情果真如叶尔曼·伯格这个老家伙所说的那样,黑甲军已全数遣回这个山领,原本净空的训练场也再次排满了各种训练用具与人员。 由於距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关系,虽然我的视线不受夜色影响,可还是受到高度的限制,不能清楚看清地面上的所有情形,只能依照晃动的人影模糊的探悉出一个大概来。 不过,对於此点我也想出对策,我在自个儿身上凝聚起毫无颜色的能量,随著能量的凝聚,原本视黑夜如白昼的浅金色视界,已在瞬间变为一片血红视界,而两个黑色框形图案更是把整个山巅放大、锁定,彷佛透过高解析度的望远镜直视般清楚地呈现在我的眼帘里。 有了这麽便利的视窗,我清楚看见了地面上的一切,有身穿黑色盔甲潜伏在出入口旁的暗哨、有打著赤膊挥刀训练的士兵,还有…… 正当我冷眼探视地面上的一切时,突然发觉到当初阿达告诉我的那个吊床,里头竟然有人躺在上面休息,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绝对就是阿达本人。 这时,我不加思考的拍动著翅膀飞向吊床上方,然後透过自己血红色视界再看个仔细,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他真的就是阿达後,我无声息的飞向一旁降落在地面上。 不过这一次我可学聪明了,在降落的同时我已在自己身前布下一道能量光罩,让肌盔甲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不致於外露,让我可以毫无顾忌的缓步迈向他。 此时,原本躺在吊床上面休息的阿达突然坐了起来,并把视线看向之前与我分手离去的对面山头,喃喃自语道:「先生,阿达好想你啊!阿达真想告诉先生他们又回来了,而且提供我们这一切的就是叶尔曼·伯格,可惜阿达没办法离开这里,把这个讯息传达给先生知道,不然……」他的背影看起来相当落寞。 阿达充满失望的背影与话语,让原本储备在我心中的那股杀意一扫而空。 我悄然走向一棵大树後面,发出吸字诀收回了布在身体外头的一切,瞬间恢复原本单纯的样子,并故意躲在大树後面的探出头来,悄声道:「阿达…阿达。」 阿达听到我的呼唤声,整个人惊慌的弹了起来,带著惊喜与怀疑的转了过来,东张西望的寻找声音来源,确认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最後,他的视线终於寻找到我躲藏的方向。 左顾右盼後,他连忙匆匆的跑了过来,满脸漾著说不出的雀悦看著我,悄声道:「先生,真的是你吗?阿达不是在做梦吧?」 我不轻不重的弹了一下他的耳垂,让他略感疼痛的摸著自己的耳朵,这才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道:「傻阿达,会不会痛啊?如果会痛的话就代表你不是在做梦。」随即话锋一转,我问出心中的疑问道:「阿达,你怎麽又回来了?」 阿达露出苦笑道:「先生,阿达也不愿意回来啊!可就在阿达与先生分手的第二天,阿达毫无目标、漫无目地的走向亚逊城之途中,竟被以前的同僚给发现,所以阿达为求保命只好再次加入他们。」 「那他们没有询问你没死的原因吗?」 「问了。」 「那你怎麽回答?」我急迫的问。 阿达苦叹了一声,无奈的笑道:「阿达告诉他们当初正在冲杀的时候,我被毕卡拉帝国的军队给一刀砍在头上,幸好那一刀只砍在阿达的头盔上,并没有伤及阿达,不过阿达也被那股力道给砍晕了过去,等阿达醒来时,所见的同僚全已经一命呜呼,由於阿达不知道回去的路,只好漫无目地的四处流浪,直到遇见他们。」 我给他一个安慰的笑容,握紧拳头轻捶向他的手臂道:「傻阿达,干嘛露出这种笑容,当初你被我俘虏的时候,好像也不见你露出这种苦不堪言笑容嘛?!现在我来了,你怎麽反而露出这种表情来呢?到底是高兴见到我呢、还是不欢迎?」 阿达露出一个无比欣慰的笑容,搔了搔头皮道:「阿达自己也搞糊涂了。」顿了顿,持续傻笑了几声,他继续道:「阿达很高兴再次见到先生,而且阿达想告诉先生阿达已经知道供应、培养我们这些人的幕後主使者是谁了。」 左右环探了一圈,他靠在我耳边低声道:「那个人就是叶尔曼·伯格。」 我点点头地道:「我知道,他现在已经落入我手里了,他目前被我囚禁在一个极为隐密的地方。」 「不可能!」阿达摇头摆脑、斩钉截铁地反斥。 我眉头一蹙,疑惑地问道:「何来不可能之说?」 阿达连思考都没思考就直接回答道:「阿达来吊床休憩之前,才刚从他的房间离开,所以除非先生是在一个小时之前捉到他,并把他送走,否则事情绝对不可能如你所说那样,一定是先生自己搞错了。」 他直言无讳的话犹如晴天霹雳的讯息,顿时让我的脑门陷入一片空白的境地。 阿达说的时间与我捉到叶尔曼·伯格的时间相差好了几个小时,倘若阿达说的如果确实无误的话,那就代表还有另外一位叶尔曼·伯格,甚至阿达口中的这位叶尔曼·伯格还生龙活虎、悠游自在的待在这营地里,到底哪个叶尔曼·伯格才是真的?! 思忖到这里,我不禁对著阿达道:「阿达,我并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不过对这件事情我持有相当大的疑问。因为在今天中午我捉到了叶尔曼·伯格,而且我知道你们回来这里的消息,全是他在我严刑下所招供出来的,你说我是该相信自己亲眼所看见的事实?还是听你这麽片面之语?」 「先生,阿达知道先生不会骗我,可是阿达也没有理由欺骗先生。阿达是不知道先生口中所谓的叶尔曼·伯格长得何种模样?也许他跟阿达口中所叙说的叶尔曼·伯格不是同一个人,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不过,为了确认一下阿达与先生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阿达现在就大约形容一下我所认识的叶尔曼·伯格,以供先生做个比照。他身高大概比阿达矮了半个头、体型微胖、长相……」 听完阿达所形容的长相後,我不禁确认阿达口中的叶尔曼·伯格真的跟我所抓到的叶尔曼·伯格一模一样,确实是同一个人没错,不过到底谁是真、谁是假,难到这老贼有分身? 突然,我脑筋一转的对著阿达问道:「阿达,你现在在部队里是何等身份?有没有办法单独会见叶尔曼·伯格?」 阿达脸上泛起一股腼腆的红晕道:「先生,说来惭愧!当初阿达为了保命,故而在面对同僚的询问时,夸大不实的把自己形容得非常神勇,再加上他们认为阿达有实战经验,且能安全而归,所以阿达便顺理成章的升为副将。 「至於有没有办法单独会见叶尔曼·伯格这个问题,阿达没试过耶,不过以阿达现在的副将身份,加上这里的指挥官被派遣前往伏击普尔特帝国的银麟军团,所以目前除了叶尔曼·伯格可指挥阿达外,就属於阿达最大,应该没有什麽问题才是。」 我笑笑地说:「阿达,前往伏击普尔特银麟军团的指挥官是不是长得这模样,他脸形……」我略做回忆的把当时所看到的那位偷袭不成、转而大方指挥部队明袭银麟军团的不要脸黑甲军指挥官模样叙述出来。 「对、对、对,先生所形容的就是『乔伊』指挥官没错!先生为何认得他?」 我不答反问道:「阿达,我们现在暂时不讨论我为何我会认识那个乔伊指挥官了,依你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身份,逃跑应该不是难事,为何还继续留在这里?」 阿达充满感激的望著我道:「不说先生可能有所不知,阿达与同僚们自小就被灌输高人一等的贵族思想,每天除了接受训练外,所接触的思想就是自己何等尊贵、平民如何的下贱。 「可是,在阿达与先生一同寻找这个训练基地的那段时间里,阿达深深了解到一件事,阿达自小所学习到的如何孽待平民,平民又是如何下贱的观念都是错误的,因为当阿达看到那些贵族欺压平民百姓时,阿达内心中所产生的愤怒是所有贬民思想所不及的。 「在阿达被同僚寻回归队的这段期间里,阿达深思了一个从未思考过的问题,阿达来自哪里?阿达的父母是不是也是平民?而那些被贵族欺压的百姓中,阿达的父母是不是也在其中? 「当初阿达帮先生寻找这个训练基地时,先生一路上深怕阿达不懂、被骗似的,尽力教导阿达一些生活常识;找到基地後,先生非但没有杀了阿达,反而拿了晶币戒子给阿达过新的生活,基於上述的这些恩情,阿达再怎麽无奈也不能逃跑。 「因为阿达知道迟早有一天,阿达会带著同僚前往伏击先生的部队,所以阿达一直等著这个机会,一来有机会可以再碰到先生,二来也可以趁此机会暗中助先生一臂之力,甚至还可以让阿达所指挥的队员全数归附先生毫下,以报答先生的恩情。」 我摇头笑著拍拍他的肩膀道:「阿达,没有甚麽好报不报答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是诚心待我的人,我绝对会以自己最真诚的心待他,把他当作是自己的兄弟、亲人、朋友看待。」 由於自己不习惯这种温馨感人的场面,所以当我看见阿达那充满感动的神情,我自动转开话题严肃地道:「阿达,刚才我所形容的那个『乔伊』指挥官已经死了,他是被银麟军团给杀死的。」我把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当然也包括自己站在山丘上残杀他同僚的经过。 阿达听完後,再次露出苦笑道:「除了乔伊指挥官是死有应得外,其他人可谓被乔伊指挥官给害死的。因为我们从小的训练就是绝对服从指挥官的命令,哪知道什麽逃命自保,唉……他们真是白白牺牲性命了,不过死了也好,一死百了,不用再当受人利用的傀儡了。」 「阿达,不要说的如此伤悲,只要解决了叶尔曼·伯格这个罪魁祸首,你们这些同僚们就可以早日恢复自由身,或者可以选择投入我的毫下,跟我一同迎战沙场。」 阿达点点头道:「嗯,先生说的是。对了,先生刚才问阿达可不可以单独见到叶尔曼·伯格,是不是先生有什麽计画?」 我满含赞赏的看著他道:「阿达不错喔!脑筋越来越灵活了,不愧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副将。」 阿达羞涩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既然他已提起,我也不再冻口,直接表明道:「我的计画很简单,只要你随便找个理由前往参见叶尔曼·伯格,然後我再以隐形魔法跟在你的身後,找机会抓住他。」 「先生会魔法?」阿达话语里充满不可思议与惊讶的问。 「你说咧?」说完,我随即在身体前面布下隐形魔法,并偷偷住左边移动,看阿达是不是能看见我的形迹。 果然,阿达还不晓得我已移动,视线仍然保持在我消失前的地方道:「先生会魔法真的是太棒了,叶尔曼·伯格告诉我们先生不会魔法,还叫阿达下令部队同僚加强训练自己的魔法修为,他想用魔法对付先生呢!」 我没有移动的站在原地道:「我原本的确是不会魔法,可是拜叶尔曼·伯格上次偷袭之赐,我的魔法瞬间突飞猛进,算是因祸得福吧。」 阿达把视线转向我发话方向道:「原来先生移动位子了,阿达还以为先生站在原定呢!」尴尬的笑了笑,这才继续道:「既然先生现在已经准备好了,那请先生跟随阿达来,阿达这就去见叶尔曼·伯格,」 「阿达,你无须刻意配合我,就当我不在你身後的按照自己正常脚步走动即可,免得露出马脚来,我会自动跟在你身後保持一个步伐半的距离。」 「是的先生,阿达明白了,还请先生自己小心。」说完,他已转身往前带路。 为防自己发出声响、或者是让敏感的人感觉到魔法元素的波动,我小心行事的在自己隐形魔法前面加上一道能量罩後,才小心翼翼的快步跟上,与阿达保持一个步伐半的距离。 ∮∮∮ 一路上,不管是正在训练或者是正在站哨的卫兵也好,只要一看见阿达,无不连忙停止自己手边的动作,一一向阿达敬礼问好,等阿达走过去以後,他们才继续自己的动作。 而阿达的手也上下回礼个不停,严然不失一个副将风范。 正面看到这些黑甲军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我不禁完全认同这些黑甲军正如阿达所说的那样,他们真的被训练得只知服从、不懂反抗。 在行走的这段路程看下来,这些人所表现出来的动作、态度,真的全以为首者的为重,那种愚昧的服从态度实在不是我这种过惯了民主自由生活的人所能想像的。 随著阿达的脚步,我们终於来到他们所居住的房舍前面。 正当自己下意识觉得最旁边那栋较为优雅的房舍应该就是叶尔曼·伯格所居住的地方时,没想到阿达却毫不改变方向的往连贯在一起的正中央房舍走去,而且那间房间外表看起来竟是这麽的普通。 就在自己感到疑惑不解时,阿达已停留在门口的举手敲门道:「启禀叶尔曼·柏格尊王,副将『达可达』有事想禀明叶尔曼·柏格尊王。」 每当听到阿达的全名时,自己都有一股想爆笑出口的冲动,因为他的全名跟我们那个世界七十年代最富盛名的机车名称一模一样,『达可达』。 不过我可是相当识大局,这时的我非但笑不出来,相反的还紧绷了神经,把自己的心念探向整个紧闭的房门内部,以便做出最佳的反应。 这时,紧闭的房门内部传来我永远也不能忘怀的声音道:「达可达副将有事吗?说吧!本尊王现在正听著呢!」 面对房门里传来的询问话语,阿达不晓得是不擅於说谎、还是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只见他吞吞吐吐道:「这…这…,有一……」 我有点後悔自己没有先跟阿达把话套清楚,以至於让阿达现在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原本打算告诉阿达∶他如果再不开门,我准备来硬的。这时,房门里头已传来叶尔曼·伯格的声音道:「本尊王听达可达副将紧张到说不出话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禀报本尊王,房门没上锁,达可达副将就自行推开房门进来吧!」 没想到阿达的不善说谎,却也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厘去叶尔曼·伯格的狐疑心性,我连忙缩小与阿达保持的距离,轻碰一下阿达的身躯,示意他赶快打开房门进去。 事情也真凑巧,就在我轻碰阿达的身躯之时,阿达的双手刚好推开了房门,而经无形的我这麽一碰触竟让他吓了一大跳,导至他刚跨越门槛的右脚跘上了门槛,整个人踉跄的往前扑了出去,顺势把茶几撞倒在地。 而我就在阿达无法控制往前飞扑出去的同时,无声无息的进入房间里面,并伴著阿达撞倒茶几的玻璃破碎声响快速闪身到叶尔曼·伯格的身侧,出其不意的伸出右手用力掐住他的喉咙,左手顺便扯下他的魔法项鍊,让他没办法作怪。 然後我快速的把拉扯下来的魔法项鍊放入自己的怀中,略作移动的闪身到他的背後,左手对左手顺势把他的手反转在背後。 从进门到闪身抓住叶尔曼·伯格的喉咙、扯下他的魔法项鍊、反转他的左手,所有挟持动作完全是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只在简短的几个呼吸间完成。 状况既然已被我掌控,我以吸字诀收下能量光罩与隐形魔法、现出自己的身形,不慌不忙的对著仓皇起身的阿达道:「阿达,由於刚才的碰撞声音太大了,麻烦你镇定下来,假装没事的去外边守著,如果有人闻声而来的话,你就说刚刚你正向你们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禀告完事情,此刻的他正大发雷霆呢!要大家识相一点,不要来打扰你们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发飙。」 阿达垂著头不敢直视他们尊王,点头示意的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後,我才对著被我挟持在身前的叶尔曼·伯格道:「喔~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久违了,雷瓦诺·东风自从被尊王差点打得一命呜呼後,可是无时无刻不想念著尊王您,盼望有幸能再见尊王你一面,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这一天终於给雷瓦诺·东风盼著了,真是谢天谢地啊!」 在还没有确认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叶尔曼·伯格之前时,我故意不说我已抓到另外一个叶尔曼·伯格之事,目的就是想看看能不能以旁敲侧击的方法套出个端倪来,幸运的话或许还能得知、确认他的真实身份。 而这也是我故意支开阿达的原因之一,为的就是怕心直口快的阿达一时说溜了嘴,坏了我的计画。 没想到被我挟持在手中的叶尔曼·柏格竟没有被挟持的体认,居然还利用自己的右手不停挣扎的扳著我掐住他喉咙的手指缝细,天真的想扒开我扣住他喉咙的手。 我废话不多说,右手加重力道的紧捏住他的气管,左手更是毫不留情的把他反转在後的左手用力向上板得更紧,等他吃痛的不再挣扎扭动时,我才放开心神探视著屋内四周的环境、状况。 确定这个房间内只有我跟他後,我安心的开口说道:「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你怎麽不说话啊?是不是在这里见到我太惊喜了,以至於让伟大的你不晓得该说什麽才好。」 叶尔曼·伯格乾咳了几声,语带沙哑的断断续续道:「先…放开我,大家…有话…好说。」 「这有什麽问题。」说完,我非常阿莎力地放开掐住他喉咙的右手。 不过我却在松开他的同时,右手持手刀状的把他敲晕,待他呈大字形的平躺在地上後,我先依著房间内部空间布下一道隔音光罩、防止声音外露,这才唤出属於黑夜的黑色长刀,快速挥出两刀。 『刷』、『刷』的两道兵刃破空声! 叶尔曼·伯格的双掌,已带著血红之泪离开原本紧连在一起的手腕,孤独的閒置在一旁。 而这双手掌的主人叶尔曼·伯格,却依然毫无知觉的晕躺在地上。 我深怕他失红过多,同一时间的使出复原魔法帮他复原,让他失去手掌的手腕变成光秃秃的一片。 这时的叶尔曼·伯格大概已感到痛楚吧!不禁发出一道道鬼嚎般的惨叫,清醒了过来。 我丝毫不理会他的惨叫,笑嘻嘻的蹲下身来,对著他道:「早啊~叶尔曼·柏格尊王。」 叶尔曼·伯格躺在地上,满脸痛楚的想伸手摸自己被敲痛的颈项,这才惊觉到自己双手手腕已光秃秃的失去手掌。 他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语道:「我的…手掌呢?废了…真的废…了,我再也不能…使魔法…了。」 我毫不留情的狠狠甩了他一巴掌道:「使出魔法干嘛,难道你还想找机会偷袭我吗?」 「你敢打我?」 「手都敢砍下来了,单单掴你巴掌又有何不敢?」说完,我又重重地甩了他一个巴掌。 如果眼神能够杀死人的话,此刻的我恐怕早已被他千刀万剐、死无全尸了,因为他眼神所透露出来的恨意有一股很强的锐气,似乎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才甘心般。 他紧咬著牙根、咬牙切齿道:「算你够狠,不过我看你能狠多久,你绝对会对自己今天所作所为感到後悔的。」 我笑笑的站起身来,一脚踩著他的下体、缓慢加重力道,「哦~我倒想听听看,我将如何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後悔?」 叶尔曼·伯格虽然痛的呼吸急促,可是却坚毅的咬紧牙关,一副再怎麽逼刑他也绝对不说的表情。 我移开踩著他下体的脚,暂时不采取任何用刑手段,柔声劝导道:「伟大的叶尔曼·柏格尊王,我希望你能主动跟我配合,不要逼我用更激烈、更狠的手段来对付你,我保证你绝对承受不了的。」 看他不愿领情的转过头去,我不禁感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耐住性子的再次柔声劝导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现在先说出我预估如何对待你,你自己斟酌决定要不要配合。 「听清楚喽,接下来的用刑方法只会让你痛、不会让你死,我打算拿一个细小尖锐的东西,缓慢的刺入你脚趾甲里面,就像这个。」我以心之魔法唤出一根又尖又细的长形尖锐物给他看,然後故意在他的眼前晃动著。 叶尔曼·伯格眼神带著恐惧的跟著我唤出来的长形尖锐物移动著,不过嘴巴倒是相当硬,一句话也没说。 看他眼神已露恐惧,我连忙加强效果的继续道:「所谓十指连心,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痛快的话,我可能会帮你把脚趾甲了一一拔了下来,然後再扒光你全身上下的衣服,让你顶著艳阳、踩著痛脚、赤身裸体的游街示众。」 听完,叶尔曼·伯格毫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似乎能体会我所叙述的那种痛楚与恐惧,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麽坚持、不屑,甚至还有那麽一丝想妥协的意味。 看著他脸上踌躇不定的表情,我打铁趁热地道:「我现在就数到三,如果你还是坚持不愿配合的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一…二…。」 我三字还没有数出口的时候,他已忍受不住内心那份恐惧的开口道:「别数了,我配合你就是了,不过我希望你也能回答我内心中的疑问,好让我死得明白一点。」 「行,没问题!我就把第一个发问权让给你,由你先问我问题。」 叶尔曼·伯格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不是不会魔法吗?怎麽你现在非但会魔法,甚至连长老级才会的隐形魔法你也可以轻易使出?」 我笑嘻嘻的道:「我原本的确是一点都不会魔法,可是自从上次被你在这里用魔法偷袭,我当场伤重得只剩半条命的晕了过去,就在那时候,我醒来後就突然会魔法了。 「根据我父亲对我突然会魔法的解读,由於我本身的经脉过於细小,所以并不适合修炼魔法,不过经由你魔法的偷袭之助,瞬间帮我扩大了原本不适於修炼魔法的经脉,也因此造就了现今的我,对於这点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向你道声谢,别说我不懂情理,现在我就在此向你鞠躬至谢。」 我的话语和举止让叶尔曼·伯格满脸懊恼的唏嘘道:「没想到我的偷袭非但没有让你至死,竟然还帮你突破不会魔法的困境,导至露出自己的行纵,真是悔不当初啊!」 我能了解他现在的感触,所以毫不以为意地笑道:「现在後悔也没来不及了。好啦!你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而我也回答你了,接下来该换我询问了。」 略微整理脑中的思绪後,我才开口问道:「你为何把帝位传给罗莎後,又诈死埋名,甚至又让罗莎与自己兄长兵刃相向,进而分裂了整个凡因斯帝国,这是为什麽?」 叶尔曼·伯格苦笑道:「这算是我最早走错的第一步,说来话长,我当初会把帝位传给罗莎,全是因为罗莎自小就被我用藏蔽魔法蒙蔽了她的情感区,让她变成了一个只懂得权势争斗的人,因为这种人最好控制、掌握了。 「可是我万万没想到的就是,我那从小就表现出一副不成材的塔恩,竟然也对帝位起了睽势之心,而且野心还不是普通的小,眼看塔恩不停拉拢自己的势力,不停逼我把帝位让给他,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我只好毫无预警的诈死,以免让他逼得坏了计画。 「谁知道,我这一诈死竟是一切错误的开始。由於我诈死得实在太突然了,难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当然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塔恩,他表面上聪明的不动声色,可私底下却运用自己的势力、派人监视我的亲信,进而成功的找到了我,戳破了我诈死计谋,甚至他还威胁我必须帮他篡得帝位,否则他就把我没死的消息公布於整块大陆上,让我在大陆无容身之地。」 听完他不知是真是假的解说,我不禁摇头矢笑道:「不管你现在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我都为你感到悲哀,自己处心积虑的计画了这麽久,结果到头来还是一场空,甚至还落得如此下场,真是悲哀呀~悲哀!」 对於我的调侃话语,他只是抿了抿嘴角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後,他才开口问道:「你不是随著银麟军团前往的毕卡拉帝国吗?为何人会在这里?」 我故意模糊话题、语带保留道:「藉由你上次用魔法偷袭我之助,我现在的魔法已可以不用藉由传输站的导介,直接到达任何想去的地方了。」 「那你有没有碰上我方人员对银麟军团的偷袭?」 「有!偷袭银麟军团的那些人啊,全都死了!」 听完後,叶尔曼·柏格竟抖著肩膀笑了,不过这个笑容包含了太多的辛酸与无奈,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许久,他语带悲凄地道:「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问完就可以让我真正的死心了。」 我原本想跟他说一人一个问题交叉询问,等他回答我问的问题後再来询问,可是看他这个样子我也不太忍心拒绝,故而点头道:「问吧!」 「你是不是已经抓到我孪生弟弟了?他也死了吗?」 既然他已经询问了,我也毫不隐瞒地回答道:「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孪生弟弟,不过他的确是跟你长得一模一样,他目前被我囚禁在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说完,我看了看他,想看看他此时有什麽反应,进而从他的表情中猜测、推断著一些事情来。可是,当我判读他此时的表情後,我倒有些吃惊,因为这时他的脸上只有平静两个字可以形容。 好像我所说的这些事情跟他完全没有关系似的,而且,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平静的表情之中还隐隐夹带著些许的嘲讽。对同样落入我手中的孪生弟弟,他非但不觉得惋惜,反而有那麽一丝的幸灾乐祸。 叶尔曼·伯格知道我在打量他,他也坦言不讳的道:「你不用如此看我,我的确是对自己孪生弟弟落入你手中感到幸灾乐祸,想必他的下场一定比我还惨吧?」他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来。 我略感惊奇的看著他毫不掩饰的笑容,等他停止这个幸灾乐祸的笑後,我这才出声问道:「你们谁才是真正的叶尔曼·柏格,前任凡因斯帝王?为何你又会对你弟弟落入我手之事感到如此高兴?」 叶尔曼·伯格如在回忆往事般,眼神失焦、一眨也不眨的注视著房间上方屋顶道:「我才是真正的叶尔曼·伯格、前任凡因斯帝王!而向你告知我们在这里的那个人是我的孪生弟弟『叶尔曼·伯瑞』。当初由於我们帝王怕我们以後为争夺帝位而产生分裂,所以打从我们一出生就把我们分开来养,我比较幸运,由於我早他出生,所以帝位顺理由我来接,他则是被带往他处抚养。 「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也不知道彼此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存在,就连我帝后也不知道,因为我帝王告诉她说,我弟弟在生产过程中不幸夭折了。直到魔法历的二十八年前,我帝王在我临终前告知我这个秘密,并要我代他补偿这个弟弟,我这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孪生弟弟在。」 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叶尔曼·伯格继续道:「我依照我帝王临终前的吩咐辗转找到他後,除了帝位以外,只要他开口说出的,我无一不满足他的要求,就连他开口要我的妻子,我也毫不考虑的让他以我的身份,每日与我的妻子欢好,由於我妻子和我结婚多年一直都没有怀孕的消息,直到伯瑞他冒充我後,才让她结下塔恩这个孽种。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我好不容易步上轨道,距离统一这块大陆的脚步越来越近时,我处心积虑计画这麽久的完美计谋,竟被他们父子俩搞得荡然失样,你叫我心中怎能不怨恨。」 听完他悲惨的人生际遇,我摇头叹息的不予置评。 叶尔曼·伯格看我没有说话,自行接口道:「我知道自己作恶多端、死有馀辜,所以我并不会要求你留我一命,我只要求你答应让我亲手杀了『叶尔曼·伯瑞』,到时候我无条件把这些军队交给你,当然也包含凡因斯帝国的帝王令。」说完,他行动不便的用手肘撑起身子、站了起来。 我怀疑地问道:「你怎麽会有帝王令?根据罗莎告诉我说,帝王令明明已经被叶尔曼·塔恩改为他的名字了,帝王令怎麽可能在你身上?」 叶尔曼·伯格如小孩子炫耀新买的玩具般,满脸骄傲的道:「这算是我最引以为傲的一件事,说来话长,我现在就先带你去找帝王令,然後再详细告诉你原因,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话,尽管用魔法束缚我。」 我心动的道:「藏在哪里?离这里远不远?」 「不远,就在这座山里。」 我收回布在这房间里的隔音光罩,阿莎力地道:「走吧!我就相信你这一次。」我嘴里虽然说的乾脆,可却一点也不放松的以心念锁定他。 叶尔曼·伯格满是欣赏的望了我一眼後,迈开步伐往门外走去。 而我则是保持距离的跟著。 一步出房门,就看见阿达快步的走了过来,并一脸疑问地看著我,似乎对我这麽放心的任由叶尔曼·伯格走动感到不解。 而叶尔曼·伯格更是不理会阿达脸上的疑惑,率先开口道:「达可达副将,麻烦你把部队召集起来,要他们著轻便服装即可,本尊王待会儿有事宣布。」 我对著一脸狐疑、又带点不知所措的阿达道:「阿达,听他的话。」 阿达听我这麽说,脸上虽然还有著疑惑,可也听从的转身离去。 望著阿达离去的背影,叶尔曼·伯格无奈的摇头苦笑了一下,不再多说的往一旁小径走去。 第二章 对质 紧跟著叶尔曼·伯格这识途老马东弯西拐的步伐,我们沿著小径大约走了十分钟之久後,叶尔曼·伯格的身形终於在一棵大树前面停留了下来,而且主动的弯下身来,用自己失去手掌的手腕拨弄著大树旁的草丛,似乎在找什麽似的。 我毫不阻止的任由他行动,不过这时的我却放开心神、仔细的探索著四周,想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麽。 经过我心神仔细探索下,我终於知道他在找什麽了,原来他是在找埋藏在这棵大树底下的一个物品,而这个物品的大小、型状就跟帝王令差不多,不过这只是我心灵所感觉的出来的型状而已,至於它究竟是不是帝王令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少了手指触觉的关系吧!叶尔曼·柏格拨弄了好久才找到那个挖空的树洞,等他把那个类似帝王令的物品拨出来後,整个人已经是满头大汗,看起来相当狼狈。 看他这副模样,我内心里不由生起一股同情的悲伤,因为他会这样,全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这股悲悯之情,把视线集中在他所拨出来的物品上,而从这个物品外观来看,这块令牌确实跟帝王令一模一样,只是不确定它到底是帝王令还是膺品。 叶尔曼·柏格站起身来,用脚把这个看起来跟帝王令一模一样的令牌轻踢了一下,让令牌著力的滑向我的身前。 我弯腰捡了起来,不过却在摸著这块令牌的同时,我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魔法力有一种被束缚、无法集中的感觉,不过这个感觉很快的消失不见,随即恢复原本运转常态,丝毫不受影响。 但藉由这个感觉的提醒,我已知道这块帝王令是假的,而且还知道刚才身上泛起的那种感觉就是下达在物品上所副的魔法,而这种魔法就叫束缚魔法。 这种束缚魔法可以永远依附在所下达的物品上,束缚魔法除了下达者本身之外,任何人只要一碰触到这样物品,束缚魔法就会自动束缚著碰触者本身所拥有的魔法力,直到下达者愿意帮你解除为止。 而且更让人不齿的是,碰触者本身根本毫不知觉自己被下达束缚魔法,除非被下达者本身想发出魔法,介时才会发觉自己魔法力早已被束缚魔法束缚住,实为一种相当卑鄙的魔法。 当然这种束缚魔法有一个缺点,那就是下达者本身的魔法力必须高过被下达者才行,否则束缚魔法将失去效果,完全起不了作用。 既然了解这一点,我不禁将计就计的东摸西瞧著这块假帝王令,并且故意装作不知隐情、语带疑问的对著他问道:「你如何证明这块帝王令就是真的?」 他不愧是个老奸巨猾之辈,听我如此询问,还懂得先来个投石问路对我道:「很简单,你只要使出一点魔法元素在这块帝王令上,如果帝王令会吸收你的魔法元素的话,那就代表这块帝王令就是真的,相反的,这块帝王令如果不能你吸收你的魔法元素,那当然就无庸置疑罗。」 我配合的伸出右手,煞有其事的假装要召唤魔法,一次不行、再试一次的重复作了好几次,表情也越来越焦急的模样,最後,我演技精湛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满脸惊慌道:「我的魔法力呢?为何我魔法元素一点也召唤不出来?怎麽会这样?!」 叶尔曼·伯格闪烁著不定的眼神,再次投石问路道:「怎麽可能!不如这样好了,你这一次试著发出比较强大的魔法试试。」 我把这块假帝王令夹在腋下,双手结著手印,嘴唇不发出声音的喃喃动著,假装自己极认真的念著咒语,其心里却想著:「他奶奶的,你想玩、我就陪你玩个够。」 就这样假装不知情的尝试了好一会儿後,我才一副大受打击样的晃动著自己的身躯,充满失望道:「我不能使出魔法了!我的魔法力竟然无法集中,我又变成一个不会魔法的阿斗了,为什麽会这样?为什麽会这样?」 叶尔曼·伯格终於露出真面目的哈哈大笑道:「我来告诉你为什麽会这样。因为我是个不太容易相信别人的人,早在塔恩接任帝位之後,我就略作防备的在这个帝王令上下达束缚魔法,以防他对我翻脸不认人之时,我可以幸幸然的告诉他,他所得到的帝王令是假的,真的还在我手里,然後在利用这块假帝王令上的束缚魔法控制他。 「只是万万没想到,我当初准备用来防范塔恩的东西,竟然会用在你的身上,而且还救了自己一命,你说这样的安排是不是老天眷顾我啊?哈哈哈……」 我故意气愤地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连这麽卑鄙的魔法也使出的出来,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少了一双手掌,我身上的束缚魔法是不是也别想解除了,看我先杀了你泄恨再说。」我举步走向他。 叶尔曼·伯格不为所动的调侃道:「亏你父亲还是大魔导师,你连解除束缚魔法只需要下达者本身念一念咒语就可以解除也不知道,杀了我这个毫无反抗力的人很简单,不过你必须承认自己永远要当那不会魔法的阿斗。」 到了心之魔法的境界,我当然知道束缚魔法只需要咒语就可以解除,我会这麽说,纯粹是想让他以为自己已经充分控制了我、抓到我的痛处了,让他自以为有筹码可以跟我谈判,进而让他撂下心防、实话实说。 所以当我一听到他这麽说,我故意停顿了脚步,满怀挣扎的看著他,最後,我不禁装出一脸的痛恨的表情,咬牙切齿道:「你要怎样才愿意解除下达在我身上的束缚魔法?」 「那就要看你的诚意到哪里了?」 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我其心里更是痛恶万分,不过我还是不著痕迹的顺著他的话语反问道:「落得如此下场,我还敢不够诚意吗?真怀疑你之前所说的话,可以相信的部份有多少。」 叶尔曼·伯格满脸得意的说道:「我刚刚回答你的话语全是真的,只有帝王令这一段话是假的,不然依你这麽聪明的个性,怎麽可能骗得过你呢!」说完,他已禁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然。 我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心里却想著,「笑吧!尽量笑吧!你待会就笑不出来了。」 心里想归想,我也不忘接口道:「是吗?至少你说愿意把部队交给我这件事就不是真的,不是吗?」 叶尔曼·伯格一副小人得志的摇头摆脑道:「唉~你这个人很聪明、可也很健忘。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刚才所有回答你的话语中,只有帝王令这段话是假的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王令这段话包含了我愿意把部队送给你这个条件。」 「既然是假的,那你为何要阿达把部队聚集起来?你的用意到底是什麽?」 叶尔曼·伯格笑叹道:「刚刚才夸赞你聪明而已,怎麽一失去魔法就变笨了,我当时如果不这麽说的话,你会相信我吗?而且我要叛徒达可达把部队聚集起来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怕你开溜,万一你知道自己失去魔法而逃跑的话,我也可以迅速命令部队搜山,不用多耗时间等部队聚集,只可惜你没有因此而惊慌逃跑。」 我一脸厌恶地看著他问道:「你真的就是叶尔曼·伯格?」 叶尔曼·伯格抬头挺胸道:「哼!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叶尔曼·伯格本人,管你这个愚蠢的家伙相不相信。」 说完,他不耐烦的挥著光秃的右手,继续道:「废话少说,现在先把我的魔法项鍊丢还给我,否则别想我会解除你身上的束缚魔法,你该不会想永远当一个不会魔法的阿斗吧!」 我知道此时再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所以乾脆二话不说的发出一道能量光罩包裹著他的身躯,充满杀意的道:「你真以为我受困於你的束缚魔法吗?你准备跟你孪生弟弟一同受刑吧!」 这时候的叶尔曼·伯格,一扫方才的轻蔑样,脸上所显露出来的表情已不再是恐惧可以形容的,他整个人简直快崩溃了,身躯更是不受控制的剧烈颤抖著。 我才不管他此时呈现的是什麽恐惧状态、会不会因此而崩溃,我再次手持手刀状的把他敲晕,待他整个人瘫晕在地上後,我抓著的他的头发,毫不费劲地把他的身躯拖到大树後方。 在他身体四周布下一层厚重的半圆形能量光罩後,犹如处理完垃圾般地播拍自己的双手,然後才散步般的循著小径原路回去。 ∮∮∮ 我一走出这条小径,就看见阿达脸色紧张、东张西望的往我这边瞧著,我连忙快步走向他,对著他问道:「阿达怎麽啦!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不然你怎麽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阿达言语里有著愉悦的道:「没事、没事,阿达是看先生去了那麽久、还不见先生回来,所以有些担忧。」 我感动的轻拍著他的肩膀道:「呵呵,我没事。部队集合好了吗?」 「集合好了,正等著……」阿达望著我身後空无一人的小径,不知道该怎麽接口说下去才好。 我笑笑的道:「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现在已被我敲晕了,我待会就带他走。」 阿达神色带著紧张的问道:「先生要走了吗?那集合好的部队怎麽办?阿达怎麽办?」 「阿达,你不用这麽紧张,我不会舍下你不管的,待会你先解散部队、要部队下去休息,我必须先带那个老家伙离开这里,不过,最晚魔法历的明天晚上就会回来。」我笑著稍稍他的头发。 阿达放心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对了,这里的人员除了阿达你以外,还有些看过叶尔曼·伯格?」 阿达连想都不想地回答道:「在这里,全都是听从指挥官命令行事,大家都不知道有一个叶尔曼·伯格尊王的存在,只有副将以上的身份、才可以接见叶尔曼·伯格,得悉他的身份,就连他所居住的地方,也被列为禁区,持有副将以上身份者才可以进去。 「就因为如此,现在这里除了阿达以外,见过叶尔曼·伯格的军官全都死了,所以当阿达听到叶尔曼·伯格要阿达集合部队、他想以尊王的身份向部队说话时,阿达就对他突来的举动感到怀疑,但先生又吩咐阿达照他的吩咐去做,所以尽管心里纳闷,阿达还是按照先生的吩咐行事。」 听完阿达的叙说,我真觉得叶尔曼·伯格非常懂得拿捏人性上的弱点,因为他知道阿达已经背叛的投向我这边,而我又放任的没有拘束他的行动自由,所以故意趁著阿达搞不清楚我们之间是敌是友时,故意当著我的面直接命令阿达前去集合部队。 也就因为这层模糊不定的关系存在,所以当阿达突然接收到他的命令时,不禁直觉地看向我、想询问我的意见,而我之前既已得知他想把部队让给我,再加上他故意吩咐要阿达让部队著轻便服装集合,所以我也自然而然、毫不知觉的上了当,吩咐阿达按照他的话语去做。 虽然事过境迁,可现在一回想起来,我也不禁为他的慎密心思打了一个寒颤,还好我现在已捉到了他,不然这个敌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可怕。 心想之馀,我也不忘回答阿达刚刚的话语道:「既然目前只有你知道叶尔曼·伯格的真实身份,再加上你这些同僚都只听从你这个指挥官的命令行事,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说完,我笑笑的拍著阿达的肩膀继续道:「好了,你现在就去实施你指挥官的威严,命令呈集合状态的部队解散休息,一切按照往常部队作息一样,我现在要带著那位搞不了鬼的尊王离开,最晚明天会回来。」 阿达点点头,转身前往指挥部队。 看阿达离开後,我才转身走回小径,准备带著叶尔曼·伯格与郝迪克大山洞的叶尔曼·伯瑞对质。 ∮∮∮ 随著紧急传输魔法亮光的消失。 我已带著昏迷的叶尔曼·伯格来到郝迪克的大山洞里。 由於山洞里没有任何光线的关系,所以我唤出几颗魔法光球,无一定距离的摆放在山洞四周,让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黝黑山洞,有了晨曦般的亮光。 我开口唤回了一旁守护的毛毛回到我的怀中,这才拉扯著叶尔曼·伯格的头发,把他的身躯拖到同样陷入昏迷的孪生弟弟旁边,让他们共患难的并肩躺在一起。 藉著魔法光球的亮光,我暂时不叫醒他们的打量著他们,看著他们一模一样的身材、长相、就连穿著打扮也相当雷同,我不禁庆幸自己有斩断叶尔曼·伯格的双手,否则还真让我分不出谁是谁来呢! 为了防止他们受不住我的折磨而咬舌自尽,所以我趁著他们尚未清醒的时候,略为用力的捏开他们的紧闭的嘴巴,在他们舌头上各自布下一道与舌头紧密包裹的小型能量光罩,让他们可以不妨碍舌头活动的讲话,但他们如果想咬舌自尽,却无法伤及舌头分毫。 帮他们在舌头上布下一道小型的能量光罩以後,我似乎觉得还不够,於是我又发出一股能量,把他们的身躯与地面紧连、包裹住,只留下他们头部以及脚踝以下可以活动,让他们无法在我用刑的时候挣扎。 一切准备就绪! 我伸手掴了他们一人一个巴掌,以『痛』来唤醒他们。 『痛』的呼唤剂果然有效,在我毫不留情的巴掌下,他们已同时呻吟出声的清醒了过来。 看他们同时呻吟出声、同时睁开眼睛、同样显露出恐惧的默契表现,我不禁环手交叉在胸前、脚站三七步的出声调侃道:「你们俩还真不愧是孪生兄弟、默契十足啊!就连清醒过来时的反应也一模一样,真不知道你们待会的哀嚎声是否也如此有默契,我还真有点期待想看看你们待会儿的反应了。」 最先被我抓到的那位叶尔曼·伯瑞大概是怕极了我那狠辣的手段吧!一听我这麽说,连忙语带颤抖的回答道:「别…别如此,我并没有…欺骗你。」 我吟吟笑道:「别这麽紧张,我又没说你欺骗我,我刚才的意思是说,我待会儿会跟你们玩一个游戏,而这个游戏内容是这样的,我等一下会问你们问题,然後看你们谁先回答、谁慢回答,而那个慢回答的人必须接受一个小小的惩罚,这个惩罚就是硬生生地拔下他的脚趾甲。 「当然,如果那个慢回答的有意见补充,或是认为先说的人是一派胡言,那他可以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事实,只要他补充的事实能让我满意,我则会免除他的惩罚,至於那个说谎的人就倒大楣了。」 说完,我随即以心之魔法唤出一把形状和老虎钳雷同的工具,然後故意将其上下咬合的发出『喀喀』声响,增加他们心理的恐惧。 这个举动果然没有白费,这时,被对我斩断双手的叶尔曼·伯格也出声表明道:「我既然已知道自己生存无望,当然也就没什麽好隐瞒的,不过我希望你给我绝对的尊重,不然我宁愿咬舌自尽也不愿受你折磨,更别想从我口中得知什麽。」 我摇了摇头,不再多说的蹲了下来,伸手脱下他的鞋袜,然後以自己唤出的老虎钳夹住他的右脚大拇指趾甲,狠狠的用力往上一扯。 「啊」的一声惨叫! 叶尔曼·伯格的右脚大拇指趾甲就这麽硬生生地被我扯了下来,而失去趾甲的脚母指上,徒留一片模糊血肉。 我顺势甩掉这片掺杂著血肉的趾甲,恨声道:「你好像还搞不清楚状况嘛!都什麽时候了竟敢开口跟我谈条件,想威胁我,门儿都没有!想死得有尊严是吧?有种你就咬舌自尽啊!他奶奶的,如果你有办法咬舌自尽,我雷瓦诺·东风就跟你姓。」 由於他们的身体都被我用能量给束覆、紧贴在地上,根本无法动弹,所以叶尔曼·伯格只能痛苦的摇动著自己头,泪流满面、满面通红的哀嚎著。 最後,他似乎不能再承受这股痛楚,舌头往外一伸的用力一咬。 我也不阻止他,任由他努力的尝试著,甚至我还出声鼓励他道:「加油啊~老家伙,用这点力道咬不破舌头的,再用力一点吧!加油、加油,我好像看到你舌头上的血丝了啊!」 说完,我故意趋身向前看了看,然後伸手扯开他的嘴巴调侃道:「对不起,我看错了,原来你舌头上的血丝并不是舌头受伤,而是你咬合太用力导致牙龈出血!」 叶尔曼·伯瑞看自己孪生兄长如此痛苦,而且还不能如愿以偿的咬舌自尽,脸上的恐惧是可想而知了。 甚至他还不管自己兄长的死活,忙著为自己求饶道:「东风兄弟啊!我绝对会完全配合你,求你不要如此对待我好吗?他不诚实、他该死,你可别把恨记在我头上呀!」 我一脸不认同的道:「是吗?你们两个不是孪生兄弟吗?本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怎麽一遇到困阨就急著撇清关系呢!对了,忘了告诉你,如果你有办法咬舌自尽的话,我雷瓦诺·东风同样跟你姓。」 这个充满威胁的暗示在明显不过了,较为贪生怕死的叶尔曼·伯瑞一听我如此说,连忙开口道:「我虽然跟他是孪生兄弟,可是我对他有恨意。他以为他是谁呀!如果他不是比我早出生的话,帝位哪有他当的份,若不是他无能、乱搞,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瞬间板起脸来,故意用著怀疑的口吻道:「我觉得你现在就在说谎,因为你若真恨他的话,那为何还愿意跟他狼狈为奸,使坏的全有你一份,还创立这种只会偷袭的黑甲军。」 叶尔曼·伯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开口喊冤道:「冤枉啊!黑甲军不是我创立的,黑甲军早在当初我被他寻回时,他就存有的一个构想。他告诉我说,他想统一这块大陆,说什麽只要他能统一这块大陆,我将也是一国之帝,故而要我帮他四处收购年幼的奴隶,他想将他们训练成一支最精良、最隐密的无敌部队。 「然而这些年幼的奴隶实在有限,所以他就把主意打到穷困的平民身上,他要我以一到两个晶币为代价,派人四处购买穷人家的稚儿,因此才有了现在的黑甲军规模。 「我算是受聘於他,从头到尾我都只是负责收购而已,完全不甘我的事啊!」 我不怀好意的笑问道:「真的是这样吗?好,我就相信你这麽一次,现在我们也不说废话,我们就开始来玩那个你问我答的游戏吧!」 说完,我再次阴笑的上下咬合著手中的老虎钳子,让钳子发出『喀喀』声响,接著才问出第一道题:「各自说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叶尔曼·伯瑞。」 「我是叶尔曼·伯格。」 看他们两个同时自报姓名,而且跟叶尔曼·伯格所说的无误,我不作刁难的问出第二个问题道:「你们是不是还有替身存在?」 「没有。」他们两个异口同声的回答。 「谁才是叶尔曼·塔恩的父亲。」 这一次较怕死的叶尔曼·伯瑞速度比较快,他回答道:「我是叶尔曼·塔恩的父亲,由於伯格不孕,所以要我以他的身份跟他老婆恩好。」 这个结果跟叶尔曼·伯格告诉我的差不多,所以我也不多作计较的继续问道:「叶尔曼·塔恩到目前为止,知不知道你们两个是孪生兄弟?」 「不知道。」 他们两个虽然同声回答,不过较为怕死的叶尔曼·伯瑞已自动补充道:「叶尔曼·塔恩与叶尔曼·罗莎全不知道我们两个是孪生兄弟,他们都以为只有叶尔曼·伯格这个人而已,而我的身份也一直非常隐密,除了你之外,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已经死了。」 「杀人灭口啊!」我笑笑的继续道:「好,这一次你补充的不错,我就记你一次奖励,如果待会儿回答得不令我满意的话,可以将功抵过、不受拔趾甲惩罚一次。」 大概是为了换取将功抵过的奖励吧!叶尔曼·伯瑞在我还没有问出问题时,他已滔滔不绝的自动补充道:「叶尔曼·罗莎与叶尔曼·塔恩都只是被我们利用的棋子而已,包括罗莎的接任帝位、伯格的诈死、塔恩的篡位,从头到尾都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计谋,为的就是想在不引起别人怀疑的情形下,顺利完成称霸统一这块大陆的伟业。」 听完他的补充话语,我不禁有点惊讶的问道:「叶尔曼·塔恩不是你的儿子吗?怎麽连他也被你们利用了?」 叶尔曼·伯瑞满脸不屑道:「为成大业、不择手段,塔恩虽然是我的儿子,可他的能力实在太差了,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这也是我们为何会选择他的原因,因为与叶尔曼·罗莎比起来,他实在好控制多了。」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被我砍断双手的叶尔曼·伯格道:「我说叶尔曼·柏格老头啊!你这位孪生弟弟说的好像跟你说的有些出入喔!你不是说除了帝王令那段话是假的以外,其他都是真的吗?这回怎麽全都不一样的了,不知道是你在骗我、还是他在骗我呢?」 叶尔曼·伯格一副谎言被戳破的恐惧表情,似乎相当害怕我会再次对他动刑。 看著他这副表情,不需要他回答我也知道他心虚了。 我故而举起手中的老虎钳,上下咬合的一步步向他威胁而去,「我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至於想不想老实回答全看你自己了,不过你千万不要存有侥幸之心,如果被我知道你再对我说谎的话,可别怪我对你心狠手辣、手段残毒。」 说完,我不屑的顺手挥了一下,不过却由这个不屑的挥手动作中,我发出一道毫无元素颜色的隔音光罩覆盖在他弟弟叶尔曼·伯瑞的身躯,让叶尔曼·伯瑞听不到我们之间的对话,以免他们两个衔接彼此的话语,联手共同来欺骗我。 完成後,我对著毫不知情的叶尔曼·伯格道:「你们平时如何跟叶尔曼·塔恩连络?有没有什麽特定的联络方式?」 叶尔曼·伯格恐惧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猾,不过他还是一脸顺从地回答道:「我们并没有特定的联络方式,我们通常都以书件来往,不过碍於我们都只是口述、由别人来代笔的关系,所以我们写给塔恩的信件上都会署明尊王这两个字,然後再用蜡烛油封妥信封。」 我故意把头转向被我用隔音光罩封住的叶尔曼·伯瑞问道:「你有没有什麽要补充的?」 想当然罗,被我用隔音光罩封住的叶尔曼·伯瑞一定听不到我的话语,也没办法发出声音来回答我,我这麽做的用意纯属是想引叶尔曼·伯格上当,,所以佯装聆听的静待了一会儿後,我才把视线转回叶尔曼·伯格的身上,续问道:「那你们跟各帝国的内奸又是如何联系?」 听到我的再次询问,叶尔曼·伯格表情透露出一丝放松,如果不是我一直在注意他的反应话,我可能也不会注意到如此细微的表情变化。 而他更是自然的顺著我的问话回答道:「碍於我们见不得光的身份关系,我们很少主动跟各帝国内奸联络,一般都是以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为期,定期以书件方式连络一次,如果遇到比较的紧急的事情,我们会派人直接传达我们的命令给他们。」 「就这样?」我一脸狐疑的问,其实我是想给他一个补充的机会。 「是的,就这样,我现在都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怎麽还敢欺骗你呢!再说,如果我欺骗你的话,我身旁的孪生弟弟伯瑞不早就开口补充了吗?」 我毫不隐藏的笑了,脸上更是露出一股邪恶的表情道:「这可不一定,你知道你弟弟伯瑞为何没有开口补充吗?因为他听不到你说什麽,更不了解我问你什麽,他又如何做出补充呢?」 我摇了摇头,不让他多作解释的同样布下一道隔音光罩覆盖在他身上,一脸鄙凝的望著他。 面对我突来的话语,他这时的表情只有惊楞与恐惧可以形容,整个身体更是激烈的颤抖著。 管他有什麽反应,我不屑的把视线转向一旁的叶尔曼·伯瑞,伸出右手以吸字诀的解了他的隔音光罩,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道:「想必你刚才已经发觉到自己不能听到我们的谈话,现在我同样给你一次自白的机会,接下来我会问你许多问题,而这些问题中,有些是问过你孪生兄长的、有些没有问过,至於想不想老实回答全看你自己了。」 叶尔曼·伯瑞果真怕极了我的手段,对於我的恐吓话语,他已开口示好道:「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欺骗过你,有甚麽事你尽管问我,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告诉你。」 「很好,我最喜欢你这种识相的人了,只要你回答得让我满意,我保证不再对你施暴,并在事後给你一个痛快。」 「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有什麽问题赶快问吧!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解脱了。」 我摇头笑道:「你真的这麽想死,难道你不想我饶你一命吗?」 叶尔曼·伯瑞摇头道:「依我现在手不能拿、脚不能行的身体机能来说,我活著根本是一种痛苦,而且我连自杀的勇气都没有,既然如此,若能求得一个痛快的解脱,何尝不是种快活呢!」 我非常认同他此时的想法,倘若换作是我,我也同样会以死来寻求解脱,不过我却不会像他一样,选择由他人之手来了结自己的性命,我会让自己死的有尊严。 我摇头甩开这股悲壮的思绪,出声问道:「你们如何跟你儿子叶尔曼·塔恩连络?是否有什麽特定联络方式?」 「有,我们与塔恩的确是有特定的联络方式,不过这个方式只限於传输站被封的时候,只要传输站一被封闭,我们为求安全起见全以信件连络,但又碍於我们两个笔迹有所不同,所以我们乾脆全部以自己口述、别人代笔的方式转述写下内容。 「不过也因由别人代笔的关系,所以我们就与塔恩约定,只要是我们写给塔恩的信件上都会署明尊王这两个字,并在信件上滴上蜡烛油,然後趁著烛油尚未凝固之时,用著我右手食指上的戒子烙印出上面的形状,让他可以轻易分辨这封信的真假。 「当然我们也事先说明定了,如果信件上只有署名尊王这两个字,而没有我右手食指上的戒子烙印,就表示我们已经出了差错,信件是由他人刻意假造,千万不可上当,甚至还可以从传递信件者身上循线,以便救出我们。」 我神色森冷的瞄了故意隐瞒重点不说的叶尔曼·伯格一眼後,才又继续问道:「那你们跟各帝国的内奸又是如何联系?是不是有什麽特定地点?」 叶尔曼·伯瑞侃侃道:「跟各帝国内奸的联络方式,我们一般都是以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定期以信件方式连络一次,但碍於彼此都见不得光的身份,所有来往的信件都会送到一个特定地点,而这个定点就是各帝国皇城里都有分行的『贵族裁缝店』。 「贵族裁缝店?」我孤疑地问。 「是!来到贵族裁缝店後,我们彼此还有一个确认身份的切口暗语。我们派出的人必须先行说出『尊霸天下』这句话,而对方一听到这句话後,则该回答一句『王者大业』,等彼此确认过身份後,再进行信件交换。」 听完,我以著非常温和的声音道:「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话中,你那该死的孪生兄长虽然都有说,可是他却刻意隐瞒重点,像是联络地点、方式、切口暗语,你说他该不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叶尔曼·伯瑞眼神带著忧伤地道:「这不能怪他,因为我们当初早已言明好,不管谁被捉到都不能泄露这些密秘,只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两个会同时被逮到。」 「既然早已言明,那你为何又失约?」 「没办法,因为你在我们毫不知情的情形下,隐断了我们其中一人的听觉,让我们听不到对方在说什麽,以至於没办法依照对方的话语串供,而你逼供的手段又是如此的狠,我能不求自保吗?」 我耸了耸肩,伸手以吸字诀的收回了叶尔曼·伯格身上的隔音光罩,对著他道:「你还有什麽话想说的。」 叶尔曼·伯格失心地哈哈大笑道:「来吧!有什麽折磨尽管来吧!我叶尔曼·伯格今天栽在你这个比我还了解人性的人手里,我认了,哈哈哈哈……」 我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把视线转向一旁的叶尔曼·伯瑞道:「只要我确定贵族裁缝店这档事是真的以後,我必定二话不说立即给你一个痛快,不过你可要求天保佑你说的完全属实才好,否则等我求证回来後可有你好受的。」 话毕,我故意利用魔法元素制造出一股犹如紧急传输魔法般的刺眼亮光,并同时在自己身上布下一道隐形魔法、隔音光罩,而後才让这道刺眼的魔法元素亮光消失,目的是为了制造出自己随著紧急传输魔法离去的假象。 第三章 识破谎言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随著自己制造出离开现场的假象至现,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 在我隐身观察这期间,叶尔曼·伯格只是一味的哈哈大笑,感觉好像整个人的心神已濒临崩溃、发疯似的,而另外一位叶尔曼·伯瑞则是保持著原姿势、没有任何言语。 大概又过了半小时的时间。 一直保持不语的叶尔曼·伯瑞先开口道:「伯格,不用再装疯卖傻了,我确定他已经走了,因为我之前就是被他这种亮光带来这里的。」 叶尔曼·伯格没有因自己孪生弟弟的这番话而停止发笑,同样持续呈现这种崩溃、发疯的状态。 不过他这种状态可没有保持多久!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後,原本呈现崩溃状态的叶尔曼·伯格已收起了那种发疯似的笑意,愤怒地道:「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如果父王死後有灵的话,一定会对你这种行为感到可耻,既然连自己的儿子、父王的基业也要出卖。」 叶尔曼·伯瑞一脸的憎恶的反驳道:「你懂什麽?你刚才有听到我告诉他的内容吗?哼!你这种装疯的行为就高尚吗?有种的话,等他回来的时候你就不要再哈哈大笑的装疯卖傻,一同面对现实来回答他的问题嘛!」 叶尔曼·伯格此刻的表情简直像颗即将爆炸的炸弹。我想,此时他若能够行动的话,一定会毫不考虑地冲过去痛欧他弟弟一顿,只可惜他们全身都被我用能量束缚著,根本无法付诸行动。 这个话题让他们俩兄弟僵持不下,谁也不愿意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後,满腔愤怒的叶尔曼·伯格终於恢复正常情绪,率先打破沈默的开口道:「算了,面对这个不得好死的恶魔,我看任何人栽在他手里都高尚不到哪里去。」 叶尔曼·伯格心虚的左右环视一眼後,继续道∶「时间宝贵,我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谓的争吵上了,你快说出刚才告诉他的内容大概,我好视情况斟酌、斟酌。」 叶尔曼·伯瑞露出一脸奸笑的表情道:「我刚才据实把我们的联络细节全部告诉他了,就连贵族裁缝店以及切口暗语尊霸天下、王者大业也告诉了他,因为我怕如果不老实告诉他的话,他查证过後又有得我们受了。 「不过,我也学你一样,故意把连络塔恩信件必须配合烙印上你我戒子上的形状省略说出我的而已,并没有全盘供出连络塔恩的信件上,必须配合你、我戒子上的烙印形状才行。」 听完後,叶尔曼·伯格发自内心的哈哈大笑道:「聪明、聪明!你竟也懂得保住塔恩,这麽一来,只要他一假冒我们信件话,包管塔恩马上识出真假来。甚至依照塔恩本身的狡猾个性来说,他一定会反打一手的引这个不得好死的恶魔上当,哈哈,真不愧是我叶尔曼·伯格的弟弟,聪明。」 叶尔曼·伯瑞不屑的哼声道:「刚才还骂我贪生怕死、行为可耻,现在又马上改口的夸奖我聪明,你的态度变换得可还真快。你当真以为我有那麽愚蠢吗?就连黑甲军与各帝国的内奸早已曝光的差不多、不再有什麽重要性都不知道吗?不用想也知道一定要保住塔恩,只要能保住塔恩,我们的杀身之仇也可以由塔恩来替我们报。」 叶尔曼·伯格就像没有听见弟弟反唇相讥的言语般,呵呵笑道:「只要能够保住塔恩,让塔恩处於不败之地,管你怎麽说我都没关系。不过,我们兄弟一辈子不和、彼此勾心斗角,没想到我们会在人生的最後道路上携手同心的保住我们叶尔曼一族,甚至让我们叶尔曼一族有机会可以完成统一这块大陆的壮举,这样的牺牲也算值得了不是吗?」 说完,彷佛他们叶尔曼一族已完成统一这块大陆的壮举般,俩人禁不住兴奋的哈哈大笑。 他笑,叶尔曼·伯瑞也跟著笑,整个山洞里顿时充斥著他们两兄弟的开怀大笑声。 大笑过後,之前想咬舌自尽却没办法成功的叶尔曼·伯格突然开口出声道:「伯瑞,你的头碰得到我的头吗?」 叶尔曼·伯瑞疑声道:「干嘛?你嫌我们的身躯紧靠在一起还不够是不是,就连头也想靠在一起。」 「不是的,我有一个念头,反正我们早晚必须一死,而且依那该死的恶魔对我们痛恨程度来讲,他一定不会让我们死的太轻松,甚至还会套问我们其他事情,不如我们现在就彼此头敲头的自尽,至少这样也可以让自己死得有尊严一点。」 之前告知我他没有勇气自尽的叶尔曼·伯瑞明显露出踌躇不定的表情,最後毅然决然地道:「好,就这麽做,不过我们彼此的头互相碰撞可能无法轻易置死,我想我们把自己的头尽量往上抬,然後当我数到三的时候,我们用力将自己的後脑杓撞击地面,这样一击身亡的机率也比较大。」 「这的确是一个更好的办法,现在开始数吧,我们来世再做兄弟。」 「尊霸天下,王者大业!!」两人异口同声以誓宏愿。 「来世再做兄弟,一……」 正当叶尔曼·伯瑞开始数一的时候,我当即以吸字诀解除了自己身上的隐形魔法与隔音光罩,让他们可以清楚看见我,并以森冷的语气开口道:「记得用力一点,最好是真的能够一击身亡,否则你们的下场将会非——常——凄——惨。」 而我此时现身的用意,并不是要阻止他们自尽,而是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自以为完美的计谋完全是错误的,我非但没有上当,而且还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们的计画,让他们即使自尽也带著不甘。 这时他们的反应完全不出我所料,俩人满脸不敢相信的张大著嘴巴,完全不能接受我没有离开的事实。 最後,比较贪生怕死的叶尔曼·伯瑞语带颤抖的对我问道:「你……刚……刚才……没有离……开这里?」 我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兴趣盎然的挑眉道「你说呢?要死尽管死吧!我好可以赶快回去寻找你兄长被我切断的手掌上那枚戒子。」 这个刺激实在太大了,叶尔曼·伯格听完後,因承受不住这个打击已率先的流著老泪、二话不说的高抬起自己的头,狠狠的以自己後脑勺撞向地面。 『喀』的一道击声,叶尔曼·伯格已七孔流血的一击毙命,他狡猾奸诈的一生也就此划下句点。 叶尔曼·伯瑞毫无表情的转头看向已经了结自己性命的孪生兄长一眼,开口道了一句『伯格等我!』,留下一抹诡谲的笑容後,便以同样的手法高抬起自己的头,狠狠的以後脑勺撞向地面。 同样是『喀』的一声,不过下场却不同。 叶尔曼·伯瑞虽然同样狠狠的以自己後脑勺撞向地面,但他并没有称心如意的一击毙命,反而瞪大著双眼,浑身抽蓄著。 直到过了五分钟之久後,他才双脚一蹬的咽下人生最後一口气。 我摇头叹气的蹲下身来,探手摸向他们两个的颈动脉,确定他们已经身亡後,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拔下叶尔曼·伯瑞右手上的戒子。 慎重地再次看了他们两个尸体一眼後,我才以紧急传输魔法前往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寻找被我砍下的手掌上那另一枚有印记的戒子。 ∮∮∮ 经过一番来来往往的奔波、求证。 等我回到毕卡拉皇城与众人会合时,天空那两颗炙热的太阳早已高高升起。 由於自己临别之前,曾吩咐父亲他们等我的关系,所以父亲他们一直从昨天上午等到今天早上,谁也不敢先行离开休息,就怕我回来时找不到他们,於是累的人就在这宽阔的会议室里打瞌睡。 一进门看到这种情形,我满怀内疚地向他们道声对不起,并要他们先回自己房间小睡一下,等他们等他们养精蓄锐後,我再把详细情形告知他们。 也许是他们体恤我如此来来往往的奔波吧!他们虽然很想知道此行结果,但也不再多说的各自回房休息。 当然我也真的累瘫了,一回到房间马上倒头大睡。 就这麽沉沉的睡去,待我醒来时,竟已是傍晚时分了。 习惯性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後,这才精神奕奕的前往会议室。 来到宽阔的会议室,就看见众人已全数坐在这里等待著。 不晓得是不是师祖在这里的关系,众人虽然轻声细语地交谈著,可是坐姿、以及言行举止却都显得有些拘束,似乎不敢太轻松、随便。 我礼貌性的向众人打了一个招呼後,才无奈的往他们刻意留下的正中央主位坐下,假使我不对号入座的话,势必得坐在最一旁的角落跟他们说话。 其实坐在主位还不至於让我太尴尬,最让我承受不起的是我才一坐下,师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问我用餐了没,想当然我一定是回答还没。 就当我「还没」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感到後悔,因为师祖一听到我还没用餐,二话不说马上吩咐我的丈人,也就是他最小的徒弟柯恩帝王派人为我准备餐点。 在这里的人论起辈份当然是师祖最大,所以大家全依照师祖的吩咐,等我用餐完毕才能商及要事。 好不容易伴著凝肃的气氛等到餐点来了,正想三两口狼吞下咽的迅速解决眼前的食物时,我那些老婆们又起身过来服侍我,害得我真想端著餐盘躲在桌子底下用餐,这场面简直尴尬到了极点。 就这样食不知味的解决了眼前的食物,待餐盘全由待女们收走後,我才把昨天所发生的情形,一五一十循序渐进的告知他们,就连最後他们自尽的方式我也详尽叙说。 听完後,父亲不禁充满感触的说道:「认识叶尔曼·伯格这麽久了,从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孪生弟弟,真亏你昨天前往黑甲军的训练基地证实他的话语,否则哪有这个机会碰上阿达,进而得知还有另外一位叶尔曼·伯瑞存在,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 此时,小夜的父亲卡斯佩·布朗神色复杂的对我道:「我现在的心情很矛盾,外界传闻你是一个吊儿郎当的败家子,虽然历布腾沙·鲁道长老曾经告知我这是你刻意装出来的假象,我仍旧心存怀疑,不过也不至於完全不相信,多少存有一点保留。 「可是与你接触几次後,我真的不能相信自己竟打从心底的对你改观,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所表现出来的实在太多变了,从原本那种不在乎的态度、昨天杀敌时的冷狠、对敌时所表现出来的冷静、研究计策的智足多谋…… 「甚至刚刚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关心你、要你用餐时,你明明可以拒绝,可是你却没有这麽做,宁愿自己尴尬也不愿意拒绝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对你的关怀,照理说,依你如此果断的性情,你应该会明确拒绝才对,怎会如此呢? 「而这一切一切的表现都让我无法捉摸你的个性,更让我对你模糊不解,不晓得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我趣味盎然的反问道:「不知你为何会想捉摸我的个性?」 「不为什麽,只因我女儿爱的人是你。」 我笑呵呵的道:「原因很牵强,不过看在你是我未来丈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点小小的建议,请你放下那无谓的贵族身份,今天你会问出这些话来的原因并非全因为小夜的关系,而是我给你的冲击太大了,让平时自认为高人一等的你落居下风、有点不是滋味。 「而且你的心里一定认为,在场的这些老家伙们每个人的辈份都比我高,为什麽我有资格坐在首位,我凭什麽?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论辈分他们绝对不及我大,论身份更及不上我,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问问在场这些老家伙们,看我有没有自夸其词。」 卡斯佩·布朗义正严辞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些长辈的存在,开口闭口都是老家伙们,你到底把他们当作什麽?」 「把他们当做什麽?我想这个问题我无须回答,因为这些老家伙们自己比我还了解不是吗?老家伙们。」 「是。」 父亲他们笑呵呵的异口同声回答,就连师祖也跟著应声。 老帝王更是笑嘻嘻地接口道:「其实我觉得老家伙这个称谓蛮不错的,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他叫我臭老头。」 师祖大概是看到卡斯佩·布朗脸上的疑惑吧,不禁把视线转向他,一脸平合的道:「布朗,不要太拘泥於形式了,风儿虽然称呼他们老家伙,可是他对我们任何人的孝心与尊敬,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 「就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他刚刚明明可以拒绝我要他用餐,而他却没有这麽做,宁愿自己尴尬也不忍心拒绝我的好意,他为的是什麽,为的就是拍我马屁、引我欢心吗? 「不!如果你这麽想那就错了,今天换作是其他老家伙要他用餐的话,他也一定不会拒绝,不过他倒是会嘀嘀咕咕的埋怨几声就是了,我相信其他老家伙比我还了解我说这话的涵意。」 卡斯佩·布朗还真不是普通的执著,师祖都开口跟他解释了,他还是不能释怀的道:「我虽然什麽都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长幼有序、是非伦理的道理,今天他凭什麽身份坐在主位?」 我摇头叹笑道:「不凭什麽,就凭我这个人骄傲自大、没有伦理是非、不懂得敬老尊贤,不晓得我这麽说你满不满意,你爽不爽?如果你真的那麽介意的话,这个位子可以让给你坐。」说完,我站起身来,静静的走到他的身旁,示意他换位子。 这时,一直保持沈默的小夜再也忍不住地开口出声道:「爸,柯恩帝王就没有表示意见了,身为客人的你何必如此固执呢?如果你真想知道东风为何会坐在主位的原因,你可以明问,我相信大家既然请你来了,就不会有意对你隐瞒,你就不必如此拐弯抹角了好吗?这真的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我言语平淡的道:「小夜,注意一下自己说话的语气,你父亲纵然再有不是,你也不可以如此说他,况且还是当著众人的面反驳他,快向你父亲道歉!」 小夜顺从地对著自己父亲道:「爸,对不起!」 卡斯佩·布朗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而後道:「我现在终於知道大家为什麽任由你叫著老家伙还能如此欢喜了,原来你对长辈的尊敬全是发自於内心,老家伙这个称呼只是一个代名词而已,就像小夜叫我爸爸一样,我好像醒悟得有点太慢了。」 我顽皮的眨眼笑道:「不慢、不慢,能够了解这一点的就有资格让我叫他老家伙啦,真不愧是我未来的岳父大人。」说完,我神色潇洒的走回原位坐好。 这时柯恩帝王也开口说道:「其实小风叫我们老家伙,我们全都欣然接受,因为我们看到他跟我父王以及斯特大哥那种毫无隔阂的互动关系,不禁让我们好生羡慕,因此才会要求他不能叫我们爸爸或者乾爹之类的尊称,而他也非常随性,有时叫我们老家伙、有时我就叫我们老头子,反正不管他如何称呼我们,他对我们的尊敬绝对不会少於任何人,这点,往後跟他相处久了你自然会知道,人生苦短、悲喜难料,何妨自在、懈意一点。」 卡斯佩·布朗发自真诚的笑了出声,随後道:「虽然如此,不过我还是对东风坐於主位感到纳闷。照理说,应该是柯恩帝王或者是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坐於主位才对,怎麽会是东风坐於主位呢?」 师祖露出少见的笑容道:「布朗,找你来就是不想隐瞒你,其实风儿才是真正的毕卡拉帝王,而且更惊人的还在後头,他非但是毕卡拉帝王,而且还是魔法之神的徒弟,你说这个主位由他来坐恰不恰当?」 卡斯佩·布朗充满不可思议地凝望著我,整个人更是张大著一张嘴,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看著他张大著足以塞下两颗卤蛋的嘴,我笑问道:「我很想知道你会如此惊讶的原因,究竟是听到我师父是魔法之神、还是我就是毕卡拉帝王?」 卡斯佩·布朗的脸上虽然还充斥著惊讶,不过他张大的嘴巴已经合了起来,回过神後他才回答道:「你会接任毕卡拉帝王完全是迟早的事,而你师父就是魔法之神这件事,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历布腾沙·鲁道长老亲口告诉我的话,打死我都无法接受这个讯息,魔法之神是那麽的遥不可及,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嘛!」 我摇头叹道:「世界上并没有绝对的一定,也没有绝对的不可能,越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越容易发生。就像叶尔曼·伯格他们两兄弟一样,自以为能摸索透彻人性、了解人性,可最後他们还是败於自认为最了解的人性,甚至临死之前还不知自己失败,真是极大的悲哀。」 父亲也跟著摇头叹息道:「他们两个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们打错了脑筋、用错了地方,否则依他们两个对人性的透彻了解,哪怕在这块大陆上没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我都已经暗示的这麽清楚了,众人却还不知我话中透露的含意。 在心底摇头叹笑後,我一脸正经的对著众人问道:「你们认为我假装走後,他们兄弟俩的对话中所谈论的事有无可疑之处?对於连络塔恩的信件必须要有两只戒指的印记这点,我尚持保留态度,我认为他们故意告诉我只需一枚戒指印记而已,目的就是要引我上当,进而让塔恩有所防范的引我上钩。」 看了众人一眼,我继续道∶「不如我来做个调察,你们认为这些话的可信度高不高?还是可以完全相信?认为不用怀疑、可以绝对相信的人请举手。」 众人清一色地举起手来,每个人都表示绝对可以相信。 这样的结果跟自己内心所猜测的完全相同,我忍不住再次的摇头笑了笑,问道:「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相信的原因为何。」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後由父亲率先开口回答道:「俗话说得好,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他们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说出来的,想必当时的对话一定是发自内心的。」 卡斯佩·布朗也颔首赞声道:「不错,他们之前说话虽然反反覆覆的,可是他们能够在你假装离开後的一个多小时才开口交谈,这代表他们真以为你离开才敢放心交谈,所以我认为他们的话可以完全相信。」 听完他们的回答,我笑嘻嘻的对著没有正面发言的女士们道:「我说老婆们,听完两位长辈的回答,你们是不是也该派个代表来发表一下你们的意见。」 罗莎她们彼此对望著,过了一会儿後,才由小夜开口代表道:「风,经由我们刚刚讨论的结果,我们都认为叶尔曼·伯格他们两兄弟虽然奸诈狡猾,可就如斯特伯父所说的那样,他们是在毫不知情的情形下说出来的,所以可信度相当高。」 我点了点头,不多做解释的掏出从他们手里取下的两枚戒子,递给坐在我右前方的师祖道:「爷爷,这是我从他们两兄弟手里取下的两枚戒子,请爷爷仔细看看这两枚戒子有什麽差别,然後再麻烦爷爷依序传下去,让每个人都能看看有什麽差别。」 趁著师祖还在摸索这两枚戒指之时,我开口对著众人道:「可不可以相信他们的话,答案就在这两枚戒子上面,我暂时不告诉你们,让你们自行动动脑、摸索瞧瞧,看能不能从中瞧出什麽端倪来。」 我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喉,继续道:「对了,我先给各位一个小小的提示,我当初要脱下他们食指上的戒子时,首先被抓到的那个叶尔曼·伯瑞手上的戒子非常难拔,甚至还费了我好一番功夫才取下来;而後来被我砍断双手手掌的叶尔曼·伯格,他手上的戒子却轻而易举的就被我随手取了下来。」 不晓得是自己给他们的提示范围太广,还是自己这个提示拘限住他们的想像范围,只见每个人一拿到这两枚戒子後,他们全都只是大略的看一下,然後就把这两枚戒子分别往自己手指上套,似乎想藉著这个动作探索出什麽来,完全不懂得变化、摸索。 看到他们的反应,我真有点看不下去的感觉,於是我忍不住的开口道:「你们不要只知一味的从这个提示上摸索,动动自己的想像力,或者是大夥一起研究讨论也行。」 我话一说完,原本正在摸索的老帝王,已开口示意大家围过去一同研究。 霎时,场面变得非常热络,每个人都仔细轮流地摸索著这两枚戒子,讨论著自己觉得不一样的地方。 大约过了十分钟之久,众人才依序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并由父亲顺手把这两只戒指交还给我。 我把父亲递过来的戒指放在桌上,笑问道:「讨论出来的结果如何?」 父亲一脸认真的回答道:「讨论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这两枚戒指无论是外观、雕刻纹路、方式全都一模一样,绝对是出自同一个人的设计手笔,而且价值不菲,至於有什麽其他分别就真的看不出来了。」 其实不用父亲解说,单从他们刚刚讨论的话语中,我早就了解他们全被我的提示给拘限住了,完全不懂发挥想像力的自行探索,全一头钻入我提示的死胡同而不知不觉。 我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力的道:「没想到自己为了缩小范围给了你们提示,却反让你们钻进死胡同,早知道就不跟你们提示了,让你们毫无头绪的自行摸索,说不定还可以找出答案来。」 说完,我再次长叹了一口气,不过为了帮他们理清头绪,我还是以最基本的循环渐进方式,问出第一个问题,「我刚刚向你们提示的话语中,这两枚戒子是从他们那一个手指头取下来的?」 「食指。」 众人如老师问学生般,全都异口同声的回答。 「好,大家都知道戒子是从他们食指上取下来的,那我再问各位一个问题,我们使用的蜡烛是不是遇热溶化,那遇冷又会怎样?」 「凝固。」众人默契十足的回答。 我笑笑的说:「很好,大家都知道蜡烛遇热溶化、遇冷凝固的道理,那你们同样也知道他们两兄弟最後交谈中提到,联络塔恩的信件必须要有两只戒子的印记才行,是不是?」 众人都用力的点著头。 「那我忍不住想问问各位,既然大家都知道蜡烛遇冷凝固的属性,也知道联络塔恩的信件必须有两只戒子的印记,那这其中是不是也代表著,使用过印记的戒子上,多多少少都会残留著蜡烛的蜡?」 每个人都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後才又将视线停在我身上…… 「既然如此,那你们方才是否有仔细观察这两枚戒子,它们是否同样残留著蜡烛的痕迹?不要忘了,这两只戒子无论是外观、雕刻纹路方式全都一模一样,如果真如他们两兄弟所说的那样,那就算他们使用方式不一样,用力程度不一样,但再怎麽说戒子的纹路是一样的,所以蜡烛的残留点理当会堆积、储存在同样的地方是不是。」说完,我再次把这两枚戒子递给师祖,让他们重新轮流再看一次。 由於我已帮他们理出重点,所以他们这一次很快地就看出端倪来。 甚至不到一会儿的时间,这两枚戒子已再次回到我的手中。 不过,这时的父亲却一脸纳闷的对我问道:「儿子啊!经过我观看的结果发现,这两枚戒子只有一枚戒指上有蜡烛的残蜡,可是这跟你刚刚对我们的提示话语好像扯不上关系吧?你想表达的到底是什麽呢?」 看著众人脸上同样的纳闷样,我不禁直言道:「怎麽你们脑筋都突然变得如此不灵活了。我刚刚的提示话语中,不是已经很清楚地告诉你们了,我当初要脱下他们食指上的戒子时,其中一个的戒子非常难脱,而另一个却是轻而易举的脱下来,再加上你们现在都已发现到只有一枚戒子有残留蜡烛的残蜡,为何你们还是联想不起来、搞不清楚呢?」 老帝王大概年纪大了懒得动头脑,只见他边用双手揉著太阳穴边道:「臭小子,有什麽事情你乾脆明说算了,我被你搞得糊涂了、头也痛了。」 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苦笑道:「你们这个死胡同也未免钻得太彻底了点,算了,我直接示范给你们看!」 说完,我把其中一只戒子套在自己的食指上,直接示范说明道:「大家都知道蜡烛遇热溶化的属性,也知道尚未凝固的烛油温度非常高,再加上这两枚戒子是采平面设计,所以戴在手指上留下烙印的可能性不大,必须把戒子拔下来後才能进行。 「就在常常得这麽反覆拔下、戴上的动作下,手指上的肌肉、关节也较不容易定型,脱、戴比较容易;反观较少取下、持续戴著戒子者,那手指上的肌肉、关节将会毫无拘束的成长,久而久之就变得不容易取下。」 父亲毛茅塞顿开地接口道:「这麽说,他们两兄弟最後对谈的话全是蓄意欺骗你上当的谎言喽?」 我没有正面回答父亲的问题,延续著之前尚未说完的话题继续道:「而且你们不要忘了非常重要的一点,我当初早已一脚踩碎了叶尔曼·伯瑞的手指头,照理说,要拔下他手指上的戒子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我非但不能轻易拔下他的戒指,还必须以一手挤压他的手指肌肉、另一手移动戒子的方式,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戒子拔下来,而取下来的这只戒子就是没有蜡烛残蜡的那一只。」 听完後,卡斯佩·布朗满脸狐疑道:「你推论得很有道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既然认为你已经离开了,为何还故意说出这些话来?这好像有点不合乎人性常理吧?」 我一副深有把握、了然於心的笑问道:「这的确是说不过去,不过如果他们重头到尾都认为我没有离开呢?」 「风儿,你就不要卖关子了,到底是什麽原因让你这麽有把握,你就快点说说给爷爷知道。」 原本我还真想再来个提示由他们猜测,可既然师祖都已经这麽说了,我只好顺著他的意思,开口解释道:「其实我会推论他们两兄弟认为我没有离开的原因有两点: 「第一,依照他们两个对人性的了解来分析,我当初假装离去的动作,他们如果真不确定我是否离去的话,依照他们的狐疑心性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用言语试探,而不会等了那麽长的时间才开口说话,而一开口就是确定我已经离去的话题,这不是间接告诉我说,他们已经知道我没有离去,这是故意说给我听的吗? 「第二,稍微有魔法常识的人都知道,魔法光球与隐形魔法不能同时使用,因为魔法光球的亮光会隐约照出隐形魔法的元素波动,那既然如此,在我四周全布满著魔法光球的情形下,我还故意用隐形魔法隐身,他们有可能不发现我吗?」 父亲疑惑地问道:「既然他们知道你没有离开,那为何还要说这些话来,难道他们不怕你再对他们用刑吗?」 我摇头说道:「一般正常人是会这麽想没错,可是他们两个可不是一般人喔,他们两个可是非常懂得掌握人性弱点的人,这种思考逻辑并不能用在他们身上,你们仔细听我说完,就知道他们为何会上当的原因了。 「刚开始,他们并不懂得我的用意,以为我是在试探他们,所以他们依然不知的装疯卖傻著,可是随著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我却同样保持原姿势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言不语,他们才知道我的用意是假装自己已离去。 「相对的,他们也对我故意制造出来的假像深信不疑,因为他们知道我是一个做事非常小心的人,我一定是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形下才会出此纰漏,再加上,我曾经告知他们我会魔法的原因完全是被他们其中一人偷袭打出来的,所以他们便自然而然的相信我故意露出的纰漏。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我的魔法是突然拥有的,不像正常人一样用循环渐进的学习方式,所以没有基本的魔法常识是很正常,毕竟我的魔法就像一夕之间得到一笔庞大金钱的富豪一般,面对突来的钜产完全不晓得该怎麽运用,会出纰漏实属正常之事。 「而他们不怕被我用刑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该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而且我又在假装离开的情形下,证实了他们之前所说的话全是实话,既然已得知所有事实的真假,那依一个正常人的想法来讲,只会一刀杀了他们,毕竟再留下他们也没有用,不是吗? 「只不过他们无法预料到的是,我竟没有如他们所愿的一刀杀了他们,让他们无法假借我手的得到解脱,甚至还逼得他们不得不鼓起勇气自尽,唉!到死都还不知我已识破他们的计谋,可悲啊可悲!」说完,我嘲讽的笑了笑。 听完我的解说,众人全一脸钦佩的看著我,完全折服在我慎密的思绪下。 卡斯佩·布朗更是毫不作假的颤声道:「你真是…太恐怖了,与你为敌…简直是不知死活。」 父亲脸上充满著有子如此、夫复何求的骄傲感,并且对我问道:「既然已经识破他们两个的计谋,那你接下来有何计画?」 我看了看窗外逐渐漆黑的天色,笑笑地道:「由於我已经跟阿达约定好见面时间,如果你们这些老家伙愿意的话,待会就跟我一同前往黑甲军的训练基地。」 「那我们呢?」罗莎代表众女士们询问。 「你们就暂时待在这里好吗?」 看她们答应的点点头後,我才站起身来对著父亲他们道:「时间已经差不多了,现在想跟我去的麻烦站起你们的身躯,我们这就出发吧!」 师祖他们这一群『老』字辈的全站了起来,不过却只有卡斯佩·布朗例外,依然无动於衷的坐著。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禁对著他问:「未来丈人你不去吗?」 卡斯佩·布朗听到我向他询问,连忙站起身来,有点尴尬的道:「我原本以为……」 虽然他没有说出,可我也懂得他想未出口的话语是什麽,故而笑笑地道:「未来丈人也为免想太多了吧,日後我这个俊俏的准女婿还得麻烦你帮我管理、训练这群黑甲军呢!」 他满怀兴奋神色的一边走向父亲他们、一边说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说这话的同时,我已走到一旁空旷处,主动担起传输责任的站在最前面。 等父亲他们就位完毕的向我道声没问题後,我满怀情愫的望了罗莎她们一眼,不再多说的开始进行传输。 第四章 将计就计 亮眼的传输光芒才一消失。 我已成功的把众人传输到黑甲军的训练基地,直接来到叶尔曼·伯格列为禁地的那个房间里。 由於这个地方有点狭窄,所以我只好请这群长辈们暂时委屈一下待在这里,等我到外面去寻获阿达,问阿达看看有没有比较空旷又有位子坐的地方,再作打算。 不过,当我的房门才一打开,就看见阿达背对著我坐在屋前的空地上,我正想开口唤他时,他大概是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响给吓到吧!他不禁满脸惊慌的转身、站了起来。 直到看见我後,他脸上原本的惊慌迅速转换为兴喜的表情,并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吓阿达一跳,阿达还以为门怎麽突然开了呢!原来是先生啊。」说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一下。 对於他如此毫不做作的举动,我实在觉得有点好玩又好笑,不过我还是言归正传的对他问道:「阿达,我带来了几个客人,但这个房间太窄小了,有没有比较空旷又隐密的地方?」 阿达还真是单纯的可爱,由於房门还是打开的关系,所以阿达也可以直视整个房门内的景象,而此时他竟对著里面的人员喃喃自语的数著,「一、二、…七,再加上我与先生就是九个。」 喃喃自语过後,突然一脸正经的对我说道:「先生,这里全部都是禁区,故而不用担心有人会进来,不过碍於叶尔曼·伯格为了掩人耳目的关系,所以把这里全部布置成房间样,唯一比较有空间的就是最旁边的那栋优雅房舍,不过那里也只有七个位子而已。」 对於阿达如此突如其来的数人头举动,我突然觉得他像KTV的领台,不过我还是隐忍住心底的笑意,对著他道:「只有七个位子是嘛!那没关系,这个房间里面还有两张椅子,那就麻烦你帮我一同把椅子搬过去了。」 「先生不用如此麻烦,阿达这就帮先生把椅子搬一张过去,阿达只要站著就可以了。」 我故作无所谓地道:「如果你坚持要站著的话,那另外一张椅子也不用搬了,我陪你一起站。」 阿达连忙摇摇头、挥舞著双手道:「不、不、不,怎麽可以让先生陪阿达一起站呢!先生你等等。」说完,急急忙忙的冲进了房间里面。 等他出来时,双手已多了一张笨重的太师椅。 看著他费力地抱出这张至少也有十五公斤重的太师椅,我不禁开口道:「阿达,这椅子一个人搬实在很费事,不如我们一人提著一边把手,一同把椅子搬过去如何?」我不容他拒绝的帮忙提著左边的椅把。 而这时的师祖他们也鱼贯的走了出来,劳伦斯理事长与朱利亚诺会长更是帮忙抬出了另外一张太师椅。 我向主动帮忙的两位乾爹道声谢後,不再多说与阿达合力抬著太师椅,走向那栋优雅房舍。 ∮∮∮ 来到这栋外表看似优雅的房舍里头,我习惯性的打量著屋里的摆设。 看来这并不是一间房间,而是一间非常清雅议事厅。 一张大型的长方形议事桌摆放在屋里头的正中央,一旁散落著六张与我们搬来一样的笨重太师椅。 而唯一不同的椅子是代表中间主位的那张,它看起来非但特别豪华,想必坐起来也一定非常柔软、舒适,因为椅垫上方铺了一层毛茸茸的皮毛。 墙壁两边各开著一扇半圆形的窗户。 窗户下方还有一张长形桌,上头摆著一些花瓶类的柔性装饰摆设,它们的存在颇有画龙点睛的效果,将原本生硬的议事厅点缀出些许的雅致,缓和了议事厅多少都会存在的严肃感。 大略环眼扫视过後,我把中间那张豪华椅子拖移与右边的太师椅交换,这才把换好的太师椅拖回主位,然後走向不知我有何用意而看著我的师祖他们,体贴的扶著师祖走向那张豪华椅子。 师祖毫不拒绝的任由我扶著他坐上那张豪华椅子,而父亲他们也鱼贯的拉开自己身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等他们全数坐好後,我才走回中央主位上,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的屁股尚未坐稳,小夜的父亲卡斯佩·布朗已同一时间的开口出声道:「未来女婿啊,我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而且我现在已经逐渐能体会到历布腾沙·鲁道长老之前所说的你了,那种发自内心无法形容的孝心与尊敬。」 不晓得什麽原因,对於他人的由衷称赞话语,我听起来总是非常不好意思,包括这一次也不例外,於是我故意假装不解的道:「会吗?未来丈人不觉得我是在奉承吗?」 卡斯佩·布朗满脸不认同的道:「不,这不是你对历布腾沙·鲁道长老的奉承。先排除你之前纠正小夜对我的不敬话语不谈,光从你刚刚的自然动作看来,就可分辨出你对长辈的尊敬是发自内心,也许你自己没有发觉到,你刚刚让历布腾沙·鲁道长老坐下後,你并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直到等我们全都坐下後,你才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而你这个没有离开的动作,就代表著你内心同样尊敬我们,只是碍於自己只有一双手不能同时帮我们拉开椅子的关系,只能以不动自己的身躯来代表帮我们拉开椅子,不是吗?」 对於这般称赞话语我还真感到有点不自在,虽然他只是明白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可我就是不习惯自己人对我当面赞扬,所以我微微对他点个头,便站起身来,自动转开话题的对著阿达道:「阿达我跟你介绍一下,在我右手边第一位就是我的爷爷历布腾沙·鲁道长老,第二、三、四位你应该不陌生,他们就是毕卡拉前後任帝王以及我的父亲。 「而我左手边第一位是我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伯爵。第二位则是我的乾爹,魔法公会朱利亚诺会长。第三位也是我的乾爹,他是冒险者公会劳伦斯理事长。」 由於阿达自幼就被带到这里集训的关系,所以他根本不晓得我刚刚所介绍的这些人,全都是这块大陆上名震四方的人物,故而他只是礼貌性站起身来点头向他们道安。 我也不想多做说明,伸手示意阿达坐下後,这才跟著坐了下来,把这里的情形详细的告知父亲他们,包括这些黑甲军从不知道有尊王的存在者,只知有人在背後供养他们,他们必须听从指挥官命令、还有…… 听完後,父亲已主动对著阿达问道:「这麽说,阿达你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罗?」 「阿达的确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没错,但阿达只听先生的话,只要先生需要阿达做什麽、阿达就做什麽。明白说起来,阿达才不是什麽指挥官呢!阿达只是负责传达先生的话语给部队同僚知道而已。」 老帝王有点刁难意味的对阿达问道:「这麽说,你只听臭小子一个人的命令,我们这些老家伙的话你都不会听从是不是?」 阿达毫不考虑的点头回答道:「不错,阿达就只听先生一个人的话,不管其他人如何命令阿达都没有用,哪怕是要阿达的性命,阿达不听就是不听。」 听阿达如此毫不给面子的回答,柯恩帝王也跟著刁难问道:「我们全是他的长辈,你为何只听他一个人的命令?难道我们在你眼中是如此不屑。」 阿达焦急的搔搔自己的头皮,澄清道:「不是的,你们全是先生最尊敬的长辈,阿达怎敢不尊敬,阿达说过,阿达只听先生一个人的话,只要先生要阿达听各位的话,那阿达就绝对服从各位,不过还必须先生告知阿达才行。」 这会儿大家终於知道阿达的意思了,原来阿达并不是不愿意服从众人,而是我必须告知他才行。 既然如此,我不由对著阿达笑道:「阿达,我今天之所以会把他们带来,就表示这些人全部可以相信,你尽管放心听他们的话。」 阿达笑楞楞的点头道:「阿达知道了,由於叶尔曼·伯格的前车之鉴,所以阿达不得不小心,深怕一个不注意又给先生带来麻烦了。」 我笑了笑,帮阿达转开这个令他尴尬的话题,续问道:「阿达,你今天要部队做什麽训练?」 「今天的课程是全身著盔甲,然後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太阳底下。」 劳伦斯理事长紧蹙著眉头,满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一整天吗?」 「是的,跟往常一样,从太阳升起站到太阳落下。」 看著父亲他们脸上那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我不由开口道:「不用怀疑,如果你们有跟这些黑甲军对战过的话,我相信你们就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了。」 卡斯佩·布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难怪他们从头到尾都只玩偷袭的把戏,而不见他们打过什麽正规战。」 我笑笑的接口道:「这也是我为何找你们来的原因。」 父亲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笑意道:「你的主意可真好,我原本还搞不懂你为何要我们来这里的原因,现在终於懂了,原来你早就算计好要我们帮你训练这些黑甲军了。」 我故意一脸不以为然的挥手道:「说算计太难听了,应该是说早有预谋才对。再说,你们全是那麽的閒,找些事情让你们做才不会閒置了你们高等的才能不是吗。」 说完,我故意顿了半晌,然後露出一脸无所谓的表情道:「如果你们不愿意也没关系啦!不过到时候可不要怪我没有时间陪你们那些女儿、乾女儿、媳妇、孙女们的,因为我实在太忙了,所以只好忍著自己的相思,让她们望床兴叹、独守空闺罗!尤其是从你们拒绝的这一刻起,你们都不能再责怪我没有时间可以制造令你们梦寐以求的小萝卜头了。」我故做无力的摇头叹息。 父亲听我这麽说,连忙话锋一转的清了清喉咙道:「我最近还真是悠閒得老骨头都有点硬了,再说,你是我的儿子,儿子有事、父亲服其劳是理所当然的,帮你训练哪有什麽问题。」 「对、对、对,整个毕卡拉帝国就属我与柯恩最閒了,训练的事绝对没问题。」老帝王附和道。 劳伦斯乾爹急忙道:「我与亚诺也非常的閒,单看我们每天前往毕卡拉帝国串门子就知道了,训练的事交给我们就可以了,你可千万不能冷落我们乾女儿啊!」 「是啊!是啊!」朱利亚诺乾爹也应声著。 就连师祖也参一口的说道:「风儿尽管放心,爷爷绝对会好好的监督他们。」 看著众人急於表态、深怕我真的冷落了他们的女儿似的,我故意勉为其难地道:「这会不会太麻烦各位了。」 「不麻烦、不麻烦。」众人默契十足的同声附和。 父亲更是一脸正经的对著没有表态的卡斯佩·布朗道:「未来亲家,不是我在危言耸听,我觉得你还是表态一下的好。」 卡斯佩·布朗脸上带著纳闷的对著父亲问道:「欸~你们刚刚不是玩笑成份居多吗?未来女婿应该不会如此对待小夜吧?」 父亲回答道:「就连我师父也跳出来表明立场了,未来亲家认为这是不是开玩笑。」 老帝王跟著道:「我告诉你,这个臭小子是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老婆,让自己的老婆们独守空闺,可是他却会如此对待我们,因为他看准了我们抱孙心切的弱点,故意要让我们乾著急,不愿如我们所愿。言尽於此,如何做,随你罗!」 卡斯佩·布朗脸上泛著焦急的对我问道:「未来女婿,这是真的吗?你们不是开玩笑的吧!」 我一脸的暧昧的地道:「未来丈人听他们的准没错,他们现在所说的可全是自己的『经ˉ验ˉ之ˉ谈』。」我故意加重後面这几个字,然後继续道:「不过在未来丈人与他们同流合污之前,我尚不会如此对待未来丈人,但依未来丈人现在的反应来讲,我相信……也快了。」 「怎麽说?」 父亲满脸苦笑的代我回答道:「我们一天到晚耳提面命的逼他制造个小萝卜头,而我们的手段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有补药的加补药、疲劳轰炸的疲劳轰炸、柔性劝说的柔性劝说…… 「反正只要能派上用场的方法我们全都用了,而他也尊重我们是他长辈的逆来顺受、不敢拒绝,不过他也跟我们说过,要我们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他抓到痛脚,不然我们的造孙之梦可真有得等了,所以为求早日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可真得罪不得这小子,不然包管他以後不会把你现在所说的话,一字不差的还给你。」 我笑呵呵的对著父亲调侃道:「老爸,瞧你说得怨声载道的,是不是不甘愿呀?」 父亲白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笑了笑,不愿继续在绕著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打转,自动带过话题的对著卡斯佩·布朗道:「未来丈人,你现在在普尔特帝国的处境如何?」 卡斯佩·布朗语带悲哀的道:「说出来实在可悲,我现在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伯爵,原本在普尔特帝国举足轻重的势力,早已全被亚夫·札尼西思给架空,虽然身处普尔特帝国不至於有什麽生命危险,但难免会引来他人的白眼、唾弃,这也是我为何会回到魔法公会的原因,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 我非常诚恳的道:「未来丈人言重了,亚夫·札尼西思根本就是一个不会用人的笨蛋,眼里更是容不下比他还聪明的人,身边尽是一些只会拍马屁的家伙,待在这种只会把宝贝当废物、废物当宝物的人身边,根本有损你的才干。 「不过,未来丈人失势也好,因为倘若未来丈人不失势的话,小夜的事只会让你的处境更加危险、甚至引来杀身之祸而已,我想未来丈人自己应该也有体会这一点才是。」 卡斯佩·布朗苦笑地道:「未来女婿说得是。而且各位有所不知,原本的银麟军团大约有十万人数,可是就在小夜准备带队出发的前一天,亚夫·札尼西思突然以防范皇城为由,临时把整个银麟军团三分之二主力暂时归纳於翅虎军团,由於他当时说得冠冕堂皇,所以我跟小夜也毫不怀疑地接受,毕竟还是以帝国安危为重。 「可就在小夜出发的第二天,整个事情突然发生巨变的急转直下,原本那些靠拢我的势力、竟在全同一时间反目相向,全部投靠我的竞争对手『马菲』伯爵,也就是翅虎军团的直属指挥官,当时我才知道自己已被亚夫·札尼西思给设计了。 「想起那时的第一个感觉,我还蛮庆幸自己没有做无谓的挣扎,而且败得一塌涂地、永远翻不了身,才让他们感觉不到我有任何威胁性,否则此时的我哪还能坐在这里,我看就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还不知道呢!」 师祖原本古井无波的脸上,就在此刻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怎麽连『茱丽黛』也一同跟你回去魔法公会,原来是有这层原因在,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你就更可以毫无顾忌、无牵无挂的帮助风儿了。」 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名字,我不禁好奇的问道:「茱丽黛是谁呀?」 父亲瞪了我一眼道:「少没礼貌,茱丽黛可是你未来岳母。」说完,把视线转向卡斯佩·布朗,笑呵呵的道:「布朗,茱丽黛可好,我记不得有多久没有看见她了。」 卡斯佩·布朗摆脱刚才的那股忧愁,笑呵呵地对著父亲说道:「是好久了,茱丽黛一定想不到小夜非但平安无事,而且还因祸得福的得了一个好夫婿。」 我略感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头道:「未来丈人真是抱歉,由於小夜只告知我她有一个非常贤慧的母亲,并没有告诉我未来岳母的姓名,所以刚才才会无礼的直呼未来岳母的姓名,不敬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呵呵,未来女婿变得这麽客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知者无罪,改天向你未来岳母请个安就是了,让她见见你这个未来女婿。」 我跟著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不过现在的魔法公会我可不敢去,改天再请朱利亚诺乾爹把未来岳母请过来,我再向她当面请安、问好。」 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并直接对著朱利亚诺乾爹问道:「乾爹,你们现在都已经突破紧急传输魔法这个关卡了,那我师父有没有把突破的方法告诉你们?」 朱利亚诺乾爹回答道:「伟大的魔法之神的确有把突破方法告诉我们,不过魔法之神告诉我们的这个方法只限於拥有心之魔法力的人才行,说起来很复杂,我就在这里大略地叙说一下。 「紧急传输魔法都是由自己摸索突破的,像师父与斯特大哥他们就是,所以每个人突破紧急传输魔法的方式都不同,就因如此,当突破紧急传输魔法这个关卡时,其启动咒语的模式、手印也必定有所不同,我想大概是因为魔法项鍊上所拥有的元素属性不一样之故吧! 「也因如此,我与劳伦斯所习得的紧急传输魔法,就是由魔法之神自己突破的方法,而魔法之神本身修炼的魔法力方式就是心之魔法,所以伟大的魔法之神就利用你当初在我们进入魔法神令接见魔法之神时,曾经在我们魔法项鍊上印上的那道心之魔法力,也因为有这道微薄的心之魔法力,我们的才能习得魔法之神的紧急传输魔法。 「但临别前,魔法之神也再三告诫过我们,由於魔法之神教给我们的是他自己摸索顿悟的方法,非但要有一定的魔法力修为、而且还必须拥有最基本的心之魔法力,所以在没有你心之魔法力的帮助下,千万不可将这方法告知他人,否则只会害了这个人。你这家伙为何突然如此询问?」 听完朱利亚诺乾爹长篇大论的解说,我简单的理出一个重点。 虽然每个人修炼魔法力的方式都不尽相同,也因此突破紧急传输魔法的窍门、方式也不一样。 但不管这些修炼方式有多大差距,唯一不变的是,所有的传输动作都必须经过魔法项鍊,哪怕是经由传输站的传输、或者是藉由自己魔法力的紧急传输,全都必须透过魔法项鍊来启动。 所以不管是谁,只要对方的魔法修为到达一定的程度,而赠予者又愿意在对方的魔法项鍊上加上一道自己本身所修得的魔法力的话,那对方就可以透过赠予者自行摸索出来的方法,习得梦寐以求的紧急传输魔法。 思及此,我脑海中已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事情不是你想像的这麽简单,由於魔法项鍊本身所存在的是元素的关系,所以他们纵然愿意把自己本身所修得的魔法力、以及摸索出来的方法传达给对方,也无法让对方修得紧急传输魔法,那反而会害了对方,因为魔法项鍊本身就会排斥不属於自己的魔法元素。 「唯独风儿与为师所修炼的心之魔法不同。刚开始,心之魔法虽然也属於一般的魔法元素,但修炼完成後,心之魔法已不属於任何魔法的属性,它能自行转变成无穷尽的能量,而能量又是五种魔法元素的共和体,所以才有办法覆盖在魔法项鍊上,不知为师这麽说,风儿可懂?」 我恭敬的在脑海中回传道:「徒儿明了,感谢师父及时纠正。徒儿有一件事情想徵求师父的意见,不知师父是否同意徒儿把师父突破的紧急传输魔法授予他们?」 「风儿行事无需徵求为师的同意,如果有不适当的地方,为师会主动告知风儿,风儿尽管放心行事。」 「谢师父!」 等脑海中不再传来师父的讯息後,我才对著朱利亚诺乾爹回答道:「没有啦!我是想说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让帝王爷爷、帝王丈人与未来丈人他们也习得紧急传输魔法,这样一来,万一遇到什麽危险时,多少也可以降低他们的危险性、减少一些风险,既然我师父有告知乾爹方法,而且只要我在他们魔法项鍊上印上一记心之魔法力就可以,那就麻烦乾爹把突破方法告知帝王爷爷他们。」 说完,我略顿了一下,把视线转向老帝王他们道:「麻烦三位先把你们的魔法项鍊拿出了来,我先帮你们印上一道我的心之魔法力。」 话都说完的好一会儿了,他们非但没有如我所说的掏出自己的魔法项鍊,甚至老帝王还面有难色地对我道:「臭小子,我们真的很感谢你有这份心意,但这是魔法之神自行突破的方法,在没有魔法之神的允许下,我们实在不敢冒然接受,你这份孝心我们心领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他们怎麽不为所动呢! 心想之馀,我也不忘对他们劝道∶「唉~,我当然知道这是我师父自行突破的魔法,你们放心吧,刚才我已经徵询过我师父的同意了,你们尽管放心接受。」 「真的?!」老帝王一脸兴奋的问。 就连两位丈人也一脸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看著我。 「当然是真的喽!骗你们我又得不到什麽好处。」 他们的动作还真快,我才刚说完这句话,他们已全数掏出自己的魔法项鍊,而且就要解下来。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出声阻止道:「不用解下,你们只要让魔法项鍊露在衣服外面就可以了,无需那麽麻烦。」说完,我已从他们停止动作的同时,发出三道细小的心之魔法力在他们显露在外的魔法项鍊上。 随後,自己用心神搜寻他们魔法项鍊,确定他们的魔法项鍊上隐留著我的心之魔法力後,我才开口续道:「可以了,现在就麻烦朱利亚诺乾爹把我师父所教授的突破方法告知帝王爷爷他们。」 朱利亚诺乾爹点点头,不再多说结起手印,嘴里喃喃念动著咒语。 紧接著就看见从朱利亚诺乾爹的脑门里窜出一道白光、快速的窜进他们三人的脑袋里。 大约过了两分钟之久,才看见他们满脸欣喜的睁开自己眼睛,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虽然此刻的他们没有说出想即刻尝试的话来,可我也能明白他们那种迫不及待的心情,所以我主动的对著他们道:「光看你们的表情就知道没有什麽问题,而且似乎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试看看了。」 我故意停顿下来笑了笑,才继续道:「好吧!如果不让你们尝试看看,你们大概也坐不住,不如现在就让你们试看看,不过不要去的太远,你们就全部以毕卡拉皇城的会议事为目标,到达後马上回来如何?」 他们三个人一听我这麽说,根本顾不得自己是在我这个晚辈面前,二话不说的自行寻找比较空旷的地方就定位,连招呼也不打的各自结起手印、催动咒语的尝试紧急传输魔法。 紧接著就看见三道亮眼的白色亮光分别出现在他们的身上,随著白色光芒的消失,他们也同时失去了踪影。 这时候,一旁閒暇的师祖不禁摇头笑道:「这三个家伙都上了年纪了,还迫不及待的想嚐鲜。」 众人不禁露出会心一笑,静静地等待著他们归来。 大概过了将近三分钟之久,原本他们传输离去的空旷地已再次闪烁著三道秩序不一的亮眼白光,紧接著就传来他们的欣喜声,以及父亲他们的恭贺声。 而我原本忐忑的心,也因他们的平安归来而松了一口气。 等这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嫌话家常完毕,甘愿的各自回去坐好後,我这才一脸正经的对著众人道:「现在大家言归正传,大家有没有把握在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内,让这些黑甲军有著不输正统部队的防守、布阵概念?」 卡斯佩·布朗脸上明显表现出不甚有把握的开口道:「说真的,由於我们不晓得这些黑甲军对这些最基本的概念如何?再加上我们不知是否能够亲自训练他们,所以这个问题实在很难回答。」 我以眼神看向阿达,示意他对这些疑问做出说明。 阿达虽然生性较为单纯,可这种最基本的暗示方法他还是懂,所以他也在我的眼神示意下,出声回答道:「阿达这些同僚不管怎样繁杂的攻击队形都有学习过,不过防守阵式却从没有涉猎过。 「至於是否能够亲自训练的疑问,这个阿达倒是可以明白告诉各位没问题,因为之前的叶尔曼·伯格也都会找一些人来帮阿达与同僚们上课,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些人从来没有来过第二次就是了。」 卡斯佩·布朗向我分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魔法历一个月的时间应该没有什麽问题才是,不过对敌运用上可能会比较生疏。」 我缓缓吐呐的闭上眼睛仔细思考著。 最後,我毅然决然地道:「既然阿达他们善於攻击,那我们也无须拿自己的短处去面对敌人,乾脆就贯彻攻击到底,如果临时改变的话,我怕他们反而会搞糊涂的自乱阵脚,所以刚刚的提议我们就直接否定掉。」 听我这麽说,父亲莫名其妙的白了我一眼,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儿子啊!可不可以麻烦你先把你的计画告诉我们,你这样没头没尾、无厘头的随便插一个话题进来问我们,我们哪知道你有什麽计画、打算干什麽?」 我尴尬地笑一笑,稍微整一下自己脑中的思绪後,才侃侃说明道:「我现在的计画很简单,由於亚夫·札尼西思与叶尔曼·塔恩全不知道黑甲军已落入我们的手中,而亚夫·札尼西思更是知道黑甲军属於诈死的叶尔曼·伯格领导,所以我打算将计就计,同样让黑甲军持续偷袭普尔特帝国,这样一来,除了可以不引起叶尔曼·塔恩的怀疑外,等时机成熟我们更是可以一举成擒的拿下毫无防备的凡因斯帝国。」 父亲笑呵呵地道:「这个计谋果然既简单、又有用,不过被你杀的一乾二净的银麟军团怎麽交代。」 我满面笑容的说道:「这还不简单,这块大陆上全民皆知魔法公会会派人监督各帝国的部队行动,我们只要让魔法公会的人故意泄露给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整个银麟军团在回归普尔特帝国的路途上时,已被黑甲军偷袭的无一幸免、全数阵亡,这岂不是理所当然的交待过去了。」 朱利亚诺乾爹不以为然地摇头回道:「虽然这块大陆上的人全知道魔法公会会派人监督各帝国的部队行动,但也全知道魔法公会不会泄露所监看的一切,除非对方使用了魔法,所以此计评估起来可行性实在不高。」 卡斯佩·布朗也一脸不认同地道:「亚诺说得不错,先不要说这样会破坏魔法公会一向公正不阿的立场,依亚夫·札尼西思的狐疑心性来说,他非但不会相信,反而会怀疑到第三者毕卡拉帝国身上,认为这是毕卡拉帝国故意放出的假消息,此计我也不认同。」 我笑笑的反问我未来丈人道:「如果泄露给亚夫·札尼西思知道的人就是……未来丈人你本人,那你觉得如何呢?」 卡斯佩·布朗面露一股沈思的表情,似乎还不了解我问此话的涵意,不过这个表情可没有持续多久,随即他已会心一笑的道:「行,这个办法的确可行,而且在也没有任何人比我更适合了不是吗?」 说完,大概是看到众人脸上那种似懂又不懂的疑惑表情,他主动向众人解惑道:「未来女婿的用意相当明显,由於这一次带领银麟军团的人是我女儿小夜,再加上我是魔法公会长老团之一,所以於公於私我都应该主动探听小夜他们的部队动态。 「如此一来,既然我听到小夜他们全数阵亡的消息,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自己的立场。不过凭我一人之力哪有办法对抗整个部队,而我又不能颠覆魔法公会公正不阿的立场要求魔法公会帮我,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厚著老脸、降低姿态回普尔特帝国求亚夫·札尼西思那浑蛋帮我,或者求他让我带兵为女报仇,这样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将变得非常理所当然。」 众人听完後,全一副了然於心的笑了出来。 而我更是面露邪恶之情地加诉道:「为了增加事情的可看性,到时候我再请老爸去普尔特帝国找亚夫·札尼西思去要人,而早就计画好的亚夫·札尼西思一定会推给毕卡拉帝国,嘿嘿……」 奸诈的笑了几声後,我继续道:「到时候老爸非但不能如他所愿的前往的毕卡拉帝国,还要推说人是他派的,不管如何就是得找他要就是了,还得限定时间让他交出我来,否则後果……」 众人全会心的笑了,包括不苟言笑的师祖也一样。 我正色道:「刚才我们所说的这些计谋,还必需负责监督银麟军团的那位年轻女魔法师愿意配合才行,如果她不愿意配合的话,我们现在所说的全是空谈。」 师祖颔首道:「撇开你们之前的恩怨不谈,你这次如丢垃圾般的把她摔到一旁,我看这可真要费一番功夫了。」 我看了看半圆形窗外的天色,提议道:「趁现在天色尚早大家还没休息,不如就让阿达带各位去让他的同僚认识、认识,顺便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我则回去皇城找那位女魔法师商量看看,如果真不行的话,我们好尽早另作打算如何?」 看众人毫无意见的点头答应後,我不再多说的站起身来,直接走向一旁较为空旷的空地,并以心念开始进行传输。 第五章 赌注 随著眼前传输光芒的消失,我已回到了毕卡拉皇城的会议室。 望著这空无一人的宽阔大厅,我不禁以心念搜寻著罗莎她们,想看看罗莎她们各自回房休息了没有,如果没有的话,我希望她们能够跟我一同去说服那位女魔法师,毕竟女生跟女生也比较好说话。 而就在自己用心念搜索下,我发觉罗莎她们非但尚未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甚至还全聚集左侧的一间房子里,不知在做什麽,於是我毫不迟疑的前往她们聚集的那个房间走去。 很快的,我已来到她们聚集的房门前面。 看著这扇紧闭的房门,我并没有因为她们是我的老婆而直接开门进去,我尊重她们隐私的伸手敲了敲紧闭的房门,出声询问道:「老婆们休息了吗?是否方便开门让我进去?」 话一说完,原本紧闭的房门已随即开启。 紧接著映入眼帘的是罗莎她们充满情意目光,还有我正准备游说的那个女魔法师惊讶的俏脸。 由於这不是罗莎她们的房间,而是那位女魔法师暂时居住的地方,虽然不知罗莎她们为何全都在这里,不过我还是觉得冒然进入女生的闺房总是不太好,所以正当我蹉跎不定的在门口徘徊时,前来开门的合德已温柔的轻轻拉起我的手,示意我进去。 我向合德柔情一笑,毫不拒绝的任由她拉著我的手进入房里,并坐在她原本所坐的位子上,而站在一旁没有位子坐的她则被我顺势拉坐在我的大腿上。 看见我们如此亲密地坐在一起,这位女魔法师不禁环视了其馀的女士们一眼,见她们个个神态自若,她自己却别扭得不敢将目光留在我们身上。 这时罗莎笑意盈然的对我问道:「风,你怎麽回来了,爸他们呢?」 我玩弄著合德长及腰的秀发,细闻著她秀发上传来的淡淡花香,故意露出一脸陶醉地表情道:「喔~我好幸福啊!怀中抱的、眼里望的尽是美女,哪像老爸他们那些老男人那麽可怜,这麽晚了还被我留在那里做苦工。」 这些女士们全被我的话给弄糊涂了,个个不解地互相看了一眼。 小夜眉头凝著一股忧绪的对我道:「风,我一直担忧我爸爸直讳的言语会惹毛你,不晓得你们处得可好?」 我洒然一笑,对著她伸出手臂示意要她过来,这时怀中的合德已主动的离开我的腿上。 她一坐上我的双腿,我双手立即环抱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细声道∶「小夜,你放心好了,我那未来丈人现在可是对我欣赏得很,他还打算让你的母亲见见我这个未来女婿咧;顺便附送你一个好消息,现在我那未来丈人已经可以不需透过传输站直接进行传输,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就像我父亲他们一样。」 小夜兴奋的转过头来问道:「真的吗?」 我顺势轻轻啄吻了她的唇瓣,「当然是真的,而且就连帝王爷爷、帝王丈人也都一起突破这个关卡了。」 「哇!太棒了!」 爱琳与爱莎不愧是孪生姐妹,无论是脸上的表情还是说出来的话,全都一个样儿。 看她们这麽高兴,我心里也相当雀跃,不过我却故意露出愁眉不展的表情道:「唉~,他们这些老家伙各个老滑成精,尤其是逼我为他们制造小萝卜头的功夫更是花招百出,我看我往後的日子可难过了。」 「讨厌!」我怀中的小夜含羞带怯的起身离去。 罗莎与莉亚虽然已快为人母了,可还是对我如此坦白的话语感到羞涩,更不要说是其它的女士们了。 看著她们娇羞的柔媚样,心里虽然很爽,不过当然还是得以正经事为重,我连忙佯装疑惑的问道:「对了,你们怎麽全聚集在这里?你们认识她吗?」我一手指向到现在还不敢正眼看我的女魔法师。 小夜点头回答道:「嗯~我与爱琳姐姐都认识『安玛』。」 「她为什麽不敢看我?」我看著她问。 爱琳接口说道:「安玛被风昨天肌盔甲覆盖的模样给吓到了,直到现在还惊魂未定呢!」 我忍不住的闷哼了一声道:「昨天我可是事先警告过她的不是吗?既然好言相劝的请她她不走,我只好以最实际的行动来表示自己内心是相当『诚意』的想请她离开。」我故意加重诚意两个字。 她们昨天全都在场,故而也明白我说这话的含意,所以谁也没有开口替她说话。 「她知道我与爷爷的关系吗?」 罗莎道:「知道,我们全告诉安玛了。」 「那她怎麽说?」 这一次可没有人回答了,因为她们若是再代她回答,只会让这位女魔法师更为难堪,所以她们全默契十足的紧闭自己的嘴巴不予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们不回答,我也故意不语,整个房里顿时变得异常安静,连呼吸都能感觉到空气中游盪著不寻常的沈闷的气息。 这时的她终於抬起头来打破沈默的道:「你不要为难各位姐姐,想知道什麽就直接问我,我会非常乐意回答你的,不过请你不要把我当做不在场似的,开口闭口都是她啊她的,我有名有姓,你可以称呼我杜勒·安玛或者是直接叫我安玛,这是做人最基本的尊重,请记得,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 这个女魔法师还真奇怪,不说话就完全不说话,一开口说话就像连珠炮似的霹雳啪啦的说了一大串,说她会怕我,我还真有点怀疑。 既然她都说有事直接问她了,我也不需客气的直问道:「这位小姐,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刚才听说你还怕著我不是吗?怎麽现在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是这麽一回事?」 她不甘示弱地反驳道:「我原本是很害怕,可是看到你这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後,我的害怕已经被我的怒气给掩盖过去了,现在我非但不怕,而且还非常的愤怒。」 「好吧!愤怒就愤怒吧!只要小姐高兴就好。」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 她疑惑地道:「你不生气?」 「我好气、我好气。」我嘴里虽然配合她话语的这麽回答,不过做出来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在生气,感觉起来就像闹别扭的小孩。 这个动作看得原本情绪紧绷的罗莎她们,全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而当事者则是一副想笑又隐忍著笑意的憋忍表情,看来她的克制功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强,此时的她竟还能一脸正经的对我道:「我说过,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既然与你有过节又落在你手里,就随你处置,不过你也应当给我最基本的尊重,我希望你能自制一点。」 我摇头叹息道:「来者是客,虽然昨天我大费周章的把你揪出来,不过现在既然让你自由自在的坐在这里打屁聊天,是敌是友就让聪明的你自己想想吧!」 她诧然一缩,方才理直气状的态度全消失了,「对不起,我刚刚说话的口气太冲了。」 我笑道:「不用这麽客气,既然你现在已经不怕我了,也恢复了既有的思考能力,那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喔不,应该说是请你帮忙才对!至於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决定权还是在你身上。」 「等等,如果你是要我帮你隐瞒你会魔法这件事的话,你大可安心无须担忧,因为我刚才已经答应各位姐姐不泄漏你会魔法的事情了。」 听她这麽说,我终於了解罗莎她们为何聚集在这里的原因了,原来她们是来拜托她帮我隐瞒我会魔法的事情,我还以为她们又想拉她加入我这个绩优股呢!还好不是。 想到这里,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脸上依旧自若的轻笑道:「谢谢你喔,,不过这只是我想和你商量的事其中之一,我还希望你能帮我撒一个漫天大谎。」 她一副以为自己听错的表情问,「撒谎?」 「没错,撒谎。」 接下来,我坦言不讳、毫不隐瞒的告知她自己想把银麟军团的全数阵亡推给黑甲军,以及小夜父亲会怎麽样做,甚至就连我要父亲前去普尔特帝国找亚夫·札尼西思要人的计画,也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这个谎言果然是个漫天大谎。」她考虑过後,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把你跟历布腾沙·鲁道长老他们的关系告诉我,因为我觉得你好像以魔法威胁、控制他们,只个公会都知道他们很讨厌你,可昨天他们表现出来的却不是这样,所以在我还没有得知事实真相前,请恕我无法答应你。」 我笑了笑,把师祖当初会召唤自己去魔法公会全是自己出的主意,以及自己当初离开魔法公会後,师祖告诉我魔法公会所发生内部的情形简略说了一遍;什麽魔法公会上下乱成了一团、抨击声不断、全对我的举动感到愤怒,连原本那些对朱利亚诺乾爹不满的人,也全都炮口一致的称赞著朱利亚诺乾爹,全认为他当初的抉择没错,不然魔法公会将会因为我而无法安宁、召来厄运。 就连她挚意报名参加挑战,连师祖他们劝说也不予接受,最後还是师祖他们派遣任务给她,让她暂时没办法来挑战的事情也一一详述给她知道,让她明白我们当初真的只是在作戏。 听完我的叙说後,她不禁低头沈思了起来,最後她抬起头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道:「好!我相信你,而且答应帮你。」 「谢谢!」我出自内心的向她道谢。 没想到游说的事会进行得如此顺利,我心头一松的站起身来对她们道:「你们慢慢聊,我这就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那群正在做苦工的老家伙们。」 说完,我把心念锁向罗莎她们,同时对著她们心灵传输道:「老婆们,不要聊得太晚,早点休息!还有,我求你们不要再把她拉入你们的行列,我有你们就够了。」 「好。」她们同样以心灵传输默契十足的回答。 听她们答应得这麽乾脆,我心里还真有点怕怕,不过我还是收回锁向她们的心念,若无其事的说道:「早一点休息,不要聊得太晚。」 说完,我对她们笑了一笑,不再多说走向较为空旷的地方,以紧急传输魔法离开。 ∮∮∮ 日子晃眼即过。 距离那位女魔法师答应配合我们到现在,日子已经过了魔法历十天之久。 其中,在第三天的时候,那位女魔法师已按照我们所定下的计画,先行以步行方式离开毕卡拉皇城,回魔法公会报到。 而在这段时间里,我也在阿达的介绍下逐一地与这些黑甲军认识,甚至还跟他们相处的非常融洽。 就连师祖他们也跟这些单纯的黑甲军培养了良好的上下关系,他们只要一看见师祖和父亲等人,无不恭敬有礼的尊称一声老师。 为何黑甲军们会称呼师祖他们为老师呢? 只因师祖他们为了加强黑甲军的本职学能,依照自己最擅长的专长区分为三组来教导他们。 第一组:魔法组,由师祖与父亲负责教导,主要在加强他们的魔法。 第二组:军事组,由我两位丈人与老帝王负责教导他们所有的兵法概念,无论是黑甲军最了解的攻击队形、或者是最生疏的防守阵式,只要是跟兵法有关的,全由他们负责教导。 第三组:自然组,由朱利亚诺与劳伦斯两位乾爹负责,所教导的内容较为广泛,例如,如何野外求生,遇到粮食乾枯时该如何运用自己周遭现有的东西以求生存,以及如何循线追踪敌人所留下来的踪迹,甚至由这些证据中猜测敌人的大约人数,反正只要是跟大自然有关的东西,都由他们负责教导。 虽然有些东西都是黑甲军从未接触学习过的,不过由於教导他们的都是这块大陆上最顶尖的人物,再加上他们生性比较单纯,学习新东西来也比较执著,所以这几天以来,这些黑甲军可以说是获益良多,进步之快足以用『神速』两个字来形容。 当然师祖他们也不是全天候的待在这里。 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他们只能轮流分配时间前来上课,如此一来丝毫不影响他们自己安排好的课程,也不会浪费人力资源。 就像昨天,虽然同为军事组的两位丈人没有前来,可老帝王还是一手担起训练大任,依照前次上课内容对部队直接进行演练,效果颇佳。 不过今天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一整天都没看到居住在魔法公会的师祖、两位乾爹、未来丈人他们前来。 此时,我正透过半圆形窗户看著窗外黝黑的天色,惑然不解的对著父亲问道:「老爸,魔法公会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不然爷爷他们就算白天无法前来,现在这个时间也一定会在此相聚,顺便了解一下今天自己组别的上课内容,好继续隔天延续教导,可是现在都已经过了约定的聚首时间,为何还不见爷爷他们到来?」 父亲也学我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双手一摊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呀?不过我猜想他们一定是被什麽事情给耽搁了。」 「废话!」我白了父亲一眼。 老帝王笑呵呵地道:「你们父子俩还真欠骂,一天不逗嘴好像浑身不自在似的,既然担心不会自己去魔法公会看看啊!」 我同样白了老帝王一眼道:「臭老头你自己还不是在说废话,先别说我与我父亲去不得魔法公会了,就依现在传输站被封的情形来讲,任谁这麽晚还去了魔法公会也一定会被怀疑,我看你才是一天不找我逗嘴浑身不自在、欠骂!」 大概是被我反驳惯了吧!老帝王毫不在乎的保持笑容。 这时的柯恩帝王笑说道:「小风,不如这样好了,我们耐著性子再等一会儿,如果恩师他们真的没有来的话,再麻烦你唤出肌盔甲飞往魔法公会看看好了。」 正当我望向父亲与老帝王想徵询他们的意见时,会议桌旁的空地上已瞬间闪起白色亮光。 随著强烈的白色光芒消失,紧接著就看见师祖他们四人的身影,此次未来丈人的身旁还多了一位看起来非常贤淑、漂亮的中年女士。 她的穿著打扮相当素雅,虽然只穿著一袭非常普通的白素衫裙,可那种说不出来的优雅风姿,还隐隐流露出成熟女性的魅力,仔细看起来她跟小夜有几分相似,不过却比小夜还美上三分。 此时,我一看见他们的身影出现在这个厅里,连忙站起身来的走向师祖,亲切自然的扶著师祖走向属於他的那张豪华椅子。 父亲他们也同时起身向师祖问好,待师祖坐妥後,他们才与那位中年女士打招呼,而我也从他们彼此问候、寒暄话中,确定她就是小夜的母亲,也就是我的未来岳母——茱丽黛。 这时候我突然有点儿庆幸没让阿达参加这种晚上的聚会,否则多了一个人就减少一个位子,那场面势必会很尴尬。 等众人互相招呼完毕後,我没有移动的站在师祖坐的椅子後方,提臀、缩肛的挺著自己的身躯,温文有礼地对这位成熟有韵味的中年女士做出一个宫礼道:「漂亮阿姨你好,我是雷瓦诺·东风,想必阿姨就是小夜的母亲,东风很高兴认识你,阿姨请坐。」 她略微蹲俯著自己的身躯,露出一股柔雅的笑意道:「你好,我是茱丽黛,小夜的母亲,很高兴认识你。」 等众人依序坐好後,我才走回自己的中央主位子坐好,嘴里故意抱怨道:「爷爷,你们怎麽这麽晚才来,没有你在,小风可被我父亲与帝王爷爷他们给欺负惨了。」说完,我还故意用充满挑衅、小人得志的表情看了父亲与老帝王他们两人一眼。 师祖当然知道我是在开玩笑,不过他老人家还是相当配合地道:「风儿不妨告诉爷爷他们是如何欺负你,好让爷爷帮你讨回公道。」 我故作大方的挥手道:「爷爷不用啦!所谓大人有大量,我们这一次就原谅他们吧!」 父亲不以为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对他们做了一个鬼脸,随即再换上一副惑然的表情问向师祖:「今天魔法公会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不然爷爷你们怎麽到现在才出现?」 卡斯佩·布朗脸上有著尴尬地接口回答道:「未来女婿,事情是这样的,由於我一直未把我们的计划告诉我妻子,所以当『安玛』傍晚回到魔法公会时,她立即按照既订计画把银麟军团全数罹难的事情呈报给公会知道,当然公会的人全黯然地劝我节哀,好巧不巧在我尚未将实情告知我妻子之前她就听到劝言了,至使她整个人承受不了打击的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等她清醒後,我才把整件事情的始末告诉她,可是她非但不信,还哀恸的说我欺骗她,最後我只好把她带到毕卡拉帝国见小夜一面,那才让她相信我说的话,不过她还是坚决非见你一面不可,就这麽在魔法公会与毕卡拉帝国来返的情形下,才会将时间给耽搁了。」 听完後,我非但没有厘清心中的疑惑,反而更加不解地续问道:「既然事情是傍晚时才发生的,那你们今天一整天怎麽都没有出现?」 朱利亚诺乾爹质疑的回答道:「咦~!我们不是事先跟斯特大哥与老帝王说了吗?我们估计安玛大概会在今明两天回到魔法公会,所以我们白天不会来上课,晚上聚会才会来吗?」 我笑了,而且还是非常愉悦的放声而笑,因为这会儿我才终於懂了,原来父亲他们两个早就知道师祖他们白天不会过来,所以方才才会那麽放心的竟跟我说一些废话,那该有的惩罚…… 心虚的父亲看我笑的如此愉悦,忍不住颤声道:「儿子…,这不能…怪我们,是你自己没问…我们的。」 老帝王也口吃地道:「对,斯特…说、说的不错,是、是你自己没…问我们的。」 我故意连看也不看他们两人,笑容满面地对著卡斯佩·布朗道:「可否麻烦未来丈人叙说一下我们当初的约定。」 卡斯佩·布朗看了他们一眼,苦笑道:「我记得东风说过,虽然在场的各位都是自己人,但我们所管理的是军队,而军队就必须有一定的纪律,任何人一旦犯了错,除了必须自行承担、弥补後果外,还得接受应有的惩罚。」 「说得好!记得当时大家都无异议通过这个决定的吧!惩罚程度视犯错情形来判断,我们是自己人,就从最少的十只叫叫虫开始起跳,并由历布腾沙·鲁道长老来决定惩罚数。」 接著,我把视线转向众人,看他们认同的点点头後,我才对著师祖道:「请爷爷公布惩罚数量。」 师祖环视众人後,最後把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道:「东风身为主帅却没有克尽职责的主动掌握下属行踪,原应惩罚十只叫叫虫,但看在下属有意隐瞒的情形下,故而减少为一半,东风是否愿意接受惩罚?」 「东风接受责罚?!」我无辜的问道。 师祖向我点了点头,把视线转向父亲与老帝王道:「斯特与老帝王身为东风下属,非但没有主动告知、转达同僚动态,算是不尽下属责任,而且有意隐瞒实情,惩罚二十只叫叫虫,斯特与老帝王是否愿意接受惩罚?」 「斯特接受责罚!」 「柯恩·安泰森接受者罚!」 「很好!」师祖点了点头,继续道:「至於布朗则是不予惩罚,因为他此行为算是对事情保密,所以免罚。」 听完师祖大公无私的惩罚後,众人无不心服口服,就连我自己也不得不心甘情愿的领罚。 此时,小夜的母亲对我柔声道:「虽然第一次与你碰面,可是我却对你提出来的这种惩罚制度很欣赏,这表示你是一个明白是非、赏罚分明的人,不会因为他们是自己的长辈而忽略了该有的惩处。 「再说,人哪有不会犯错的,你这种做事态度绝对会让你成就一番功业,也难怪你今天有资格可以坐在首位。」 我乔装害怕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道:「我是被他们设计怕了,所以不得不把丑话说在前头的定下这个游戏规则,要不然哪天被他们卖了,说不定我还高兴的替他们数钱咧。阿姨你有所不知,在场除了阿姨与我爷爷以外,你问问他们哪个人没有设计过我,哪个不想看我出糗,只可惜刚刚只报复了两个,被另外四个逃过一劫。」 小夜的母亲一脸无法置信的轻轻摇头道:「我虽然跟他们不熟,不过我想做长辈的应该不至於如此才对,最少依布朗的耿直个性就不会这麽做。」 「是吗?」我暧昧的看著父亲他们,而父亲他们也全都不好意思的露出不自在的表情。 其中最尴尬的,可能就是我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了。 小夜的母亲看到自己的老公以及我父亲他们露出这种尴尬表情,不用细说也知道自己的观念错误,她一定觉得我们这些人怪异得无法用正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既然目的已达成,我也不再对他们落井下石的恢复正经道:「现在既然魔法公会上下都知道整个银麟军团已经毁灭於黑甲军之手,那接下来就可以按照计画进行了。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茱丽黛阿姨也来个诈死自杀,好让我们的计划更为周密。」 「没问题,我绝对配合,不过我要用什麽方法来诈死?而诈死後的我该去哪里呢?」 我沈思了一下,最後道:「魔法公会人才辈出,如果以魔法来诈死的话,一定很容易被察觉出端倪来,至於用什麽方法来诈死最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大家不妨讨论一下。」 父亲连想都没有想直接回答道:「要诈死的方法还不简单,魔法公会後面就是一座深不见底悬崖,只要茱丽黛在悬崖边留下自己的鞋子,然後在鞋子下方压著一封事先准备好的遗书,顺便让同样是我们自己人的安玛配合一下,让她指证历历如亲眼目赌般,说出看见茱丽黛如何跳下悬崖的话,那所有的一切不就轻易我交待过去了。」 「好办法。」 「完美之至。」 「亏你才想得出来。」 虽然众人回答不一,可全对父亲提的这个诈死方法表示认同。 而我也赞同的点头笑著,心里更是想著∶老爸啊~老爸,你不愧是在我们那个空间生活了二、三十年,就连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老套自杀方法也如此贯彻的拿来运用,呵呵! 心里想归想,我也不忘赞美一下父亲道:「老爸不错喔!不愧是有诈死的经验,想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父亲笑问道:「你这是在赞美我还是在损我。」 由於只有两位乾爹知道,当初父亲是诈死尽而把我骗来这里的,就连去过我们那个世界的老帝王与柯恩帝王也不知道,所以我就在众人露出纳闷不解的表情时,连忙转开话题道:「由魔法公会到普尔特帝国需要魔法历几天的时间?」 「正常步行方式五天,脚程快一点的话四天就可以到。」卡斯佩·布朗说。 我以食指敲著桌面思量道:「那好,未来丈人在茱丽黛阿姨诈死的三天後才可以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而且从茱丽黛阿姨诈死那天起,一直到普尔特帝国这段时间里都不可洗澡、不可换衣服、颜容也不可修饰,必须保持颓废、失魂落魄的模样晋见亚夫·札尼西思。」 老帝王纳闷的问道:「保持著颓废状况接见亚夫·札尼西思这个道理我懂,可是为何要三天後才可以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呢?」 我心里暗道一声∶这个问题问得好!随後侃侃解释道∶「这三天时间是为了要测试魔法公会是否有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的内奸存在。如果魔法公会真有他所派遣的内奸话,这位内奸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把讯息传达给亚夫·札尼西思知道,而这三天就是给这位内奸的缓冲期。」 老帝王续问道:「如果真有内奸的话,那我们又如何得知内奸是否有把讯息传达给亚夫·札尼西思知道?」 「对,你可问出了我心里的疑点。」父亲附和道。 我摇头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会这麽问,表示你们不懂得我要未来丈人保持著颓废状况的原因,我请教一下各位,一般城门卫兵看见如此颓废的人会怎麽做?是挡下来盘查呢?还是任其通过?」 卡斯佩·布朗回答道:「一定会挡下来盘查,严格一点的甚至连皇城也不准予进入,而普尔特帝国就是其中之一,因为皇城代表各帝国的门面,也是贵族的聚集地,谁也不希望有不雅之士进入皇城破坏自己的门面。」 我道∶「基於上述几点因素,那未来丈人肯定会被挡下来盘查,而且进入皇城的可能性相当低,甚至如果未来丈人自报姓名说出自己伯爵的身份,所得的结果当然可想而知,他们一定会认为眼前这个颓废的人是信口开河。」 「没错,毕竟在我尚未失势时向来都是光鲜亮丽的穿著打扮,若是刻意以颓废形象出现在城内,肯定没有人相信我就是昔日的卡斯佩·布朗伯爵。」 我嘿笑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想想,若是魔法公会没有内奸的话,那我未来丈人这种颓废模样一定不得进城,反之,如果城门卫兵深信不疑的让未来丈人的进入皇城,那就代表魔法公会真有内奸,因为亚夫·札尼西思早已得知我未来丈人丧妻、丧女的假讯息,所以才会放他入城。」 父亲似乎不能接受我说法,一脸不能认同的摇头反驳道:「城门卫兵放布朗进城、跟亚夫·札尼西思有没有得知讯息似乎没有什麽关系吧?」 「错!怎麽会没有关系,关系可大了。如果驻守城门的卫兵没有亚夫·札尼西思的示意,怎麽敢擅做主张的放我未来丈人入城,别忘了,不管这些城门卫兵相不相信、或者有没有看出我未来丈人的身份,依他目前已被亚夫·札尼西思拔除地位的失势情况来讲,区区一个驻城卫兵怎敢冒然放他入城,除非他们已事先得到亚夫·札尼西思的示意。」 父亲还是不能认同的摇头道:「说一句不中听的话,布朗既然在普尔特帝国已经失势,那依亚夫·札尼西思那种人来说,没有放令杀了布朗就很偷笑了,怎还会大费周章的示意卫兵注意他的行踪,让他入城。」 我不以为然的摇头笑道:「我有四个理由肯定亚夫·札尼西思绝对会这麽做。第一,我未来丈人虽然已经失势,可是在亚夫·札尼西思的眼里他还非常有利用价值,不为别因,就因我未来丈人具有魔法公会长老这个身份。 「第二,亚夫·札尼西思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魔法公会的行事作风,公会不可能帮我未来丈人报仇,所以他何不趁此机会卖我未来丈人一个人情,万一哪天与你这个威名远播的大魔导师发生冲突时,他可以利用我未来丈人的长老身份,请魔法公会来压制我们。 「第三,亚夫·札尼西思连根拔除我未来丈人的势力,一定会搞得普尔特贵族人心慌慌,深怕自己是下一个目标,所以他的接纳绝对可以安抚这些贵族的心,甚至还对这些贵族有著明显的警告效果,因为他这个动作已经明白说出,他会拔除我未来丈人的势力是逼不得已的,只要大家不要太嚣张,他还是可以不计前嫌。 「第四,一个失势的人能有什麽作为,亚夫·札尼西思当然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何不乾脆的接纳我未来丈人,让他觉得自己还很受重用。而他会这麽做还有一个好处,不但可以替他自己留下一个宽宏大量的美名,甚至还可让他身边的人觉得他并不是那麽冷血,他还是有顾及旧情、给人机会的伟大胸怀。 「综合以上这些好处,你们认为『利』字当头的亚夫·札尼西思,会平白放弃这麽好的机会吗?」我笑笑地反问。 听完我的论点,众人全都了然於心地笑了。 不过,当事者卡斯佩·布朗却提出疑问道:「亚夫·札尼西思的确是这种人没错,但万一魔法公会没有亚夫·札尼西思支使的内奸,那我那种打扮不就永远没办法进入普尔特皇城。」 我不予认同的摇头说道:「没有内奸的机率性实在不大,万一真的出乎我的意料,那未来丈人可当场在这些卫兵面前修饰自己的仪容。记得,一定要当著这些卫兵的面才行,因为依亚夫·札尼西思那种自以为聪明的狡猾个性来说,肯定会讯问卫兵当时的所见所闻,而且不管有否接获内奸传达的讯息,他绝对都会如此做。」 听完後,卡斯佩·布朗与茱丽黛阿姨全都认同的点点头。 我持续说道:「还有一点必须谨记的是,亚夫·札尼西思一定会试探地询问未来丈人愿不愿与继续带兵,未来丈人千万不可拒绝,而且必须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意愿才行。」 「这…可能吗?」卡斯佩·布朗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我不答反问众人道:「你们认为可不可能?」 「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 老帝王与父亲毫不考虑同时说出自己的想法。 而其他人虽然没有像父亲他们这样坦白说出口,可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也不相信。 看著他们苦涩的表情,我心里不禁想著:呵呵,连我的话也敢怀疑,非得给你们一个惨痛的教训不可。 我把心里的想法付诸行动,开口道:「这样好了,除了爷爷以外,不如我们就来赌一把如何?」 父亲率先开口询问道:「怎麽赌?赌注是什麽?」 「赌法很简单,我知道你们都认为不可能,所以我待会儿就把亚夫·札尼西思会派遣给未来丈人的任务写在一张纸上,然後再把这封信交给爷爷保管,到时候只要我推测的任务不对就算我输,而赌注则是九十九只叫叫虫,让输的人吃完後可以活得长长久久如何?」 「赌了。」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就连在场唯一的女性茱丽黛阿姨也不例外。 此时,我不再多说的起身走向之前布置在这里的书桌,拿起一张空白纸,开始娓娓的写了起来。 待纸上的墨水乾了後,我才把这张纸折起来放在信封里,然後把这封信交给爷爷,回到自己位子上坐好。 师祖连看都没看,动作自然的把这封信件放在自己的怀中,手伸出来时还隔著衣衫顺手轻拍了信的位置几下。 接下来,我怕他们询问信的内容写些什麽,所以尽速的另行转移话题,与众人商讨了一些细节後,我以时候已晚为由,宣布今日的谈话告一段落,匆匆结束了今晚的聚会。 第六章 炫吸之口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距离那日定下赌约至今,已经过了十一天之久。 其间,茱丽黛阿姨在我们定下赌约的隔天早上成功诈死,如今正快乐、悠哉的待在毕卡拉帝国陪伴著罗莎他们。 而我未来丈人也在茱丽黛阿姨诈死的第三天,如期出发前往普尔特帝国,算一算日子也有八天之久了。 今天!今天就是我们与未来丈人约定好父亲会去找亚夫·札尼西思要人的日子,而我也在父亲紧急魔法的传输下,与父亲两人来到了普尔特皇城前面。 此时,父亲正气势凌人、威风凛凛的站在皇城前面,对著卫兵报出自己的姓名,口气出其冲狠的要这些卫兵前去寻找他们帝王过来。 而我当然是见不得光的以隐形魔法、隔音光罩、能量光罩、这三层魔法覆盖在自己的身上,静静的站在父亲的身後观看一切。 大概是传输站被封了的关系吧!? 这些驻守城门的卫兵一看见父亲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而且又自报姓名的想找他们帝王,早已一窝蜂的退进城门内,并费劲的关上巨大、笨重的铁巨门。 『碰』的一道巨大撞击声,厚重的城门已跟厚高的城墙紧紧连闭,甚至在城门内还连续发出紧锣密响的战鼓声。 『咚』、『咚』、…… 父亲丝毫不受这道紧锣密鼓的战鼓声影响,二话不说的在自己双手凝聚著庞大的魔法元素,毫不考虑的把手上凝聚的庞大魔法元素挥向那道厚重巨大的铁铸城门,他不直接攻击城墙上方那些身穿红色盔甲、为数众多的士兵,其警告意味相当浓厚。 『轰隆』的一声巨响,掩盖过了沈重的战鼓声。 那道厚重的巨大铁铸城门,犹如被重物撞击般的陷了一个大凹洞。 大概是持续不断的战鼓声惹恼了父亲吧! 在无风的状态下,父亲身上的衣衫竟自动的飘动了起来。 紧接著就听见父亲口中传来非常冷厉的声音道:「死亡之舞!」 这道毫无人气的语调一结束,毕卡拉皇城的上空无预警的起了激烈的变化! 倏忽间,庞大的魔法元素开始在普尔特皇城上空凝聚、盘旋。 接著,这股庞大的魔法元素瞬间将整个普尔特皇城上空空间扭曲、变得歪斜不正、模糊诡奇。 诡异的变化持续进行著! 原本凝聚盘旋的魔法元素开始混杂成一道道模糊扭曲的白色闪电,并不断在普尔特皇城上空中流窜、徘徊。 耳里不时传来一阵阵『乒轰』的巨大炸雷声响。 鼻腔里更是闻到一股因摩擦而产生出来的焦臭味道。 就在这个时候,普尔特皇城也起了变化。 顿时整座普尔特皇城,沿著围墙上方产生一道半圆形的土黄色魔法光罩,紧紧的保护著皇城。 这道防护光罩将父亲惹得更为火冒三丈,父亲冷冷的开口道句「炫吸之口」後,原本混杂而成的一道道白色闪电,开始沿著普尔特皇城上空快速盘旋。 速度越转越快、越转越快。 这些由魔法元素转变成的白色闪电,瞬间变成一道漏斗形的超级龙卷风。 更惊人的还不只如此,这道漏斗形的超级龙卷风竟然在父亲咒语的催促下开始由下往上凝结,幻转成一道快速转动的旋窝形体。 随著这道快速转动漩窝形体的形成,原本保护普尔特皇城的土黄色魔法光罩,竟然犹如蚕食桑叶般一点一滴的被吸食进去,而这不断快速转动的漩涡形体也跟著吸收量的增加而逐渐状大著。 前後只花了一会儿功夫,整个保护普尔特皇城的土黄色魔法光罩已完全消失殆尽。 就在此时,快速转动的漩涡形体开始逐渐往外扩散、下降,几个弹指的时间後,它已涵盖著整个普尔特皇城上空,似乎有一点想吞食掉普尔特皇城的感觉。 父亲当然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只见他把原本平举的双手慢慢往上移动,而这个快速转动的漩涡形体也跟著缓慢上移。 紧接著父亲将双手往外一挥,这个快速转动的巨大漩涡形体瞬间化为无数规律的白、黄两色闪电,非常有规律的在普尔特皇城上空盘旋绕动,俨然一副等待父亲发布攻击命令的模样。 此时,父亲以著冷酷无情的声音对著城墙上方的士兵道:「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找你们帝王过来,如果十分钟後还没有看见他的话,普尔特皇城内的人准备受死吧!」 这道无情的话语就像鬼魅使者的催命帖般,使得原本还压抑著恐惧,努力表现出克尽职守的士兵们听到後,瞬间像小鬼碰上鬼差般四处逃散,整个城墙上方根本只能用『哄乱无序』四个字来形容,什麽军纪、戒律根本是个屁。 突然间,原本如无头苍蝇一哄而散的士兵们,突然又蜂拥而归的回到自己的岗位上,随著他们逐一归位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原来是他们帝王出现了。 我想,如果他们这时候不表现一下自己尽忠职守的本份,那下场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反正横死纵死都是一刀,即使再害怕,也得硬著头皮死守岗位。 很明显的,亚夫·札尼西思惧怕的脸上带著一丝不算笑的笑容,双手一拱道:「本帝王不知雷瓦诺·斯特先生大驾光临,怠慢之处还望请雷瓦诺·斯特先生多多包涵。」 父亲声色俱厉的道:「废话少说!我儿子呢?」 亚夫·札尼西思一脸尴尬的表情道:「东风兄弟目前不在普尔特帝国,雷瓦诺·斯特先生似乎找错……」 他话还没有说完,父亲眼神彷佛燃起熊熊怒火般的冷斥道:「我不管东风现在人在哪里,东风既然是你普尔特帝国派出的,我就找你普尔特帝国要。别忘了,我儿子可是你派遣银麟军团去勇士城接他出发的。」 「这……这……」亚夫·札尼西思为之语塞的吱唔无语。 父亲看他语拙,警告意味非常浓厚的再次抬起双手,让那些无数规律的白、黄两色闪电发出沈重的『乒轰』闷雷声。 「别……别这样!」他微选举双手,相当笃定的道∶「东风兄弟人在毕卡拉帝国,雷瓦诺·斯特先生若是不信,可前去寻找。」 「装傻。」父亲的语气像冰一样冷冽,并毫无预警的双手微扬,指挥著黄色电光,一左一右、由外往内的轰炸著城墙上方的士兵。 随著父亲双手的抬起抬落,一道道黄色闪电交叉轰落地面,而白色闪电则是待命性的持续在普尔特皇城上空盘旋绕动。 一道道黄色电光交叉轰落地面,伴随的是一连串回盪不绝的惨叫、哀号声,淋漓的血雾如烟火般应声而下,当然也不乏血肉模糊的横飞尸块。 亚夫·札尼西思真的是吓傻了,竟然连出声阻止的反应也没有,就这麽愣呼呼的任由父亲轰炸著,由此可见他这个人虽然鬼计多端,可是抗压性却相当低,根本就连最基本的反抗勇气都没有。 而父亲也像一个嗜血的撒旦般,毫不停止的张著他贪婪的血盆大嘴吸食人命,似乎久未吸食鲜血般的残虐! 其实也不能怪父亲残忍,因为父亲刚刚由快速转动的巨大漩涡形体中、吸收了大量不属於自己的魔法元素,也就是保护普尔特皇城的那道土黄色魔法光罩。 所以父亲必须把这些不属於自己的魔法元素释出,否则父亲到时候若是收回属於自己魔法元素时,那些大量不属於自己的魔法元素也会跟著进入他的体内,元素相冲的结果等於是自寻死路。 轰隆声不断,哀嚎声也不断声震四野。 一道道黄色闪电毫不留情的往人群攻窜,夹带的是红色的鲜血与模糊尸块。 虽然我没有置身处於城头上,可是光在一旁看起来也够让人怵目惊心了。 就在父亲把那些魔法元素释放的差不多後,城头上突然出现了我非常熟悉的身影,那就是我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 此时,我未来丈人大概也知道我父亲已快释放完了那些不属於他的魔法元素吧!所以故意跳出来阻止道:「雷瓦诺·斯特先生请住手。」 父亲无视他的阻喝声,故意不停止的轰完剩馀黄色闪电能量,然後又把属於自己魔法元素的白色闪电轰了一两道做做戏,这才停止动作。 他脸色严峻地道:「卡斯佩·布朗,你虽然身为魔法公会的长老,不过今天并不是帝国与帝国之间的争战,谁都没有权利干涉我使用魔法。 「看在我俩以前同属魔法公会的份上,我卖给你一个面子,停止自己的举动,希望你们帝王不要再跟我装傻,否则……」父亲故意不把话说完,只是微抬著双手,让那些无数规律徘徊的白色闪电划破天际,发出沈重的『乒轰』闷雷声,算是表达自己没有说出的话。 亚夫·札尼西思一听见父亲不再对他们轰炸,方才的惧色随即一扫而去,马上露出无比诚恳的表情道:「本帝王刚刚反应不及、一时表态错误,望请雷瓦诺·斯特先生勿跟本帝王计较,本帝王方才之言行实属无心之过啊!」 他这番说法似乎得不到父亲的认同,只见父亲冷冷的大摇其头道:「你可知自己的无心之过造成百姓多大的死伤?哼!推卸责任。」 亚夫·札尼西思压根儿没想到父亲会这麽直接的反驳他,他原本显露在脸上的诚恳表情瞬间化为尴尬,不过这个尴尬表情也只停留一瞬间而已,因为他已义正严辞的开口反驳。 「雷瓦诺·斯特先生有所不知,本帝王由於太关心帝国百姓的生命安全之故,所以当本帝王一看见皇城上空的异变时,马上心急的慌了手脚,心里完全只想著如何保护帝国人民安全。就因如此,本帝王看见雷瓦诺·斯特先生时,本帝王整个心思都还放在帝国人民生命安危上,因而才会一时反应不及、表态错误。」 转得蛮硬的!虽然不知父亲听完有何想法,不过我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这个人不但脸皮厚,就连嘴巴也贱到了极点,听得我有股想撕破他嘴脸的冲动。 「废话少说!我儿子的事情你准备怎麽处理?」父亲这句话里毫不掩饰的透露著厌恶。 亚夫·札尼西思也不知道是真沈思还是做做样子,只见他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後,才露出一脸难过的表情道:「雷瓦诺·斯特先生有所不知,本帝王虽然不知东风兄弟现今的下落,不过据闻东风兄弟没有随著银麟军团归回本帝国,这是本帝王认为相当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因为原本准备回归本帝国的银麟军团已在半路上被黑甲军突袭吞没、无一活口。唉~本帝王到现在还不能抚平痛失无数英才这个伤痛呢!」 说完,不等父亲接口答话,他又继续说道:「不过为了东风兄弟,本帝王愿意再出兵马接回东风兄弟,不过由於路程的关系,请雷瓦诺·斯特先生给本帝王魔法历二十天的时间,不知这小小的要求雷瓦诺·斯特先生可否答应?」 「好,念在你提及东风时言辞恳切,我就给你魔法历二十天的时间,到时候可不又让我失望了才好。」 亚夫·札尼西思一脸巴结地道:「谢谢雷瓦诺·斯特先生答应本帝王这小小的要求,本帝王魔法历二十天後一定大开城门、率众列迎雷瓦诺·斯特先生前来接回东风兄弟。」 父亲爱理不理的冷哼一声,接著双手微抬、瞬间收回原本凝聚盘旋在半空中的白色闪电。 然後一别以往俐落的动作,反而缓慢的结著手印、朗诵著咒语,其用意是在提醒我准备离开。 其实若不是碍於帝王令须由拥有著更改名讳,凭我的心之魔法,加上父亲高超的魔法修为,想要攻下任何一个帝国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何须如此大费周张的谋略、攻城掠地,屠害无辜。 ∮∮∮ 寂静的夜、沁凉的微风,将毕卡拉皇城的夜空点缀得更加柔美。 此刻毕卡拉皇城宽阔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得犹如白昼般热闹滚滚、讨论声不断。 由於我们早已事先与我未来丈人约定好,在我父亲到达普尔特皇城要人的当天,我未来丈人就必须想办法回到毕卡拉皇城的会议室一聚,好跟大家商讨一下往後的行事细节。 此时,大家正听完我未来丈人叙说自己从出发回普尔特帝国、到今天父亲前去要人的整个情形。 众人闻言无不对我当初所做出来的推断感到由衷的佩服,因为事情就像我当初所预估的那样,魔法公会果真有亚夫·札尼西思布下的内间存在。 而那些城门卫兵也正如我所推断那般,只稍作盘问就直接让我未来丈人进城,事实摆明他们早已得到亚夫·札尼西思的命令。 甚至我未来丈人还把白天所发生那种平地雷声作响的情形,严如实况转播般,详细的一一转述,连亚夫·札尼西思那种差一点吓得尿失禁的孬种模样也都详细描述,听得众人笑得合不拢嘴,就连那严肃的师祖也忍不住的笑了。 不过师祖只是笑了一下,神色随即转回原本的严肃,老生长谈的对著父亲告诫道:「斯特,以後这种魔法还是少用,毕竟你不像风儿一样、可以把他人的魔法元素转为己用,万一有什麽差错,那後果将不堪设想。像今天这麽庞大的魔法元素就足以引爆你自身,不要怪为师唠叨,为师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徒儿。」 父亲面露感动与尊敬的对著师祖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父亲被师祖说教,我毫不掩饰地开口道:「说真的,我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看我老爸被说教,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爽,而且是非常的爽。以後有机会的话还请爷爷多跟在场的几位男人说说教,当然我除外。」 如果说瞪人的眼神能杀人的话,此时我的风凉话至少已被六个老男人各杀了一遍。 我非但无视他们怒瞪著我,甚至还对著他们挑衅道:「哇~你们瞪我的眼神好暧昧喔!害得我搞不清楚你们是在瞪我、还是在对我表达爱意。想瞪人,目光就要狠一点,像我这样。」我睁大自己的眼睛,发出一股适当的霸气意念锁定在他们六个身上。 他们全感受到我锁定在他们身上那股霸气意念,不过他们全是魔法高超之辈,对於我这股微量的霸气意念,顶多也是让他们心悸一下而已,没什麽严重性。 父亲这时候竟还学我的态度道:「想玩真的,来呀!我就不相信多了一个布朗还会输给你。」 我挥了挥手,「不要啦!我怕我未来丈人到时候跟你们一样被我打得哀哀叫,那回到普尔特皇城斯时就不好交代了。」 卡斯佩·布朗疑惑道:「真打啊?」 师祖严谨的面容露出一股满足的笑意,语带轻松道:「你不在的这几天,斯特他们几个人与风儿多半聚集在一起研究魔法,你今天所看到的那个快速转动、会吸食他人魔法的漩窝形体就是他们共同研究出来的,甚至他们还把这道魔法取名为什麽『炫吸之口』来的。」 听完师祖的解释,卡斯佩·布朗不平衡地抗议道:「不公平,为什麽只有我得卖笑忍受亚夫·札尼西思那个混蛋家伙,想到他我就一肚子火,何况是跟在他身边了。不管,未来女婿你必须想个办法也让我诈死不可。」 哈!他也想来这招。 我咧咧笑道:「未来丈人不用这麽急,只要我猜对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给未来丈人的任务的话,到时候未来丈人想不诈死也不行,现在就等著你宣布答案罗!」 众人虽然对我的话语感到狐疑,可是他们一听见这跟我们上次的赌注有关,不禁全都肃然起来,迫不及待的等著答案揭晓,就连没有参加赌注的罗莎她们也都一脸期待的看向我未来丈人。 卡斯佩·布朗脸上露出质询地对我问道:「等等,你怎麽知道亚夫·札尼西思今天已分派任务给我了?我记得我好像连提都没有提呀!你如何能说的这麽肯定,莫非你也用了隐藏魔法跟在我身边?」 「当然没有!不过我还是很肯定,你们九十九只叫叫虫是吃定了,现在只要未来丈人先说出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给你的任务,再看看我当初写的预测,答案就揭晓了。」 说完,我把视线转向师祖道:「麻烦爷爷把那封信先拿出来放在桌上,等我未来丈人的说出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给他的任务後,再麻烦爷爷把那封信的内容念出来。」 看师祖拿出怀中的那封信,并且放在自己伸手可得的桌上,卡斯佩·布朗虽然纳闷不解,还是不得不开口说道:「今天你们一离开後,亚夫·札尼西思主动找我过去,他先诚恳的向我道谢,然後一脸感激地问我愿不愿意继续带兵,我当然依照未来女婿要我回答的那样,告诉他我愿意,随即他便不加思索的当场派遣任务给我,要我带领部队前往毕卡拉皇城接回你。」 就在我未来丈人说出答案的同时,师祖也伸手拿向桌上的那封信、打开来看,不过师祖看完并没有依照我的话念出信上的内容,反而笑容满面的把信传递给一旁的父亲道:「你们自己看吧!」 父亲当然是迫不及待的接过去看,可是当他看完信上的内容後,不禁苦著脸,失望地把信传给下一位。 经过众人轮番传阅後,这封信已辗转来到我的手中,而我不禁充满陶醉的看著自己当初所挥毫的字体。 亚夫·札尼西思会派遣任务: 要未来丈人前往毕卡拉帝国接我回普尔特帝国 派遣随行部队人数绝不超过两万 哈哈!看看信上的内容,再看看此时他们愁眉不展的脸,我不禁出声调侃道:「一生中何其有幸可以一次吃上九十九只叫叫虫啊!」 听到我的调侃,父亲他们全嗤之以鼻的转过头去,懒得理会我这种小人得志的样子。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我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 此时他表现出来的非但是一副输得心服口服的样子,甚至他还虚心求教的向我问道:「未来女婿,你怎麽可以这麽准确的预测亚夫·札尼西思会派遣给我的任务,甚至就连部队随行人数也能预测的如此精准、丝毫不差,莫非心之魔法也有预测未来的能力!」 「欸~这方面倒是值得我深入研究、探讨一下。」我瞄了父亲他们一眼,笑笑道:「其实我从头到尾都不曾猜测过,亚夫·札尼西思会这麽做完全是按照我铺给他的路走,让他不得不这麽做,而你们都是帮助我的主要功臣之一。」 「怎麽说?」父亲转过头来问。 我侃侃道:「我说出两点让你们自行分析,你们就知道为何我会说亚夫·札尼西思是按照我铺的路来走的原因∶ 「一、当初未来丈人选择回到魔法公会,就是不想再接触普尔特帝国的任何人,所以如果要未来丈人再次回到普尔特帝国的话,一定会引起亚夫·札尼西思的怀疑,所以我就投下让他可以相信、不会怀疑的引子,而这个引子就是小夜与茱丽黛阿姨的诈死。 「二、小夜当初跟我前来毕卡拉帝国时,所携的密函内容就是要我丈人帝王代为杀了我、以及希望毕卡拉帝国保持中立,不要介入普尔特与凡因斯之间的争战,可是由於整个银麟军团已经全数被毁灭,所以我是否生存、毕卡拉帝国是否愿意保持中立等讯息,等於是石沈大海、无从得知。在不确定毕卡拉帝国是否愿意配合的情形下,亚夫·札尼西思才迟迟不敢派人前往,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综合以上这两点原因,我才会要老爸前去普尔特皇城要人,这麽做无非是想对亚夫·札尼西思施加压力,逼他不得不按照我铺给他的路走。」 父亲笑呵呵地说道:「看来我是被你利用了还不自觉,甚至还傻傻的跟你打赌,这九十九只叫叫虫可算是吃得冤枉。」 我兴趣十足的道:「要不要再来赌一次,这一次换赌亚夫·札尼西思接来会有什麽行动,赌注同样是九十九只叫叫虫如何?」 「不要。」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为何不要?」我反问。 卡斯佩·布朗摇头摆脑道:「既然亚夫札尼西思是按照你所铺的路走了,刚刚你自己也说过了,只要你猜对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给我的任务,那我想不诈死也不行。这不就代表著,你对他接下来的行动早已有足够的掌握了,不是吗?」 我手指一弹发出『叭』一声,满脸赞赏地说道:「聪明,还好你们这次没有答应跟我赌,不然再来九十九只叫叫虫保证你们吃到吐。」 父亲催促道:「少卖关子了,快说。」 我含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未来丈人应该就是明天出发,而且亚夫·札尼西思一定会说出一些虚伪的表面话,诸如∶为了减缓你的辛劳,此行不急、慢慢来就可以,此类的话语对不对?」 卡斯佩·布朗不可思议地问道:「对,就是明天。而且亚夫·札尼西思的确是告诉我说,此行的时间相当充裕,要我无须急著赶路,以免引起毕卡拉帝国的怀疑,以为我们有什麽不良举动。你怎麽连这个也知道啊?」 「我不只知道这个,我甚至还推断不管未来丈人所率领的部队行军速度有多快,你们一定会在魔法历的十三天後才到达毕卡拉皇城。」 「啊!为什麽?从普尔特皇城到这里,依照慢行军方式来走,最多也只需要魔法历八天的时间,为何十三天後才会到达这里?而且只用七天的时间回到普尔特皇城不是很赶吗?万一来不及,他如何跟再去要人的斯特交代?」卡斯佩·布朗话语里充满了惊讶、疑惑、困顿。 我一副深有把握地回答道:「因为他必须有足够的时间来作袭击的准备,而且我们在这样急速急赶下,一举歼灭的成功性也比较大。」 父亲狐疑地问道:「你是说亚夫·札尼西思一定会在你们的回程中对你们袭击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肯定地道:「没错!我会这麽说当然有我的道理。你们想想,既然亚夫·札尼西思以密函方式要我丈人帝王囚禁、或者是杀了我,那他还可能让我平安回到普尔特帝国找他算帐吗?他会想留我活口才怪。」 「可是他不是答应我魔法历二十天後交出你吗?」父亲问。 我摇了摇头,叹口气道:「老爸,你怎麽越混越糊涂了,他之前不是有告诉你说,小夜带领的银麟军团在回归普尔特帝国的半路上,全被黑甲军突袭的全数阵亡、无一活口吗?他为何会告诉你这个?而说这些话又有什麽用意?别忘了,这可算是魔法公会与普尔特帝国的最高机密啊!」 父亲恍然大悟地恨声道:「原来他告诉我这个就是想拿话套住我,纵然二十天以後我想找他要人也拿他没辙,因为他派出部队接你是事实、整个部队被毁灭也是事实,再说,他都已经让步牺牲到这种程度了,如果我还对他作出刁难的话,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请出魔法公会制裁我。呵!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他的如意算盘可真打得如意啊!。」 看父亲脸上那种被欺暪的恨意,我不禁安慰的笑劝道:「不过也不是真拿他没辙,这个笨蛋自以为拿话套住你,不过他却自打嘴巴、留下一个很大的败笔,既然整个银麟军团在回归普尔特帝国的半路上被黑甲军突袭的全数阵亡,那他又是怎麽得知这个消息的呢?而告知他这个消息的未来丈人又已经诈死,那麽……除非他另行供出魔法公会里面的内奸,否则……」我故意不把话说完,露出一股同情的表情。 听我这麽说,父亲愤愤不平的神色总算恢复了许多,「那你接下来准备这麽做?」 我露出阴险的奸笑道:「怎麽做,当然是跟他玩下去喽!既然他这麽想玩,而且又是按照我为他铺好的路下去玩,我如果不继续玩下去就太对不起他了。」 父亲也学我露出一脸奸笑的表情道:「加我一份,我要让他知道耍我的下场,看我怎麽好好回报他。」 「那有什麽问题!」 众人看我与父亲这种奸笑模样,全都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 卡斯佩·布朗更是微微颤抖著声音说:「你们父子俩好恐怖,手段一个比一个还狠、智慧一个比一个还深,还好我们即将成为一家人,不然若是与你们父子俩为敌,别说斗智斗不过你们,恐怕连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笑道:「也就只有自己人才能看到我们这一面,外人哪看得到,在别人面前我们可都是非常好欺负的孤立者。」 老帝王接口道:「就因这样才恐怖!他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还会假仙,我当初就是受了骗,才会不得不受食用九十九只叫叫虫之苦。」 「哟~臭老头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在想著准备何享用这九十九只叫叫虫呢!原来是心有不甘啊!别忘了当初可是你情我愿的哦!」 老帝王没有回答的对我皱了皱眉。 我笑了笑,对著父亲问道:「现在六十六人小组的魔法阵学习得如何?」 父亲脸上带著满意的表情道:「差不多了,就连尔利与巴特的魔法也精进得吓吓叫。」 「那好,我们终於又可以并肩作战了。」 柯恩帝王不解地问道:「咦!小风你不是跟布朗一样要诈死吗?」 「不,我可诈死不得,我若是诈死就没戏唱了。这一次只有未来丈人得诈死。」 众人虽然不知道我的用意,可也没有多问。 我环目扫视了众人一眼,继续道:「大家最近辛苦一点,如果我们没有好好把握这一次机会的话,下次恐怕再也遇不到这般良机了,大家共同努力吧!」 夜更深了,看著众人势在必得的振奋样,我兀自心想∶如果亚夫·札尼西思知道自认为周密的计画,完全是受控於我,那他心中作何感想? 悲愤?惊悸?抑或是仰天长叹? 第七章 知己知彼 自从那一夜聚会长谈後,至今我就没有与众人见过面。 当时我吩咐众人除了我未来丈人到达毕卡拉皇城、或者是有什麽重大不可解的因素才能来找我外,尽量不要来打扰我。 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勇士城、毕卡拉帝国这几个地方,也全由父亲、罗莎他们负责照料。 而我当然也没閒著,我以紧急传输魔法带著巴特、尔利、六十六人小组众人来到了一座深山中,过著犹如野人般的生活,除了训练还是训练。 为了让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能习惯我作肌盔甲的模样,我每天唤出肌盔甲与他们相处著。 毕竟如果没有让他们习惯我著肌盔甲的模样,以及适应我所散发出来的杀气,那战时第一个影响到的将是六十六人小组自身。 为了让他们习以为常,我只好让自己每天包裹在肌盔甲下,就连吃饭、睡觉也都穿著肌盔甲。 还好我的苦心并没有白费,虽然刚开始他们全部不能控制自己的害怕,甚至连交谈也不敢跟我交谈,可是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们终於能够适应我著肌盔甲的模样,开始跟我有说有笑一如常,而这适应期整整耗费了魔法历十三天之久。 不过,这十三天以来我们也并非全然如此度过,我除了让他们习惯我的肌盔甲外,从来这座深山的第二天开始,我就发给他们每人一把猎枪,并清楚的教导他们如何装填子弹、如何瞄准猎物、使用过後的拆卸保养…… 反正只要攸关用枪的常识,我都依照自己所知道的方法教导给他们,而他们也不负我所望的全部学习起来,甚至真正实弹射击时,他们所打出来的成绩更是令人刮目相看,准确度之精准,一点都不输职业猎枪玩家,。 但由於每个人的射击姿势、瞄准方法都不同,所以我要把这些猎枪收回保管时,也同时要他们在惯用猎枪上刻上自己的名字,以方便下次使用不会生手。 除了这些训练以外,我看六十六人小组每经过一场大型战役就必须换一把刀刃,就连巴特与尔利也是如此,只因这些原本完好的刀刃在经过战场上的洗礼见证下,整个刀身无不充斥著大大小小的缺角。 为了解决这个麻烦,我吩咐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护著我,自己则以元神出窍的方式进入帝王令里面,探询师父有无方法可让他们跟我一样,直接以魔法力转换成魔法刀刃来杀敌。 而师父不愧是这块大陆上人人敬仰的魔法之神。 师父教我用微薄的心之魔法力覆盖在他们凝聚魔法力的丹田上,然後再让他们以修炼魔法力的方式,要他们把我的心之魔法力分离,另行再造一个小丹田,并另行凝聚魔法元素。 这个办法果然奏效,就在他们的再造丹田下,果然可以像我一样,有著坚韧不摧、锋利异常的魔法刀刃,而且毫不影响他们原本的肌盔甲。 因为他们所唤出来的魔法刀刃属於再造的小丹田,跟原本凝聚魔法力的丹田无关,所以他们可以同时唤出肌盔甲与魔法刀刃,也可以分别唤出肌盔甲或者是魔法刀刃,完全不受拘束。 训练的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度过。 每当他们学习成一件招势,我就再教导他们新的事物,每天总是有不同的训练课程等著他们。 由於当初我匆匆决定来这里时没有准备乾粮,来到这里後,每个人三餐全靠自己猎食,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不过因为课程安排得相当紧促,每个人都被操得疲累不堪,一有自由活动时间顾著休息就不够了,根本没什麽精力去觅食,所以几天下来我们已全瘦了一圈,不过每个人却没有因此而显得憔悴,黝黑有形的模样反而让每个人看起来显得更加彪悍。 就像现在,虽然夜已深了,可众人还奋力的挥舞著当初所带来的唯一东西——一把没有经过开锋,重达二十公斤的大刀。 此时我也解下了这几天来从未离过身的肌盔甲,跟著众人挥舞著一样重的大刀。 就在我们认真挥舞著大刀的时候,我身後忽然传来一股非常熟悉且强烈的魔法波动。我机警的以心神探索,才得知这是父亲紧急传输魔法所产生的魔法波动,所以我也不以为意的持续挥舞著大刀,并没有因为父亲的到来而停止自己的动作。 父亲现身後并没有示意我停止,我们就这麽持续挥舞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才停止自己的挥刀动作,同时道:「停止动作,大刀上背、准备跑步。」 趁著这个空档,我才转过身躯准备和父亲打招呼。原来,来的不只我父亲一个人而已,连师祖、老帝王和两位丈人也都来了。 看见我未来丈人的身影,随便想想也知道他们的来意如何,正当我想询问他们是否有急事时,耳里已传来老帝王的惊呼声,「唉呀,你怎麽变得这副模样?」 我摸摸自己久未修饰的胡须,乾脆的回答道:「没时间。」 顿了一下,我继续道:「有急事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有始有终的陪他们做完最後的跑步训练。」 父亲一脸心疼看著我道:「嗯~没事,若真有急事,我们早就出声唤你了,你继续吧!我们等你。」 卡斯佩·布朗也跟著道:「慢慢来没关系,我带来的两万部队正驻扎在毕卡拉皇城的森林外,而我刚接获柯恩的通知进入皇城,由於通知我的传令者故意说皇城有宵禁措施,若我选在此时入城的话,得待到明早才能出城,所以我们现在时间相当充裕,若真有急事的话,留守在皇城的劳伦斯也会前来通知我们。」 我点了点头,转身示意巴特与尔利帮我把大刀斜绑在後,这才把视线转向师祖他们道:「那就麻烦你们等等了。」 话一说完,尔利与巴特也刚好帮我把大刀固定好,这时我也不再多说什麽,直接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戴上头套、准备出发!」 其实,我这话说得有点多馀,六十六人小组早在我把大刀固定在背的同时,已鱼贯的自行戴上我特意回去我们那个世界买回来的头套,就连巴特他们两个也全都戴了上去。 看著众人全带上这个由毛线编织而成、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头套,我也掏出自己的头套戴好,然後隔著头套大喝道:「走!」我率先冲跑了出去。 我虽然没有回头,可经由後面传来的脚步声,我已知道他们有跟上来,於是我毫不停顿的持续带头跑著。 由於跑下坡会造成双脚的压力、使双脚受到伤害,所以这几天来我们都是绕著这座山跑三圈,而一圈的距离大约有两公里左右,每天三圈跑下来,少说也有六公里之远。 一圈、两圈、…… 大概耗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终於跑完了三圈。 尽管只有短短的几公里,不过我们都是戴著头套跑步,所以这三圈跑下来,六十六人小组们无不站在原地猛烈吸著空气,没有人随意摘下阻碍自己呼吸的头套。 当我命令众人拿下不知已吸收多少汗水的头套、解下背上的大刀,要他们自行找地方休息後,他们才拿下自己湿淋淋的头套,转身走向师祖他们。 我边走边拧著头套上的汗水,来到父亲他们身前後,才转过自己的身躯背对著父亲道:「老爸,麻烦你帮我扶著这把大刀,我要把大刀解下来。小心!蛮重的喔!」 缓慢的解下交叉绑在身前的布条,确定有人扶著後,我才快速的解下。 正当自己感觉背上一轻的扭动著双肩时,耳里竟传来『当』重物撞击地面声。 我连忙转身一瞧! 呵!原来父亲看轻了这把刀,大意的以单手握著刀柄,在我快速解下身上的布条时,父亲的手臂顿时承受不住大刀的重量而往下坠,才会让大刀坠落地面。 我伸手拾起这把大刀,视若无物的拿在手上,出声询问道:「老爸,你有没有怎样?」 见父亲抚著手腕摇摇头,我才稍稍放下心来,语带抱怨的道:「老爸你怎麽这麽不小心呢!我不是跟你了,这把刀蛮重的,要小心,你怎麽还如此大意?」 父亲甩了甩手接口道:「你还说呢!这把刀岂是蛮重的而已,简直是重死了,你倒说说看这把刀有多重?」 「二十公斤。」我简洁明了的回答。 「什麽,二十公斤重!?」卡斯佩·布朗不能相信的接过我手上的大刀,然後学著我们单手挥刀的动作,煞有其事的挥动了起来。 不过,他只挥了两下就吃力的将刀尖往地上摆,甚至他还满脸惊疑、气息微喘的向我问道:「我的天哪!刚才看你们各个单手挥刀一副轻松的模样,我还以为这把刀顶多只有五六公斤重而已,没想到竟会这麽重。 「一向自认臂力不错的我,只能勉为其难的挥个两三下就举不起来了,你们竟然可以这样连续挥刀一个多小时,甚至挥完刀还不作休息的继续背著这麽重的大刀跑步,头顶上还带著那种抑制呼吸的头套有何作用呀,你们根本是在自虐嘛!这样的训练身体哪受的了,难怪才几天不见、你就瘦了一圈。」 这时的老帝王指著已传来打呼声的六十六人小组们道:「你看,你才刚要他们休息不到两分钟的时间,他们已经累的倒头就睡,如果现在有敌人来袭的话,包管个个当场魂断,连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是吗?」说完,我做出OK状的把拇指与食指放进嘴里,接著把互相触碰的两指抵著舌头,吹出一个回旋哨音,轻声道:「敌袭。」 敌袭这两个字才一出口,原本呼呼大睡的六十六人小组们瞬间起身动作。 『肌盔甲覆盖』的声响也此起彼落的响起! 刹那间!四周开始充斥著各种颜色的魔法元素! 待所有的魔法元素消失,组员们除了已经组合成三角形攻击队型外,每个人的身上更是多了一件属於自身魔法元素颜色的肌盔甲,还附上一把与肌盔甲相同颜色的魔法刀刃。 从他们倒头呼呼大睡到完成攻击队型、肌盔甲著身、魔法刀刃,所有动作只在短短的几秒钟内完成。 这样有效率的结果,让父亲他们无比的震撼,虽然谁也没有开口说什麽,不过从他们自然反应的抽气声中,我还是听出端倪来。 大概是这种结果给父亲他们太大的震撼力了吧! 只见卡斯佩·布朗突然以著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喊道:「天啊!这到底是什麽部队呀?」 老帝王也惊问道:「魔法刀刃!?他们手中握的是跟你一模一样的魔法刀刃吗?」 看他们如此夸张的神情,我轻松地笑道:「不要怀疑,他们手中握的的确是跟我一模一样的魔法刀刃,这是由我师父……」 我把当初自己进入帝王令,探询师父教我如何用微薄的心之魔法力覆盖在他们凝聚魔法力的丹田上,然後再让他们以修炼魔法力的方式把我的心之魔法力分离,另行在体内再造一个小丹田的方法详细告知。 顺便买一送一的把我这几天的所有训练的形式简略告知他们,省的他们听到後又大惊小怪的询问。 听完後,父亲索性对著同样身穿肌盔甲、手拿魔法刀刃的巴特问道:「巴特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对这样的训练方式是否有怨言?」 巴特坚决的摇头道:「斯特先生,该有怨言的应该是老大才对,这些日子以来,我们所有的训练老大全带头跟我们一起练习,如果说我们一天只睡三个小时的话,那老大就只睡一个半小时,对於这样的老大,我们心中除了歉意就只有感激,哪有什麽怨言可言。」 尔利接口道:「斯特先生可真是问错人了,事情正如巴特所说的这样,该有怨言的应该是老大才对,就像刚刚的跑步,刚开始我们可不像现在这般,可以全数跑完三圈,有些人体力比较好,有些人体力比较差,所以常常会有人因体力不支而晕倒。 「像尔利就是其中一个,对於这样柔弱的我们,老大非但没有责怪之意,甚至还陪我们这些体力不好的人补完自己的圈数,斯特先生说说谁才有埋怨的权利?」 我白了巴特与尔利一眼,开口道:「你们两个吃饱撑著是不是?竟然开起感恩大会来了。再说,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陪著你们跑,大家不也一起陪伴著你们,如果你再提这些微不足道的事,小心巨人又要跟你唠叨了。」 巨人不只身材高大而已,耳朵也挺尖的,一听我这麽说,自动扯著如雷般的嗓门道:「尔利,你干嘛说这个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你的腿那麽短,我随便跨出一步就可以抵你两三个步伐,陪你跑步等於是在散步而已,没把我想得太伟大。 「该惭愧的是我!大家都了解我食量大,所以故意把自己猎到的食物分一份给我,尤其是尖牙最笨,有时候明明猎到的食物自己都吃不饱了,还以自己吃不下这麽多为藉口硬塞给我,你们真以为我巨大无脑、很好骗是不是?我是不想抹煞了你们的好意咧!」 尖牙用著独特的尖细嗓音反驳道:「巨人,你说就说干嘛指名道姓的冲著我来,我想最笨的应该不是我、是刀疤才对,每次猎到食物就那麽一点点,然後还故作大方的把食物分给组员,自己则躲在一边猛灌水。」 刀疤冷声道:「尖牙,你是嫌老大帮你牙齿修得太平整是不是?你难道没听见巨人指名道姓的说你最笨吗?如果你是夸我大仁大智我一定当仁不让,但这个最笨的角色也只有尖牙你才配得上。」 见他们你来我往的推托,我冷视了他们一眼後道:「我看你们全都吃饱撑著,既然如此我就找一些事情让你们泄泄饱气,现在全部解下你们的肌盔甲、魔法刀刃,不用背刀、不用戴头套再跑一圈,回来後自动休息。」 随即,五彩缤纷的魔法元素光芒再次闪动、消失。 巴特、尔利、六十六人小组的身上已恢复了原来的轻便模样。 高大的巨人统一下达口令,带步地跑了出去。 等他们全数离去後,师祖率先开口道:「单从他们刚才吵嘴的内容听来,就能间接感受到他们那种比亲兄弟还浓的感情,能训练出这种部队,爷爷真为风儿感到高兴,不过可苦了这些孩子啊!」 我笑说道:「逗嘴是他们表达自己感情的一种方式,也是消磨自己肉体上疲劳的最好方法,我早已习惯他们这样,倒是让爷爷见笑了。」 父亲感慨地道:「一旦上了战场就不能心存侥幸,若是没有紧密的团契阵形、凌厉的气势和勇於拼搏的士气,岂能安然而归。」 众人同样露出深有同感的表情望著他们渐行远去的背影。 就这样,父亲他们又针对我所做的训练话题聊了七八分钟之久。 这时的六十六小组他们已经跑了回来,而且各自找地方休息著。 看著他们,老帝王不禁问道:「他们是不是抄近路啊?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而且各个脸不红气不喘、一副轻松样。」 「当然轻松喽!先不说他们肩上少了那二十公斤重的大刀,单是少了压抑他们呼吸的头套就够他们轻松了。」我松懈地笑说。 卡斯佩·布朗充满佩服的摇头道:「说到头套我就忍不住对你这种训练方式感动恐惧,既然你知道戴上头套会阻碍呼吸,为何又要如此做?」 我持续保持笑意道:「速度可谓是战场上的胜负关键,攸关自己的生死存活,没有了速度,再高明的布阵方法和超强的战斗力也是枉然。为了掌握速度,就算再痛苦也必须为自己多确保一分逃命的本钱。」 老帝王点头道:「我赞成你的说法,在战场上,士兵们的速度才是影响著部队成败的关键,就算指挥官的布阵方式高明、本身反应极快,如果没有士兵们的体力、速度相互配合的话,那还真成不了事、稳吞败仗。」 我们的说法众人都相当认同。 由於六十六人小组和尔利、巴特他们来此已有一段时间了,该训练的也都驾轻就熟了,我故而开口道:「我说过,等我未来丈人到达毕卡拉皇城之时,就是我停止训练之期,可不可以麻烦你们帮我把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传输回勇士城,我想先去黑甲军训练基地看看?」 师祖道:「风儿尽管去吧!我们帮他们传输回去後,会在毕卡拉皇城等你。」 我向师祖他们道声谢後,这才转身对著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兄弟们,待会儿我父亲他们会帮大家传输回勇士城,我告知大家的计画不变,我们明天见!」 「明天见!」六十六人小组们声音洪亮、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对他们挥手笑了笑,缓慢的转回自己的身躯。 对师祖他们点头致谢後,我直接以紧急传输魔法离开现场。 ∮∮∮ 藉由紧急传输魔法的传输,我从黑甲军的训练基地往返了久违十几天的毕卡拉皇城。 好不容易把对我的消瘦充满不舍的罗莎她们赶回去睡觉後,我才专心和众人商讨著事情。 此时,听完未来丈人卡斯佩·布朗叙说这几天的经过後,我脸上露出一股得意地表情道:「我说得没错吧!不管未来丈人行军速度多快,总会比预定行程慢个两三天吧!」 停了口气,我继续道:「这个亚夫·札尼西思还真不是普通的聪明,就连这种下药让部队集体上吐下泻的事情也想得出来,而且还能算计无遗的把用药量弄得刚刚好,光凭这一点就让我忍不住的想对他的阴险心机焚香膜拜。」 父亲语重心长地道:「儿子啊!不是老爸泼你冷水,虽然表面上亚夫·札尼西思全按照你的计画走,可你也不要太过大意才好,毕竟我们不是亚夫·札尼西思本人,不是吗?」 师祖附和著道:「风儿,你父亲说的不错,有这份自信心是很好,但也不要过於自信,天底下没有百分之百的事。」 我虚心接受的点头道:「我明白,我会小心一点。」 卡斯佩·布朗一脸欣赏的道:「未来女婿真的不错,不骄傲、不自大、做事条理分明知轻重,也难怪会有那麽多人栽在你的手里。」 尴尬的笑了笑,我转开话题道:「刚才我去黑甲军训练基地时,看阿达一副吞吞吐吐、有话想说的样子,经过询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叶尔曼·伯格之前所说的找人代笔写信,那个代笔者就是阿达本人,而信件传递者也是阿达,看来是上天注定要亡他们叶尔曼一族。」 为他们燃起一丝悲悯之情後,我摇了摇头後继续道:「阿达之所以会告诉我,是因为叶尔曼·伯格还在领导他们的时候,都会固定在月初的第一天传唤他过去,要他代笔写信给叶尔曼·塔恩,而明天就是平时传唤的月初了,所以阿达才会提醒我需不需要。」 父亲笑声道:「果真是上天注定要亡他们叶尔曼一族。你有没有询问阿达他平时帮忙撰写的内容是什麽?以及确认一下他们的传递方法,看他们两兄弟告诉你的传递方法是否正确。」 我直接了当的答覆道:「我问了,阿达说他平时帮忙撰写的内容很普通、有点类似报平安的意味,而传递方法、地点、确认身份的切口暗语也都正确,不过阿达也发现到一个重点就是,只要贵族裁缝店的店东有信件要他转呈,那三天之内必有任务。 「阿达提出的重点也跟我心里所想的不谋而合,毕竟依照之前叶尔曼·伯格躲在暗处的情势来讲,绝定不可能完整掌握整个大陆动态,最有可能的还是由叶尔曼·塔恩来主导攻击对象。」 父亲点头道:「确定就好,那你有吩咐阿达回信了吗?」 我道:「嗯~我已经以口述让阿达写好了,阿达明天一早就出发,到时如有回函的话,还麻烦各位长辈先处理一下。」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道:「对了,由於我预估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最少也有五万人数以上,否则绝对攻不下未来丈人所带的两万部队,所以麻烦各位明天帮忙把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传输到距离毕卡拉皇城三十公里远的地方,我要让六十六人小组与我会合。」 卡斯佩布朗露出不解的表情,疑问道:「未来女婿不是要我诈死吗?怎麽还要派他们与我们会合?」 我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一口,双手捧著杯子道:「两万对五万诈死起来一定於情合理,如果不死的话,反而很难交代过去。你们想想,我既不是部队指挥官、也不是普尔特帝国的重要人物,未来丈人再怎样也不可能命令部队保护我,既然我没有部队保护,那我不死在乱刀下才怪,毕竟站在最後一线的指挥官都死了,我不死反而会引起别人怀疑。 「正如我上次所说的那样,依目前的情势我还诈死不得,不然往後的计画将全盘皆乱,而且也没有藉口可以再找亚夫·札尼西思这个笨蛋算帐,所以只好让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以我父亲命令之姿态、前来确认我是否真在毕卡拉帝国之理由的与我会合,并一同随侍前往普尔特帝国。」 说完,我将手中未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边把杯子放回桌上边说道:「到时候再麻烦未来丈人假装不知情的率先询问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是何来历、有何目的,好让待在部队里的内奸可以禀告亚夫·札尼西思这个笨蛋。」 听完後,卡斯佩·布朗再次露出不解的表情道:「从下药事件中,我们已经可以明确部队里有亚夫·札尼西思派遣的内奸。但我不懂的是,未来女婿为何可以确定这位内奸一定不会死,而且他又该如何躲过部队的冲杀?」 我道:「内奸再笨也知道亚夫·札尼西思要他们下药拖缓部队前进的用意是什麽,既然如此,那这些内奸不可能傻到任人宰杀吧!」 卡斯佩·布朗表示了解的点点头。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柯恩帝王问道:「帝王丈人,最近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帝国的动态如何?」 柯恩帝王道:「小风,不晓得是不是亚夫·札尼西思全力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之故,最近凡因斯与普尔特两帝国的对战状况似乎变得很平淡,除了一些零星的小冲突外,令人有一种归於平淡的感觉。」 老帝王跟著道:「臭小子,凡因斯与普尔特这两帝国会不会握手言和啊?」 我兴趣盎然的看了众人一眼,最後把视线停留在老帝王身上,咧嘴笑道:「这个问题早该在我老爸大闹普尔特皇城的时候就该问了,现在才惊觉到这一点不会觉得太迟了吗?」 「你的意思是……?」父亲似懂非懂的问。 环眼探视了众人的表情,见众人脸上全露出一脸的愕然与惊讶,我不禁摇头叹息道:「单看你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你们没有思忖到这一点。」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後,我继续道:「如果你们不是我的长辈,我一定会对你们如此大意行为发飙,搞什麽嘛!」 众人被我如此不客气的言语搞得面面相觑、满脸尴尬,全流露出一股非常不自然的神色。 看他们这样我也不忍再与责怪,毕竟再怎麽大意疏忽、他们也全是我的长辈,纵然再有什麽不是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含糊带过去。 此时,我脸上摆出一副较平常来得严肃的表情道:「虽然亚夫·札尼西思与叶尔曼·塔恩彼此已经闹得不可开交,可别忘了他们两个都是贪生怕死、利字当头的家伙,老爸之前的大闹普尔特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如果这一次亚夫·札尼西思没有顺利把我干掉的话,那他们唯一的选择只有暂时握手言和,先合力解决我这个绊脚石再说。」 父亲紧皱起眉头,疑问道:「就算他们真的暂时握手言和也没有用啊!他们不是与你签下一年之约吗?这一年之约少说也有两个多月才到期,如果他们冒然出兵的话,不等於是自打嘴巴、让你找到藉口吗?」 我凝视著父亲沈重地道:「与我定下一年之约的是三帝国,并不包括黑甲军不是吗?」 老帝王反驳道:「既然如此,那更无须担忧了,因为黑甲军已经归属我们,我们还有什麽好顾虑、担忧的。」 我脸上故意露出附和他的表情道:「你分析的好有道理喔!可是我也有一个小小的问题耶,万一叶尔曼·塔恩来函要黑甲军攻打勇士城怎麽办?我是说万一啦!」 老帝王闻之语塞,傻愣楞的看著我,似乎被我的万一给堵住了嘴巴。 我这时也不再语带含糊、模拟两可的跟他们开玩笑,板起脸来正肃的道:「我刚刚所说的万一并不是真的只是万一,如果亚夫·札尼西思真有足够利益关系给叶尔曼·塔恩的话,那这个万一即将变成一定。」 父亲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儿子啊!你说话反反覆覆的可把我这老脑筋给弄糊涂了。刚刚还说我的大闹普尔特已经严重威胁到他们,他们才会暂时先握手言和,等解决你这个绊脚石再说,现在怎麽又变成只要亚夫·札尼西思有足够利益关系给叶尔曼·塔恩他们才会暂时握手言和?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我缓缓吐了一口气,「这两种可能都会发生,而且影响范围不再是勇士城,就连毕卡拉帝国也会被波及到。」 老帝王一脸的纳闷的搔著自己的头皮道:「怎麽越说牵涉越广了,他们的握手言和跟毕卡拉帝国又有什麽关系?」 我摇头苦笑道:「怎麽会没有关系,说出来保证让你们毛骨悚然。你们想想,若是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没有把我解决掉,他所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自己即将背腹受敌,明的当然是已经对战不知多少回的凡因斯帝国,暗的当然就是随时想找他报复的我。 「就在这麽背腹受敌的情况下,唯一能够供他选择的就是先摆平其中一方,至少不要让自己处於这种稳败的局面,而他想摆平的这一方无非就是和叶尔曼·塔恩和谈,毕竟再笨的人也知道如何找地方躲风头,又岂有刚陷害某个人不成又找他和谈的。纵然他有这个勇气,那被陷害过的人也不会相信,基於如此,叶尔曼·塔恩将是他最好的优先选择对象。」 见众人无异议的颔首认同,我继续道。 「想和叶尔曼·塔恩握手言和、并让他鼎力相助的方法太简单了。只要跟叶尔曼·塔恩说我已告知他黑甲军首领就是诈死的叶尔曼·伯格的讯息,然後说出自己不介意,甚至还开出有利於叶尔曼·塔恩的利益条件,辗转让叶尔曼·塔恩动心的派出不受一年之约的黑甲军攻击勇士城,他们便能借刀消除彼此的心头大患。 「而足以让叶尔曼·塔恩动心的利益条件很简单,他们只要同时联合两个帝国之兵力攻打毕卡拉帝国,然後再把攻打下来的毕卡拉领土让由叶尔曼·塔恩先行选择;听完这种既能解除自己的心头大患、又能扩充自己领土的好事,如果你们是叶尔曼·塔恩的话,你们愿不愿意?」 这一番冗长的分析听得众人冷汗直流,甚至柯恩帝王还满脸焦虑不安地向我问道:「那我方该如何是好?」 看众人终於泛起了危机意识,我这才轻笑道:「大家不用这麽紧张,我刚刚所分析的情形,纯粹是以亚夫·札尼西思知道我没死後的打算,目前亚夫·札尼西思应该还不至於这麽做。而我会告诉你们的原因无非只是想提醒你们警觉一点,别以为看似平静的毕卡拉帝国毫无隐忧。 「如果不是我刚刚有问及丈人帝王两帝国情形而联想到这些的话,到时候惨败的将是我们,虽然坐在主位的我有绝对的责任主动分析、告知各种情形,但再怎麽说我也只是一个人,难免有些事情会疏忽掉,我希望大家能够主动提出自己的想法,而不是让我一个人孤军奋战。」 我这番充满震撼力的提醒果然有用,众人这时不再像听演讲般凡事听我的意见、依赖附和著我,他们也开始提出自己的想法,共同探讨了一些从未思忖到的问题。 随著我们热烈的讨论,天边的曦光已渐渐绽放。 与早起前来送行的罗莎她们用完早餐後,我怀著期待的心情与未来丈人踏出了毕卡拉皇城。 倘若亚夫·札尼西思的思维真如我推测那般,那我统一这块大陆的脚步将已完成三分之二。 当双抹朝阳拂上大地,两方天边匀上了瑰丽的红,犹如火球的两颗太阳冉冉升起,我们行进的视线瞬间清晰了起来。 璀璨的黄金雨透过云层洒了下来,就在这一刻,我彷佛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曙光。 既然已经推出筹码加入战局,我岂可起手而回、半途而废。 成王败寇、强著称王,这是不变的战律,我已下定决心,任谁也阻挡不了我统一这块大陆的最终结果,接下来就看我如何将与我为敌的敌军引入甕中。 --(本卷结束)-- 第九卷 第一章 「平等」 朗朗的天空,云淡风清。 青翠的草,葱茏晴翠。 这样乾荒澳热的空气因子,实在闷得令人躁锢难耐。 我伸手抹去了额头上满满的汗水,转头看了看昨日前来与我会合的六十六人小组众人,每个人都和我一样一副燥热难耐的模样,此画面不禁令我回想起昨日相见的情形。 昨天,当我随著未来丈人他们部队出发行进大约三十公里路程左右,就看见六十六人小组们保持低姿态、三五成群的往我们这边行来,甚至还假装回避似的布在道路两旁,想让未来丈人的部队先行通过。 由於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没有携带武器,所以从外表看来他们就像一般商旅一样平常。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q i s u w a n g .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q i s u w a n g . c c 或q i s h u 9 9 . c o m 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由於他们刻意保持低调的回避,因此前方部队也不多加为难任由他们站在道路的两侧。 可是,正当部队才通行过一半,耳边就传来尔利扯开喉咙的呐喊声,「兄弟们,老大在这里!」这道声响才一完,就看见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凶恶的挥舞著自己著拳头,左一拳、右一拳无预警的痛击著毫无防备的士兵。 不到一会儿功夫,这些毫无防备的士兵已被六十六人小组们打得东倒西歪、倒了一地。 而一些不在六十六人小组拳头攻击范围内的士兵,此时纷纷拔出斜挂在腰间的刀刃,准备来个刀刃对拳头的不平等屠杀。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吭声的未来丈人顿时出声制止这些士兵,还故意面露不悦的出声询问六十六人小组他们的来意。 经过尔利的叙说,而我未来丈人也故作姿态的刁难了一番,这才同意让六十六人小组他们的同行。 不过事情也非如我当初计划那般顺畅,当初我预定让六十六人小组们毫无冲突的与普尔特帝国部队接触,不过事情却出乎我的预料,部队前哨兵非但没有出声询问六十六人小组他们的来历,反而让他们肆无忌惮的通行,就因如此尔利也才会大声喊叫引起注意,并率先挥动著自己的拳头故意制造冲突场面。 这样的开始,我们这两天的待遇也就可想而知了。 就像现在,我未来丈人才刚下令休息,那群王八蛋士兵竟挑衅般的拿起系在腰间的水袋,犹如冲凉似的把那可供解渴的宝贵清水往头上淋,甚至嘴里还不断说著风凉话来刺激我们。 「好凉快啊!」 「哇!好久没洗澡了,顺便冲个凉真是舒坦!」 「大头啊,你的头那麽大,我的水袋还有些水,你拿去冲冲凉、解解热。」 他们这般幼稚的行为惹得我心中的怒火熊熊燃起,不过我却隐怒反笑的看著这群王八羔子,想看看他们接下来还能做出什麽高挑衅的行为。 这些士兵还真不负我望,其中一位比较高阶的军官见我们无动於衷、毫不理会他们的挑衅,竟然晃著手中的水袋,阴笑地对我们叫嚣道:「想不想喝呀?如果想喝的话,只要跪下来叫我一声爷爷,大爷我保证让你们一解饥喝个爽快。快,数量有限,快过来我跟前跪下来,让我这个做爷爷的好好疼惜你们这些乖孙子。」 他的话一说完,一旁的士兵一致轰然大笑,甚至不少士兵也跟著吆喝起哄。 「快叫啊!叫声爷爷就有水喝了。」 「喔!爷爷等不及了。」 「你看这群孙子握紧拳头的模样,好像要逆上的打向我们这些做爷爷的,真是一群不孝孙呀!」 「是啊、是啊!」 我看著那位率先挑衅要我们叫他爷爷的军官,只见他黑著眼眶、脸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瘀血,而那些跟著吆喝起劲的士兵们也全都跟这位军官一样,每个人脸上同样色彩缤纷、精彩万分,比起梨园的花旦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故意伸了一个懒腰,对著尔利问道:「尔利,这群人鬼吼鬼叫个老半天到底在说什麽啊?他们脸上画得这般模样,唱得是什麽戏呢?」 略顿了一下,我才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继续道:「啊~我知道了,他们知道我们閒著无聊,所以趁著空档时间免费唱戏娱乐我们,难怪他们一个一个犹如发神经似的把水往头上淋,原来是在表演啊!」 说完,我转身对著待在後方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道:「来,大家快坐下来,有免费的表演可以看,不过大家可别忘了当观众应有的礼貌,若是演得精彩可千万记得拍手鼓掌叫好。」我转回了身子坐在地上,率先鼓起掌来。 虽然我已经转回了身子注视前方,没有看到身後的实际情形如何,不过我还是从後面传来的拍手叫好声响中得知,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完全按照我的指示来行动。 那位乌著眼眶的军官看我们如此模样,口气凶狠的道:「混账王八羔子,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呀?也不看看自己身处什麽场合,竟敢如此大放厥词的公然挑衅我们,哼!我们在场的这些人只要每个人吐一口痰,包管淹死你们这群王八羔子。」 我摇了摇头,用手势暗中示意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不要轻举妄动,保持低调的不予回应。 这位军官看我们这般反应,不甘愿的骂了一句:「一群孬种,呸!」便轰然大笑的带著众人离开。 待他们离开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後,尔利才压低著声音对我问道:「老大,我们干嘛受这种气,乾脆一刀杀了他们不就得了,他们区区两万人数还不够我们看在眼里。」 我同样压低著声音道:「我当然知道杀他们比切菜容易,可是如果我们真的这麽做,不就替亚夫·札尼西思这混蛋留下一个可以讨伐我们的把柄?忍一忍吧!反正他们再快活也没几天了。」 「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怨气。」刀疤恨声道。 我把视线转向刀疤,无奈的道:「咽不下也得咽,除非你们不把我这个老大放在眼里。」 刀疤身躯激烈一震,颤声道:「老大,我没有这个意思,我…。」 我伸手阻止了他未说完的话,温柔笑道:「大家当兄弟这麽久了,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无论如何还请大家忍耐一下,只要时机到了,不管怎麽凌虐他们我都没意见。」 这在我们谈话间,从我眼角馀光看见一位士兵向我们走来,而这位士兵我也不陌生,因为从我与六十六人小组碰头到现在,我未来丈人就刻意与我们保持一段距离,能不碰面就不碰面,有什麽事情全靠这位随扈兵传达,我想这位随扈兵此时往我们靠近的原因大概是想通知我们准备继续前进吧! 果然,这位随扈兵来到我们前方一公尺处,已自动停止自己的脚步,不卑不亢地道:「我伯爵大人派在下前来询问雷瓦诺·东风先生,看先生是否有什麽需要,如果没其他问题,我伯爵大人希望能把握时间、继续前进。」 我站起身来,笑道:「大致上都还可以,如果硬要说有什麽需要的话,那可否请贵伯爵制止那些低级的士兵别来骚扰我们,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不是吗?我方一再秉持著息事宁人的态度相待,那并不代表我们可以让人如此欺凌,如果贵伯爵再不采取行动制止的话,到时发生了什麽难以控制的场面,那结果将会很难堪。」 这位随扈兵的眼神隐隐闪过一丝杀机,随之恢复正常神色,同样保持著不卑不亢的语调道:「小的会把先生的话转告我伯爵大人,尚不知先生是否同意我伯爵大人所询问的意见,继续前进?」 「这何须问我呢?贵伯爵想前进就前进、想休息就休息,我这个外人哪有说话的权利。」 「既然如此,那小的告退了。」他嘴巴虽然说得不痛不痒、毫不相干,可就在他转过身躯的同时,我却清楚看见他脸上所展现出来的鄙凝神情。 此时,看著他渐行渐远的身躯,我对著身旁的尔利道:「尔利,多注意一下这位士兵,我觉得他很有可能就是亚夫·札尼西思派遣来的内奸之一。」 尔利同样把视线盯著这位士兵的背影,点头说道:「嗯~老大,尔利也有注意到。」。 我赞赏地拍了拍尔利的肩膀,并对著身後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露出一个隐含歉意以及要他们多忍耐的眼神後,迈开步伐随著开拔的部队向前移动。 ∮∮∮ 滴答!滴答! 这是什麽声响? 蒙胧中我撑起身子,边揉著惺忪的睡眼边走出临时布置的营帐外,想看看这股不断响著的滴答噪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我的前脚才一踏出,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讶到说不出话来,甚至就连後脚也忘记往前踏出,双脚就这麽一前一後地横跨在营帐中央,看在外人眼里一定觉得相当突兀。 惊觉到自己的失态,我连忙收起後脚往前一垮,保持著双脚平衡的站立姿势,仰头望天、张开双手,隐隐觉得天空滴著朦胧细雨,原本还以为这是梦里的感觉,才会有这种雨丝所造成的颜面湿润感,不过亲触到雨水後,这似幻的感觉顿时从内心中一扫而空。 从小自己就相当喜欢雨天,尤其是在天气特别懊热的七、八月时节,若是能下场雨,空气中的燥热分子顿时也会和缓些。 不过打从来到这个异世界之後,自己就没有碰触过上天降下来的恩露,甚至两个太阳的炎炙还让自己内心里一度以为这个异世界没有『下雨』这回事呢! 闭上眼睛细细体会著这股属於大自然的恩惠,摊开双掌任由天空滴下来的冰凉雨水滑落在自己温热的手掌上,这样的一种苏醒方式还真是美好啊! 正当我沈溺在这股难得的愉悦之际,耳朵里传来著各种匆忙的脚步声打扰了我的悠然。 我有些不悦的睁开双眼,想看看到底是哪些人那麽白目,竟然打破了我这得来不易的愉悦。 不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张惊惶的脸孔,就连六十六人小组们也带著焦急的神情快步朝我这边走来。 眼看六十六人小组们显露出这种惊惶的神态,我不禁收回自己沈溺在雨中的思绪,随即提高警觉的把心念散布在环境四周,探查一下是否有敌人来袭,否则为何身经百战的六十六人小组们也会面露惊慌。 但不管我的心念如何探索,甚至把心念扩大到更远的地方,所探查的结果还是一样,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形发生。 而迎我这边跑来的巴特更是无头无尾的对我问道:「老大是不是也一样?」 我在心里咕隆了两句,纳闷的道:「什麽跟什麽?话也不说清楚,突然无头无尾的问我这麽一句话,我哪知道你想表达的是什麽?」 「对喔!老大你不是……」惊觉到自己差点把我的来历说漏了嘴,巴特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後脑勺,脸上尴尬明显盖过惊慌地压声问道:「我是想问老大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因为『平等』而不能发出魔法?」 什麽跟什麽?「平等?!」我脑海中刹那间浮出了一个大大的问号,直觉联想到法院的天秤。 巴特深怕我不懂,伸出右手接住雨水,然後故意有著暗示的用左手食指触碰著滴落在手掌上的雨水道:「对呀!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平等,不过早就从老一辈的口中听说过这种会让人暂时丧失魔法的平等。」 仔细聆听之下,我大概理出个头绪来了。 原来巴特口中所谓的『平等』就是我所认识的雨,而且在这块大陆上,只要一下雨就会让拥有魔法的人暂时丧失魔法。 思忖到这点,我不禁尝试性的伸出右手想凝聚魔法元素,但不论我如何凝聚,却一丁点薄弱的魔法元素也凝聚不起来。 既然单纯的魔法元素不能凝聚,我不死心的改为凝聚尚未转换成魔法元素的能量,没想到这麽做还被我搞对了方向,甚至还让我从中得知一个惊人的结果! 雨虽然能造成魔法元素的瘫痪,可是对於能量却丝毫不受影响,而且还会感觉到凝聚的能量更为精纯、快速,只要凝聚原本十分之一的能量就能造成凝聚十分之四的威力,所以当我准备凝聚一颗小型能量光球时,没想到能量却大量的快速凝聚,吓得我赶紧把能量散去。 巴特看我能够凝聚光球,而且威力还不是普通的惊人,脸上不禁带著骄傲的说:「不愧是我们的老大,身体构造就是不同,看来老大是没有什麽做不到的事。」说完,他整个人顿时松懈的傻笑了一下。 就连原本惊慌的六十六人小组们见到这种情形也露出一股轻松的表情。 见他们明显的转变,我不禁笑问道:「怎麽一看到我还能凝聚魔法,你们脸上的表情全都松懈了下来,刚刚那愁眉不展的表情到哪儿去了?」 尔利满脸轻松地道:「我们刚刚是担忧老大与我们一样丧失了魔法,所以才会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深怕老大有什麽危险,现在老大既然没有丧失魔法,那就表示老大比别人多了一份自保能力,我们当然轻松罗!」 「你们轻松可换我提心吊胆了。」我故作哀怨地说。 随後我言归正传道:「你们不能凝聚魔法元素,那魔法刀刃呢?是否也同样失去功能?」 众人苦笑的点点头。 亏他们还撑得出苦笑,我可笑不出来。原本因下雨而残留在心中的喜悦反而变成痛恨异绝,甚至内心还不停咒骂这到底是什麽鬼天气,搞得大夥魔力全失。 心里骂归骂,我也不忘挑重点的问道:「巴特,这场平等大概会持续多久?」 「不一定,根据老一辈的说法,平等每次持续时间有长有短,没有什麽固定性,最长曾经维持魔法历半年以上,最短也有魔法历三天的时间,而约间隔魔法历二、三十年时间就会有一场平等。」 「这下可糟糕了!」 众人当然全知道我所说的糟糕含意,但这时候也只能听天由命。 就在我与众人心情烦闷、毫无对策的时候,我的脑海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根据为师的经验,『平等』下得小而缓慢的话,其持续的时间就会愈久,像现在这场平等可能会持续魔法历好几个月的时间。」 我在脑海中回问道:「师父,平等为何会让人暂时丧失魔法力呢?」 「风儿忘记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魔法元素属性吗?平等是由水元素所组成的,依照现在整个空间都是充斥著水元素的情形下,其它属性的魔法元素当然全被水元素给涵盖、压抑著,所以才会造成无法凝聚其它属性魔法元素。」 我持著疑问回传道:「那本身属於水性元素的人不就不受平等影响,甚至还可以加强本身的魔法威力?」 「平等虽然是由水元素组成,但在整个空间都是充斥著水元素的情形下,水元素就不再是单纯的魔法元素,而是变成是一种变相的能量体,在尚未把丹田转换为能量丹田时,纵然想凝聚也凝聚不了更别说是纳为己用,所以刚刚风儿会觉得能量怎麽会凝聚的那麽快速、精纯,甚至比平时的威力还大出好几倍有馀就是这个因素!」 虽然知道自己能量威力大增的原因,可我却一点高兴之感也没有,毕竟眼前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连一点自卫能力都没有,更别说能携带什麽防卫性武器了,这叫我如何高兴得起来。 接收到我脑中的郁闷思绪,师父随即传来讯息道:「风儿的困扰为师可以解决,但却有一定的危险性,风儿如果愿意的话,可以依照上次风儿用心之魔法帮他们分离出来的小丹田灌入能量,直到小丹田成饱和状态为止,并要他们把灌入小丹田的能量纳为己用。 「但最危险的地方也在这里,当能量一进入小丹田後,他们将会感受到如火炙般的痛苦,可是他们却必须忍受这股痛苦,并强行压抑著这股想流窜到丹田的能量,因为如果让这股能量流窜到主丹田去的话,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直到原本修炼魔法力的小丹田自动运转灌入的能量才算改造成功。 「而从能量自动运转的时候开始,他们也正式迈入顶尖魔法高手之行列,因为他们可以利用这个小形能量丹田的能量,循环渐近的把能量灌入主丹田里,改变主丹田原本吸收魔法元素的型态,变成不受局限的能量丹田,至於何时才能变成真正的能量丹田,就要看自己对修炼程度的热衷与否了。 「还有一点就是,原本小丹田只能供应他们唤出魔法刀刃,但如果把这个小丹田改造成为能量丹田的话,他们非但可以唤出无坚不摧、连魔法光球也能砍破的能量刀刃,就连肌盔甲也没问题,虽然他们的肌盔甲不像风儿一样可多出利刃,但寻常刀刃也休想伤他们分毫。」 我传问道:「师父,那他们丹田转换需要多久时间?」 「约魔法时间两个小时左右。」 我在心理大约估算了一下,认为虽然只是短短的两个小时时间,可这种如火炙般的痛苦,绝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因为我之前就有过这样的一次经验,虽然自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时间,但一回想起来,还是心有馀悸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接收到我心里的恐惧思绪,脑海中瞬间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为师不想勉强你,可为师也不得向风儿说明一下,如果依风儿目前的魔法程度来讲,在这个空间虽然是属於无敌状态,可对於当初为师窃取魔法神令的那个空间来说,风儿目前的状态却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随便找出一个当地修练者,都比风儿目前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原本为师并不想这麽早对风儿说出这一切,深怕风儿失去信心,可这场『平等』实在来得太突然了,让为师不得不提早告知风儿。」 这股讯息才一完,我的脑海迅速浮现出一段段的影像,紧锣密鼓的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原来,事情并不像师父当初所告诉我的那样,这块魔法神令是他老人家当初漫游其他空间之时无意中发现的,由於师父本身就来自这块魔法神令的原属空间,他之所以会带著块魔法神令来到这块大陆上,完全是因为师父本身就是这块魔法神令的『传承者』,必须负责寻找心性条件符合的人来承续这股庞大的能量。 而魔法神令不只拥有无上能量而已,它甚至是一种转换器,至於转换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也是从断断续续的影像中拼凑得知的。 由於实在太多人想打这块魔法神令的主意,再加上师父本身也想找下一位传承者,所以师父不停游走各个空间,除了逃避有心人士的追踪外,更希望找到下一位合适传承者。 就在这麽不停游走各个空间的情形下,终於让师父找到这个充满魔法元素的大陆,甚至师父还发觉到这些充沛的魔法元素可以压过魔法神令本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能量,以致让那些有心人士无迹可循,所以为了躲避追踪他也顺理成章的暂时留在这个空间。 可是短暂的轻松并没有持续多久,正当师父他以为往後的日子可以过得较为轻松时,竟发觉魔法神令虽然被这些魔法元素给压抑著,却也不断吸收这个空间的魔法元素。 当时师父所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块大陆,以免毁坏这个空间的平衡,无奈想走时却为时已晚。 怎麽会走不了呢?因为魔法神令就像一个超强吸尘器般,只要是属於元素构成的能量它都能吸,就连师父本身想要凝聚能量开启空间之门,也被魔法神令吸收得一乾二净,完全无法可施。 就在无计可施的窘况下,师父只好把这块魔法神令暂时一分为三,以期压抑这股不断吸食基点元数的魔法神令。 不料,尽管压抑的效果实现了,可本身的魔法力却全消耗在分割魔法神令上,没有一段时间无法复原,纵然想离开也离开不了。 事情总是这麽凑巧,就在师父最无助的时候,能让一切魔法元素消失的『平等』刚好跑来凑热闹,以至让原本可以涵盖压过魔法神令本身能量的丰沛魔法元素消失无踪,导致那些有心人士趁机循息追踪到这个空间来。 情急之下,师父只好匆匆留下字条给三名记名弟子,要他们各自带著一块魔法神令离开,并待『平等』停止後合并魔法神令,而後才无奈地把本身元神一分为三潜入魔法神令,并连带封印住魔法神令所散发出来的能量讯息,侥幸躲过那些有心人士的追踪。 好不容易躲过那些人的追踪,怎奈却引来了更大的麻烦。依照师父原先计画的想法是:只要这三名记名弟子合并了魔法神令,那师父也可以同时进行元神合并,解开魔法神令上的封印,虽然师父躯体已经毁坏、没有了肉体,但本身元神还是可以化作能量体,就像我当初在帝王令里所见到的师父形体一样,毫无拘束的遨游各个空间、寻找下一位传承者。 出乎他所料的是,这三名平时百依百顺的记名弟子在此重要时刻竟显露出自己满满的野心,非但没有遵照师父的嘱咐行事,还各自占地为王演变成现今三国鼎立、战况频传的局面。 原本早该合并的元神、魔法神令依然一分为三,甚至魔法神令还成为代表一国之君的帝王令,造成现在想要合并魔法神令就必须先统一这块大陆这个过程,这是师父当初无论如何也料想不到的。 师父就这麽在魔法神令里待了几千年,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人可以突破自己当初下达的记忆,也就是必须心神俱丧与拥有心之魔法的人才能进入魔法神令里的空间,那种喜悦之情是无法形容的,那个人就是我!也难怪师父当初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年轻人,我等你好久了。』我万万没想到师父的好久竟是几千年之久。 就因这个缘故,所以当我进入魔法神令後,师父看我是个可造之材,才会把本身的魔法力赠与三成给我,而这三成的魔法力却足以影响原本可以压抑魔法神令所散发出来的能量。 而这时候下起了『平等』,平等把那些原本可以压过魔法神令之庞大能量的充沛魔法元素驱逐了一乾二净,让魔法神令的庞大能量再次显露无遗,甚至刚刚已有人把心念探索到这个空间来了,所以师父不得不提早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诉我。 脑海里的影像到此告了一段落,此刻我的心情只有沈重两个字可以形容,而这突来的事实真的扰乱了我的思绪,让我讶然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脑海空空荡荡的,连想集中注意力思考事情都力不从心。 这时,脑海中再次传来师父的讯息道:「风儿应该会觉得很奇怪,为何为师不把所有的影像传达给风儿知晓,而是如此片片断断的,其实并不是为师故意隐瞒,而是当初为师把心神一分为三後,本身的记忆也分成三个个体,风儿身上这块魔法神令是记载著有关於为师的魔法记忆。普尔特帝国那块魔法神令记载著为师的一切常识、思想记忆,也是为师的主元神。凡因斯帝国那块魔法神令则记载者相关武技、修行方式,现在为师可以说只是一个懂得魔法的记忆体而已,不知为师这麽说风儿可明了?」 「徒儿明了,但不知师父为何不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把整个事件明白告诉徒儿,反而刻意误导徒儿呢?」 这个疑问瞬间已传来回答道:「为师会这麽做的原因有三。第一,为师刚刚有说过,风儿目前魔法造诣只到达修练者程度,为师怕告知风儿太多的话,会让风儿失去信心。 「第二,为师目前充其量只是一个魔法记忆体而已,能告知的实在有限,所以为师只好暂时隐瞒,不过风儿若还有印象,应该记得为师曾经告知过风儿,只要风儿合并魔法神令将可得知一切。 「第三,由於为师之前的仓促留言,间接造就了今日的结果,所以为师不得不按部就班、暂时隐瞒一切,为的就是怕引起不必要的反效果,没想到这样的结果还是被突来的『平等』给打乱了,为师跟『平等』还真是有缘啊!」 我一时忘记自己是以心神跟师父传达讯息,情不自主的在脸上露出一个苦笑。 大概是我这一记苦笑太不合时宜了吧,我耳朵里顿时传来巴特焦虑的声音道:「老大、老大,你怎麽了?怎麽愣愣的呆了十几分钟什麽话也不说,现在又莫名其妙的露出苦笑,老大你可不要吓我们呐!老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这话一完,我就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我身上东摸西摸,似乎想藉由这个动作找出我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叹了一口气,开口道:「巴特我没事,不过如果你再摸下去的话,我就不敢保证你不会有事了,因为你这双手充满了魔力,摸得我忍不住想把你痛打一顿。」 巴特听我这麽说,吓得连忙收起手来,搔了搔头尴尬的傻笑。 一旁的尔利也跟著笑了,不过这个笑容却没有持续多久,就见他语带担忧地问道:「老大,是不是有什麽麻烦事?否则老大怎麽会突然出神如此之久?」 我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太多的焦虑不安,语调轻松地说道:「能有什麽麻烦,还不全是因为这场『平等』的关系。」 说完,我摇头叹息了一声,轻拍著尔利的肩膀继续道:「你找几个兄弟跟我未来丈人要些刀刃,其他的人则是回到自己的营帐,我们尽量保持低调行事,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可与人发生冲突知道吗?」 看众人点头答应後,我才挥手示意他们离去。 接获到我的手势,尔利找了巨人那一小组跟他前去寻找我的未来丈人,其他的人则是依序回到自己的营帐。 待众人全离开後,我掀开门帘转身走回自己的营帐,坐在床沿对著师父传输道:「师父,徒儿决定不帮他们转换成能量丹田,毕竟这个风险实在太大了,万一有个闪失,徒儿没有把握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风儿决定就好,倒是风儿自己要有心理准备,根据为师方才所接收到的信息,刚刚已经有好几波人把心念探索到魔法神令来了,不过事情并不是我们想像的如此困难、糟糕,因为刚才把心念探索到魔法神令来的这几波人中,其中有一波人是魔法神令守护者,跟为师同属一脉,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到了一个周期必须闭关修炼的缘故,所以为师在减少助力的情形下,才会如此东躲西藏,如今这些人都已经出关,为师也趁著他们把心念探索到魔法神令的同时,把自身情形以心念的传达给他们知晓。」 得知这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我内心里一点兴奋之情也没有,因为我知道整体事件已经被复杂化,要合并魔法神令也不再是统一这块大陆这麽简单,而且能不能统一这块大陆还是个问题呢! 虽然自知接下来要问的这个问题可行性不大,不过我还是抱著一丝期望的问道:「师父,我可不可以发出自身能量抑制魔法神令本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能量?」 大概是得知我想把魔法神令暂时隐藏起来的想法吧!脑海里随之传来师父的讯息道:「暂时不说风儿魔法力尚未到达可以抑止魔法神令的程度,单从风儿得到『焰翅』与『神晶之眼』这两种属於魔法神令才有的特殊力量,只要是为师那个空间的人随视一眼便可看出。 「况且风儿有所不知,魔法神令除了有其他用途外,本身也赋予传承者六种特殊力量。『焰翅』与『神晶之眼』就是六种特殊力量的其中两种,如果按照一般的正常程序来讲,传承者都是同时把这六种特殊力量转换给下一位传承者,以供保护魔法神令的能力。 「但当初为师把本身元神一分为三的潜入魔法神令後,这六种特殊力量也跟著为师元神一分为三的回归魔法神令,变成每块魔法神令只拥有两种特殊力量而已,如今风儿只得到一块魔法神令,所以也只能得到『焰翅』与『神晶之眼』这两种力量,对於为师无形中所造成的过错,为师只能跟风儿道一声抱歉!」 我无奈的回传道:「这麽说,徒儿就是下一位传承者喽?那除了『焰翅』与『神晶之眼』外,其中四种特殊力量又是什麽?」 「是的,风儿现在的身份就是传承者,至於其他四种特殊力量是什麽为师现在也没办法向风儿和解释,因为为师现在只是一个魔法记忆体,在风儿还没有得到另一块魔法神令、并更改所得那块魔法神令上的名字以供解除封印之前,为师并没有拥有这些记忆,为师之所以会记得这些事情,纯粹是当初为师为了合并的需要所预留给自己的一部分记忆。」 我原本还有许多问题想询问,无奈尔利在这时恰巧掀开营帐的门帘走了进来,并一脸无奈的对我道:「卡斯佩·布朗伯爵要我转达老大,说他一切生活用品都可以提供给我们,唯独俱有杀伤力的武器不行。」顿了顿,尔利压低声音道:「伯爵要我们自行想办法,他会在适当时机制止。」 虽然我未来丈人已经暗示的很清楚了,可我还真不想在这个多事之秋惹风波,不过不惹事又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纵然内心有千百个不愿,也只能依序而为。 深感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我蹙著眉头道:「召集兄弟吧!让我们用自己的双手掌握自己的未来。」 「是!」尔利踏出营帐,脚步比来的时候明显轻松了不少。 再次无奈的吐了一口幽气,我心情沈重的向外走去。 第二章 魔法丹田 这一日,天空依然下著令我沮丧的绵绵细雨。 细小的雨点滑落在翠绿的树叶上,连草地也茂盛不少。 晶莹剔透的水珠沿著草叶尾端往下滴落,滋润著整片大地。 大地上的一切也全因为这场绵绵细雨而变得更加蓬勃,望著新鲜、娇嫩的树叶,彷佛连吸入肺部的空气也可以闻到湿润的水气。 尽管一切感觉变得如此清新无比,可是我的内心却是依旧沈重万分,甚至深深痛恨著这场名叫『平等』的绵绵细雨。 暂时摒除内心那股厌恶的思绪,我带著故意装出满脸怒气的兄弟们来到主营帐,恰巧未来丈人也在这时从营帐内走了出来。 我们尚未行动,站在营帐外的士兵已先发制人的大声呼唤同僚前来支援,并举起手中的长矛,保护自己也保护他们的长官。 看著鱼贯拥上来的士兵,我没让他们有任何聚集的机会,率先一个闪身的一拳挥向平举长矛的士兵脸上。 『碰』的一声! 这位倒霉的士兵已被我紧握的拳头给击中了脸蛋,他那张原本就不甚讨好的脸上瞬间多了一分血色。 只见他捂著鼻子坐倒在地,先是满脸惊恐地看著我,然後大股的鲜血从指缝汨流出来,惊恐表情随即转为痛苦,我想这一拳我已打断了他的鼻梁。 就在自己低头看著眼前这番杰作时,我的心神突然传来一股危险的讯息,而这道讯息来自我的左後方。 弹指间,我的耳边也传来尔利惊慌的声音道:「老大,危险啊!」 於是,我毫不思考的往前一个滚翻,藉著这个滚翻动作夺取被我打断鼻梁的士兵长矛,当即往左後方急射出去,迅速站了起来。 「啊…」的一声惨叫。我所甩出的长矛正深深插入一位高举著大刀准备向我偷袭挥砍的士兵胸膛。 这位士兵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仍然插在身上的长矛,最後,他抛开原本紧握在手的大刀,颤抖著双手想拔掉身上的长矛,可这个动作还来不及完成他已仰天而倒,变成一个毫无生命的死尸。 而後,我迅速探视一下场中情形,发觉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早已成功挟持我未来丈人,也难怪我觉得场面怎麽变得如此悄然!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步走向脖子上搁著刀刃的未来丈人身前,然後伸出食指与拇指轻捏著刀背,动作轻柔的移开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後,才开口说道:「伯爵啊~伯爵,东风会这麽做纯属无奈呀!谁叫这场『平等』来得这麽令人不知所措呢!能否烦请伯爵给予方便,让我们每人都拥有一把防身兵器?」 碍於身份的关系,未来丈人也知道不能轻易答应我,所以他故作刁难道:「我说过,所有的生活用品我都可以尽量提供给予你们,但唯独具有杀伤力的武器不行。」 「卡斯佩·布朗伯爵,东风已经好言相劝、说得这麽明白了,为何伯爵还要这麽不识趣呢?既然软的不行,为了自保,东风只好自力救济来硬的罗!」 说完,我转身对著集结而来的士兵大喝道:「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双手抱头,不服从者一律杀无赦。」我发出庞大的杀气意念涵盖著他们。 这股强烈的杀气意念才一发出,瞬间有三分之一的人丢下自己手中的刀刃,乖乖的按照我话语双手抱头不敢乱动。 虽然丢下手中刀刃的只有三分之一,可是对於自己瞬间可以让敌人抛下手中武器这股威劲我还是感到非常满意,毕竟遇到真正争战时,这些人懦弱的举动足以瘫痪整个部队士气。 我挥手示意六十六人小组前往捡拾掉落在地上的刀刃,直到他们手中多了一把足以保护自己安全的防身武器後,我笑嘻嘻的对著未来丈人道:「接下来该如何做呢?麻烦卡斯佩·布朗伯爵暗示一下?」 卡斯佩·布朗反问道:「那你又准备如何处置我呢?」 「呵……要怎麽处置伯爵……那就要看伯爵本身的诚意了。」我惬意地玩弄著自己的发鬓。 卡斯佩·布朗故作一番思索,这才侃侃说道:「既然你们已经如愿得到想要的东西,那我也可以有条件让你们拥有这些武器,但前提是你们必须答应我开出来的这个条件才行,如果你不想答应也没关系,我们就同归於尽吧!」 我兴趣盎然的道:「虽然我很听不惯你语带威胁的口气,不过我还真想知道你所谓的条件是什麽,说吧!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条件我想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 「条件很简单,碍於我们双方都有具杀伤力的武器,我希望可以派人掌握你们的行动。」 我早知道未来丈人一定会开出有利於我们的条件,所以我相当配合的问道:「喔~,不晓得伯爵大人所谓的『掌握我们行动』是什麽?总不会是要我们戴上手镣脚跨跟著你们走吧?」 卡斯佩·布朗放声笑了笑,「当然不是,我所谓的掌握行动,只是想寻求彼此之间的安全平衡点,往後不管是行军还是驻营,我都会划分出一个适当安全距离,只要你们擅自离开我所划分的这个界限,那我就有绝对的权力下令格杀。相反的,只要我方人员擅自闯入这个界限,那你们也有相对的权力格杀闯入人员,如何?」 我爽脆的答应:「好吧!就这麽说定了。」说完,我挥手示意巨人松开抓住卡斯佩·布朗的手,让他得以恢复自由。 巨人一接获得我的手势,略作用力的轻推卡斯佩·布朗的身子,让他受不起这股推力的往前癫踏了几步,甚至他还假装一脸痛苦的前後扭动著双手,让人看起来觉得他真的很不好受。 该演的戏已演完了,再待下去只会造成更多的状况发生,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多说,直接对未来丈人行一个礼後,不加思索的率领著众人走回自己的营帐。 正当我边走边思判未来丈人将怎麽处理那些意志薄弱的士兵时,恰巧身後隐隐传来未来丈人严肃的声音道:「你们抛下武器的行为已牵涉到对敌逃亡,按照普尔特帝国所颁布的刑责来讲,你们全都得判处死刑,但顾及你们有些人以前曾经是我的下属,所以这一次的事件我就暂时不往上报,希望……」 由於渐行渐远的关系,耳里听到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加上此事与自己无关,我也就懒得集中心念听他们废话,赶紧回到自己的营帐,思索往後的事宜要紧。 ∮∮∮ 我现在可是彻底恨透了这场『平等』,因为自从抢夺兵器事件之後,我们就连续在充满泥泞的道路走了两天。 每天搞得浑身脏兮兮的不说,最可怜的是没有清水可供洗澡,每次驻扎休息只能依靠那绵绵细雨来洗涤身上的污泥,每个人看起来都是那麽狼狈、污秽,简直是肮脏到了极点。 但这还不是我烦恼的所在,让我感到极为困扰的是,自我未来丈人从普尔特皇城出发到现在,已整整过了十七天之久。 这段时间内,不要说是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了,甚至连一个路人甲也没见著,这样模棱的情势叫我如何不担忧呢? 若依照我当初所做的推断,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应该会在这两天袭击我们,因为他们必须预留三天的时间来撤退到安全之处,但如今距离亚夫·札尼西思与父亲约定的二十天之约也只剩下三天的时间。 眼看再行走个半天的时间就可进入普尔特帝国的领地,怎会迟迟不见偷袭部队的踪影,甚至连那一心想要夺取魔法神令,却又不知什麽时候会到达这个空间的掠夺者也都无所行动。 这种无法掌握的不安让我的心情跌到了谷底,前行的脚步越走越沈重,甚至我还一度考虑放弃这一切,选择回去我原本生活的那个空间平凡的度过馀生呢! 不过现今的情形已不容许我作出这样的选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遵循现在的脚步、领著众人持续向前走,哪怕是前方的路途有多崎岖,我也会毅然决然的走完,品尝那最终的胜利果实。 既然明知可不可行都必须走完这条路,没有其他选择馀地,我自嘲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原本无法凝聚的思绪也再次运转起来。 而脑海的即时运转也让我思考到一件从未想过的问题,既然大家都知道『平等』会让人暂时失去魔法,那是否也代表亚夫·札尼西思不须再惧怕父亲的魔法,甚至可以趁此机会铲除我与父亲这两个眼中钉,而这个最佳铲除机会就是这一次的普尔特皇城之约。 想通了这一点,我终於知道为何还不见亚夫·札尼西思那混蛋所派遣出来的偷袭部队了。 就在此时,负责开路警戒的哨兵突然跑了回来,而且不知道跟我未来丈人报告些什麽。 最後,只见那位警戒哨兵向我未来丈人作了一个军礼後,匆匆跑回自己的岗位。 而这时的未来丈人也同一时间的命令部队停止前进,召集所有军官集合。 集合的动作相当迅速,没多久的时间已全数集合完毕。 集合动作快,没想到开会时间却更快,只见这些军官才刚面对未来丈人围绕成一个U字型集合型,不到两分钟的时间,这些军官已迅速跑回到自己的岗位,传达自己所得到的命令。 这时,未来丈人身边那位负责向我们传达讯息的随扈兵也向我们跑了过来,不过当他跑到未来丈人所划分的行军十公尺、扎营二十公尺的安全界限後,已自动停止身躯,开口要求进入我们的警戒区。 我挥手外加点头的示意他进来。 这位随扈兵一看我答应,毫不迟疑的跑到我身前一公尺处,同样保持不卑不亢地口气道:「我伯爵大人派小的来告知雷瓦诺·东风先生,我方前哨兵刚才发现前方两侧有大批人员藏匿过的痕迹,虽然这些人员目前已经撤走,但我伯爵大人必须做出完善的准备,所以我伯爵大人希望当部队遇袭时,雷瓦诺·东风先生同样接受我伯爵大人的调度、指挥,以便完整贯彻军令、队形。」 我露出一副沈思的表情,最後,勉为其难地说道:「转告你们伯爵,我方答应这个要求,但有一点我必须先说明一下,我所谓的接受调度指挥只限於部队遇袭时,万一有其他状况发生,我们并不接受任何调度,不过我们却会斟酌当时的情形给予配合。」 「好的,小的会把此讯息转达给我伯爵大人知道,如果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小的想即刻告退。」 我点头道:「嗯~麻烦你了。」 话一说完,这位随扈兵脸上毫无表情的转身离去,就连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 看著他这种鸟样,我真想把他留下来痛揍打一顿,不过我还是强隐忍下来,毕竟现在还不到扯破脸的时机。 此时,尔利压低著声音对我问道:「老大,你想这其中是不是有鬼,不然安排好的偷袭部队怎麽突然撤退,会不会是他们故意作出撤退状,然後在前方设下埋伏、另行准备偷袭我们?」 我伸手搭著尔利的肩膀道:「这个可能性虽然不大、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等晚上驻扎後我在分析给大夥听,走吧!」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苦笑,迈开步伐随著已经开拔的部队移动。 ∮∮∮ 随著夜晚的来临,部队终於找到一个比较没有泥泞的空旷地扎营。 这时我们刚用完了乾粮,一如往常般待在这座可容纳一百人休息的大型营帐里面。 此时,我看看自己又看看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再环眼扫视一下满是泥泞的地上,我不禁摇头笑叹道:「这要我们怎麽睡啊!虽然同样是睡在这个营帐里面,但前两天还有油布可供我们铺在地上,可今天却全都省了,这…唉~。」我以叹息声表示自己的无奈。 刀疤冷声道:「他们不想让我们好过,我们何必如此忍气吞声,乾脆趁著今天晚上把他们全部暗杀掉。」 尔利虽然也对自己遭受到的待遇感到无比气愤,但他还是冷静的分析道:「要杀掉他们简直比吃饭还容易,干嘛那麽麻烦用暗杀方式,况且你有没有想过,受到这种不平待遇的不只是我们而已,别忘了老大也跟著我们睡在这里,如今老大如此忍气吞声必定有他的道理,否则依老大的个性早就率先冲上去理论了,哪还轮到我们在此愤愤不平、高谈阔论。」 巴特跟著附和道:「是啊刀疤,老大这麽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你就暂时不要这麽冲动,以免坏了老大的计画。」 尔利大概是怕弟兄们忍不下这口气而坏了事吧!连忙转开话题对我道:「老大不是说晚上要告诉我们这支偷袭部队突然撤退的原因吗?不知现在是否方便告知我们。」 我当然知道尔利转开话题的用意,不过我还是先回答刚刚刀疤气愤不平的话题道:「如果你们此时都拥有肌盔甲、魔法刀刃的话,我绝对会同意刀疤的做法,把这群人给杀个精光,而且这麽做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无奈这场『平等』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在没有肌盔甲的保护下,我们纵然再勇猛也会受伤,而我们身上的伤痕足以让亚夫·札尼西思这个浑蛋找到藉口讨伐我们,这也是我为何会如此忍气吞声的道理。」 直肠子的巨人听我这麽说,满脸疑惑的搔搔自己头发道:「老大不是还可以使出魔法吗?况且老大的魔法是那麽的厉害,那老大何不乾脆直接用魔法干掉他们,这样我们就不会有受伤个问题、而且也不怕亚夫·札尼西思找我们麻烦。」 我笑笑地道:「巨人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既然我还能使用魔法、那我为何不用呢?原因很简单,只因如果我想用魔法一举歼灭两万多人的话,势必动用到毁灭魔法,而这毁灭魔法强大到你们也会遭受波及,除非你们远避在方圆五公里之外。 「不过,依如今这种划分安全界限的情形来讲,不要说五公里了,保证你们一跑他们就直追在後。你们想想,在这种你追我跑的情形下,我还能发出火毁灭魔法吗?是不是只能发出能量光球来攻击他们。 「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这些人全是欺善怕恶的家伙,只要让他们看见我能使用魔法的话,包管他们一个比一个躲的快,那这时候谁还敢保证可以一举歼灭他们,只要留下一个活口,保证让我们吃不完兜著走, 「况且先不要说这样会泄漏我会魔法的秘密了,大陆上也明文规定帝国争战不能使用魔法不是吗?别忘了我现在的身份是毕卡拉帝王,虽然大家尚且不知这个秘密,一旦被人发现的话,我绝对会马上变成众所瞩目的焦点、全大陆上的公敌。」 听完我的解释,巨人已匆忙的接口道:「老大我不要你使用魔法了,巨人可以忍受这些王八蛋的欺负。」 原本气愤不平的刀疤也跟著道:「算了老大,刀疤只因一时气晕了头,老大不用理会刀疤的无理取闹。」 我知道他们是真的无法忍受才会开口向我提议,不然依他们的个性绝对不会如此意气用事,所以我也坦言不讳的道:「其实当『平等』一落下的时候,我就找到可以让你们在这场『平等』之中还可以使用肌盔甲、魔法刀刃的方法,但这个方法的风险实在太大,甚至一个不小心就会让你们丧命,所以我选择不告诉你们,因为我实在经不起失去你们其中任何一人那种打击。」 巴特反应之大,一脸无法置信的表情道:「真的可以让我们在『平等』之中还能拥有肌盔甲与魔法刀刃?」 众人也全都一脸期望的望著我,希望能得到我再次肯定的回答。 甚至尚未等我回答,尔利已更进一步的对我道:「如果可以的话,老大是否可以先把方法、以及其中的风险性告诉我们?」 看他们这般反应,我不禁对自己的老实感到懊恼无比,不过话既已说出口又岂能掩灭! 终於,我在他们充满睎求的眼神攻势下,尽管无奈也只能实话实说,「还记得我上次用心之魔法帮你们分离出来的魔法小丹田吗?」 看著众人忙不迭地点点头,我继续道:「只要我帮你们把分离出来的魔法小丹田灌入能量,让你们自行把这股能量纳为己用,那你们就可以像我一样不用受『平等』之限。 「不过,能量一进入小丹田後,你们将会感受到如火炙般的痛苦,除了这股让人发疯般的火炙痛苦外,你们还必须依靠自己的意志力压抑著这股蠢蠢欲动、不断想流窜到主丹田的能量,直到原本修炼魔法力的小丹田自动运转这股能量才算改造成功。」 尔利直口问出我故意遗留下来的重点道:「如果让这股能量流窜到我们的主丹田会怎样?」 我苦著一张脸道:「如果让这股能量流窜到主丹田去的话,你们只有死路一条,而这也是我不愿让你们冒险的主要原因。」 巴特接口问道:「那这股如火炙般的痛苦会持续多久?」 「不一定,这要看你们的小丹田什麽时候可以自行运转,不过最保守估计也需要魔法历时间四个小时左右。」为了能让他们彻底打消这个念头,我故意多说出一倍的时间。 众人突然一阵沈默,谁也没有说话。 不过这种静悄悄的场面可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刀疤已率先打破沈默道:「老大,刀疤愿意冒这个险,如果老大不希望刀疤每天过著比死还不如的日子话,请老大成全。」 「对,请老大成全。」众人声音洪亮、异口同声的说。 我瞪了众人一眼道:「还好我刚刚有在帐内布下隔音光罩,不然这时恐怕早已惊动他人了,还成全个屁!」 巴特满脸欣喜道:「这麽说,老大答应我们了是不是?」 「你们用这种强迫中奖的方式我能不答应吗?包管我一经拒绝你们的话,每天看见你们一张张如泣如诉、充满哀怨的脸孔。」 停顿了一下,我脸色转为无比凝重的继续道:「你们自己再慎重考虑一下吧!如果这个小丹田转换成功的话,充其量也只能让你们召唤出防御性的肌盔甲与魔法刀刃而已,并不能让你们使用攻击性魔法,这样的魔法是否值得用宝贵的生命来换取?」 尔利一脸的坚决的道:「不管老大怎麽说也不能改变我们的想法,而且我们有绝对的信心可以突破这个障碍,请老大放心。」 「是啊~老大,不管多大的痛苦训练我们都撑过去了,我就不相信这种障碍可以难得倒我们。」尖牙用著独特的嗓子说。 我点头答允道:「也罢!既然你们意志如此坚决,我就答应你们。现在废话不多说,你们即刻找一个适当距离摆出自己修练魔法力的姿势,直到我把能量灌入你们小丹田时才可以进行修练。」 众人一听我答应,连忙一拥而散,深怕我反悔似的赶紧摆出自己修练魔法力的姿势来。 昔日每当我看著他们这些千奇百怪有站著、蹲著、趴著、倒立、盘膝、腑卧、斜躺……彷佛练瑜珈般的把双脚盘在肩膀上等种种姿势,我绝对会露出会心一笑,如今我却一点想笑的感觉都没有,心情反而像参加告别式般沈重得想痛哭一场。 我深了吸一口气,暂缓内心激动的情绪,这才蹲下身来对著排在第一顺位、同样以盘膝方式修练的巴特道:「凝神,我要开始了。」 看巴特准备妥当的闭上自己的眼睛,我不敢大意的放出自己的心神感应小丹田的所在位置,等确定这个小丹田的正确位置後,我伸出右手放在自己所感应的位置上方,透过掌心以循环渐进的方式一点一点的释出能量。 直到我的心神感觉小丹田呈现饱和状後,我才斩断从自己手掌释出的能量,吁出口中的浊气、收回自己右手。 这时的巴特也呈现满脸痛苦状,整个身躯更是激烈得颤抖著。 看巴特这种痛苦模样,我原本想对其他人说乾脆放弃算了,可是当我一接触到他们坚定的眼神时,我这句要他们放弃的话语却又不由自主的吞了回去,只能狠下心来对著排在第二顺位的尔利作著同样的程序,先是探索小丹田的正确位置、再伸出自己的右手放出能量…… 我做出来的动作虽然一直重复,可是对象却一个换过一个,先是巨人、刀疤、尖牙、小组里面最会演戏的小步……等人。 大概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我终帮所有人完成灌输能量的工作。 此时的我虽然感到一丝的疲惫,可是当我望著姿势不同、但脸上同样呈现满脸痛苦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时,肉体上的疲惫瞬间换为心灵上的痛苦与恐惧。 因为此时的我纵然想帮也帮不上忙,我能做的只是眼睁睁看著他们受苦,并在心里不断重复祈祷著,什麽耶稣基督、圣母玛利亚、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阿拉真神…… 反正只要脑海中想得出来的守护神,我无一不向他们祈求个老半天,祈求众神保佑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能够平安熬过这场折磨。 就在我闭上眼睛、双手合掌,心里更是不断祈求众神保佑之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细不可闻的声响,这时的我连忙睁开眼睛,映入眼里的景象却让我的泪水夺眶而出。 噢!感谢老天爷!原来第一个接受能量灌输的巴特已经清醒过来,而且正对我微微笑著呢! 我伸手擦拭脸庞上的泪水,顺便对巴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要他暂时不要出声以免打扰到其他弟兄。 巴特明了的点了点头,静静的保持原姿势待著。 随著巴特的转醒,尔利也在相差不到三分钟的时间苏醒过来,我同样对他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後,视线来回穿梭的盯著尚在与死神对抗的弟兄们。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我不厌其烦的对著其他苏醒过来的人员比出禁声的手势,直到所有人员全部苏醒过来後,我整个人顿时无法支撑的瘫坐在地上,脸上不知擦拭多少回的喜悦的泪水也再次渲泄而出。 我毫不隐藏心中喜悦之情,兴奋的对著他们大喊著:「你们成功了,你们成功了!」 由於六十六人小组他们的队形是前後、左右并排,不像我是站在他们的最前方,可以掌握整个状况,所以当他们一听我告知他们成功时,大夥脸上那份不知弟兄是否跟著转醒的担忧顿时一扫而空,紧接著发出惊人的欢呼声,彼此兴奋的拥抱成一团。 欢呼声持续响彻在这个营帐之内,众人全对彼此能逃过死神的魔掌感到无限的喜悦,并且痛快的互殴对方来感觉彼此的存在,然後在坐在地上一起傻笑。 笑声不断、哀叫声也不断,不明究理的人若是听到肯定会以为自己来到精神疗养院!否则怎会彼此打一打又拥抱在一起傻笑呢! 大家又疯狂肆笑了好一会儿,我才伸出右手握住拳头,示意大家静一静。 等大家全都安静的把视线注视著我後,我才开口道:「你们各自取一个适当距离来唤出肌盔甲与能量刀刃看看,召唤的方法与唤出魔法刀刃一样。」 众人如小学生般的撑开双手量取适当距离,而就在他们放下双手的同时,他们的身上已发出一股强烈的白光。 随著白色光芒的消逝,众人身上已多了一件黑色肌盔甲、一把黑色能量刀刃,就连原本肌盔甲不能覆盖的头部部分也多出了一顶全罩式头盔。 如果说他们原本的肌盔甲模样是威风禀禀、英姿焕发的话,那现在他们的肌盔甲模样只能以令人畏惧这四个字来形容,而且随著他们尝试性挥舞能量刀刃的动作,全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剽悍森冷气息,更是让人打从内心觉得远离他们才是安全的。 此时,我挥手示意他们解除身上的肌盔甲,等他们全都恢复原状了,我才开口说道:「自从能量小丹田自动运转开始,你们已正式迈入顶尖魔法高手之列,往後你们只要利用这个小形能量丹田的能量,以循环渐近的方式把能量传入你们的主丹田里,改变主丹田原本吸收魔法元素的型态,让你们的主丹田变成真正不受局限的能量丹田,这也是你们往後修炼的方针,懂吗?」 「懂!」众人士气高昂、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平举著双手示意大家坐下,笑笑地道:「反正大家的衣服早已沾满了泥泞,就连想找出一块乾净的地方也不容易,这下可不用担心晚上怎麽睡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哄笑出声。 我跟著笑了几声,这才继续道:「跟你们说明一下,你们刚才手中所握的那把刀叫做能量刀刃,其锋利程度连魔法光球也能砍破。而刚刚你们穿在身上的肌盔甲也同样要把魔法改为能量两个字,虽然你们的能量肌盔甲不像我一样可多出利刃、翅膀,但寻常刀刃却休想伤你们分毫,这下可真是勇猛无敌了,嘿嘿!」 说到这里,我突然记起尚未询问他们刚刚转换时的情形,不由对著他们问道:「你们刚刚是何种感觉?」 虽然我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无头无尾,但他们也知道我问的是什麽。 尔利率先接口道:「说到这个,我不禁想要抱怨老大几句,老大只说会感到火炙般的痛苦,但并没有说会有冰寒彻骨的感觉,而且这两种感觉又是寒热缠卷交织而行,还好老大有事先交代我们绝不能让能量流窜到我们的主丹田,直到小丹田自行运转为止,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自己是否修炼正准,甚至还怀疑自己是走火入魔了呢!」 巴特忙不迭的点头附和道:「对、对、对,当这种冰寒彻骨的感觉流窜在小丹田里时,我还以为这是能量反嗤、自己离死神不远了呢!还好这两种寒热缠卷而行的劲道没多久已自动凝成一个小球,并开始在小丹田内运转,否则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的我除了歉意以外,内心更是庆幸自己当初有给他们一个明订的目标,要不然这时可真听不到他们抱怨的言语了。 就在我感到庆幸之际,耳里突然传来巨人喃喃话语道:「奇怪!会很痛吗?我怎麽感觉只痛一下、然後想要它转它就转了?」 说是喃喃自语,可巨人说这话的音量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听得清楚。 向来喜欢跟巨人吵嘴的尖牙一听到巨人这麽说,连忙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出声调侃道:「你这个大家伙什麽时候痛过,每次受伤时问你痛不痛你也都回答不痛,真不知道你是真的对痛失去知觉还是说著自欺欺人。」 「是真的不痛啊!」巨人一脸认真的回答。 如果是平时,我一定安静的看著这两个宝贝蛋吵嘴,但碍於现在我还有事情想与他们商量,所以只好暂时打断他们这场供给大家娱乐的吵嘴之争,「你们待会儿再吵吧!现在我有事想与大家讨论一下。」 众人一听我有事想与他们讨论,顿时一扫原本轻松的模样,各个正襟危坐一副凝神倾听的注视著我。 我环眼扫视众人一眼,侃侃说道:「由於这场『平等』的关系,我们现在的情况可谓非常不利,为何我会这样说呢?其中道理很简单!亚夫·札尼西思之所以如此容忍我完全是因为我父亲高深魔法对他的威胁,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但如今这场『平等』却让他找到可以一举歼灭我们两个的机会,所以他才会临时撤退偷袭部队,不,应该说是把这股偷袭主力转向我父亲身上,而且若是我没猜测错误的话,整个偷袭部队应该已经布置在前往普尔特皇城的主要道路上,准备全力阻杀我父亲。」 尔利担忧地道:「那怎麽办!斯特先生现在不就很危险吗?」 我点头说道:「嗯~是很危险。」 巴特催促的道:「那老大你赶快去帮斯特老师脱困呀!」 我苦笑道:「怎麽溜?白天无法行动,晚上又有士兵专门监视我们,而隐形魔法又不能用,在没有你们帮我掩护的情形下,我如何躲过那些专门注意我们一举一动的外围士兵监视,肯定一走出营帐马上引这些士兵的注意,而且现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时候了。」 巴特不说二话的站起身来走向帐门口,不过当他伸出右手想拨开营帐门帘时,却被我早先布下的隔音光罩给挡了下来。 我知道巴特是想察看外面的状况,所以我以吸字诀收下隔音光罩,并向巴特丢了一个『可以了』的眼神。 接获到我的眼神,巴特以轻拨门帘方式让门帘露出一道小小的空隙,探首察看。 看了一会儿後,他才走回我的身前,报告道:「老大,据我刚才观察的结果,目前距离双日升起时还有好几个小时的时间,而且负责监视我们的士兵仅有一位,并无增加。」 我向巴特道声谢,转首对著尔利问道:「尔利你会吹口哨吗?」 尔利满脸狐疑的点点头,表示他会。 「那好,待会就麻烦你与巨人牺牲一下色相,等会儿你们走出营帐外面後,面对著那位负责监视我们的士兵掏出家伙小便,其距离大概保持五公尺左右,巨人负责抵挡那位士兵的视线,尔利负责吹口哨通知我行动。」 听了我的行动方针,尔利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而高大的巨人则是浑然不解的搔搔自己的头。 看见巨人如此傻样,不用我开口解释尔利已自动说明道:「巨人,如果有些人让你很讨厌,老大又叫你不能对他们怎样,可是这些人却故意找你麻烦的掏出家伙在你面前尿尿,你会怎样?」 巨人毫不考虑地回答道:「我会撇过头,懒得理睬。」 「那就对了,老大要我们这麽做的用意就是要让那位负责监视我们的士兵撇过头去、不看我们。」 听完尔利的解说,巨人乐得呵呵直笑。 此时我也不想多说废话,直接挑出重点吩咐道:「如果我在部队开拔前尚未回来,你们能拖延时间就尽量拖延时间,如果真的拖延不了的话,那就动手与他们翻脸,并由尔利负责指挥。」 说完,看众人表示了解的点点头後,我丢给尔利与巨人一个可以准备开始的眼神,这才唤出了肌盔甲,并同时在自己身上布下隔音光罩与能量光罩包裹著身躯。 一切准备就绪,尔利向巨人挥手示意,两个人一前一後地走出帐门。 而我则是等他们走出帐门後,迈步走向帐门右边等待尔利的暗号。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隐藏在帐门右边的我这时听到外边传来口哨声。 就在口哨声响起的同时,我掀帘、跨步、振翅飞向高空,所有的动作只在一个呼吸间完成。 当我振动著巨大翅膀飞到约五层楼的高度後,我以上下扇动巨大翅膀的方式停留在半空,并在自个儿身上凝聚起毫无颜色的能量,以便观看著底下的情形。 随著我的能量凝聚,原本视黑夜如白昼的浅金色视界,已在瞬间变为一片血红视界,而两个黑色框形图案更是把我所看到的目标放大、锁定,把原本模糊的人影变得犹如透过高解析度望远镜直视般清楚。 由血红视界中清楚看见尔利他们正转身走回营帐,而那位负责监视我们的士兵则是望著他们的背影不屑的吐了一口口水,完全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看见这种情形,我也不再浪费时间在这位士兵身上,直接以心神锁定父亲的所在位置後,快速振动著巨大翅膀飞去。 第三章 异界神人 雨,洗净了宣嚣,洗净了尘垢。 雨,净化了人们的心灵,也为大地带来了新生的力量。 雨,就好比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转捩点。 怎奈在这块大陆上这个小插曲却令我无法接受,只因有雨阳光就不会再度展现,所有人的魔法也无法使有。 雨,虽然有这麽多可取之处,可却让我深深的讨厌它,只因它破坏了一切,它打破了我所有计划,甚至我的父亲还因为它而陷入险境,尽管它是大自然中的一种恩赐,还是让我对它痛恨欲绝。 就像现在,虽然我已经尽最快速度振动翅膀了,可速度依然无法增快,因为不断附著在我巨大翅膀上的绵绵细雨让我觉得越飞越吃力,甚至越飞越重。 最後我在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每当飞行一段距离後,就停留下来以『震』字诀来震开残留在翅膀上的雨滴,然後再继续飞行。 其中唯一让我感到比较庆幸的是,随著我心灵锁定著父亲所在方位飞行,我感觉出父亲目前并没有移动的迹象,而且他所待的位置并不是在来往勇士城的大道上,而是在帝国毕卡拉皇城。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何会待在毕卡拉皇城里,不过却让我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不少,毕竟父亲现在还是安全的。 就这样,随著自己飞飞停停的飞翔动作,我的浅金黄色视界中已可以清楚看见毕卡拉皇城的整体结构。 此时,我的心灵突然感到一阵悸动,有点像是被监视的感觉,就在这种感觉挥之不去的时候,突然有一股庞大的能量以超音速的速度接近我,而且不管我怎麽不规则的飞行也摆脱不了这股能量施加在我身上的压力,就像自己被锁定一般。 最後在没办法之下,我只好正面面对著这股超音速速度接近我的能量,两手交错在胸前,蓦然吐气大叱一声。 随著我的两手一扬,只听一股炸雷声乍起,一股庞大的能量气劲随著我的扬手动作直扑快速接近我的能量。 『轰』的一声巨响! 两股能量一经接触,发出一道比刚刚还要巨大的轰然声响,我的身躯也被这股爆炸馀劲给飘退十馀公尺,稳下来之後,我才看清攻击我的是一个人。 而这个人却没有依靠任何东西就飘浮在空中,而且身上还穿著我们的服装,不过单看他脚底所穿的平底靴就知道他换过,只是换得不够透彻罢了,因为在这个世界是没有平底靴的,所以我这个同样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看,就能看出其中的蹊跷。 打量过他的衣著我改而看他的长像,只见他身材魁梧,红光满面,年纪大约四十出头左右,生有一张宽大的嘴巴,金鱼般的凸眼,一只红通通的酒糟鼻,嘴角四周的落腮胡刮得异常乾净,但却仍留下青葱葱一片胡喳子。 整体搭配起来只有『特别』两个字可以形容,有点像我们那个世界庙宇大门上所画的门神。 此时,他正用著金鱼般的凸眼瞪视著我,似乎对我的反击感到有些惊讶,甚至愤怒。 他看我、我也在看他,我同时用著这块大陆的语言对他问道:「你是谁?为何突然攻击我?」 他顿了顿,开口道:「你们的话……很难说。」 虽然他回答这麽一句话,可是却也说得字正腔圆、标准极了。 突然被这样攻击我还管他是谁、管它我们的话好不好说,我不耐地再次问道:「你是谁?来自哪里?为什麽要攻击我?」 他大概是看我满脸不奈烦的样子吧!那双金鱼般的凸眼顿时更张几分,大喝道:「小子无礼,先打了在说。」 话一说完,右手虚空挥拳打出一道紫光气劲。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这股紫光气劲已经瞬间划破空间正面向我逼近。 只听到轰然一炸,我顿时被这股紫光气劲给击中胸口的往外抛出,整个人被这股紫光气劲给击飞了好几十公尺。 等我好不容易稳定身子後,这位说打就打、长相有如门神的怪人依然跟我保持著五公尺距离,哼声道:「我还以为你怎麽可以受我二成力道而不痛不痒、安然无事呢!?原来是你胸口的『能量蛛』帮你吸收了劲道,嘿嘿,既然我知道你身上有能量蛛,那接下来你就没有如此好运了。」 说完,他的身躯突然一涨,一股庞然的气势陡然爆出,随著他两手同时不断地挥舞翻动的动作,一道道紫色气劲也随之向我涌来,形成一股紫色的狂风气旋。 在来不及防备、反击的情形下,我只能在这股紫色的狂风气旋中,尽量把胸口迎接这些紫色气劲,让他所谓的能量蛛帮我吸收这些劲道。 轰隆的气爆声不断!我飞舞的身躯犹如风中残烛般,被这些劲道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气血翻腾,只因这个怪人知道我有毛毛可以护身、帮忙吸收劲道,所以他所打出来每一道紫色气劲全带著回旋,落点不一的攻击在我身体的任何地方。 哇塞,痛!真的好痛! 这些紫色气劲每一股击中力道竟全穿透我身上的肌盔甲,造成我最直接的痛楚、伤害,而我却只能当一个实质的人肉拳击沙包,根本毫无喘息的空间,更不要说有能力可以出手反击了。 就在我被打得毫无还手能力时,我的心灵突然感觉出另有一股庞大的能量以超音速的速度接近过来,不到一会儿的时间,这股庞大能量已来到我们的近前。 而这时的我已被打得晕头转向,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所以当这股庞大能量来到我们的近前时,我只能从浅金黄色的视界中看出这股庞大能量同样是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没有开口说话,临手就直接对我发出一道红色劲气。 正当自己觉得这下死定的时候,这股迎面而来的红色劲道非但没有造成我身体上的伤害,反而帮我阻挡了那些不断攻击我的紫色回旋劲道,甚至我的耳里还清楚听到他话语道:「『忽必烈』你在搞什麽,为何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了?」 那位长得犹如门神的中年男子闻言後,即刻停止两手挥舞的翻动动作,大声地咕哝道:「这个小子实在欠教训,他连招呼也不打一声主动攻击我就算了,问他话他也不说,只会问我为何突然攻击他,真是先杀人的还喊救人,而且他竟然连我的两成功力也接不下,真不知道莱士登为何会找上这样的人来当下一位传承者。」 在我身上布下那道红色劲道的男子,再次开口道:「忽必烈,你先上去吧!这里交由我来就可以了。」 那位长得犹如门神般的男子,用他那双金鱼般的凸眼瞪了我一下後,整个身躯已犹如炮弹般的急飞上去。 快!这位凸眼男子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当我看他庞然身躯急射而出时,只不到一眨眼的时间,他的身子已在我的上方形成一个如蚂蚁般的小黑点,进而消失不见。 这时,那位在我身上布下红色劲道的中年男子突然右手一挥,解除了紧裹在我身上的红色劲道。 方才他那道红色劲道虽然让我不受紫色拳劲的攻击,但却拘束了我的活动空间,让我无法像正常般伸展,所以当他帮我解除红色劲道後,我终才有舒活筋骨的机会。 我边活动筋骨边打量他,只见他年约四十岁左右,长得文质彬彬、仙风道骨样,其穿著也明显换过了,而且换的似乎很透彻,不像先前那位凸眼男子一样大意忘了换鞋。 见他的感觉很特别,彷佛是看见一团温暖的光源般,让人忍不住的想与他亲近,感觉他如沐春风的温柔,与无比快活的和曦,与那位看起来就让人觉的很霸道的凸眼男子比起来,简直是正、反两个对比。 这时,他只是静静的看著我舒活筋骨,没有开口说话,等我不再做出动作後,他才听用著非常柔和的声音道:「小兄弟您好,我叫『索里尼』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听到这股轻柔的话语,我有一种心头重担尽去的感觉,所有的烦恼就彷佛拨云见日般地挥逝而去,什麽统一这块大陆的艰辛路程、让人尽失魔法的『平等』……等等,一干烦恼全都一扫而空,就连原本杂乱不清的思绪也逐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抓住这股如释重负的悠畅感,我顶著古井不波的思绪道:「索里尼先生您好,在下雷瓦诺·东风,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可以直呼东风的名字,但先生的兄弟之称东风实在愧不敢当。」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言重了,既然东风兄会说我们的语言,那何来由跟忽必烈起冲突呢?」 我知道他口中的忽必烈就是那位凸眼男子,所以我不加思索直接把刚刚所发生的情形一点一滴、详确无疑的转述一遍。 他听完後,露出一个令人无比轻松的微笑,而这个笑容却让我突然有一个感觉,这个人真的就像神一样,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宁静、祥和的感觉不说,他的笑容更有一股令人如沐春风的感觉,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美好的,能让人暂时忘却人世间的贪瞋欲望与痛苦,只想尽然地沈溺在这个笑容之中。 「东风兄误会了,由於东风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震出一股属於焰翅的特殊庞大能量,所以索里尼才会派遣忽必烈下来查看详细情形,但索里尼万万没想到这里的人不会『内息飞行』,所以忽必烈以内息飞行来到东风兄上方时,才会让东风兄以为有人想要攻击,索里尼所造成的无心之过还望请东风兄见谅。」 虽然我不知道内息飞行是什麽,但他不解释我总不好意思询问,毕竟我们这才第一次见面,而且内息飞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这些人的独门绝活,倘若冒然询问恐怕会造成他的困扰,故而隐下心中的疑问,另行问道:「东风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索里尼先生,不知索里尼先生是否方便回答?」 索里尼微微笑道:「东风兄尽管询问无妨。」 「刚才东风听索里尼先生话中的含意,似乎索里尼与忽必烈先生来这里之前是待在『上方』,完全是因东风震出的能量引来索里尼先生们的注意,不知东风这样的说法可对?」 索里尼颔首道:「索里尼虽然不知东风兄所谓的之前是包含多久以前,但为了让东风兄更容易得知一切,请恕索里尼多嘴的补充一下;如果按照这里的日夜转换点来看,索里尼与其他人来到这个空间只有一天的时间,索里尼与其他人之所以待在上方则是为了争取更多的时间,想必上一位传承者乔卡·莱士登已告知东风兄一个大概,除了索里尼与忽必烈其他保护者外,已经有些掠夺者把心念锁定了东风兄怀中的转换器吧!」 他略顿了一下,看我点头示意後继续说道:「就因转换器本身所发出的力量过於庞大,导致引来那些早已窥视转换器却苦於搜寻不到的掠夺者,所以我们只好先行封住空间通道防堵那些掠夺者的到来,以便帮东风兄争取更多的时间来合并转换器。 「东风兄一定会觉得很奇怪,为何我们不帮东风兄合并转换器,反而大费周章的封住空间通道防堵那些掠夺者的到来呢?其实我们是有自己的苦处,因为我们不能出手干预不属於我们空间的事,而东风兄合并转换器之前又必须统一三个帝国才行,所以东风兄必须自己来完成不可。 「除非我们跟那些掠夺者采取同样手段,直接夺取其他两帝国的转换器,这样就不会涉及到干预属於我们空间以外的事了。虽然我们是拿回属於自己世界的东西,不过这样做却非常冒险,因为转换器必须完成更名的动作,如果硬行抢夺而没有完成更名动作的话,那整个转换器也将毁於一旦,这也是那些掠夺者抢夺转换器的原因之一,毕竟他们如果不能得到转换器的话,那他们就必须毁灭,否则他们将永远受到转换器的影响。」 听了他如吐莲花般的话语,我沈默了片刻,最後缓缓回道:「我可以知道转换器的真正用途吗?」 索里尼闻言微微而笑,似乎很高兴我问出这个问题。 他道:「转换器的真正用途有好几种,其中一种用途是让修练者可以从後天转入先天,至於其他转换器还有什麽功用索里尼就不得而知了,毕竟转换器向来均是由上任传承者传承给下一位传承者,其中秘密是索里尼等众人无法了解的,待东风兄完整得到转换器时,自可得知一切。 「不过索里尼倒是知道何谓後天转入先天,索里尼在此简单说明一下;人的身体就像一个杯子,当加入杯子的液体到达一定饱和程度时,不管再加入什麽液体均会容纳不下而溢出杯缘,而转换器之功用就是把杯子重新塑造加大、但却不影响原有液体的浓度,不晓得索里尼这样的解释东风兄可懂?」 我透过生硬的面甲长叹了一口气道:「怎麽不懂,如果东风没猜错的话,索里尼先生那个世界可分为两个对立状态,一是索里尼先生这一方,二是掠夺者那一方。 「其中索里尼先生这一方碍於有转换器的关系,其力量一直胜掠夺者那一方,甚至牵制著他们,所以掠夺者那一方才会竭尽心力想得到甚至是摧毁转换器,毕竟有没有转换器对掠夺者来说毫无影响,但对索里尼先生这一方却是影响深远,而且如果东风猜测无误的话,转换器消失不见的这一段期间里,掠夺者那一方已跟索里尼先生这一方呈现势均力敌的状态,不再是一面倒的局面。」 索里尼讶然道:「当初索里尼被指派前来寻找转换器时,已稍微获知东风兄这个当任传承者是一个计足多谋之士,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过之而无不及。」 虽然不知道他是由谁指派而来,不过听他如此夸赞之语我还是谦虚地道:「索里尼先生过奖了,不知索里尼这一方来了多少人?又是以什麽方法封闭空间通道?」 索里尼再次露出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道:「我们总共六个人来到这个空间,由於东风兄现在刚从後天转入先天,身体尚且无法真正抵抗大气压力,所以索里尼不敢冒然带领东风兄上去观看整个实际情形,但依目前东风兄内息修炼程度来看,只要东风兄在脑海中凝聚足够的意念,即可放出自己的心神来探析一切。」 由於自己从没有在不是盘膝修炼的情形下放出心神,最多只是放出心念来感应而已,对於他的建议我不由透过自己的浅金黄色视界中仰头望了望,最後道:「我尝试看看。」 接著,我尝试在脑海中凝聚自己的意念,然後把凝聚的意念急速往头顶上窜。 随著『波』的一道声响! 我映入眼里的视界不再是原本的浅金黄色视界,而是正常时候所看到的视界,虽然此时的我失去了视黑夜如白昼的浅金黄色视界,但我却比身著肌盔甲时看得更为清晰,整个感觉犹如白天一样,只是现在的天多了一层淡淡的黑色而已。 此时,正当我往下看著自己身穿黑色肌盔甲、不断扇动巨大翅膀保持停留在半空中的身躯时,我突然感觉到自己正被许多人窥视,而这也是我首次有这种感觉,这种感觉也让我浑身感到不舒服。 而後,我把视线转向双眼大放异光的索里尼,只见他对我微微一笑,手指了指上空,不晓得其意是说上面的人正在窥视著你、还是要我跟他走。 尚未得到解答,我已忍不住的把心神探向许多人窥视我的同一地点。 而经过自己心神的探询、接触之下,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尽然消失无踪,但我却清楚看见许多人围著一个两公尺圆形大小的七彩旋窝形体,其中有一个人我是认识的,他就是把我痛打一顿的那位凸眼男子,另外其他的三男一女也换上这个世界的服装,不过我就不认识他们了。他们看起来也都有些年纪了,至少都有四十以上。 此时,他们正平举著双手从手掌发出各种颜色光芒往旋窝形体的中央部分凝聚,把属於真空状态的中央部分组成一道颜色各异的光壁,以防止任何人想从真空状态的中央部分进入。 正当我对他们用这种方法阻绝空间通道感到佩服时,那位红面凸眼男子突然转首对我大喝道:「看够了没有,还不下去。」 突然被人如此大喝,我顿时感到有些不悦,不过我只是眉头微皱看了他一眼後,不想与他计较的把心神回归到自己的身体。 当元神一回到肉体,我马上感受到身躯所受到的大气压力,虽然这种感觉乱不自在的,可我还是透过浅金黄色的视界对著索里尼道:「谢谢索里尼先生告知东风这种心神探索法,东风受益匪浅。」 「东风兄客气了。」索里尼温和一笑。 由於我已经在此耽搁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虽然我内心里还有很多疑问想请教索里尼,不过碍於时间紧迫的关系,我只好道:「索里尼先生,东风还有些急事情必须安排、处理,不知东风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索里尼先生前往东风所属皇城一游,顺便让东风亲人可以认识索里尼先生如此神人。」 索里尼整个人顿时失去灵魂般的仰头不语,过了一会儿後,他才恢复那种犹如温暖阳光般的气息,满脸和曦道:「经过索里尼跟同伴商讨的结果,索里尼很高兴接受东风兄的邀请,索里尼冒昧打扰之处还请东风兄多多包涵。」 他的答应还真让我大吃一惊。 原本以为他会含蓄拒绝我的邀请,没想到他竟然会答应,这种结果还真让我喜悦万分。他们虽然不能干涉属於自己空间以外的事情,但却可以从旁对我们进行指点,就像刚刚如果没有得到他的指点,我永远也不知道心神可以在这种情形下出窍,傻傻的以为心灵出窍只能用修炼魔法力方式呢! 平缓一下内心的喜悦後,我连忙开口道:「请索里尼先生随我来。」说完,我震翅往已经可以看见主体外观的毕卡拉皇城飞去。 而我也无须做出回头观看他是否有跟来的动作,因为透过他飞行所发出的能量,我不用回头就可以清楚感觉他的存在。 大概是认为我飞行速度太慢了吧!身後突然传来他的轻柔话语道:「由於东风兄尚未完全得到转换器的六种特殊力量,所以尚不能把焰翅的真正功能发挥,如果东风兄愿意听索里尼的无聊之语的话,请东风兄暂且降落地面、并解除布在身上的能量,让索里尼告知东风兄更快的飞行方法。」 对於自己求之不得的事哪有拒绝的道理,我向他道声谢後,临空找一块空旷地的缓缓降下,并在双脚碰触到地面的同时解除了身上的肌盔甲。 这时的索里尼也缓缓降落於地,脸上保持同样微笑道:「虽然东风兄已由後天转入先天,但东风兄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内息的使用方式,话不多说,东风兄可尝试把丹田里的内息由毛细孔排出,然後再由内息排出毛细孔的多寡来决定自己的飞行速度。 「恳请东风兄务必切记的是,当东风兄用毛细孔排出内息时,丹田必须同样保持吸取内息,让丹田做出吸、吐、循环状态,否则东风兄很快就会无内息可用。言尽於此,东风兄可先用微薄的内息排出毛细孔一试,等掌握了其中技巧後,再另行尝试。」 我慎重的点点头,然後把丹田里的能量一点点的由毛细孔缓慢排出。 果然,当自己尝试把内息缓慢由毛细孔排出时,我的身体顿时有了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虽然这只是一种细微的感觉,没有预估般的浮起来,但这种感觉也让我知道自己的尝试走对了方向,所以这时的我也较为放心、大胆的多排出一点内息来。 随著自己内息的增加,我的双脚也渐渐离开地面,但这时的我却没有加强排放内息出毛细孔的动作,反而更加控制著内息的排放、丹田的吸收。 就这麽持续涌入排出、涌入排出的连续循环。 不久之後,我的丹田已适应这种循环方式,甚至不用再刻意控制,丹田也可以自动作此循环,不过为了自身安全著想,我还是让丹田自动循环运转一会儿。 直到自己感觉操作正常、安全无虑後,我才逐渐增加内息的排放,让整个身躯越浮越高、越来越快。 不到盏茶时间,我已经掌握这种内息飞行要领,此时的我已经可以像他们一样以超音速的速度飞行。 飞行不到一会儿後,我发现这种超音速飞行有两个缺点,那就是超音速飞行不能低空飞行,不然速度所造成的冲击波将会影响下方,进而造成地面物体的破坏。 另外还有一个缺点,超音速飞行只能做出直线飞行,想要改变方向必须绕一大圈才行,速度虽快、可却极不灵活。 思忖到灵活度的问题,我不禁想到自己肌盔甲上的巨大翅膀,所以当我到达大气压力所造成的身体极限高度时,我唤出了身上的肌盔甲,尝试看看能不能以身著肌盔甲模样由毛细孔排出内息。 不料,这个突来之举还被我搞对了方向,我非但可以在身著肌盔甲时以超音速飞行,甚至大气压力赋予我身上的压力也全都消失无踪! 还有,当我想以超音速飞行时,只要把巨大的翅膀卷缩在後、不要伸展开来,其速度一点都不受影响,甚至还有那麽一点更快的感觉。 我就这样随心所欲的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一会儿以超音速飞行、一会儿往下俯冲,所有的动作对我来说都是轻而易举、不受限制,让我不禁想沈溺在这种毫无拘束的悠游感觉。 我什麽时候才可以过这种毫无拘束、悠游自在的日子呢?我在内心抱持一个大问号的反问自己。 摇了摇头,算了!还是藉著快速俯冲的速度甩开这股躁闷思绪。 直到距离地面约二十公尺时,我才停止内息的排放,伸展卷缩在背後的巨大翅膀,一煽一动的飘向地面。 落地之後,我同时收回了身上的肌盔甲,充满感激的对著索里尼深深行了一个礼。 此时,索里尼失去了脸上原有的微笑,转而代之的是一脸苦笑,「东风兄不必如此客气,索里尼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方法转述而已,其过程还是东风兄自己完成的。非但如此,东风兄还自行摸索出不知比我们高明多少倍的飞行方法,如果不是早知东风兄怀中的转换器残缺不全的话,索里尼一定会认为东风兄的身体有经过转换器的改变呢!」 被教导的人如此夸奖自己,我实在是既高兴又有点尴尬,甚至内心还有那麽一丁点儿的惭愧,只因我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如此飞行,完全是依靠焰翅的辅助。 但除了焰翅的辅助外,我的勇於尝试才是真正创造此高明飞行术的成功要点,所以对他的夸赞我虽然尴尬却也欣然接受。 索里尼的心情似乎还没有平复,只见他额头突然一亮,接著以著非常复杂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 最後,他微皱著眉头思索片刻,洒然一笑道:「据刚才索里尼以心眼观察的结果,东风兄似乎不知自己内息的使用、运转方式,不晓得索里尼这样的观察结果可对?」 我毫不考虑地道:「东风尚未遇见索里尼先生时,实在未听过内息这个字眼,就连东风刚才所运用的飞行方式也不是内息,而是我们这个空间称之为元素的一种能量,所以对於索里尼先生的问题,东风实在无法回答。」 事实上,我并不是完全没有听过内息这个字眼,在我生活的那个科技空间里,只要上小说店随手一翻武侠小说,内息这个字眼根本是少见多怪。不过为了节省解说上的麻烦,我还是将这部份隐瞒不说。 听完我的话语,索里尼整个人楞住了,脸色更是微变道:「东风兄不懂索里尼所说的内息含义?那你竟敢冒然尝试!」 我只是摇头苦笑,并没有回答。 索里尼脸上恢复正常神色,含笑说道:「能量就是内息、元素就是内力,虽然两个空间所作名称不一样,可却同样代表著两个天地之差的修炼进度,索里尼就简单用这个空间的名称说明一下,好让东风兄可以更了解。 「能量是属於大地一种未精纯的气,这种气包含了动物、植物、土壤、水源……的综合之气,但对於人们来说并无法同时使用这些相生相克的综合之气,只能单一选择一种较为适合自己的气使用,待达到一定阶段後再以循环渐进方式拥有别种气,而这种被分开选择的气就叫元素,不晓得这样的解说东风兄可懂?」 我点点头道:「那何谓後天、先天呢?其间的差别又在哪里?」 「简单的说,後天就是还在使用单一元素阶段,先天就是已经可以融合使用大地的综合之气。」索里尼肃然续说道:「也许是因为环境的关系,在我们那个空间里进入先天者比比皆是,甚至已有人进入到『天人』境界。」 我无比惊讶的问:「什麽!还有『天人』?」 索里尼脸上露出向往的表情道:「是的,进入天人是我们那个空间每个人终其一生的梦想目标,只要一到达天人境界就可以进入我们每日仰头所望的『天境』。」 「虽然我不知道『天境』是什麽,但既然看得到『天境』你们何不直接用内息飞行前往呢?何需那麽麻烦等到进入天人境界?」 索里尼微叹道:「东风兄有所不知,虽然『天境』是漂浮在半空中,但想以内息飞行进入却是毫无可能,因为天境周围有一种非常特殊的力量,这种力量平时并不会对他人造成影响,可是当你以内息飞行接近到一个范围时,身体就会莫名奇妙地产生一种沈坠感,让你的内息无法正常运转。 「而且只要一增加内息来抵抗这种附加在身上的沈坠感,这种沈坠感就会增达十几倍的力量把你往下拉扯,内息增加越多、拉扯的力量也越大,唯有达到天人境界者方能不受这种沈坠感之影响。」 我困惑的道:「那如何知道自己已从先天修行到天人境界?」 「东风兄这回可问错人了,想要定义自己是否修练到天人境界可是要问天境人员才知道,因为所有被认定到达天人境界者、都是由天境宣布的。」 我原本想说,【这样的修练不是很盲目吗?】可是一看到他说到天境时的那种向往、尊崇神情,让我不得不把这句话吞了回去,转而问道:「天境人员常下来吗?」 索里尼缓缓说道:「天境人员甚少与我们接触,除非是宣布重要讯息,就像这次转换器所发出的庞大讯息也是由天境人员前来告知我们,并徵求合格志愿者前来这空间,协助东风兄把一分为三的转换器合并。」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转而一脸沉重继续道:「还有一点必须先告诉东风兄,不管转换器有没有合并,只要我们一接获天境讯息就必须马上把东风兄『请』回我们的空间。」 「什麽?!」我闻言霍然变色。 此时他并没有回答,脸上除了沉重以外,更多的是坚决的看著我,摆明著我不同意他们也会这麽做的表情。 望著他脸上的坚毅神情,我顿时充满了无力感,只因现在的我犹如是一只待宰的羔羊,纵然想逃也逃不了,而现在的自己只能运用古人常说的一句话来形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在心里深深叹了一口气後,我强打起精神道:「此处实在不是谈话之地,索里尼先生如果没有要事必须现在即作说明的话,我们不妨移往皇城再作畅谈如何?」 索里尼双脚离地、对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他做出飞行动作後,我二话不说的由毛细孔中排出适量内息,以不造成冲击波为前提的飞行速度飞往毕卡拉皇城。 第四章 六道金刚咒 藉著黑夜的掩护,以及算准了这块大陆上的人民没有仰头观天的习惯,我们在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下,顺利飞行到皇宫上空。 原本是计画想直接带著索里尼降落至那间宽阔会议室前方庭院,可是当看见庭院里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士兵时,我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转寰飘浮至以前居住的地方,就在那排金碧辉煌房舍前方的大花园内降落。 此时,我完全无心欣赏庭园里的缤纷花草,因为我从会议室前方的卫兵数来看,会站这麽多卫兵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所有毕卡拉皇城的重要人物全聚集在那边。 可想而知,原本这个时候众人该早已躺在柔软床上呼呼大睡了,哪还会在这个时间相聚,一定是发生了重大事件才会让他们在如此深夜聚集开会。 当我一落地後,礼貌性地向索里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随即不再多说的沿著人行步道上大大小小的白色圆形鹅卵石前进。 沿路上,士兵只要一看见我,脸上无不充满了惊讶的表情。 他们虽然惊讶我的突然出现,却也知进退的对我行军礼,没有任何阻拦、盘问,完全畅然通行。 就这样走过了那些平整的草地和花圃,我带著不安的心情来到了那栋广阔的独栋会议室前面。 此时,站在会议室门口的卫兵一看见我的到来,马上收枪作出军礼道:「雷瓦诺·东风先生好!」 我回他们一个军礼,迅速伸手打开紧闭的房门。 一进到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充满焦虑与惊讶的脸孔,现场有我父亲、柯恩帝王、小夜的母亲茱丽黛、丝丽帝后、还有我那些美丽的老婆们也全在场。 不过这些熟悉的身影中唯独不见师祖、两位乾爹以及老帝王他们四人的身影。 这时众人全都站了起来,父亲更是率先开口问道:「东风你怎麽回来了?发生了什麽事?」 我虽然急於想询问他们为何这麽晚了还待在这里,甚至为何不见老帝王他们四人的身影,但基於礼貌问题,我还是决定先把索里尼介绍给众人认识。 「爸,有话待会再说,现在我先跟各位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索里尼先生。」 说完,我从父亲开始介绍,然後柯恩帝王、丝丽帝后、茱丽黛阿姨、罗莎、莉亚、…… 就连罗莎她们全是我的老婆我也毫不避讳地说出。 听完我的介绍,索里尼露出一记让人感到无比快活的和曦笑容道:「各位好,我是索里尼,很高兴认识大家。」 此时众人脸上的表情全跟我当初遇见索里尼时一样,全被他春风般的气息、温暖的笑容及温文的话语给吸引住了,而且他们专注的神情比我当初更胜几分。 甚至我那天真的爱琳小公主还不自觉的道:「哇~他让人感觉好温暖喔,就像晨曦一样,和煦而不刺眼。」 这种情形和我心里预料的差不多。我顺手拉开一张椅子请索里尼坐下,然後顺势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并边坐边道:「大家不要发愣!有话坐下来再说。对了,你们为何这麽晚了还聚集在这里?」 众人听我开口说话才惊觉到自己对客人的失态,纷纷找空位坐了下来。 父亲更是有点掩饰意味的慌忙开口道:「我们原本都已经在休息了,可是睡到一半突然听到一些轰然巨响,而且前方不远的上空还不时闪动著紫色光芒,直到一道红光闪烁而出,整个光芒与巨响才停止、消失,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才会不约而同的聚集在这里,万一有事发生也好彼此有个照应。」 哦,原来是自己造成的啊!我在心里回答这麽一句後,向他们道:「刚才那些光芒与声响是我无意中造成的,大家可以放心。」 罗莎释怀的道:「风还可以使用魔法我们姐妹就放心了,想当初『平等』初下时,爸告诉我们风绝对不会受影响,我们私底下还认为这是爸安慰我们的话呢!现在听你亲口证我们终於可以放心了。」 听完後罗莎的话後,我与父亲迅速交换了一个神色,我知道父亲当初会这麽说纯属安慰成分居多,连他自己也不太确定。 我回给老婆她们安慰一笑,转首对著父亲道:「虽然我不知道老爸你为何在这里?不过老爸没有依约前往普尔特皇城却是正确的,因为这次……」我把亚夫·札尼西思所派遣偷袭部队临时撤退,以及自己推断他们是转而伏击父亲,想一举除掉我们父子俩的想法仔细道出。 听完後,父亲苦笑道:「那我可真是幸运逃过一劫了。我现在会在这里也是因为这场平等的关系,由於我平时只要在心里念念咒、结结手印就可以快速到达目的地,所以路程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名词、毫无影响。谁知道这场平等来的这麽突然,算一算日子,就算我用跑的也无法赶上二十日之约,所以我乾脆待在这里等你的消息。」 了解一笑,我转首对著柯恩帝王道:「岳父大人,老帝王爷爷呢?为何没有看见他?」 柯恩帝王闻言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麽问。」他得意的笑了几声後,继续道:「你帝王爷爷与劳伦斯他们两个仍在黑甲军训练基地,恩师与朱利亚诺则比较幸运,平等来时他们刚好人在魔法公会,所以没有被这场平等给耽搁到。」 得知这个结果,我原本还存在的一丝紧弸心情顿时松懈了下来,不过我还是问道:「那有没有派人跟他们联络?」 「魔法公会方面已用我的名义给予连络了,训练基地方面也在平等落下当天派遣昆达前往。」 我摇头叹息道:「这场平等可真影响深远,搞的我这几天过著战战兢兢、食不下咽的日子不说,现在就连堂堂一个将军也被当传输兵使用,唉~这算什麽鬼捞子平等嘛,我怎麽觉得一点都不平等。」 这时,甫自打完招呼後就没有开口说话的索里尼突然看著父亲,紧接著从他的两眉中央突然亮起一道犹如眼睛的白光,双眼微闭、脸上庄严中透出一股祥和之气,双手不断变化的对著父亲结出无穷无尽的手印。 智拳印、日轮印、外狮子印…… 看著他双手结出无穷尽的手印,我差点惊呼出声来,因为他双手不断幻化的这些手印当中,很多曾是我以前在少林寺罗汉堂的内塑里像看过的,而且每当他完成一道手印,手掌都会亮出一道红色的亮光来。 最後,他的双手结成一个宝瓶印後就停止不动,原本微闭的双眼也蓦然睁开,整个眼睛亮到让人无法逼视,只闻他顿然大喝道:「光之明~黑之暗──阿.阿.夏.沙.吗.哈──转」 我心里同时惊呼道,「什麽!六道金刚咒!」 不过此时可容不得我多想,因为这道咒语一完,我就看见从他结宝瓶印的双手中发出一道炙人眼睛的白光、暗黑的光芒打入父亲体内,而他也瞬间恢复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悠然气息。 他恢复了,父亲可还没有恢复,而且身体正起著惊人的变化,因为随著他这一黑一白的两道光芒打入父亲体内,父亲身体外围迅速闪烁出七色霞光,分别是红、白、蓝、黄、金、紫、黑这七种颜色。 而这七种霞光却围绕在不知什麽时候盘膝坐好的父亲身上,形成一圈转动的光芒,而且越转越快、越转越快,最後这七种霞光同时一股作气地涌入父亲身体,紧接著从父亲身上散发出一股庞大的能量,不过这股能量却没有任何伤害性,只让人感觉这是一股很庞大的力量而已。 这时的父亲缓缓睁开眼睛,目光也由原本的明亮转为黯沉,随即恢复成原本的眼睛神色,不,应该说是比以前还要明亮、还要有精神。 此时,罗莎她们突然骚动起来,而骚动的原因则是父亲脸上的泪水,因为她们不知父亲所流下的是喜悦之泪,还以为父亲发生了什麽事呢! 甚至莉亚还充满不安地对我道:「风,你看见没,爸哭了,他是不是很痛苦呀?」 没有回答莉亚的问题,我直接对著父亲恭贺道:「老爸,恭喜你了。」 父亲从容地擦拭脸庞上的泪水,一脸喜悦地道:「谢谢!谢谢……」他虽然极力想擦乾眼泪,可眼睛就像关不紧的水龙头般,泪水依然源源不绝的流下。 听我向父亲道恭喜,而父亲也充满喜悦的回谢,罗莎她们不用我解释也明白父亲所流的是喜悦之泪,顿时焦虑之情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纳闷。 就连柯恩帝王与丝丽帝后、茱丽黛阿姨他们三人脸上也同样布满了不解,只是他们不好意思询问罢了。 为了解除众人心中的疑惑,我简单的把能量与元素之间的差别分析给他们知晓,让他们知道父亲已由後天转入先天,也就是不用再局限使用单一元素,而是可以使用大地最精纯的能量。 甚至我还把两者之的差别威力说个大概,听得他们个个乍舌不已,全被能量如此强大的破坏力给吓得目瞪口呆,整个宽广的会议室顿时静得连根细针掉下去都听得听落地声。 过了好一会儿後,才传来众人向父亲道贺的恭喜声。 父亲同样一边擦拭著泪水、一边回应道谢,犹自无法控制自己失控的情绪,就连自己尚未向恩人索里尼道谢也不知。 我直直注视著索里尼,惑然问道:「据索里尼先生之前所告知,由後天转入先天实属不易,没有转换器之助,有的人甚至修炼一辈子也无法由後天转入先天之状态,但为何东风父亲可以如此轻易由後天转入先天,困惑之处,还请索里尼先生给予答覆,东风由衷感激。」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已然得知能量是属於大地一种未精纯的综合之气,而这种气却是由水、火、木、土、金、光、暗这七种元素所组成,记得索里尼说过,对於人们来说并无法同时使用这些相生相克的综合之气,只能单一选择一种较为适合自己的气使用,等到一定阶段再以循环渐进方式拥有别种气, 「但刚才索里尼以心眼探索在场朋友修炼状况时发觉到,东风兄的父亲大人内丹田已可以同时存在,凝聚著水、火、木、土、金、五种元素,只差光、暗这两种元素就可以综合大地之气、由後天转入先天。 「再加上索里尼来此之前,天境人员告知索里尼一种转换法,这种方法虽跟转换器有著异曲同工之妙,不过却有著莫大的限定。其中,转换者必须同时拥有五种元素以上,所以当索里尼探知东风兄的父亲大人符合规定时,不禁自作主张帮东风兄的父亲由後天转入先天,冒昧之处还请东风兄见谅。」说完,含笑对我拱手一礼。 我闻言神色一正,说道:「索里尼先生可别折煞东风了,哪有得到索里尼先生的帮助,还让索尼先生对东风说抱歉之理呢!东风实为内疚。」 父亲这时已从惊喜中回复过来了,他满怀尊敬的对著的索里尼恭声道:「索里尼先生的恩情,雷瓦诺·斯特终生感激,在此,请索里尼先生接受雷瓦诺·斯特一礼。」 说完,父亲的身子才一站起,索里尼慌忙跳开道:「不可、不可,索里尼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虽然索里尼已经跳开,可父亲还是遥遥对著他躬身一礼,搞得索里尼直叹气,大叹自己心领了。 看看窗外天色,我发觉天空已经有了鱼肚白的亮光,虽然这时的我有很多话还没有交代完毕,包括索里尼刚才所结出的手印、念佛教的『六道金刚咒』,这些都是我急於想询问索里尼的事。 但碍於时间的关系,我只好暂时放弃询问的冲动,转首对著索里尼道:「因为刚刚东风是从敌方阵营开溜出来的,所以无法带著索里尼先生一并回去,但不知索里尼先生是否方便暂时留在这里,只因东风现在无法分身,只能望请索里尼先生帮忙把刚才告知东风的事情转述予我的亲人知晓?」 索里尼含笑颔首道:「东风兄尽管放心前往,索里尼会尽量转述给众朋友明白,至於东风兄往後想与我们联络的话,只要东风兄把心神往上探索即可。」 我诚恳向他道声谢後,对著众人道:「由於现在所牵涉的事情层面实在太广了,所有事情不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我希望待会儿索里尼先生把详情告诉大家後,大家能够仔细用心思考,集思广义的找出一个两全其美之办法。」说完,我站了起来。 众人看我站起来也跟著起身,虽然他们此时还不知道我说这话的涵意,但也表示了解大点了点头。 此时的我不再多说,起身走向紧闭的厅门,听及脚步声随後响起,我知道他们跟在我後方想送我一程。 也好,在这种非常时期匆匆一见,也没多馀时间和老婆们谈谈情,短短几步的送行也算是她们的心意,於是我不多加阻止地打开厅门走到会议室前方的花园,而後才停下走动的脚步,转过身躯面对他们道:「大家请留步,送到这里就可以了。」说完,我再回视了众老婆们一眼,才把丹田里的内息一点点由毛细孔缓慢排出准备离开。 随著我的双脚渐渐离开地面,从来没有看过这种飞行法的众人全都惊呼出声,就连父亲也是一脸羡慕地看著我。 我对著众人笑了笑,并用心念同时锁定可以跟我用心灵沟通的罗莎她们,用心灵传输道:「老婆们保重,老公好爱、好爱你们。」 「风,我也爱你。」心灵同时传来老婆们的回应。 我对著索里尼点点头算是招呼,环眼扫视了众人一眼後,缓慢增加内息的排放,让身体越浮越高。 到了一定的安全高度後,我先以心灵锁定巴特方向,这才不再限制内息的排放,直接以超音速速度飞行前往。 ∮∮∮ 在全力内息飞行下,我只用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已经到达临时驻扎地的上空。 此时,为了防止他人发现,我唤出了身上的肌盔甲,而且同样以内息飞行方式保持停留在大约五层楼高度上,巨大的翅膀更是毫无用处的被我卷缩在後,单纯以内息飞行。 我会这麽做的用意很简单,只因随著肌盔甲的唤出、内息的飞行,原本凝聚能量才会出现锁定、放大功能的两个黑色框形图案已自动融合成单项放大功能,而且还是加强版的放大功能。 这个功能让我映入眼里的视界犹如透过高解析度的望远镜直视般清楚,但却没有一点不适,感觉就像自己天生就可以看得这麽遥远般自然,更重要的是,这个黑色框形图案会自动调整焦距、感觉起来就像自己眼睛构造的一部分般,完全融合无碍。 真正会让我同时使用的原因不只如此,还有一点要因就是原本只要黑色框形图案一出现,浅金黄色视界中就会变得一片血红,可用了这个方法後,我眼里的视界却依然没有改变,同样保持著浅金黄色视界。 透过浅金黄色的放大视界我仔细扫视一下巨大营帐四周,发觉原本负责监看我们的那位士兵已不见了踪影,而且四周保持著跟我离开时一样,并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再次确认无误後,我以瞬间排出大量内息方式,如炮弹般的快速闪进营帐之内。 虽然我成功冲进营帐之内,可由於冲势太猛的关系,让我撞倒了好几个人的身躯才停止这股冲势。 此时,我不用起身看垫在我身体底下的几位倒霉者是谁,因为我已从他们互相抱怨的话语中听出他们是谁来。 「巨人快起来,你的家伙顶到我了。」尔利歇斯底里的低喊著。 「他妈的尖牙,把你的臭脚从我脸上移开。」刀疤狠声道。 「刀疤你鬼叫什麽,你先叫巨人把他压在我身上的腿移开再说,被他压著我连动也动不了。」尖牙用著尖锐的嗓子反驳。 「巨人你的手掌不要乱摸呀!」这道声音是巴特的,听起来都快哭了。 「你们干麽都怪我,是老大压著我的,而且我看老大都不动,我也不敢动啊!」 综合以上互相抱怨之语,我光听声音就能判别这几位倒霉者是那些队长级人物。 既然自己已经被点名,我也不好意思再赖在巨人身上,尴尬的站起身来顺手解除了身上的肌盔甲。 笑看著肉体互相交叠的巨人他们,我忍不住调侃道:「我还真幸运,随便这麽一躺就有你们这些队长级的人物帮我当垫背,不过说真的,躺在你们身上的感觉还真不错!」 他们动作狼狈的挣扎起身,不甘示弱的瞪了我一眼,不过倒是没有人开口反驳就是了,因为他们全知道我说这话全是故意在调侃他们。 看他们这副模样,我乐得呵呵直笑,过了一会儿才恢复正经道:「对了,营帐前面那位负责监视著我们的士兵怎麽不见了?」 尔利大概是被撞到颧骨吧!只见他边用手揉著右边脸颊颧骨边说道:「由於老大没有交代什麽时候会回来,我只好每隔十分钟就派遣两位弟兄前去小便一次,好方便老大回来时可以随时接应。没想到那位仁兄还真禁不起折磨,我只派遣到第三批时,那位仁兄已忍不住的寻找他们伯爵投诉去了,而布朗伯爵配合度也十足的撤走负责监视我们的岗哨,只加强原有的巡逻工作。」 「难怪刚才回来时我会觉得巡逻士兵增多了,原来是这样子啊!」我勉励的拍拍尔利肩膀道:「嗯~干的不错!」 尔利脸色微现赧然之色,不自在的转开话题道:「老大是否有寻找到斯特老师?」 我轻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找是找到了,不过事情却变得更加复杂、更加麻烦。」 於是我毫不隐瞒、坦言不讳的把我师父是魔法之神,父亲教导他们魔法阵的用意,以及刚刚遇到异空间人士的情形,全都一五一十的告知他们,当然也包括索里尼帮父亲成功转换成能量丹田的事。 听完後,他们个个面露讶然之色,良久不能言语。 顿时,整个营帐原本嬉笑的气氛变得异常宁静,静得似乎连空气中也凝结著一股凝重气息。 最後,尔利率先打破这股沈默道:「老大,你可不要误会了,我们并不是不能接受有另一空间之事,其实我们是被老大师父是魔法之神这档事给震撼住了,呵呵呵……能有个魔法之神的徒弟当老大,那种感觉还真威风,只可惜不能告诉别人,否则我绝对要出去敲锣打鼓好好炫耀一番。」 既然他们可以接受我所说的话语,我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松懈了不少,我故意笑笑的泼他冷水道:「就算你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当成是疯子呢!」 巨人接口道:「谁不相信我就揍他,揍到他相信为止。」 我伸手招了招手,示意巨人蹲下来一点,然後不轻不重的敲他一个响头道:「揍你的大头啦,这是秘密懂不懂?秘密喔!」最後这三个字是我在他耳边咬牙切齿说出的。 「懂!」巨人慌忙点头。 众人全被巨人傻愣的模样给惹得轰然大笑。 笑声过後,尔利询问道:「老大,那我们接下来该怎麽办?」 我一脸正色的回答道:「说真的,接下来的事情连我自个儿也不知道该怎麽办,如果不受平等影响,我还真想以魔法来解决一切。」 众人闻言尽皆变色,巴特更是又惊又急的说道:「老大,这个方法可用不得啊!因为大陆人民尚武,如果老大以魔法逼使其他两帝国就犯,或者是强行要亚夫·札尼西思与叶尔曼·塔恩两帝王交出帝王令的话,不要说那些骄傲的贵族无法接受了,就连大陆上的人民也会唾弃老大。」 尔利庄容接口道:「到时只要有人登高一呼,那我们也变成众人讨伐的对象、大陆上的公敌,整个情形只会比现在还乱,非但失去民心也失去军心,甚至还会促使各个势力起身对抗我们。」 其实,我当然知道自己如果使用魔法来与两帝国对抗的话,等於是间接放弃统一这块大陆,变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倍受讨伐。 我之所以会这麽说,完全是想从他们的反应来旁敲推测,一般人民在遇到这事时的反应,只是没想到连他们听到的反应也如此激烈。 我轻笑一声,莞尔道:「你们这麽紧张干嘛!如果我想用魔法对付两帝国的话,我们现在就不需如此忍气吞声的窝在这里,我早就放手大干一场了,哪还得容忍这些人对我们如此嚣张。」 众人闻言大喜,脸上的表情就像放下了顶在头上的千斤顶一般,充满了如释重负的感觉。 就连极少言语的刀疤也欣然叫好道:「老大英明!这真是太好了。」 尖牙用著独特的尖锐嗓子,狂泼刀疤冷水道:「好个屁啦~好,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异空间的人准备随时带老大走,没有确定时间、也没有明确地点,更别说老大去了之後什麽时候可以回来,万一战争时老大就这麽突然被带走了,到时候我们该怎麽办?上哪儿找去?」 「对呀!我们怎麽办?怎麽找老大?」巨人傻愣楞顺著回应。 刀疤冷声反驳道:「你耳朵有问题是不是?你什麽时候听见老大说要跟两帝国开战了,而且就算老大真的被带走了,我们也不用去找老大,你以为魔法之神要斯特老师教我们魔法阵的用意只是用来帮老大统一大陆吗? 「再笨的人也知道帝国争战明确规定不可以使用魔法,那我们耗费那麽多时间学这个魔法阵的用意何在,不用想也知道是准备跟老大到异空间之用,拜托你们动动自己的小脑袋瓜想一想好不好,别搁著长青苔了。」 尖牙虽然被骂得满脸菜色,可对於刀疤话语却也欣然接受、没有反驳。 这时,尔利突然一脸狐疑的对我问道:「我记得刚刚老大有跟我们提及,那些前来大陆的异空间人士都很厉害,甚至其中一个还跟老大交过手,把老大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是不是?既然他们如此厉害,那为何……」 对於尔利想询问的内容我多少知道个大概,所以我伸手打断他未说完的话,侃侃道:「其实当初要训练大家学习魔法阵的作用,完全犹如刀疤所说的那样,目的就是要让你们可以跟我把帝王令送回异空间之用,如今帝王令所属空间的人已经寻找到这里来了,原本要你们一同前往异空间的可能性实在不大。」 巴特一脸不容反驳的表情道:「我不要,打死我也要跟著老大。」 「是啊!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跟著老大。」尔利聪明的用我们两个字,而不是只用我这个字,有点代表众人意见的味道。 眼看众人就要跟著起哄,我连忙出声阻止道:「兄弟们先静一静,你们暂且听我把话说完。」 等众人全数静下来後,我才道:「其实,我内心隐隐有种感觉,总觉得事情不像我们想像的这麽简单,而且帝王令的合并与否对异空间的人来说并不怎麽重要。」 吞了吞口水,我继续道:「你们想想,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说要合并帝王令,但跟我接触的人却为何又说,『只要他们那个空间的人传来讯息,无论我有没有合并帝王令都必须把我请回他们的空间。』说『请』字是听来顺耳,但真正的用意却是警告我识相一点,不然就算动用武力他们也会把我强押回他们的空间去,对於这样前後反覆不一的言语,你们不觉得很矛盾吗?」 尔利颔首道:「是很矛盾,而且我觉得他们来此的目的好像是老大你。」 「我也这麽觉得,不过我却想不出自己有什麽可以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之处。」我露出一个苦得不能再苦的笑容。 巴特眼神一亮道:「老大可以问魔法之神啊!老大不是说魔法之神是待在帝王令里面跟老大作心灵沟通吗?」 「是啊!是啊」尔利附和的说。 刀疤更是道:「老大趁现在赶紧跟魔法之神心灵沟通看看,我们帮老大守护。」 眼看著众人就要做出动作的把我围绕在中间,我连忙出声道:「不用了,自从我跟那些异空间的人接触後,我再也无法跟我师父作心灵传递,就连自己想把心念探入帝王令也不行,总是有一股不知名的庞大力量会将我阻挡在外。」 我说的是实话,因为当我学会内息飞行时,我曾经尝试把心念探入魔法神令想向师父告知这个好消息,可是当我心念才一碰触到魔法神令,马上被一股力量给排拒在外,原本我还以为这是利用内息飞行所造成的正常结果,自己也并不怎麽在意。 直到自己被索里尼的天境之说、相『请』之约给震撼莫名,我直觉把心念探入魔法神令想请教、询问一下师父相关问题时,我的心念却同样在未碰触到魔法神令的情形下,被这股自以为用内息飞行才会造成的排拒力量给抗拒在外後,而後我才知道自己完全跟师父断了讯息。 而这股排拒我进入魔法神令的力量,竟是由魔法神令本身发出的。 其实我这个人天生就有一副牛脾气,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情、我越要做,所以经过我这样不断反覆尝试想进入魔法神令之时,这股力量突然发出一道微薄讯息波动,警告著我不要再尝试了。 当我接触到这道微薄讯息後,我宣告放弃了,只因这道微薄讯息是由师父他老人家发出的,而且讯息中还要我相信索里尼,至於为何突然跟我斩断讯息的原因他则没有说明,这道微薄讯息就此中断,而後,我心念所触及的全是那股排拒的强大力量。 就因如此,我当时才会对索里尼的相『请』之约没有表示意见,否则依我的个性怎可能如此轻言妥协,就算明知道自己打不过、逃不掉,最消极的方法也会用自己的性命来作抵抗。 就在我心想之馀,巴特气愤道:「总之老大去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他们不愿意的话,我就以死相拼,死也不让老大一个人去异空间冒险。」 听完巴特的话,众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脸上的神情也跟著气愤起来。 我欲伸手敲巴特响头却被他躲了过去,不过我还是瞪了他一眼道:「巴特你皮痒了是不是,纵然他们容许你们同行,还有一个人也不会答应。」 「谁啊?」刀疤蹙眉问道。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 c o m 「谁敢阻止我,我就……」 「我!你就怎麽样啊?」 巨人怒冲冲地磨拳擦掌,却被我的一句话给灭了怒火。 「为什麽?」众人气愤不平、异口同声地问。 我苦笑地说:「你们想想,他们随便来几个人就这麽厉害,甚至连老大我都不是他们的对手了,你们去那里还搞个屁,非但什麽事都不能做,反而成了我束手绑脚的包袱,做起事来还要考虑你们的安全。你们自己说,这样的情形算是帮我嘛!是不是只是徒增我的负担而已?」 闻言,尔利满脸丧气摊手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岂不是什麽事都不能做了吗?」 「你们放心,等我去到那个空间、搞清他们的真正意图後,我会视情况决定要不要让你们过去,到时候你们全好好按照我告诉你们的修炼方针下去修炼,加强保护我那些老婆及亲人们,懂吗?」 「懂~!」众人提不起劲的回答。 看著众人如此有气无力地回答,我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不过我还是装作有点生气地道:「你们这是干什麽,答个话都这麽有气无力的,全都欠揍是不是。」 挥了挥手,我继续道:「算了,看你们这样我也不忍心,你们也不要说老大我没给你们机会,只要你们有谁能够在我前去异空间时,把身体内的主丹田修炼转换成能量丹田的话,我二话不说绝对带他去。」 「真的?!」巴特一脸的期待地问。 不只巴特期待,就连其他人也一脸兴奋地看著我,搞得我不得不作出保证道:「当然是真的,老大我以人格保证。」 众人听到我以人格保证後,全都笑开了一张脸,丝毫没有想到如果真有人转换成能量丹田的话,那麽这个人是否能弃兄弟生命於不顾的跟我到异空间呢? 毕竟除了巴特与尔利以外,只要六十六人小组中少了一个人,那整个三角形攻击队形的挥刀运转方式就会出现空隙,而这个空隙虽然不影响三角形攻击队形的整体运转,可是却足以让敌人有机可乘的全力由这个空隙缺口抢攻,进而瘫痪、破坏整个三角形攻击队形,到时若真有人成功的话,那他是否愿意弃兄弟生命於不顾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这时,尔利似乎还沉腻在我开出条件的喜悦中,只见他一脸兴奋的对我问道:「老大,那接下来我们该怎麽办,开战吗?」 「战不战的问题,等我们见到亚夫·札尼西思时再做决定。」 就在这个时候,我放在外面的心念感觉有人逐渐接近,所以我连忙对著众人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後伸手指了指外面、摊开左手,用著右手食指与中指在左手手掌上做了一个走动的动作,表示有人接近。 尔利一接获我的手势,迅速话锋一转道:「老大,这些人是在搞什麽,不给我们吃早餐就算了,怎麽到现在还没有人来通知我们准备开拔?」 我一边用肢体语言做出这个人站在外面偷听的模样,一边说道:「巴特你去外头看一下什麽情形好了。」 话毕,营帐外已传来那位随扈兵的声音道:「雷瓦诺·东风先生早晨安好,小的奉我伯爵之命前来告知雷瓦诺·东风先生:部队准备开拔。还请雷瓦诺·东风先生一行人走出营帐,小的好方便派人拆除。」 我道句「请便!」并确定他离开後,我长话短说的跟众人叙述了一些重点,这才带领著众人走出营帐。 第五章 化敌为友 雨,持续下著。 道路,依然泥泞。 在身上淋著绵绵细雨,脚上踩著泥泞土地的情形下,我们终於在期限内的最後一天赶到了普尔特帝国的首都——普尔特皇城。 其中,在我们尚未到达普尔特皇城的这段路中,我也在未来丈人的言语示意下,单独与他碰面。 碰面之後,我详细的把自己整个情形告知於他,包括自己完全不受这场平等影响,曾经飞回过毕卡拉皇城与父亲他们详谈,六十六小组他们已经被我改造完成,同样可以在这场平等中唤出肌盔甲、能量刀刃的事,甚至我还把自己在飞回毕卡拉皇城的路途中所遇到异空间人员的事也都一一给予告知。 想当然我父亲在异空间人员帮助下,到达跟我一样的魔法修为,永不受平等影响之情形也同样叙说一遍让他知晓,听得他啧啧称奇,满心期待与这些异空间人员见面。 而我除了告知他这些令人比较喜悦的讯息外,也把自己随时准备跟那些异空间人员前往他们空间的事告诉他,并要他暂时放弃原有计画,一切等与亚夫·札尼西思碰面再作决定。 不过我也告诉他了,倘若到时亚夫·札尼西思要他带这三万部队攻击我们的话,要他尽管放心派兵攻打没关系,但尽量不要让部队士兵有个人表现的机会,最好是能够统一布阵指挥。 而且我也请他配合,要未来丈人尽量把部队拉离我们远一点,然後再把人员集中用密集阵式攻击,如此一来才好利於我们反击。 最後,我跟未来丈人确定、商讨了一些应变事宜後,我俩才各自离开,继续保持著敌我两方的局面。 此时,普尔特皇城的巨大铁铸城门已经紧紧合上,高大厚实城墙上的成千上万尖锐利刃更是只吐不收的延伸在外,使得原本厚重的围墙乍看之下犹如刺蝟。 城墙上方更是站满著身穿红色盔甲、为数众多的士兵,这些士兵手上兵器各有不同,有的人手握长刀、有的人手执长矛,甚至还有一部分的人手里拿著我曾经使用过的油瓶。 看到亚夫·札尼西思布出这种阵仗迎接我们,我可是一点都不感意外,毕竟这麽做才符合他的狼子心性,不这麽做我才意外呢! 虽然除了面对亚夫·札尼西思所布出来的欢迎阵仗外,我们还被未来丈人所带领的三万部队给团团围在中央,可是我却一点紧张的感觉也没有,甚至我还希望亚夫·札尼西思赶快动手呢! 我之所以会如此笃定的原因很简单,只因昨日与未来丈人商讨过後,我已经在出发前夕把父亲从我们那个高科技世界带回来的五支火箭筒拿出了三支,交由巨人、刀疤、巴特三个人背著。 并同时发给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每个人两颗手榴弹,其使用法我也早已在深山训练中教导过他们了,甚至大家还看过我试范手榴弹时的强大威力,所以完全没有使用上的麻烦、安全上的顾虑。 不只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携带有我们空间的高科技毁灭性武器,就连我身上也背有一支乌兹冲锋枪、两颗手榴弹、填满三十发子弹的弹夹六个,可想而知现在的我是如此笃定万分、神情自在。 多麽期待依然未出现的亚夫·札尼西思赶紧出现城墙上,并下令攻击我们,好让我们能出手毁灭这个号称攻不破的城墙。 此时,亚夫·札尼西思果然不负我望的出现在城墙上,而且他还一脸屌样的注视著我,似乎我是他的盘中飧般,只要他拿起筷子、我就无法逃离被他俎嚼的命运一般,神情甚至比我还笃定、轻松。 这时候,他非常愉悦地哈哈大笑道:「雷瓦诺·东风呀!你可知本帝王今天有多爽吗!」 我当然知道他爽的是什麽,不过我还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哦~不知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是否愿意跟东风分享帝王陛下的喜悦。」 「当然、当然。」说完,亚夫·札尼西思顺手一挥,紧接著就看见他的後方传来人影晃动。 正当我被亚夫·札尼西思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时,出现在城头的景象却让我忍不住的惊呼出声,「啊~老爸!?」 看我一脸惊讶样,亚夫·札尼西思神情更加嚣张道:「现在你知道我为何会很爽的原因吧!」他仰天长笑。 尽管只是望了一眼这位看似父亲的人,不过我清楚明白这是父亲本人没错。至於他为何会自投罗网的原因我虽然不明白,不过也知道他这麽做必有用意,所以对於亚夫·札尼西思的嚣张言语我暂时隐忍了下来,宛转地道:「不知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是否愿意让东风跟自己父亲说几句话?」 亚夫·札尼西思双手环扣在背後,神情潇洒道:「当然,本帝王为人最宽宏大量了,你一路泥泞污湿走来,本帝王怎会不让你们叙叙父子之情呢!请便。」 既然他答应,我也不再与他废话,直接把视线转向父亲道:「老爸你是怎麽来的。」 父亲故意满含哀怨的瞟了我一眼,开口道:「有这场平等我还能怎麽来,当然是用走的过来,不然你叫我用『飞』的啊。」飞这个字是加重语气说出的。 我脸上故意露出一副不引以为然的表情道:「既然如此,那你干嘛还来?」 父亲信誓旦旦地说:「人岂能言而无信,我既然跟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有著二十日之约定,我就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就算不能走,用爬的也要爬过来。」 听完後,我假装责怪的望了父亲一眼,无奈的对著亚夫·札尼西思问道:「不知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准备怎麽样处置我父亲,不,应该说是处置我们才对。」 「怎麽处置你们?」亚夫·札尼西思顺著我的话语重说一遍,然後犹如发疯般的哈哈大笑道:「对於好不容易可以逮到自己的心头大患,你认为本帝王会如何处置你们?」 我闻言呵呵一笑,温言道:「当然是杀掉了事喽!」 亚夫·札尼西思鼓掌叫好道:「你真不愧是本帝王看上的对手,连本帝王心里想的是你什麽你都知道。既然如此,那本帝王如果没有按照你的想法来做的话,好像有点对不起自己、对不起你这个洞悉我心性的对手了。」 说完,他深怕我未来丈人听不见似的开口大喝道:「布朗伯爵布阵,本帝王要雷瓦诺·东风见不到明天的双阳!」 「等等!」我凝气暴喝。 「怎麽!想求饶了是不是?」亚夫·札尼西思猖狂莫名的问。 我故意一脸黯然的摇头叹息道:「死又有何惧,我之所以出声阻止完全是想问你准备如何处置我父亲?」 听我不是开口求饶,亚夫·札尼西思脸上明显表现出一股失望,不过这个表情一闪即逝,他很快恢复那种老奸巨猾的表情,嘿嘿笑道:「死到临头的人还担心这麽多,告诉你无妨,本帝王要你父亲亲眼目睹你如何死亡,好让他痛恨自己身为人人敬仰的大魔导师,面对自己儿子的死亡却只能束手无策,然後本帝王再把这心力交瘁的父亲囚禁起来,直到本帝王得知一切。不知本帝王这样的回答,你可清楚。」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你会後悔的。」 亚夫·札尼西思满含杀气道:「死到临头还敢出声威胁本帝王,杀。」 杀声一断,我的耳边迅速响起两响『咚!咚』沈稳有力的战鼓声。 随著战鼓声的响起,原本以U字型团团包围我们的三万士兵们,迅速高举著自己的兵刃。 这时,战鼓声再起,而且是一下一下充满节奏的敲击著。 『咚』、『咚』、『咚』、『咚』、…… 随著战鼓声的节奏,这些高举刀刃的士兵们迅速配合著鼓声,一步一步用力踏出步伐声响的收拢、推近,缩短原先未来丈人刻意摆出最好布阵方式的七、八十公尺距离。 此时,全场除了整齐一致的脚步移动声响外,不管是正在包围的三万士兵,或者是城墙上方的亚夫·札尼西思他们全都鸦雀无声、静静地看著。 七十公尺、六十公尺、五十公尺…… 整齐的步伐应和著缓慢的鼓点,不知在什麽时候,第一线已全数变成长枪兵,原本一些手握长刀的士兵们也退居到第二线,并随著鼓声用自己的长刀敲打著左手上的盾牌。 『咚』的沈重战鼓声,『锵』的铁器敲打声,『碰』用力踏步声。 这三种声响虽然是由不同的东西所造成,可却整体一致的响彻在地面上,造成同样的震撼效果。 直到整个包围网逼近到只剩下大约三十五公尺的距离,我才拿出怀中的手榴弹晃了晃,示意众人跟著拿出来,等众人手上同样持著一颗手榴弹後,我才开口道:「大家都已了解这个东西的威力、使用方法,相信不用我再多作说明。待会我喊丢的时候,刀疤这一小组负责中间部分,巨人这一小组负责左边部分,尖牙这一小组负责右边部分,丢的位置尽量分散开来、不要重叠。 「至於我原先要大家不要往我未来的丈人方向丢这点可以不用再顾忌,因为我未来丈人他人不在爆炸范围之内,不过往他这一方向丢的刀疤这组还是注意一下,丢的时候只用八分力就可以了。」 看众人了解的点头後,我一边准备拉开自己手榴弹上的插销,一边对著他们道:「好了,现在大家全把手榴弹上的插销拉开。」 众人握紧著手榴弹上引信跳板,轻松拉开了手榴弹上的保险针。 这时,整个包围网已逼近到二十五公尺处,我不加思索的大喝道:「丢!」 说完,我双脚加速助跑,使劲扭腰甩臂的往中间丢掷出去,整个人顺势趴在地下。 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也在我丢出的同时,同样助跑一两步的丢出自己手中的手榴弹。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可想而知伴随的是一块块血肉模糊、残缺不全的尸块飞溅而出。 其轰爆威力之大,就连趴在地上的我们都能明显感受到那股振震撼。 爆炸过後,我迅速站起身来,环眼扫视一下四周状况。 只见,到处都是东一块西一块的焦黑凹洞,地面上洒落著一块块残缺不全的尸块、盔甲。 每个人的鲜红的血液顺势流成一条条涓涓小流,整个情形只有惨不忍睹这四个字可以形容。 就连脱离爆炸范围之外的第一线长枪兵也被震得东倒西歪,全被突来的爆炸给惊乱了阵脚、久久无法起身。 我拿出怀中的另一颗手榴弹,对著那些侥幸逃过一命的士兵大喝道:「要命的人就给我蹲著不要动,谁要是敢站起来的话,我就把这个东西往那个人身上丢,怕死的最好管管自己左右邻兵。」 话毕,我拉开保险针,把手中的手榴弹丢向一群距离大约我五十公尺左右,听到我的警告话语後依然起身的士兵。 『轰』的一声巨响!又是一块块残缺不全的尸块炸散而开。 没有痛苦的哀号声,只有充满恐惧与不安的惊叫声,不过这时却再也没有人敢不听规劝的站起来了,甚至其中有一位士兵犹如发疯般的站起来抱头鼠窜、尖叫时,一旁的邻兵马上把他扑倒在地,因为大家谁也不想因他而丧失自己宝贵的性命。 确定掌握了整个场面後,我伸手解下巴特斜背在後的火箭筒,置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後呈蹲坐姿的拨开火箭筒上的瞻孔,把发射口对准号称攻不破的城墙,轻松开口道:「不知亚夫·札尼西思帝王接下来准备怎样对付东风?」 父亲不等亚夫·札尼西思开口说话,已自动接口道:「儿子啊!这种东西太危险了,我看我还是过去你那边好了。」 话毕,那些原本压制父亲的士兵们全莫名其妙的瘫倒在一旁,而父亲也趁著这个时候以缓慢平飞方式向我飞来,看起来真的只能以嚣张两个字来形容父亲目前的动作、表情,其优雅飞姿完全不输古装剧的英雄。 父亲在落地的同时,以极低的音量对我提醒道:「事情有变,勿开战!」 听到如此急转直下的转变,我的内心犹如平静的湖泊被投入巨石般,泛起了紊乱的波浪,内心之震撼程度只能以【天地变色、日夜无光】这八个字来形容。 不过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呢! 我在心底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压抑心境、脸上尽量保持笑容的对著亚夫·札尼西思调侃道:「哎呀呀!亚夫·札尼西思帝王这下可糟糕了,我父亲非但挣脱你对他的挟持,而且、而且他还可以使用魔法耶!」 亚夫·札尼西思此时脸上的表情还真是变化多端,有恐惧、挫败、不安、惶恐……其复杂神色完全不输川剧变脸。 说真的,自己长这麽大了还是第一次在这麽短时间内从一个人脸上同时看见这麽多变的表情,只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金氏世界纪录,否则我相信他此时脸上的变化足以列入金氏世界纪录之最。 最後,他多变的神情综合成一个无上恐惧的表情,一扫方才的傲然气势颤声道:「本帝王自知理亏,你希望本帝王怎麽赔偿你们?」 我站起身来,把火箭筒的递给巴特,转身探视了一下四周犹如地狱般的场面,不轻不重的叹息说道:「算了,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就让大地恢复原本的宁静吧!」 言毕,亚夫·札尼西思的身躯明显颤抖了一下,急急问道:「你的意思是……?」他的话语里有著明显询问意味。 我沉声道:「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就当今天什麽事情也没发生过,你继续过你的帝王生活,我继续为我的勇士城正名而战。」 「凭我理亏在先,就算你父亲用魔法攻下整个普尔特皇城也不为过,为何你肯这样就算了?」亚夫·札尼西思有点悲戚的询问。 我当然不能跟他说,我是因为被父亲告知事情有变,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停止这场战争。 不过他既然问了,我也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观感,正色道:「如果撇除你不断用计陷害我的事情来讲,你与叶尔曼·塔恩两个人比起来,我不能否认自己比较欣赏你。说真的,你这个帝王除了比较自大、看见漂亮女人喜欢拍马屁、重利外,据我所知,你这个人也没什麽其它重大缺点,况且你对待人民也不错,可以说是一位蛮深得民心的帝王。 「基於如此,我决定暂时撇除我们之间的恩怨,把『利』字放在人民身上,毕竟就如我刚才所言,今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实在不忍心再屠害无辜的生命,再继续屠杀下去只会增加我内心里的内疚感而已。 虽然我们同样是造成他们死亡的始作俑者,可是你只是动动嘴巴叫他们行动,而我却必须狠下心肠的下令轰炸了他们,毕竟战场上只有两种选择,不是让敌人杀了自己,就是自己杀了敌人,不是吗?」说完,我又是深深一叹。 亚夫·札尼西思闻言一愕,神色黯然道:「只可惜我之前对你重重的陷害不能让你再真正相信我,否则我还真想与你结交为真正的朋友。」 不知道为什麽,我的心灵突然涌现一股可以相信他的感觉,而且单从他言语间由本帝王改为『我』这个字来容他自己来看,我知道他心态上似乎有一些转变,至於他现在所说的言语是不是真诚无假我也不愿多做剖析,直接以最简单的方法探询道:「哦~是吗?那你一个人下来吧!想知道我愿不愿意把你当成性命相交的朋友,你下来一趟便知。」 亚夫·札尼西思喜不自胜地连连道:「好、好……,你等等、你等等!我即刻就下来,我即刻就下……」话语间,他已边说边转身的消失在城头上。 望著他离去时的那种兴奋表情,我顿时对自己的决择感到高兴,庆幸自己没有拒绝他,因为他此时所表现出来的举动就像得到什麽惊天巨宝般,这种充满希望的欣喜表情让我一辈子可能也无法忘怀。 父亲在我耳边低声问道:「这麽做……好吗?」 面对父亲的询问,我只是耸了耸肩膀,没有回答。 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的举动到底是对是错,不过当前之计也能乱中取序的相信自己的直觉了。 此时,『吱~呀』拖曳声伴随著厚重铁门响起,原本关上的厚重铁门已缓缓开启。 当厚重铁门才开启到三分之一的程度时,我就看见亚夫·札尼西思迫不及待的以小跑步方式向我跑来,其身後一个士兵也没有。 等厚重铁门全数开启时,亚夫·札尼西思也快步的来到了我身前,只见他呼吸略为紊乱不整的开口道:「你真……的愿意……相信我?」 我伸手示意六十六人小组他们面对我围绕成一个圆圈圈,把我、父亲、亚夫·札尼西思三人团团围在中央。 亚夫·札尼西思只是期待地看著我,并没有对我这个举动感到不自在,也没有认为我要挟制他来威胁部队,反而是城头上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各个士兵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戒备著,一副只要我做出对他们帝王不利的动作,他们就绝对会动手的态度。 我蹲下身来,示意父亲与亚夫·札尼西思也跟著蹲下来,这才对著六十六人小组道:「你们互相搭著肩膀、半弯腰身,不要让城墙上方的人看见我们在做什麽。」 六十六人小组闻言後,各自搭著左右邻边的肩膀、半弯腰身。 确定自己从这个视线看不见得城墙上方後,我把怀中的帝王令交给了亚夫·札尼西观看。 亚夫·札尼西思颤抖著双手接过我递给他的帝王令,轻轻的摸著、看著,他不能控制的颤抖著声音道:「你…是……」 「是的!」 听完我笃定的回答,亚夫·札尼西思突然整个人扑了上来,兴奋的道:「你真的相信我,你真的相信我。」 他突然的一扑,使得原本持蹲姿的我禁不起力道的往地面一坐,而他则变成坐在我的双脚上,顿时两个人的姿势变得有点尴尬,於是我伸出食指比了比两个人的身躯,调侃笑道:「我说兄弟啊!大庭广众之下,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做出这种姿势很暧昧吗?」 亚夫·札尼西思一听我这麽说,连忙起身,有点不自在的看著我。 而我也相当尴尬,虽然刚刚只是调侃话语,可是被他那种复杂的眼神看得不尴尬也不行。 最後,我们两人相视而笑,默契十足的张开双手,热情拥住对方。 拥抱这个举动就像把熊熊烈火般,瞬间溶化了我们之间先前所有的不愉快。 这时,我轻轻推开他的身子,右手握拳指向他的心口,然後收回自己的拳头把拳侧轻槌一下自己的心口道:「是兄弟。」 他也学习我的动作,右手握拳指向我的心口,然後收回拳头把拳侧轻槌一下自己的心口道:「是兄弟。」 我不轻不重槌了他的手臂一下道:「嗯~难得的兄弟。」说完,我敞怀大笑。 我笑他也笑,两个人就这样没有任何言语的相视大笑,就连父亲也开怀地哈哈大笑。 就在我们三人相视而笑的同时,耳里传来巨人的声音道:「老大,虽然我跟你们同样感到高兴,可是你可不可以快点让我们恢复站姿或是换个姿势啊,我的腰好酸喔!」 亚夫·札尼西思听到後,连忙把帝王令递还给我,有著歉意的看了巨人一眼。 我把帝王令收回怀中,示意六十六人小组他们回复原站立姿势,这才站起身来,伸出双手、左右开弓的拉了正准备起身的父亲与亚夫·札尼西思一把,让他们藉著我的手起身。 亚夫·札尼西思一起身,马上把手搭在我的肩膀道:「想必大家如此脏兮兮模样一定跟我脱不了关系,走,我们进皇城再慢慢聊,顺便让大家洗个澡、换上一套乾净衣服如何?」 我用眼神询问父亲,见他没有反对後,我也顺手搭著他的肩膀道:「算你有良心,还敢说呢!走、走、走,我们这几天除了不能洗澡、睡不好、吃不饱外,整天还要过著提心吊胆的日子,哼~算你这个做兄弟的识相,我们今天可非好好的补回来不可。」话毕,不用他催促我已自动推著他的肩膀走。 亚夫·札尼西思略带歉意地看了六十六人小组一眼,开怀大笑的撤走了军队,和我并肩同步走进了普尔特皇城。 ∮∮∮ 同样是宽广的街道、奢华的府邸,可是此时的心情却跟我上次来时有极大的差异。 虽然此时同样是被亚夫·札尼西思搭著肩膀走,可是却少了厌恶感,多了一份无比的亲切感,这样的转变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包括我自己。 此时,我与亚夫·札尼西思互搭著肩膀、边走边聊的走进巨大广场,想当然那个巨大雕像也同样映入在我的眼里,我用著没有搭著他肩膀的另一只手指著他的雕像道:「说真的亚夫,这个雕像雕得还真不错,不过你也未免太嚣张、浪费了一点吧!搞一个这麽大的雕像在这里,你是深怕敌人攻入城时,不知道你这个帝王长得何般模样、找不著你是不是?」 亚夫·札尼西思抬头看了自己的雕像一眼,回我一个苦笑道:「放雕像是普尔特帝国的传统,打从普尔特开国以来,只要是现任帝王都必须放一个纯白玉石雕刻成的巨大雕像在这里,这规矩又不是我创立的。」 我意有所指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这个人骚包、自恋成性呢!」 亚夫·札尼西思当然知道我所谓的骚包指的是什麽意思,因为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被他这样强迫带著到处参观他奢靡的寝室、美酒收藏房、刀剑收藏房…… 所以当他听我意有所指的说他骚包、自恋成性时,他自己也略觉不好意思的呵呵而笑。 我们就这样一路不停的互相调侃对方,有说有笑的进入普尔特皇城脏心位子--普尔特皇宫。 ∮∮∮ 舒畅的洗了一个温水澡、换上一套由亚夫·札尼西思为我准备的全新衣裤,此时的我正精神饱满地坐在那摆放著各帝国的稀世珍宝,专门宴客各国贵宾的宴客厅里。 此时,望著长方型长桌上所摆放的各种佳肴,我不禁食指大动,肚子也不受控制的咕噜咕噜作响。 碍於真正主人亚夫·札尼西思尚未到来,我只好忍住想吃桌上佳肴的欲望,眼巴巴的盯向门口,期待主人以及我那不知在搞什麽鬼的父亲赶紧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口却依然不见人影出现,我不由收回自己的视线,略带哀怨的看了看身旁的那位漂亮侍女一眼,心里更是抱怨她太早把我带来,害得我只能束紧裤带对著桌上的美味佳肴乾瞪眼。 还好难熬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到一会儿功夫,已看见父亲与亚夫·札尼西思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看他们进来,我并没有起身迎接他们,因为我早已饿得前胸贴後背、连动都懒得动了,非但如此,我甚至还催促道:「你们快点好不好,我都已经快饿晕了。」我翻了翻白眼。 亚夫·札尼西思在侍女的拉开椅子服务下,边坐边说道:「大哥肚子饿可以先食用啊!」 听到跟我年纪相仿却坚持叫我大哥的亚夫·札尼西思如此一称,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亚夫你是在说废话是不是,你这个做主人的没有到,我这个客人怎麽好意思自己开动。」顿了顿,我继续道:「好啊!改天若是你到我那儿作客,我再让你喊开动如何。」 「臭小子,你不要欺负你弟弟。」父亲突然冒出这麽一句话。 我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的鼻头反问道:「我弟弟?!」我有没有听错,还是饿得昏了头啦! 「你什麽反应啊?我刚认的不行吗?」 「行,你说行就行!」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停的点著头。 心想,反正有人分担照顾父亲也不错,至於为何父亲会认他做乾儿子,我则是连想也懒得想,因为父亲这个人做事比我还小心,如果没有足够的了解,他不太可能会轻易做出这种没有把握的举动。 大概是看我言语如此冷淡吧!亚夫·札尼西思脸上有著担忧的对我问道:「大哥好像不喜欢我当你……弟弟?」 听完他的话,我虽然很想走过去敲他响头,但无奈自己实在太饿了,只好伸手拿起一朵类似我们那个世界香菇的一种菇菌类菜肴,丢向他道:「你少胡思乱想了好不好,老爸他做事比我还小心,如果他不是对你有足够的了解话,他哪会轻易认你做乾儿子,而且对於有人愿意分担照顾老爸我高兴都来不及了,哪会不愿意,真是的。」我瞪了他一眼。 亚夫·札尼西思一脸释怀的傻笑道:「我还以为大哥不喜欢我呢!」 「傻蛋!」我又顺手拿起一朵菇菌菜肴丢向他。 父亲『巴』了我一个响头道:「你前面的菜是拿来吃的、不是用来让你丢的,你再这麽暴殄天物小心被雷霹。」 接著,他毫无停顿的转首对著新认的乾儿子道:「亚夫,以後自己人用餐尽量少搞这种排场,现在叫她们全退下去。」 「是。」亚夫·札尼西思顺从的回答父亲後,挥手示意那些准备服侍我们用餐的侍女退下去。 等那些侍女全数退下後,父亲却又道:「现在都给我认真吃饭不要说话,有甚麽事吃饱了再说。」 早已饿得肚子打鼓的我,对於父亲此时的建议倒是无异议的言听计从、没有反驳,毕竟父亲说得对,有甚麽事先填饱肚子再说。 亚夫·札尼西思则露出一脸被关怀的感动,甚至从他低头用餐的动作中,还可以明显看见有一颗晶莹惕透的水滴顺著他的低头动作掉落至银盘里。 我讯问似的看向父亲,因为我实在不了解他为何会突然露出这种感动神色来,甚至还激动得流下眼泪,父亲并没有说什麽感人的话啊? 接获我的询问眼神,父亲只是摇摇头,不晓得是示意我别说话、还是他不知道,不过我想还是前者居多,只是现在不适合说吧! 我向父亲点点头示懂,不再多说的祭起五脏庙来。 第六章 坦白 终於享用完丰盛的一餐了。 亚夫·札尼西思带领著我们离开宴客厅。 来到了一间布置高雅华丽、光线充足的房间。 只见,屋内的四周墙壁各有一个明亮的水晶吊灯。 吊灯的下方还各放著一座雕成各种图案的金色琉璃灯架,架上吐著莹莹光华。 地板上铺著一张触感柔软的金黄色地毯,地毯上方放著一个圆形茶几,茶几周围则摆放著三张柔软舒适座椅。 一座手工精致的长方形柜子放在门口进来的右手边,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酒瓶。 其长方形柜子旁边还有一个以琉璃做成的透明柜子,里面更是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晶酒杯。 尤其是在水晶吊灯与金色琉璃灯架的柔和光芒陪衬下,水晶杯所映射出的那种七彩光芒更是让人有一种彷佛置身仙境的感觉。 另外,酒柜的对面墙壁前则摆了一座屏风,透过半透明的屏风隐约可见後方有一道门,至於里面有何摆设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我以最舒服的姿势随性地坐在那柔软的座椅上,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对著父亲新认的乾儿子道:「亚夫,想不到这个房间还蛮有格调的嘛,我还以为你住的地方都很珠光宝气呢!」 亚夫·札尼西思脸色一红,随後神色瞬间转为黯淡的道:「大哥,你相信吗?自从我帝后死後,这个房间除了特选打扫人员可以进来整理以外,我就从没有带人进来过,大哥与乾爹算是可以在此落座的第一批客人。」 看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故意转开话题道:「亚夫,你以後跟我一样直接称呼父亲为老爸,不要再叫甚麽乾爹了,你不觉乾爹这个字眼听起来令人觉得彼此不是很亲吗?而且一听到乾爹这两个字我就有气。」 「为甚麽听到乾爹就有气?」 看他成功被我的话题给吸引,不再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我毫不隐瞒地道:「魔法公会会长与冒险者公会理事长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亚夫·札尼西思点头道:「嗯~知道,魔法公会会长是朱利亚诺,冒险者公会理事长是劳伦斯,这两位全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不要说我了,就连三岁幼儿也知道他们是谁。」 「如果我说他们两个全是我乾爹,而魔法公会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先生是我爷爷你相不相信?」 亚夫·札尼西思有点惊愕的转向父亲问道:「乾…老爸,大哥说的是真的吗?」 父亲笑呵呵地说:「听你大哥的准没错。」 接著,父亲把我们之间关系转述给他知晓,就连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的不断逼我制造小萝卜头的事,也一一转述。 听完後,亚夫·札尼西思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道:「这…这…太扯了吧!那外间传闻大哥与魔法公会不合的事也全都是假的喽?」 「那是你大哥故意放出来的假消息,为的就是对付你与叶尔曼·塔恩。」父亲坦言不讳地告诉他。 亚夫·札尼西思忧然的道:「其实,当大哥一说出来的时候,我就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我心里却不断的反问著自己;大哥为何肯告诉我这些秘密,而且当初老爸想认我为乾儿子时,也只是把他的眼珠子变成了墨绿色看著我,让我感觉有人在透析自己的内心而已。 「而这之後,老爸与大哥全没对我有多馀的询问、怀疑,所表现出来的全然只有信任,虽然我很高兴你们如此对我,把我当作是真正的一家人看待,可是我却也扪心自问,我亚夫·札尼西思向来对大家只有伤害没有贡献,为何大家却可以这麽轻易的接受我呢?我好怕!好怕这只是一场短暂的美梦。」 父亲神色一肃,诚恳道:「小亚夫,老爸可以了解你现在的想法,当初东风决定跟你表白他毕卡拉帝王的身份时,老爸那时的心情可以说是比你此时的心情还复杂、挣扎。 「就因如此,所以我才会在你为我分配房间时,以心灵透析探测你的内心,并从你心中了解到你这个人并不是想像中的这麽坏。严格来说,你还非常的善良,只是你很孤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所以你下意识才会把那些只会拍你马屁的下属当作宝,因为他们的称赞可以满足你骄傲不实的虚荣心,以及自己内心那不为人知的孤独及不安全感。」 深呼吸了一口气後,父亲眼眶微红的继续道:「就因感觉到你内心的那份孤独,所以让我这个老人家忍不住想替你的父母填补你内心不曾有过的亲情,顺便纠正你一些错误行为,但碍於你只是东风的朋友我总不能说太多,於是我就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是把你当作是自己的亲人来看待,认你做乾儿子,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填补你缺乏的亲情,二来可以好好管束你的言行,让你成为一个真正让人打从心底尊敬的帝王。 「至於你大哥为何突然接纳你的原因,老爸我就不太清楚了,而且我跟你同样感到疑问,不晓得他为何能厉害到一眼就可以看出你的真心,这点你自己问他,顺便解除你老爸我心中的疑惑。」 这时的亚夫·札尼西思早已感动的泪流满面,不过他一听父亲这麽说,还是赶紧擦乾脸庞上的泪水,对我问道:「不晓得大哥当初为何肯相信我?」 我缓缓说道:「我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记得你当时的失落表情给我莫名的震撼,而且不晓得为什麽,我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可以相信你的感觉,再加上你从【本帝王】到【我】这种言语上的改变,透露出你肯放下身段的决意,我就这麽自然而然的相信了你,事实也证明我当初的感觉没有错,不是吗?」说完,我抛给他们一人一个媚眼。 不晓得是看到我的媚眼、还是接受我们的认定话语,这时的亚夫·札尼西思露出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让人单看这个笑容就可以感同身受他内心中的那份喜悦,令人心旷神怡。 既然事情都已经解释清楚了,我也不愿再浪费时间在这种问题上打转,直接把话题转入重点,问道:「老爸,你说事情有变,指的是什麽?」 父亲原本轻松的神情顿时转为严肃道:「索里尼告知我们上面快撑不住了,他说对方的攻击越来越频繁,人数也越来越多,他怕事情控制不住,所以特别告知我们要小心。」 由於我与父亲的对话内容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听的亚夫·札尼西思满头雾水,还以为我们不愿意让他知道,所以他有点尴尬地站起身来道:「大哥与老爸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亚夫……」 他话尚未说完,我已开口打断道:「亚夫你坐下,既然是兄弟,我们之间就没有秘密可言,你用不著刻意回避。」 说完,我把魔法神令的出处、当初分离的原因、以及自己是魔法神令的现任传承者,而如今现今异空间人员已经来到这块大陆,准备随时带我走的林林总总全都大略的叙说一遍给他知晓。 听完後,亚夫·札尼西思急急忙忙的摸向自己的怀中,然後把掏出的帝王令递在我的眼前道:「大哥,你赶快拿著帝王令,我这就把帝王令上的名字更改为大哥的。」 「收回去!」 「为什麽?」父亲与亚夫札尼西思异口同声地问。 其後,又听见亚夫·札尼西思纳闷地续问道:「大哥不是说魔法之神把元神一分为三後,本身的记忆也分成三个个体吗?如果亚夫刚刚没有听错的话,大哥身上的帝王令是记载著魔法之神的魔法记忆,亚夫这块帝王令记载的魔法之神的一切常识、思想记忆,更是魔法之神的主元神,既然如此,而且亚夫身上这块帝王令又是魔法之神的主元神,那大哥为何不接受?」 「是啊~为什麽?」父亲跟著问。 我叹了一口气,侃侃说道:「之前我之所以急著想统一这块大陆,完全是其他两个帝国对勇士城虎视眈眈的关系,并不是全然急著想结合帝王令。我现在之所以如此断然拒绝亚夫,纯粹是我遇见索里尼他们後,他们的言行让我觉得事情好像不是只有结合帝王令这麽单纯,既然他们也说不管我有没有结合帝王令,只要接收到天境的命令,就必须把我带回到他们的空间,所以我想等我去索里尼他们那个空间後,再来决定是否结合帝王令。」 父亲了解的点点头,不过他还是问道:「说看看你觉得事情不单纯的原因在哪里?」 我苦笑道:「我分析几点让老爸你自己想想。一,之前我师父教导老爸与师祖他们魔法,以及要六十六人小组学习魔法阵的用意,全是准备让你们跟我到异空间之用,可是老爸你有没有想过,依我们父子俩目前的程度来讲,先不要说师祖或是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了,单是遇到一个像索里尼这种程度的人就可以轻易解决我们,那依大家这种程度去那里又有何用? 「二,索里尼口口声声说什麽尚未分离之前的魔法神令是一个转换器,他们那空间的人全是凭靠这个转换器由後天转入先天,可是索里尼为何又可以凭自己力量帮老爸由後天转入先天?好,事情如果正如他所说的这样,这种转换法是由天境人员在索里尼来此之前告知的,那天境人员为何不把这种转换法用在他们空间,凡而大费周章的寻找转换器? 「最後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因为我自从遇见索里尼他们後,师父就主动跟我断了讯息,虽然不知是何原因让师父他老人家这麽做,可我内心中却隐隐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这也是我目前还不想合并魔法神令的主要原因。」 看见父亲露出沈思的表情,我满脸正色的继续道:「而且老爸你有所不知,之前索里尼对老爸用的转换法是一种正宗佛门手印,就连他口里念的咒语『阿.阿.夏.沙.吗.哈』也是正宗佛教『六道金刚咒』,你说凑不凑巧!?」 闻言,父亲身躯激烈一颤,睁大著双眼看著我,可见我这段话在他内心中引起多大的震撼。 听完我的分析,亚夫·札尼西思跟著陷入沉思状。 最後,他道:「虽然亚夫不是很了解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亚夫也跟大哥有著同样的论点,觉得帝王令对他们来说好像不是很重要,他们真正急切想要带回的应该是大哥这个现任传承者才对。」 我赞赏地看了亚夫一眼道:「没错!我自己也是这样的认为。」 「等等──」父亲有著不解地道:「既然他们急切想要带回的是你,那为何他们不即刻带你走,还让你赖在这里?」 我用眼神示意亚夫先说。 接获我的眼神示意,亚夫·札尼西思侃侃道:「老爸,根据亚夫的想法是这样的,他们虽然急切想带大哥走,可是他们从天境人员探索过来的心神得知大哥这里的处境似乎比他们那个空间还要急迫留在这里,所以他们只好让大哥暂时留下来处理,因为他们知道大哥如果没有先处理好这空间事的话,那大哥去找他们空间时,绝对无法全心全意待在那里解决他们空间的事。 「就因如此,而他们又必须带大哥走不可的情形下,他们只好给大哥压力,故意不说明准备去到他们那个空间的正确时间,让大哥在这种背负莫大压力的状况下,可以加快脚步的赶紧处理好这空间的事。」 听完亚夫的分析,我接口续说道:「但当初与我师父接洽的天境人员怕我在背负莫大压力的情形下,还不能在他们容许的时间内解决这空间的事,所以天境人员预防万一的教给索里尼一种可以由後天转入先天的转换法,让索里尼可以用这种方法帮符合规定的人员由後天转入先天,而这麽做的用意很简单,到时我若真不能在他们容许时间内解决这个空间的事的话,基於有人跟我拥有同样的魔法程度,我也可以较为放心的跟著索里尼他们走,不是吗?」 父亲满含赞赏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亚夫,最後,语带欣慰地说道:「虽然这只是推测,不过看你们两个在没有商量的情形下还可以推断出相同的理论,老爸就把这个推测当作是真的。」 顿了顿,他放声大笑道:「看你们两兄弟携手合作的模样,老爸我打从内心有种似乎任何事也难不倒你们的无敌感觉,老爸此时的心情可是欣慰极了,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如果可以的话,老爸还真想让亚夫跟东风一起去那个异空间呢!」 「好啊!好啊!」亚夫·札尼西思满脸欣喜、期待的说。 我瞪了他一眼道:「好你个大头啦!凭你那三脚猫的魔法程度想跟我去当肉靶是不是?」 亚夫·札尼西思叫嚣道:「大哥你瞧不起人喔!亚夫的魔法算是同辈中一等一的,如果以魔法公会用来分别魔法程度的魔法袍颜色来区分的话,亚夫可是有资格穿上黑色魔法袍的。」 「了不起、了不起──」我鼓掌叫好道。 「可是我忍不住想泼你冷水耶,因为我身边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每个人都有资格穿上白色魔法袍我就嫌他们程度不够而放弃想带他们去的想法了,而你这个只够资格穿上黑色魔法袍程度的,该排在第几顺位你自己算一算。」 亚夫·札尼西思原本欣喜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苦著一张脸道:「真的差这麽多啊?」 「不是差这麽多,而是差很多。」我正色道:「亚夫不是大哥故意要取笑你,而是你的魔法修为真的是有待加强,大哥希望你能在这段期间里好好跟著老爸学习、加强自己的魔法修为,说不定往後大哥在异空间若是碰上什麽麻烦时,会有需要你过去帮忙的机会。」 看他接受的点点头後,我瞬间转了一个话题继续道:「对了,亚夫你为何突然拔除卡斯佩·布朗的势力?」 亚夫·札尼西思叹息道:「布朗伯爵真的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军事家,可惜他的声望、势力过於庞大,庞大到令亚夫这个做帝王的感到无比威胁,所以亚夫只好趁著他女儿卡斯佩·夜准备跟大哥前往毕卡拉帝国时的前一天晚上,以防守帝国为名削减了他银麟军团的兵力,把这些兵力转移到布朗伯爵的竞争对手『马菲』伯爵翅虎军团身上,造成他们彼此之间的冲突、竞争,等适当时机一到亚夫再来接收成果。 「原本亚夫只想做到这种程度就算了,可是布朗伯爵却小动作不断的促使一些贵族来跟亚夫抗议,一气之下,亚夫只好大动作的连根铲除他的势力,顺便警告一下那些蠢蠢欲动、不断想扩增自己势力范围的贵族们,让他们知道作风不要太嚣张,否则亚夫同样会铲除他们。」 说到这里,他转而一脸的疑问地对我问道:「大哥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有问题吗?」 我笑了笑,把小夜没死、茱丽黛阿姨在魔法公会炸死、未来丈人的回归……等事,全都详细的告知予他,甚至就连叶尔曼·伯格有个孪生弟弟,他们两个已自杀身亡、自己接收黑甲军的事情,也都毫不隐瞒的详细告知。 听完後,亚夫·札尼西思并没有任何的不悦,反而夸张的大叫道:「哇──大哥你实在好厉害,不但摸清了亚夫的一举一动不说,就连神秘到踪迹难以掌握的黑甲军也变成了大哥的部队,啧、啧、啧……大哥实在太神了,甚至手中还有那种会爆炸的东西,还好亚夫现在已不再与大哥为敌,还有幸成为大哥的兄弟,否则到最後亚夫可能连自己怎麽败的都不知道,还傻傻的以为自己有复国的机会呢!」说完,他沾沾自喜的轻笑了几声。 听他谈及手榴弹,我突然想起似乎有必要让亚夫到我们的世界走一走,不然依他这种对事较为偏激的个性来说,如果到时真让他自己知晓我来自另一个空间的话,嘴里不说他心里也多少会留下一个疙瘩,认为我们还不能完全信任他,才会故意隐瞒实情。 基於如此,我不由对著父亲提道:「老爸,如果方便的话,不妨你现在就带亚夫回去祭拜一下母亲。」 父亲当然知道我的用意,只见他思索了一下,而後道:「现在是没问题,但我觉得有必要让爱琳她们也跟著去,因为她们似乎蛮介意我们上次没有让她们同行,如果这一次再让她们知道我们有回去,却又放她们鸽子的话,她们心里肯定不好受,反正带一个是一趟、带两个也是一趟,不如藉著这次机会让没有去过的媳妇们一并前往如何?」 『呵!那不就成了旅游团。』我在心底嘀咕著。 而後,我无所谓的道:「让爱琳她们一起去是没问题,问题是老爸你该如何带亚夫前往毕卡拉皇城?别忘了,平等是由水元素所组成的,依照现在整个空间都是充斥著水元素的情况看来,其它属性的魔法元素全被水元素给涵盖、压抑著,而紧急传输魔法又必须全数使用土属性魔法元素,请问你打算如何带?」 闻言,父亲充满不可思议地看著我道:「儿子啊--,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虽然现在整个空间都被水元素给涵盖、压抑著,可是你别忘了,我们原本受限只能在丹田选择一种元素使用的魔法丹田,也变成可以融合综合之气的能量丹田。 「而能量本身就是由水、火、木、土、金、光、暗这七种元素组成的综合之气,所以我们只要把丹田里的能量提拨出土元素不就可以使用紧急传输魔法了,哪还得受平等之限制。」 我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个响头,同时在心里想著,『妈的,自己怎麽会忘记能量本身就是由水、火、木、土、金、光、暗这七种元素组成的,而当初为何在得知无法凝聚魔法元素的情形下,自己竟没想到从能量中提拨出所需要的魔法元素。 『真是的,害自己白白浪费了那麽多时间飞往毕卡拉皇城不说,途中还被别人认为嚣张的痛打一顿,真是他妈的活该!笨死了。』想到这里,我又恼怒地巴了自己好几个响头。 大概是看我的懊恼吧!父亲这时也不再落井下石,慈蔼地出声安慰道:「儿子啊!你无须如此懊恼,如果你当初真的使用紧急传输魔法的话,说不定这时的你早已跟亚夫翻脸相向、杀个你死我活了,而我也还在为平等所苦呢!大家哪有机会能像现在一样,这般和谐地坐在这里谈话。」 我想想也对,当初若是自己没有使用肌盔甲飞行的话,那索里尼也不会叫那一位忽必烈下来察看,更不会嫌我太过嚣张的把我教训一顿,进而引发索里尼下来劝阻的事件。 其中如果真的少了索里尼这个重要关键,那现在整个情形一定大为改观,最基本的是自己就没机会学会那种超高明的内息飞行方法,父亲也没由後天转入先天的机会,光是索里尼他们什麽时候会到达这个空间就够自己烦恼的了。 说不定事情真如父亲所说的这样,此时的我恐怕早已跟亚夫开战了,哪还能如此融洽的坐在这里、了解他的一切。 想通了此点,我的心中彷佛放下巨石般轻松,整个人也自在了不少。 看见我一扫懊恼的面露轻松神态,父亲会心一笑道:「怎样,一语惊醒梦中人,想通了吧!这大概就是俗话所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 我豁然大笑道:「好一个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真是形容的太贴切了,你什麽时候开始信这种宿命论啦?」 亚夫·札尼西思意有所指的道:「还好有这个定数,否则亚夫这回可真的玩完了。」 我笑了笑,站起身道:「时间宝贵,我们这就分头行事,亚夫你去向你那些马屁下属们交代一下,顺便同我未来丈人说一声,就说我们回去毕卡拉皇城商量事情,最晚明天中午以前会回来,我也去向六十六人小组他们说一声。」 正准备转身走向厅门,临走之前却看到亚夫还傻愣楞地坐在原位没有起身,我想,他大概是习惯当发令者吧。 推了他一把,我不由催促道:「还杵坐在这里干什麽,快啊。」 说完,我不再耽搁,把握时间的转身走向厅门,往跟我同住一排房舍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休息处走去。 ∮∮∮ 一觉醒来,映入眼里的是罗莎那熟睡的美丽脸庞。 虽然她此时是紧闭著双眼,可是她那一双如画般的眉目、长长略带金色的睫毛,小巧的鼻子、樱红适中的嘴唇依旧那麽美丽迷人。 她那头金色如瀑布似的秀发披泻在她的颈项,配上她有如白雪般的肌肤,真是凭添几许性感。 我轻轻转动著自己的脖子,把视线转向睡在另一边的莉亚,仔细看著她那犹如鹅蛋般的白皙脸蛋、坚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轻轻抚摸著她那黑色如丝绸般的秀发,由於她侧睡衣服宽松的关系,顿时让她饱满的酥胸微露,看得我心痒痒、蠢蠢『欲』动。 不过碍於她们怀有身孕的关系,我不得不打消这股欲望,虽然美人当前、欲火焚身,隐忍是一种相当大的折磨,不过想到能一觉醒来就欣赏到如此美艳的脸庞,对我这个经常在外奔腾的人却是人生一大享受,比任何苏醒剂还有用。 瞧著,瞧著,好不容易压抑下来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为了彻底摆开这股欲望,我把视线转向天花板,故意让思绪跳脱到昨天以紧急传输魔法回到皇城後的情形…… 记得当时众人刚好聚集在我锁定的传输目的地--宽阔的会议室。 当我与父亲、亚夫三个人出现在会议室时,宽阔的会议室里突然响起了一股欢呼声。 正当我们感到莫名其妙时,罗莎已率先走过来向我恭喜,其内容竟是恭喜我成功抓到了亚夫,搞得我与父亲、亚夫三个人当场尴尬不已。 甚至我那丈人帝王还兴冲冲跑来我的身边准备痛骂亚夫一顿,幸好我及时阻止,并详细的说明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才把尴尬的气氛化转。 而罗莎她们也在我的心灵传输下,同声齐叫亚夫二哥,乐得亚夫当场爽吱吱的笑不拢嘴。 最後,在父亲的催促下,我开口告知众人父亲要带亚夫前去祭拜我母亲之事,还要尚未去过的爱琳、爱莎、合德、小夜她们也一同前往祭拜,并严重警告他们不可带多馀东西,要完全听从父亲的话、以及必须在用完早餐之前回来,否则下次绝不让他们再去。 为求慎重,在他们离去之前我还要他们先做出保证。 我想他们一定觉得莫名其妙,只是前去祭拜我母亲何需如此叮咛、交代,不过他们还是开口保证自己绝对会服从父亲、不会带多馀的东西回来,而後我才不再罗嗦的放他们前往我来的那个空间。 思忖及此,内心突然有一股被注视的感觉,我直接把视线转向感觉来源,发觉罗莎不知道在什麽时候已经醒来了,而且正用那充满浓情蜜意的眼神看著我。 我对她笑了笑,有点不卫生的在她樱红适中的嘴唇上轻吻了一口,柔声道:「早啊——宝贝。」 说这话的同时,我发觉另一边的莉亚也醒了过来,她正玩弄我的手,我不由转过身去,同样在她的樱桃小嘴上落了一个吻,轻声道:「早啊——亚亚,什麽时候醒来的,怎麽没有出声呢?」 莉亚娇笑道:「醒了一会儿罗!原本以为风还在睡觉而不敢出声,没想到风是在偷偷看著罗莎姐姐睡觉呢!。」 我笑说道:「我何止看你罗莎姐姐睡觉,就连你我也看了好一会儿呢!最後还是因为你睡觉姿势太撩人,才让我不得不转开视线,看著那空荡荡的天花板。」说完,我故意瞄了她酥胸半露的胸部一眼。 莉亚下意识的看向我眼神注视处,发觉宽松的衣服让她自己胸部若隐若现,连忙把手按压与胸口,娇嗔道:「讨厌啦!」 我抱住她道:「都快要当妈妈的人还这麽容易害羞呀!」 笑了笑,我转正身体、张开自己的双手呈大字形状,让罗莎与莉亚一左一右的枕在我的手臂上,悠然道:「不知亚夫他们会不会被我们那个高科技空间给吓著了?」 大概是刚才被我抱住的关系吧!此时莉亚脸上泛出一股甜蜜的表情道:「吓一跳是当然的,想当初莉亚与罗莎姐姐还不是看的目瞪口呆,还一度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 我轻笑一声道:「说到做梦,我觉得能跟亚夫握手言和、结为兄弟才真像一场梦。」 罗莎娇声哼道:「风还敢说,突然带著二哥回来也不事先向我们通知一声,害罗莎不明究理的恭喜风抓到二哥,当时真是尴尬极了。」 听闻罗莎的娇嗔话语,我不由开怀大笑道:「我哪知道你们联想力这麽丰富,那时我都还没从紧急传输魔法中反应过来呢!怎样,你觉得老爸刚认的这个儿子如何?」 罗莎悠然道:「当初听完风的解释後,我们姐妹全都不敢相信二哥真的会变好,於是我们就在心灵互相传输彼此的观察结果,希望能找出二哥的可疑之处。可是经由我们众姐妹短暂观察之後,我们发觉二哥的转变似乎是真心的,而且二哥好像很喜欢风或爸苛责他,每次只要风或爸骂他,二哥脸上就会显露出欣喜的表情,好像被骂是一种很幸福的事一样,而这也是我们众姐妹唯一感到奇怪之处。」 听完她的话我轻叹了一口气,黯然道:「你们的观察结果没错,亚夫不管是被我或老爸责骂,非但不会生气,反而还会有一点沾沾自喜的味道,而且,如果你们有仔细注意的话,你们应该会发觉到他有时候是故意找骂挨,而我与老爸也能了解他那种故意找骂挨的心情,所以我与老爸才会特别【照顾】他。」我加重了照顾这两个字。 莉亚奇怪道:「那二哥为什麽会有这种这麽【特——别】的嗜好?」 听莉亚学我加重语调来说话,而且还更胜一筹的把尾音拖长来加强效果,我不禁油然笑道:「亚夫之所以有这麽特——别的嗜好,完全是因为他很孤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对於我与老爸的责骂,他完全觉得那是一种亲人对他的关心,相对的,也只有亲人之间才有这种责骂不是吗?」 言毕,罗莎接口道:「早知二哥有这种这麽特别的嗜好,当初只要针对二哥的嗜好来行事不就好了,那我们也不用这麽费事,白白担心这麽久。」 「不,这不一样。」我淡淡道:「亚夫之所以能够对我敞开心胸接受我,完全是因为我对他坦白在先,由於当时我们还处於敌对状态,再加上他已陷害我好几回了,所以他当时可以说是彻底绝望,为求自保才会开出条件来。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我会完全放弃跟他索讨的念头,甚至我还说出撇除他不断用计陷害我的种种手段,认为他是一位深得民心帝王的这一番话来,让他觉得我是真的打从心底不再跟他计较,因而才会让他说出想把我当作真正朋友这些话来。 「不过他自己也知道我再次相信他的可能性不大,机会完全是微乎其微,所以当他听到我愿意把他当作真正的朋友、甚至我还拿出帝王令把自己是毕卡拉帝王的事告诉他,让他知道我非但相信他,而且还当他是一个足以让我信任的人,他才会坦开心胸的接受我。」 罗莎心有同感低声道:「二哥当时的心情罗莎最能体会了,因为当时罗莎也是在处於最绝望的情形下被爸接受,那种颓丧的心灵突然找到寄托、被人重新接受、信任的感觉,真是一剂令人重生的强心针,罗莎永远也忘不了当时那种心境。」 我并没有出言安慰罗莎,因为我知道她此时的话语纯粹是一种感触,而这种感触对她来说却是最美好的回忆。 不过为了不让她一直缅怀在这种感触之中,我笑笑地转开话题道:「不知道老爸他们回来了没有?」 莉亚接口道:「回来了,刚才莉亚就接到合德姐的心灵传输了,她告知莉亚他们此时已在会议室内。」 「呵呵,合德姐该打屁股,回来也不通知我这个做老公的一声,害我这个老公拥抱著两个不能碰的美女睡在床上,还差一点欲火焚身。」 罗莎闻言轻搥了我胸部一拳,娇嗔道:「讨厌——!快当父亲的人了还这麽不正经。」 「冤枉啊!你老公我可是说正经的,不相信你摸摸。」 说完,我轻移动著充当她们枕头的手臂,轻抓著罗莎害羞想缩躲的右手抚摸著自己的坚挺,证明自己真的所言不虚。 罗莎满脸羞红的抽回自己的手,坐起因怀孕而显得略微笨拙的身子来,娇声道:「你……讨厌啦!」她忍不住害躁的捂著自己的脸。 我笑咧咧的坐起身来,迅速跳下床并开口道:「两位老婆好好待著,今天难得由老公来帮你们服务,先不要动喔,乖——」 话一说完,我已兴冲冲的往盥洗室跑去。 第七章 攻城计画 宽阔的会议室人声沸腾。 刚归回的合德她们脸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疲累神情,有的只是满脸兴奋,并不断对著罗莎与莉亚诉说她们去到我那个世界後的所见所闻,喧闹声把整个会议室的热闹气氛带到最高点。 就连负责传输的父亲也一扫以往空间传输後的疲惫神情,在旁布满幸福笑意的看著这些媳妇们讨论,似乎这些媳妇们的喜悦才是他真正的动力来源般,满脸的满足。 不过此时却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同样跟著众人回去的亚夫。 此时他正苦丧著一张脸,不停抓著自己的衣袖抹著嘴巴,彷佛嘴里有什麽东西让他觉得很难受似的。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禁狐疑地问道:「亚夫,怎麽啦?是不是吃到什麽不好的东西了,不然你干嘛一直擦著嘴巴?」 父亲一脸坏笑地接口道:「小亚夫是在吊念自己那短暂的爱情。」 同样前往的合德她们一听父亲这麽说,全掩口窃笑。 「爱情?嘴巴?」我心里冒出了一个莫大的问号,心想:奇怪!吊念短暂的爱情干嘛一直擦拭著嘴巴,莫非我那个世界的女子真这麽大方,一见面就跟他来个定情之吻?」 心里猜想、疑问之馀,我还是开口调侃亚夫道:「才一阵子没有回去,难道我们那个世界的女孩子就变得这麽前卫了,亚夫你倒是说看看,让大哥听听你的恋爱到底有多短暂。」 亚夫·札尼西思一脸愁苦道:「大哥,事情才不是老爸所说得这样呢!亚夫是被老爸给陷害,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他又一直猛擦拭著嘴巴,没有再说下去。 我似懂非懂的望向父亲,希望他能解开我心中的疑惑。 父亲果然不负我望,当我把询问眼神投向父亲时,他已笑呵呵地开口道:「说陷害就太难听了,老爸是看你对那些槟榔西施挺有意思的样子,才会给你机会去搭讪,谁知道那些槟榔西施一看见你手中拿著一百块,居然不说二话的收起了你手中的一百块、拿一包槟榔给你。 「我想你大概是色心迷昏了头,竟不知死活的当场拿起来吃,还把槟榔西施用细嫩小手辛苦所包出来的槟榔喷吐了出来,大骂人家包的槟榔难吃,气的那些槟榔西施当场变脸,从里面叫出一群理小平头的兄弟来。 「不过还好你当时说的国语并不纯正,所以你英明老爸马上灵机一动的说明你是自小在国外长大的关系,才会对槟榔这种东西不了解,也才让那些兄弟勉强原谅了你的不礼貌之处,这才化解一场让你免遭痛打的危机。」 听完父亲的解释,我对著亚夫调笑道:「活该!谁叫你每次一看到美女就是一副色眯眯的模样。」 亚夫·札尼西思反驳道:「那些槟榔西施跟大嫂们比起来哪算美女,充其量只不过衣服穿少了点增加可看性罢了,是不是啊?嫂子们。」 「你真不愧是个马屁精,随便一句话就可以表达最少三种用意。一是表示自己没有那麽饥不择食。二是夸奖你这些大嫂们各个貌美如花、美若天仙。三是间接夸奖我眼光独到,所娶的老婆个个是美女。妈的,如此精湛的拍马屁功夫不跟你讨教几招实在太可惜了。」 亚夫·札尼西思一副被我识破的尴尬地而笑,并没有出言反驳。 众人看他如此模样,全笑了出声。 我同众人声笑了几声後,言归正传道:「现在整个大陆情势已经非常明朗化,三帝国中只有凡因斯帝国跟我们是处於敌对的状态,碍於我必须对前往其他空间的关系,所以我想询问一下大家的意见,究竟是战还是不战?」 亚夫·札尼西思率先表示意见道:「大哥尚未回来前,不战。」 「为何?」我有点惊讶的反问。 众人同样感到疑问的注视著亚夫,想听看看他为何不战的原因。 亚夫·札尼西思一脸坚决的表情道:「实话实说,现在要拿下凡因斯帝国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但亚夫却不赞成这麽做,因为不管是用哪一帝国的名义拿下凡因斯帝国,都会间接造成另一个帝国人民的不安,除非是两个帝国同时出兵攻打凡因斯帝国则另当别论,不过基於亚夫不想当替死鬼之由,亚夫坚决等大哥回来再决定下一步行动。」 听闻亚夫的替死鬼之说,众人脸上全瞬间变了一个神色,原本带著笑容的脸上已不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担忧,看来他们似乎全认定亚夫是因为还不信任我的关系,才会说出不想当自己替死鬼这番话来。 不过,我却知道亚夫说这话完全没有不信任我的意思,而且如果我没猜测错误的话,他所谓的替死鬼之说,应该是知道我准备把统一这块大陆的重责大任交给他,不过这也是自己的揣测而已,真正意思还必须由他亲口告知,於是我带著笑容道:「亚夫,你好像已经知道我接下来的打算了是不是?」 「嗯--,亚夫现在就可以明白告诉大哥,如果大哥真这麽做的话,亚夫绝对比大哥先开溜,到时候就看谁比较倒楣必须接下这个烂摊子。」 我眯眼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亚夫·札尼西思斩钉截铁的说:「没错!亚夫就是这个意思。」 父亲虽然不知道我们所谓的烂摊子所指何意,但眼看我俩兄弟如此针锋相对,不由看不过去的开口道:「你们俩给我把话说清楚,这样你一言我一句的谁听的懂。」 接著,他把视线转向亚夫道:「亚夫,事情是你提起的,由你来说。」 亚夫·札尼西思满含著哀怨地看我一眼,道:「大哥准备把统一这块大陆的烂摊子丢给我啦!」 闻此言,父亲似乎感到头痛的揉著自己双颊太阳穴,半晌後才开口道:「真搞不懂你们俩兄弟在想什麽,别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就要垂手可得了,却被你们像如此互相推卸,我是该骂你们还是该称赞你们呢?」顿了顿,他摇头道:「算了,你们倒是说看看你们互相推卸的原因,来,东风你先说。」 我无奈叹息道:「我之前就对统一这块大陆的事情没有兴趣,我之所以会加入这场统一大业的混战,刚开始纯粹是为了罗莎,尔後则是勇士城的生存、合并帝王令的问题,如今这些事情都已经迎刃而解,我何苦自找麻烦。再说,我又必须跟索里去另外一个空间,也不知道什麽时候会回来,亚夫原本就对统一大业很有兴趣,让他接掌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亚夫·札尼西思反驳道:「不好、一点都不好。亚夫之前之所以想统一这块大陆,完全是想让自己活得没有遗憾,如今,亚夫自觉已经没有任何遗憾,反之有的只是无限的满足,所以现在对於亚夫来说,非但对统一大业没有兴趣,就连对现在的帝位也感到兴致缺缺、觉得烦人。再说,亚夫自知自己拍拍马屁、耍点小心机还可以,若真要掌管整个大陆的话,恐怕会搞得人心惶惶、经济衰败。」 父亲听完後,满脸苦恼道:「你们两兄弟既然都不愿意承担这个责任,难道要把帝位拱手让给叶尔曼·塔恩吗?」 「不行,绝对不行。」我与亚夫异口同声道。 我毫不迟疑的接口续道:「先不说我之前与叶尔曼·塔恩之间的种种恩怨,单是我逼死他父亲他就不可能原谅我,而且他这个人鸟肚鸡肠、心胸狭窄得很,不找我报仇才有鬼,到时候恐怕连勇士城百姓的存亡都得受控於他。」 亚夫·札尼西思跟著道:「对,大哥说得不错,叶尔曼·塔恩这个人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如果我们真的把帝位拱手让给他的话,他非但不会感激我们,甚至 还会想尽办法干掉我们,因为他绝对容不下对他有威胁性的势力存在。」 听完後,父亲脸色难看的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叫你们两兄弟接管就互相推卸,一说要把帝位让给叶尔曼·塔恩又如此默契十足的反对得比谁还快,不管了,往後只要统一这块大陆的话,东风当正、小亚夫当副,你们两个一同给我接管,谁敢再推托拒绝试看看。」 我抱怨道:「哪有人如此独裁的,连询问当事者的意愿也没有。」 「是啊!哪有人这样的。」亚夫·札尼西思也露出一副深有同感的表情。 由於父亲是坐在我与亚夫中间的关系,所以他一听到我们的抱怨後,左右开弓的一人敲我们一个响头道:「你们两个废话真多,联合起来欺负我这个老子是不是。」 「我们哪敢啊!」我与亚夫非但异口同声的回答,甚至就连因感疼痛而抚摸自己被敲疼的动作也一样。 我俩默契十足的表现,不禁看得众人充满欣慰的高兴而笑。 就连我与亚夫也忍不住对彼此默契的表现相视而笑。 重点讨论过後,大家又谈论了一些不痛不痒、无关紧要的话题後,我才开口转入正题道:「事情正如亚夫之前所分析的这样,不管往後以哪一帝国名义拿下凡因斯帝国,都可能间接造成另一个帝国人民的不安,而唯一的办法就是两帝国同时出兵攻打凡因斯帝国。 「如果两帝国同时出兵攻打的话,叶尔曼·塔恩在明知必败的情形下,势必会想办法与我们同归於尽,而这个办法有可能就是违背帝国公约使用魔法,而且如果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他极有可能集结不法之徒用魔法来开启空间之门,引来魔兽毁灭这大陆,而不是单纯以军力攻击。大家觉得这个可能性如何?」 亚夫·札尼西思率先认同道:「大哥不说亚夫还没有想到这点,如果亚夫是叶尔曼·塔恩的话,亚夫也会作此同样选择,毕竟自己都无法生存了,还管日後有什麽後果,就算死也要拉全大陆的人垫背。」说完,他望著窗外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苦笑。 罗莎闻言更是满脸肯定地道:「如果叶尔曼·塔恩够聪明想得到这点的话,根据罗莎对他的了解来分析,罗莎保证他绝对会作此选择。」 较少开口说话的丈人帝王,这时也发表意见道:「这一招的确够狠,而且纵然发生在你、我的眼前,我们也无法制止。」 此时,合德突然神秘一笑道:「风实在厉害,一开口就想到了对策、设计了二哥,也难怪二哥要露出苦笑了。」 这时,除了我与亚夫以外,众人全莫名其妙的把视线转向合德,全不懂她此时说这话的含义。 很快的也见罗莎她们全都掩嘴窃笑,想必她们已得到了合德的心灵告知,只剩下父亲与丈人帝王一脸的纳闷,成了两个闷口葫芦。 父亲这时也不再废话,直接把视线盯著亚夫,示意他开口解释。 看著父亲逼视的眼神,亚夫·札尼西思露出一个苦笑道:「老爸,你干嘛如此盯著亚夫,亚夫纯粹是受害者啊!」 父亲毫不转移自己的视线,同样持续紧盯著他道:「亚夫你怎麽这麽多废话!老爸要你说、你就说,由你这个受害者来解释才清楚。」 亚夫·札尼西思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一副受害者的失心模样道:「之前亚夫不是说,基於自己不想当替死鬼的关系,坚决等大哥回来再来攻打凡因斯帝国吗?」 看父亲他们点点头後,他继续道:「就因如此,大哥才会说出叶尔曼·塔恩在明知必败的情形下,势必会与我们同归於尽,甚至会违背帝国公约使用魔法,其目的就是明白告诉亚夫,要亚夫把握『平等』来时这个无法使用魔法的好时机,赶紧派兵攻打凡因斯帝国。」 听完亚夫的解说後,父亲与丈人帝王全露出一脸的恍然大悟的表情,甚至我那丈人帝王还忍不住的颔首赞赏道:「虽然听你们两兄弟说话是一种很累人的事,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想夸赞美你们一下,并对那些想跟你们两兄弟为敌的人哀悼,因为你们两个实在太恐怖了,呵呵。」 亚夫·札尼西思坦然接受我丈人帝王的称赞,同时把视线转向合德道:「合德大嫂也很聪明喔!」 闻言,我故意抓他语病道:「马屁精,你的意思是说你其它大嫂们都不够聪明罗?」 面对我故意抓他语病,亚夫·札尼西思并没有措手不及或者是尴尬的表情,反而一脸正色道:「大哥哪看得上那些不够聪明、不够漂亮的女生,想当然其他几位大嫂也一样聪明、漂亮,大哥才会看得上眼嘛!这还用问。」 我一脸爽样的呵笑道:「虽然明知你是拍马屁成分居多,可是听起来真的好爽,真不愧是个顶极马屁王。」 亚夫·札尼西思不晓得是沈醉在这顶极马屁王名讳之中,还是陶醉在自己的拍马屁之功,反正看起来就是一副陶醉的模样,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此时很爽。 父亲开口道:「醒醒吧亚夫,你的决定如何,是决定趁著平等持续落下的时候攻打凡因斯帝国,还是等你大哥回来再说。」 「大哥都已经把事情的严重性说出来了,亚夫还可以拒绝说不吗?」 「当然不行。」众人同声反驳。 「这就对啦!」亚夫·札尼西思露出苦笑道:「派兵攻打是没问题,可是大家应该也听说过,叶尔曼·塔恩仿照我普尔特皇城外围模样,在亚逊城搭建了另一座号称攻不破的城墙吧! 「而且根据亚夫在亚逊城所派遣的密探传递回来的消息得知,叶尔曼·塔恩非但造了一座仿我普尔特皇城一模一样的外围城墙,甚至还改良我方城墙的一大缺点,那就是把城墙突出的一道道如大人身高大小般的尖锐利刃改为手臂般大小,这麽做非但减少了人员需要、更增加了吞吐尖锐利刃的机动性。 「再加上城墙前方的护城河可阻碍我方进攻人数,以及大哥当初对我们使用的油瓶战术,把这些林林总总全都融入战斗考量,亚逊城岂是那麽容易攻破,这也是亚夫当初为何对叶尔曼·塔恩如此百般容忍、没有大举出兵攻打凡因斯帝国的真正主因,如果真的成功拿下亚逊城的话,所付出的代价必然是惨重的,可不是像平常零散的斗争那般单纯。」 听完亚夫的述说,众人脸上全凝现出一股凝重,甚至父亲还抱怨地说道:「儿子啊--都是你啦,没事搞什麽汽油弹,现在自尝苦吃了吧!」 我豁然狂笑,说道:「这些东西在我眼中看起来全是废物,只有你们拿这些当宝。」 罗莎闻言撒娇道:「风,你快说嘛!」 「是啊--风。」合德满脸羞红地说。 众女你一言我一句的不停对我撒娇,就连亚夫也学著装出一脸娇羞模样的揪著我道:「嗯--大哥你快说嘛!亚夫也等不及想知道了。」 看见亚夫这种表情,我原本想再让老婆们撒骄两句的兴致全没了,而且浑身竖起鸡皮疙瘩的对著亚夫警告道:「亚夫,把你的手移开、给我闭嘴,如果你冉给我用这种口气说话,休想从我口中问出什麽来,而且我保证绝对会把你敲得满头包,妈的,真是恶心死了。」 小琳对我甜甜一笑道:「风如果再卖关子不说的话,小琳就请二哥再把刚刚的话讲一遍,看风说是不说。」 我故意高举著双手做出投降状,「我投降、我投降,只要不再让亚夫露出那种表情、语气,我什麽都肯说。不过你们总得告诉我想听哪一个废物的对付方法吧!看是要先听那个可以烤人肉的油瓶?还是那个自称攻不破的无敌城墙?」 小琳柔声说道:「就先听油瓶吧!毕竟小琳曾经亲眼目睹它的威力,可是如今却被风说得如此不堪,小琳实在有点不能相信。」 点点头,我缓缓说道:「如果你记忆还深刻的话,应该记得上回叶尔曼·塔恩曾经把他们制造的油瓶给你看,而且他还炫耀说那些油瓶是他花了三天的时间研发出来的对不对?」 小琳面露沈思後,才道:「嗯,记得当时小琳还有接过油瓶观看,可是由於小琳觉得那些油瓶摸起来油腻腻、怪不舒服的,所以就嫌恶的把油瓶递还给叶尔曼·塔恩,并没有仔细研究。 「反倒是叶尔曼·塔恩有对小琳说明,他说不要小看这种油腻腻的东西,那个小瓶子会冒火全靠里头的油,而且还自夸的说什麽栓口经过他的改良保证瓶子里的油绝对不会溢出来,况且,他为了预防万一还设计了一种可以绑在腰间的布包隔离著,要小琳不用担心。」 我尚未回话,亚夫已第一时间的顺著小琳的话接口道:「爱琳大嫂说得一点都不错,记得当时叶尔曼·塔恩炫耀的拍打著腰间的布包时,亚夫心里还愤愤不平、自觉被他比了下去呢!」 我闻言莞尔一笑,对著亚夫道:「你现在不用再愤愤不平了,因为叶尔曼·塔恩让众人把油瓶挂在腰间的举动,实属一种非常不智的行为,我想,不用我说明大家也知道油是一种易燃物,可是却不知道油这种液体除非是把盛装物整个密封、锁死,否则多多少少都会溢出来。 「而油这种液体一沾到衣物後,尽管外表看起来乾了,可是却同样会在衣服留下油渍,这些油渍仍跟油一样带有那麽一点易燃性,甚至这些油渍不管怎麽洗也清洗不起来,除非是使用特殊药物清洗,就目前这个块大陆上的科技来讲,根本没有什麽特殊性的清洗药物。 「既然如此,那大家可以想想,帝国士兵每个人最多只有三套衣服可供替换,每天这样日积月累的情形下,衣服上的油渍还会小到哪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不应该把油瓶挂在腰间,因为我们只要对著他们丢几个油瓶,包管瞬间引燃这些士兵挂在腰间的油瓶,当场把他们烤成焦炭,不晓得各位可否明白?」 言毕,众人脸上瞿然变色,似乎全没想到这点危险性。 亚夫·札尼西思更是颤声道:「没想到如此具有破坏威力的油瓶,却是对持有者最具杀伤力。」 丈人帝王急急问道:「那……那座攻不破的城墙又怎麽解决?别忘了,它的构造是可随著城墙里士兵的推动,吞吐自如的阻断、刺穿准备攻城的敌人,就算你以油瓶毁灭了站在城墙上的士兵,可是躲藏在城墙内部的那些士兵却不受影响,他们依然可持续推动那些尖锐利刃,我们亦休想靠近城墙一步。」 我一脸正色道:「亚夫,当初你在设计这个城墙时,似乎没有考虑到城墙本身的结构性?因为原本一座好好的厚重宽大的围墙,却被你挖空嵌入那些尖锐利刃,甚至为了造成一吞一吐的效果,还保留空间的让人躲在里头推拉,这些都变成建筑结构上的一大败笔。 「也许你有所不知,由於你们在城墙面部如此不规律地挖空,导致让城壁变的没有支撑点,结构非常脆弱,有心人只要找几个人用魔法往这道城墙一击的话,那这道城墙瞬间即变成一堆没有用的碎石。」 亚夫·札尼西思闻言亦正色道:「大哥,当初亚夫在设计这道城墙时,已有考虑到魔法攻击的问题,所以亚夫在城墙内侧以间隔每五公尺之距离就嵌入一颗魔法晶石,这些魔法晶石除了可主动吸收魔法外,在遇到魔法攻击时,只要魔法师释入魔法力在里面,魔法晶石就会发出一道半圆形魔法光罩保护著整个皇城,想必大哥与老爸都看过,而且老爸还把那些半圆形魔法光罩吸光,使得原本那些魔法晶石变成了废物,害得我得重新请人嵌上新一批魔法晶石。」 我淡然笑问道:「这麽说,这城墙就不怕魔法攻击喽?」 亚夫·札尼西思自信满满地道:「只要不是遇上像老爸与大哥这种层级的人,魔法晶石都可以自行吸收攻击过来的魔法元素,再加上帝国争战不得使用魔法这个规定,所以当初亚夫才会毫不考虑地设计了这道号称攻不破的城墙。」 这时,罗莎微皱著眉头道:「风,这怎麽办!虽然风与爸全不受平等影响的可以使用魔法,可是还有帝国争战不得使用魔法这个规定啊!」 我张狂大笑道:「谁说要用魔法才能攻破城墙,也许说出来对亚夫有些不敬,可是这些号称攻不破的城墙在我眼中看来纯属是废物而已。」 说完,我把视线转向亚夫继续道:「亚夫你想听吗?想听的话我就告诉你原因。」 亚夫·札尼西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露出一脸迫不及待的表情道:「想!当然想,大哥你就快说吧!」 这时,一直保持微笑的父亲开口说道:「这个问题就由老爸我来回答你,想必亚夫已经看过之前你大哥对你们投掷的那些惊人会爆炸东西吧!这个东西有一个专属名称叫做手榴弹,是你大哥他们那个空间的科技武器,其中除了手榴弹这惊人武器外,你大哥还有一种比手榴弹更具威力的秘密武器,这种武器亚夫你也看过,不过幸好你没有目睹它的威力。 「如果亚夫还记得的话,应该记得昨天我们呈对立状态的时候,你大哥曾经把一种长形的东西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後呈蹲坐姿的瞄准著我们,而当时我一看见你大哥拿出这种东西时,马上脱离那些囚禁我的士兵,显露出自己还能使用魔法的事实,那东西就是比手榴弹更具威力的武器,它的名称叫做火箭筒,这种武器连老爸看了都怕,你说它的威力如何?」 听完後,亚夫·札尼西思露出一脸庆幸表情的拍著自己胸脯道:「还好,还好,亚夫当时是看见老爸竟能不受平等影响还会魔法才会吓的万念俱灰,没想到竟因而逃过一劫。」 合德笑说道:「爸还有一种武器没说呢!那就是合德曾经尝试打过的猎枪,那种武器也很厉害,也不是任何人可抵挡的。」 闻言,亚夫·札尼西思哇哇大叫道:「大哥你到底还藏有什麽恐怖武器乾脆一起说出来好了,不然每听到一种武器,亚夫就忍不住地联想自己当初若是持续与大哥,可能惨遭那种武器对付的情形,实在是胆战心惊、恐怖啊!」 我莞尔笑道:「好的不想、尽往坏的想,改天有机会再让你玩看看就是了。口头上告诉你、你也不懂其中威力在哪里。」 歇了口气,我继续道:「现在既然已经解决了所有的问题,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三天後联合出兵攻打凡因斯帝国,如何?」 「没问题!」亚夫·札尼西思毫不考虑地回答。 把视线转向丈人帝王,见他也表示没问题的点点头後,我才开口道:「为了防止叶尔曼·塔恩事先得知消息而作出防备,到时出兵攻打凡因斯帝国时,两帝国绝对不能摆明说是要攻打凡因斯,不管对内对外全必须说明自己所要攻打的目标是另一个帝国,普尔特就说要攻打毕卡拉,毕卡拉就说要攻打普尔特。 「而且,在两帝国尚未会面组成联军时,只能由主帅得知攻打的真正目标,而两帝国的主帅人员我也全都想好了,毕卡拉就由昆达将军带领,普尔特则由小夜的父亲带领。」 亚夫·札尼西思点头道:「嗯──,布朗伯爵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的人选。」 这时,我那丈人帝王却面有难色地道:「小风,派昆达为主帅的确非常适合,可是昆达目前被我派遣到黑甲军训练基地,我怕他在时间上会赶不及。」 我含笑说道:「这一点请丈人帝王放心,我会请我父亲帮忙带昆达将军回来。」 被我点到名的父亲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东风与亚夫先回去普尔特皇城,我待会儿直接去寻找昆达将军,顺便把我们决定的消息传递给你师祖他们知道。」 我跟著往窗外一望,点点头道:「嗯,就这麽办!」 而後,我又与众人閒聊了一会儿,谈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後,才偕著亚夫以紧急传输魔法离开。 ∮∮∮ 时间飞快流逝! 距离攻打凡因斯帝国只剩下一天的时间。 在这两天里,我可说是过著悠游自在、幸福快乐的日子,因为我把所有的事情全丢给亚夫负责,而自己的责任范围则是每天陪伴著那些娇滴滴的老婆们谈情说爱,日子可谓过得快活极了。 这两天虽然过得很快乐,可是喜爱当电灯泡的亚夫却让我懊恼不已,只要他没有事的时候,一定会跑来我们居住的地凑热闹、轧一脚,搞的我每次都要找事情让他做,想办法让他离开。 但他这个人还真懂得物尽其用的道理,每次我交给他办的事情,他不是运用自己的权势派人处理,就是以非常明快的方式解决,办事效率堪称一绝,只能以一个好字来形容。 说实在的,这两天我还真被他烦的差一点开溜,但是又何奈,谁叫自己要答应他在前往异空间的这段日子暂居在普尔特皇城里呢! 尽管内心无比无奈,还是得忍受他这颗超大电灯泡的骚扰。 还好此时我们已按照当初约定回到毕卡拉皇城的那个宽阔会议室,不用再接受他那渴望亲情的骚扰,不然他不尴尬我还替他觉得不自在呢! 此时,师祖他们也经由父亲紧急传输魔法的传输下来到了会议室,正坐在那里閒聊著。 一见面,想当然又是一阵热烈的招呼! 正当我的屁股才一坐下,久未见面的老帝王已开口调侃道:「臭小子,你可真享受啊──。」他故意把语音拖得长长的,让人有无尽的联想。 面对老帝王的出声调侃,罗莎她们全羞红了耳根,而我则是不痛不痒的回答道:「是啊──,我的幸福还不是你们的快乐,如果有谁眼红的话尽管说没关系,我绝对会『适可而止』的。」我加重语气的说出後面这四个字。 聪明的老帝王当然知道我在说什麽,连忙话锋一转道:「这位想必就是普尔特亚夫·札尼西思帝王吧!您好,我是毕卡拉前任帝王,柯恩·安泰森。」 亚夫·札尼西思亲切一笑道:「您好,如果您老人家不介意的话,直接称呼我亚夫就可以了。」 老帝王笑呵呵的说:「当然、当然,我高兴就来不及了,怎会介意呢!」 为了防止他们毫无止境的閒扯下去,我连忙把师祖他们也介绍给亚夫认识。 经过他们彼此热情的招呼後,我才对著师祖问道:「爷爷对一切事情都已清楚了吗?包括东风得随时准备到异空间的事?」 闻言,师祖一脸凝重道:「爷爷都知道了,不过爷爷倒是对风儿准备到异空间的事感到烦忧,毕竟事情若真如斯特所言的话,那魔法之神他们空间的事绝对不单纯,不过爷爷也对风儿充满信心。」 我笑了笑算是回答,并且自动转开这个说了只会让人担忧的话题,开怀道:「想必不用再多久的时间,大家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聚会了,不用再当贼似的如此偷偷摸摸。」 众人全认同的会心一笑。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房子上空有一股庞大的能量以极快速度接近,而这股能量却不带任何攻击性,这正是内息飞行排出的能量。 随即,我把视线看向父亲,父亲也把视线转向我,彼此就这样互相对视著,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後,我才叹了一口气道:「我去外面看看。」说完,不等众人反应直接往外走去。 来到外边,我就看见索里尼刚好减缓速度缓慢降了下来,从他有著焦虑的神情中来看,我大概知道前往他们空间的时间已经到了。 果然,当索里尼的双脚才一踩上地面,他已焦急的开口说道:「东风兄实在抱歉!虽然天境人员尚未传来通知,可是对方攻击空间通道人员不断增多,索里尼这方实在无力抵挡,为了确保东风兄的安全,还请东风兄简短交代几句後,即刻跟索里尼前往我们空间。」 我苦笑了一下,转身对著已经随我走出屋外的众人道:「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见了吧!」 众人无语地点点头,罗莎她们更是相拥而哭。 这样的场面让我很想哭,可是我却告诉自己此时绝对不能哭,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後,忍住鼻头的酸楚强颜欢笑道:「大家干嘛哭丧著一张脸,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而且有索里尼先生这等高人保护著我,你们担心什麽。」 言毕,索里尼一脸诚恳的接口道:「索里尼虽然不能跟各位保证什麽,可是索里尼绝对会以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东风兄的安全,请各位相信索里尼。」 父亲红著眼眶道:「那就麻烦索里尼先生了。」说完,转首对我说道:「儿子啊!你尽管放心前往,这里交给我们了,我们等你回来。」 正当我想回话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道震耳的爆炸声,整个地面也受这股爆炸声影响而微微摇动著。 索里尼闻声色变道:「糟!空间通道已被破,请东风兄即刻随索里尼走。」话语里明显带著焦急。 闻言,我对著父亲他们道声「保重」後,不再耽搁的唤出了肌盔甲,拍动著翅膀跟著索里尼飞上天空,到了一个高度後,我才把翅膀卷缩在後转以内息飞行。 内息飞行的速度实在很快,不到片刻时间我们已到达那个两公尺圆形大小,充满七彩旋窝形体的空间通道。 此刻,那位凸眼男子与另外其他三男一女不再是从手掌发出各种颜色光芒往旋窝形体凝聚,而是险象环生的以一对三同时跟好几个人打。 正当自己不知轻重的想出手帮忙时,耳里突来传来索里尼一句,「冒犯了!」 紧接著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一紧,整个身躯已不受控制的随著索里尼的拉扯力道往七彩旋窝形体的空间通道窜入…… 第一部已全部完结 --(本卷结束)-- 第一集 初临光之星 第一章 新来乍到 漠楞楞的曙色懒洋洋的洒落在大地。 此时的我,正浑身提不起劲的坐在一处不知名的洁白沙滩上。 望着那不时卷起的洁白浪花,一波一波朝着沙滩上涌来,再翻滚滚的退了回去,原本空荡的思绪,也随着翻滚而去的浪花回想起一幕情景…… 记得,当时被索里尼以拉扯力道,往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窜入时,整个人同时感到有不见影的力道由四面八方涌来,不断拉扯着自己的身体,似乎都在争抢着要把我扯进那七彩漩涡形体去。 还好索里尼只要一感觉到我身体有点被拉离的时候,手臂就会加重力道把我拉回,让我免于被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道给强力拉扯至他处。 由于这个呈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并不是很长,所幸几番拉扯后,我们很快的就平安通过。 不蔽颐呛貌蝗菀状艹瞿瞧卟输鑫行翁宓目占渫ǖ朗保橙胙哿钡某宋道兜奶炜胀猓褂腥皇刂甏谩⒋诳占渫ǖ劳獗叩闹心昴凶印?BR记得当时这三位中年男子完全不说废话,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联手攻击刚窜出空间通道的我们,索里尼反应极快的回击。 而索里尼在迎上反击的同时,率先打了一道犹如太极般的黑、白两种光幕在我身上,并急声吩咐我快走,要我独自前往天境。 当时,在为了不拖累索里尼的情形下,我迅速选择了一个方向离开,也因此才会让自己现在垂头丧气地坐在这不知名的沙滩上摸着海砂、看着海浪、吹着海风。 尽管无垠的大洋是那么的幽蓝,我的心却充溢着愁苦与困扰,感觉自己的未来堪忧、困难重重。 而这时的我,也终于体会了索里尼当初对我打那一道黑、白光幕的用意。 在这陌生的地方,顿失索里尼这个依靠后,我曾尝试性的拿出魔法神令想再次连络师父,然而却发觉,当初索里尼所打出来的那道如太极般的黑、白分明光幕,已清楚包裹在魔法神令上。 而且当自己把心念探向包裹着魔法神令上的两道浅浅光芒时,才知道魔法神令上的光芒实为一种封印法。 这种封印法并不能完全封印魔法神令本身所散发出来的强大气息,但却可以阻挡任何人想探索的心念。 在我心念才一接触魔法神令上的黑白两种颜色光芒时,顿时有一种被吸入的感觉,而且发出的心念越多,被吸入的感觉也越庞大,吓得我赶紧抽回自己的心念,连试也不敢再试。 也难怪当初索里尼不在魔法大陆对我用这种封印法,因为当初索里尼全凭魔法神令上所散发出来的庞大讯息寻找我的所在位置,倘若他当时真的使用这种封印法,恐怕此时的他早已变成了植物人,毕竟心念就代表一个人的意识,一个人要是没有了意识,不就形同一个毫无灵魂的躯体? 在得知魔法神令上的黑白两色光芒是一种封印法后,我也瞬间明白索里尼的用意。 只因他已明白告诉过我,谁也无法用心念搜索我的所在位置,包括他自己也是一样;而我必须自力救济前往天境,或者是找到他解除封印才行。 但较为庆幸的是,这股封印力量完全不会影响焰翅与神晶之眼的使用,同样可以随着我唤出肌盔甲的动作来使用,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不过在与索里尼断了讯息的情形下,也够打击我原本还带有一丝把握的自信心了,所以此时的我才会如此无精打采的颓坐在这里吹海风,看着海浪一波波的打上岸,又翻滚滚的退回去,颓丧烦恼的心绪完全是笔墨无法形容的。 甚至自己还不断的扪心自问,我真的可以背负着众人的期许及盼望往前走吗? 为什么我必须永无止境地赶着路,朝着不踏实的目标前进,这样的我究竟在寻找些什么?追求些什么? 无数个费解的问题不停地朝我袭来,尚未寻得解答却在不知不觉中又袭来另一个费解进驻我心底:我可以选择抛开一切吗? “我办不到!”清楚的对自己摇摇头,只因我知道自己必须选择接受。 逃避向来是我最不屑的行为,现今的我,也只能靠着自己走出自己的路。 海浪一波接一波,就像我心中无数的费解——就在眼前,但却永远也追不到、解不开,谁也不能给我答案。 望望蔚蓝的天空,再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缓和一下自己急欲平静的思绪。 此时,我的耳里突然传来一道异常熟悉的语言道: “你还好吧。” 是中文!我睁开双、慌忙起身,把视线望向声音来源。 眼前站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粗壮汉子,皮肤黝黑,一颗奇大脑袋光秃秃的,铜铃般的眼睛,下垂的蒜头鼻子、配着个大嘴巴,说起话来丹田有力。 此时他正左手拎个鱼网,右手拖着一具由一条儿臂粗的麻绳绑着的独木舟,而他铜铃般的双眼正充满好奇的上下打量着我。 我连忙以从小说到大的国语回答道:“喔——我很好,只是有一些问题困扰着我。” 他兴趣盎然的指着我身上的衣服道:“你的穿著打扮还真——特别。” 说到穿着,我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样式,只见他上半身穿着一件黑色背心,裸露出壮硕而充满力量的肌肉,下半身穿着同样式的黑色束脚长裤,腰围部分则以一条大人手掌宽的青色布条充当腰带绑着,打着赤脚没有着鞋。 看着他的穿著,我顿时明了他说我穿着特别的意思,因为我虽然转换到了这个空间,可是却依然穿着魔法大陆的穿插式丝质上衣、背心式皮甲、AB长裤、长筒靴,这两者相较之下,的确是相当突兀。 总不能再用我是服装设计师这套来骗人。 我笑了笑,模棱两可的回答道:“我不是这里人。” 他摸摸自己的秃头,哈哈笑道:“原来不是这里人,我还以为你的穿著怎么这么特别呢!”顿了顿,他把视线转向海面看了看,随后露出一脸豪爽表情道:“算了,反正今天的海面也不适合捕鱼,不如请兄弟到寒舍坐坐如何?” 我虽然不知道他所谓原来不是这里的人,是指我不是这个空间的人,还是以为我来自其他城镇,但对于他的邀请我也不予回绝,一脸微笑地说道:“会不会太打扰了?” 他爽朗笑道:“来者是客,再说我们今天能在此碰面也算是一种缘分,只要你高恕⑽一断簿秃茫卫创蛉胖铩!?BR真不晓得他们这里的人是不是都如此好客,不过这个人的豪爽还真对我的胃口,所以我也不加拒绝地道:“既然如此,那烦劳大哥带路了。” 我把视线转向他左手上的渔网道:“如果大哥不介意小弟碰你工具的话,不如就让小弟帮忙拿一样吧!” 他皱着稀疏的眉毛笑了笑,阿莎力的把手中那绑满着无数个小铅锤的沉重渔网递给我,不再多说的转身带路。 就这样,我双手拎着渔网,他拖着那艘独木舟,我俩一前一后走了约三十分钟的路程后,终于沿着一条羊肠小径,来到半山腰上的一栋茅舍前面。 只见,这间茅舍前面围绕着一圈高及胸部的竹篱笆,进入篱笆后才知道围绕的是一个坪数不小的独立院子。 院子左边的竹竿撑架上晾了好几张渔网,右边则是好几张的竹编草席,上方晒着无数种类的鱼干。 此时,这位豪爽大汉拖着那艘独木舟往左边晾着渔网的地方随意一放,接着伸手接过我手中的渔网,把渔网放在独木舟的上方后,才舔舔自己干裂的嘴唇,笑笑道: “走了这么一段路,兄弟应该口渴了吧!走,我们进屋里去,我这儿可是有上好的解渴圣品唷!”说完,他直接拉着我的臂膀,往茅屋内走去。 一进入屋内,我就闻到一股属于男人的特殊气味—— 汗臭味,身为男人的我当然不会排斥这股特有的男人味,反而非常怀念这股味道,因为这股汗臭味让我想起了身在魔法大陆的六十六人小组他们。 就当自己的思绪情不自禁的缅怀着昔日与六十六人小组共同出生入死的生活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豪迈的声音道:“自己一个大男人独自生活了大半辈子、随便惯了,哪懂得怎么整理内务,就这样日积月累的情形下,也造就了这股异臭味,说真的,有时候自己闻到这股味道都觉得有点受不了、觉得想吐呢!” 我闻言笑道:“大哥言重了,说真的,小弟还真不禁有点怀念这种味道呢,因为这股味道让小弟回想起故乡的那些兄弟们,再说,这味道还是一个男人勤奋的象征,小弟怎么会介意。” 说完,我故意用力的嗅闻了几下,这样一来除了可以表示自己真的不在乎外,二来也可以让自己的嗅觉尽快熟悉这股特有的男人味。 他感到无比受用的哈哈大笑几声,并随手拿了一张藤椅让我坐下后,这才走向门旁的一个矮柜。 只见一番翻箱倒柜后,他拿出一只样式古朴的小瓷瓶放入怀中,顺手从矮柜上方拿起两个杯子、一个茶壶转身走了回来。 正当自己对他的动作感到莫名其妙时,他已用手抹了抹桌面上的灰尘、把手中的杯子放在这张看起来摇摇欲坠的桌子上,再拿着茶壶把两个杯子倒入了八分满的清水,把茶壶放回桌上后,再伸手掏向怀中,拿出那只样式古朴的小瓷瓶来。 说也奇怪,才见他轻手打开小瓷瓶的塞口,整个室内顿时弥漫一股幽雅清香,让人闻之通体舒畅、躁闷全消,就连先前那股特殊男人气味,也全被这股香气给掩盖了过去。 接着,他拿着这只打开塞口的小瓷瓶,小心翼翼地分别倒了一至两滴的紫色液体在注了八分满清水的杯子里,然后再将小瓷瓶的塞口重新塞盖回去,然后把那掺有两滴紫色液体的杯子递给我。 我轻声道谢后便接下他递过来的杯子,并在他眼神示意下浅尝了一小口。 当这品尝起来有点苦涩的液体才一入口,我居然忍不住地一口气把杯子内剩余呈淡紫色的液体喝个精光,甚至喝完后还一副意犹未尽、回味无穷地用舌头舔绕着自己嘴唇上的残渣。 其实不能怪我馋食,而是这尝起来有点苦涩的液体实在太好喝了,这液体才一入口,须臾间便令我感到口齿留香、畅然无比、暑意全消。 当这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后,顿时一股清凉感充斥着五脏六腑,一时之间,除了通体舒畅外,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它。 他看我一口气把杯中液体喝个精光,不禁豪爽大笑道:“好样的,兄弟!难道兄弟不怕我对你下药吗?” 我闻言哈哈笑道:“怕什么!能被入喉后如此舒畅的液体给迷晕、毒害滋味也挺不错的。” 豪爽的他抚掌大笑道:“兄弟果然是我‘卡邦’看对眼的人,刚才我所滴下去的紫色液体乃深海‘紫龙’之血,有定心、去躁、解渴之功能,乃是不可多得之圣品。” 我原本想询问紫龙是何长相,不过考虑到他如果真的把紫龙的长相描述给我听的话,我可能也无法针对他的描述在心里描绘出真正的紫龙形态来,毕竟在没有看到实体的情形下,一切只能靠自己的想象力,这样的结果也不太能满足我内心的好奇,于是我选择放弃。 对于他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如此礼遇,我不禁觉得非常感动,甚至内心中还有那么一点点找到知己的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只是一闪即逝,毕竟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小时的时间,说要有多熟悉也是有限。 不过,我还是诚恳地谢道:“感谢卡邦大哥如此看得起小弟,小弟雷瓦诺.东风很高兴可以在这陌生的异地认识卡邦大哥。” 卡邦豪爽不拘的笑道:“哦——原来是雷瓦诺.东风兄弟啊,那我卡邦就托大称呼兄弟为东风老弟啰!” 我跟着豪爽一笑道:“那当然!如果卡邦大哥不嫌弃的话。” 顿了一下,我模棱两可的随口问道:“对了,请问卡邦大缯馐悄睦镅剑俊?BR卡邦笑着道:“东风老弟问的可是现在身处之处?还是……”他感到不解的摸着自己的油亮秃头。 我原本想用当初到魔法大陆时,初见凯因大哥所用的一贯伎俩——“失忆症”来寻求解答。 但仔细想想,目前时间对自己而言可谓非常紧迫,而且这次不像当初自己初到魔法大陆时那般突然、漫无目标,这次可是他们这个空间的人把我带来这里的,所以简略思考后,我毫不隐瞒的把自己来自另一个空间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不过我可没说出自己来此空间的用意,反而脱口撒了一个漫天大谎。 我说自己是被他人带到这个空间来的,就在半路上,那个把自己带来的人遇到了仇家,结果一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打了起来,而且他们越打越远,最后也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而自己也待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的时间,却始终不见那个人回来带我,于是自己只好随便找一个方向漫无目标地飞行,而后降在海边。 听完我的叙说后,卡邦沉吟了一声,习惯性地摸摸他的秃头道:“东风老弟啊,那个人有没有向你说明为何会想带你来此?” 我故意露出一脸懊恼的表情道:“有,他当初是我问我想不想增进自己的修为。根据他的说法,好像有一个叫什么天境之地的可以增加我的修为,他问我愿不愿意跟他来,当时我一听到他的话,当然是毫不考虑地答应,只是没想到还没有到达他所说的天境,就在半路上跟他失散了,早知如此就不该贪图他所谓的增加修为之说了。” 卡邦楞了楞,随即大笑道:“东风老弟可能被那个人给骗了,在‘神行大陆’上的确有个天境,虽然我从未看过天境,也不晓得天境是长什么样子,不过身处在‘光之星’的人都知道,天境不是任何人想进去就可以进得去的,除非是天境人员主动传唤你进去,但这个可能性根本是微乎其微,因为天境人员从未召唤尚未到达天人境界者进入。 “而且,不管我左看、右看、怎么看,东风老弟都不像已到达天人境界之人。据传闻,那些到达天人境界者本身的修为会完全不着皮相、呈反璞归真状,而我却还可从东风老弟的身上察觉出东风老弟的修为,所以我才会说东风老弟可能被骗了。” 闻言,我乔装出一脸苦恼的样子道:“原来天境不是任何人想进去就可以进去的啊!那我真被那个人给骗了,真不晓得他骗我来这里有何用意?” 摇着光秃秃的大头,卡邦露出纳闷的表情道:“这点我也想不透,虽然神行大陆上有许多人可以开启空间通道,可是修炼到此阶段的人,往往都是觅地而修以期突破天人境界才是,纵然想游走异空间的人大部分都会三五成群的结伴成行,独自一人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呢!” 他纳闷我比他更纳闷,而且还比他多了几分惊讶奇$%^书*(网!*$收集整理,原来在这里能够游走异空间的人还真不少,也难怪当初他对我的穿著反应如此冷淡,原来是多见少怪。 思忖至此,我露出一脸佩服的表情道:“难道卡邦大哥也跟他人游走异空间过,不然卡邦大哥怎么这么清楚?” 卡邦尴尬的揉揉自己的蒜头鼻子道:“我哪有那么大的本领,由于我之前有一艘船,专做一些富贾商旅的生意,而这些富商只要一待在一起不是自夸生意做得多成功,就是炫耀自己跟某个人关系不错,而这个跟他关系不错的人又曾经跟某个人结伴到另一个世界去,发生了什么凶险。 “其中最常听到的凶险就是空间通道有一股莫名强大吸力,只要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引力吸入,而且有些人常因贪心想带着其他空间的物品回来炫耀,进而被那股空间通道的强大吸力给吸了进去,所以我才会说怎么有人敢冒着生命危险跑到异空间去把你骗过来,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累赘、凶险,这个人的作法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透。” 听他所言,我故意先露出一个苦笑的表情摇摇头,然后满脸不解的问道:“卡邦大哥说到达天人境界者本身修为会完全不着皮相、呈反璞归真状,那我是不是真的差很多,而卡邦大哥又如何察觉出我的修为呢?” “要察觉出一个人的修为很简单,只要把内息灌注在双眼,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灵能’,也就是修为状态,而灵能……” 听完卡邦大哥的述说后,我终于对灵能有了基本的了解。 原来他所谓的灵能,大致上可分为四种颜色: “黑色灵能”代表初态修炼者,表示这个人的丹田只有凝聚、尚未成形,属于刚修炼状态。 “紫色灵能”代表正式进入后天状态,已成功把丹田凝聚成形,可以随心所欲的运用丹田里的内力,也就是还在使用单一元素阶段。 “红色灵能”代表进入先天状态,除了原本的主丹田外,尚凝聚一个以上的小丹田,把原本内力,可以完全融合使用大地的综合之气。 “白色灵能”则代表“元神”已逐渐成形但未凝固,等元神凝固的那一日,则表示已到达了天人境界,灵能颜色也变成了无。 我随口问了卡邦大哥,除了这四种灵能外,还有没有其他颜色的灵能? 卡邦大哥告诉我,灵能的颜色越深,表示这个人修为越浅;反之,灵能颜色越浅,这个人的修为就越高,黑色与白色两种颜色灵能,算是探悉一个人修为的基本底线。 毕竟不是修炼者幕埃久挥兴降牧槟苎丈?BR倘若一个人修炼到天人境界时,本身也没有所谓的灵能颜色,而是完全呈现反璞归真状,所以他们这空间的人全流传着一句话,那就是不要招惹没有灵能颜色的人,因为招惹没有灵能颜色的人只有一种两极化的结果,不是打死对方、就是被对方打死。 接着卡邦大哥为了让我对灵能颜色有所了解,当场要我试着把内息灌注在双眼,探看他的灵能状态,并且告知他。 事实果然如卡邦大哥所说的那样,当我把内息灌注在双眼时,我马上察觉卡邦大哥头顶上凝聚着一片以紫色居多但又带点红色的灵能,而卡邦大哥也说了,他之所以带有两种灵能颜色,纯是逐渐由后天转为先天,不过要完全转换则必须要一段很长的时间,也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办到。 而我也询问卡邦大哥要如何探悉自己的灵能颜色,不料结果竟是出奇的简单,只见卡邦大哥转身拿了一面镜子给我,要我自己看。 经由自己观看的结果才知道,当初索里尼会说自己刚由后天转入先天的原因了,因为自己头顶上的灵能颜色虽然纯是一片红色,但仔细观看的话,又可以发觉这片血红似乎有点不纯,隐隐约约掺杂着一丝丝的紫色,也难怪索里尼可以如此断定自己刚由后天转入先天。 谈及至此,我不禁转了另一个话题对着卡邦大哥问道:“不知卡邦大哥刚才所提及的‘神行大陆’以及‘光之星’是什么?” 卡邦一笑道:“这个空间就叫‘光之星’,而光之星大致可分为两个主轴,那就是‘神行大陆’与‘武行大陆’这两个大陆。而这两大陆距离相隔甚远,神行大陆是在东半球,武行大陆则是在西半球,其中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岛屿、陆地,而这些岛屿、陆地也各有自己的名称,不过为了让东风老弟不至于陷入复杂的迷思,我就不多加说明,东风老弟只要知道这个空间是以神行大陆与武行大陆为主就可以了。” 闻言,我不禁纳闷的问道:“神行与武行这两个大陆彼此对立吗?不然这个空间为何会以这两个大陆为主?而我们现在所身处的位置是不是武行大陆?” 摸摸秃头,卡邦哈哈大笑道:“我们现在所身处的位置的确就是武行大陆,但光之星之所以会区分成两个主要大陆并不是这两个大陆彼此呈对立关系,而是这两个大陆的占地面积最广、人数最多,不晓得我这么说,东风老弟是否了解?” 我点点头以示了解,续问道:“那整个光之星的管理,是不是有个统一的领导者?” “光之星的人民都是平等的,并没有你所谓的统领者来管理这个空间,如果真要说由谁来统领的话,那大概就是天境吧!毕竟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以进入天境为目标,而且能为天境效劳乃是我们莫大的光荣。” 听及至此,我心里不禁产生一个疑问:既然这个空间没有战争,而且人民日子似乎过得相当惬意、自在,那天境那么急迫想要我来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卡邦大概是看我没有接话吧!他自己自动接口道: “不过我们这里倒是有很多不同的门派: 有注重内为修行的‘修真派’。 注重攻击招式的‘武斗派’。 内外皆注重的‘全修派’。 专门铸造各式法器的‘铸器派’。 擅于与各种神兽结盟的‘召唤派’。 能驾御各种武器的‘御术派’。 专门炼制丹药的‘炼丹派’。 擅于用幻象惑敌的‘幻术派’。 能够寻找各种奇珍异宝的‘宝物派’。 “当然其中还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不过还是以修真、武斗、全修、铸器、召唤、御术、幻术、宝物、炼丹,这九个门派最为庞大、门徒最多,如果东风老弟有兴趣的话可以择一加入。” 真是听得我瞠目结舌的。 我不禁在心里想着:我到底来到了一个什么世界啊?!什么、什么派的一大堆,听得我嘴巴都馋了,真想来份南瓜派还是苹果派。 心里想归想,我也不忘对着他问道:“那卡邦大哥可方便告知小弟,您加入的是哪个门派?” 卡邦摇头道:“我这个人自由自在惯了,并未加入任何门派。” 我静默了片刻,续问道:“那神行大陆要怎么去?” 卡邦侃侃说道:“像我们这种尚未从后天转入先天、无法用气息飞行的人,都是乘坐大型船只前往神行大陆,但如果东风老弟要前往神行大陆的话,我诚心建议东风老弟以乘坐船只的方式,千万不要以气息飞行前往,毕竟东风老弟对这里的地形环境不熟。 “而且前往神行大陆的路途上,有些岛屿是九大门派的总舵,而这九大门派却极为忌讳有人用气息飞行从他们的上方飞掠而过,因为这种行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侮辱、更是一种直接对他们宣战的表现,所以在东风老弟尚未熟悉哪个岛屿是哪个门派总舵之前,最好还是以坐船的方式比较妥当,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及不能使用内息飞行前往神行大陆,我顿时感到有些打击,但我还是强提起劲来续问道:“那坐船需要多久的时间?” 卡邦世故一笑道:“中型船只比较快,只需十来天左右,大型船只则比较慢,必须耗费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不过中型船只虽然比较快,却没有大型船只来的安全,而且中型船只的渡船费,也比大型船只还要高出好几倍的价格。” 我颓丧着一张脸道:“怎么坐啊?依蚁衷谏砩弦坏阒登亩饕裁挥械那樾蜗拢灰党俗笮痛涣耍土投汲晌侍狻!?BR“东风老弟哪需为此烦心,我身上这瓶紫龙血若是拿去宝物拍卖,至少也可以换个万把枚的金币,放心啦!” 说完,他把手中的小瓷瓶塞在我的手上。 我原本想拒绝不收,可看他脸上摆出一副你不收我就把它摔破的表情,我只好受之有愧的拿着,并诚恳地道: “卡邦大哥的恩情小弟铭记在心,有朝一日东风必定有所回报。” 卡邦豪爽笑道:“谈什么恩情,有空记得常回来探望我这个老兄弟就行了,再说这瓶紫龙血足足被我塞在柜子里长达七、八年之久,如今它因东风老弟而重见天日,也算是跟东风老弟有缘。” 我有点不解地问道:“那卡邦大哥为何不选择自己食用或者是卖了?” “要食用嘛——舍不得,要卖了——所换来的金币却让我头大的不晓得怎么花用。左右为难之下干脆就这么放着,反正它自己也不会长双腿跑掉,倒是现在有机会转赠给东风老弟让我省事许多。”顿了顿,他突然记起什么似的继续道:“你等等,我记得好像还有一个‘无限袋’,我去找找看。” 说完,他又起身走向那个矮柜,翻箱倒柜的寻找起来,而这一次却足足打开了三个抽屉后,才看他手上晃动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四角袋子走了回来。 只见他一走回位子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迅速喝掉桌上那杯倒给他自己的紫龙血,然后犹如魔术般的把杯子放入他刚拿过来的那个小四角袋里面,就连我喝完的那个杯子也一并放入。 而且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巴掌大小的四角形袋子竟然可以同时容纳下两个拳头般大小的杯子,而且丝毫没有收纳东西后的鼓起之态,整个袋子形状依然呈现尚未装东西前的平整模样。 这时,卡邦大哥把这个袋子递给了我,笑着道:“这个袋子叫做无限袋,乃是铸器派所铸造的收纳宝物,任何不超过袋子宽度的物品都可以收纳进去,而且奇妙的是你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装填进去的物品重量,它是我以前航海时向一位落魄商人购买的,东风老弟若是不嫌弃,就将就凑合着用吧!” 手里接下如此贵重的宝袋,心里除了感动还相当庆幸自己这般幸运地遇上卡邦大哥,我不禁泛红着眼眶道: “卡邦大哥谢谢你。” “哪儿的话,东风老弟又不是没看见它犹如废物般的被我丢弃一旁,如果真要感谢的话,我看倒是这个无限袋要感激你让它重见天日才对。”言毕,他哈哈大笑。 我露出感激一笑道:“不管如何,东风还是由衷地感激卡邦大哥的厚爱。” 卡邦眨眼笑道:“谁叫东风老弟如此对我胃口呢?” 说到这里,他转为正色道:“差点忘记交代东风老弟如何拿取无限袋里的东西了,东风老弟只要把手伸进去无限袋里面,心里专注想着要拿的东西就可以了,现在东风老弟尝试把我刚放进去的杯子拿出来看看。” 随之,我把右手伸进袋子里边,好奇的上下左右捞动着手,想藉此动作看看可不可以触碰到袋子的边缘。 但无论我手掌晃动的动作多大,甚至我已经把整个手都已经伸进去了,可是袋子内部依然空空荡荡的让我摸不着边,整体感觉就像一个人对着无边的天际飞舞着爪子般,什么也抓不着。 大概是看我把手伸进去许久,却尚未拿出杯子吧!卡邦出声催促道:“心里要想着想拿的东西才行。” 听到卡邦大哥的催促,我不再做出无谓的尝试,心里专注想着卡邦大哥方才放进去的杯子形状。 果然,我的心里才一想,原本犹如抓空气般的手掌顿时多了一样冰冷的圆形物体,而且当这杯子才一出现在我的手掌,脑海便犹如看见这个杯子般,清楚呈现出杯子的形状和自己拿取的方式。 甚至我尝试替换拿取杯子的方式时,脑海中的影像也会随着我的动作改变,我以食指、拇指扣住杯沿,脑海中的影像就跟着呈现出同样画面,整个感觉犹如亲眼目睹般真实。 最后,我以五指扣住杯沿的方式拿出杯子,果然杯子呈现同样方式被我拿了出来,而且当我拿出这个杯子后,我迅速伸进无限袋里面拿出第二个杯子,接着又尝试性的想要拿取未放置的第三个杯子时,手里顿时再次出现那种空空荡荡、抓无边际的感觉。 而这时的卡邦大哥也对我道:“无限袋并不会无中生有,想要拿的东西必须是有放进去的才行。”说完,他笑笑的站起身来。 我还以为他又有什么东西想拿给我呢!没想到他却是走过来拉起我的身子,一边推着我的身体往室内走去,一边说道:“要走之前,东风老弟得先换下身上这些异样的行头才行,不然包管走到哪儿都会被当作是异类看待,东风老弟就暂时凑合一下穿着我的衣衫,等到了城里后,再找个衣铺买套合身的新衣裳。” 我顺着他的推行力道走进内室,伸手接过他好不容易才找出来的一套黑色长衫,直接套在自己身上所穿着的魔法大陆服装上。 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我真有点回到古代的感觉。 虽然只是套上这件长及脚踝的黑色长衫,可是此时的我却跟古代的书生装扮却没什么两样,再加上我束着及腰的马尾长发,看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古代人。 就连卡邦大哥也赞口说道:“老弟啊!你一穿起我们这里的衣服简直就跟我们这空涞娜嗣挥辛窖铮《壹蛑笔撬У搅思悖艺飧龃竽腥丝戳硕加械阈亩!?BR闻言,我只是一味的傻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卡邦自得其乐的呵呵直笑,再次推着我的身体往外走道:“走,我现在就到外边指点老弟该怎么去城里。” 顺着卡邦手上推动的力道,我来到门外庭院。 卡邦大哥详细的指点我如何到城里,大约又需要多久的时间,其中路上会经过什么显要目标……就连这个空间的基本消费情形,他也都详细的告知我,其细心程度完全异于他粗犷的外表。 最后,终于在卡邦大哥几番详细嘱咐后与他道别。 临别前,我对他无求的付出与赠予感动得回他一个紧紧的拥抱,而后才略带不舍的提步离开。 第二章 紫金龙血 高矮不一的树木,一丛丛地从我眼角余光中晃过。 光影粼粼的水光,波波映入我的眼里。 沿路上,我谨遵卡邦大哥告诉我的大目标,顺着一条不小的蜿蜒溪流,以双脚浮离地面约一公尺左右的飞行方式飘浮前进。 大约飘浮了近二、三十分钟之后,我开始遇到了来来往往的行人。 这些行人跟我一样是以漂浮方式前进,有的则是以腾掠方式前进,看起来倒有点像小说里面所形容的轻功一样。 不晓得是不是快要接近城里了还是怎么,这条通道上的行人和方才我一路行来相较之下约有一倍之差,而且不管是以飘浮前进或者是腾掠方式前进,他们全在经过我前方的大石头后改为步行的方式继续前进。 看到这种情形后,我不由感到奇异的加快速度来到了这颗大石前面,满怀不解与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颗大石。 但不管我左瞧、右瞧,怎么瞧,这颗大石上方除了写着“步行石”三个大字外,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连通常都会注明上去的注解或者是警告标语也没有。 大概是我的好奇心引起路人的注意吧! 此时,有一位年约四十的矮汉走近我的身旁,并随着我的目光注视着这块大石,好奇的问道:“小兄弟在瞧什么啊?”说完,他还随着我的视线猛往这块大石上瞧。 虽然对他的突然之举感到尴尬,可我还是撒谎笑道: “没有,我是觉得这块大石满特别的,所以才会驻足留下来观看。” “无聊,不就一颗石头嘛,有什么好看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宝物出土呢!”言毕,他不屑的瞄了我一眼,迈开步伐离去。 正当我被骂得有点莫名其妙时,耳边渐渐传来其他路人的交谈声。 “这位仁兄还真不愧是个宝物派的,置身处地、随时观察着身旁的一举一动,也难怪他们能够找到寻常人所探索不及的宝物,他们的观察力的确比常人还敏锐。” “是啊,不过这位宝物派仁兄临走前倒也说的不错,一颗石头又有什么好看的,这个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聊。” 我循声望去,只见说这风凉话的是两位一胖一瘦的中年人,他们一看我瞧着他们,也同样不甘示弱的瞧着我,其中那位较胖的中年人语气有点不爽地道:“年轻人你瞧什么,有什么不如意的话,尽管划下道来,我武斗派‘戴赛’全接下了。” 呵!“带赛?”我感到好笑的朗诵着他的名字。 “没错!我就是武斗派里的‘蓝带巡察使’戴赛,专职巡查、肃清、纠正派里的不法分子。”他表情有点意气风发的说。 看这位仁兄取了一个谐音充满倒楣意思的名字还能如此自得其乐、沾沾自喜,我再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话语里更是充满调侃的道:“久仰带——赛兄大名,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他似乎不知我在调侃他,表情更加得意道:“哪里哪里,如今一见终于知道我戴赛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吧?” “带赛兄果真人如其名、非浪得虚名之辈。”虽然我脸上乔装出一脸恭敬,不过心里早已笑翻了天。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样,他看我一脸的恭敬,迅速话锋一转道:“兄弟无须如此客气,你我能认识实属一种缘分,往后兄弟如果遇上什么麻烦事的话,尽管报出我的名字,我戴赛罩着你。” “是、是,小弟在此先向带赛兄说一声谢。” 我虽然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却想着:单听名字就觉得你这个人很倒楣,假如真的报出你的名字,说不定反而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尽管心里如此想着,可我脸上却是不着痕迹的与他哈拉着。 最后,他在我的猛烈马屁攻势下,满脸愉悦的与那位瘦子离开,甚至在临走之前还留下他的居住地址要我有空去找他呢! 就这样,待他们行走一段距离后,我才迈开步伐继续前进。 就这么东走西瞧的踏着脚步前进,我终于来到了一座高大厚实的城墙外边,城墙门口上方则是写着“海港城” 三个斗大金字。 由于城门口并没有卫兵驻扎守城,而且四周除了围墙的中央有一座城门供人出入外,并没有看见其他的出入口,于是我毫不考虑地直接由那个城门进入。 一通过大门进到城内,前景简直令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一条宽敞的大路,像无尽头似的直直伸展。 大路两边有各式各样的商店林立,沿路上有数不尽的人群穿梭来往。 这般热络的街景再加上那些沿街叫卖的摊贩吆喝声,将整条街衬托得热闹非凡。 虽然此刻我的身上没有钱,可我还是入境随俗的前往各个摊贩驻足观看一番。 四周的景观使人目不暇给,叫卖声不绝于耳,我就这样犹如乡巴佬进城似的来到一家招牌上写着“宝物坊”的店门口前,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室内,随即有人向我招呼道:“欢迎光临,本店应有尽有,请大爷慢慢观看挑选。” 我略微打量店内的摆设后,随即走向站在透明柜子后方,对那位刚才向对我发话的中年男子道:“你好,我这里有件东西想卖给贵坊,不知道贵坊有没有兴趣?” “这位大爷可真找对地方了,只要货色够好的话,我们宝物坊买卖生意都做,不知大爷有何东西想出售?” 我边掏出怀中的小瓷瓶,边道:“紫龙血。” “紫龙血!”他有点惊讶的道:“整瓶都是吗?” 我不再废话,毫不犹豫的把整个小瓷瓶递给他看。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我手中的瓷瓶,并打开瓷瓶上方的塞口。 就在他打开小瓷瓶塞口的同时,我再次闻到那股令人闻之通体舒畅、躁闷全消的清香,而他也在清香弥漫着整个室内的同时瞬间盖上了塞口,满脸严肃的望着我问道: “大爷打算怎么卖?是整瓶全卖还是分滴卖?” 我不答反问道:“现在一滴紫龙血的价格是多少?” “不瞒大爷,自从宝物派传出‘火焰岛’有着即将出世的宝物后,紫龙血的价格就一路飙涨,大家都想以紫龙血来对抗火焰岛上的躁热之气,所以现在一滴紫龙血的销售价格大约是一万枚金币,而大爷所拥有的紫龙血更是在下接触过最高级的顶级品,其浓郁香醇程度可说是数一数二。 “而且,若是在下没有评估错误,大爷的一滴紫龙血最少可供三个人稀释使用,所以对于大爷的紫龙血价格在下实在无法估计,毕竟这么浓醇的紫龙血在下还是头一回见过。” 听完他的话,我原本想以一般拍卖价格来交易就可以了,但经过反复思考后,我还是决定不以此低价贱卖,于是我婉转问道:“那请问哪里还有拍卖会场?什么时候进行拍卖?而物品又如何加入拍卖行列?” 闻我言,他露出一脸欣喜地表情道:“我们宝物坊本身就有拍卖会场,而且凑巧下午就有一场一个月才一次的大型拍卖会,如大爷有意愿的话,可把紫龙血委托我们来拍卖,我们只收拍卖成交价的一成手续费,也就是得标价如果是一万枚金币的话,那我们手续费就是收取一千枚金币;反之,若是没有拍卖出去,那我们则不收任何费用,一切开销由本坊自行负责承担。” 还算合理!我点点头地道:“那底标价由谁来订?” “本坊只负责拍卖,任何物品的起标价全由大爷们自己决定,但起标价却不能高于以往相同拍卖品的成交价格过多,除非这个拍卖品真有其价值,否则本坊有权不予拍卖。” 我疑问道:“既然如此,那我如何得知这瓶紫龙血的滴数量?” 他露出一个非常商业化的笑容道:“这点请大爷放心,我们有专门用的‘滴囊’,而且基于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本坊会管制拍卖品的数量,就像大爷的这瓶紫龙血虽多,可是我们一次也只会拍卖十滴的量,其他留待下次再进行拍卖,不过前提当然是大爷愿意再提交给我们拍卖才行。 “如果大爷觉得这样很麻烦的话,本坊也可以自行吸收尚未拍卖的剩余量,但我们收购价钱却是以当次拍卖价的六成来进行收购,至于愿不愿意以此价格让我们收购,就全看大爷当时的意愿了。” 我考虑了一下,最后道:“嗯——就如你所言先拍卖十滴看看,剩余的留待往后再作决定,至于每一滴紫龙血的拍卖起价就订为两万金币起跳。” “两万金币!”他面有难色的道:“这个价格未免……太……高了一点?” 我笑笑的说:“我可不这么认为,既然我的紫龙血这么浓醇,那么有意购买者多出一倍的价格来购买也不为过,不是吗?” 看他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不由继续道:“不如这样好了,为了让你们有利可图,我就先以一万金币的价格卖给你们两滴,如何?” “行!一言为定。”他笑开了脸道:“跟大爷做生意实在痛快,我这就去准备。”说完,他快步走向内室,不到一会儿工夫已由内室中晃了出来,手上还拿了东西。 等他把手上的东西放在玻璃柜上方后,我才看清他拿出来的是什么。 原来他拿出来的是十二粒形状犹如婴儿尾指指甲般大小、透明圆形扁状的物品。 正当我对他准备的这些物品感到莫名其妙时,他已拿起其中一粒透明圆形扁状的物品道:“这是铸器派利用动物内脏所制造出来的‘滴囊’,每一粒价值十枚金币,这种滴囊可以吸收任何液体,所有拍卖会场全以这种滴囊来断定滴数,一粒滴囊代表容量一滴。” 我了解的点点头,不作多问,毕竟我什么都不懂,如果问得太多,反而会让人怀疑。 他一看我点头没有表示意见,马上二话不说的打开瓷瓶上方塞口,把所有的透明圆形扁状滴囊全丢进瓷瓶里面。 正当我对他的动作感到疑惑时,方才他丢进瓷瓶里面那些干扁透明滴囊,已像爆米花般一粒粒弹跳出来,翻滚滚的落在玻璃柜上! 还有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事,那些弹跳出来的物体不再呈现原本透明干扁模样,而是犹如一颗紫色珍珠那般浑圆充实,光从外表看起来就让人觉得价值不菲。 我好奇的拿起一颗来观看,触摸起来的感觉软软的,有点像自己小时候常吃的鱼肝油胶囊,当我把滴囊拿到鼻端嗅闻时,吸入肺部的全是那股让人闻之通体舒畅的清香,其诱惑力之大,害我差点把持不住的顺手丢入口中吞食入腹,好在我的自制力还挺强的,赶紧把这颗紫色滴囊放回原位。 缓缓吸汲着尚弥漫在鼻肺间的紫龙血香气,我畅然道:“可不可以帮我把剩余的紫龙血制成滴囊,我会付一切费用。” 他笑了笑,“单从滴囊所呈现出来的紫色泛金颜色来看,大爷所拥有的紫龙血并不是一般的紫龙血,而是稀世珍宝‘紫金龙血’。这‘紫金龙血’除了有定心去躁、解热毒之功能外,更是驻颜益寿、理病补养之圣品。如今在下既已知道这是珍贵的紫金龙血,那本坊万万不敢以一万金币之低价收购,只盼到时大爷能以拍卖成交价的七成价格转卖一颗给我们,那本坊将感激不尽。 “至于大爷要把其余的紫金龙血装成滴囊的事,本坊原本就有这项服务,而且本坊只收滴囊成本十枚金币的费用,其他费用本坊一概不收取。” 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被欺骗,既然他对我如此坦诚,我也非常阿莎力地道:“不如这样好了,你帮我把其余的紫金龙血装成滴囊,我则免费赠送贵坊一颗,就当是掌柜您坦言告知的报酬。” 闻言,他夸张的张大着一张嘴巴,一脸无法置信的看着我,而我则是笑笑的望着他。 最后,他忍不住惊喜地问道:“这……这是真的吗?” “当然!” 他情绪略微激动地道:“在下从事拍卖行业已十八个年头之久,在这十八个年头当中,在下曾经有幸地见过一颗紫金龙血,记得当时的拍卖价格高达数十万枚金币,如今大爷竟要把如此珍贵的紫金龙血送给本坊一颗,这……这……” 我笑说道:“我说过,这一颗紫金龙血就当作是贵坊坦言告知我的报酬,如果贵坊没有告知我的话,我哪知道这是极为珍贵的紫金龙血,赠送贵坊一颗实在不为过。 “而且既已得知这紫金龙血的珍贵性,我怕拍卖太多会显现不出这东西的珍贵性,毕竟物以稀为贵嘛!所以首次我打算只拍卖一颗就好,赠送贵坊的就当作是对贵坊的补偿。” 他一脸认同的表情道:“哪儿的话,如果大爷不做此打算,在下也会做此建议。如你所言,再珍贵的东西只要量一多就会变得平凡,根本显现不出其珍贵性,大爷顾虑的真是周到。” 顿了顿,他伸手拿起小瓷瓶掂了掂后,继续道:“请大爷等等,小的这就进去里面拿空的滴囊。”说完,他转身走入内室。 不到片刻时间,他已走了出来,右手平摊的放着无数个空滴囊,左手则是拿了一个精致小木盒。 这时,他先把小木盒里的空滴囊放在玻璃柜上,然后伸手打开瓷瓶上方塞口,将七个空滴囊丢进瓷瓶里面。 等放入的七个空滴囊浑圆充实的自动弹跳出来后,他又持续放入三个干扁的空滴囊。 正当我纳闷他为何不一起放进去时,弹跳出来的滴囊已告诉我答案。 因为他放入的三个空滴囊只跳了两颗出来,最后没有跳出来的那一颗则是被他倒出来,而这颗被他倒出来的滴囊其形状完全不像其他自动弹跳出来的滴囊般浑圆充实、充满弹性,看起来有点扁扁、软塌塌的感觉。 这时他突然弯身拿出一个沉重的布包与一个白玉做成的夹子来,紧接着二话不说的伸手打开布包,现出无数个精致小瓷瓶,每个小瓷瓶都只有大拇指第一节关节般大小,而且为了可以让人方便打开瓷瓶的塞口,每个塞口都用红布包裹绑着,样式真是精美可爱极了。 这时,他用右手拇指与食指轻轻拿着小瓷瓶的瓶身,左手轻拉着红布尾端,毫不费力的拔出了塞口,紧接着用左手拿着那个白玉做成的夹子,动作熟练的夹起一颗颗浑圆饱实、紫光泛金的滴囊放入瓷瓶里面,然后再塞上塞口、轻轻的放在一旁。 重复同样的动作装妥一瓶瓶,很快的他已全数装妥完毕,就连那颗较为扁塌的滴囊也装进一个大小一样但颜色却不一样的小瓷瓶里面。 稍作整理后他道:“为了让大爷好分辨,我们以颜色来区分。” 我点了点头,拿出卡邦大哥赠送我的无限袋,一边将瓷瓶收入无限袋,一边道:“为何最后的那颗滴囊较为扁塌?” “喔——是这样的,只要把空滴囊放入液体中,空滴囊就会自行吸收里面的液体,等空滴囊吸收液体到一定饱和程度时,它就会自动浮跳出来,至于那颗较为扁塌的滴囊则是未吸收至饱和程度,所以它才无法自动浮跳而出。” 他话一说完,我也刚好收妥了盛装完毕的瓷瓶,把无限袋收入怀中,望着玻璃柜上剩余的两个瓷瓶,一个准备送给他,另一个打算用来拍卖,我续问道:“那如果饱和的滴囊再碰到其他液体会怎样?” “如果饱和的滴囊碰到其他液体的话,滴囊就会不吸反散的化开来。所以滴囊都会分开来装填,为的就是把损失降到最低。”露了一个笑容,他继续道:“原本在下还担忧大爷无法携带这些小瓷瓶呢!没想到大爷有无限袋,那在下可就放心了。” 我拿起玻璃柜上的两个小瓷瓶,递往他的双手道: “这两颗紫金龙血,一颗送给贵坊、一颗用来拍卖,至于拍卖底价就由贵坊来定。” 他含笑收起这两个小瓷瓶放入怀中,另外拿起置放在一旁的小木盒打了开来,并拿出放置在盒中的瓷瓶道: “这是炼丹派所炼制的‘廦谷丹’,里边装有八十粒,食一粒廦谷丹可维持三天不食不喝所需的精力,这是本坊送给大爷的。” 我毫不客气的收了下来,并且道:“跟贵坊交易实在是件很痛快的事,希望以后还有合作的机会。” “能为大爷服务是我们的荣幸,大爷往后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到各地宝物坊洽询,我们会尽量满足大爷的需要。” “一定一定。”我露出一脸尴尬的表情道:“由于我是第一次出门远行,再加上自己所带的金币并不多,所以在途中已把所带的盘缠花光光,不知贵坊愿不愿意先支付十枚金币给在下?” “当然可以。”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串钥匙转身走向一个铁铸的抽屉柜,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拿出一张黄澄澄的卡来,而其形状大小跟我们那个世界的信用卡很相似,不过却有点厚度,至于是由什么材料做成的就不得而知了。 此时,他把这张卡递往我的手中道:“这张‘藏金卡’里有十万枚金币,不知大爷觉得够不够?” 握着他所说的藏金卡,我还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如何使用,而且他未免也太大方了一点吧!我只是要十枚金币而已,他却一次给我十万枚金币,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张藏金卡的外形还真有点像我们高科技空间的名片型计算机,只因藏金卡的表面除了有着一到零的十组数字外,还有开启、输出、快速输出、归零、查询余额、吸取、关闭这几个字样,就连计算机上显示字样的小萤幕都有,而且卡的上方顶端还有一个凹孔,看起来有点类似投币孔。 这时,他大概看我对这种东西很陌生吧!他转身走向铁铸的抽屉柜,打开尚未上锁的抽屉,再拿出一张黄澄澄的藏金卡过来,并道:“这张藏金卡跟无限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过藏金卡只限于收纳金币,不像无限袋那样,只要袋口范围许可都可收纳。 “而藏金卡的使用方式很简单,只要按出藏金卡上的数字即可。例如,想要拿出十枚金币时,就按一跟零,然后再按输出,金币就会自动如数从藏金卡口吐出来,就像这样。”他边说边动作的教导我如何使用。 只见他先按一后按零,然后再按输出,一枚枚犹如我们高科技空间一块钱大小的金币已快速从卡顶凹孔吐了出来,不多也不少,刚好十枚的金币就这么锵锵锵地摊在玻璃柜上方。 此时,他把所有的金币集中,然后道:“如果大爷觉得金币一个一个投下去很麻烦的话,也可以像我这样的集中所有金币,然后再按吸取键,这样藏金卡就会自动把金币吸进去。” 说完,他把藏金卡的顶端凹口对准那些金币,犹如按遥控器般,熟练的腾出一根手指来按吸取键。 而这张藏金卡就像一台吸力十足的吸尘器,剎那间就把所有的金币吸个精光,而藏金卡上的长方形银幕也随即显示着10这个数字。 “哇!真是太神奇了。”我在心里暗暗赞叹着其妙用,并开口问道:“那如果是数以万计的金币呢!是不是同样以此方法存纳?” 他笑了笑,说道:“单看大爷从没接触过藏金卡的楞样子,以及现在所问的问题来判断,在下大胆推测大爷是来自不达拉城吧?” 他会这么问一定有他的理由在,所以听完我故作惊慌地道:“你怎么知道?” “是这样的,不管是神行大陆也好、武行大陆也罢,现今的风气可说是人人都拥有一张藏金卡,唯独不达拉城人民不使用藏金卡,因为藏金卡的主要制造原料就出产自大爷的故乡不达拉城,就因这层关系存在,导致大爷故乡土地遭到严重开采、水土失衡,藏金卡变成是大爷故乡最深的痛。 “所以大爷故乡人民彼此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任何人绝对不能在不达拉城使用藏金卡,包括自己人也是一样。所以在下一听大爷是第一次出远门,以及大爷刚刚看见藏金卡时一副不熟悉使用状况的样子来推断,才敢大胆推测大爷应该就是不达拉城的人。” 闻言,我故意露出一个苦笑,但我心里却同时想着,“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随便含糊对应也给我蒙出一个方向,现在变成唯一不使用藏金卡的不达拉城是我的故乡,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好运咧,呵呵。” 这时,他继续道:“就因藏金卡的普及,所以现在只要是破百以上的金币数字,都是以藏金卡的卡口对卡口,然后按出想输出的数字、再按输出键就可以了。” 说完,他作示范把两个藏金卡的卡口对卡口,在原本要给我的那张藏金卡上按出九九九九0五位数字,然后再按快速输出键。 他快速输出键才一按下去,另一张藏金卡上的萤幕快速跳动着数字,个位数、十位数、百位数、千位数…… 而原本要给我的那张藏金卡上的数字却不断的减少着,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已全数归零,另一张藏金卡上的萤幕却显示着九九九九0五位数字。 “大爷可查询一下余额,顺便尝试看看。”他把那张拥有十万枚金币的藏金卡递给我。 我点了点头,伸出食指按了归零键,等藏金卡上的萤幕显示为零后,我这才按查询余额键。 只见查询余额键才一按下,就看见藏金卡上的萤幕显示着十万的数字,确定金额无误后,我再次归零萤幕上的数字,然后输入二0、按下输出键,金币已瞬间一个接一个从藏金卡顶端的卡口吐出,一个个的落在我摊开的左掌上。 我先把左掌上的金币放在玻璃柜上,然后再按下查询余额键,确定萤幕上显示着九万九千九百八十的数字后,我这才归零萤幕上的数字,拿出怀中的无限袋,把这张藏金卡放入里面,收回怀中放好。 此时,这位掌柜的也自动帮我把放在玻璃柜上的二十枚金币放入一个小束口袋里面,接着拉紧袋口上的拉绳递给了我,并伸出食指指了指我的后上方道:“距离拍卖会开场尚有一段时间,大爷有兴致的话可先四处走走,待接近三点之时大爷再前往拍卖会场就可以了,拍卖会场就在这条大道上的最后一间。”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映入眼帘的东西却是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物品,其实这个物品并不是什么奇珍异宝,它是一个时钟。 它的数字、排列方式和我见过的时钟没什么两样,就连时针、短针也都有,不过却没有秒针。 此时此刻它的短针刚好走到一,长针则在十二的位置。如果以我们那个高科技世界的时钟来判别话,现在应该是一点整。 由于身处异地,不晓得他们是以短针还是长针来辨别时间,于是我故意揉着自己的眼睛说道:“不好意思,我的视力有点问题,可不可以麻烦你告知我现在几点了?” 他不在意的笑道:“哦——现在一点刚过。”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惊呼着,“天哪!我到底是来到什么空间啊?为何他们辨别时间的方式竟会跟我土生土长的高科技空间一样?!” 心里吃惊归吃惊,我还是寻找话题与他哈拉着,趁机从闲谈间了解一些事理,我还从中得知他就是宝物坊的坊主。 闲谈过后,我婉转的道:“趁现在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一段时间,我这就四处闲逛一下,不打扰坊主你工作了,我们待会儿拍卖会场上见。” 他笑道:“大爷无须如此客气,在此先预祝大爷的紫金龙血能卖得高价。” “谢谢。”我点头笑了笑,边挥着手边往外走去。 这真是一个繁荣的地方。 路上人潮不断,路边的摊贩更是多。 有卖蔬果的、卖花的、卖手工艺品、卖古玩物…… 一切生活物品五花八门、应有尽有,只要你想得到的这条街上都有得买。 而这里除了人多、摊贩多以外,豪华酒楼更是多得不胜枚举,而且每家酒楼前面都站着好几位娇艳美女热络地招揽着客人,浅浅的微笑、几近裸露的身躯,完全让男人情不自禁往她们的方向移动。 这时,我的目光不是停留在那些穿着清凉的娇艳美女身上,而是停留在一个卖表的摊贩上,当然脚步也随同目光跟了过去。 来到表摊前面,摊贩老板热烈地招呼道:“大爷慢慢看,小摊应有尽有,看是旧式的内息表、内力表、还是最新型的动力表,小摊全都有卖,只要大爷喜欢的话,价格好谈。” 尽管他如此卖力的介绍,我却不知道什么是内力表、内息表、动力表,所以我干脆拿起一个看起来很高尚、别致并且是皮制表带的手表道:“这多少金币?” “大爷真是好眼光,这是最新型的动力表,这种动力表不用像内力表、内息表一样,必须灌入本身的内力或者是内息才能运转内部齿轮,这种动力表会随着手臂的自然摆动姿势进行运转,当然这种表的价格也比较贵一点,价格是两百枚金币。” 我现在虽然钱多多,不过交易嘛,总免不了要讨价还价一番才能从中获得满足感,所以我故意眉头微蹙地嚷嚷道:“这么贵啊!能不能算便宜一点?” “大爷,这已经算很便宜了,这支动力表的本钱就要一百八十枚金币了,小的不过赚大爷二十枚金币而已,不相信的话大爷可以到表店比比价差,看像这样的动力表每支价格是不是都在两百五十枚金币以上,小的开出这种价格已经是非常低廉、算是破坏市价行情了,求大爷不要再砍价了。” 由于当初卡邦大哥早已告诉我他们这个空间的消费情形,我知道他们这个空间只有金币这一种币值,所以不论什么买卖都是以金币来计算。 也就是说,不管你买的东西有没有价值到一枚金币也要算一枚金币的价钱,所有消费从一枚金币开始起跳,剩余的就当小费,完全不找零的。 当然啰,他们这里的物价虽然很高,相对的他们的薪资所得也相对提升,人民平均一天收入最少在十枚金币以上,如此换算下来,这个动力表开出这种价格还算满实在的,算是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 我故意顿了顿,说道:“好吧!看在你人长得满老实的分上,我们就以这个价格成交,希望你卖给我的不是次级品或劣等货。”我直接把手伸入怀中没有封口的无限袋里,心里想着藏金卡的样子,辗转拿出。 他看我亮出藏金卡,也同时间的拿出自己的藏金卡,并拍拍自己的胸脯保证道:“这点有请大爷放心,小摊所卖的表可是耐用出了名,绝对禁得起大爷的考验。” 我懒得与他多说,先开启自己的藏金卡按上两百这些数字,然后再把自己藏金卡的卡口对准他平伸出来的藏金卡卡口。 只见两个卡口一经接触,顿时犹如磁铁般的互相吸住,并不会因一方的移动而让彼此的卡口失去接触。 由于我刚才已经先按好了数字,所以这时我只按快速输出这一个按键,藏金卡上的萤幕数字已快速减少。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藏金卡上的数字已归为零,互相吸住的卡口也不再有吸力,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输出完毕,我先确认一下自己的藏金卡剩余金额,确定藏金卡萤幕上还显示着九万九千七百八十后,我按归零键清除萤幕上金额,再按关闭,然后把藏金卡放入怀中的无限袋里,说道:“你不怕我的藏金卡是假的?” “大爷真是爱说笑,如果大爷的藏金卡是假的,那小的藏金卡早就拒绝吸收了,而且若真能遇到假的藏金卡的话,那也算是小的荣幸,毕竟这种事情从没有发生过,小的可算是第一人。” 我听完笑了笑,戴上已经属于我的动力表,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发觉剩十几分钟就到三点的拍卖时间,于是我也不再与他啰嗦,洒然向他挥手道再见,走向我已事先寻找到的拍卖会场。 第三章 血口寒氏 尚未走进拍卖会场,却已能感受到拍卖会场里的热闹气氛。 拍卖会场里足以容纳数百人的大厅,此刻早已人声沸腾、竞价声音此起彼落,先行拍卖的物品是一些首饰珠宝类的精致饰品。 此时,那位跟我接洽的宝物坊坊主一看见我走进会场,已迅速笑嘻嘻地迎上前来。 他引领我至最前排的中央位置坐下,他自己也跟着在一旁的空位坐了下来,并且靠近我的耳边轻声道:“大爷,这是第一轮的拍卖,所拍卖的物品全是首饰、珠宝类,等台下这串珍珠项链拍卖完后,就会开始进行第二轮的灵药及古珍拍卖,大爷的紫金龙血就是排在第二轮的第一个拍卖物。” 正当我点头作出回应时,台上已传来“叩!”的一道木槌敲击声。 接着台上那位拍卖主持人扬声喊道:“第一轮的珠宝类已全数拍卖完毕,现在开始进行第二轮的灵药古珍拍卖。” 台上主持人说这话的同时,一旁助手已推出一辆推车来,推车上方还盖着一块黑布。 这时,主持人掀开推车上的黑布,露出衬底的丝绒红布,上方摆着我那颗紫色泛金的滴囊,犹如大拇指关节般大小的小瓷瓶则是静静的摆放在一旁。 主持人口沫横飞地推荐道:“现在所要拍卖的第一项物品是紫金龙血,它除了有定心去躁、解热毒之功能外,更是驻颜益寿、补养身子、治理百病之圣品,再加上大家都知道火焰山有宝物即将出土,这一颗紫金龙血溶解于水后最少可供十人以上服用,炼丹则更佳。有心夺得宝物的人动作可要快,底价是三十万金币起跳,价高则得,现在开始出价。” “五十万金币!” 第一个出价的声音是由我座位后方传来。 “六十万金币。”跟我同属第一排座位的一个胖子兴奋地喊道。 由于六十万金币过后再也没有人出价,所以台上主持人下最后通牒的道:“六十万金币第一次,还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吗?六十万金币第二次,还有人愿意出……” 眼看没有人出价,最高兴的还是那位胖子,他此时的脸上早已布满了愉悦。 “一百万金币!” 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非常悦耳的女子声音。 而这道悦耳的女子声音也打破了那位胖子脸上的喜悦,甚至他还一脸的不悦站起身来,只见他转过头去恶言恶语道:“他妈的,原来又是你这个炼丹派的丑女,大爷今天跟你拚了,只要是你出的价钱,我都再加上最低喊价数的一万枚金币,而且你尽管加价没关系,说不定我会一时心软而放手也说不定。” 闻及此,我不禁在心里想着:“乖乖,这个胖子果然厉害,短短的几句话就把这位喊价一百万金币的女子套住,让她不敢与之竞价。” 出人意料,我后方持续传来悦耳的女子声音,“安生叔,侄女真的不是有意跟你作对,这一次是因为我父亲试丹中毒,非得紫金龙血来解毒不可,侄女请求安生叔这次就高抬贵手让侄女一次,侄女保证下次只要是安生叔参与竞标的东西,绝对不插手竞标。”言语中充满了恳求。 那位胖子无动于衷地道:“你那位老鬼父亲死了活该,谁叫他从以前就喜欢跟我作对,哼——” 听闻至此,我不禁把头转向后方的声音来源。 只见那位声音极为悦耳的女子脸上蒙着一层面纱,只露出一双非常灵秀的双眼。 此时,这位女子举起手来,一副有话想说的样子,可是看我身旁的那位胖子不理不睬的转身坐下后,她颓然放下自己的右手,眼神透露着无限失望与沮丧地离开现场。 看着她充满失望的眼神和颓丧的背影,我内心突然燃起一股想帮助她的正义感,而我这个人平时最注重自己的感觉了,所以我毫不犹豫地转首对着身旁的宝物坊坊主道:“这里实在太热了,我想出去外面透透气,如果拍卖会结束时我尚未回来的话,那就请坊主直接回店里去,我自然会去宝物坊找你。” “大爷不等紫金龙血的拍卖结果出炉?” 我边起身边说道:“不了,再待下去我可受不了。” 说完,我轻拍一下他的肩膀,深怕挡住别人视线,所以略弯着身子走向一旁的通道。 步出拍卖会场,左右望了一眼探寻下,我如愿看见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她此刻正站在拍卖会场门口的右侧。 而她一看我从会场走出来,已迅速迎向前来,用着她那悦耳的声音问道:“请问先生,紫金龙血的得标者是谁?是不是胖胖的那位?” 我实话实说,“小姐不好意思,刚刚我离开时,紫金龙血尚未定标,不过倒是持续有人开口喊价就是了,我出来时已经有人喊到一百二十万枚金币了。” 虽然她眼神明显透露着失望,可她还是有礼貌地对我道:“谢谢,不好意打扰你了。” “不客气。”随即,我话锋一转,直接道:“如果你需要的紫金龙血量不多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些,你无须待在这里等待得标者,我想不管你再怎么恳求得标者,那位得标者也不会让给你的。” 她喜极叫道:“莫非你就是紫金龙血的拍卖主?” “是的。” “太好了。”她喜孜孜地道:“你愿意卖给我一颗吗?看是多少金币都没关系,不过我现在身上只有一百万枚金币,剩下的差价可能多耽搁个几天才能如数给你,希望你能够谅解。” 我笑了笑,直接伸手掏入怀中的无限袋,心里想着紫金龙血的瓷瓶样子,然后辗转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道:“不用了,送给你。” 她露出迷惘与不敢置信的眼神接过我递给她的瓷瓶,推辞道:“不行、不行,我绝不能平白无故收下如此贵重的东西,不如这样好了,你先告诉我你住在哪里,等拍卖会结束后,看里边那颗紫金龙血拍卖价格是多少,我再以相同价格购买这颗紫金龙血如何?” “不用了,说要送给你就没有收费的必要,再说,我来这里只是游玩而已,我待会儿就要找船前往神行大陆。要嘛,你就收下,不要嘛,我还是坚持送给你,而你也只有一种选择,那就是收下,然后赶紧回去救你父亲。”说完,我举步向前走,不愿与她多作无谓的争执。 她看我就要走,连忙挡在我的身前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既然你坚持不收金币,那让我们招待一顿总可以吧!再说,前往神行大陆的船都是早上启航,你现在前往船行也搭不到船,不如今晚就委屈你暂住我家一夜,这样多多少少也可以减少我心里的亏欠好吗?” “那就打扰了!” 见我答应,她高兴得拍手大叫,就这么一个大动作导致她不小心把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露出黑皱如烫伤般的肌肤。 她动作自然的把面纱绑了回去,笑问道:“很丑是吧?没吓着你吧!” 我毫不避讳的回答道:“是满特别的。”顿了顿,我继续问道:“一出生就这样吗?” “不是,是我自己小时候太过调皮、胡乱抓我父亲炼制的药吃,所以才会变成现今这种眼眶以下全是黑色皱肤,眼眶以上肌肤正常的上下黑白分明情形。”她毫不在乎的说着。 “嗯——我看到了,所以我才会说满特别的。” 她娇笑道:“丑八怪就丑八怪,有什么好特别的,你说得如此含蓄,我反而有点不习惯。” “对此,你倒是看得满透彻的嘛!” 她一副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道:“不看透彻行吗?倒是你也满特别的嘛!没有说一些什么长的丑有什么关系,只要心性善良就好的风凉话来。” “你放心,类似这样的风凉话我万万说不出口,毕竟被骂丑八怪的是你不是我,而且,这种安慰人的风凉话只有你有权来安慰别人,别人并没有权利来安慰你。” 闻言,她夸张的狂笑不停,一点淑女的样子都没有。 我笑说道:“拜托你也收敛一点好不好,笑得如此夸张你不怕嫁不出去啊?多少含蓄点留着给别人探听吧!” “我这个样子哪还有人要?” “不一定,反正女人嘛,关了灯还不全是一个样。再说,当贼的也许可以考虑娶你当老婆,毕竟犯案时你只要拿下面纱、蒙着额头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可节省了不少制造头套的布料钱。”我虽然是在开玩笑,可脸上却露出一脸正经的表情。 她听完后笑得更夸张了,整个人蹲在地上捧腹大笑。 良久之后,她才略微止住了笑意,并道:“你还真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天才,你不说我还不知道自己这张脸有着这样的用途呢!”言毕,她又笑了起来。 我深怕她笑个没完没了,所以打岔道:“要笑回去再笑,你的父亲还等着紫金龙血救命呢。” “对喔——我差点忘记了。” 然后她也不等我反应,二话不说的拉着我的衣袖往前跑。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无奈的顺着她的力道加紧脚步。 随着这名女子飞快的脚步,我终于来到一座高有两层、占地极广的巨宅前面。 这栋建筑的外型就如同一座宫殿一样,顶上的琉璃瓦在阳光照耀下,闪动着耀眼的光芒。 四个檐角高高翘起,每个檐角下都悬挂着一副琉璃制成的风铃,这风铃在微风吹动下,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大门的正面,六级广阔的石阶延伸向上,石阶的两侧各有一只我没看过的石雕动物,看起来慓悍异常、犹如活物。 这时,我在两位大门守卫人员想笑又不敢笑的奇异表情、以及充满暧昧的眼神注视下,被这位女子强拉入门。 一入门后,她丝毫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直接把我拉往一旁由白玉石头所铺成的三尺小径上,辗转绕过一排排的建筑物后,我们来到一栋高有两层的独栋房舍前面。 此时,她才终于放开拉扯我衣袖的左手,双手轻推开紧闭的房门,急匆匆的走了进去。 我跟着她的步伐走进室内,只见她伸手拨开一串珠串门帘往里边走,我原本也想跟着进去,但想了想我还是没有举步向前,毕竟没有主人的邀请,如此贸然进入别人的房间总是不太好,于是我不由得停下脚步,等待她的召唤,顺便打量房间布置。 此屋内的光源十分充足,东西两面各开着一扇半圆形的窗户,一旁的墙面上还悬挂着几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画。 而此厅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式紫檀桌椅、茶具,看起来高贵光洁,不难显现出屋子主人的高雅和恬淡。 除了正中央的桌椅外,东面墙壁前还有一张典雅的书桌,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以及阅读用的书籍卷轴,全都整理整齐的置放在一旁,而桌子的后方则是摆放着一张紫檀太师椅。 就在我毫无顾忌的四处打量时,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与一位年约四十出头、长得雍容华贵、气质高雅的中年女子,共同搀扶着一位长得异常俊杰,同样是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此时,中年男子俊逸的脸上显露着一股虚弱神情。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主动拉开一张椅子,让他到达定位后可以顺势坐下,省得搀扶他的两名女子吃力之余还得腾出手来帮他。 这时候,那位蒙着面纱的女子,顺利将这个中年男子安坐在我拉开的椅子后,才开口道:“我父亲说他非得亲自出来感谢你不可。” 闻言,我心里不禁想着,“人长得帅、脾气也挺倔的嘛!还好这里的椅子都有椅背,否则依他这种虚弱体态来看,我看他可能连坐在椅子上都有困难。” 不过心里想归想,我可不敢直接说出口,嘴上还是客气的道:“伯父客气了,目前伯父身体还很虚弱,最需要的就是多休息,伯父的心意在下已经接收到了,请伯父这就进房休息吧!” “我……现在好……多了,只是久未运动,身体筋骨难免有些生疏……不要紧的。” 既然他如此坚持,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于是率先自我介绍道:“我叫雷瓦诺.东风,若不嫌弃,请直接称呼我东风就可以了。” 听到我先开口自我介绍,那名蒙着面纱的女子轻拍着双手道:“对喔——我怎么忘记介绍我自己了,东风你好,我叫‘寒雨’,大家都叫我‘小丑’,这是我父亲‘寒士杰’,母亲‘辛婉柔’。”她伸出右手平摊着手掌逐一介绍。 我站起身来,礼貌的对着寒雨的父亲鞠躬道:“寒伯父你好。”然后再以同样姿势对着寒雨母亲鞠躬道:“寒伯母你好。” “你好,请坐!请坐!”他们夫妻俩异口同声地说。 寒雨更是娇笑道:“东风你好客气喔!跟原先之前那种说话恶毒的情形完全不一样。” “长辈嘛!再说,第一次见面总是要留一点好印象给人家,还是做作一点、装老实一点。”我笑笑地说。 寒士杰虚弱笑道:“你说话倒是挺老实的嘛,不过我喜欢。” 辛婉柔娴熟地笑道:“人家东风好心赠送一颗紫金龙血给你救命,你好歹也得感谢人家一下吧!” “说什么感谢也报答不了东风的救命之恩,不过老婆大人既然这么说了,我这做老公的好歹也得表示一下。” 略顿了顿,他一脸严肃的转首对我道:“东风若是有何需要尽管明说,只要是我寒士杰做得到的,我一定二话不说。” 我真诚地说道:“寒伯父不用了,这紫金龙血也是别人送我的,寒伯父真要感谢的话,应该是谢这位送我紫金龙血的人才对,我只是借花献佛辗转送出别人给我的物品罢了,谈不上恩情。” “东风你就别客气了,如果你不说出可以让我们帮忙的事情来的话,我们可是会永远对这件事挂怀于心,一辈子都不能心安。”辛婉柔说。 看他们如此坚持,我也没有办法,只好道:“我看这样好了,不如就请寒伯母煮几样拿手好菜,让离家在外的东风有幸可以品尝一下寒伯母的手艺,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再让东风在此叨扰一宿如何?” 寒雨挥舞着右手道:“不算、不算,你本来就答应我要在这里住一宿,至于要我母亲煮几样拿手好菜,我想就算你不开口我母亲也会这么做,所以这个也不能算数。” “这也不算、那也不算,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我摊开双手,耸着肩膀。 寒士杰眼睛一亮,笑说道:“不如这样好了,我把女儿嫁给你,你来当我女婿?这样我们就变成一家人,彼此也不用谈什么恩情了。” 寒雨手足无措,坚决地道:“不好、不好,我长得这么丑,嫁给他只会侮辱他,爸爸这算哪门子的感激啊,这根本是陷害人家嘛!你说这话之前有没有先想想自己的女儿长的什么德性?” “你原本就很漂亮,只是你自己……” 寒士杰话尚未说完,寒雨已打岔接口道:“对,是我自己胡乱抓药吃,搞坏了这张脸,所以我自己有自知之明,这种大帅哥我可配不上。” 单从寒雨急于接口的样子看来,我隐约感觉寒雨丑陋的外表有些不单纯,似乎不像她所说的这样,但基本上她的美丑跟我没有关系,所以我也不想多做了解,只好装傻地道:“寒伯父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什么都缺,就是唯独不缺老婆,因为我在故乡已有六个老婆。” 寒雨惊讶地用眼神上下打量着我道:“真的还是假的,一次娶六个老婆?你该不会是怕我这个丑八怪赖上你,才会故意信口开河、胡乱说说的吧?” 我实话实说道:“嗯——我是很怕你赖上我,不过有六个老婆这可是千真万确。” 闻吾言,寒士杰夫妻俩相看一眼,脸上顿时显露出一股失望的神态,不知他们是对我有六个老婆这事感到失望,还是因我实言说出怕他们女儿赖上我而感到失望。 寒雨一副恳切的表情说:“我就说嘛,男人全是这个样,表面上说得好听,可是却没有一个不在乎女人的外表。” 我兴趣盎然的道:“男人的确都是这个样,不过我相信只要你肯恢复眼眶以下的原貌,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抵挡得住你的美丽容貌,当然我除外。” “啊!”的一声惊叫,寒雨潜下意识的摸摸自己脸颊。 看她不经意做出来的动作,我不由得更加确定自己内心里的猜测,“不用摸了,你的假面具掩饰得很好并没有脱落。” 这番话让她眼神明显透露出被看透的惊慌,可是嘴巴却不肯承认的反驳道:“你少自以为是了,我之所以摸脸颊是在想象着自己变成美丽的样子,才不是你所说的那样。” 我无所谓地道:“随便,反正你的美丑与都跟我没有关系。” 寒士杰问道:“这么说,东风不是介意我家寒雨的外表喽?” “虽然寒伯父这句话问得极有含意,可既然寒伯父问了,我也不愿意让寒伯父失望。”吞了吞口水,续说道: “说句不礼貌的话,今天如果我真的介意寒雨的外貌,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寒伯父此时也可能还病恹恹的躺在床上,等待着紫金龙血救命呢!” 辛婉柔温婉地说道:“那东风当初基于什么原因肯帮我们家寒雨呢?” 我微笑道:“不为什么,只因我的直觉告诉我要帮寒雨,所以我完全是依照自己的直觉而行,并没有任何特定因素。” “直觉!”他们一家子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地说。 寒士杰接口续问道:“就这么单纯?没有其他因素?” 他这个问题问得我非常不爽,不过基于礼貌,我还是客气的回答道:“不知寒伯父为何会认为我隐暪你所谓的其他因素?” “我看你是个直爽的人,我也不再套你话,我卧病在床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因试丹的关系而中毒,所以急迫需要紫金龙血来解毒,而你却这么刚好的拿出紫金龙血来拍卖,甚至还主动寻找寒雨,说要无条件赠送她一颗,其用心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居心叵测,另有其他用意。” 没想到自己好心帮助人家,却换来对方如此无情的怀疑言语,这种感觉真的很不是滋味,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加反驳、解释,只是摇头说道:“既然伯父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再待在这里的必要,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如果你真的认为我别有用意的话,你们可到城外的……”我毫不隐瞒地把卡邦大哥的所在位置告诉他,并要他们自己去证实。 听完后,寒士杰怒喝道:“还说你没有其他用意,凭我寒士杰门徒遍布天下,我连自家门前有什么都不知道吗?你所说的地方确实是有,可是根本没有住人、更没有所谓的小茅屋存在,你撒谎也要有根据。” 真令人痛心!既然他如此认为,我也不加反驳地道: “你说没有就没有,我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怎么,阴沟里翻船了是不是?为了证实我没有诬蔑你,我倒是可以跟你一同前往证实,看看那不存在的人、事、物。” 我原本想说算了,以免打扰到卡邦大哥的宁静生活,但一看上他那充满不屑、嗤之以鼻的表情,我这一口气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所以我不再忍气吞声,直接应道: “好、很好,希望你真能确定那里不存在我所说的人、事、物,不然你加诸于我的侮辱我绝对会加倍还给你。” 寒士杰站起身来不屑地道:“哼——自取其辱!” 看他站了起来,我冷言讽刺道:“你能走吗?需不需要我扶着你啊?” 闻言,他把双手交迭在丹田前,身体剧烈一震。 紧接着就看见他那苍白虚弱的神情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红光满面、精神饱满的气色,这模样与原本那虚弱的模样比起来只有一句话足以形容——脱胎换骨。 而这时他也说道:“你以为我身体真那么虚弱吗?我之所以露出如此虚弱状完全是想引你上钩,因为我一听及寒雨的述说后,就觉得你居心不良、别有用意,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 “原来,你们打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了。”我脸带不悦之色的站起身来。 这时,久未说话的辛婉柔开口道:“不是我们要怀疑你,而是你出现的太凑巧、太突然了,毕竟紫金龙血这种天地异宝实在少之又少,再加上你无条件相赠,又说这是人家赠送给你的,这……实在不合常理,让人有点无法接受。” 寒雨表情复杂的跟着站起身来,对我说道:“我现在还抱持着相信你的态度,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着头不愿多说。 寒士杰道:“走吧!”说完,他如看管犯人般的与我保持两步距离,并用眼神示意我先走。 我感受复杂的看了他们一眼,不再多说的迈步走了出去。 沿着卡邦大哥告诉我的大目标,我沿路搜寻回到那条可以通往半山腰上的羊肠小径。 此时,我带着寒士杰父女俩,以及寒士杰称之为“四门尉”的四位壮硕中年人顺着那条羊肠小径而上,来到半山腰上的茅屋搭建地。 可是来到半山腰后,映入眼帘的景象却叫我目瞪口呆、无法置信,甚至我还以为自己看错而揉揉双眼重看一次,可看到的景象却还是一模一样,丝毫没有任何改变,该不会是自己认错路了吧!? 空旷的草地上除了大自然的花、草和岩石外,哪还有什么茅舍、竹篱笆、渔网……这…… 整个半山腰上完全空空荡荡的,遍地长满了长及膝盖的杂草,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地方从未经过人工开发过,哪还有我所说的空旷院子、光秃地面? 这时,寒士杰看我停留脚步,不禁冷声嘲讽道:“怎么,你口中的茅屋与竹篱笆何在?” “不知道。” 说这话的同时,我双眼看着这处未经人工开发过的自然景象,深深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凭空幻想症,不然怎会如此呢? 可是,怀中的无限袋和紫金龙血又是个事实,这……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寒士杰咄咄逼人道:“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带过去吗?说,你到底是有何居心?” “有何居心?”我摇头笑道:“不管我之前存着什么意图,我现在的谎言既然已经被你戳破,只有认栽的分,就求大老爷你放我一马,不要再追究了好吗?” “只要你说出你的意图,我保证不多加为难。” 寒雨跟着道:“是啊,你当初盘算的是什么就直说无妨,只要是范围许可内,我父亲一定会答应你的,毕竟我父亲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追根究柢,完全是因为不想欠你这分救命恩情。” 我一脸嫌恶地说:“只要你们即刻离开就算是还我这个救命恩情,而且,如果你们还不相信的话,我愿意立下字据以兹证明你们已还我救命之恩,不知道这样的回答你们满不满意!” 寒士杰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最后道:“立下字据就不用了,不过在我尚未了解你的真正意图时,我是不会对你松懈的。”说完,他挥手示意众人随同他离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这处未经人工开发的草地,我突然有一种很想仰天而泣的感觉,自己为何总是遇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心帮助别人却换来莫大的侮辱。 这里之前明明还是一座拥有院子、竹篱笆以及茅屋的地方,怎么可能在短短不到几小时的时间内却变成如此模样,这叫我如何接受呢? “天啊——” 我满腔愤懑的仰天大叫,可是却换来同是“天啊——”的喊叫回音。 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我拖着无奈又复杂的沉重步伐离开。 回到了宝物坊,我跟宝物坊坊主理清了紫金龙血的拍卖所得,最后在他坚持不肯收下任何拍卖手续费下,我实得一百八十万枚金币后离开了宝物坊,并在街上买了几套干净衣服,弄成条状的放入无限袋,寻找一家酒楼住下。 不过有一件事让我感到相当不可思议,这里似乎没有黑夜。 就在我用完餐、洗完澡时,手臂上的动力表短针都已经走到十了,可外边的天色还是像我来时一样,一点昏暗的迹象也没有,而且天空上还是呈现出阳光普照的耀眼情形。 更特别的是,酒楼房间内的窗户全用一块不透光的黑布当做窗帘,起初我还以为这是这家酒楼的特色,不过后来才搞懂这些黑窗帘的用处是用来阻挡耀眼阳光照入屋内,好让人更好入眠。 由于太多事情让自己烦心,烦扰得我无法安然入睡,于是我干脆步出酒楼到街上闲晃。 虽然此刻的天空上还是阳光普照,但街上的行人并不多,大多是一些准备寻欢作乐的男性居多,不然就是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暴露的女性,她们正笑脸迎人的伸手招揽着路上的男人。 此时,为了避免自己成为那些女性的招揽对象,我选择了一家以超大棉布写着“酒”字当作招牌的酒坊走了进去。 一踏进店里,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闻起来还真有点类似我喝过的高粱酒味道。 非但如此,酒坊里的摆设让人一看就觉得酒趣盎然,因为酒坊里没有任何桌子、椅子,完全以大水缸和酒瓮来代替桌椅,整个酒坊看起来实在特别极了,让人有一种想痛快畅饮的感觉。 而此时的酒坊里早已人声鼎沸,几乎坐无虚席。 我环眼巡视了一下,选择一个最角落的位子坐下。 正待我准备出声招呼时,一位年约三十岁左右、长得颇有姿色的女子已自动迎了过来,她对着我道:“欢迎大爷第一次光临本店,我是小店的老板,不知大爷打算先来一瓶,还是一壶?” “你这儿有什么酒?” 她笑说道:“真是抱歉,我们这里只卖一种名为‘不愿清醒’的香醇烈酒,大爷不如先来一壶试试。” “哦——酒名挺特别的,那就先来一壶吧!配酒菜就随意来个几样。” “没问题!”她续说道:“不过碍于我们这里人手严重不足的关系,我们都是采取先结帐制,所以麻烦大爷请先结帐。” “行!多少枚金币?”我边说边拿出那个装着二十枚金币的小袋子。 “共三枚金币,一人份的综合小菜价格是一枚金币,酒一壶的价格是二枚金币。” 我二话不说的拉开袋口,拿出三枚金币给她。 “谢谢!我这就下去为大爷准备。”她接过金币,笑笑的转身离去。 这家店的效率还真不是普通好,不到一会儿工夫,酒缸上已摆着一壶与日本料理清酒瓶一样的瓶子及杯子,以及五盘不知名的小菜,一小碗公的汤,筷子与汤匙则是左右分置的平摆在一旁。 我先品尝各种小菜,发觉这五盘小菜还真各有特色,有酸的、辣的、甜的、咸的、略苦的,可以说是各种口味都有。 这时,试完了小菜后,我把酒杯倒了八分满,端到鼻端闻一闻酒的香气后,我含了一小口在嘴里感受它的味觉,而后才慢慢地吞了下去,细细享受着烈酒吞下喉咙时的火热快感。 就在自己亟欲享受的边喝着烈酒、边配着小菜时,我的后方传来一道略带沙哑的男子声音道:“孙兄弟,你知道吗?听说一直为丹毒所苦的炼丹派寒门主已经成功解了毒,完全复原了。” “嗯,我也听说了,而且寒门主之所以能成功解毒,完全是因为一位名叫雷瓦诺.东风的人赠送紫金龙血给他。” 声音沙哑的男子道:“我还听到有人传闻说,如果有谁能够查出这名叫雷瓦诺.东风的人的年龄、长相和居住地,而且在经过炼丹派确认无误后,炼丹派就要赠送这个人一颗‘回天丹’,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属实?” “当然是真的,因为这项消息是寒门主门下弟子散布出来的,而我也是受炼丹派门人之托,帮他们散发此消息,如果大发兄有空的话,烦请多加帮忙散发此项讯息。” “当然、当然,只是炼丹派真舍得让出仅存三颗的回天丹吗?”那位声音沙哑的男子狐疑地问。 “大家都知道寒门主最忌讳欠人家恩情,而那位自称是雷瓦诺.东风的人身分是如此神秘,莫名的出现来救了寒门主一命,依寒门主那种有恩必报的个性,纵然不舍也得舍。” 那位声音带着沙哑的男子接口道:“回天丹可是我们这些尚未由后天转入先天的转换圣品,回去非得报给亲朋好友知道不可。” “说的也是,干一杯吧!” 最后,听他们在酒过三巡后开始谈及一些无关痛痒与我不相干的话题后,我迅速喝完壶中的酒,带着些微的醉意离开这家店。 第四章 惊险航行 昨晚回到酒楼后,我借着微醺的醉意倒头就睡,那些让我烦恼与不解的问题,我已经连想都懒得想的一觉到天亮。 结了帐离开酒楼,此刻的我正边走边询问着街上的行人,如何前往可以让我搭船的码头。 经过路人的指示下,我走了大约不到三十分钟的路程,就已来到一个热闹非凡的港口。 这附近放眼望去全是一片汪洋大海、舢板和中、小型船只。 商人来往穿梭,忙碌的搬运工人吆喝着上下货物,形成一幅非常和谐的画面。 除了各式各样的船只外,码头的右侧排有一排高大宽敞的砖造房子,有些是仓库,有些是设有招牌的店铺。 此时,我选择了一家招牌上写着“通运船行”的商家走了进去。 一入店内,我客气的向一位准备走出去的年轻人请教,询问他这间船行的船是否有开往神行大陆以及载客的服务。 这位年轻人点了点头,伸手指向一处好几个人排成一列的长方形柜台前面,要我去那里登记。 我向他道声谢,走向排列队伍的后方排队。 柜台服务人员的登记速度相当快,很快的就已轮到了我。 这时,我尚未开口,负责登记的柜台服务小姐已率先开口道:“请问大爷要往哪里?” “神行大陆。”我笑笑的说。 柜台里的小姐露出职业式的笑容道:“这位大爷很不好意思,目前开往神行大陆的大型船只都已经额满了,只剩下中型船只有空位而已,不晓得大爷愿不愿意搭乘?” “没问题。”我从无限袋中辗转拿出藏金卡道:“请问船票需要多少枚金币?” “一万枚金币!包含食宿。” “行。”言毕,我开启自己的藏金卡,按上一万这些数字,等待着她拿出藏金卡来。 她脸上露出职业性笑容的拿出一张藏金卡,平伸出来对准我的藏金卡卡口。 两个卡口一经接触,顿时犹如磁铁般互相吸住,我二话不说地按下快速输出键,藏金卡上的萤幕数字立即像码表跳数般快速减少。 不到一会儿工夫,我的藏金卡上方数字已归为零,互相吸住的卡口也不再有吸力,让我可以轻易收回。 输出完毕,我先确认一下自己的藏金卡剩余金额,确定藏金卡萤幕上只少去了一万枚金币后,我按归零键清除萤幕上的金额,再按关闭,而后把藏金卡收入怀中的无限袋内。 这时,她拿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银色牌子道: “这是大爷的搭船凭证,请大爷不要弄丢了,我们都是认证不认人的。” 我点了点头,问道:“那请问船什么时候开?” “九点准时启航,请大爷务必在启航前的半个小时前来这里报到,我们会用接驳船把大爷们接往所要搭乘的船只,如果大爷此刻没有什么事要办理的话,请大爷在旁边的等待处坐一下,接驳人员待会就来。”她伸手指向一旁的三张空椅。 闻言,我看了看手臂上动力表的时间,发觉现在已经八点十几分了,距离要来这里报到的时间也只剩十几分钟之久,再加上我又没有什么事情要做,所以向她点头道谢后,走向她所说的等待处坐了下来。 正当我坐下没多久后,已有一些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不到一会儿工夫,人数已把现场挤得水泄不通。 就在这个时候,现场突然响起一道男子声音:“由于现场人数众多的关系,所以麻烦各位要搭船前往神行大陆的大爷们先到外边集合,谢谢!” 众人听到这话后,又一窝蜂的走了过去,现场的凌乱可说是毫无秩序可言。 我站了起来,不疾不徐的跟着走了出去。 来到外边,又再度听到刚才那位说话的男子拉开喉咙道:“我们现在这儿有三艘船,拿银色船证的请上第一艘船,拿红色船证的请上第二艘船,拿黑色船证的则上第三艘船,至于为何会如此分配的原因,想必各位大爷们比小的还清楚,小的就不再多做解释,烦请拿银色船证的大爷们先来小的这边报到。” 我越过站在我前方的人群来到最前方,发觉码头下方所摆放的三艘船,一艘比一艘还大,一艘比一艘还精简。 第一艘船最好,是一艘敞篷船,上方有六位打着赤膊的水手,还有一位穿着较为体面的掌舵。 第二艘船比第一艘船大了些,上方同样有六位打着赤膊的水手以及一个掌舵,不过却没有任何可供遮阳的敞篷及座位。 第三艘船最大,不过却没有水手只有掌舵,划船用的船桨则是静静地摆放在船上。 此时,这位说话声音非常宏亮、不过身材却非常娇小,大约只高及我胸部的男子看了看我手中的搭船凭证,紧接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要我登上置于码头下方第一艘敞篷船。 我轻声道谢并轻跃下船,紧接着就被那位穿着比较体面的掌舵迎入可遮阳的敞篷里坐下。 而就在我坐下的同时,陆陆续续又有两位男子跃了上来,他们同样被那位掌舵迎进敞篷的座位里,分别坐在我的旁边与对面。 这时站在码头上方的那位矮小汉子又持续喊了几声,见不再有人走出来后,他转身向那位迎我们入内的掌舵道:“可以开船了。” 掌舵高喊一声“开船!”后,双手置于舵把,眼神专注的注视着前方。 船在水手卖力的划动船桨之下顺水前进,宛若游鱼般地穿梭在大小船只之间,快速地往外驶去。 这时候,分别坐在我旁边与对面的那两位男子大概彼此熟识吧,他们开始闲话家常的聊了起来。 而我则是百般无聊的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天。 不过听他们聊天我也有所收获,因为从他们彼此闲聊的话语中,我间接知道了各色船证的分别以及待遇。 其中银色船证算是最高级待遇,价格比红色船证多出三分之一,其中包含旅途中的三餐、点心、饮用水以及各项服务。 红色船证算是中等待遇,价格只有七千枚金币,只供应早餐、晚餐和饮用水。 黑色船证则算是最低等待遇,船价只需三千枚金币,虽然跟红色船证一样供应着早餐、晚餐、饮用水,但搭乘者必须充当水手,每天必须划上五个小时的船桨,算是以自己的劳力来代替金钱。 乘坐的船不断向前行驶,我身前与旁边的两个大男人也不断的聊着,两个人就像许久未见的朋友般,不断的东扯西聊。 就在这种百般无聊又不得不听他们废话的情形下,我听到那位负责掌舵的壮硕男子开口说道:“各位大爷请准备一下,我们即将到达你们所要搭乘的主船。” 由于我从没有在这个空间搭过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所以我放慢步调跟着这两位男子来动作。 这时见他们拿起手边的行囊走出敞篷后,我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来到外边,我的眼睛简直为之一亮…… 因为映入我眼里的是一艘超大型的船只,此船比我们那高科技空间的豪华游轮还大,而且样子看起来有点像是西班牙式的三桅大帆船,只不过船腹多出来一排巨大的铁铸船桨。 这些巨桨单是我看到的这一边就有二、三十支之多,而且单看船桨的大小就知道划动一根船桨必须耗费十个人以上的人力才够,也难怪船行会需要如此大量的水手了。 随着我们的渐行渐近,负责掌舵的壮硕男子非常有技巧的让船航行出一个“S”形,将我们乘坐的这艘船平稳的贴着大船腹部停妥。 我们船只停妥的位置刚好在大船上抛下来的绳梯下方,其掌舵技巧简直只有“神技”两个字可以形容。 看着这个通往大船上方的简陋绳梯,当下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小孩、女子、老人,该如何攀爬上去呢? 正当我思考着这个问题时,和我同船的那两个男子已经驾轻就熟,一前一后的攀爬着绳梯,上了大船。 等他们爬上一段距离后,我这才跟上。 攀爬了一阶又一阶,等我爬到绳梯最顶端时,几名裸露着上身,露出一身扎实肌肉的高壮船员正倾身帮助我跃上船。 由于我一上甲板后,就看见那两名先上船的中年男子与一位年约五十、皮肤黝黑的男子似乎正等着我,我连忙向这些水手道一声谢,快步往他们的方向走去。 我的判断果然没错,正当我才一走向他们,就听到那位皮肤黝黑的男子道:“三位大爷辛苦了,小的名叫‘肯哈’,此程专门负责三位大爷的船上生活,如果三位大爷在船上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来找肯哈,肯哈必定竭诚为各位大爷服务,现在肯哈就为大爷们简略地介绍一下这艘船的架构。 “这艘船名为‘通运号’,目前船龄三年,一次航行人数可搭乘三千七百人,船上的饮水食物分量可供半年分不用靠岸补给。” “甲板下方的船舱则有三层,最底层置放货品、食物饮用水之类;第二层是水手划桨层,本船的行进动力全靠这一层;第三层则是本船人员与拿黑色船证人员居住的地方,大大小小共有三百间房间,不过为了保障客人的隐私,本船人员与拿黑色船证的客人分别住在船首、船尾,并没有混合。” 接着,他一边伸手指向甲板上方一座三层楼高的四角形建筑物一边道:“第一层是红色船证人员居住的地方,共有三十五间房间,两人为一间。 “第二层是三位大爷所居住的地方,有独立阶梯可供往上,上方共有十间房间,单人一房,而且每间房间的房门全都面对大海,房间内的布置摆设也全都一样。 “最顶层则是航行室,所有的指挥航行作业全在这一层,同样有独立阶梯可以往上,不过非本船人员不得进入,还请各位大爷多多配合。”说完,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往前带路。 跟随着肯哈的脚步,我们沿着独立通往第二层楼的阶梯而上,紧接着就看见一道可以同时容纳三个人通过的通道口,而且通道旁还有铁铸栏杆,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通道口的第一个房间就是透明玻璃隔间而成的服务台。 此时,肯哈指着这个服务台道:“除了替大爷们服务外,肯哈都会待在这里,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此找肯哈,如果碰巧肯哈不在此服务台内的话,那就是肯哈帮其他大爷忙去了,有事寻找肯哈的大爷留个字条或稍后再来。” 顿了顿,肯哈再用手指着由墙壁延伸出来的数字牌说道:“为了方便跟各位大爷送饭菜,请大爷依序住在前面三间房,最后,肯哈在此预祝三位大爷旅途愉快。” 那两个中年男子听完后,也非常不客气的直接选择了数字牌上的一跟二这两间房间,而我当然只好选择数字牌上三的房间了。 我向肯哈微笑了一下,举步走向三的房间,伸手开启房门走了进去。 一入房内,我略微打量一下房间里的摆设。 房间的亮光并不是很充足,所有的光线来源完全依靠三座用来通风用的小型圆形玻璃窗户,它的大小足以把头伸出去。 一张古典高雅的床紧贴左边墙侧,旁边还有一个开启的木头衣柜。 距离床头约五步之处则摆置着一套茶几和坐椅。 右边墙壁则开了一扇门。 我走过去看了看,里边是一个简洁的盥洗室,摆放着一桶高及腰部,必须两个人才能合抱起来圆型木桶,木桶内盛了八分满的水,木桶边还挂了一个木制勺子。 而且木桶一旁墙壁的上方还延伸出一个“L”型的竹管对准木桶,管口则塞着一团棉布。 单从棉布上面的湿润情形来看,可想而知这是一个水源的供给口。 另外,最角落的地板上还有一个篮球大小般的圆洞,光从洞口中隐约传来的臭味就知道那是简便厕所,不过基于好奇的理由,我还是走过去探头看了看。 这么一看的结果,不禁让我感到无比的庆幸,还好这个厕所不像我想象中是那种蓄水池式的,否则为了避免排泄物掉落时来个炸弹开花、飞溅到自己白嫩的屁股上,我可能要一边大号,一边训练自己的闪躲功力了。 看完了盥洗室的摆设,我直接走到房门外边,静静的倚在铁铸栏杆上欣赏着船上的一切。 三张大帆并未升起,犹如波浪般的皱迭在桅杆下方。 桅杆上方悬挂的索网,持续可见有人手脚俐落地攀爬,如猿猴般的悬荡在其间。 宽阔的甲板上更是人来人往,尽是一些为开船作准备的水手穿梭其中,当然还有一些沿着绳梯攀爬上来的船客。 其中最引我注目的是有一群水手正卖力地卷动着一座大型滚轮,这个大型滚轮沿着船身延伸出去的大支架,一圈圈的收拢着如手臂粗的绳子。 随着滚轮一圈又一圈的收拢绳索,我终于看清绳索的另一端是什么了。 原来,绳索的另一端竟绑着一块大型木板,木板上方站着孩童、女子以及一些年纪较为老迈的老年人。 而这块大型木板之所以能够保持平衡,完全因为木板的四个角落各绑着一条手臂般粗的绳索,然后这四条绳索集中收拢在中央处,与滚轮卷动的这条绳索环扣在一起。 正当我认为这家船行老板该不会是为了多赚一些黑心钱,而不注重个人安全时,没想到这些坐在木板上的老年妇幼们才一走向甲板,每个人已主动拿出一个东西给一旁等待的水手。 虽然我很想往好的方面思考,告诉自己这些老年妇幼是赠送食物或者是物品来报答这些水手的,不过依那位负责收东西的水手其手上闪耀的金色光芒来看,除了金币还会是什么。 看到这里,我不禁摇头叹息,闭上眼睛深深汲取着海风这最自然、最新鲜的空气,尽可能让自己的思绪放松到最轻松状态,不再去触及这些让自己觉得心烦的事情。 等思绪恢复自然后,我才睁开眼睛,把目光放远,看向那看似近在咫尺的码头以及大大小小的船只。 随着我目光的注视,我突然发觉有一艘看起来非常豪华的船只急驶而来,其目标好像就是我们这艘大船。 果不其然,这艘急驶而来的豪华船只在接近我们大船的一定距离后,开始让船航行出一个“S”形,至于有没有成功贴着大船腹部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依我现在的视线所及是无法看到的。 不过我内心却非常好奇,究竟是谁这么急忙的驶船而来,毕竟能够乘坐如此豪华快船的人一定大有来头。 当大型木板随着滚轮卷动而上时,大型木板上所站立的人,正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人——炼丹派那一家子。 而且除了我曾经看过的炼丹派一家子与四个门尉外,一行人中还多了好几位随从,以及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而大家好像对这位老者都很尊敬似的,凡事都以这位老者居先。 这时,寒士杰他们一登上甲板后,全往我这里看,挑衅意味非常浓厚,似乎是意味着:无论你想走到哪儿去,我们都会跟着你,你绝对逃不了的。 见此情景,我咬着牙隐忍,不住在心底骂道:“他妈的。”而后转身走入房内,重重地关上房门。 打从开船到现在,大船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七天之久。 而在海上航行的这几天里,我每天不断反问着自己,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这个空间?而我所见到的茅屋以及卡邦大哥为何会突然消失不见?我远方的亲友们可好? 一切的事情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每次一思及这些问题,我就觉得烦心并头痛不已。 现在又加上炼丹派的人一直盯着我不放,而且从暗盯到光明正大地跟着我,简直是让我气恼到了极点。 就像现在,我才刚一走出房门,四个门尉的其中两个已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其丝毫不敢怠懈的态度简直比国家元首的随扈还尽职。 我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伸手丢给站在左边那位一颗水果,连看也不多看一眼的沿着通道走下楼去。 来到宽阔的甲板上,我看见一群孩童正在嬉戏,其中一位年约六、七岁的小女孩一看见我出现在甲板后,竟然小快步向我跑来。 见此状,我连忙快步向她迎去,并且蹲下身来摸摸她的头道:“小不点,下次可不要用跑的了,万一跌倒了怎么办!” 这位被我称之为小不点的小女孩点头一笑,有礼貌地打着招呼道:“帅叔叔好,两位保镳叔叔好。” 听着小不点有礼貌的稚言幼语,我不禁回想起当初遇见她的情形! 记得当时自己在百般无聊的情形下,闲逛乱晃的走到甲板下的第二层,也就是划桨层。 当时,整个划桨层全是一群打着赤膊的大男人,他们全都卖力的操作着巨大划桨,而每支划桨更是以十个人为单位,左边五个、右边五个,以一边推一边就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就负责推的循环方式划动着巨大划桨,而小不点则是静静的蹲在一旁的角落看着。 看着她落单的身影,我直觉她迷路了,所以不假思索的走向她,想带她寻找失散的亲人,可是她却摇摇头指着前方道:“爷爷必须划桨,所以我在这里等他。” 我顺着她的小手指望了过去,却看到一幅让我震撼到无法言语的景象。 一位应该享受含饴弄孙乐趣的老人家竟卖老力的划动着巨大划桨,而且此刻他正神情紧张的看着我,似乎害怕我对他孙女有什么企图,却又不敢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 当时,我亲切的笑了笑,连忙走过去向这位老人家解释,这才释怀了老人家担忧的心。 而从那一天起,我也必定每天到划桨层转上一转,跟监我的那四个门尉也顿时成了大家口中的保镳。 四门尉之所以会被大家称之为保镳的原因,完全是因为当时的他们只是遥遥的跟着我,可是久而久之大家也注意到他们的行踪,最后,终于有人忍不住的问我他们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那时候为了让四门尉难堪,我故意跟众人说,他们是我的私人保镳,而且他们还被我取了四个名字,那就是,“海狮”、“海虎”、“海龙”、“海豹”,所以众人从那时候起,就用我随便乱取的名字称呼四门尉。 只是没想到,自己当初单纯想让他们难堪的想法,会造就今天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跟着我的原因,所以我刚刚把水果丢给其中一位四门尉的动作才会那么的自然,因为彼此都已经熟悉了。 甚至众人用我帮他们取的名字呼叫他们时,他们还会转过头去看着对方,好像他们原本的名字就叫海龙、海狮、海豹、海虎似的,搞得我自己都差点错乱了,误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保镳。 这时,那位拿着我丢给他水果的门尉把手中的水果拿给小不点,同样摸摸小不点的头,没有言语。 “谢谢,海龙保镳叔叔。”小不点有礼貌地道谢。 我对小不点笑了笑,说道:“小不点乖,帅叔叔到划桨层找爷爷去,小不点是要在这玩耍,还是要跟帅叔叔一起下去?” “小不点要在这里玩耍。” 我笑笑的摸着她的头,说道:“那不可以乱跑喔!” 小不点点点头,犹如麻雀般跳动着娇小的身躯,与同伴们玩耍去。 我站起身来,看着这两位被小不点称之为保镳叔叔的四门尉一眼,不禁戏谑道:“跟紧吧!我的保镳——海龙、海虎。”说完,我往划桨层走去。 划桨层,顾名思义是划船桨的地方,也是这艘船的主要动力来源。 整层就像是个无障碍空间,没有任何布置以及隔间,让人一目了然。 宽阔的划桨层船首站着一位总指挥,这个总指挥拥有一张舒服的座椅,桌面四个边则都用木板围绕起来,还有一根从最高处航海室延伸到桌面上方五十公分的宽口竹管。 而这根竹管是上方航海室用来传达讯息用的,只因航海室不是用言语或者是派人传达,而是在一张纸条写着想要传达的讯息,然后在纸条上绑着拇指关节大小的铅块和铃当,沿着这根竹管丢下来,掉落到桌面,既快速又不用担心转达错误或听错。 这个总指挥就是负责把纸条上的讯息传递,并发布给船员知晓就可以了。 船身的左右两侧各有三十二支巨大划桨。 每支划桨都有十个人在进行操作,而他们的操作动作虽然看似简单,实际上却相当费力,因为不管是前进后退的推、拉船桨,都必须耗费相当的力量才行。 至于船身的正中央部分则是摆放着无数支预备船桨,不过却不用担心这些船桨会移动,因为这些船桨全都固定着。 船尾地方则有所保留的被一块大型木板隔着,木板的正中央凸出着一根如大人腰身般粗的铁柱,可左右移动,而木板也由正中部分划分成左右两边,每边都有五、十、十五、二十、四十五的数字。 根据我当初询问总指挥的结果,这些数字是一种刻度,是用来操控船只方向的,如果航海室说要往左五度,就要把这根铁柱推向左边五的地方,移动多寡全凭航海室操控。 而这根如大人腰身般粗的铁柱也有三十个人在专门负责,这些人不用加入操作划桨的行列,只需要负责这根铁柱,是这艘船的固定船员。 此时,我的身影才一出现在划桨层,就听见那位最悠闲的总指挥向我招呼道:“帅小子、海龙、海虎,你们来啦。” 听到他的招呼,我面带笑容地走了过去,采取跟大家同样的称呼道:“老总今天忙不忙?” “还好。”他看了看桌上的名册道:“顾老爹今天负责船左的第十三根划桨,是主位。” 我当然知道他口中的顾老爹就是小不点的爷爷,而他所说的主位就是站在划桨右侧、负责用力推桨的那方人员。那是最累的一方,不过一人轮流一天却也相当公平。 我笑说道:“谢啦老总。”说完,我把视线看向左边,然后从第一根划桨开始算起,等算到第十三根,果然看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年人正吃力的推动着船桨。 这时,我连忙脱掉自己的上衣,小跑步过去。 来到第十三船桨后,我把自己脱掉的上衣丢给海虎,二话不说地强行换下吃力推着船桨的顾老爹,并且道: “老爹,我来吧!你先去休息。” 顾老爹充满风霜的脸孔对我露出虚弱一笑,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我也会强行换下他来,所以只能给我感激一笑,脚步有点虚浮不稳的走向船中央,坐在预备船桨上休息。 替换下顾老爹后,我双手握着高及腰部、犹如手臂粗细的船桨,用力的推动着。 直到听到“喀”的一道声响后,负责这根船桨的十位人员同时用力把高及腰部的船桨压到膝盖部位,然后再由同样负责这根船桨的另外五位人员推回来。 等同样在听到“喀”的一声后,大家再把船桨恢复成高及腰部的高度,然后负责主位的我们又用力推出去,大家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循环着,直到下一波人员来换班为止。 虽然这种划船动作很费力枯燥,不过却不禁止大家聊天,所以大家为了可以打发时间,全变成一个个非常好的聊天对象。 再加上搭乘此船又是固定编组,彼此又很珍惜这分共患难的友情,如此一来大家所聊的话题就更为广泛,只要再多相处个几天,包管他家祖宗三代的事全都知道。 顾老爹这组人员最喜欢我加入了,因为顾老爹连推船桨都很费力了,哪还有那个心思可以跟他们聊天,所以只要我一加入,他们的话题就全围在我身上打转,不过他们的话题可是完全没有恶意,甚至我自己也从中吸收到不少讯息。 就像现在,我才刚和顾老爹换手,众人手里忙着却也七嘴八舌的向我打着招呼。 我连忙一边用力推着船桨,一边说道:“各位好,今天上工多久了?” 一位站在我对面,名字叫“大可”的壮硕青年回答道:“今天已上工三个小时了,还剩下两个小时的时间。” 闻言,我不禁抱怨道:“顾老爹也真是的,我明明吩咐他上工时,要他让小不点去叫我的,结果老爹还是没有。” “老爹的脾气大家又不是不知道,想当初我们还不是要他做做样子划划桨就好,可是他却坚持不肯,甚至比谁都还卖力,如果不是有小风你的话,我们还真担忧老爹的体力负荷不了。”我身旁一位名叫“顺子”的年轻人说。 大可接口道:“可不是这样,老爹肯让小风你帮他操桨,我们比谁都还高兴呢!不过说真的,长这么大,我还是头一次碰上像小风这种有钱大少爷肯帮忙我们这种穷苦人家,甚至愿意操此贱役呢!” 唉!贫贱富贵!我不愿他们在这个话题打转,所以故意岔开话题道:“大型船只虽然比较慢,可毕竟比较便宜不是吗?那大家为何不乘坐大型船只呢?” 身旁的顺子回答道:“对于手头比较方便的人来说,搭乘大型船只的确是比较便宜,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搭乘大型船只反而是一种负担,因为大型船只不像我们现在所搭乘的这种船一样,有着三种不同的价格。 “大型船只统一只有单一价——五千枚金币。旅途上只供应早餐、晚餐、饮用水,虽然不用参与划桨工作,而且与现在搭乘的这艘船价格比起来,我们只需要多付两千枚金币就可以免付出劳力而享受一切,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多出来的两千枚金币却是我们工作好几个月的所得,与其多花这种冤枉钱,我们宁可付点劳力,就当作是打发时间顺便锻炼体力啰。” 我闻言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这时,船舱上方突然响起一道非常清脆的铃声。 听闻这道铃声,原本在闲聊的水手们全都静了下来。 “当啷”的一道重物撞击声过后,紧接着就传来总指挥的声音道:“各位,现在船只已快进入‘无极海域’,请大伙把船桨收上来并固定好,然后你们这一班人员除了掌控尾舵的那三十位人员外,其他人员可以先下去休息了。” 得到总指挥的命令,划桨层人员欢声雷动的迅速拉起船桨固定好,动作一个比一个快地离开这里。 我虽然有着满脑子的疑问,可是认识的人一个溜得比一个还快,无奈之下,我只好穿上海虎丢过来的衣服,半搀扶着顾老爹疲惫的身躯回去他的房间休息后,这才走上甲板,寻找小不点去。 来到甲板上方,就看见原本折迭在桅木下方的三张巨帆已高高升起,并随着风向鼓向一边,而小不点正在一旁与同伴高兴的玩耍着呢! 而那些我最不想看到的炼丹派人员也全都聚集在甲板上,此刻他们正遥遥盯着我这边。 我望了身后的海龙、海虎一眼,正想起步走向小不点时,先一步开溜的大可已带着满脸愉悦的向我走来,并且道:“我们这班人员算是赚到了,刚才经过我询问的结果,要通过无极海域最少也需要五个小时的时间,真的是赚到了。” “你溜的倒是挺快的嘛!”我笑了笑,说道:“什么是无极海域啊?为何要收起船桨?” 大可尴尬笑道:“我就是不懂所以才会开溜得那么快,为的就是上来询问一下我认识的船员。” “问到的结果如何?” 大可眼睛一亮道:“这无极海域可真是非常奇怪,别看它一副风平浪静的样子,可不管是什么物体,只要这个物体没有沿着海面航行的话,这个看似平静的海面就会产生一股莫大的吸力,把这个物体往海面吸,所以任何船只一来到这个海域时,都会下令收起船桨,单靠风力来前进。” 我点头笑道:“的确是赚到了,不过船行想不让我们赚到也不行,毕竟无极海域会吸收任何没有沿着海面航行的物体,而划船时船桨又必须不断掠过海面,不这么做恐怕船桨才一拉起海面,就被出现的吸力把船桨给吸了下去,连动也动不了。” 就在和大可闲谈之余,耳里突然传来无数道焦急的吶喊声。 “救命呀!有人落海了。” “啊!是个小女孩。” “快停船啊!” “天啊!谁来救救她啊!” 在听到第一道吶喊声的同时,我已第一时间的跑到船沿,一边寻找那位落海人员的踪迹,一边对着随后跟来的大可与海龙他们道:“你们去吩咐船家收帆停船,我来想办法救人。” 大可移动过来我的身旁道:“现在船的主要动力来源完全依靠这三张风帆,如果现在收帆等于是失去所有动力,而且在不能使用划桨的情形下,一旦停船根本就不能让船再度行驶,所以船家是根本不可能停船的。” 在大可向我述说的同时,我的目光已寻找到那位落海人员的踪影,她是个小女孩。 仔细看着在海面沉浮挣扎的小身影,我忍不住惊呼道:“天哪!落海的竟是小不点。” 心急之余,我动作粗鲁的推开身后的围观人员,迅速跑到一处较为空旷的地方,不作细想的唤出了身上的肌盔甲,振翅飞向小不点的落海处。 而我之所以会选择用焰翅而不用内息飞行的原因,并不是我自己爱现,而是我刚刚看见一个水手非常用力的抛出绳索,可是抛出去的绳索只大约平飞一公尺距离后,整个绳索就像绑着重物般,垂直的掉落在海面上,因此我才会选择使用焰翅飞行,为的就是可以利用自己身后的巨大翅膀滑行。 此时,我展开巨大的翅膀,利用海面上的那股吸力滑行,耳里更是清楚听到甲板上不断传来两极化的惊呼声。 “啊!有妖怪。” “是传承者,传承者出现了。” “天啊!真的是传承者的焰翅。” “真的是传承者,小女孩有……” 随着我滑行的身躯越来越接近小不点,后方传来的惊呼话语也几乎细不可闻,而随着海面不断朝我身上吸来的那股强大力道,我的身躯也越飞越接近海面。 就在我快被吸入海面时,我看准了目标,伸手捞起了载沉载浮的小不点,身体一个大回旋的转向大船,并把丹田里的内息全部由毛细孔排出。 内息的全力排放并不能有效抗拒海面上的吸力,在我大量涌出内息的情形下,我的身躯如冲天炮般的斜飞上去,整个身躯顿时比大船甲板还要高出许多,不过距离大船尚有一公尺左右的距离。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6 . c o m 而且不晓得是我全力一次排放出内息的关系,还是海面上吸力所产生的结果,我的脑袋顿时变得有些昏沉沉的,如果不是船上不断传来欢声雷动的“传承者”声响支持着我,我可能早已晕了过去。 糟!昏沉感觉越来越明显,挥动翅膀的速度已比不上海面上的吸力,不要说前进了,身躯完全不受控制的不断往下降。 这时,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再迟疑下去,于是我鼓起全身的力量,如丢链球般的把小不点甩向甲板上炼丹派人员所站立的地点,而后整个人意识全失的往海面坠落。 第五章 无极海域与无极岛 “滴答”!“滴答”! 随着我意识的逐渐复苏,耳里传来的是一股持续不断的“滴答”声! 我缓慢的睁开眼睛,当我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跟没有睁开眼睛时一样,全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我当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我死了吗?这里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地狱吧!?否则怎么一点亮光也没有呢? 想到这里,我顿时狠狠用力的揉捏着自己的手臂,想感觉一下自己的肉体是否还有疼痛的感觉。 “好痛啊!”我忍不住的痛呼出声。 虽然从自己手臂上揉捏处感觉出来的剧烈痛楚,已明显告诉我自己还活着,可是这里到底是哪里呢? 我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掉落在海面上,现在为何却躺在一处凹凸不平的小石子地上,而我原本布在身上的肌盔甲呢? 一思忖到肌盔甲,我顿时想到一直窝在我怀中的毛毛,我连忙坐起身来,摸向那个小铁管。当初由于怕毛毛一不小心被自己压到,所以刻意按照它可以缩至最小的体形范围内,亲自跑到打铁店铺帮它设计一个可供它躲藏的小铁管,而这个小铁管只有大人拇指般粗及长。 我拿出这个小铁管,伸出我的右手食指,小心翼翼进入小铁管内部,想用手指上的触觉感觉毛毛是否存在。 可是,当我的右手食指伸入小铁管内部时,却感觉不到毛毛的存在,小铁管里面空空荡荡的,甚至我还不死心的沿着小铁管周围转了几圈,可是没有就是没有,我心头一急,忍不住悲伤的开口呼唤了一声:“毛毛!” 正当我为这个结果感到难过失望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嘎——”的一道长声,意思好像是在告诉我说:“毛毛在这里,毛毛没死。” 我忍不住欣喜的沿着声音方向望过去,不过所看到的除了黑漆漆的一片外,根本分辨不出东南西北来,更别说看见毛毛了。 这时,我伸出右手想凝聚魔法光球来提供照明,可是却感觉到丹田里空空荡荡,一点内息也没有,这结果对我而言真是重力一击。 我在黑暗中吐出一个苦叹,朝着毛毛发出来的声音方向道:“毛毛我看不到,你还可以发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从眼睛发出来的亮光吗?” 毛毛发出“嘎”的一声,紧接着就看见我的右前方出现两道如车头灯般的绿色光芒来。 虽然这两道绿色光芒不是相当明亮,但却足够我看清楚一公尺内的景物,而我就这样靠着这两道绿色薄光,手脚并用的爬向毛毛,并把放大到拳头般大小的毛毛平摊放在手掌上充当手电筒,想看哪里就将手掌平伸向哪里。 借着毛毛眼睛激射出来的绿色淡光,我四下环顾着周边的景象。 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地底洞穴,洞穴的左边是一座不知深浅的湖泊,而不停传进自己耳里的滴答声,就是从上方岩壁滴落至湖泊的水滴声。 至于右边部分则是完全被一排岩壁横阻着,不过岩壁下方却有一道半个人高的空隙,至于是不是可以通往其他地方就不得而知了。 我又借着绿色淡光四下寻找了一会儿后,发觉除了右边岩壁下方的那道空隙可以容纳下一个人的身躯外,其他的竟连选择都没得选择,因为除了那座不知深浅的湖泊外,所看到的全是一片平整岩壁。 勘得这种结果,我原本还不死心地想四下寻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出路,或者是否暗藏着什么机关,可是这时湖泊的水位竟然快速上升,不到一会儿工夫,水位已上升到我的脚踝位置,这下岩壁下方那半人高的空隙,成了我唯一可以逃离此地的选择。 这时,我把平摊在手掌上的毛毛放在自己的右肩膀上,如逃难似的走向半人高空隙,弯下身躯涉着冰冷的海水,手脚并用的沿着半人高空隙往里头爬。 这个半人高空隙也不知道是人为构造还是自然形成的,只见我越往里头爬,空间却越小,当我爬行了将近四、五十公尺左右的距离后,整个身躯已变成平贴地面而行,完全是用匍匐的方式前进着。 匍匐前进的方式虽然很累,可是我却一点也停歇不得,因为整个通道是往上延伸的,原本涉及手腕和脚踝的海水变成在我后方,让我不得不持续往上爬。 只因自己一旦停止爬动,就会被后方的海水给淹没,所以基于保住自己一条小命的理由,纵然是爬得手脚皮开肉绽、疲累不堪,还是不得不告诫着自己必须努力往上爬。 就这样,不知道爬行了多久时间、多少的距离…… 手脚上的疼痛早已被自己强烈的求生意志给掩盖过去,现在的我只知道一味地往上爬。 蓦地! 通道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白色亮光。 这道亮光就像曙光般让自己有一线生机的希望,我除了加快爬行速度外,更是忍不住兴奋的对着肩上的毛毛道:“毛毛,如果前方亮光处就是出口的话,那我们就有救了。” 随着自己不断的向前爬行,前方的亮光处已在我眼前不远。 甚至原本细窄的通道也变得较为宽阔,让我可以不用匍匐前进,只需要弯着腰身就可以行走。 弯腰走了一小段距离后,我终于来到亮光处。 这时,我鼓起勇气深呼吸一口,深怕一时无法适应亮光所以半眯着双眼,小心翼翼的探头往内看了看。 不过这一看的结果……呵!只有失望两个字可以形容。 眼前除了一阶一阶可以往下延伸的石阶外,就是一颗颗嵌在石壁内侧并顺着石阶延伸而下、形状犹如小孩拳头般大小的小亮球。 再来整个空间就毫无他物,真可谓一目了然。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里边的空间高度非常正常,无须像我现在这样弯着腰身,可以让我抬头挺胸的站立着。 我弯着腰,抬脚踏在石阶上,让整个身躯移动到另一边后,这才缓慢的挺直身子,深怕保持弯腰姿势太久了,一次挺直腰杆会闪了腰。 保持着站立姿势略微活动活动筋骨后,我好奇的伸出右手食指,小心翼翼摸向嵌在石壁上的小亮球。 我的食指才一轻触到小亮球,一股灼热的痛感让我快速收回手指,不停的甩动自己烫伤的手。 没想到触碰到小亮球的食指竟犹如二级烫伤般的脱了皮,可见这些小亮球的热度有多么高了。 不过这些小亮球也非常奇怪,照理说,一般热度高的东西只要接近到一定距离时,就会感觉到其温度,但这些小亮球却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这些小亮球在尚未触碰到时,完全让人感觉不到它的温度,正因如此我才会如此大意的给烫脱了皮。 我自认倒楣的吹了吹被烫破皮的手指,沿着石阶往下走。 走下石阶,我穿过一条颇为狭窄的通道。 通道两边的石壁上同样尽是嵌着看似无害、可是一经触碰却会烫人的小亮球,它们的亮度把整个通道照得一片光明。 借着这小亮球的亮光,我沿着这条曲折通道走了大约十分钟之久,终于看见一扇看起来非常笨重的铁门。 来到这扇铁门前面,我原本直觉想伸手来敲敲铁门,尽一个当客人应有的礼貌,可是迟疑了一下,我看了看这扇铁门,又看了看自己烫伤的手指后,我还是决定放弃自己应有的礼貌,双手紧贴着铁门,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往前推。 “吱呀——”一道声音响起! 原本紧闭的铁门同时应声而开,而我也在推开铁门的同时跌了一个狗吃屎,只因这扇铁门根本不如我想象的厚重,它只是薄薄的一片,所以就因我用着自己全身的力量往前推,才会造就自己跌成这副狗吃屎的惨状。 我顺着原姿势躺在地面上,大叹自己为什么这么倒楣,刚刚才把手指烫破了皮,现在又跌了一个狗吃屎,接下来又会是什么呢? 我唉声叹气的坐起身来,对着跟随我摔飞出去的毛毛道:“毛毛,我觉得现在自己很倒楣,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看你还是进来我怀中的‘家’吧!” 毛毛发出一道:“嘎嘎”声,原本犹如拳头大小般的身躯瞬间缩小为指甲般大小,紧接着一个弹跃的跳向我的身上,一溜烟地钻进我的怀中。 看毛毛躲进我的怀中后,我才蹒跚的站了起来,环眼打量着四周。 只见这是一个非常明亮的山洞,整个山洞像是由一块大巨石所挖成的,高度至少有三公尺以上,顶上凹凸不平,有些地方甚至还垂着石乳,而这些延伸下来的石乳顶端则放置着提供亮度的小亮球,就连每面墙上都嵌着好几颗并充分照耀着。 而整个山洞内除了东西两面墙各开着一扇门外,整座山洞再无其他东西。 不过这两扇门看起来却别有玄机,因为东面这扇门口上方竟写着“生门”,而西边这扇门则是写着“死门”。 这时,我摆头晃脑的来回看着东、西这两扇门,内心免不了一番挣扎,考虑着自己到底要不要进去。 依目前的情况看来,进去是一定要的,可是究竟该选择哪一扇门先进去呢? 最后,经过自己百般思索后,我决定走向西边那扇门板上写着“死门”的门前,而后不加思索的推开铁铸大门走了进去。 一进入门内,我顿时感到有些失望,因为里面同样除了嵌在石壁上的小亮球外,再无他物。 正当自己在心底暗斥多此一举并准备转身离去时,铁门突然发出一道:“吱呀”的声响,接着应声而闭,而就在铁门自行关上的同时,原本明亮的室内突然变成一片黑暗,凹凸不平的地面也犹如地震般的上下抖动着。 一切的变化实在来得太突然了! 剧烈震动的地面更是让我连一秒钟也无法立足,更不要说摸黑寻找大门逃出去了,所以我干脆平躺在地上,尽量保持着平静心情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 就在我抛开生死、平静以对的平躺在地上时,原本地面的震动突然停止,就连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黑空室内也起了另一种激烈变化! 一剎那间,原本暗黑的室内顿时充斥着梦幻般的柔和色彩、如霓虹般的光霞,随着梦幻般的霓光照耀,整个空间像是无限大般的拓展开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身处在浩瀚无际的宇宙之中,有着道不尽的安逸静谧。 就连我原本躺着的那片凹凸不平的地面也变成天上的白云,躺在上面的感觉就好像躺在一团洁白的棉花上方般,好柔软,好舒适。 正当自己忘却一切的恐惧和忧虑,整个人陶醉不已的欣赏着这美好一切时,我的头顶后方突然传来一道非常老迈的男子声音道:“这个地方还不错吧!” 我被这股突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慌忙地站起身来,并第一时间的把头转向声音来源处。 随着我的目光所及,我的后方突然站了一名相貌慈和、长得仙风道骨、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飘然出尘之气的黄袍老者,不晓得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此时他右手撑着头颅,整个人犹如卧佛般身躯斜躺着,左手上下缓慢抚着洁白长须,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看着我。 我虽然不认识他,但冒昧闯入人家清修之地就是不对,所以我充满歉意道:“前辈您好,我是雷瓦诺.东风,冒昧打扰前辈清修之处实属不得已之行为,希望前辈能够原谅。” 他撑起身躯盘坐着,脸上保持着同样和蔼的笑容道: “相见就是有缘,而且如果不是老夫从海上把你请过来的话,想必这时的你已经被其他船只救上船,所以这时该说冒昧的人应该是老夫才对。” 我露出苦笑道:“前辈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是前辈把我请过来的,否则此刻的我纵然没有被其他船只救上船,也会持续地待在坠落的海上是不是?” “是的,不过并不会没有船只救你,只因你传承者的身分实在太特殊了,所以当你乘坐的大船一脱离无极海域时,大船迅速派遣无数艘小船聚集在你的落海地点寻找你,不过现今距离你落海时间已经三天之久,想必那些船都已经离开了吧!” “什么?!我已经昏迷了三天……” 他兴趣盎然的反问道:“你怎么不问老夫怎么知道你是传承者,如何把你救上岸?反而如此惊讶自己已昏迷了三天之久呢?” 我尴尬笑道:“前辈倒是猜中了我心中的疑虑,但碍于跟前辈初次见面又不是很熟悉,所以只好先询问前辈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等彼此熟识一点后,再看情形来做询问。” 他满怀欣赏的笑看我一眼,说道:“老夫的名字叫做‘任飞’,至于实际年岁老夫自个儿也记不清楚了,你有什么疑问尽管询问,能告诉你的,老夫绝对会尽力解决你的疑惑,不能告诉你的,无论你怎么询问老夫也会缄口。” 我弯身一礼道:“任老前辈好。” 任飞含笑点了点头,大方接受我这个礼,而我也不再客气的问道:“请问任老前辈这是哪里?为何任老前辈要把我‘请’来这边?” “这儿是‘无极岛’,是老夫的潜修之地,而无极海域的吸力完全是因为老夫不想受到他人打扰而故意布下的结界,至于为什么会把你请来这边的原因则更简单了,只因老夫想看看你这个传承者长得哪般模样。” 闻言,我不禁疑惑的问道:“那任老前辈怎么知道我就是传承者?” 任飞抚须长笑道:“有哪一个修炼者不认得传承者身上的焰翅。” “传承者的任务是什么?大家又为何如此期待传承者的出现?”我续问。 对于我问的问题,任飞不禁充满疑惑地看着我,接着就从额头正中央亮出一道犹如眼睛形状的红色亮光来。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这道状似眼睛的红色亮光迅速消失不见,紧接着就看他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你这个传承者来自异空间,你我相见还真是天意使然。” 他感叹的摇摇头,续说道:“大家之所以如此期待传承者的出现,除了传承者已失踪太久之外,传承者身上有着可帮人们由后天转入先天的转换器‘魔法神令’,这也是众人期待传承者出现的主要原因之一。 “再加上传承者必须统领天境人员对抗‘闇之星’上的冥殿,而胜负更是攸关着整个光之星人民的性命,所以全光之星人民无不期待着传承者的出现,至于其中相关细节还必须你自己到达天境后才能得知,老夫无法告知。” “那可不可以麻烦任老前辈携我前往天境?” 任飞笑了笑,悠然道:“这点恕老夫无法答应你。” 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老夫只是依天行事罢了。”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嘀咕着,“什么跟什么嘛!既然我攸关着整个光之星人民的性命安全,那干嘛还搞这种天机不可泄漏的神秘把戏。”心里抱怨归抱怨,我不死心地问道:“既然任老前辈不能带我前往天境,那任老前辈总可以告诉我‘闇之星’是什么吧?” 任飞摇了摇头,说道:“甭问了,这个问题任谁也不会回答你,还是请你自个儿前往天境询问吧!” 顿了顿,他接着道:“根据老夫刚才开天眼观察天机的结果,你之前因救人而暴露传承者身分的行为已让你前往天境的途中充满凶险,并多添几番变数,再加上你为对抗老夫所布下的结界吸力,竟不知轻重一次排放丹田里所有内息,导致你现在的丹田严重受创,无法凝聚内息。 “而会造成这结果,严格说起来跟老夫也脱不了关系,所以老夫算是弥补你,赠送你四种不同的丹药各一颗,而这四种丹药有可以改变你现有面貌的‘变肌丸’、缩小身材的‘缩骨丹’、变化嗓音的‘嗓变丸’、以及回复各种改变的‘回复丹’。 “至于你内丹田的伤可前往‘太克岛’寻找一位名叫‘神虹子’的人医治,到时,你只要跟他说明是我任飞要你来的,他必定出手帮你医治,如果他还是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把这块令牌拿给他看。” 说完,只见他左手腾空一挥,紧接着就看见我的前方地上多了四只样式精巧的小瓷瓶,以及一片样式古朴的竹令。 当我伸手拿起这些小瓷瓶与竹令时,就听见任飞告诉我说:“瓷瓶上红色栓口的是缩骨丹;蓝色栓口的是变肌丸;黑色栓口的是嗓变丸;白色栓口的则是回复丹。如果你怕搞错的话可以现在服下。” 我抬起头来,恭敬问道:“请教一下任老前辈,不知这些改变有没有时间限制?” “上述这些改变都没有时间限制,直到你服下‘回复丹’为止,不过你想改变的话,最好是三种丹丸一起服用,否则在回复丹只有一颗的情形下,其他没有服下的丹丸势必浪费掉,除非你终生不想恢复那又另当别论。” 闻言,我先放下白色栓口的小瓷瓶与竹令,伸手打开红色、蓝色和黑色的小瓷瓶栓口,个别倒出瓷瓶里的丹丸摊在手掌,毫不考虑的全数吞入腹中。 吞下丹丸不到一会儿工夫,我的骨头瞬间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脸上的肌肉更是不停的蠕动着,喉咙也变得干渴燥涩。 而随着骨头发出的霹雳啪啦声响,我的视线高度顿时缓慢降下,原本量身制作的衣服也足足大了一号般变得十分宽松。 等一切生理机能不再变化后,我迅速把白色栓口的小瓷瓶与竹令放入怀中的无限袋,并说道:“任老前辈觉得如何?” 话一说出口,我顿时被自己的说话声给吓一跳。 我原本说话的嗓音较为低沉圆厚,现在竟然完全变了声调,变成犹如历尽沧桑般的沙哑,这……这与我原本低沉的嗓音比较起来简直可以天差地别来形容。 “变得如何,何不自己看看呢?”说完,只见他左手凌空一挥,我的脑袋瓜顿时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不到一会儿工夫,我已完全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潺潺流水声,响彻在耳边。 清醒后的第一眼就是看见一条不小的蜿蜒溪流。 摆动不熟悉的身躯坐起身来,轻轻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瓜,想藉由这个动作甩开自己尚未完全清醒的思绪。 这时,耳畔传来的潺潺流水声,像是提醒我观看自己从未见过的面貌般,促使着我爬向溪流岸,借着水面上的倒影观看着自己骤变后的面貌。 “这……这是我吗?”看见水面上的倒影,我反应颇大的跌坐在地,并在心里反问着自己。 我不习惯的摸着自己的脸,再次鼓起勇气靠近水面,水面上映出的是一张令我完全陌生的脸孔:面颊上有着一块青色胎记,眉尾下垂;眼角更是垂得无精打釆,整个变形的五官拼凑起来就觉得此人非常不得志,一副倒楣样。 我无法置信的挤眉弄眼并拉扯着自己的脸颊,想看看水面上的倒影是否也跟着这么做,但事实告诉我,水面上这张看起来就很倒楣的脸孔真的就是我自己。 那位老者究竟是什么人,他拿丹丸给我服用是否别有用意? 谁来告诉我,这一连串无解的烦脑该向何人求解去? 我无奈地站起身来环视四周,发觉顺着溪流往下之处似乎有个城镇,于是一边强打起精神反折着过长的衣袖和裤管,一边往山脚下的城镇走去。 原本看似邻近的城镇,却因溪流的蜿蜒,让我足足走了将近二个小时之久。 而我来到城镇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找一家衣铺店,好换下这套过大的衣裤,买几套符合我现在只有一百六十几公分的合身衣裤。 购买完了衣裤,我也从衣铺店老板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现在的所在位置。 原来自己正身处在一座岛上,而这座岛的名字叫做“七海岛”。 此岛距离自己坠海的无极海域只有一百多公里远,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岛屿,凡属小型船只以及商船都会到此补给。 当然自己也询问过衣铺店老板,问他知不知道无极岛在什么地方,可是老板却信誓旦旦的对我说,他保证绝对没有无极岛这个地方,一定是我记错岛屿名字了。 而我当时只好装傻的推说自己的确是讲错了,并向他解释说,由于自己对无极海域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所以才会把自己要询问的“太克岛”误说为无极岛。 虽然这个谎言转得极硬,可是当时衣铺店老板哪知道我在说谎,所以他只是对我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出太克岛的所处位置。 听完衣铺店老板的话语后,我真的是欲哭无泪,心里更是直呼造化弄人。 只因太克岛竟然就在我来的武行大陆后方,而且依照我现今丹田受伤、提升不起内息的情形来看,前往太克岛简直是势在必行,否则我去到神行大陆也没有用。 此时,我告别了热心的衣铺店老板,正沿着人来人往的大街漫无目的的四处乱逛。 大概是我的容貌改变得太难看了吧,那些站在酒楼前面,个个穿着清凉火辣招揽客人的女子只要一看见我,全都自动省略了招揽的动作,几乎不把我看在眼里。 但是说也奇怪!路上行人只要是男的全都不理会那些穿着清凉女子的热情招揽,只见他们全都走向一家看似普通的酒楼。 他们这样的举动不禁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也跟着这群男人的脚步步入这家看似普通的酒楼,想看看究竟这里有什么吸引力会让他们如此趋之若鹜。 一入楼内,没想到整间酒楼早已挤满了人,根本毫无空位可言。 正当我连看都不想看准备举步离开时,一阵非常悦耳、类似古筝的音乐声顿时响起,紧接着现场原本嘈杂的喧哗声也应声而静。 我好奇的停驻自己的脚步,寻向声音来源。 只见声音来自一处用粉红色薄纱挡着的四角形高台,高台正中央端坐着一位不知年龄的女子。 此刻她正聚精会神的低着头,双手柔和优美的抚弄着看似有点像古筝的琴,随着她双手优美的摆动,琴音就像有生命般变得悠扬顿挫,有时低转、有时悠扬回折,其妙丽简直犹如天籁之音。 最后,曼妙的琴音就在最为激昂处戛然而止。 一时之间,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喝采。 当然,我也不吝啬的给予最热烈的掌声。 良久之后,突见端坐于高台正中央的那位女子缓缓抬起了头,不过让人感到失望的是,她除了露出一双眼睛以外,脸上跟炼丹派的那位寒雨一样,用一条面纱遮掩着,让人瞧不清她的面目,只能凭着她悠扬的琴音徒添遐想。 这时,场边突然响起一位男子声音道:“各位大爷们晚安,想必各位大爷都曾听闻我家‘黎柔’小姐开出来的条件,只要有谁能够回答我家小姐开出来的当次问题,该位幸运者将有幸跟我家小姐同游武行大陆。 “现在话不多说,老头子即刻宣布这次问题。请问,什么东西是让你看不见,但伸手却摸得着的?” 语音一完,交头接耳的画面和讨论声顿时充斥整个酒楼。 突闻如此可笑的行为以及幼稚的问题,我除了嗤之以鼻外,更是不屑的开口道句:“笼统。” 由于我并没有特意压制着声音,所以我身边的人全听得见我说出“笼统”这两个字,而其中一位站在我身旁的中年男子听到后,更是瞎起哄的对着前方那位开出问题的老头子道:“这个问题太笼统了,换一个。” 闻言,那个老头子面带笑容地回答道:“何来笼统之理?” 所谓的墙头草大概就像我身旁这位中年男子一样吧! 这位中年男子一看众人全把注目焦点集中在他的身上,连忙伸出食指指着我道:“大家不要如此看我,笼统这两个字是由他说出来的,我只是负责帮他转达而已,有什么问题你们自个儿问他。” 在这样的情况下变成众所瞩目的焦点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很想把身旁这位中年男子痛打一顿,明明只是自己单纯的喃喃自语,可是却被他说成好像是我要他说的一样,此人真是不要脸到极点。 众人看我没有说话,顿时嘘声四起。 其中还有几位长相较为俊俏的年轻人,开口抱不平的要我说出个所以然来,不然绝对要让我好看。 甚至还有人报出门派来,说什么如果我不说出个理由来的话,就是跟他们整个门派为敌。 我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用着自己变得异常沙哑的声音道:“我之所以会批评这个问题问的很笼统,原因很简单,我们是不是只要把自己的眼睛闭上,任何东西都可摸得着、看不见。” 话一说完,全场哗然,掌声四起。 其中一位对我放过狠话的年轻人,大概是觉得自己被夺了丰采,不禁以更加凶狠的口气对道:“丑东西,如果你今天不说出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答案的话,休想我会放过你!” “大爷要什么答案,是眼皮、耳朵,还是鼻子下方双孔?”顿了顿,我无奈的续说道:“小的实在无意剥夺大爷的丰采,小的刚刚之所以说出笼统两个字来,纯属自言自语,大爷就大人大量放过小的这一遭吧!” 不晓得是我说的答案令他满意,还是我的低声下气让他在意中人面前逞足了威风,他口气转为平缓的道:“你这个丑东西倒是满识相的嘛!” 我打铁趁热的哈腰道:“长的丑实在不是小的错,但是小的顶着这种面貌出来吓人就是小的不对,为了不让各位大爷吓着了,小的这就走。” 言毕,我不理会众人的哄笑声,迈步走了出去。 第六章 遭逢奇女 看着人来人往的码头,我的思绪不由飘到了昨天离开酒楼后的情形。 昨天,当自己离开酒楼后,随即找了另一家酒楼住下。 而当时正在酒楼用餐的自己所听闻的话题全离不开那位黎柔小姐,而经过自己旁观偷听的结果,这位黎柔小姐还真是大有来头,非但是光之星的名才女,更是男人追求的目标、女人相争模仿学习的对象。 但出人预料的是,这位黎柔小姐虽然开出同游条件这么久了,可是却没有人有幸可以跟她同游过。不过对于这点我可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依她问问题如此笼统的情形来看,想要有机会跟她同游的可能性确实是不高,答对与否全看她大小姐高兴。 笼统的问题永远也不会有正确答案。 与她同游变成是年轻人追求的目标,甚至一些名门名派的年轻弟子为了可以接近她,还采取紧迫盯人的方式,成天以护花使者自居的绕着她打转,她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 不过,这位黎柔小姐还真懂得掌握男人的心,虽然她问的问题没有正确答案,可是她有时却会告诉你你的答案很相近,让你独当她一人听众的弹奏一首曲子送给你听,而这种对独自一人演奏的方式,就够这些趋之若鹜的男人在其他竞争者面前骄傲的了。 此时,正当自己走在人来人往的码头,准备寻找船行时,我的后方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老者声音:“前面的长发大爷请留步。” 处在陌生之处突闻呼唤,我之所以知道后面的人是在呼唤我,是因为我的身材、长相和讲话声音全都改变,唯独一头长发没有剪掉,同样是束着马尾,不过我有换发带颜色就是了。 我连忙停止脚步,转过头去。 原来,开口呼唤我的是昨天那位在酒楼开出问题的老者,虽然我对他家小姐的行为有些不认同,可是看他如此大年纪还跑得如此急喘,不由也有些于心不忍,所以我自动迎向前道:“不知是什么事让老伯你如此着急?” 他上气接不上下气,喘呼呼地道:“恭喜……大爷成为我家小姐第一位……同游贵宾。” 闻言,我虽然略感惊讶,可还是相当有礼貌地拒绝道:“麻烦老伯帮我转达你家小姐,她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请她另选他人。” 老者一脸错愕的表情道:“大爷的意思是要拒绝我家小姐?” “是的,我拒绝!” 听我回答得如此直接,他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而后道:“大爷的意思小的明白,但是否可请大爷亲口告诉我家小姐,毕竟小的如果把此话转达我家小姐,说不定我家小姐会认为这是小的找不到大爷而自行编造的谎言。” 我摊开双手,耸耸肩膀道:“你家小姐若要这么认为我也没办法,那我先在这里跟老伯说声抱歉了。” “别、别、别!可不可以烦请大爷看在小的已经外出寻找大爷这么久的分上,帮小的一个忙,亲自向我家小姐说明,我家小姐的船也在这个码头,绝不耽误大爷太多时间。” 看他年纪一大把了还如此低声下气,纵然内心里有千万分个不愿意,可我还是深感无奈道:“好吧!” 他一听我答应,深怕我反悔似的连忙抓着我的衣袖往右边的码头跑去。 顺着老者的拉扯力道,原本拒绝的我却也不得不加快脚步的紧跟着他。 我们走了将近快两百公尺的距离,终于来到一艘中小型的单桅帆船前方。 望着这艘与我之前乘坐那艘大船比起来只有三分之一大的单桅帆船,我第一个感觉就是这艘单桅帆船的机动性一定很高而且速度一定很快,因为单从船腹露出一小截的三十二支船桨来看就知道了。 此时,老者深怕我跑掉似的紧拉着我走向从船上延伸下来的踏板,然后一步一步地往上走。 好不容易来到甲板上了,老者还是紧拉着我的衣袖不放,一径走向站在船首不知在看什么的黎柔小姐。 来到船首,老者也不管她家小姐还是背对着我们,已率先开口道:“小姐,老奴把长发大爷带来了,不过长发大爷说他不愿意接受小姐的邀请,至于原因老奴不方便多问,特请他亲自来向小姐述说。” “为什么拒绝我的邀请?”一道非常柔细悦耳的声音响起。 虽然她同样背对着我,可我也不以为意,甚至我还用着非常诚恳的话语道:“小姐,在下颇有自知之明,如果在下答应小姐的邀请,在下的另一边脸可能也会变黑,甚至还会成为大地肥料,因此望请黎柔小姐高抬贵手,把这分幸运降到他人身上。” “你这个人很特别,别人是求之不得,而你却是费言推辞。”她缓缓的转过身子。 她穿着一身白色迭褶相交、缀有飘带的褂衣,下半身穿着一件同为白色系的绫罗长裙,腰缠薄带,脸上垂下两重面纱,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 虽然她同样用面纱遮着,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不过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与会勾人的水灵大眼睛来看,的确是有让男人像苍蝇般绕着她转的本钱,不过我可是完全不被她的美色所吸引,仍坚持己见道:“在下不是特别,而是有自知之明,黎柔小姐就让在下保有另一边脸的完整,让在下走吧!” “我想杀了你。”她语气平淡地说。 她虽然说得如此平淡无奇,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这是真的,绝不是在开玩笑,回答得不够巧的话可是会小命不保。 我强抑下内心的震撼,装作若无其事道:“为何,只因我拒绝你的邀请?如果是的话,那我郑重在此跟黎柔小姐说一声抱歉。”我微微一鞠躬。 黎柔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后道:“单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你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我真是对你愈来愈感兴趣了,不过你到底是要用‘在下’来称呼自己,还是用‘我’这个字眼呢!” “这么说,黎柔小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走了喽?” 黎柔没有回答我的话语,反而对我身旁的那位老者道:“福伯,令人即刻开船。”言毕,她眼神充满挑衅意味的看着我。 我一边用眼神目视福伯离去,一边无所谓的耸着肩膀道:“有劳了。” “怎么——这么听话!不哀求啦?” “哀求有用吗?反正我一下船也难逃被那些贵公子打死的命运,不如先快快乐乐的享受几天再说,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倒是非常乐意做给你看,只要你不杀了我就好。”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收进船腹的船桨突然全数延伸了出来。 船桨的末端更是依靠在码头上,利用船桨的推托力道把船横向的推出。 等船漂移到可以划动船桨的距离时,为数众多的船桨就像有人同时下口令般,动作一致的开划。 这时,黎柔对着站在码头上观看的那群贵公子们温柔挥手,嘴里却向我消遣道:“单看他们看你时那种咬牙切齿的含恨样,你的未来势必不怎么开朗。” 我呵呵笑道:“无所谓啦!反正我又不会求你,你穷担心个什么劲。” 黎柔眉头微皱地道:“你笑起来很难看。” “那我倒是要常笑了。”说完,我又讽刺性的笑了几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微笑道:“我的名字不重要,黎柔小姐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黎柔冷冷地道:“你似乎是在挑起我对你的不悦嘛。” “哪儿的话,我这个人最怕死了,再说,黎柔小姐人长得如此漂亮高贵,应该不至于跟我这种又丑又卑微的小人计较才是。” 黎柔长长透了口气,轻轻道:“不要惹我,不然你将会后悔莫及。” 单听话语就知道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心里虽然对她强迫自己上船感到气愤,但无奈自己内息全失,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纵然有一肚子的气也只得忍气吞声道: “很抱歉引起黎柔小姐的不悦,有道是来者是客,希望黎柔小姐能给我应有的尊重。” “叫什么名字?”她微扬的语调中明显透露出不耐烦。 她不耐烦,我比她更不耐烦,故言语不再客气道: “不知道!” 黎柔双手一挥,一道白光瞬间往我身上袭来。 “噗!”一道肉体撞击声,我的身躯顿时随着这股白光凭空飞了出去,嘴里更是不争气的吐出一口血来。 整个身躯沿着光滑甲板拖行了五、六公尺才停止。 我强忍住内腑的剧痛,靠着仅有的微薄力量挣扎的站了起来,露出惨然一笑道:“好样的。” 黎柔声音非常冷淡地道:“什么名字?” “不——告——诉——你。”我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蓦然,黎柔右手凭空画了一个大圆,左手食指往大圆正中央点去。 紧接着,无形的大圆突然化作有形的白光,一波波犹如云涌雾翻的往我袭来。 而就在大圆化作有形白光的同时,我心中闪过想要逃走的念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一波波犹如云涌雾翻的白光已全数袭击在我的身上。 只听一声轰然巨响,我的身躯顿时承受不住这股力道的仰天而倒,想使劲翻身,无奈却力不从心的逐渐失去了意识。 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就是痛! 这种痛不是发自五脏六腑或者是身体肌肉的疼痛,而是来自于我的脸颊,是一种被打的疼痛。 这时,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想看看是谁在偷打我脸颊。 不过,当我的眼睛才一睁开,尚未适应眼前的亮光时,耳里已响起一道老迈的声音道:“哼——终于醒来了。” 就在这道声音响起的同时,我的眼睛也逐渐适应亮光,看见说这话的人是一位满头白发,脸上布满皱纹的老年人,而他正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瞪着我。 我原本想撑起身子,无奈发觉自己一点力道也使不上来,就像打了麻醉药般连动也动不了。 甚至当我把视线看向自己的身躯时,却发觉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整个人赤身裸体的躺着,而身体上还插满了无数的金针。 看到这种情形,我顿时方寸大乱,连忙出声问道: “我的东西呢?” 闻言,这位老到应该进入棺材的老家伙打了我一个响头,口气不善道:“现在年轻人真不懂礼貌,真不懂黎柔那小妮子为什么坚持要救你。” 听他这么说,我瞬间搞懂了大半,原来是那位把自己打成重伤的黎柔小姐叫人解救自己,我还以为自己怎么能够逃出魔掌呢! 想归想,我也不忘出声回应道:“对不起了老前辈,由于在下身上的那些东西对自己实在太重要了,所以一时忘了分寸,还请老前辈多多原谅。” “对嘛!这才不枉费我辛苦救你。”他略微抖动着须白的眉毛道:“你的东西我全交给黎柔那小妮子了,你自行找她要去。” “谢谢前辈,但不知黎柔小姐呢?” “小妮子跟我徒儿出去采药,应该快回来了。”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道:“我不是在船上吗?” 他又拍了我一个响头道:“船你个大头啦!这里是太克岛,你以为是什么地方啊!” “太克岛?!”我续问道:“那老前辈不会那么刚好就是神虹子前辈吧!” “废话!整个太克岛也只有我这户人家,我不是神虹子是谁,孤陋寡闻。”说完,他又拍了我一个响头,好像打上瘾似的。 由于我整个人动弹不得,无法闪躲,所以只好露出苦笑道:“老前辈可不可以不要再打我响头了,改换个地方打如何?” “你浑身上下插满了金针,哪还有地方可打啊!再说要不是你的头打起来特别清脆顺手的话,我还懒得打呢。” “这是什么逻辑啊。”我不禁在心里嘀咕着。 这时,他开口向我道句:“不要说话。”后,插在我身上的金针顿时有如被磁铁吸引般的涌向他平伸出来的手掌上。 正当我对他如此神奇手法感到惊叹不已时,他已丢了一套衣裤在我身上道:“穿上!” 听闻他的话语,我知道自己已经可以恢复行动,且得知他就是神虹子后,我不假思索的撑坐起来,尝试性的凝聚着丹田里的内息,想看看他有没有顺便帮我把内丹里的伤治好。 但结果很令人失望,我除了没有感到任何不适外,丹田内还是空空荡荡的,一点内息也凝聚不起来。 不过失望归失望,我还是打起劲来套上他丢给我的衣裤。 而他丢给我的这套衣裤大概是他自己的吧! 只因为这位神虹子的体型跟我现在一百六十出头的身高差不多,再加上这套衣裤略显老旧,因此我才会猜测是他的衣裤。 果不其然,正当我穿好衣裤看向他时,他已开口道: “你身上的这套衣裤乃是我硕果仅存的替换衣裤,少说也陪伴我有一、二十个年头了,你最好是给我小心穿着,万一有什么破损的话,我唯你是问,现在跟我出来。”说完,他身手灵活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犹如年轻人般的灵活,我不禁边跟上前边想着,“这般灵活的动作,简直跟他脸上皱纹不成比例嘛!” 就在我对他灵活动作感到不可思议时,我已跟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一间采光充足的大厅。 大厅的摆设虽然简单,不过却非常具有特色,因为映入眼帘的一切全跟竹子有关,不管是墙、屋顶、桌子、椅子、茶具、家具…… 全是一色系的斑竹编织而成,清幽淡雅极了。 此时,神虹子正坐在一张斑竹编织而成的太师椅上喝着茶,双脚跷得老高,连看也懒得看我,就好像我这个人不存在似的。 正当自己为这种视若无睹感到尴尬时,门口突然飘来一股香风,紧接着就看见两位女子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其中走在后方的那位就是把我打成重伤、脸上蒙着面纱的黎柔小姐。 而走在前方的那位,我则不曾看过,她的年纪大约二十来岁,完美清艳的五官就像用冰雪雕成的一样,清冷孤傲的目光只要稍稍打量你一眼,就足以让你打从心里冷得直哆嗦。 一身黑衣、黑裙更是衬托出她犹如白雪般的皮肤,犹如一具神仙施法点活的冰雕美女,简直美极了。 她走进来后只是冷然的瞄了我一眼,随即坐在同样由斑竹编织而成的太师椅上,不发一语。 其身后的黎柔也只是跟我道句:“醒来啦。”自行走向仅剩的一张太师椅坐下。 既然他们没有开口邀请我坐下,而且也没有空余的位置可供我坐,我只好原地不动的站着道:“虽然不知道黎柔小姐为何要把我打得奄奄一息,然后又如此耗费心力的救我一命,不过,烦请黎柔小姐先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好吗?” 黎柔语气平淡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苦笑道:“武东风。” 来到前厅后就不说话的神虹子突然接口道:“我管你什么东风不东风,我问你,你服下的缩骨丹、变肌丸、嗓变丸是谁给你的?” 既然他能如此说出这三种的丹丸名称,而且如此肯定我已经服下这三种丹丸,我也不再掩饰,直接承认的反问道:“前辈怎么知道我是服下这三种丹丸?” 神虹子轻啐一口,说道:“废话!这三种丹丸是我炼制的,服下后会有什么反应我怎会不知道,不相信的话你用力握着自己左手腕动脉处,看左手掌是不是会浮有红色、绿色和紫色这三种线条来。” 闻言,我用右手握着自己左手腕动脉处,果然就如他所说的这样,我的左手掌瞬间浮现出红色、绿色和紫色这三种线条,在手掌上形成一个“川”字形来。 神虹子续问道:“这三种丹丸我虽然炼制的不多,可给的对象全是一些老朋友,说!到底是谁给你的?或者是你从哪儿偷来的?” “任飞老前辈赠送予我的。” “无礼,胡扯!”神虹子神色大怒道:“你可知道你口中的任飞乃是我的恩师大人。” 我摇头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任飞老前辈跟神虹子前辈是什么关系,不过这三种丹丸确实是任飞老前辈赠送与我的,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拿任飞老前辈给我的令牌证明。” “真的!?”神虹子满脸吃惊的站起身来,催促道: “快拿出来。” 我露出一个苦笑道:“怎么拿啊!我的所有家当全在黎柔小姐那儿,要拿也要黎柔小姐先把东西还给我再说。” 听到我的述说,神虹子迫不及待转首对着黎柔道: “黎小妮子,快把东西还给武小子。” 黎柔蹙了蹙秀眉,对我道:“最好是有你所说的东西。”言毕,她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 面对她如此威胁的言语,我可是一丁点都不在乎,甚至还不甘示弱的对着她离去的背影道:“纵然我在说谎也是我跟神虹子前辈的事,似乎跟你黎大小姐没有什么关系吧!” 听到我如此奚落的话语,她的身躯明显顿了一顿,不过她却没有因此而停留脚步,持续的往外走去。 黎柔的身影才一走出大门,神虹子已迫不及待的问道:“小子,说说你看见的任飞是长得何模样?” 闻言,我不多加隐瞒,仔细地叙述出自己所看到的任飞模样。 听完我的描述,他脸上露出无法置信的表情瘫坐在太师椅上。 而这时的黎柔也刚好拿着一个小布包走了进来,并顺手把布包丢给我,顺势走回原先的太师椅上坐好。 接过布包,我赶紧蹲下身来,就地打开来看。 确定魔法神令、毛毛的家“小铁管”以及无限袋一样不少后,我才安了紧张的心,伸手套进无限袋中,辗转拿出任飞赠送我的竹令来。 这块竹令才一拿出,神虹子已瞬间矮了一截,以跪爬方式向我爬来。 就连那位气质冰冷的酷妹也跪了下来。 虽然知道他们下跪的对象不是我,而是我手中的竹令,但被如此年长的人下跪着也是头一遭,让我浑身上下充满了不自在,所以我干脆双膝一弯、跟着跪了下来,并微弓着身子、高举着竹令,双眼不敢乱瞄的注视着地上。 等待总是漫长的,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从眼角余光中看见跪爬而来的神虹子,并见他颤抖着双手,触向我高举的竹令。 确定他接过竹令后,我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松一口气的感觉,不过我可还不敢站起来,只因神虹子还持续下跪着。 甚至从我眼角余光中还看见他把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铺在地上,并把竹令置于衣服上方,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后,这才见他双手捧起竹令,站了起来。 由于原先高举着竹令的关系,所以我暂时把毛毛的家、魔法神令以及无限袋置放于一旁的地上,等他站起身来后,我才把跪姿改为蹲姿,把放在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收入怀中。 不过当我才一拿起魔法神令时,就听见这神虹子的声音道:“你手中的那块令牌似乎有着异常奇特的力量,可以借我看看吗?”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但心想,既然魔法神令已经失踪了那么久的时间,再加上魔法神令只有传承者能保管和接触,让他看看应该无妨,所以我没有拒绝的站起身来,把魔法神令递给他看。 正当神虹子满脸微笑,好奇的伸手接过我递他的魔法神令时,空气中的气流突然一阵旋动,紧接着就看见他的身上发出五光十色的亮眼光芒来。 由于这个变化实在来得太突然了,再加上他身上发出来的光芒实在炙眼,所以我也在第一时间闪开,并用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 等炙眼的光芒消退后,我才微微开启手指,借着手指空隙观看。 而这一看的结果却让我张大的嘴巴,惊讶不止! 只见这时的神虹子脸上哪还有什么皱纹,整个人红光满面、精神奕奕,看起来犹如四十出头模样,跟他原先满是皱纹的脸比起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无法比拟。 这时,他把竹令放入自己的怀中,双手捧着魔法神令来到我的身前,等我拿起魔法神令后,突见他后退三步,对我躬身一揖。 就在我对他突然的举动感到有点惊慌失措时,外边突然传来开朗的哈哈大笑声,紧接着就看见有一个人飘了进来。 而这个飘进来的人正是神虹子的师父——任飞。 任飞双脚才一落地,满脸笑意地拍着神虹子的肩膀道:“虹子徒儿,为师说得不错吧!当你再见竹令时,就是为师来接你的时候,如今你天眼已开,一切前因后果想必你已得知,为师就不再多说。” 顿了顿,他走向跪伏在地的那位漂亮美女,扶起她的身躯,说道:“想必你就是虹子收的徒弟、我的徒孙吧!” 美女嘴唇微张,一副想说话的样子,但不晓得她是不知该说什么,还是说不出来,只见她只是微微蹲身一礼,并没有说话。 任飞点头笑了笑,迈步走向我,道:“我的徒孙就交给你了,你内丹田的伤她会帮你医治。” “跟着我?!”我深怕自己听错的反问。 “没错!”神虹子对着的她的美丽徒儿道:“紫嫣,从今而后你必须跟着武小子,他走到哪儿,你就要跟到哪儿,只要你不离开武小子,我们师徒俩势必会有相见的一天。” 看冷艳的紫嫣垂点着娇颜答应,我内心可说是一万个不愿意,无奈到了极点,毕竟自己就已经自身难保了,怎么照顾她啊! 思忖至此,我不禁露出一个苦笑道:“神虹子前辈好像托付错对象了吧!我的前途可谓多灾多难、自身难保,怎么还有能力照顾紫嫣小姐,前辈应该是把紫嫣小姐托付给黎柔小姐才对吧?” 久未说话的黎柔接口道:“没错!要托付也是把紫嫣姐姐托付给我才对,怎么可以把紫嫣姐姐托付给这位来路不明的家伙。” 神虹子断然喝道:“黎小妮子不懂就不要乱开口。” 任飞大笑道:“虹子徒儿我们该走了。”说完,哈哈大笑地飘飞出去。 神虹子对我点了点头,跟着飘飞出去。 我原本是想跟着出去相送的,但看在场的两位女生一动也不动,我只好按捺住性子,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 “你到底是谁?”黎柔语气不善的问。 “我是谁?”我摇头苦笑道:“我是一个常被击晕的倒楣鬼。” “是吗!”黎柔冷笑道:“那你又为何改变自己容貌?” 我再次苦笑道:“改变容貌实乃非我所愿,无奈我的仇家实在太多了,如果不改变容貌的话,今天的我就没办法站在这里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我的心里却想着,虽然自己来此只有一段时间,可是昏迷的时间却比脚踏实地的时间还长,真不知道自己改变容貌是否有效。 黎柔冷眼望着我道:“你的仇家是谁?” “为了自身安全,请恕我无法言明。” “你这是在怀疑我?”她言语中明显透露出愤怒。 我沉声道:“我干嘛怀疑你,难道我连保护自己的权利也没有吗?再说,你有资格对我问出这话吗?别忘了,我可是被你打到吐血晕倒的人,严格说起来你也算是我的仇家。” “你胆子很大,难道你就不怕我再次把你打到吐血晕倒吗?” “怕,而且怕死了。”我故意露出一副胆颤心惊的样子拍拍自己的胸脯。 黎柔言语中明显有着笑意道:“既然害怕你还敢说。” 我故意微微一叹,神色黯然道:“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越是害怕的事情我越敢说,所以才会招致一大堆仇家。” 黎柔默然不语,只是盯着我看。 片刻之后,她才开口说道:“我对你的原有面貌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也罢,我就不再逼迫你说出自己的出身来历,不过从今而后,我会跟紫嫣姐姐一样跟着你,直到你露出真面目并了解你的出身来历为止。” 闻言,我不禁垮着一张脸道:“不会吧!” “不欢迎吗?” 我虽然在心里直呼着:“不欢迎!”但我还是面露笑容道:“不是的,我只是觉得有些突然而已。” “那就好。”顿了顿,黎柔续说道:“对了,你手中那块令牌到底是什么?为何神师伯一碰到那块令牌后整个人全变了样,而我碰到则没有任何反应,只觉得令牌中似乎隐藏着一股非常庞大的不知名力量。” 知道她这个人实在精明得紧,临时编出来的谎言可能无法瞒骗过她,所以我半真半假地道:“喔——这块令牌啊,这块令牌的名字叫做魔法神令,是我一个长辈交给我的,至于令牌中隐藏着什么力量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块令牌被下了禁忌,会吸食任何妄想探触令牌的心念。” 黎柔一副不经意地道:“还好你没有刻意隐瞒这块令牌被下了禁忌的事实,或者是骗我把心念探触令牌,甚至实话告诉你也无妨,当初福伯帮你换下一身衣裤时,曾经吃惊于这块令牌隐藏着不知名的庞大力量,所以尝试性的把心念探触于令牌,想看看令牌中到底隐藏着什么力量,可是当福伯的心念一接触到这块令牌时,令牌顿时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还好福伯修为算深厚,即时抽退心念,否则福伯的心念恐怕早已被这块令牌给吸食了,哼——算你老实。” 听完她的诉说,我心里不禁直呼侥幸躲过一劫,庆幸自己有说出部分实话,不然此时的自己恐怕只有奄奄一息能收场了。 看我没说话,黎柔续说道:“根据神师伯观察的结果,你内部丹田的伤并不是我造成的,而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不是?” 我点头说道:“没错,我内部丹田的伤是我自己造成的。” “可以说出原因吗?” 听她如此客气,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我还是半真半假道:“当初我为了要躲避仇人的追杀,所以全力施展内息飞行逃亡,甚至为了加快速度,拉开彼此间的差距,我把丹田里的内息全数排出,以至于造成现在丹田受伤、无法凝聚内息的情形。” 黎柔点点头,没有说话,整个大厅顿时变得一片安静。 为了打破这股沉默,我转首对着那位从未开口说话的冰冷美女道:“对不起,在下是否可以请问一下。”见她把视线望向我后,我这才续问道:“刚刚任飞老前辈说,在下内部丹田的伤可以麻烦紫嫣小姐帮我医治,但不知紫嫣小姐何时较为方便?” 紫嫣闻言后,把投注在我身上的视线转向黎柔。 接获紫嫣投注过去的眼神,黎柔开口道:“这个问题由我来帮忙紫嫣姐姐回答,你内丹田的伤只有‘火树银花’能够医治,而火树银花却只有火焰岛才有,但问题就出在这,火焰岛全年无休的散发出一种热毒,这种热毒却只有紫龙血可解,如果在没有服下紫龙血的情形下,根本就无法登上火焰岛。” 我疑惑地道:“你怎么这么清楚,难道你们用眼神就可以彼此传达讯息吗?不然你怎知我内丹田的伤只有火树银花能够医治?” “用眼神传达讯息!”黎柔轻笑一声道:“你未免太有想象力了吧!我之所以如此清楚,完全是神师伯之前告诉我的,当初神师伯就是没有火树银花,所以才无法帮你医治内丹田的伤,否则依照神师伯的性格早就顺手帮你治好了。” “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转开话题道:“有个问题我实在不问不快,但怕问了又怕引起你的不悦,这个问题就像梗在喉咙的一根刺,我……” “问吧!” 我故意吞吞吐吐道:“既然……你把我……打……打成……重伤,那为何……还要救……我?” 黎柔眼神飘邈的注视着门口,说道:“简单!只因我尚未得知你的姓名,救活你除了是想得知你的姓名外,更重要的是想让你知道,我黎柔有绝对的能力操控你的性命,绝对不容许你如此轻忽藐视我。” 对于如此偏激的言语,我虽有满心的不认同,却也只能怔然地望着她,深怕自己说多了又会引起她的不悦,故而沉默以对。 大概是看我沉默不语吧!黎柔自动转开话题道:“由于船是直驶来此的关系,并未靠岸作补给,所以目前船上的粮水所剩不多,如果可以的话,我们即刻出发前往最近的武行大陆补给所需物品,顺便看看有没有人拍卖紫龙血。” “我个人是没问题,但不知……”我故意把视线转向从未开口说话的冰艳美女——紫嫣。 惊觉自己变成了注视焦点,紫嫣主动的对着黎柔点点头,起身往我走出来的那道门走去。 正当我对紫嫣的行为感到纳闷不解时,黎柔快步跟在紫嫣的身后,并且对我道:“嫌闷的话,你可以先到外面走走,稍等我们片刻,我去帮忙紫嫣姐姐整理行囊。”说完,她们俩的身影已消失在大厅。 我原本是想待在大厅等待她们,但心想出去外面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好,所以不再停留的往外面走去。 第七章 进逼火焰岛 经过三天的海上航程,我们终于从太克岛航行到了武行大陆。 但从这三天的相处中我也发现到,那位冰艳美女—— 紫嫣,并不像她外表般那么不好相处,而且个性上还满随和的。只是她不会说话,总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所以才会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独特高傲气息。 而她虽然不会说话,可是她会以手势或者是在掌中写字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见,纵然你看不懂她的手势,她也会不厌其烦,一而再、再而三的比画给你看,直到你明白她的意思为止,从不曾因此而显露出不耐,个性可谓非常温柔,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女孩。 但另外那位黎大小姐就不一样了,面对男人,她的个性只能以大女人主义来形容,只要是她黎大小姐说出口的,你就必须唯唯诺诺地顺从她,绝不容许反驳,要不然下场绝对不好过。 这三天里,我可真是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她黎大小姐心情好时,就弹奏首曲子给我听,心情不好时,包准问题一箩筐,你不回答她还不行。 而且更让我战战兢兢的是,跟她说话必须很小心,所说的内容必须前后连贯,若是万一有个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包管她问个没完没了,直到你的解释到让她满意为止。 和她相处短短的三天里,就让我有一种心力交瘁的感觉,真希望能早点摆脱她。 就像现在,船才一刚靠岸,黎大小姐已对我威胁道: “你最好是紧跟着我,万一搜寻不到你的踪影的话,我可能会对外宣布说武东风欺负我,只要有谁杀了你的话,我‘音天女’黎柔将下嫁给他。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你最好是时时刻刻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 从这几天的相处中,我知道她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此时的言语绝对不是单纯的口头威胁,万一我真的开溜的话,下场可真如她所说的那样,所以我识相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此时,望着空无一船的码头,只见码头上方井然有序的站了两排人。 而且从船上延伸下去的踏板尽头还铺着红地毯,就像在迎接贵宾似的,让我不禁狐疑地问道:“这里是哪里啊?为何这个码头空无一船,而且他们在那里排排站干嘛啊?”我伸出食指指着码头上方的两排人。 黎柔娇笑一声道:“这里是位于武行大陆南端的‘南冥城’,而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个码头纯属我家的私人码头,当然没有其他船停靠,而码头上除了穿着黄衣服的那些人是我家分布在武行大陆的人员外,其他都是我的仰慕者。” 听完后,我不禁更加狐疑道:“有人事先告知他们我们的行程吗?不然他们怎么可以确定我们什么时候到达,甚至从容摆出这种排场。” “简单一个字。” “什么啊?”我不解地问道。 “等!”她道。 “等?” 黎柔双眼凝视着我道:“怀疑吗?” “不敢、不敢。”我嘴巴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想着:“天边的玫瑰总是比较艳丽!若是开在自家窗前,看谁还会成天欣赏、细心照料、爱不释手?” 她望了我一眼,亲密的牵着紫嫣的右手登上踏板,缓缓步下船去。 而我原本是想跟着福伯身后下船的,谁知福伯竟不走踏板,反而以气息飞行方式缓慢地飘下船,逼得我只好变成众所瞩目的目标,独树一格的跟在两位美女身后。 一下船后,只要是身穿黄衣服的人,不管男女,全是好奇的看着我。 而那些贵公子和仰慕者们,则是带着仇视的眼光盯着我,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嚼、砸鸡蛋的模样。 还好黎柔她们一登上码头,已有一位年约三十出头,长得精明干练、姿色中等的中年女子迎向前去,把她们迎往一栋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精美房子。 我连忙跟上前去,快步通过排排站好的迎接人员,间接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阵阵杀意。 一进入房子后,我的背后顿时少了那种凉飕飕不自在的杀意,感觉轻松的吁出心中那股烦闷之气。 透过那位中年女子的带领,我们直直往内走去,并通过由花草布置而成的回廊,来到一间四周都是白色墙壁的客厅。 客厅里的摆设极为简单,但却不失高雅。 层层的薄纱轻垂在开立的窗户四周。 地上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 几幅山水画分挂于墙壁上。 正中央部分则是摆放着几张特制而成的宽大坐椅,坐椅上还铺上柔软的兽毛,呈圆形摆放的围绕着一张圆形白玉桌,白玉桌沿镶着各种宝石,桌上还摆着同一种玉石制造的茶几。 此时,中年女子拉开两张坐椅让黎柔和紫嫣坐下,并且带着尊敬的口语询问着黎柔,问她是否要赐予我一张位子坐。 看黎柔一副勉为其难的点点头,我内心里纵然有万分个不爽,但也识趣的坐了下来,作出无言抗议的把头撇过一边去。 这位中年女子不晓得是看见我的无言抗议,还是觉得我丑,脸上竟露出鄙夷的神色道:“小姐,这位是?” 一进来就受了一肚子鸟气,不等黎柔回答,我已口气不善的接口道:“奇怪了,我跟你家小姐的关系关你屁事啊!你现在是在征询你家小姐吗?” 中年女子脸上鄙夷神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惶恐,接着道:“小姐,‘茹云’并没有这个意思,茹云只是……” 黎柔伸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对着我道:“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生气,你还挺有男子气概的嘛!” 面对她的奚落,我懒得跟她扯下去,只是把视线转向一边,省的没完没了。 经过几天的相处,黎柔早对我这种举动完全不以为意,但那位中年女子茹云脸上表情就不一样了,只见她垮着一张脸,似乎不敢相信有人会如此对待她家小姐一般,表情充满了惊疑与无法置信。 黎柔转首对着那位中年女子道:“茹云,最近有何消息?” 听到自个儿小姐的呼唤,这位叫做茹云的中年女子赶紧回过神来,侃侃道:“禀小姐,根据驻扎海港城的分坊主所传来的消息,失踪已久的传承者已出现在海港城,而且曾到过我们宝物坊委托拍卖物品,并且赠送分坊主一颗紫金龙血,而这颗紫金龙血则是按照老爷的意思,正在炼制丹丸中。” “那目前这位传承者是否仍然待在海港城?而且如何确定他就是传承者?” 茹云道:“目前这位传承者并不在海港城,传承者在委托我们拍卖物品的隔天就已搭乘运通船行的中型船只离开武行大陆,目的地则是神行大陆。 “至于能确定他就是传承者的原因则是,传承者在搭船前往神行大陆的途中,为了解救一位落海的小女孩而唤出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焰翅,只可惜小女孩被救起了,但传承者却无力返回船上,跌落至无极海域失去了踪影。” 黎柔不解道:“大家都知道传承者的重要性,难道就没有人肯派人搜寻吗?” “有的,当传承者搭乘的中型船只一离开无极海域后,中型船只已迅速派遣小船前往搜救,甚至同搭一艘船的炼丹派人员还用气息飞行术沿绕着无极海域四周围以通知邻近船只帮忙搜寻。 “就连位属最近的海港城也派遣所有空闲船只搜寻,但整整搜寻了好几天,可以说是把整个无极海域都搜遍了,就是找不到传承者的踪影,不过我们也并不是对传承者的行踪完全没辙,只要任何人或者是传承者本人一经使用海港城分坊主特别给予识别用的金色藏金卡,相信我们遍布各行业的分行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得到使用者的行踪。” 黎柔点头说道:“那海港城分坊主有没有派人描绘出传承者的长相?” “有的。”茹云从怀中拿出一张折迭成四角形、巴掌大小的纸张,并且摊开来道:“这是海港城分坊主依照自己所见派人描绘出来的。” 当这张纸完全摊开时,我好奇的探头一看,哦!我的心不禁剧烈颤抖一下,因为这张图画的实在太像了,其相像程度大约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甚至就连当时穿着的衣服颜色、头发长度以及发带颜色,全都毫无偏差的描绘出来,而且还是以彩色方式呈现出来,看起来就像照片一样,这叫我如何不吃惊呢! 还好此时众人的目光全贯注在这张画像上,再加上自己听这位中年女子说有画像时,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准备,所以表现出来的惊讶并不是相当明显,否则依照黎大小姐的精明程度来推判,恐怕我这时的反应早已像缺皮的包子般露了馅儿。 黎柔把画像摊在白玉桌上,右手食指轻点着我的画像道:“有没有传承者的基本资料?” “根据炼丹派人员传出来的消息,传承者自称为雷瓦诺.东风,其他资料一概不知,而当初海港城分坊主曾当面询问传承者是不是住在不达拉城,而传承者也自行承认,不过根据我们调查的结果,不达拉城城民非但不认识雷瓦诺.东风这个人,且连听过也没听过,纯属传承者虚构。” “雷瓦诺.东风。”黎柔拿起画像,不断的跟我本人作比较,甚至她还道:“想不到失踪在无极海域的传承者竟然就坐在这里,难怪大家怎么搜寻也搜寻不着。” 我不慌不忙、神色自若地反驳道:“真不知黎大小姐在说什么傻话,画像中的人物明明跟我一点都不像,顶多也是头发跟我一般长,后面东风这个名字跟我一样,黎大小姐怎么会把他跟我连贯在一起呢!搞得我不知是要称赞黎大小姐想象力丰富,还是黎大小姐的眼光有问题?” 黎柔左右晃动右手食指,娇声道:“伟大的传承者你就不要再装了,再装就不像了,别人不知你服下了三种丹丸改变容貌这回事,但我黎柔可是一清二楚,你认为可以瞒得了我吗?” 我故意露出悲愤表情道:“如果我真是传承者的话,我又何须隐藏真面目,我只要说出传承者身分,哪怕不受到众人的欢迎和尊敬,还会有被你打到吐血晕倒、处处受制于你的情形发生吗?” “这……这……” 看她被我驳得哑口无言,我更进一步道:“而且如果我真是传承者的话,我会笨到不剪下这一头明显长发,弄一个让人有迹可循的姓名吗?黎大小姐真的多虑了。” 顿了顿,我故意露出无限向往的表情,继续说道: “不过我还真希望自己就是传承者,毕竟传承者这个身分让人如此尊崇,而且他又长得那么英俊潇洒,只可惜梦想终归是梦想,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受人尊敬的传承者不是吗?” 黎柔避开视线不敢看我。 紫嫣则是比了比自己的嘴唇作了一个笑的动作,然后再比了比自己的脑袋,摇着双手。 看着紫嫣的手势,我当然明暸她想表达什么,她的意思是要我笑一笑,不要想那么多。 我微扬起嘴角,点了点头,并同时把自己的双手迭在胸前,表示自己打从心里感激她的安慰。 沉默了片刻之后,黎柔才开口对我道:“算了,反正对我来说,你是不是传承者都不重要,再说,你又何必说的如此悲愤呢!传承者之所以受到众人如此尊敬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他身上怀有转换器的关系,如果没有了转换器,传承者还会受人这般尊敬吗?” 茹云赞首道:“小姐说的是,大家之所以帮忙搜寻着传承者,为的就是想从传承者身上得些好处,而这种情形就连炼丹派这种大门大派也不例外。” “怎么说?” 茹云露出厌恶的表情道:“小姐有所不知,根据海港城分坊主传来的消息,炼丹派寒门主的丹毒就是传承者尚未唤出代表身分的焰翅时,以雷瓦诺.东风的名义赠送寒门主一颗紫金龙血解毒的。 “可是这个寒门主也真不要脸到了极点,为了不欠人家的救命恩情,竟然在服下紫金龙血解毒后,反咬一口说,传承者是另有他意,并要门下弟子散发出消息,说什么只要有人打听到雷瓦诺.东风这个人的真正出身来历,炼丹派就要赠送这个人一颗回天丹。 “非但如此,甚至寒门主还偕同门下一部分主力弟子,以及四门尉、无为长老、女儿寒雨,紧跟着传承者上船,并派遣四门尉贴身监看传承者的一举一动。 “而且更让人觉得可耻的是,当传承者唤出代表身分的焰翅解救落海小女孩失踪后,寒门主竟然对外公布说,他早已怀疑雷瓦诺.东风就是传承者的身分,所以他才会派遣门下四门尉给予保护,而且四门尉也在传承者的明言示意下,正式更名为海龙、海狮、海虎、海豹这四个称号,把原本的东、西、南、北四尉称号弃置不用,摆明就是要跟传承者拉上关系,其做法简直让人无法苟同,无耻到了极点。” 听完茹云的述说,黎柔不禁笑问道:“那其他门派怎么看待这件事?” 茹云苦笑道:“其他门派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真正来龙去脉,再加上,有同搭一艘船的人员证实传承者的确是称呼四门尉为海龙、海狮、海虎、海豹这四个称号。 “甚至传承者还向同船人员说四门尉是他的保镳,所以现在的炼丹派可以说是声势直涨,没有一个门派不想跟炼丹派攀上关系的,当然除了我们已知内情的宝物派除外。” 闻言,我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自知又难言。 当初自己会把四门尉更名为海龙、海狮、海虎、海豹,以及会称他们为自己保镳的用意,纯粹的只是想戏弄他们罢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当时的戏称,竟能让那位寒门主找到借口利用,甚至因此而壮大自己的声势,这可能是我当初始料未及的。 不过我也对宝物派能够如此准确无疑的探知整体消息内幕感到惊讶不已,可想而知他们一定在各门派布有眼线,而且这个眼线的地位还不低。 “那我父亲有没有对此举作出裁示。”黎柔微皱着眉头问。 “有的。”茹云点头道:“老爷为了不让炼丹派知道我们得知真正内幕,甚至让各门派以为我们高高在上,不屑跟传承者攀上关系,所以故意把那颗紫金龙血交给炼丹派炼制可防火焰岛热毒的丹丸。” 闻言,黎柔娇笑道:“我父亲这一招还真高啊!明的是不让我们宝物派有格格不入、不跟着攀附关系的感觉,暗的却是告诉炼丹派跟传承者有关系的不只他们而已,我们宝物派也有传承者赠送的紫金龙血,真是高招啊!” 茹云苦笑道:“老爷这一招虽然是高招,可是炼丹派的寒门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当老爷派人把紫金龙血交给炼丹派炼制时,无耻的寒门主竟然对外宣布说,他保证不会让我们高价购来的紫金龙血浪费掉,保证至少可以炼制出防止火焰岛热毒的丹丸两百颗来,而且如果低于两百颗的话,缺少的数目由人头来补。” 黎柔眼含不屑道:“他还真敢说啊!一颗一颗人头,到时候如果真少于两百颗的话,我就第一个拿他的人头来补。” “除非有人在炼制中破坏,否则根据老爷针对紫金龙血的纯度估算,一颗紫金龙血只要经过稀释,再加上一些可解热毒的药材合制的话,炼制两百颗根本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事。” 顿了顿,茹云露出苦笑的续说道:“而寒门主之所以如此宣布,完全是想陷害我们宝物派,只因当他公布紫金龙血可以炼制最少两百颗以上的丹丸时,一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全都递出拜帖想要接见老爷或小姐,不过全被茹云用老爷与小姐不在此地的理由给婉拒了,但如今小姐一抵达此地,茹云恐怕无法推托这些拜帖了。” 黎柔气愤的拍桌大骂道:“可恶!难道我宝物派就要吃炼丹派如此闷亏,茹云,我父亲可有下达对策?” “禀小姐,这项讯息已派人告知老爷,不过老爷尚未作出回应。” 看黎柔如此气愤,我不禁婉言相劝道:“生气并不能解决事情,生气只会让你的思绪更加烦乱而已,静一下心来吧!” 闻言,黎柔深呼吸了几口气,稍稍平复烦躁的心情后,这才对我道:“你可有对策?” 我纳闷道:“为何一定要有对策?如果觉得烦人的话,干脆不要会见递拜帖的那些人不就得了。” “拒见!你说得倒好听,你可知一张拜帖代表一个门派,拒见一个人等于是拒绝一个门派。”她摇了摇头,摆手叹气道:“算了,跟你讨论这些也没有用,茹云,代我送他去客房休息。” “是,小姐。”说完,茹云蹲身一礼,转首对我道: “请跟我来。” 我边站起身来,边在心里嘀咕着:“我又不是这空间的人,我哪知道一张拜帖代表着一个门派啊,我还以为拜帖是人人可递的呢!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 心里抱怨归抱怨,我也不忘紧跟在中年女子背后,走了出去。 至于还坐在原地的紫嫣我则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跟她情同姐妹的黎柔自然会安排她的住处,想必她们两个人又是睡在一起吧! 时间匆匆流逝。 很快的我们已经在南冥城待了有三天之久。 其中,也不知道炼丹派寒门主是有意还是无意,竟在我们到达南冥城的当天晚上,就派人把炼制好的两百一十二颗丹丸送了过来。 而收到丹丸的隔天一早,代表各门派的拜帖就犹如雪花般地涌来,逼得黎柔只好忍痛对外宣布,说明宝物派愿意无条件割让出一百五十颗的丹丸来,不过宝物派却不负责分配,要那些递拜帖的门派们自行分配。这才平息了一场属于门派间的无形斗争。 不过黎柔的这个决定却让宝物派门徒心疼不已,毕竟他们从不做亏本的生意,黎柔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让他们大大的亏了本,甚至若不是黎柔是宝物派门主唯一的掌上明珠的话,我看此时的宝物派内部早已充满了批评声浪呢! 此时,正当自己才刚一起床尚未来得及梳洗,已看见黎柔毫不避讳地闯了进来,并且对我道:“赶快准备一下,根据刚才派布在火焰岛的眼线传回来的消息,火焰岛上的热毒正逐渐消退,而且岛上不时传来不知名的怪叫声,似乎是宝物即将现迹的迹象!我们要即刻出发前往火焰岛。”说完,又匆匆地走了出去。 我一听到要前往火焰岛,整个精神就来了,哪管他还没有梳洗,整个人跟着冲了出去。 来到码头后我才知道,原来大伙早已登船,黎柔是专门去叫我的。 就在我登船后,黎柔马上下令开船,往火焰岛出发。 距离匆匆离开南冥城至今,算一算时日,我们已经在海上航行了九天之久。 终于,在经过九天的长海航行之后,现在的我们已可以明显瞧见火焰岛的整体外观。 想必再耗费几个小时的航行时间,就可以踏上火焰岛的土地了! 不过随着船只越来越接近火焰岛,我内心竟然没有任何的喜悦感,反而升起莫名的不安,甚至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而且奇怪的是,火焰岛四周虽然早已围绕着大大小小、不下数百艘比我们早已到达的船只,可是这些先到达的船就像画线般,与火焰岛保持着一定距离,甚至火焰岛沿的白色沙滩上,竟然看不见任何用来登岛的小船,好像有什么阻碍着这些船继续前进。 同样站在甲板上的黎柔似乎也发现到了这一点,所以连忙下令水手收桨,以最自然的滑行方式前进。 船,缓缓的滑行,等到完全失去动力时,船已非常适当的滑行到各艘船刻意保持的距离,与其他船并驾齐驱。 在黎柔的命令下,众人全上到船上的六艘备用小船,每艘船满载十员,一艘艘的随着滚轮转动滑下水面。 想当然,我、黎柔、紫嫣、福伯,是搭乘同一艘备用小船,并随行着六位充当水手的宝物派高手。 大概是我们的这种举动刺激到一旁的船只吧! 只见位于我们右前方的一艘小型船只率先而动。 但是说也奇怪,这艘船才一动,各式各样的小型船只也跟着动了起来,原本刻意保持的距离也荡然无存,好像是大家早已事先沟通过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火焰岛上突然冲飞起一群庞然巨兽,以极快的飞行速度到达了越线船只的上空盘旋,一副听候攻击的模样。 而这些庞然巨兽像极了我们高科技空间所记载的白垩记期间的翼龙,差别只在我现在所看到的翼龙身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火红色气体而已。 但根据我观察的结果,这看起来薄薄不起眼的火红色气体才是这些翼龙最恐怖的地方。 果不其然! 正当我在心里做出如此推断时,竟有人不知死活的放出一把绿色飞剑攻击它们,惹得这些原本盘旋于上空的翼龙兽性大发,开始俯冲攻击前方的船只。 而不管是任何东西,凡是只要一沾上翼龙身上的火红色气体,无不起火燃烧。 顿时,一把飞剑升空,无数把各式飞剑跟着升空,所有飞剑的攻击目标全是那些翼龙。 无奈的是,这些飞剑数目不及翼龙的多,而且这些翼龙就像训练有素般,会利用它们的巨爪抓取回旋攻击的飞剑,使得原本数目就不是很多的飞剑一把一把的减少。 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些翼龙就像有思考能力、会认人般,凡是放出飞剑攻击它们的船只,无一不遭到它们的攻击,哪怕是对方已经没有攻击能力,它们也会加以还击,直到船毁人亡为止。 虽然有些人侥幸落海逃过翼龙的攻击,可是海底下却似乎隐藏着更大的危机,因为这些人一落海后,无不消失了踪影,就连个求救声也没有。 而其中一两位由后天转入先天拥有气息飞行的人员,虽然侥幸飘浮着没有落海,可是却逃不过翼龙的集体追击,下场可说是更凄惨。 观察到这里,我隐约看出了一些蹊跷,不禁对着还在观望一切的黎柔道:“不知黎大小姐可有对策?” “能有什么对策。”黎柔微皱眉头道:“当然是等这些可恶的异兽精疲力尽了,我们再一举攻击啊!” “如果黎大小姐这么想就错了。”我摇了摇头,指着徘徊在上空的翼龙道:“不晓得黎大小姐有没有注意到,我现在指着的这批异兽从头到尾都没有加入攻击,只是单纯盘旋于上空而已。” 黎柔顺着我的手指头望过去,说道:“这个我倒没有注意,怎么!有何问题吗?” 闻言,我露出苦笑道:“怎么会没有问题,如果根据黎大小姐的说法,那我们恐怕有的等了,因为这批盘旋的异兽可还是精力十足呢!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些盘旋的异兽只是在休息,等攻击的那批异兽累了,就换上盘旋休息的这批攻击,就这样一批作出攻击、一批休息的轮流交替下,要等它们精疲力尽恐怕很难。” “你想太多了吧!兽就是兽,哪有什么思考能力。” 黎柔反驳道。 可是当她话一说完,这批盘旋的异兽犹如证明我的言语般,与那批攻击的异兽交换,变成原本盘旋的那批异兽攻击反抗的船只。 “你是对的。”黎柔声音带着苦笑道:“有办法吗?” 我淡然道:“当然有,而且还是登上火焰岛的唯一方法。” “什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只要把船向前划就可以了。” 黎柔眼神露出疑惑的看着我,完全不明白我的意思。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我微笑道:“根据我观察的结果,我们只要不主动攻击这些异兽,这些异兽就不会主动攻击人员或者是船只,不过它们却会故意阻碍似的飞在船首,甚至它们还会做出攻击状的故意吓我们,让我们对它们做出反击,可是只要一做出反击,那我们整艘船的人就惨了。” “好,就用你的办法!”黎柔毫不考虑的回答。 我露出苦笑道:“这可是攸关众人的性命啊!你答应得可真干脆。” 黎柔道:“从这一阵子的相处中,我多多少少也对你有一点了解,你是一个做事有原则,没有把握的事绝不会说出口的人。反正我自己也没有什么对策,何不干脆相信你一次。”说完,她转过身去,要福伯把讯息转达给众人知道。 没多久的时间,这项讯息已传至其他五艘船。 这时的黎柔也不再多说,魄力十足的下令开船。 望着一只只庞大的翼龙不停飞扑而来,火焰岛上还不停传来毛骨悚然的怪叫声,我内心可说是紧张万分,不过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着自己的推断正确了…… --(本卷结束)-- 第二集 天境路遥 第一章 尊者梵音 波涛起伏的蔚蓝大海,不时卷起波波洁白的浪花。 望着一只只庞大翼龙飞扑而来,我的内心可说是紧张万分。 此时,一只翼龙突然俯冲而下,停飞在船首一公尺前面,并不停的前后搧动着足足有一、二十公尺长的巨大翅膀,阵阵令人难受的热流袭来。 它如鸟啄般的巨大啄嘴更是一张一合的发出尖锐声响,似乎在警告着我们不要继续前进。 由于是我提出这些翼龙不会主动攻击人和船只的论点,所以当我看见翼龙停飞在船首一公尺之处时,不禁毅然决然的走向船首,双手背负在后故作镇定,头也不回的沉声道:“继续划,不要怕,要死也是我第一个死。” 阻碍在前的翼龙就像听得懂人语般,更加嚣张的尖啸,巨大啄嘴更是一前一后的做出啄我的姿态。 面对那一次比一次还要靠近的巨大啄嘴,说不怕是骗人的,问题是这时的我早已被惧吓得浑身僵硬、举步艰难,哪还有什么气力可以移动身躯。 纵然内心如何害怕,一想到自己若是轻微一动,恐怕会引起它们的反击,我只能硬着头皮、强装不在乎的与翼龙面对面对峙着。 还好自己的判断并没错,人们只要不主动攻击这些翼龙,它们就不会反击,所以当我们的船不断的向前航行时,虽然耳边不断传来挑衅的尖锐啸声,可它们还是前后搧动巨大翅膀的渐渐往后方飞退。 尽管如此,不过可苦了站在最前方的我,因为从翼龙前后搧动的翅膀动作中,一股股不断散发出来令人难受的热流完全由我直接概括承受,搞得我浑身燥热难耐、口干舌燥,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正当自己快要承受不住这些不断散发出来的热流,晕晕欲倒时,顿感丹田中缓缓升起一股清凉气息包围着五脏六腑,让原本浑身燥热难耐的我感到无比舒畅,整个人就好像在炎热的夏天泡着冰凉的冷泉般,舒服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前后搧动翅膀阻碍在前的翼龙突然往上飞翔,让我因受到翼龙庞大身躯阻隔的视线,顿时明朗起来。 少了翼龙在前方的阻碍,船速足足增加一倍有余的快速往前航行。 船就这样毫无阻碍快速航行了二十分钟之久后,船底终于触碰到地面,我们已来到距离白色沙滩上不到五公尺之远的地方。 正当自己准备跃身下船、足涉海水时,突然惊觉到左右两旁各有人搀扶着自己,而且就在自己尚未来得及反应的情形下,整个身躯顿时不能自主的往前冲飞出去,俐落的停落在柔软的白色细沙上。 由于这个跳跃实在来得太突然,所以当我一落地后,身体顿时收不住力的往前倾,不过还好搀扶的人有及时拉住我,否则恐怕这时我早已跌了个狗吃屎。 顺利稳住身躯的我,并没有转首看看左右两侧搀扶我的人是谁,因为单从左右两旁飘来的淡雅香味判断,我已明白自己是被紫嫣与黎柔搀扶着,而我并没有因她们及时拉住自己而开口道谢,反而抱怨道:“吓人哪!要走也不通知一声。” 黎柔闻言走向我的身前,娇笑道:“亏你刚才还如此勇敢的站在船首面对着异兽,现在竟然会被这一丁点儿小事给吓到,真不知道你刚刚的神勇跑哪儿去了。” 听她如此说,我不禁埋怨道:“刚刚我哪是神勇,我纯粹是被那些异兽给吓得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管你是神勇还是被吓得浑身僵硬,你成功让我们登上火焰岛,就值得让我对你刮目相看。”略顿了顿,黎柔望着海面,不屑地道:“这些人还真懂得有样学样,竟然就这么跟着我们前进,看来我们非得加快脚步不可了。” 说完,她转首对着福伯道:“福伯,现在火焰岛的热毒已全数消失,想夺宝的人也不再受限于有没有解热毒丹才能登岛,所以麻烦福伯即刻吩咐下去,大家六人为一组,开始下去寻宝。” 话一说完,福伯已转身走向正协力把船拖上沙滩上的随行人员。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看见这些凝聚在一起的随行人员,已六人为一组的分散出去,完全不见丝毫混乱,而且每组分散出去的方向全无重迭。 福伯看各组人员分散出去后,这才带领着留下的两位人员向我们走来。 而他们才一站定位,福伯身后的那两位人员已自动走在最前方保持警戒的开路,完全不需要开口吩咐。 这个时候,我不禁对着黎柔道:“不知黎大小姐可不可以借我一把刀刃防身?” 黎柔听完,只是向福伯轻点了头,福伯随即从怀中拿出一个比我无限袋还大一点的袋子来,并从中取出一把紫色长刀递给我。 握着这把带着森冷寒气的紫色长刀,我的心里总算踏实了几分,甚至内心里还有那么一丁点“一刀在手,万夫莫敌”的神勇感觉,我想这是因为自己用惯刀刃的关系,所以才会有这种不实际的感受吧! 黎柔似乎也感受到我心里的踏实,不禁微蹙着眉头对我道:“奇怪!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你一握到这把刀,整个人好像全变了样,莫名的多了一股说不上来的气势,给人一股勇猛无敌的感觉。” “哦,真的吗?”我故意耍宝似的平举着长刀指向前面,左手扠腰,脸上露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道:“这样有没有让人觉得更加勇猛?” 黎柔掩嘴笑道:“我觉得你现在的动作好像在讨打!” 福伯道:“武大爷的臂力真是不错,这把刀少说也有十几公斤重,而武大爷却能视若无物的平举着,可见武大爷的臂力相当不凡。” 正当我不知怎么回答福伯的话时,黎柔边看着海面边开口催促道:“走吧!有些船已经快上岸了。”说完,她已偕同紫嫣向前走去。 我对福伯笑了笑,收起平举的长刀跟在她们俩身后。 我们小心翼翼的沿着原始森林中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所看到的除了长及人高的杂草外,其余的尽是一颗颗的大岩石。 此时,在黎柔的示意下,我们终于暂时停止前进,原地待在一颗大岩石上休息。 而黎柔才一坐下,嘴巴已不饶人的向我说道:“看你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我们这样连续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路可真是苦了你了,你趁机休息一下吧!待会儿我们还要继续寻宝。” 其实,休不休息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因为在魔法大陆的那些日子里,我早已习惯比现在更急迫的急行军生活,像这样简短的两个小时行走,对我来说就像散步一样,我根本不看在眼里。 不过想归想,我可不敢出言反驳她,只是傻笑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我们身处之地的方圆二十公尺之内突然吹起了阵阵阴风,甚至空气中还夹带着一股令人恶心的恶臭。 而这个变化也让众人脸上原本轻松的神情不复存在,个个神色大变,甚至黎柔还忍不住的惊叫出声道:“糟糕!此处有人布下禁忌。” 惊人的变化,就在黎柔话语一落后同时骤起。 只见阵阵的阴风突然化作一道道血红色强光涌入土壤里。随着强光涌入土壤的同时,从地面浮现出的是一具具半腐烂走动的尸体,每一道血红色强光乍然之下化作一具半腐烂的尸体行走,真是奇景。 原本艳阳高照的晴空,更是被满满的乌云给取代。 这时,福伯赫然惊叫道:“大家小心,这是幻术派失传已久的‘腐尸阵’。” “腐尸阵?!”众人齐声道。 “没错!”褔伯点头道:“对付这种腐尸阵绝对不能用内息或者是内力,否则一具尸体将可化作三具尸体,而且这些腐尸绝对见不得人血,否则将要凶性大发。” 看着一步步向我们涌来的腐尸,我不禁感到头皮发麻、混身鸡皮疙瘩全都竖了起来。 我连忙转开自己的视线,对着福伯问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这腐尸阵?” 福伯愁苦着一张脸道:“根据我先前从小册子上叙述的内容得知,想要破除这腐尸阵唯有全数砍下这些腐尸的头,但依目前千具以上的腐尸来讲,我们六个人实在无法办到,为今之计只有等待外援,毕竟这些腐尸尚未见血时,只会把人团团包围住,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那万一有受伤的人不知情闯进来怎么办?” 黎柔口气不悦的接口道:“你没听到福伯刚刚的说明吗?这些腐尸绝对见不得人血,不然将会凶性大发,所谓的凶性大发你懂吗?需不需要我再向你解释啊——武大爷。” 我不理会黎柔的嘲讽话语,续问道:“福伯,那如果我们主动攻击这些腐尸会怎样?” 福伯并没有黎柔那般不悦,只见他把视线盯向那些腐尸,侃侃说道:“腐尸跟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些异兽有些相似,同样是不会主动攻击人,但差别在于异兽是不管你有没有攻击它们,只要是同行人员中有一个人攻击,异兽就会攻击所有同行人员,但腐尸却不一样,腐尸只会群起围攻攻击他们的那个人,并不会攻击其他不相关的人,直到这些腐尸见血为止。”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挣扎着,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主动攻击这些腐尸,毕竟待在这里简直是坐以待毙,万一真如我所说,有受伤的人闯了进来,那我们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而且,再看看那些行动迟缓的腐尸只会平举着双手上下抓动,一点杀伤力也没有,等待外援真的是唯一选择? 真的是明智之举吗? 经过百般思考后,我还是决定用双手掌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着众人道:“不管你们答不答应,我都决定用自己的双手掌握自己的性命,要我乖乖的待在这里则是免谈。” “福伯,阻止他。”黎柔扬声喝止。 未等福伯行动,我已把紫色长刀放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威胁道:“全都给我站住,要是有谁敢轻举妄动,包管我的手臂马上见血。” 这时只见福伯高举着双手,语意诚恳道:“武大爷不要冲动,要不福伯先帮武大爷替换一把比较轻的刀刃如何?这把刀虽然锋利,可实在太重了。” “不用了!”我神色肃然道:“你们尽管坐以待毙吧!” 说完,我面向他们后退了十来步,进而转身面对这些腐尸们,完全不理会黎柔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然后对着最接近自己的一具腐尸,挥手就是一刀。 “唰”的一声!一颗腐烂的头颅凭空飞出,失去头颅的腐尸顿时化作一道红雾随风飘去。 看着凭空消失的尸体,我心里不由增加了几分胜算,因为就算自己砍到一半不继的向后退的话,也不用担心会被无头的腐烂身躯给绊倒,如此一来我便可更加放手的砍杀。 就在这时,这些腐尸突然发出凄厉的尖嚎声,宛如黄泉路上的万鬼齐哭般,前仆后继的向我涌来。 现今的我虽然失去内息,可还是谨慎的收敛心神,尽量将自己的感应力提升到最高点,让大脑运转呈现最清明的状态。 突然,我一个欺身前进,面对腐尸就是一刀,毫不拖泥带水的砍下腐烂的首级。 来一个砍一个,没有鲜血也没有垂死的挣扎惨叫声,有的只是一道道随风飘逝的红雾。 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前冲杀,哪里有腐尸我就往哪里去,手里的紫色长刀毫不停歇地挥舞着。 由于这些腐尸动作迟钝的缘故,有时候我只要挥出一刀,就有好几颗腐烂的尸首随着刀势飞起落地,进而化作一道道的红雾。 再加上自己有时前进、有时后退,有时往左、有时往右,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上太久的时间,所以这些腐尸接近我的机会实在不多,纵然有,我也会优先选择的处理掉。 腐尸就这样一个个的向我逼近,我也一次又一次的砍飞他们腐烂的头颅,俐落的了结他们的活动力。 就在这样不断前后左右的迂回走动下,我无法估算自己手中的紫色长刀到底挥舞了几次,究竟砍断了多少腐尸的骷髅头,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向我涌来的腐尸已经渐渐的减少,而我已可以选择性地自择目标,不慌不忙地砍下腐尸首级。 五个、四个、三个……不知在什么时候,这些腐尸之数已经被我砍杀到十指可数。 现在,我终于结束了最后一个向我冲来的腐尸之性命。 说也奇怪,这时的我却一点欣喜的表情也没有,甚至隐隐感觉自己脸颊上残留着伤心的泪水。 原因无他,只因我觉得这些腐尸实在太可怜了,单从他们身上的穿著来看,这些腐尸生前的生活过的并不如意,很多人的衣服都缝有补丁,而我却再次了结他们毫无生机的性命,眼见他们再次受苦,叫人于心何忍啊! 这时,我把这把紫色长刀插地,然后盘膝坐在地上,闭上眼睛,以最虔诚的心念上一段从少林寺学来的大悲咒。 我以梵唱的方式朗唱着,“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钧钴啰耶.菩提萨唾婆耶.摩诃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 最后,大悲咒全文朗唱完毕后,我再念上一段正宗佛教的“往生净土神咒”,“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多夜.哆地夜……”为的就是祈祷他们能前往西方极乐世界,而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不过当我的眼睛才一睁开,眼前的景象把我吓了一跳。 怎么地?不知在何时,我的四周围竟已密密麻麻跪满了一群人,他们各个形体飘渺而且男女老少都有,甚至从他们身上的穿著来看,我可以断定他们就是刚才的那些腐尸。 大概是接触到我的疑惑眼神吧!我尚未开口询问来历,跪在最前面的一位老者已率先开口道:“感谢‘尊者’以无上法能解我们脱困,让我们得以往生到另外一个生命体上。”说完,他率领着飘渺形体对我行了三个磕头礼。 正当我措手不及、莫名其妙的被磕了三个头,还来不及询问他们原由时,那些飘渺的形体已化作众多七彩虹光,缓缓上飘。 突然间,七彩虹光化作一道美丽的气带,就像一道彩虹般的延伸开来,横跨在空中。 彩虹正中央的下方处,凝聚着各种能量,形成一个透明的大圆球。 这颗大圆球就像太阳般的发出万道光芒,照耀着整个大地。 蓦然,这颗大圆球突然由中央迸裂开来,射出无数道耀眼夺目的白光,犹如流星般的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天空上的灿烂美景也在圆球迸裂开来的同时,恢复成以往的景象。 这时,正当我张大着嘴巴、恍如作梦般的注视着朗朗天空,久久不能从刚刚的景象回复过来时,身旁突然传来黎柔的声音道:“你给我站起来。” 突闻黎柔隐含怒气的语调,我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缓缓开口道:“是什么原因让黎大小姐如此生气呢?” 黎柔厉叱道:“你到底是谁?” 看着黎柔充满杀意的目光,以及紫嫣脸上的狐疑表情,我连忙开口答道:“我是武东风啊!我不是说过了吗?” 言毕,我环眼扫视了四周,发觉原本一行人中,竟然少了福伯,我不禁关心的问道:“福伯呢?” 黎柔叹了一口气,语调较为软化地道:“福伯就在你刚刚唱着那不知名的音律时,突然学着你盘膝坐着,紧接着就看见福伯的身躯犹如羽毛般的飘浮着,全身上下更是包裹着一道绚丽的五色光。 “等你那怪音律一唱完,福伯的身躯也缓缓降了下来,而福伯一降到地面后,却只是对着你的背影遥身一礼,紧接着我问他什么,他也不回答,只是给我一个慈祥到不能再慈祥的微笑,最后,福伯就如神虹子师伯那般的飘然离去,完全没有留下言语。” 闻言,我不禁更加纳闷道:“奇怪!我虽然有唱着你所说的那种怪音律,可是我也只是轻声梵唱着,你们怎么听得见?” “我也感到非常奇怪,只因你的声音非常的轻、不像是故意唱出来似的,可是传来的声音却好像在耳边言语般清晰,而且这股音律还让人有一种宁静、祥和的感觉,闻声忘却一切烦愁、怨恨,那种感觉好温馨、好舒服。” 顿了片刻,黎柔眼神透露出迷惘的看着我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的真正来历吗?为何那些魂体会称呼你为尊者?而刚刚你所唱的怪音律又是什么?为何福伯一听到你的怪音律后,竟不可思议的迈入众人梦寐以求的天人境界?” 接二连三的问题问得我晕头转向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因有些问题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要我如何回答呢! 摇了摇头,我以最诚恳的表情道:“说真的,你问的问题有些是连我自己也急着想得知的,我不知道那些魂体为何会称呼我为尊者?更不知道福伯为何一听到我的梵唱,竟会如此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迈入天人境界? “就好像当初的神虹子前辈一样,我一直搞不懂他为何一触碰到我怀中的这个令牌后,马上可以转入天人境界,而同样触碰过的我们却不行,甚至他们转入天人境界后,全都走得有些匆忙。 “纵然我们出声询问,他们也都是模糊以对,什么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时间一到自然可得知……此类的笼统话语,再加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这个当事人简直比你这个旁观者还要纳闷,所以请你不要再问我了好吗?” 由于黎柔蒙着面纱的关系,我无法看清她此时的表情,不过单看她没有持续向我逼问的情形来看,我知道她确实已经相信了几分,所以连忙打铁趁热的续说道:“希望黎大小姐能够相信我,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不知道的,大小姐再向我怎么严刑逼供,我也无法回答你不是吗?” 黎柔朝着我摆摆手,说道:“算了,我相信你就是。” 闻言,我连忙拱手说道:“多谢,多谢。” “对了。”黎柔又有不解的问道:“撇开刚刚的问题不说,你应该可以告诉我,你为何可以把刀耍得如此出神入化,而你那熟练的砍人头动作,以及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霸气又是怎么回事?” 我沉默了一下,假装自己正在思考,然后脸上故意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道:“我之所以砍得如此顺手,完全是因为这些腐尸的动作太迟钝了,所以旁人看起来才会一副很熟练的样子,至于你所说的霸气,我身上有吗?”说完,我低头朝自己身上瞧了瞧。 黎柔叹了一口气,摆手说道:“算了,每次问你问题你总是一问三不知,最后还变成你在反问我,再问下去我可能会疯掉,算了,越问疑问越多,不问了,我们走吧!”接着,她对那两位随行人员做出一个前进的手势,二话不说的偕同紫嫣前进。 我对着黎柔背影做了一个鬼脸,拔起插在地上的紫色长刀赶紧向前奔去,跟在她们的身后。 就这样走了二十分之久,晴朗的天空突然爆出一股火花,看起来犹如我们高科技空间的烟火,虽然此时是白天,却隐约可见各种颜色的光点。 看到这股火花,黎柔急声道:“紫嫣姐姐,这是我宝物派所发出来的讯号,麻烦紫嫣姐姐帮我挟起他,我们这就赶过去。” 紫嫣对着黎柔点点头,迅速走到我的左手边,挟起我的左手。 正当自己对紫嫣如此亲密的接触感到不好意思时,方才开口的黎柔已同时走到我的右手边,她与紫嫣交会一个眼神后,我的身躯顿时缓缓飘了起来,往爆出火花的地点飞去。 景物犹如影带快转般,快速的向后方掠去。 不到多时,我已看见一群身穿黄色衣衫的宝物坊人员聚集在一座岩壁的后方,此时正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而这些被团团围住的宝物坊人员,则是刚才那些以六人为一组分发出去的人员,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与各路人马僵持不下、互相对峙着。 就在我推测他们互相对峙的原因时,我们的身躯已掠过各路人马的头顶上方,来到身穿黄色衣衫的宝物坊人员所处位置。 而黎柔才一踏上地面,随即礼貌性的走向前几步,气势十足的宏声道:“不知各位前辈包围着我宝物坊人员有什么事?” “你应该就是‘音天女’黎柔吧!你们宝物坊未免也太嚣张了一点,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霸占着通道口不让人进去,先不说里边有没有宝物了,你们这种行为摆明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门派嘛!”一个年龄近百的老人家,精神抖擞的站出来说话。 这位老人家的话顿时引起众人的反弹声浪,不断有其他门派的人员开口叫嚣着。 “是啊!你们宝物派简直就是目中无人嘛!” “大家先联手干掉他们。” “没错,天杀的宝物派!” 就在其他门派人员不断叫嚣的同时,被包围的后方处突然传来一道让我异常熟悉的男子声音道:“各位前辈请先静一静,由于黎柔小姐刚到,尚未得知整个事情的始末,不如我们先忍下气,等黎柔小姐询问她的门下弟子后再做评论,我相信公正不阿的黎柔小姐一定会给我们一个交代的。” 话声一落,就看见寒士杰带领着门下弟子、四门尉、寒雨以及那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排众而出,也难怪我会觉得这道声音很熟悉,原来说这话的就是寒士杰本人。 黎柔看众人因寒士杰的话语而静了下来,连忙拱手说道:“寒门主说的是,还请各位前辈先让黎柔了解一下事情的始末,黎柔一定会给各位前辈一个圆满的交代。”说完,她礼貌性的对着寒士杰遥身一揖后,转身走了回来。 她才一站定位,已开口招来一位名叫“小六”的年轻人。 而这位快步向我们走来名叫小六的年轻人,我曾经跟他在船上交谈过几次,他是一个说话条理分明、却不失风趣的年轻人,由他来解说整件事情的始末,的确是满适当的。 来到我们身前的小六未等黎柔开口询问,已自动解说道:“小姐,事情是这样的,这个通道口是我方第三组人员无意中发现的,而这些各门派人员则是看见第三组人员所发出来的讯号、循线寻找过来的。 “而我们之所以会封锁通道口不让人进入,则是我方人员已经进入了大半,但却没有一个人依照先前规定的出来报讯,这表示他们有可能已经遇害,或者是遇到什么凶险无法逃脱,所以我们只好依照宝物派的规定,暂时封锁通道口,请示上级后,再做行动。” 黎柔皱眉问道:“他们进去有多久时间了?” “禀小姐,大约快两个小时了。” 黎柔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小六退下后,这才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并开口说道:“各位前辈,根据黎柔刚刚所探知的结果,我方人员并不是蓄意阻拦各位前辈,而是碍于他们职位较低之故无法做出决定,所以只能依照原规而行,现在各位前辈如果想要进去的话尽管前行,我方人员绝不阻拦。 “不过在此之前,黎柔有件事必须向各位前辈说明一下,由于宝物派有一部分人员已率先进入,但这些人进去后音讯全无,这跟我宝物派所定下来的半个小时必须出来回报一次的门规不符,表示他们有可能出了意外,言尽于此,还请各位有心进入的前辈们小心行事。”说完,她对着众人遥身一揖,转身走了回来。 而黎柔的话语才一落,场边顿时响起了各路人马的讨论声,却无一人敢先行进入。 此时,寒士杰率领着门下弟子一脸微笑的走了过来,言语亲切道:“黎侄女做事果然有乃父之风,我真羡慕无心兄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好女儿!” “寒叔叔见笑了。”黎柔蹲身一礼道:“黎柔在此替父亲黎无心向寒叔叔问好。” 寒士杰举止优雅的抱拳一礼道:“黎侄女客气了,还烦黎侄女代士杰向无心兄问好。” “黎柔一定向父亲转达寒叔叔的问候。” 看着他们彼此嘘寒问暖的样子,如果不是早已隐约得知这两个门派间的恩怨的话,我一定会认为这两世家的感情非常好,彻底被眼前的假象给骗了,唉!真是一群笑面虎,虚假到了极点。 不过想一想,自己当初身在魔法大陆时还不是这样,明明恨对方恨得要死,可彼此见面时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诚恳、亲切的虚伪样,与他们比起来,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寒暄完毕,寒士杰面带疑惑的把视线停留在我身上,拱手对我问道:“看小兄弟独具一格,身穿不属于宝物派的白色长衫,不知小兄弟师出何门,寒士杰是否有幸可以探知?” 我摇头说道:“在下身分卑微、粗人一个,寒大爷大可不必对在下感兴趣。” “小兄弟言重了。”寒士杰微笑说道:“大家都知道黎侄女眼光一流,小兄弟能让黎侄女如此赏识必有过人之处,小兄弟无须如此贬低自己。” “在下自认一无是处,寒大爷的疑问可要问黎大小姐了。”我不愿与他多扯,所以故意把话题转向黎柔。 大概明白我不愿意多说吧!寒士杰也故作大方的把视线转向紫嫣。 但不等寒士杰开口问话,黎柔已自动接口说道:“这是我紫嫣姐姐,乃是我师伯神虹子之徒,紫嫣姐姐不会说话,但却听得见。” 寒士杰露出一脸仰慕的表情道:“原来姑娘是神虹子前辈的高徒,寒士杰景仰神虹子前辈已久,改日必定专程拜访神虹子老前辈,还望姑娘把此讯息转达给尊师知晓,寒士杰感激不尽。” 听闻寒士杰如此叙说,我心里不禁觉得寒士杰这个人真的很狗腿、白痴,黎柔刚刚明明已经告诉他紫嫣不会说话了,现在还要紫嫣代为转达,真不知道他是故意讽刺,还是重听没有听清楚。 当然啰,不会说话的紫嫣没有回答他什么,直接由黎柔代为回答道:“寒叔叔可要失望了,因为我神师伯已迈入天人境界前往天境去了。” “天境!”寒士杰露出一副失望且羡慕的表情。 看黎柔眼神透露出胜利得意的光芒来,我深怕黎柔故意刺激他的说出福伯在刚刚也迈入天人境界的消息,所以趁着有人往岩壁山洞走去的同时,开口道:“现在已陆续有人进入山洞内了,不知黎大小姐是否也准备进洞?” 黎柔尚未开口答话,寒士杰已率先接口道:“不如这样好了,既然洞中存在着不知名的凶险,那不如我们两派人员一起同行如何?万一真有什么凶险,彼此也好互相有个照应。” “也好,毕竟多些人手就多些胜算。就如寒叔叔所言,我们两派人员一起同行吧!”黎柔落落大方的回答。 寒士杰温儒一笑,挥手示意四门尉在前开路,这才弯身一礼道:“黎侄女——请。” 闻言,黎柔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主动走向我的右手边与我并肩同行。 而紫嫣大概是看到黎柔的行动吧,竟然也自动走向我的左手边,形成我这个丑八怪两旁有美女陪伴的异象。 更好玩的是,她们犹如模特儿般的标准身高与我现在一百六十公分的身材比起来,简直成了一个有趣的曲线,像极了我们高级科技空间一家速食业的招牌“M”。 我左右仰视各瞧了她们一眼,开口道句:“小心一点!”而后不作多虑的往岩壁洞口走去,连看也不看身旁的炼丹派人员一眼。 第二章 谁是传承者 循着特意准备的小型火把亮光,我们沿着漆黑通道走了将近十分钟之后,终于来到一座大山谷始见刺眼的亮光,几乎使我的双眼睁不开。 我不断的开阖着双眼,终于已可以勉强适应强光,看清外界的一切。 这里是一座纯天然的大型山谷。 山谷的山壁光滑如镜,谷内各式各样的杂草丛生,看起来就是一幅很蛮荒的景象,而且山谷内的气温似乎满高的,令人觉得有些燥热。 正当我觉得谷内的热度让人有点受不了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热毒”的惊呼声。 紧接着传来的是黎柔的焦急声音,“大家快服下解热毒丸!” 我伸手掏入怀中,拿出事先发下来的解热毒丸迅速服下,随即转首看向炼丹派人员如何应变。 看来炼丹派人员似乎也是早有准备,只见他们个个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一颗丹丸服下,样式看起来就跟我服下的解热毒丸一模一样,不用想也知道是寒士杰从宝物派委托炼制的紫金龙血中挪出来的解热毒丸。 黎柔似乎也明白这一点,不过她并没有点破,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多说。 接收到黎柔的眼神,我毫不掩饰的笑出声来,并且道:“还好大家都有准备解热毒丸,不然这下可就糟了。” 寒士杰似乎听出我语中的嘲讽,不禁微笑开口道:“小兄弟有话尽管明说,无须拐弯抹角。我寒士杰不会否认我们炼丹派人员现在所服下的解热毒丸是出自宝物派委托炼制的紫金龙血。” 见他如此厚颜无耻的态度,我真不知道是要夸奖他这个人真坦白,还是要说他不要脸呢?不过不管如何,这全不关我的事,所以对于他的话我只是一笑置之。 这时,前方不远处隐隐传来一道道低沉的兽吼,就在众人保持安静仔细聆听之时,一声凄厉的人类叫声打破了沉默。 而黎柔与紫嫣的反应也相当快,当这两道极端差异的声响才一响起,她们已挟起我的身躯,往声音来源处激射而去。 当我们赶到现场时,触目所及的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躺在地上的画面,但不知此人是死是活。 还有一只奇形怪状的动物正处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摆出架式准备再向他进行攻击。 我之所以会说它奇形怪状,完全是因为,我从没看过这种动物。 奇!书!网!w!w !w!.!q!i!s!u!w!a !n!g!.!c!co m 它的身躯就像一只成年老虎般大小,铜铃般的威眼,浑身上下更是长满了诡异的青色鳞片,血盆大口边还爆出了一对獠牙。 我不禁对这种奇形怪状的动物升起一股莫名恐惧,耳边却突然传来寒士杰的声音道:“大家小心一点,这是召唤派左长老的‘青鳞兽’,此人反复无常、不分善恶,如果可以的话大家尽量不要惹他。” 寒士杰的话语才一落,就看见一位矮小老头子从左方树丛中走了出来,并且道:“算你寒老鬼有见识,我左方就饶你们一回,不计较你们耽误我惩治叛徒。”说完,他不再看向我们这边,转首遥视着那只青鳞兽。 说也奇怪!此时根本不见矮小老头做出任何手势,可这只看起来就让人觉得恐怖又具攻击力的青鳞兽竟然犹如有人在指挥般,不断做出各种攻击来。 还有更夸张的,这位左方所说的叛徒明明已经浑身是血、动也不动的躺在地上,可左方却毫不制止自己的青鳞兽,犹自让它持续不断的攻击着,简直是在鞭尸嘛! 这样残暴的景象不禁让我看得无名火起,忍不住的开口怒喝道:“够了吧!” “是谁说的?”左方眼爆精光,充满杀意地回头看向我们一行人。 我不为所惧,敢说敢当的往前走了几步,紫色长刀大剌剌的遥指着他道:“就是大爷我。” 左方怒极反笑,犹不见他做出任何手势,青鳞兽却突然向我飞奔而来。 我之所以往前走了几步并不是怕连累到众人,而是空间较大较好让自己伸展拳脚,所以当青鳞兽突然向我飞奔而来时,我已迅速挥动着手中长刀。 “锵”的一声! 长刀毫不留情的砍在青鳞兽的脖子上,但这只飞扑而来的青鳞兽并没有如我预期的头断魂飞,锋利的刀锋只是在坚硬的鳞片上留下一道刻痕,虽然如此,这只青鳞兽却也被我的刀势给砍飞了身躯。 此时它的四足才一落地,即刻发出一道狮不像狮、虎不像虎的奇异吼叫声来,示威意味非常浓厚。 我不为所动的冷哼叱之,摆开架式准备伺机出手还击,只见一道强盛的粉红色剑芒由我身侧闪过,瞬间随即与青鳞兽缠斗在一起。 回首一看,内心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发出这道飞剑的是炼丹派的丑丫头——寒雨。 她为什么要帮我?该不会是她已识破了我传承者的身分? 在这样的情势下,没有直接证据我也不愿多作细想,于是连忙把视线转回青鳞兽的身上,没想到这时的粉红色飞剑突然一分为二,一道剑光持续攻击着青鳞兽,另一道剑光则是辗转绕到左长老的所处位置。 由于飞剑实在分得太突然,所以专心驭兽的左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在毫无预警的情形下,左方已遭受飞剑毫不留情的穿体而过。 蓦然,只听见左方发出一道激烈惨叫,而他矮小的身躯也顿时应声而倒。 失去主人的青鳞兽也在左方应声而倒的同时,顿然全身暴涨的爆裂开来,随之化作一道漫天黑雾消失无踪。 而一分为二的飞剑完成任务后便瞬间合并在一起,宛如腾空飞龙般的由我身侧闪过回归原出处,其速度快到连我的视线都跟不上。 我转首看向一副若无其事的寒雨,开口道:“谢谢!” 寒雨遥视着左方的身躯,娇声道:“不用谢我,我会出手纯粹是因为你的背影像极了一位我曾经亏欠的人,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再说,如果我没有出手的话,也会有人出手,只不过我的速度比某些人快了一点而已。” 寒士杰露出苦笑的接口道:“小雨啊!大家都知道召唤派最为护短,你的快动作可是让我们跟召唤派结下了梁子啊!唉——” 黎柔不理会寒士杰的抱怨话语,对着我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为何会仇家满天下了,明明寒叔叔已事先告知过我们,要我们尽量不要得罪这个左方,可是你却劈头马上得罪人家。奇怪!人家惩治叛徒关你何事啊?现在可好,平白无故让寒叔叔多了一个仇家。” 我想,黎柔此话并不完全是责怪我的意思,她之所以会这么说,纯粹只是想说一些场面话给寒士杰听罢了,所以对于黎柔的责备话语,我只是静静的听她叙说,没有反驳。 寒士杰应该也知道黎柔只是说一些场面话而已,不过他还是顺着黎柔的话语道:“事已至此,黎侄女就不要责怪小兄弟了,想必小兄弟是个相当富正义感的人,所以才会对左方的举动感到不以为然,进而出手制止。” “瞧你!”黎柔异态的露出一副娇媚状,“若不是有寒叔叔替你说话,看我还会不会理你。” 看黎柔突然做出这种小女人状,我浑身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当场不知所措的楞笑个不停。 见此状,寒士杰不禁开口调笑道:“能得到黎侄女青睐,小兄弟可真要羡煞一干青年男子了。” 我连忙挥手澄清道:“不、不、不,黎大小姐刚刚纯属玩笑话,寒大爷可不要当真了,是不是啊黎大小姐?” “谁在跟你开玩笑啦!人家可是非常认真的呢。”黎柔伸出食指轻滑过我的脸颊。 要不是自制力够强的男人,此时恐怕早已双脚瘫软。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场边又响起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啸,化解了我的尴尬。 黎柔闻声迅即变脸道:“糟糕!这是幻术派的魔音。”说完,她急忙拿起挂在腰间的笛子吹奏起来。 曼妙的笛声瞬间奏起,涵盖过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啸声。 不过,当她清脆的笛声才一响起,原本单纯的鬼啸声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犹如交响乐团演奏般充斥四周。 高低起伏的震撼音调,甚至掩盖过黎柔单一演奏的笛声。 而合奏般的鬼啸声就像是一股有形的能量,不断入侵着我的脑海,我的脑袋就像要被炸开一般,天旋地转得几乎快丧失了意识。 还好此时紫嫣及时把她的手贴在我的后背,缓缓输入内息给我,让我减轻了一些痛苦,几乎丧失的意识也渐渐的活络了起来。 但把部分内息输送给我的紫嫣,却在我逐渐定神之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原本就较为苍白的脸庞顿时显得更无血色,额头上也不停的冒出汗水来。 见此状,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下,我“以音制音”的大声梵唱出大悲咒,期望能减少自己甚至是紫嫣些许的痛苦。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南无阿唎耶 婆卢羯帝烁钧钴.啰耶 菩提萨唾婆耶 摩诃埵婆耶 摩诃迦卢尼迦耶…… 我发觉紫嫣的内息就像配合我的梵唱般渐趋平缓,而整个空间也顿时传遍了低沉且庄严的诵经声。 甚至我还发觉辗转由我嘴巴梵唱而出的音律,越唱越令人觉得无比舒畅与安乐。 就因越唱人越舒服,于是我不断重复的梵唱着大悲咒,目的只是为了获得更高的喜悦,好让心灵达到更畅然的境界。 透过梵唱的过程,我清楚的看到万物的气机,更了解到万物的气机就是我的气机,甚至还清晰的看到在场的众人的身心情境,明白了鬼啸声对他们所造成的身体伤害。 所以我借着梵音轻轻抚过他们的身心,以最纯净的万物气机抚平鬼啸声对他们的伤害,让他们感受着我所感受到的一切……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停止了自己口中的梵唱。此时,令人闻之天旋地转,几乎要丧失意识的鬼啸声也随之消失不见。 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不知在什么时候身边突然多出了一堆人来。 这时候,寒士杰居然泪流满面的单膝下跪道:“罪人寒士杰拜见传承者。” 寒士杰的敬语才一落,现场顿时响起此起彼落的“拜见传承者”声响,众人就这么黑压压的跪成一片,甚至连我身旁的紫嫣与黎柔也在跪列当中。 由于自己隐瞒黎柔她们在先,为了不自掌嘴巴,我当然说什么也不能承认,于是只好故作慌了手脚、无所适从的模样,并焦声道:“各位前辈请不要这样,我哪是什么传承者,一定是各位前辈搞错了。”说完,我也学着他们单膝下跪。 看我单膝下跪,寒士杰随即改成双膝下跪,整个人如同礼佛般趴在地上道:“传承者请勿如此,士杰承担不起。” 说也奇怪!众人就像说好以寒士杰为首般,他的动作才一做出,众人全有样学样的做出相同动作来。 见到这种情形,我连忙伸手轻推黎柔趴在地上的身躯,装出一副无比惶恐的声音道:“黎大小姐你最了解我了,麻烦你帮我证明一下,我根本不是什么传承者。” 黎柔头抬也不抬,保持原姿势趴在地上回答道:“黎柔不敢,因为黎柔确信先生就是传承者。” “什么跟什么嘛!她怎会见风转舵的变得如此笃定。”虽然我心里如此嘀咕着,可是嘴巴却反其道而行的大骂道:“他妈的,你们全都给我起来,传承者有什么了不起,光凭传承者的名号就大到让你们软了膝盖吗?全都给我站起来!” “谢——传承者。”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众人虽然都已经纷纷站了起来,可他们看我的眼神仍旧充满了尊敬,这样的场面让我觉得非常不自在,唉—— 我内心实在犹豫,真要向他们承认自己就是传承者吗?只是梵唱大悲咒为何又可以让他们如此笃定我就是传承者呢? 正当自己百思不解、万般矛盾之余,寒雨突然开口道:“爸,我们错了!他真的不是传承者,真正的传承者正与好几位‘神使’站在那儿看着我们!”她伸手遥指着我后方天际。 闻其言,我连忙转身朝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映入眼帘的景象让我瞪大双眼、张大嘴巴惊讶不已。 我清楚的看到天空上飘着七彩云雾,云雾上方站着一位跟我尚未服下变肌丸、缩骨丹时容貌一模一样的人,而那位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人身旁,还站着引我来此的索里尼、忽必烈以及另一位我不认识的人。 此时,站在七彩云雾上那个原貌的我正朝着我们的方向笑了笑,紧接着就看见七彩云雾缓缓的向后飘去,距离我们越来越远。 这时,随着七彩云雾缓缓飘离,视线中突然多了众多身影,有寒士杰、寒雨、四门尉……还有数十位我不认识、但同样拥有气息飞行能力的人,也尾随七彩云雾而去。 看着天空中的众人身影越趋模糊,原本跪成一片的众人也已作鸟兽散,现在这里只剩下随行的宝物派人员,此情此景,令我不禁感触良多的摇头轻叹。 我对着同样已站起身来,正陷于迷茫沉思的黎柔道:“真正的传承者在那里,黎大小姐怎么不跟去呢?” 话虽这么问,可是我却不断在心里反问着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站在七彩云雾上方、长得与我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他为何要假冒我,甚至就连索里尼他们也不察被骗呢?此人到底有何企图!?” 心理的疑问就像荡漾在水中的涟漪般,一点一滴的往外扩张,也深深的扰烦我心,无奈每个问题都无法追根究柢找出解答,真是令人头疼。 就在这时,低头沉思的黎柔忽然抬起头来,眼神充满疑惑的看着我道:“你真的不是传承者?” “我是传承者啊!”心里虽然笃定的如此回应,可我嘴巴可不敢说出口,毕竟此时就算据实承认自己传承者的身分,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甚至还可能为自己引来无妄之灾。 短短的时间内,完全迥然不同的情况,真是令人唏嘘。 这时的我忍不住唉声叹气、似真似假的埋怨道:“黎大小姐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刚刚传承者明明都现身在我们眼前了不是吗?黎大小姐怎还会如此问我?” “我也不晓得。”黎柔摇了摇头喃喃道:“大概是我私心里自始至终都把你当作是传承者吧!” 闻言,我故意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露出一个苦笑道:“天哪!黎大小姐怎么会认为我就是传承者呢?传承者不该是长成我这副德行吧!” 黎柔眼光毫不避讳,直直地注视着我的眼睛道:“原因很简单!只因你的姓名以及长发全跟传承者一样,最可疑的是每当我问你是谁时,你全都含糊带过,从没间接承认或者是反驳自己是不是传承者。 “而且神师伯、福伯也都因为你而进入天人境界,所以我内心中早已笃定你就是传承者。不想那么早拆穿,为的只是想看笑话,看你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没想到方才那一幕……竟然证实了你真的不是传承者!现在我反而对你的身分更加好奇了。” 她的话令我微笑应道:“既然黎大小姐已知我不是传承者,那黎大小姐刚刚为何不随着众人追逐真正的传承者而去呢?” “我为何要去?”黎柔娇笑道:“我原本对传承者就不感兴趣,我有兴趣的反而是你这个人。再说宝物又还没找到,也尚未找到火树银花帮你治内丹田的伤,我怎么可以就这样一走了之呢?而且人家不是早已明白说过,不管你走到哪儿人家就跟到哪儿,难道你忘了吗?否则怎么还如此询问。” 眼见她的手又要伸过来抚摸我的脸颊,我吓得连忙后退好几步,猛摇双手道:“黎大小姐千万别如此,我是一个有家室的人,如果这种情形被我那些老婆们看到的话,我可就麻烦了。” “你结婚了?而且还有好几个老婆?!”黎柔充满怀疑地看着我。 “嗯——是娶了好几个。”我略带感伤的叹了一口气,续说道:“而且我出门时,有两位老婆已怀有身孕。” 黎柔听后沉默了半晌才道:“看你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没想到样貌不怎么出众的你,居然也艳福不浅。别紧张,你大老婆既然有那个度量容你娶那么多小老婆,我想就算她看见我刚才的举动也应该不会生气才是。” “快别这么说!我的老婆可没有大小之分,虽然我那些老婆们不是如此小家子气的人,可我还真怕她们看见后,又自作主张把你拉拢加入她们的行列,我有好几位老婆就是这样得来的。” 黎柔犹如听见什么笑话般,不屑的发出冷笑声来,甚至她还不可置信地道:“世间上真有如此心胸宽大的女人吗?” 我一副无所谓的摊开双手、耸着肩膀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至于黎大小姐相不相信,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你那些老婆与我比起来,谁比较漂亮?” “不知道。”我连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 闻言,黎柔再次发出冷笑道:“回答得满干脆的嘛!一听就知道你是在敷衍了事,或许你根本就没有老婆。” “拜托——”我无奈的拍拍自己额头,叹气道:“黎大小姐你整天蒙着面纱,我哪知道黎大小姐长得什么样,除非黎大小姐拿下面纱让我端详容貌,否则这个问题我可能永远都无法回答。” “我曾经发过誓,若是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前拿下面纱,那这个男人就必须娶我,如果你有娶我的打算,我倒是愿意拿下面纱供你比较。” 眼看她就要作势拿下面纱,我赶紧用双手挡住自己的眼睛转过身,并急声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无福消受,我愿意把这个机会拱手让给更适合你的人。” “瞧你吓成这副德行,好像我长得多丑似的,我是吓你的啦,你可以把手放下来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手指头微微撑开、从空隙中瞄了瞄,确定她真没有解下面纱后,我才敢把手放下来,不自在的看着她。 黎柔视线紧盯着我不放,突然,她又作势要拿下面纱,吓得我赶紧又把眼睛摀了起来。 虽然这时的我并不能看见她到底有没有把面纱拿下,不过单听她笑得如此快乐来讲,我也知道自己又被她玩了一记,于是不等她开口,我已自动把手放下,并回应她一脸的苦笑,希望她别再逗我了。 面对我的苦笑,黎柔并没有收敛自己的笑容,反而更加夸张的娇笑道:“你这个人真的很好玩,我好久没有笑得这么快乐了,改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拿你来玩玩倒也不错。” 听及她银铃般的笑声,我可是一点动听的感觉也没有,有的只是被玩弄的恶劣心情,而我恶劣的心情可是毫不掩饰的摆在脸上。 看到我板着一张脸,黎柔这时也不再笑得那么夸张,只见她略微收敛,微笑道:“怎么,生气啦!” 我忿声道:“废话!我可不是玩物,被人这么玩弄谁不生气啊。” 黎柔撒娇道:“嗯——别这么生气嘛!我跟你赔不是就是了。”说完,她又做出想抚摸我脸颊的动作。 我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开她故意骚扰的手,满脸不自在的道:“别如此,请放尊重些,我不生气就是了。” 正当我以为退到一个黎柔触碰不到的安全距离时,我的脸颊突然又被一个温热物体给触碰,我惊惶的循线看向偷袭我的温热物体是什么。 而这一看的结果可让我哭笑不得,出乎我所料,这个温热物体竟是冰山美女紫嫣的手,没想到平时冷淡的她也会学黎柔来这么一手,真让我哭笑不得。 虽然她此时的笑容并没有声音,不过头一回看她一改原本冰冷的神色而笑得如此灿烂,我心里居然有种即使自己被吃这记嫩豆腐也相当值得的感觉,不过嘴里倒还是吃惊的抱怨道:“紫嫣,你怎么也这么不正经。” 紫嫣应该知道我说什么,只见她笑得更是开心,还比出一连串的手势来。 尽管紫嫣比出来的手势又快又杂,不过我隐约还是看得懂,她的意思大概是这样,她看我好像很怕女人的样子,所以自己也想试试看,看我到底只是怕黎柔一人,还是全都怕。 我带着些许无奈的表情比手画脚道:“不是我怕女人抚摸,而是怕人误会,毕竟我不是你们的男人、丈夫,做出如此亲密的行为总是不太恰当,别忘了,我虽然长得丑,可也是个成熟男人,别人看见后对你们又会作何想法。” 黎柔不屑道:“别人要怎么想就怎么想,我黎柔要是在乎别人观感的话,干脆躲在家里头算了,何必大费周章的上酒楼寻找能够回答我问题、又能让我看得顺眼进而同游的人!” 一旁的紫嫣也比出一个“我也不在乎”的手势来。 “你们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啊!”我比着自己道。 黎柔反唇相稽道:“怎么,真怕被你老婆撞见啊?”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我说过,我那些老婆们心胸一个比一个还宽大,只要是我爱的人她们都能够宽容、接纳,就因如此,我必须更懂得节制自己的感情;坦白说,我虽然没有看过黎大小姐面纱下的容貌,不过我敢确定黎大小姐的容貌绝对不逊于紫嫣,所以你们对我如此亲密的动作难保我自己不会做出非分之想,大家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妥当些。” “这么说,你是怕被我们勾引喽!” 我毫不否认的点头道:“我的确是怕自己不能抗拒你们的魅力,但我不能抗拒你们魅力的原因并不是我那些老婆们长得丑,甚至我可以大言不惭的对你们说,我那些老婆的姿色绝对跟紫嫣的美艳容貌不分轩轾,我之所以会如此害怕的原因,纯粹是怕自己对你们如此亲密的接触而胡思乱想,明白吗?” “懂了、懂了——你是怕自己把持不住!” 这天杀的黎白目,知道就好还说得这么大声。 “我还是不相信你那些老婆的容貌跟紫嫣姐姐不分轩轾。” 我微笑地朝着黎柔摆摆手道:“该说的我都说了,黎大小姐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那好。”黎柔斩钉截铁道:“为了证明你所说的话是真的,我们一寻找到火树银花后,马上前往你家求证,火焰岛上的宝物我也不寻了。” 喔——她究竟想怎么样啊! 我闻言一怔,不作细想的开口道:“想去我家证实倒是欢迎,不过依我目前的……处境,实在很难允诺你,毕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去,我又如何带你们去。”言毕,一股悔意顿时涌满心头。 “你是在玩我们吗?”黎柔有些不高兴的问。 我后悔的在心里狠狠掴了自己一记耳光,叹问自己嘴巴为何如此贱,明明知道这话一说出口铁定会引来更多的揣测、怀疑,为何还如此口无遮拦,真是自找麻烦。 心里后悔也是多余的,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一般。 此刻的她已目露凶光的等着我回答,纵使我内心有多后悔也来不及了。 就在无法可想、保持沉思半晌之后,我准备把心一横,诚实告知她们我来自另外一个空间。 “说了也许你们不相信,其实我来……” 真是天助我也,一道亮光打散了她们聚集在我身上的注意力,而且,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们的身前忽然冒出一道晶莹的亮光,而这道亮光还呈现出一个长方形石碑状,上面缓缓浮现着绚丽无比且千变万化的图案来。 我暂时撇开被黎柔那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纠缠,深深为这美丽的图案给吸引,正当自己痴痴的望着这千变万化的图案时,图案竟然全数消失,随后出现了一排文字,上面是这样写的: 仓冥殿 自认有缘者留步 无缘者速退 哈,这是…… 就在自己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后退时,耳边顿时传来黎柔笃定的声音道:“我们就是有缘者!” 话一说完,一阵“嘎嘎”的微响若有似无的从地下传来。 蓦地我所站立的地方突然毫无预警的往下塌陷,在自己根本来不及反应、也无法反应的情形下,我的身躯就这么迅速往下坠落。 身躯不停坠下,心里唯一的想法是身还无望、铁定摔成肉泥的万念俱灰感。 不过这个感觉才刚在心里升起,颈项突觉一紧,而这种感觉并不是有人掐着住喉咙的紧,而是有人从后方拉住我的衣领往上提。 虽然这时的自己感到很难受,可是内心却是雀跃十足,庆幸及时保住了自己一条小命。 果不其然,下坠的身躯瞬间止住了坠势,变成缓缓的往下飘落。 此时,缓慢下坠的身躯让我少去了那份生还无望的不安、恐惧感,所以我游刃有余地顺势抬头往上看,想看看及时拉住我的人是紫嫣还是黎柔。 不过抬头上望的结果却是让自己感到有些失望,因为映入眼帘的全是黑漆漆的一片,根本分辨不出谁是谁来。 原本按照自己的打算想借着上方开立的洞口亮光分辨出她们的身形,只是没想到上方洞口会封闭,也难怪我刚下坠时,不到片刻就觉得一片漆黑,视线无法探及。 思忖至此,一个问题突然涌上心头! 奇怪!既然洞口已被封闭,那在视不能及的情形下,她们如何辨别我的位置,甚至准确无误的抓住我的衣领? 不过这个问题不用开口询问,自己已得到了解答。 因为就在我低头俯视时发觉到,漂浮的下方有着薄弱的亮光,我想她们就是借着下方传来的微薄亮光来判断我身处何处吧! 问题既已得到解答,我也不再细想,迅速扫除残留的恐惧思绪,尽量让脑海保持最清明的状态,注视着下方亮光处。 片刻之后,我们的身躯已缓缓飘落地面。 当双脚一落地,我迅速转头,想看清是谁及时抓住了我。 而这一看,结果倒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之外。 只因我尚未看清及时抓着自己衣领的人是谁时,私心里一直以为抓住我的是紫嫣。我之所以如此认为,并不是我对紫嫣的观感较好,而是当初地板塌陷的同时,紫嫣离我比较近,所以我一直以为是她。 只是没想到自己推断错误,这个及时抓住我的人竟然是当时距离我还有二、三步距离的黎柔。 虽然,真实的结果与自己的猜测有些误差,不过我还是对身后的黎柔露出感激一笑,表达自己内心中最诚恳的谢意。 不过大概是视线较为不良的关系吧!黎柔并没有对我的感激之笑产生共鸣,反而开口埋怨道:“你是吓傻了吗?尽会傻笑。”说完,不再理会我,转首对着刚飘下地面的紫嫣道:“紫嫣姐姐没事吧?” 紫嫣指了指自己,摇着双手表示没事。 “现在情况有些不明,紫嫣姐姐要自己小心喔!”黎柔音调极为轻柔的说。 紫嫣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也迅速比出一个要我们小心的手势来。 黎柔同样对着紫嫣颔首表示晓得,才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同样的话,我应该不用再说一次吧。” 黎柔终于恢复对男人说话的一贯态度,我想沉陷之前的问题,应该可以暂时搁着了吧。 于是松了一口气,我点头如捣蒜的回应她。 黎柔摇头说道:“我看你是被吓傻了。” “我顺从你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谁被吓傻了。”说完,我极目把视线转向正前方,不愿与她多扯。 看着一条笔直往地底延伸的通道,我们的灯光来源就是左右岩壁上,每隔十来步距离就悬挂着一盏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灯火,灯火一闪一烁的,看起来更添几分诡异。 此时,我原本想壮胆的挥动着手上的长刀,待动作一做出才知道,原来自己原本紧握在手中的长刀已不知在什么时候掉了。 这时的挥手动作看来真是突兀,而且动作才一做出,随即已遭到黎柔的讽刺:“你是真的被吓傻了,你的刀在那里呢!”说完,她伸出手往我的身旁一指。 随着黎柔手指方向看过去,我才察觉那把紫色长刀正插在我身旁不远处,此时刀身正借着微薄的亮光,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看起来就让人觉得这把刀有着非凡的气势。 我尴尬的走向长刀插立处,伸手握着刀柄拔了起来,并做出原先没有完成的动作挥舞了几下,然后说道:“走吧!否则你又要说我被吓傻了。” 言毕,我不理会黎柔的反应,率先在前开路。 第三章 梦幻宝塔 走在这两侧仅有光线,完全空无一物的通道上,除了脚步声和回音外,现场可谓一片死寂。 一闪一烁的灯火,更将原本静谧的空间平添几分诡秘。 走着、走着,原本不安的心不禁逐渐罩上一层可怕的阴影。 我回头看了看紫嫣与黎柔,发现她们也有类似的反应,为求壮胆,我兴起的撅起双唇,用口哨声吹奏起“男儿当自强”的旋律来。 傲气面对万重浪热血像那红日光胆似铁打骨如金钢胸襟百千丈眼光万里长…… 单调的口哨声音跃动在空旷的通道上,仅管少了配乐,雄壮的节奏仍有效震荡开可怕的死寂。 曲调一完,耳边随即传来黎柔的声音道:“我黎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弦律,还有吗?” 我听完头也不回,直接吹奏出我曾经唱给罗莎她们听的那首“男人不该让女人流泪”的旋律。 你说我让你看不清楚你说你害怕在爱中迷途舍不得你哭如果是我让你觉得无助让我告诉你我对这一切有多在乎…… 一曲吹毕,现场静寂了半晌后才响起不同调的掌声。 而掌声来源想当然是出自我身后的黎柔、紫嫣。 甚至黎柔声音还有着迷惘的对我问道:“这首曲子的曲调好悲伤喔,是什么歌啊?有词吗?” “有。”我没回头直接应道:“但这首歌的词我只唱给我老婆们听,对你们我可唱不出来。” 黎柔闻言气冲冲的走到我的身前,摊开双手呈“大” 字形阻挡我继续前进,而且还气愤的说道:“世间上哪有这种只适合夫妻间听的歌,如果现在你不把这首歌的词完整唱给我听,你休想我会放过你。” 我毫不理会她的威胁言语,无所谓的道:“那我只好任你处置了。”说完,我负气的将双手抱在胸前,转首不再看她。 “什么态度,你给我转过头来。” 大概是看我对她的话语无动于衷吧!黎柔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在此时显得格外刺耳。“我叫你转过来看我,听见没。” 闻及她近乎嘶吼的声音,我知道她的怒气已到达她容忍的极限,所以内心纵然不愿,我也识相的把自己的头转正,无奈道:“如果你真要听的话,我可以唱给你听,不过我保证你以后绝对休想再从我口中听到任何歌曲,或是听我吹奏任何旋律。” “你这是在威胁我。”黎柔蹙起双眉。 我故意拱手说道:“不敢!为了不让黎大小姐说我是在威胁你,你可以把挂你在腰间的乐器借我吹奏看看,以便供黎大小姐做选择,看你是坚持要我唱出这首歌的歌词,还是希望日后还有机会听到我美妙的弦律。”我知道黎柔爱乐成痴,所以故意出此难题让她抉择。 黎柔瞪大着眼睛道:“你会吹奏我腰间的笛子?”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想着:“这不是笑话吗?我连母亲遗留在魔法大陆的那种复杂的横笛都会了,如此简单的八阶笛子怎可能难得倒我?” 心里虽然如此想,不过让我感到最惊讶的是,光之星的笛子形状与名称竟会凑巧与我们高科技空间的笛子相同,可以说是丝毫不差。 惊讶之余,我也不忘开口回答道:“会不会无须我多做解释,只要黎大小姐把腰间的笛子借给我吹吹看就知道了。” 黎柔听完二话不说的拿起挂在腰间的笛子,递给我的同时还露出一种等着看笑话的表情。 我先把紫色长刀插在地上,接过笛子后用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深吸了一口气,就口对着凹槽徐徐吹出。 而我吹奏的曲子就是那首从小听母亲吹奏的熟悉旋律。 霎时间,笛声犹如天籁般幽幽响起,浅浅细细的流溢出曼妙的音律。 笛音忽高忽低,优美宜人,给我们一种祥和之感,在这种前景不明的处境下,此音可说是暂时安抚了我们的身心。 最后,笛音有节奏的一转,而后悄然而收。 一曲吹完,我把笛子递还给一脸陶醉的黎柔开口说道:“黎大小姐自己考虑一下吧!”说完,我率性的拔起长刀、扛在肩膀上,迈开步伐越过一脸错愕的黎柔。 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背后传来黎柔的声音道:“请留步。” 突闻她如此客气的言语,我还真的不太习惯。 我停下脚步转回身躯注视着她,并道:“黎大小姐变得如此客气,我还真有点不能适应,怎么,黎大小姐已做好决定了吗?” “你会‘筝琴’吗?”黎柔这回答似乎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真情?”我满脑疑惑的看着她,不了解她所说的真情是什么意思。 看出我脸上的疑惑,黎柔解说道:“怎么说……对了,筝琴就是我们第一次在酒店见面时,我所弹奏的那种乐器。” 原来此筝非彼真,此琴非彼情,她口里所说的筝琴就是我们高科技空间说的古筝。 闻言,我实话实说的回答道:“我不会筝琴,我只会可以吹奏的乐器。” 黎柔眼神露出迷惘地看着我道:“不管是在武行大陆还是神行大陆,懂音律的人实在屈指可数、少之又少,我真的没见过像你如此懂音律的男人。我黎柔一直自认所了解的音律绝对不输给任何人,刚刚听及你用哨音吹出来的音调、优美的旋律后,我才彻底了解到自己是如此肤浅,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当我的音律老师。” 看她准备对我行拜师之礼,吓得我连忙抛掉手中的长刀,赶紧上前扶住她道:“千万别如此,要学我可以教你,你做出这种动作是想折煞我是不是。” 黎柔睁大水灵灵的大眼道:“你真的愿意教我?” “当然是真的啰!骗你干嘛。” “耶!”黎柔突然发出兴奋的叫声,像个孩童似的一把抱住了我。 被紧紧抱住的我,真是推也不是、抱也不是,整个人就像杵在路边的电线杆一样,根本不敢乱动,还好她只抱了一下下就把我放开,否则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手才一松开,我便接口道:“走吧!要学至少也得先走出这个鬼地方再说。”说完,我拔起了插在地上的长刀,迈步向前走。 走着、走着,忽然发觉前方出现了淡淡的身影,好像有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想,我看见他们、他们必定也看见了我们,为了不让对方有所误会,我故意不疾不徐的保持着同样步伐向前走。 不过随着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接近,我才赫然发觉前方的人影竟然就是我们自己的倒影。 原来看似无尽头的通道中央摆放了一面镜墙,而这面镜墙就像与两侧的岩壁一体成型,丝毫找不出任何空隙,更别说想通过了。 站在镜墙前面,看着倒射出来的身影,我仔细东摸摸西摸摸的观察了一番,想从光滑的镜面中找出端倪,在这种前无进路、后无退路的情形下,探寻镜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而且,无缘无故的在此处放这么一面镜子,其中一定有什么意义。 一旁的黎柔与紫嫣看见我这般举动,也跟着走到镜墙前面,敲敲碰碰的想要找出隐藏的机关。 可惜!无论我们怎么摸索,镜面还是镜面,也许是我想太多了,它根本只是面用来观照用的镜子。 我失望的和黎柔、紫嫣对看了一眼,并提议道:“这面镜子完全没有任何端倪,或许我们可以拿刀把它砍破,试试看有无进路。” 正当她们退了几步,我举起长刀准备砍向镜面时,镜墙竟然起了剧烈的变化! 镜子表面急速亮起了一道非常明亮的白光。 随着亮眼白光的升起,此时的镜面突然泛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接着我们的身躯完全失去控制的往亮光处移动,随之被吸入镜面的亮光中。 刺眼的亮光几乎使我的眼睛睁不开,我不断快速开阖着眼睛,好一会儿终于适应强光,看清一切。 “哇!”映入眼里的景象,让我忍不住发出一道惊叹声! 一座占地非常广阔,高十二层楼的巨大塔形建筑,高高地耸立在我的眼前。 这座塔的前方还有一条涓涓小河围绕着塔缘,塔边还有一座美轮美奂的小型瀑布,此景可真像极了风景名胜。 这时,急性子的黎柔不等我趋步向前,已自动的往塔前走。 黎柔一走,紫嫣也跟着走,甚至紫嫣在经过我身旁时,还顺手拉着我的衣袖,无法抗拒的我当然也顺着她的拉力向前走去。 此时,率先而走的黎柔突然停步在塔前,并发出无限喜悦的声音道:“果真是梦幻宝塔!” 就在她的话语一落,我与紫嫣也刚好也来到她的身旁,听她如此语带赞叹,我不禁好奇的问道:“梦幻宝塔是什么啊?看你好像寻到宝似的,眼睛都发亮了。” 黎柔别过头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将目光聚集在塔上,并侃侃说道:“我们的确是寻到宝了,我们来火焰岛的目的就是要寻找这梦幻宝塔,如今梦幻宝塔就这么立在我们眼前,我能不兴奋吗?” “火焰岛的宝物就是这座塔?”我惊讶的问。 不晓得是我之前的音乐造诣折服了她,还是寻到这个塔让她感到无比的兴奋,此时的黎柔竟然没有怪罪我无知,反而向我解说道:“没错!火焰岛的宝物就是这座塔,相传,梦幻宝塔共有十三层,每一层都有无穷尽的宝物,但梦幻宝塔就像长了腿般,并没有一定的出现地点。 “而且,梦幻宝塔每隔百年才出现一次,每次出现前的征兆就是我们当初要登岛时所遇见的那些飞行异兽,而这些飞行异兽就仿佛跟梦幻宝塔一体般,平时是无论如何也寻找不到这些飞行异兽的。 “所以这些飞行异兽也就成为众人寻找梦幻宝塔的指标,只要飞行异兽一出现,就代表着梦幻宝塔即将现踪,而出现的飞行异兽越多,就代表着梦幻宝塔出现的日子越近,当然飞行异兽所出现的地点,更是代表着梦幻宝塔的出土地点,从来没有例外过。”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心想:“原来他们是以飞行异兽的行踪、数目来断定梦幻宝塔的出土时间、地点,也难怪他们可以如此肯定的冒着生命危险前来寻宝。” 不过,对于黎柔的话语我还有一点不解,她说梦幻宝塔共有十三层,可是不管自己由下而上、由上而下的反复数了几次,结果还是一样,这座塔连底层加起来根本只有十二层,哪来的十三层之说,难不成它有地下室? 心里的不解,当然也化作行动的开口问道:“黎大小姐这么说我终于明白了,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不是说梦幻宝塔共有十三层吗?怎么我反复数了几次的结果全都一样,这座塔似乎只有十二层而已。” 黎柔听后笑说道:“你数的没错,这座塔的确只有十二层而已,外传它有十三层的原因纯粹是梦幻宝塔的底层有着十二个门,每一个门代表着一层楼,只要把门打开,不用经过任何动作就可以到达门口所标示的楼层,所以如此特殊且奇特的奥妙就被大家称之为十三层。” 我闻言反问道:“黎大小姐对于梦幻宝塔怎么这么了解,好像一副曾经探寻过的样子?” 黎柔的心情似乎很好,对于我的怀疑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娇笑道:“我当然了解啰!因为我宝物派的第四代掌门人就曾经进入过梦幻宝塔,出来后,已详细把梦幻宝塔的一切记载于册,而我又是我父亲唯一的掌上明珠、未来宝物派的掌门人,所以想不了解也不行。”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并问道:“那请问你父亲是第几代掌门人?” “第二十七代。” 什么?!我忍不住拍拍自己的额头道:“天哪!第二十七代?如果依照每代职掌二十年来换算的话,这二十三代的差距少说也有四、五百年之久,梦幻宝塔少说也出现过四次,那梦幻宝塔就算有宝物也早就被拿光了,哪还轮得到我们?” 黎柔娇笑道:“你错了,从我第四代掌门人进入过梦幻宝塔到现在,梦幻宝塔又出现过五次,连这一次是第六次了。我们不用担心进去后无宝可寻,至于原因我暂且不说,你进去后自可了解。” 呵!都什么时候了还故意跟我卖关子。 我迫不及待的催促道:“那走啊!我们还等什么。” “遵命!武哥哥——”话一毕,她亲密的勾着紫嫣的手臂,转身走进石雕大门。 眼看她们走入石雕大门,跟在后头的我不禁在心里叹叫着:“天啊!她竟然改口称呼我武哥哥,这是否意味着……” 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摇头甩开这股烦人的思绪,然后提起劲的跟着走了进去,准备一探传说中的梦幻宝塔。 一进入梦幻宝塔的内部,我才终于了解黎柔说不用担心无宝可寻的原因。 只因当我一进入到梦幻宝塔后,就看见一个非常巨大的“死”字,死字下方有着三行成人拳头般大小的字体,上面这么写着: 如梦如幻、宝物非凡缘启一门、纳取一物如有贪心、立死当场而这些警告标语的字体下方就是一扇扇同样大小的房门。 每一扇房门上都标示着不同楼层、不同物品。 如右边第一个房门上写着: 第一层:兵刃 第二层:灵丹妙药 第三层:天地珍材 第四层:古珍珠宝 第五层:铸造术 第六层:武功类 第七层:心法类 第八层:炼丹类 第九层:幻术类 第十层:御术类 第十一层:召唤类 第十二层:未知 十二层房门就这样依序由右至左的呈圆形状开立着,每一扇房门代表着一层楼。 这时,我指着第十二层的“未知”那一扇门道:“这一扇写着‘未知’的房门里面摆放着什么?” 黎柔耸耸肩膀,困惑的道:“武哥哥啊!你问的这个问题也未免太深奥了吧!既然是未知,我又怎么知道那一扇门摆放的是什么。再说,当初我第四代掌门人是选择第七层的心法类,而且在一个人只能选取一扇门取出一样物品的前提下,这个问题也只有曾经进入过未知这扇门的人才能回答你。 “不过根据我第四代掌门人所留下来的书册来判断,当初他们虽然是一行五人同时进入这梦幻宝塔,尽管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没有一个重复,却也没有人肯选择未知这一扇门,毕竟大家都知道‘未知’这两个字的字面涵义,所以我想应该没有人会傻到去选择未知这一扇门吧! “再说,大家好不容易来到此地,心目中也早有自己想要的宝物,谁肯选择如此模棱两可的门扇,说不定里面什么都没有,谁会笨到选择冒着生命危险寻得宝塔却空手而回。” 我毫不迟疑的接口说道:“笨吗?!我就会去选择。”顿了顿,我续问道:“那你呢?你想选择哪一扇门。” “我想选择第二层的灵丹妙药。”黎柔笑道。 我朝她目光的方向看了看,了解的点了点头,转首对着紫嫣问道:“那紫嫣你呢?你想选择哪一扇门。” 紫嫣伸手比出了第三层的天地珍材。 既然大家都已经做出选择,我不由开口建议道:“我们三个既然已经做出选择、而且没有重迭,不如我们现在就分开前往自己所选择的那扇门如何?” “行!就如武哥哥所言。”说完,黎柔转身走向自己选择的第二扇门。 紫嫣对我点了点头,走向第三层的天地珍材。 而我则是在紫嫣对我点头的同时,迈步走向第十二扇门——未知。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我才一走向第十二扇门,准备推开石雕大门时,房门竟然泛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使我无法控制身躯且毫无阻碍的穿门而过,原本紧握在手的长刀却莫名其妙的脱手落在门外。 神奇!实在太神奇了。 映入眼里的一切,更是让我惊讶得像下巴脱臼般合不拢嘴。 原因无他,只因里面完全空空荡荡的,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的空间隔离,就连我心中所期待的奇特宝物也没有。 正当自己对目前所待之处感到疑惑时,我的身前慢慢出现一个影像,由模糊到清晰,最后,此影像犹如真人般地站在我的眼前。 眼前这个人一头披肩白发、胡须及肚,慈眉善目,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无限的智慧,一看就知道是一位令人可敬、来头不小的长者。 他的身形才一现出,口中顿时发出一道无比愉悦的哈哈大笑声来。 这时,我率先弯身一礼道:“前辈好,雷瓦诺.东风若有打扰之处,请前辈见谅。” 闻言,慈颜老者微笑道:“想必你一定觉得很奇怪,为何我一看见你就如此开怀畅笑,好像一副很高兴的样子,是不是?”未等我接口答话,他又继续道:“其实,如果你像我这样守护一座塔将近几百年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可以让你功成身退的人物出现,想必你应该也会跟我一样快乐才是。” 我虽然不太清楚他说这话的涵义,不过我还是感到不可思议的问道:“前辈已连续在此守护几百年的时间了,为什么?” 慈颜老者笑说道:“只能怪进来寻宝的人都是一些凡夫俗子,从来没有人踏足甚至开启过‘未知’这扇门,因此我必须持续守护着梦幻宝塔。” 我脑筋转了转,问道:“前辈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有人进入‘未知’这扇门,前辈的守护任务就可以宣告终了是不是?” “可以这么说。”慈颜老者表情不变的笑说道:“由于梦幻宝塔里真正的宝物就在这扇未知门里,其他十一扇门中的宝物只是宝物中的次级品,不过得到这些次级品对于那些凡夫俗子来说已经够满足了,因为在他们心目中,这些次级品已是极为罕见的高档宝物了。” “那我那两个同伴不就亏大了。” 慈颜老者淡然道:“我虽然不了解你所谓亏大的涵义,不过她们所选择的物品的确是有些吃亏,因为她们两个虽然选择进入不一样的门,可是所选择的物品却都大同小异;一个是选择提炼完毕的火树银花药粉,一个则是选择尚未提炼的火树银花,大概是她们事先没有沟通好吧!” “火树银花!”我惊呼道:“前辈怎么知道?” “当你们从通道下落时,我的元神早已在监看着你们的一举一动,虽然你们三个现在是分开而行,但我的元神也是同时一分为三的监看着,不过她们两个看不到我的元神就是了。” 顿了一下,慈颜老者继续说道:“虽然她们同选一样物品,可是她们却没有做出违规的行为,对于这样的结果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因为你并没有因此而少了两个朋友。” 我摇头苦笑道:“老前辈有所不知,我并非担心她们做出违规的行为,而是对她们选择火树银花感到内疚,因为她们之所以选择火树银花全是为了我的内丹田。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前辈可以允许,让我将得到的宝物换取其他两样物品。 “我想这个要求应该不为过吧!毕竟前辈自己也说过,除了未知这扇门以外,其他十一扇门里的宝物全是次级品,可否烦请前辈答应在下这个无理的要求。”说完,我非常诚恳的向他行一个礼。 慈颜老者哈哈一笑道:“你们这行人还真有趣,每个人所选的物品竟然都不是为了自己,也罢,我就答应你这个要求,不过你还是必须收下梦幻宝塔的真宝‘须你剑丸’,我可不想再守护个几百年的时间,至于另外两样物品就算是我欣赏你的无私之举,送给你如何。” 我欣喜的弯身一揖道:“多谢前辈。” 这时,慈颜老者突然伸出右手平摊着,只见手掌上亮光一闪,随即凭空多了一粒犹如拇指指甲般大小的金色圆形物体来。 此时他左手捻起这粒金色圆形物体,一个弹指,金色圆形物体竟犹如流星般的快速向我肚子激射而来。 快,那速度实在太快了…… 我下意识直接反应的伸出双手想保护肚子,不料激射而来的金色圆形物已直接窜入体内。 说也奇怪,金色圆形物明明已像子弹窜入我的体内,可是我的衣衫却没有破裂,甚至把手伸进衣服里摸摸自己的肚皮时,摸到的除了肚脐眼的凹洞外,仍旧是整片完整无缺的光滑肌肤,完全寻找不到任何伤口。 明明金色圆形物体窜入体内是事实,而且金色圆形物体窜入我的体内时,我也明显感觉到自己肚皮被东西窜通而过,甚至我现在还可以明显摸到丹田内处凸起的圆形,其大小就跟我所看见的金色圆形物体一样,这…… 我反复猜测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慈颜老者已主动向我解说道:“不用怀疑,须你剑丸已植入你的体内,等你不再感觉须你剑丸存在的同时,就代表着你已完全修炼成功,可以无碍的驾驭须你剑丸了。” “这须你剑丸究竟是什么啊?就算我修炼成功了,我又如何驾驭这须你剑丸?”我一脸不解地问。 “须你剑丸乃是天境七大神器之一,它的主要功用乃是给予出窍元神幻作各种武器使用,不过平时也可当飞剑用,当你想要使用须你剑丸时,只要用想的就可直接操控,因为它已变成你元神的一部分了。” 虽然听他说得如此平淡无奇,可是曾经元神出窍的我却知道,这须你剑丸的确是宝物中的宝物,因为尚未凝固的出窍元神只是一种意识灵体,完全没有防范或者是攻击能力,更别说想拿刀提剑了。 而有了这可以让元神幻作任何武器使用的须你剑丸后,等于是代表自己可以以元神杀人于无形,甚至还能斩杀其他出窍的元神,难怪会被列为天境七大神器之一。 心里虽然对自己能得到如此宝物感到兴奋和幸运,不过我心中仍然有疑问,“既然须你剑丸是天境的七大神器之一,而且又拥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那天境为何不派人收回呢?反而任它如此流落?” 听完,慈颜老者微微一笑道:“这个问题你将来自可知晓,我暂时先不对你解说,现在请你说出想要替你两位女同伴选择何种物品,你可知道她们已经出去外面一段时间了,甚至开始不耐烦的心浮气躁起来。” 我点了点头,并思考道:“她们两个一个是学音乐的、一个是学医的,我也不知道要替她们两个选择什么,干脆劳烦前辈依照她们所学给予一项合适的物品吧。” 只见慈颜老者微微一笑,凌空将右手一挥。 于是,我的手中便多了一支纯白玉制造而成的玉萧,以及一本样式古朴的书册。 这时,老者娓娓道来:“你手中这支玉萧叫做‘无’,只要吹奏时灌注内息或者是内力于玉萧上,那吹奏出来的曲调将有诱惑人心之效;至于你手中的那本书叫做《医方集解》,其功能只要是学医之人稍作研究,都能融会贯通其中的奥秘,在此我就不多费唇舌了,去吧!” 顿闻“去吧”两个字时,我的后方突然升起一股强大的吸力,把我的身躯吸了过去,连句道别、拜谢都来不及说。 就在吸力完全消失殆尽时,我的身体已顺势被吸到门外,耳边更同时响起黎柔的声音道:“武哥哥你终于出来了,你怎么进去这么久啊!我与紫嫣姐姐差点就闯进去找你了。” 我淡然一笑道:“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言毕,我笑笑的把手中称之为“无”的玉萧与那一本《医方集解》递给黎柔与紫嫣,并且道:“这是我替你们选的宝物,你们就凑合着收下吧!” 原本她们一脸傻样的伸手接过,可是一听我这么说,又连忙把东西塞回我的手中,黎柔更是一脸焦急的表情道:“武哥哥你真胡来,赶快把这些东西放回去,或许还来得及。” 紫嫣也惶然的比手画脚,要我把快把《医方集解》放回去。 看她们如此焦急的模样,我不禁笑道:“别紧张,这些东西是我向掌管梦幻宝塔的人要来的,你们尽管收下就是了。” 黎柔眼神透露出狐疑的看着我道:“是掌管梦幻宝塔的人送给你的?”她的言语中充满了怀疑。 “是真的啦!”我笑着解说道:“由于掌管梦幻宝塔的人告诉我,你们所选择的物品有些雷同,全是选择同一系列的火树银花,一个拿的是处理过的火树银花,一个拿的是未经处理过的火树银花,为了回报你们的无私,我大胆的帮你们跟掌管者要了一份礼物。 “不过碍于我不知道你们需要的是什么,只好跟掌管者说你们一个学医,一个是学音乐的,掌管者闻言后就给我这支名字叫‘无’的玉萧,以及这一本《医方集解》。你们大可放心收下,不会有事的。”说完我又把玉箫与《医方集解》递给她们,并且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长刀。 黎柔与紫嫣听完我的解释仍有点怀疑,不过她们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 约略的翻了翻《医方集解》,紫嫣对我比出谢谢的手势,然后兴致勃勃的比手画脚向我问道:“那武哥哥得到什么宝物?” 正当自己想开口说出我得到的是须你剑丸时,耳边突然传来慈颜老者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如果你想活得久一点的话,就不要向人说出你得到须你剑丸。” 我身体一怔,顺眼看了看黎柔与紫嫣,想看她们是否有听到老者的话语,可是她们脸上同样是一脸期待,等着我说出自己得到什么宝物,也因此我才判断这些警告话语只是对我一个人说出。 清了清喉咙,我连忙收回即将出口的话语,改口说道:“哦——是这样的,当时掌管者是看你们选择同一样物品,才会略觉惋惜的向我说出,而我知道你们之所以选择火树银花,全是为了要治愈我内丹田的伤,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恳求掌管者把我未选的宝物换取两样物品。 “最后,掌管者拗不过我的恳求拜托才开口答应我,不过掌管者说这是特例,要我们绝对不能泄漏出去,否则梦幻宝塔所定下的规矩将不复存在。而掌管者也说了,他之所以会如此轻易答应我的要求还有另一个原因,只因你们两个所选择的物品有所雷同,勉强称得上只拿了一样东西,所以他才破例答应我的要求,算是回应你们无私的选择吧!” 黎柔眼睛睁得老大,说道:“那你不就亏大了,什么都没得到。” “哪会——”我笑说道:“我不是得到你们替我选的火树银花吗?” “你就这么确定我与紫嫣姐姐所拿的火树银花是要给你食用的?” 我自信满满的摊开双手道:“不然呢!我就不相信有人比我更需要这火树银花。” 接着,我转而一脸纳闷的续问道:“不过有件事我实在搞不清楚,黎大小姐不是说火树银花火焰岛上就有吗?那你们何不直接寻找火焰岛上的火树银花,何须浪费如此良机?” “错!”黎柔摇头道:“真是大错特错,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上次是这么说的,‘你内丹田的伤只有火树银花能够医治,而火树银花却只有火焰岛才有。’而我所说的火焰岛上才有,并不代表着火树银花就长在火焰岛上。 “讲更明白一点,火焰岛上根本就没有长着火树银花,火树银花是生长在极冰极寒的地方,我当初所指的火树银花就是在梦幻宝塔里,不晓得我这么说武哥哥可懂?” 我点头地说道:“懂是懂了,可是你们如何确定梦幻宝塔里真有火树银花?” “那你可要问神师伯了,因为当初神师伯是这样告诉我们的,‘这小子内丹田的伤还真重,如果要痊愈恐怕只有火树银花能治愈了,而火树银花却远比即将出现的梦幻宝塔还难找,等他醒来后,黎小妮子你再叫他自己去火焰岛碰碰运气,看有没有那个缘分进入梦幻宝塔,如果万一没有找到的话,你就叫他自己找个乡下安度余生。’所以当时你询问紫嫣姐姐时,我才会如此回答你。” 我闻言不禁苦笑道:“黎大小姐还真惜语如金啊!该说的重点完全简略不说,还好我当初没有跟黎大小姐扯破脸,否则此时的我就算找到梦幻宝塔也不知道火树银花就在梦幻宝塔里,恐怕还傻傻的在火焰岛上四处寻找火树银花呢!” 黎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武哥哥别这样嘛!人家现在不是完完全全的告诉你了吗?再说,我们不也帮武哥哥成功找到了火树银花,武哥哥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嘛!” 我叹了一口气道:“不计较行吗?往后和你讲话我可得把事情问清楚才行,否则有一天被你卖了,我可能还傻傻的替你算钱。” “武哥哥再说下去我可要哭了喔!” 她这样的态度还真令我不习惯,不过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顺从她意的开口说道:“好——不说、不说,可是你得保证绝对没有下次,否则就别怪我一走了之。” 女人还真是善变,翻脸比翻书还快。只见黎柔口气有些不善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看她如此两极化的态度,我真不晓得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我摇了摇头道:“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行!我保证下次不会就是了,武哥哥也别再说离开之类的话了,让我越听越觉得生气。” 闻及她的话语,我对她露齿一笑道:“那就这么说定喽!” 黎柔眼神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后,才道:“可以走了吧!再不走我们恐怕永远无法出去。” “怎么出去?” 黎柔望着我们刚进来的石雕大门道:“根据我从第四代掌门所留下来的书册上得知,我们只要一走出梦幻宝塔就会看见一道白光形成的门,然后顺着这道门走进去,就可以回到我们当初所掉落的地面上。” 我耸了耸肩膀道:“那走吧!”说完,我率先走出梦幻宝塔。 果然!我才一走出梦幻宝塔就看见如黎柔所言般,一道白光形成的三尺大门矗立在来时的道路上。 此时,我缓住脚步等了等身后的黎柔与紫嫣,待她们与我并肩而行后,我们才同步走进这道白光大门里。 第四章 前往神行大陆 不知道是光影还是什么,门里的颜色尽是如梦如幻的柔和色彩点缀而成的霓虹光霞。 甚至不用做出任何走动姿势,脚下的白色光点已犹如电扶梯般自动带着我们,缓缓地引领我们至前方白色亮光处。 不多时,我们的身躯已被带出了白色亮光处,来到了我们之前跌落的地方。 我才刚有那种脚踏实地的感觉,就看见身旁的黎柔已快步走向在此等候的、身穿黄衫的宝物派随行人员。 由于距离的关系,我无法听见他们的交谈,只见她说不到几句话后,就转身走向我们,并且道:“好奇怪喔!我们明明离开此地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可是小六却告诉我说,我们从消失到出现只间隔了十分钟之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听到黎柔的话,我看了看手臂上的动力表,问道:“那你有没有跟他们比照一下表上的时间?” 黎柔听完丢给我一个小觑她的眼神,“我当然有比照过,但同样是我宝物派统一购买的动力表,小六动力表上时间却足足慢了我两个多小时,不相信我们对照一下,看你表上的时间是否跟我的一样就知道了。”话一说完,她主动拉起我戴着动力表的左手,自行对照起时间来。 对照的结果正如黎柔所说那样,我表上的时间与她表上时间近乎相同,证明她所言不虚。 我甩了甩表,向她问道:“那我们表上的时间如何调整过来啊?” 黎柔娇笑了几声,说道:“原来你是在担心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是在怀疑我处理事情的能力呢!这个问题倒是容易解决,只要拿特殊转动器插入表上的小孔转动调整就可以了。” 言毕,黎柔挥手唤来了小六,并从他的动力表上拿出一根细如绣花针,可是针头上却有一个小小的齿轮状的长形东西来。 接着,她将这根长型细针插入我动力表上的一个小孔,缓缓转动了起来。 她的手才一转,我动力表上的分针顿时逆时针倒转,而分针一转,时针也跟着倒转。 黎柔就这样一边对照着小六动力表上的时间,一边转动着,直到我动力表上的时间与小六动力表上的时间相同,她才谨慎的抽出长型细针,改帮紫嫣调整表上时间。 时间调整过后,黎柔收妥那根长型细针,转首对紫嫣道:“既然紫嫣姐姐拿的是未经处理过的火树银花,那保存起来一定较为不易,不如紫嫣姐姐的火树银花就让武哥哥先服下,省得紫嫣姐姐有保存上的麻烦。” 紫嫣点了点头,顺手伸入怀中拿出一个扁平、只有藏金卡般大的小木盒来,并做出手势要我打开嘴巴。 我听从的打开嘴巴,可是目光却紧盯着紫嫣手中的小木盒不放,想看看这火树银花长得何等模样。 可是紫嫣的动作实在太快了,当我才看见她把小木盒打开,只略见盒中摆放着一朵长得奇形怪状、金银交织的绚丽花朵时,紫嫣已一个劲儿的把火树银花丢入我的口中。 才感觉有一股温热的东西入口,火树银花瞬间化作一股热流顺喉而下,快速的充斥五脏六腑,最后凝聚在我的丹田上。 正当我想开口询问是否需要坐功炼化火树银花时,没想到黎柔却道:“完成了,武哥哥试试看内丹田是否可以重新凝聚内息。” 我感到无法置信的反问道:“这样就好了!?” “不然你想怎么样?” 想不到竟是将火树银花服下这么简单。 我顺着她的话,尝试着凝聚内息,可是说也奇怪,原本无法凝聚内息的内丹田经过我的意念促动下,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已不复存在,消失已久的内息再次涌入内丹田里,并随着意念开始运转。 此时,黎柔突然娇嗔道:“早知你功力这么高我就不让你恢复了。” 我知道她是把内息灌注在双眼观察我的灵能状态,所以闻及她似真似假的话语时,我只是笑笑的回答道:“再高也没有你的功力高,你还怕我逃跑不成。” “我与紫嫣姐姐虽然同属进入先天状态,可是我们的灵能状态也属红色阶段,哪像你呈现出红白交织的灵能状态,你真要逃恐怕我们也追不上。” 我惊声道:“我的灵能呈现出红白交织状?” “骗你干嘛!你该不会连自己的修为状态也不知道吧?” 我洒然一笑道:“不是不知道,而是在自己内丹田尚未受伤时,我的灵能状态尚是红紫交织状,所以听你如此说,才会感到吃惊。” 黎柔摀耳摇头道:“不与你说了,越听越觉得气馁。” “不说就不说,那讨论一下我们接下来的行程总可以吧?”我无奈地说。 “这根本不用讨论,因为接下来我打算带你去见我的父亲。” 我垮着一张脸道:“见你父亲?” “怎么,你不愿意啊?” 我原本是想说:“我又不是你的男人,干嘛跟你回去见你父亲?” 可是见及她瞪大的双眼时,我把想说的话顿时又吞了回去,改用婉转的言语道:“见你父亲是没啥大问题,可是我真的好想去神行大陆看看,打个商量,能不能我们去神行大陆后,再回去见你父亲?” 黎柔笑道:“根本无须商量,因为我们宝物派的总部就设在神行大陆,所以跟你的预期完全不冲突,而且若是你想玩,我可以带你四处去玩。”顿了口气,黎柔续问道:“对了,武哥哥为何想去神行大陆呢?” 听及此,我不禁在心里嚷着:“哎呀!怎么又开始叫我武哥哥了,而且还好死不死的问这个问题。” 虽然心里有此嘀咕,我还是针对这个问题回答道:“从小就听人家说神行大陆有个天境,每个人一生中的终极梦想就是进入天境,可是我却从没有踏足过神行大陆,更不要说看过天境长什么模样了,所以自从我修炼武艺后,就一直想到神行大陆看看天境,看是否能让自己在各方面有所增长,只是事情总是接二连三、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逼得我迟迟无法顺利前往神行大陆。” 黎柔点头说道:“原来武哥哥是想看天境啊!那还不简单,等武哥哥见完我父亲后,我就带武哥哥去看天境。” “咦——”我疑惑地道:“天境不是只要一到神行大陆就能瞧见的吗?” “天境的确是在神行大陆没错,可是并不是只要到达神行大陆就可以看见天境,因为天境是位于神行大陆的正中央,想要看天境还必须先进入神行大陆的首都‘天广城’,而且天广城管理严格,想要进去的话,还必须申请出入通行证才行。” 听完后,我不禁更加疑惑道:“我虽然没有去过神行大陆,但我却知道光之星上的人民是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的,为何唯独进入天广城需要申请出入通行证?而管理是由谁来管理、申请又得向谁申请?” 黎柔笑答道:“光之星人民的确是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可是天广城却不一样,因为天境就在天广城的正下方,所以为了预防有人滋事扰乱了天境圣界的安宁,故而九大门派与天广城人民共同设立了一个自治会,凡是想进入天广城者,都必须向自治会申请出入通行证,否则一律不得进入。” “原来如此!”我恍然道:“那这个自治会不就有莫大的权力啰,万一有谁惹到自治会的成员,那不就终其一生都别想进入天广城了。” 黎柔闻言娇笑了几声道:“的确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自治会成员应该没有这么笨才是,毕竟自治会成员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也不会因那小小的个人恩怨而坏了自己一生的清誉。 “再说,也不是这些自治会成员想不让谁进入、那个人就不能进入的,毕竟自治会如果不想让某个人进入天广城,还必须对外公布不让他进入的原因,而且这原因还必须可以服众,你想这些自治会成员会傻到拿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过延缓、迟发通行证倒是他们常用的一贯伎俩。说这么多,武哥哥到底去不去啊?” 我微微一笑道:“去,为什么不去,我们现在就走。” 说完,我弯腰摊出右手,请她们带路。 终于离开了火焰岛。 船,在一望无际的大海中航行了六天之久后,终于来到神行大陆最边境的一个小港,而这个小港也是宝物派的私人海港。 此时,码头上迎接黎柔的排场依然庞大,可是这次我早已学聪明的先跟黎柔打声招呼,不再当众年轻子弟仇视目标的率先飘身下船,站在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等待着黎柔她们。 虽然如此,我的飘身下船动作还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过还好他们的目光多数都随着黎柔与紫嫣踏上踏板的动作而转移了。 正庆幸可以逃过那些仰慕者的仇视目光,不料往踏板走不到两三步距离的黎柔她们竟然不沿着踏板持续往下走,反而以气息飞行往我的方向飘飞过来。 而且更可恶的是,黎柔与紫嫣的身躯才一落地,竟然一左一右的勾着我的手臂,让我顿时又成为了众人的注目焦点,年轻子弟仇视的目标。 甚至黎柔还开口挑衅道:“你再溜啊!你越是想跟我撇清关系,我越想让你变成众人注目的焦点,如果你敢甩开我的手的话,我马上二话不说对这些人宣布你是我黎柔的未——婚——夫——婿。” 搞什么啊!就在我对黎柔的举动感到生气、又拿她没辙时,我的后方突然传来一位男子声音道:“你这个混帐龟儿子是不是对我们高贵的黎小姐下药威胁,不然我们黎小姐怎么会看上你这个丑鬼。” 我心中早已对黎柔的举动感到气愤万分,此时又闻及如此不堪入耳的谩骂,我来此空间后所受的一切不如意顿时一次爆发而出。 我轻拨开黎柔与紫嫣的手,缓缓的转过身去,森冷地道:“刚才那句话是谁说的?” 我身上的杀气意念更是随着话语倾泄而出。 话音一落,黎柔的那些仰慕者不晓得是怎样,此时的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来面对我,更不用说有人敢挺身承认了。 一旁的黎柔见我真的动了气,连忙走到我的身前,对着那些仰慕者道:“我虽然不知道刚才那些话是谁说的,可是刚才那些话语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大不敬,想必各位应该也很忌讳自己的门下弟子说出如此轻蔑的言语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事情就到此为止,请你们离开,我们就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 看黎柔急急忙忙地站出来为我说话,我也不多加为难的收回自己散发出去的杀气,转过头去不再看他们。 我虽然没有把视线转向他们,不过单听那些仰慕者的拜别声,我也知道这些人正陆续离去。 直到拜别声间断了好久,我才把视线转了回来,望着站在我前方,正微皱着眉头看着我的黎柔。 她不说话我也没有开口,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对望着。 最后,她率先打破沉默地开口道:“现在还气吗?” “不气了。”我微微一笑道:“刚刚只是心态上有些调整不过来,现在没事了,谢谢你帮我平息一场风暴。” “看见你笑我才真正放松下来,因为刚才的你就像一个杀神般,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无情的森冷气息,冷得不带一点人气,如果可以的话,我永远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你。” 我耸耸肩膀道:“很简单!那就叫别人不要惹我。” 就在我说话的同时,我已感觉到空中有好几股能量往我们这边过来,且依照能量的移动速度来看,这些能量应该都是气息飞行术造成的。 感觉到这些能量的不只我一人,黎柔向我说道:“应该是你刚刚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引来这些人。” 果不其然,黎柔话才刚说完,已经有好几个人飘落在地面上,其中一位最年长的老者已迫不及待向我问道:“小兄弟你好啊!你可知道刚刚那股奇特的气息是谁发出来的?” 正当我想回话时,天空上又飘下了几位我最不想见到的人,那就是追逐传承者而去的炼丹派人员。 此时,寒士杰的身躯才一落下,随即问出与那位老者同样的问题道:“原来是黎侄女在这啊!黎侄女可知刚刚散发出那股奇特气息的是谁?”说完,他环眼看向四周。 可是当他看见率先向我们说话的那位老者时,脸上神色瞬间变了好几变,最后,只留下一丝鄙笑在脸上。 接着,天空上又陆续飘下了几位年长老者,不过他们倒没有开口询问原因,只是把视线望向我们。 看到这么多的人因为我的杀气意念而赶来,心里可真是悔恨万分,但悔恨又能如何呢! 无奈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后,我对着众人弯身一揖道:“各位前辈安好,若是晚辈刚刚散发出来的气息打扰到各位前辈的清修,晚辈在此郑重向各位前辈说声抱歉。” 话一说完,就听见那位率先向我打招呼的老者道:“原来是小兄弟你啊!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老头子我是否有幸探知啊?” 黎柔第一时间的接口道:“臭公公尽欺负人,堂堂修真派门主竟开起晚辈的玩笑来,真不害臊。” “臭,我哪里臭了?”那位老者抓起自己的衣袖闻了闻,说道:“小美女你可要凭良心讲啊!想当初你还不是最喜欢赖在我的怀里吗?如今一长大竟开始嫌弃我这位公公来了,亏我当初还这么疼你,有好吃的让你先吃、有好玩的让你先玩,现在嫌我臭就算了,还拐弯抹角骂我为老不尊,真是让——人——伤——心——啊!” 看着这位老者说话时的丰富表情、动作,以及说到最后还犹如国剧般的唱出后面那几个字,我当场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这位老者听及我的笑声只是看我了一眼,就转首对着寒士杰说道:“寒臭屁怎么有空来神行大陆游玩啊?是不是想开了,想找小美女的父亲黎闷骚解心结啊?” 听他这么说,我笑得更是夸张,就连眼泪也笑了出来。 不过笑归笑,我的脑海中却快速运转着,堂堂两位大门主竟然会被他称作为寒臭屁与黎闷骚,而单看寒士杰此时一脸苦楞的反应来看,这位老者的身分应该不是只有修真派门主如此单纯,应该跟寒士杰有着关系才是。 大概是我笑得太夸张了吧!这位老者未等寒士杰开口答话便把视线向我投来,过了一会儿后,才见他吐了吐舌头的说道:“乖乖,小兄弟的修为竟然比寒臭屁与黎闷骚的修为还高,乖乖,我老头子可是遇到不得了、了不得的人物了。” 闻及他的话语,我顿时把内息灌在双眼探查他的灵能状态,只见他的头上尽是一片白色灵能,完全没有掺杂其他颜色,可见他的确是有帮两位门主取绰号的本钱。 我故意忽略众人那惊疑的目光,对着老者说道:“不敢、不敢,撇除前辈顶上那片白蒙蒙的白色灵能不讲,单是听闻前辈帮两大门主取的绰号来看,晚辈就知道自己是遇到不得了、了不得的大人物,晚辈佩服。” 老者豁然笑道:“能当着寒臭屁的面称赞我帮他们取绰号,看来你也不差嘛!而且乖乖,小兄弟的手腕真是高超,就连神老鬼的徒弟冰美女也跟来啦!” 顿了顿,老者转首看向天空道:“黎闷骚可终于出现了。” 突闻黎闷骚也来了,寒士杰第一时间准备拱手告退时,老者已伸手阻止他未做完的动作,并且气定神闲地道:“给我待着。” 不到多时,天空上的小黑点已飘落至地面,只见老者口中的黎闷骚长得道骨仙风、神采飞扬,依其年岁看来约莫四十上下,一身文士打扮,看起来就知道他年轻时一定长得非常俊美,绝对不输所谓的偶像明星。 大家似乎都很怕这位老者,因为当黎柔的父亲才一落下地面,脸上的反应完全跟寒士杰一个样,只不过黎柔的父亲在不自在的笑容之余,还很有礼貌的拱手一揖道:“黎无心参见厉凌扬师伯。” 厉凌扬闻言夸张的挥着双手道:“不敢、不敢,你这一声师伯可真叫得我心慌慌、头晕目眩,我厉凌扬可是万万承担不起。”此话说完,他转首对着众人道:“清场啦,一些不相干的人全都给我离开,不然我可要发飙了。” 话声一落,除了炼丹派人员外,那些因我杀气意念而赶来的人员,全都对着厉凌扬遥身一揖,随即飘身离开。 正当自己不知该不该跟着离开时,厉凌扬已转首对我说道:“小兄弟你也可以走了。” 我求之不得的回答道:“是,前辈,晚辈这就离开。”我向紫嫣丢了一个走的眼神后,转身就要离去。 这时的黎柔可急了,她迅速跨步挡在我的身前,说道:“武哥哥你不是答应我要见我父亲吗?” 我回答道:“这不是见到了吗?而且厉前辈不是也说了吗?我可以走了。” 寒士杰连忙开口说道:“小兄弟不要走,士杰也有话想请教小兄弟。” 闻此话语我更加不能多留,我充满歉意看了黎柔一眼后,拉着紫嫣的袖口就要离开。 黎柔一个晃身,伸手呈“大”字形的挡在我的身前,急声道:“臭公公,如果你让我武哥哥与紫嫣姐姐走了的话,我就算死也要跟你拼了。” “乖乖。”厉凌扬吐了吐舌头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啊!那小兄弟你们就暂且留下吧!” 我闻言暂时停下身躯,对着厉凌扬道:“晚辈虽然敬重老前辈,可是并不代表前辈可以对晚辈如此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前辈的态度晚辈实在不能接受,抱歉!” 听完我的话,厉凌扬哈哈大笑道:“小兄弟挺有勇气的嘛,这点倒是满对我胃口的。罢了!厉凌扬在此向小兄弟赔不是行了吧,还望小兄弟不要跟我这老人家多计较。” 我凝重的在心底叹了一口气,道:“前辈言重了,晚辈可承受不起,晚辈留下就是了。” “嗯——知轻重、不做作,我喜欢。”厉凌扬竖起大拇指称赞我。 我虚心接受地笑了笑,没作回答,不过我的心里却是想着:“你喜欢可好,不过我可就惨了。” 此时,厉凌扬对我笑了笑,转首对着黎无心问道:“奇怪!怎么不见倪福那小子,他向来不是只要你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的吗?这会怎么不见他的身影,怎么,难道是他家媳妇来个老蚌生珠、帮忙喂奶去啦!” 面对这老顽童的冷笑话,黎无心优雅一笑道:“厉师伯这个问题可要问我家小柔,因为小柔之前吵着要出门寻宝,于是我委屈福伯同行以保护小柔的安全。经师伯一提,我也纳闷为何不见福伯的身影呢?” 我原本还对厉凌扬的老蚌生珠之说感到好笑,可是一听完黎无心的解说后,我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这时的我已知道,原来他们口中的倪福就是因为我而转入天人境界的福伯。 不等厉凌扬询问,黎柔已自动接口道:“福伯已遁入天人境界前往天境去了。” “什么!?”厉凌扬反应极为激烈的惊叫出声。 而黎柔的父亲黎无心也急着开口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在什么地点?临走之前有无交代什么?” 黎柔解开他们的疑惑道:“很惊讶是不是?说一件让你们更惊讶的事,就连神虹子神师伯也遁入天人境界前往天境了,而且我还亲眼见到了神师伯的恩师——任飞师伯祖。” 听到黎柔如此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语,以及看众人听完后的激烈反应,我的心就像乘坐云霄飞车般激烈的奔窜着,深怕黎柔把矛头指向我。 甚至我还有股冲动想捂住黎柔那张嘴巴,让她没办法回答接下来众人所询问的问题。 无奈这么做反而更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揣测,因而只能在心里大叹自己遇人不淑,认识一个口无遮拦的大嘴巴。 半晌,厉凌扬已一扫原本老顽童般诙谐的脸孔,满脸严肃道:“黎丫头,你把他们转入天人境界时的情景详细描述给厉公公听好吗?” 黎柔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便开始从神虹子接触到我的令牌讲起,直到我们遇到腐尸阵,福伯听到我的梵唱……等她据实叙述完毕,时间也过了几分钟之久。 而众人听完后的第一反应,就像向国旗行注目礼般,紧紧地把视线转向我。 接触到众人的眼神,我坦然无惧、率性一笑道:“大家不用如此看我,你们心中的问题连我自己都想得到解答,而且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你们所想的传承者,这点想必寒臭……寒门主可以帮我证实,因为当初在火焰岛时,传承者与天境神使就曾经驾临火焰岛的上空,而寒门主也同一时间的追逐过去,至于结果如何就要问寒门主本人了。” 好在自己早有见招拆招的准备,三两句话就把原本指向我的矛头移到寒士杰身上。 寒士杰瞪大双眼瞧了我一眼,便接口道:“我的确是追逐传承者而去,可是我们所见的传承者似乎有意将我们引开火焰岛。当时传承者与神使的飞行速度一直与我们保持着三百公尺的距离。 “直到我们尾随传承者到神行大陆的上空时,传承者与神使便加快速度的摆脱我们而去,这也是我再次踏上神行大陆的原因。”说完,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厉凌扬一眼。 厉凌扬没有针对哪一个人的“哼”了一声,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知道他所哼叱的对象是谁。 而后,较少开口说话的黎无心一副温文有礼的对着众人道:“此地实乃不适寒暄,倘若大家愿意的话,不如把场地移到寒舍如何?” 我率先表示不愿意的回答道:“感谢黎伯父的好意,在下就不方便打扰了。” 黎无心含笑说道:“贤侄客气了,不过在贤侄离去之前,请交出属于传承者的藏金卡,无心不甚感激。” 当初早在茹云叙说金色藏金卡可以用来追踪使用者的行踪时,我就预料到会有被识破的一天,因为当时毫不知情的我曾经用现在的面貌买了几套衣服。 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没想到自己光顾的那家衣铺店竟是宝物派的分店。 现在他要我交出藏金卡,我除了笑笑的把手伸入怀中的无限袋,辗转拿出那张金色藏金卡外,实在别无选择。 取出藏金卡后,我直接交给了睁大双眼看着我的黎柔。 “贤侄竟不否认?”黎无心一脸无法置信地向我问道。 我摇头洒然笑道:“这张金色藏金卡确实是我捡到的,我怎么会否认呢!再说,我擅自挪用藏金卡里面的金币买了几套衣服已是错误之行为,怎可以再将此藏金卡占为己有。若是黎伯父愿意帮我把藏金卡归还给传承者,我欢喜都来不及了,又岂有否认之理。” “捡到的?!”黎无心满是疑问地说了一句,又问道:“那请问贤侄是从哪里捡来的?” 我佯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道:“不瞒各位,我是在七海岛上一座公设茅厕里捡到的,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张藏金卡就是这传承者的,于是顺手捡了起来,直到我与黎大小姐前往南冥城听及茹云小姐的叙说后,才隐约怀疑自己身上这张藏金卡有可能就是传承者的。 “不过我又不敢确定,只因茹云小姐曾经说过,只要任何人或者是传承者本人一经使用海港城分坊主特别给予识别用的金色藏金卡,宝物派遍布各行业的分行一定能够第一时间得到使用者的行踪,可是我用了那么久了却没有人找向我,而且我又一直待在黎大小姐的身边,所以我就排除了这张藏金卡是传承者的,直到黎伯父开口说出。” 歇了口气,我续说道:“等等,如果这张金色藏金卡真的就是传承者的,那我当时在公设茅厕里看见的那堆湿衣服也是传承者的啰!” 言毕,我故意做出慌张的模样把手伸入怀中拿出无限袋,并急急忙忙地跑向黎无心,把手中的无限袋递给他,“麻烦黎伯父帮我看看这无限袋是否也是传承者的,因为这个无限袋是我在公设茅厕里的那堆湿衣服中翻寻而来的。” 看着黎无心一脸严肃的接过我手中的无限袋,我不禁在心里想着:“要玩大家来玩,我就不相信我会玩不过你们。” 黎无心察看了一会儿后,这才开口道:“外观是跟海港城分坊主派人绘画给我看的无限袋一样,不过我不能确定就是,毕竟在没有实际伸手进入无限袋中拿出东西的情形下,谁也不能单凭外观来分辨,我相信这无限袋的主人也不例外,不过贤侄真是好福气,这么容易捡到好东西。”他边把无限袋递给我边说。 就在我伸手接过黎无心递还给我的无限袋时,耳边传来寒士杰的声音道:“小兄弟可否形容一下,当时是在什么情形下捡到这些东西的。” 我点了点头道:“当时我是因为尿急想要如厕,便向路人询问有无方便的地方,而我捡到的藏金卡、无限袋,就是在那位路人告诉我的公设茅厕里找到的,事情的原委就是这么简单。” 久未说话的厉凌扬终于又开口道:“小兄弟好大的福气,如果不是传承者出现时小兄弟也在场的话,综合以上这么多巧合,我一定会以为小兄弟就是传承者本人。” 黎无心微笑道:“小柔,既然那张藏金卡是贤侄捡到的,那就把藏金卡还给贤侄吧!我回去时会取消对这张藏金卡的追踪,贤侄尽管安心使用。” 厉凌扬笑呵呵的接口说道:“既然事情都已经说开了,而且也得知刚刚那股奇怪内息就是小兄弟所发,今日之事算是告一段落,小兄弟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人到天广城走一走啊?” “当然愿意,不过我可没有申请通行证。”我心里求之不得笑道。 厉凌扬指着自己的脸孔道:“笑话!有我老头子这张脸孔,哪需要什么通行证,小兄弟尽管放心跟着我就对了。” 我弯身一揖道:“那就有劳厉前辈了。” “我也要去。”黎柔说。 黎无心跟着道:“是啊——厉师伯,贤侄既然是小柔邀请而来的,那我这个做父亲的哪有不做招待之理,厉师伯就让无心与小柔随侍在旁如何?” 寒士杰一副温文有礼的道:“无心兄说的没错,小兄弟好不容易远来至此,无心兄的确是该进东道之情,就连士杰也不免要叨扰无心兄一番。” 厉凌扬脸露不耐地道:“去、去、去,想要去的人全都跟着,你一言我一句的,烦不烦人哪!” 耍过老人家的不耐烦脾气后,厉凌扬右手如挥赶苍蝇般的凌空挥舞道:“你们全都去黎闷骚家等我,我想单独跟小兄弟说几句话。” 闻言,黎无心与寒士杰对望了一眼后,相继以气息飞行离去。 不到多时,现场突然走得只剩下黎柔与紫嫣。 厉凌扬看黎柔与紫嫣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开口道:“你们两个丫头怎么还不走,难道要等我翻脸赶人是不是?” 黎柔撒娇道:“黎柔知道臭公公最疼我了,臭公公就让黎柔待在这里好不好,黎柔保证不会打扰你们。” 厉凌扬语气坚定地道:“不行!除了小兄弟外,任何人都不能留在这里,相信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 “臭公公!”黎柔娇愤的跺了跺脚,非常不甘愿的携着紫嫣的手离去。 --奇@ 书#网¥q i & &s h u & # 9 9 &. c o m-- 等她们离去后,厉凌扬才开口说道:“小兄弟刚才的叙说实在让人心动,不过我相信聪明的人都不会相信你之前的说法。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实话实说,小兄弟是否就是传承者?” 我原本还想急于否认,可是当我望向他的脸孔时,我心里的直觉却告诉我可以相信他、无须对他隐瞒。 基于对自己直觉的信任度,我沉住气直言不讳道:“是的,我的确就是传承者。” “很好!”厉凌扬拍了拍我的肩膀,轻声道:“看来小兄弟已经通过了天境的考验,否则不可能踏上神行大陆。” “考验!”我狐疑地问道:“什么考验?” 厉凌扬和蔼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考验,当初索里尼只交代,当我遇上通过天境考验的传承者时,必须尽全力的帮助他,直到他前往天境我才算功德圆满,并一同与他步入天境。如今我总算是等到了,小兄弟有事情尽管对老人家说出。” 单听他能够说出索里尼这个人,我就知道他所言不虚,不过闻其言,我还是感到不解的问道:“厉前辈的话语晚辈深信不疑,不过人海茫茫,厉前辈当初在未遇到我之前怎知哪个才是传承者呢?” 厉凌扬道:“当初索里尼有留下一段提示歇语,内容是这样的:‘天空显异息、尾随查看之,听似传承者、言语却否之,独留他一人、结果便得之。’所以当我一感觉到小兄弟所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时,便迅速赶过来察看。” 这是预言吗?我内心可真是异常震撼,单从索里尼的提示歇语看来,我似乎是不知不觉的顺着天境所为我布下的路在走。 甚至我敢断定与索里尼的分离也是天境对我考验的一部分,而且如果我推断得没错的话,所有的考验很有可能就是从魔法大陆与我师父失去通联那时开始。 不过这也只是自己单方面的揣测罢了,真正的结果还必须等到自己前往天境之时方能证实。 此时的厉凌扬见我面露沉思,不禁开口问道:“小兄弟在想什么,需不需要我厉凌扬帮忙?” 我露齿一笑道:“如果可以的话,还请厉前辈帮我保密,我还不想让人知道我就是传承者。” “没问题!”厉凌扬笑呵呵地道:“不过我想不少人内心早已断定你就是传承者了。” “管他们怎么想,只要我不承认谁也拿我没辙。”笑了笑,我续说道:“厉前辈我们走吧,省得他们等不及的又寻了回来。” 厉凌扬点头笑道:“小兄弟请跟我来。”话毕,他已缓缓的往前飘去。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先平静心思后才飘身跟上。 第五章 见义勇为 来来往往的行人,正形色匆匆的赶着路。 小贩们也忙着招呼着他们的客人。 耳边不断响起的杂乱吆喝声,充分地显示出这个都市的繁荣。 当我与厉凌扬以气息飞行了一会儿后,便飘身下降到这个繁荣的都市,改以步行方式行走。 此时,人群中传来无数嘈杂的声音引起我们的注意。 “快来人啊!李家失火了。” “大家拿水桶救火,可不要让大火给延烧了。” “小顺子快去帮忙。” “闲杂人等请让开,救火为重。” 这时,我哪管这里可不可以使用气息飞行,连忙在第一时间里飞向浓烟窜起处。 顺着浓烟窜起的方向,我在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就已快速来到失火地点,毫不犹豫的加入救火行列。 不过由于风势的助燃,加上起火地点全是一排排紧连相接的木造房屋,纵然此时众多人员加入救火的行列,大火还是迅速窜烧着。 再加上这里的救火工具相当落后,只能以接力方式由后方传来一桶桶水来灭火,运水的速度根本不及大火延烧的速度,简直是缓不济急。 眼看大火不断地往外窜烧,一些未被大火波及的房舍主人却坚持不肯破坏房屋、以断火路。 这时的我不由放弃帮忙传递水桶的工作,毅然决然的飘飞上空,然后双手呈“大”字形状的摊开、头微微上扬的凝聚着大地间最精纯的水元素。 倏忽间,无形的水元素不断向我涌来,随着我的意念促动,水元素已化作有形,快速在我身前凝聚成一颗非常庞大的水球。 直到水球凝聚至我无法负荷的程度时,我才以意念把莫大的水球拉成横向长条状,接着再以“破”字诀的方式,让长条状的水元素倾泻而下。 水元素在少了我的意念控制情形下,顿时化作真的水倾泄在地面,原本窜烧的猛烈的大火也随之被浇成较易控制的星星小火。 我原本还想再次凝聚起水元素,可是身后却传来厉凌扬的声音:“这样的火势已可以轻易控制,小兄弟就随我下去歇歇吧!再不下去,那两个丫头可要冲上来了。” 我点了点头,随他飘身而下。 当我的双脚才一碰触地面,场边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 就在热烈的掌声之外,我隐约听到有小孩子的啜泣声,我连忙排开众人,往声音来源寻去。 循声来到现场,我看见一位年约七、八岁的小男生,正对着一位平躺在地上的中年男子嚎啕大哭。 我快速地上前探摸中年男子右手脉搏,同时把自己的耳朵靠近中年男子的口鼻,察看胸部是否有起伏。 可是当我检查三到五秒钟后,却怎么也感觉不到他的脉动及胸部起伏,很明显的他已经断了气。 虽然不知道这位中年男子已经断气多久了,可是看这位小男孩哭得如此伤心,我不由死人当活人医的当作他刚断了气,直接撕开这中年人的上衣,然后一手按其额头,一手食指与中指两指轻轻拉高他的下颚,让他的头部维持向后仰,这才轻轻打开中年男子的嘴巴,轻捏其鼻孔连吹两口气。 做完了吹气的动作,我两腿打开面向中年男子跪着,接着把自己的两手掌重迭起来,掌根放在中年男子的胸骨中央距离下端的两指幅处,双臂伸直,垂直下压约四到五公分。 保持一贯速度在他胸口压了十五下后,嘴对嘴的对他吹了二口气,伸手触摸他的颈动脉,发觉他还是没有恢复心跳,我仍然不放弃地对他做出每分钟四个循环的心肺复苏术,每隔四到五分钟就复查他的颈动脉一次。 其间,我的心肺复苏术从没有间断过七秒以上。 就这样一直重复做了无数个循环后,我终于摸到他的颈动脉有着微弱的跳动,但在没有高科技医疗器材的辅助下,做到这里我也算尽了力。 最后,我使出复原魔法从手中发出一道极为柔和的金色光芒,让这道金色光芒如水流般从头顶往下缓缓流遍了中年男子的身躯。 随着柔和流动的金色光芒消失,中年男子原本身上的烧伤已全部不见,恢复成完好的肌肤。 如果不是略微焦黑的头发、烧焦的衣裤历历在目的话,就连施法的我也不太相信眼前所见之人曾受严重烧伤。 此时,我再次探了中年男子的颈动脉,发觉他的颈动脉还是持续着微弱跳动后,我才站起身来,对着围观的众人道:“现在这位大叔已恢复心跳、呼吸了,还麻烦好心的大叔、大婶们把这位大叔送医救治。” 突闻我说这位大叔已经恢复心跳、呼吸,众人脸上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还有一位老年人不相信的蹲了下来,把手放在中年男子的鼻子下方,感觉他是否真如我所说的那样,恢复了呼吸。 审视完毕后,这位老年人突然对我下跪磕头道:“感谢圣者救了我家云松一命,我李莫无以为报,仅存这条老命回报给圣者。” 老者一跪,围观的众人也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并开口高呼我为圣者。 尽管这样的场面我并不生疏,不过还是有点手足无措的扶起了对我下跪的老人家,并对下跪的众人道:“我不是什么圣者,各位请起、各位请起,拜托。”话毕,我转首对着老人家道:“老伯,这位大叔的情况还不是很稳定,老伯不要把时间给耽搁了,救人要紧,赶紧把大叔送医才是。” 听我这么说,他老泪纵横地泣道:“我家哪有多余的钱可供云松看病,就算有钱的话,我也必须先把这些钱赔偿给被大火波及烧毁屋舍的邻居才是,我家云松的命就靠他自己争不争气了,我这个做老父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闻此话语,不禁一阵酸楚涌上心头。 看及那些未烧毁房舍的简陋模样,以及这些人衣服上的补丁、面黄肌瘦的脸孔,可想而知这些人恐怕连三餐都有问题了,哪有多余的闲钱可看病,更不要说有无能力修补这些烧毁的房屋了。 这时,我对着鱼贯起身的众人道:“我知道各位大叔、大婶们无力修补烧毁的房屋,不过若不修补的话,大叔、大婶们势必变成无家可归的流浪者,所以若是各位大叔、大婶们愿意,我这里大约有一百八十万枚左右的金币,数目虽然不多,可是我愿意把这些钱提供给大叔、大婶们重建家园。” “多谢圣者慈心。”众人异口同声的再次下跪。 甚至还有妇人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大人一哭,小孩也跟着哭,场面顿时变得哀戚一片。 感动的场面顿时让自己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我悄悄的别过头拭去眼角的泪,伸手从无限袋中拿出藏金卡,递给了身前的老人家道:“老伯,这笔钱就委托给你处理,麻烦老伯了。”说完,我对着老伯深深地一鞠躬后,转身欲走。 我的身躯尚未转过,老人家已跪拉着我的衣袖道:“圣者不要走啊!圣者既帮我们灭火,又出钱让我们重建家园,我们却连圣者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叫受惠的我们情何以堪啊!” 话一说完,他深怕我离开的一手拉着我的衣袖,一手对着后方的一位年轻人挥舞道:“芝林快来,我们宝街就你一个人识字,待我问出圣者的姓名后,你得赶紧记下,我们回去后好帮圣者立个长生牌位。” 眼看那位叫做芝林的年轻人爬跪而来,我还真不知所措的慌了手脚,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道男子声音,“没想到宝街的垃圾中还有好货、会有人识字,而这位能够识字的大人可不要岔了气啊,小心别把你们大恩人的名字写错了,否则拜错人可就白忙了。”话毕,他还发出调侃似的笑声。 一旁围观的闲杂人竟也跟着哄然大笑。 循声望去,我看见一位年约四十来岁的胖胖中年人,正比手画脚的与身旁人员调侃着那些下跪的灾民。 我原本是不想理会这些调侃的围观群众,可那位看起来就满有钱的胖胖中年人竟自动找上了我。 只见他满脸恶相的对着我道:“小兄弟可是有钱没处消费,竟然把钱浪费在这些垃圾身上,如果是我的话,我宁愿把这一百八十万枚金币丢入大海,至少还可听到海水传回来的一百八十万次‘噗咚’声响。” “喔——怎么说?”我捺着性子的问。 胖胖中年男子道:“这里会发生大火早已是预知的事,可是每个居民无不希望这把无名火能将这里的垃圾全部烧掉。他们造成这里的环境脏乱不说,每个人全都游手好闲、尽找一些人家不要的垃圾回来堆放,如今这里烧了可真是众人所望,我们‘烈日城’终于除去有碍观瞻的垃圾了。” 之前那位向我跪爬而来的年轻人这时突然站了起来,一脸愤怒的对着那位胖中年人反驳道:“只会说我们宝街尽存垃圾、游手好闲,你们这些有钱人又算什么,你们有谁愿意给我们工作机会,哪个不是听到我们住在宝街就排斥我们不用,不然就是故意把工资压低到只剩下三分之一,这是我们的错吗?” 那位胖中年人嚣张的回答道:“肯给你们这群垃圾工作机会就是天大地大的恩惠了。如果换做是我,我连给都不给,算了,不跟你们说了,反正你们得到那一百八十万枚金币也无法重建,这块地的地主早已答应我们,如果地上之物损毁的话就不让你们重建,所以滚吧,垃——圾——们。” 胖中年人的话一说完,原本停下的妇女哭泣声顿时再次充斥着现场。 此时的我虽然一语不发,可是他恶毐的话却一点一滴的积聚着我的霸气意念。 直到场面变得寂静为止,我才收回放出的霸气意念,对着那位胖中年人道:“你满口垃圾长、垃圾短的,可是在我眼中看来你才是真正的垃圾,有钱人就清高吗?哼——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找来地主,否则我绝对会让你食不下咽、睡不安稳。” “就凭你这个丑小子。”胖中年人一脸不屑地指着我。 我摇了摇头,一个箭步飘向他的身前,瞬间掐住他的喉咙道:“你尽管试试。”我边说边加重掐住他喉咙的力道。 胖中年人满脸通红的想挥开我抓住他喉咙的右手,可是却徒劳无功,因为他挣扎的力道越是激烈,我掐住他喉咙的手指力量也越重。 直到他的身躯跪了下来,我才松开掐住他喉咙的右手,并道:“人的忍耐总是有限度的,你之前的话已让我对你百般忍受、恨不得杀了你了,你竟还敢如此嚣张,如果你不想少只眼睛、少只耳朵或是四肢残废的话,我奉劝你现在就去把地主给我找来。” 正当胖中年人难过的摸着脖子、战战兢兢的想要离去时,场边突然传来黎无心的声音道:“请等等。” 我虽然不知道黎无心为何突然叫住准备离去的胖子,可我还是耐心倾听他未说完的言语。 不过这时的黎无心却不是走向被他开口呼住的胖子,而是走向了我,并且对我道:“无心跟这儿的地主有些熟识,如果贤侄信得过无心的话,不如就把这儿交给无心处理如何?” 我瞄了那位胖子一眼,冷冷地微笑道:“黎伯父既然跟这儿的地主熟识,那就麻烦黎伯父处理了。” 黎无心温文儒雅的对我笑了笑,转首对着众人道:“麻烦各位在场的朋友们卖我黎无心一个面子,这里的事情就由我黎无心接手处理,现在烦请前来关心的朋友们离开这里,好让宝街居民着手重建家园,无心感激不尽。” 话一说完,原本围观的众人已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开。 这时,黎无心对这些衣衫褴褛的宝街居民道:“无心知道各位身处宝街的无奈,但奈何无心人单势弱、迟迟无法推动宝街的改革,如今宝街终于可以藉由这场突来的大火获得重生,希望各位朋友们好好珍惜这得来不易的机会,抛弃旧有劣习的宝街,创造一个人人称赞的宝街来。” 接着,黎无心续说道:“现在,烦请各位先从一些简单的重建工作开始着手,至于圣者就暂由无心接待,如果各位有什么事寻找圣者的话,可至无心住处寻找,现在请大家各自去忙吧!” 说完,黎无心向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看了看纷纷开始整顿家园的灾民,我对着他们道:“各位大叔、大婶们请加油,一定要创造出一个令人刮目相看的宝街来喔!” “没问题。” “我们一定做得到。” “我们不会让圣者失望的……” 得到他们热烈的回应后,我揪紧的心才终于放松开来。 挥了挥手,我转身随着黎无心和厉凌扬离开这里。 随着黎无心带领的脚步,我和厉凌扬来到一座占地极广的巨宅前面。 尚未看清这栋建筑的整体外型,我们已被黎无心请进门去。 一入门内,绕过一排排的建筑物,进到一间独栋房舍里。 正当我举目望着大厅里的摆设时,已被黎柔给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动作之粗鲁,让我吓了一跳地抱怨道:“黎大小姐干嘛如此用力,害我吓了一跳!” 黎柔随手拉开我身旁的两张椅子,让紫嫣先坐在我的左手边后,她才坐在我右手边的椅子上。 她一开口便道:“吓死你活该啦!谁叫我父亲请你个老半天也不见你坐下,穷发呆个什么劲。” 我转首看了看坐在主位的黎无心以及厉凌扬,就是不看坐在我正前方的寒士杰一家子。 这时,黎无心开口道:“烦请各位在此稍坐一下,待会儿无心再引领众人前往餐厅用膳。” 厉凌扬接口道:“黎闷骚,可有准备美酒?” 黎无心含笑说道:“厉师伯在此,无心怎敢斗胆不做准备。” “算你识相。”厉凌扬接着转首对寒士杰道:“寒臭屁,这么难得的机会,你与黎闷骚的事情是不是该解决一下。” 寒士杰闻言摇了摇头道:“凌扬叔父何必执意揭开我与无心兄的心结呢?再说,这种场合似乎也不太适当,不是吗?” 厉凌扬不屑的冷笑一声,“那你觉得什么场合才适当?” “这是我跟无心兄的事情,我们自会解决,无须凌扬叔父操心。”寒士杰口气有点不善。 “很好,这是你自个儿说的,从今尔后我厉凌扬绝对不会再干涉你们,小兄弟我们走。” 寒士杰见状急忙站起身来,“凌扬叔父这不是强人所难吗?难道我们都不能有自己的想法,非得事事顺着凌扬叔父的意才行?凌扬叔父既然要走也不用拉着小兄弟跟着走吧!” 眼看厉凌扬被寒士杰说得哑口无言,我不由微笑的站起身来,并道:“我与厉前辈早已约定好了,凡是有我的地方就有厉前辈,有厉前辈的地方就有我,所以既然厉前辈要走,我当然是要跟着走啰!” 听及我也要走,黎无心连忙站起身来,缓和气氛地婉转道:“无心知道厉师伯是为了我们俩好,可是有晚辈在的确是不适合谈及此事,厉师伯请不要生气。” 我不等厉凌扬开口说话,迅速接口回答道:“厉前辈哪是在生气,厉前辈是明白晚辈迫不及待想前往天广城,所以才会顺口说出此话来,而且只要我们一走两位前辈也比较没有顾忌不是吗?” “小兄弟走了啦,何必多说废话。”厉凌扬站在门口催促着我。 我对着众人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迈步走向厉凌扬。 不过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众人全跟了过来,因为此时厉凌扬脸上的表情显得非常不悦,甚至他还开口说道:“如果说神老鬼的徒弟跟着小兄弟我还可以接受,但你们干嘛全跟着小兄弟不放。” “因为他们想知道我是不是传承者嘛!”我笑笑的说。 厉凌扬不屑的摆摆手道:“知道又怎样!知道就能转入天人境界吗?再说,如果小兄弟真是传承者的话,你们如此跟着只会让小兄弟更加不悦而已,徒劳无功,哼!” 虽然厉凌扬满脸不屑,可是我知道他是在暗示着我身后的众人,所以闻言我不但没有极力反驳,甚至还间接承认道:“如果是聪明人的话,应该都听得懂厉前辈的弦外之音才是。” 听我如此回答,厉凌扬不由在我耳边细声道:“小兄弟听得出我是在暗示他们。” 正准备回话,我背后忽然被人一把环抱住,接着就听到黎柔的声音道:“怎么不装了,再装啊——雷瓦诺.东风。” 也罢!事到如今再隐瞒也是多余。 我尴尬的拨开黎柔抱着我肚子的手,转身回答道:“如果想让我跟你们相处久一点的话,大家最好别太自作聪明。现在请你们先出去,有话等我换好衣服再说。” 众人听我如此叙说,全都听话的走了出去,并由走在最后面的黎无心关上厅门。 看到厅门已被关上,我连忙拿出怀中的无限袋,辗转取出那瓶白色拴口的小瓷瓶。 接着打开瓷瓶上的白色拴口、倒出瓷瓶里的丹丸,毫不考虑的吞入腹中。 吞下丹丸不到一会儿功夫,我的骨头瞬间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脸上的肌肉更是不停的蠕动着,喉咙也变得燥涩干渴。 随着骨头发出的“霹雳啪啦”声响,我的视线高度顿时缓缓而升,原本购买的合身的衣服也瞬间小了一号,变得窄小、紧绷甚至破裂。 等一切生理机能不再变化后,我才脱下不合身的衣裤,换上原先购买的衣裤、鞋子、文士衫穿上。 一切穿戴完毕后,我再把脱换下来的衣裤、鞋子放回无限袋内,整了整装后便开门走了出去。 来到厅外,我直接开口道:“我说过,大家如果想相处久一点的话,最好别太自作聪明。” 寒士杰神情激动道:“你为何肯……肯恢复容貌?” 我神情轻松的耸着肩膀道:“很简单,因为从多嘴的黎柔叙说神虹子前辈、福伯都因为我的关系而转入天人境界,以及我怀有属于传承者的藏金卡、无限袋的种种巧合,你们早已笃定我就是传承者了不是吗?” 黎柔不甘受侮辱的瞪着我道:“谁多嘴啦,我都没有怪你欺骗我了,你倒反而数落起我的不是来啦,讨打是不是?” 内心虽然对黎柔没有因我是传承者而改变原有态度而感到高兴,不过我还是做做样子的回答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黎大小姐可不要生气才是。” 这时,从未说话的寒雨突然对我问道:“你还怪我们吗?” 我苦笑道:“说没有是骗人的,毕竟自己的一番好意换来如此结果,任谁也会深感痛心的不是吗?” 寒士杰尴尬的点了点头道:“士杰不求小兄弟原谅,只求小兄弟不要怪罪我门下弟子,他们的所作所为全皆因我而起,士杰希望小兄弟能答应我这个无理的要求。” 我淡然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这点你尽管放心。”顿了口气,我续问道:“为何我失踪后,你会对外宣布你是因为早已知道我是传承者,所以才派四门尉跟着我呢?” 寒士杰轻叹一声道:“我这么做的用意除了是想拉抬炼丹派的声势外,最主要是想藉众人之口让小兄弟知道,我炼丹派对小兄弟完全没有恶意。” 我摇了摇头,不愿对此话语做出回应,因为我知道他的动机绝对不像他所说的那样单纯。 黎无心这时也道:“小兄弟当初为何不直接对士杰说出传承者的身分呢?如果小兄弟当初肯直接表明自己身分的话,想必就没有今天的误会了。” 我哈哈大笑道:“这个问题问得非常好,好到我不禁想反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今天我不是传承者的话,你们还会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甚至还有这些要求我原谅的话语出现吗?” 看他们被我说得面面相觑、哑口无言,我毫不停顿的续说道:“不可能是不是,如果我不是传承者,我用这种语气跟你们说话的下场只有一种,那就是血溅当场,不是吗?”说完,我不屑的哈哈大笑了几声。 黎柔闻言反驳道:“你现在还不是用这传承者的身分压着我们,如果今天你不是传承者的话,你敢对我们说出这番话吗?” 我放声大笑道:“这个问题实在问得好,倘若当初我肯用传承者的身分压着你们,我就不用被炼丹派追得走投无路、改头换面。如果我当初肯用传承者的身分压着你黎大小姐的话,我也不会被你打到吐血晕倒,不过我非常庆幸当初没有对你们表明我传承者的身分,否则我就无法看清你们的真面目了。” 众人闻言又是一呆,全都羞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看他们被我说得无言以对,我不禁感到于心不忍的放低声调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何有这么多的人无法由先天转入天人境界了,因为你们都犯着一个同样的过错,而这个过错却是阻碍你们修为的一大败处,包括厉前辈也是一样。” “聆听传承者教诲。”厉凌扬单膝下跪的说。 厉凌扬一跪,众人全都跟着跪了下来,害得我不得不赶紧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待他们全数起身后,我才抱怨道:“以后若想要我回答问题,就不要动不动就来下跪这一套,否则休怪我甩头走人。” 看众人点头回应后,我接着续说道:“其实你们全是被自己的身分地位所累,如果你们可以毫不在乎的摆脱这一切的话,相信你们绝对可以成功迈入天人境界。” 众人闻言后,全都陷入沉思状。 蓦地沉思中的厉凌扬身上突然发出了一道清净和煦的白色光华来。 直到白色光华全数消失,厉凌扬原本苍老的脸孔已不复存在,变成了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模样。 此时,厉凌扬对我遥身一揖道:“感谢传承者开释,如今厉凌扬已功德圆满、必须前往天境报到,不过碍于传承者尚未寻找到‘霜之心’,还盼请饶恕厉凌扬无法贯彻与传承者共同迈入天境之约定,不过只要传承者一寻找到霜之心,天境神使自会来迎接传承者回归天境。” 我虽然对天境的百般刁难感到不以为然,不过我还是问道:“厉前辈的意思是不是说,在没有找到霜之心之前,我势必无法进入天境?” “确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厉前辈总该告诉我霜之心是何模样、放在什么地方吧?” 此时,厉凌扬的身躯缓缓飘起,并在临走之前抛下一句话道:“前往极冰极寒之地寻找,必有结果。” 话语一毕,厉凌扬的身躯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害得我有满腹的疑惑也无处可问,气得我对着厉凌扬消失的地方大骂道:“搞什么鬼嘛!又来这套,事情也不说清楚一点,真要惹火了我,我管你什么天境不天境,大爷我不去总行了吧!” 黎柔调侃道:“明明臭公公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在那里穷嚷嚷,真不晓得你在气个什么劲。” 我闻言不禁更添气愤的说道:“你在说什么啊?就连霜之心长得什么模样也没交代清楚,他那种话叫清楚?” 黎柔不甘示弱的反驳道:“臭公公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只要你前往极冰极寒之地寻找必有结果,而这极冰极寒之地也只有一处,难道这样还不够清楚吗?” “纵然极冰极寒只有一个地方,可是去到那里后该从何处着手?难不成你想说‘只要一寸一寸地寻找,势必挖掘得到’这种废话来,若是你要这么说也没关系,我建议要挖你自己去挖,小弟恕不奉陪。” 黎柔道:“我有说要去吗?” 我绅士般地笑道:“我有说要带你去吗?” “你、我、你……”黎柔气到语无伦次的说不出话来。 不愿与黎柔多做瞎扯,我连忙转首对黎无心问道:“不知黎大门主是否听过霜之心?” 黎无心摇了摇头,说道:“小兄弟很抱歉,无心也是第一次闻及。” “那寒大门主呢?”我转首对寒士杰问。 寒士杰面露苦笑道:“抱歉,寒士杰也从未听过。” 我看了看紫嫣、又看了看寒雨,看大家全都摇头表示自己没听过后,才把视线转回黎无心的身上,续问道:“那请问这极冰极寒之地位于什么地方?是否有人烟存在?” 黎无心脸上有着尴尬道:“无心曾经在年轻时到过这极冰极寒的‘寒冰岛’一次,不过由于那个地方实在太冷了,所以无心待不到片刻时间就离开了。根据传闻,还是有许多前辈选择在寒冰岛进行苦修就是,至于真实与否无心不敢妄下断言。” 我认同的道:“所谓无风不起浪,我想寒冰岛应该有住人才是,否则应该不会传出这些消息来。” 黎柔插口问道:“你要找霜之心跟寒冰岛有没有住人有什么关系?” 我叹口气道:“怎么没有关系,既然霜之心是在寒冰岛上,那住在岛上的人总比我们这些从没有到过寒冰岛的人还要了解岛上的一切吧?再说,先把目标定在找人询问,总比漫无目的、毫无目标的四处寻找来得省时吧!” 黎无心接口说道:“小兄弟说的有理,如果小兄弟愿意的话,无心愿意与小兄弟一同前往寒冰岛。” “好啊!那就麻烦黎大门主了。”我笑道。 看着寒士杰一副想去又不好意思开口的表情,我不由主动开口邀请道:“如果愿意的话,寒大门主也一同前往如何?” “荣幸之至。”寒士杰喜悦地续说道:“难道小兄弟不介意我之前的过错?” 我轻叹了一口气道:“介意又能如何、不介意又能如何,今天寒大门主有这个勇气站在这里坦承自己的过错已属不易,纵然介意我也得敞开胸怀看开一点,现在寒大门主就不要多作细想了,之前种种就把它当作是一场梦,我们重新来过。” 接着我转首对寒雨说道:“寒雨看开一点,记得你以前的个性较为开朗,就连你当初无法标得紫金龙血时,也不曾见你如此愁眉不展过,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唉——心胸开朗一点,否则我可要感染你们的闷闷不乐了。” 寒雨蹲身一礼道:“寒雨明白。” 我笑了笑,转而对着黎无心道:“我身上的钱都已经用光了,寒大门主可不可以帮我拍卖紫金龙血?” 黎无心笑道:“何须拍卖,小兄弟想花用多少尽管跟无心拿取就是。” 黎柔更是娇笑道:“武哥哥没有钱没关系,只要武哥哥娶了我后包管要多少有多少。” 我白了黎柔一眼,说道:“奇怪!你这个人是有双重个性是不是,怎么一下子那么凶,一下子又武哥哥长、武哥哥短的,你的个性还真让人难以捉摸啊,算我怕了你总行吧,你可千万别要我娶你。” 黎柔闻言作势就要拿下面纱,吓得我赶紧躲在紫嫣的背后,连看也不敢看她,并开口求饶道:“黎大小姐你不要每次说不过我就来这一招好不好,万一真不小心解下来那可怎么办?” “那你就娶我啊!” 又来了!她可是想结婚想昏了头! 我原本是想直接回答:“你是想嫁人想疯了是不是。”可是深怕这话一说出口会招惹到她,只好作罢转而开口对着黎无心求饶道:“黎大门主帮帮忙啊,如果令嫒再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不告而别了。” 说这话的同时,我不由用眼角余光看向黎无心,只见他满脸苦笑道:“小兄弟起来吧,小柔没有解下面纱。” 听他这么说,我才敢站起身来,并且小心翼翼地瞄向黎柔,确定她真的没有解下面纱后,我才拍拍胸脯压惊。 黎无心接着又道:“小兄弟尽管放心,小柔脸上的面纱有一个名称叫做‘夫妻纱’。这面夫妻纱并不是她自己想解下就可以解下来的,小柔的面纱必须是她的丈夫才可以解下,所以小兄弟大可放心。” 黎柔气急败坏的跺脚娇嗔道:“讨厌啦,你干嘛告诉他啊!这样我以后就没有筹码可以威胁他了,真是讨厌。” 原来如此!亏我还被她唬得一楞一楞的。 我松了口气的对着黎柔扮了一个鬼脸,欢呼一声道:“太棒了!我终于不用再受威胁了。” 欢呼过后,我连忙对着饱受女儿眼神斥责的黎无心道:“不知我们何时可以出发前往寒冰岛,大概是以什么方式前往?” 聪明的黎无心哪不知道我突然问此话是帮他解围,于是连忙顺着我的话回答道:“只要稍做准备随时可以出发,至于前往方式还是用气息飞行前往,毕竟搭船实在太耗费时间了。” 我略做考虑后道:“那就定在两天后出发可方便?” 我转首看向黎无心与寒士杰。 见他们毫无意见的点点头后,我才有点尴尬的对着黎无心道:“不知黎大门主食物准备得如何了,我肚子实在饿得慌。” 黎无心“哈、哈、哈”长笑了几声,才道:“请各位随无心而行——请!”说完,他对着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便迈步而行。 我充满挑衅的对黎柔扮了一个鬼脸,拉着紫嫣的衣袖跟着已经往前带路的黎无心走去。 第六章 大开杀戒 经过了两天的准备,我们终于携着简单的行囊出发前往寒冰岛。 在这两天准备的时间里,我把得自梦幻宝塔的玉萧使用方法、功能,全告知了黎柔,并把我学自高科技空间的吹奏方法、手指弹奏法全教给了黎柔,让她受益匪浅、夸张的直说非我不嫁,搞得我浑身不自在。 其中除了与黎无心他们见面外,我每天必会挪出空档时间前往宝街走一走、转一转,看看宝街居民有什么需要,然后再依照宝街居民的所需列出清单交给黎无心处理。 不过每当我递出一张清单给黎无心时,我身上的紫金龙血就会少了一颗,因为我不希望欠黎无心人情,所以不管清单里的内容是否值有一个紫金龙血的价值,我都同样会给他一颗紫金龙血。 虽然黎无心刚开始坚持不收,但在我丝毫不肯妥协的坚持之下,黎无心还是勉为其难的开出条件,那就是除了让他以每颗两百万枚金币的高价收购一颗紫金龙血外,还有另一项选择就是免费供应我资金。 经过自己反复思考后,我决定以每颗两百万枚金币的高价让他收购,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以物换钱总比向人伸手拿钱来得好,心理也比较踏实些。 除了这些琐事外,我还把复原魔法教给了紫嫣,并把自己所学的一些急救方式教予她,让她每每总是情不自禁的猛比大拇指称赞我。 把思绪拉回现实,此时我们才以气息飞行沿着海面飞行不到二十分钟,后方突然遥遥跟着为数不少的人物前来。 这时,在前带路的黎无心突然转过头来向大家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大家往最近的一个海岛降下,我这才快速往他眼神所指的那个海岛飞去。 降落到海岛后,众人迅速把身躯迎向遥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些人,等他们的身躯飘落在地后,黎无心不慌不忙、沉稳有礼的向前问好道:“在下是宝物派黎无心,不知各位跟在我等身后有何要事?” 此刻,一位长得粗壮黝黑,目光锐利的大个男子冷冰冰的开口道:“我知道你是宝物派黎无心,不过我们要找的人不是你,我们要找的是炼丹派寒士杰,所以除了炼丹派人员外,其他不相干的人全退到一旁去,要不然休怪大爷错手杀了你们。” 寒士杰含笑往前走了几步道:“各位英雄实在面生得紧,寒士杰确信没有见过各位英雄,不知有何事寻找在下?” 那位长得粗壮黝黑的大个子不屑的上下瞄了寒士杰几眼,森冷地道:“文诌诌的废话那么多干嘛!我问你,是不是你在火焰岛上杀了召唤派的左方?” 不等寒士杰接口回答,我故意用小拇指挖挖自己的鼻孔,正眼也不瞧他们,悠哉的道:“你说的可是有着青鳞兽的左方那老鬼,如果是的话,我可以告诉你,左方那老鬼是我杀的,怎么,想报仇是不是?” 大个子冷哼道:“小子你很大胆嘛!” 我不耐烦的挥舞着右手道:“你难道就不会说点新鲜的,除了这些发酸、发臭、发霉的屁话外,能不能换句别的。例如:‘帅哥你是我的偶像,请在我的内裤上签名!’,或者是‘大爷!我欣赏你,如果不嫌弃的话,我愿意把女儿下嫁于你!’这些好听的话来。” 这时候,大个子身边一位头发灰白的黑衣老人忍不住开口道:“听你如此狂言狂语,我确信左方就是你杀的。” 我呵呵笑道:“不错、不错,大个子你可要跟这位老人家学习、学习,什么叫拍马屁、什么叫奉承话,老人家不愧是比我们多活了几十年,人情世故就是看得比我们透彻,想让人不尊敬也不行。” 黑衣老人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一定没想到自己的接口,反倒被我数落得如此凄惨,当下就要拔刀向我挥来。 见他准备拔刀相向,我连忙开口大喝道:“等等!” 黑衣老人闻言竟也停止准备挥刀向前的身躯,满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故意露出一副哀怨可怜的表情道:“老人家年纪大了脾气还这么暴躁,要死也不用那么着急,至少也学学左方老鬼一样,先报出自己的来历姓名,这样人家才知杀了谁嘛!” 黑衣老人气得浑身颤抖道:“好、很好!我是召唤派的右长老升礼恸,你所杀的左方就是我的师弟。” “呵!生理痛?!”我忍不住的笑问道:“那你顺不顺?有没有每个月来那么一次?” 升礼恸酷厉道:“小子尽说让人听不懂的话,闲话少说,准备拿命来偿。” 闻言,我依旧嘻皮笑脸地道:“何必那么着急,好歹也让我知道你身后的那些人是谁,叫他们别害羞、自我介绍一下嘛!” 黝黑大个子冷声道:“我是召唤派执行使,本大爷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一位贼头贼脸的年轻人接口道:“我是召唤派左巡察使。” “我是召唤派右巡察使。”一位中年人说。 随后,又有人陆续报出他们来历,不过全是召唤派什么使、什么使之类的,全是一系列召唤派的人。 听完他们全数报出自己的来历后,我才满意的说道:“对嘛!这样才象话,不然我怎么知道自己杀了谁,而你们的家人如何向我寻仇。” 众人听完全是一脸怒冲冲的看着我,升礼恸更是咬着牙根冷然的说道:“废话少说,报出你的来历。” 我哈哈大笑道:“我的来历说出来可会吓死你们,不说也罢,你们只要知道我叫武东风就可以了。”顿了顿,我依旧笑嘻嘻地续说道:“我说生理痛老头啊,其实你找我寻仇并不是很合理的事,你们又不是左方的一等亲人,我看大家就算了吧!何必为了一个死人和我过不去呢?” 升礼恸冷冷的道:“武东风,你未免想得太单纯了吧!我等虽然不是左方的亲人,可是我与左方之间的感情却比亲手足还亲,要我不为他报仇做不到。” 我收起一脸的嘻笑,轻声道:“我可以体会你的想法,纵然是我,我也会这么做,不过我却会选择独立为自个儿兄弟复仇,因为我不希望自己固执的复仇计画,拖累了他人。 “我相信你一定能明白我这种想法,毕竟谁都不希望自己的兄弟、手足在自己的厅头立起祭祀的牌位,让更多的家庭因我们家破人亡,而我们自己却苟延残喘、郁郁终生,这都是可以避免的,你说是吗?” 升礼恸沉郁笑道:“武东风,你是一个可敬的敌人,虽然你年纪不大,可是却看破很多人终生无法体会的生与死,不过人活在世上不就是这样吗?不是今日我杀了你,就是明日别人杀了我,谁也无法避免这种因果循环。” 我凝视着升礼恸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孔,叹气道:“也罢,那就让我们俩决一生死,让你为死去的兄弟尽心意吧!” 黝黑大个子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并道:“武东风你倒是打得好主意,我们这是率众向你寻仇,升老无须跟你单打独斗,而且我管你跟炼丹派、宝物派是什么关系,等你死后,他们再来为你报仇,现在除了你之外,其他的人都闪到一边,否则杀无赦。” 我不理会那个大个子,转向升礼恸问道:“生理痛老头是否也赞同这位大个子的观点?” 升礼恸默然的点点头,不发任何言语。 黎无心冷冷地道:“世间上就是有你们这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下流人士,你们以为我黎无心会袖手旁观吗?哼!以十三对一,亏你们还说得出来。” 寒士杰温和笑道:“无心兄说得有理,对于如此不要脸的人想当然也要算上寒士杰一份,毕竟左方是寒……” 我伸手阻止寒士杰继续说下去,满脸微笑道:“生理痛老头,我原本还满欣赏你的,可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老糊涂的去赞同那个大个子所言,可惜呀——可惜!” 说完,我转首看向那个大个子道:“大个子你好样的,今天我如果不杀了你的话,我武东风三个字让你倒过来写。” 最后一个字还在我的舌尖上打转,我已犹如流星般跃向那位大个子,并在跃向大个子的同时,唤出了许久未见的银色长刀,往大个子身上挥手一劈。 由于我窜出的动作实在太过快速、突然,所以当大个子了解到我的攻击对象是他时,已毫无招架之力的被我瞬间砍飞了头颅,鲜血更是不断地从平整的颈项切口中溢出。 此时的我不断地挥舞着银色长刀,心中一片空白,只是拼命将心念提高至最高点。 因为我知道要应付这些由后天转入先天的成名高手,无疑是以卵击石,但我却不得不奋力一试,只因此时的我正身处敌阵之中。 但我也并不是毫无计画的贸然冲向他们,我当然知道这空间的人很少接触到这种面对面的冲杀,所以如此近距离的贴身砍杀完全让他们伸展不开手脚、空有一身高明武艺。 再加上面对面攻击是我最拿手的,所以我才会选择主动冲向前。 我的推测果真没错,当我砍飞了大个子的头颅后,这群人果然慌了手脚,瞬间又被我砍死了六个人之多。 不过接下来可没那么轻松了,因为剩余的六位包含那位升礼恸都已经逃过一劫的飘飞到上空,与我拉开了距离。 而这些人的身躯才一往四面八方飘飞,顿时被早已飘飞而上的寒士杰、寒雨、黎无心、黎柔、紫嫣给一人对付一个的打了起来,只留下那位升礼恸。 我默然飞向一脸哀愁的升礼恸,说道:“很可悲是不是?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群人,现在却变成残缺不全的死尸,可悲、真的很可悲!” 升礼恸忿然大笑道:“好一句可悲呀!这句可悲竟包含了我众多兄弟的生命,哈—哈—哈—哈——” 就在升礼恸充满哀戚的狂声大笑时,一旁传来了两道临死前的惨叫! 我凝视着升礼恸那张充满皱纹的脸孔,轻叹道:“是的,一句可悲道尽了太多的生命,而现在却又多了两条。” “条”字犹在我的舌尖打转,瞬间又传来一道濒临死亡的惨叫声。 “你不动手吗?”我轻声地问。 升礼恸哀戚一笑道:“我要目送他们最后一程。” “我等你。”说完,我闭住双眼,任由自己的心念发挥到最高点,并把心念锁在升礼恸的身上。 等到耳边又传来两道濒临死亡的惨叫声后,我才缓缓睁开眼睛道:“应该全都送走了吧?” “杀!” 一道狠酷、森冷的声音从升礼恸口中发出。 随着杀声一起,升礼恸的双手已一勾一推,就像在推动磨盘一般,接着一股漫天的气劲犹如狂风暴雨般地向我迎面而来。 由于我的心念持续锁着他不放,所以在他双手一勾一推的同时,我也瞬间在双手凝聚了大量内息,凭空画了一个大圆推了出去。 “轰”的一声巨响! 我推出去的圆形内息准确无疑的撞上迎面而来的气劲,顿时现场轰起莫大的爆炸声响。 而升礼恸也在爆炸声响起的同时,身躯快如流星般的扑向我,并且一掌斜击我的腰腹,另一掌攻向我的胸部。 他的掌劲虽然带起了尖锐的破空声,不过我却一点都不紧张,只因我的心念已指向他两掌中央的真空地带,所以我也毫不犹豫的往该部位打出一道内息。 “砰!”的一声肉体重击声。 升礼恸原本迫近在前的身躯顿时被我打得飞窜而去,从他口中还喷出了一股漫天血雾。 不过他倒是挺坚强的,只是伸手抹了抹嘴角,瞬时欺身向我发出无数道的黑色掌劲,排山倒海般地向我涌来。 由于我以为打出去的内息已经重击了他,因此锁紧在他身上的心念也跟着松懈了下来,没想到他没有如我预料般的身负重伤,甚至还能发出如此强劲且庞大的掌劲。 这个始料未及的意外让我顿时手忙脚乱地岔了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色掌劲以奔雷之势向我涌来。 在来不及防备、反击的情形下,我只好唤出了肌盔甲,企图以自己的身体挡下那无人可承受的一击,并尽量以胸口迎向这些黑色掌劲,让毛毛可以帮我吸收这些劲道。 排山倒海般的黑色掌劲结实的撞上我的身躯,当场发出如雷响般的狂烈爆破声。 “轰隆”的气爆声不断! 被击中的我更是犹如风中残烛般,飞舞着身躯,被这些劲道打得是气血翻腾、毫无还手之力。 幸好有毛毛吸收了大部分的劲道,否则这时的我可能已经一命呜呼了。 黑色掌劲打在身上后,我并没有迅速的做出反击,只是把浅金黄色视界中具有锁定及放大两个功能的黑色框形图形锁定升礼恸。并把原本呈半月状顺着手腕关节连接到手肘处的四道利刃往外弓张,变成四把耸立在手侧的巨大弯刀,浑身上下更是散发出一股足以让人打从心底生惧的杀气来。 这时,我从浅金黄色的视界中望着一脸惊讶的升礼恸,冷冽地道:“你刚才在我大意的情形下还杀不死我,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升礼恸发出凄厉的笑声道:“没想到我们寻仇的对象竟然就是传承者。也罢,能够死在传承者手中也算是无憾了。” 话一说完,他的身躯突然一涨,一股庞然的气势陡然爆出,随着他两手不断挥舞翻动,一道道黑色掌劲也向我涌来,形成一股黑色的狂风气旋。 而我早已在双手凝聚了庞大的内息,悠然挥出。 只见打出去的内息化作一道七彩颜色的光芒,以螺旋状的方式卷在一起,形成一道螺旋波形的七彩光芒,无声无息地快速往前飞去。 当我的螺旋七彩光芒和一道道黑色掌劲一经接触,没有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响,取而代之的是,形成狂风气旋的黑色掌劲瞬间被我的螺旋七彩光芒给吸收殆尽,直奔升礼恸的身躯。 “轰”的一声巨响! 升礼恸的身躯已被我的螺旋七彩光芒打得爆裂开来。 没有任何哀号,有的只是随风飘舞的漫天血雾、残缺不全的尸块。 而自己也被这种惊人的结果给吓了一跳! 当初自己只是想制造一个与父亲他们共创的小型吸之口来吸收他发出来的掌劲、内息,万万没想到内息是成功吸收了,后续反应却造成这种惊人的结果——尸骨无存。 生与死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判定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解除了身上的肌盔甲,缓缓的飘身下地。 来到地面后,我环眼看了看那几具无头尸体,尽管早已看惯了这种场面,但我也不禁扪心自问,这样的残暴厮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只因毫无意义的寻仇吗?这样的寻仇值得用这么多人的生命来换取吗? 在这之后,又有多少家庭因这场寻仇而增添倚门而立的孤儿寡母? 唉——摇头甩开这股让人烦闷的思绪后,我对着同样飘身下地的众人问道:“各位没事吧?” 面对我的询问,众人只是一味的摇摇头,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来,他们似乎对我心存惧意。 我不由问道:“你们为何怕我?” 简单的一个问题却问得众人无言以对,不,应该说是他们不敢回答。 这时候我不由锁定单一对象,对着黎柔问道:“黎大小姐为何怕我?” 如果是在平时,黎柔一定会不甘示弱地反驳说:“谁怕你了,我只是懒得理你……”这类不服输的话来。 可是此时的黎柔非但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还刻意避开我注视她的目光,不敢看我。 面对这种反应,我露出无所谓的一笑,对着紫嫣说道:“紫嫣你还要跟我走吗?” 紫嫣毫不考虑的对我欣然一笑、点了点头。 我同样回她一笑,说道:“那我们走吧!” 说完,正待我准备向上飘飞时,耳边突然传来黎无心的声音道:“小兄弟请等等。” 我停止正待上飞的身躯,转首对着黎无心道:“有事吗?” 黎无心一脸复杂的望着我道:“无心有事想请教小兄弟。” “请说。” “小兄弟为何不留这些人一个全尸?为何手段非得如此凶残不可?” 我喃喃自语的轻道了句“凶残”后,摇头说道:“这个问题深奥到连我自己都无法回答你,自我开始杀人以来,对方的下场就是死无全尸,不过我却不认为自己的手段很——凶残。 “毕竟你们不了解我的真正来处,所以你们不知道这种让你们觉得残忍的杀人手法却是一种最安全、最快速的杀人方法,言尽于此,要怎么想随便你们。” 黎无心一脸不认同的表情道:“无心虽然尊敬小兄弟传承者的身分,可是对于小兄弟的凶残手法实在不能苟同,无心实在无法昧着自己的良心与小兄弟同行前往寒冰岛,抱歉!” 我微笑点头的转首看向寒士杰,想看他作何表态。 接触到我的眼神,寒士杰并没有直接回答,只见他沉默半晌后,才说道:“士杰同样不能认同小兄弟的凶残手法,请恕士杰同样无法做出违心之举,与小兄弟前往寒冰岛。” 黎无心接口说道:“无心在此祝小兄弟顺利寻找到霜之心,无心告辞了。”说完,他摇身向我一揖,拉着似乎不愿离去的黎柔飘飞远去。 寒士杰同样对我一揖,拉着寒雨与黎无心从反方向离去。 看着他们飘飞离去的身影,我对着身旁的紫嫣道:“紫嫣,如果你师父没有交代你必须跟着我的话,你是不是会跟他们一样选择离我而去?” 紫嫣摇了摇头,比出一连串的手势,大略意思是说:“我感觉得到你杀人时心里所隐藏的那份不得已,所以我不会怕你。” 我苦笑道:“你知道吗?我并非麻木不仁,每当我杀人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泣血,因为世间上不知又要因为我而增添多少倚门而泣的孤儿寡母,可是我若不杀了他们,他们又会放过我吗?这样的因果实在悲哀呀!”我痛苦地摇着头。 紫嫣拉了拉我的衣袖,比出要我开心一点的手势。 对她笑了笑,我转开这个令人伤感的话题,说道:“紫嫣,你身上有钱吗?” 紫嫣点了点头,伸手比出一个二的手势。 “两万枚金币?”我猜测的问。 紫嫣摇了摇头,重新比出一个“二”的手势后,然后又紧握拳头连续顿点了两次。 “两百枚金币啊?” 紫嫣笑笑的点点头。 我续问道:“那你知道寒冰岛在什么地方吗?” 虽然紫嫣比出来的手势极为缓慢,可是有些手势我却有看没有懂,所以我不禁灵机一动,向她提议道:“紫嫣,我有一种方法可以让我们利用心灵沟通,不过这种心灵沟通有个很大的缺点,那就是彼此只要站在百步范围之内就可以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甚至还可以探知对方隐藏在心里的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用此方式作为我们暂时沟通的方法,等你与你师父相聚后,我再帮你解除,如何?” 紫嫣听后毫不考虑的点点头。 “你不考虑一下?” 看她一脸慎重的点点头后,我不再多说的牵起紫嫣的手,在心里默念着复制魔法的咒语。 咒语才一默念完毕,顿时感觉到有股力量瞬间从自己的头顶上窜出。紧接着就看见一道白光窜入紫嫣的脑袋瓜。 被那道白光窜入脑袋的紫嫣,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片刻过后,我才尝试用心灵对着紫嫣传输道: 话才一问完,我的心灵随即传来一道非常轻柔动听的女子声音道: 我同样以心灵对她传输道: 紫嫣脸一红,满是微笑的向我心灵传输道: 我笑说道:“不客气,我也是为了彼此方便沟通,要不然有些时候你的手势我实在看不懂。” 接获到她的心灵传输,我微笑的转口问道:“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知道寒冰岛在什么地方吗?”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从现在开始就由你带路,不过我们先找个城镇买一些御寒衣物及食物好吗?” 紫嫣点了点头,向我传输道: 我笑着回答道:“到哪里购买都没关系,不过有一点我们必须先沟通一下,由于只有我听得见你的声音,而我非必要时都会像现在一样的开口回答,所以当我们身旁有第三者的时候,还烦你视情形的比出一些手势来,以免到时候我被当成自言自语的疯子看待。” 紫嫣闻言一边比着手势,一边向我心灵传输道: “聪明。”我微笑续说道:“那我们走吧!你带路。” 紫嫣点了点头,缓缓的飘飞上空。 我再望了那些冰冷的尸体一眼后,随着飘飞上空的动作抛下了悲哀的心绪,紧跟在紫嫣的身后。 太阳生生不息的高挂在天空一角,以略带热情的目光,偷瞄着整个大地。 此时,我与紫嫣漫步走在繁荣岛的大马路中央,看似悠闲的漫游着。 说也奇怪!只要我与紫嫣走过之处,都会引起路人或是店家对我们的注视。 刚开始我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不禁上下审视着自己的衣服穿着,最后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奇特、突兀之处,久而久之也不甚在意,就让他们看他们的,我们逛我们的。 直到我们买足了一些御寒衣物、干粮后,紫嫣身上的两百枚金币也仅剩下十来枚左右。 而这时我的肚子却嫌钱剩太多,叽哩咕噜的叫了起来。 听及我肚子不争气的叽哩咕噜声,紫嫣不禁边比着手势,边向我心灵传输道, 我尴尬笑道:“不好意思,尽花你的钱。” 紫嫣闻言笑了笑,强拉着我的衣袖走向那卖面食的小吃摊。 来到小吃摊前,我并不急着向小贩叫面,礼貌的先向小贩询问一碗面多少枚金币后,才叫了两碗最便宜的面食。 小贩煮面的速度实在相当快,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已煮好了两碗热腾腾的面食,并端出一盘看起来类似我们高科技空间韩国泡菜的小菜来,声明这盘小菜是他个人招待的,不用算钱。 我原本是想询问小贩招待之因,不过想了想可能是这家面食摊的待客之道都如此,于是向小贩轻声道谢后,不再迟疑的与紫嫣吃起身前热腾腾的面食。 用完餐,紫嫣付了两碗面食的钱给小贩后,我再次向小贩道谢,这才与紫嫣离开。 可是当我们走了没有几步距离,就听到后面响起一番激烈的争吵,转头一看,只见三四个彪形大汉正围着那个小贩拳打脚踢。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走了过去,轻轻的隔开了这些壮汉的蛮横拳脚,温和的道:“各位有话好说,何必如此动手动脚的呢?” 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彪形大汉道:“你不来我们还要找你呢!我问你,你刚才真的只付他两枚金币吗?” 我虽然对他的问题感到纳闷,还是温言回答道:“是的,一碗面一枚金币的价格,我们点了两碗当然只付两枚金币,另外那盘小菜则是老板自行招待的,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那位彪形大汉回答道:“你们没有问题,可他就要倒楣了,兄弟们——打。” “等等。”我伸手格开了这些准备出手的壮汉手脚,善言道:“别如此,大家有话好讲,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了解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彪形大汉对着那位双手抱头的小贩道:“你自己告诉他们,省得让人觉得我们在欺负你。” 小贩哭丧着脸道:“大爷,事情是这样的,小的摊贩是向他们承租的,每天必须向他们缴三枚金币的租金,可是小的今天才做大爷两个人的生意,小的并不是故意拖欠租金不给啊。” 彪形大汉怒喝道:“是这样的吗?你今天真的只做他们两个人的生意吗?要不要我找来负责下注签赌的小陈问问,看你今天到底签注了多少?” 说完,大汉奋力拍了小贩一个响头道:“妈的,你简直是混帐到极点,每天有钱可以签赌,却没有钱可以缴纳租金,甚至还把你老婆辛苦缝衣赚来的钱也拿去赌,你算什么男人。” 小贩义正词严反驳道:“我的家务事你管不着,今天的租金我会想办法给你,你晚点再来收。”说完,他不屑的朝我瞪眼道:“哼——算我林海倒楣,遇到了空有外表的假有钱人,真是白浪费了我一盘小菜。” 我笑问道:“原来你送我们小菜的用意,是想让我们给你赏钱啊?” “没错,可我没想到会遇上两个吝啬鬼,妈的,倒楣透了。” 言毕,小贩满脸不耐地转首对着大汉道:“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租金我现在就去筹给你,省得你们在这里跟我叽叽歪歪、吵的我连生意也不用做了。”说完,不等大汉反应,他已转身离开。 看着小贩离去的背影,我不禁对着大汉问道:“你不怕他跑了?而且依照他这种好赌成性的个性来讲,有人愿意把钱借给他吗?” 大汉冷然地笑了几声道:“谁敢借钱给他啊!他除了回去向他老婆伸手拿钱外,还有何办法。” 顿了一会儿,大汉挥手示意其他的人先离去,然后再对着我道:“兄弟想知道我为何会如此对待他吗?如果想的话就跟我来。”然后,他毫不迟疑的朝着小贩离去时的方向走去。 我向紫嫣点了点头后,便迈步跟在这位大汉的身后。 第七章 寒冰岛 随着大汉老马识途的脚步,我与紫嫣被带领到一条非常杂乱的街道。 沿着杂乱街道走到最底,绕过一个转角后,映入眼睛里的景象顿时让我心中的愤怒高涨到了极点。 刚才那位小贩正站在一间摇摇欲坠的木造房屋前面对着一位妇人施暴,其手段甚至比男人间的打架还凶狠! 只见他抓着那位妇人的头发,不断地挥打着妇人的身躯,拳拳到肉。 而那位被打的妇人脸上虽然显示着痛苦,可却是连吭也不敢吭一声的躬着身躯,无助的用双手保护着肚子。 当我直接反应的想阻止那位小贩时,带我们来此的那位大汉已快速窜向小贩,一把扯住小贩的头发道:“你有种再给我动手试试看。” 被抓住头发的小贩忿言道:“这是我的家务事,你少管。” 就在小贩被抓开后,我才知道那位被打的妇人怀孕在身,也难怪她刚才直保护着自己的肚子。 看到这种情形,我再也无法隐藏内心的愤怒,直接走向小贩,并伸手给了他一巴掌,力道之重,打得他瘫倒在地、嘴角流血。 我原本还想把他抓起来痛打一顿、甚至杀了他,可是那位遭受到痛打的妇人却跪拉着我的文士衫下襬,甚至她还对我苦苦哀求道:“求大爷不要打我们家林海,我们家全靠他了。” 我冷哼道:“他如此打你、你还替他求情,这种人能让你依靠吗?不如杀了算了。” 妇人闻言哭喊着道:“大爷不要啊!我们家林海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上进、知足、更是疼惜我,他以前从不舍得我做粗活,如今他会变成这样,完全是赌场害了他,大爷如果要怪就怪那些设立赌场的人,若不是他们,我家林海也不会变得如此。” 带我们来此的大汉接口道:“林海就是被你宠坏的,上次我来你不也是如此说,可是林海有因为你的话而改变吗?他非但没有,反而变本加厉,就连你现在怀孕他也不放过你,如果你再这么放纵他的话,不但害了他,也害了你自己和那未出生的小孩。” 妇人啜泣道:“我当然知道不能再放纵林海,可是他毕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爹啊!” 我叹了一口气,对着一脸恐惧看向我的小贩林海道:“林海呀——林海,你看看你老婆现在那充满无助的恐惧表情,可是她有离弃你吗?甚至当别人找上门时,她一个妇道人家竟为你挺身而出,你这个为人丈夫的难道一点都不觉得可耻吗?” 探及林海被我说得满脸愧疚,我不由再下猛药的继续说道:“我相信你以前一定风光过,所以一时的失败才会让你走偏了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没有了钱以后,那些自称是你好朋友的人们在哪里?他们还当你是朋友吗?又有谁到现在还对你不离不弃?我言尽于此,为了你自己的家,你好好想想吧!” 小贩林海听完我的话后,脸上神色激动,半晌之后,不由痛哭出声、手脚并用的爬向自己的老婆,并紧抱着她,泣道:“如花——啊,阿海错了,阿海不该如此对你,阿海从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一心只想恢复以往风光的日子,我真该死、我真该死、我真……”他每说一次就掌自己嘴巴一次。 妇人如花抓着林海的手道:“海哥不要如此,如花从没有怪罪过海哥,只要如花能跟着海哥已心满意足了。” 说完,夫妻俩顿时抱头痛哭。 场面虽然感人,可我也不忘对着林海提醒道:“林海,每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伟大的女人,虽然你此时失意、不得志,可我相信你在如花嫂子这双温柔的推手协助下,一定能够让你成为成功的男人,祝福你们。” 痛改前非的林海如同变了一个人般,温柔的扶起了同样坐在地上的老婆,态度与刚刚那种粗暴行为完全连贯不起来。 起身后的夫妇对我深深一鞠躬后,才由林海开口说道:“林海夫妻俩感激大爷,若不是大爷的这番话,林海可能不是一个‘惨’字能收场,如今林海的梦醒了。” 我笑笑的拍拍林海的肩膀道:“醒了就好,这没什么好感激的,毕竟我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你而已,如果真要说感激的话,就把那份感激的心用来好好爱自己老婆、孩子。” “林海保证。” 那位带我们来此的大汉闻言说道:“我管你的梦醒不醒的,这种话我莫南实在听多了,现在废话少说,把你还欠我的一枚金币摊租交出来。” 听及此,我对着林海说道:“你扶你老婆进去休息,剩下的的一枚金币摊租我来帮你付,就当作是那盘小菜的钱。” 林海尴尬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老婆走进那间破烂房屋。 这时,莫南伸出手来向我要钱道:“一枚金币的摊租拿来。” 紫嫣闻言主动拿出一枚金币给我,而在我把金币交给莫南时,开口道:“看莫兄满脸正气、似乎修有武艺,怎会甘心屈就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讨债工作呢?” “想知道吗?想知道就跟我来。”话一毕,他毫不迟疑的转头就走。 这人可真奇怪,老是要别人跟着他走。 不过听他这么回答我不禁更好奇了,所以我在心里对着紫嫣传问道: 紫嫣在心灵回传道: 我向紫嫣点头笑了笑,快步跟向那位莫南大汉的脚步。 太阳虽然高高挂在空中,不过此时却已是晚餐的时间。 此刻,我们在莫南的带领下,来到一处占地不算广阔而且外表看起来有点简陋的四合院。 一进入四合院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因为四合院里不但不像外表看起来那般简陋,院里还人声沸腾、男女老少都有…… 观探之后,才知他们并不是聚集在这里用餐或者是工作,而是在做金钱厮杀——赌博。 此时,莫南带领着我与紫嫣穿过这些早已赌得双眼通红、浑然忘我的赌客群,来到一间客厅内。 客厅里的摆设很简单,除了大厅两旁排有几张椅子、茶几,正中央放置一张较为宽大的太师椅外,空间里再无其他摆设。 整个客厅里的布置看起来虽然有点单调,却给人一种严肃的压迫感。 莫南挥手示意我们坐下后,毫不废话的走向内室。 不到多久时间,就看见一位年约三十出头的粗犷中年人走了出来,而莫南则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这位粗犷中年人走出来后,大剌剌的端坐在正中央的那张太师椅上,豪气十足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广豪,是我们‘广豪帮’的帮主,道上兄弟全称呼我广老大,你们同样称呼我广老大就行了。” “广老大你好。”我嘴巴虽然是有礼貌地向他打着招呼,可却同时在心灵对紫嫣传问道: 被莫南分配坐在我对面的紫嫣,面无表情的向我心灵传输道: 广豪这时脸色有点不悦的对着站在他身旁的莫南道:“莫南,你这次带回来的人似乎很不懂得礼貌,不然为什么连最基本的自我介绍都不会,他们是不是不屑我广豪帮?” 我闻言连忙乔装一脸惊慌地站起身来,并边查探他们的灵能状态,边说道:“广老大误会了,由于广老大没要我们开口,小的不敢胡言乱语,还请广老大多多见谅。” 话一说完,我也完整查探出他们的灵能状态,发觉他们两个的头顶上尽是一片尚未转入先天的紫色灵能。 听我这么说,广豪脸上明显和悦了许多,并见他脸上刻意摆出一副威仪表情的对我道:“看小兄弟如此客气,我广老大再计较就显得有些小气了,也罢,小兄弟即刻自我介绍就是。” 由于只有转入先天状态的人才可以探察别人的灵能状态,所以对于这种故作姿态的小角色我也不想跟他说太多,故而胡乱瞎掰道:“广老大好,我是‘路人甲’,她是我妹妹‘路人乙’,很高兴认识广老大。” 广豪满脸和气道:“原来是‘路氏’兄妹啊!轮廓果然有几分神似。不错、不错,男的帅哥、女的漂亮,我广老大也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虽然在心里直骂他“瞎掰”,可我还是一脸正经的回答道:“广老大客气了,能认识如此豪迈、不拘小节的广老大乃是我兄妹三生有幸、一辈子的骄傲,回去后我们可要好好向家乡村民威风一下。” 听完我的马屁,广豪整个人简直爽到了极点。 他陶醉不已的哈哈大笑道:“路兄弟真是客气,我广老大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不知路兄弟是否有兴趣加入我广豪帮?” “多谢广老大的好意,不过我们兄妹俩都是单纯的乡下读书人,对于加入帮派之事实在不感兴趣,广老大的好意我们兄妹俩心领了。”紫嫣跟着我的动作拱手行礼。 广豪闻言一楞,忙问道:“你们不考虑一下,我广老大可不是随便让人加入广豪帮的,而且莫南带你们回来见我的用意不就是要你们加入我广豪帮吗?路兄弟可不要不识相才好。” 我不为所动的望了莫南一眼,微笑说道:“广老大可能有所误会了,我之所以跟莫南兄来此,用意纯粹是想得知莫南兄为何肯屈就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讨债工作,并不是想加入广豪帮的。 “再说,我们兄妹俩只是单纯的读书人,对于帮派间的动刀动拳之事更是无能为力,如果贸然加入广豪帮的话,只怕会为广老大带来麻烦,所以还请广老大勿见怪,我们不加入广豪帮纯粹是我们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不是那种逞凶斗狠的——好料。” 广豪霸气十足的说道:“有我广老大罩着,你们怕什么,我就不相信有谁敢在繁荣岛上动我广老大的人。” 我故意吞吞吐吐道:“实话实说,我们……兄妹俩之所以来此,完全是在躲……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恐怕广老大也……也要……忌讳三分。” 言毕,广豪霸气十足的狂笑声顿然响起。 许久之后,才见他收敛笑容、依然霸气十足的对我问道:“我倒要听听是谁让我广老大也要对他忌讳三分。” “是……是召唤派的左方。” “召唤派左方?!”广豪一脸惊讶的问道:“你们既然是读书人,为何会惹上这难缠人物?” 我苦笑道:“是这样的,我们兄妹俩原本是住在烈日城的宝街,可是有一天左方突然去我们宝街,而且好死不死的被他遇见我妹妹,他当时惊为天人的说什么要娶我妹妹为妻,并要我们做好准备等他来迎娶。我们兄妹俩在逼不得已的情形下,只好远离家乡逃了出来。” 话一说完,顿时接收到紫嫣的心灵传输, 我眼睛虽然紧盯着广豪不放,可却同样以心灵传输对着紫嫣回传道: 原本霸气十足的广豪突然收敛了起来,露出一脸苦笑道:“面对召唤派的左方,我广老大纵然有十个广豪帮也不敢与他为敌,路兄弟果然顾忌的是,既然路兄弟这么有情有义,我广老大纵然不能让路兄弟入帮,可我愿意提供一千枚金币让你们兄妹俩在路上当盘缠,他日若是遇上左方,可别提及曾来过我广豪帮。” 接着,他站起身来,转首对站在一旁的莫南道:“莫南,你去帐房领一张一千枚金币的无限卡给路兄弟,顺便帮我送客。”交代完,他似乎不敢多待的迈步离开。 莫南闻言走了下来,对我说道:“路兄在此等我,我很快就来。” 看莫南走后,我才对紫嫣心灵传输道: 紫嫣回传道: 我毫不考虑地回传道: 就在紫嫣向我心灵传输的同时,前去帐房领无限卡的莫南已经走了回来。 只见他走到我的身前,然后把一张黑色无限卡塞入我的手中,说道:“这张无限卡中共有两千枚金币,多出来的一千枚金币算是我提供给路兄使用的。” “素昧平生,想不到莫兄如此有情,小弟感恩不尽。”我谢道。 他略叹了一口气后,续说道:“原本莫南是想找路兄加入我们的,可没想到路兄竟会招惹到极为护短的召唤派,甚至还是最让人头疼的左方,莫南纵然有意想找路兄加入我们,可也不能不为其他弟兄的安危着想。唉——路兄自个儿路上保重,我这就送路兄出去。” 对我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后,他转首带我们走出热闹的四合院。 离开广豪帮后,身上也靠着左方死老头的响叮当名号徒增两千枚金币。 我与紫嫣就近找了一家酒楼住下,经过自己向酒楼人员打听之下,我决定收回帮广豪与莫南由后天转入先天的想法,因为广豪帮的名声实在不太好。 问十个人至少有十一个人认为广豪帮的帮众态度恶劣、欺善怕恶、白吃白喝、重复收规费…… 其中多出来的那一个还是自己听到后,自动跳出来表达的意见,因此才会有问十个人有十一个答案的说法。 虽然出现了不利于广豪帮的各种传言,但倒是没有人出面指责广豪与莫南的不是,不过碍于广豪与莫南如此放纵帮众的情形来看,若是再让广豪与莫南由后天转入先天的话,那这些帮众的嚣张程度可能就不仅于此了。 经过自己与紫嫣讨论的结果,我们决定不帮他们两个由后天转入先天,并在隔天一大早就离开繁荣岛。 在离开繁荣岛之前,我把无限袋里的东西全拿出来整理一遍,也顺便给紫嫣知晓内容物,并把无限袋交给紫嫣保管。 我这么做的用意无他,只因我怕万一紫嫣在寒冰岛跟我失联或者是发生什么危难时没有东西可以充饥,所以干脆把整个无限袋交给她,毕竟无限袋里有食物、饮用水、廦谷丹……可暂时维持生命。 不料我这么做却被心灵相通的紫嫣给臭骂了一顿,我竟忽略了心里所想的她全知道,但是她骂归骂,还是坦然收下我递给她的无限袋,不过却跟我跟得更紧了。 甚至她还拉着我跑到街上买了一条食指般粗的麻绳,其长度大约有十五公尺左右,还以心灵传输告诉我说: 我当然也毫不考虑地答应。 经过两天飞飞停停的气息飞行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寒冰岛。 来到寒冰岛上,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 没想到放眼所见竟然尽是白皑皑的一片,不是冰山就是白雪,别说有人存在的迹象了,就连最普遍的花草树木也看不见。 还有更奇怪的,寒冰岛上竟然不能使用气息飞行术,但却可以施展内息或者是召唤最单纯的元素,甚至就连肌盔甲也可以唤得出。 但让人不解的是,不能使用气息飞行术的限制似乎只有一线之隔,因为当我把寒冰岛上不能使用气息飞行术的讯息告诉紫嫣时,站在我身后的紫嫣顿时反驳我言语似的飞行给我看。 不过当她以气息飞行飘向我时,飘飞的身躯却像失去风力的风筝缓缓的被拉了下来,想飞也飞不了。 而当她在走回原本所站立的地方之后,却又不受限制,就因如此我才会说不能使用气息飞行术的限制似乎只有一线之隔。 折腾人的还不只如此,寒冰岛上的强风更是足以堪称一绝。 强大的风势让人举步维艰,就连我尝试着唤出肌盔甲想用焰翅飞行,都马上被吹得东倒西歪、惨跌在地,也难怪年少的黎无心来此会连待也不想待的马上提脚离开。 我虽然很想做出跟黎无心同样的选择,可是事实却容不得我这么做,我还必须在这一片银白的世界中寻找霜之心,纵然路途再艰苦我也得继续寻找下去。 然而我的坚持却害苦了紫嫣,因为我们只能依靠最简单的步行方式前进,再加上不知道霜之心长得什么模样,只能漫无目地的向前走,寻找我们的唯一目标——人。 就这样置身在一大片白花花、雪茫茫的环境之中,我们毫无所获的走了两天之久。 累了,就找一处较为牢固的冰山,然后唤出银色长刀挖掘一个小洞,再以最单纯的火元素融熔化成一个可住人的山洞。日复一日,每天就是这样毫无目的地的走着、挖洞、走着、挖洞…… 终于,我们到达了可以行走的最极限。 而我所谓的最极限并不是指体能上的极限,而是此时的我们正被一条大大的冰沟横阻在前,拦住我们继续前进的脚步。 而前方的这道冰沟应该不能称之为冰沟,应该称之为大峡谷才对! 原因无他,就因这道冰沟的宽大程度只比我曾经看过的美国亚利桑那州那大峡谷还要小上一号而已,只不过亚利桑那州的大峡谷是由山与岩石所组成,而这个大峡谷是由冰雪所组成的。 这时,我探头望了望这深不见底、且沟内强风吹得更胜的大冰沟一眼,对着小心翼翼拉着绑在我腰部麻绳的紫嫣心灵传输道: 就在我向她心灵传输的同时,紫嫣连忙收拢着自己手上的麻绳,等我的身躯确实远离大冰沟后,她才向我心灵传输道: 虽然紫嫣要我暂时不要冒险行事,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好像在告诉我说,你绝对不可以这么做,我死也不会解开你身上的麻绳,你连想都不用想。 探及紫嫣如此坚定的表情,我只是笑了笑,依照她意思沿着大冰沟边缘走。 由于风势实在太强大了,每当我下意识的摸摸绑在腰间的麻绳,想看看麻绳有没有绑牢时,身在我后方的紫嫣都会紧张的用力拉扯着麻绳,深怕我解开麻绳似的。 甚至有时候我走得太靠近大冰沟时,紫嫣也会用力拉扯着麻绳,主动帮我导正身躯,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紫嫣牵着的宠物。 而我的这种感觉也明显传给了紫嫣,就在我这种感觉才一升起,心灵上就传来紫嫣的愉悦笑声。 我们就这样靠着麻绳互相牵系,沿着大冰沟边缘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 正当我转头示意紫嫣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时,冰原上猛然吹起了一阵强烈的风势,其强劲的风力竟把紫嫣的身躯给吹进了冰沟内。 我焦慌的拉扯着绑在腰间的麻绳,想制止绑在另一端的紫嫣掉落冰沟,可是由于风势实在太强大了,随着紫嫣掉下的重力加速度,我的手尚未触碰到麻绳,整个身躯已跌趴在地。 平滑的冰地加上她下滑的拉力,我虽然及时唤出了肌盔甲,无奈强烈的风势却把我身后的巨大焰翅吹折了翼,令它完全无法拍动,这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焰翅此时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我就这么束手无策的跟着被拖下深不见底的冰沟里…… --(本卷结束)-- 第三集 第二元神 第一章 霜之心 凛冽的强风阵阵袭来,吹得我们衣袖“啪啪”作响。 此时的我脑中完全一片空白,根本无法思考。 心中浮现一幅自己摔落地面、粉身碎骨的凄惨画面,心脏如擂鼓般的猛烈跳动不断随着血流,一下接着一下。 讽刺的是,我曾经唤出最引以为傲的锋利银色长刀插入冰壁,企图阻缓我们的下坠速度…… 怎奈银色长刀实在是太锋利了!它只是轻易的把坚硬的冰壁划鲆惶醭は撸杂谧柚刮颐堑淖孤渌俣龋亢疗鸩涣巳魏巫饔谩?BR 奇怪的是,正当自己觉得生还无望时,凛冽的强风竟然停止了。 此时我赶紧再次唤出已经解除的肌盔甲,奋力挥动着背后的巨大翅膀,以头上脚下的滑行姿势,快速飞向我下方的紫嫣,并一把抱住了她正在坠落的身躯。 当我抱住紫嫣柔若无骨的身躯时才知道,原来紫嫣不知在什么时候早已晕了过去,也难怪我一直接收不到她内心传来的讯息与想法。 为了慎防凛冽的强风再次吹起,我抱着紫嫣以头上脚下的沉坠之势,快速地往下方坠落。 在下一波强风吹起之前,我们已经到了冰谷之底。 终于,透过我浅金黄色的夜视与放大的视界,我已经看到了身下那一片雪白,虽然我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冰谷底,可我还是快速挥动着蜷缩在身后的巨大翅膀,缓慢的飘身,止住了下坠之势。 不过当我一接触到那一大片雪白时,真的感到非常庆幸,因为我所看到的那一片雪白,并非最底层的冰谷底,它只是一层白浓浓的云雾。 幸好我没有贸然降落,否则跌下去的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当我们穿过厚厚的云雾后,显见的是一座大约一公尺的宽大冰桥,冰桥的两侧依旧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山谷。 我抱着紫嫣的身躯停落在那座冰桥上,轻拍着紫嫣那张失去血色,却美丽依旧的脸庞,试着唤醒她。 紫嫣清醒后的第一个反应,只是眨了眨那双水灵灵、灿烂如晨星般的明眸,而后向我心灵传问道:我解除了身上的肌盔甲,手上凝聚一颗可供照明的魔法光球,微笑地道:“我们没事,不过此处尚非安全之地,我想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 倚在我身上的紫嫣害羞的撑起身躯,起身观察四周的景象。 过了片刻,她才向我心灵传输道:“说的也是!”我把手中的魔法光球递给她,说道:“这颗白色光球你不需要做任何处理,它只要一感应到亮光就会自动减低光芒,缓慢的消失不见!现在我先检查一下麻绳。” 言毕,我借着她手中的魔法光球,一边检查绑在她身上的麻绳是否牢固,紧接着再检查绑在另一端的自己,等到确定麻绳牢靠绑妥后,才唤出一颗同样大小的魔法光球来。 “我们现在身处的位置,刚好在冰桥的前半段,不如我们现在就往前寻找看看有无出口、门室之类的出处,倘若没有,我们再往回寻找,你认为如何?” 见紫嫣毫无意见的点点头后,我左手托着魔法光球、右手轻拉着麻绳,步伐轻举轻放,小心翼翼的向前走。 虽然我当初降落时是在冰桥的前半段,不过一路走来,也耗费了将近半个小时之久,可见这座冰桥之长。 当我们好不容易来到这座冰桥的尽头时,原本抱着希望的我却失望了。 前方放眼所见,全是一片冰冷的冰壁,别说有什么门室之类的出处,就连一个蚂蚁穿得过的缝也没有。 也罢!反正我也不是个死脑筋的人,常言说得好,“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正当我把希望放在冰桥的另一端,准备示意紫嫣往回走时,心里突然传来紫嫣的心灵传输道:一接收到紫嫣的心灵传输,我有些迟疑的转过准备走人的身躯,把手伸向那面冰壁。 当我一触碰到冰壁,非但没有冰冷的感觉,相反的,我的手还毫无阻碍地穿透整片冰壁…… 望着自己穿过冰壁的手掌,我惊奇的连忙把手伸了出来,见自己伸出来的手确实完好无缺后,我满脸不可思议的转身,对着紫嫣问道:“你怎么看得出来这面冰壁有蹊跷?” 紫嫣回传道:“影子?” 顺着她的话,我固定拿着白色光球的左手,然后慢慢转过身去,结果真如她所言那般,因亮光而折射的影子只残留一半在冰壁上,另一半则不见踪影。 我顿感兴趣的上下左右移动着手上的白色光球,我的影子也跟着移动了起来,有时少了上半身、有时少了下半身,有时缺了左边身躯、有时缺了右边身躯,一切折影全因我移动角度的不同,而随之不同。 经过这测试的结果,我得知一个结论,那就是消失的影子全局限在高约两公尺、宽约一公尺半的范围之内,一离开这个范围,其折射出来的影子则是完整无缺,丝毫不受影响。 而此结果也表示,真正可以出入的范围,只有那高约两公尺、宽约一公尺半的距离。 我心里的分析,间接传给了与我心灵相通的紫嫣,所以我尚未开口告诉她这项讯息,她瞬间便已用心灵回传道:“这叫工作不忘娱乐。人生苦短,与其怨天尤人,不如苦中作乐,说不ɑ嵊幸庀氩坏降慕峁!?BR “当然!”我带着微笑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冰桥的另一端是不是同样隐藏着这一个通道口,不过这座冰桥实在让人走得胆颤心惊,也不知道何时就会崩毁,我建议,我们还是暂时放弃探测冰桥的另一端,等确定里头真没有任何通路后,再回去进行另一端的探测,如何?” 紫嫣没有意见的点头传输道:“就等你这句话。” 说完,我小心翼翼的转身走进那隐藏的密道。 走入密道后,眼睛顿时为之一亮。 没想到这密道不但宽敞、而且还明亮无比。 通道里面的光源,并不是来自于一般的火把照明,而是来自通道顶端所悬挂的光球,那光球相当炙热,我之前在无极岛就曾碰触过。 通道内虽然明亮却不刺眼,散发出来的光芒既柔和又朦胧,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轻松感觉。 随着我闪身进入通道的动作,手中的白色光球也快速缩小,亮度逐渐递减,直至消失不见。 这时,同样闪身进入通道的紫嫣,不由好奇的观看着自己的手掌,并向我心灵传输道:由于这只是单一通道,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我向紫嫣丢了一个“走”的眼神,边走边说道:“的确是很神奇,有兴趣的话,改天我可以教你。” 紫嫣边向我心灵传输,且快步与我并肩而走。 忽然,我们的眼前又是一亮。因为在我们沿着通道绕过一个弯后,已到达了通道尽头。 当我提高警觉的踏出通道时,忍不住被眼前的景色所震撼。 这……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象? 在这冰天雪地的环境下,竟会有一个如热带地区的温暖大山谷。 山谷内还鸟语花香,充满生机。 涓涓河流从山谷的正中央流过,将整个山谷分成两大半。 广阔的山谷间,到处盛开着美丽的花朵,四处可看见各种动物悠然自得的低头觅食。 河流上方那座拱形桥在阳光的照耀下,桥墩闪烁着温和的光芒,美丽、祥和的情境,似乎只有在童话世界中才看得到。 不过真正令我屏息的,并不是这美轮美奂的宁静环境,而是那栋矗立在灿烂湖泊上方的巨大建筑物。 一栋不闻喧哗干扰、堆金砌玉的华丽宫殿,闪耀着翠绿的流光,奇异而美丽的矗立在湖泊的正中央,映对着天光云霞。宫殿周围围绕着一片美丽的花海,景色灵秀、独特出众。 宫殿正面十二阶宽阔的石阶延伸向上,正上方挂着一幅匾额,匾额上写着“避尘宫”三个斗大字体。 单从这写得龙飞凤舞、刚柔并济的字体来看,不难看出写这三字的笔者洒脱不羁的率性。 此时,我与紫嫣跨越过那座横跨在河流上方的拱形桥,来到了闪烁着粼粼波光的湖泊前。 正当我不知该否继续前进时,宫殿内已传出一道非常清晰的老妇人声音道:“会飞的就自己飞过来,不会飞的就自己游过来。如果不会飞、也不会游泳,那请自动往回走到进来时那座冰桥,然后再从冰桥上方往跳下,死了一了百了,省得在此丢人现眼,让我看了心烦。” “对了,顺便提醒你们一下,这里被我下了结界,任何人纵然有再强大的内息,也派不上用场,而且湖里还有一种会吃人的鱼,如果你们想用我刚才说的那两种方法过来的话,奉劝你们别考虑了,不如直接走回冰桥上跳下自杀来得省事。” 听及如此狂嘲的口气,我尝试催动丹田里的内息,可是结果真如那妇人所言,丹田内完全空荡荡的,一点内息也凝聚不起来。 这时,与我心灵相通的紫嫣,已在我尝试完的第一时间回传我道:我对着紫嫣点了点头,开口对着宫殿门口道:“那我们就不打扰老前辈了,不过临走之前晚辈有一事想请教前辈,不知前辈是否听过霜之心?” “你们找霜之心做什么?” 宫殿内传来那位老妇人的声音问。 “不知道。” 我的话声才一落,随即看见出一位弯腰驼背的老妇人,拄着拐杖从宫殿内走了来,站在台阶上满脸不悦的说道:“你这是在敷衍我吗?” 闻言,我连忙弯身一揖,开口澄清道:“晚辈不敢,晚辈真的不知道。当初是天境的神使吩咐晚辈前来寒冰岛寻找霜之心的,而那位神使实在走得匆忙,就连霜之心长得什么模样,也没有细说,更不要说交代寻找霜之心的原因了,所以晚辈……” 老妇人脸上毫无表情的道:“我知道你要找的霜之心在哪里,不过你认为我有告诉你的必要吗?” 我坦然的摇头回答道:“根据刚才前辈的言行反应来看,似乎不太可能如此轻易的告诉晚辈。” 老妇人虽然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我,可是她的眼神、表情,竟然没有露出任何的情绪反应。 最后,她只是轻“嗯”一声后,淡然道:“我独居在这里已不知有多少年头了,如果你有臼氯梦曳⑿Γ蛘呤侨梦易呦卤艹竟幕埃揖透嫠吣闼脑谀睦铮绾危俊?BR 和紫嫣对看了一眼,我回道:“晚辈尽力就是,不过在晚辈尚未做出任何举动之时,晚辈想先询问前辈一个问题,不知前辈对0到9这基本数字、字形,是否全部熟悉?” “你当我不识字是不是?” 虽然老妇人的话语中带点不悦的成分,可她脸上所显现出来的表情还是一个样,根本毫无表情。 我假装没有听出她言语中的不悦,淡笑道:“既然前辈有基本概念,那我就来说一个有关于‘数字’的故事,不过在说这个故事之前,我先把数字间的恩怨纠葛大略解说一下。” “废话少说!”老妇催促道。 “事情是这样的,原本0到9这些数字,全是单一个体,它们并没有一定的排列顺序,有一天,有人闲来无事,把这些数字给排列了顺序,在人们口耳相传的广为流传之后,这些数字就这样被定下了排列顺序,也就是现今众所皆知的0、1、2、3……9。” “当然啰,这些排列顺序是人们所争来的,所以除了排在最前面的‘0’以外,其他数字是谁也不满意这种顺序排列法,所以每当它们一碰到排在自己前位的数字时,无不用尽办法想打倒对方。” “其中,排列在第一位的‘0’,可以说是最为凄惨的,因为每个数字都想排列在第一位,所以数字‘0’顿时变成了众数字争相打倒的目标,就因如此,也才造就了我现在所要说的故事。” 我故意停顿下来吞吞口水,见这位老妇人完全被我凭空捏造出来的故事所吸引后,我才不慌不忙的续说道:“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一直躲着众数字的数字‘1’,冤家路窄的被数字‘8’给碰上,没想到数字‘8’尚未来得及冲上去找数字‘1’的碴,数字‘1’已抢先一步的出手痛打了数字‘8’一顿。” “一番拳打脚踢后,它把数字‘8’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最后,被打倒在地的数字‘8’,带着满腹的无辜与哀怨询问着数字‘1’为何打它,只见这个数字‘1’一脸陶醉的狂笑道:‘呵!自作聪明,你以为你在腰间绑上一条腰带,我就认不出你就是数字‘0’了吗?’” 话一说完,即传来老妇人失去控制的笑声。 就连平时温婉的紫嫣也笑了,不过紫嫣的笑并没有声音,真不知道她这样出不了声音的笑,是否会得内伤。 老妇人的笑声持续片刻后,才见她略微收敛的笑问道:“这个数字的故事可是真的?” “瞎掰的!” 我话一落,老妇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最后,老妇人才恢复正常的笑道:“不错,不错,反应够灵敏。我答应你的事情绝对会做到,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霜之心。” 说完,她竟把空气当作地面般的腾空向我们走来。 等她如履平地的来到我们的身前,腾空的她右手突然往我们身上一挥,我们的身躯顿时不受控制的漂浮了起来。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种飘浮竟然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而且丝毫不需使力,就这样跟着老妇人的身躯移动,这般景象犹如搭乘我们高科技空间的电扶梯那般,毫无二致。 而且,当我们的身躯跟着老妇人移动后,我才知道,老妇人小小的跨步动作竟然一瞬间就可以前进二、三十公尺,看得我和紫嫣是瞠目结舌。 我们就这样不由自主随着老妇人脚步的移动,快速地走出了通道;再刹那间,我们已来到了冰桥的另一端。 这时,老妇人右手腾空对着冰壁画出一个大圆形,只见冰壁顿时开出一条通道来,和老妇人腾空画出的圆形同等大小。 通道一开,老妇人的脚步又持续向前移动。 当我进入老妇人所开出来的通道后,不禁好奇的往后一瞧,想看看老妇人的移动速度到底有多快。 没想到自己才一向后望,映入眼帘的景象真的把我给吓了一大跳! 我们的身后根本已没有什么通道口的存在,完全是一片平整光滑的冰壁,而且只要我们一往前,身后的冰壁就会随着我们的移动自动填满,恢复成原先平整的冰壁模样。 此处真的处处是惊奇! 就在自己对身后的冰壁变化感到不可思议时,我转而望向前方的视线突然为之一亮…… 不知在什么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一个山明水秀的峡谷,只见四面高山,崖壁耸入云霄,云霭连天,几乎挡住了一切外来的视线。 除非是深入这座峡谷观看,否则根本无法窥探峡谷的景象,更别说如何去联想山谷外围就是一片冰天雪地。 我俩继续随着老妇人越来越深入峡谷。 宁静中,淙淙的水流声悠缓可闻。朝着水源声望去,一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瀑布由半空中直泻而下。 瀑布的下方是一座巨蛋球场般的大湖,湖中波浪汹涌,一圈圈的浪涛以瀑布下击地点为核心的往四周逐波而散。 湖边有一栋非常典雅的木屋,依湖而建的木屋两旁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迎风散发着不知名的花草香。 此时,我们的身躯才刚停落在木屋前面,典雅的木屋中已走出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来。 只见年迈老者一脸激动、三步并两步的快步走向老妇人,语带颤抖的道:“彩葳……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老妇人脸上虽然依旧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是言语间却也不难听出她的激动:“苦了你了,如果不是这两位小朋友打破我立下的誓言,我可能永远也无法踏出避尘宫一步。” 我对他们两人的对话感到莫名其妙,峡谷上方,却突然飘来了一道奇异的光华。 随着光华越飘越接近,我也由原本的好奇转为既惊且喜,因为这道奇异光华上方站着的竟是索里尼、神虹子、厉凌扬、忽必烈、任飞、福伯,以及好几位我所不认识的人。 而这道光华才一飘落地,上方的索里尼他们同时向我弯身一揖,同声道:“恭迎传承者前往天境。” 此话一出,原本的惊喜瞬间又转为疑惑不解。 他们当初不是要我来此找霜之心吗?怎么我霜之心都还没找到,他们就要迎接我前往天境? 我直接开口问道:“厉前辈当初不是说,晚辈必须找到霜之心才可以前往天境吗?为何现在还没有找到霜之心,你们就要让我前往天境?难不成眼前所见这位老前辈就是我要找的霜之心。” 索里尼微笑说道:“霜之心现在已变成一个过往名词了。” 我眉头一蹙,不解其意。 老妇人接口道:“传承者要找的霜之心并非代表任何人、事、物,而是被我自己下达禁忌的心……” “说来话长,如果传承者想听的话,彩葳愿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详述给传承者知道。” 我当然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毕竟自己冒着生命危险寻找了霜之心老半天,若是连霜之心所代表的涵义也不知道,传到别人耳里不给笑死才怪。 于是我连忙点点头,表示想听。 而后,老妇人随即陷入回忆的深渊,娓娓道来。 她说:“我与怀恩原是一对恋人,可是有一天,怀恩与我产生了言语上的强烈摩擦,个性刚硬的我,当时不作思考的就对自己下了咒誓,言明自己将封闭所有情感、不再见任何人……除非传承者出现,否则自己将永远当一个毫无感情的孤独者,从此不再踏入天境一步,就因为霜之心这个咒誓,所以……”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寻找霜之心了。 不,应该是说破解霜之心才对。 原来这位叫“凌彩葳”的老妇人,与这位年迈的老者“宋怀恩”,除了是一对恋人外,更是天境神使。 而凌彩葳的身分对我尤其重要,没有了她,纵然我去到了天境也没有用,因为只有她才能开启天境中的“圣殿”。 而这圣殿,就是历代传承者的相关资料室,里面非但记载着我急于想得知的一切外,更是传承者学习、精进的圣地,所以当初厉凌扬才会吩咐我寻找霜之心,为的就是要破解凌彩葳的“如霜之心”。 闻言后,我不禁对着凌彩葳问道:“这么说你早知道我就是传承者喽?” “是的。” 凌彩葳点头说道:“当你们落下冰沟之时我就感觉到了,所以我才会停止冰沟里的强风。” “那我那个笑话不就白讲了。” 凌彩葳嘴一撇,略微尴尬的点了点头。 我并不在意这样的结果,反正那则笑话也是我瞎掰的。 转首对着正一脸轻松笑意的索里尼,我淡然问道:“那些在魔法大陆攻击空间通道,以及在空间通道前伏击我们的人,都是由天境捏造出来的对不对?” 索里尼毫不否认的点头微笑道:“是的!” “那我在火焰岛所看见的那个传承者,也是天境派人假冒的喽?” “没错!”忽必烈继续道:“火焰岛上那位传承者就是我假冒的,包括海港城那位捕鱼郎-卡邦也是我。” 蹙眉回想后,我一阵狂笑,“你们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没想到自认聪明的我竟然也会被你们这些人耍得团团转,真不愧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哈……哈……哈……” 忽必烈正色说道:“这些都是天境对传承者的考验,真正想成为传承者就必须通过这些考验。” “妈的狗屁传承者啦!这传承者封号是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我雷瓦诺·东风从来不屑当之,不爽的话,你们尽管把我送回去好了,我雷瓦诺·东风求之不得。” 索里尼脸色一肃地道:“索里尼能了解东风兄此时内心的愤怒,不过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这些神使能够决定的,还望请东风兄给予包涵。” 我黯然的舒了一口气,“算了,多说无益,反正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现在要去天境是吗,那就走吧!赶紧解决完这边的事我好早日回魔法大陆,真不知魔法大陆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我父亲和家人、弟兄们是否安好?罗莎是否顺利生产了?” 说完,我眼眶一热,压抑住心中满涨的思念之情,忧心的仰天深深叹了一声。 索里尼诚挚地安慰道:“东风兄尽管放心,由于位属空间不同之缘故,魔法大陆的一天等于是光之星的十天。” 倘若按照东风兄来到光之星的时间点来计算,东风兄虽然来到光之星已经长达一个多月之久,可魔法大陆不过只短短的过了五、六天而已。 “而且为了让东风兄可以更加安心,目前天境派遣了十位神使跟随在东风兄的亲人身边,必要时,这些神使会出手保护东风兄亲人的安全,或者介入魔法大陆之争战,所以东风兄大可尽管放心。” “真的吗?”我一扫阴霾情绪的问道:“那魔法大陆的统一大业进展得如何了?” 忽必烈接口道:“我刚从那里回来不久,这个问题就由我来回答。” 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给我,并道:“魔法大陆现在还持续下着平等之雨,目前毕卡拉与普尔特已经做好了出兵的准备,至于详细情形忽必烈也不甚了解,不过他们交代忽必烈转呈一封信给东风兄。” 我一接过忽必烈递过来的信,马上迫不及待的打了开来。 只见信件上分着好几个段落,每个段落的笔迹都不同,开头的称谓也都不同,而信件上的第一个段落乃是由我父亲所写,内容如下:亲爱的儿子展信愉悦:说真的,你不过才离开三、四天的时间,老爸我实在写不出什么感动的话来,如果真要老爸说的话,那就是:“既然去了就好好的玩。” 我听忽必烈说,你现在所处空间的十天,在魔法大陆也不过才一天。 所以基于你身处的空间时间过得比较快之由,老爸在这里有个心愿想请你帮忙。 既然时间差是十比一,那么你何不把握机会赶快找一个对眼的女孩子,然后把她肚子搞大,说不定你回魔法大陆之时,可顺便带一个白白胖胖的孙子回来给老爸抱抱。 多子多孙多福气嘛! 若“做人”成功,回来后老爸会帮你补办婚礼。 切记!切记! 急欲抱孙的老爸笔我们心目中的宝贝女婿:目前统一方向完全依照女婿临行前的指示行动,在帝国联军尚未组成时,只由主帅得知攻打目标,毕卡拉由昆达将军带领、普尔特由布朗带领、黑甲军则由老帝王带领,一切进展顺利、请勿挂心。 布朗柯恩笔臭小子:玩得可高兴?赶快叫人回来接我过去,我保证不会成为你的负担。 老帝王笔风:听忽必烈大哥说,风去到异空间后似乎遇到了种种的考验,我们相信这些考验对风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 而且从忽必烈大哥的话中,我们不难听出忽必烈大哥的无奈,这些考验似乎不是他们所愿,风可不要太为难人家才好。 对了,经过我们不停追问忽必烈大哥的结果,风的身边好像不乏女人出现,记得不要让那些爱风的人伤心难过,若合意的话,别介意带回来当我们的姐妹喔,我们一定欢迎。记得哦! 深爱你的罗莎莉亚合德夜爱琳爱莎笔英明神武的大哥:亚夫好可怜啊! 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求大哥赶快回来吧! 弟亚夫笔老大:我们现在每天跟着忽必烈大哥带来的那些人学习,虽然他们所教导的与我们所学不尽相同,不过我们一定会更加用心,因为我们希望有朝一日能前往老大身处的空间协助老大,才不会让老大孤军奋斗。 巴特尔利六十六人小组笔看完了信件内容,我已经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正所谓:“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此时,一旁与我心灵相通的紫嫣向我心灵传输道:(我原本不相信你真的有六个老婆,我还以为那是你在敷衍黎柔妹妹的话,没想到这些话竟是真的。 我在心底叹息一声,同样以心灵回传道:(这个问题我同样也感到纳闷不已,不过,我想她们有如此之肚量,应该归功于心灵传输吧!因为我那想抱孙子想疯了的父亲,把她们的心灵全连贯在一起,就像我们现在一样。 我在心里叹笑,算是对紫嫣的回答。 而后抬起头,对以为我看家书看傻了眼的忽必烈道:“你干嘛如此看我?怎么,想知道信件上有没有帮你们说话是不是?” 忽必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地道:“不是的、不是的,忽必烈是看东风兄看完信后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似的,故而不敢打扰东风兄的思绪。” 我带着怀疑的眼光望了忽必烈一眼,小心翼翼的把信件折好后交给紫嫣,并以心灵传输,麻烦她帮我把这封信放入无限袋中存放。 接获我心灵传输的紫嫣,一手接过我递给她的信件,一手拿出怀中的无限袋放入,动作看起来是如此自然连贯,看得她师父神虹子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们,似乎被我们如此有默契的动作给吓着了。 我假装没有看到神虹子那紧盯在我们身上的视线,对着索里尼说道:“天境对我还有什么考验吗?如果没有的话,麻烦请带我去天境吧!” 索里尼微笑道:“所有的考验已在东风兄破解霜之心后结束,东风兄可以即刻前往天境,不过,碍于东风兄身旁这位小姐尚未进入天人境界,所以……” 虽然索里尼没有把话说完,不过我也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于是我毫不考虑地接口道:“没有什么所以不所以的,紫嫣不能去我就不去,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这……” 索里尼一脸为难样。 神虹子插口接道:“传承者尽管放心前往天境,神虹子自会安排紫嫣的去处。” 我满脸不悦道:“你们是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说过了,紫嫣不能去天境我就不去,完全没有商量余地。再说,我还不是尚未转入天人境界,那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天境,难道只因我是传承者吗?” 说完,我不屑的冷斥。 话一说完,顿时接到紫嫣的心灵传输道:(你不要这样啦!别这样为难师父他们嘛!我师父方才不是说了吗? 他自会安排我的去处,你就不要拖拖拉拉,赶快前往天境吧!)我向紫嫣回传道:紫嫣原本似乎还想向我传输,可是这时索里尼已开口说道:“东风兄这不是在为难我们吗?” “若你们真的认为这个要求很为难,那一切就此作罢!我什么事情都可以顺着你们,唯独这件事,我非坚持到底不可。” 索里尼闻言一叹,忽而问道:“东风兄为何对此事如此坚持?” 我坦然笑道:“紫嫣一个姑娘家,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跟我来此,我岂有抛下她之理;况且,如果什么事都得照着你们的安排、规定走的话,那你们何必要我这个传承者,随便找一个没有主见的傀儡不就成了。” 索里尼与众神使对望了一眼,最后道:“也罢!东风兄既然如此执意,我们也莫可奈何,这就如东风兄之意行事吧!东风兄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必须处理的话,我们即刻前往天境如何?”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索里尼再度与众神使对望了一眼后,那道带着索里尼他们而来的奇异光华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脚下,并把我们的身躯缓缓托起…… 第二章 创世者 天境!仿佛浮在空中的一座巨大岛屿。 当我乘着奇异光华跨进这座人人景仰的天境时,我的心底不禁掀起激荡的波澜。因为天境上,全是一系列玉石堆砌而成的无数间小型宫阙,其晶莹虹彩犹如置身于精美的玉雕画舫。 宫阙与楼阁间,还有各式各样的奇景相互衬托着,不过最让我感到惊讶的,还是陆地上随处可见的溪流与湖泊,毕竟在天空之中有着湖、河的存在,这叫见者如何不吃惊呢! 此处除了各式各样的小型宫阙外,正中央还有着一座占地广阔的巨大广场,广场后方,则矗立一座以各色玉石所堆砌而成的华丽宫殿,这座依附在广场后方的华丽宫殿,远比一般的小型宫阙还大上十几倍。 甚至这座广场后方的宫殿,还散发着其他小型宫阙所没有的各色霞光,其映射出来的光华,让人有诉不尽的绮丽梦幻、说不完的华贵晶莹。 此时,当我们脚下的奇异光华,缓缓落在玉石平铺而成的宽阔广场上时,我随即闻到一股清香,这股清香仿佛有魔力的花朵般,无形中能让人的心绪化为无尽的喜悦,从肺腑中绽放开来。 这时,索里尼突然肃手,请我走向那一座紧闭着大门的华丽宫阙。 当我自然而然的随着索里尼的动作而行时,突然惊觉,走动的只有我跟凌彩葳两个人而已。 就在自己准备停步等待他们时,耳里又顿时传来凌彩葳的声音道:“传承者请继续前进,这座宫殿只有传承者才进得了,就连我这个开启者也无法进入。” 闻言,我不可思议地指着眼前那座巨大宫殿道:“那就是能让我得知一切的圣殿?” “是的。” 凌彩葳言语中透露着尊崇。 随着凌彩葳的话一落,我们已来到巨大宫殿的宫门前。 望着依然紧闭的大门,正想询问凌彩葳该如何进去时,凌彩葳的身躯突然化作一道亮眼的红光,遁入大门凸起的一块晶石上。 蓦地,原本紧闭的两扇大门突然无声自启,我的身躯也无法抗拒的给吸了进去,随后听到身后传来大门关闭的声响。 就这样抗拒不得的进入到宫殿内部后,我怎么觉得眼前的景象有些熟悉! 因为内部景象,就跟我进入魔法神令时所看到的景象没有两样,里面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的空间隔离,视线所及尽是朦胧的色彩,飘荡着各种颜色的元素。 突然间,四周弥漫的元素,无预警的凝聚成一个七彩的、虚无飘渺的形体,最后转换为纯白形体。 整体情形,就像我当初在魔法神令内遇到我师父一样,不过其中的差别在于,眼前所见的形体不具任何五官、长相,纯粹只是一具白色形体。 待白色的飘渺形体一凝聚完成,耳边随即听到由这个形体传来的声音道:“感觉有些熟悉是不是?” 我闻声惊呼道:“啊——师父。” 白色形体哈哈笑道:“我算是你的师父,也不算是你的师父,你当初所见的形体,只不过是我用乔卡·莱士登这名字随便幻化出的一张脸孔,真正的我是不具任何形体的。” 虽然有点惊疑,不过接触过这么多不同的人、事、物,我早已练就一身见怪不怪的识能了。 我点头回答道:“听您这么说我有点懂了,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当初我在魔法神令所见到的就是您,只是您是用上任传承者乔卡·莱士登的名义收我为徒,那并不代表您自己是不是?” 见他没有回应,我续问道:“那上任传承者乔卡·莱士登又怎么了?” 白色形体豁然笑道:“孺子可教也!不过有件事你必须明白,真正的传承者只有你而已,并没有所谓的上一任传承者,或者是下一任传承者的存在。” 我不解的蹙眉问道:“我不懂,之前索里尼不是告诉我说,魔法之神乔卡·莱士登就是上任传承者吗?为何现在您却说我是唯一的传承者?” “不懂没关系,我现在就告诉你。” 白色形体又是一阵笑声,随后悠然道:“当初之所以告诉你有上一个传承者的存在,完全是想方便对你的考验。如果当初我直接告诉你,你是唯一一个传承者的话,你肯定会问我为什么不选择别人,而选择你……诸如此类的疑问来,基于回答上的有所顾忌,我才会作此交代。” 听其言,我备感有趣地道:“喔——那您现在就不怕我询问吗?” “你已通过传承者的考验了,纵然你不想知道,我也有义务把实情告诉你。” 停顿了片刻后,白色形体这才续说道:“在混沌未开之前,大地尚是一片虚无,任何的生命事物都不存在,没有人知道,从何时开始起,竟有了一种最原始的无息力量的存在。” “有一天,这股无息力量突然有了思考意识,这意识负有一个使命,那就是创造一切。” “但创造一切的前提,则是必须分裂成两股极端意识力量,这两个极端意识力量就是‘正气’与‘煞气’。” “不论是正气也好,是煞气也罢,这两种能源,都是由同一道生生不息、永不枯竭的无形力量所延伸出来!怪的是,这两种能源既然同出一源,竟又极端相克,这恐怕是当初无息力量开创一切时所始料未及的。” “所以,这股意识的无息力量秉持使命,分化成两个意识型态后,逐渐有了斗争与冲突,其中,在一次正气与煞气的激烈冲突中产生了大爆炸,也因此造就了你所熟知的宇宙。” “正气与煞气也在这场大爆炸中,失去了原有的思考意识,而我,就是这场大爆炸中仅存的正气。” 我嗤之以鼻的摇头斥笑道:“怎么越说越扯了?虽然有科学家说宇宙是在一场大爆炸中所形成的,可是您也不能把这两码儿事拿来相提并论吧!” “好吧,就算您所言属实,那我倒想请问了,我们人类又是怎么来的?您该不会是想回答我,人类也是由您们所创造的吧!别忘了您自己方才说过,您们已在那场大爆炸中失去了原有的思考意识,这会儿,又怎么可以在这里跟我说故事?” “别急,你先听我说完。” 白色形体笑道:“人类的确是在那场大爆炸中的许久之后才开始出现的,而当人类出现后,失去意识的我们竟也恢复了原有的思考意识,甚至多了原先所没有的智慧与道统。” 顿了顿,白色形体又续道:“人类真的是一种非常奇妙的动物,当初我第一次跟人类接触时,就深深感觉到,人类身上有着正气与煞气这两种极端相克的气能存在。” “甚至基于好奇,我还赐给了人类智慧,让那些原本过着茹毛饮血的人类,有了新的生活,并在适当时机,以循序渐进的方式赐予他们一些道统,让他们得以将体内的煞气逐出体外,改变他们原有的体质,变成你所知的天人境界。” “可是,当我以循环渐进的方式赐予人类道统时,立刻被跟我同时苏醒的煞气给发觉了,于是祂也不甘示弱的在人类心中,植下了憎恨与邪恶的思想,并传予反道统而行的法门,将人类卷入正与邪的战争风暴之中。” 祂这番话,让我无法置信的摇头痛斥道:“太扯了!真的是太扯了。如果您所说的真的属实,那么请恕我斗胆问您一个问题,整个宇宙空间,何止一个‘大’字可以形容,生命又何其多,我去过的三个星球就都存在着人类,那就是地球、魔法大陆、现在的光之星,那么试问一下,在如此众多人类当中,您为何选我当传承者?而传承者的真正定义又是什么?” 我激动的话一说完,原本没有任何天地之隔的空间,以及充满各种色彩的朦胧元素一扫而空,视线顿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眼前的景象瞬间转换为一片光明,同样没有天与地的空间隔离,只不过多了一座云雾凝聚而成的巨大圆池,并可见不断有如拇指指甲般大小、黑白两色系交织而成的无数光点,飘落在圆池里。 这时,唯一没有变化的白色形体悠然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可有观察出什么来?” 我虽然不知道祂为何要幻化出这些景象给我看,可我还是按照了祂的话,仔细观察着。 片刻之后,我才开口说道:“不断冒出飘下的光点虽然有白的、黑的、灰的、浅白……不过,这些光点全是由黑白两色交织而成。还有一点,不管什么颜色的光点,只要一落在圆池后,从圆池中飘出来的光点全变成白色透明状,其他的,我就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了。” “这是你眼睛所看到的,现在你闭上眼睛,试着用自己的心灵去观看。” 我顺着祂的话闭上眼睛,摒除心中杂念,以自己的心灵去体会这些光点。 当我以心灵接触这些光点后,我霎时明了祂所言何意了。 原来这些光点不像我眼睛所见那般单纯,每一个不同颜色的光点,都代表着一个生命以及满满的记忆,更不可思议的是,它还代表着一个人死后的灵魂。 这些灵体感觉上有些好悲伤、有些好快乐,有些则是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喜怒哀乐,全都充分表现在不同的颜色光点上,颜色越浅的越快乐、颜色越深的仇恨与不甘则是越重,而那些从圆池中飘出来的白色透明光点,则是无喜无忧,充满了圣洁光辉。 这时,白色形体闪动了一下,悠然地道:“这座‘转世池’,是我们第二次清醒后就存在的,而你也是从这个转世池转世而生的。” “不同的是,你的转世灵体不像其他的灵体一样,呈白色透明状,你的灵体打从由转世池冒出之时,就呈现一黑一白两个极端,就像你所熟知的太极图形一样,而我们也依照当初清醒后存留在脑海中的‘偈语’,直接钦点你为传承者。” 由于我曾经在少林寺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对于佛教轮回的说法相当认同,再加上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父母是美国人,生下来的小孩却会讲西藏话的例子,因此轮回转世这项说法,我个人一直抱持着深信不疑的态度。 所以听完祂的话,我也不多加反驳,只是单纯的问道:“您所谓的‘我们’是指您和谁?而您所说的‘偈语’又是什么,不晓得方不方便让我得知详情?” 我话才一说完,整个空间又恢复先前那种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地隔绝的现象。 不过这个景象并没有维持多久,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没有天地隔绝的空间里,突然由我为中心的一分为半,紧接着被一分为半的另外一个空间里,瞬间多了一道飘忽的黑色形体。 看着眼前左右两边、一黑一白的两个形体,感觉起来就是两个极端差异。 白色形体感觉上仿佛神佛存在一般,在祂的光芒之下,充满宁静、祥和,任何心事都可以在祂的面前自然显露。 黑色形体就好像来自黑暗的最深处,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看见祂就好像看见死亡一样,令心绪充满了绝望与死寂。 这时,黑色形体闪动了一下,发出令闻者犹如陷入无底深渊般的声音道:“你的问题未免多了一点,就连本座也要亲自出动来向你解释,希望你这个传承者能让本座满意,不然的话,哼!” 一语言毕,黑色形体续说道:“光神,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了,你还是学不乖,尽搞那些什么慈爱、希望、良善的狗屁事?真是可笑。” 白色形体发出笑声道:“暗皇,你也不差,这么久时间了,你还是尽搞那些奸恶、仇敌之事,算起来你也好不了多少,没什么长进嘛。” “怎么,还想来一次长眠吗?”黑色形体阴冷地笑说。 白色形体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奉陪。” 听祂们这般你一言我一句的相激,我不禁在心里想着,如果白色形体所说属实的话,上次祂们的斗争间接创立了宇宙,那……这次如果再产生斗争的话,不就…… 就在这时,以我为中心分成两半的空间,各自凝聚了无法言喻的庞大力量,而这些凝聚的力量远比我所熟知的能量,威力还要强上好几百万倍、甚至几千万倍。 眼看场面怒气烧腾、一触即发,我连忙开口喝止道:“等等!您们果真是两个极端啊!一见面就吵,拜托您们也拿出一点创世者的格调好不好。” 白色形体收回了如暴涨洪水般的庞大力量,悠然道:“虽然宇宙是由我们创造而成,可是我们也是依命而为,创世者这个称号我们实在不敢当。” 黑色形体虽然也收回了炙焰般灼人的怒能,可是祂却道:“光神,这家伙的态度我实在不喜欢,叫他废话少说一点,否则后果你比我还清楚。”黑色形体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反正该告诉他的你自然会告诉他,我留之无用,看了你们就让我觉得心烦,去吧!” 话一说完,一分为半的空间霎时恢复成我刚进来时的模样,那种让人绝望与死寂的感觉,更是随着这股黑色形体消逝不见。 这时,白色形体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我这就把偈语唤出来给你看,或许可以减少你心里的疑问。” 言毕,原本飘忽的各种颜色元素突然骚动的开始凝聚着。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已凝聚成彩色的斗大字体。 黑白同生,乃为传承。 天珠地珠,位属异空。 合并双珠,仙界乍现。 正煞两气,回归一体。 功德圆满,东风团圆。 光神闪动着白色形体,说道:“这些残留在我们脑海中的偈语,你有些应该看得懂才是,至于不懂的地方,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我这就择重点把部分记忆影像传输予你,顺便让你了解一些事情的始末。” 说完,光神的白色形体突然闪出一道耀眼白光。 而这道白光竟然直接窜入我的脑袋瓜里。 紧接着,脑海中就闪出犹如影带快转般的影像,一幕接着一幕,从我脑海中快速闪过。 原来,祂所说的创造宇宙竟然是真的,从我脑海中所得知的影像记忆,我看到了原初宇宙只是白茫茫的一片,并充斥着一股非常庞大的力量,而这股力量就是祂们尚未分裂前的原始力量。 这股原始力量刚开始尚是一体,可是经过时间的转移,这股原始力量竟开始一分为二,形成了一黑一白的两个极端,彼此斗争、冲突不断。 在一次两气大冲突中产生了大爆炸,混和了两气斗争中所爆发出来的原始力量,形成了科学家所说的质子、中子……这些物质来,进而改变了原有的宇宙型态,创造了我们所说的宇宙星辰。 而这两股力量也在这次大爆炸中,融入了尚未成为星球的星辰里,陷入了长眠。 紧接着我脑海中的影像一转,变成了已经形成星球的光之星,而且在光之星上还出现了真正的人类——直立人。 当时的光神也间接得知,祂自己已经完全融入光之星里,无法再探及外界,甚至也无法探查到之前和自己激斗不休的暗皇目前身处何处、是否也同样存在? 对此,光神也并不引以为意,因为苏醒的祂尚不知道还有其他星球存在,所以便单纯对光之星上的人类,传予自己所熟知的智慧与道统,并在百万年的时间后,出现了第一批得以改变体质、长生不死的天人,且建造了现在的天境。 时间快速转移,天境上的天人不断增多,这时的光神也开始兴起了想要寻找暗皇的念头,但是就在光神想派遣这些天人寻找暗皇的存在时,竟然再次陷入了长眠…… 之后,我脑海中影像再次转了转,场景变成了我之前所见的转世池,我知道,这代表着光神已再次自长眠中苏醒。 而光神长眠前急欲想寻找的暗皇,也同时出现在转世池旁,四周并传来了一段飘渺的声音。 那声音告诉祂们俩:从有到无。 祂们的一切,乃是“创世神”所赋予的使命,如今使命已经告一段落,转世池中即将出现可以让祂们合并回原始力量的传承者,并要祂们密切注意转世池的动态。 随后,声音就化为字体般的延伸出那些如谜语般的偈语。 而这时长眠后清醒的光神与暗皇,祂们的力量也恢复了尚未创造宇宙时的程度,不用再被局限于光之星或者是暗之星内。 因此,当祂们一接获声音讯息时,随即各自分开,跟着转世池中灵体四处飘动,想看看这些飘动的灵体是什么,辗转间又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除了自己所属的星球外,竟然还有其他星球、人类存在,而且从转世池中飘出去的灵体,竟然就是人类的灵魂。 等祂们回归到转世池后,飘渺声音又随之响起,告诉祂们,在祂们陷入长眠的这段时间里,人间的修道者已经历过了无数次的天劫。 而所谓天劫的来由,这股飘渺声音也有详细的叙说,声音说,人类虽有幸拥有修得长生不朽之道,却总是违背了自然轮回的真理,所以创世神才会降下无数灾劫来制裁这种异常存在的生命。 因此,每一位修道人的一生都要经历无数次的天劫试炼,这是修道人无法逃避的既定命数。 天劫又可分为两小劫:一是“心劫”,二是“天火”。 何谓“心劫”? 就是将潜藏在修道者心中的七情六欲一一引发出来,使修道者陷于幻境之中而无法自拔、走火入魔。此劫难虽难防,不过只要修道者真正修至无念于心,任何的心劫考验也奈何你不了。 至于“天火”,乃是一种热能源,天火所焚之下,万物必俱灰。 虽然有些修道人的修为可暂时阻挡天火所焚,但力尽之时,也就是肉体毁灭、重返轮回之道之时。 我脑海中的影像传输到此为止,光神说道:“当我与暗皇听完后,随即各自回到所属星球,而回到光之星后的我才知道,原来我们这一段长眠居然已过了几百年的时间,在这一段时间里,天境上的神使已大多重返轮回之道,其中,暗之星上的那些暗皇魔使,更是全数被打入轮回之道、无一幸免。” 稍微停顿了一下,光神继续道:“当我跟着转世池中的灵体发现,其他星球同样也存在着人类时,我简直是惊讶万分,甚至我还发觉到有些星球上的人类所学习的道统,与自己教导光之星上人类的道统,有着大同小异的类似。” “其中以你的出生地球为最,除了出现了我所熟知的道统外,竟还存在着我所不知的佛教法门,这也是我与暗皇跟着你的转世灵体到达地球后,才知道的。” 听完之后,我吐出了心中的那口浊气,问光神道:“既然我是既定的传承者,而且从这些偈语中,并没有出现任何有关于传承者的考验字眼,那您们对我的考验,又有何原由?” 光神微叹道:“是暗皇坚持对你做出考验的,原因无他,只因暗皇根本不想合并回原始力量,但祂又忌讳着那位从没见过面的‘创世神’,所以祂表面上是依照偈语来行,可私底下却以考验为由的对你百般阻碍、刁难。” “还有一点你大概有所不知,祂对你的考验并不是从天境开始,而是打从你前往魔法大陆就已经开始。甚至你父亲之所以会产生把你带往魔法大陆的念头,也是暗皇暗中催眠你父亲的潜意识,促使他这么做的。” “其目的,就是让你遥离较为平静的地球,前往暗潮汹涌、争战不断的魔法大陆,并对一些早已有意称霸天下却迟迟不敢行动的人士施以催眠,为的就是希望可以间接除掉你这个传承者。” 闻言后,我内心感到无比的震撼,沉默良久,也相对的理出了一些矛盾点,于是便毫不考虑的直接问道:“我完全相信您的话,可在相信的同时,我内心也生出了一些奇怪的矛盾。” “譬如说,既然我是唯一的传承者,以前更是不曾出现过传承者,那光之星上的人民为何在看到我身上的焰翅后,全都兴奋的直说传承者出现了呢?” “甚至您们不是在两次长眠后,才恢复了创世前的力量吗?那在未恢复创世前的力量时,您们的行动应该完全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的,而我身上的转换器,却至少已在魔法大陆流传了数百万年的时间。” “如果依照这里过十天,魔法大陆才过一天的时间来换算的话,数千年前的您们,应该还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吧?甚至那时的您们更不知道有其他星球的存在,那试问,我身上这代表传承者身分的转换器,又怎么流落到魔法大陆去的呢?” 话一毕,光神先是发出一连串的愉快笑声,最后才道:“你果然是创世神指定的传承者,心思果然缜密,而且你推算得一点都没错。” “在数千年前,我们尚未恢复创世前的力量,行动的确还被限制在光之星与暗之星上,而距离我们苏醒日到现在,也不过只过了八百三十一年的时间,如果以十比一的换算法来换算的话,从我们苏醒到现在,魔法大陆也才过了八十几个年头而已,所以你认为你身上的转换器,有可能是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物品吗?” 我毫不考虑地回答道:“就因我觉得不可能所以才会问,还烦您替我解惑。” 光神笑而接口道:“你相信吗?转换器完全是我对你捏造出来的谎言,除了天境神使知道整个事情的真相外,包括光之星的人民也跟你一样,全都相信转换器就代表传承者的身分,不晓得转换器只不过是我所捏造出来的一个名词而已。” 顿了会儿,光神续说道:“我当初之所以会捏造出这个谎言的用意,纯粹是想塑造出人们对传承者的兴趣,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一位传承者存在,其中最主要的用意,还是希望在必要时,传承者可以不受任何限制的指挥光之星上的人民行动,而且为了慎防他人假冒传承者,我又塑造出可以真正代表传承者身分的焰翅,不晓得我这么解释,你可明了?” “当然明白,而您也成功了不是吗?”我摇了摇头,苦笑道:“搞得现在大家只要一听到传承者这三个字后,无不趋之若鹜的想上前攀附关系,还害得我不敢随便使用焰翅。” 吞了吞口水,我继续问道:“那我身上的这块令牌又是什么?为何有着那股庞大力量?” 光神道:“你身上的帝王令,不过只是一块拥有记忆能力的普通令牌而已,上面的庞大力量,完全是我依照需要覆盖上去的,为的就是让你能够对此令牌深信不疑。” 我露出一个无奈的苦笑后,才举一反三的续问道:“既然我身上这块帝王令只是一块普通令牌,那也代表其他两块帝王令也是假的喽?而那一分为三的元神,以及每块帝王令上都隐藏着特殊力量的事情,压根儿就不存在是不是?” “是的。”光神道:“所以当初你问我其他帝王令上有何功能时,我几乎都是敷衍带过,因为内部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特殊力量存在。” “既然如此,那我当初进入的帝王令内部又是何处?” 光神笑说道:“你当初所进入的地方就是这里——圣殿。因此你进来时,我才会问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 我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么说,我父亲他们也来过圣殿啰?!” “不,不是这样的。当初你父亲他们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我只不过是在他们的潜意识里制造出一个共同的景象来教导他们罢了。” 我闻言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这时,光神闪动一下白色形体,悠然道:“那你对偈语可存有什么疑问?” “疑问……”我摇头苦笑道:“疑问倒是没有,不过却有一个非常困扰的大问题。” “请说。” 我愁眉苦脸道:“如果我推断的没错,‘天珠地珠,位属异空’这句话所指的‘异空’应该就是指其他空间吧?那试问,在这么多星球当中,我如何得知天珠、地珠位在哪个空间,而天珠、地珠又是什么模样?” 光神哈哈笑道:“这个问题你可问错人了,你应该问创世神才对。再说,如果我知道天珠、地珠在哪里的话,我还需要等你这个传承者出现吗?” 我打从心底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问题算我白问,不过至少您也得教我如何开启空间通道吧,否则我如何离开此处。” “以你现在的修为尚无法开启空间通道,就连那些已经迈入天人境界的神使也辨不到,因为空间通道是我为了让索里尼他们能够准确前往魔法大陆而开启的。况且,前往异空间又不单凭空间通道才行得通,你不是已得知、且学会开启空间带的方法了吗?那又何须舍近求远呢?” 闻言,我重重地拍了自己的后脑勺一下,喃喃自语道:“对喔!我怎么这么笨呢!竟然也没有尝试一下,就凭直觉判定空间带无法在这个空间使用,唉!脑筋为什么就是转不到那里呢?笨、笨、笨,真是笨死了。” 听到了我的喃喃自语,光神先是发出一连串的长笑声,才道:“不是你笨,而是我当初之所以选择开启空间通道,也有这么一点想诱导你的用意,况且事情也不可能像你想的那般单纯。想回去就可以回去?你太天真了,别忘了偈语的最后一句:‘功德圆满,东风团圆’,一切的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我接口道:“既然如此,那您把所知的道统全数灌输给我,或者是提升我的能力,就像您当初教导我那般,这样您们也能早日合并回原始力量,而我也能与家人团圆,各取其利、皆大欢喜,这不是很圆满吗。” “不——”光神道:“当初是因为暗皇先破坏约定,以心灵催眠,驱使叶尔曼·柏格攻击你在先,所以我才可以破例教导你,否则依照我跟暗皇之间的约定,我们是谁也不能干涉或教导你的。” 此话令我垂头丧气:“这么说,除非是暗皇又破坏约定,要不然我休想再从您身上得到什么是不是?” “是的。” 听完后,我整个人无力的几乎瘫软,不晓得该说什么才好。 光神看我没有说话,自动接口道:“别丧气!我能了解此时你心中那份无力,不过有件事我还是必须向你说明一下,虽然我与暗皇彼此约定不能干涉你的一切,但这个约定也只限定我们彼此,并不包含我们各自创造的天境与冥殿。” “所以天境上的神使虽然可以成为你的助力,相对的,冥殿上的魔使也可以不受约定的进行干扰、破坏,甚至杀了你。不过杀了你这个可行性目前还不大,毕竟在暗皇元尚未完全恢复力量时,祂还不敢吩咐魔使这么做,总归一句话,你自己一切小心就是。” 我蹙眉惊呼道:“魔使不是全部被天劫打入轮回道了吗?为何还有魔使存在?” 光神略略闪动了一下白色形体,说道:“原先的魔使的确全被天劫打入轮回道,可是苏醒后的暗皇,知道所有魔使都被天劫打入轮回道后,当即便以本身的力量让一些人快速成为魔使。” “就因如此,才会导致祂元气大伤,至今仍尚未完全恢复,而这也是你目前还安好无事的原因,就因祂知道如果杀了你,也等于毁了我想合并的希望,所以祂在行动上都只是想重创于你,不敢真正置你于死地。” 我顿时豁然开朗:“这就难怪了,我还以为祂既然不想合并回原始力量,为何不选择直接干掉我还来得省事呢?原来是有这层顾虑存在啊!也难怪您刚刚对于祂的挑衅会如此不在乎地接受,原来您早知道祂不敢真正与您发生冲突呀!” 光神只是发出微微笑声,并没有接口回话。 过了一会儿后,光神才又说道:“虽然我不能够再赐给你力量,不过很多事情我也预做了安排,你出去后可询问索里尼,他可是少数经过多次天劫的神使之一。” 我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就在我点头的同时,没有任何天与地隔离的空间突然开了一扇门,我的身躯也无法抗拒的给吸了过去。 第三章 仙人 仿佛从长眠中苏醒。 刺眼的亮光几乎使我的眼睛无法睁开。 几番不断的开阖双眼后,我终于勉强适应了亮光,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巨大宫殿宫门前。 这时,宽阔的广场上站满了四、五千人之多,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每个人的身上都穿着一身光色柔和的衣衫,放眼望去就像一片五色云彩般。 此时他们全都肃手垂首,如朝圣般静静的站在广场上方,面对着圣殿大门。 倏然,广场上的数千人突然拱手一揖,以无比诚意尊敬的声音齐声道:“参见传承。” 刹那间,我被众人突然的举动给惊楞了,脑中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连基本的反应也做不出来,只是回以一张惊愕的表情。 这时,众神使又再次拱手齐声道:“参见传承者。” 眼见众神使又再次拱手问候,我猛然清醒,慌乱的拱手回答道:“武东风见过各位前辈。” “传承者客气了。” 众神使又是整齐一致的齐声回答。 看这些神使动不动就来个拱手齐声回答,我还真不知该拿他们怎么办,无奈之下,我只好对着众人道:“请各位前辈不要折煞晚辈,晚辈实在承担不起,由于晚辈对于一些事情还不是了解得很透彻,故而想私下请教一下索里尼前辈,不便之处还请各位前辈多多包涵。” “传承者客气了。” 众神使虽然又是一阵齐声回答,不过回答后的神使们已各自提脚离开。 等广场上的众神使走得差不多了,我才缓慢步下台阶,走向一脸微笑的索里尼,并对他问道:“刚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这种排场还真把我吓了一大跳!紫嫣呢!为何不见她的踪影?” 索里尼微笑道:“抱歉!让传承者受惊了。在神殿大门开启那一刹那,突然发出一道非常明亮的白色光芒,因此神使们才会不约而同的被那道白色光芒吸引,往此聚集,为的就是想目睹传承者的庐山真面目。至于紫嫣姑娘则是暂时安置在索里尼的住处,目前由神虹子、任飞陪同。” 我看见广场上依然有许多神使注视着我,连忙对索里尼道:“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先带我去找紫嫣,我不习惯这样被人盯着瞧。” 索里尼微微一笑道:“请东风兄随索里尼来。”说完,他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才往前带路。 跟随着索里尼的步伐,我来到一间以蓝色玉石所堆砌而成的小型的宫阙,宫阙旁还有一条小溪流。 溪流清澈见底、各式各样的小鱼儿悠游在溪流之中。 这时,索里尼伸手请我进入这座蓝色玉石所堆砌而成的小型的宫阙内。 进入后,我的眼睛为之一亮。 宫阙内的四面墙壁都是由淡蓝为底的玉石所堆砌而成,墙壁上的天然玉纹自然形成一幅旋臂分布的山水图,简直美得令人叹为观止。 再配合顶上的透明晶石所映照出来的晴空流云,站在室内,仿佛站在天穹之中,那种飘渺无匹的通透感觉,简直就像清流由头顶的神经淋下般,洒遍了我全身的细胞,一时间内还差点儿忘了来此的目的。 室内正中央摆设着一组由淡蓝为底的玉石所切割而成桌、椅,桌子上方摆放着一组红色水晶所做成的茶组,静静的泛着淡淡的红色流光。 我才一进入,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神虹子、任飞、紫嫣、忽必烈,便已同时站了起来。 直到身为主人的索里尼请众人坐下后,众人才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而我也往索里尼帮我拉开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我坐上位置后,身为主人的索里尼已伸手探向桌上的茶具,帮我倒了一杯茶,我不客气的一饮而尽,心里同时暗叹这主人还真小气,倒茶水给客人居然只倒了杯子容量的五分之一。 不过当杯子里的液体顺喉而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液体并不是普通的水,而是一种极为珍贵的饮料。 喝下后,体内突然产生一股极为舒畅的热流,这股热流犹如醍醐灌顶般,令人有诉不尽的畅然,瞬间充斥着我的五脏六腑,那种舒服的感觉能让人立时心头重担尽去、快活无比。 我闭上眼睛,细细品味着体内这股热流抚慰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直到这股畅然感消失为止,我才缓缓睁开眼睛。 只见众人全都保持微笑的直直注视着我。 我尚未开口说话,索里尼已先说道:“杯子里的液体有个名称叫做‘芙蓉露’。这种芙蓉露取之于极冰极寒之岩洞乳石,每十年才滴下一滴,在我们这里虽然不是极为罕有,可却也取之不易,一般长年病痛只要服下一滴芙蓉露即可根除,算是一种治病圣药。” 闻言,我可真是傻了眼,忍不住地喃喃自语道:“天哪!每十年才滴下一滴,那我刚才喝下的一杯到底是多少,几百年啊?” 索里尼微笑开口道:“刚刚东风兄所服下的芙蓉露大概有三十来滴之多,换算起来大约有三百年之久。” “乖乖,你还真是大手笔啊!”我夸张的吐了吐舌头,算是收回方才自己心里暗嫌他小气。 索里尼闻言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 这时,静坐在一旁的紫嫣突然对我心灵传输道:就在我与紫嫣心灵传输的同时,索里尼开口说道:“东风兄进入圣殿后,想必已了解攸关传承者的一切,不知东风兄对于寻找天珠、地珠之事是否有什么具体的行动计画?” 我摇了摇头,说道:“坦白讲,目前倒是没有任何具体计画,毕竟有些事情我还一知半解的,没先弄个清楚,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起头。”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有何疑惑尽管询问,只要是索里尼知晓的范围,必定详细告知。” “那就有劳索里尼先生了。” 我稍微顿了一下,这才提出第一个问题。 “既然转换器是光神捏造出来的假象,那为何神虹子前辈一接触到我身上的令牌时,竟会瞬间转入天人境界?” 索里尼听后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这么解释吧!虽然转换器是光神所捏造出来的假象,可东风兄身上的令牌,却含有光神布上去的无上力量,再加上神虹子原本修炼的境界早已到达一个阶段,只差那么临门一脚,所以在他接触到东风兄身上这块布有光神无上力量的令牌时,才可以藉由光神的无上力量直接转入天人境界。那种情况就像当初索里尼帮东风兄的父亲由后天转入先天的意思差不多。” 说到当初,索里尼帮我父亲由后天转入先天这档事,我不由忆起了那叫我纳闷许久的问题。 于是我道:“当初索里尼先生帮我父亲由后天转入先天时所结出来的众多手印,以及念出来的‘六道金刚咒’是不是也是学自光之星?” “不——” 索里尼摇头说道:“当初索里尼念出来的咒语、以及结出来的众多手印,完全学自东风兄的出生地,并不属于光之星。而索里尼之所以会弄出这些东西来,纯粹是想吸引东风兄的注意力罢了,其实那些动作全是多余的,不晓得索里尼这么解释东风兄可懂。” 我恍然大悟道:“这么说,索里尼先生也去过我们那个高科技空间喽?” “没错!” 索里尼微笑道:“非但去过,而且还在那里待上一段不短的时间,甚至可以说是看着东风兄成长,只不过东风兄看不见我们就是了。” 听他这么说,我可完全懂了,心里的一些疑惑也瞬间迎刃而解。原来是索里尼他们这些神使,打从我一出生开始就暗中保护着我,我还以为不想合并的暗皇,怎么可能容许我活到现在呢! 心想之余,我直接站起身来,对着身旁的索里尼弯身一鞠躬,以表达自己心里最崇高的感谢。 索里尼坦然大方的点了点头,并站起身来道:“索里尼在此代替大家接受东风兄的崇高谢意。” 说完,他伸手示意我回坐。 “谢谢。” 我边说边落坐于原位。 等索里尼同样回座后,我续说道:“现在我心里的疑惑可说是开解了大半,不过还是存在一点,既然我熟悉的佛教法门从未存在于光之星,那我在火焰岛上梵唱‘大悲咒’时,福伯为何会因此而转入天人境界?” “而我才一梵唱‘大悲咒’以及‘往生净土神咒’,竟已密密麻麻跪满了一群灵体,甚至他们还称之我为‘尊者’,并说是我以无上法能解救他们脱困,让他们得以往生到另外一个生命体上,这……我实在不懂,还劳烦索里尼先生帮我解惑。” 索里尼闻言露出苦笑道:“东风兄所问的这两个问题,索里尼实在无法回答,并跟东风兄同样感到百思不解,因为东风兄所说的倪福虽然已经转入天人境界,可是他并未进入天境报到,甚至,我们还可以确定他的人已经不在光之星。” “什么!” 我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看索里尼的表情似乎不像在说谎,我不由续问道:“既然福伯从未进入天境报到,那你为何如此确定福伯真已转入天人境界,甚至可以明确断定福伯他人已经离开光之星了呢?” 索里尼毫不迟疑的回答道:“虽然表面上索里尼与东风兄分离,但索里尼的元神意识从未离开过东风兄,所以当倪福听完东风兄梵唱后的转变,索里尼也全看得一清二楚。” “就因索里尼从未离开过东风兄,当东风兄在火焰岛上不愿承认自己传承者身分时,索里尼才会适时制造假传承者那一幕景象帮东风兄脱身。至于倪福已离开光之星之事则是由光神转告索里尼的,光神说……” 就在索里尼准备继续说下去之时,室内突然传来一道令人摸不着边际的声音道:“接下来由我来说明吧!” 这道声音才一落,现场除了我与紫嫣之外,索里尼他们这些神使们已全数站了起来,并且单膝点地、垂首望地。 正当我与紫嫣考虑是否要起身跟着动作时,场边又响起了那道令人摸不着边际的声音道:“请起,无须如此多礼。” “谢——光神。” 索里尼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 待索里尼他们起身站好后,光神那令人摸不着边际、不知发自何处的声音又开口要求我们坐下。 我们坐下后,光神那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声音道:“倪福的确是已离开光之星,而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他的离去,则是因为他离去时,所使用的方法引起了我的兴趣,因为他离开时并不是单纯的开启空间带,而是开启比空间带还要复杂上好几倍的空间通道离开,所以我才会特别注意到他这个人。” 我感到有些不能接受的问道:“既然福伯能够开启空间通道离开,那他的程度不就高过索里尼他们了吗?” “傻孩子,你怎么会以开启空间通道与否来断定一个人的修为浅薄呢?” 虽然光神问得有点突然,可我还是坦白回答道:“您不是告诉我说,空间通道就连已经迈入天人境界的神使也开启不了吗?那既然福伯可以轻易的开启空间通道离开,那不代表福伯的修为比索里尼他们高吗?” 话一说完,室内顿时响起了光神那令人摸不着边际的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愉悦。 笑声过后,光神续说道:“你这个孩子实在精明得过头,我虽然曾经说过空间通道并不是每个步入天人境界的神使都可以开启的,但这段话并不代表天境上的每位神使都不行,就像在场至少就有两位神使可以轻易开启空间通道,而他们至少都度过一次以上的天劫。” 我会意的点头说道:“我懂您的意思了,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在天境上,只要是曾经度过天劫的神使都可以同样打开空间通道?” “是的。” 光神又是一笑,“所以当倪福刚步入天人境界就可以打开空间通道的举动才会引起我的注意,而我之所以来此的用意,也就是想让你再下去人间界探查一下,看是否能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查出个所以然来。” 稍微停顿了一下,光神续说道:“在你尚未下去人间界探查之前,有件事必须让你明白。” “在我二次长眠醒来后,我发现光之星上,多了一项不属于我传授的道统,而这种道统,却跟你高科技空间上的佛家法门有些类似,如果我猜测得没错,倪福本身所学之道应该就是属于这种佛教法门,不过实际解答还须烦劳孩子你来求证。” 我不解地问道:“这种法门跟您所传授的道统有冲突吗?” “孩子你可能误解我的意思了,我要你调查的用意,单纯只是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而已,并不是想拔除这种法门。” “再说,这种法门非但跟我所传授的道统没有任何冲突,相反的还有助于我,孩子你尽管放心探查便是。” 略微顿了顿,光神又道:“孩子,单凭你对空间通道的见解来看,我知道你对修炼一事还不是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多跟索里尼做一些深入的探讨,那对你的帮助绝对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那光神您为何不把我该知道的全部告诉我呢?” 尚未得到光神的回应,一旁的索里尼已笑着对我说道:“东风兄,光神已经走了。” 听闻光神已经离开,我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实在不明白,为何很多事情光神明明可以亲自告诉我,却非得转借他人之口不可呢?就像光神根本可以来去自如,为何又必须劳烦凌彩葳来开启圣殿大门不可?” 索里尼闻言微微而笑,说道:“其实有很多事情根本无须搞得如此复杂,万般无奈全来自于不愿合并的暗皇,祂对光神作出了种种约定。” “就挑刚刚修炼一事来说,如果光神真清楚地把修炼一事告知东风兄的话,那也等于是让暗皇间接找到破坏约定的借口,就因如此,所以对于一些较为敏感的话题,光神才会三缄其口,交由索里尼来代为转达,不晓得这么说东风兄可懂?” 我恍然大悟的双手一拍道:“对喔!我怎么忘记那位处心积虑想置我于死地的暗皇的存在了。” 索里尼满是欣慰地笑了笑,没有多说。 看索里尼没有说话,我不由续说道:“既然修炼一事对我如此重要,那还劳烦索里尼先生帮小弟解惑。” “东风兄客气了,不过碍于修炼一事范围实在分布太广,不晓得东风兄想从哪一方面先谈起?” 听及他的话语,我略带埋怨地道:“对于修炼这方面的常识我根本就像个白痴、摸不着头绪,如果索里尼先生不介意的话,可否劳烦先生从最基本的修炼层级开始说起。” 索里尼思忖了一会儿后,才侃侃而言,“依照目前东风兄修炼程度来讲,只需要从天人境界开始了解即可,但碍于东风兄对修炼一事并不是很清楚,所以接下来索里尼所叙述的内容,将会以东风兄出生的高科技空间里的神话故事来做为引述。” 看我点头表示了解后,索里尼才继续说道:“所谓的天人境界就是修炼成第二元神,而这第二元神就是你们神话故事中所提到的元婴。” “如今东风兄的第二元神虽然尚未凝固,不过距离凝固之期已是指日可待,届时东风兄元神若是凝固,其日便是东风兄正式迈入天人境界之时,而你也就成了你们神话故事中所形容的‘散仙’了。” 心中虽对索里尼的引述内容感到相当震撼,不过我还是静待他继续说下去,并没有插嘴问话。 不过等了一会儿,依然不见索里尼有继续往下说的迹象,我只好开口问道:“成了散仙后的下一个阶段是什么?” 索里尼淡然笑道:“成了散仙之后便可修炼成为仙人,但是要成为仙人之前,必须先通过无数次的天劫考验才行。” 听到这里,我忙不迭地叫停道:“等等、等等,虽然我很不想开口打岔,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觉得先搞清楚一点才好,不知索里尼先生‘仙人’这个名词用语,是引述自我们的神话故事,还是你们这里原本就作此称呼呢?” “原本就作此称呼。” 我虽然感到很夸张,甚至有点无法接受,不过我还是顺着他的话语问道:“既然索里尼先生说原本就作此称呼,那我倒想请教索里尼先生一个问题,请问是否真有人通过天劫考验而成为仙人,或者是有谁曾经有幸目睹这些仙人的仙踪?” 此时的索里尼,并没有因为我的怀疑话语而表现出气愤的表情,只见他满脸肃容道:“索里尼知道,生长在高科技空间的东风兄,可能无法接受这个论点,但基于事情的真实性以及必要性,索里尼都有义务让东风兄明白,索里尼的的确确见过仙人。” “什么!真有仙人?” “是的。” 索里尼颔首说道:“就在索里尼第三次遭遇天劫的时候,幸好有幸可以得到仙人的帮助,并在劫后得到仙人所赠送的两样物品,那就是‘铸物宝典’与东风兄身上的‘须弥剑丸’,否则索里尼恐怕早已人神俱灭了,哪还有机会在此与东风兄交谈。” 此时我内心的震撼简直是无以复加。 单闻有仙人这项事实就足够我骇然难平了,没想到我身上的须弥剑丸竟还是仙人所遗留下来的仙器,我何德何能啊? 事实既然如此,我无法接受又能如何呢? 无奈的在心底苦叹了一口气后,我才淡淡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还麻烦索里尼先生叙述一下当时遇劫的情形。另外,须弥剑丸不是仙人赠送给索里尼先生的吗?那为何又会辗转流落到我的手中呢?” 索里尼肃穆道:“想必东风兄应该明白天劫可划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心劫,二是天火。” “所谓的心劫,就是将人们潜藏在潜意识中的七情六欲一一引发出来,让受劫者陷于迷境之中导致走火入魔。” 此劫虽然难防,可只要在遇劫时保持无念、无求之心,那受劫者将可安然度过心劫这个阶段。 “至于第二阶段的天火乃是一种热能源,从字义上看来虽然有个火字,可是它跟火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它外观看起来就像是闪电一般,而天火所击之处绝对是万物俱灰,并且持续七七四十九道才会停止。” “当初索里尼就是在第三次遇到天劫时,差点被第二阶段的天火打得人神俱灭,因为当时索里尼竟一时大意给少算了一道天火,幸好那位仙人及时出现,并以东风兄身上的须弥剑丸帮索里尼挡下最后一道天火,否则那时的索里尼恐怕早已肉身毁灭、重返轮回之道了。” “至于须弥剑丸会辗转流落到东风兄手中的原因则是,当时的仙人说明了须弥剑丸的功用后,便要求索里尼把这须弥剑丸转赠给有缘人,并言明须弥剑丸必须是尚未修炼成第二元神的人,才能够持有修炼。” “所以索里尼才会联合天境神使,为须弥剑丸设立了一个梦幻宝塔,为的就是等待仙人口中的有缘人出现,只是万万没料到,这个有缘人竟然就是东风兄,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闻言疑惑问道:“当初这位仙人是否有跟索里尼先生表明祂是仙人的身分,不然,索里尼先生为何可以断定祂就是仙人呢?” 索里尼微笑说道:“当初光神在第二次苏醒之时,原本模糊不清的记忆也随之全数苏醒,所以索里尼在光神明确的告知下,早已得知有仙人的存在,并了解仙人的上面还有‘神’的存在。” “再加上这位仙人在出手相助之前,为了怕索里尼误解祂是要攻击我,因而在出手之时,便已事先表明自己仙人的身分,故而索里尼方可如此断定,自己所遇到的就是仙人。” 听完索里尼的叙说后,我就像一个在大城市迷了路的乡下土包子,楞楞的杵在原地,心里不断的想着,天啊! 又是仙又是神的,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啊! 虽然从小到大在电视或是书册上常看到、听到神佛方面的神话故事,却万万没想到,这些故事竟然会活生生的跳脱出来,变成自己即将面临的现实生活,这叫我如何接受呢? 想了想,最后只好这样在心里对自己安慰着:“武东风啊——武东风,魔法大陆的一切你都可以接受了,为何不能再敞开心胸接受这一切呢?就当作参加夏令营挑战一项别人无法体会的经验,何乐而不为呢?人生除了汲汲营营的追求名利外,不是也该多给自己一些挑战,开拓新的视野吗?” 想通了此点后,我的想法顿时豁然开朗了起来,就连原本极为排斥的光神创世论,也变得有那么一点可以接受的感觉,不再那么反感。 就在自己心态豁然开朗时,我的心灵突然传来紫嫣的心灵传输道:就在我与紫嫣心里互相交谈时,坐在我身旁的索里尼突然凭空拿出一个白色玉牌给我,并且道:“东风兄,这块玉牌,就是当初仙人赠送索里尼的另外一项物品——铸器宝典。” 我好奇的接下这块白色玉牌,双手碰触到这块白色玉牌的同时,脑海中瞬时传来一幕幕的影像。 片刻之后,这些犹如录影带般的教学影像才全数消失。 我诧异的望着手中的白色玉牌片刻,把这块玉牌递还给了索里尼,并带着尴尬的问道:“索里尼先生,这铸器宝典做何之用?怎么……” “东风兄是否感受到它的神奇力量了?” “是啊,我的手才一碰触到它,脑海中已瞬时传来犹如教学影带般的影像,这是怎么一回事?” 索里尼微笑道:“东风兄无须如此紧张,这铸器宝典之所以如此,乃是索里尼自行解除宝典上的禁忌,所以东风兄才可以一探宝典里的内容,东风兄尽管放心学习便是。” 听完索里尼的解说,我才放心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探触了玉牌上的秘密呢!看来我是庸人自扰了。” 话一出口,在场的神使们全都笑了出来。 索里尼更是笑说道:“东风兄客气了,你怎么会是庸人呢?当初仙人留下这铸器宝典时,早已言明交代索里尼,务必把这铸器宝典提供给迈入天人境界的神使参考。再加上此铸器宝典攸关着众神使的生命安全,所以索里尼纵然有一己之私,也万万不敢占为己有。” “攸关众神使的生命安全?!” 我先是犹如九官鸟般的喃喃自语,然后才一脸错愕的对着索里尼问道:“如果我解读的没错,这铸器宝典应该只是一种修炼武器的方法,怎么会重大到攸关于众神使的生命呢?” 这时,一直静坐在一旁的忽必烈突然插口接道:“在天劫当中,心劫这一阶段的试炼对于修道者本身来说,算是较为简单的劫难,因为修道者本身只要秉持着无念无心即可渡劫。” “但天火这一阶段就不同了,要渡过天火之劫所凭靠的,除了自身修为外,还必须借助一些外力来抵御四九天火,否则单凭修道者本身的修为是无法安然渡劫的。因此,铸器宝典上的内容虽然只是教人以本身修为来修炼一些法宝、法器,但这些修炼完成的法宝、法器却是我们用来抵御天火的最佳助力。” 忽必烈话一说完,索里尼瞬时接口道:“不知东风兄对铸器宝典上的内容有无不了解之处?” 闻及索里尼的话语,我并没有马上接口回答,先是在脑海中搜寻一遍刚刚所接收的讯息后,这才点头说道:“除了字面上的‘三昧真火’与‘真元’我不懂其涵义外,其他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差实际操作而已。” 索里尼闻言一笑道:“铸器宝典上的解说的确叙述得相当清楚,实际操作对于东风兄来讲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至于东风兄所不了解的三昧真火与真元,索里尼在此略做说明。” “‘三昧真火’大体上可分为两种称呼,男子的叫做‘阳火’,女子则称之为‘阴火’,是修炼成第二元神——也就是元婴的人才具有的,至于其中奥妙,只要东风兄修炼成第二元神后自可明白。” “另外,铸器宝典上所形容的‘真元’则是我们所说的‘内息’。” 听完索里尼的解说后,我内心虽然很想即刻尝试,但无奈自己的第二元神尚未修炼完成,内心纵然很想创造一件属于自己的法宝,也只好暂时作罢,毕竟修炼一件法宝,是必须以自己的三昧真火为主、真元为辅,并经过一段时间的淬炼后才能完成,所以内心纵然想得要命也只能徒呼奈何。 心有遗憾之余,我也不忘对等待我回应的索里尼说:“虽然已经搞懂了铸器宝典上的内容,不过却无法真正付诸行动,毕竟修炼法宝是必须以自己的三昧真火为主、真元为辅,如今在自己第二元神尚未修炼完成的情形下,一切只能等待元神凝固之日再来断定自己有无学习错误了。” 其实我这些话是故意说给索里尼听的,因为在我尚未说出这些话之前,索里尼脸上的表情有着明显的凝重,等我话一说完后,索里尼脸上的凝重神情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欢欣的喜悦之情。 甚至他还开口说道:“听闻东风兄所言,索里尼总算放下心中的那颗大石头,毕竟此事攸关东风兄往后遇劫时的生死安危,所以索里尼不得不慎重行事,并不是对东风兄的能力心存怀疑。” 我微笑说道:“索里尼先生多虑了,此时东风的心里只有感激、万无其他想法,索里尼先生可千万别折煞东风才好。” 索里尼满脸微笑道:“东风兄客气了,不晓得东风兄是否对于其他事情还存有疑问?” 我先是想了一下,最后以摇头来做为回答。 索里尼颔首说道:“既然东风兄已无问题,那索里尼这就帮忙忙安排一下住处略作休息,不知东风兄意下如何?” 我本来是想应声答允的,但经过短暂思考后,我还是放弃这个打算,直接对着索里尼说道:“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近来的睡眠时间越来越少了,甚至不睡觉也没有关系,所以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即刻前往人间界调查福伯之事,看有无办法探寻一些蛛丝马迹来,因为我心中总觉得福伯之事似乎跟我有所关联,只是不知这种感觉作不作准罢了。” 索里尼肃然说道:“东风兄睡眠时间的减短,乃是第二元神即将凝固的迹象,等东风兄第二元神完全凝固后,无须睡眠身体就会自动修复疲累,甚至不用进食,可说是完全摆脱人类的基本生理需求。” “如果可以的话,索里尼建议东风兄最好现在就进入辟谷阶段,如真耐不住饥渴的话,可饮水来充饥,这样对东风兄的元神凝固一定有很大的帮助。” 顿了顿,索里尼续说道:“至于倪福之事,索里尼也跟东风兄存有一样的感觉,索里尼也觉得这事隐隐透露着某些讯息,既然东风兄不累,那我们就即刻前往人间界,不过……不知紫嫣姑娘是否一同前往?” 闻言,我脸上故意做出一副沉思的表情,心里却是对着紫嫣传输道:(紫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未迈入天人境界之前都不要离开天境,并尽量跟天境上的神使学习。 得到紫嫣的心灵回传后,我才对着索里尼说道:“索里尼先生,我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要求可能违反天境规定,不过我衷心希望紫嫣能留在天境,希望索里尼先生能答应我这个无礼的要求。” 索里尼面有难色地望了紫嫣一眼,并且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才露出一副欣喜的表情道:“方才光神已答应让紫嫣姑娘续留在天境,不过光神也说了,一旦紫嫣姑娘离开天境,除非是紫嫣姑娘自行转入天人境界,否则终生不得进入天境。” 我尚未作出回答,紫嫣已快我一步的向索里尼点点头,表示自己允应。 既然紫嫣已作出回答,我也不再多说,直接站起身来对着索里尼说道:“那我们这就即刻前往人间界吧!” 第四章 法门 乘着索里尼唤起的白色透明光华,我与索里尼、忽必烈三人,已来到神行大陆的烈日城。 其中,索里尼与忽必烈也在离开天境的同时,改变了自身容貌,变成了两名相貌平庸、普通的中年人。 就连原本毫无颜色的灵能状态,也在他们的刻意幻化下,凝聚成了最为普遍的红色灵能状态,并事先套好说词的对外宣称说他们是我的随从。 不过,他们的名字却没有做任何改变,因为索里尼说,现在的名字是他们转入天人境界后才改变的称呼,在人间界时,他们有着另外的名字,至于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们不说我也不好意思询问。 我们沿着繁荣的街道往前走,此时已来到了黎无心那栋巨宅前面。 正想对着站在门口的门卫道出自己来意时,门内刚好走出跟我有过交谈的小六,我充熟的上前跟他打了招呼,并说明自己来这里是想见他们的门主,希望小六能够代为引见。 由于我之前跟他们宝物派的关系极为良好,所以在我禀明来意后,小六二话不说的马上吩咐门卫请我们进去,自己则亲自禀报他们门主了。 在门卫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看起来像是会客厅的独栋房舍里。 虽然再次踏临宝物派让我感到有些尴尬,不过最让我感到浑身不自在的,还是身后的索里尼与忽必烈。 因为他们坚持装什么就要像什么,于是他们两个就像王朝、马汉般的,站守在我的身后两侧,完全不容我拒绝。 正当暂搁下不自在之意,我打量完大厅的摆设后,黎无心与小六也刚好从门口走了进来,经过一阵简短的寒暄问候,各自以主客位置落座。 坐下后,黎无心满是不解的望着我身后的索里尼与忽必烈,并且道:“贤侄不是与紫嫣侄女前往寒冰岛吗?这会儿怎么不见紫嫣侄女的踪影呢?而贤侄身后这两位又是?” 我微笑说道:“黎伯父,事情是这样的,东风与紫嫣同黎伯父分手后,的确是前往寒冰岛,不过由于寒冰岛实在太冷了,再加上寒冰岛只能以步行方式前进,所以东风与紫嫣寻找三天后,只能无功而返,紫嫣也已回太克岛休息。” “至于东风身后这两名随从,则是在寒冰岛途中所认识的朋友,右边这位叫索里尼、左边这位叫忽必烈。” “遇见他们时,他们正巧在繁荣岛上遇到一些麻烦,东风多事的给予帮助,谁知事后他们就坚持非当东风的随从不可,搞得东风现在是头痛万分,好说、歹说、怎么也无法改变他们当随从的想法。” 说完,我意有所指的打从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毕竟对于索里尼他们坚持扮我随从之事,我可是真的打从心里不愿意与无奈啊! 闻及我的话语,黎无心满是赞赏的看着索里尼与忽必烈,说道:“喔——原来是这样啊!两位兄弟果然好眼光。” 上下瞧了几眼后,黎无心收回投注在索里尼他们身上的赞赏眼神,续说道:“说出来可能对贤侄有些不敬,但不知贤侄来找无心有何贵事?” 被如此坦言问明来意,我心里还真是有点意外,于是我也不拐弯抹角的开口回答道:“由于厉凌扬前辈曾吩咐东风必须寻找到霜之心,不然就是要自行突破天人境界这个关卡才可以前往天境,但寒冰岛实在是一个荒芜极寒之地,别说有个人影了,就连最常见的动物足迹也见不着,更不用说那不知长成何物的霜之心了。” “碍于上述原因,所以东风在毫无他法的情形下,只好转求步入天人境界这个唯一方法来前往天境,无奈东风修为实在有限,迟迟没办法顺利转入天人境界,因此东风只好冒昧前来拜访黎伯父,想询问黎伯父您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协助侄儿尽速转入天人境界?” 黎无心听我这么问,不禁苦笑道:“贤侄这个问题可问倒无心了,身为传承者的贤侄,都无法得知转入天人境界的方法了,无心又怎会知晓呢?再说,贤侄不是成功帮神虹子前辈与福伯转入了天人境界吗?那贤侄何不以同样的方法尝试看看呢?” 说了这么多不相关的废话,终于和我来这里的目的沾上了一点儿边。 所以闻言后,我连忙在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道:“看来东风这辈子可能都无法进入天境了,因为那……那……转换器被东风不小心给掉落进寒冰岛的大冰沟里了。” 黎无心惊呼道:“什么!贤侄竟然把如此重要的转换器给遗失了!” 我佯装自责的抱头说道:“就因如此,所以东风才会那么急迫地想进入天境,为的就是希望可以联合天境神使的力量,尽快寻找出转换器来。” 此时的黎无心可真是坐不住了,他不停的在厅内来回走动着,并带着焦虑地说道:“贤侄这下非但误了自己,也误了全光之星上的人民了。转换器可说是全光之星上人民的希望啊,贤侄竟……竟……,唉!这下该如何是好呢?” 黎无心摇头叹气着。 我苦笑接口道:“东风就是因为不知该如何是好,才会前来与黎伯父商谈,就是希望黎伯父能提供解决之道。” “另外,东风之所以会来找黎伯父,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福伯当初虽然是因东风才转入天人境界,不过福伯之所以能够转入天人境界,并非因东风身上的转换器之故,而是赖于东风孩童时期,跟一位看起来非常和蔼可亲的老者所学的一段咒语,基于种种原因,东风才会冒昧前来找黎伯父解困。” 听完我的话,黎无心脸上带着纳闷的走回原先的座位,并且道:“既然贤侄已知道,福伯是因贤侄自己小时所学的那段咒语才转入天人境界,那贤侄何需大费周章的前来找无心呢?” 说了这么多,要的就是建设这种存疑。 我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后,回答道:“东风确实尝试过了,不过不晓得是不是修炼功法的不同,还是另有原因,东风虽然做过多次尝试,怎奈每次的结果都一样,总觉得缺少了某些必要因素,但又不知究竟缺少了哪个因素,在不得其门而入之无奈下,东风只好厚着脸皮前来寻找黎伯父了。” 黎无心轻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贤侄是想得知宝物派心法的话,无心绝对可以坦然告知,无奈福伯所学并不属于宝物派心法,而是自行所学,至于师承何处无心也不了解,只知道福伯是出自宝街,并没有任何亲人,其他无心就不曾过问,当然也就一无所知了。” 歇了口气,黎无心续说道:“贤侄也许会觉得很奇怪,认为无心为何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女儿,交给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照顾,是不是?” 看了他一眼,我点头回应。 “其实打从无心懂事以来,福伯就一直陪伴在无心身边,加上无心父亲临行前再三告诫无心必须听从福伯的话,有事多询问福伯的意见,因此福伯对无心来说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无心从没对他的一切质疑过。” 我再次点了点头,并没有再作询问。 看我没有开口说话,黎无心自动接口道:“很抱歉!贤侄之事无心实在爱莫能助,贤侄可能得另做打算,从他处着手了。” 我故意做出沉思状的犹豫了一下,而后才道:“那从黎伯父与福伯的相处过程中,是否曾发觉福伯任何异于常人之处,或者是有什么特殊习惯或信仰?” 黎无心目光失焦、眉头微蹙了片刻之后,才道:“福伯这个人行事非常低调,凡事都不与人相争,如果真要说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那就是福伯从不吃肉食、不杀生,平常他都只吃一些蔬果、叶菜类的食物,其余的我就察觉不出任何奇特之处了。” 话说到这里,黎无心突然双眼一亮,说道:“对了,说到福伯不吃肉食、只吃蔬果类食物这个饮食习惯,无心记得,黎柔在小时候就曾经询问福伯为何不吃肉食这个问题。” “哦,那福伯如何回答?”我问。 “当时福伯只是笑笑的说:‘由于自己的修炼法门比较特别,所以只能吃一些蔬果、叶菜类食物、不吃肉食。’” “无心虽然不能确定当时福伯是否只是随口回答黎柔的问话,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是有些可能性,贤侄不妨参考一下。” 其实,当黎无心说到福伯从不吃肉食、不杀生这等饮食习惯时,我心里已隐约有了个谱了,再加上黎无心证实,福伯的确亲口说明自己是因修炼法门的不同而选择吃素,此刻的我已更能确定福伯所学跟我所熟悉的佛教有关。 虽然已在心里理出头绪,不过我还是言不由衷的对着黎无心回答道:“感谢黎伯父的建议,东风会针对这个方向去探查。” 闻言后,黎无心先叹了一口气才道:“不晓得贤侄今后有什么打算,如果贤侄愿意的话,无心愿意提供场所让贤侄修炼,辅佐贤侄转入天人境界。” 我感激一笑道:“黎伯父的好意,东风不胜感激,无奈东风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所以对于黎伯父的好意,东风只能心领了。” 黎无心摇了摇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站在无心的立场,无心只能建议贤侄好好的静下心来,毕竟今非往昔啊!” 毕竟他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清楚了,我如果再不明确表示自己往后的动态的话,可能会引起他的不悦。 于是闻言后,我在脸上装出一丝惭愧的表情道:“东风明白黎伯父话中的涵义,不过现在的东风还不想这么早放弃,东风想先前往宝街看看,毕竟依黎伯父所提供的线索,宝街是福伯土生土长的地方,说不定能从其中找出个所以然来也不一定。” “如果真还不行,东风打算二次前往寒冰岛寻找厉凌扬前辈所说的霜之心,如果连霜之心也无法找到,那东风保证绝对会乖乖的静下心来修炼,到时还希望黎伯父不吝啬,赐予东风一个清静的修炼之地。” 听我这么说,黎无心脸上的表情明显和缓了许多,脸上微带着笑意道:“那当然,无心随时欢迎贤侄前来叨扰,贤侄倘若有什么需要帮助之处,无须跟无心客气,只要是无心能力范围所及,无心绝对倾全力相助。” 我当然明白他所说的倾全力相助,是包含一切所需,并不只限定提供我修炼地点这项而已。 但转换器遗失这件事情,也只是我为求探引他的话而随口说出的谎言,并不是真有其事,那我又怎么会有何需要呢? 不过对于他的好意,我还是满怀感激道:“坦白讲,东风欲来寻找黎伯父之前,内心还充满了不安,深怕黎伯父不能原谅东风原先的行为,只是没想到黎伯父非但不以为意,甚至处处为东风设想,东风深感内疚。” 黎无心满脸肃容说道:“贤侄多虑了,无心当时虽然不能认同贤侄的作风,不过事后回想起来却也觉得贤侄并无不当之处,只是贤侄的手段较为激烈了一点。话虽如此,但无心还是不免唠叨的想奉劝贤侄几句,得饶人处且饶人,出手间尽量让人得有生机。” 我从不否认自己的手段凶狠,所以对于黎无心的建议也虚心接受:“多谢黎伯父,东风会的。” 黎无心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我知道再这么聊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多说,笑笑的站起身来,对着黎无心弯身一揖道:“打扰黎伯父了,由于东风来此之前已耽误了不少时间,东风想这就前往宝街探查,不礼貌之处还请黎伯父见谅。” 黎无同样带着笑容站起身来,说道:“也好,那无心就不留贤侄了,还望贤侄自个儿小心才是,有何需要尽管向宝物派求援,宝物派的大门永远为贤侄而开。” 我道:“东风会的,黎伯父请留步。” “那无心就不送了。”说完,黎无心转首对着身后的小六道:“小六,代我送贤侄出去。” 我再次拱手一揖,不再多说的,率同索里尼与忽必烈跟着小六的步伐走了出去。 离开宝物派一段距离后,我边走边向身后的索里尼道:“不晓得索里尼先生对刚才的打探结果有何想法?” 索里尼慢步走到我的身旁道:“索里尼认为黎无心并没有将实情全数告知,我判定他至少还隐瞒了一部分没说,而这部分可能就是关键所在。” 我闻言毫不考虑地回答道:“东风也有此感觉。而且,如果东风没有猜错,隐瞒的这一部分除了跟黎无心的父亲脱不了关系外,甚至可以断定福伯所学就是光神所说的法门,也就是东风所熟悉的佛家法门。” “既然如此,那黎无心何须对我们隐瞒呢?” 我斩钉截铁的回答道:“不,他的隐瞒是有必要的,因为对于从未接触过异空间的光之星人民来说,光神所传授的道统才是唯一正道,其他不属于光神传授的道统全是邪门歪道。” “就因如此,所以对于学习法门的人而言,势必格外小心、而且曝光不得,否则绝对会变成光之星上人民讨伐的对象,而这也是为何从未听过光之星人民有人学习法门的原因。” 听完我的解说,索里尼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索里尼懂了,难怪当初光神要东风兄调查法门时,东风兄才会询问光神,法门是否跟光神自己所传授的道统有冲突,原来是东风兄早已想到,这些学习法门的人都不敢曝光的原因,索里尼佩服、佩服。” 我潇然一笑道:“东风当初之所以如此询问,无非是不想介入教派之争,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权利。” “不过经过光神的解说后,东风知道光神只是单纯的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不是想拔除这种法门,以及这种法门非但跟光神所传授的道统没有任何冲突,相反的还有助于道统,所以东风才敢放手调查。” 索里尼微笑说道:“东风兄顾忌得是。” 步伐伴随着讨论声,我们已来到了宝街,而原本跟我并肩而行的索里尼与忽必烈,也后退一步的跟在我身后,继续扮演那随从的角色。 宝街,已不再是我初见时那脏乱不堪、人人嫌弃的宝街。 眼前的宝街有着干净的街道,崭新的屋舍。 虽然人们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可是与之前比起来却明显有了改善。甚至从他们充满精神的眼神里,还可以看出他们对未来的憧憬、期望,不再像以前那般无助、死气沉沉。 此时,我才一踏进宝街,顿时有好几个中年人向我围了过来,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是我认识的。 虽然我不认识他们,可是从他们敬重的态度看来,似乎知道我就是当初资助改善宝街的人。 我的猜想果然没错,其中一位向我围靠过来的中年人已扯开喉咙、大声嚷道:“乡亲们,圣者来了,乡亲们,圣者……” 这位中年人的大嗓门功力可真不含糊,经过他的大声宣传,原本平静的宝街就像在湖里投下一枚大石头般,泛起了阵阵的涟漪,使得原本待在屋里的宝街人民迅速涌了出来。 很快的,整条街道已挤满了人,使得我原本轻松的步伐变得寸步难行,只能选择待在原地。 这时,为了防止他们突来的下跪举动,我连忙高举着双手示意大家坐下,甚至深怕后面的人都看不到我的手势,我嘴里更是高呼着:“大家请坐下!” 等后方的人也依序坐下后,我这才拉开喉咙道:“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兄弟姐妹们大家好!” “圣者好!” 众人异口同声的向我问好,且持续不断。 我满脸笑容的看着众人,等热情欢迎的问候声较为平淡后,我才又开口道:“说实在的,我刚才来到宝街时,还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度以为自己走错路了,只因为此时的宝街实在让我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能看到这样的宝街,我心里真的比任何人还要高兴。” “不过唯一比较感到不满意的是,大家还是太瘦了,希望我下次来时,能看见各位变得更强壮,更健康好不好?” “好。” 虽然这声“好”的答允声同样热烈,不过有许多妇人已开始啜泣了起来。 为了防止哭得淅沥哗啦的场面再次发生,我连忙对着众人道:“天气这么炎热,还让大家坐在炎阳底下,我实在感到万分的歉意与心疼,现在请大家就各自回去自己的房舍休息,否则我下次可真不敢来了。” 话虽然已经说出口,可是现场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起身动作,搞得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此时,那位开口招呼众人前来的中年人突然开口道:“圣者不要走好吗?宝街能有这一切完全是圣者赐予我们的,如今圣者惊鸿一瞥、急欲离开,这叫我们如何能够答应。” 我微笑道:“宝街就像我的家一样,我这个远游在外的异乡游子,很高兴有你们这些家人,如今我这个异乡游子好不容易回到家,哪有不与家人团聚一番之理。我会要大家各自回去休息,是因为大家全堵在街道上,我进不了家门啊!” 话一说完,众人全松了口气、起起落落的开始行动着,不过他们动作归动作,双眼却依然盯在我的身上,深怕我离开似的。为了让他们能够释疑,前方走道上的人一离开,我马上踏步向前…… 就这样行行停停、被半逼迫的情形下,我终于走到宝街的最后一栋房子,而身后也跟了一群人。 正当自己转过身去,想叫大家不要再这么跟着时,现场的众人突然全都安静无声的离开。 每个人脸上的笑意看来相当神秘,只留下当初我把藏金卡交予运用的李莫爷爷、识字的芝林,以及一位年纪约三十左右的男性壮年人在现场。 虽然不了解众人此时的举动何意,但我还是带着笑意地对着老者李莫问候道:“李莫爷爷你好啊!大家怎么全都走了呢?” 李莫呵呵笑道:“大伙是想给圣者一个惊喜,由于李莫跟圣者比较熟悉,所以就由李莫把这个惊喜带给圣者,现在还请圣者随李莫来。”说完,老者已自行走向宝街街角的唯一独栋房子。 虽然心存纳闷,可我也不再多问的跟着李莫的脚步走。 好不容易来到房子前面了,李莫却开口要我先行进去。我想,也许惊喜就在房屋中吧! 所以闻言后,我看了身后的索里尼与忽必烈一眼,毫不考虑的走了进去,并开始寻找着他们所谓的惊喜。 可是来到屋内,放眼所见除了应有的生活家具外,其他就跟一般人的家庭毫无两样,并无他们口中所谓的让人惊喜之处,不过我还是很用心的仔细寻找着…… 最后,我带着苦笑的对着一脸神秘笑意的李莫道:“李莫爷爷,请恕我眼拙,我实在找不出惊喜在哪里。” 李莫并没有因我这番话而显得不自在,相反的,他脸上还带着一副没有被识破的骄傲说道:“这栋房子是大伙留给圣者的家,整栋房子就是惊喜。” 闻此言,我心头一怔,整个人楞住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用心到这般地步,就连家也为我留了,这叫我如何不感动。 这时我鼻头一酸,忍不住地红了眼眶道:“我真的好感动,烦请李莫爷爷代我跟大家道谢。” 说完,我毫不掩饰的用着自己的衣袖,擦拭囤积在眼角上的泪水,有感而发的说道:“也许在别人眼中一栋朴素的房子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于我这种云游在外、有家归不得的异乡游子来说,有家的感觉才是最温馨的,谢谢大家为我做的一切,非常谢谢。” 李莫老泪纵横道:“还是那句话,没有圣者就没有今天的宝街,我家云松更不可能有机会坐在这里,我们这一切全是圣者给我们的。如今,圣者非但不要求任何回报,甚至还反过头来向我们道谢,这叫我们情何以堪啊!” 我虽然无法认同这样的说法,不过我却聪明的没有开口反驳,只因我知道如果再说下去肯定没完没了,所以对于这个话题我选择沉默以对。 我把视线看向李莫身旁的那位壮年人,说道:“李莫爷爷,这位就是我上次紧急施救的云松大哥吗?” 老者李莫尚未开口回话,被我提及的壮年人已顺着坐姿跪在地上,叩、叩、叩的向我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由于他的动作实在太突然了,等我意识过来想伸手扶起他时,已被他整整磕足了三个响头,并听他说道:“禀圣者,小的的确就是上次圣者施以妙手救回来的李云松,圣者大恩云松无以为报,仅以自身性命奉献给圣者。” 在心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我弯身把他扶了起来,并且道:“云松大哥可真是折煞我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干嘛那么见怪的说什么回报呢!下次再这么说的话我可要生气了。如果真有这份心,应当好好孝顺李莫爷爷,好好爱惜自己的性命才是,其他的就不要再提好吗?” 不等他回答,我已迅速把视线转向李莫道:“李莫爷爷,不知你可曾听过倪福这个人?” 李莫低头沉思了一下,才道:“圣者所说的倪福,是不是就是那位曾经救过宝物派‘黎独尊’一命的倪福,还是另有其人?” 我闻言先并不急着回答,先是牵领着李莫坐下后,自己才又拉了另外一张椅子坐下。 至于其他人则是同样站着,因为整个大厅内就只有三张椅子,三坐其二后只剩下一张,不知道剩下的这张椅子该给谁坐,所以只好任那张椅子空在那边。 这时,我先是投给众人一个歉意的眼神后,这才把视线转回李莫身上,说道:“我想,我与李莫爷爷所说的倪福,应该是同一个人才是,因为我要询问的这位倪福也是在宝物派,只不过我不认识李莫爷爷口中所说的黎独尊这个人是谁。” 李莫皱起被岁月留下的痕迹,说道:“既然圣者也如此认为,那应该是没错才是,不知圣者为何突然提问起倪福这个人呢?” 我闻言说道:“事情是这样的,由于我之前跟倪福相处过一段时间,曾经有幸承蒙他指点一些修炼上的问题,不巧的是,现在我又在修炼上遇到一些瓶颈,所以才会向您请教。” “无奈倪福已在前一阵子转入了天人境界,甚至与倪福关系匪浅的黎无心门主,也对倪福这个人了解不深,只是从其父执辈口中得知他是出自于宝街,碍于自己所面临的修炼瓶颈急需突破,所以只好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前来,看看可不可以从他的出生地,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说完,我脸上故意装出一脸沉重的叹了一口气。 听完我的叙说后,李莫不禁微皱着眉头道:“李莫不敢对圣者有所隐瞒,但事关重大,李莫还得先请示‘老祖宗’才行,只要老祖宗答允了,李莫必定全盘告知。” 话说完也不等我回应,老者直接转首对着那位识字的芝林道:“芝林,你去请示一下老祖宗。” 芝林点了点头,迅速转身离去。 看芝林离去后,李莫才道:“烦请圣者在此静待一会儿,芝林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我虽然对他口中的老祖宗感到好奇不已,不过我还是选择沉默,毕竟在我耳中听来,这位老祖宗似乎关系着一切谜云之底,我怕问太多会打草惊蛇,所以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选择沉默。 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善意地对他微笑地点了点头,表示不打紧。 就这样,我沉默、李莫也着静了下来,整间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宁静,每个人都在等待芝林所带回来的消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经过了将近十来分的等待后,我们的静默,终于被晃身走进来的芝林打破。 芝林进来后,李莫已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芝林如何,老祖宗怎么说?” 芝林一扫原本温文有礼的模样,突然犹如武者相见般的对我抱拳一礼道:“老祖宗有请圣者,不过老祖宗吩咐只见圣者一人,至于与圣者一同前来的这两位‘神使朋友’,请劳烦在此等候。” 我闻言心头一怔,惊讶不已。心想,这位老祖宗到底是何等人物啊! 竟然能够在与我们毫无接触的情形下,直接道破索里尼和忽必烈他们的神使身分,这…… 就在我心里感到震撼莫名的同时,耳里再度传来李莫的声音道:“芝林,这会不会是你听错了,老祖宗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见人了,就连我们也只能够在外边听从老祖宗的指示,老祖宗怎会开口要求见圣者呢?你搞糊涂了是不是?” 芝林笃定的回答道:“李莫爷爷,当初芝林听到老祖宗这么说时,也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曾冒昧再询问一次老祖宗的意思,当然结果就跟现在一样,老祖宗的确是想接见圣者。” 经过确认后,李莫这才转首向我说道:“我们老祖宗有请圣者,烦请圣者与芝林一同前往,至于这两位……神使朋友则暂时委屈在此等待。” 既然他们已经识破索里尼他们的神使身分,一切也没有伪装的必要,所以我干脆直接对着索里尼问道:“索里尼先生觉得如何?是否愿意在此等待?” 索里尼微笑说道:“东风兄的意思就是索里尼与忽必烈的意思,一切全凭东风兄决定。” 我对着索里尼他们拱手一揖道:“那就劳烦索里尼先生与忽必烈兄在此等待了。”说完我也不再废话,直接转首对着芝林道:“有劳芝林带路。” “圣者——请。” 做出手势后,芝林直接转身为我带路。 第五章 老祖宗 随着芝林的脚步,我们来到宝街前半段的房子附近。 走进一间和一般房舍毫无差别的屋子后,此时屋内正有六、七人个人在做一些手工艺品,男女老少都有。 不过当我们一走进来后,这些人顿时停止原本手上的动作,男的起身走向内室,女的则是拿起放在一旁的完成品走了出去,只留下一位大约十来岁大的小男孩在客厅里头。 而芝林的脚步也毫不停顿的直接走向内室。 进入内室后,随即看见率先进来的那几位男子,正在移动着一张床,原本床铺的摆放位置,赫然出现一条往下延伸的阶梯通道。 他们所有的行动都处于无声状态,就连芝林要我跟随他走下阶梯通道,也都是用手势来比划,示意我跟他走。 等我们顺着通道口走下阶梯后,上方的床铺也随即归位,好在有一点值得庆幸,这个地底通道有着我在无极岛所看见的那种炙人小亮球来提供照明,否则在这种陌生又交谈不得的情形下,我如何摸黑前进! 这个通道似乎是往下延伸的。 因为就在我跟着芝林前进的同时,我可以明显感觉到那种处于走下坡的吃力感,但让人奇怪的是,脚下虽然清楚传来那种吃力感,可是视线所及却是依然平行、一点落差都没有。 这种视觉与触觉上的落差,完全让我摸不着头绪、纳闷在心,不晓得自己到底是处于视觉上的平行路段,还是触觉上所感触到的下坡路段。 就这样迷迷糊糊走了五、六分钟后,原本在我前头带路的芝林,却忽然凭空消失般的失去了踪影。 不过这个消失却是短暂的,虽然我已意识到芝林的消失,可是我还是依照行走惯性的往前踏了一步,而这一步,却也让我眼前的景象全变了样。 非但凭空消失的芝林再次出现我的眼前,原本看不到尽头的窄小通道,也突然换成一扇非常厚重的大石门,而这扇石门就在我前方十公尺之处。 正当我被突来的景象搞得相当莫名其妙时,一直噤声不语的芝林突然开口说道:“圣者,这里就是老祖宗居住之地,现在芝林就去禀告老祖宗圣者已经前来。” 说完,芝林迈步走到厚重的石门前面,伸手拉了垂在门侧的一条红绳,并随着芝林上下拉绳的动作,石门内隐隐传来淡淡的铃声,随在铃声之后,石门内随即传出一道清逸平和的语音道:“来者可是芝林?” 芝林闻言恭声答道:“是的,老祖宗,芝林已经把圣者带来了。” “嗯——”清逸平和的声音又道:“芝林你到结界外边去等着就可以了。” “是。” 芝林恭声应答后,随即转身走向来时之路,再次消失在我的眼前。 芝林才一离开没有多久,石门突然发出“隆隆”之声,厚重的石门也应声而启。 这时,石门内再度传来那道平和的声音道:“请进。” 我闻言毫不考虑的走了进去。石门内十分的光亮,亮光处则是来自于洞顶上所镶着那无数的炙人小亮球,完全没有黑暗之虑。 此时,石门内有一位看起来非常、非常老的老者正盘膝坐在一张蒲团上,灰白的头发几乎长拖到地,浑身上下只着了一条黑色长裤。 光着身的上体骨瘦如柴,脸上皱纹更是层层迭迭,一双应该是昏暗的双眼,却闪烁着智慧的光华。 打从我进来到现在,这位老者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用那充满智慧的目光盯着我。 由于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所以干脆学他盘膝坐下,与他面对面的坐着,甚至毫不回避的与他的双眼对视。 良久之后,才听他开口道:“眼为心神,从你毫不避讳的与我对视这一点来看,我想你是个做人处事值得称赞的人。” 我温和地一笑,道:“如果我是另有所图的话,我一定会选择避开您的眼神,因为您的眼神充满了慈爱与智慧的光芒,让人想忍不住地完全对您坦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还好自己不是意图不轨那种人,否则被您的修为一瞧,这会儿恐怕早已露了馅儿。” 对于我的话语,老者完全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一切善恶全凭于心,世间上没有所谓的绝善,也没有所谓的绝恶,善恶之分只在一念间,为善、为恶就看自己如何选择了。” 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跟我说这些,不过他既然要谈,我也毫不避讳的以自己的观点道:“一切善恶的确是全凭于心,不过这句话说来简单,行起来却是难上加难。” “就像人们往往很容易忘却一些事情,可是如果被人说几句不中听的话,却无论如何也丢不掉、忘不了,口中明说不在意,可是心里却对这些批评、恶语耿耿于怀,世事混沌、知易行难,如果人们都有大智慧可以操控自己心中想法的话,世间上也就没有所谓的善恶之分了。” 老者道:“有智慧者不见人过,但见己非。好事要提得起,是非要放得下,成就别人即是成就自己,如果人人都能除去自私与小我,自然就会扩大心胸,培养出诚与正的心态。”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我所说的知易行难了,毕竟道理人人会说、人人会懂,可真正付之行动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不要说别人了,就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顽铁若要成器,必经过烘炉锻烧,并施以千锤百炼,人亦如此。今日你能够坦言说出自己的缺点在哪里,就表示你比别人往前走了一步,虽然这只是一小步,但步步行来,有一天总是会走到自己的目标。” 我温和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沙粒虽小,却可聚沙成塔;水滴虽微,却可积水成河的道理。” 老者点头道:“你实乃一位非常难得的孩子,难怪倪福能经由你的帮助凝聚成‘圣胎’。” “圣胎?” 我纳闷不解的喃喃复诵着这个名词。 大概是听到我的喃喃自语吧!老者接口道:“所谓的圣胎就是你所熟知的天人境界。” 听及他的话语,我简直是震撼莫名。 看他这般模样,应该是长期在此静修,怎么会知道倪福是因为我才转入天人境界呢? 思忖到这里,我也懒得再做推想,干脆直接开口问道:“老祖宗为何知道福伯是因为我才转入天人境界?” “倪福在离开光之星前,曾经来见过我,并把你帮助他凝聚成圣胎的讯息告诉我。” 我忍不住的惊呼道:“什么!福伯离开光之星前还来过这里?” 对于我那半刻意喊出来的惊呼声,老者同样不为所动,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不过言语上却若有所指的道:“话既已挑明,何不干脆说出其意呢?” 看着他紧盯在我身上的智慧目光,我总觉得自己好像被当做贼一样的看待,感觉非常不自在。 但心里舒服归不舒服,我还是坦然无惧的与他的双眼对视。 甚至我也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情绪的对他说道:“你现在看我的眼神、我实在不喜欢,因为你现在眼神所透露出来的讯息就像把我当贼一样,实非待客之道。” “同样的,不论我今天的行止到底为何,在没有充分证据下,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就是一种侮辱,更何况这种眼神更不应该从你这个修道者身上传达出来,如果你希望我还能敬重你是一个修道者的话,就请你收回这种鄙视的眼神,否则就请让我离开。” 老者阖起双眼,态度温和道:“对于方才的举动,我在此表达由衷的歉意,不过若是可以的话,请你诚实告知此行来意,以及为何与你一同前来的两位神使要刻意隐瞒自己的身分?” “我的来意很简单,除了想得知福伯的去处外,更想了解福伯本身所学之出处,至于与我同行的那两位神使,则是纯粹保护我而已,并无其他用意。”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道:“你为何想得知倪福的去处,甚至所学?” 我微叹了一口气。 接着我毫不隐瞒的把事情始末全告知他,就连光神也单纯只是想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并非想拔除这种法门一事,也都详细叙说。 说完后,我又补充道:“就因光神保证绝无恶意,再加上光神本身说过,福伯所学并不与祂所传授的道统有所冲突,甚至还有助于道统,所以我才会放手调查。” 老者闻言后,双眼突然睁大,脸上现出万分激动的神情。片刻之后,老者才恢复常态道:“你知道我们为何隐瞒本身所学吗?” “知道。” 我洒然一笑道:“因为对于从未接触过异空间的光之星人民来说,从小到大所接触的,就是光神传授的道统。” “对他们而言,光神的道统才是唯一正道,其他不属于光神传授的道统,全成了邪门歪道,所以对于学习你们这般法门的人来说,势必变得曝光不得,只要一曝光,俨然成为无知的光之星人民的讨伐对象而已,对不对?” 老者道:“没错,这也是我们为何会这么小心的原因,不过我们之所以如此低调的主因,还是怕不能得到天境的认同,没想到还是被天境给发现了。” “那你相信我刚才所言吗?” “我愿相信你所言。” 虽然他回答得并不是很确定,不过他个人既已表明相信我的话语,就表示他已不排斥我。 对于他如此的信任,我倒是毫不掩饰的说道:“感谢老祖宗相信我所言,毕竟事情牵扯的范围实在太广了,老祖宗能够单凭我片面之词就表示相信,我已知足了,剩下的就留待时间来证明一切吧!” “好一句以时间证明一切,这句话我深深接受了。” 说完,盘膝而坐的他突然双手合十的,对我弯腰一礼。 对于如此突来的举动,我除了有些手足无措外,还有几分尴尬。 除此之外,我也不忘另造话题探问道:“不知福伯所学的法门源自何处?” “由我所传。” 我续问道:“既然是老祖宗所传,但不知老祖宗又是学自何处?” “学自出处。” “那老祖宗出自何处?” “出自来处。” 虽然他一直避开重点不说,我还是不放弃地续问道:“那老祖宗来处为何?” 大概是无法闪避我穷追猛打的犀利言词吧!他终于正面回答道:“来处即是地球。” 听及他的话语,我内心虽然感到无比的震惊,不过我还是强抑下冲动的情绪,继续问道:“地球的哪里?” “印度。” 询问到这里,我可真无法再询问下去了,勉强在脸上强挤出一丝苦笑道:“说来老祖宗可能不会相信,我也同样出自地球。” 闻言,老者身躯明显抖动了一下,却又装做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道:“地球的哪里?” 我讪然说道:“由于我不知道老祖宗离开地球时是公元几年,再加上我的出生地代代相传下来曾经有着好几个名称,有人称之为蓬莱仙岛,也有人称之为福尔摩沙,甚至现在大家都称其为台湾,这些都是对我出生地的称呼,只是不知道老祖宗是否曾经听过。” 听完我的叙说,老者不再是那副不动如山之样,他满脸激动的道:“我是公元一六六一年离开地球的,记得你说的台湾,那时正好结束了与荷兰的争战,成功摆脱了荷兰的殖民统治,获得了胜利。但不知你是何时离开的?” 我同样激动慨叹道:“我是公元二○○二年离开地球的,距离我们彼此离开时间整整相差了三百四十一年之久,能在异空间遇到故乡的人,甚至还是一个比自己早出生几百年的老前辈,此情此景简直就像是在作梦一样嘛!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太不可思议了。” 说到这里,我内心不由延伸出一个疑问,连忙问道:“对了,老祖宗离开地球后,怎么会选择来光之星,又是如何来的呢?” 老者闻言喃喃自语道:“三百四十一年啊!原来我的推算果真没错,这里的时间的确是比地球时间过得还要快。” 结束了自己的喃喃自语,老者开口说道:“当初我在地球修成圣胎后,随即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在召唤着我,随着这股无形召唤力量的指示,我成功打开了从无所知的‘异度空间’,辗转离开了地球。” “刚开始进入异度空间时我还属正常,只是吃惊于那数以万计的空间带,并没有带给我任何不适,可是当我随着那股无形召唤力量的指示,准备飘往一个发出白色柔光的空间带时,异度空间突然产生了激烈的变化,无数的空间带突然互相挤压,而我也随着空间带的互相挤压,莫名的来到了光之星。” 听完他的叙说,我不禁更加疑惑道:“既然老祖宗是无意中来到光之星的,为何老祖宗不再一次打开异度空间,寻找那无形力量要你前往的白色空间带呢?为何反而在此定居?” 老者无奈道:“我何尝不想前往那白色空间带,可是不晓得是不是空间带互相挤压的关系还是另有他因,来到光之星上的我竟然一点‘元神力’也使不出来,整个人就跟寻常人没有两样。” “在这种情形下,除非是我愿意抛弃苦修而来的肉体,以圣胎前往白色空间带,否则我永远只能留在光之星上。” “既然可以选择抛弃肉体以圣胎前往,您为何不这么做呢?” 这时,老者脸上的表情可更加无奈了,只见他说道:“虽然道统与法门是两种极不相干的修行法,可是彼此还是有一些共通点存在,不说别的,这两项修行法的最基本要素都是必须以肉体来修行,所以光凭我听你要我抛弃肉体以圣胎前往时,我就知道你对于修炼一事并不是完全了解。” “不过叫我感到纳闷的是,既然你对修炼一事不是很了解,那你为何得以突破异度空间这个屏障呢?毕竟能够突破异度空间必须修行到达一个程度才行。” “据我看来,你似乎尚未修炼成圣胎,不,正确来说应该是说天人境界才是,是不是?” “是的。”我毫不隐瞒的把自己当初如何前往魔法大陆,以及自己之所以会来光之星的原因大略地说了一下。 闻言后,老者不禁摇头说道:“真不知道该说你幸运,还是天命如此,也难怪你对修炼一事还懵懵懂懂的。也罢,就让我对你解释为何可以以圣胎离开这里,但却不选择这么做的原因吧!” 老者深深吐纳,略微歇顿一下才又续说道:“不管是道统还是法门,所有的修炼基础就是肉体,若是失去了肉体做基础,那一切的修行还能有多大作为呢?” 我知道他还没有说完,不过还是忍不住地插嘴说道:“以肉体修行这个定义,应该只限于尚未突破天人境界,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圣胎的人吧?对于已经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的人来说,应该不再仅限于肉体限制吧?” 老者先是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摇头说道:“如果不知道你的过去,我会觉得你说这话,是与某位修道者联合起来准备设计我的,毕竟你现在所说的这些话,是不可能从一个修道者口中说出来的,尤其是到达你这种程度的修道者。” “唉,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从无至有,你能到达现在的修行程度,完全是别人灌输在你身上的,所以对于修行一事来讲,你完全不能体会其间的艰辛与过程,更不要说那一道又一道难以突破的瓶颈了!” “我只能说,你一路走来太顺遂了。” 自己的一句话得来如此长篇大论,待会儿要是有疑问的话,我可不敢再开口插话了。 他讲的全是事实,自己之所以能有今天,全是别人灌输在我的身上,并不是自己辛苦修炼而来的,其中辛苦自己根本无法体会,所以对于这样的批评,我倒是完全接受、没有反驳。 这时的老者看我没有接口说话,微微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道:“事已至此,虽然你直接跳过这些修炼过程,不过有些事情你可以不知道,但有些事情却必须明了才行,就像凝聚圣胎这事,你就必须有所了解,如果你不了解的话,将会对你日后修行有所危害。” 摇了摇头,老者续说道:“修道者如果丧失了肉身,实为一种相当悲惨之事,纵然修道者本身已修炼成圣胎,可在圣胎尚未修炼到凝练一体时,圣胎的本体就跟海市蜃楼一样,似乎看得见、但却摸不着。” “况且你有所不知,一般灵体在凡人的眼中是看不见的,可圣胎却不同,圣胎非但修道者看得见,就连一般人的肉眼都可以轻易瞧见,虽然人们不会危害到圣胎本身,可在修道者的眼中却不同了。” “在某些心术不正的修道者眼中,不管是尚未凝练成一体的圣胎也好,还是已经凝练成一体的圣胎也好,只要是离体的圣胎一被他们发现,就难逃他们炼化的命运。” “因为离体的圣胎在他们的眼中,就像是上天所赐的无上至宝一样,既然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岂有不捉来修炼增进自己修为的道理?” “就因如此,所以我当初才会说明自己要不是知道你的过去,我一定会觉得你说这话,是与某位修道者联合起来,目的则是要准备炼化我的圣胎,毕竟只要是修道者都知道圣胎离体的利害关系,如果你不是另有所图的话,哪有人会作出这种建议呢,不是吗?” 听完他的解说,我不禁在心里直呼侥幸,当初自己要不是听他也同样出自地球的话,对与他的询问我绝对会撒谎带过,而不会选择坦言不讳地说出自己的来历,与别人所赋予我的修炼过程。 不过,也还真庆幸自己没有随便撒谎,不然这会儿的误会,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得开的。 侥幸!真是太侥幸了。 老者看我没有说话,便接口道:“给你一个观念,不管你已经修真到何种境界,都不可轻易抛弃自己的肉身,因为肉身就是修真的一切基础,除非是肉身已到达不堪使用的地步,否则你千万不可轻易抛弃自己的肉身。” “如果真在万不得已的情形下必须被迫舍弃肉身的话,那最好是赶紧寻找一处修道者无法前往的隐密地潜修,千万不要妄想占据其他生灵来重修,因为这么做只会害了你自己,言尽于此,希望在此之言能有助于你往后的修真。” 闻言,我双手合十的对他弯腰一礼,恭敬道:“老祖宗的金言玉语东风会铭记在心。” 老者同样合十一礼道:“今日一见属乃于有缘,倒是老朽多言了。” 我俏皮一笑道:“老祖宗怎会多言呢?小子还巴不得老祖宗多说一点呢!” 老者笑了笑,说道:“你这个孩子实在讨人欢喜,不过碍于我们彼此的修炼功法有所不同,我怕说太多会扰乱你往后的修炼方向,所以请恕老朽无法多言,抱歉。”说完,老者原本谈起话来炯炯有神的双眼,突然呈现失焦的状态。 片刻之后,他才回过神来道:“你那两位神使朋友似乎已经有点坐立不安了,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你就尽快与他们会合,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误会涵义为何,不过我相信索里尼与忽必烈不是那种莽撞之辈。 我笑道:“老祖宗的顾虑小子了解,不过小子个人尚有一个疑问,福伯之所以离开光之星是不是也同老祖宗一样,是受到那无形力量的召唤?” “是的。” 我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后,又道:“老祖宗知道是自己身体哪一部分受伤吗?或者是需要什么帮忙?” 老者一脸愉悦的笑了笑,说道:“你的心意我能够了解,不过我身体的创伤是必须靠自己慢慢修复的,任何外力也帮不上忙,而且我的身体在经过这段长时间的潜修后,目前也已经修复了大半,你无须为此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 我发自内心喜悦地说。 老者呵呵笑道:“你实在是一个好孩子,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异地相见也不一定。” 说完,他突然以双手结出了一连串的手印。 最后,在我毫无预警的情形下,我的额头突然被他持手印的双手给点了一下,并听他说道:“这是我唯一可以传给你的修炼法门,不过这项法门你目前尚无法体会,必须等你圣胎凝聚后,才能贯通、融会。” 我虽然很想询问,他到底在我身上加持了什么法门,可是他既然没有直接作出解释,就表示有其隐瞒之必要。 再加上自己最倚重的第六感,并没有产生厌恶或排斥,甚至是身体上也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我也毫不在乎的坦然接受。 延续他刚才所说的话题,我说道:“小子拭目以待这一天的到来,毕竟能在异地见到老祖宗,就表示老祖宗已经恢复正常状态,在此,小子先对未来的老祖宗道声恭喜,并感谢老祖宗加持在小子身上的一切。” 说完,我恭恭敬敬的双手合十、弯身一礼。 看他坦然大方、不为所动的接受我这一礼,我心里不由更加肯定他加持在我身上的功法,绝对对我往后有着极大的帮助,否则依照他们所修行的法门来讲,可是不会平白受礼的。 既然自己的疑问已经得到解答,我也不便再做打扰,所以再度对他合十一礼道:“感谢老祖宗的帮助,小子就不打扰老祖宗的潜修了。” 老者同样合十回礼道:“所谓修行三心就是‘系缘修心,藉事练心,随处养心’老朽不送了。” 我喃喃覆诵了一遍他所说的“修行三心”后,再度对他双手合十回礼,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随着在结界外等待的芝林,我们走过了那段视觉与触觉上的落差路段后,出来到原先走过的阶梯。 而上方用来掩饰的床铺,竟也在我们到达阶梯的同时移开了。 心里虽然纳闷,不过我也没有多问,只是跟着芝林的脚步快速纵上地面。 不过奇怪的是,来到地面后的芝林,并没有像之前的一贯动作、马上提脚离开,反而静静的看着众人移床,等大家把床铺归位如初后,他才对大家点了一下头。 而芝林的点头动作才一作出,这些人已快速弯身拿起身旁已经置放好的手工成品,而芝林也同时以眼神示意我跟他离开。 就这样,芝林在前我在后,身后还跟着几位双手捧着手工成品的中年人,直接从屋内走出街道。 这种情形看在不晓得内情的人眼里,一定会以为我是来这里挑货的商家,然而事实上拿这些手工成品不过是个障眼法。 随着越来越接近宝街人民送给我的独栋房舍,身后那些捧着手工成品的中年人,也不断在芝林的手势示意下,一个个乔装送货的离开。 直到我们来到独栋房舍时,身后已一个人都没有。 一进入屋内,我随即对着索里尼笑了笑,表示自己安好、没有问题。 而索里尼也打从心里放心地回我一笑,并用眼神示意我看旁边。 原来屋内竟然多了一位不速之客,而这位不速之客,就是让我最感头痛的宝物派大小姐——黎柔。 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两个人就这么彼此对视着。 不过,这种对视不是那种含情脉脉的对视,而是那种等待对方率先打破沉默开口说话的对视。 良久之后,才听她有些不悦地开口道:“那么久没见,你不会先打个招呼啊!还有,我的紫嫣姐姐呢?” 看着她脸上那层无法透视面貌的“夫妻纱”,我毫不理会她咄咄逼人的言语,微笑说道:“就因为太久没见才不知道要说什么,至于紫嫣则是回太克岛了。” “骗人!” 黎柔振振有词道:“如果你是随便开口说出一个地方的话,我可能无法查证,不过你千不该、万不该,不应该说出一个我知道而且还是我刚去过的地方。” 不会真这么凑巧吧! 我心里虽然如此想,可我嘴巴还是抵死不认的反驳道:“就算你刚从太克岛回来,可是你又如何证明紫嫣不在太克岛?” 黎柔斩钉截铁道:“你要证明我就告诉你,紫嫣姐姐在太克岛上的住处全蒙上了一层灰,整个住处也只有我进去时所遗留下来的脚印,尽管太克岛的海风再大,行走时所留下来的足迹,也不是三天两头可以抹净的。” “但太克岛上除了一些动物的足迹外,完全没有任何人行走过的痕迹,综合上述迹象,不知你还有何辩言?甚至我黎柔可以大胆断言,你所谓已经回去太克岛的紫嫣姐姐,根本就没有回去过。” 既然事迹败露,我也不想用更多的谎言来圆一个谎。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我继续道:“事情正如你所言那般,紫嫣她的确没有回太克岛,她目前被我安排在一处安全之地,至于是什么地方我就不便奉告了,不过我却可以跟你保证她目前的生命安全绝对无虑。” “保证,你用什么保证?”黎柔嗤之以鼻。 看着她满含怒火的双眼,我虽然无法看清她此时的脸上表情,却可以想象她现在的表情,绝对好看不到哪里去,不过,我还是毫不示弱地反驳道:“用我的性命保证。”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直接转首看向李莫:“打扰李莫爷爷了,由于我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急需处理,所以就不在此耽搁了,无礼之处还请李莫爷爷勿见怪。” “圣者客气了,记得有空多回家来看看。” 李莫也不为难。 “会的。” 说完,我对在场的众人拱手一揖后,顺势以眼神示意索里尼与忽必烈跟我一同离去,完全不理会一旁怒目相向的黎柔。 不过我的前脚才一迈开,耳后随即传来黎柔尖端的嚷叫:“武东风,你给我站住,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的话,休想离开烈日城。” 对于她的恶声恶语,我佯装没有听见般的持续向外走,懒得理她。 第六章 大地之心 我一直觉得黎柔这个人似乎具有双重性格,撇开其个性善变不说,行事更是全凭个人观点判断,完全不考虑他人立场。 而且她这个人似乎还是一个欺善怕恶之辈。 不说别的,就从刚刚她的行事作风来分析,当我离开宝街那栋房屋时,她明明还在屋里大呼小叫的,可是当她跟着我离开房屋后,整个人就如同一个日本小女人般,丝毫没有任何言语的紧紧跟随在我们的身后。 而她之所以如此委屈自己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知道宝街上的居民跟我关系匪浅,在那里跟我发飙绝对是自讨苦吃。 可是当我们离开宝街一段距离后,她的态势可就不同了,此时她正跨脚摆出一个“大”字形横阻在我们身前,闪着怒火的双眼直瞪着我,仿佛要把我灼成焦炭般,直直逼视着我。 我佯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道:“黎大小姐又怎么啦,刚才不还是一副温柔婉约的跟在我们身后吗?这会儿怎么又呈现暴怒状态的横阻在我们身前了,又是谁招惹你这黎大小姐不高兴了?” 听我这么说,黎柔的眼睛简直快喷出火来,只见她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行,想要跟我装蒜是吗?相不相信我一句话就可以置你于死地!” 我原本是想出言讽刺她的,可是想了想后,自己还是决定不说的好,毕竟自己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她的父亲实在待我不错,而且跟她相处的那段时间里,我也知道她的本性很善良,她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被那群整天围绕在她身边的公子哥儿给捧惯了,才会造成她如今的娇纵、自傲。 虽说无奈,不过我还是配合的反问道:“那黎大小姐想怎么样?” 黎柔傲声道:“很简单,我要当着我的父亲的面拆破你的谎言,让他知道你是根本是个伪君子。” 我原本以为她已经说完了,正当准备开口说话时,却见她扭扭捏捏的续说道:“还……还有,虽然你已经用性命保证紫嫣姐姐的安全无虞了,而且人家也相信紫嫣姐姐不会有什么差错,可是……人家还是很想知道紫嫣姐姐在哪里嘛……” 看她态度一会儿强硬,一会儿又是如此温言细语,如此极端的两种人格表现,还真搞得我全身不自在,真不知道该以何种态度来回答她。 最后,我撇开对她双重性格的不解,处之泰然道:“我的确是用妄言欺骗你父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何要欺骗他呢?何须把人如此急逼呢?甚至你有没有想过,印证后的后续发展有可能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言至此,自己深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又续说道:“算了,如果你真要我去,我就去吧!也许你从不把我当作朋友看待,或许在下不配吧!?” 这时的黎柔不禁红了眼眶道:“你说这话才是真正伤了我的心,如果我不把你当朋友的话,我会独自前往太克岛寻找你们吗?甚至孤独的在那里等待了两天。” “从太克岛回来的途中,我还处心积虑的盘算怎么游说我父亲,看是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他动员宝物派人员前往寒冰岛协寻你们,好不容易在心底盘算出一个结果、踏入家门了,随即听到你们回来的消息,你可知道,当我听到你们平安回来的消息那一刻,我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可是,当我询问紫嫣姐姐有没有跟着过来时,我父亲说出来的讯息却让我的心又纠结了。不过当时我绝没有想到你是在欺骗我们,当时的我只是想说,会不会是紫嫣姐姐发生了什么意外了,而你是为了不让我们伤心,才会故意说紫嫣姐姐已经回去太克岛的消息。” “所以来宝街这段路你知道我走得多沉重吗?我不敢对父亲坦白,甚至强颜欢笑的对自己父亲说,我在太克岛上已经见过紫嫣姐姐了,不过当时你已经离开太克岛,所以我没与你碰面,才会想来宝街找你。” “没想到去到宝街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遇到你,见面后的你还把我当作不认识般,连看也不看我。甚至在我询问下,你不但同样对我隐瞒紫嫣姐姐的事,态度上更是恶劣到了极点。你说,是谁没有把对方当朋友看待?” 说完,她深呼吸了几口气,似乎是强忍着不让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流下。 闻言,我不禁充满歉意看着她道:“黎柔对不起,由于事情实在过于错综复杂,再加上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解释得清楚,无奈之下,我才会选择用善意的谎言来欺骗你们。不过说谎就是不对,我绝不会、也不愿为自己辩驳,你愿原谅就原谅,不愿原谅我还是只能向你说声对不起。” 虽然她的泪水已经不听使唤地沿着眼角流下,可黎柔还是用着那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傲声道:“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紫嫣姐姐的真正去处,就算是当作可怜我吧,请你告诉我好吗?” 看她这副模样,我在心里挣扎着要不要将实情告诉她。 这时,原本站在我身后的索里尼突然走来我的身旁,面向着黎柔道:“不知黎柔姑娘为何这么急欲得知紫嫣姑娘的去处呢?” 我原以为黎柔不会回答索里尼的问话,甚至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可没想到这时的黎柔却温言地回答道:“大叔知道紫嫣姐姐在哪里吗?如果知道,还烦请大叔告诉黎柔好吗?黎柔拜托大叔了。” 她弯身一礼。 索里尼并没有因她的恳求而回答,同样旧题重问道:“黎柔姑娘还没回答我呢,黎柔姑娘为何这么想得知紫嫣姑娘的去处呢?” “因为除了紫嫣姐姐外,我再也没有知心的朋友了。” 黎柔这话说的有点失落。 索里尼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这么在意紫嫣姑娘,若是要你舍弃现今的一切,才能换得跟她碰面的机会,而这一切包括你的父亲,那你可否愿意?” 黎柔带点笃定的道:“这点请恕我难以回答,毕竟除了天境外,我想,还没有什么地方是我黎柔去不得的。” 索里尼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 不过,就在索里尼微笑的同时,我们的脚下突然多了一道奇异光华,缓缓的托起了我、索里尼、忽必烈三人的身躯…… 而这时的索里尼也开口说道:“黎柔姑娘,我给你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去你家接你,至于你要能否见到你紫嫣姐姐,就看你自己如何决定了。” 说完,我们脚下所乘的奇异光华突然加快速度的往上飞去。 我们离去的现场,徒留下好奇观望的民众,以及黎柔睁大双眼看着我们渐行远去。 随着索里尼所布下来的奇异光华离开烈日城后,我们已回到了天境。 期间,我虽然对索里尼为何会给黎柔三天的时间考虑感到纳闷,不过却没多问,毕竟黎柔若是真要选择放弃一切留在天境的话,我个人倒是乐见其成,这样一来,至少留在天境的紫嫣也有个伴,比较不会孤单。 回到天境后,我随即向索里尼叙述了与老祖宗的谈话内容,并且告知老祖宗的出生地是来自我的家乡——地球。 当时的索里尼听完我的叙说后,除了一脸惊讶的直呼“真是凑巧”外,就没再多询问。 毕竟我们这次下去人间界的主要探询目的,就是想得知光之星是如何延伸出法门的,以及福伯为何没有来天境报到,他究竟去了哪里。 而所有的问题既然都已从老祖宗口中找到解答,甚至还误中副车的,知道了老祖宗就是光之星法门的来源的起头,那还有什么好问的。 虽然如此,不过索里尼倒是对老祖宗留在我身上的修炼法门感到兴趣,并征询我是否同意,让他以本身的第二元神意识探查我的身体状况,看是否能藉由此探查出老祖宗到底在我身上留下何种修炼法门。 闻言后的我当然马上点头答应,自己也很好奇,想知道老祖宗在我身上留下的是什么。 不过让人感到失望的是,索里尼虽然以第二元神意识探查我的身体状况,结果却是有限,仅得知老祖宗是在我身上留下一道非常庞大的记忆能量而已,其余的根本是一无所获。 失望归失望,但事情既然已经告了一段落,想得知的都已得知,此行的结果倒还算是圆满。 但是那必须寻找的天珠地珠却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再加上索里尼与黎柔又有三天之约,为了不让自己在这三天里白白度过,我不由听从索里尼的安排,决定利用这三天的时间好好的静下来修炼自己。 经过我的同意,索里尼带我离开了天境,来到了一处奇异而美丽的山谷。 当我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山谷后,我随即爱上了这里,因为这个地方实在美极了,它的美绝非笔墨足以形容,远远胜过书中所形容的世外桃源。 山谷的四周被一层薄薄的岚气所包围着,山谷的中央则是有着一泓清澈的湖泊,湖泊的周围是一片奇花异草,花香疏疏淡淡,香气袭人,绚丽的奇花中,还有各种珍奇的灵禽异兽自由自在的徜徉着。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湖泊的正中央正不断地冒出如彩虹般的七彩雾气,而冒出的七彩雾气并没有像常理般往外扩散,反而在湖泊中央凝聚成一朵宛如观世音菩萨所乘坐的莲花座。 只不过这座莲花座并非实体,只是一座七彩云朵罢了。 甚至如果仔细观看,还可以看见七彩雾气所凝聚而成的云朵内部,正不断的翻腾着。 此时,正当自己沉醉在眼前所见的绮丽景象中时,带我来此的索里尼突然开口说道:“很漂亮是吧!这个地方叫做‘无忧谷’,当初索里尼就是在这无忧谷中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的。” “而湖泊中央那一朵七彩雾气所凝聚而成的莲花,也有一个名称,叫做‘七彩莲’,这七彩莲乃是凝聚天地间的各种初始元素而成,未来的这三天里,东风兄将在这七彩莲上度过,现在索里尼就不打扰东风兄修炼了,索里尼先预祝东风兄有个圆满的收获。” 索里尼拱手一揖,面带微笑的飘身离去。 以眼神恭送着索里尼离去后,我不假思索的即刻飘身前往七彩莲的上方,并排除心中的杂念、以最纯正的心态落坐于七彩莲上,开始眼观鼻、鼻观心的行功吐纳起来。 没有多久的时间,我已经进入了行功状态。 我经由一吸一吐之间,我可以明显感觉出,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正不断地涌入我身体内的各处丹田。而且不用经由我的任何转换,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已自动钻入我的毛细孔,活跃于我的全身。 就在初始元素一吸一吐自然的循环下,舒适的充斥我全身的经络、气海,而脑海中的思绪已净洁得几近归零,变得宛如初生婴儿般空白无邪,轻易的掌握着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体或是无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在柔风的拂动下,我轻易感受到各种飞行昆虫、鸟类往来的路径,以及落叶、花粉在花丛间忙碌的飘忽繁衍。 倏地,我无思无虑的心灵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朋友,你的悟性很高,不过你所感受到的一切,只不过是抽取个体生命的力量,并不是真正与万物对话。” 虽然我现在是入定当中,不过由于我的丹田会自动运转,所以我也毫无走火入魔之忧的以心灵回传道:“您是谁?而您所谓的真正与万物对话又是什么?是不是正如我们这般的心灵交谈?” “朋友,名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对你们人类来说,却是一种方便和需要,既然要有个称呼,你就称呼我们为大地之心吧!而你之所以能听到我们的声音,全是我们利用大地上的众多生物,透过精神立场输进你心灵里的,正确来说,我们是大地的声音,也是大地的心。” “至于我们刚才我所谈到的万物对话,并非像现在这般的心灵交谈,我们之所以主动与你心灵交谈,纯粹是我们感觉到你与其他人类有些不同,因为对于人力来讲,能在尚未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就已了解最基本的万物之心的人,你算是第一个,就因如此,所以我们才会透过精神立场与你心灵交谈。” “回归前提,所谓的万物之心,就如你刚刚所体会般,不管是有生命体也好,或者是无生命体也好,天地万物间全充斥着能量的变化,而这些能量变化就是万物之心,但非常遗憾的是,人类都只了解到运用部分的万物能量而已,并不了解真正的万物能量运用。” “殊不知,天地万物除了供给人类能量运用外,天地万物也是有心、有意念的。例如,当你到达某一特定地点寻找某人时,你潜下意识所想询问的对象一定是针对人,而不会身边所见的花草木石,因为你认为它没有心、不会回答你的问题,所以你不会去询问它。” “但是你却不知,天地间的些许变化,全被这些认为无心的万物默记于意念之中,只是人类从来不懂得与之沟通,要知道天地万物间比人类活得长久的是何其多,如果能藉由与万物沟通,人类便可以轻易了解未曾探索过的知识,或者是已经遗忘的过去,而这也才是真正的了解万物之心。” 我在心灵回传道:“那我如何才能做到跟万物沟通。” “人与人之所以会谈话,是因为你知道人类是有生命的,甚至经过彼此言语中的对谈,你可以轻易了解对方所讲的话,所以自然就将自己的心放入,而与万物对谈也是一样,如果你不先将自己的心放入,那又如何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呢?” “不过说来简单,对于你们人类来讲却是万分困难,但只要有心就不怕做不到。言尽于此,接下来就看朋友你自己如何去体会、感受了,现在我们要切断与你的心灵联系,再见了——朋友。” 虽然大地之心已切断了与我的联系,而我的身体机能也同样运转着,不过经过大地之心的这番言语后,我无论如何也静不下心来了,所以为防万一,我干脆收敛心神,让自己退出了行功状态。 “呼……” 吐出那口浊气后,我缓慢的睁开眼睛。不过我的双眼才一睁开,就看见湖泊边站着满脸笑意的索里尼。 我同样对他笑了笑后,起身往他飘去。 当我的双脚才一落地,连忙对着索里尼探问道:“索里尼先生不是说三天后才会前来吗?怎么这会儿就来了,是不是有什么变故?” “不是的。” 索里尼微笑说道:“由于索里尼深怕东风兄不知该从何处着手修炼,故而回过头来想告知东风兄,只是没想到东风兄已先一步的进入入定状态。” 稍微停顿了一下,索里尼继续说道:“刚才索里尼观看东风兄的修炼过程后,索里尼不由觉得东风兄果然不甚了解自己的修炼方向,因为东风兄似乎只修炼于丹田方面,并不晓得如何修炼自己的第二元神意识,是不是?” 闻言,我不由一脸纳闷的回答道:“是的,东风的确是不晓得如何修炼自己的第二元神意识,不过话说回来,索里尼先生又怎会清楚知晓东风只有修炼丹田部分呢?” 索里尼笑说道:“东风兄有所不知,只要是由后天转入先天的状态后,入定时,身体上的毛细孔就会跟着内丹田做出吸去、排放能量的循环动作,而这种循环动作更是会在身体外围凝聚一层能量,但这一层凝聚的能量只能涵盖身体,颈部以上却和平时没有两样。” “同样的,如果东风兄是修炼第二元神意识的话,那外围的凝聚能量就会集中在颈部以上,身体反观跟正常没有两样。” “但如果东风兄是同时修炼丹田与第二元神意识的话,那全身就会被能量给笼罩着,所以看东风兄修炼时的能量,只凝聚在颈部以下的身体部位,我才会断定东风兄是只修炼丹田部分。” “原来如此!” 我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随后,我又问道:“既然第二元神意识可以修炼,那为何那么多人无法凝聚第二元神意识?” “这个问题问得好。” 索里尼笑说道:“虽然第二元神意识可以凭自己的力量修炼,可是想要真正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却必须藉助庞大的外力才行,而我所指的外力就是指能够提供一定程度的原始能量,不然就是靠自己常年累月的辛苦潜修了。” 我不解的搔头地问道:“可是不对呀!既然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必须藉助庞大的外力才行,那厉凌扬前辈当初为何可以只凭东风的一段话,就可以成功转入天人境界呢?” 索里尼闻言哈哈笑道:“厉凌扬原本就是天境神使,他是从天境神使凌彩葳与宋怀恩情变后,才被光神赋予任务派遣前往人间界,而他下去人间界的目的,就是要让东风兄可以前往寒冰岛解除凌彩葳身上的霜之心,因为唯有凌彩葳才可以开启圣殿,让东风兄进入。” 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东风还以为自己怎么会这么神呢!原来厉凌扬前辈原本就是天境神使啊!”自觉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后,我转回原有话题道:“那请问索里尼先生第二元神意识又是如何修炼呢?” 索里尼不答反问道:“东风兄觉得该如何修炼?” 我回答道:“如果依照刚才索里尼先生所说的话语来作分析的话,修炼第二元神意识应该跟头部有关,只是不知该如何修炼起。” “修炼第二元神意识的确跟头部有关。正确来说,修炼第二元神意识必须依靠自己的元神来做冥想,如果更白话一点来讲的话,就是东风兄必须从脑海中寻找当自己尚未凝聚第二元神,然后再以冥想方式推动尚未凝聚的第二元神修炼。” 闻言后,我不禁露出一个苦不堪言的笑容道:“别说让第二元神进行推动修炼了,东风就连最基本的第二元神长成什么模样也不知道,怎么炼啊?话说回来,说不定东风连第二元神也没有呢。” 索里尼一副胸有成竹的笑说道:“这个东风兄尽管放心,凡是只要进入先天境界者,脑海中就会自动凝聚第二元神,至于第二元神长成什么模样,就看个人修为而定了。” “毕竟修为的薄弱间接影响着第二元神的形状,初始,有些人所看到的第二元神是一点白光,有些人是看到呈现雾状的微薄白光,也有些人是呈现长条型的白光状,就因每个人修为的不同,所以每个人所看到的第二元神也全不一样,不过却一定是呈现白色光芒状。” 稍微停顿了一下后,索里尼继续说道:“不过依照东风兄目前的灵能状态来看,东风兄的第二元神应该是已具模糊的人形才对,只要东风兄在脑海中搜寻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人形的白光,那这道人形白光就是东风兄的第二元神了。” “至于要推动第二元神的修炼则更简单了,只要东风兄以冥想方式,让第二元神如自己入定般的运作就可以了,而当第二元神开始运作时,东风兄本身的肉体会感觉头顶上好像被开了个洞一样,在这之后,东风兄就可感觉第二元神的运作了。” 我不太有信心的点了点头。 毕竟在他人耳中听起来也许很简单,可是对我这个毫无道统常识的超级外行人来说,再简单的事也会变得相对困难,所以我虽然明白索里尼说的涵义是什么,可在未真正身体力行时,我还是不太有把握。 不晓得是不是自己脸上表情显现得太清楚了,这时的索里尼突然一反常态,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轻拍道:“虽然索里尼可说是看着东风兄长大的,可是东风兄此刻脸上那种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表情,索里尼还是甚少见到,在索里尼眼中,似乎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难得倒东风兄,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的鼓励,让我知道自己如果再表现出这副没有信心的模样,只会让索里尼更加担心,而且自己不试又怎么知道不行呢? 心里想通了此点后,我不由同样反搭着他的肩膀,说道:“说也奇怪,东风原本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可是被索里尼先生的手这么一搭后,东风突然感到信心十足。” “不过唯一让东风感到比较不自在的是,像索里尼先生如此令人尊敬的长者,还称呼东风为兄,说实在的,东风真的感到很不自在,只是东风一直不敢说出口。” 索里尼闻言拍拍我的肩膀,笑说道:“如果东风兄不称呼索里尼为先生的话,那索里尼也同样愿意改变对东风兄的称呼。” 此时的我虽然很想让他改变对自己的称呼,但无奈他是一位从小保护着自己长大的恩人,所以我在不失去伦理道德的前提下,开口提议道:“要东风不称呼索里尼为先生可以,不过不管做什么称呼,索里尼先生对东风的称呼,绝对不可高于东风的辈分。” “也罢。”索里尼说道:“如果东风兄如此坚决的话,那我们就以兄弟来互称,而这也是索里尼能答应范围内的最低限度。” 我闻言不再多说,直接冠上他想要的称呼,说道:“既然这是索大哥能答应的最低范围限度,那东风虽然不满意也由衷接受,毕竟再怎么说,也总比被索大哥称呼为兄要来得好。” “既然东风称呼索里尼为大哥,那索里尼就托大一点称呼东风为弟了。” 听他称呼我为弟,我这才露出一脸满意的笑容道:“既然我们都已经改变称呼,那不如我们也干脆把彼此名字的称谓省略掉,以免别人听起来觉得我们兄弟俩彼此过于生疏,开口闭口就是索里尼、东风的,哪像一般兄弟关系。” 索里尼闻言放声大笑道:“老弟都已经开口要求了,我这个做老哥的能不答应吗?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就是。” 闻及他以老哥老弟来作称呼,我瞬时笑开了脸,并且道:“老哥、老弟这个称呼我实在喜欢,因为听起来就像是一对非常好的兄弟般,从今而后,我们两兄弟就以老哥、老弟来做彼此的称呼好吗——老哥?” “当然好喽。”索里尼紧紧搂了我肩膀一下后,继续说道:“时间宝贵,我就不打扰你修炼了,对自己有信心一点。” 我点了点头,说道:“老哥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索里尼鼓励般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给我一个要对自己有信心的眼神后,飘然离去。 在原地上以视线目送索里尼离去后,我深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一下稍嫌烦乱的思绪,这才度飘身飞向那朵七彩莲,开始进一步的修炼。 经由行功吐纳的一吸一吐之间,我再次感觉出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不断地涌入我身体内的各处丹田。 等身上的毛细孔自然循环吸吐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后,我才开始进行寻找我那老哥所说的第二元神。 思感四面八方的延伸开去,突然间,我的心灵突然起了奇异的反应,那是一种与别的生命体接触而产生的感应,这种感应让我有一种熟悉中带点陌生的感觉。 搜寻到这种感应,我不再是单纯的以心灵搜寻,而是以自己的心思去体会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就在自己用心体会下,我的思绪犹如双眼所见般,清楚看见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形白光。 这时,我依照索里尼所言,开始以冥想方式让第二元神如自己入定般的运作。 在心灵冥想的催动下,原本活蹦乱跳、犹如精灵般的人形白光,顿时有模有样的盘膝修炼着。 随着人形白光的盘膝修炼,不到片刻时间,我已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肉体头顶好像被开了个洞一样,等肉体的不适感觉过后,随即看见盘膝修炼的人形白光,开始有模有样的吸收着七彩莲上的各种初始元素,其丹田处还有一席微弱的金色亮光闪烁着。 随着人形白光吸收各种初始元素,我清楚感觉到人形白光开始有了人的肤色,而且不断的变化着。 就这样持续进行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原本的人形白光已在各种初始元素的帮助下,变成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外表所凝聚的五官长相也跟我一模一样,就连头发也一样的长发及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跟我一样的。 此时,这另一个小小的自己突然睁开了眼睛,而且俏皮的对我眨了眨眼,随即心灵就传来自己的声音道:“老大,这一天可让我等久了,如果不是老哥的一番话促使你帮我启动小周天的话,我看我要等到像现在这样可以自行修炼,不知要等到何时了。” 我在心灵道:“老二啊!我怎么知道要帮你启动小周天,我还以为你会自己凝聚呢。况且,我要是知道帮你凝聚等于是可以让自己一心二用、多了一个拥有思考能力的自己的话,说什么我也非得帮你启动小周天不可,现在没问题了吧?” 第二元神道:“没问题了啦,不过距离完全凝聚还必须有一段时间,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了。对了老大,老祖宗所传下来的法门我必须再整理一下,等整理好了,老大自然可以应用。还有,那须弥剑丸似乎还藏有很多奥秘,不过部分奥秘老大已经知道怎么使用了,剩下的待我摸索一番。” “慢慢来就可以了,自从老二你凝聚后,以前很多不懂的地方都已经豁然贯通,再加上已经悟透的部分,我想对敌时应该已无问题才是,好了,老二你自己慢慢修炼。” 收敛心神后,我退出了行功状态,缓缓的吁出口中那口浊气。 “嘘!” 我缓慢的睁开眼睛,起身飘向满脸笑意的索里尼。 当我的双脚才一落地,就看见索里尼对我拱手说道:“恭禧老弟突破天人境界、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 闻及恭贺声,我感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说真的,要不是有老哥临走前的打气加油的话,我还真不敢贸然尝试,所以喽,老弟今天能有所成,老哥才是最大的功臣,一句话,没有老哥就没有今天的我,老哥的恩情老弟永远铭记在心。” 索里尼拥着我的肩膀道:“套一句你以前常说的话,自己兄弟还说什么恩情不恩情的,你的成就不就是我的骄傲吗!” 轻拍了我的肩膀两下,索里尼继续说道:“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的感觉怎样?” “棒透了。”我打从内心欣喜地说道:“我从不知道修炼成第二元神有这么多好处,不说别的,单是第二元神能够自行修炼一些自己以前无法消化的内容,最后变成自己所修炼般的成果来看,肯定值得大家修炼,也难怪会有这么多人想进入天人境界了。” 索里尼放声大笑道:“老弟,你真是傻得可爱,修炼成第二元神的好处岂只这些而已,刚才你所说的那些话,如果被那些尚未转入天人境界的人听到,包管会被你给气到得内伤、恨死你了,哪有人把第二元神比喻成修炼工具的,这种话我看全天境恐怕也只有老弟说得出口。” 顿了顿,索里尼收起了脸上笑意,带着严肃的说道:“老弟,我现在不与你开玩笑,你认真的回答我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我们修炼第二元神的用意是什么?” 我肃然回答道:“世间上的任何有生命的躯体都只有一个元神,而元神跟肉体更是密不可分、同为一体,在不管失去任何一种的情形下,所代表的涵义就是死亡。” “而我们另行修炼的第二元神就不受此限制,纵然我们的第二元神失去了肉体也可以选择附体而生,或者是修炼成‘灵化体’,总归一句话,我们的第二元神就是让我们的灵魂永生不灭、生命永续永存。” 索里尼满意的点点头,问出第二个问题道:“那第二元神意识又是什么?” 我侃侃说道:“所谓的第二元神意识就是延伸出来的另一个自己,这个自己同样拥有判断事情的思考能力,但却不会与原有的主意识相冲突。” “说得简单一点,第二元神虽然是另一个体,且拥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但不管第二元神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本元神都可以清楚知道。” “同样的,不管本元神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那第二元神也一样知道,也就是说,第一元神与第二元神虽然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意识,但这两个意识却又密不可分的相融在一起,不晓得这样的解释对不对?” 闻言后,索里尼充满欣慰的放声大笑道:“这下老哥我终于可以放心了,也不枉我多等老弟将近快三个月的时间。” 听及自己修炼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我还真有点意外,连忙说道:“如果老哥不说,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已经修炼了快三个月的时间呢!老哥怎么不叫醒我呢?” “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不是吗?”笑了笑,索里尼续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回天境去。” 说完,我们的脚下瞬间多了一道奇异光华,缓缓的把我们的身躯托向天境。 第七章 龙戒 搭乘着脚下的奇异光华,我们回到了人间界所景仰的天境。 随着索里尼的步伐,与嗅闻着自然散发出来的清香,我们回到了索里尼的蓝色宫阙内。 虽然已经来过这间蓝色宫阙好几次了,不过每次来,我都还是被内部的奇异景象给深深吸引,当然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时,当我的屁股才一坐下以淡蓝为底的玉椅时,索里尼已凭空拿出三个玉牌出来,置放在我面前道:“老弟,这是我筛选出来的一些功法,你自行吸收整理一下。” 我充满感激的望他一眼后,不再多说的一一拿起玉牌解读。 多了第二元神的快速吸收,很快的,我已解读了三块玉牌上的内容…… 第一块玉牌上所记载的是一些“刀剑、拳脚功夫”。 第二块玉牌所记载的是一些“御术与结界制造”。 第三块玉牌内容则是记载着一些“道诀”与“符咒、幻术”。 看我一一放下玉牌后,索里尼收回了桌面上的玉牌,微笑道:“相信有了第二元神的帮助,老弟对玉牌上的内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老哥放心,自从我凝聚了第二元神意识后,以前很多不懂的地方都已豁然贯通,没问题的。” 索里尼点头笑了笑,接着又凭空拿出一块软软的巴掌大圆形状物品来,并且道:“这块就叫‘无限石晶’。” 我一脸狐疑的用手指着桌上那块软状物品道:“这块软绵绵看起来像粘土的东西就是铸物宝典上所说,比钻石硬度不知道还高上几万倍、只有地火之处才有的无限石晶?” “没错,不相信的话你可以试看看,看看能不能从这块无限石晶上取下一小块来。” 我闻言毫不考虑地伸手摸向桌上的无限石晶,虽然手上的触觉软软的,可是当我想要捏下一小块时,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动它分毫,甚至我在手指贯入庞大的内息也是一样。 虽然心里已经相信了大半,可我还是不死心的唤出了无坚不摧的能量刀刃,想藉由能量刀刃的锋利削下一小块来。 可是不管我如何尝试,用削的、用割的、用锯的也好,无限石晶还是无限石晶,不要说削下一小块了,就连最基本的刻痕也没有,毫无损伤,我这才死心道:“这下我终于相信了,不过要如何才能取下无限石晶呢?” “问得好!” 索里尼笑道:“刚刚老弟要是先问这个问题的话,想必也少了这份折腾,取下来的方法很简单,只要老弟在手指上吐出三昧真火就可以了。” 在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后,我已清楚得知三昧真火就是第二元神的内息,所以闻言后,我即刻催动心中的第二元神,在食指吐出微量的三昧真火,并以“凝”字诀的把吐出的微量三昧真火凝化作一条长形状,毫无阻碍的削下一小块无限石晶。 “太大了。” 索里尼把我削下来的那块无限石晶拿到手中,同样用三昧真火切成一块犹如拇指指甲般大小后,接着把切下来的多余无限石晶,丢回桌上的那块完整的无限石晶里。而这么一丢下,那被切割下来的无限石晶竟自动融回原本的无限石晶,这不禁令我啧啧称奇。 这时,索里尼拿着那块拇指甲般大小的无限石晶道:“无限石晶的可塑性很大,不管跟什么物质都可以融合,除非是想用来抵御天火,否则修炼一般器具只要用这般大小的无限石晶就可以了,现在老弟就利用这一小块无限石晶,做出一个可收纳任何东西的次元戒指来,其铸造方法铸物宝典已有记载,相信对老弟而言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是。” 说完,他已把手中那块无限石晶递给我。 接过他递过来的无限石晶,我心中不由紧张万分。 虽然铸物宝典上详细记载着如何制造次元戒指,可依照铸物宝典上所分的特级、一级、二级、三级、这四个等级来说,次元戒指算是第二等级的难修品,自己连最基本的第三级修炼品都没有修炼过了,就直接修炼第二等级品,不由感到有些不安、迟迟不敢尝试。 最后,在索里尼眼神的催促下,我把心一横,摊开紧握着无限石晶的手掌,开始催动着心中的第二元神,吐出大量的三昧真火。 随着三昧真火的大量窜出,我手中的无限石晶也从原本的固体变成如高温燃烧般的液体,并在自己第二元神与三昧真火的控制下,只要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变成液体的无限石晶就会变成什么,甚至颜色也可以依照自己所好来设定。 刚开始,我还不敢把无限石晶定形,只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让无限石晶变幻出各种模样。 直到确定自己已经掌握其中技巧后,这才开始依照自己心目中所拟订的戒指草图,来订制炼造。 不到一会儿功夫,一条以金龙盘旋而成的戒指模样,已栩栩如生的出现在我的眼前。 经过一些修改后,我开始着手定形前的后续动作,让无限石晶变成名正言顺、可以收纳任何东西的次元戒指。 这时,我让第二元神操控着无限石晶,然后再用本元神的庞大内息,在盘旋于戒指上的金龙微张的龙嘴里,开出一个小次元空间,接着,在龙嘴外围设了一个可以以心灵控制存取的小型结界。 完成一切动作后,我再以第二元神的三昧真火为主,本元神的内息为辅,开始进行定形上的焠炼。 直到完成铸物宝典上所规范的一小时焠炼后,我才将三昧真火与内息同时即收,腾空抓向少了三昧真火与内息支撑的次元戒指。 温热的次元戒指才一抓进手中,内心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激荡,深深汲取一口气后,我小心翼翼地摊开自己的手掌,心绪复杂的看向自己所铸造的第一项物品——次元戒指。 这时,旁观的索里尼突然开口说道:“老弟何不试试功用?” 闻言,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把次元戒指套入右手的无名指上,然后抓起桌上的无限石晶,在心里想了一个把无限石晶放入次元戒指的动作后,无限石晶已成功地消失在我的手中。 眼看次元戒指可以成功收纳无限石晶,我内心不由感到万分的兴奋,但兴奋归兴奋,在还没有拿出无限石晶之前都不算成功,所以稍微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后,又在心里想了一个拿出无限石晶的动作。 拿出的念头才一完,我的手中已成功拿出了无限石晶,而这个结果也让我忍不住的跳起来欢呼着。 甚至我还拿下套在手指上的次元戒指,递给同样满脸笑意的索里尼的手中,说道:“我对这个次元戒指取名为‘龙戒’,麻烦老哥帮忙评头论足一番。” 索里尼带着笑意的看着我递给他的戒指,过了一会儿后,才听他开口说道:“好样的,不管是戒指外观还是内部次元的置放与结界的设定,全都完美无瑕,如果不是老哥知道你的底细,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这是从一个生手手中制造出来的。” 他给了我一个非常满意的眼神后,同时把龙戒递还给我。 等我伸手接过后,他又继续说道:“老弟顺便把桌上的这块无限石晶给收了,因为这些无限石晶是天境神使们送给老弟的礼物,我只是代大家呈送而已,也顺便考验一下老弟是否真的了解铸物宝典与结界设定的内容。” 闻言,我也毫不客气的把无限石晶放入已戴上的龙戒里,不过我还是说出心中之意道:“还烦老哥代我向众神使道谢。” 索里尼微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由于自己从进来到现在全都在学习一些东西,完全没有机会可以询问紫嫣与那位不知有无前来的黎柔,刚好趁着这个空档问道:“老哥,紫嫣呢?而那位黎大小姐是否也来天境了?” “紫嫣姑娘被任飞与神虹子带往他处修炼了,至于黎柔姑娘则是没有选择前来天境。” 我讶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怎么都没有看到他们呢!不知紫嫣前往修炼的地方是否离开了天境范围?” “老弟尽管放心,虽然紫嫣姑娘已离开了天境,不过在紫嫣姑娘尚未转入天人境界时,她的身边都有任飞与神虹子陪伴修炼,直到紫嫣姑娘转入天人境界为止。” 我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放心地微笑。 看我没有说话,索里尼接口道:“不知老弟对寻找天珠、地珠之事有何打算?” “能有何打算?” 我无奈的摇头说道:“在无限大的宇宙中寻找天珠、地珠,简直如同在大海捞针一样,唯今之计除了走一步算一步还能怎么样?” “那老弟打算怎么迈开这第一步?” 我断然道:“我想先去暗之星。” 索里尼闻言色变道:“老弟为何会想去暗之星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我苦笑说道:“纵然是自寻死路也没办法,毕竟光神所给我的偈语,根本就拼凑得残缺不全,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说,真正可以知道天珠、地珠位置的偈语,是由反对合并的暗皇在掌管。” “怎么说?” 正当我准备开口回答时,室内突然传来一道令人摸不着边际、且让人如沐春风的声音道:“暗皇你听到了吗?” 随着如沐春风的话声一完,紧接着,室内又传来另一道几乎让闻言者陷入无底深渊般的声音:“光神,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打什么主意吗?如果你不开口唤出我来,这小子会知道自己的推断是正确的吗?也罢,这一次我就不与你计较,我倒要听看看,这小子为何如此肯定我隐藏了部分偈语。” 言毕,顿时传来光神的声音道:“孩子,你为何如此确定,自己所得的偈语只是一部分而已呢?” 对于暗皇的存在,我虽然不像索里尼一样有着明显的惊惶,但我还是不敢稍有得罪的赶紧开口说道:“其实整篇偈语当中,除了第一句的‘黑白同生,乃为传承’,以及最后一句的‘功德圆满,东风团圆’,不会令人感到突兀外,其他的我都觉得不太合理。” “举例来说,就像‘天珠地珠,位属异空’这句话,根本就是多余的,如果天珠、地珠不是在别的空间话,天境上的神使就可以轻易找到了,哪还需要我这个传承者,因此我敢肯定,‘天珠地珠,位属异空’这句话绝对被剪接过,至少天珠地珠的后面不会是位属异空,而位属异空的前面也绝不会是天珠地珠。” “再来就是‘合并双珠,仙界乍现’这句话了,这句话我只对后半段的仙界乍现感到存疑,原因很简单,只因依照目前两位的层级来说,已远远高过仙人境界,合并双珠后怎么可能回归仙界呢!所以我认为所谓的仙界乍现,一定不是因为合并双珠而出现,而是因为开启某些东西才会出现。” “至于‘正煞两气,回归一体’这句话虽然听起来相当名正言顺,可是感觉起来却是怪怪的,至于怪在哪里,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有那么一点怪异之处就是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做出结论道:“综合以上原因,东风才会认为光神所给的提示偈语残缺不全、胡乱拼凑,而真正可以寻找到天珠、地珠的提示偈语则是掌握在暗皇您的手中。” 话一说完,室内顿时传来光神的笑声,其朗朗的笑声仿佛一团温暖的光源,令听着感觉到如沐春风的温柔,无比的畅快。 不过随后光神的笑声中却夹带着暗皇那如幽暗阴沉的声音道:“小子,我不得不称赞你观察事情的洞悉能力。没错!真正可以寻找到天珠、地珠的提示偈语,的确是在我手中,不过如同我与光神的约定那般,如果你有那个命可以到冥殿来见我的话,我会非常乐意告诉你寻找方向的,哼!” “不送了!暗皇。” 光神声音明显透露着愉悦。 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室内又随之响起光神的声音道:“孩子,多亏你的聪明才智,否则我还真不知要如何提醒你前往‘暗之星’呢!不过方才我要是不现‘声’挑明的话,孩子你如何求证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呢?” 我轻叹道:“还能怎么求证,当然是进入圣殿找光神您了,毕竟不管自己的推断是对是错,都难从光神口中窥探正解,但您总不至于连暗示都不给吧!不过让我比较感到奇怪的是,暗皇怎么会在这里?” “其实我们一直都在,但我所谓的在并不是那种让人可以看得见的在,只是我们腾出来的一小部分意识而已,而这一小部分意识可分为‘听’与‘视’两种意识。” “就像我刚才虽说暗皇已经走了,可是他走的只是‘视’的意识而已,‘听’的意识还继续留在这里,为的就是监听我有无破坏彼此间的约定,不知这么说你是否了解。” 原本我还以为光神是向我解释而已,可是当我听到光神问我是否了解时,我才知道光神是意有所指的暗示着我。 祂的意思是说,只要祂跟我谈话之时,暗皇也同样存在,除了要我小心自己的言行外,也顺便让我明白祂之所以不能说的顾虑。 这时的我虽然看不到光神的形体,可我还是点头回答道:“东风明白。” “孩子,当你去到暗之星后,自己可要小心才是,毕竟暗皇刚刚已经把话挑得很明了,唉,我走了。” 在光神走后的五秒钟之后,我才带着一脸苦笑对着索里尼说道:“老哥这下可信了吧!” 索里尼闻言同样露出不自在的笑容,道:“我从未对老弟的话感到怀疑,只不过这个讯息实在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得令我手足无措、方寸大乱。说真的,单是人手这项问题就足够让我一个头两个大,不知该如何安排。” “何须安排呢!”我满脸正色道:“现在我们要去的是对方的地盘,太多人去反而让自己绑手绑脚难以行事,况且,就算我们随行的人再多也不及对方的人多,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随行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人越多顾虑也就越多,危险性也相对的提升。” “这个道理我懂,可是你的安全更为重要,纵然人多麻烦,不过人数最少也要在足以确保你性命无虞范围之内,其他就真顾不得了。” 我摇了摇头,脸上尽是无法认同的表情道:“老哥怎会有此想法呢?什么叫确保我安全无虞,我们要前往的地方可是暗之星耶!” “不说别的,单是暗之星上的人民只要朝我们身上一人吐一口痰,就足以把我们淹死,我还有什么性命安全可顾虑的?” “再说,暗皇虽然处处想置我于死地,可是在光神的监督下,祂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发动人民来攻击我,所以我们去到暗之星后,真正会发起行动诛杀我的只有暗皇的魔使。” “倘若我们去太多人的话,那局面保证又不同了,因为人民会以为是光之星派人要来攻打暗之星,届时人民根本无须暗皇对他们扇动、命令,这些人就会自动自发的用双手捍卫自己家园,包管我们会像过街老鼠,成为众所瞩目的攻击目标,走到哪里就被人打到哪里。” 索里尼叹气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到底该如何安排人手呢?” 我不答反问道:“请问天劫大约多久一次?” “何故问起天劫?所谓天劫并没有明确的时间,天劫的来临全依自己的修炼状况而定,按照正式说法来解释就是说,天劫是当一个修道者准备想突破另一个瓶颈时,才会降临的劫难。” “不过,也不一定全是想突破另一个瓶颈时才会遇到天劫,像我就曾经在毫无预警的情形下遇到天劫。” “所以正确来说,天劫并没有一定的时间表,一般而言,如果按照一个修道者的修为进度来换算的话,最少也要经过两、三百年的修炼才会遇到天劫。” 我点了点头,续问道:“那天境上遇劫最多次的有谁?” “以目前天境上的神使来说,除了我是六次,忽必烈是五次外,其他神使都至少经历过二到三次以上的天劫。当然,刚转入天人境界的神虹子就不列入计算范围。” 听及索里尼的解说,我不由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来老哥是天境上最资深的神使啊!也难怪天境上的神使全以老哥马首是瞻,甚至光神还吩咐我有事多询问大哥,原来老哥是真人不露相啊!”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还真觉得当初老哥要骗我来光之星时的手段,极为高明,记得当时你说什么……你与忽必烈大哥是因为受到天境神使的征召,才会前往魔法大陆寻找我,最可恶的是,你与忽必烈大哥还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软硬兼施的让我上勾,现在回想起来老哥还真是不择手段、用心良苦啊!” 索里尼闻言哈哈大笑道:“由于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我们哪会不知你那吃软不吃硬、凡事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个性!如果我们当初不这么说的话,包管说没几句话就被你识破,所以我认为这不该称之为不择手段,应该说我们有自知之明、对症下药才对。” “是、是、是,老哥说得是。” 同样开怀地笑了几声后,我这才转回话题道:“既然老哥与忽必烈大哥的遇劫次数最多,那这次前往暗之星的人选就我与老哥、忽必烈大哥三个人如何?” 话一说完,我随即看到索里尼脸上明显表现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不过这时的我未等他开口反驳,已接口道:“我知道老哥一定不会认同这个主意,不过在反驳之前,请老哥先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老哥听完后还是坚持己见的话,那我们再另作讨论好吗?” 看他点头表示答应后,我这才侃侃道:“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就算我们随行的人再多也不及对方的人多,况且我们去的人若是太多的话,只会徒增暗之星人民的误会而已。” “而我之所以会做出只要我们三人前往暗之星的决定,完全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才决定的,并不是因为毫无对策。我刚才所询问的天劫时间,就是让我做出此项决策的重大关键,我现在就分析给老哥听。” “根据光神所告诉我的话语中,我记得曾经有这么一段,在祂第二次苏醒后,天境上的神使大多都已重返轮回之道,其中暗之星上那些暗皇魔使也全数被打入轮回之道,无一幸免是不是?” 索里尼说道:“终于知道你询问谁是天境上遇劫次数最多之神使的原因了,原来你是想得知,谁是光神二次苏醒后所遗留下来的幸免者是不是?” 我尚未回答,索里尼已笑说道:“虽然你这个方法很聪明,不过不管如何我都必须告诉你,即使我是天境上遇劫次数最多的神使,但我却不是那些幸免者之一,因为那些幸免者大都已修炼成散仙离开了光之星,这点,我想有必要先跟你说明一下。” 虽然得知这种结果跟我所设想的有些差距,我还是不受影响地继续说道:“纵然老哥不是侥幸者之一也没关系,因为至少也跟这段大劫难的时间点相差无几,况且我的重点根本就不在此。” “我只是想告诉老哥,虽然我们不知道暗之星上有为数多少的魔使,可这些魔使都是暗皇以本身的力量让他们快速变成魔使的,并不是他们自己修炼而成。” “而我们都知道,在他人助力下所凝聚成的第二元神意识,往后所能够提升的范围有限,就算他们的修炼法比较特别、能够突破无法提升的难题,最终他们也躲不了无所不在的天劫。” “所以我们若是按照这种情形来推算的话,那暗之星上的魔使程度一定都不高,就因如此,我才会建议让老哥与忽必烈大哥跟我前往暗之星就可以了,毕竟我们人少好办事,而且就算我们一时不敌的话,三个人要一起开溜也比较方便不是吗?” 闻言后,索里尼不由陷入一阵沉思。 过了一会儿后,才听他说道:“老弟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事关重大,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等询问过后众神使的意见后,再给老弟答复如何?” “好,没问题,不过希望老哥可以快一点。” 索里尼笑说道:“既然老弟已经等不及了,那我即刻就去征询众神使的意见,不过就算众神使全答应了,我们至少也要三天后才能出发前往暗之星,只因身为天境负责人的我,有些锁事还必须交代一下。” 说完,他起身站了起来。 我同样站起身来对他拱手一礼道:“有劳老哥了。” 索里尼笑了笑,直接往外走去。 不愧是天境的负责人,他办事能力之好,当天我就收到索里尼传达给我的消息,众神使已答应让我们三人独自前往暗之星。 不过由于索里尼必须把一些事情交代清楚,因而我又在天境上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我除了继续修炼索里尼教给我的一些道统外,还尝试去感应大地之心所说的万物之心。 可是不管自己如何感应,所得到的结果全都一样,除了能感觉到入定时所感受到的那种能量波动外,其他的根本一无所获。 虽然我也尝试让自己犹如大地之心所说的那般,将心灵放入万物之中感应着对方的一切,可是不晓得是自己太过愚笨还是不得要领,能量波动还是能量波动,无论如何也无法更进一步的感觉对方的存在,更不要说有大地之心所说的万物意念了。 就拿现在来说,我虽然站在索里尼宫阙旁的一棵大树前面,试着把自己的心灵注入大树里面,想感应着大树的一切,可是所感应到的结果只是空荡一片,丝毫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我无奈的收回注入大树里面的心灵,转身准备走回索里尼的蓝色宫阙时,已看见索里尼与忽必烈带着满脸笑意并肩向我行来。 来到我的身前后,索里尼一开口就无头无尾的向我问道:“老弟准备好了吗?” “什么准备好了?”就在我心里响起这个疑问时,耳里又传来忽必烈的声音道:“就是前往暗之星啊?” 忽必烈的瞬时接口,我才顿时反应过来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两位老哥。” “那话不多说,我们直接出发吧!”索里尼话才一说完,身躯随即凝聚了一股非常庞大的能量。 随着他“开”的一声大喝,原本完好如初的空间,突然开启了一道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 随着空间通道的开启,我们三人互相以眼神交会后,同时间的朝空间通道窜入,前往那未知结果的暗之星之行…… --(本卷结束)-- 第四册 暗星魔使 第一章 暗之魔使 暗之星,星如其名。 整个空间所呈现出来的光度,是属于那种晨起的鱼肚白亮光。 从空中向下鸟瞰,暗之星简直像是一片尚未开垦过的荒凉之地。 虽然暗之星上同样有山有水,可是星上的植物却极为稀少,大部分的土地全被坚硬的岩石占据。 大地的荒芜,再配合这样的亮度,让人对此处有一种灰黯的感觉,所以暗之星实在是星如其名。 此时,被暗之星的荒凉景象给惊楞住的我,尚未来得及飘身下地,已经察觉四方动静。 回过神来,只见四面八方有着密密麻麻的无数黑点,极为快速的朝我们这边簇拥而来。 由于往这边拢聚的不明黑点实在是太多了,所以现在我们简直像是被渔夫围困在网中央的鱼儿般,完全没有脱逃的能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黑点渐渐朝我们聚集、靠拢。 原本芝麻般大小的黑点,已逐渐现出形体来。 是人! 数目没有上千,至少也有八、九百。 这时,我对着身旁的索里尼与忽必烈露出一个苦笑后,仰天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神藉由吸气的动作,回归到最佳对敌状态,然后我屏气凝神、目不斜视的凝视着正前方。 不消片刻时间,那些由四面八方涌来的人群,已聚集在我们身前十公尺处,把我们前后左右团团封锁。 这时,我尚未开口说话,在我正前方一位顶着一头蓬乱散发、满脸胡须的中年人,已率先开口道:“来者何人,可是武东风?” 我不卑不亢道:“我就是武东风。” 就在自己回话的同时,我趁机打量着这位开口问话的人。 他身上的穿着与光之星的人民没什么两样,身材适中,一双浓眉斜斜的挑起,两只眼睛光芒闪烁、锐利如鹰,挺拔的鼻梁显得有些孤傲不群,给人一种既粗犷又剽悍的感觉。 “很好。”那人哈哈一笑,道:“暗皇有令,除了武东风外,其他闲杂人等限在一刻钟内离开暗之星,违令者,一律杀无赦。” 闻其言,索里尼放声狂笑道:“在下是光之星神使索里尼,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 那人眼神一挑,怪笑一声道:“我是冥殿魔使‘狄幻然’。如果两位在一刻钟内还不离开的话,就休怪我们不顾道义,以众击寡。” “不用等到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即可放马过来。”索里尼豪气十足的道。 随着他的话声一落,索里尼与忽必烈的身躯已在瞬间凝聚了庞大的能量,场面僵化、一触即发。 狄幻然锐利的双目闪过一抹白闪闪的光芒,沉声道:“想找死用不着这么心急,暗皇既然有令,我们就等你们一刻钟的时间。” 俗语说的好,所谓“蚁多咬死象”,索里尼他们的修为虽然精深,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不要说这些魔使使用不入流的围攻方式了,单是用轮番上阵的方式,就可以把我们活活累死。 经过一番思考后,我不禁飘身横阻在索里尼他们的身前,说道:“我知道两位老哥不可能抛下我自行离去,不过请两位老哥听我一言。 “依照目前的情形,两位老哥走与不走,都不能改变我必须单独留在这里的事实,既然如此,留在这里只会徒增伤亡而已,我想这并不是我们所乐意见到的。 “可以的话,我想请两位老哥先回光之星,毕竟暗皇若真想在此时置我于死地,就不会单纯只让这些魔使把我们团团围住,早就下令要他们动手诛杀我们了。 “所以,我恳求两位老哥先回光之星,不要让不必要的干戈发生,好吗?” 索里尼摇了摇头,叹气道:“老弟说的不无道理,可相对的,既然一同来了,我们又怎能容许老弟独自留在此处,老弟的建议就此打住,别再说了。” 闻及索里尼的坚定话语,让我丝毫没有反驳的余地,只是一脸肃然的与他们对视着。 就在我与索里尼他们僵持不下的同时,身后突然传来那位狄幻然的声音道:“考虑好了没有,一刻钟的时间就快到了。” “不用考虑了。”忽必烈第一时间接口回答。 听及忽必烈所言,我神色黯然的转过身躯,背对着索里尼他们道:“如果两位老哥有什么差错的话,休想我会独活。” 话一说完,索里尼顿时扳回我背对他们的身躯,一脸沉重道:“老弟这是何苦呢?老弟这么做,不就顺了暗皇之意吗?” 我神色平静的与索里尼对视着,说道:“既然老哥知道这么做是顺了暗皇的意,为何还要坚持己见呢? 难道老哥不知道暗皇这么做的真正用意,是想把来暗之星上的神使一网打尽,然后再把我逼得愧疚自杀吗?” 看索里尼脸上不再那么坚持,似乎有那么一点转圜的余地,我不由打蛇随棍上的续劝道:“老哥走吧。今天暗皇要是以这种围困方式干掉我的话,光神势必不会沉默,但如果两位老哥折损在此,光神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吃亏,毕竟暗皇已经给了我们一刻钟的时间抉择去留,不是吗?” 索里尼闻言面露沉思,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一脸凝重道:“好,我们走,老弟保重。” 虽然自己的前途堪忧,不过索里尼答应离去后,我还是打从心底发出喜悦地笑了出来,并强装不畏前景地对他们洒然挥手。 索里尼面带忧心地看了我一眼,借着早已凝聚在身上的庞大能量,大喝一声“开”字,开启了带我们来此的七彩漩涡形体空间通道,而后与忽必烈齐身窜入…… 等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关闭后,我才转过身,对着那位狄幻然道:“现在人已经走了,可以说出来意了吧?” 狄幻然嘿嘿笑道:“虽然我们是处于敌对状态,不过我还是不得不赞美你这家伙的确有种,想不到你在这种情形下,态度竟还可以如此平静,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无法像你如此处之泰然了,甚至还会开口求饶咧,嘿嘿嘿。”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他那似夸赞又似调侃的话语。 狄幻然再次嘿嘿笑了几声,说道:“废话少说,按照暗皇的指示,你有三个选择:“第一,只要你肯让我们封锁你身上的力量以及部分记忆,我们愿意把你的亲人接来暗之星,视为上宾对待,并负责照料你们的生活。 “第二,同样让我们封锁你身上的力量以及部分记忆,不过你却可以选择回去魔法大陆,完成你的统一大梦。 “第三,我们给你三天的时间,这三天里,你可以选择躲藏或者是探寻冥殿所在,三天期限一到,我们将无止境、不择手段的对你展开追杀,直到你身亡为止。 “以上三点,你自己做抉择吧!” 闻言,我打从心底感到无比悲哀的放声大笑,笑得面红耳赤、笑弯了腰,甚至连目眶中的泪水也掉了下来。 好一会儿,我止住了自己的笑声,抹去了脸颊上淡淡的泪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纵然我今天只有一刻钟的时间可以探寻冥殿所在,我也会毫不考虑的选择三,暗皇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我再次放声大笑的趋前飘飞而去。 不晓得是我已作出选择还是别有他因,当我任意往一个方向飞去时,这些原本把我团团围困在中央的魔使,竟主动退出一条通道让我通过,完全没有给我任何刁难或阻碍…… 离开魔使的包围群后,我选择固定方向的往东边飘飞。 由于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这些魔使的心念给锁定,所以我也毫不隐藏自己的行踪,不疾不徐、保持一定的速度飘身前进着。 但不晓得是自己选择的方向错误,还是原本的暗之星就是这般模样,明明自己都已经飘飞数百公里之远了,却还看不见有任何的城镇存在,一路所见尽是乌黑的坚硬岩石。 正当自己信心感到有点动摇,准备转个方向前进时,原本鸟瞰的黑色土地突然出现了一个灰色小点。 随着快速的移动,我已明显看出这个灰色小点就是一个城镇。 此时内心虽然极为兴奋,不过由于不知道这里的生活方式如何,所以我选择低调的飘回地面,改以最正常的方式行走入城。 约莫行走了二、三十分钟之久后,我才遇到了来往的行人。 不过这些来来往往的行人却不像我这般行走,他们全以腾掠方式前进,而且任何一个人随便一掠就是几十公尺远。 而每当这些行人从我身边腾掠过去时,他们都会好奇的回过头来瞧我一眼,好像我身上有什么怪异之处似的。 甚至有一个年轻人明明已经从我身边腾掠过去了,却又腾掠退回我的面前来看我一眼,然后又一副无事般的从我的身边腾掠过去。 就这样来来回回几次后,这个年轻人终于忍不住停驻在我身前,脸上带着纳闷与好奇,道:“老兄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我有些失措的楞了一下,问道:“呃……请问阁下所指何意?” 这位年轻人露齿一笑道:“老兄的这番话可问倒我了,虽然暗之星上没有明确规定不能以步行方式行走,可大家都知道暗之星上的土地非常辽阔,如果以老兄这般方式行走的话,要到下一个城镇,恐怕非得耗费好几个月的时间不可。 “因此大家出入城后都是以腾掠方式前进,像老兄这种异于常人的行走方式,我倒是头一回碰到,再说,距离真正进入到‘隔列城’至少还有十几公里的距离,老兄是不是嫌自己运动量太少、时间太多啊?”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这下终于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众人注目的焦点了,原来是自己的行走方式太过于……“特别”。 幽幽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后,我瞎编道:“阁下有所不知,刚才我也是跟大家一样以腾掠方式前进,可是就在前不久,我的肚子突然感到有些绞滚不适,我才会选择徒步行走。” 话一说完,这位年轻人突然大动作的靠过来扶着我的身躯要我坐下,并拉开喉咙对四周扬声叫道:“各位朋友们,这里有位老兄身体不适,烦请有经验的朋友过来协助一下。” 随着这位年轻人的大声嚷嚷,一些路过的人已自动向我腾掠而来。 而这些人一到我的身边后,所做出来的诊断动作还真是花样百出,有人要求我张开嘴巴让他观看、有人探视我的脉搏、有人要我伸展拳脚、有人要我倒立,甚至还有人叫我咳个两声吐口痰。 看着这些热心行人的举动,我实在对自己心里的想法感到惭愧,因为在我心里一直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 那就是,暗之星是个充斥着自私与邪恶的星球,暗之星上的人民纵然不邪也恶,绝对是个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的恶劣环境。 可没想到这些人非但跟自己想象的不一样,而且待人处事还那么的亲切,这倒让自己对之前的卑劣想法感到惭愧…… 就因如此,我开始像猴子耍戏般,配合性十足的尽量使出他们自认可以做出诊断的动作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检查的众人也纷纷说出自己的诊断结果。 而诊断的结果也非常一致,这些人全都表示自己功力粗浅,探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不是我没有病痛,就是病因超过他们所能够理解的范围,个个皆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当然,肚子不舒服这项说法纯粹是我自己临时编造出来的谎言,其实身体好得要命,哪有甚么不适之处; 相对的,假使真的有人检查出我有什么病因的话,那可真是江湖术士--鬼扯。 不过这个想法纯粹在心底嘀咕而已,可不敢真正说出来。 这时,这位年轻人闻及众人的诊断结果后,二话不说的麻烦众人帮忙扶起我的身躯,直接把我背了起来。 正当自己被他突来的举动搞得莫名其妙时,这位年轻人已主动向我解释道:“由于老兄你身上的病痛已超出我们所能理解的范围,所以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直接把你送到城里找‘冷神医’查看,还烦老兄再忍耐一下。” 这位年轻人的热心程度还真是令人感动,此时,我心里有一种被雪中送炭的温暖感觉! 面对彼此毫不熟识的陌生人,他们居然热心到如此地步,这种浓厚的人情味实在超乎我的想象,还让我对暗之星一下子改观了不少。 更令人感动的还在后头。 当这位年轻人二话不说的背起我后,那些热心的路人也相继腾掠而去,没想到这些人竟不是真的离去,而是在前方等待以接力的方式轮流把我背入城。 其间,我曾经跟背我的人说明自己已无大碍,他们可以把我放下让我自行行走,可是他们却坚持非得把我送到冷神医那里检查不可,无论自己如何好说歹说,他们硬是不肯放下我。 入城后,民众所表现出来的举动更是让我惊讶。 街道上原本拥挤的人群,一看见有人被背入城,竟然主动让出一条路来,完全不用嚷声“借过”,这种情景不禁令我在心底直呼不可思议! 就这么一路通行无阻的被背着在陌生的街道往前行,直到来到一处远离街道的砖砌小屋后,才被放到一块架起来的厚实木板上,而背自己来此的这些人随即二话不说的纷纷离去,害得我连声谢都来不及道出口。 望着这栋孤零零的砖砌小屋,我除了茫然外,还有无限的纳闷,因为这些人的行事方式完全令自己搞不清楚。 就在此时,砖砌的小屋内突然传来冷冰冰的女子声音道:“你打算用什么做交换?” 闻及这道冰冷言语,我内心不由再升起一连串的问号,压根儿搞不懂她所问究竟何意。 不过纳闷归纳闷,我还是对着紧闭的大门回答道:“什么用什么交换?” “滚!”门内传来的森冷声音显得有些愤然。 这时,我只觉得有点好笑,自己莫名其妙的被背来这里,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斥滚蛋,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啊! 对着紧闭的大门摇了摇头,我忍不住发声笑了出来,并如屋内女子所言起身准备离开。 当我的双脚才从厚实木板上落地,就听到屋内女子传来不带情感的声音道:“你笑什么?” 虽然屋内的女子看不见我脸上的表情,不过我还是对紧闭的大门露齿一笑道:“因为好笑所以我笑,因为高兴所以我笑,因为莫名其妙所以我笑,总归一句话,我想笑就笑,哪来的为什么,呵呵呵……” 话一说完,原本紧闭的大门突然出乎意料的从中分开,迎面走出一名毫无表情的女子来。 看了她一眼,她的样貌还跟她说话的口气搭得很,净白的脸蛋和冷傲的态度让人联想到凛冽的梅花。 我看到这位女子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准备提脚向后转。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不全是因她态度的关系,而是自己被光之星的那位娇娇女黎柔给吓怕了。 现在的我只要一遇见年轻女子,当下的反应是能躲就躲、能不有瓜葛就尽量不要和对方有牵扯,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站住!” 已经转身准备离去的我闻其言,不禁微微一楞,不过对方既然已经开口了,虽然口气听来不太有诚意,我还是尊重的转回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这个女子双眼毫不羞涩的上下打量着我一段时间后,才冷淡地说道:“你没有病,不过你脸带晦色,三天内必有血光之灾,你可以走了。” 微吃一惊,我道:“原来你不只会看病,还懂得命理面相啊!” 淡笑了两声,我续说道:“你看得很准确,不过我想你的说法比较含蓄,我啊--近日内不只有血光之灾,而且极有可能活不过第四天。” 女子弯月似的眉毛微挑,冷冷的道:“你有点怪!” 我不在乎的耸着肩膀说道:“是吗?我只是把事实说出来,印证你判断的结果罢了。” 女子神色漠然的看我一眼后,静默的转身走入门内、关起了大门。 说我怪!?她自己才怪咧! 还好,环境早已练就我一身见怪不怪的好本领,摇了摇头,我毫不逗留的转身离去。 时间还过得真快。 从我离开那位冷神医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之久。 其间,我虽然已经不用吃、睡,不过为了不引起在地居民的注意,我的生活作息还是跟一般人没有两样,尽量以不引起他人注意为原则。 不过有件事让我感到相当困扰,虽然在这三天内我已经走遍了大街小巷,可还是无法探知冥殿所在。 其阻挠的原因无他,不管我走到哪里,只要一说及冥殿两个字,居民的反应全是三缄其口、避而不谈。 尽管如此,这三天的探听中,我也大略了解暗之星人民的生活习惯,以及暗之星的一切。 暗之星一天分为二十个小时。 白天十小时、晚上十小时,白天的亮光就跟我初来暗之星时所遇到的亮光一样,是那种属于天刚亮的鱼肚白亮光,并没有任何炙热的阳光。 夜晚,则是一片泼墨似的漆黑,直到日夜之分的十小时循环一过,天色才会渐渐转亮。 而暗之星上人民的通用货币,则充分利用了当地的天然资源,那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矿石,判断价值的方法完全是依照矿石的大小、重量来分辨价值高低,并没有所谓的纯度之分。 除了这些之外,我还得知暗之星的一切全归属魔使管辖,只要是魔使就有权力管辖人民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人民的性命。 可想而知,魔使这个身分对暗之星的人民来说,是多么羡慕又恐惧的。 羡慕,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成为魔使。 恐惧,是得生活在魔使暴力、嗜杀的恐怖阴影下。 话虽如此,可是暗之星上的人民却是知足、和善的。 举例来说,自己之前被那些好心人士背入城的际遇,虽然觉得很突兀,可是在暗之星上可是极为普遍,就像呼吸一样正常。 百姓之所以会如此友善相待,只因他们长期生活在魔使的压迫下,故而人人都非常懂得保护自己、彼此帮助。 造成他们如此互助的原因还有一个。 那就是暗之星的土地非常辽阔,城镇与城镇间的距离,更是远到了无法计算,渐渐便养成他们这种远亲不如近邻、热心互助的伟大情操。 此时,看着逐渐转黑的天色,我不由在心里下一个重大决定。 我决定要离开这个已经待了三日的隔列城,准备前往另一个大城市--“幻殁城”。 根据自己探听的结果,幻殁城位于隔列城的正西方,与此刻我所在的隔列城相差好几万公里,那是一个比隔列城还大、还繁荣的都市,人口更是比隔列城多出了一倍之多。 打定主意,我随即以腾掠方式离开隔列城。 离开一段距离之后,确定四周无人,我才快速的飘飞上空,改以气息飞行方式前进。 不过当我的身躯才飞行没有多久,随即感受到一股能量快速的向我移动过来。 这时的我不用想也知道来者是魔使,因为在暗之星上,只有魔使才有能力在天空飞行。 这时,我停止飘飞的动作,把自己的心神提升到最高状态,因为我感觉到自己已被一股心念锁定住。 不多时,快速飞行而来的魔使,已自动在我前方十公尺之处停住身躯,发出一阵怪笑声道:“嘿--嘿--杀了你,我就是掌管众魔使的‘魔使长’了,真是让人兴奋。” 他一边说话的同时,我也藉由暗沉沉的亮光,看清这位魔使的长相。 只见他长的骨瘦如柴,脸白如蜡、眉掉眼垂,阴森森的飘浮在我前方,紧瞅着我看。 我闻言回道:“想杀我也得按照规定来,别忘了,暗皇给我三天逃命的时间尚未到,要杀我的话,明天请早。” 闷哼了一声,这位魔使阴恻恻的道:“规定是死的,脑袋是活的! 如果不是暗皇早有规定,只要你不改变身材容貌绝不能以心念锁定、追踪你,我早在你刚来暗之星的时候就以心念锁定你了,哪容许你活到现在。 “嘿嘿,刚刚要不是你以气息飞行败露行踪的话,我怎可能如此轻易的逮到你,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给我孙齐的机会呢? 再说,今天要是不杀你的话,往后哪轮得到我孙齐的份。 “所以,明知现在杀了你有违暗皇的规定,不过既然是老天赐给我的机会,我若不好好把握,岂不违背了幸运之神对我的眷顾,嘿嘿。”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想着,原来气息飞行术也会败露自己的行踪啊! 他不说我还傻傻的以为,只有使用光神赐与我的焰翅才会呢! 我开口回答道:“喔--我倒不知暗皇有这种规定,不过规定有用吗?你这个废物还不是违背了暗皇的旨意。” 说完,我手里迅速掐着第二元神所悟出来的老祖宗所教导的灵诀收印,口喝“咄”字,迅速打出手中的莲花印。 手中的无形莲花印才一打出,当即迅速化作一道有形的金色巨大莲花,快速的向那位长得有如白无常的孙齐窜去。 瞬间只见孙齐的脸色大变,慌忙当中将手一挥,垂下一道黑色光幕挡在自己的面前。 轰然的一声爆响,黑色光幕与我所打出去的金色莲花应声而破,破裂的金色莲花迅速化作无数的金光,迂回的窜向孙齐。 孙齐冷冷一笑,左手挥下一道黑色光幕阻挡向他窜去的金光,右手凭空向我捣出一拳。 顿时,无形的拳劲突然化作红色、蓝色、黑色的三道劲气,分作左、中、右三个方向的往我袭击而来。 看着迎面而来的三色劲气,我真有点后悔把毛毛留在索里尼那个犹如世外桃源的修炼地里,否则这时的我,大可让毛毛帮我吸收这些劲气,哪需如此大伤脑筋。 不过后悔归后悔,我不忘阻挡的快速左手一挥,瞬间布下了一道金色的光幕,阻挡了分成三方向来袭的三色劲气。 右手当然也没闲着,即时唤出属于夜晚的黑色长刀,快速往他攻去…… 这长的如白无常的孙齐,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采取这种肉身对搏战,待他惊觉过来时,我已窜身到他的身前,迎面直接给了他一刀。 孙齐举起右手在头顶画了一个圈,窜身向后的阻挡我的快刀后,双手已各握着一把蓝色弯刀,口中并嘿嘿笑道:“近身相搏,刺激!我喜欢。” 话一说完,我们几乎不分前后的同时扑向对方。 孙齐的动作强悍而迅速。 双手两把弯刀带着无可言喻的阴毒,狠狠削向我的双腿,我虽然闪过了他锋利的刀锋,却闪不过刀锋所夹带出来的劲气,双腿已多了一道血痕。 当然啰,孙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在他在我双腿留下一道痛彻心肺的血痕之时,我也在他的胸前划上一道足以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伤口…… 两人的身躯在斗杀中逐渐增添了不少伤痕,可是谁也没有想要停手的迹象。 因为我俩都知道,先停手的那方下场只有一个“死” 字,唯有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的人才是胜者。 忽地,孙齐的身躯突然有着明显的一顿,我趁着这个不可多得的机会,使出了学自索里尼玉牌上所记载的一招“光之刃”拼命招数。 瞬间,一团巨大的光球从我黑色长刀里爆裂开来,如电化作千千万万道劲光,形成了一个毫无破绽的劲气丝网,包围着孙齐的身躯。 耀眼的劲光丝网里闪动着孙齐的身影,不时可听到丝网里他尖厉的喊叫、痛苦的哀号,以及千万劲光起落间所带起的一束束鲜红血柱…… 一幅凄惨且血淋淋的情景,就这么在我眼前上演。 耀眼的劲光过后,孙齐的身躯无力的由高空掉往地面。 紧接着一道黑气冲破了孙齐的天灵,倏往正西方逃去。 而这道黑气就是孙齐的第二元神。 我虽然很想囚禁他的元神,或者是来个斩草除根,可是这时的我却无论如何也使不上力来。 只因使出光之刃后会造成短暂的脱力,而这时的我,能够保持在空中飘飞没有急速掉下地面已属困难,哪还有能力去狙杀他的第二元神呢! 片刻之后,我才略微恢复行动力的缓慢飘身下地。 当我的双脚才一落地,已感到双腿传来一阵剧痛,甚至其他受伤部位也纷纷传来那种火辣辣的刺痛,痛得我忍不住的全身不停颤抖。 忍耐着疼痛,稍微审视一下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后,我知道如果自己不尽快对伤口作出处理的话,别说引起并发症了,依照这种不断失血的状况来看,不要多少时间,我就会失血而死。 碍于复原魔法不能对自己施展,纵然我想对自己进行高科技的缝合手术也不适宜,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所以当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先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说。 就在此时,脑海中突然清楚忆起了那位冷神医的容貌,于是我不做多想的趁着夜色掩饰,快速的往城里方向腾掠而去。 夜色尽是一片的漆黑,四周也是一片暗沉。 虽然自己已经尽快往城里腾掠了,可是身体的剧痛加上严重的失血,原本二、三十公里的距离却让自己感到无比吃力,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视线也越来越模糊,脑子里只想尽快找到一处安全之地,安安稳稳的躺下来睡上一觉,哪怕只是短暂的闭目养神也行。 相对的,我也明白这时的自己绝不能闭上眼睛。 只要一闭上,这辈子可能永远再也无法醒来,所以再苦、再痛我也必须咬着牙根忍耐下去。 紧咬着牙,我尽量让自己的脑中保持一片空白,一片冷清清的空白,什么事也不去想,觉得快撑不住、有点陷入恍惚时,就狠狠的掐掐自己大腿上的伤口,以剧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还好,以疼痛来换取清醒并不是没有代价的,此刻我已成功避开街上的人群,来到那位冷神医的住所。 我虚弱的右手扶着门框,以左手敲了敲门。 “澎、澎、澎--”、“澎、澎、澎--” “嚓呀--”房门已开启。 紧接着出现一张既美丽又冷若寒梅的脸孔。 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无比虚弱的对着她问道:“可以吗?不过我没钱。” 她冷冰冰的上下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说道:“进来吧!” 虽然她的声音同样冷得不带感情,不过“进来吧”这三个字听在我耳里,却犹如天籁之音般的美妙。 由于此时的我,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在支撑着,所以一听到她愿意为我治疗后,整个硬撑的精气也在瞬间松懈了下来。 而这么一放松后,我整个人就再也无法负荷身体的痛楚,晕厥了过去。 第二章 隐藏身分 晕晕沉沉之中,我缓慢睁开双眼,全身各处的疼痛瞬间向我袭来。 紧咬着牙关,我缓缓的撑起自己平躺在地上的身躯,快速审视一下自己的伤口,虽然伤口的感觉还是如被洒盐般的疼痛,不过在确定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略作处理后,我才较为宽心。 此时,我忍着疼痛放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确定自己所在之处就是先前晕倒的地方,没有被移动过。 纵然目前的环境让我满安心的,不过静下来想想,还是对自己的遭遇感到有些哭笑不得。 一丝自嘲的苦笑刚浮上唇角,右手边用来作为内外室之隔的淡绿色门帘被掀了开来,走出来的是那位冷得犹如寒梅的冷神医。 凝视着她,我给她一个感激的笑容,并道:“感谢冷姑娘伸手相救,但不知我昏迷了多久的时间?”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依旧冷漠地道:“一个小时。” 转开了视线,她续说道:“我只是帮你的伤口略作止血处理,让你可以快速清醒过来罢了,谈不上救你,如果你想让伤口不至于恶化,甚至作更进一步的治疗处理,那就拿利益条件来作交换。” 微微一楞,我摇头说道:“虽然我是一个很识相的人,也很懂得分辨自己的处境,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形来看,我恐怕只能让姑娘失望了,我的全身家当就是姑娘所见这些,条件交换之说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冷神医摇头说道:“我所说的利益交换条件并不仅限于金钱,而是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来抵偿。当然啰,我会分辨你所抵偿物品的价值高低,进而给予你同等价值的施救。” 我狐疑问道:“姑娘的意思是不是说,虽然我全身都是伤,但如果我拿出来的东西经你评估后,其代价只足够医治一条腿,那你就只医治我的一条腿,其他伤都不管是不是?” 冷神医冷漠一笑道:“你领悟力很好。” 闻言,我不禁感到有些意外的一呆,心里不禁想着:“这种市侩的人怎么会被称之为神医,简直是个趁人之危、借机勒索的势利家伙嘛!” 我吃力的笑了起来,说道:“你还真是一个独特的人,不过,虽然你这种想法现实到有点不近人情,不过倒是跟我的某一项做人原则相吻合。” 她神情漠然的微挑着眉毛道:“与你某一项做人原则相吻合?” “不错。”我舐了舐干裂的嘴唇,咽了口唾液,说道:“我向来最不喜欢受人恩惠,因为那会使我心头上有所负荷,所以你的处世之道虽然不近人情,不过却也让我落得轻松坦然。” 顿了顿,我续说道:“假如我拿出来的东西让你感到很满意的话,你有把握可以让我在几天之内复原?” “除了你右腿的伤比较棘手,必须耗费三至四天外,其余的,我有一种药可以让你随即复原。” 听她说得如此断然,我不禁撕开自己右腿裤管看了看伤处,确定大腿的伤痕的确深及皮下组织,连复原魔法也无法复原后,才开口道:“好,撇去我右腿上的伤不谈,如果你真可以让我其他伤口随即复原的话,我绝对会拿出令你满意的东西来做抵换,现在还烦你先借给我一根缝衣服的针,让我先解决腿上的伤再说。” 冷神医嘴角轻蔑一撇,冷笑道:“缝衣服的针我可以借你,不过在尚未确定你拿出来的东西可以令我满意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进行医治,这点倒希望你不要搞错。” 话说完,她冷然的走回内室。 片刻,就看着她手上拿着一根针走了出来,并且把针递给了我。 我道声谢的接过她递来的针,二话不说地利用微弱的内息力量,把针弄成符合我要的鱼钩状。 紧接着再唤出一把小手术刀,快速割下自己腿上一小片的皮肤表层,然后再以不伤及皮肤组织的情形下,以内息把割下来的皮肤表层搓揉成线条状,并与钩针结合成一体。 完成了缝合工具后,再撕扯下一片裤管揉成一团塞入自己的嘴巴,以防止自己承受不了疼痛而咬碎牙齿,这才开始进行腿上的缝合工作。 随着手上的钩针缝线不断地从大腿的肉上下穿出,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楚差点让自己把持不住的晕厥过去,不过我还是强以意志力支撑着。 心里不断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晕过去、就快好了,绝对不能晕过去、快好了……” 终于,我完成了手中的缝合工作。 这时,我无力的拿下嘴中的布团,虚弱一笑道:“我.先.休息.一下。” 令我意外的,冷神医闻言后竟然二话不说,走向一旁摆放着大大小小瓷瓶的药柜,伸手拿下一个小瓷瓶向我走了回来。 正当我对她的举动感有些纳闷不解时,她竟打开了瓷瓶的塞口,倒出了类似广东目药粉的黄色药粉在我缝合好的伤口上,其动作既熟练又不拖泥带水,甚至连我身上的大大小小伤口也一并做了处理。 黄色药粉的一触及伤口,我顿时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清凉,原本火辣辣的疼痛瞬间消失,就连未经缝合的伤口也开始愈合长肉,不到一会儿工夫,身上的伤口已完全愈合,只留下一道道浅浅的红色疤痕。 虽然外表的伤已经好了,可是失血过多的我还是感到非常的虚弱,不过一少了肉体上的疼痛,我的精神也明显好了许多。 纵然不知她为何会临时改变心意为我治疗,不过我还是晕沉沉的站起身来向她道谢。 只见她冷漠道:“无须向我道谢,单凭你刚才处理伤口的手法,就足够换取我为你治疗身上的伤,就因如此,我才会改变心意帮你治疗。” 我闻言摇头说道:“我刚刚的缝合手术看起来虽然极为简单,不过其过程却是相当的复杂,倘若没有这方面常识的人,是很难理解其中道理的。” 顿了顿,我续说道:“现在我就教你另外一种复原手法,不过在这之前还烦你先伸出手来,让我在你的手上划出一个小伤口,因为若是不这么做,我很难证实这种复原手法的真实性以及实用性。” 依旧是那般冷冷的,她脸上连一点犹豫之情也没有,就直接伸出纤纤玉手来。 我点了点头,唤出一把小手术刀快速的在她手背上划出一条浅浅的血痕。 紧接着我收起了小手术刀,使出了复原魔法…… 随着柔和流动的金色光芒消失,她手背上被我划下的血痕已全不复见,恢复成原先的完好肌肤。 她神色古怪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并且用左手抚触了一番,才道:“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复原手法,那你刚刚为何不使用呢?” 我苦笑说道:“这种复原手法只限使用在他人身上,对自己可是行不通的,再加上这只能复原一般的外伤,像我刚刚大腿那么深的伤痕根本就无法复原。” 她点了点头。 我笑问道:“不知这种复原手法,可否作为换取你帮我医治外伤的代价?” “足够了!”她冷漠道:“这个代价足以让我免费为你治疗三次。” 我没好气的道:“不了!这样痛的代价一次就让我吃足了苦头,还三次?” 嘴里抱怨归抱怨,我还是把复原魔法传授给她。 冷神医的学习能力还真不是普通的强,经过我的传授后,她不到一会儿工夫就已可以运用复原魔法,帮我复原身体上一些未顾及到的创伤。 这样的结果不禁让我觉得她实在是一个学习魔法的人才,毕竟在魔法大陆也不是人人都能把复原魔法学习上手的。 冷眼瞅着我半晌,她问:“你说这种复原术对于伤害比较深的伤痕就无法复原,但不知所谓的深是深到哪种程度?” 我道:“你知道皮肤由外到内可分成表皮、真皮及皮下组织三层吗?” 看她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后,我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连基础概念也没有,这叫我如何解说呢?”摇了摇头,我无奈道:“算了,你这里有纸笔吗?我用画的也许你会比较容易搞懂。” 她点了点头,转身走回内室。 不到一会儿工夫她走了出来,手中已多了张纸及黑色碳笔。 接过她手中的纸笔,我迈步走到一旁的圆桌,开始画了起来。 片刻之后,我指着画好的分析图道:“我们人的皮肤可分为三层,第一层称为表皮层,主要是用来保护人体的水分及体液不会被蒸发及散失。第二层则称之为真皮层,是构成皮肤的最主要的部分……” 让她了解大略的皮肤构造后,我才转入重点道:“刚刚我教给你的复原术只限于恢复第一、二层,如果伤及第三层皮下组织的伤,除非是伤得不深,否则强用复原术复原的话,只会造成外表看似复原、而内部的皮下组织却依然受损的情况。 “这种情况会造成两个结果,一是经过一段时间后皮下组织自动愈合,二是皮下组织因细菌感染而发炎坏死,所以在这种见不到伤口发展的情形下,凡是伤及皮下组织的伤就不建议使用复原术。” 看她冷漠的眼神闪过一丝纳闷却没开口提出,我不由续说道:“其实你也无须搞得如此复杂,我教你一种最简单的判断方法,只要伤口见骨就不要贸然使用复原术,这样就简单多了吧!” 沉默了半晌,她道:“你懂得很多,而且还全是我从没听过的,这一课实在让我受益良多。” 我笑笑的转开话题道:“你知道冥殿在哪里吗?” 闻言,她原本稍减冷意的神情又是一寒道:“不懂分寸!” 我摇了摇头,无所谓的耸肩一笑道:“不说就不说,干嘛那么生气。” 冷眼一笑,美艳女子嘲弄道:“滚吧!滚去冥殿找你想要的身分地位吧!我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 我闻言哈哈大笑了几声,并没有对她的言语作出反驳。 笑声过后,我对她拱手一礼道:“不管如何,我都感谢冷姑娘对在下的帮助,如今天色也已渐渐明亮,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了。” 冷神医漠然道:“往东走,或许可以找得到你要找的地方。” “多谢!”说完,我随即拱手告辞。 离开冷神医的住处后,我小心隐闭身形的潜往一处民宅,做了一件满不道德的事。 我顺手拿了一件晒在民家后院的男性衣服,找了一个隐密地点脱下自己身上破烂的血衣,换上顺手偷来的衣服,并把自己招牌似的及腰长发隐藏在衣服内。 穿着不太合身的宽松衣裤,我光明正大的行走在隔列城街上,找上一家名为“捷便”的托运行。 看着满街竖立的招牌,可想而知托运行在隔列城里极为普遍,在暗之星更是一种兴盛的行业。 暗之星上虽然人人都会腾掠,而且一掠就好几十公尺,但无奈暗之星的城镇分布实在太广了,单是路途间的奔波就够他们劳累了,哪还有精力再背上大包小包的行李、物品同行? 就因这样,所以人们外出时除了只携带简单的必需品--水源、食物外,其余物品可说是全数交给托运行来运送。 一般人如此,那些做生意的商人就更不用说了,货物当然是全盘交由托运行来运送啰! 而我之所以找上托运行也有我的打算,因为暗皇早已明言规定,只要我不主动改变身材容貌,那魔使就不能以心念锁定、追踪我。 再加上孙齐暴出他是从我气息飞行寻找到我,等于让我间接了解使用气息飞行术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因此我当然不会傻到再以气息飞行术去暴现自己的行踪。 最好的办法就是融入暗之星人民生活,在人群中以腾掠方式前进来行动,否则单是自己孤身一人走动的话,恐怕隐藏不了多久就被魔使给认出来。 基于种种原因,此刻的我才会选择来到这家外面贴着征求“护师”、“背袱工”的“捷便”托运行,为的就是看可不可以寻找到一个工作机会,好方便自己掺杂在人群中行事。 当我才一进入这家名为捷便的托运行,一位样貌平庸的中年人,已主动上前向我招呼道:“有什么需要我为你服务的吗?” 我一脸和悦的走向他,说道:“这位大哥你好,我是来这里应征的,不知这里目前还缺不缺人手?” 闻言,中年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说道:“你是要应征护师,还是背袱工?” 我带着尴尬实说道:“实在不好意思,由于从没有接触过这一行,所以我不太清楚大哥口中所说的护师、背袱工两者之工作内容为何。” 中年人楞了楞,最后摇头说道:“我还真有点佩服你的勇气,在毫不知道本行实质工作性质之前,居然还敢来找工作。” 微叹了一口气后,他才又说道:“护师的职责就是负责保护物品,并安全运送到目的地,而当护师的首要条件,则必须通过本行其他随行护师的测试才行。 “至于背袱工则是负责背送物品,测试方法也较为简单,只要通过本行三十公斤的五十次蹲立背重测验就可以了,不过根据我对你的观察来看,似乎这两样工作都不太适合你。” 说完,他又绕着我的身子上下瞧了几眼。 闻言,我不禁感到好奇的上下看着自己,并带着困惑的问道:“大哥是怎么观察的,不然怎么如此断言我不适于护师、背袱工这两样工作?” 中年男子露出一副阅人无数、绝不会看走眼的表情道:“老弟啊! 不是老哥看不起你,像背袱工这种工作可不是空有蛮力就做得来的,必须拥有坚强的毅力才行,虽然你看起来长得一副高头大马的样子,可你那一脸病容的弱样却不得不让我怕怕,深怕货还没有送到就先陪送一条人命。 “至于护师就更不用说了,根据我的观察来看,你似乎只会一些家传功夫而已,要在我们‘捷便’当护师可必须要有一定的武艺才行,基于以上的判断,我觉得这两样工作都不适合你。” 听及他这番瞧不起人的说法,我心里感到既好笑、又好气,不过我并没有出口辩驳,相反的,我还顺着他的话语道:“大哥的眼光果然精准,小弟的确只会一些家传功夫而已。不过要当背袱工小弟却保证绝对没问题,不相信的话,大哥尽管对小弟做测试。”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说道:“看你这么坚决的分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试试,跟我来吧!”说完,他转身向一旁的侧门走去。 跟随中年男子的脚步走入侧门,我们来到一处空地上,放着一张高及腰部的圆型石桌。 这时,中年男子的脚步停留在石桌前,伸手指了指摆放在石桌上的一张木板与麻绳交并而成的L形背椅道:“这就是我们用来做测试的背椅,背负的重量为三十公斤,如果你能背起测试背椅,连续蹲立五十次,就算通过。” 看着石桌上那迭满石头的背椅,我二话不说直接背了起来,感觉就像背着登山包一样,不过这个却重多了。 虽然背椅很重,但在我悄悄的运起内息后,整个背椅的重量已不复存在,简直是轻松至极。 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我稍微收回一点内息,让自己多少感受一点重量,这才开始上下蹲立着。 一次、两次、三次…… 不到多久的时间,我已完成了他所规定的五十次,并把背椅放回石桌上。 看我完成了规定次数,中年男子一脸笑意的拍着我的肩膀道:“好样的,虽然五十次很多人都做得到,可是像你做的如此轻松倒没有几个,这次我倒是看走了眼。很好,你录取了,明天上工如何?” 我故做喘息样的擦着汗,微笑说道:“什么时候上工都没问题,最好是能接往东边送的货。” 中年男子一脸苦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怕死,虽然跑东边路线的钱比较多,可是要钱也得有命来花才行。”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略带感触的续说道:“据我所知,我们这次运送物品的最终目的就是东边的‘黑暗之城’,而现在肯跑东边路线的托运行只有幻殁城才有,所以货主只好多一道手续的先委托我们把物品带到幻殁城的‘利捷’托运行,然后再由利捷托运行把货品送往黑暗之城。 “那时,如果你还对背袱工这个工作有兴趣的话,可自行跟利捷托运行的店东商讨看看,相信他应该会很欢迎你才是。”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根据我们的规定,背袱工必须在货品出发的前一天来本行报到,但由于我们的货明天就要启程送出,如果你真愿意当背袱工的话,我们愿意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回家收拾细软、交代事情,若是你离开超出规定的两个小时,本行会主动将这个缺额交由他人递补,毕竟这样我们才好控制人手,以免临时出了状况。” 我轻点着头说道:“我家离这里满远的,干脆就留在这里吧!反正该带的我都已带在身上了。” 中年男子笑说道:“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干脆的人。 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背袱工所戏称的‘一夜居’。” 说完,也不问我是否搞懂他所指之处,他就亲切的搭着我的肩膀走去。 在一夜居经过一夜短暂的休息后,隔天一早,我们随即出发离开隔列城。 此行人员加上我共有八位背袱工、十四个护师,而那个录取我的中年人则负责总指挥,所以此行人员共计有二十三个人。 其中,由于背袱工必须早一天报到的原因,因此经过一个晚上的短暂相处后,我与其他七位背袱工的关系可说是相当融洽,彼此已非常熟悉。 至于护师部分,我根本一个都不认识,因为这些护师都是早上出发前才来报到的,再加上这些护师似乎有点自视甚高,不愿意与我们这些低层级的背袱工相处,所以若非行动上的必要,他们都会刻意跟我们保持一段距离,甚至连他们护师间也甚少谈话,看起来一个比一个高傲。 这种情况以其中一位年轻护师为最,不过这位护师的高傲、冷酷态度却不是单只针对背袱工而已,他甚至连其他护师也不太理会,完全自成一派。 隐约中,总觉得他的行止和神情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那张脸孔却是陌生的,好几次曾想趁机仔细打量他,但每每总是因被他发现而将目光移开。 此时,腾掠了三、四个小时之后,那位录取我的总指挥鲁子星,终于下令大家休息。 闻令,背袱工互相帮忙卸下彼此背上的背椅后,随即成为一个小团体群聚在一起食用干粮、饮水。 而护师也三五成群的聚集着,唯独那位年轻护师独自静坐在一旁休息。 这时,一位名叫小马的背袱工,突然做出要大家靠近的手势,等大家好奇的围拢过去后,才见他一脸神秘兮兮的压低音量道:“你们知道吗? 那位年轻护师可跟我们小武一样,是在出发的前一天才加入捷便的,而且听鲁大说,这个年轻护师可是非常的不简单,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挑战其他十三位护师,而且只用一招就把全部护师的武器磕飞去,搞得这些护师颜面尽失,不敢在他面前嚣张。” 从昨天的闲聊当中,我得知小马是捷便的固定背袱工,更是鲁大,也就是总指挥的远房亲戚,所以对他探听来的小道消息,大伙可是深信不疑。 不过闻言,我还是对他笑骂道:“小马,如果你这番话被那些护师听到的话,我看连鲁大也救不了你。” “怕什么,事实就是事实,我还怕他们咬我不成。” 他口中虽然说得义正词严、坦然无惧,不过说这话的同时,双眼却是不安的直往那些护师瞄,深怕真被那些护师听到似的。 我笑了笑,一副亲切的拍着小马的肩膀道:“小马,幻殁城我还是第一次去,如果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来看,我们大约什么时候才会到达?” “怎么,才刚跑一段路你就受不了,急着探听什么时候到达啦,亏小武你长得这么一副壮样,原来只是门面好看而已,我瞧不起你。” 经过昨天的相处,每个背袱工的个性我多少有所掌握,当然也清楚这位小马最喜欢开玩笑了。 所以闻言后,我也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如果你是女人的话,你就有机会知道我壮在哪里了,不过依照你这种长相…… 假如你变成女人,我也会在你面前展现出自己最懦弱的一面,免得你看上了我。” 我话一说完,顿时引来全体背袱工的哄然大笑,就连小马本人也不例外。 一旁同样是捷便固定背袱工的“老刘”更是对着小马调侃道:“你奶奶的小马,这下终于遇到对手了吧!看来你口头得学着放干净些啰,呵呵呵……” 小马哼笑道:“我虽然拿小武没辙,可是你们一样被我吃得死死的,要怪就怪你们的父母从小没把你们口才训练好。” 言毕,众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 笑声过后,我推了推小马的肩膀道:“不与你开玩笑了,说真的,依照我们目前的速度来看,我们到幻殁城大约需要几天的时间?” 小马食指搓了搓鼻侧,老练的道:“依照这种速度来看,我们七天后就可到达幻殁城,当然前提是过程必须是顺利的。” 我能够明白小马最后面一句的但书,因为昨天从这些背袱工的口中得知,在运送货品的过程中,常常有掠夺者出现,而托运行一旦失去所托运的货品,就必须对商家作出全额赔偿。 理由是当商家在托运货品时,托运行与商家会共同找公平委员会来鉴定想要托运商品的价值,所以一旦损失了货品,托运行就必须以公平委员会所鉴定的价值,作出全额赔偿。 就因如此,所以托运行才会花大笔的金钱请来护师,为的就是让货品可以顺利到达商家指定的目的地。 随着小马的话语过后,大家原本嬉闹的态度全变得严肃,似乎全被他的话牵引,担忧着此行的顺利与否。 看到这种凝重的气氛,我不禁主动转移这个令人忧心的话题,把话题转到大家都感兴趣的女人身上。 随着我话题的转换,大家立即恢复了以往的开朗,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夸耀自己对女人有多行,直到鲁子星开口吩咐众人出发,众人的闲聊才结束。 从隔列城出发到现在,已经过了四天。 在这四天的行程里,我们过得相当顺利,途中并没有遇到所谓的掠夺者。 虽然地面上的行程进行得相当顺利,可这几天里,天上却不断有大批魔使从天飘飞而过,搞得托运行所有人员紧张兮兮,直说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当然我也不得不略显紧张样,不过我知道那些魔使之所以有如此大规模的动作,全是为了寻找我。 此时,当我们持续往幻殁城方向腾掠前进时,天空上突然飘下了一位魔使,看来似乎要朝我们这边移动过来。 这时,鲁子星连忙下令队伍停止前进,自己则小快步的跑到最前端去,态度恭敬的等着迎接那位尚未降落的魔使。 当然,我此刻的心情也是相当忐忑,但不安之余,我还是不动声色、小心的戒备着。 就在鲁子星一副恭敬的与那位魔使商谈不了多久后,鲁子星突然开口吩咐所有的护师向他聚集。 所有护师一听到鲁子星要他们过去,全都一甩原本高傲的模样,个个摆出一副恭敬的态度,快速的往鲁子星方向走去。 就连那位冷傲的年轻护师也不例外。 魔使一一看过众护师后,这才挥手要护师离去。 紧接着,鲁子星开口改唤我们这些背袱工过去。 正当我们行走过程中,却看见魔使丢下一块牌子给鲁子星,接着,这位魔使又简短说了几句话,随即不再多做耽搁的飘飞离去。 而我们这些背袱工也在魔使离去时,走到鲁子星的身旁。 鲁子星尚未开口说话,他的远房亲戚小马已自动提问道:“鲁大怎么回事啊?魔使大人不是要我们过来吗?怎么又走了?” 鲁子星闻言重重地拍了小马一个响头,气愤道:“就只有你这种白目、不怕死的人才会想见魔使,妈的,还好魔使已经走了,不然我还真怕你这个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害了大家。” 看着一脸委屈的小马,我不由开口替他解围道:“鲁大,小马虽然常常嘴里不饶人,可是他也是看对象的,他连护师都不敢得罪了更何况是魔使,请鲁大不要再责怪小马了。” “还是我的小武了解我。”小马感动的揪着我的衣袖,活像个娘娘腔。 我对小马笑斥了一句“恶心”后,不着痕迹的再转回小马方才所问的话题。 我问道:“说真的,鲁大,刚刚这位魔使大人怎么突然走了,魔使大人是来干嘛的啊?” 鲁子星面露无奈的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位魔使大人想要干什么! 他一下来劈口就问,有没有人在途中临时加入我们的行列,我当然坦言回答没有。紧接着,他又要我把所有的护师招来,说什么等他确定护师都没问题之后,再招背袱工过来,整个过程你们也看到了。 “只不过我不知道这位魔使大人为何要我招来你们,却连看都不看就走了。” “那魔使大人临走前有没有说什么?说不定他是要我们待在这里等他也说不定。”我故意危言耸听的提问。 鲁子星闻言忙说道:“小武啊,你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连小马这种未得求证就自行断定的作风,你也学的彻底。” 摇摇头,鲁子星一脸无奈的续说道:“魔使大人临走前交给我一块令牌,他说,如果我有发现一位年约二十八、九岁,长相俊俏的长发男子的话,就折断他交给我的这块令牌,并想办法不让这位男子离开我的视线,他会尽最快的速度赶来,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要我们在这里等他。” 说完,他狠狠地敲了小马一个响头道:“你言行举止给我小心一点,后辈都在学着呢!你说话要是再这么口无遮拦的话,小心我不顾情面叫你回家吃自己。” 看小马一脸苦笑的点点头后,鲁子星才吩咐大家继续前进。 第三章 内哄 大概是魔使的大规模出动,导致掠夺者不敢出没吧! 我们都已经来到幻殁城的周边范围了,还是没有看到所谓的掠夺者出现。 相反的,由天空飘下来拦路盘查的魔使,却多得令人困扰。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这些魔使们就像少长了只眼睛似的,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只因这些魔使一飘身下来盘查,鲁子星便马上迎上前去,亮出之前第一位魔使交给他的令牌。 而当这些魔使一看到鲁子星手上的令牌后,反应全都一致,那就是同样丢下一块令牌来。 然后要鲁子星把令牌交给身上没有令牌的人,并吩咐鲁子星交代每一位握牌的人,只要一遇到长发俊俏男子就将其折断,紧接着,这些魔使连瞧也不瞧我们一眼,就飘身离去。 就因如此,所以到现在除了护师有魔使所留下来的令牌外,就连我们这些身分卑微的背袱工也都人人持有一块令牌。 这时候,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幻殁城的周围竟排了一条长长的人龙,但这条人龙却避开了进城的通路,丝毫不影响人们进城的脚步。 就在我对这条人龙感到纳闷不解时,前方突然有两位胖子肉颠颠的往我们这里跑来。 带头领队的鲁子星一看到这两名胖子,连忙吩咐我们停步,紧接着自己快步地迎上前去,双方交头接耳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约莫过了五分钟之后,才见鲁子星快步地走了回来,而那两位胖子则是停留在原地。 鲁子星气喘喘地开口说道:“各位,由于现在幻殁城有大批魔使管制着,凡是出入城者都必须经过魔使的检验,但无奈送这一批货有一定的时间,根本不容许我们耗时排队入城啊!” 小马急问道:“那该怎么办才好?” “据我所知,魔使对出入城的人检验实在非常严格,往往一个人就必需耗费两至三分钟的时间,而目前等待排队入城的人实在太多了,要轮到我们入城最少必须耗费两天时间。 “就因如此,所以货主方才和我谈过,他们想以双倍价钱委托我们直接把货送到黑暗之城,不知大家是否愿意?” 话一说完,大家都是一脸的沉默,没有人表示自己的意愿。 不晓得是我们过于沉默还是怎样,那两位肥胖的货主已忍不住等待的快步向我们跑来。 其中,面对我右手边那位年长胖子已主动招呼道:“各位英雄好汉大家好,相信目前这种情形大家也都看到了,希望各位英雄好汉行行好,务必接受这个委托,否则我们‘利福商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商誉将会毁于一旦,而且只要各位英雄好汉愿意接受这个委托的话,我们愿意出比平时多出三倍的价钱来跑这一趟,不知各位英雄好汉意下如何?” 闻言,我率先表明立场道:“我接了。” 说完,我静静的走到一旁。 随着我表明立场,那位年轻护师第一时间作出表态的走向我。 年轻护师一动,众人随即跟着动。 不到一会儿工夫,众人已全走向我,表示自己愿意接下这个任务。 看到众人全都表示愿意接下这个任务后,那位胖子货主笑不拢嘴的说道:“很高兴各位英雄好汉都愿意接下此任务,在此,本人代表‘利福商行’全体员工对各位表示由衷的感激。 “现在还请各位在此稍作等待,本人即刻前去连络已成功出城的三位随行护师,一经会合后,我们即刻出发。” 说完,他一脸微笑的向鲁子星点点头后,不再多说的拉着另一位胖子离开。 时间飞快流逝。 自我们通过检验与那三位护师会合到现在,又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我们虽然没有遇到任何掠夺者,可是队伍却一点都不平静,只因护师间开始出现了争斗。 不过还好,这些护师只是口头上的争吵,并没有大动作的拔刀相向,一路上虽然争吵不断,但也相安无事。 就在我们按照货主之意直接前往黑暗之城时,在前开路的护师突然举手示意停止继续前进。 随着开路护师举手的动作,所有的护师全都快速朝我们这些背袱工聚集过来,形成一个保护网。 而那位在前开路的护师也快速的腾掠回来,向站在最前方的鲁子星与那位胖子货主“老胡”禀告着。 过了一会儿后,鲁子星一脸忧心地跑了过来,并且道:“根据高护师回报过来的结果,前方有两位魔使不知什么原因在激烈争斗着,为了避免受到波及,我们现在暂缓前进,直到前方不确定因素排除后,我们再继续前进。” 鲁子星的话说完不久,前方三、四百公尺处突然飘飞起两个身影,并清楚可见身影四周不断窜出激烈的各色劲气,耳边还传来了阵阵爆裂巨响。 这时,我把视线转回众人身上,想看看大家是否同我一样,怕被激烈窜出的劲气波及而惊惶。 回头这么一看,画面简直令人哭笑不得。 没想到众人此时所显现的表情,并不是那种怕被波及的忧心神情,而是一种绝不能错过好戏般的兴奋。 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深怕错过这场巧遇的争斗似的! 甚至连站在我身旁的小马,都语带振奋的对我说道:“机会难得啊--小武快看!错过这次,下次恐怕就没有这种眼福了。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亲眼目睹魔使间的拼斗。” 闻言,我忍不住在心里暗自不安着。 依两位魔使所处的高度来看,他们身上所并发出来的劲气,一不小心就会波及到我们,不说别的,就以我这几天来的观察,在场除了胖子老胡、鲁子星,以及高傲的年轻护师三人有能力可以躲过劲气波及外,其他恐将无一幸免。 听及小马所言,鲁子星恶狠狠的转过头来瞪了小马一眼道:“小马闭嘴,现在所有人员进入第二程序,全体背袱工卸下背椅,改由指定护师背运货品,行动快。” 由于托运行有行规制度,每个加入托运行的人员都必须熟背行规管理规则,所以众人闻言后,连忙依照先前指定的人员开始进行交接,当然被迫熟知管理规则的我也不能例外。 行里这套管理规则共分为三道程序∶ 第一道程序:全体护师必须尽全力保护背袱工,不可离背袱工远于三公尺距离之外。 第二道程序:全体背袱工卸下身上货品,改由商行护师充当背袱工,其他临时护师与背袱工则负责护卫。 第三道程序:充当背袱工的商行护师必须全力护着货品逃生,其他剩余的临时护师与背袱工则负责留下阻敌。 随着鲁子星宣布下来的第二道程序,所有人员很快在第一时间内完成交接。 眼看众人都完成交接后,鲁子星明显松了一口气的道:“现在所有人员目视前方并慢慢往后退,视线尽量不要离开正激烈拼斗的魔使,万一真有劲气波及到我们的话,自己当即找地方闪躲,但前提是不可远离团队,现在大家--退!” 随着鲁子星的话语一完,众人似乎才了解事态的严重性,开始后退着。 不过这时似乎想退也来不及了! 正在拼斗的两位魔使不知是使了什么招式,迸发出来的劲气,竟犹如雨点般大量往地面坠落。 而如雨点般的劲气其涵盖程度之广,连逐渐后退的我们也不能幸免。 看到这种情形,我摇头叹了一口气,我想若是让这些人逃窜般的分布开来,能躲过这场劲气的可能只有少数两三个人而已,所以这时的我也顾不得再隐藏身分,右手凭空挥了一个大圈。 随着右手挥圈的动作,我头顶上方瞬间涌出一股庞大的金色劲气,且气如涟漪般的不断往外扩散着。 只见如雨般的各色劲气“轰隆”作响,打落在我的金色劲气上,却丝毫不能穿透我所布下的防护劲气。 眼见自己布下的防护劲气成功挡下那些如雨般的各色劲气后,我淡然的望了身旁充满惊骇神情的众人一眼,不再犹豫地飘飞上天,因为那两位魔使此刻已快速的朝我飞来。 看着快速而来的魔使,我原本是打算拉开一段距离以免波及到地面上的小马等众人,可是迎面而来的魔使却容不得我这么做。 其中一位魔使竟不要脸的对着小马他们打出一股庞大的蓝色劲气,其涵盖范围没有一人能够逃脱。 看到这种情形,我极速窜向地面…… 接着唤出焰翅缓冲自己的速度,成功拦截在蓝色劲气前面,并同时布下了一道金色光幕,阻挡着威力庞大的蓝色劲气。 轰隆隆的一声巨响! 我及时布下的金色光幕虽然成功阻挡了袭击小马他们的蓝色劲气,可我的身躯也被轰炸威力给轰飞出去,且收不住势的跌落在小马他们身上,口里还吐出了一口温热的鲜血。 慌忙的站了起来,我收回了身上的焰翅道:“快走。” 说完,我抹去嘴角的鲜血,再次飘飞上天。 经过一次教训后,我在飘飞上天的同时,瞬时吐出了因刚才一击而修炼完成的须弥剑丸。 只见须弥剑丸才一吐出,瞬间化为一条长约三十尺的庞大金龙,窜向魔使所在位置,并随着我的心神而动。 金龙的身躯划过一道半弧飞扬而起,金色的弧光湛湛映入眼里,快如闪电的卷绕在两位魔使的身旁。 两位魔使神色惊慌的放出自己的飞剑,化敌为友的准备对抗卷绕在他们身旁伺机而动的金龙。 但是,他们的飞剑才一放出,顿时被我的金龙给吞食而下,经由我心神控制,金龙的庞然身躯瞬时围困着两位魔使卷身而上。 就在金龙卷身而上的同时,两位魔使所处的中央位置,瞬间形成一道漏斗形的转动漩涡形体,而那两位魔使的身躯则是不受控制的随着漩涡形体不停转动着,卷身而上的金龙身躯则是在漩涡形体上方盘绕着。 倏忽间,我清楚感觉到不可数的能量快速向我涌来…… 当然,我也知道这些能量向自己涌来之时,就是自己被锁定之时。 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多作细想,连忙让自己的第二元神指挥着盘绕在漩涡形体上方的金龙。 随着第二元神指挥着盘绕在漩涡形体上方的金龙同时,我的视界顿时一左一右的一分为二,自己视线所及一个,第二元神监控的金龙所在又是一个。 这时,我左边的视界,也就是第二元神所监控的视线,清楚看见盘绕在漩涡形体上方的金龙嘴中吐出了一团艳红色的火焰,一团接着一团的窜往转动的漩涡形体上。 另外,右边自己视线所及,则是清楚看见四周有无数的黑影快速向我涌来。 虽然此时我眼里所见是两个不同的视界,可是对我来说却是如常般的自然,只因第二元神就是延伸出来的另一个自己,且同样拥有判断事情的思考能力,而不管第二元神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清楚知道。 随着金龙嘴中吐出的一团团艳色火焰,只见转动的漩涡形体迅速化为一道火龙卷,随即将暗沉的周围照得一片通明红亮,特别的是,我居然对这层热气感受不到任何不适。 可置身于火龙卷的两位魔使则全然不同,因为所有的温热之气全凝聚在火龙卷内部。 其中,这股温热还包含了当初仙人用须弥剑丸帮索里尼所挡下的天火之热,想当然这时置身于火龙卷中的两位魔使根本无力抵挡。 唯一的反应就是不断发出痛苦的哀号、求饶声。 直到两位魔使被烈焰烧的人神俱灭、连灰都不剩,我的第二元神才命令金龙吸回依然转动的火龙卷,改为盘旋在我的头顶上方警戒着。 虽然金龙已经在我头顶上方盘旋、戒备,但我仍然让第二元神指挥着金龙,让自己同样保持在两个视界的状态。 原因无他,只因在金龙以火龙卷烧得两位魔使人神俱灭的同时,向我窜飞过来的魔使已不下数百人之多。 就连早初跟我说话的魔使狄幻然,也赫然在列。 不过较让我感到放心的是,这些魔使虽然是从四面八方涌来,但他们却没有像上次那样把我团团包围着,这次他们反而面对面的聚集在我身体正前方,同样由那位狄幻然带领着。 此刻,狄幻然突然发出一阵阵的怪笑声,并道:“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连同自行破坏规定的孙齐,我们似乎已有三位魔使毁在你的手上了,真是好样的。” 我挤眉弄眼道:“虽然我自己不太满意这个数字,不过你的夸赞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顿了口气,我故意露出一脸狐疑的表情道:“对了,你在魔使间的地位好像挺高的嘛! 要不然其他魔使为何都躲在你的屁股后面不敢出来,究竟是你常用霸道强悍的手段欺压他们,还是他们自认为技不如人,才会全都乖乖的不敢出声,你回头瞧瞧,模样多像龟孙子呀?” 由于我已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不待他回答,我得理不饶人的嘴巴更是加油添醋道:“哎呀--我知道了,他们之所以表现出这副龟孙子的模样,一定是如我猜测那样技不如你,对不对?” 不理会狄幻然充满杀气的眼神,我充满挑衅的继续说道∶“我想一定是这样,不然那个叫孙齐的怎么会三天期限还没到,就不顾违反暗皇规定的想要干掉我呢? 他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魔使长的职位是他的,呵呵…… “肯定是你平常待人太苛刻了,所以孙齐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你挤下来当他手下,你说是不是?” 闻言,狄幻然不怒反笑道:“你很会挑拨离间嘛!” 我脸上故意带着确切无辜的表情道:“我哪有挑拨离间了,你回头看看你后面那些魔使,哪一个脸上不是一副赞同的模样,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可别误会我。” 狄幻然果真中了我的离间之计,只见他目露凶光的转过头去。 等他回过头时,眼神所流露出来的杀意足以将我千刀万剐、死上那么几回。 我坦然无惧的目视着他,并带着一脸轻松笑意道:“这叫平时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光凭你刚才的反应来看,就足以证明一切。” “小子,你将会死的很难看。”他狠狠的咬牙切齿道。 我不在乎的挥手笑道:“这种狠话我听多了,再说,死的再怎么难看,也没有你现在的表情难看。当然啦,你要杀我我是深感欢迎,不过你手脚必须比后面那些虎视眈眈的魔使快一点才行,否则平时待人不好的你一旦受人指挥,恐怕永无好日子过喽!” 狄幻然斗双眸如血地道:“小子,趁着还能开口就尽量说吧!不然过了今天,恐怕你再也没有机会开口说话了。” “想要杀我的举手。”我笑问道。 唬!没想到自己随口问问还真有人举手,而且举手的人还不在少数。 见此状,我不由摇头说道:“乖乖,举手的人还真多啊!这下可难倒我了,到底我该抉择死在谁的手中啊?不如由狄大魔使你来决定如何?” “你以为我还会再上第二次当吗?” 不用我回答,位于狄幻然身后一位脸上无时无刻都带着笑意的魔使,已主动开口道:“狄幻然,我们可以事事让着你、听着你,但并不代表我们愿意放弃魔使长这个职位,想要得到魔使长这个职位大家各凭本事,你休想以为我们会让你。” “看吧、看吧!事实证明我不是在挑拨离间了吧!看你怎么解决。”我故意落井下石的引发导火线。 闻言,狄幻然气得浑身发抖的转过身去,说:“一群笨蛋,难道你不知道这小子的所言所语全是故意要引我们起内哄吗?你们还傻傻的照着他的安排走,真是笨到了极点。” 虽然狄幻然背对着我,根本看不见我的表情,不过我还是在脸上摆出一副不服气的表情道:“喂、喂、喂,狄大魔使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吧! 分明是你自己不愿意屈于他人,不想失去魔使长这个职位,怎么话锋一转把事情全推到我身上,我为什么要故意引你们起内哄?” “难道不是吗?”狄幻然转过身来,双眉紧紧蹙着。 “当然不是啰!”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被误会的痛心表情道:“要杀要剐也不过一句话而已,何必让我在死之前还得蒙受这般污辱呢? “依在场数百位魔使来看,就算引起内哄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其他没有参与内哄的魔使是不是就可以趁机围攻我,我若真的这么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算了,多言无益,既然你这么认为那就请动手吧!” 说完,我一副甘愿受死的闭上眼睛,其实内心里却是把心神提升到最高点,因为我在赌,赌那魔使对于魔使长职位的贪婪、与早已存在的间隙划分。 当我闭上眼睛的同时,我感觉到许多的能量在移动着,不过却不是向我这边行来,因此我也任其发展的保持不动。 片刻之后,我才缓缓的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后,映入眼帘的景象不是迎面而来的能量劲气,而是划分为好几个团体的魔使群。 而这些魔使分群的人数都差不多,可见自己的推断并没错,这些人的间隙早已存在着,只是碍于彼此间势力所差,才没有真正产生决裂。 碰到这种场面,我想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大多数会选择保持沉默,以便用良策面对接下来的发展。 但是我却没有这么做,只因我知道,当他们彼此间的势力相当,真要他们翻脸相向的可能性便极低,毕竟每个群体里多少都会有些想捡现成便宜的分子存在。 就因如此,这时的我也不由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为何会演变成这种情形,不过这种情形却不是我乐意见到的。 “我想,任谁也想自己能死的清白,现今局面演变成这样,就真的如狄大魔使所说那般,是因我挑拨的关系才引起你们之间的这场争斗。 “这真的令我难以接受,所以为了解决魔使彼此间的纷争,又不造成莫大的死伤,我心中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不知大家是否愿意倾听。” 眼见现场除了狄幻然外,各分裂的魔使群头头都表示愿意听看看,我这才说道:“在说出这个办法之前,我想先问问各位,你们想当魔使长吗?” “……” 众人一片鸦雀无声,谁也没有开口回答。 由于我早已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所以我毫不介意的笑说道:“我知道大家都很含蓄,毕竟一回答后,可能会得罪到很多人,不过这也没关系,因为我想询问的重点并不在此。 “我想问的重点是……万一我不幸被一位刚成为魔使的人干掉的话,你们真愿意屈就于他的好运吗?” “不愿意。” 虽然开口道出不愿意的人少之又少,不过至少比刚刚的鸦雀无声好了些,这时的我还是按照心底原设的步骤续问道:“那你们愿意听从他的指挥、调度吗?” “不愿意。” 这次参与的人更多了,至少有三人之二的人表态回答。 “那你们愿意听他对你们呼来唤去、如对下人般的使唤吗?” “不愿意。” 众人口径一致的回答,就连原本不屑回答的狄幻然也不例外。 眼看众人的情绪已成功被我挑起,我适可而止的停止了可以挑起他们情绪反应的话题,同样学着他们大吼地反问道:“你们不愿意我也不愿意,毕竟被‘好运’的人给干掉,这种死法实在太不值得了。” 一语言毕,引发众人轰然大笑。 这时,我让盘旋在头顶上方的金龙,恢复为须弥剑丸的模样,嘴巴微张的收回了体内。 而我之所以这么做的用意很简单,只因我要让这些魔使有一种我绝不会反抗的想法,让他们可以间接消除对我的敌意,以提升自己在他们心中的好感。 看着众人一副愕然神色,我不为所动的扬声说道:“为了让大家可以真心接受当选魔使长这个职位的人,我倒是有两个方式可提供大家选择,但在这里先说明一下,不管最后各位是要选择我建议的方式还是其他,我希望在未亲眼目睹魔使长是谁之前,大家能够让我继续保有小命,直到确定魔使长是谁为止。 “不知各位可不可以答应我这个小小的要求?” 话一说完,众人全都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不敢率先做出回应。 这时的狄幻然突然开口说道:“就算我们肯答应你的要求,但你能放心与我们待在一起吗?” “我何来不放心之由,是男人就会重视自己的承诺,不是吗?” 狄幻然嘿嘿笑道:“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因为在魔使群中,多的是孙齐那种不重承诺的人,这样你还敢与我们待在一起吗?” 我一脸正经道:“我相信像孙齐那种不重承诺的人,只是少数的害群之马,不说别的,就像现在,我还不是未得到大家的承诺,可是有人先动手吗?” “你这席话说得很动听,我答应你。”说完,狄幻然表态的往下飘飞十公尺。 狄幻然一表态,跟在他身后的那群魔使也跟着表态,同样往下飘飞了十公尺,排在他的身后。 随着狄幻然这一魔使群的率先移动,不到一会儿工夫,所有的魔使群也同样向下移动的表示自己答应。 最后,场面变成所有的魔使在下、独剩我一人在上。 这时,我连忙跟着众人的身躯飘飞下去。 因为我知道自己如果再不飘下去的话,可能会引起大家的误会,毕竟修炼到我们这种程度的人,最重视的就是制空权,如今众人已有所退让的把制空权让给我,我怎能不赶快表示自己的善意呢! 来到下方后,我故意拉进彼此间的距离,表示自己真的不怕他们,并且道:“我现在就把两个方式提供给大家作选择。 “第一种方式: 我们采用选举制,方法很简单,每个人都可以报名参选魔使长这个职位,不过有基本条件,想参选魔使长的人必须有两百个以上的魔使认同你,而认同方法则是在报名截止日之前同意附属你即可。 “凡是得到两百个以上魔使连署的人,都能继续下一阶段的选拔,这一阶段的选拔方法也非常简单,我们只要依照冥殿所有魔使的人数,制造出与人数相符的代表性东西来。 “接着,再依照通过连署的人数,制造出可以置放代物却不能取出的铁柜来,譬如三个人通过连署就制造三个铁柜,然后再把每个铁柜刻上通过连署的候选人名字。 “为了公平起见,除了用来辨识用的代物当天才会发放外,铁柜也会放入一处无法探及的隐密空间,唯有这样,才可以让每位魔使毫无压力及后顾之忧的选出自己心目中的魔使长。 “第二种方式则是采比斗方式制,任何想参选魔使长这个职位的人,都可以报名参加,比斗方式采取循环淘汰赛。 “简单来说,就是把想要参选魔使长的人画分为两组,然后这两组人员再抽签决定自己的比斗对象,最后胜利者则为魔使长。 “以上就是我所提供的两种方式,不过碍于不知各位想采取哪种方式,所以等大家讨论过后,我们再对其相关细节做出更进一步的讨论,现在我先下去跟那些朋友告别一下,好让大家有时间作讨论如何?” 狄幻然闻言说道:“不是我们怕你跑掉,而是你跟那些凡夫俗子废话这么多干嘛!想走就走,何必降低自己的身分跟他们废话。” 我笑笑的道:“也许我这个人比较重感情吧! 凡是我认定的朋友,我都会以生命相陪,就因如此,所以我刚才才会对那两位魔使出手这么狠,只因那两位魔使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照面就把地面上这些人们当作攻击对象,毕竟这些朋友都是无辜的,不是吗?” 狄幻然神色复杂的对我挥手说道:“下去吧!希望你不会傻到妄想逃跑。” 我听完有礼貌的对着众人拱手一礼后,这才飘身下去。 一落地后,我一脸抱怨的对着鲁子星说道:“鲁大,我刚刚不是吩咐你们快走吗?你们怎么都还待在这里啊?” 这时,鲁子星突然一失原本镇静神色,慌忙地对我说道:“大人,请原谅我们有眼无珠,我……我们……” 我伸手打断他未说完的话,苦笑道:“我又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怎么搞得好像我要下来要欠债似的。”说完,我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像鲁子星一样毕恭毕敬,像小马就是例外中的例外。 只见他这时突然一脸兴奋的来到我的身前道:“小武你好神喔! 那一条大大的金色怪物、火焰的风卷、以及面对那么多的魔使大人还可以如此不在乎地与他们谈话,方才所见的一切都让我开足了眼界,请你收我为徒好吗?” 我不轻不重地敲了小马一个响头道:“你是跟我装傻是不是,我就不相信我们刚刚彼此以内息逼出来的谈话声你会没有听到,妈的--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收你为徒,你这不是摆明在挖苦吗?” 小马慌张地解释道:“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 我笑笑的轻拍着小马的肩膀说道:“我什么我,连个话也不会说,还想当我的徒弟。” 顿了顿,我不再与小马开玩笑,对着众人道:“想必大家都听到,我是下来与你们道别的,在此,我……” 看着众人惊惶失色的脸孔,以及感觉到背后有无数股能量往我这边移动过来,我不用转身也知道有魔使正向这边行来,所以我暂且打住自己未说完的话,带着笑意转过身去。 不过转过身后,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感到微微的吃惊。 因为向我飘来的七位魔使全是魔使群中的头头,当然连那位狄幻然也在七位之中,而其他魔使则是依旧在原处等待着。 由于他们已经飘飞下来,我也没有必要再往上迎接,但基于礼貌,我还是往前走了三步,一来可以拉开与小马他们之间的距离,二来又可以表示自己是在迎接他们。 当他们降到地面后,我不等他们开口说话,已主动带着笑意开口问道:“大家都商讨好了吗?” 狄幻然代表回答,道:“原则上,我们大家一致同意你所提出来的第一种选举方式,不过有些细部问题还有待商讨,就像选举地点是要在哪里进行,就必须先问清楚不可。” 我当然知道他们顾忌的是什么,但由于我要帮他们选出魔使长的用意,根本就不是想探听冥殿所在,而是另有打算,所以闻言后,我不加思索地回答道:“地点方面只要不是冥殿都可以,毕竟大家都知道我与暗皇之间的约定是什么。 “不过大家可以放心的是,我保证在选举期间内,绝对不会去探听冥殿所在地,如果大家真还不放心的话,尽管派人监督我没关系。” 面对我的保证,这七位魔使头头脸上的表情明显楞了一下,狄幻然更是表情生硬地对我说道:“我虽然不知道你要帮我们选出魔使长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不过对我们来讲却是好处多多,说真的,要不是我们彼此处于敌对关系的话,我们一定交你这个朋友。” 我笑说道:“凡事岂能尽如人意,是吧!?” 虽然大家是处于敌对关系,不过七位魔使头头还是给我回应的点了点头。 这时,狄幻然突然指了指着我身后的众人道:“奇怪!照理说,所有的托运行我们都有进行拦检才是,为何独漏了你们这群人呢?” 我摇头笑道:“并不是拦检漏掉我们,而是你们太大意了。 “除了第一位下来拦检的魔使有大略检查护师外,其他下来的魔使都是看我们有令牌后就走人了,所以躲在背袱工里的我才没有被发现。 “直到刚才被我干掉的那两位魔使不知道因什么事打斗奇$%^书*(网!*$收集整理,使得攻击的劲气波及到我们,让我逼不得已出手相助才让自己泄漏了行踪,否则恐怕到现在,你们还无法发现我呢!” 一位站在最右边长的豪迈粗犷的魔使头头听到后,翻了翻白眼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自己活命最重要了还管他人死活,如果是我的话,就绝对把握机会装到底。” “是啊!如果是我的话,也绝对会……” “……” 这些魔使头头竟然开始七嘴八舌的说出自己的意见,搞得我有点哭笑不得。 等所有魔使头头都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为了拉近彼此间的距离,我玩笑似的对他们说道:“各位大哥好狠啊! 我人都被你们逮到了,各位大哥还要数落我,早知道就不要告诉你们了。” 言毕,众魔使头头不禁哄然一笑。 笑声过后,狄幻然犹自带着笑意道:“为了感谢这些人让你泄漏行踪,看他们货要送到哪里,我无条件平安送他们到达目的地。” 闻言,我故意垮着一张脸道:“狄老大你好狠啊!一句话就让这些人变成帮凶。” 众魔使头头闻言后又是一阵大笑。 看他们如此开心地大笑,表面上我虽然是露出一脸的苦笑,可是内心里却是爽翻了天。 我之所以如此贬低自己,就是要拉近与魔使间的距离,再间接操控他们的情绪反应,如今看他们一步一步的迈入我设的陷阱,我想不暗爽都不行。 而且我一点都不担忧暗皇会来拆穿我的诡计。 因为祂虽然非常迫切地想置我于死地,不过由于暗皇与光神早已约定不能介入与我有关的事,所以这时的我,可说是完全无后顾之忧的在操弄着他的子弟兵,甚至内心中还恳切希望暗皇可以忍不住介入呢! 毕竟只要暗皇一介入,光神也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面抵制暗皇,而我也不用在此孤军奋战,时时为自己的生命提心吊胆。 随后,其他魔使又调侃了我一番,我才在七位魔使联合布下的光芒中,与托运行全体人员乘着光芒前往黑暗之城。 甚至连原本在天上等待的众多魔使,也尾随前往黑暗之城,场面声势可谓非常浩大。 第四章 黑暗之城 黑暗之城实在是一个非常繁荣的商城,地理环境甚至远比隔列城好上几倍。 不说别的,单是由黑暗之城四周那绿油油的草地,和不知沿伸到哪里的清澈河流来看,黑暗之城有一种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根本和它的城名搭不起来。 黑暗之城除了地理环境良好以外,内部条件也让人有眼睛为之一亮的感觉。 所有的建筑不像隔列城那么黯淡不说,街道上还每隔一段距离就摆放着一颗类似魔法光球的东西照耀着,扫除那种不管走到哪里都是黄昏的昏暗感觉。 此时,看着原本那些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群,却因我们的下降而落跑得精光,面对这样的情景,我不禁对着身旁的狄幻然苦笑说道:“狄老大我们走吧! 你看我们一来大家都吓得不敢出门了,我们再不走的话,整个黑暗之城可能就此停摆,什么事也不用做了。” 狄幻然一脸满足的笑道:“这些凡夫俗子敢出门才怪,平时只要三、四个魔使就够他们吓了,更不用说今天这种大规模的几百位魔使同时降临,换作我是他们的话,我也会聪明的赶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闻言,我连忙陪笑说道:“既然狄老大也认为这些人民打从心底惧怕我们如此庞大的队伍,那我们快走吧,别打扰他们了。” “走什么走,我们肯来这里是给这些凡夫俗子们无上的面子,再说,刚才那个胖子在来此的途中不也说了,为了感谢我们让他托运行的货物可以提早到达,他说什么也要好好招待我们一番,我们怎么可以让他失望呢!” 看向那位从幻殁城委托我们运货的“利福商行”的胖子,我不禁笑笑的伸手召唤他过来。 等他来到我的身前,我一脸笑意的对着他问道:“老板刚才所言可当真,别忘了我们可是好几百人呢!” 胖子脸上肉都笑得挤在一起的说道:“在各位大人面前小民怎敢胡言乱语,能招待各位大人乃是小民的无上光荣,还请各位大人能够答应小民这个邀请。” 我笑了笑,毫无作势的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另外一手则是毫不考虑的赏他三个巴掌,恨声说道:“你这个死胖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 “妈的,你以为先跟我们打好关系,以后就没有人敢动你了是不是,他妈的混蛋,竟敢妄想利用我们来增加你的名气,呸!” 说完,我又在他满是肥油的肚子上狠狠的捶了一拳。 由于我一直在注意众魔使头头脸上的表情,所以这时的我也清楚看见他们由原本的愕然转变为恍然的神情,以及夹带着一丝不甘自己被利用的愤怒,我这才对着红肿着一边脸的胖子道:“要不要我上去对外宣布,说凡事以后看见‘利福商行’的货一律掠夺啊?” “不要啊!”胖子哭天喊地拉着我的衣袖道:“大人千万不要如此啊!小民真的只是单纯一片孝心想要回报各位大人,绝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啊!” “好,很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完,我不再局限用单纯喉咙说话,改以内息逼出声音,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无限扩大出来,我道:“各位黑暗之城的人民仔细听清楚了,现在与我们在一起的‘利福商行’老板福胖子,跟在场所有魔使一点关系都没有,往后他要是胆敢利用在场魔使名声欺压各位的话,各位尽管禀报自己所遇见的任何一位魔使。 “而且只要一经魔使求证,‘利福商行’老板的确利用魔使名声欺压百姓、胡作非为后,魔使保证不作偏袒的帮人民除去这个祸害,现在大家全出来恢复正常作息,因为我们今天将在这里大吃大喝一顿,所有的花费全算在‘利福商行’的福胖子身上。” 话一说完,福胖子顿时苦沉着一张脸,连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而狄幻然更是带着一脸恨意的说道:“死胖子,你竟敢利用我们。”说完,他手掌已凝聚着庞大的劲气,准备一掌打过去。 我连忙阻止狄幻然准备打过去的手势,规劝道:“狄老大万勿如此,这位福胖子只是一时被利益冲昏了眼,才会胆敢把主意动到各位的身上,现在我们既已看穿他的用意,又何需再跟他作计较? “杀了他对我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不说别的,至少我们今天的花费就没有人来帮我们付帐了不是吗?” 其实,在我跟狄幻然说这话的同时,我心里实在觉得自己对这位福胖子的手段有些太激烈了点。 但我却不会对他感到同情,只怪这位福胖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来黑暗之城的途中改变自己原先所承诺的两倍价钱。 大言不惭的推说我们跑这一趟完全没有任何的危险性,要嘛就是接受他给我们的跑一般通路线价钱,不然就是拉倒没得拿,让我觉得他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卑鄙奸商。 再加上他现在刻意拉拢与魔使间的关系,使那些不明就里的民众以为他跟魔使关系非常良好,所以我才会以如此激烈的手段来拆穿他。 如果现在不拆穿他的话,他往后一定会藉魔使的名声作威作福,甚至垄断整个托运市场。 不过除了这些外,我这么做的用意还是想牵动在场魔使的情绪,好让这些魔使在不知不觉中任我引导,一步步的走入自己为他们设下的圈套。 这时,见狄幻然听我所劝的放下自己的右手后,那些民众依然还是躲在屋子内不敢出来,迫使我不由再次用内息逼出声音道:“现在我从一数到三,如果数到三后,你们这些人还是持续躲在屋子里不出来的话,那一切后果你们自行负责,一…… 二……” 我的“三”字还没有喊出,人民已一窝蜂的跑了出来,不过跑出来后的他们却是一脸惊恐的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依照我所言的恢复正常作息,由此可见这些魔使在他们心目中是多么的令人畏惧。 看到这种情形,我连忙持续用内息逼出声音道:“大家傻楞楞地站在那里干什么,现在请大家全部恢复我们尚未来此的举动,譬如刚才在逛街的就继续逛街、聊天的继续聊天、做生意的就继续做你们的生意,反正不管你们之前在做什么事,就是全给我恢复正常就是了,闻言后开始动作。” 话一说完,大家虽然开始依言行事,可是做出来的却是百般的不自然,而且缓慢的动作。 虽然大家的动作慢吞吞的,可是总比傻楞楞地站在原地好,所以此时的我不再对他们作出要求,转头对着众魔使头头说道:“麻烦各位老大吩咐上面的魔使大哥们下来喝酒,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如何?” “那有什么问题。” 众魔使头头异口同声的回答,并开始指挥着所属部众下来喝酒。 等所有魔使头头完成指挥动作后,狄幻然这才开口说道:“黑暗之城我已经来过好几回了,这里有家名为‘三星’的酒楼,他们酿造出一种非常精纯的酒,我敢保证大家绝对会一喝就上瘾。” “呀--三星。” 福胖子一脸的心痛的嚷嚷着。 看着福胖子脸上所显现出来的心痛表情,我不用想也知道三星的消费一定很高,所以闻言后,我故意露出一脸老奸巨猾的表情嘿笑道:“我虽然不知道狄老大口中的酒是否真的这么带劲,不过单以福胖子此时脸上的表情来判断,我敢保证,三星一定是黑暗之城最顶级的酒楼,如果大家不去的话,那就真对不起福胖子诚心想招待我们的好意了。” 言毕,众人不由一阵轰然大笑。 狄幻然更是带着笑意,伸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小马他们道:“你们也全都去。” 说完,他大手一挥的往前带路,就连我的身躯也被他顺势拉着走去。 三星酒楼,听说是黑暗之城里最高档的酒楼。 没想到它除了外观造型富丽堂皇之外,内部摆设更是让人觉得非常高尚。 而三星酒楼真正出名的原因,并不在于它美轮美奂的外表,或者是内部高贵不凡的装潢摆设,真正出名的是在于三星酒楼自行酿造出来的一种名为“心旷神怡”的知名美酒。 这种酒,在别处绝对喝不到,而且就算是来了三星酒楼也不一定喝得到。 根据店老板的说法,心旷神怡这种酒的酿造方法非常复杂,且每次所酿造出来的量都非常稀少,甚至酿出来的酒还必须放上一段时间才能饮用,所以三星酒楼才会有一个每天限量供应十瓶的规定,毕竟碍于酿制过程的繁杂,十瓶的量已算是他们所能供应的极限了。 也因如此,所以才造成这种酒如此热门的原因,不过说真的,这种名为心旷神怡的酒还真不是普通的好喝,因为我才刚喝了第一口,就爱上酒里所泛出来的那种淡淡花香味道。 这种无法形容的花香简直是香而不腻、浓而醇厚,让人饮之通体舒畅,全身的细胞都舒畅了起来,与它取之为心旷神怡之名实是名副其实。 而且,心旷神怡虽然是一种烈酒,可是喝起来却是温和不烈、极易入喉,甚至让人有一种无法自拔、想一喝再喝的快感,但碍于它的限量也只能轻啜浅尝,难怪如此高价位的酒还会造成供不应求的情况,它的确是好酒。 就像现在,我们一口接一口地喝着三星酒楼所精心酿造的心旷神怡,其豪饮程度已超过三星酒楼所规定的十瓶范围,因为在狄幻然的言语威胁下,店家不得不忍痛破例拿出原先所预留下来的安全库存。 且在酒精的催促与我刻意附和他们的情形下,我与魔使头头们彼此间的对立关系可以说是不复存在,甚至连他们的姓名、习惯、喜好,也全在美酒的帮助下让我打探得一清二楚。 他们个个都有特色。 身材较为硕壮的叫“柯斯瀚”,长得一脸斯文的是“容心”,一脸落腮须的“胡大海”,较为黑胖的“吴佳奇”,一副营养不良的“成庆宇”,长的最为凶恶的“苏明良”,以及自以为是众魔使领导中心的狄幻然。 每个人都在酒精的催促下,变成了与我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而为了故意拉拢与他们彼此间的距离,我在他们的姓氏后加了老大两字当作称谓,并不直接称呼他们的姓名。 而他们也都喜欢我冠给他们的老大称谓,甚至称呼我小武,大家已然变成把酒言欢的好朋友。 酒过三巡后,大家所讨论的话题也不再局限于原本所讨论的魔使长,竟开始把话题转到我的身上。 说着、说着,狄幻然竟然“碰!”的一声巨响一掌击向桌面,愤然道:“小武,你实话告诉我们,为何你明知魔使长选出之时也就是你性命不保时,你居然还可以如此不在乎地提供我们意见呢?” 这时的我可是酒醉心不醉、非常的清醒,而我也知道自己要是回答得不好的话,现在这种融洽的场面可能随即转变。 闻言后,我乔装喝醉酒般的大舌头说道:“狄老大……这……这个问题……问的好……不过不知你……你们是要……听真话……还…… 还是假话?”说完,我还故意打了一个酒嗝。 长的最为凶恶的苏明良边夹菜边接口道:“废话!当然是要听真的啰!” 我故意露出一个醉醺醺的笑容道:“想听真的……还不简单,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因为我在赌,赌创世神所留下偈语的……真实性,如果我…… 真是偈语中的那位……传承者的话,那……那我岂是……这么容易死的。” 话一说完,身材较为硕壮的柯斯瀚已接口问道:“那假话又是如何呢?” 我又打了一个酒嗝道:“其实并没有所谓的……假话,我这么说的用意……纯粹只是自己的私心作祟罢了…… “因为不管自己未来死活如何,能选……选出魔使长对苍生都是有幸的,毕竟自从我来到暗之星以来,所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暗之星人民对…… 魔使极为痛恨,全都认为魔使是残暴、嗜杀的。 “就因如此,所以我才会如此不顾生命危险的想帮……大家选出魔使长,因为魔使长一旦选出后,所有魔使的一举一动……必经受到大家所共同选出来的魔使长…… 管制,行为上也相对的会较为收……敛一点,基于如此,如果真能停止魔使迫害人民的话,那我个人的生死存亡……又算得了什么呢!” 狄幻然闻言说道:“你就因为这两个因素才会想帮我们选出魔使长,没有其他原因?” “不然呢?”我故意露出一脸不认同,瞪着视狄幻然道:“狄老大说这话就他妈的太不够意思……了吧!只要是有……有思考能力的人都知道选出魔使长对我只有坏处…… 没有好处,而你又故意问这话,不是摆明着侮辱……我吗?亏我还把你们当作兄弟看待。” 说完我又饮了一口。 不晓得是真的认同我的话还是怎样,此时的狄幻然居然毫不计较我故意挑起他们愤怒的言语,甚至还摆出低姿态的说道:“小武,你不要这么生气,我有如此疑问纯粹是正常的怀疑,如果今天换作是你的话,你敢说你不会有这种想法吗?” “也对。”我故意一脸傻笑的说。 顿了顿,我不等他们接口答话,已继续接口道:“其实,对于选出魔使长这件事情我可是充满了信心,而且感到…… 无庸置疑,我担心的是成功选出来的魔使长不能顺利的躲过天劫,甚至被那……天劫所毁,一旦失去魔使长,众人不是又要争相抢着魔使长这个职位了。” 一语言毕,我明显感觉到这些众魔使头头听到“天劫”后,所表现出来的举止反应有着非常明显的转变。 原本自然的神情变得苦闷郁卒不说,就连原先那种目无旁人的嚣张态度,也明显收敛了起来。 看着这七位魔使头头态度的转变,我故意摇头晃脑的曲身靠向圆形桌面,一副有秘密想跟他们说的样子,招手示意他们围靠过来。 等七位魔使头头带着好奇的围靠过来后,我用眼神先瞄了四周一下,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神情就是一副怕被别人听到的模样。 装模作样一番后,我这才开口道:“你们有听……过仙人吗?” 众人全点了点头,可是却没有人接口回答,似乎全在等我未说完的话。 我知道要吊人胃口绝不能把胃口吊得太高,不然一定会引起反效果,所以这时眼见他们没有对我的疑问做出回答后,我可不敢过于装腔作势、装模作样,不过此刻该有的表情我还是有。 我脸上故意带着一副骄傲的表情道:“我虽然也同样没有……见过仙人,不过我拥有仙人所遗留下来的仙器……及宝典,而你们之前所看到的那一条金龙. 就是仙人遗留下来的仙器所幻化出来的,怎么样……够厉害吧!” 苏明良闻言后,口气不善的说道:“你这是在向我们炫耀吗?” “苏老大说这话……就太过分,如果真要向你们炫耀的话,何须如此神秘的要你们……围聚过来,我直接明着讲不就得了……何苦这么累。” 稍微顿了顿,我脸上故意现出一脸不悦的表情续说道:“为了防止各位老大说我是向你们炫耀,要不要再说下去全凭各位老大……一句话。” 闻言,狄幻然先是苛责了苏明良几句,最后才带着一脸笑意的对我道:“小武你可不要跟老苏计较,因为老苏这个人是出名的快嘴,所以有时候连我们也很受不了他,小武你就当他没说过这话,你没看我们大伙全都拉长着耳朵准备听着呢!” 看着众人脸上所露出来的虚伪笑容,我哪不知道这些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但他们又怎么会玩得过我呢! 尤其这还是我故意提出来让他们跳入陷阱的话题。 此时,我乔装有点有点醉意的猛挥着右手,脸上则露出一副阿莎力的表情说道:“各位老大想……想听我就继续说下去,仙……人当初所留下来的…… 宝典可是非常的了不得,你们看……看我右手所戴的戒指……这就是按照当初仙人所留下来宝典制造出来的,而且这个戒指还只是宝典上所记载的二…… 二级品而已,更不用说其他可供抵挡天劫的一级、特级品了。” 不知道是真瞧不起我手中的戒指,还是想试探我这戒指到底有何功用,这时,长得一副肥头大耳的吴佳奇突然开口道:“小武,不是我胖子要怀疑你,可是你手中的这个戒指怎么除了外形漂亮外,其他好像一点用处都没有,任我怎么感觉也感觉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能不能请你让我们开开眼、瞧瞧这个戒指的特殊处?” “没问题!” 说完,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抓起桌上一瓶尚未开封的心旷神怡,心里想了一个把心旷神怡放入龙戒的动作后,心旷神怡已成功地消失在我的手中。 看着众人惊讶的神色,我故意骄傲的展示着自己空空的右手。 因为从刚刚刻意探听话题中,我隐约得知这些魔使非常缺乏铸器常识,甚至就连到达他们这个阶段都应该熟知的次元空间与结界常识也毫不清楚,只单纯知道如何开启空间带而已。 就因这样,所以我才会故意挑起这个话题,为的就是想让他们间接询问我手中戒指的功用,毕竟我手中的次元戒指就算在光之星上也是极为稀罕,更不要说连次元袋 也没有的暗之星了。 这时,看众人一副不可思议的看着我的右手,我故意摇摇晃晃、犹如醉酒般的站起身来,接着,把自己戴着龙戒的右手,放在刚才坐着的椅子上。 就在心里想了一个放入的动作后,原本椅背高及我胸部的沉重木椅,已凭空消失不见。 为了表示这个椅子真的被我放入手上的戒指里,我晃身走向一旁的狄幻然,开口示意他站起身来,把他目前所坐的椅子借给我。 狄幻然虽然一脸纳闷,可还是依照我吩咐的站起身来,把椅子让给了我。 我含着醉意一笑,摇摇晃晃的伸手扶着椅背,准备要一脚站上狄幻然让给我的椅子上。 但无奈为了扮演好自己喝醉酒的假象,所以我故意连踏好几次都没有踏上去,呈现出一幅怎么站也站立不稳的模样。 看到这种情形,狄幻然半搀扶着我道:“你的酒量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就只这么一瓶心旷神怡就让你醉成这个模样。” 顿了顿,间接听到一道无奈且轻微的叹气声后,就听见狄幻然继续对我说道:“小武,为了让你可以更为清醒一点,你且听我吩咐行事,现在你先在内丹田凝聚内息,然后再缓慢由毛细孔排出,把之前所吸收的酒意全排出来再说,不然你像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又怎么向我们解说。”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想着,我又没醉,哪需弄到如此麻烦。再说,这种排出酒意的方法也在索里尼给我的玉牌中有详细记载。 甚至索里尼给我的玉牌中还更进一步的记载着,如果中了毒的话,只要把凝聚在内丹田里的内息呈往反方向运转,那身上所中的毒素也可以藉由此动作由毛细孔排出,根本不用怕有心人士对你下毒。 心里虽然作此想法,不过我还是故意一笑道:“狄老大这个.方法我知道,但这样不就感觉不到喝过酒的那种醺然……了,也……罢!” 话一说完,我顿时依照狄幻然建议的排除身上的酒意,甚至为了防止有人在酒中下毒,我预防万一的依照索里尼玉牌中的方法运转一遍,彻彻底底的排出自己原先所吸收入腹的液体。 随着自己内丹田的运转动作,刹那间,整个身体周围顿时充满浓厚的酒香,而原本所夹带的三分酒意也霎时消失不见,整个人清醒了过来。 这时,我带着苦笑开口道了句,“还是清醒的感觉比较好。” 而后,我不再多说的站上了刚才一直刻意站不上去的椅子,说道:“各位看清楚了。” 说完话,稍微镇定一下自己的心神后,紧接着在心里想了一个拿出沉重木椅的动作。 随着心里所想,木椅瞬间出现的掉落在地面上,发出了一道“匡啷”的地板撞击声。 而木椅才一出现,这七位在暗之星上占有一席之地的魔使头头,竟犹如看到什么惊人表演似的拍手鼓掌叫好起来。 这搞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好像在作什么表演似的。 无奈的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叹笑后,我轻松一跳的跃下地面,说道:“如果按照仙人所留下来宝典来称呼的话,像这种具有收纳功能的东西叫做‘次元戒指’,只不过制造者有权力帮自己制造的物品取名,所以我改称之它为‘龙戒’,各位可能有所不知,龙戒也是我第一样修炼制造的物品。” 狄幻然一脸兴奋的接口道:“真不愧是仙人所留下来的宝典,如此神奇的戒指竟还只是宝典上所记载的二级品而已,我真等不及想看可供抵挡天劫的一级、特级品了,真是让人期待。”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想着,“我唯一制造过的东西也只有这龙戒而已,哪有甚么一级、特级品可以给你们看啊!” 心里想归想,我脑海中已迅速一转,笑说道:“要看还不难,如果不是怕大家认为我是故意向你们挑衅、炫耀的话,我当场就可以制造一个特级品可以给你们看。” “小武这么说可真见外了,你愿意当场制造乃是瞧得起我们,我们高兴就来不及了,怎还会认为你是向我们炫耀呢?”狄幻然脸上一脸正经的说。 甚至那位因受我挑拨而出面反驳狄幻然的容心,也在这时开口道:“你的顾忌我们能够了解,不过只要你不怕我们是想窃取特级品的制造方法,我们一定欢迎。” 从见面到现在,我一直认为这位长相斯文的容心,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笑面虎。 所有人员中最该防范的也是他,因此当我听完他的说法后,我不禁在心里暗呼这个人好重的心机、言词好犀利。 此刻的我,若真不如他所言的当场制造一个特级品来的话,那我等于间接变成他话中所说的那样,是怕他们窃取特级品的铸造方法,以致让我刻意的与他们拉拢的关系毁于一旦。 不过,我既然敢说就不怕人学。 而且我这个人也不是那种想说就说、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二楞子,我这个人在说出任何言语之前,都会在脑海中瞬间把未说出口的言词转上好几遍,甚至间接猜测对方该有的反应,所以他此时的回答也是我预料中之一。 我知道这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因此也不再多说,直接从龙戒中拿出我在光之星上就已用三昧真火分割完成的无限石晶。 这是当初索里尼要我制造龙戒时所切割下来的,约有拇指般大小。 这时,我摊开右手手掌,露出刚拿出来的两颗拇指般大小无限石晶道:“我手中这两颗看起来软绵绵的东西有一个名称,它的名字叫做无限石晶,大家别看它一副软绵绵的模样,其硬度之高,只有三昧真火才能分割它,不相信的话大家可以试看看。” 说完,我把手上的无限石晶传递给狄幻然与笑面虎容心。 接过无限石晶的两人的反应,让我觉得好笑。 他们就跟我当初一样,用尽办法的想分割它,不过无限石晶还是无限石晶,完全没办法动它分毫。 等大家不信邪的一个一个尝试过,结果又一个一个带着失望的转让给他人尝试,最后,辗转回到我的手中后,我才继续说道:“这个无限石晶出于地火之处,尚未冷却时的外表就跟我们一般所喝的‘水’没有两样,等它冷却后就跟我们目前所见一般,其珍贵处应该不用我仔细叙说,大家只要想想,高温之处如何存在如水般的液体,就知道它的珍贵性了。” 未等大家回应,我摇头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想证明我并非怕众人窃取仙人所留下来的铸造方法的话,我一定不会舍得用仅剩的这两颗无限石晶,毕竟它实在取之不易啊! “说出来不怕大家知道,我当初制造龙戒时,也只用了比现在还小的无限石晶,现在叫我一次拿仅剩的两颗出来,实在令我感到心痛,而且还真有那么一点点舍不得下手的感觉。” 言毕,一直保持笑意的容心,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说道:“既然无限石晶如此珍贵,而你所知的存量也仅剩下这两颗而已,那我们还真不便坚持你非得制造给我们看不可呢!” 我哪不知道他是在拐弯抹角的怀疑我,但我敢用此谎言,就早有把握。 听完后,我丝毫不在乎他的讽刺言语,甚至还故意装出一副既痛心又干脆的表情道:“我这个人说到做到,不过限于铸造时不能分心,我希望在铸造前,我们是否可以先换一个较为安静的地方?” “这当然没问题。” 说完,狄幻然已二话不说的带头走下酒楼,丝毫不理会坐在另外一桌上,临时被他邀请过来的小马等托运行的众人。 我以眼神向小马他们道再见后,赶紧跟在狄幻然的后头走,以免让他们认为我是故意落后、想开溜。 第五章 雷炫之争 紧跟在狄幻然身后,我们沿着黑暗之城飘飞了十分钟之久,来到一片绿油油的山头上。 此处,放眼所见尽是青草碧绿的山头,感觉起来一点都不像是在暗之星上。 一排排高雅的竹屋,看起来更不像是那些嗜杀的魔使住处。 这是我飘飞跟随狄幻然来到此座山后的整体感觉。 由于大部分魔使都留在黑暗之城里玩乐,此时的人烟可谓非常稀少,只看见三三两两的零散魔使。 这时,狄幻然带我越过一排排的竹屋,来到一座竹林的深处。 竹林里有一间非常古朴的竹屋,之所以说它古朴,是因为它不像前方的竹屋一样有着翠绿的色彩,而是紫中带黑。 此时,狄幻然并没有带领我进入竹屋里面,反而停留在竹屋前面的空地上,转过身来道:“这里并不属于任何人的住处,但我们只要彼此有争议一定会来这里,至于用何种手段解决争议全看所处地方。想用口头斗争的就在竹屋里边,非得分出生死存亡不可的,就在这块空地上。” 我闻言故意露出一脸惊慌的表情,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不可以换个地方、不要待在这个非得分出生死存亡的地方不可啊? 毕竟我与各位老大并没有任何争议,只是单纯想制造物品而已。” 狄幻然正色道:“虽然没有必要向你说明,不过为了不让你因此而受到影响,我先大略说明一下,不知从何时开始已存在着这个地方,而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所造成,凡是有人一踏入这块空地以后,不要说能够进来这里了,就连外边都看不到这里面的情形。 “但怪的不只如此,这块空地就好像会自己辨识一般,因为曾经有人在此拼斗到双方俱亡、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去,可是这个地方却犹如拥有奇特能力般的恢复正常状态,不再限制外边人员‘视’与‘行’的能力。 “就因如此我才会选择此地,只因我们进来后,外边的人非但看不见也无法进来,完全不会影响到你铸器,你多虑了。” 听闻此言,我不禁在心里惊呼道--生命结界! 如果狄幻然没有刻意骗我的话,依照他的片面说法来看,所形容的情形很像索里尼给我结界玉牌上记载的“生命结界”。 所谓的生命结界,就是只要有“生命源”踏入结界范围之内,结界就会自动运转,主动与外间隔绝,但却不影响由内看外的视线,而且出入自由。 直到结界里感觉不到当初设定的生命源存在,才会自动停止运转,恢复成尚未启动时的状态。 心里虽然作此想法,而我也几乎可以确定这里是被下达了生命结界,不过我还是乔装不知情的回答狄幻然的言语,道:“啊--瞧我傻的咧!原来竟是我自己吓自己啊!” “既然已经了解事情始末,而且也没有了后顾之忧,那你应该可以开始了吧?”容心保持着一贯的招牌笑容催促着。 看着这位笑面虎,我不禁在心里骂了他一连串的乡土问候语后,才又拿出已放回龙戒的两颗无限石晶道:“当然。” 话毕,我直接摊开握着无限石晶的手掌,开始催动着心中的第二元神,吐出大量的三昧真火。 随着三昧真火的大量窜出,我手中的无限石晶也从原本的固体,变成如高温燃烧般的沸腾液体,并在第二元神的三昧真火控制下,我开始对着成为液体的无限石晶进行塑型。 很快的,我已完成一个拳头般大小的制成品。 它是“锣”! 是一个外观全黑,只有正中突出击点是白色的锣。 而我之所以会选择“锣”的模样,除了它的样式简单,不用耗费太多真火制造外,最主要还是“锣”的外型非常符合我心里想作攻击、又可作防守的样态。 最后,在经过细心的修饰调整后,我这才让第二元神操控着已变成“锣”造型的无限石晶,然后再用本元神的庞大内息开始设定着结界…… 等完成一切动作后,我以第二元神三昧真火为主,本元神内息为辅,开始进行定形上的焠炼。 直到完成铸物宝典上的一个小时焠炼规范后,我才将三昧真火与内息同时即收,伸手腾空抓向少了三昧真火与内息支撑的“锣”。 还犹自带着温热的“锣”才一抓进手中,我已主动开口道:“完成了!” “这样就完成了?” 众魔使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地问。 甚至不等我回话,那位长相最为凶恶的苏明良已恶狠狠的接口道:“你是在耍我们是不是?不然为何只弄了这个一点白的东西就说完成了。” 闻言,我不禁在心里痛骂着。 真是一群笨蛋!如果单用肉眼看就能了解其中奥妙的话,我岂会如此大方的示范给你们看。 不过心里想归想,我也不忘在脸上挤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道:“我知道大家都看这东西不起眼,如果没有亲眼目睹它有何功能的话,我想就算我说破嘴也没有人肯相信,为了证明这被苏老大称之为一点白的小东西,它的功能性有多大,我在此征求一位自愿者来做试验。” “我来。” 身材最为硕壮的柯斯瀚,已自告奋勇的举手答话。 我闻言快速扫视了一下众魔使头头的脸上表情,见他们都无异议后,我这才点头说道:“那就麻烦柯老大了。” 话一说完,除了自告奋勇的柯斯瀚外,不用经过任何提醒,其他六位魔使头头已自动走向一旁,把空地空间让给我们。 等众人移动完毕后,我对着自动与我拉开距离的柯斯瀚道:“有请柯老大向我发出内息。” 说完,我二话不说的放出了“锣”,让它飘浮在我的身前。 柯斯瀚开口道句:“注意了!”随即挥拳向我捣出一道红色拳劲。 看着迎面而来的红色拳劲,我不禁觉得这个柯斯瀚实在是一位君子,先不说他出手前还出声向我警示了,单是他现在没有用尽全力,只捣出三分劲气来看,就足够令我对他的人格刮目相看。 此时,我不慌不忙的催动着飘浮在身前的“锣”,让“锣”瞬间变大了好几十倍,并犹如陀螺般地迅速转动着。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迎面而来的红色拳劲瞬间被“锣”的反面给吞食了。 之所以造成如此情况,全是因为我刚才在制造“锣” 时,除了设定可以以心灵控制的结界外,还在“锣”的正面凸点,加入可转注任何攻击性的道统结界。 而“锣”的另一凹面,则是加入了与我父亲他们共同创造出来的炫吸之口,所以此时迎面而来的红色拳劲,也瞬间被炫吸之口给吸收殆尽。 这时,柯斯瀚眼见自己捣出的红色拳劲无声无息的消失无踪后,脸上除了惊讶微怔外,更不死心的捣出比刚刚还强劲一倍有余的红色拳劲来。 我笑了笑,同样不为所动的让“锣”的背面炫吸之口,吸收了强上一倍有余的红色拳劲,接着才间接打出一道“闷雷咒”在“锣”的正面凸点上。 闷雷咒,是道统中最具代表性的道法之一。 其发出的威力是收发由心、随自己控制,它不会像我之前所使出来的光之刃一样,只要出手就必须以庞大的内息来支撑,搞到最后不是敌人死就是自己亡,名副其实的两败俱伤。 而闷雷咒可分为“警告”与“攻击”两个阶段: 警告时,闷雷咒只会发出如雷般的声响,此声响对于一些专修旁门左道的修道者有着莫大的伤害。 攻击时,闷雷咒则会发出状似绣针且多如繁星般的细小劲气,完全让敌人防不胜防。 而我此时打出的闷雷咒,就是专克修炼旁门左道者的闷雷巨响。 此时我的闷雷巨响才一发出,在场的七位魔使头头中已有三个人忍不住的捂住耳朵。 这三个人分别为身材细小的成庆宇、肥胖的吴佳奇以及总是面带笑容的容心。 至于其余四位,除了狄幻然与胡大海脸上带点不好受的表情外,柯斯瀚与苏明良则只是稍微皱了皱眉,丝毫不受影响。 看到这种结果,我心里不禁觉得有些惊讶,正所谓人不可貌相! 因为在众魔使头头中,我一直认为苏明良是那种坏得彻底的狡猾人物,可没想到他竟然能够通过闷雷咒的考验,由此可见,他这个人只是长得不讨喜、嘴巴坏了些,其心地本质算是非常好的。 不过,我的推断也不完全错误,至少那位笑面虎容心,与一副营养不良、说起话来拐弯抹角的成庆宇,就在我的预测范围之内。 受到我的闷雷咒影响,这时的笑面虎容心可笑不出来了,只见他已瞬间换了一张脸,满脸阴狠的向我厉声道:“你找死是不是?” 我故意吞了吞唾液,一副呐呐地回答道:“呃--容老大不要……不要生气,我真……真的没有任何恶意,我刚刚只是发出不…… 会伤害大家的警告声响而已,并没有发出真正可置人于死……的威力。” 闻我言,容心双目中先是闪过一抹白闪闪的光芒,随即恢复以往的笑意道:“喔,那我还真是误会你了。” 虽然容心已经恢复脸上的笑意,可是从他双目中快速闪过的杀意来看,我知道他已经把这笔帐记到我身上了。 不说别的,单是他因我的挑衅而不顾同袍情谊,跳出来反驳狄幻然大家都想当魔使长的言语来看,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个人除了是一个容易受到挑拨的大西瓜外,更是一个自私自利、心胸狭窄的家伙。 此时,狄幻然突然向我走了过来,并带着抱怨的边行边说道:“想吓人啊!没想到这东西除了可供对抗天劫外,还拥有攻击能力呀! “这下子我看你也不用再试下去了,毕竟老柯刚刚捣出的那一拳可不是含糊的,看这怪东西能够如此轻易地接下,已让我间接信了八成,对了,你准备给这怪东西取什么名字?” 话一说完,狄幻然也刚好走到我的身前。 而狄幻然这一走,其他五个魔使头头也跟着走了过来。 由于狄幻然都已经开口说不用测试了,我也顺着他的意把放出的“锣”缩回原本拳头般大小的程度,并等他们全都围聚过来后,我才开口道:“就把它取名为‘雷炫’ 吧!” “雷炫!嗯--好名字,听起来就够威风。” 看狄幻然一副巴结似的抢先着众人回答,我再怎么笨也知道他是在打我这雷炫的主意。 甚至我敢断定打我手中雷炫主意的不止狄幻然一个,因为其他魔使头头也全都贪婪的把视线投注在雷炫上。 见到这种情形,我故意上下抛了抛雷炫,目的就是想引开众魔使头头的注意力,让他们不再紧盯着我手中的雷炫瞧。 可没想到这个举动根本是白费了心,他们非但没有因为我的上下抛接动作收回自己的贪婪目光,甚至整个视线还跟着我上下抛接动作移动,这画面真是让我觉得好气又好笑。 非但如此,此刻狄幻然竟然还露出一脸贪婪的向我问道:“这个雷炫我可真喜欢,不知小武是否愿意割让?” 我故意露出一脸含蓄笑容道:“有什么好不愿意割让的,再说我原本就想把雷炫送给你们,只……只是碍于……碍于……” 看我支支吾吾说不到重点,狄幻然不由一脸焦虑地催促道:“碍于什么你快说啊!想急死人是不是?” 舐了舐唇,我脸上带着尴尬笑容说道:“雷炫只有一个,我若是把雷炫送给你们其中一位的话,也等于间接得罪其他六位,这……这……” 虽然这一次我同样没把话说完,可众人不须追问也全懂我未说出口的话语是什么,再加上这个雷炫攸关他们是否可以安然躲过天劫,所以谁也不愿意先松口放弃,彼此就这样僵持着。 最后,由胖子吴佳奇率先打破沉默道:“把雷炫让给我,我不与你们竞争魔使长职位了。” 一有人开口,瘦小的成庆宇也跟着道:“我跟胖子一样,如果大家愿意把雷炫让给我的话,我同样愿意退出竞争魔使长。” 吴佳奇闻言脸上露出不屑的反斥道:“老成,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咧!告诉你,我们两个什么都好谈,但这个雷炫可是攸关于我是否可以平安躲过天劫,想跟我抢就拿命来换。” 眼看成庆宇就要开口反驳,笑面虎容心已带着笑意插口说道:“看你们两个为了雷炫争论得面红耳赤的,好像雷炫就是你们囊中物似的,好歹也问问他人的意见吧! 我第一个就不首肯。” 嘿嘿!争吧!他们越争斗对我就越有利。 我可以隐约猜测到他们三个为何对雷炫如此势在必得的决心,因为他们虽然尚未见过雷炫的真正威力,可雷炫发出的声响就让他们难以承受,他们又怎肯让对手拥有可以抵衡他们的武器呢! 但由于尚有四个人未表态,而这四个凑巧又是通过闷雷咒考验的人,其思想行径也较为正派、难搞,不像吴佳奇他们三个这么容易受到挑拨。 所以这时为了挑起狄幻然他们的情绪,促使他们加入争夺雷炫的行列,我不由主动开口道:“各位老大不要吵了,雷炫最后归于何人全由你们自己商讨、决定,而在你们尚未商讨出一个结果来之前,雷炫同样归我所有。 “现在大家全集中在一处,然后集中自己所有内息往雷炫全力一击,我让各位老大瞧瞧雷炫的真正功用与威力。” 闻言,狄幻然首先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说这话不是摆明瞧不起我们吗? 你可知道我们七个人合力一击乃是何等威力,反观雷炫的承受度再强,恐怕也不可能受得了我们七人全力一击,你这个玩笑未免开得太过火了吧?” 我一脸正色道:“是不是瞧不起各位老大,各位何不试试?” 脸色明显一沉,狄幻然口语中带着严肃的道:“你当真如此有把握?” “当然。”我豪壮地回答。 众人闻言互相交换一个神色,彼此默契十足的转身往后走。 等他们站定位转过身来后,我才对着一字排开的众人道:“我知道各位老大对我的话语感到存疑,不过事实胜于雄辩,是不是我故意瞧不起各位,待会儿看看结果就知道了。” 吞了吞口水,我续说道:“在未印证之前,我有些话必须向各位说明一下,由于我们待会儿是要试验雷炫的承受能力,所以大家的步调必须一致才行,而为了防止快慢不一的情形发生,我等会儿会对各位统一数数,直到我数到三时,大家才请同时出手把劲气击在雷炫上。 “还有,当各位把劲气击在雷炫上后,请迅速捂住自己的耳朵,因为我除了要试验雷炫的承受力外,还要让大家看看雷炫的攻击力,请各位捂着耳朵是为了防止刚刚的声响再次冲击到各位。” 言毕,容心首先露出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向我道:“要我们捂着耳朵不就间接拔除了我们的反击能力,万一你存心不怀好意的用雷炫攻击我们的话,我们哪有阻挡、防守的能力。” “是啊!”吴佳奇附和的说。 我连连摇头道:“要不要捂着耳朵全由各位自行抉择,我之所以做出如此建议是害怕各位又受到声响影响,各位可不要想歪了。” 看他们各自交换了一个眼神,最后才表认同的点头答应后,我不禁在心里吁了一口气。 倘若他们不答应的话,那接下来可就要换我头大了。 因为闷雷虽然可以承受他们的一击之力,但我却非得赶紧把这些瞬间吸收而进的庞大力量转出去不可。 否则就算雷炫的承受力再强大,也会因承受不住而爆裂开来,我可不想让自己辛苦制造的雷炫这么快就毁于一旦。 就算雷炫真的毁了,不能间接报复他们会叫我心里更难过。 毕竟当雷炫把力量转出去时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声响,之所以会有闷雷咒的声响,完全是自己想回馈他们对我的“照顾有加”而刻意增添出来的效果。 因为闷雷咒所发出的声响绝不是他们捂住耳朵就可以隔绝的,保证能让他们打从心里震撼、惧怕。 这时,我不敢大意的率先放出了雷炫,同样让雷炫瞬间变大了好几十倍,且犹如陀螺般迅速转动后,我才对着跃跃欲试的众人道:“各位注意了,我现在要开始数了,一…… 二……三。” 这“三”字才一出口,一字排开的七位魔使头头,已默契十足地同时向我捣出一拳。 只见,各种颜色的拳劲夹带着无边威力直窜向雷炫的凹面,随即被雷炫给吞噬殆尽。 这时候,我表面上虽然一派的轻松惬意,可心里却是叫苦连天,因为从七个不同方向窜来的各色拳劲,已造成雷炫内部炫吸之口所能承受的饱和状态,若是再加上我打进去的能量,其后果只有一个惨字可以形容。 但麻烦就麻烦在这里。 如果我想释出炫吸之口所吸收的能量,我必须先打出自己的能量来作牵引,才可以释出它所吸收的能量,可由于现在的炫吸之口已到达饱和到不能再饱和的状态,甚至只要加入任何一丁点的能量都会造成炫吸之口的崩坏、爆炸,搞得我现在头痛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头痛归头痛,这时的我也不能完全没有动作,不然这群人一定会以为我是蓄劲待发准备对付他们,就算我已然毫无办法可对,我还是做做样子的把原本飘浮在身前的雷炫以心灵改移至自己头顶上方五公尺处。 就在自己做做样子的以心灵移动雷炫的过程中,我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当即想到了解决办法。 不过才欣然于想到办法后的我,随即在心里大骂自己糊涂,只因既然雷炫的一切全由我心灵控制,那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打入自己的能量来释出这些炫吸之口所吸收的能量,我何不单纯的以心灵控制宣泄呢! 一连在心里大骂自己好几个“笨”字后,我开口向他们道句“注意了”,随即不再多做耽搁,以心灵控制让雷炫更为快速的运转着。 等雷炫运转到极限时,我才以“泄”字诀,开始宣泄炫吸之口的能量。 随着雷炫的快速运转,宣泄出来的能量快速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但由于这里被下达了心灵结界之故,所以宣泄出来的能量也一一碰撞在结界上,并不断地发出轰隆巨响。 此刻的我也不傻,只因我知道他们虽然不知这里被下达了结界,可是他们也不会傻到任其我这样继续破坏下去。 就在雷炫宣泄出来的第二道能量碰撞到结界而引发巨响时,我已第一时间的打出了“警”与“攻”两个阶段同时施为的闷雷咒,并藉由闷雷咒的“攻”释放出了炫吸之口里的所有能量。 而就在我打出闷雷咒的同时,场边也接连响起了好几起的轰隆巨响。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随着我打出闷雷咒后,现场除了原有雷炫运转宣泄能量所引发出来的声响外,更是一前一后响起了两道不属于碰撞引发出来的巨大声响。 第一道巨大声响是由闷雷咒所发出的雷呜。 第二道声响则是闷雷咒多如繁星般的绣针劲气突破结界时,所引发出来的巨大爆炸声。 就在第二道爆炸声响过后,现场除了全数释出完能量的雷炫,还持续在转动着之外,场面顿时变得悄然无声,一瞬间由绚丽归为寂灭。 而一字排开的七位魔使头头虽然久久无言,可从他们脸上的表情看来,他们这时的心里感受明显可分为两种表情。 一种是脸上带着极端痛苦的以双手捂住耳朵。 另外一种则是充满了万分惊楞与不可思议,并不时探视着四周零乱的一切。 当然,这两种极端表情跟我上次打出闷雷咒的结果,没有多大的差别,有着惊楞的是狄幻然与柯斯瀚……等四人,脸上极端痛苦的则同样是容心、吴佳奇、成庆宇三个人。 而且,在我这一次全力打出闷雷咒后,容心他们三人被影响的层面似乎也更深层,不论别的,单是他们这时还持续紧捂着耳朵,不像上次一捂即放,就可看出明显的区别来。 由于,此时生命结界被破的关系,我们的一举一动也瞬间曝露在其他人的眼中,不再被结界给隐藏。 再加上结界被破时所引来的巨大爆炸声响,已开始有一些回归竹林的魔使神色紧张的向我们这边涌来,甚至还有一些魔使主动把心念锁定在我的身上。 正当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时,狄幻然突然压低声音向我喝道:“快把雷炫收起来。” 话语一毕,狄幻然随即又对着周围不断涌来的魔使道:“没事、没事,我们刚刚只是在印证修为,大家回去休息。” 闻及狄幻然要我收起雷炫,以及慌忙摒退众魔使的作法,我不用想也知道他是在想什么。 为的就是不希望再有其他魔使来打雷炫的主意嘛! 所以听完他的话后,我也不加点破的赶紧收下雷炫。 就在我把雷炫收起来的同时,其他六位魔使头头竟也前后不一的开口要那些涌来的魔使退回去,害得我差点在心里笑岔了气。 片刻之后,周围涌来的魔使已在各魔使头头的命令指挥下,一一退了回去。 甚至一些把心念锁定在我身上的魔使也在他们临走之前,各自收回锁定在我身上的心念,让我恢复自由之身。 眼见这些涌来的魔使一一被摒退离开后,我不等狄幻然他们开口向我抱怨,已自动露出一副害怕表情悻然道:“吓死我了,虽然这雷炫的承受度让我感到非常满意,不过它的破坏威力实在远超过我的想象之外,留着实在太危险了,不如我们把它就地毁掉如何?” 狄幻然闻言连忙阻止道:“万万不可,这么好的宝贝怎么可以毁了它,再说你身上又没有多余的无限石晶,毁了雷炫你又能拿什么替代物送给我们?” 这时,依然受闷雷咒影响的吴佳奇挖了挖耳朵,脸上还满是不适表情的皱眉说道:“就是啊! 虽然雷炫这东西让我直到现在还在耳鸣,可如果你斗胆毁了它的话,我保证跟你拼命。” “是啊!它的确是个令人又爱又恨的好宝贝!”容心附和道。 “可是……” 我话尚未说完,狄幻然已伸手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并且道:“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既然你当初制造雷炫时就准备把它送给我们,那么你现在就不能出尔反尔的毁了它。 “况且觉得雷炫威力过于霸道也只是你自己单方面的顾忌,我们完全不觉得雷炫有什么不当之处。” 顿了顿,狄幻然突然摊开右手,向我说道:“为了预防你偷偷毁掉我们的雷炫宝贝,从现在开始雷炫就由我保管,拿来!” 容心闻言阴着一张脸道:“狄幻然,你可别给了眼睛还要鼻子!想要保管雷炫大家各凭本事,容不得你说了就算。” 成庆宇跟着应和道:“是啊--老狄,你这么做未免太不把众人瞧在眼里了吧! 说真的,魔使长职位我还可以放弃不与你竞争,至于雷炫就大大不同了,不管是谁我都会与他竞争到底。” “我也是。”胖子吴佳奇皮笑肉不笑地说。 众魔使头头吵得不可开交,天空上却突然开了一个足以容纳二、三十个人一起通过的超大型空间通道,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第六章手机访问 w w w . q i s h u 9 9 . c o m 随着空间通道的开启,映入眼帘的是以索里尼为首的神使,密密麻麻的从空间通道涌出。 而且就在短短不到几个呼吸间,神使们已快速来到我们的头顶上方。 这一幕真只有“突然”两个字可以形容。 不只是狄幻然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索里尼他们来到我们的头顶上方,就连我自己也在空间通道无预警开启的同时,足足吓了一大跳! 不过吓归吓,反应快速的我也做出防卫动作的快速窜身向后,瞬间防止狄幻然他们对我作出反扑或挟持。 甚至反应过来的我,还快速飘飞上天与索里尼他们会合,徒留众魔使头头傻楞楞地杵在原地。 这时候,我丝毫不理会地面上一脸傻楞的狄幻然等七人,亲切对着那气息令人感觉如沐春风的索里尼说道:“老哥怎么突然来了,这一次来了多少人啊?” 索里尼闻言,带着温和笑意的回道:“为了预防上次的憾事再次发生,这一次全天境上的神使都来了。” 闻及如此庞大的阵容,我心里除了感动之外,还挟带着莫名的震撼。 据我了解,天境神使共有四、五千人之多,如今这些人却因我武东风一个人而来到暗之星,这叫自己如何不感动呢! 这时,我故意夸张的吐了吐舌头,道:“乖乖,四、五千人啊!” 索里尼同样带着笑意的回答我道:“正确来说应该是四千八百七十二人,因为尚必须扣除固定驻扎在魔法大陆的十位神使,与陪伴紫嫣姑娘修炼的神虹子、任飞两个人。” 闻言,我毫不修饰自己内心的感动,以最诚恳的心对着众神使弯身一礼道:“武东风在此以最诚恳的心感谢各位神使大哥、大姐们的爱戴与相助,东风身受了。” 话一说完,站在索里尼身旁的忽必烈已自动接口道:“武老弟何须如此客气呢!保护你原本就是我们的职责,让你独自一人流落在暗之星已让我们自疚不已,还好此刻的你并无大碍,否则我们将会抱憾终生。” 未等我回话,与我面对面的索里尼突然插嘴说道:“老弟需不需要先处理一下刚刚与你在一起的那七位魔使,现在已有好多魔使开始朝这边聚集过来了。” 闻言,我毫不在乎地回答道:“没关系,我就是要等他们聚集。” 顿了顿,我续说道:“对了老哥,暗之星那么广阔,为何你们的空间通道可以如此准确无误的往我在所方向开启呢? 你们来此之前,难道没有想过我是否已经不存在了,还是光神有告诉你我的下落?” 索里尼微笑说道:“自从我们在暗之星与你分手后,光神也与我们失去联系,我们这次之所以如此大规模的前来暗之星,为的只是想寻回你的遗体,以及帮你报仇,毕竟我们在来此之前,从未有过老弟你还生还着的想法,不相信你看我们身上清一色的白色衣衫就知道了。 “至于我们为何可以如此精准的往你方向开启空间通道,原因很简单,若是你记忆尚深的话,应该记得当初你到光之星时,我曾经向你打出一道黑白劲气,附着在当初所谓的转换器上。 “而我当初所打出来的这道黑白劲气,并不只附着在所谓的转换器上,它更是附着你戴在颈项的魔法项链上。 “虽然你身上的转换器已随着无限袋寄放在紫嫣那里,不过残留在你魔法项链上的能量,却也足够让我往你所在的方向开启空间通道,然后藉由你从不离身的魔法项链寻找到你的遗体、进而帮你报仇。” 听及索里尼的话语,以及注意到他们真的穿着清一色的白色衣衫,我不禁摇头苦笑道:“老哥也未免对我太没有信心了吧! 有道是‘好人不长命’,像我这种祸害岂是这么容易死得了的。” 索里尼微微一笑道:“并不是我们对老弟没有信心,而是老弟所处之地实在容不得我们乐观以对。” 我耸肩笑道:“也对,相信若是立场互换的话,我同样也不会这么乐观。” 说完,我对索里尼他们撇嘴一笑后,这才缓缓的飘转身去。 飘转后的我不禁感到有些失望,因为我与索里尼他们都已经聊了一段时间了,可是往这边聚集过来的魔使却是不多,大约只有两、三百人左右,实在让自己有点大失所望。 不过失望之余,我还是开口对已经飘飞上天的狄幻然他们道:“各位老大实在抱歉,由于事情转变的太突然了,连我自己也没预料到会有这种结果,所以这时的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各位老大,不知各位老大是否可以给小弟一些良心上的建议?” 容心道:“很简单,只要你肯叫这些人退回去的话,我们可以当作这件事完全没有发生过,大家同样和平共处。” “此言差矣,我们就事论事,如果今天换作容老大是我的话,你是否同样愿意这么做?” “当然愿意。”容心保持着一贯笑容道。 面对容心如此不要脸的回答,我乍听时虽然感到有些愕然,不过还是对他露齿一笑道:“这话亏你说得出来,不过愿意就好,毕竟如果你说不愿意的话,我还没有机会让你作作转世当武东风的美梦呢!” 容心闻言,顿时僵了笑容道:“我会回答并不代表我是在怕你,你可不要太过分了。” “面对你这种阴险的小人我可是自觉一点都不过分,况且你有所不知,在你们七位老大当中,你容心是属于我绝对必杀的对象,我诚恳建议你从此刻起废话少说,把握机会多吸收几口新鲜空气吧!” 说完,便不再理会容心这个阴险小人。 我转而把视线投注在狄幻然的身上,道:“众魔使之中,我第一个接触的就是狄老大你,虽然狄老大个性自私了些,不过整体来说还是挺令我欣赏的,不知狄老大是否有建议可以供小弟作参考?” 狄幻然一脸惨淡道:“如果当初不是容心受到你挑拨的话,想必现在也不会有这种让你操控我们生死大权的局面出现,唉--悔之莫及!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我严肃反驳道:“其实你们真该庆幸容心是受了我的挑拨而没有杀了我。当初你们要是真杀了我的话,现在的暗之星可以说是杀气冲天、尸横遍野了,因为我身后为数四、五千的神使全是来此为我收尸、报仇的,不相信的话,大家可以看看他们素净的穿着。” 狄幻然颤动着嘴角道:“就算他们是来为你报仇的,可我们就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若不是现今有大部分魔使贪生怕死不敢来,导致如此悬殊的局面的话,最后谁生谁死还不知道呢!” 我一脸正色道:“狄老大说这话可就不对了,就算狄老大真的把暗之星上的魔使全叫来了也没用,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暗之星上的总魔使人数,大约只有一千出头左右,绝不会超过两千。 “不说别的,单是两方人数上的悬殊差距,就足以把你们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了,更别说我方来此的人员,全都是躲过两次以上天劫的佼佼者了,你们岂有能力招架得住。” 闻言,狄幻然一扫原本的惨淡表情,换成一脸的苦笑道:“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否属实,不过若真是来此人员,都是躲过两次以上天劫的佼佼者,那我们还真是毫无招架之力。 “毕竟暗之星上可以躲过天劫的魔使实在少得可怜,而我们七人之所以能成为众魔使当中的一派领袖,也全是因为我们侥幸躲过一次天劫,才有今天的领袖地位,说起来实在可悲。” 面对狄幻然如此坦白的言语,我心里虽然为他感到一丝的同情与怜悯,不过相对的,理智也不断地告诉自己,同情并不能改变彼此的对立关系,因此这时的我纵然对他有再多的怜悯,也只能选择沉默以对。 还好这个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旁的吴佳奇已颤着脸上的肥肉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刚开始我心里可真恨的要死,可是当我听完你们两个的对话后,我心里还真舒坦了许多呢!” 成庆宇更是大剌剌地说道:“妈的,算起来能够死在这些高手手中,还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咧! 至少不用时时提防容心这个阴险小人拿别人来抵挡天劫,搞得自己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整天提心吊胆的。” 吴佳奇闻言不屑的瞄了成庆宇一眼,语带讥讽道:“就凭你身上这几两肉也想当容小人的肉盾,你不介意,我们那位奸诈狡猾的容小人可挑着呢!你没看容小人平时就专挑我这种肉多的当他亲信吗? “像我这种肉多的人呐,既耐打又够分量,抵挡起天火来也不怕会波及无辜,甚至身上的肥油一燃起来,还可让他多点逃命的时间,好处可真是多多! 你啊--太高估自己了,容小人才不会傻到白费心思在你这种身上没几两肉的人干身上。” 听到吴佳奇如此奇特的自我调侃法,我心里可真是笑意横生。 如果不是跟他们有过接触的话,我一定会以为他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随便说些令人莞尔的话。 就因为我跟他们接触过,所以知道吴佳奇的言语并无其他拖延用意。 他所言所语纯粹只是单纯在调侃成庆宇罢了,反正他们两人平常斗惯了,根本没有其他用意。 这时,我最为欣赏的柯斯瀚闻及吴佳奇的说法后,不禁微皱着一双浓眉道:“你们两个死到临头还如此喋喋不休,不嫌累啊? 就连这种被容心拿来当天火抵挡工具的不光采的事也要争,你们两个是吃饱撑着了,是不是?” 摇了摇头,柯斯瀚转而把视线投注在我的身上,道:“我问你,既然你说来此人员全是经过二次以上天劫之辈,那你们当初为何不像现在这样,一举来到暗之星呢?” 我侃侃说道:“这就是我当初预估错误了,在我尚未来此之前一直认为,暗之星上的人民全是邪恶的,如果我们大举来此的话,有可能造成这里百姓误以为我们是要来攻占暗之星,演变成魔使与百姓一同来反抗我们的局面。 “为了不让事情变得更为棘手,我才会带着有避过五、六次以上天劫经验的两位神使来此。 “在我认为,暗之星上魔使纵然为数众多,但可以躲过天劫的一定寥寥无几,修为程度也相对的不会太高,不过万一真的我方不敌的话,那我们三个人要开溜也比较方便。 “只是没想到,自己千算万算还是少算了暗皇这一算,我当初完全没有预料到暗皇会把我们只有三人前来的讯息通知你们,导致我们一打开空间通道就被你们四面八方涌来的魔使给围攻,造成我们无处可溜、要受制于你们。” 狄幻然闻言一脸纳闷道:“你怎么知道暗皇事先把讯息告诉我们?” 我摇头叹笑道:“这个问题实在问的不怎么聪明啊! 因为暗皇若是没有事先告诉你们,你们又何来暗皇开出的三个条件之说? 不说别的,单是依照你们这些魔使平时毫无向心力的涣散程度来讲,如果不是暗皇直接命令你们行动的话,你们哪里会如此团结。” 此时,长相最为凶恶的苏明良已捺不住沉默的插嘴道:“要杀要剐,也不过是一句话而已,你们彼此啰嗦个什么劲,快进入重点。” 闻及苏明良充满不耐烦的言语,我似笑非笑的对他问道:“既然你希望赶快进入重点,那我就勉为其难的问你一下,你认为我接下来该如何做?” 苏明良揶揄道:“套一句你刚才说的话,你这个问题实在问的不怎么聪明,事情都已经走到这个阶段了,还能怎么做,当然是杀了了事。” “喔--说清楚点,你所说的杀了了事是指由你们杀了我们,还是我们杀了你们?” 苏明良毫不惊惧的翻着白眼道:“这不是在问废话吗?当然是由你们杀了我们啰!哪还用问。” 我眯着双眼怀疑的问道:“这么干脆!一点都不作反抗?” “你们人数何其多,反抗有个屁用。反正反抗也是死,不反抗也是死,那何不干脆一点,何须作不必要的挣扎。” 他一说完,我不禁快速扫视了狄幻然他们一眼,只见除了容心脸上透露出鄙疑与不认同外,其他人所表现出来的,全是一副慷慨赴义的坦然神情,好像待会儿要受死的不是他们似的。 他们脸上的表情,我毫不掩饰的深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些,我虽然说过容心是我必杀的对象,可是我从没说过要取你们任何人的性命吧!” 说完,我忍不住地摇了摇头。 微怔了一下,苏明良催促的说:“说清楚点。” 我带着笑意道:“不要急,请耐心听我慢慢道来。你们之中除了容心是我必杀的对象外,我不会取你们任何人的性命,你们的生死全操在你们自己手中,你们认为谁该生、那他就生,你们认为谁该死、那他就该死,当然,在这之前还有一套其本规则就是了。” 这会儿换吴佳奇出声催促道:“什么规则,你快说啊!” 闻言,我不再卖关子的道:“如果我猜测得没错,暗之星上的魔使可分为两种:“一种是自己苦修而来,才由后天转入先天成为魔使者。 “另外一种则是暗皇以祂力量帮你们提升为魔使者。 “所以除了容心这个人外,只要是自己苦修成为魔使的人,我都不会加以为难,相反的,只要是因暗皇力量而成为魔使的人却必须打掉根基重修,这么说你们可懂?” 狄幻然有着不解道:“你怎么不先问我们是否接受你所谓的规则,倒反问我们懂不懂呢?” 我不疾不徐道:“依照你们目前的处境来讲,纵然不接受也得接受不是吗?我又何须多此一问。” 大胡子胡大海道:“纵然我们愿意接受,那你又如何分辨我们是自己苦修而成,还是经由暗皇力量才进入先天的?” 我古怪一笑道:“这个问题问的好。其实你们根本无须担心,我既然会提此建议自然有办法解决,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拿你们七位来做分辨。” 歇了片刻,我伸手摇指了狄幻然、苏明良、柯斯瀚、胡大海他们四人的身躯道:“刚才我所指到的这四位全是自己苦修而成的,至于没被点到的容心、吴佳奇、成庆宇三人,则是藉由暗皇的力量才成为魔使的,不知我是否判断正确?” 其实不用他们开口回答,非常明显的,单从他们此时脸上的惶恐神情来看,我就知道自己蒙中了答案。 果不其然,此时的狄幻然已惶悚不已的向我问道:“你怎么可以如此准确无疑的判定?” 我俏皮的双眉一吊道:“事情说开来就不神秘了,何必急于想知道答案呢! 不过我相信你们很快就会知道我的验证方法了,毕竟总是有一些人会存着侥幸心态、不肯甘心被废,现在你们只要知道我不是胡言乱语就好。” 柯斯瀚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我们似乎不赞同你的方法也不行不是吗? 不过有一点我倒想请教一下,既然要废,那你为何不干脆把所有的魔使全部废掉,而只是单纯废掉那些藉由暗皇力量才成为魔使的人呢?” 沉默了一下,我道:“毫不讳言,我之所以会作出这个决定,实乃不是办法中的办法。 “除了你们七位魔使外,我从不了解其他人的心性到底为何,更无法了解其个人的所作所为。 “之所以会这么做,纯粹只是自己私心认定之故,因为我认为那些魔使们会得到暗皇的帮助,除了修炼程度到达某个标准外,本身一定是个坏得彻底之人,才会得到祂的认同,否则暗皇岂会甘心损失自己的力量来造就一个魔使呢!” 话一说完,柯斯瀚瞬时激昂反驳道:“如果你是以此来认定的话,那你可真是大错特错了。 “暗皇之所以甘心损失自己的力量来造就魔使,完全是这个人的修为到达一定程度,而不是像你是所说的那样,这个人坏的够彻底。 “不说别的,就像之前违令被你干掉的孙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孙齐这个人就是自己苦修而成的,可是他的心思非但不纯正甚至还嗜杀成性,如果你真以这种方法来认定的话,那我宁愿被你废了。” 正当我准备回应柯斯瀚的激昂言语时,吴佳奇已自动接口道:“老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我们被废干你屁事啊!你少在那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话毕,成庆宇跟着道:“是啊--老柯,我们废就废了有什么关系,你少在这里当英雄,要我们感激你是不是?” 闻及吴佳奇与成庆宇一搭一唱的话语,我心里不禁有些感动,想必此时他们之所以如此苛责柯斯瀚,全是不希望他也被废了一生修为,可谓用心良苦,充满了浓厚的兄弟之情。 为了不让他们没完没了的接答下去,我已在这时接口道:“倘若不是有柯老大这番话,我可能会因此而愧疚一生,不过还好为时不晚,我现在郑重收回自己原先的决定,但我必杀容心的决定还是不变。” 容心一听到我收回自己的决定时,脸上的喜悦、释忧之情可说是全布之于脸上,其后又听到我必杀他的言语,整个脸瞬时垮了下来,神色充满了阴狠。 这时候,除了又变回阴狠表情的容心外,就连开口反驳我的柯斯瀚也喜形于色道:“既然你已经收回原先的决定,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淡然道:“简单!曾经无故残杀过人民的废,奸淫掳掠的废,做事不择手段的废,就这三废。” 狄幻然闻言接口道:“你不后悔?若以这三废来实行的话,暗之星上的魔使可能只会被废除百来位左右,对此结果,你能接受吗?” 摇了摇头,我一脸坦然道:“说出来也许你们不会相信,虽然我们彼此是处于对立立场,可是我却衷心希望不要伤害到任何人的性命,毕竟能修到这等境界是何等的困难与不易呀! “但事实却容不得我这么做,因为在我来暗之星的这些天里,我所听到的全是攸关魔使的负面消息,在一般百姓眼中,魔使全是残暴、嗜杀的,完全没有听到任何正面的称赞。 “为了不让更多的无辜者受害,不让那些百姓继续受你们的荼毒,我才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介入你们。 “不然说一句难听的,暗皇处处想置我于死地,你们暗之星人民的生死存亡干我屁事啊!我大可拍拍屁股走人不是吗? “最后,不管你们认同不认同我的观点,我都要奉劝你们一句话,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们虽然痛恨容心拿你们的同伴来当抵挡天劫的工具,百姓们相对的也痛恨你们残杀他们的手足、同胞、朋友。 “甚至你们觉得那些被容心拿来当抵挡天劫工具的魔使很无辜,可是那些被你们无故杀害的人不是更无辜吗? “在此你们可以装腔作势的骂一骂容心来满足自己心里的不平,可是那些百姓的不平,又有谁来替他们讨回公道呢?” 眼见他们被我说得哑口无言,我不由放软语气的略转话题续说道:“修道者之所以会遭遇到天劫,纯粹是我们这些修道者违背了自然轮回的真理,所以上天才会降下无数灾劫来制裁我们这种异常生命的存在。 “修道者一旦心思不正,那想要通过天劫考验根本是难上加难,单是第一阶段的心劫考验,就足以让这些心思不正的修道者陷于幻境之中而走火入魔,哪还需要用到所谓的第二阶段--天火。” 闻言,狄幻然一脸不认同的表情道:“从以往到现在,在所有的天劫殉难者当中,除了有少部分人员是真的不能通过第一阶段的心劫考验外,大部分的人都可以轻松通过。 “我们之所以那么多人不能通过天劫考验,纯粹是受挫于第二阶段的天火,所以当你制造出可以抵挡天劫的雷炫时,我们才会如此趋之若鹜,毕竟我们每个人都需要它来帮我们抵挡第二阶段的天火。” 稍微停顿了一下,狄幻然续说道:“回复你上个话题,暗之星人民的确是对我们这些魔使敢怒不敢言、极端的怨恨,但我必须澄清的是,造成如此巨大的民怨,纯粹只是一小部分魔使造成的,其他魔使除了个性比较我行我素瞧不起人外,可以说是从没行过恶,甚至鲜少踏入人间界,我们这些人只是倒楣替那些打着相同魔使名义做坏事的魔使背黑锅而已。” 这番话不禁让我疑惑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不干脆杀了那些危害群体声誉的魔使呢?” 此时的狄幻然嘴角才一牵动,吴佳奇已抢先回答道:“刚开始我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他们纵然为恶,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同伴,况且我们既然瞧不起那些低等人民,又怎么会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呢? “直到事情有愈演愈烈的迹象,我们才觉得不对劲。 逐渐的,他们除了原先的残杀百姓外,竟然开始抢夺民女、奸淫人妻,搞得人间界凡是稍有姿色的的女人都不敢在街上行走,深怕自己被当成下一个受害目标。 “尽管我们内心痛恨,甚至唾弃这些人的行为,可是我们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胡作非为,因为这些人已不知在什么时候聚集成一群同好,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势力,我们若真要铲除他们的话,势必要付出非常庞大的代价才行,况且能不能够成功还是另一回事。 “我们就像一盘散沙一样,个性一个比一个还骄傲自大、自私自利,谁也不愿意促成他人利益而陪葬自己得来不易的修为、性命,不说别的,就像现在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其实我们早已发出求救讯息,可来的却只是了寥寥无几的少数人,由此可见魔使们的自私程度。 “不过我却不会怪他们摒弃我们,毕竟要是我自己搜寻到求救之处是连发动全暗之星魔使也拼不过的场面的话,我也会假装没有收到求救讯息的选择回避,才不会傻到前来白白送命。” 吴佳奇的话才一说完,成庆宇已接口道:“胖子,你一次说这么多话不嫌累啊!而且这么不惜老本的连自己老底也拆了,不就是告诉他我们同意他所谓的三废。唉! 不过是需要那些自私鬼的人力支援嘛,干嘛拐弯抹角说这么多。” 听及成庆宇毫不留情的调侃言语,我忍不住的笑说道:“你们哪还有什么老底可泄,再说我都把你们当作朋友了,你们还怕我拆你们台呀!” 闻言,狄幻然脸上掠过一抹苦笑,叹气道:“我们听的出来你是真心想把我们当作朋友,可是就算是朋友,我们也不能告诉你冥殿所在。” 我笑盈盈地道:“放心吧!冥殿我们会自己找,我绝不会为难你们。” 伸手阻止了狄幻然想接口答话的举动,我仰头向天说道:“暗皇,我都已经退让到这种程度了,您还不愿意出声表态吗?难道真要看所有的魔使死伤殆尽,您才甘愿是不是?” 言毕,昏暗的空间顿时传来暗皇那令人摸不着边际的死寂声音道:“小子,你不是想玩吗?怎么不继续玩了。” 我毫不畏惧地接口答道:“我玩,是拿自己的生命在玩,而您玩,却是拿别人的性命在玩,您认为我值得再跟您继续玩下去吗?” “值不值得,由不得你来决定。” 虽然暗皇此时的语调还是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不过此刻的我似乎已有了免疫力般,完全不再有之前那种充满死亡与绝望的恐惧感。 这时的我也根本不畏惧于祂,只是淡然道:“您说的就算,我不想予以反驳,毕竟回答什么对我都没有好处。” 话语一毕,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得到暗皇的回答,辗转大约过了十几秒的时间后,才又听见四面八方传来暗皇的声音道:“小子,你来此空间后的所作所为本皇全看在眼里,对于你临危不乱的反应本皇可说是极为欣赏,若是你愿意为本皇所用的话,本皇可以提供你想要的一切。” 闻此言,我不禁在心里想着:“果然是把我来此后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就连我之前用过的赞赏、挑拨、收买这三样攻心之计也辗转用在我的身上,真是难为祂如此用心了。” 心里所想当然不敢说出来,这时的我连忙拱手一揖道:“感谢暗皇这么看得起在下,不过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哼!果真如本皇所料。” 由于这时的我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干脆耸了耸肩,不予回答。 大概是看见我如此不在乎的举动吧,此时暗皇突然发出比刚刚还森冷一倍有余的声音说道:“你似乎自觉占上风,所以才如此目中无人是不是?” 神经再大条的人也知道暗皇已动了真怒,吓得我连忙赶紧澄清道:“我纯粹是不晓得该怎么回答才会做出这般反应,并不是有意冒犯暗皇您。” “哼--” 面对暗皇如此不屑的反应,我只能在脸上做出一个无言的苦笑,所谓言多必失,我也不想再开口答话。 还好这时的暗皇并没有多为难我,祂已主动开口道:“不要妄想向本皇挑战,否则后果可能连光神也无法承担。” 闻及暗皇意有所指的警告话语,我除了无声的苦笑还能怎么样,根本不敢在脸上做出第二号表情来,免得又引起祂的误会。 “你叫出本皇的用意何在?” 心里虽然很想告诉祂“您这是多此一问”,可我嘴里还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这样的,我恳请暗皇可以高抬贵手,不要让这些魔使白白牺牲。” “你信了他们的片面之词?” 我一脸正色道:“别的魔使我不知道,可我相信狄幻然他们六人的话。” 沉默了半晌,暗皇才道:“你的问题本皇待会儿再作回答,现在你先一一回答本皇的问题。 “你明知帮他们选出魔使长就是自己丧命之时,你为何还愿意帮他们选出魔使长,你的真正用意何在?” 收回了脸上的苦笑,我侃侃道:“很简单,当初我如果不这么说的话,现在可能已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选出魔使长后的我不一定会死,毕竟要选出魔使长并不是三天两头可以完成的,其过程必须耗费一段时间,而我当然就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拉拢自己的势力,不,用拉拢势力这种字眼太难听了,应该说是以诚意跟他们结交才是。 “再说,他们之所以会想杀我,纯粹只是暗皇您开出的这个魔使长职位诱惑着他们,而既然我已经帮他们选出魔使长了,那他们何来杀我之动力。况且,选出魔使长后的我只要乖乖的不去探听冥殿所在地,那与他们成为好朋友的我又怎么让他们下得了手呢!” “哼!算你说得有理。” 稍微停顿了一下,暗皇续说道:“你身上不是还有很多无限石晶吗?为何只故意制造一个雷炫,其用意是不是想引发魔使们的纷争,让他们为此争夺雷炫?” 我坦言道:“不,故意说身上已不再有无限石晶的用意,乃是我做出来的预防措施,并不是真正想挑起他们的纷争,甚至我也不可能让他们为了雷炫而互相残杀,不管到时候雷炫归谁所有,我都会另外提出愿意帮其他人寻找无限石晶、以及无条件帮他们制造出可供抵挡天劫特级品的说法来,毕竟得要自己还有利用价值,才能更加确保自己的生命安全。” 话一说完,现场大约保持了十几秒钟的沉默后,才又传来暗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你的回答还算令本皇满意。 “现在,你同样帮这些人选出魔使长,至于合乎你三废的魔使也全部杀了,完成这些事后,本皇自会引领你至冥殿。” 尚未容我作出反应,我已看见容心的身上突然燃起了团团的黑色火焰…… 不到一会儿工夫,容心已伴随着痛苦哀嚎声化为灰烬,就连修道者最引以为傲的第二元神亦烧得不复存在。 片刻之后,才传来暗皇的声音道:“小子,这家伙本皇帮你解决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哼--” 沉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变化,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暗皇在对我警告,祂的意思是说,只要祂愿意,祂随时可以像对付容心这般毁了我,所以他才会留下最后那一句冷厉的“好自为之”。 在暗皇的警告话语过后,我心里已清楚传来暗皇刻意给我的他已离开之讯息,这时的我也不再对着空气发话,直接对着狄幻然他们道:“想必大家都已经听见暗皇的话语了,如今暗皇已走,不知各位有何意见?” 狄幻然接口道:“先按照暗皇的指示,除掉那些该三废的魔使。” 我点了点头,直接挑明道:“那在场是否有所谓的三废魔使?” 柯斯瀚摇头道:“这些三废魔使除了在你们第一次来暗之星时有参与围攻外,就从没再参与过任何的集合了。” 闻言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没有来此的魔使,是否听得见我与暗皇间的对话?” 苏明良向我丢了一个白眼道:“你以为那些人全是暗皇吗?” 我尴尬一笑道:“不好意思,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但请问他们是群体而居、还是分散而居?” “群体。”狄幻然道。 既然如此,我毫不考虑地道:“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我们现在就去铲除掉这些败类魔使,有请你们带路了。” 狄幻然与其他五位魔使头头,互相交换了一个神色后,同时往北边飘飞而去。 六位魔使头头一动,来此支援的两百多位魔使也紧跟在他们身后,默契还真是挺一致的。 我转身对着索里尼他们笑了笑,不再多说的跟着移动。 当然,索里尼他们也在我移动之后,同行的紧跟在我身后。 第七章 三废魔使 俯看波涛汹涌的墨黑大海,不时激起一道道的浪花。 此时的我们经过一个小时的慢速飞行后,已来到一座海岛上方。 这时,并不用经过任何的叫阵手续,待在海岛上的魔使已一个个的冲了上来,主动在我们前方聚集成一道人墙,依我估计为数大约在两百人左右。 不晓得是由狄幻然他们六人带队的关系,还是看我们人数过于庞大之故,这些魔使脸上虽然有着明显的错愕,但并没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反应,只是静静的飘浮在我们前方。 狄幻然主动开口道:“不多也不少刚好一百八十五个,由此可见你们还是跟往常一样的团结。” 就在狄幻然的话语一完,一位长得满脸横肉、瞎了一只眼睛的中年壮汉已经陪笑说道:“几日不见,狄老说话还是如此幽默,不知狄老今日如此大费周章率众前来,有何指教,而狄老身后那些身穿白色衣衫的高手,怎么看来如此眼生,似乎从来没有见过?” 狄幻然口气不善道:“身后那些身穿白色衣衫者乃是光之星的神使,至于来此的用意则是要铲除你们这些败类,还我们魔使界干净名声。” 独眼壮汉闻言猖狂大笑道:“狄幻然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勾结光之星神使来攻打自己的同胞,我红标现在给你机会尽速带着这些人离开,我可以假装没发生这回事,要不然我可能会忍不住的禀告暗皇,到时谁铲除谁就难说了。” 哈哈一笑,最爱调侃人的吴佳奇这时接口道:“瞎眼标啊--瞎眼标,我看你剩下的那一只眼睛,是留下来装饰的成分比较居多吧! “我们今天光明正大的来,还怕你告状不成,当然啰,只要你能活得过今天的话,欢迎你随时去告状。” 平时就跟吴佳奇一搭一唱的成庆宇,也不甘寂莫的开口道:“胖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说红标留下来的另外一只眼是用来作装饰用的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都称呼他为瞎眼标,很明显瞎眼的含意就是看不见嘛!那他既然看不见又何来装饰之说。” 听着吴佳奇与成庆宇两人一开场就竭尽所能的讥言讽刺,我整个人不禁笑得直打抖,嘴里更是带着笑声的直呼“妙”字。 不晓得是独眼壮汉故意找人开刀,还是我真的笑得太夸张了,这时的独眼壮汉竟铁青着一张脸对着我大喝道:“你笑什么,你又是什么人?” 闻言,我丝毫没有停止自己的笑意,同样开怀畅笑道:“我笑什么干你这个瞎子屁事啊!至于我是谁嘛--嘿!不告诉你。” “好样的,就连这种刚成为魔使的雏儿亦敢如此嚣张。” 须臾,独眼壮汉一脸狞笑道:“好,很好,看来今天这种场面是无法善了了,不过你们也不用太嚣张,你们就祁求不要让我们走漏了一人,否则--嘿嘿。” “嘿你个头!” 我嗤之以鼻道:“你当你是在恐吓三岁小孩是不是,想要恐吓我们手法也不高明一点,妈的,看来你非但是一个瞎子,而且脑袋也不怎么灵光,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我话才一说完,顿时有一位长得鬼鬼祟祟、眼神里充满贪婪凶狠之气的年轻男子向我挑衅道:“想必是我们不小心奸了你的老母或是奸了你的妻女,不然我们跟你这个雏儿又没有深仇大恨,怎么你一开口就把炮火对准我们,嚣张到了极点。” 我斜眼瞄着他,神色酷寒道:“不愧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这段话说得我‘非常’满意,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们尝尝受凌虐致死的滋味,看是我的手段够狠,还是你们的身体够硬朗,经得起我的摧残。” 说完,我相当不屑的哼了哼。 言毕,狄幻然已瞬间接口道:“瞎眼标,实话告诉你们没关系,我们今天之所以来此,乃是暗皇下令要杀掉你们这些败类,你说我们会怕你的威胁言语吗?” “什么!?” 瞎眼标们闻声急呼。 充满贪婪凶狠之气的年轻男子更是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 柯斯瀚也说道:“一群自以为是的家伙,如果我们不是得到暗皇的命令,岂敢与光之星神使同行,甚至如此大规模的来此铲除你们这些败类,你们当真是搞不清楚状况。” “赶快杀了他们好交差,与他们多废话干嘛!”苏明良口气中带着明显不耐的催促。 是惊恐也是半疯狂的,独眼壮汉闻言摇头狂吼道:“不可能的,你们骗我、你们斗胆,暗皇啊--” 就在独眼壮汉半疯狂的仰天咆哮之际,他的身躯突然燃起了毁灭容心时的黑色团团火焰…… 随着独眼壮汉身上的黑色火焰一起,现场除了独眼壮汉的痛苦哀号声外,更是夹带着一阵阵充满绝望的“死亡之火”呼唤声。 场面顿时变的乱哄哄的,不过却没有一个人敢逃。 直到独眼壮汉伴随着哀嚎声化为灰烬后,才见那位满脸凶狠之气的年轻男子对天急呼道:“暗皇饶命、暗皇饶命啊--” 但他的求饶声非但没有引起什么作用,反而加快他们死亡的脚步。 就在这位男子求饶声一起,所有败类魔使的身上,皆燃起了所谓“死亡之火”的黑色火焰,无一幸免。 顿时,团团的黑色火焰充斥着整个上空,把原本就不是很明亮的空间映照得更为灰暗。 当然,整个空间里也同时充斥着各种凄声厉叫,哀号响彻了云霄。 而这些凄声厉叫声更是震撼了我们在场所有人的心,我们只能满是惊骇的呆望着这眼前凄惨的一幕。 毕竟我们之中谁都没有想到,为数将近两百人的修道者,竟然在这么瞬间全数遭到毁灭。 直到哀号渐渐平息,败类魔使也一个一个的化为灰烬,我们却犹自震撼得无法言语,全场可说是陷入一片死寂。 就在此刻,瞬时从四面八方传来暗皇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道:“小子,本皇如此大费周章的代你动手,你怎么连一句感谢本皇的话也没有。” 我拉回了思绪,乔装出一脸的惶恐道:“感谢暗皇替人间界除害,在下深谢暗皇。” “那你准备怎么报答本皇?” 脑海中迅速一转,我连忙接口道:“暗皇不要跟在下开玩笑了,毕竟至高无上的暗皇您又怎么会有如此粗俗的想法,听到暗皇开如此玩笑,在下实在惶恐极了。” 话一说完,暗皇突然发出一连串“杰……杰……”怪笑声。 笑声过后,才又传来暗皇的声音道:“本皇就是喜欢你这种反应,不过若是本皇真如此粗俗的要你报答呢?” 我闻言不慌不忙的拍拍自己的胸脯道:“听暗皇这么说,在下就放心了,毕竟暗皇会这么说,就表示您绝不会有那种粗俗的想法,您之所以这么问,只是故意在试探我这小子罢了。” 说完,我还故意露出一个放心的傻笑。 “虽然这个回答让本皇不甚满意,不过本皇也不禁要称赞你的反应够快,竟然可以在第一时间内挑出本皇的语病来。 “也罢,本皇就充当这么一次为民除害的烂好人吧!” 虽然心里已经传来暗皇离开的讯息,不过我知道祂走的只是“视”的意识而已,“听”的意识还继续跟着我,所以尽管暗皇祂已经抽走了“视”的意识,不过我还是仰天一揖道:“谢--暗皇。” 顿了顿,我收回了仰天的视线,主动飘身前往狄幻然他们之处,说道:“狄老大,照约定,我还必须帮你们选出魔使长才能进入冥殿,现在还劳烦你把所有魔使聚集起来,我好开始进行。” 听到我开口说话,这时的狄幻然他们才仿佛由一个梦魇中惊醒般,脸上表情全充斥着激动与惶悚。 狄幻然更是一脸艰涩道:“我可以体会你心里的急切,可毕竟刚才的景象实在太令人震撼了,直到现在我还无法回复过来,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给我们几天的时间沉淀一下自己的思绪好吗?” 听及狄幻然如此苦涩的要求,虽然很想断然拒绝,可我却无论如何也无法狠下心来对他们说出口。 原因无他,只因身为敌对状态的我,对方才那一幕都有着这么深刻的记忆了,更不要说这些杀人者与被杀者都跟他们息息相关的当事者了,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回复心绪呢! 最后,无奈的在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后,我点头说道:“也好,不过我们一行人老是这样跟着你们也不太方便,不如我们就暂时住在这个海岛,三天后我们再前往你们的竹屋住处如何?” 微微点了点头,狄幻然带着苦涩的道:“那就委屈你们了。” 言毕,狄幻然向其他五位魔使头头打了个招呼后,便率领着众魔使离开。 待狄幻然他们全数离开后,我这才招呼众神使飘身而下,暂时进驻在这足以容纳我们四、五千人甚至还绰绰有余的海岛…… 经过了一夜的席地长谈,我详细的把自己与神使们分手后所经历过的遭遇一一详叙给他们听,听得索里尼与忽必烈两人内疚不已,直呼下次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我一个人冒险行事。 除了详叙自己所遇到的遭遇外,我也把自己制造的雷炫拿给索里尼查看,让他检查看看雷炫是否有需要改进的地方。 而就在索里尼这种铸器高手的慧眼观察下,我自认完美无缺的雷炫,被索里尼找出一个结界设定上的小缺点,不过还好并不影响雷炫的攻击力与承受力,只影响雷炫变小时的最低限度而已。 不过索里尼也说了,如果不是我手中具有龙戒这种收纳功能的次元戒指的话,那这个小缺点将会变成一大败笔。 若不是自己当初在结界设定上把顺序搞颠倒了,那雷炫的缩小程度将可缩到须弥剑丸这般大小,而不限于现在的拳头般大小、不便收藏。 我们彼此就在闲聊中度过了一夜。 隔日,由于自己闲着,百般无聊,所以不由开口建议同样无聊的神使们出去走走。 除了体会一下暗之星的乡土民情,并把自己所知道的暗之星人民生活习惯告诉他们。 甚至为了安全起见,我还强烈要求他们必须有十人以上结伴才能同行,而且还要他们不能在外边夜宿,若是一遇到袭击就必须发出自己的心念来求援,不管对方人数多寡。 像个老太婆唠唠叨叨的交代完自己所知,并且目送了第一批以十三人结伴同行的神使出去后,我自己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四处走走。 只因为来此后的我除了前三天比较自由外,其他的时间可以说是被迫跟着他人走,完全不能依照自己的意识而行。 改天要是身在魔法大陆的父亲、老婆们问起来的话,恐怕我连暗之星的名产、特色是什么都说不完全,那多逊啊! 所以我即刻拉着索里尼与忽必烈两人,前往黑暗之城寻找我那心目中的导游--鲁大。 迫不及待的快速飞行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后,我已清楚的看见了黑暗之城的整体外观。 减缓了速度,再以气息飞行了一小段距离后,我们才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飘身向下,改以腾掠方式进城。 进城后,我就近找了一个摊贩,想询问他是否晓得昨天跟魔使喝酒的那些人,现在都住在哪里。 我想这些摊贩平时就喜欢跟客人聊天,所以一些小道消息问他们当然再清楚不过了。 果不其然,当我才一靠近摊贩,而且尚未开口说话,摊贩老板已结结巴巴地向我道:“大……大……大……大爷,我……有……有……按照大爷昨天的……吩…… 吩咐,恢……恢复平……平常的生活.作息,大……大……大爷……” 听及他这般结结巴巴的言语,我不等他把话说完,已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并且道:“老板,你不用如此紧张,我来此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昨天跟我们喝酒的那些人住在哪里?” “那些……人……都在……三星酒楼,听说……好……好像有什么……纠纷……的样子……” 痛苦的听完,我向他道了声谢后,不再多说的带着索里尼与忽必烈往三星酒楼走去。 来到了三星酒楼,映入眼帘的即是小马托着菜盘端菜的景象,这个景象不由看得我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不然怎会搞得小马好好的背袱工不做,留在这里端菜当店小二呢? 纳闷归纳闷,我还是不忘对着尚不知我到来的小马出声招呼道:“小马,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呢?” 正专心端菜的小马闻声竟然吓了一跳,手上的菜盘也瞬间脱手而落,当场响起了阵阵的玻璃破碎声! 紧接着又听到一道非常熟悉的声音道:“搞什么鬼,你是想做的更久是不是,打破的同样算在你们的帐上,妈的,一群废物。” 单听声音我就知道开口说话的人是福胖子。 于是我不由对着小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想听听福胖子接下来会说出什么更恶劣的话、或者是做出什么举动来。 大概是看见小马傻楞楞地站在原地,没有做出什么捡拾的动作吧! 我耳边再次传来福胖子的声音,道:“废物,你不会弯下身来捡是不是,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赶快给我收拾、收拾,收拾好了马上给我滚进去洗碗,省得我看了就碍眼!” 站在门外,我对小马摇了摇手,示意他不要捡。 看见我的手势,小马微微颔首表示知道,并且同样不言不动的站在原地。 这时,被门柱所挡的福胖子依然没有看见我,不过他看见小马同样不为所动后,不禁的气冲冲的跑向小马,挥拳就准备给小马一记。 虽然我叫小马不要捡,但我并没有叫他挨打,所以小马迅速一闪,躲过福胖子的迎面一拳。 肥嘟嘟的福胖子眼见小马躲过,气得不由挥手,又是一拳。 同样的,这一拳又是被小马轻松躲过,气得福胖子一边挥拳一边哇哇大叫道:“废物,你今天要是不让我痛痛快快的打上一顿的话,看我怎么叫人收拾你。” 就在这一打一躲的同时,耳边突然传来鲁子星的声音道:“小马,听鲁大的话,就让他出出气不要闪躲,不然到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自己。” “谁会吃亏呀!” 我森冷不带感情地出声道。 森冷话语才一出,福胖子的动作就犹如影带被按暂停般,完全静止的停格在那边,一动也不动,连脸上的表情也维持原样。 此时,我一步步的走向福胖子,每踏一步就加深一分杀气意念,当我来到福胖子身前时,福胖子已被我的杀气意念给吓软了腿,整个人更是不受控制的瘫坐在地上颤抖着。 这时,我收回了投注在福胖子身上的视线,目光温和地对着小马说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与鲁大怎么全在这边供福胖子差使,其他人呢?” 听我这么问,小马怒视着瘫坐在地上的福胖子道:“我们会留在这里,还不是这福胖子的关系! “昨天一干魔使走净后,福胖子竟然要我们自付自的,口口声声说什么当初他只承诺宴请魔使,并没邀请我们。 “这也就算了,毕竟自付自的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们虽然吃了闷亏,却也欣然接受,可这个福胖子竟还与这家酒楼老板联合起来欺压我们,把一些不是我们用的帐全算在我们的身上,就因这样我们才会被迫在这里做工抵债。” 我以眼角余光瞟了福胖子一眼后,忙对着一脸喜形于色朝我跑来的鲁子星说道:“鲁大,麻烦你去把这家店的老板给叫来,顺便把所有留在这里做工抵债的人员也全都叫出来。” 鲁子星道了一句“好”后,顺势转身向后跑去。 “福胖子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我似笑非笑的说。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鲁子星已带着十几个人向我们这边跑来。 不管来到定点后的他们是否还喘呼呼的,我冷着一张脸对着酒楼老板道:“大老板你可好,之前听你向我们解说心旷神怡的酿造方法时,我还觉得你这家酒楼的营运似乎还满正派的,可没想到你竟然敢与福胖子同声一气来欺压我的朋友,不错、不错,我最喜欢你这种人了。” 识多见广的酒楼老板一听我这么说,连忙急欲澄清道:“大爷误会了,小的乃按照福老板规矩行事,万万不敢欺压大爷的朋友,不相信的话,大爷可问问这些朋友,看小的给他们的工钱是否按照规矩每天结算付清,或者是小的有否苛扣他们任何一毛钱,小的可全按照规矩在行事,万万不敢亏待这些朋友。” “喔--既然如此,那我朋友怎么会说你与福胖子同声一气来欺压他们呢?”我继续问道。 酒楼老板满是无奈的苦笑道:“这就要让大爷评评理了。虽然有些帐目不是大爷朋友所消费的,可是福老板却坚持非由他们付不可,大爷也知道小的开门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小的又能如何呢?” 听及酒楼老板如此说法,我不由冷眼瞄向福胖子,只见他铁青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颤抖个不停。 我收回了视线,转首对着鲁子星问道:“鲁大,既然你们知道有些帐目跟你们没有关系,那你们为何还任由福胖子如此刁难你们呢?” 鲁子星摇头叹息道:“如果是在隔列城、幻殁城的话,我哪得容许福胖子如此对待我们,再不济也不至于像这样做工还债,只怪我们现在身处之处并不是我所熟悉的隔列城、幻殁城,而是我一点人脉关系都没有的黑暗之城! “当初我们也只不过向福胖子说了一个‘不’字,可是福胖子竟马上找了一两百个人过来威胁我们,并言明要我们不还债就拿命来抵,甚至不让我们回去筹钱,你说,我们纵然不愿意又能如何?” 缓缓地,我慢慢的蹲了下身来,给福胖子一个慵懒到不能再慵懒的表情笑意道:“好样的福胖子,竟然这么狠哪,人面很广是吧,还如此大手笔的找一两百人来威胁,你打算怎么跟我解决这件事呀?” 福胖子闻言声泪俱下道:“武大爷我错了,小的不敢多求什么,只求武大爷能留下小的一条贱命,其他的无论武大爷开出什么条件,小的一定接受。” 看着福胖子如此唱作俱佳、声泪俱下的表情,我除了厌恶外,内心里丝毫没有一丁点儿同情,甚至还恨不得让他马上从人间消失。 虽然我恨不得杀了他,可是同时我也不禁在心里想着,如果我现在贸然杀掉他的话,那是否会在往后为小马他们带来无穷尽的麻烦呢? 毕竟这个福胖子敢在隔天就找小马他们麻烦,那福胖子那些亲朋好友是否跟他一样如此--白目,也同样会在事后去找小马他们报仇? 加上自己可能再过几天就会离开暗之星了,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再踏足暗之星,那自己这么做对小马他们好吗? 心里不断的犹豫、挣扎…… 最后,经过心里几番反复思索、考虑后,我不但放弃了想杀福胖子的想法,还让自己脸上保持极尽和蔼的笑容,伸出右手轻拍着福胖子的肩膀道:“是不是无论我开出什么条件你都会答应?” “是、是、是。”福胖子忙不迭的点头说道。 看他如此做作的表情,我心里可真是厌恶到了极点,不过这时也只能强忍心中的不悦,强在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既然你表现的如此诚意,那我如果再为难你就显得自己有一点小心眼了。 “现在废话不多说,假如你肯花钱送我们每人一瓶心旷神怡,那么今天的事就这样算了。 “而且往后你要是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只要你开出来的条件同样能像现在这样让我动心的话,一旦条件谈妥,我必定帮你解决如何?” “真的!” 福胖子说这话的同时身躯不抖了、原本吓得挤成一团的肉脸也舒开了。 我笑了笑,缓慢的站起身来道:“当然是真的,我觉得你这个人虽然小心眼,不过倒满识相的,而我就是欣赏这种识相的人。” 福胖子闻言身躯出奇灵活的俐落站起身来,刚才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瞬间荡然无存,而且开口就对着酒楼老板道:“小刘,把你酒楼心旷神怡的存货全给我拿出来,今天我‘福大胖’全都买了。” 酒楼老板楞了楞,接着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道:“福老板,并不是我老刘不愿意做你的生意,而是心旷神怡的库存量实在有限,最多、最多我只能买你三十瓶的心旷神怡,超出这个量,可换我酒楼要被拆了。” “三十瓶就三十瓶,你快去拿吧!” 福胖子催促的说。 听及福胖子一开口就是要三星酒楼所有心旷神怡的存货,我不禁感到狐疑地对他问道:“福胖子,你家财万贯是不是? 不然我们昨天才如此大吃大喝了你一顿,你今天又如此大手笔,竟然一开口就是要人家所有的存货。” 福胖子有着尴尬地回答道:“其实……事实上除了三星酒楼外,其余魔使到其他酒楼所吃所喝,全都是由各家酒楼自行承担,所以……” 见福胖子吞吞吐吐的省略重点不说,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他赖皮不肯认帐,不然哪有酒楼有钱不赚,傻到做赔钱生意倒贴的。 不过我也不想加以点破,只是意有所指地对他说道:“这三十瓶可不能再赖了人家,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福胖子不停的点着头。 就在我与福胖子对话时,酒楼老板已双手抱着一个木制箱子走了过来。 福胖子急急忙忙接过箱子,把手上的箱子放在地上,一瓶接着一瓶的传递给鲁大他们,而且福胖子在递出心旷神怡的同时,还会开口向每个人道句:“不好意思,得罪了!” 很快的,福胖子已每个人发放完一瓶心旷神怡。 眼见每个人都有了,福胖子突然弯身抱起地上的箱子,并把整个箱子都递给我道:“武大爷,剩下来这八瓶乃是小的一点心意,希望往后武大爷能够多多照顾。” 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箱子,我连箱带酒毫不客气的收入龙戒里,并拍拍他的肩膀道:“对于你这种识相之人,我不想对你多加照顾也难,放心吧!” 福胖子笑不拢嘴的鞠躬哈腰道:“谢谢武大爷!谢谢武大爷!” 不愿与他多扯,我直接挑明道:“不知我这些朋友是否还需要留在这里作工还债啊?” 福胖子笑意盈然地道:“武大爷的朋友就是我福大胖的朋友,福大胖怎会为难自己的朋友呢!” “喔--”我进一步问道:“那我可以带他们离开了吗?” “开什么玩笑,当然可以啰!武大爷、各位慢走。” 闻言,我面带笑意的对着福胖子点了点头,这才转首对着小马他们道声:“走吧!” 说完,我乘着转身动作向索里尼他们俩丢了一个离开的眼神后,不再多说的往外走去。 不过当我才一走出酒楼,映入眼里的景象,怔得我当场僵在原地。 心里更是不断的问着自己:“怎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本卷结束)-- 第五集 地珠与月麟 第一集 簪子 鱼肚白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魔使与神使。 双方犹如楚河、汉界般,两侧分峙对立着。 我在心中惊呼:“天哪!怎么会这样子呢?!” 为何方与我分手不久的神使们,这会儿全聚集到这里了,甚至还跟魔使形成对峙场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面对这突来的情况,理不出头绪的我,正准备回首询问索里尼,看他是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时,得到的答案却是他满脸的苦笑。 我尚未开口询问,索里尼已摇头笑叹道:“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隐藏。” “老哥,你在说什么,怎么我全听不懂?到底是什么没来得及隐藏?你倒是快说啊!” 索里尼抬头望着天,细说道:“你还记得你曾经交代那些神使,万一遇到危险、或者与人有冲突时,就必须在第一时间发出自己的心念求援吧?” 我眼睛一亮,惊呼道:“啊--难道这些神、魔使聚集在这里的原因,全是方才我放出杀气意念之故?” 接着我又反驳自己,摇了摇头,带着纳闷,续说道:“不对呀!如果真是我杀气意念的关系,那我应该会感觉到这些神、魔使来此前,所发出来的庞大气息才对,为何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索里尼收回了望着天空的视线,撇嘴一笑,道:“因为就在你发出杀气意念之时,我就在第一时间发出了隐藏结界,涵盖着整个酒楼,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闻其言,我可明白了。 因为索里尼给我的结界玉牌中,就有隐藏结界这项记载。 所谓的隐藏结界,顾名思义,就是只要一进入结界范围内,就感觉不到一切气息。包括施行者本身亦不例外,也难怪索里尼惊讶中带着苦笑了。 一般隐藏结界都是用来躲避敌方锁定的气息追踪,不过却鲜少人用,因为一旦躲避到结界范围内,就连施行者本身也感觉不到外边的动向,可是结界外的人却依然看得到你,只是感觉不到你的气息,所以通常都是在有众多掩蔽物可躲的情况下,才会施行这种结界,这算是一种较为危险的隐藏方法。 此时,我轻叹口气后,直接飘身向上,停留在魔使与神使的正中央,接着,不慌不忙地以内息逼出声音道:“各位神使兄姐来此的原因,我已了解大半,只是不知为何连各位魔使大人也来了?” 狄幻然道:“我们会来此的原因,想必跟这些神使差不多,都是感觉到你的杀气才来的,只是不知为何我们来此后,却全感觉不到酒楼里面的任何气息,甚至用心念也无法探索,导致我们无法了解究竟是何事引起你动气?” 我毫不隐瞒道:“你们无法感觉到酒楼里面的气息,乃因被结界所挡之故。至于我会发出杀气,乃因之前那位对各位魔使大人意图不轨的福胖子,欺压我的朋友,间接让我那些托运行的朋友,承担我们在酒楼用餐的部分费用,导致我那些朋友拿不出钱来,而留在酒楼里作工还债。” 吴佳奇尖声怪笑道:“这种小人,你解决他了吧?” “没有。”我答。 “没有!”吴佳奇一脸惋惜的道:“如此小人,还留着干嘛?” 虽然我很想清楚的告诉他们,自己是有所顾忌才没有杀了福胖子,可碍于我们现在是用逼出内息的方式在谈话,只要在一定范围里的人,都可以听得到我们的谈话内容,当然待在酒楼里面的福胖子就可以清楚听见。 所以,我只能言不由衷的洒然一笑道:“福胖子的行为只能归类于小心眼,不算为恶,杀了他未免太过当,我认为只要略为警告一下即可。” 狄幻然突然岔开话题道:“你刚刚说,我们用心念无法搜寻到你们的原因,是被结界所挡的关系,那结界又是什么?” 我低沉的道:“结界,想必你们听来相当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懂,由于结界的定义非常之广泛,一时之间我也不知该怎样对你们解释才好。” “简单举个例子来说,你们之前解决纷争的竹屋,它前方空地就存在着一种结界,这种结界称之为生命结界,其功能相信不用我再多做解释,你们也比我还熟悉,而这就是我口中所说的结界。” 狄幻然低头沉吟道:“呵!竟然还有我们不了解的东西。”抬起头来,狄幻然续说道:“算了,想不透的就不要去想,既然只是纯粹误会一场,那我们也不再打扰你们了,后天见。” “后天见。”我拱手一揖。 狄幻然点了点头,二话不说,率领着来此的魔使飘身离去。 等所有的魔使都离开之后,我这才飘身转向众神使,怀着无限歉意的说道:“各位大哥大姐们实在抱歉,由于小弟一时疏忽,导致各位大哥大姐们匆忙来此,小弟在此致上自己最深的歉意。” 深深一鞠躬,我仰起头,继续道:“现在,还烦请各位大哥大姐按照自己既定行程行事,扰攘之处,还请各位大哥大姐们多多见谅。” “谨听传承者圣谕。”众神使异口同声的回答,其声音响彻云霄。 闻言,我连忙拱手说道:“不敢、不敢。” 这些神使话一说完,即刻飘身离开。 我以眼神目送他们离去后,这才飘身向下。 当我的双脚才一落地,小马突然扑通一声地跪在我的身前,脸上尽是谄媚表情道:“哦-我伟大的小武,求求你收我当您的徒弟吧!”说完,跪走几步,就要作势往我的大腿扑抱。 我动作迅速的闪过他欲扑来之势,顺势敲了他一个响头,道:“你少在这里发神经,我自己就自身难保了,还收你当徒弟,你想快一点死我是不介意,不过我建议你可别和我走得太近,否则你是会死得很难看唷。” 小马捂着被我敲疼的头,哇哇大叫道:“这个建议我不接受,你这么厉害,手下又这么多,我不相信有谁这么不长眼,敢要你的命。” 听了这番话,我脸色简直是难看到了极点,甚至就连站在我左前方的索里尼与忽必烈,脸色也是骤然一变,使我再也忍不住,对着小马激言痛斥道:“我把你当成朋友,并不代表你可以如此胡言乱语,你对我们了解吗?你知道我们出自何处吗?X的,给我闭上你的臭嘴!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可不饶你!” 听到我如此激愤言语,小马整个人楞住了,就连鲁大他们脸色也全慌了。 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继续说道:“站起来,我现在送你们回隔列城。” 说完,我顺势向索里尼与忽必烈使了一个走的眼神,不再多说,往空无一人的街道走去,丝毫不理会脸带惊楞的小马等众人。 由于街道上空无一人的关系,所以我们花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很快就已走出了城外。 这时,回头看了看与我们隔着一小段距离、形态小心翼翼的小马他们,我表面上虽然是毫无表情的停下来等待他们,可内心却是苦笑不已。 我之所以不直接带他们飘身离开,反而多此一举的以行走方式带他们走出城外,其用意,就是想让他们有时间稍微冷静下来。 可没想到,我这么安排,非但没有让他们忐忑的心冷静下来,甚至他们脸上的惧怕还更添几分,这番景象还真让我苦笑不堪。 正当自己不知该如何协助他们调整心态时,小马已战战兢兢的向我走来,并结巴的道:“小……小武……对……对不起。”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叹道:“不是我翻脸不认人,而是你刚刚的言语委实太不知轻重了,平时听你无厘头的发发神经也就算了,可是有时候发神经也是要看场合的。” “你刚刚那段言语,如果不是当事者不愿与你计较的话,恐怕你早已被化成灰烬了,甚至有可能连鲁大他们也会被你拖累,其恐怖的后果,绝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 小马闻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脸上尽是惊恐表情地道:“那……他们还会不会来找……我……算帐?” “哼--你还不够格。” 蓦地,凝重的气氛里,突然响起一道令人闻声丧胆的恐惧声音。 听到暗皇的声音,小马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差点儿没爆断,只见他们个个脸都吓白了,甚至有些人还吓得浑身颤抖。 不过据我的观察,他们似乎还不知道发话者就是暗皇,他们之所以如此惧怕0,纯粹是因暗皇的声音太凛然、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此时,瞬间再度传来暗皇的声音道:“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是有女人缘啊!怎么女人一遇到你就离不开你,非得紧紧跟随你不可。” 暗皇这番毫无头绪的话,虽然我不知衪所指何意,不过我还是客气的回答道:“暗皇,不要开玩笑了,这里全是带把的硬汉,只不过是被您吓失了魂,哪来娇柔的女性。” “啊--暗皇!” “天哪--是暗皇!” “呀……” 随着众人前后不一的惊呼声过后,我身边顿时跪了一地。 丝毫不理会跪着的众人,暗皇先是发出一连串的怪笑声,而后才道:“原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混在你们之中啊,有趣了、有趣了,咭-咭-咭……” “啊--”这回可换我发出惊呼声了。 由于在暗皇发出一连串的咭咭怪笑声过后,我已瞬间得到暗皇抽离“视”之意识,表示衪不愿再说话的感觉,所以这时的我虽感惊讶,不过也赶紧拉回自己的思绪,对着下跪的小马他们道:“大家起来吧!暗皇衪已经离开了。” 众人闻言,战战兢兢地起身,大气也不敢吭一个。 看着众人犹然害怕的表情,我脑筋忽地一转,而后神情古怪的笑说道:“暗皇都已经挑说得如此明白了,我想,冷神医,你再不表明身分的话,恐怕会引起暗皇的不悦喔!” 看众人彼此你看我,我看你的,谁也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冷神医,我不由出言威胁道:“冷神医啊冷神医,我至少有三种以上的方法可以逼你现出原形,不过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将使你非常难堪,不知你是要自己出面承认,还是由我来拆穿你?” 眼见我话都撂了,还是没人承认自己就是冷神医,这时我不禁环眼扫视了众人一眼,哼然笑道:“好,很好!” 既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冷神医,没关系,我自然有办法让这位包装精良的冷神医露出馅来。 “不过我再次提醒,在这个猜猜我是谁的游戏尚未开始之前,我衷心希望冷神医能自动挺身表明身分,否则这个游戏玩下来,将会使你非常难堪。”说完,我还故意露出那种诡计即将得逞的奸笑。 就这样,自己脸上的奸笑都已经露老半天了,而且,我也自认自己话说得威胁性够大了,可是,仍然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冷神医,这不禁让我越看心里火更大。 不过火大归火大,我表面上还是露出一副不愠不火的表情,道:“好样的,既然这位冷神医毫不在乎我给她难堪,那我也无须再顾忌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给我脱下上衣。” 话一说完,那位高傲、冷酷的年轻护师沈白,首先冷冷开口道:“果然是够令人难堪,但也够令人不齿。” 我一副痞子样的斜眼说道:“好说、好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 不理会沈白气极败坏的表情,我话锋一转,笑吟吟的道:“敢问,你脸上戴的可是面具?” 只见沈白眼神一闪,随即又佯装镇定的道:“你可别含血喷人!” “呵,你心里有数。”我笑道。 “脱吧,小白,和我们一样把上衣脱了,就能证明你是清白的。”一旁已脱去上衣的小马催劝道。 “干你何事!”沈白狠冷的瞪了小马一眼。 果然不出我所料,沈白的反应已露出了马脚,她就是冷神医。 我没再出言相逼,只是双手环抱在胸前,以谜样的双眼凝视着她。 她或许是认为事实摆在眼前,已毫无转圜的余地吧!? 化身为沈白的冷神医虽然不屑,不过双手却开始做出动作,由颈部朝上拉出一片薄膜,并由下往上搓揉。 随着由颈部往上至帅气短发的薄膜一搓揉而下,瞬间,冷神医原属的一头乌黑秀发已如瀑布泄然而下,那张令我印象深刻的冷艳脸孔,也当即呈现在我等众人眼前。 轻轻扫视了她冷艳的脸孔一眼,我淡漠道:“你为何跟着我?” 冷神医轻蔑道:“你以为我愿意跟着你吗?”不屑的冷哼一声后,她又道:“我说过了,你拿来换命的东西,值得我再救你三次,等还完你三次疗程后,我连见都懒得见你。” 摆摆手,我有些疲倦的说道:“姑且不管你所谓的三次疗程这件事,我问你,当初我在离开你住处的时候,我一切行动可说是非常小心谨慎,你为何还可以如此清楚的知道我是投身当背袱工,进而跟着加入托运行成为护师?” 冷神医冷冷的道:“凡是经过我施救者,我都会在他身上留下部分记忆,直到我证明求医者所抵偿的物品,的确与医救伤口同等值,并没有任何虚假或夸大后,我才会解除留在求医者身上的记忆。” “否则除非是求医者化为灰烬,要不然,这个人永远也休想逃过我的追踪。” 听她说得洋洋洒洒,却还是没有解开我心中的疑惑,连个重点都沾不上边,我不由辗转问道:“我不问你是如何追踪我的,不过你总能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我成为背袱工的吧?” 看着我轻轻点头,冷神医缓缓地道:“猜的!因为你在向我求医时,曾经说过自己身无分文,再加上我见你离开时一副躲躲藏藏、深怕人发现的模样,所以当我追踪到捷便后,见到捷便外面贴的那张征求护师与背袱工的告单时,不由推测你应该会应征护师来赚盘缠。” “只不过,当时我只有三分之一的肯定,所以又在外边等了几个小时,见你依然没有离开捷便后,我才假装要托送物品的进入捷便。” “没想到自己才一进入捷便,鲁大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问我是否要托送物品,而是告诉我说,最后一个背袱工之位,已在几个小时前被一个年轻人给应征走了,如果我有实力的话,可以考虑应征护师。” “甚至我未开口说话,鲁大还自行做出一连串不友好的评论。他拿我伪装的长相与你互相比较,说什么今天遇到的年轻人都长得出奇的帅,还叨叨絮絮的说,谁的鼻子比较挺、谁的眼睛比较大这种评语来。” “而藉由鲁大独道眼光的比较后,我才辗转确定,几个小时前来应征背袱工的人就是你。” “当时因不服鲁大对我伪装的外表有所评判,所以自己才会半赌气的开口应征护师,并违反一般常态的挑战所有护师,为的只想给鲁大一个教训,顺便就近还你三次疗程之诺。” 听完她的叙说,我挑眉回道:“你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想必能听到你如此滔滔不绝的解释一件事,是我们的无上光荣。不过光荣归光荣,我还是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你所谓的三次疗程之说,全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并没有同意你什么,所以你根本无须耗费如此心力在我身上。” 冷神医神色冷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我想怎样是我自己的事,不须你来告诉我。”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摊着双手道:“行!你自己高兴就好!不过你也要有把握找得到我才行。” 冷神医冷眼凝视着我,说道:“说清楚。” 挑动着双眉,耸了耸肩膀,我一副不在乎地说道:“要说清楚还不简单,我根本就不是你们暗之星的人,要是我离开了暗之星,纵然冷神医你神通再广大,恐怕也无法寻到我,你说是吗?不晓得这样说,够不够清楚?” 冷神医嘴角轻蔑一撇,表情木然道:“找不找得到是我自己的事,无须你多做费心。” 愣了愣,我道:“我可以不费心吗?毕竟三次疗程之诺全都是你自己所提,我根本就不在乎也不接受,万一你要是因此受到什么危险的话,岂不是叫我一辈子良心不安。” 冷神医漠然说道:“你错了--武东风,替人治病,我只收取我应得的报酬,如果回报的报酬超过我应得的报酬太多的话,那就是我承人之情,而我这个人一生中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承人之情,所以纵然会发生危险,也总比要我一辈子良心不安、耿耿于怀的好。” 闻言,我勃然大怒道:“你怎么这么不可理喻,我不是已经清楚告诉你,我绝不接受你所谓的三次疗程吗?你坚持个什么劲啊!” 无视我的愤怒,冷神医一脸平静道:“随便你说吧!” 听她如此淡然回答,我简直快气炸了,双眼更是不眨的怒视着她。 最后,我缓和一下自己的愤怒情绪,冷冷的道:“我问你,如果我离开了暗之星,你是否真可以寻找到我?” 略为犹豫,冷神医点头说道:“可以,不过却必须付出相当程度的代价。” 摇了摇头,我道:“我不问你将以何种方式寻找我,我想知道的是,你准备以何种方法离开暗之星?” “开启异度空间离开。”冷神医坚定地道。 我闻言点了点头,毫不怀疑她的能力。 先不说她能说出异度空间这个词儿来了,单以她目前的灵能状态来看,她的确是有这个能力。 因为在甚早之前,我已尝试探视所有人的灵能状态,想看看光之星查探别人修为的方法,在暗之星是否也同样用得上。 结果还真出人意料,就在自己不太有把握的尝试下,竟发觉到光之星用来探视灵能状态的方法,在暗之星也派得上用场,而且所代表的灵能颜色也差不多,同样是以黑色灵能、紫色灵能、红色灵能、白色灵能这四种颜色为主。 甚至我还察觉到一个重点,暗之星上的人民修为都不弱,可以说是全星皆武,而且随便找一个人,最少、最少也都拥有黑色灵能程度。 不过,能到达白色灵能的人却是少之又少,大部分的人都是以紫色灵能与红色灵能居多。 其中,冷神医的灵能状态,就是属于那种即将接近白色灵能状态者。 所以,当她说出以开启异度空间来离开暗之星这等话时,我可是一点都不惊讶,毕竟依她目前的灵能状态来看,只要她懂得开启异度空间的方法,那她的确是有这个能力可以开启异度空间。 终究自己也是在尚未由后天转入先天之时,就懂得如何开启异度空间之门,所以我又怎么会感到怀疑呢! 沉默了片刻后,我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所谓的三次疗程之诺,不过前提是你必须跟着我行动,不管我走到哪儿--你就必须跟到哪儿,而不是暗中跟着我。直到你认定已还我三次疗程之诺为止,可以吗?” 稍做考虑后,冷神医轻轻点头,缓缓道:“好,我答应。” 静默的看着她,我压根儿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毕竟要她跟着自己,等于是引她搭上死亡列车,随时都得处在危险的环境,随时都有丧命的可能,自己这样决定岂不是害了她吗? 藉由叹气甩开这股烦人的思绪,我无精打采地道:“既然大家往后还有一段时间得相处,那我总不能一直唤你冷神医吧,这未免显得太生疏了,也不可能无礼的对你喂啊喂的叫着是不是?不介意的话,是否方便告知你的真实姓名。” 长长的两排弯曲睫毛眨了眨,冷神医轻吐了“方晴” 两个字。 “方晴?” 我有点怀疑,“晴”这字听起来满阳光的,和她的人实在有点搭不上。 “冷神医,你不是姓冷吗?” 摇了摇头,她漠然的道:“我从来没有对人提过自己的姓名,冷神医这个名字是大家私底下替我取的,意思大概是讽刺我平时为人冷漠,不顾他人死活吧!” “难道你不以为意?” 她毫不在乎的道:“我不就是如此吗?” 看她这般态度,我不禁感到有些迷惘,毕竟像她这样美色绝伦的女人,为何可以如此不在乎的,面对大家给她这么不雅的“冷”称号呢? 甚至她还能如此无动于衷的,承认自己就是这种人,表情还处之泰然。 我心里除了迷惘外,也不禁开始怀疑她内心是否真如外表那般冷漠。 收回了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我转身对着身旁的索里尼说道:“还烦老哥待会运起‘实地光幕’,帮我送这些朋友回隔列城,我会在旁帮老哥指引方向。” 索里尼温和笑道:“这有什么问题。” 回他一笑,我转身对着小马他们道:“你们站来我们身后吧!我们现在先送你们回去。” 话一说完,小马他们全都迈开步伐,快速步行到我们身后。 见大家站定位后,我对着身旁的索里尼点了点头,表示一切准备就绪。 索里尼回我一个微笑后,一道奇异光华,已把我们的身躯缓缓托起…… 乘着索里尼布起的奇异光华,我们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回到了隔列城。 挥手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小马等众人后,我们随着方晴,回到了她的砖砌小屋。 此时,看着方才走进内室整理随身衣物的方晴,已换回了一身女装,并且提着一个小包袱走了出来,我开口对着迎面走来的她问道:“都整理好了吗?还有没有东西遗漏的?” 顺着我的话意,方晴凝注摆放着大大小小瓷瓶的药柜一眼后,表情冷漠的对我摇了摇头。 单从她凝视药柜一眼,随后又做出摇头动作中看来,我臆测她心里所想的绝不是她现在表现出来的,也许是顾虑到携带上的问题,否则依照她向来冷漠的个性,岂有可能会做出如此拖泥带水的反应。 不过,既然她都已经摇头表示没有了,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只能算是提醒的续说道:“那需不需要跟你的家人说一下?” 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方晴道:“我没有家人。” 没有家人?那到底是谁抚养她长大的?而她这一身不凡的医术又是由谁所传授? 虽然心里有满腹的疑问,不过既然她不说,我也不方便多管闲事。 尴尬的向她道了声“对不起”后,我转开话题的问道:“你确定不带上一些药瓶吗?” “想,但是不方便携带。” 点了点头,我二话不说的从龙戒中拿出一块已经分割好的无限石晶,接着摊开手掌催动着心中的第二元神,化出了三味真火。 随着三味真火的大量窜出,手中的无限石晶瞬间从原本的固体,化为高温燃烧般的液体,并在自己第二元神与三味真火的控制下,开始进行塑形工作。 很快的,我已完成了无限石晶外表上的塑形工作,制造出一个深蓝色、看起来样式满古朴的“簪子”来。 这时,我让第二元神操控着无限石晶,然后再用本元神的庞大内息,在簪子的尾端开出一个小次元空间来。 完成了小次元空间后,我又在簪子尾端外围,设了一个不限于任何人都可以以心灵控制存取的小型结界,以及一些以不耗费内息为主的小型攻击结界…… 等一切结界设定完成后,我这才开始以第二元神三味真火为主、本元神内息为辅,开始进行定形上的粹炼。 直到完成铸物宝典上的一个小时粹炼规范后,我才将三味真火与内息同时即收,腾空抓向少了三味真火与内息支撑的簪子。 让簪子稍微冷却后,我才把簪子递给犹自站在我身前的方晴,并道:“这个簪子除了可用来别发外,还具备着许多你意想不到的特殊功能,现在你先拿着,我讲解其功能让你了解。” 见方晴面无表情的接过我递给她的簪子后,我这才开口说道:“想必你在三星酒楼时,已见过我把整箱心旷神怡瞬间藏收不见的画面,而其中奥妙,就在我手上的这只戒指。” “这只戒指具有无限收纳功能,只要不是联结在一起的固定物,无论多庞大的物体,它都可以收纳进去,而现在你手中的那只簪子,就具有这项无限收纳功能。” “现在,还烦请你听我吩咐行事。首先,你随便找任何一个物体,然后想象把这个物体放入簪子之中,不过有个前提,簪子的尾端必须对准收纳的物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请开始动作。” 方晴闻言,握着簪子走到药柜前面,接着,以簪子的尾端随便对准一个小瓷瓶,只见簪子的尾端才一触碰到瓷瓶,瓷瓶已瞬间消失不见。 由于方晴是背对着我,所以我无法看见她此时脸上的表情,不过从她一收再收的动作来看,她似乎对这个簪子有无限的兴趣。 不到一会儿功夫,药柜的所有瓷瓶已无一“幸免”的被她收入簪子之中。 她静静的面对空荡的药柜好一会儿,才一副意犹未尽的转过身来。 我见状连忙开口道:“方晴小姐,你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我只不过要你尝试一下,你竟然把药柜里所有的瓷瓶全收了。” “也罢!”摇头苦笑了一下,我续说道:“想必你对方才收入簪子内的瓷瓶大小、形状都非常熟悉,现在还烦请你在心里想着,要拿出之前治疗我的那一支瓷瓶。” “切记,由于你现在置放的东西,只需一个手掌就可以拿取、存放,所以当你要拿出瓷瓶时,只要把簪子的尾端对准自己手掌即可。不过,当你置放的东西体积大一点时,就必须把簪子的尾端对准可供拿出那个东西置放的位置,以免拿出来的东西受损。” “现在话不多说,你即刻拿出我所说的那一支瓷瓶,待成功拿出后,我再告诉你这簪子的另一用途。” 方晴跃跃欲试地摊开自己的左手手掌,接着右手握着簪子,尾端凭空在自己摊开的左手手掌点了点。 瞬间,方晴的左手掌心出现了我之前所见的那一支青玉色瓷瓶。 这时,见方晴成功拿出我所指定的那一青玉色瓷瓶后,我不由点头说道:“不错、不错,领悟力挺强的,就是这一瓶没错,现在还烦请你把这一瓷瓶再收回去,我再告知你这簪子的另一用途。” 看方晴轻轻点头,把左手手掌上的青玉色瓷瓶收回了簪子之中后,我才说道:“现在,你两手一前一后的握着簪子,然后平均分配的把内息灌入簪子之中,直到簪子颤动、不再让你的内息涌入为止。” “记得,这个步骤非常重要,你一定要把内息输入到我所说的‘簪子颤动、不再让你的内息涌入’才能停止输入,否则你绝不可轻易停止,哪怕是现场发生了多紧急的事也不能停止,准备好了,就开始动作。” 方晴懂得事情的轻重,只见她谨慎的点了点头,双手便一前一后的握着簪子的头尾两端,开始进行着输入内息的动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 一会儿后,已看见方晴握着簪子的两手有着明显的颤动…… 又过了片刻,才见她神色疲累的吁了一口气,并且松手放下了握着簪子尾端的左手,表情依然冷漠的看着我。 我笑笑地伸出右手,示意她把簪子拿给我。 接过她递来的簪子后,我才道:“我知道你很累,不过你的疲累是有代价的,现在你在心里想着拿回我手中的簪子看看。” 话一说完,原本被我摊在手中的簪子,瞬间飞回了方晴的手上。 方晴一扫镇静的态度,满脸怔楞的看着自己手中的簪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看着她满是惊讶的表情,我笑笑的道:“经由你刚才把内息灌入簪子的动作,现在这把簪子已完完全全属于你一个人,簪子更是跟你心灵相通,你想让它飞、它就飞,你想让它变大、它就变大,你想要它攻击、它就攻击,一切全听从你的指挥行事,你试看看吧!” 闻言,方晴竟然不是依我吩咐这般作出尝试动作来,反而犹如烫手山芋般,即刻把簪子递还给我,并且说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来不及了,不信你看。”说完,我手臂一举,把簪子丢向大门外,可是丢出去的簪子尚未落地,已迅速一个回转的飞回了方晴的手中。 看簪子顺利飞回了方晴的手上后,我不禁调侃道:“你看,物归原主!簪子已经跟你心灵相通了,现在你不想接受也不行。”不等她有何反应,我续说道:“换洗衣物再多带个几套,顺便把值钱或是你想携带的东西也一并放入簪子里,我们先到外边等你。” “还有,簪子尚未取名,有空不妨帮它取个名。” 话毕,不容她有任何拒绝反应,我已搭着索里尼与忽必烈的肩膀,往门外走去。 第二集魔使长 大选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似是缓慢却又不容迟疑。 距离我们离开方晴那间砖砌小屋,已过了一天半之久。 在这一天半的时间里,我除了更进一步的教导方晴簪子设定上的一些攻击结界使用方法外,更是由方晴充当导游,带我们游逛暗之星。 经由方晴这个在地导游带领,我也更加熟识了暗之星的一些城镇,不再只是狭隘的了解隔列城、幻殁城、黑暗之城这三个城镇。 不过,我日子也不是过得如观光、游览般惬意,因为在方晴的冷脸要求下,我又无奈的被强迫多了五次受她医疗的机会。 一切只因勉强收下簪子的她,不愿欠我这个情,于是她非得在我头上加记五次不可,而且这还是她说了就算,丝毫容不得我反对、拒绝。 就在这种迫于无奈的情形下,尽管我是百般不愿,却也非得接受不可,只因我再也受不了她那种容不得反驳的坚决言词、冷脸要求了。 所以,连带之前的三次医疗机会加起来,现在的我,总共有八次被她医疗救助的机会,唉--真不知自己是幸还是不幸。 此时,率同着众神使人员,我们来到了魔使的居住上空处。 由于方晴还不会气息飞行,所以我除了留下众神使在天空外,就连运起“实地光幕”托着方晴身躯的忽必烈,也被我留在上空。 瞬间,我只与索里尼飘身向下,站在那被我破掉生命结界的竹屋空地上。 此刻,面对早已聚集在空地上等待的魔使,我算是招呼的对着狄幻然他们笑了笑,即刻开口道:“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狄幻然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回答。 虽然如此,他身旁的吴佳奇已自动接口道:“经过我们一天一夜的讨论结果,我们六人都决定参与争夺魔使长这个职位,但不管最后是谁成功、夺得魔使长这个职位,只要过程、结果是公正的,我们其他五个人都会服从最终结果。” “不过还希望你能够秉公行事,千万不可夹带任何私心才好。” 我微微颔首,悠然一笑道:“我个人只是提供选出魔使长的方法,至于过程方面,全由你们自己监督、负责,既然我没有参与你们的选举过程,那又何来我会有私心之举呢?” 言毕,见众魔使满是认同的点点头后,我才继续说道:“既然你们都已决定参与竞选魔使长,那我们也无需多费时间,即刻开始竞选活动的第一步吧!不过在选拔活动开始之前,有件事情我还必须向各位询问一下。” “由于到现在为止,我还不晓得暗之星上魔使的真正人数,再加上我刚才从上空鸟瞰的结果,现场聚集的魔使似乎只有六、七百人左右,不晓得需不需要改变一下我之前所提的方案?” “就是想参选魔使长的人,必须有两百个以上的魔使连署、认同,才可以继续下一阶段的选拔?” 狄幻然接口道:“这个问题我们昨天也讨论过了,我们全都一致同意,想参选魔使长的人,必须参加连署,才可以参与下一阶段的选拔,不过你提出来的连署方案,我们有稍作更改。” “原本必须有两百个以上魔使的连署方案,更改为取连署最多的前三名,也就是说,不管参与的竞选者有没有到达两百名的连署,只要这个人的排名是在前三名之内,都有权参与下一阶段的选拔,至于没有进入前三名的参赛者,理所当然得无条件放弃。” 点了点头,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即刻开始第一步的选拔方案。现在,还麻烦六位老大面对我排成一横列,彼此间的距离保持为五大步左右,还麻烦各位老大开始动作。” 见众魔使头头依序排开后,我缓缓向上飘飞了五公尺,这才以内息逼出声音道:“各位魔使大哥好,既然第一阶段的选拔方案,各位魔使大哥都已经详细讨论过了,细节方面我就不再多说,我们即刻开始第一阶段的选拔吧!” 停顿了一下,见众人全都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后,这才续说道:“想必各位魔使大哥,都已清楚见到站在最前面的六位魔使长候选人了,现在,我就从我右手边的顺序开始念起:第一位为胡大海,第二位为苏明良,第三位为狄幻然,第四位为柯斯瀚,第五位为吴佳奇,第六位为成庆宇。” “我再复诵一遍,第一位为胡大海,第二位……” 全数复诵完毕,我继续道:“接下来,还麻烦各位魔使大哥移动自己的脚步,前往自己心目中理想魔使长人选的身后,紧接着,在这些魔使长身后排成四个直列,麻烦各位魔使大哥闻言后开始动作。” 言毕,原本聚集在一起的魔使瞬间开始移动。 虽然这些魔使移动的速度不是挺快,不过却不见任何的犹豫情形,每个人都是提脚就往一定方向走动。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之久,所有的魔使已如我吩咐般,分别在六位魔使头头的身后排成四个直列,其结果当然是一目了然。 此时,我对着神色同样忐忑不安的六位魔使头头道:“现在结果已经出炉了,还麻烦各位老大们自行转头过去看看。” 闻言,狄幻然率先转过身去,而他一转,其他五位魔使头头也同一时间,跟着转过身去。 甚至不用我开口判定谁输、谁赢,连署人数最少的苏明良、吴佳奇、成庆宇三人已主动静静的退往一旁,表现出自己的君子风范。 至于连署人数较多的狄幻然、柯斯瀚、胡大海三人则是互道恭喜,并纷纷走向静静退往一旁的落选者,与他们握手、拥抱。 既然,他们已自行分辨出输赢结果,我也不再费事,直接飘往聚集在一起的狄幻然他们,拱手说道:“小弟在此恭喜狄幻然、柯斯瀚、胡大海三位老大,进入下一阶段的魔使长选拔。” “我并打从心里尊敬没有通过连署门槛、却依然保持君子风度的苏明良、吴佳奇、成庆宇三位老大,小弟由衷佩服。”说完,我还对着苏明良他们拱手一揖,表示自己内心最崇高的敬意。 拱在胸前的手尚未放下,苏明良已开口道:“本来做什么事情就是要愿赌服输,输了就该退出,有什么好佩服的,真是大惊小怪。” 闻其言,我还故意在脸上装出一脸窘迫地道:“苏老大教训的是,小弟改进、改进。” 不知道是高兴通过连署门槛还是怎样,此时的狄幻然竟然亲切的拍着我的肩膀道:“老苏说话就是这样口无遮拦,小武可不要介意。现在,还麻烦你宣布下一阶段的选拔过程吧!” 点了点头,我道:“之前我已经大略提过,第二阶段的选拔方法,必须依照冥殿所有魔使人数,制造出与人数相符的代表性东西来,所以,在未制造这些可代表性的东西之前,我必须先确定冥殿魔使的真正人数,这样才比较好拿捏想要制造代表性的物体。” 狄幻然听后,与其他五位魔使头头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这才开口道:“这个问题,你如果在稍早之前就问我们,恐怕任谁也无法回答你,因为冥殿魔使的真正人数,我们从来没有统计过。” “不过,经过三天前那档事件后,我们已在昨天做了详细的统计,清楚算出目前冥殿的总魔使人数为八百一十二人,这个数字包含我们六个人。” 其实,私底下,我早已决定了充当选票的代表性物品,之所以如此询问,为的只是想确定冥殿魔使的真正人数罢了。 如今既已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也懒得多费唇舌,于是直接点头说道:“既然冥殿魔使的人数不到一千人,那我心里原本想要制造的代表性物品,就无须再做改变。” 吞了吞口水、润润喉后,我续说道:“我心中想要制造的代表性物品,是犹如拇指指甲般大小的圆珠状物体,任何材质都没关系,而可以置放这些圆珠的,则是一个四方形密封铁柜。” “至于制造方面的问题,我们可找一个距离我们最近的黑暗之城内的铸器店开模制造,前提是大家都必须同意我这项建议才行。” 众魔使头头闻言,互相交换了一个神色,算是讨论,而后统一由狄幻然开口道:“细节方面你决定就行,不过尚不知要在哪里执行第二阶段的选拔?” “地点方面不是什么大问题,由你们自行决定即可,如果大家都觉得没什么不妥的话,那我们即刻偕同索里尼与六位老大出发前往黑暗之城铸造所需物,至于其他魔、神使则是在此稍作等待如何?” 仍然是狄幻然代表开口道:“嗯--就这么办。” 我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早已主动走到我身旁的索里尼道:“老哥,还麻烦你吩咐众神使大哥、大姐们,先下来找一块清凉之地暂作休憩,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应该花一个工作日的时间,就会完成所有的铸造物。” 闻言,索里尼给我一个浅淡的微笑后,也不见他有任何作势,就看见天空上的众神使们一个个不疾不徐地往下飘飞,其落点都在同一个范围。 虽然相当好奇索里尼是以何种方法联络天空上的众神使,不过既然讯息已经传达出去,而且众神使也依序下来休息了,对于内心无限的纳闷,我此刻也只能暂时抛搁一旁。 对着索里尼露出一个微笑后,我即刻转身对着六位魔使头头道:“不好意思,让六位老大久候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前往黑暗之城吧!” 经过了昨天一整天的忙碌筹备,我们终于铸造完成所有的选举工具,并预计在今天进行第二阶段的选举工作。 我们所铸造的选票代表物,其形状是一颗五角星芒状的小铁球,至于可以置放这些小铁球的容器,则是一个四方形密封铁柜,投票铁柜上只留下一个可供五角星芒状小铁球进入的小孔。 甚至为了公平起见,我除了用一个模子统一开模,制造完成所有五角星芒状的小铁球外,还在铸制完成所有的小铁球后,当着六位魔使头头的面,毁了这个五角星芒状的小铁球模子,以防止有心之徒窃取,仿造另一批五角星芒铁球,扰乱选举结果。 而且当八百一十二颗的五角星芒状小铁球一完成后,我即刻吩咐进入第二阶段选举的狄幻然等三人,重新清点一次,并确定小铁球数量的确是八百一十二颗后,才装箱封妥。 封存妥当后,我当场吩咐狄幻然三人在箱子上加入自己的内息,这么做的目的,是希望若是有人企图想打开这个存放小铁球的箱子,他们三人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同时得知。 甚至,另外制造完成可以投放这些小铁球的四方形密封铁柜,我也同样要他们加入自己的内息。 等完成了所有的铸造工作,并确认无误后,我们这才把所有的选举工具,运回竹屋前那块空地。 运送过程除了负责运起“实地光幕”的索里尼可以接触外,其他任何人皆不得触碰这些选举工具。 不过,由于我们把这些选举工具运回竹屋前的空地时,整个暗之星已变成一片漆黑,所以经过众魔使的协商后,我们决定暂缓选举工作,改在隔天一早举行。 就在等待天亮的这一段时间里,我们毫无移动的,把这些选举工具置放在竹屋前那块空地上,并在空地上划分了一块红色区域。 在正式投选之前,任何人也不得进入红色区域,甚至在红色区域外围,我们还派遣了大量魔使看顾这些选举工具。 由于狄幻然他们决定在这块空地上举行第二阶段的选举工作,所以我除了派一部分魔使监督这些选举工具外,还派遣了另外一部分魔使,利用暗之星上的黑色坚硬岩石,在红色区域外围建造了一个一层楼高的投票所。 这间投票所没有所谓用来通风的窗户,有的只是一扇高约一百三十公分高、想进去还必须弯着腰进去的大门,充分阻挡了人们由外往内观看的视线。 至于大门宽度方面,则是以可以容纳四方形密封铁柜通过的宽度为基础,所以以宽度来讲倒是满宽的,再胖的人也可以轻易通过。 完成了所有投票前的准备工作后,直到天色稍转明亮,我们才把所有的魔使聚集在一起,并在所有魔使的视线范围内,慎重的把四方形密封且前方刻有候选人名字的投票铁柜,放置进投票所。 向全部魔使说明所有的投票规则、计票方式后,我这才吩咐狄幻然他们三位收回了灌注在装着五角星芒状小铁球箱子上的内息。 我当着众人的面打开了箱子,把第一颗五角星芒状的小铁球给了狄幻然,要他进去投票所,投入自己最神圣的一票。 等他出来后,我再把第二颗五角星芒的小铁球,给了柯斯瀚…… 就这样一个接着一个……如此反复的动作持续到最后,我的手上已分发完最后一颗五角星芒状小铁球。 我高举展示着空荡荡的箱子,表示所分发下去的小铁球与实际拿取人数相符,并没有多余。 此刻,等最后一位拿取小铁球的魔使走出投票所后,我随即吩咐三位候选人在投票所外围注入自己内息。 因为在未开票之前,我尚有些话想跟他们说,所以不得不做出最基本的防备动作,以防止不必要的争端发生。 这时,我缓缓地飘飞向上,刻意与地面保持五公尺左右的距离,唯有这样,八百多位魔使们对我才不会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面对众魔使,我缓缓的以内息逼出声音道:“各位魔使大人们辛苦了,在尚未公布真正结果之前,我想先询问一下各位魔使大人的意见,不知各位魔使大人觉得这一次的选举过程,是否有什么不公平、或者是不合理的地方?” 片刻之后,眼见众魔使无一表示意见,我这才续说道:“既然各位魔使大人都认同这次选举的公平性,而且也都能接受这一次的选举事件,现在话不多说,我们即刻公布这一次的选举结果,还望请各位魔使大人们耐心以待。” 话一说完,我即刻吩咐三位魔使长候选人收回灌注在投票所外的内息,紧接着要他们派人拆除临时搭建的投票所。 很快的,整个临时搭建的投票所,已在众魔使的分工合作下拆除完成,坦露出三只四方形的密封铁柜。 看着这三只四方形密封铁柜,我内心可谓是百感交集,想不到暗之星上的第一任魔使长,即将因我提供的选举方式而产生,而这个全程参与到底的我,竟还是他们的公敌咧! 此时,我点头吩咐狄幻然、柯斯瀚、胡大海他们三人,收回灌注在密封铁柜上的内息,并要他们各自以三味真火,切开刻划着自己姓名的密封铁柜上缘。 随着他们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切割动作,三只密封铁柜不再属于原先的密封状态,很快的就已经没有了顶盖,因为切割下来的顶盖已被他们派人移除到一旁去。 就在紧张的一刻即将开始,原本静穆的空气中,突然传来暗皇那令人毛骨悚然、且迂回环绕的声音。 衪道:“小子,虽然选举结果尚未公布,不过本皇已得知最后结果,现在就叫你那些神使保镖们滚回光之星去吧!本皇自会迎你进入冥殿。” 正当我对暗皇突来的言语感到无所适从、不知索里尼他们会有何反应时,空间里突然响起了光神那令人闻之心胸舒畅的柔和声音:“众神使就如暗皇所言,即刻返回光之星吧!至于传承者之事,我与暗皇已有了另一层面的约定,众神使无须担忧。” 光神的柔和声音才一完,整个空间突然开启了一个超大型的空间通道,这个空间通道,甚至比前几天索里尼他们来时所开启的空间通道,还要大上一倍。 随着空间通道的开启,我身形下方的索里尼他们,向我施了一个告别的眼神后,随即二话不说的窜入空间通道,就连那位冷神医--方晴,也一同被带了进去,我连句安抚她的话,都来不及对她说。 虽然事情来得很突然,好在我还能临危不乱的目送着索里尼他们离开,直到空间通道关闭后,我才收回自己的视线。 不过当我的视线才一收回,我飘浮在空中的身体前方,突然多了一道黑黝黝的洞口,耳里还传来暗皇冷凝的声音道:“小子,滚进来吧。” 呵!真没礼貌,这算哪门子的邀请语,我…… 就在我心里暗自嘀咕讦谯的同时,整个身体已不由自主的被那黝黑之洞,给吸了进去…… 进入了黑黝黝的洞内,就仿佛进入了传说中的幽冥地狱一般,眼里所见尽是一片黑蒙。 里边没有亮度,甚至没有任何的生机与物质,感觉起来除了死气沉沉之外,还有一种侵蚀人心的寂寥。 在这里似乎连多吸一口空气,都会被无形的阴气给吞噬。 蓦然--黑暗深处赫然响起了暗皇的声音,虽然衪的冷悚声音并不是头一回听到,不过在这幽冥的空间听来,的确令我全身起了一阵微微震颤。 “小子,这里就是你所要找的冥殿,怎样!感觉如何,是不是你心目中所想的人间净土啊?咭-咭--” 暗皇的咭咭怪笑声阵阵回荡着,就像销魂的催化剂一般,令人有种几近溶化的感觉。 再加上身体四周所充斥的绝望死寂,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已忍不住的立起来排排站,这种濒临死地的感觉,实在太令我震撼了。 搓了搓手臂、打了个冷颤,我道:“暗皇不要开玩笑了,这个地方哪是我这小子来得了的,如果不是暗皇您引来小子前来的话,小子哪有可能来到如此神圣之所在,暗皇不要调侃小子了,小子可承受不起。” “好家伙,本皇可是愈来愈欣赏你了!也罢,看在你回答如此得体的分上,本皇决定大发慈悲,透露出天珠与地珠的所在位置。在这之前,本皇允诺你问三个问题,问吧!” 虽然衪所谓的慈悲令我有些受宠若惊,不过我还是把握机会提出问题。 “小子冒昧请教暗皇,不知为何暗之星魔使与光之星神使所学,差距会如此之大呢?” 暗皇先是发出一连串的咭咭怪笑声,随后才道:“小子啊--小子,你这个问题实在问的太有智慧了,原本笼笼统统的一大串问题,你竟可以只用一个问题来问出口,看来本皇有点小看你了……咭-咭-” 对于衪一连串的咭咭怪笑声,表面上我是闻之泰然,事实上我却是紧缩着全身的细胞以对。 暗皇笑后道:“本皇虽然与光神那家伙同出一处,但不代表本皇与光神所传授下去的道统,就必须相同,别忘了,本皇与光神可是两个无法相容的极端。” “两方神、魔使之所以造成如此大的落差,我只能说是全因天劫之故。一个问题!” 我表示明了的点了点头,问道:“既然暗皇那么不想合并,那为何暗皇不在小子来到暗之星时,就派人干掉小子,反而限制那些魔使的行动呢?” “本皇说过,小子你实在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况且本皇早想整顿那些良莠不齐的蠢材们,可以趁机藉你之手,整顿这些蠢材,本皇何乐而不为呢!而且最主要的,本皇想看看你--如何玩下去。” 闻言,我还真有点哭笑不得。 没想到自己处心积虑所换来的结果,竟是暗皇早已想盘算好的事,甚至自己还不知不觉变成暗皇的娱乐主角,这…… 在心底轻轻叹息,甩开这股不堪的思绪,我面露苦笑道:“最后一个问题,小子想冒昧请教一下暗皇,不知暗皇您与光神之间最后的协定是什么?” 冷寂的空间静默了片刻后,才听见暗皇幽冷冷地道:“小子,这个问题似乎超过了本皇允许回答你的范围,不过本皇既然已经答应回答你三个问题,当然就没逃避之由,算是小子你赚到了。” “听清楚了,本皇与光神那家伙的协定很单纯,内容也很简单。从今尔后,本皇不再干涉你的行动,也就是说,从本皇引领你至地珠所在地开始,所有的神、魔使不得再干涉、介入你的事,就连本皇与光神也都不得介入,直到你得到地珠之后,本皇才会引领你至另一个天珠的所在地。” 我表面上虽然是带着笑容聆听着,可心里却暗骂道:“X的老混球,这一招可真耍的狠毒,表面上听起来好像是衪退让一步,委曲求全的不再干涉我的行动,可暗地里的真正用意,却是斩断索里尼他们这些神使对我的帮助。” “毕竟我能有今天的一切,可说是索里尼他们给我的,没有了索里尼他们,等于是斩断了我的手脚一般,尽管我空有满腹的想法也无用武之地,不得其门而入,狠!真他X的狠!” 纵然心里是不满的咒骂着衪,可我表面上还是一脸和气地拱手说道:“感谢暗皇饶恕小子一命,小子实在感激得不能自己,不过深怕曲解了暗皇您的话意,在这里请恕小子无礼的重新询问一次。” “暗皇的整体意思是不是说,除非是小子顺利得到地珠,否则小子将从此得不到任何神使的帮助,甚至魔使也不能对小子有任何生命上的胁迫、伤害,是不是?” “咭咭咭--跟你谈话实在是一件非常愉悦的事,不过,你实在把事情想得太过单纯了。” “更正确的说法是这样,当本皇引领你至地珠的所在地后,本皇与光神将会封锁你所进入的空间,也就是说,除非是你得到地珠,否则,你这辈子将无法离开那个地方,咭咭--” 暗皇恐怖的怪笑声,配上这番惊人的话语传入耳里,使得我再也顾不得惊惧反应的傻傻楞在原地。 顿时,整个脑海就像陷入一片极速运转的幽暗漩涡…… 就在我整个人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之时,暗皇再次传来的声音,把我从幽冥中唤醒。 “除此之外,你还有另一个选择,那就是为本皇所用。只要你誓言效忠本皇,本皇可以让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甚至可以让你的亲人免于生死轮回,轻松迈入人人梦想的天人境界!是好、是坏,全凭你自己抉择了。” 这番言语再度促使我陷入一阵混乱、矛盾的挣扎。 暗皇开的条件实在太让人动心了,不说别的,单是可以让我时时思念、牵挂的亲人免受生死轮回、轻易迈入梦想的天人境界这等条件,就足够让我不做挣扎的举旗投奔啊。 毕竟,天底下应该没有人不想跟自己的亲人永远在一起、不想免除那折磨人心的生死离别之苦吧! 最后,经过自己内心不断的挣扎交战后,我沉淀下来,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假如我得到了地珠,该如何与您们联络?” 我的疑问并没有即刻得到回答,整个空间沉静了好一会儿后,才听见暗皇发出比原先还要令人惶惧三分的声音道:“小子,套用一句你们那个世界常说的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本皇已勉为其难的供你一条生路做选择,无奈你却不识好歹的选择死路。” “既然你已作出抉择,那本皇倒要看看,你这个命运中安排的传承者有何能耐……” 抽动唇角,我黯然的露出一丝苦笑道:“暗皇还没有告诉小子,得到地珠后该如何与您联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暗皇您尚未说出地珠长什么模样呢?” 衪愤怒的口气中明显带着笃定,“无须联络,因为本皇会无时无刻看着你。至于地珠长什么模样,你认为本皇有必要告诉你吗?哼!” 摇着头再次露出苦笑,我无奈的回道:“小子知道暗皇绝对不会告诉小子,不过基于需求,小子能否恳求暗皇您……多少透露一些许讯息。” “月麟,滚吧!” 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简洁的丢下,犹如幽冥地狱一般的暗黑空间,突然露出了一道属于空间通道的七彩曙光。 望着这道七彩曙光,我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就这样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选择一条与衪背道而驰的路走,我知道暗皇愿意说出“月麟”这个名称,已是衪最大的底限。 尽管这个指引讯息对我而言,简直比在大海里捞针还难,不过我还是在心底暗暗的谢了衪。 第三章 走私 两座高山交叉而行,一条溪流恰从深邃的交叉处幽然而下,这幅依山傍水的景象,正是我走出空间通道后,所见的第一个画面。 尽管映入眼帘的景象是如此宽阔,充满了大自然的力与美,可是此时的我却全然没有一点欣喜、开朗之情。 因为,我所处的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空间,是一个我毫不知名的空间。 面对这幕青山绿水的好风景,我只想到做一件非常煞风景的事,那就是尝试自己来到此空间后,本身的修为是否有受到此空间的环境影响。 还好,经过自己不断反复的尝试后,我除了无法开启前往其他空间的空间带以外,其他所学的攻击法门、内息、肌盔甲、焰翅……完全不受影响。 这结果,让我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如同吃了一小颗定心丸,满心的忧虑与不安也暂得舒解。 了解自己基本的逃命本钱没有受到影响后,我才开始习惯性的察看四周环境…… 快速扫视四周后,我连忙脱下上衣打着赤膊、脱下鞋子打着赤脚,迅速把自己原本完整无缺的长裤撕得破烂,就连绑着及腰长发的束发带也解了下来,收入自己的龙戒里。 我之所以这么做,原因无它,只因经过我的快速扫视后,我发觉自己所站立的地方,是一个提供人们通行的大道,为了防止自己服装、打扮上与这个空间的民情有所差异,我干脆来个彻底破坏,毕竟若是遇到他人询问时,自己要装傻也比较方便。 就在自己匆忙掩饰着这一切时,我的耳里隐隐约约传来“叩搂、叩搂”声响,循着声音望去,我突然发现前方的山坡上,有一个黑影疾速而下…… 目光锁定疾速而下的黑影,我赫然发现这是一匹长得很像马的动物。 之所以说它长得像马,全是因为这动物除了体型跟马一样以外,其身上却不像马一般长满了毛,而是怪异的充斥着鱼鳞般的鳞片。 它没有尾巴,整体看来,简直活像一只有着细长瘦腿、有着马般体型的大型蜥蜴。 此刻,这只庞然大物就这样硬生生地停留在我的身前,并且张大着一双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动的大眼看着我,嘴里还发出一道犹如婴儿啼哭般的巨大声响。 随着这道巨嚎声的响起,这只巨兽出现的山坡地上方,突然应声产生了一道轰隆声响…… 没多久,就看见一群身穿皮甲、手拿兵器的士兵出现,并快速朝我这方向移动过来。 自从这只巨兽出现,直到它发出声响引来这群士兵,表面上我虽然是傻傻地站在原地,可心里却是丝毫也不敢放松的提高警觉戒备着,整个备战状态就差没把能量刀刃唤出来,握在手里防御而已。 此时,我打量着这群迎面而来的士兵,除了确定他们是与我长得一般的人模人样外,也发现这群士兵里掺杂着黑、白、黄、这三种不同肤色人种,而且个个身形都足以用魁梧两个字来形容,真是标准的海军陆战队身材。 随着士兵的越行越近,我故意示弱的在外表上做出懦弱的假象,让自己身体呈现出一副非常惧怕的颤抖模样。 毕竟,在尚未搞清楚这群士兵的真正来意时,示弱与装傻才是自己最好的保护色,况且我尚不知道他们的语言为何。 不过,我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 就在自己打算来个老套剧情,准备上演装哑与丧失记忆这两套戏码时,对方为首的一位士兵,已用我熟悉且轮转的魔法大陆语言向我询问道:“你为何如此衣不遮体?哪个单位的?” 既然他们的语言我懂,那装哑这套戏码我就可以直接删除,不过丧失记忆这套戏码就不得不派上用场了。 因为初来乍到此空间的我,根本就不了解这里的生活习惯与民风,纵然能瞎掰,也没有十足掰中的把握。 所以这时的我,只得假装一副头痛欲裂的表情,自言自语地说道:“奇怪!我是谁?为何你问的话,会让我感到如此熟悉又带点陌生?甚至你问我话的同时,脑海里还会浮现月麟这个名词呢!月麟是什么?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又是什么地方?” 闻及我佯装失忆的自言自语,那位带头士兵不由皱了皱眉头,关切的问道:“你所站立的地方,乃是我们‘边烈国’的军用道,你是怎么来的?” 我脸上带着懊恼,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昏昏沉沉的醒来后,就茫然不知的站在这里了。” 听我这么说,那位带头士兵的眉头不由皱得更深,他的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我,似乎想藉此直视动作,瞧破我的心思或是打量些什么似的。 就这样盯着我好一会儿后,他才松懈的说道:“看来你是真的丧失了记忆,不过碍于你所处之地乃属我管辖的军用道,所以我有责任把你留在我部队中严加看管,直到你恢复记忆,或者是有其他同僚单位认出你来为止,否则你将成为我部队中的一员,一切行动皆受限于我。” 听到自己又要变成军人,我忍不住装傻道:“我既然什么都不记得了,那要待在哪里当然是无所谓,只是希望能在往后的日子里,能有机会恢复以往的记忆。” “不过有件事让我感到相当惦心,月麟到底是什么?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唯独月麟这个名词,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那位带头士兵道:“这就是我为何没有直接杀你,反而把你留在我部队的原因。因为月麟这个名词,乃是各国一年一度的盛会,依我直觉猜测,你极有可能是‘国皇’” 或者是其他国家派出来参与盛会的信使,只是不知在途中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丧失了记忆。 “我之所以会把你暂时收归于我的部队,目的就是希望等回到边烈国后,能有机会遇上熟识你的人。” 在了解了月麟这个名词果真有那么一回事之后,我原本灰暗的心,顿时燃起成功之望,毕竟万事起头难,能这么轻易探寻出暗皇留给我的提示语,这叫我内心怎能不欣悦呢! 不过尽管心里喜孜孜,我表面上还是露出一副懵懵楞楞的表情道:“嗯--好,麻烦各位了。” 闻及我的回应,那位跟我说话的士兵欣然一笑,转头吩咐一旁的士兵带我下去着装。 待我穿上一身跟他们一样的皮甲军装后,这位带头的士兵才下令众人继续前进。 顺应局势加入这个为数不到五百的小型部队,经过七天日出而行、日没而息的行进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军用海港。 既是初来乍到,我却说这是一座军用海港,其原因很简单,只因这里除了驻扎着军队外,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商家、百姓,眼睛看得到的全是清一色的军人。 我们只在这里短暂休息了一夜,隔天一早,立即登上一艘约可容纳一千多人的军用战船,随之开始了起起伏伏的海上生活。 早先在陆地行进的那几天里,我所受的可说是遭到软禁般的待遇,不管我做什么事,都有人跟在屁股后面监视着我,就连大、小便都得事先报备。 美其言是说因我丧失记忆,什么都不懂,才好心派专人照顾我,谁不知道他们真正用意,是暗中注意我的一举一动,这一切让我既无奈又不得不接受。 不过,在那几天里我也并非全无所获,至少我间接了解了这个空间里人民的生活习惯、买卖行为、消费情形。 而且断断续续的从士兵言谈中,我还了解到这个空间是由多个国家组成,至少我从中听到的就有“边烈国”、“无方国”、“与众国”、“费纳西国”、“鲜文国”这五个国家。 甚至还有一些尚未独立成为国家的联盟,整体情势简直复杂到了极点。 听说,这些国家与尚未独立的联盟表面上是互有来往,可私地里却全都暗藏祸心,每个国家与独立联盟都想吞并其他国家联盟,来壮大自己的国势。 基于如此,所以突然出现又假装失忆的我,才会受到软禁犯般的待遇,毕竟谁也不能够认定,我究竟是别国派出来的奸细,还是真正的失忆者。 除了在路上行进时所听及的那些消息,我在船上的这几天,也探听到一些令我闻之目瞪口呆的事情。 原来,之前跟我说话那位带头士兵,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将军。 甚至,他还有一个比将军身分更高不可攀的头衔--王爷。 这位王爷之所以如此低调的隐藏自己的身分,全是因为边烈国内部高层,好像有人不希望他去参与这一年一度的月麟盛会,所以他才会把部队分为十批,分十条路线出发,而他自己则是带一批队走海路,为的就是想躲避那些不希望他回去的高层,在途中对他狙击。 而我之所以能够探听到这些深层秘密,全是因为这些士兵一上船后,除了呕吐以外,其他时间可以说是软绵绵的地瘫在床上,就连那位高贵的王爷也不例外。 呵!他们竟然全都晕船了。 因此,没有晕船的我,才有机会成为替那位王爷传达事情的传令兵,也才能从中得知这些秘密中的秘密。 就这样当了五天的海上传令兵后,原本那些一吃东西就吐了满地的士兵们,已渐渐习惯这种脚不着地、起起伏伏的海上生活,逐渐恢复较为正常的作息。 几天下来,我在这部队里的身分也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转变,由原本的受软禁者,变成了众人聊天的对象。 不过他们的聊天方式我可不敢恭维,因为他们所聊的话题全在我身上打转,而且谈的还是我因不懂这里生活习惯所出过的糗事。 就因如此,所以每当他们把话题转移到我身上时,我总是苦笑、哈啦以对,希望他们能嘴下留情。 但我的苦笑、弱势反应似乎不管用,换来的只是出更多的糗。 这种情况持续到那位王爷看不过去、出言制止众士兵行为后才终止,我的耳根也才清静了下来,和他们开始有了较为正常的对谈,不再是一面倒的被调侃。 起起浮浮的海上生活,就这样过了十天之久,原本触目所及皆是一望无际的蓝蓝大海,至此终于可以眺见陆地的黄沙尘土。 又过了半天之久,大船已来到距离港口约五公里的海面上。 不过,此时的海军战船却不再继续前进,而是改由港口小船前来接驳我们前进至陆地。 换搭接驳船近半个小时的航行,我们终于站上了睽违十多天的陆地。 不过有一点让我感到相当纳闷,这艘前来接驳我们的船只,并没有把我们接往它来处的那座繁荣海港,反而绕道而行,直接把我们带往到一座似乎已经荒废许久的海港上。 说这里是座荒废的海港并不为过,只因触目所及除了尽是腐烂的木头、箱子、垃圾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生命迹象,其荒凉程度,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我们即将在此登陆。 然而,让人感到惊讶的,还不只如此。 一登陆后,他们全都急步行走到一座荒废仓库,且个个都识途老马的在仓库里翻找着,正当我心里好奇着他们究竟寻找何物时,答案已出现在我眼前。 一箱箱上锁的巨大铁箱,被他们同心合力的搬移聚集在那位名为“阳天涌”的王爷身前。 只见阳天涌二话不说,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串钥匙,递给了身旁一个名为“兰姆”的副将。 兰姆接过钥匙后,动作迅速的打开铁箱上的锁头,其开锁的熟练程度,只能用“叹为观止”这四个字来形容。 很难想象,众人搬出来的铁箱约有十几只之多,且铁箱上的锁头也全都不一样,可是兰姆他竟能迅速分辨出哪个锁头是属于哪一支钥匙,这般记忆力与熟练度,怎能叫我不惊叹。 就在我心里惊叹之际,铁箱已一一被兰姆开启。 没想到箱里装的竟是一套套的军用盔甲,而且仔细一看,这些盔甲的样式,还跟魔法大陆的盔甲样式一样,这…… 我无言地看着士兵们穿上这身跟魔法大陆样式一样的盔甲,心里可谓是百感交集,再加上耳朵里传来的,是跟魔法大陆一样的语言…… 唉!如果这里不是只有一个太阳,而且晚上有三个月亮的话,我一定会觉得自己仍是身处在魔法大陆。 毕竟这两个空间实在有太多相像之处,单是语言与文字这两样百分之百的相同,就足够让自己觉得是回到了魔法大陆,更不要说他们现在所穿着的盔甲了。 副将兰姆宏亮的整军命令,拉回了我游走的思绪,就在自己质疑是否该随着兰姆的命令行动时,同样身穿盔甲的阳天涌,突然开口对我道:“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本王可以确定你是真的丧失了记忆。” “不过--很不幸的,你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就像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切。所以本王在此必须对你说声抱歉,只因唯有死人才能绝对保密!请恕本王必须让你随着这些铁箱沉尸海底。” 他的话语一毕,我身边随即涌上一群士兵,将我紧紧压制住。 对于这群士兵的压制,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在我举手投足间就可以轻易杀了在场这些人,不过这时的我却没有选择这么做。 我既然已经知道他想用何种方法杀我灭口,而我对于这种灭口方法又不为所惧,所以这时相当镇定的我,反倒是升起了一股好奇心,一股想知道他当初为何不干脆杀了我,反而要留我到得知一些秘密后、才要灭口的原因。 被压制着的我,故意露出一脸恐惧害怕的表情道:“阳……阳王爷,小的保证绝对不会把自己所看到的事情说出去,求王爷大发慈悲,就像初见之时饶恕了小的一命一样,求王爷饶了小的。” 我都装出这一副懦弱、惧怕之色了,没想到阳天涌居然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只见阳天涌脸上毫无表情地道:“本王当初不杀你的原因,只是想试着从你口中套出一些话来,遗憾的是,在经过种种的试验后,一切事实都在在证明,你是真的丧失记忆,并不是别人派出来的奸细。” “不过,正因你不是奸细,所以才必须死在这里,毕竟奸细多少还有一些利用价值,可惜你不是,你只是一个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 “对于像你这般平凡的人,本王根本没有打交道的必要,所以你必须死。”说完,他轻轻地弹了一下手指。 随着阳天涌的手势一起,压制我的士兵顿时加重力道的把我推往最旁边的铁箱,并且毫不留情地把我身体抬了起来了、丢进铁箱里。 在他们将我丢往铁箱里的过程中,我应势的不断露出惊慌的挣扎、求饶哀嚎。 直到那厚重的铁盖发出“嗑”一声巨响后,铁盖与箱身已密合了起来。 等听到锁头“扣”的上锁声发出后,我才好整以暇的把双手枕在脑后,舒舒服服的躺在这座铁箱里,不过我嘴巴仍不忘做做戏的,发出一些应有的求救声响。 嘴里做戏归做戏,我整个注意力可全留在外边,仔细聆听着他们接下来的谈话内容。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除了听到兰姆副将的一句“打开秘道”后,我再也听不到任何的交谈内容了。 此时的我已清楚感觉到,自己已连人带箱的被搬了出去,而那被抬起来的腾空感,以及如坐马车般的晃动,就是最好的证明。 晃着晃着,随着突然的“碰”声,引来的是一阵剧烈震荡。 早已集中心神的我,顿时感觉到自己正犹如坐电梯般的往下沉,而这种感觉肯定是自己已被丢入大海中。 尽管如此,不过此时的我却不急于脱困,只因身在箱子内的我,并不确定岸上的人是否已经离开,而当下唯一的探查方法,就是放出自己的第二元神。 虽然在接触这些人的过程中,我已了解到他们身上并无任何的内力、内息,也无任何魔法元素的波动,他们纯粹是以刀法与蛮力来决定个人的强弱。 不过在尚未搞清楚这个空间的真正状况时,我绝对不敢贸然放出第二元神,毕竟对于修炼者来说,任意放出第二元神,绝对是禁忌中的禁忌。 因此,目前处于敌明我暗的情况下,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静静待在铁箱里等待着。还有一点,我怕此刻若是贸然打开铁箱,原本存于箱子内的空气,一定会在海面上引起非常大的气泡,而这些气泡一旦浮上水面,不就明白告知敌人我已逃离铁箱。 至于氧气方面,我倒是一点都不担忧,对于已经修成第二元神意识的我来说,氧气、睡眠、食物这三样人类必须赖以存活、缺一不可的生活要素,对我而言都不再需要。 我只要有一滴水,一滴犹如露珠般大小的水珠,就可以让我存活一段相当相当长的时间。 而这段时间,长到至少足够让我见证一个人类的成长与死亡,所以这时的我可是一点都不担忧,而且还非常的悠哉呢! 悠悠哉哉的渡过了约莫二个小时的时间后,我这才开始动作的脱起自己的衣服、裤子、鞋子,只留一条底裤在身上,然后把脱下来的衣、裤、鞋全部收入龙戒里。 之所以这么做的用意相当简单,我不希望上岸后还是一个湿淋淋的落汤鸡,而那种偷拿别人衣服换穿在自己身上的小偷勾当,我也不愿再干,所以现在的举动虽然麻烦,在我认为可是值得的。 完成了一切准备动作后,我开始在右手食指运起了三味真火,毫无阻碍的在铁箱开了一个足以容纳我身躯通过的小洞,随即轻轻松松地游了出去。 顺着水泡游出海面后,我并没有即刻上岸,相反的我还再次潜入水中,往我原先所看见的那个繁荣海港潜游而去。 顺着目标潜游了将近二十分钟之久后,我看准目标的浮出海面。 而自己浮出海面的原因并不是为了换气,纯粹只是想看自己是否有游错方向,毕竟水里的那些微薄氧气,已足够我用来做为毛细孔呼吸之用了,我又何需多做换气之举呢! 不过也真庆幸自己有适时浮出海面,因为此时的我,除了确定自己没有游错方向外,还看见了一个比繁荣海港还适合的登岸点,而且它就在我的前方不远处,于是我不做逗留,直接往那个地点浮游而去。 很快的,我已来到方才认定准备上岸之处,它位于一座仓库后方。 确定四周没有人走动、所有人都聚集在仓库前方忙碌后,我才连忙一个翻身的翻转上岸,并施出“振”字诀,快速振掉自己身上的水珠,随即从龙戒里取出刚才放入的衣、裤、鞋穿上。 一切穿妥后,我这才若然的沿着一旁的小径走了出去。 不料,我的出现并没有自己预期中的那么让人视若无睹、自然。 相反的,在仓库前忙碌的人们一看到我之后,全都停止了自己手边的动作,甚至还露出一丝惊慌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凶神恶煞似的。 正当怪自己对这般结果感到失算之时,所有的人竟然全都跪了下来,更夸张的是还有一位工人哭喊着嗓音向我爬行而来,泣不成声地说道:“求军爷给小的们一条生路吧!小的保证待会儿就去补足该有的报关手续,至于该给军爷的部分,小的保证不会让军爷失望,还恳请军爷高抬贵手。” 原来如此,问题是出在我这一身军服装扮啊! 我灵机一动,心想何不干脆打蛇随棍上,来个将计就计。 于是我头微仰,带点傲气的扫视了他一眼,大声问道:“哦--这批货物是什么啊?” 大概是听出我言语中带有一丝转寰的余地,这位工人瞬间收起原本那张哭丧的脸,脸上燃起希望之情说道:“军爷,您知道的,铁器进出口都必须让国家抽取百分之五十的佣金,再加上每通过一个海关,就必须缴纳一些……应有的费用,所以……” 虽然他没有直接说明这批货物是什么,不过只要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以及他运送着什么物品。 所以,听完他的话之后,我便意有所指的说道:“少了层层的报关手续与百分之五十的佣金,你们这一趟的收获可还真不少啊?” 这位工人听我这么说,又是一脸惊慌地道:“不敢、不敢,只要军爷肯留我们一条生路,不要打出讯号,小的愿意把通关需要的手续费,与百分之五十的佣金,全部让给军爷,另外再附上小的一点心意。” 我根本不知道他所谓的打出讯号是何作法,但我猜测打出讯号就是召唤别人来此,于是我故意露出一脸勉为其难的表情,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分上,我就不再刁难你。”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今天的事情流传出去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承认的,而且我保证,保证你们将会很惨很惨,了解吗?” “军爷请放心,我们全都相当爱惜自己的性命,保证守口如瓶。” 点了点头,我露出一副愉悦的表情道:“你的识相让我打从心底满意,所以我决定只收你百分之三十的佣金,省得你冒险跑这一趟却白白辛苦了。”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 感激完毕,这位工人面带红光站了起来,并谨慎环顾四周后,便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掏出一张面额写着“四十万金珠”与上方印着奇怪符号的兽皮给我。 等我接过手后,他才道:“小的不敢欺瞒军爷,小的跑这一趟的实际利润,大约赚得八十万金珠,如果按照一般正常管道来运送这批货物的话,小的这一趟的利润大约只赚得五万金珠左右,如果军爷觉得四十万金珠太少的话,尽管开口吩咐。” 闻言,我大方的摆手说道:“我不是个贪心的人,只不过你这张不会有假吧?”说完,我故意晃动手中这张不知名的兽皮。 听到我对他献上的兽皮语带怀疑,这位工人急忙澄清道:“关于这点,军爷尽管放心,这张‘珠票’乃是‘无息行’所发出来的,如果军爷对小的不信任的话,小的愿意带军爷前往无息行当场应证。” “好,那就麻烦你带路了。”我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位工人先是开口吩咐众人继续行事后,才引领着我离开。 随着这位工人七拐八弯的行走了一段路后,我终于看见了一条通畅笔直的繁荣街道。 不过当我一看到这条街的全景时,我整个人全然傻了…… 没想到这条街道上竟挤满了人。而这种人挤人的情形,简直比选举造势的场面还要热络,不要说我们想走进去了,可能连身在街中的人想要移动都有些困难。 正当自己对如此特殊景象感到不可思议时,一直没有停止脚步的工人,突然边走边吆喝了起来,“请让让,请让让,请……” 说也奇怪,随着这位工人的开口借道后,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突然让出一条仅限于一人通行的道路来,感觉起来好像要通行这条街道,都要如此大声吆喝似的。 更夸张的是,这些人聚集在街道上的用意竟然只是……纯聊天。 看着这种令我难以理解的行为,和他们擦身而过的我,只能用哭笑不得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就这样,随着这名工人不断的“请让让”吆喝声中,走了大约两百公尺的距离后,我们终于远离了那一大群占用街道聊天的无聊家伙,进而转弯走入了另外一条充斥着五花十色帆布招牌的街道。 不晓得是所有人全跑去刚才那条街聊天还是怎样,眼前这条街道上竟然连一个人都没有,与方才那条街的拥挤情况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差异。 带着纳闷心情走了一小段距离后,那位工人已停留在一栋招牌上写着“无息行”三个斗大黑字的房舍前面,并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军爷--请。” 看着这位莫名其妙地让我敲诈了四十万金珠还不自知的可怜走私商,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一点对不起他,可我还是做戏全套的打着官腔道:“你肯跟我来此,就表示这张珠票不会有假,你可以回去了。”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推门走进这家无息行。 一进入门内,我还是习惯性的打量着屋内的摆设。 不过很快的,我就收回自己的目光,因为整个屋内除了一排犹如手臂粗的铁栏杆横阻着一张柜台外,再无他物,简直就像是--看守所。 此时,一位站在铁栏杆柜台后方的微胖中年妇人一看我进门后,瞬间在脸上带起一丝笑意,向我招呼道:“欢迎军大人光临无息行,不知军大人需要什么服务?” 听闻她的招呼,我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并从怀中掏出那张珠票,置放在铁栏杆的空隙上,说道:“帮我鉴定一下这张珠票的真假。” 闻言,妇人脸上明显透露出不悦,抽起被我夹在铁栏杆上的珠票查看。 大约过了十几秒钟的时间,才听她道:“军大人,这张珠票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即将被调往外地,不知如何兑换比较好携带?” 妇人道:“军大人如果是担心被调往比较乡下地方的话,可以把这张珠票兑换成三张十万金珠、一张五万金珠、四张一万金珠、十张一千金珠,毕竟只要低于十万金珠以下的珠票,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兑换不了的。” 反正我也不懂,听她这般建议也不无道理,于是我毫不考虑的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妇人听及我同意兑换,二话不说的收起那张珠票,快速且熟练的从柜台里拿出她刚才所说那些面额的珠票来,并仔细再三清点了数次。 跟我确认珠票金额、张数无误后,她直接把珠票迭成一迭,塞在铁栏杆的空隙上,要求我再确认清点一次,她说若是离开后才发现有误,恕不负责。 我略加清点一下,毫不考虑的从中抽出一张一千金珠面额的珠票,塞在铁栏杆上,嘴里道句:“给你的!”即不再废话的转身走了出去。 离开无息行后,我难得清闲地回头去参与那个占用街道的聊天盛会,并从聊天盛会中探听到不少事情,可谓是收获不少。 原来这个占用街道的聊天盛会一年才举办一次,而且还是全国性的,每一国都会在不同时间固定举办一次,我还真是幸运,能碰上这种未曾见过的聊天盛况。 听说,这个聊天会,必须在一年一度的月麟会前一天才可以举行,而且就连聊天用的街道也都有所指定,并不是想在哪里聊天就可以在哪里聊天。 至于为什么会在月麟会的前一天办这种聊天盛会,其原因我就没探听出来,毕竟我身上穿着的是军服,有很多事情不太方便询问,而这种国家传统政策就是其中之一。 除了这些以外,我也从这些聊天民众的口中知道了一件事。 原来这个空间的军人有着莫大的崇高地位,而且不管阶级高低,只要是军人身分,就会受到人民的尊重。 原因无他,只因想成为一个军人,必须从小就被送到军事学校训练,而且受完基本训练,还必须再通过层层的考验,与超过三个长官的推荐,才得以正式成为军人。 就因过程如此艰难,所以边烈国人民才会如此敬重军人。 能成为正式军人就代表他个人实力超群,而且最少与三位官员有着不错的关系,所以光凭这两点优势,就叫人不得不对军人尊重。 从这群不断向我拍马屁的人民口中,得知军人这个身分是如此得之不易、崇高后,我又拐弯抹角、充满技巧性的询探出月麟会的举办地点。 最后,确定了月麟会的举办地点,就是在距离此处不远的“月皇城”,我才循着那位工人带我来此的路线,离开这喧哗的街道。 第四章 国皇 愉悦! 这正是我此时心情的最佳写照。 我一走出那条聊天街道后,就有两个刚刚在旁听到我要前去月皇城的商人,他们正好要去补货,便与我相约一同前往。 没想到幸运之神对我如此眷顾,当然我也没有不顺势攀附的道理,于是我二话不说,赶紧遥跟在这两位商人的身后,前往月皇城。 走到半路,突然一阵急遽的蹄声在前方响起。 没多久时间,就看见一辆非常豪华的篷车,夹带着一阵飞扬的尘土,朝我这个方向骋驰而来。 仔细一瞧,拉着这辆豪华篷车的,就是那种马不像马、蜥蜴不像蜥蜴,名为“嘶吼”的稀有动物。 听说嘶吼本身拥有非常灵敏的嗅觉,且能日行千里,还听得懂人话。 之所以说它稀有的原因,并非它濒临绝种,纯粹是在此空间,它只有官方与军方才能拥有,而这些消息,是我从那位“好心”的阳王爷身边听说的。 原本自己以为这辆豪华篷车只会从身旁呼啸而过,没想到,却竟然在自己的身前停了下来。 只见那位驾车的老军人高举着一块令牌,对我大喝道:“军士,我现在手持‘国皇’手令,正式征召你,上车!” 听见自己无缘无故被征召上车,我眉头一蹙,在心底直呼倒楣,看来幸运之神已经离开我了。 我慎重的考虑自己到底该不该上车,毕竟自己又不是真正的军人,管他什么国皇不国皇的征召。 就在内心犹豫之际,我行动上还是接受征召的上了车,谁叫自己要穿着这身军服在路上行走呢,认了吧,省得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一跃上篷车后,驾车的老军人随即命令嘶吼开跑。 听得懂人话的嘶吼,在得到命令后,便迈开比马奔腾还快的速度向前急奔。 太阳已经下山了,黄昏的风却仍是暖烘烘的带着一股闷热。 经过嘶吼一下午的快速奔驰后,我们来到一座依山傍水、风光明媚的深山中。 此时的我,正忙碌着自己获得征召后所得到的第一个命令,在一株姿色古奇的大树空地前面生起篝火…… 手里虽然是在忙着生篝火的动作,可是我心里却是不停的咒骂着那个老军人。 根据他的说法,他征召我的用意,纯粹只是要我帮忙打杂而已,听到他这种说法,任谁心里也会发火。 最令我不爽的是颠簸了整整一个下午,到现在,还不晓得那位待在豪华篷车里征召我的国皇,长相为何呢! 还好那位老军人除了要我生起篝火外,并没有再叫我做其他的杂事,否则倒楣的可要换成他们了。 此时,在篝火前方地上铺好柔软毛毯,准备好一切食物的老军人,终于走向了那辆停放在一旁的豪华篷车,并恭敬轻声向密掩的车帘说了几句后,随即掀开了密掩的篷车车帘。 他迎下的是一位长得非常俊美,同样跟我蓄留着一头长发,且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贵族气息的中年男子来。 这名男子走下篷车后,身后还跟着一位气质高雅的中年少妇、与一位年约三、四岁、长的白白胖胖的可爱小男孩。 他们一下车后,便朝早已铺好柔软毛毯、备妥食物的篝火空地这边走来。 来到了柔软毛毯前面,那位充满贵族气息的中年男子并没有马上坐下,反而是一脸和气的向我问道:“军士,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坦然的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男子露出温和一笑道:“你为何假冒军人?” 我内心小小一撼,而后镇定的不答反问道:“何以见得我假冒军人身分?” 就在我们彼此对话的同时,老军人突然一扫原本的老迈之相,全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彪悍气息,拔出挂在腰间的刀,充满警戒的对我虎视眈眈。 男子回答道:“因为所有的军人都得经过我当面受阶才算生效,我虽然不能记清每个人的长相,可至少经过我受阶的军人都会认得我,而穿着军服的你,却不认识我这个曾经让你们誓死效忠的国皇,这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呢?” “是说不过去。”我笑笑地说。 “那你愿意叙述一下假冒军人的原因吗?” 一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后,我随即把自己丧失记忆,然后遇到阳王爷的种种经过叙说了出来。 不过我把划开铁箱逃脱出来的那一段,改为铁箱锁头是因被海面上的冲撞力道给撞开,我才得以脱逃。 甚至我连遇到走私那一段也说了出来,直到自己如何遇到他们。 听完我的叙说,男子摇头苦笑的低沉道:“原来他们是走水路啊!”一副疲倦不堪的摇了摇头,男子对着那位老军人道:“严将军,收回你的刀刃吧!他只是一个受害者,一个侥幸逃过一劫的受害者,我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刷--”的一声,严将军其准无比的把刀归鞘,然后双手垂立,静站在一旁待命。 男子露出微笑的向我说道:“很抱歉征召你,今夜还委屈你暂时跟我们歇息一夜,毕竟这里离下一个城市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距离,等明天我们回到主要干道时,我会让你下车,现在过来一起用餐吧!” 说完后,他一脸和蔼的扶着自己的妻儿坐上铺好的毛毯,而后自己才坐下,其自然流露出来的真情,还真令人无法和他的身分做联想。 虽然我已经辟谷不用吃食,但我还是顺他所言的盘坐在柔软毛毯上,挑一些水果食用。 而那位严将军则是自动走向我的左手边,与我保持两小步的坐了下来,并且只用左手拿取食物,俨然一副左撇子的样子。 不过看在我眼里,我当然知道他并不是左撇子,他这么做的用意,纯粹只是在防范我而已。 与我保持两小步伐的距离,他始终把空闲的右手握在腰间的刀柄上,只要一察觉异样,他右手迅速往外一挥,包管我的顶上人头即刻落地,从此看不见明天的太阳,他这种护主的谨慎态度,不禁让我对这位老将军刮目相看。 为了不让这位老人家吃得太严肃、影响消化,我速速结束用餐后,走向那株古奇大树下休息。 当我坐下歇息了没多久的时间,那位中年男子竟也结束用餐的朝我走来,且毫无隔阂的与我并肩而坐。 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合你胃口吗?” 舔舔嘴唇,我用手心抹了抹嘴,毫不隐瞒地说道:“哪有的事,我是不愿意让那位老人家连用餐时间也过得拘谨,不过现在你又和我坐得这么近,看来他似乎一点松懈的时间也没有。”说完,我伸手指了指战战兢兢看着这边的老将军。 轻笑了几声,男子道:“我果真没有看错,你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喔?我倒不知道自己有何特别之处,竟能让人一眼就看得透彻,愿意说来听听吗?” 沉默了片刻后,男子才娓娓诉道:“你遇事不惊不惧,叙述事情时有条不紊,举手投足间,更是自然散发出一股令人彻底折服的心仪感,以上几点,就是我觉得你很特别的理由。” 淡淡一笑,我沉稳的说道:“你不怕我是某个国家、联盟,或者是那位阳王爷派来,潜伏在你身边的奸细吗?” “怕?!怕就不会与你并肩坐在这里了,你说是吗?” 我心想:“也许吧?!” 不愿让话题一直绕在自己身上打转,于是我试着转变话锋:“从头到尾都一直谈论我的事,现在该换你诉说自己的情形了吧!例如……你与那位阳王爷的关系……” 悄声无息片刻,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位杀你不成的阳王爷,乃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原本国皇这个位子应该由他来担任的,怎奈他犯的过错实在不胜枚举,而且一再不择手段的培养自己的势力,所以我父亲只好把他外放到‘流落城’去,并且把国皇这个位子传给了我。” “没想到听闻我们父亲死讯,他都绝情的没有回来奔丧,如今,他终究还是回来了,而且还成功篡得国皇之位,唉--都怪自己无能。” “怎么,舍不得国皇之位。” 男子悲苦一笑道:“国皇之位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我不舍的是,无辜的人民将受到永无止境的战争摧残,这一切全因自己无能保位所造成的。” 就在自己想询问人民为何将会受到战争摧残时,他的妻子已结束用餐,往这边走来。 她来到了男子身边后,丝毫不嫌地上污脏,抱着儿子坐在男子的身旁,用着温柔的语调,直接加入我们的话题:“天云!如果你是个无能的人的话,边烈国人民怎会如此爱戴你呢?” “不要再自责、多想了,你为这些人民牺牲的已经够多了,莫须有的自责不能换回什么,我们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上天保佑这些人民,你就不要再责怪自己了好吗?” 男子涩然的紧握着妻子柔弱的双手,久久不能言语。 这时,那位一直乖巧待在母亲怀里、长得超可爱的白胖小子,突然张开两只肥嫩如藕般的小手臂,蹦蹦跳跳扑到我的怀里,稚态可亲地道:“叔叔,洛洛给你撒娇,你帮爸爸打坏人好不好?” 我轻抚着他白嫩的脸蛋,和蔼的轻声道:“你叫洛洛啊!你要叔叔帮你打什么坏人呀?” 洛洛嘟着红艳的小嘴唇,娇憨的道:“就是把洛洛赶出来的那个坏伯伯,他害洛洛都没有玩伴了,而且他还很用力的把洛洛丢出去,害洛洛撞到爸爸好痛唷……”他似乎又想起痛处的抚着小屁屁。 听及洛洛的童言童语,我的思绪不由被他染得伤感了起来,这种强烈的思亲心情,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 他让我想起了魔法大陆的众老婆们,想起了不知是否已平安出世的小宝贝,而父亲和那些弟兄们,他们过得可好…… 就在自己沉溺在感伤思绪而久久无法自拔时,幼小的洛洛突睁着一双晶亮的大眼在我眼前,小脸蛋儿有着迷惑的向我问道:“叔叔,洛洛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不然叔叔怎么都不说话?” 听到小洛洛这番童稚话语,我仿佛在暗黑的深渊中被一把拉起,惊愕的冷汗直流。 好在小洛洛及时拉回自己差点入魔的思绪,否则自己极有可能永远陷入这感伤中,一辈子也无法恢复过来。 我感激的吻了吻他的小脸庞,尽量让自己保持正常态度,轻笑道:“小洛洛这么乖,怎么会做错事呢!来,告诉叔叔,小洛洛今年几岁了呀?” 洛洛张开他的小手道:“洛洛今年五岁了,爸爸叫做阳天云,妈妈叫做李嫣然,家住在月皇城。” 我忍不住的再次亲了亲他的小脸庞,笑称道:“小洛洛这么棒棒啊,竟然连爸爸、妈妈的名字都知道,小洛洛好聪明哦!”说完,我轻轻把小洛洛揽在怀里,转首对着阳天云问道:“接下来呢!你们可有安身之地?” 阳天云满怀伤感地道:“我们准备前往无方国寻求嫣然的父亲保护,不过我大哥岂能容许我们逃到无方国,现在我们只能逃一步算一步了。” 点了点头,我道:“如果你们信得过我,我保证可以让你们安全无虞的逃到无方国,但前提是你们必须听我的指挥,包括那位老将军。” 阳天云一脸沉重道:“如果对你有所怀疑,我岂会连逃亡之目的地也明白告诉你。不过你的好意我却必须拒绝,只因我实在不愿看你跟我们一起送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帮我保住洛洛这根幼苗。” 我毫不思索的直接摇头拒绝道:“你虽然信任我,可是你了解我吗?一句话,要就是我带着你们一家子一起逃,不然就是你们自己想办法,其余的承诺我是一概不会答应你的,自己决定吧!” 严将军闻言快步走到我的身前,瞪凸着双眼激动的道:“小兄弟,国皇的决定是对的,在嘶吼灵敏嗅觉的追踪下,我们根本不可能安然逃到无方国,听我这老人家所劝,明天一回到官道上后,你就带着洛洛离开,我严真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抱着洛洛站了起来,我一脸平静的道:“我说过,事情除了原先承诺让你们安全逃到无方国外,我不会再给你们任何承诺,更不会答应你们什么,你们无需再费唇舌了。” 现场气氛僵持,静寂了好半晌。 “好,我答应……” 阳天云的话语还没说完,林中不远处已传来嘶吼的特殊叫声。 严将军懊恼的喃喃自语道:“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追来了。”说完,他神色紧绷的转首对我说道:“小兄弟,你快带国皇他们走,我帮你们断后。” 闻言,我先是将怀中的小洛洛还给了他的母亲,这才说道:“走什么走,这些人这么迫不及待的赶来送死,我岂能让他们失望呢,不全杀了他们,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就在我说这话的同时,林中已闪出了一只嘶吼,以及十七、八个杀气腾腾的士兵们。 不过这些士兵一看到我后,脸上杀气腾腾的神情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恐惧,一副看到恶鬼般的畏怯。 看到这种情形,我不由兴起了一股玩弄之心,我先是让自己的身体飘飞了起来,然后再利用“风”元素,吹起了阵阵的阴风,并深怕他们脱逃,下了一个结界后,这才轻飘飘的往他们飘去。 不过在我看来,我下达结界的动作似乎是多余的,因为在这些特殊效果的配合下,所有士兵早已吓软了腿。 不要说要他们逃了,可能连叫他们立正站好都有困难,甚至还有些士兵已口吐白沫,吓昏了呢! 而唯一不是人类的嘶吼,也在我下达结界时,感到不对劲的迈开四蹄无主的奔跑着,不过尽管它怎么冲驰,却始终逃脱不了我下达的结界范围,只能不断以绕圈子的方式奔动。 眼见连嘶吼了出现这种异常举动,更加深了那些士兵的恐惧,所以当我飘飞到这些士兵的身前时,有人已抵挡不住的放声大叫着:“饶命啊!是王爷叫我把你丢下海的,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啊--鬼呀!” 我双目煞气毕露,对着这些士兵森冷一笑,毫无怜惜之心的从手指间弹出一道道的金黄色光芒。 随着每道光芒过后,伴随的是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和朵朵红艳的血花。 短瞬间,我已结束了一条条的人命…… 收回了结界,我缓缓的轻飘下地。 失去结界限制的嘶吼,也在此时不择方向的滚滚狂奔而去。 毫不惋惜的看了那些血迹斑斑的尸体一眼,我古井无波的转身,走向同样一脸惊异的阳天云他们。 还好有一点让我感到满庆幸的,自己刚刚的杀戮举动,并没有吓到由母亲抱在怀中的小洛洛。 此时的他竟双眼发亮的看着我,好像我是他新发现的好玩玩具似的。 甚至他一看我走过来后,还张开两只肥嫩如藕般的小手臂要我抱他,嘴里不停嚷着道:“叔叔,洛洛要飞飞、洛洛要飞飞……” 正当自己犹豫该不该伸手去抱他时,阳天云竟做出一种让我哭笑不得的举动来,他居然伸手触摸我的脸颊。 我毫不闪避的任他触摸,等他收回触摸的右手后,我才带着笑意的问道:“怎样,肤质还不错吧?” 阳天云满脸尴尬的点了点头,说道:“有体温!太吓人了,你真的是人吗?” 我故意白了他一眼道:“我的清白之躯都给你摸了,你还问我是不是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看着众人欢笑的反应,我不再开玩笑的续说道:“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你们前往无方国的投靠对象,一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而且阳天涌也断定你们会去投靠他对不对?” “我虽然不知道我大哥是否会猜测出我们要去投靠嫣然的父亲,不过嫣然的父亲的确位高权重,他乃是无方国的现任国皇,所以我大哥如此猜测的可能性很大,怎么,有问题吗?” 我淡然道:“有无问题自己用脑筋想一想,我问你,从这里到无方国需要几天的时间?” 阳天云毫不思索的回答道:“不眠不休也需要七至八天的时间。” “人的脚程有没有可能比得过嘶吼?” “不可能!” 阳天云斩钉截铁的回答。 “既然不可能,那我问你,这些士兵在只有一只嘶吼的情形下,为何可以如此快速的追踪到这里?” 阳天云摇头回答道:“绝不可能只有一只嘶吼,这些人只是把其他嘶吼藏起来罢了。” 我和煦笑道:“既然知道他们同是骑乘嘶吼而来,那他们把嘶吼藏起来的用意又何在?还有,我们在这边生起的篝火连山脚下都看的见,那他们又为何多此一举的派出嘶吼来搜寻?” “另外,这些人刚出现时虽然是杀气腾腾的,可是你有没有发觉,他们的动作有些缓慢,而且并没有展开应有的围击之势呢?” 丢出一连串的问题让他思考后,我转首对着一张老脸陷入沉思的严将军道:“老将军,身为一个军人,虽然有绝对的义务保护自己的主子,可并不代表逃亡的日子,也非得让他们过着和以往同样的舒适生活吧?” “过度的舒适,反而会害自己主子降低警戒心,言尽于此,你自己想想吧!”说完,我把视线转回阳天云的身上,对着他问道:“综合方才我问你的那些问题,你想出答案了吗?” 点了点头,阳天云说道:“关于你提出的那些问题,我想我大哥派人追赶的用意,并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好像只是想增加我们心理层面的压力而已。” “不过有一点相当令我不解,既然他不打算让我们死,那他又何苦如此大费周章派人追赶呢!直接杀了我们不是比较省事吗?” 眨眨眼,我笑嘻嘻的道:“暂时不杀你们,并不代表他不会杀,只是时机尚未成熟罢了!毕竟他无缘的弟媳可是鼎鼎有名的无方国公主,倘若贸然杀了这位拥有公主头衔的弟媳,你认为你的国皇丈人会放过他吗?” 见他一脸沉重地摇摇头后,我才又继续说道:“所以说啰!既然你大哥知道现在杀了你们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那他又何需执意如此呢!” “再说,假如我是阳天涌的话,我同样会制造假象的派人在后方追赶你们,不过实际上,我却会另做准备。” “只要你们逃的时间越久,那对我也是相对的越有利,因为我可以利用你们逃亡的这些天里,率先集结我已掌握的各城兵力,顺便整顿一下那些誓死效忠前任国皇的不服从分子。” “等你们逃到无方国后,我也大概整顿得差不多了,然后我再光明正大的派人前往无方国,要你这位逃皇。” “想当然,你的国皇丈人一定不会答应放人,而我要人的动作也只是做做样子而已,至少我已达到让你国皇丈人冠上窝藏他国逃皇这个罪名的目的。只要有了这个罪名,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攻打无方国。” “而这一攻打,保证打得无方国措手不及,我想任谁也没想到我已事先做好了准备,甚至你们完全无法预料到,我会在要人的当天就派人攻打,所以对于毫无准备的无方国上下来说,结局只能以败仗来收场,拱手把国家让给我。” “不过上述方法纯粹只是我个人的想法而已,至于阳天涌会不会这么做,我就不晓得了,你们自己斟酌斟酌。” 听完我的叙述后,阳天云整个人楞住了。 而他妻子李嫣然则是一脸的惶恐与不安。 至于那位深懂得兵法之道的老将军,闻言后更是激动,只见他脸上冷汗直流,浑身上下不住的轻抖着。 沉静了片刻的时间,才见阳天云语带颤抖的向我问道:“如果我……大哥真是这么做的话,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轻叹了一口气,我满脸正色的说道:“要怎样你们自己决定,不要问我,我个人只承诺将你们安送到无方国而已,其他的都不要问我,我相信这个问题绝对难不倒你们。” 阳天云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侧首对着身旁的妻子道:“嫣然,既然知道大哥让我们脱逃的用意是如此,那我们说什么也不能逃到无方国,我们就算是死,也不能让无方国无端卷入这场无谓的争端,嫣然觉得呢?” “嗯--” 李嫣然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就在此刻,严将军突然一反常态的对着阳天云单膝跪地道:“国皇陛下,不是老将贪生怕死,而是老将觉得陛下这个决定是错的。” “老将认为,不管陛下是否有逃到无方国,对阳天涌来说都不重要,我想阳天涌要的只是一个出兵的借口而已,没有了这个借口,两国的战争同样势不可免,他只是将主动发动战争的对象改为无方国罢了。” “而既然两国的战争势不可免,那老将认为陛下无须做这种毫无意义的牺牲,至少我们可以把阳天涌无论如何都会开战的讯息,传达给无方国知道。” “而这也是这位……这位……先生告诉我们这些话的用意,目的就是让我们可以尽早做出防备,甚至以现有的情势做出最有利的反击,陛下请三思。” 听完老将军的肺腑之言后,我毫不掩饰音量的喃喃自语道:“唠唠叨叨的说了这么多,终于有人了解我的意思了。唉--总算还有一个肯用头脑想事情的人,不过他真的了解我全部意思吗?” 面对我如此明言暗示的喃喃自语,再笨的人也知道接下来该询问谁。 阳天云还算聪明,他不再问我,伸手扶起单膝跪地的严将军道:“严将军分析的是,但不知严将军对我们的未来有何打算?” 严将军道:“国皇陛下,该怎么做,这位先生已经很清楚告诉我们了。阳天涌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来整顿、集结国内的兵力,我们逃亡的时间愈长、对他愈有利。” “所以我们必须尽量缩短到无方国的时间,等到了无方国后,国皇再与无方国国皇商量对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麻烦先生让我们尽快且安全的到达无方国。” 听这位老将军开口、闭口都是以先生来称呼我,听得我怪不习惯的,再加上此时他们三人全把视线投注在我的身上,所以我也趁此机会道:“我叫武东风,要怎么称呼随便你们,但就是不要叫我先生。至于老将军的话我完全没有意见,就看你们决定什么时候出发。” 阳天云闻言,仰首望了望天。 观望了一会儿后,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再次把视线投注到我的身上道:“我们现在就出发,路上还麻烦‘武老师’了。” 武老师! 呵,亏他想得出来。 听到自己凭空多了一个“武老师”这个称呼,我只能在心里报以一个苦笑,毕竟是自己叫他们随便称呼的,现在又怎么能反悔叫他们改口呢! 虽然心里叹着气,我表面上还是以微笑回道:“在临行前,我希望各位能答应我两件事。一∶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们刚刚所看到的事情。二∶不要勉强询问我不想说的事。” “如果你们都能够做到以上两点的话,也许我们相处的时间会长一点,言尽于此,还烦请各位上车,至于驾车方面就有劳老将军了。” 说完,我对着阳天云夫妻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阳天云夫妻俩温文有礼的对我点了点头后,这才牵着小洛洛、互相扶持的走向豪华篷车。 而一旁的老将军则是走往我们之前用餐的地方。 眼看老将军就要弯身收取毛毯与剩余食物,我连忙制止道:“等等,老将军。” 见他停止动作的转过头来后,我才走向前去道:“老将军,如果有人连逃亡都来不及了,却有空闲的时间收取曾经用过的东西,你发现后会怎样?” 严将军闻言恍然大悟,赶紧收回自己的手,充满敬意道:“多谢武老师指导,严真受教了。” 看他这把年纪了,还一副弟子接受教师指导般的恭敬模样,我除了感到尴尬外,还体会到活到老、学到老这句话的深意。 微微一笑,我道∶“老将军,这里交由我来处理就行了,麻烦你去那边制造一些打斗的痕迹,最好能在那些尸体与兵器上补上几刀,并移动一下这些尸体。切记,在移动尸体时绝不能用拖的。至于武斗留下的场面要怎么拿捏全看你了,因为‘这些人可全是你杀的’。” 说完,我俏皮地对他眨眨眼。 得知我意的严将军不禁呐呐一笑,但笑归笑,他还是一脸恭敬的道:“是,武老师,严真这就去处理。” 看着严将军积极行事的背影,我心里忍不住闪过一丝怜恸,同他这把年纪的老者,有多少人是在家含饴弄孙、享清福的,他却…… 唉-人各有命吧,也许他未曾后悔过,是我替他想太多了。 回过神,这才着手布置毛毯上应有的假象。 待严将军也同样布置好假象后,我们才宽心的驱车离开。 经过了嘶吼五天不分日夜的快速奔驰,我们终于进入无方国的属地。 而嘶吼之所以能够如此不分日夜快速奔驰的原因,除了是我不断利用复原魔法帮助它消除疲累之外,我还在嘶吼与豪华篷车上输入了一些“风”元素。 被我输入“风”元素后的嘶吼,奔腾起来不但比原先更快,就连豪华篷车原本该有的颠簸感也消失了。 还有,我们一路上完全没有遇到任何的追踪者。 我想,路程之所以走得如此顺遂,原因很简单,只因敌方传递讯息的速度没有我方嘶吼奔驰的速度快,所以,一路上常常可以见到一些还不知情的士兵,对着老将军手持军礼,尊崇的目送着豪华篷车呼啸而过。 平安进入无方国的属地后,我吩咐老将军放缓嘶吼的速度,改以较正常的速度前进。 不过当嘶吼的速度一放缓下来,我即刻受到阳天云好奇的询问。 他问我为何不让嘶吼保持同样的速度奔驰,反而要放缓速度? 对于他的询问,我原本是不打算理会他的,但看见身旁的老将军也同样满腹不解地看着我,我这才反问他们:“换个立场,如果你在事发过后,探听得知自己的敌人成功逃脱,又以同样的速度快速奔驰,那你会做何感想?会不会觉得这个敌人究竟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才会急于通报?” 见他们听完我的叙述后有所恍悟,我忍不住的摇头轻叹。 就这样保持着正常速度走了一天后,我们终于遇到了一支负责巡视的武装军队,其人数约有百来人。 这支军队虽然只有百来人左右,可是各个皆穿着重盔甲,就连每人一骑的嘶吼,其背上也同样覆盖着盔甲,看起来飙悍异常。 经过阳天云夫妇下车与对方领队人员表明身分后,阳天云一人在对方领队与十名士兵的保护下,先行离开,前往无方国的国都--“星浪城”。 其余人员则是留下来护送我们。 至于自己,原本是打算在这些士兵接手保护时就离开的,但没想到自己才一开口,随即受到李嫣然的苦苦哀求,以及小洛洛不愿我离去的哭闹。 真是左右为难。 最后我还是拗不过他们,只好承诺陪同他们进入星浪城,原本不停哭闹的小洛洛,情绪也在这时才平缓下来。 第五章 心旷神怡 星浪城,还真不愧是无方国的国都。 经过五天不疾不徐、可以说是近乎缓慢的行进后,我们终于在阳天云离开后的第五天下午,来到这座有着高大厚实城墙包围的国都。 星浪城,外围有着一座宽厚的城墙,围绕着城内的建筑物。 城墙外,除了有着一条弯延宽深的河流外,墙的外侧更是挂满了一些倒勾、网绳之类的防御物。 河流的上方,则是横跨着一座巨大的铁铸吊桥供人通行。 除这些外,星浪城的四周更是贯连着一座座用来防御敌人的卫哨高塔,甚至连城内也布有这些卫哨高塔。 此时的我们,已通过巨大的铁铸吊桥,进入到城内。 一进入城内,眼前所见的景象,并没有自己想象那般商店林立。整个城内除了操练的士兵与居住用的房舍外,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平民百姓。 与其说它是一个城,倒不如说它是一个营区来得恰当。 豪华篷车在士兵的护送下,沿着广场式的大道路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后,我们随即来到一座圆顶宫殿前。 宫殿门口排场之大的排了一群人,有官员、士兵、宫女…… 为首的是一位看来年逾六旬左右的老年人,这位老年人的左边站着阳天云,右边则是站着一男一女。 这对男女的样貌仔细瞧来,倒跟李嫣然有着三分的相似,男的年约三十出头,女的大概不超过三十。 站在老年人身边的阳天云一见豪华篷车停下来后,随即快步走到豪华篷车的后方,伸手接下了车上的妻儿。 李嫣然一下车先是一楞,却也很快的恢复神态,抱起儿子走向那位老年人,并向老年人蹲身行礼道:“嫣然参见父亲大人。” 老年人看李嫣然手里抱着孩子还如此行礼,连忙向前搀起蹲身的李嫣然,嘴里满怀怜慰的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嫣然目光含泪,对着怀里的小洛洛道:“洛洛,快叫国皇爷爷。” 洛洛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似懂非懂的对着老年人问候道:“国皇爷爷好,国皇爷爷要像叔叔一样疼洛洛,不可以欺负洛洛喔,不然洛洛会哭哭……” 老国皇神情愉悦的摸着小洛洛的粉嫩脸蛋,嘴里不停连声应道:“好、好、好,国皇爷爷一定疼洛洛,洛洛不用怕国皇爷爷。” 小洛洛嘟着红艳艳的嘴巴应道:“一定喔!”其天真模样真是可爱极了。 老国皇满怀欣慰的再次摸了洛洛的脸蛋一把、抚了抚他的头后,这才把视线投注在老将军的身上道:“老兄弟,辛苦你了,许久不见,找机会我们再好好的醉上一场如何?” 严将军脸上带着微笑,走向前道:“老兄弟这个称呼,严真愧不敢当,不过好好醉上一场这个建议,严真倒是举双手赞成,严真随时等候召唤。” 老国皇如兄弟情谊般的拍了拍严将军的肩膀,然后面带疑惑的看着我道:“这位是?” 阳天云一听老丈人询问起我,连忙接口回答道:“父亲大人,这位就是天云向父亲大人禀告的那位武老师。” 闻言,老国皇兴趣盎然的打量着我道:“哦--你就是天云口中赞不绝口的武老师?” 我虽然不知道阳天云是如何介绍我的,甚至是否有偷偷泄漏我要他们答应的承诺,不过基于礼貌,我还是温和一笑,拱手问候道:“武东风参见国皇陛下。”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只有拱手为礼、没有行君臣之礼的关系,此时的老国皇脸上明显露出不悦,向我问道:“听天云说,武老师足智多谋、遇事拥有独到见解和判断力,就连阳天涌准备出兵无方国这件事,也是武老师提出来的警告,不晓得是否真有这回事啊?” 虽然这位老国皇脸上表情让我有些不舒服,不过碍于自己不愿让阳天云这一家子在自己长辈面前难堪,我看了神色尴尬的阳天云一眼后,随即不愠不火的对着这位老国皇道:“阳天涌出兵这事,乃国皇、国妃、严将军三人自行推论出来的结果,实在不是东风所提,对于阳国皇的夸赞,东风愧不敢当。” 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老国皇道:“你的言行倒是谦虚,但看见本皇为何不行礼呢?” 我抿了抿嘴唇,脸上带着奇诡笑意道:“伟大的国皇陛下,我如何假冒军士的经过,想必阳国皇都已经告诉您了,而依我一个低微百姓身分,我又怎能得知宫中繁杂的参见之礼呢?” “如果国皇陛下觉得我言行举止不达礼数的话,还请国皇陛下多多见谅,或者,国皇陛下可以请我滚蛋。” 听我这么说,老国皇脸上表情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甚至有当场发飙的迹象。 只是他念在阳天云夫妻俩毫不掩饰的哀求眼神,最后还是收敛起了自己的怒气,转身对着那对与李嫣然有着三分神似的男女道:“你们带着嫣然他们下去休息,记得,不要耽误了用餐时间。” 说完,连看也不再看我一眼,拂袖离开。 老国皇一走,那群铺张的排场,也马上跟在他的身后离开。 莫大的广场,顿时只留下那对向我们走来的男女身影。 未等那对男女走到我们的身前,李嫣然已满怀歉意的向我说道:“武老师,真对不起,我父亲大人不是有意刁难武老师的,真的很对不起。” 阳天云更是不惜放低身段的向我鞠躬道:“武老师,对不起。” 微皱着眉头,我摇头轻叹道:“大家能够在一起就是一个缘分,你们何需如此迁就于我呢!再说,我原本是打算让你们夫妻俩会合后就离开的,不过依照现在这种情形看来,我似乎走不了,唉--” 话一说完,阳天云夫妻俩顿时一阵喜悦染上心头,正巧那对男女刚好走到我们的身前,李嫣然即刻向我介绍道:“嫣然跟武老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哥哥,李杰,他将是无方国的下一任国皇。另外这一位则是我的妹妹,李嫣心,目前还没有心上人。” 简短的介绍完毕,李嫣然转而对着自己的兄妹说道:“杰哥、嫣心,快向武老师问好。” “武老师好。” 这句话虽然说是由两个人同时说出,不过两个人脸上表情可全然不同。 男的一副玩世不恭样的打着招呼。女的则边招呼,边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 看着如此两极化的表情,我不以为然的拱手回礼道:“两位好,很高兴认识两位。” “就这样!?”未来的无方国国皇一脸狐疑的问。 摊了摊手,我道:“不然咧?” 李杰闻言,赶忙堆着满脸笑容道:“呃--武老师不要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武老师的回复太简短了,我原本还以为武老师会自我介绍呢!” 对于这位未来国皇变化多端的脸上神情,我不由觉得此人绝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所显现出来的那种玩世不恭、啷当样,肯定仅止于外表,相反的,他应该是一个会揣测他人心思、做事圆滑的家伙。 我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不晓得是看我没有回答自己的亲哥哥,还是从头到尾就看我不爽,此时的李嫣心竟然一脸不悦地向我道:“你很高傲嘛!希望你有足够高傲的本钱。” 我虽然不知她此言何意,但我同样只是笑了笑,并不做任何的回应。 眼见场面尴尬,阳天云连忙跳出来替我解围,道:“嫣心、杰哥,武老师只是比较不喜言语而已,他绝不是一个高傲的人,等相处久了,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他的为人了。” 闻言,我毫不给阳天云面子,接口回答道:“我并不会在这里待太长的时间,也许我明天就走也说不定,我自己也有事必须急着处理。” 李嫣然慌忙道:“武老师愿意说说什么事让你急欲处理吗?纵然我们与武老师比起来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可说不定我们多少能略尽一份心力。” 思忖了一下,我道:“我在找一种东西,但我却不知道这东西长的什么样,只知道它有两个名称,一个是叫地珠,另外一个则叫月麟,不晓得你们是否听过?” 李嫣然一听,面带疑惑的把视线轮流投注在每个人身上,见众人脸上同样呈现出疑惑样后,这才自己接口道:“嫣然个人是从没听过地珠这个名称,不过月麟却是嫣然从小听到大的名称。” “只不过在月麟的后面都会多加一个字,像是每个国家一年举办一次的月麟会,以及举办月麟会时才开启的月麟殿,只是不知这些跟武老师所要寻找的月麟,是否有关?” 稍稍停顿了一下,李嫣然继续道:“如果武老师所要寻找的月麟跟这些有关的话,你可参加无方国七天后将举办的月麟会,到时嫣然再请求父亲大人,让武老师以边烈国信使身分进入月麟殿,或者武老师有更进一步需要的话,嫣然愿意向父亲大人借阅攸关月麟典故的书籍,提供武老师参考。” 我点头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做作。”李嫣心一脸不屑的斜睨了我一眼。 我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对她的评论做出回应。 看到这种情形,阳天云连忙化解道:“嫣心,麻烦先带你嫣然姐姐和洛洛去寝宫休息好吗?” 李嫣然不等自己的妹妹回话,已同声附和道:“是啊,嫣心,姐姐抱着洛洛手可酸极了,可以麻烦你帮姐姐抱洛洛去以前的寝宫吗?” 李嫣心大发娇嗔的跺脚说道:“你们干嘛一直为着这个家伙说话,要走就让他走嘛!我们无方国多的是这种……” 她话还没有说完,李嫣然顿时发出“走啦!”的话语堵住她的口,并且半强迫性地推着她离开。 李嫣心虽然是被推着走了,可她还不时回过头来,投视我一种充满鄙夷的目光,让我不禁觉得好气又好笑。 李嫣心的举动大家同样看在眼里,身为她哥哥的李杰,更是落井下石的说道:“天云啊--天云,嫣心可不像我这么好处理啊!你们这位武老师可要自求多福了。呐--拿来。”他大剌剌的伸出右手。 看着他的右手,阳天云一脸纳闷道:“拿什么?” 李杰眯着双眼、堆起笑脸道:“装傻啊!你不是答应过我,只要我不找这位武老师麻烦,你要给我一瓶从无方国带出来的美酒吗?现在我做到了喔,报酬也该给我了吧!” 阳天云愕然的看了我一眼,表情既尴尬又无奈。 他们私底下的交易被如此光明正大抖了出来,而且还是当着我这个当事人的面前毫不掩饰的说出来,我想换做任何人遇上这种情形,肯定都会不自在。 不过尴尬归尴尬,阳天云还是依承诺,吩咐严将军前往豪华篷车,拿取那瓶答应给他的酒。 对于他的不自在,我无所谓的对他笑了笑,希望他能释怀,并对着李杰道:“如果你能保证,让你小妹在我待在无方国这段时间里不找我麻烦的话,我同样给你一瓶酒,这瓶酒我不敢说有多好,但至少我可以保证你从没有喝过。” 说完,我毫不掩饰的,直接从龙戒中取出一瓶心旷神怡来。 看我凭空拿出一瓶酒来,不要说对我毫不熟悉的李杰呆了,就连曾经看我飘浮在天的阳天云,也目瞪口呆的直盯着我手上的心旷神怡瞧。 我之所以如此大动作的凭空拿出心旷神怡来,单纯只是为了想吓阻这个李杰而已,毕竟这个李杰可以如此毫不在乎的当着我的面,说出与阳天云的交易,就表示这个人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说是有意让我难堪,所以我不得不做出一点令他刮目相看的事来唬唬他。 尽管自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可为了让自己往后可以顺利参与月麟会,甚至以特殊身分进入月麟殿,我所要做的就是不能树立太多敌人。 相反的,我还必须费点心思,征服一些可以影响大局的重要人物。 这位外表看起来玩世不恭、心思却比任人都还来得缜密的未来国皇,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正因如此,我才会毫不掩饰的当着他的面凭空拿出心旷神怡来,为的就是让他折服于我,日后可以心服口服的为我所用。 此时,我二话不说的,在手中凝聚一颗拳头般大小的水球,并把这颗凝聚完成的水球,瞬间凝聚成冰。 接着,再幻出一把小刀,把这颗冰球雕刻成一个杯子的形状,然后像酒保般,故作轻松的打开了手中的心旷神怡。 我顺势倒了两小口的量,直接把晶莹剔透的冰杯递给他道:“品尝看看,保证让你回味无穷。” 李杰合起因惊讶而微张的口,微颤着双手,接过我递给他的冰杯,小心翼翼的就口喝了起来。 不等这位未来国皇表态酒的好喝与否,我对着脸上同样布满不可思议、且一副垂延欲滴的阳天云道:“你要不要也品尝看看?” 这时严将军刚从篷车取酒回来,他见状老脸一怔、几乎要把眼珠子给看凸了,“怎么会有酒?这酒杯看起来……” “别说这么多了,要不要也试试口味?”我道。 到口的话被我打断,只见他吞了吞口水,含蓄的微微颔首。 如我所料,李杰也在严将军点头回应的同时,出声阻止道:“想都别想,这酒是我的!”说完,他一副深怕被抢走似的,直盯着我手上的心旷神怡。 见他目不转睛,一副如看管宝物似的直盯着心旷神怡,却没有直接伸手来抢,我心里瞬间对他多了几分欣赏之情。 不过欣赏归欣赏,口头上我还是按照事实的询问道:“未来的国皇陛下此言差矣!我记得这酒是归本人所有才是吧!” 李杰一除打从见到我就挂着的那副玩世不恭神态,脸上满是敬意的道:“李杰不敢对武老师隐瞒,这酒绝对是李杰这辈子喝过最好喝的酒,李杰之前所喝的那些根本不配称之为酒,简直就是发酸后的臭水。” 他舔了舔双唇,继续道∶“武老师所表现出来的一切,让李杰打从心底钦佩,所以无论武老师是否用这瓶酒来作交换条件,从今而后,李杰都不容许有任何人对武老师不敬。” “只不过李杰实在抗拒不了这瓶不属于人间的美味,私心里才会有如此唐突的字眼出口,无礼之处,还请武老师多多见谅。” 言毕,他对我深深一鞠躬,表示自己的歉意。 当他挺起自己的身躯后,随即一脸埋怨的对着身旁的阳天云道:“天云,你实在太不够意思了,如果你早点把武老师的一切告诉我的话,我哪会对武老师如此不敬,亏我们还是磕过头的异姓兄弟,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听到李杰的埋怨,我才确信阳天云没把我飘飞杀人的事,透露给他们知道。 既然阳天云没有违背对我的承诺,我也不能让他太委屈,所以不等他开口,我已自动跳出来解释道:“无须责怪他,是我吩咐他不能透露出去的。同样的,我也希望你能答应我两个承诺: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你刚刚所看到的事情,不要勉强询问我不想说的事,可以吗?” 李杰连忙点头道:“可以、可以,当然没问题!只要是武老师开口吩咐的事,李杰一定遵办。” 欣愉一笑,我伸手要回了李杰手上那个冰杯。 只见他不舍的缓缓伸出握着酒杯的手,贪恋的看着杯底,俨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嘴角一扬,取回酒杯后,把酒倒了三分满,再把冰杯递给李杰,说道:“这些让你们三个人轮流品尝。至于我答应要给你的那部分,我保证会在事成后给你一瓶未开封过的,现在这瓶我收下了。” 说完,我把手上的心旷神怡栓口塞紧,毫不作势的收回了龙戒里。 虽然李杰是一脸心痛的看着我将心旷神怡收起来,不过他还是依照我吩咐的,小口浅尝了冰杯里的心旷神怡,并一副心有不甘的,把冰杯传给了他身旁的阳天云。 阳天云同样是浅尝了一小口后,随即不太舍得的把冰杯传给了严将军。 接过冰杯的严将军,先是轻啜了一小口,饮后目光一亮、老垂的双眼瞪得晶大,带着一脸馋样,把剩下的酒全部喝光光,甚至他还不顾形象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冰杯的杯底,模样像极了贪嘴的小孩。 这一幕看在李杰与阳天云眼里,当然是一脸心痛与不舍,不过好在他们都还把持得住该有的君子风度。 我要回了严将军手上的冰杯,从手掌发出三味真火,瞬间蒸溶掉手中的冰杯,然后说道:“我们站在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现在应该可以进去了吧?” “当然、当然……” 恍然收回紧盯着我手心的目光,李杰满脸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随即向前带路。 绕过了那座圆顶宫殿,走上了一旁的玉石走道。 一路上所见尽是缤纷、艳丽的花花草草,令行过的人多多少少也感染上了雅致情趣。 各种喷泉精妙绝伦的穿插在花草的四周。 此处看起来像个大广场,却也像个大花园。 除了这些丹红翠绿的花草与造型优美的喷泉外,不时可见一些忙碌的宫女,与成群结队巡视的士兵,来来回回的走动着。 花园广场的四周,更是以圆弧型方式嵷立着几栋典雅的独栋建筑物。每栋建筑物都间隔百来尺左右的距离,全是围绕着前方的那座圆顶宫殿而建。 就这样边打量边走着,我们已来到嵷立于最右边的典雅建筑物前面。 这时,李杰伸出右手,指着最左边的建筑物道:“武老师,我现在所指的这一栋,乃是嫣心所住的地方,旁边那一栋是嫣然未嫁到边烈国时所住的地方,目前天云他们就是住在那里。” “至于最中间那栋则是我父亲大人所住,其他的房子则空着,李杰怕往后武老师搞不清楚,所以事先在此介绍一下。” 明白李杰作此介绍的用意,是要我尽量避过这些地方,我表示明了的点了点头后,随即问道:“那请问我与严将军住在哪里?” 李杰道:“原本是打算安排武老师住在这些房子后方,与那些宫中侍卫同住,如今担心有不识相的人找武老师麻烦,只好委屈武老师与李杰同住,等过几天我父亲大人心情较好一点后,李杰再向父亲大人提出请求,让武老师可以住在李杰的隔壁栋。” “至于严将军方面则是由天云他们决定,严将军可以住在嫣然与嫣心房子后方的将军专属驻地,也可以与天云他们同住,一切就看天云如何分配。” 点了点头,我转身对着身后的阳天云道:“你们现在应该无安全之虑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待在无方国的这段时间里,严真都可以待在我的身边。” 我之所以如此要求,是有原因的。 在阳天云先行离开的那几天里,年纪足以当我父亲的严将军,一直以弟子之礼待奉我,当时为了免除自己心里的不自在,我干脆口头上答应收他为徒,并在路途上教他一些初级的凝聚魔法元素方法。 如今,这个老徒弟虽然离凝聚还差一大段距离,可是也已经开始可以感到一些魔法元素的存在了。 此时的我,当然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他独自一人修炼,所以才会开口要求阳天云让他与我同住。 严将军闻言,并没有开口请求自己的主子答应,不过他却以一双满是恳求的眼神看着阳天云。 阳天云当然不知道我已收严真为徒,不过单从我直呼严真的名字,而不再称之为严将军,以及严真那双满是恳求的眼神看来,他似乎可以感觉到,我与严真的关系有了变化。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话,反而一脸黯默道:“看来我似乎错过什么。”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温和道:“如果你不想再错过什么的话,晚上带着你夫人一同来找我。” 话一说完,身为当事者的阳天云尚未有反应,严真已满怀激动的落下老泪来。 一旁眼尖的李杰,突然匆忙的走到我的身前,并且作势就要下跪。 我连忙挥出一道气墙阻止他欲下跪的身躯,急声询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有什么事站着讲。” 李杰一见自己硬是跪不下去后,也不再做无谓的挣扎,聪明的改为鞠躬道:“希望武老师也同样给李杰一个机会,李杰绝对不会让武老师失望的。”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机会我同样会给你,不过,能不能得到这个机会就全看你自己了,包括阳天云他们夫妻俩也一样。现在可以让我进去参观你的房子了吗?” “当然、当然,武老师请。” 未多做耽搁,我不等主人李杰带路,就直接往房子门口走去。 进入屋内只有一种感觉,这屋子主人一定很喜欢喝酒。 屋里的摆设除了屋顶嵌着的水晶油灯外,竟然再也看不到任何让人觉得珍贵的物品,如果勉强要说有的话,就是铺在地板上的柔软地毯而已。 望着这一目了然、除了酒柜还是酒柜的客厅,我不禁对着已经走来我身旁的李杰道:“你还真是嗜酒如命啊!整个客厅除了酒还是酒,竟然连用来稍做歇息用的桌椅都没有,你那国皇父亲怎会容许你这样?” 李杰满脸尴尬道:“距离上次我父亲大人来此,大约是在两年多以前,我父亲大人自从那时来过之后,就气得不愿意再来,所以……” 听他欲言又止的语带保留,我不禁调侃道:“你不会连寝室、书房也都摆着酒吧!” 李杰慌忙挥手澄清道:“没、没、没,所有的珍藏全都在这儿,其他地方没摆放了。”顿了顿,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请武老师随李杰来,李杰这就带武老师进去参观。” 点了点头,我跟着他的脚步走。 沿着客厅旁的走道,我们先是参观了书房以及几间用来待客用的小房间后,辗转来到一间拥有小客厅的房间。 这间房间光源十分充足,屋内的东、西两面各开着一扇半弧形的窗户,一旁的墙面上,还挂着几件精雕细琢的手雕品。 客厅的中央则是摆着一式长方型茶几、座椅,整张长方形座椅坐个十来人左右应该没问题,而且长方形座椅的对面,还摆放着一张豪华的单人沙发椅。 至于左右两边的墙壁上,则各开了一个扇形门,门的上方各垂挂着一条艳红挂帘替代屏风。 左边的挂帘是一间小书房,书房内除了一张典雅的桌椅,以及几幅不知用什么颜料画制而成的山水画外,再来就无其他摆设。 另外,右边挂帘的后方则是一间房间。 房间内除了一张睡起来保证让人赖床的柔软圆床外,再来就是一座非常不协调的屏风,摆放在侧边墙壁上。 通过这个屏风,即可看见一个直径约两百公分左右的圆型浴池。 浴池内水源盈满、水清见底,潺潺水流声不断充斥在耳边,而且隐约可见水面上飘出一道道淡淡的白雾。 参观过后,辗转回到那有张长方形座椅的小客厅后,李杰随即询问我愿不愿意住在这间房间。 当然,我一定是点头答应的,我怎么会错过这个拥有客厅、以及温泉浴池的房间呢! 而我一答应后,李杰即刻把严真安排在我对面那个小房间,那个房间虽小,可同样拥有浴室、客厅,只不过空间比较不是那么宽敞罢了。 安排好一切后,我这才吩咐他们不用找我用餐,并要他们在用完晚餐的一个小时后再来见我。 可是当我的话才一出口,李杰随即面有难色的向我解释着。 内容是,他们早已计画在李嫣然回到无方国的这一天,举办一个大型的庆祝晚会,而举办晚会的用意,就是要让边烈国的阳天涌可以放松戒心,以为无方国尚不知道他准备出兵攻打的计画。 虽然,这个大型晚会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父亲早已安排好我的位子,再加上我刚才跟他父亲又有些不愉快,所以若是我晚上再没有出席这场盛会话,势必会再加深他父亲对我的反感。 经过自己一番反复思索后,虽然有点无奈,不过也只好答应参加。 毕竟权衡利弊的结果,自己若不参加,只会徒增往后行事上的困难而已,这样的结果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只有参与盛会才是自己唯一且最佳的选择。 最后,吩咐他们用餐前再来叫自己后,这才婉转的令他们离去,自己则准备投向那座浴池的怀抱,泡一泡久违的温泉澡。 第六章 拜师 晚宴的举办地点,是在广场花园上。 广场上,依序摆放着两排及膝高的长方形宴桌。每张宴桌后方都没有搭配椅子,而是在地面上摆放着席垫。 这种用餐方式,感觉起来有点像战国时代皇族招待官员的宴会方式,更有点像在吃日本料理。且这些宴桌都以弧形方式而排,这样一来,不管坐在哪里,都可以看见参与盛会的人员。 经过一番漫长的等待,以及繁杂的就座程序后,晚宴终于由那位姗姗来迟的老国皇宣布开始。 晚宴一开始,老国皇先来段必备的精神讲话,什么很高兴大公主可以平安回来,希望无方国国力日益月增什么的……这种官府场面话来。 紧接着,是由一群身穿亮丽衣衫的漂亮宫女,出场带动宴会上第一波气氛。 当然,这些这些宫女并不是上来走走台步就下去的,在乐师的轻松乐曲下,这些宫女每个人搔首弄姿、弯腰摆手的跳着训练多时的舞步。 另外一群宫女则是不见烦乱的在每桌宴桌上,呈上事先准备好的一人份酒菜。 这些宫女跳了几首乐曲后,才井然有序的退了下去,改由一群打着赤膊的壮硕年轻人现身。 这群年轻人一现身,随即自动排了两列,向老国皇行礼后,已然跳起了既阳刚又流畅的舞步。 每个人汗流浃背的跳了两首乐曲后,竟开始一对一的玩起了蒙古摔角,直到唯一没有被摔倒的优胜者出现,并由老国皇大方的赏赐这个优胜者后,才又换上两个身穿皮甲、手持木棍的军士上场。 两个军士一上场同样先向老国皇行礼,然后开始了一连串皮肉痛的厮杀。 “扣扣”的木棍敲击声不断从场中传来,不到多时,这两个军士已分出了胜负,胜败双方下场同样凄惨。 败的那方走起路来一跛一跛的,很明显腿骨已断。 胜的那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右手明显歪了一边、满脸的痛苦,完全没有胜者的喜悦。 虽然老国皇对胜败两方都大方进行赏赐,不过看他们被人搀扶下去的身躯,我也不禁扪心自问,“这值得吗?如果自己身处他们的立场,也会跟他们做出一样的选择吗?” 毫不犹豫地在心里否定自己的问题,带着怜悯之心,看着这两位由他人搀扶下去的可怜人蹒跚的背影。 正当自己对这两位军士的抉择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哀时,坐与我同边且排在前方第二个的无方国小公主,忽然站了起来,并对着自己的国皇父亲道:“父亲大人,嫣心看到两位勇士的对战后,突然技痒的也想下去活动、活动筋骨,还请父亲大人赐予嫣心与那位来自边烈国的武老师对战。” 我闻之一怔,关我什么事啊? 老国皇尚在犹豫,坐在我右手边第一位的李杰已站起身来,道:“嫣心,你胡闹也要看场合,两方对战全凭实力,搞不好就会受伤,你是想父亲大人为你担忧,是不是?” 顺着李杰的话语,原本尚在犹豫的老国皇接口道:“嫣心,你大哥说的是,对战凭的全是实力,没有上下阶级之分,何况来者是客,你这个请求,为父不准。” 李嫣心尚要开口反驳,聪明的老国皇已伸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并转首对着李杰道:“杰儿平时不是最喜欢喝上几杯吗?今天怎么都不见你举杯呢!怎么,身体不适吗?” 不等李杰回话,老国皇顺势对着坐在李杰身旁的阳天云与严将军道:“还有天云、老兄弟也是,今天怎么都不见你们举杯呢?”只见老国皇举起酒杯,邀道:“来、来、来,我先干为敬!” “父亲大人,孩儿戒酒了。” “父亲大人,天云戒酒了。” “国皇陛下,严真戒酒了。” 听到他们除了称呼不同,内容却近乎相同的异口同声表态,我不由在心里呵然一笑。 怎奈他们说完后,竟都不自在的用眼角余光看了我一下,这样的动作,想不让别人把矛头指向我也难,当然他们全是无心的。 果不其然,闻言后的老国皇一脸兴趣盎然,道:“喔--事情还巧啊!你们三个人竟然都戒酒了,而且看来似乎是同一个人让你们戒酒的。不知这位来自边烈国的伟大人士,是否愿意提供一下让他们三个人同时戒酒的秘方啊?” 说完,他把视线转向我。 面对老国皇紧盯不放的眼神,我虽然百般不愿意,可我还是站起身来道:“国皇陛下,东风并不知道他们三人为何戒酒,还请国皇陛下明察。” 看我不愿承认,老国皇只好退求其次的盯着李杰道:“杰儿,你先说。” 李杰楞了一下,嗫嚅的道:“呃--是这样的,孩儿今早一起床突然觉得很想戒酒,所以就戒了,事情就是这样。” 老国皇一脸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语带促狭的对着阳天云道:“天云啊--天云,你不会跟杰儿一样,也是今早一起床才想戒酒的吧?” 阳天云期期艾艾的道:“父亲大人……神算,天云……天云……” 老国皇伸手阻断他未说完的话,站起身来道:“宴会到此结束,你们两个即刻到寝宫来见我。”说完,不再多言的拂袖离去。 李杰与阳天云茫无头绪的看了我一眼后,同样一副战战兢兢的,跟在老国皇的身后。 老国皇一走,那些参与盛会的高官们,随即三五成群的结伴离开,严真也快步来到我的身边。 正当我与严真准备向李杰的寝宫走去时,那位总是想找我麻烦的小公主,已一副怒气冲冲的向我走来,并且道:“你先不要走,我要与你对战。” 我虽然听话的停止了脚步,但我却没有对她的挑衅言语做出回应,因为跟在她身后而来的李嫣然,已把怀中的洛洛转由她抱,并露出一副忧心的表情道:“妹,洛洛刚才就一直吵着要睡觉,你先帮姐姐带洛洛回去休息好吗?姐姐实在不放心天云他们,想去父亲大人那边探询一下。” 顺手抱过洛洛的李嫣心似乎还想说话,不过此时的洛洛已抢先一步的撒娇道:“姨--洛洛要睡觉,姨带洛洛回去睡觉觉。” 说完,整个人顺势趴在李嫣心的肩膀上。 李嫣心虽然以一副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瞅瞪着我,可嘴里却是无比温柔的对着洛洛道:“洛洛乖,姨这就带洛洛回去睡觉,不过洛洛要跟姨睡喔!” “好……”小洛洛发出如梦魇般的呓语。 完全无视我的存在,李嫣心闲话家常道:“姐,你自己要小心一点,父亲大人这一次好像很生气的样子,洛洛今天就交给我了,姐回来后无须去带洛洛了。” 言毕,她转首对我冷冷丢了一声“哼”后,随即轻抚着洛洛后背而走。 等这位处处看我不顺眼的小公主离开后,我才对着李嫣然道:“你不是要去你父亲那里探询状况吗?怎么还待在这里不走。” 李嫣然微笑说道:“有杰哥在不会有事的,方才那么说,只是让嫣然的妹妹不要找武老师麻烦罢了。再加上,天云吩咐嫣然用餐后随他一起找武老师报到,所以嫣然就藉此机会让嫣心带洛洛一夜,反正洛洛只要有人陪就好了。” 点了点头,我道:“毕竟男女共处一室总是不太方便,你还是去看一下状况好了,万一你妹妹询问起来,也较有个说词。” “是,武老师。” 李嫣然娴熟的向我蹲身一礼,起身往阳天云他们离去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李杰的寝宫。 我毫不停留的带着这位老徒弟,回到自己休息的那个小客厅。 令这位不敢跟我同席而坐的老徒弟坐下后,这才仔细询问了他目前的修炼状况,并针对他的修炼情形给予指点。 对于这位态度恭敬的老徒弟,自己总是有一股莫大的压力,每当自己看见他那张足以老到当自己父亲的脸庞时,他那自然而然的恭敬态度,就会让我感到无比的尴尬,甚至让我有一种想逃避的感觉。 所以,每当我与他在一起时,我总是无法自然的与他相处,能避免与他谈话,就尽量避免,不然就干脆叫他盘膝、闭目感应元素的存在。 就像现在一样,当我指点完他往后的修炼情形后,随即要他盘膝入定,感应元素的存在,唯有这样,才能免见他发乎于心的恭敬态度,省去自己面对他时的尴尬与不自在。 此时,望着逐渐入定的严真,我的心灵突然被拨动了一下,脑海中随即看到另一个小小的自己,对自己俏皮眨眼道:第二元神调皮笑道:(当然有,只是老大没有仔细思索罢了,像老大用来帮别人愈合伤口用的复原魔法,就是一帖非常好的良药,复原魔法本来就是用来快速生长身体细胞,所以身体上的伤口才会瞬间愈合。 (同样的,把复原魔法使用在正常人身上,也会有活跃身体细胞的效果,让人的肌肤变得更年轻,只不过细胞活跃程度跟施展者有关罢了。 我在心里回他一句“原来如此”后,就没再表示意见。 第二元神又道:我讶然一问。 第二元神道:在心里打了一个冷颤,我回传道:(我怎么可能忘记,当时若不是小洛洛及时拉回我差点入魔的思绪,我这辈子可能会痴傻过一生,可是,如果这就是二阶段天劫中的“心劫”考验的话,你为何不在事后告诉我? 接获我疑虑的传输,脑海中迅速显现出第二元神气得龇牙咧嘴的表情。 (老大说这话也未免太伤人了吧!老大不相信你这个老二,也总该相信自己吧!老大想想,如果不是“心劫”的考验,老大心思岂是这么容易波动?况且自从老大帮我成为一个独立元神意识后,可曾有事让老大如此深陷过? (我之所以如此笃定,全是因为老大一陷入伤感思绪时,我随即陷入了长眠状态,如果不是老大成功渡过“心劫”的话,我恐怕将永远无法醒来,而这也是我为何到现在才跟老大说明我们遇上天劫的原因。 第二元神道:(老大,清醒后我就一直感到心神不宁,如果须祢剑丸带给我的感觉没错的话,第二阶段的“四九天火”应该最迟会在二十日之内降临。 (不过由于我方才苏醒后,先搜索了老大在我长眠里发生的一些记忆,所以知道老大将于七天后,参加我们唯一从暗皇身上得知月麟相关字眼的--月麟会,甚至进入月麟殿。 (就因如此,现在我也不知道该给什么建议才好。 我原本是想建议老大先找一个深山避劫的,可是月麟会又不可能等我们避完劫后才举行,一切只好由老大自己决定了,毕竟避劫重要,寻找地珠也相当重要。)没有任何的考虑,我在第一时间回传道:(须祢剑丸曾经帮索老哥挡过一道天火,你有这种感觉肯定错不了。 (既然如此,我们为今之计也只有跟时间赌了,毕竟我们完全不知道二阶段“四九天火”的正确降临时间,只知道会在二十天内来临,所以时间对我们来讲,根本是完全无法掌握的。 (不过我们虽然无法掌握天劫来的正确时间,但我们却也无须一直当被动的一方,这几天我会先炼制一些避劫法宝,然后再看看李嫣然从她父亲那里借来的书籍,是否有我们要的相关内容。 在心灵回答一句“好”后,我随即把视线转向虚掩的大门,并对着大门轻声道:“不用敲门了,自己进来吧!” 看着阳天云、李杰、李嫣然三人走进来时,不约而同的把视线放在正处于盘膝入定的严真身上,我这才惊觉到自己尚未叫这个老徒弟收功。 我连忙开口吩咐呈半入定状态的严真收功后,才示意走进来的三人,坐在同属于严真坐着的那张长方形座椅上。 由于我现在坐着的这张单人沙发椅,就在他们的正对面,而他们四个又是排排坐的坐在同一张长方形座椅上,所以这时的我,也免去了把头转来转去的痛苦,直接对着刚进来的阳天云三人问道:“你们父亲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吗?” 李杰连连点头道:“解决了,我父亲大人之所以找我们过去,主要是不相信我们真的已经戒了酒,不过在我的荒词解释下,我父亲大人对我们已不再怀疑,我们也才能这么快就来这里报到。” 闻言,我兴趣盎然地问道:“哦--听你这么说,我倒也很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李杰一脸兴奋道:“当然是延续刚才宴会上所说的谎言啰!我父亲大人原本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他还故意拿话套我,说什么若是我真的戒酒的话,他要派人收掉我屋子里的酒。” “当然,以往这些酒可全是我的命根,我怎么允许别人碰我这些命根呢!但在喝过武老师的酒后,这整屋子的酒对我来说,根本只是发酸的臭水而己,我哪会在乎,当然是二话不说的点头答应啰!” “我想我父亲大人不处理,过些时候我也会自行处理掉,我父亲大人看我一反常态,变得如此不在乎,想不相信也不疑有他。” 对于李杰的回答,我淡淡的轻笑了几声后,转而对着他身旁的阳天云道:“那你呢?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面对我的询问,阳天云一脸恭敬道:“父亲大人虽然也同样不相信天云在宴会上所说的话,不过经过天云加强性的叙说,自己是因为宴会上的热烈场面,让天云想到了边烈国的一切后,父亲大人就没有再刁难,至于父亲大人相不相信天云的话语,天云就不晓得了。” 对于他们两个如此拙劣的说谎技巧,我不用做出任何揣测,就可以确定老国皇绝对不会相信他们的话,之所以让他们两人离开,绝对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他一定很想知道他们两人背后到底在搞什么鬼,不知他们两人知不知道? 把心里的疑问化作实际的行动,我对着他们两人问道:“你们认为老国皇会轻易相信你们拙劣的谎言吗?” 李杰率先在脸上做出一副怎么有可能的表情,然后道:“根据我对父亲大人的了解,我父亲大人绝对不会相信我们的片面之词,只是,我父亲大人尚无证据可以戳破罢了。” 阳天云更是道:“杰哥说得没错,父亲大人是绝对不会相信我们的话,甚至他可能会暗中派人注意我们的一举一动。” 闻言,我淡淡的向他们道句:“你们知道就好。” 话后,我随即转开话题道:“你们知道我要给你们三人什么机会吗?” 他们三人同时间的摇了摇头,眼神之中充满期待地等着我揭晓答案。 故意忽略他们眼神里的期待,我反问着李杰道:“你最希望我给你什么机会?” 丝毫不巧掩做作,李杰一脸恭敬道:“李杰希望可以学习武老师那精湛高深的武艺,希望武老师能给李杰这个机会。” 没有回答李杰的话语,我对着阳天云与李嫣然问道:“你们呢!你们希望我给你们夫妻俩什么机会?” 阳天云见李嫣然对他点头示意后,才由他开口回答道:“天云与嫣然同杰哥一样,都是由衷希望可以学习武老师那身精湛的武艺,哪怕是付出多大的代价,我们都愿意。” 我淡然道:“不要把话说得太满了,我要的代价可不是你们可以付得起的,尽管我从没有想过要你们付出任何的代价,天底下终究没有白吃的午餐!” 摇了摇头,我对着正襟危坐的老徒弟道:“严真,说说我当初择你为徒时要你做的事情,以及事后我开出来的‘三绝不’吧!” 严真作势就要起身回答,我连忙伸手示意他坐下身来,并且道:“虽然你现在已是我的徒弟,不过不代表你对我说话时,就必须摆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态度。我这个人不拘小节惯了,对于这种温文有礼的恭敬态度实在有些不习惯,你往后大可不必如此,学着放轻松一点,回答吧!” 严真先是点头应“是”,而后才侃侃道:“当初师父择严真为徒时,曾经要求严真伸手触摸师父手上的那颗白色亮球,并说,只要严真在触摸这颗白色亮球后,这颗白色亮球依然纯白无瑕没有变色的话,那师父就二话不说直接收严真为徒。” “等严真伸手触摸师父手上的白色亮球后,白色亮球依然无瑕如初、没有变色,师父这才开出三个严真绝对不能违背的必守事情。” “第一,绝不能向他人炫耀、透露自己所学,包括自己的至亲也不例外。” “第二,绝不能利用所学残杀无辜、争名夺利。” “第三,除非特殊必要,否则绝不轻易施展所学。” “以上过程及三绝不,就是师父在择严真为徒时的条件。” 闻言后,我颔首笑了笑,对着跃跃欲试的三人道:“我说过,机会我同样会给你们,不过,能不能得到这个机会……全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现在谁要先来进行测验?” 言毕,我瞬间在手上凝聚出那颗用来测试一个人心性纯正度的白色亮球,放在那张加长型茶几上。 而唤起这颗白色亮球功法,也有一个非常好听且名副其实的名称,叫做“神之眼”,是学习自索里尼给我的道诀与符咒、幻术那块玉牌中的其中一项道统。 出乎我的预料之外,第一个伸手触摸的,竟然是从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话的李嫣然,而不是我预期中的李杰。 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李嫣然的手才一触碰这颗白色亮球,整颗亮球竟然大作光明了起来,明显显示出李嫣然这个人有着超乎正常人的纯正之心,只可惜她不是生长在光之星,要不然,她将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修道者。 虽然内心里对她的纯正心思感到赞叹,可表面上我还是面无表情的示意她收手,并把视线投向阳天云与李杰的身上,用眼神询问他们谁先来。 趁李杰犹豫不决之际,阳天云一鼓作气的把手放在已恢复原有亮度的白色亮球上,眼神更是直盯着白色亮球不放。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白色亮球就跟他未触摸前一样,完全没有起任何变化,这样的结果,不禁让他盯着白色亮球不放的眼神,明显有着一股失落的黯淡感。 同样示意他将手收回后,我对着一脸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李杰喝道:“男子汉大丈夫,既知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此犹豫不决能成什么大事,再不伸手我可要收起来了。” 深怕我真把白色亮球收起来似的,李杰连忙挥舞着右手道:“别、别、别,我现在就接受测试,我这就试给你看。” 说完,平伸着右手,他略带颤抖的把手放在白色亮球上。 白色亮球一经李杰的触碰,随即呈现出一丝丝的浑浊,不过浑浊中却不失光亮。 这种迹象显示,他这个人虽然同样拥有一颗善良之心,可是却是那种可以为了自己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 其实这早在我预料中,毕竟他可以从原本不屑、鄙视我的态度,转变成现在的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可见此人精明、老成。 他这种心术不良的人,神之眼这招近乎践踏自己自尊的测试,我看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愿出手,更不要说是像他这种拥有崇高地位的男人愿意一试,尤其还是在第三者面前。 我用眼神示意李杰收回自己的右手后,这才以“化”字诀散掉这颗以纯能量为基础的白色亮球。 这时,李杰已迫不及待的问道:“测验的结果怎样,我有没有通过?” 听他原本开口、闭口都是李杰、李杰的称呼,现在改成了我,甚至就连询问结果时,也都自私的只询问自己结果,我故意沉着头,做出一副大伤脑筋的把手肘枕在扶背上,手指轻抚着自己太阳穴,道:“基本上,测验时的白色亮球是越亮越好,最少--最少也得保持着严真与阳天云一样的颜色不变才算合格,你认为自己触摸后的浑浊状,可以通过吗?” 虽然是以疑问句来询问他,不过我却没有给他回答的机会,我只是换个姿势、稍作停顿后,随即继续道:“白色亮球是代表一个人的心性,白色亮球越亮,就代表这个人的心思越纯正。” “你测验时虽然呈现出一股浑浊状,但并不代表你这个人的心思邪恶;相反的,你这个人还算善良,只是遇有重要抉择时,你才会图自己利益而牺牲别人罢了。” “整个测验情形,就跟你外表所呈现出来的玩世不恭假象一样,表面上你看似一个大而化之、对事不在乎的家伙,可真正的你,却是比任何人都懂得精打细算。” “你所表现出来的不在乎,也只限于自己能够允许的范围内而己,如果超过你内心所定下的这个界限,那你的回应绝对是猛烈的,而且保证这个人死后还不知道自己是招谁惹谁、是怎么死的,不知我有没有说错啊!” 李杰一脸正色道:“毫不否认的,我的确是这种人,但我再怎么算计,也不会算计自己亲人的身上,更不要说会牺牲他们了。虽然自己知道能成为武老师弟子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但我还是不想让武老师误会我。” 我闻言笑道:“你这么紧张干嘛!我有说过不收你当弟子吗?再说,我要是真认定你是那种会牺牲自己的亲人来换取成就、性命的人,你认为我有必要当着你亲人的面拆穿你吗?别傻了好不好,你以为我是吃饱没事干是不是?” “这么说,我还有机会啰!”李杰一扫失落,充满期待看着我。 我笑了笑,不答反问道:“那你知道我向你说这些的原因吗?或者,有谁知道的?” 说完,我用眼神扫视众人一眼。 最后,见他们全都表示不知道的摇了摇头后,我才续说道:“说这些话的用意,并不是要来告诉你们李杰的为人怎样,我相信你们绝对比我还清楚他。说这些话的用意只想让你们知道,做人有时候必须跟李杰一样给自己保护色,而且不能对外人太坦白。” “毕竟除了李杰外,你们其他三人的心思都太纯正、太容易相信他人了,这样的你们只适合生长在平民家中,并不适合生长在这勾心斗角的宫廷里,像你们逃亡到这里,不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假若天云有李杰三分之一的做事手段,哪会被人家挖地道挖到自家门口还不自知?甚至被那位阳天涌不费吹灰之力的篡位成功?” “你们的心地简直善良到濒临愚蠢的境界,真不知道你们当初是如何治国的,没被别的国家吞食掉,算你们侥幸。” 见他们被我说得头近乎抬不起来,就连不在我点名范围内的李杰,也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我这才缓口气的道:“现在我再给你们三人一个考虑的机会,我绝不容许自己有弱小、和背叛我的徒弟,言尽于此,往后日子的舒服与否,全靠你们自己抉择了,决定吧!” 话一说完,李杰即刻起身绕过加长型茶几的向我双膝下跪,随后就是阳天云夫妻俩。 只见他们一下跪后,随即恭恭敬敬的对我磕了三个响头。 不躲不离,我大大方方地坐在原位接受他们这三个响头,并且道:“从今尔后,你们三人就是我武东风的弟子,现在起来吧!” 看他们恭敬的起身回位坐好后,我才道:“虽然你们四位同属我的弟子,不过却得有长幼之分,顺序就依年龄来分别:严真、李杰、天云、嫣然,至于你们彼此间要怎么称呼随便你们,只要不要失去长幼之分就行了,明白吗?” “弟子明白。”他们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点了点头,我又道:“还有,你们对我的称呼同样不变,同样只称呼我武老师就可以了,而你们在跟我说话时,无需多此一举的用自己名字来称呼自己,只要用‘我’这个字来表达就可以了。” 听他们异口同声的回答“是”之后,我这才令他们把那张加长型茶几移到一旁去,准备教他们最基本的修炼功法--感应魔法元素的存在。 就在他们同心协力把加长型茶几移到一旁的同时,我的心灵又被拨动了一下,脑海中随即看到第二元神苦着一张脸,道:我在心灵问着。 第二元神道:(还不简单啊!只要老大弹指射出一小部分纯正能量,在他们的丹田处,接着让他们自动依照自己身体的属性,抽取能量上的元素凝聚成小丹田即可。 第二元神道:(就是他们都不懂才能成功,不然以一个已经可以凝聚元素的人,怎么受得了老大的纯能量,也因这些人身体不存在任何元素,所以他们的身体才能无排斥的接受老大的纯能量。 我在心灵回应第二元神“明白”后,对着已经把椅子搬开的四人道:“你们四人现在各取间隔一小步距离盘膝坐下。坐下后,闭起眼睛什么都不要想,直到你们感觉到有一道热气射进自己肚脐下方,这才在心中想着让这个热感转动就可以了。” “虽然由进入到转动的过程中会让你们感到痛苦,不过这个痛苦却可以让你们抵过两年的苦修,直接进入凝聚元素的阶段。” “也许你们不懂凝聚元素是代表着什么含意,不过已经修炼一段时间的,严真比你们还清楚凝聚元素的困难,因为他到现在也只能感觉这些元素的存在而已。现在废话不多说,你们按照我所说的距离盘膝坐下吧!” 看他们依言间隔一小步距离的盘膝坐后,我才站起身来的走向他们,并再次吩咐他们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想。 见他们都闭上了眼睛,我随即轻弹出四道淡的近乎透明的能量,在他们肚脐下方…… 近乎透明的能量一进入他们的身体,他们脸上瞬间呈现出一脸痛苦,整个身躯更是激烈的颤抖着。 看见这种情形,我连忙轻喝道:“全力想着让进入体内的热感转动,其他都不要想。” 经过我的喝声提醒,他们四人脸上虽然还是呈现出一副痛苦,可身躯却不再抖得那么厉害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去,不多时,我已可以明显感觉出他们体内能量已自动运转,只因此时,他们身体四周已充斥着属于自身属性的淡淡魔法元素,包裹着身躯。 严真是咖啡色的木元素、李杰是土黄色的土元素、阳天云是金黄色的金元素、李嫣然似是水蓝色的水元素。 四个人各发展出四种不同的属性,完全没有相同。 让他们持续运转了两个小时后,我才令他们把自动发展流动的元素回归丹田--收功。 他们收功后的喜悦是可想而知的,让他们稍微发泄一下心中的喜悦后,我开始教导他们应有的基本魔法常识…… 直到天快亮了,我才令这些脸上毫无疲惫之态、充斥显示着不愿离去表情的徒弟们,回去休息。 第七章 天火降临 第五天,距离我正式收他们为徒到现在,日子已经过了五天之久。 在这几天里,我除了克尽为人师表的职责外,也为自己即将到来的第一次天劫做出些许的准备,制造了许多避劫法宝。 众法宝之中,最让自己感到满意的避劫法宝,就是四十九支拇指般大小的细针。 这些细针外表看起来,虽然跟一般绣花针没什么两样,可里面却包含了许多不同的结界,甚至只要经过我的心神控制,每根细针都可以伸展到竹竿般大小的直径、长度。 除了在细针内部加入一些必要的攻击与防守结界外,我还在每根细针加入了须祢剑丸里所含有的天火成分。 之所以大胆加入了须祢剑丸里的天火成分,目的只是想让这些细针可以达到同性相吸的原理,间接帮自己吸引那无所不摧的天火,让这些细针变成名正言顺的避雷针。 至于能不能让这些细针变成真的避雷针,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按照正常原理来推断、制造罢了。 而我所谓的克尽为人师表的职责,除了复制自己脑海中一些他们用得上的魔法常识外,更是制造了一个虚拟实境的战斗结界。 这个虚拟实境的战斗结界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 任何人只要一进入这个战斗结界,就必须跟我对战。 虽然结界里的打杀不会造成身体上实质的伤害,可在结界里受伤,却会受到宛如电击般的实际临场感。 再加上我是依照自己现有的能力,把自己复制于战斗结界里,所以每个进入结界中的徒弟,无不被虚拟实境中的我电得唉唉叫,几乎全都是用爬的出来。 因为我在战斗结界中设定,只要进入的人毫无反抗能力后,就会自动把进入的人退出战斗结界外,与其说他们是用爬的出来,倒不如说,他们是爬到一旁喘息。 不过,也不是每位徒弟都必须受此待遇,像嫣然这个女徒弟就拥有特殊待遇,原因除了她是个女性外,我也考虑她必须照顾小洛洛,所以才特准她可以进一休一外,其他三个男徒弟则没有这么好。 我规定他们三个人,至少每天都必须进入战斗结界三次,搞得他们一见我就害怕,大叹自己为何不身为女人! 当然,经过我战斗结界的教导下,他们的实力可以说是一日千进,至少每个人都可以发出简单的攻击魔法来,甚至这空间的人若是想要杀他们的话,只能用“难上加难、来世再来”这八个字来形容。 不过,我安逸的日子也只限于这几天。 今天一早从入定中清醒后,一走出客厅,即看见自己的四位徒弟跪在加长型茶几前面,原本属于我坐的单人座椅,则是坐着一脸不悦的老国皇。 虽然不知严真为何也跟着下跪,不过我也不为所动的依在门槛上,神情轻松的看着客厅里的老国皇。 此时,老国皇往我这边瞄了一眼后,随即把视线转回那四位低着头的晚辈身上,哼声道:“你们可以装哑不说没关系,我自己问他。”言毕,老国皇一脸拂然不悦的看向我,道:“你到底是谁?接近他们又存在什么阴谋?” “还有,你是用何种见不得人的方法限制他们的行动,不然他们为何放着国事不管,整天到晚待在你的房里,就连我这个做父亲的想要见他们,都非得亲自来你的房间不可呢?!” “我奉劝你不要妄想隐瞒、逃脱,我已派人把这里给团团包围住了,实话实说才是你当下唯一的选择,如果你是聪明人的话。” 听及老国皇犹如连珠炮般的询问话语,我这才有些恍然大悟,自己入定时感觉有人不断向附近聚集而来,原来是他派人把这里给团团包围住啊!我还以为是花园广场里进行军演呢! 我闻言,脸上并没有什么显著的惊异表情,只是淡淡的道:“虽然我只要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轻易解决外面那些人,不过国皇陛下既然要我当个聪明人,那我就听话的当个聪明人吧!算是给他们四人一个面子。” 在说话的同时,我也顺便在这个客厅布上一道毫无元素色彩的能量光罩,间接把客厅隔绝起来,让外边的人员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看不到客厅里面的情形。 老国皇盛气凌人的拍几说道:“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意,来人啊!”眼看没有反应,老国皇又再次的拍几大喝道:“来人啊!” 在能量光罩的隔绝下,当然结果还是一样,不过不知情的他,却也不死心的又扬声呼唤了好几次。 最后,喊到嗓子都哑了的他,依然不见外边有任何反应,看着我诡谲的表情,原本一副盛气凌人的他,已开始出现惊恐与不安来。 就像没有看穿老国皇脸上的惊恐般,我慢条斯理的走向他对面的那张超长座椅,然后只用一只手,就轻轻松松把这张超长座椅给腾空抓起,并把这张座椅稍微往后移了一点。 放下坐椅后,我这才越过坐椅坐下来,沉缓的道:“国皇陛下也有些年纪了,做事怎么还如此急躁呢!” “想要把一个人定罪,也要让这个人知道自己所犯何错吧,国皇陛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派人捉我去砍头,如果不是看在他们四个人的面子上,这么惹我的下场,应该会很惨--很惨。” 丝毫不给老国皇回话的机会,我续说道:“对我有什么问题,请你待会儿再问,现在可以先叫他们四人起来吧!毕竟他们都有年纪了,你还叫他们这样跪着,是想叫人笑话是不是,你可以不在乎,可他们往后还得见人呢!” 老国皇似乎被的我一言一行给吓到了,闻言后的他也不再故作姿态,立即听我所言的吩咐李杰他们起身。 眼见起身后的李杰他们还是傻楞楞地站在那里,我不由对着他们轻喝道:“你们是不会坐是不是,还是我要站起来请你们坐呀?!” 闻及我的话语,李杰他们慌忙的席地而坐。 见他们宁愿席地而坐也不敢跟我坐在一起,我忍不住的再次开口道:“我有毒是不是,你们放着好好的椅子不坐,却宁愿坐在地上,看来我似乎有必要加强你们的胆量才是。” “不要啊!”李杰闻言即刻如坐针椅般的弹起屁股,惊声叹叫的赶紧爬到椅子上坐好。 至于其他三人也是口呼“不要”的踉跄起身,坐上椅子。 看他们宁愿挤在一起,也不愿近坐在我的身旁,我不由咧嘴笑道:“很好、很好,既然你们四个连坐也不愿意分开,那我若不如你们所愿,就有点说不过去,从今天开始,你们四个进入的次数又多加一次,而且多加的这一次是四个人同时进入,明白了吗?” “明白。” 众人有气无力的同声回答。 “既然明白,那你们现在还坐在这里干什么,现在就给我进去。” 李杰皱起眉头、面露疑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的父亲道:“现在!?” “怀疑吗?还是要我请你们进去。”我面无表情地说。 “不用了、不用了。”他们四人再次异口同声的说,而且动作一致的走向左边的那间小书房里。 只因我把战斗结界设在那个小书房里,只要他们一进入小书房后,战斗结界随即启动,直到他们无战斗能力的被迫退出书房为止,启动的战斗结界才会自动停止运转,整个模式就跟暗之星的生命结界有点类似。 老国皇一看见他们走入书房,随即一个弹身的快跑跟进,其动作完全没有一丝老态。 老国皇的动作虽快,可是在我眼中看来却犹如慢动作般的缓慢,不过我却完全没有阻止他的意思。 我的目的除了要给他一个教训外,也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正底细,所以我毫不阻挠的让他跟着进去。 我悠然的在心里计时: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正当我数到一百三十秒时,阳天云已第一个五体趴地的出现在书房外边。 再过几秒钟的时间,李杰、严真、李嫣然三人已同样瘫趴在书房外边,随后就是那位老国皇,而且看状好似晕了过去。 我连动也懒得动的令四位趴在地上喘气的徒弟们,把老国皇抬上那张单人豪华座椅后,这才使出复原魔法帮老国皇治疗,并弹出一股无害劲气射向他鼻下人中处。 老国皇一吃痛的清醒后,马上脸热如炭、五官扭曲,又是惊惧、又是失措的看着我。 完全无视老国皇面色大变的模样,我笑吟吟的对着四位披头散发、衣衫凌乱的徒弟们说道:“相处也一段时间了,你们知道我为何不阻止老国皇进去吗?” 李杰道:“老师是在测验我们应变能力,看我们能不能护住父亲大人。” 我点头笑道:“没错,我不阻止国皇陛下进去的用意,就是判断你们会护着他,并考验你们是否有能力让他最后一个出来,很高兴你们做到了,在此我给你们一个小小的口头鼓励。” 话锋一转,我森冷着一张脸道:“不过,你们在里面待的时间,实在让我感到非常的不满意,甚至非常的不高兴。” “这次,我除了考验你们有没有能力护卫他人外,最主要,还是想考验你们的联手能力,但你们却让我非常的失望。” “现在,你们全都给我再进去一次,这一次,你们要是再待不到三分钟就出来的话,那你们全部用爬的也要再给我进去一次,一直到你们可以联手待上三分钟为止,行动吧!” 大概是他们从没有见过我如此森然冷漠的表情过吧!尽管又痛苦、又疲惫不堪,他们也不敢露出一丝许的不耐烦和开口求饶,个个深吸了一口气,立即举着蹒跚的步伐往书房跑去。 等他们进去后,我随即要第二元神帮他们计时。 目光对着老国皇的尊容一瞥,我笑嘻嘻地道:“国皇陛下有没有兴趣再进去一次啊!这次想进去的话,可以不用像刚才一样用冲的,可以慢慢的走,你什么时候想进去,我都不会拦你。” 老国皇表情恐惧中带着生硬的道:“里面那个顶尖的人物也是你吗?” 我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 他颤抖着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为何缠着我们不放。” “我缠着你们不放。”我嗤之以鼻道:“看来你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嘛!你怎么不问刚才他们在里面保护你的技巧是哪里学的,他们为何几天不见就拥有如此能力呢?” 轻蔑的笑了几声,我继续道:“我不刁难你,是因为敬重你是个老人家,但敬重你,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如此胡言乱语、颠倒是非,你最好给我小心自己的言语,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会很惨。” 老国皇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道:“我很抱歉,脑袋一时转不过来,才会言不及意、胡言乱语,不过你可以告诉我刚才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刚才竟然亲眼目睹他们一一为我而死,最后,强大恐怖的你连我也不放过,我一个昏厥,为何现在又可以好端端的坐在这里,是梦境吗?” 我气定神闲道:“不是梦境也不是现实,是一种虚拟的幻境。里面的一切是我创造出来训练他们的,你在里面所看到的打杀全是真的,只是这种打杀不会造成身体上的实质伤害,只会受到一种宛如电击般的实际感觉而已。” “直到进入的人毫无反抗能力,或者是把里面的我打败,才可以间接结束对战,方才你已亲身经历过,相信这过程你比我还清楚。” 老国皇犹带着惊悸的说道:“虽然不会受伤,可那种犹如电击般的实际感觉,却让人痛不欲生,我现在总算知道你刚才叫他们进去时,他们反应会如此巨大了,里面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这辈子恐怕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这种痛到心灵的电击感了,真不知道他们为何有那个勇气可以再进去。” 我淡然道:“当初他们进去一次后,的确是没有那个勇气再进一次,但他们选择不进去的下场,却是比进去的结果还惨,所以聪明的他们在经过那么一次教训后,已知道做出何种选择对自己有利,完全不用我勉强。” 老国皇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颤,像是呻吟、像是痛苦的呢喃道:“天哪……竟然……竟然……” 就在这个时候,李杰他们四人已同一时间五体趴地的出现在书房外,个个发出痛苦的哀嚎,每个人连起身的能力都没有。 我在内心询问了第二元神所计时间后,对着犹自瘫趴在地上喘息的四人冷声道:“给你们一分钟的休息时间,休息完,再给我进去一次。” “因为你们距离规定的三分钟时间,还差了二十三秒;或者,你们也可以选择继续趴在地上休息,让我来为你们服务,现在开始计时,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当我倒数到“六”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已连滚带爬的爬了进去。 可是相隔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又一个一个五体趴地的出现在书房外,而且每个人都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 我起身走过去,各别在他们身上发出一道复原魔法,让金色光芒从头到脚的缓缓流遍了他们的身躯。 随着柔和如水流般的金色光芒消失,他们已一个一个的清醒了过来。 而他们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兴奋的向我躬身道谢。 只因不用我说明,他们也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明显变化,知道自己修为已更上了一层,所以他们的兴奋之情是可以理解的。 笑笑的令他们去我房间内那个浴室整理一下自己的门面衣着后,我才走回原位上坐好,并对着神色复杂的老国皇道:“此刻你一定很纳闷,他们为何被我整得如此狼狈,还一脸兴奋的向我道谢,对于这样反常的举动,你一定感到相当不解是不是?” 见老国皇一副欲言又止的点头回应后,我这才续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很多事情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而已,并不了解看似被处罚的他们,却是真正受惠的一方。” “算了,说再多你也听不懂,待会儿等他们出来后,你再自行判断他们的神情有何不同吧!” 说完,我故作休息的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以免等待的这段时间里,他又问东问西的。 我这个闭眼动作果然有效,因为他一直没有打扰我。 直到我感觉有人从房间里走出来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第一位走出来的李嫣然。 她才一行礼完坐下,老国皇已迫不及待的问道:“嫣然,你实话告诉为父,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的?” 李嫣然娴熟笑道:“父亲大人不用这么紧张,嫣然身体非但没有什么不适,相反还非常的舒服,在武老师的协助下,嫣然的修为又精进了一大层,杰哥他们也是。” 老国皇轻挥着手道:“你说的修为我不懂,不过你们身体没有大碍就好。” 就在老国皇说这话的同时,严真他们三人已同时间的走了出来,并同样对我与老国皇略一行礼后,才弯身坐下。 他们一坐下,老国皇即用眼神来来回回的扫视着他们的脸庞,最后才一脸狐疑地问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啊!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变年轻了许多,尤其老兄弟改变得最多,看起来最少年轻个十来岁左右。” 李杰以眼神征询我的同意后,这才中气十足的带着骄傲说道:“父亲大人并没有看错,我们的确是变年轻了,而这全是武老师赋予我们的。” 带着纳闷又带点羡慕的点了点头,老国皇侧首对我道:“我虽然很感激你对他们的改变,不过基于我是无方国的国皇,杰儿、嫣然、天云他们三人的父亲身分,于公于私,我都必须询问你的来历,哪怕是您自己编造的也好,我希望都您能够给我一个答复,这应该不为过吧!” 听他说得如此委曲求全,我不说实话,好像就有点对不起他。 况且,经过这几天自己的仔细考虑后,我早就想找个适当时机,把自己的来历告诉这几个徒弟们,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说罢了。 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开口,我也毫不隐瞒的道:“我并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 大约花了将近十来分钟的重点叙述后,我才将自己来此空间的原因说了出来。 过程不禁听得他们个个目瞪口呆、久久无法恢复原有表情。 而第一个恢复过来的李杰,更是夸张的大声嚷嚷道:“天哪!我竟然拜一个神为师,我真是太幸运了!” 我脸色肃重的纠正他道:“美其言我只是一个突破极限、长生不老的人类而已,不要说‘神’了,我连‘仙’这个字眼都还没有资格沾上边。” “你们四个往后同样有机会可以修炼到我这种境界,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所谓连‘仙’这个字眼都没资格沾上边的真正含意了。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还有一段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好好修炼吧!” 稍稍停顿了一下,我对着老国皇道:“国皇陛下,对于我的一切,我衷心希望国皇陛下能为我保密,并诚恳希望国皇陛下能让我借阅有关月麟的书籍,或者以特殊身分让我进入月麟殿,盼请国皇陛下能够答应。” 老国皇毫不考虑的点头道:“您放心,我绝对会对您的身分保密。至于借阅有关月麟书籍的事,当然没问题,我之前之所以不肯借阅的原因,乃是对您的身分心存怀疑,再加上只要我问嫣然他们您的事,他们个个是三缄其口的转开话题,所以我才会赌气地不肯借阅。” “如今既已确认一切,您不说我也会叫人汇整送来,甚至只要您不觉得麻烦,我可以写一道手令,让您到无方国的典藏书库自行寻找,相信书库里的众多丛书,应该有您要找的书籍才是。” “另外,您说让您以特殊身分进入月麟殿更是没问题,只要您愿意的话,明天早上将有一个只有皇族才能参加的祭拜大典,这个祭拜大典的举行处,就在月麟殿的前方广场上。” 犹豫了片刻,我决定道:“如果不会造成国皇陛下麻烦的话,我很高兴能够参加这个祭拜大典,至于借阅月麟书籍的事,可以不用麻烦国皇陛下派人送来,等明天参加完祭拜大典后,再麻烦国皇陛下写道手令,让我自行到书库中寻找就可以了。” 歇了口气,我续说道:“还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会在参加月麟会后就消失一段时间,万一我要是一个月后没有回来,就表示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你们就恢复昔日生活,当作从没遇过我的过自己的日子,不用寻找我了。” 话一说完,顿时引起四个徒弟的激烈反应。 “老师,我以后再也不装病逃避进入战斗结界了,求老师不要离开我们。”李杰哀声恳求着。 阳天云也是苦苦哀求道:“老师不要离开我们,虽然天云常惹老师生气,可是天云一定会改的。” “是不是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惹得老师不高兴,不然老师为何想离开我们呢?”李嫣然红着一双眼,语带哽咽的说。 严真则是一脸坚定地道:“严真这条老命是老师重新赋予的,除非严真已死,不然严真是绝对不会离开老师的。” 眼里看着他们矮了一截的下跪身躯,听着他们不愿我离去的哀求话语,我毫不隐瞒的说道:“我离开是为自己生存做准备。” “你们有所不知,我虽然得以修得长生不朽之道,可却违背了自然轮回的真理,所以在我尚未修成‘仙’之前,每隔几百年的时间,就必须受到一些考验,这些考验我们修道者称之为天劫。” “天劫分为心劫、天火两劫。心劫在我遇到天云他们时就已经遇过,当初要不是小洛洛帮我拉回差点入魔的思绪,也许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亦因如此,所以在小洛洛的要求下,我才没有选择离开天云他们夫妻俩,也才会有收你们为徒的局面。” “而我之所以告诉你们,我将在月麟会后消失一段时间的原因无他,只因我想找一个无人的深山,躲过即将在未来十几天内来临的第二阶段天火的考验。” “由于我不能确定第二阶段天火的考验时间,再加上天火乃是一种无坚不摧、所焚之处必定万物俱灰的热能源,所以我才会选择无人的深山待临。” “我为何要求你们,若是我在一个月后没有回来,就不用寻找我,是因为我没有把握可以躲过第二阶段的天火考验。” “没有回来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已肉体毁灭、重返轮回之道了,这点还希望你们能够明了才是。” 沉重的吁了一口气,老国皇道:“如果您是想找一个无人的深山的话,距离此不远之处,有一座‘北方山’,这座山由于受到星浪城方圆十公里不得有人居住的管制,以及北方山乃是我渡假用的行宫,所以平时除了驻守在那里的军士外,就无闲杂人等进出。” “不知我将这座山的驻守士兵净空后,能否适合您的需求?” 看着四位徒弟深切、诚恳的眼神,我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换来的可能是另外一座山头。 为了避免自己受到的无谓的精神轰炸,我只好无奈的回答道:“国皇陛下可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自己儿女,竟然肯牺牲自己的行宫,我相信自己如果说这座山不适合的话,换来的绝对是另一座山头是不是?” “没错!我绝对会换到您满意为止。”老国皇毫不掩饰地说。 摇了摇头,我对着矮了一截的徒弟们道:“你们起来吧!我答应在北方山避劫就是,不过你们得保证,在未经我的允许下绝不得私自上山,直到过了我规定的一个月为止。” “弟子答应!”他们四个异口同声的说。 挥手示意他们起身坐好后,我故意岔开这个令他们感伤的话题,直接对着老国皇问道:“不知国皇陛下是否想知道他们戒酒的原因?” 用不着任何的眼神暗示,老国皇已忙不迭的点头说道:“想,当然想!天云、严真他们戒酒我还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可是杰儿戒酒……却让我闻知难以置信,说真的,我现在还不相信杰儿真的戒酒了呢!” 我笑笑的从龙戒中拿出那瓶开过的心旷神怡来,同样在手中凝聚一颗拳头般大小的水球凝聚成冰,接着,再幻出一把小刀,把冰球雕刻成一个杯子的形状,并顺势倒了两小口量的心旷神怡在杯内,这才把冰杯递给老国皇道:“品尝看看,就知道他们戒酒的原因了。” 老国皇纳然不解的接过冰杯,就口喝了起来。 一饮而尽! 老国皇一放下冰杯,就对着李杰大骂道:“你这个儿子还真孝顺啊!亏我凡事都为你设想,你喝到这么好的东西却还撒谎隐瞒我,叫我喝着那发酸的臭水还不自知,真是气死我了。” 闻言,我不禁笑出声来,因为他们父子俩的反应全都一样,全是在喝过心旷神怡后,认为之前喝过的酒全是发酸的臭水,甚至反应一个比一个还激烈,真不愧是父子啊! 对着打从心里生气的老国皇,我古怪一笑道:“国皇陛下无须如此生气,因为我决定把这瓶酒送给国皇陛下,以补偿国皇陛下所受到的精神伤害。” 老国皇还没有开口回话,李杰已赶紧接口道:“这不行,老师已答应把这酒送给我了,怎么又可以转送出去呢!那我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持续戒酒啰!别忘了你是这么告诉我的--哼。”说完,老国皇直接把我手中的心旷神怡接过手捧在自己的怀中,起身告别道:“我还有一些国事尚须处理,杰儿他们就麻烦您了,可以的话,我倒想麻烦您帮我好好训练这个孝顺的儿子,让他可以成器一点。” 我在起身向老国皇拱手告别的同时,顺手收回了布在客厅里的能量光罩,让老国皇可以毫无阻碍的走出厅门。 等老国皇走后,我又复制了一些他们用得上的魔法给他们,这才令他们按照我为他们定下来的功课进行修炼。 而后,我则是回到寝室中与自己的第二元神沟通着…… 隔天一早。 李杰在众皇族的面前下,做戏的邀请我参加这个一年一度的祭拜大典,而我当然也是毫不考虑的直接答应。 不过,事情并没有如我们预期中的那么顺利,因为那位处处看我不顺眼的小公主,已率先开口反驳自己兄长对我的邀请。 随后,就是那些不长眼的皇族们,开口表示自己的反对之意,说什么我不是皇族,绝对不可违背常理的参加这个祭拜大典之类,否则国家将会招来不幸。 哼!摆明就是与小公主沆瀣一气,不让我参加这个祭拜大典。 还好,我参加祭拜大典是老国皇自己邀请的,所以他也不拆穿的依照李杰的说法,直接以下任国皇有权力邀请自己贵宾为由、驳斥众皇族后,这才召唤率先开口反驳的小公主与他同坐座车。 而老国皇如此明显的态度,也才终于平息了众皇族的反对。 就这样,众皇族在充满军士护卫的座车驱使下,终于来到一个我不知名的平原,这时候事情突然有了激烈的变化! 此时,我的第二元神赫然拨动我的心灵道:接收到第二元神的紧急心灵传输,我不禁一阵心慌意乱。 连忙对着跟我同坐一车的四位徒弟撂下一句:“尽快离开这里!” 我不再隐藏的唤出了肌盔甲,在众目睽睽之下,往一旁快速飞去…… --(本卷结束)-- 第六集 武斗神传说 第一章 魔法刀刃 飞! 我倾尽所能且毫无目的地的快速急飞。 之所以造成现在自己这种犹如无头苍蝇般快速急飞的原因,很单纯,除了是避劫需要一处空旷之地外,主要是不想让这群无辜的人受害,不让他们宝贵而无辜的生命,因我而遭受到天火的波及。 当下我要做且唯一能做的,就是离他们越远越好。 不过,当自己飘飞了不到一百公尺的距离后,我竟无论如何再也飞不动了。 它,真的来了…… 即将降临的天火,就像一个无形的牢笼般,硬生生地将我所在空间重重的扭曲变形,使得我原本飘飞在半空中的身躯,不得不退回地面。 被迫回到地面的自己也才发觉到一件事,那就是,模糊扭曲的空间竟只限于自己身体四周的三十公尺范围之外,三十公尺内的空间就跟平时没有两样,而整个扭曲空间更是呈圆柱形的包围着自己,直达天际。 虽然,范围内的空间跟平时没有两样,但头顶上却有着惊骇人心的变化! 不知来自何处的庞大能量,正在我顶上的天空激荡着。 一波波庞大的热浪由上往下的袭击着地面上的一切,耳里,更是不时传来一阵阵炸雷声响。 只在一个呼吸间,激荡的能量已逐渐形成一道道的火红色闪电,且规模庞大的在天际中乱窜着。 此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让自己的生命得以延续下去,所以,我从龙戒中拿出之前在闇之星制造的雷炫,与这段时间制造的避劫法宝:“四九焰针”、“火雨伞骨”、“圆盾”等一共四样。 “四九焰针”,它外表看起来就跟一般的绣花针没有两样,可里面却包含了许许多多防与攻的结界,其中还加入了须祢剑丸里所含有的天火成分,只要经过我的心神控制后,每根细针都可以伸展到竹竿般大小的长度,甚至对敌时还可用来当作飞剑使用,且操控自如。 “火雨伞骨”,其外表形状就像一般雨伞的骨架,差别之处在于,伞骨上方的那截凸出处特别的细长、把手特别的尖细而已。 同样的,伞骨本身被我加入了许许多多的防、攻结界,与须祢剑丸里所含有的天火成分,在经过心神控制后,可放大到大型遮阳伞般的大小,一旦运转,可如陀螺般的三百六十度旋转,转动起来的速度,甚至比直升机的螺旋桨还快。 对敌时,只要我在把手灌入自己的内息,如放射状伸展开来的伞架,就会发出一道道无坚不摧的劲气,甚至,我也可以把内息集中在伞骨上方的那截细长凸出处射出。 “圆盾”,顾名思义就是一个盾牌,圆盾本身不具任何的攻击结界,只单纯拥有各种防守结界而已。 不过它却同样有放大、缩小功能,是属于不具攻击性的防守法宝。 此时,我将自己用来当作避雷针的四九焰针抛了出去,让这外表看似绣花针的七七四十九支四九焰针,围绕着自己的身躯转动,并在转动的同时,让四九焰针放大到最长大的长度。 在我心神催促下,转动的四九焰针本身各自散发着一股红色热焰,看起来就像是一根根带着红色火焰的标枪,围绕着自己的身体转动。 而原本天际中激荡乱窜的火红色闪电,就像收到四九焰针的召唤般,“嗤”的一声,降下一道火红色闪电,打在转动的其中一支四九焰针上。 “轰”的一声巨响。 被打到的那根四九焰针,在接触红色闪电的同时瞬间化为乌有,其红色闪电残余劲力,更是无处宣泄的直接击落地面上,把原本完好的地面烧焦成一个乌黑大洞,引起了强大的冲击波与滚滚热流。 虽然我的身躯被强大的冲击波与热流搞的浑身难受,可是我坚强的生命因子,早已铸刻出适应各种恶劣环境的生存之道,所以这时的我非但没有一丝的惊慌,相反的,冲击波与热流所带来的苦痛,却让我更加冷静。 经过第一道天火的袭击后,我原本忐忑不安的情绪,也在四九焰针成功吸收这一击后,放松了许多。 既然证明了四九焰针有吸收天火的功效,我便停止了四九焰针围绕自己身躯转动的动作,毫不迟疑的让四九焰针直挺挺的围绕着自己、插在地面上,让四九焰针立在原地,单纯发出可以吸引火红色闪电的红色热焰。 又是“嗤”的一声,降下一道火红色闪电。 火红色闪电虽然同样一击就毁了直挺挺插在地上其中一支四九焰针,可是残余劲力却没有因此而再次重创地面,反而因受到四九焰针直插在地上的关系,直接往地底里宣泄。 不过,残余劲力虽然没有重创地面,其引发的“轰”声巨响,却造成地面的轻轻颤动与高温热流。,一道道极为刺耳的“嗤”声不断响起。 每响起一道“嗤”声,就相对的毁灭了一支四九焰针。 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时间,原本四十九支焰针辗转只剩下三支,而这结果,也代表我成功躲过了四十六道的天火。 只要再三道!再三道,我就可以让自己的生命得到延续,躲过上天对我们这些修道者的惩罚。 抬头仰望,天际中激荡的火红色闪电,并没有因为降下了四十六道天火而减少,依然为数众多的在天空乱窜。 由于四九焰针只剩下三支,且所剩余来的焰针,矗立角度刚好呈现一个三角形, 而我身处位置又是在三角形的正中央,所以为了不让正中央的自己成为火红色闪电的攻击对象,我将一旁备用的火雨伞骨尖细把手插在地上,进而放大运转起来,间接让火雨伞骨成为三支焰针及我这四个点中的最高点。 “嗤”的一声声响,火红色闪电果真如我预期般的,往正中央袭来,并准确无误的击中在伞骨上方的那截细长凸出处上,短短一瞬间,即毁掉了我耗费多时完成的火雨伞骨。 对于自己所炼制的法宝一一被毁灭,心里纵然有些不舍,我却深知法宝可以再炼制,但命却只有一条这道理。 为了保命,我又启动了放在一旁备而不用的圆盾,让圆盾放大到最大状态,飘浮在自己的头顶上方,护着自己。 虽然这个圆盾是我耗费三颗无限石晶制造而成,承受力远比其他被天火毁去的法宝多出两倍有余,但启动圆盾一直是我最不愿意面临的状态,因为当圆盾启动时,我完全无法看见自己头顶上方的情形,这便是我迟迟不敢动用圆盾的原因。 来不及多做细想,耳里已瞬间传来“嗤”的一道声响。 紧接着是“轰”的一声巨大碰撞声,随着轰隆巨响的响起,圆盾已跟火红色闪电硬碰硬的碎裂开来。 随着圆盾碎裂的缝隙间,却看见又有一道火红色闪电即将往自己击来。 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与思考,唯一能做的,就是迅速让自己的第二元神剥离身躯,眼睁睁地看着火红色闪电往自己的身上重击…… 这一击,没有任何声响,也没有预期中的蒸发人间。 从迅速剥离身躯的第二元神视界中,我清楚看见,火红色闪电无巧不巧的击中在胸前魔法项炼五角星芒状的肌盔甲上,且发出一道“劈劈啪啪”的声响。 随即,我看见胸前五角星芒状的肌盔甲上,弹射出金黄色、咖啡色、水蓝色、深红色、土黄色五种刺眼的光芒,缓如血液般的往自己身躯流动。 而本元神所存在的身躯,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有的,只是无法言喻的舒畅感。 正当自己考虑要不要把第二元神收回自己的身躯时,五色光芒突然从五种不同的角度,窜向距离自己身体不远的第二元神,且犹如丝线连结般的包裹、拉回自己的第二元神。 第二元神才一回归脑海,我身体的舒畅感更是明显,而且回归的第二元神,更是率先切断原本与我相连的意识,开始盘膝调息起来。 见脑海中的第二元神盘膝调息,我也不落其后的跟着盘膝调息。 气息一经运转,我立即感受到自己内丹田正不断的壮大着。 这种感觉,不知比平时的调息还要更强烈百倍,好像空间里的一切能量,都要输入我的内丹田似的…… 虽然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不过我却知道现在调息一分钟,足可抵过自己以往不眠不休的调息一个月,所以,我当然得好好把握这个充实自己的机会。 直到我感觉到丹田内息增加速度不再强烈,已恢复原有的涌入状态,我这才将所有内息回归丹田,不再调息的吁出口中浊气,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昏暗的天色。 大略扫视四周环境后,我把视线停留在,距离自己身体前方不远处升起的一道篝火。 看着围坐在篝火前方的四位徒弟们,他们尚不知我已由入定中清醒,只是不断往我这方向瞄、且个个面露忧愁,我没有任何告知动作的缓缓站起身来,同时间的唤回犹自覆盖在身上的肌盔甲,而后捡收回自己放在一旁待命的雷炫、龙戒,轻飘飘的飘向他们。 视线接连不断往我这边扫来的徒弟们,见我飘飞而至后,脸上瞬间一扫忧愁,就要起身向我走来。 我以飘浮的身躯伸手示意他们坐下,并在落地时问道:“我不是叫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吗?你们四个怎么都还待在这里?” 李杰笑开了一张脸道:“自老师以我们从没见过的姿态飞离后,父亲大人即制止了骚动不断的现场人员,并前来询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在我说明老师只是简短要众人尽快离开这里后,我父亲大人随即迅速带领着所有人员返回星浪城,暂缓了祭拜仪式, 至于我们为何还在这里的原因,是……这……” 他表情尴尬、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看着他们脸上那副做错事的神情,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违抗我命令强行待在这里,甚至有可能隐瞒老国皇我要他们同样离去的讯息,否则依照老国皇的行事作风来推断,就算用绑的,也非得把他们绑回去不可,怎么有可能让他们在此冒险呢! 事过境迁,他们没受到波及就好了,我再出言责难他们,似乎太不近人情了,所以只是带点警告意味的向他们说道:“你们不愿离去的心情,我可以了解,希望下次不要再有这种违背我吩咐的事情发生,不然就别怪我不告而别。” 我话一说完,看他们个个面露焦虑的就要为自己做出不再犯的保证,我伸手阻住了他们到口的话,叹问道:“我入定多久了?是不是又错过月麟会了?” 闻言,李杰先是有着疑惑的看着我,随后才道:“我并不知道老师在什么时候入定的,不过老师倒是没有错过月麟会,因为月麟会在天亮时才会举行。” 意外的一愣,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从匆匆飞离你们到现在,只经过了一个白天的时间是不是?” “是的!” 他们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再问道:“那没有离开的你们,是否有看到我遭遇天火的情形?” 李杰接口道:“我们只看见老师飞离我们没有多久,就被一道圆柱形的扭曲光芒给围困在中央,之后,我们就无法看见老师的身躯了,不过我们还是有听到一两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还有,每隔几个呼吸的时间,就会感到地面有些震动,其他就没有什么异样了。 “直到那道散发着异常高温,且热到让我们无法接近的圆柱形扭曲光芒消失后,我们才看见老师盘坐入定的身躯,甚至我们到现在才知道,老师是遭遇到天火。” 闻其言,我不禁在心里摇头苦叹着:“原来他们是不知道我遭遇上天火呀!也难怪他们没有按照吩咐离开此处。” 阳天云这时道:“我们下次一定会谨遵老师的吩咐,望老师能够原谅我们。” 摇头笑了笑,我道:“不,是我自己没来得及跟你们仔细说清楚,实在怪不得你们,不过我希望你们下次尽量按照我吩咐行事,不要如此多做主张才好。” “是。” 他们简洁有力的同声回答。 突然,我觉得李嫣然的目光有点不自然,而且就连其他三位徒弟也全是一个样,都不时有意无意地往我额头上瞄,却又不敢真正把视线停留在我的额头上,搞得自己纳闷不已。 为了解除疑惑,我单刀直入的对他们问道:“你们怎么啦!干嘛全都不时往我额头瞄啊?” 说完,自己下意识的直接伸手摸向额头。 当手指一触,传来的是一个米粒般大小的冰凉晶体,刚从入定中苏醒的第二元神,已瞬间传来额头上冰凉晶体形成的原因及功用。 原来,自己两眉中央上方所触摸到的冰凉晶体,竟是帮自己抵挡最后一道天火的魔法项炼中,所崁着的那颗看似宝石又像水晶的透明圆形物体,只不过它因被天火击中之故,间接由原本的透明样,变成了火焰般的红色,更由原本玻璃珠大小,变成现在的米粒般大小,形成了一个菱形的小晶体。 这个晶体之所以会崁在我的额头上,纯粹是当初五色光芒如丝线连结般的拉回自己第二元神时,所造成的。 至于功用方面更是多的不胜枚举,而这样的改变,对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单是我的精神力,只要透过额头上这个晶体,就可以轻易控制一个人的情绪起伏来看,就远比我之前所使用的霸气、杀气意念,还不知强上几十倍。 更不用说第二元神还可以由这个晶体进出,无须再让自己的头顶如开了洞般的难受、不自在。 还有,只要透过这个晶体“看”出去,即可以察觉到,肉眼无法看出的他人肉体上之“气”的运转。 甚至,第二元神无须再吸收我内丹田里的内息,就可以直接透过晶体,吸收外在的能量来进行修炼。 诸如以上种种好处,简直让我整个人更上一层…… 勉强说要有坏处的话,那就是我无法掩饰额头上这个晶体,只因我若是把这个晶体遮掩住的话,众多功能也相对的无法运用。 总归一句,想要运用这些特殊能力的前提,就是必须让自己成为众所瞩目的焦点,毕竟一般人是不会在自己额头上崁个晶体的。 迅速在脑海中“想”了一遍,第二元神所传输给我晶体形成原因及功用后,我笑笑的摸着额头上晶体道:“原来你们是在看这个晶体啊!我还以为自己的脸划花了呢!怎么,很奇怪吗?” 阳天云直率道:“多了这个……这个……晶体,非但无损老师原先的俊美长相,反而更衬托出老师异于常人的气质,记得天云曾经跟老师说过,老师举手投足间,会自然散发出一股令人彻底折服的心仪感。 “如今多了这个晶体后,这股心仪感不减反增,甚至让见者多了一种宁静、祥和感,好像任何心事都可以在老师面前吐露一般,让人有着如沐春风的温婉,与如见和曦般的畅然。” 李杰忙不迭的点头接口道:“对对对,天云说的没错!多了这个晶体后,老师让人有一种心头重担尽去、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会在瞬间散去的祥和感,让人忍不住的想与之亲近,甚至想……” 我抬手制止了李杰未说完的话,轻笑道:“行了,再说下去,我可要忘记自己是谁了,你们两个的感觉未免太夸张了吧!” “不,是真的,嫣然也与杰哥、天云一样有着同样的感觉。”李嫣然附和着他们的话。 严真也证实道:“老师!这是真的。严真也同样有此感觉,甚至严真还觉得老师身上多了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其实,我并不是不相信他们的话,因为他们的感觉,我也同样在索里尼的身上感受过,之所以说他们夸张,纯粹是想掩饰自己内心中的羞涩、不好意思,没想到用来掩饰的话,竟会引起另外两人的反驳、证实罢了。 此时,为了不让他们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搞得自己难为情,我便伸手召回了仅剩的三支四九焰针。 “咻||”的一声。 分布在三个不同方向的四九焰针,已在我的心神控制下,瞬间回归为一般绣花针的长度,飞回我摊开的手掌之中。 看着这三支静静躺在左掌心中、陪伴着自己避过天劫的四九焰针,我轻叹口气的伸出右手,瞬间拿出放入龙戒中的雷炫。 毫不迟疑的合掌,毁去了原先设定在雷炫与四九焰针里头的各种结界,并催动着属于第二元神的三味真火,将这些曾经陪伴自己渡劫的法宝,给予重新炼制。 随着手掌中三味真火的大量窜出,雷炫与四九焰针的原型已荡然无存,重新化为高温燃烧般的液体,并在自己第二元神与三味真火同步控制下,给予重新塑型,分开塑造成四把一模一样的白色、食指般大小粗细圆形握把来。 完成外表上的塑型工作后,我让第二元神操控着已经塑型完成的四把白圆形握把, 利用本元神庞大的内息,在四把圆形握把尾端上,设了一个我之前为方晴簪子设定一样的心灵存取结界来。 完成握把尾端的存取小次元空间后,我又在握把外围加入一个只要灌入本身内丹田能量、元素,就可以由握把顶端伸展出同性质东西来的结界。 这才开始以第二元神、三味真火为主,本元神内息为辅的,进行定型上的粹炼。 直到完成粹炼规范后,我才将三味真火与内息同时即收,腾空抓向四把少了三味真火与内息支撑的白圆形握把。 握着尚有余温的白圆形握把,我道:“这四把是我准备送你们的防身武器,在未让你们拿到手之前,有些事情我必须向你们说明一下。 “由于你们的修为尚属初级,不要说你们尚未由后天转入先天了,就连最基本的掌握第二元神都无法做到,所以我纵然为你们设定一些强大的攻、守结界,你们也无法运用。 “毕竟攻、守结界的威力虽然强大好用,可是必须以纯正能量才能启动这些结界, 对于目前内丹田只能吸收最基本单一元素的你们来说,你们非但不能使用这些强大的攻、守结界,甚至有可能因为承受不住结界的基本能量,而自爆身躯。 “因此,我只选择在送给你们的这四把白圆形握把上,设定两个不具备攻击、防守的简单结界,现在话不多说,你们各自从我手中取回一把握把吧!” 话一说完,他们随即如我所言,各取一把白圆形握把在手中,并充满好奇的审视触摸着。 让他们把玩了一会儿,我道:“在未告诉你们使用方法之前,你们每个人先拉开两步距离的间隔。” 等他们拉开我所要的距离后,我这才续说道:“相信你们已看清这个白圆形握把, 有点像没有刀刃的刀柄,而此物百分之百也是个刀柄,只是它缺少的刀刃部分,需要由你们自己赋予它罢了。现在,只要你们把元神灌输在刀柄上,就能知道我所言何意了。” 不一会儿功夫,耳里顿时传来四道前后不一的“嗡”、“嗡”声响。 声响过后,只见每个人所握的白圆形握把顶端,都多了一道犹如武士刀宽细的魔法刀刃来,而且每个人所形成的刀刃颜色都不一样。 严真咖啡色,阳天云金黄色,李嫣然水蓝色,李杰土黄色。 虽然他们四个人有着四种不同颜色的魔法刀刃,可是刀刃的长度、宽细,全都一样。 令他们展展手脚、试试自己形成的刀刃锋利程度后,我这才吩咐试练手脚的他们收回魔法刀刃、归回我的身前,并要求他们从身上随便拿出一个东西来。 待他们听从的从身上拿出一个随身物品后,我这才道:“你们都看过我凭空拿出东西来,可是你们却不知道,凭空出现的东西是来自哪里是吧?如今我也在白圆形握把上赋予与我同样的收纳能力,现在,请听我吩咐行事。 “首先,你们将白圆形握把的尾端,对着自己拿出来的物品,然后想像把这个物体放入白圆形握把之中,开始动作。” 看他们成功的把拿出来的随身物品,收入各自的白圆形握把中后,我道:“现在你们延续放入的想像动作,同样用冥想的方式,把收入白圆形握把中的物体拿出来。” 话一说完,众人已闻声动作的拿出放入白圆形握把中的物体,并一脸兴奋的一试再试着。 让他们玩了一会后,我才带着笑意道:“你们手中的白圆形握把,可以存放任何的东西,但你们必须记得一个重点,由于你们现在所置放的东西,只需一手手掌就可以进行拿取、存放的动作,一旦置放了体积大一点的物体时,想拿出来的物品,就必须把白圆形握把尾端对准可供物品置放的位子,不知这么解说你们可明了?” “了解。” 他们四人中气十足、异口同声的回答。 淡然一笑,我道:“整个白圆形握把的功用,我已全部告诉你们,还望你们可以善加利用,现在若是没有其他的问题,我们就回星浪城吧!相信老国皇还在等着你们呢!” 话才一说完,四位徒弟的身躯瞬间矮了一截,每个人的脸上神情,甚至一个比一个还激动。 我笑笑的抬手示意他们站起身来,并且道:“你们无须如此,别忘了,我最讨厌那种动不动就软了膝盖的人。” 看着他们连忙站起来的身躯,我轻笑道:“好了,现在你们都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我让你们尝尝飞天的滋味。” 说完,我运起经过天劫之后而大幅提升至另一境界的内丹田内息,在脚下布起了之前无法运起的实地光幕。 刹那间,众人的脚下瞬间多了一道奇异光华,缓缓把众人的身躯托向天去。 不过,由于考虑到他们尚未由后天转入先天,身体机能尚无法负荷大气压力,所以当我把他们带到百公尺出头的高度后,就不再往上飙升,改由推进的方式前进。 乘着我运起的奇异光华,我把众人运到距离星浪城不到几百公尺的树林后,随即改以步行方式前进。 在空中的这段时间里,他们由原先的恐惧、紧张、好奇,到最后近乎兴奋的叽喳讨论,甚至此刻的我们都已经快走到星浪城的外围城墙了,他们还在为刚刚的飞行惊叹不已,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个不停。 直到走在后方的我,忍不住的示意他们收敛一点后,才停止了他们近乎烦人的讨论。 此时,我们才一踏上横跨着蜿蜒河流的铁铸吊桥,站在城墙守卫的士兵已匆匆跑来,并向李杰行以军礼道:“禀王子殿下,国皇陛下有令,国皇陛下令王子殿下一行人回城后,即刻前往国皇陛下的寝宫覆令。” 一行之首的李杰有着威仪的摆手说道:“知道了。” 士兵闻言,再向李杰行了一个军礼,随即匆匆往城内跑去,想必是先行向老国皇报讯去。 李杰表示尊敬的向我微微颔首后,这才迈开步伐往城内走去。 进入到城内,随即有士兵前来开道。 虽然前方有士兵开道,可是这些士兵的脚步,却完全配合着李杰的步行速度前进, 只要李杰快,这些士兵就跟着快,李杰慢,这些士兵就跟着慢,真不知道这些从未转首过来查看的士兵,是如何配合身后李杰的脚步。 不过很快的我已发现,这些士兵之所以如此契合李杰的脚步,完全是因为广场式大道两旁的守卫士兵打暗号的关系。 根据我的观察,只要李杰与开道士兵超过刻意保持的一公尺距离时,沿着大道两旁守卫的士兵就会有明显的动作。 开道士兵太快,守卫在大道左边的士兵就会晃动手中的盾牌;太慢,就换大道右边的士兵晃动盾牌,屡试不爽。 就这样带着观察的眼光,沿着广场式的大道路走了大约十来分钟后,我们终于来到了圆顶宫殿前。 这时,开道的士兵同时向李杰行了一个军礼后,井然有序的沿着来时的大道走了回去。 李杰同样向我微微颔首,这才走上沿着圆顶宫殿而凿的玉石走道。 绕过了缤纷艳丽的花花草草,以及各种精妙绝伦的喷泉,李杰直接带领着我们走向以圆弧型方式而建的那栋典雅建筑物。 完全不用经过任何通报手续,门前的一位三十出头清秀女性,已蹲身行礼的请我们直接入内。 一进入到屋内,我随即闻到一股异常熟悉的香味。 这种香味跟我高科技空间的檀香味有点类似,不过闻起来却比较清香宜人,甚至让人有一股沉淀心神的作用。 至于屋内的摆设,就跟建筑物的外表一样,充满了古色古香的古典气息。 书籍、木雕桌椅、花雕屏风、山水画…… 和谐的摆设,将屋内衬托出一副既高贵又典雅的气息。 此时,坐在木雕座椅首位的老国皇,一见我们入内,已动作自然的摆手示意我们坐下。 另外,李嫣心也坐在一旁,她怀中抱着正睡得香甜的小洛洛,迎看我的表情则是一脸的漠然样。 得到老国皇的手势,李杰先请我坐下后,这才与天云他们坐了下来。 见我受这般礼遇,李嫣心不由讽刺道:“瞧你们这副尊敬样,真不知道这个【妖人】是用何种妖法迷惑了你们,哼!” “李嫣心闭嘴!”李杰毫不客气大喝。 就连脾气超好的李嫣然,也不禁深皱着眉头道:“妹,你这么说就太过分了。” “难道不是吗?”李嫣心深怕吵醒怀中的小洛洛,刻意压低着声音反驳道:“自从这个妖人来到星浪城后,原本对什么事都不在乎,只知道喝酒的杰哥,竟然在一夜间戒了酒。 “就连姐姐你也抛下洛洛不管的紧跟着他,记得前不久我到边烈国找姐姐时,姐是连一刻也离不开洛洛的,如今却整天在这妖人身边跟进跟出,变得好像我才是洛洛的母亲似的。 “就连原本同样讨厌这个妖人的父亲大人,也在与你们一谈后,再三告诫我不得插手管你们的事,甚至要求我不能找这妖人的麻烦,还要我对这个妖人尊敬一点,如果不是这个妖人暗中捣鬼的话,有可能在一夕之间产生如此之大的变化吗?” 李嫣心的一席话,令众人听得不禁哑口无言。 其实在场的人全知道李杰戒酒的原因,以及老国皇改变讨厌我态度的过程,可是没有我的允许,根本没有人敢贸然对她解释。 轻叹了一口气,我道:“很抱歉给你带来诸多困扰。对于自己无心造成的一切,我在此再次向你说声抱歉,请容许我再多待一天,等明天月麟会过后,我就离开星浪城, 还你平静的生活。” 我话一说完,顿时引起众人的激烈反应。 老国皇也直斥李嫣心无礼,甚至还与众人异口同声地要求李嫣心向我道歉。 面对众人的要求道歉声浪,李嫣心虽然没有开口反应,可是看我的目光却更加凶狠,好像我砍了她爹娘似的充满了浓浓的恨意。 正当我想开口替李嫣心解围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呜嘟|呜嘟|呜呜呜”的急促号角声。 闻及号角声,众人脸色全变了样,就连原本眉头紧蹙、紧咬着下唇的李嫣心也不例外,全是一副大敌来临、惊慌失措的神情。 老国皇第一时间的冲出门外,随即从门外传来他疾呼不断的“备战”呐喊声。 相对老国皇的紧张,李杰他们惊慌失措的神情中,还带有一丝镇静,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跃跃欲试的感觉,并把视线集中在我身上。 唯一例外的,就是抱着熟睡小洛洛的李嫣心,而且不知是李嫣心被这阵急促号角声给慌了心思,还是怎样,此时的她竟向我要求道:“妖人,赶快变成你今早飞上天空的那种邪异模样,吓吓那些来袭的敌人,我保证,只要你能吓走来敌的话,我就不再叫你妖人。” 听到她近乎天真的言语,我虽然感到有点哭笑不得,但我还是站起身来断然回答道:如果这些人的举动,会影响到明天准备举办的月麟会,我想不用你吩咐,我也会教训这些破坏我好事的人,不过前提是,他们必须有着明显影响才行。“ 说完,我对着同样跟着我站起身来的李杰他们施了一个眼神,神态轻松的走了出去。 第二章 忠诚精锐的部队 随着老国皇急匆匆的脚步,我们登上了星浪城后方的城墙。 登上城墙,老国皇随即指挥若定的动员了所有可用兵力,只在城墙上留下一千人左右,其他分布在星浪城的兵力,则分成前后两批的部属在城墙前后方,人数约七万人左右。 而我则是神情轻松的站在城头上,注视着那些不长眼的来袭角色,心里更是恍然大悟的想着:“原来他们是由星浪城的后方而来啊!难怪刚由前方回来的我们,没有看见他们。” 就在我替这些来袭的敌军感到他们好运,没有在途中遇到我时,耳边已传来李杰与阳天云的对话声。 李杰恨声说道:“天云,你那位大哥可真会算啊!竟敢协同费纳西国那个臭女人来攻打我们,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阳天云也是急声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妈的,看我剥了这个臭女人。”李杰恶狠狠地怒说道。 闻及他们的对话,我虽然不知道费纳西国与无方国有着什么关系,不过按照他们的话语来分析,原本的费纳西国应该是站在无方国这一边的,只是不晓得什么原因,让费纳西国倒戈向阳天涌那一方。 虽然如此,我还是循着他们的话语往外看,果真发现这群人的军旗标帜中,有两种不同象征的军旗旗帜。 一面是展开的“翅膀”,另一面则是画有十字“盾牌”的旗帜。 甚至就连这些人身上所穿着的盔甲胸前,也同样画有跟军旗标帜一样的图案。 由于我在被阳天涌丢入海底之前,曾看见阳天涌他们身穿盔甲的胸前,同样画有盾牌符号,所以此刻的我根本不用开口询问,就知道,那个展开翅膀的旗帜,就是费纳西国的国旗。 了解这两种不同旗帜分别属于那一方后,我也大略估计了两国的人数。 根据我的目测,这两个联盟国加起来的人数,约有九万左右之多,其中以画有翅膀标帜的兵力居多,九万之中大概就占了六万之数。 而且经过自己把内息集中在眼睛观看后,我也发觉到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虽然两方同样是立着旗帜而行,不过所有的旗帜,却是由胸前有着翅膀符号的费纳西国士兵所持。 甚至那些穿着盾牌符号盔甲的边烈国士兵们,手上非但没有兵器,双手更是如被捆绑似的负背而行,而且每位边烈士兵身旁,都有二至三位身穿翅膀符号盔甲的费纳西国士兵在旁同行。 看见这种情形,我不由在心里笑了出来。 这两个国家表面上看似联合,可事实上,却是费纳西国的士兵押着边烈国的士兵而走,远远看起来还真像两国联盟呢! 心里虽然笑到差点岔了气,可表面上我还是不动声色,我若没猜错的话,目前看似一触即发的战争迹象,只是李杰口中那位不断咒骂的臭女人所开出来的玩笑,并没有攻打无方国的意思。 况且,如果自己真推断错误的话,这些人也影响不了结果,毕竟毁了他们对我来说,也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时间就在等待中一点一滴的逝去,很快的,这些表面上看似联军的两国军队,已来到蜿蜒的护城河前方,与出城列阵的无方国三万士兵对峙着。 这时,一直喃喃自语骂个不停的李杰,率先打破沉默的大喝道:“臭女人,你给我出来,你今天既然有胆量率兵前来攻打我无方国,就不要躲在别人的屁股后面,妈的! 出来。” “来”字的尾声才一落,原本随风飘扬的边烈国盾牌旗帜,竟默契十足的全数倒了下来,只留下费纳西国的翅膀旗帜飘扬着,整个军队更是如摩西开红海般的,从中驶出一辆嘶吼超级豪华篷车。 超级豪华篷车如入无人之地的,直接驾到无方国的列阵士兵前面,而后从篷车走下了一位年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子来。 这位女子才一走下篷车,随即一跃登上篷车的驾驶座前,先是“哟”了一声,这才笑盈盈的道:“真不知道你这个臭男人鬼叫个什么劲,你哪个眼睛看到我是率兵攻打无方国了,你没看到我是押解着准备袭击无方国的边烈国人犯吗?” 说完,不等李杰回应,她瞬间变了一个无比哀怨的表情,对着老国皇道:“虽然空舞身为费纳西国的国皇,可是在伟大的国皇陛下、未来的父亲大人您面前,空舞的身分是显得多么微不足道。 “今日空舞侥幸得以识破边烈国的计谋,并成功制住了这些准备来袭的人犯,可是空舞却不会为此微不足道的事情邀功请赏,空舞只希望您以未来父亲大人的身分,为我这个未过门的媳妇主持公道,相信您绝对不会让空舞失望才是。” 听完这位女子唱戏般的话语,我不禁觉得这女子实在厉害,竟可以在短短的片面之语中,包含了奉承、邀功、装可怜、倒打李杰一耙,以及间接逼老国皇不能责怪她令人如此劳师动众、超乎常理的玩笑举动,还让老国皇不得不反过来责怪自己的儿子,这女子还真不是个普通角色啊! 闻言后的李杰简直气得七窍生烟,甚至不等老国皇开口,他即以无比气愤的表情道:“谁稀罕你这臭女人帮忙了?实话告诉你也没关系,边烈国会出兵攻打无方国的事情,我们早已在天云踏上无方国的领土时就知道,你少在那里自以为是了。” 言毕,李杰为表证明,命令部队推出装填好大石头的投石机,非但如此,还下令大开城门,把那些待命在城门后方、手拿弓箭的三万弓箭手,派出城列队。 等完成一切下达命令后,李杰这才对着那位费纳西国女国皇大喝道:“凌空舞,你给我看清楚一点,如果没有事先准备,我们可以在第一时间达到如此备战效果吗?相信身为一国国皇的你,绝对比任何人都还清楚才是。 “哼!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早已下令投出巨石、发射弓箭了,哪容得你们走到这里。” 就像没有看见李杰的展示一般,费纳西国女国皇丝毫不为所动的对着老国皇说道:“伟大的国皇陛下、未来的父亲大人,空舞虽然不知睿智的您早已做出准备,不过空舞却知道,费纳西国那些因捉拿边烈国人犯而丧生的两万士兵及家属,此时的心情一定同空舞一样,同样以能为无方国尽一点微薄的心意,而感到荣幸才是。” 被凌空舞拿话套住的老国皇不卑不亢道:“空舞,辛苦了,尚不知空舞把这些战犯押解来此的用意为何?” 闻及老国皇的话语,我同样在心里想着:“这个老国皇还真是个狠角色,如此轻易的转开话题不说,甚至还婉转询问了她率兵来此的用意,不简单啊!” 凌空舞悠然道:“伟大的国皇陛下、未来的父亲大人,空舞原本就打算前来参与无方国的月麟盛会,只是没想到会凑巧捉拿到边烈国人犯,所以空舞就趁着前来参与月麟盛会的同时,顺便把这些战犯带上,为的就是让睿智的您处理、审问。” 李杰气冲冲的接口道:“凌空舞,你想得倒好啊!人由你来抓,可却要由我们来杀,全把战后最头痛的战犯问题丢给我们,这算什么。” 凌空舞伸出纤纤玉指朝李杰虚空一指,脸上带着气愤道:“臭男人,你隔了那么长的时间没来看我也就算了,现在我带着一片好意前来,你居然还处处找我麻烦,你是酒喝太多不正常了,还是另结新欢,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伸手阻止了就要开口反驳的李杰,我道:“你们俩可以不顾身分的胡言乱语,可是我却不能忍受如此劳师动众的原因,竟是要听你们小俩口吵架,现在我给你机会解决眼前的问题,否则我会代理的。” 说完,我开始在自己头顶上方凝聚着庞大的能量。 随着能量的凝聚、扩大,原本黝黑的天空,已瞬间布满金黄色的翻腾能量,到处可见金黄色的闪电在天际中乱窜、闪烁,耳里还不时传来一阵阵震人耳膜的炸雷声浪。 轰隆||轰隆||众人全被如此激烈的变化给惊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而我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并不是真的看不惯他们小俩口吵架,也不是为自己立威,纯粹只是想帮他们解决战犯的问题罢了。 因为人数众多的战犯,不是杀了就可以解决的,还必须考虑到阳天云的感受,毕竟这些战犯也曾经是他的子弟兵,不是吗? 也因如此,这些人数众多的战犯处理起来就相对的困难,既不能杀,又不能留,留着怕遭反叛,杀了又怕阳天云碍心。 我想,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彻底害怕、投降,让他们知道乖乖为无方国所用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样,此时的李杰竟是不言不动的傻愣愣站在原地,完全没有与凌空舞解决问题的意思,搞得我不得不提醒他的缓缓飘飞起身子,右手微扬的降下一道金黄色电光,在双方对峙的前方空地上。 轰的一声爆炸声响! 原本平整冒着青草的空地上,瞬间被金黄色电光炸得土石顿翻,留下一个方圆十来尺大小的焦黑大凹洞来,就连一些比较靠近炸点的士兵们,也被震的东倒西歪、踉跄倒地。 接着,我透过自己额头上的菱形晶体,发出一股既庞大又强烈的杀气来。 并随着这股如实质杀意般的“杀”气倾泄而出,众人脸上除了露出胆颤心惊的恐惧表情外,身体更是害怕的萎缩颤抖着,丝毫没有一个人例外,就连待在我身体下方的李杰他们,也明显颤抖着身躯。 这时的李杰才恍悟到事情不对劲,对我哀求道:“老师,不要啊!我马上解决、马上解决。” 闻言,我冷哼一声,收回自己透过菱形晶体倾泄而出的杀意,换成令人折服的强霸之气。 而李杰也在我收回杀气的同时,颤抖着身躯道:“臭……凌空舞,我们有话待会再谈,现在……现在……” 虽然听他现在老半天也没吭半句话语来,不过基于自己的用意只是要逼这些战犯能够乖乖就范,所以这时的我并没有逼他说出未完的话语,甚至帮他解围的以内息逼出声音道:“边烈国的战犯们听着,你们之中有许多人曾经跟我相处过一段时间,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想必你们自己清楚,现在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自己站出来,否则……” 其实,他们要是不站出来,我也无法知道,之所以如此威胁,纯粹是想增加他们心里的负担,让他们自动就范罢了,要是有人不自己站出来,我也拿他们没辙。 就在自己心里祈祷他们能自动上门时,我的心灵突然被拨动了一下,脑海中随即看到第二元神对自己道:(老大,在以前我们或许无法得知是否有人故意隐藏心态,可现在就不同了,透过菱形晶体看出去,我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只要跟老大相处过的人,肩膀上都会呈现出黑白两种颜色。 在心灵向第二元神回了一个了解后,我二话不说的,把本元神意识透过额头上的菱形晶体,延伸了出去。 透过菱形晶体,我本元神意识所看到的景象,就像红外线高热感扫描机所显示出来的景象一样,每个人的身躯都是由绿色的气所组成,甚至有少部分人的内脏器官,还会呈现单一的红色气体。 而这些红色气体,绝大部分是凝聚在人体的肠胃处,不过,也有些人是凝聚在足以致命的心脏、肝脏、肾脏等部位。 其中老国皇的心脏部位,就凝聚着这股红色气体。 更特殊的是,李杰他们的身躯是由绿色的气所组成,而肚子的丹田部位,则各凝聚着一团属于自身魔法元素的元素颜色,李杰土黄色,阳天云金黄色…… 而且就如第二元神所说的那样,李杰他们这些跟我接触过的人,肩膀上全带有黑白两种颜色,就连心脏部位有着红色气体的老国皇也有。 大略察看了城墙上方人员后,我这才把本元神意识,转向身穿盾牌符号盔甲的边烈国战兵…… 这一观察的结果,果真如第二元神所言那般,有二、三十位的战犯肩膀上,有着与我接触过的黑白两色,只不过显示出来的颜色真的非常的淡,不仔细瞧,还真有可能忽略。 而这些人此时除了十来个正移动着身驱走出来外,其他人是故做镇定的连动也不动。 这种昧着良心的投机者躲在人群中,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自若模样,真是叫人气愤。 等那些自动表态的人低垂着头走出来后,我以着森冷的声音道:“好,很好,自首无罪,不过那些还躲着不出来的人,下场将会很惨。 “现在,我再给你们之中一些自以为躲着就不会被我寻认出来的人一个机会,我数到十,数到十后,你们还是不出来的话,那我就亲手抓你们出来,劳我动手的代价,就是牺牲自己的生命,一、二、三…… 当我数到七时,又有五、六个人忍不住害怕的走了出来,但仍然还有八个人站在原地。当我数到十时,随即飘身前往显示着黑白印记、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位战犯上方,挥手就是对他丹田射出一道纯正的能量。 能量才一入体,这个毫无修为的战犯,身躯顿时像气球充气般膨胀了起来,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个战犯身躯已承受不住的爆裂开来。 震耳的气爆声一响,周遭一些来不及撤闪的人,瞬间被喷得一身模糊血肉与五脏器官,搞得一旁没有被喷到的人,全忍不住腥膻的频频做呕起来,更别说那些被波及到的人了。 依同样手法杀了五个人后,剩下的两个人,已忍受不住我如此残忍手法的咬舌自尽,省下了自己飘来飘去的麻烦。 解决了那些考验我能力的家伙后,我这才把身躯移往那九位自动走出来的战犯前上方,再以刻意逼出的内息声音,让大家都可以听到我说什么,“相信你们都已仔细看清楚我刚才所杀的人,敢问你们,我是否有错杀无辜?” “没……没有。” “他们的确……全……全都是。” “没有错……” 虽然九个人有着九种不同的回答,可是他们的话语,全都证明了那五个被我杀掉、以及主动了断自己生命的两位自杀者,的确就是自己第一次来此空间所接触的那批军士之成员,自己并没有滥杀无辜。 得到他们恐惧之中所带的肯定回答后,我持续森冷着声音道:“无方国的战犯们听着,你们能够侥幸站在这里,而没有成为费纳西国士兵的刀下亡魂,就表示你们这些人的命不该绝。 “不过命不该绝,却不代表你们可以长命百岁,因为你们此时的身分是一个战犯,依常理来讲,战犯的下场都是凄惨的,相信身为军人的你们,比我还了解才是。 现在, 我给你们一次重新抉择自己命运的机会,当然,你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由我处理。二是终其一生,都顶着令人唾弃的战犯身分苟延残存。两种选择,两种命运,就看你们自己如何抉择了。 “现在,每个人都闭上自己的眼睛,我给你们一分钟的考虑机会,选择一的人保持不动站在原地;选择二的人就蹲下自己的身躯,抉择吧!” 说完,我自己也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并在心里默数了一到六十后,这才睁开眼睛看着这些士兵的选择。 三分之一的人蹲下自己的身躯,三分之二的人保持不动的站着,宁愿把性命交给我也不愿作战犯的人,竟占了大多数,这结果不禁让我感到意外。 不过意外归意外,我既有着要他们把性命交给我的抉择,就表示自己已决定他们选择后的处置方式,所以这时的我并没有对他们的选择作出任何评论,只是按照自己心中决定的飘往女国皇所在位置。 双脚一触地,我随即对着站在豪华篷车上的费纳西国女国皇,单膝下跪道:“国皇陛下,在下姓武名东风,虽然冒昧唐突,不过东风恳求陛下大人,将这些站着的无方国战犯交给东风处理,盼请陛下允许。” 来不及回神的费纳西国女国皇怔了一下,才连忙从豪华篷车上跃下,伸手扶起我的身躯道:“凭你展示出来的能力,你无须如此的,就算你直接把人都杀死了,我也不敢说什么,你何必反过头向我低头恳求呢!我答应你就是了。” 微笑的向她点头答谢后,我二话不说的再次把自己的身躯飘飞上天,以内息逼出声音道:“所有站着的无方国战犯们听着,费纳西国国皇已允诺,将你们的未来交由我处理,而我的做法,就是即刻解除你们战犯的身分,让你们恢复自由。 “只因你们宁愿为了自己的尊严而死,也不愿屈于战犯的精神打动了我,想必你们个个全是铁铮铮的汉子、真正的军人。 “现在,你们可以走了,至于要不要回边烈国,全凭你们自己决定,只希望你们在往后的日子里,可以更加珍惜自己这得来不易的性命及自由,在此,我诚恳祝福各位一路顺风,有着美好的未来。” 说完,我收回了凝聚在自己头顶上方的庞大能量,解除了黝黑天空上所布满的金黄色翻腾能量,恢复了天空原本该有的景象。 等了等,见那些站着的人竟同样双手缚在背后,完全没有移动的迹象,我不由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忘了叫人解开你们受捆绑的双手了。”停顿了一下,我飘身对着费纳西国女国皇拱手说道:“还麻烦国皇陛下下令解除这些人手上的束缚,东风感激不尽。” 费纳西国女国皇闻言,随即跃上豪华篷车的驾驶座前,挥舞着右手下令道:“把这些站着的军士松绑,其余蹲着的战犯则押到一旁去。” 命令一下达,费纳西国的军士已开始履令。 而我则是再次对着那些被松绑的军士抱拳道别道:“各位保重!”说完,我把身躯飘回城头上,对着老国皇拱手道:“国皇陛下,请恕我先带天云他们三人回李杰寝宫, 我想接下来的战犯处理,对他们而言恐怕是情何以堪。” 含着深意的点了点头,老国皇道:“谢谢您为天云他们所做的一切,请||” 不予否认的笑了笑,我以眼神示意站在老国皇身后的阳天云三人跟着我走后,随即不再多说,转身走向城头阶梯。 回到了我房间前那个小客厅后,随着我回来的阳天云、李嫣然与严真三人,立即迫不及待的向我叙说他们心中的感谢,并对我对费纳西国女国皇单膝行礼的动作,感到不能释怀,猛责怪自己无能,才会让我如此委屈。 因为他们全认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的关系,我根本不会也无须如此委曲求全的,对着费纳西国女国皇单膝行礼。 毕竟我之前就是没有对老国皇行礼,才会惹得老国皇对我另眼看待,就因如此,所以此时的他们才会如此愧疚、不能释怀。 对于他们的歉意,我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表示,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人的脑筋是活的,不要把以前的事情与现在相提并论,而且之前是因尚未收他们为徒,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不在乎。 现在我既已收他们为徒了,就必须负起为人师表的责任,哪怕是李杰与严真出了岔子,我也会负起相同的责任,他们实在不需再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我的话而感到释怀,甚至还让他们更为愧疚,搞得我不得不板起脸来令他们进入战斗结界,让他们没有多余的心思再钻牛角尖。 这招果然有效,经过他们短暂休息的三次进出战斗结界后,他们脸上的愧疚已化为无可言喻的疲惫,不过他们看我的眼神还是隐约透露着愧意。 既然如此,我只好再令他们入定调息,让他们过度疲倦的身躯可以快速恢复,也希望他们能经由调息的动作,好好沉淀自己的思绪。 一直到听见门外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我才吩咐他们收功。 没多久,紧闭的房门已传来“扣扣”的敲门声。 我开口道了句“请进”后,保持原坐姿不动的看向房门。 进来的除了李杰外,竟然连老国皇与费纳西国女国皇也跟着来了,我连忙让起了自己所坐的单人座椅,准备绕到前方隔着茶几的加长型座椅前。 但我才走了两步,老国皇已匆匆开口道:“您坐、您坐,您不坐,我更没有那个资格坐。” 闻言,我停止了移动的脚步,不再客套的走回单人座椅前,等他们依身分大小顺序:老国皇、费纳西国女国皇、李杰、阳天云、李嫣然、严真都坐了下来后,我这才跟着坐上座椅。 当自己才刚一坐下,李杰已拉着费纳西国女国皇跪了下来,就连阳天云他们三人也跟着下跪。 李杰在跪下之后低着头开口道:“老师,我带您未来的徒媳妇向您请罪,还请您原谅她的无知之过。” 费纳西国女国皇也跟着道:“请老师原谅空舞的无知。” 看着他们矮了一截的身躯,我站起身来道:“如果你们逼我现在就离开的话,那你们就继续跪着吧!”说完,我作势就要离开。 “不要啊!”李杰他们四人慌忙的站起身来。 看着犹自跪在地上的费纳西国女国皇,我道:“之前我行礼,是尊于你国皇身分, 堂堂一个国皇,接受一位平民百姓的行礼又有何错呢!再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今天我要是没有得到你的承诺,就直接放了那些无方国战犯的话,你带来的那些士兵们,心里又会作何感想。 “别忘了,你统驭的是一个国家,自身言行都是人民行动上的指标,如果自己的国皇都可以受到武力胁迫,而不吭一声的乖乖就范了,那你又如何要求士兵战时不要临阵脱逃,日后你又如何服众呢! “所以你接受我行礼非但没错,而且还表现得相当得体,无须跟他们起哄,起身来说吧!”言毕,我不由细细打量自己徒弟的未来老婆。 表面上看来她年约二十六、七岁,有着弯弯细细的眉毛,小巧的鼻儿,一头如云的乌丝,再配上嘴角旁的可人梨窝,完全衬托出她个人的风韵与娇妩的容姿。 费纳西国女国皇国闻言,站起身来道:“感谢老师的不罪之过,凌空舞受教。” 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后,我这才坐下身来道:“之前向你们叙说我的来历时,我只向你们叙说了我成为修道者后的部分,未成为修道者之前的事,我一概没有说,我想,现在告诉你们也无妨。 “其实我在未成为修道者之前,我的身分曾经是统驭两个国家的帝王,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国皇,我甚至差点就统一了那个世界,只是在执行最后的统一阶段时,突来的因素迫我必须成为修道者不可,所以对于军士的领导统驭上,我有着相当的了解,你们无须再对我行礼之事耿耿于怀了。 “我这么做实乃另有用意,而这个用意,相信你们在处理战犯问题时,已看见成果才是,只是不晓得你们是否掌握得当罢了。” 闻言,老国皇、李杰、凌空舞三人互望了一眼,最后由李杰开口问道:“烦请老师说明。” 轻点了点头,我道:“暂时撇开那些战犯的处理问题,我问你,那些被我赦免的边烈国士兵,是不是都没有离去的意愿?” 李杰面露疑惑道:“是啊,老师怎么知道?” “那你们怎么处理?”我问。 凌空舞这位女国皇接口回答道:“由于他们已经被老师赦免,我们只是好言劝他们尽快离开,虽然我们走后他们还是没有离去的意愿,不过我们已转手让士兵们进行规劝,现在应该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吧!” 豁然笑了笑,我慢条斯理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他们都不会离开的,不过在未说明他们不愿离去的原因之前,我有件事想先询问你们,如果这些士兵真不愿离去的话,处理权在哪一国的身上?” 凌空舞道:“虽然这些人是由我方押解而来,可是他们现在已赦免战犯身分,再加上他们是站在无方国的领土上,所以处理权方面归无方国处理,不过那些战犯还是该由我们费纳西国。” 听闻凌空舞的说法,老国皇与李杰也认同的点了点头。 把视线转向老国皇,我道:“不知国皇陛下如何处理这些不愿离去的人?” 老国皇面显忧愁地道:“唉||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留下他们实在有太多的顾忌了,我想他们在经劝离后,若是依旧不愿离开的话,那只好对不起他们了。” “对不起他们?”我闻言暴然大笑道:“国皇陛下啊||国皇陛下,你知道你要对不起的这些对象,即将是一支最忠诚、最精锐的部队吗?” 老国皇并没有对我如此毫不客气的暴然大笑感到不悦,相反的,他还露出一副倾心聆听的表情道:“请明示。” 心里虽然对他的短视感到有些不以为然,不过见他这般客气的态度后,我不禁自觉该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突兀的举动。 于是我微笑道:“我虽然不知道他们当初是以多少人对抗费纳西国的士兵,不过单以女国皇陛下叙说,他们是耗损两万士兵,才拿下这些人的情况来分析,这些人能够存活下来并不是侥幸。 “说得简单一点,这些人一定拥有不凡的身手,才可以在那种弱肉强食的环境下生存下来,所以用【精锐】来形容这些人,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至于【忠诚】,则牵涉到他们不愿离去的原因了。他们之所以不愿离去,那可是我刻意塑造出来的结果,没想到你们竟不懂得运用,亏我还以为你们能够了解咧,唉!” 摇了摇头,我续说道:“你们想想,从我跟随着你们登上城头的那一刻开始,你们除了看见李杰与女国皇陛下的吵嘴动作外,有看见任何一触即发的对峙场面吗?” 看他们全都摇头的表示没有后,我才道:“既然没有,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事情既然没有严重到我必须出手介入的必要,那我又为何要泄漏自己苦于隐藏的身分呢!难道只为了李杰他们的斗嘴这么单纯,还是你们认为我吃饱没事干、没事就发发威风?” 不等他们回应,我已叹息续说道:“其实,当我登上城头时,我就已经清楚看出, 费纳西国与边烈国表面上看是联盟,其私底下,却是押解着边烈国士兵而来,甚至从李杰不断咒骂的喃喃自语中,我也听出了,女国皇陛下与李杰有着匪浅的关系。 “所以当我看着费纳西国士兵押解着边烈国战犯而来时,我脑海中就考虑,自己到底要不要介入处理这些战犯? “毕竟依照天云他们夫妻俩的慈悲心性来看,他们一定无法接受自己的子弟兵在此陨命这等结果,况且两位国皇也不可能因天云的感受,而放了这些战犯,或是留下这些战犯,因此我就一直考虑着…… “直到我听到女国皇陛下叙说,他们是耗损两万士兵才拿下这些人来,那时我才打定介入的主意。 “因为我知道这些战犯既不能杀、又不能放,留着又怕遭到反叛,唯一可以留下他们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彻底的害怕、打从心底的降服,也因如此,我那时的手段才会如此激烈。” 李杰闻言,愕着一张脸道:“那这跟他们成为一支忠诚部队有什么关系?” 我慢条斯理道:“如果你的身分同样是一个没有未来的战犯,然后同样遇到一个举手投足间,就可以毁掉整个国家的人表明要杀掉你,可是最后这个人非但没有杀你、甚至还替你求情,让你恢复自由,而且还直称赞你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真正的军人时, 你心里做何感想?” 话一说完,众人脸上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李杰更是笑说道:“还能怎样,当然是打死不走啰!这种情形有点类似我跟天云他们遇到老师时的翻版,尽管我们被操得精疲力尽,却说什么也非要留在老师身边不可, 呵!” 老国皇微笑中带着恭敬之意向我说道:“真的非常感谢您为我们所做的一切,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笑着点头,我道:“无须如此,我只是让事情呈现出完美的结局罢了,谈不上什么。”凌空舞这时面带疑惑的脱口问道:“刚刚听老师自己说,老师在未成为修……修道者之前,身分曾是两国之皇,不知老师是哪两个国家的国皇,修道者又是什么?” 闻言,我怅然笑了笑道:“女国皇陛下的问题,请恕我不予回答,不过女国皇陛下可以自行询问李杰,至于要不要解开女国皇陛下的疑惑,全由李杰自己决定了。” 顿了顿,我转开话题看向老国皇道:“不知国皇陛下之前传唤我们至寝宫是否有事吩咐?” 老国皇微笑道:“哦,没事的,原本是打算您没来得及回来就延迟月麟会的,如今看来是没这个必要了,月麟会还是如期举行。” 感激的对着老国皇一笑后,我随即再次转开话题的教导老国皇如何运用、训练这些被我“征服”的边烈国人员,好让这些人可以真正为无方国所用。 最后,又与老国皇谈了一些事情后,众人才在老国皇以半命令口吻催促下离开,他的旨意是,再过几个小时就要举行月麟会,大家得先回去休息、休息并做准备。 望着姗姗离去的众人,我在心里大谢了老国皇,有了他所下的命令,才让我得以过着几个小时的宁静时间。 第三章 唤醒前世记忆 山风打着呼啸奔驰的吼哮,一阵吹逝,又一阵接踵而至,就这样永无停歇的在耳边啸掠而过。 在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颠簸路途,爬了将近五百阶的阶梯后,我所跟随的无方国庞大队伍,终于来到一个人造的平阔半山腰。 此山腰上有着一座白、绿两色的玉石堆砌而成的小型宫殿,宫殿前方,则是有着可容纳二、三千人的广场。 此时的广场,虽然被无方国人员占据了一半以上的空间,不过却没有任何的喧哗嘈杂声响,有的仅是接连不断的山风呼啸声。 不知是要弥补昨天未完成的祭拜大典,还是每当开启月麟殿大门的前夕都需如此,随行来此的宫女们,此时竟开始忙碌的在广场中央摆放了丰盛的食物。 一切备妥后,就由老国皇率领着一干皇族,开始进行隆重的祭拜仪式。 当然,我又不具有皇族身分,所以只是与一些前来参与无方国月麟会的各国大臣们,静静在一旁观看,就连费纳西国女国皇也不例外。 等老国皇率领着一干皇族进行祭拜过后,便下令那些宫女把祭拜用的所有丰盛食物丢下山,这才代表完成祭拜仪式。 这时,老国皇缓缓的步行到宫殿门前去。 而待在我们身旁的无方国随从,也在老国皇迈开步伐的同时,恭声请我们跟在那些皇族的身后。 由于我的视线被那些皇族所挡住,所以我并不知道宫殿大门是如何被开启的,只是在看见那巨大的门扇缓缓往门内移动后,站在我前方的皇族已开始向前走,而我想当然也是跟着移动。 一进入到宫殿,随即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朝我脑门冲袭而来。 甚至尚未来得及看清宫殿里的摆设,我已忍不住的脱口说出:“我回来了!”这句话语来。 一句不由自主的话语才说出口,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后悔。 只因当我的话语才一完,身在我前方的一干皇族们全数转过头来瞧着我,所有人还犹如摩西开红海般,主动的往两旁移动,目的,就是让最前方的老国皇可以看见说话的我。 随着这些人的移动,我才清楚看见前方原本被他们阻挡住的景象,看见了老国皇身后的地上,崁着一颗如婴儿拳头般大小的金黄色玉珠。 看到玉珠之后,我终于了解到,自己为何会突兀的说出“我回来了”这句话。虽是初来乍见,但这颗玉珠就如同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般,其散发出来的光芒,更是犹如语言般的召引着自己,不断的迫使着自己与它接触。 这时,我就像没有看见众人紧盯在我身上的目光般,缓缓的往老国皇身后的那颗金黄色玉珠走去。 一走到定位,我毫不考虑的蹲身触摸眼前的金黄色玉珠。 霎时,经过我触摸的金黄色玉珠忽然起了一阵剧烈震荡,原本散发出来的柔和光芒,更在瞬间化作一股极端不稳定的气流,不断的绕着我的身躯回旋与震荡,形成一股围绕着我身躯转动的锥状旋转气劲——龙卷风。 倏忽间,形成龙卷风的旋转气劲,突然化做一道白色光芒,朝我头顶脑门直击。 脑门儿内“轰”的一阵巨响,嘴里更是禁不住白光直击脑门,吐出一口血来。 接着,我的身躯就像风中残叶般,虚弱无力的提不起劲来,徒剩脑海中犹如潮水般一幕幕袭来的影象…… 如同看记录片般,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 四周终于恢复了原先的宁静,原本所触摸的金黄色玉珠,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化成了一颗深色黝黑的玉珠,大小依旧如初。 虽是初见,不过我却知道这个黝黑的玉珠是什么,只因在稍早前从脑海中不断袭来的一幕幕影象,我已清楚得知了一切…… 原来,自己早在几百年前,就已从转世池中出世过一次,当时所转世的地方,就是光之星。 自己那时与索里尼算是同期生,我们两人都是在光神二次苏醒的几十年后,第一批由后天转入先天、进入天境者。 那时候,与我同时进入天境的索里尼,也跟我有着兄弟般的情谊,甚至我们的情谊还好到准备联手共渡彼此的第一次天劫,而我们也真的以自己修为帮彼此抵挡、渡过了第一次的天劫。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接收到光神的心灵传输,得知了自己传承者的身分及任务,所以在没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形下,我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光之星,寻找那遥不可及的天珠、地珠。 当初寻找天珠、地珠同样犹如大海捞针一般,不过那时的光神并未与闇皇有着约定,所以光神把自己唯一仅知可以寻找到天珠、地珠的讯息,告诉了我,让我知道天珠、地珠所在地必定有着非常庞大的能量守护着,要我循着能量寻找。 就因如此,所以当我沿着空间带出出入入的搜寻了几百个空间后,终于让我在这个空间感觉到异于其他空间的庞大力量,开始了进一步的寻找。 但由于这个空间的陆地实在太广泛了,能够寻找的异于其他空间所具之庞大力量, 又涵盖着整个空间,虽说是大大的缩小了寻找范围,不过却同样犹如大海捞针般,难以搜寻。 无奈之下,当时的我只好寻求当时尚未成为国家的边烈、无方、与众、费纳西、鲜文这五大族之族长,拜讬这五大族帮忙寻找、注意看看近来是否有什么地方特别的怪异,例如寸草不生、气候多变……等。 在五大族长示意族人分头寻找的这段期间里,我也如师如友般的,教导了生性纯朴的五大族长纯正道统,甚至要求他们把我传授的道统传承、延续下去。 就这样边寻找、边传授的过了一年之久,五大族依然无法寻找到我所要找的怪异现象,直到有一次无方族族长怒斥久寻不到的族人无能,要这些族人前往“乌拉山”祭拜祖灵,这才引起了我好奇的询问。 乍问之下,我才知道自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而犯此错误的代价,竟足足浪费了自己一年的时间。 如果不是自己给他们的讯息错误,要求他们寻找“近来”所产生的怪异现象的话, 想必单纯的无方族族长早已告知自己,他们的部落群山中有着我要寻找的类似山头,而这座山,就是无方族族长怒斥族人前往祭拜祖灵的那一座“乌拉山”。 乌拉山,整片山是光秃秃的寸草不生,山上的气候更是终年累日的刮着强风,甚至每逢三个月亮满月时,整座山都会犹如遇到强震般的单一震动着,就连邻近山区的动物们,也会在乌拉山震动的同时,对着乌拉山方向发出兽吼,此山乃是无方族的祖灵圣地。 最后,在确定乌拉山就是自己所要寻找的地方后,我带着坚持跟随的五大族族人来到这座无方族的圣地——乌拉山。 来到乌拉山后的我,随即感受到一股无法抵抗的庞大力量充斥着整个山头,在命令跟随我而来的五大族众人在山脚下等待后,我毅然决然的登上了这座山,进入了处于半山腰那深不可测的黝黑山洞中。 一进入山洞中,我即刻感受到一股犹如可以穿透毛细孔般的寒瑟劲,那种感觉,仿佛被刀刃割裂般的难受。 直到我进入到一个比通道还宽的平整空地后,这种犹如可穿透毛细孔般的寒瑟劲, 才消失不见,转换而来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磁场,好像整个空间的能量都凝聚在此山洞般。 而当时的我感受到这股无法言喻的力量磁场,眼角余光随即看到嵌在墙壁上的一颗黝黑玉珠,原来这股强大的磁场力量,就是从这颗黝黑玉珠散发出来的。 那时,我毫不思索的伸手拿下这颗黝黑玉珠,不过就在我把黝黑玉珠握在手上之后,随即感受到身后有一股庞大的力量往我身上袭来…… 我警觉的瞬间转身回击这股力量,可回击后的我却愣在当场,只因我看到的是由金色、咖啡色、水蓝色、深红色、土黄色、黑色、白色,七种元素所组成的一个力量形体。 甚至,这个形体并没有固定形状,它在跟我的对战过程中,竟能幻化出各种不同的形状来:诸如人形、植物形、兽形、物形…… 而且每幻化出各种形状,就会有着与形状相同属性的防御力、攻击力来。 最后,经过我们三日不分昼夜的打斗后,我终于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除非我彻底击败、收服它,或是由它击败我,否则这个斗争将永远持续下去,就连我试着放下手上的黝黑玉珠,也不能让它停止攻击我。 但依我当时的能力来看,我能抵挡它的回击已算勉强,又如何击败、收服它呢? 拼斗到最后的结果,整座山已被我们毁去了大半,身体更是留下不少大大小小的伤痕,甚至身躯、精力已到达不堪使用的地步。 在无计可施的情形下,我只好运用黝黑玉珠所散发出来的庞大力量磁场,使出了一个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两败俱伤结界,瞬间封印了能量所化成的形体,兵解了我们的身躯。 不过即将被我封印的能量形体,却也在这紧要关头打出了最后一击。 而这一击,竟巧合的打中了我兵解后所窜出的第二元神,间接造成我第二元神大大受创,无法再以下下之策将第二元神修炼成修道者的元婴体,搞得我只好把第二元神记忆存储于藉由封印能量形体的黝黑玉珠上,只以单纯的灵体部分投向转世池,重新投胎转世…… 脑海中的景象,就这样一幕幕的翻转着,而得知前世记忆的我,也意识到一个重点。 原来,闇皇之所以告诉我月麟这两个字的用意,纯粹是想模糊我寻找的焦点。 因为月麟这个字词在这空间上是随处可探听到的,而且每个国家都拥有一座月麟殿,甚至同样一年会举办一次月麟盛会。 尽管每个国家都有月麟殿、月麟会,可众多国家中,却唯独无方国的月麟殿才拥有我前世留下来的记忆,以及封印着能量形体的黝黑玉珠——地珠。 至于,其他国家的月麟殿都只是象征性的建造、祭拜而已,完全跟地珠扯不上关系。 甚至,月麟这个字词,还是自己前世名字“龙月麟”所延伸出来的。 所以说啰!如果闇皇不是故意模糊我寻找的焦点的话,那祂何不干脆把我放到无方国,反而把我放到距离无方国最远的边烈国呢! 而且,闇皇说出月麟除了是想模糊我寻找的焦点外,祂根本就不怕我找寻到真正拥有地珠的无方国月麟殿,只因我如果想拿取地珠的话,就必须解除利用地珠庞大力量磁场封印的能量形体。 简单来说,就是我必须再次与能量形体对决! 但前世拥有较高力量的我,拼斗到最后都必须选择兵解了,现今的我又有什么把握可言呢? 难怪闇皇会主动拉下身分与光神协定不再干涉我行动,同样也禁止任何人神、魔使介入攸关我事的约定来,一举斩断了自己可以寻求外援的一切对象。 辗转收回了自己心中的愁苦思绪,我缓缓地站起身来,犹如看图画故事般的放眼瞧着殿内墙壁所雕刻的,那些栩栩如生的对战壁画,一幅一幅往下看,看得自己感触良多。 看到最后一幅,上头刻画着能量形体被自己打败的封印在地底,自己则犹如英雄式的顺着天上降下的华光,带着满满笑意的离开这个空间,这幅图象看在自己眼里,显得格外讽刺。 在内心给自己一个嘲讽的苦笑后,我对着被刚才突来的变化搞得犹自惊恐的老国皇道:“冒昧询问一下国皇陛下,不知这壁画中的故事是出自何人所述?” 老国皇虽然不知我为何忽然问起这个,不过他还是顺着我的话语回答道:“根据记载,此壁画内容乃现今无方、费纳西、鲜文、边烈、与众,这五大国的创国祖皇亲口所述,并命人雕刻而成的置放在这月麟殿内。” 点了点头,我又道:“那你们的创国祖皇【李天灭】,有没有传下什么功法给你们?” 老国皇闻之一震,怔愣了一下才道:“您怎么知道我无方国的创国祖皇名字?” 我原本是想回答他我是无意中从别处听来的,但想了想后,我还是决定坦言告诉他们,毕竟有些事情并不是用谎言就可以带得过的,况且说一个谎还必须用十个、甚至二十个谎来圆谎,想起来就觉得累人。 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隐瞒,直接道:“因为我就是这些壁画中的叙述主角——龙月麟。” “什么!”众人传来此起彼落的惊呼声,甚至有一部分的贵族已就地跪了下来。 惊呼过后,老国皇第一时间的率领着一干人等下跪道:“现任无方国国皇【李志】,率领亲族、大臣拜见武斗神。” 随着老国皇的话语一完,瞬间又响起众人异口同声的拜见声。 而我则是被“武斗神”这个称呼,搞得既纳闷又不自在。我不用询问,也知道武斗神这个字眼,一定跟我与能量灵体不分昼夜的三日打斗有关,只是不晓得武斗神这个称谓是由谁定下罢了。 开口示意他们站起身来后,我才对着满脸恭敬表情的老国皇道:“对于我表明自己是龙月麟的身分,国皇陛下为何没有感到怀疑呢?” 老国皇闻言,连忙挥舞着双手道:“武斗神,您这个国皇陛下称谓,李志实在担当不起,还请武斗神直呼李志的名字,好让李志自在些。 “至于武斗神询问的问题,李志在此回答,由于当初李志一见到武斗神飘飞在天、以及所呈现出来的一切力量时,李志就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当时还无法把您与武斗神联想在一块儿。 “直到李志刚才踏入月麟殿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竟让李志把您与武斗神联想在一块,所以当您一表明武斗神的身分,李志当然不作他想的恭然接受,毕竟依照您所展现出来的能力来看,实在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去冒充武斗神的名字,这就是李志坚信不疑的原因。” 闻及老国皇的话语,我不由考虑着,他这些话只可以说服知道我底细,或者看见我发挥出超乎常人能力的人。 尽管自己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相不相信自己另一个龙月麟的身分,不过为了不造成老国皇的困扰,我还是间接证实他话语的问道:“当初,我曾教导卡其诺他们我的修炼功法,并示意他们把我教导的功法流传下去。 “可经过我这段时间的观察来看,卡其诺他们似乎没有把所学传承给你们,而这是不是跟以前的五大族演变成现今的五大国有关?” 老国皇闻言恭声道:“回武斗神的话,根据记载,创国祖皇曾经向自己子嗣言明, 自己学习了武斗神的部分能力,但却没有记载所学为何,也没有留下为何没传给子嗣的原因。”不过记载中却清楚叙述了,五位创国祖皇并未临终于世,只是相约前往一个地方长眠,不过这个地方只有继位的历任国皇才能阅读。 “而这份只有历任国皇才能阅读的资料,除了记载着一分为五的五位祖皇长眠地图外,内容更是一再重申,武斗神将会再次降临这个世界,并要求后代子嗣们在武斗神再次降临这个世界之时,燃起烽火通知其他四国前来合并五图,迅速把五图合并出来的五位祖皇长眠地告知武斗神,让伟大的武斗神前往该地重新赐予他们生命。 “这些就是李志所熟知的记载内容,至于五位创国祖皇的长眠地,李志也只知一部分而已,等李志回到星浪城后,马上派人燃起烽火,通知其他四国前来会合。” 听完了老国皇的叙说,我瞬间在心里冒出三个疑问来…… 第一,既然五位创国祖皇的关系,可以好到相约同往一个地方长眠,那他们为何要把原本的“族”改为“国”,而他们又为何不把我所教的修炼功法传承下来呢? 第二,如果我猜测的没错,这五位创国祖皇,应该是以“眠体术”来停止身体机能进入长眠,可是我又非常确定,自己当初绝对没有教导他们这方面的相关知识,那他们又是从何处习知的呢? 第三,眠体术虽然施展起来容易,可施展者一经施术后,就跟真正的死亡没有两样,除非是由一位比他们自身力量还要强大的人前来唤醒他们,否则他们将永远陷入长眠,而他们又为何可以如此笃定,深信我会回来帮他们解除自施在身上的眠体术呢? 一连串的疑问搞得我内心糊涂不已,不过我还是对着老国皇道:“那就麻烦国皇陛下了。” 言毕,看老国皇似乎又要纠正我对他的陛下称呼,我连忙接口续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封闭此山不要让人进出,因为壁画中的另一主角——能量形体,只是被我暂时封印在地底下。 “再加上,我刚才收回了之前残留在此的部分力量,若是有人不明所以的拿下这个黑珠的话,那之前被我封印的能量形体将会再次被释放出来,而释放的结果,想必各位都已从壁画中得知。” 老国皇无比恭敬地道:“是,李志马上下令封山,绝不让人踏入此山半步。”说完,他即刻转身说道:“前来参与的亲族与各国与会贵宾们请注意,相信各位都已听到本人与武斗神之间的谈话了,其中的严重性,想必大家都可以了解,现在还请大家即刻退出月麟殿,步行下山。” 随着老国皇的话语一毕,众人已鱼贯的走出月麟殿,而我与老国皇也同步跟在众人的身后。 步出了月麟殿,老国王即下令站在门口的守卫军士们关闭殿门,并在完成殿门的关闭动作后,下令在场所有人员,全部离开这个半山腰广场,展开了我所吩咐的清空动作。 等确定所有人员都已步下台阶、离开半山腰广场后,老国皇才迈开自己的步伐离开广场。 目视着老国皇离开广场、步下台阶,我则是缓缓的飘飞上天,并从空中鸟瞰,确定是否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广场,甚至为求谨慎,我还放出心灵搜索…… 最后,在确定已没有人再留在广场后,我平伸着双手,掌心微吐的从手中发出一股淡淡金色的强大能量,包裹着整个月麟殿,并让这股包裹着月麟殿的淡金色能量,与自己的本元神保持着心灵联系,这样一来,只要有人触摸、破坏这能量的话,那我的心灵也会马上得知。 完成了第一道防止他人进出月麟殿的守护动作后,我随后又凝聚更强大的能量,沿着第一道能量光罩十步的距离,布下了第二道能量光罩,并让这道能量光罩与自己的第二元神保持着心灵联系。 深呼吸一口气,我又凝聚比刚才更大的能量,大喝出声的沿着平台式半山腰广场周围,布下一道同属淡金色的半圆弧形能量光罩,不过这道包裹着其他两道的超大型能量光罩,却没有与我心灵联系,毕竟我必须考虑到非人为的触碰,例如飞鸟、地行动物……等等。 拼了吃奶的力气完成了三道能量光罩后,我原本还想布下第四道的,可我身体状况却不允许我这么做,只好作罢。 而我之所以这么慎重的原因,只有一个,虽然这个空间的人没有能力可以动我的能量光罩分毫,可我却不能不防止这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空间,有着类似我这类的“外来人”闯入。 亦因如此,我才会有在第二、三道能量光罩保持着心灵联系的举动,毕竟如果真有我担忧的这类“外来人”闯入,只要这个“外来人”触碰到第二道能量光罩,我马上就可以察觉。 换言之,这个“外来人”的修为如果没有高于我太多的话,相信我能在他破解最坚固也是最后一道能量光罩时,赶到这里,当然前提是真会有这种“外来人”闯入。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缓缓的飘飞下地,与到达山脚下的老国皇他们会合。 不晓得是不是看我脸上显现出从未有过的疲惫表情,我那四位徒弟脸上已充满着担忧的快步向我走来。 李杰首先开口关切道:“老师,你怎么了?” 我给了他们一个要他们放心的笑容,再带着疲惫的说道:“我没事,只是耗费太多的能量,导致身体有点虚脱,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们无须如此担忧。” 阳天云闻言,急忙的对着身旁的李杰他们催促道:“那我们赶紧带老师去篷车里休息。”说完,就要伸手来搀扶我的身躯。 拒绝了他们搀扶的好意,我对着迎面走来的老国皇道:“相信陛下可以清楚看出,半山腰广场被我布上了一道淡金色光芒,而这道淡金色光芒,就是我做出来的保护屏障。 “这道屏障外表虽然看似普通,不过这空间的人却别想动它分毫,所以陛下可以省略了派人驻守在这里的麻烦,将派遣留守的人全撤走吧。” 见老国皇一脸恭然的点头应“是”后,我不再多说的对着众人露出微笑,拖着疲惫的步伐,迳自往我之前乘坐而来的篷车走去。 第四章 烽火狼烟 浓烟四起,星浪城的天空终日弥漫着特意燃起的狼烟,袅袅烟波直窜向上,飘散在整个星浪城天际。 而这样的情形,大概持续了七天之久…… 自从我们从月麟殿回来后,老国皇即刻令人点燃那打从建造至今都未使用过的烽火台,燃起了五位创国祖皇手撰中所指示的狼烟,并让那些站在城外不愿离去的边烈国人员进入城里。 甚至老国皇还请我到他的寝宫,把只有继任国皇才能阅读的私密手撰拿给我看。 上头除了详细记载老国皇向我叙述的内容外,其中还有一排用红色字体注写的警告话语。 内容则是要后代子孙在看见燃起的烽火时,必须在十五日以前,带着各国祖皇手撰前往燃起烽火的国度报到,否则将有灭国之祸,而“灭国之祸”这四个字,则用比其他字体还大上两倍的文字加以注明。 随着狼烟燃起的第四天后,距离无方国最近的鲜文国国皇,已率先领着千骑部队赶来。 听闻老国皇的介绍,我得知这位鲜文国国皇的名字叫做卡拉维,其岁数跟老国皇差不多,不过看起来却是一副历尽沧桑的模样,其外表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一位养尊处优的贵族,倒较像一个失意、潦倒的老人。 之所以造成鲜文国国皇如此落魄的原因,并非他原本就生成如此,只因他唯一的独子卡玉飞突然犯了重病,鲜文国的国医们更是个个束手无策,所以当他一看见烽火点燃,随即燃起了一丝希望,赶紧向这边赶来,想看看我这个传说中的武斗神,可不可以救他儿子一命,顺便履行创国祖皇手撰中的遗命。 虽然,鲜文国国皇卡拉维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对于老人家,我可是从来都提不出拒绝之意,更不用说这位爱子心切的忧伤老人了。 所以和他会晤后,我二话不说的带着他,与从没尝试过飞天滋味的老国皇,步出了房门,施展起实地光幕带着他们俩飞往了鲜文国。 一赶到鲜文国,我随即感受到鲜文国内部的悲凄气氛,可见这位未来国皇卡玉飞平时为人一定深得民心,否则这些供贵族使唤的下人、军士,怎么会为他的病情愁苦呢! 而这样的反应也更加深了我救他的决心。 不过,当我来到这位未来国皇的寝宫,检查了瘫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卡玉飞后,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单从外部检查,卡玉飞除了精神较差外,根本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所以我认为他受的伤应该是在体内才对,不过碍于没有高科技仪器的帮助,我也检查不出他究竟身受何病! 纵然我侥幸从外观病症得知他所患何症,但在缺少我所熟知的药物下,我又如何着手医治他呢…… 真叫自己左右两难、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还好当时第二元神即时大骂自己愚笨、并告知了自己,他人的内部机能可以由额头上菱形晶体审视出其状况,让我得以间接察看卡玉飞全身上下。 观察过后,他只有心脏部位有着不正常的红色气光。哈!终于寻找到让他奄奄一息的病因了。 虽然查出了病因,不过我却没有药物可治,在无计可施的情形下,我只好把复原魔法化的金色柔光,做成实质般的同等复原液体,并在自己右手唤出一把二十西西大小的针筒,以便抽取金色柔光所化成的实质液体,然后死马当活马医的,将复原液体打入了这位未来国皇的右手血管。 没想到原本没什么把握的我,居然搞对了,在我提心吊胆的以菱形晶体观察下,金色液体一进入血管后,就迅速沿着血液循环整个身躯,甚至在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金色液体已流动到全身上下。 甚至心脏部位的红色气光,也被复原魔法的金色液体给包裹着,过没多久的时间, 卡玉飞心脏部位的红、金两种颜色,就像互相抵灭般的渐渐转淡,逐渐的,他心脏部位已恢复了正常人该有的绿色象征。 而卡玉飞也在金色液体一入体后,就清醒了过来,并在红、金两种颜色互相抵灭的逐渐转淡时,坐起了身躯,恢复了正常人的健康气色。 当然,鲜文国老国皇卡拉维,眼见到自己原本还病厌厌的儿子,此时竟已可以生龙活虎的站在自己身前时,其表现出来那份愉悦之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甚至他还喜极而泣、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抹去了老泪,他一味拉着刚清醒、还置身于状况外的儿子,就要叩谢起我这位救命恩人,以表自己内心中最诚恳的感谢之意。 我最怕遇到这种场面了,所以当他们的身躯还没有跪下,我已即刻发出一道气墙, 阻止了他们欲下跪的身躯,且顺利岔开话题的利用了剩下的金色液体,治愈了原本早已得知心脏部位有所不适的无方国老国皇,以及那为子憔悴的鲜文国老国皇的肝脏部位,让他们这两位老人家有着比正常人还健康的身躯。 甚至为了免除自己对他们年纪一大把了还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尴尬,我干脆令李志与卡拉维两个老国皇站在一起,连续在他们身上施了七、八道的复原魔法,让他们由原本的老态外表,变成四、五十岁的中壮年人模样,想当然,这样的结果更搞得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更加恭敬。 完成了鲜文国未来国皇的拯救动作后,老国皇卡拉维即刻把治国大任暂时交给了刚从鬼门关徘徊回来的儿子身上,自己则随着我们回到了星浪城。 原本卡玉飞是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要求非得跟随我们前往星浪城不可,不过在他父亲晓以大义的劝说下,才让他答应留下来。 但卡玉飞也说了,只要他处理完了较为急迫的国事后,就会赶往星浪城与我们会合。 回到星浪城之后,我除了比较受不了众人的恭敬态度外,日子简直只有“悠闲”两个字可以形容。 因为老国皇李志把我所住的李杰寝宫范围一百公尺内,全部设为禁区,范围之内, 除了相关的宫女与李杰可以进出外,其他想要见我的皇族们根本是不准打扰,这样也间接免去了我不少麻烦。 今天,也就是我离开月麟殿后的第八天,事情有了比较急遽的突破。 一早,与众国国皇也率领着五千士兵来到了星浪城,并在无方国国皇李志的带领下,与我进行了第一次的接触。 与众国国皇名字叫做雷狱,年约四十左右,是属于那种粗犷型的人物,而他的个性也跟他的外表一样,是个非常豪爽、没有架子的人,感觉起来,就跟光之星的神使忽必烈有点类似。 在经过众人的一番叙说后,雷狱简直对我这个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甚至他还毫不在乎自己国皇身分,恳求我帮他检查身上是否有隐性病痛,并询问我是否可以把未婚的他弄得年轻一点、斯文一点,好让他可以对自己国内心仪许久、却又苦于自己中年人的外表,而自卑不敢有所行动的女孩展开追求。 对于这样的要求,我非但不会觉得突兀、好笑,相反的,我还觉得他豪爽、坦白得有点可爱。 毕竟他贵为一国之尊,只要以国皇身分下令对方下嫁于他,相信没有人敢拒绝才是,根本无须考虑到外表、年龄这等问题。 所以当我感受到他的直率后,我便二话不说的答应他所求,利用了复原魔法把他变年轻,让他变成三十郎当的青壮模样。 经过额头上菱形晶体的视察,他身上虽无病痛,可为了让他身体机能也可以变得年轻,我同样把复原魔法化作金色柔光的液体,唤出了二十西西大小针筒、抽取了金色柔光液体,打入了他的右手血管。 毫无病痛的雷狱一经金色液体入体,就急急忙忙询问厕所的方向,往厕所跑去了。 回来后,雷狱整个人脸色红润的犹如变了另一个人般,就连举手投足也充斥着年轻小伙子般的精力,与之前简直相差甚大。 当然,身体上的变化只有雷狱自己最了解,在他从厕所回来后,原本对我的佩服表情更是瞬间化为尊敬,而且接下来的动作简直就跟鲜文国国皇同出一辙,一见面,就是双膝一软的准备向我下跪。 我同样发出一股气劲阻止他就要下跪的身驱,要他不必多礼,并要他拿出与众国创国祖皇手撰,与其他三份手撰拼凑。 不过很失望的,这些创国祖皇手撰并不是一张一张画制而成,而是以那种交叉重叠的方式绘制而成。 也就是说,这些手撰地图得全数合并起来,才能找出真正的地点,缺一不可。 在缺少边烈国这份手撰地图的情形下,他们所持有的四张手撰地图,简直就跟废纸没有两样。 所以我只好令他们各自收下平铺在桌上的手撰,无奈的对着曾经是边烈国国皇的阳天云问道:“天云,阳天涌知不知道手撰这件事?” 阳天云苦笑道:“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初他被外放到【流落城】的原因,除了是他一再不择手段的培养自己势力,想逼我已故的父亲表态,让他接位外,真正被外放原因,还是他在偷取手撰时被我父亲大人当场逮到,我父亲大人在气愤的情形下,才会把他驱逐外放。” 雷狱接口道:“伟大的武斗神,各国祖皇有留下手撰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就连一般百姓也知道,甚至不管是皇族还是百姓间,还流传着众多传闻。 “这些传闻,不外乎是祖皇们的长眠处,有埋藏着武斗神遗留下来的武艺秘笈,以及只要进入祖皇们的长眠处,就可跟沉睡中的祖皇们一样保留着不腐的身躯,等待武斗神降临赋予生命……诸类。 “而且不只皇族与百姓相信这些传言,就连我们这些亲眼目睹祖皇手撰的历任继位国皇,也对这些传言深信不疑。 “不敢隐瞒武斗神,我们各国间表面上虽然相安无事,可每位国皇的私心里,却都有并吞他国、夺取对方祖皇手撰的意图,只是牵涉于各国间的力量相差无几,才迟迟没有正式开战。 “尽管各国表面上看起来相安无事,可私底下各国国皇却是小动作不断,其中,就以李志国皇以联姻方式拉拢各国关系的动作最大,甚至不谈论别人,我自己若不是考虑到李嫣然与无方国这层关系的话,我早就第一个挥兵攻打边烈国了。 “也因各国间彼此的忌疑关系,所以当星浪城发出狼烟时,我根本就不相信,伟大的武斗神您真的降临于世。 “虽然不太相信,可我表面上还是依照祖皇手撰言训,即刻率领五千士兵赶到星浪城,其实私底下,我已下令我国士兵在我出发的第二天全数备战出发,目的就是防范李志国皇有什么不当的举动。 “我之所以说出这些话,用意纯粹是想对李志国皇说明自己的愚蠢,并没有任何调侃他国的意味,也顺便藉机让伟大的武斗神可以知道,祖皇手撰对我们这些后代子孙们的影响,是多么巨大。” 面对雷狱坦率的言语,老国皇李志毫不做作的笑说道:“不容置否的,我让子女与各国联姻的主要目的,的确是想拉拢各国间的关系,但有一点我必须声明一下,我从来没有强定限制自己子女们,非要娶嫁我所安排的对象不可。 “虽然,他们现在所娶嫁的对象,全是经过我的安排,不过我也只负责他们头一回的见面,其结果都是他们自己所选择的,我从没有促求、干涉过。而且,在安排他们见面的对象之前,我也向他们明言表示过,他们自己拥有选择权,就算他们选择娶嫁平民,我也不会反对。 “至于他们为何会如此凑巧,与我安排的见面对象促成一对,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他们现在的选择对象,全是我第一次安排见面后就有所发展,让我不禁怀疑,他们是否是因怕我失望而勉强自己。” 说完,老国皇还带着不解的眼神,望了李杰与李嫣然一眼。 接触到老国皇的眼神,李嫣然脸上洋溢着幸福,挽起阳天云的臂膀道:“父亲大人,嫣然当初与天云进一步交往的原因,根本与父亲大人无关,而是天云散发出来那股诚挚给了嫣然寄讬、依附之感。如今,也证明了嫣然当初的感觉并没有错,现在的嫣然不是很幸福吗?” 李杰也认同的附和道:“嫣然说得没错,杰儿之所以与空舞进一步交往的原因,也是被一股无法言喻的感觉牵引,否则依照空舞这种强悍的个性,我怎么可能如此委屈自己,就算我肯,她还得考虑呢!虽然我们尚未成婚。” 闻言,我不由对着李杰调侃道:“明知山有险、偏向险山行!把自己的未来老婆说成这样,你不怕她事后找你算帐啊?” 李杰一脸臭屁地道:“对于她之前所开的那个大玩笑,我都还没找她计较呢!她哪敢找我算什么帐。” 凌空舞轻瞪了身旁的李杰一眼道:“你还敢说!如果不是你毫无音信,没有依言前来费纳西国找我,再加上我又……怀……反正全怪你没有来找我就是了。”说到一半,她放低了音量、整张脸都羞红了起来。 听及凌空舞吞吞吐吐的话语,再从其表情所显现出的羞怯模样探看,我觉得她似乎隐藏了最重要的重点没说。 责怪李杰没有找她的话语,只是用来掩饰之词,再依她说完后,又不经意的轻抚了肚皮之动作来判断,我内心的推测多少有个谱了。 这时,我不语的直接利用额头上的菱形晶体,察看她的身体机能…… 透过额头上的菱形晶体,我察觉出凌空舞的小腹部位,有个大拇指指甲般大小的深绿色气体,而这个深绿色气体,若是我没有猜测错误的话,绝对是个值得贺喜的新生命。 为了能更进一步确定,我把内息凝聚成一直线状的单对着李杰问道:“距离上次你与凌空舞见面,隔多久时间了?” “天云来到星浪城时,我刚从费纳西国回来没有几天,算一算,大概有一个月的时间了吧!” 李杰毫不知只有他听得见我的问话,还看着阳天云要他附和。 而众人则是被李杰突来的话语,搞得满头雾水、一脸纳闷。 满怀欣慰的笑了笑,我不再掩饰说话声音的对着李杰道:“恭喜你,你要升格当爸爸了。”闻言,李杰充满惊讶的睁大双眼、张着一张足以塞下三颗卤蛋的嘴巴。 女主角凌空舞则羞赧的以双手掩着脸。 看见他们两人的反应,相信任何迟钝的人也明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中,表情反应最为显著的,无非就是老国皇李志了,只见他笑呵呵的拍了拍李杰的肩膀。 就在众人感染着喜气之时,李杰突然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并匆匆地往战斗结界里跑去。 大家尚未由他突来的举动做出反应时,李杰已被击出战斗结界的趴在地上,随后就是看他仰天而躺的一味傻笑道:“不是梦!真的不是在做梦,我要当爸爸了,哈哈哈……” 等李杰发泄得差不多了,我这才开口唤他回来,并语带调侃的道:“想证实是不是作梦,吩咐我一声就可以了,何须这么麻烦呢!我保证让你一试就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李杰连忙挥舞着双手道:“不用了、不用了,弟子怎敢劳烦老师呢!”说完,他聪明的转开话题,对着一脸羞涩的凌空舞道:“空舞,很抱歉之前对你的态度,由于我这阵子忙着跟老师学习,故而忽略了你,从今尔后,我会尽量多找时间来陪伴你的,至于婚事方面,则由父亲大人来决定好吗?” 凌空舞娇羞的点了点头,一副百依百顺样。 老国皇满怀欣慰道:“婚事方面我会先帮你们筹备,等祖皇手撰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再来举行如何?” 李杰与凌空舞两人顺从的点头应好,两个人的表情还真不是普通的甜蜜。 这时,与众国国皇雷狱忽然煞风景的对着李杰问道:“李殿下,你刚才为何用跑的进去、却如物品般被丢出来趴倒在地上,里面有什么吗?”他拉长脖子似乎想察看出什么来。 雷狱的话题,顿时引起了从没进过战斗结界里的凌空舞、卡拉维两人注意,他们好奇的反应及视线,完全投注在被询问的李杰身上。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被询问的李杰竟露出一副感触良深的表情道:“里面有一个我师父武斗神制造出来的训练模式,在里面待得越久,就表示这个人的能力越佳。像我与天云他们,最多只能在里面待上三分钟的时间,对此,老师可是失望得很。”说完,还做作的叹了一口气。 听完了李杰的话语,坐在他身旁的凌空舞第一个回答道:“喔?这是什么训练方法,听起来好像满厉害的,我可以尝试看看吗?” 李杰并没有对凌空舞的话语慌了手脚,反而一脸正经地回答道:“空舞,若不是你有孕在身的话,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陪你进去。不过依你目前的状况,实在不适合蹦蹦跳跳,再加上这种训练方法实在过于激烈,等你生产完、身体恢复了,我再陪你进去开开眼界。” 表面上,凌空舞嘟起小嘴点了点头,没有异议,可是从她的神情看来,她似乎有点失望。 不过,率先开口询问战斗结界的雷狱,却没有被这样的话给吓到,反而一脸跃跃欲试的表情道:“听完李殿下的叙说后,我个人对伟大的武斗神所设的训练方法,可是越来越好奇了,不知在下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进去一试。” 甚至在雷狱的话语一完,鲜文国国皇卡拉维,也开口表示自己想进去试试的意愿。 当然,李杰故意隐略战斗结界内那种电击般痛苦感不说,表明就是有意引他们进去,所以李杰在以眼神征求我的同意后,随即回答道:“我再声明一次,里面的训练方法可是非常之激烈,还请两位国皇陛下慎重考虑一下,毕竟进去过的人,从没有一个可以站着走出来。” 男人就是这样,完全禁不住言语的讥讽。 雷狱与卡拉维在李杰有意无意的讥讽下,毫不退缩地站起身来,表示自己大男儿的英勇本色。 不过在他们站起身来时,老国皇已接口警告道:“里面的训练方法根本不是人可以受得了的,我只进入过一次,到现在还记忆犹存,希望雷国皇与卡国皇两位三思。” 闻言,雷狱一脸豪爽地说道:“不试看看怎么知道自己行不行,再说,能进入伟大的武斗神所制造的训练模式里进行训练,可是莫大的光荣,说什么我也非得把握机会进入试试不可,李国皇的好意雷狱心领了。”他拱手一揖。 说完,雷狱与卡拉维已一前一后地往战斗结界走了进去。 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原本信心满满走进战斗结界里的雷狱与卡拉维,已一前一后的五体趴地,瘫趴在书房外边,而且症状跟老国皇进入时一样,全失去意识的晕了过去。 同样的结果、同样的举动,我保持原坐姿,前后向他们弹射出二股无害劲气,射向他们鼻下人中处…… 瞬间,两道微弱的呻吟从两位晕了的国皇嘴中传出。 不过,他们也只是虚弱中带着惊恐的呻吟,似乎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坐起身来。 无奈之下,我只好令李杰与严真把他们两人的身躯,抬回原本所坐的位子上,同样使出复原魔法帮他们治疗。 经过复原魔法的治疗后,他们原本受到战斗结界里创痛的身躯,也瞬间恢复了许多,表现出来的动作不再是刚刚的那种虚脱、痛苦,手脚也可以自然的伸展、摆动。 此时,他们原本尚未进入时的信心满满表情,更是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无上惊恐的扭曲五官,又是惊、又是惧的看着我。 看着他们直盯着我看的惊骇样,老国皇摇头苦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两位国皇不用怀疑,你们在里面所见到的,确实是武斗神,只不过里面的武斗神,只是坐在这里的武斗神本尊所制造出来的另一个虚幻自己,只要不踏入小书房的话,就不会有这种让人永远无法忘怀的恐怖经历了。” 卡拉维闻言先是打了一个冷颤,脸上惧怕表情犹然的抱怨道:“李国皇还真不够意思,如果李国皇稍早前同步说明自己进去时所遭遇到的经历的话,想必我是打死都不会进去的,亏我们两人的交情还算不错,真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雷狱则是笑笑的自我调侃道:“能【死】在伟大的武斗神手里,感觉还真不错,只是过程有点……不太好受,虽然只是一瞬间,却让人一生回味无穷。” 面对雷狱的自侃话语,众人全忍不住地笑了出声。 之后,大家转开了话题,讨论了阳天涌来此的种种可能性后,我才吩咐雷狱先行离开,前往与比他晚一天出发的与众国士兵会合,让这些倾巢而出的士兵们暂返国度。 今日的天空蓝得透彻,距离雷狱前来会合到现在,日子已匆匆过了六天之久。 也就是说,从老国皇升起狼烟到现在,日子已整整过了十三天,离祖皇手撰所限定的十五天时间,只剩下两天的时间。 如果这剩下的两天内,阳天涌还是没有带着祖皇手撰前来星浪城会和,那前来会合的国家,就可以不择手段全面夺取边烈国的祖皇手撰。 当然,相对的,大家也都不期望这种不依约前来会合的情形发生。 毕竟各国虽然可以不择手段夺取祖皇手撰,不过大家同样害怕,阳天涌会在狗急跳墙的情形下,毁了缺一不可的祖皇手撰,所以日子纵然一天一天地逼近,大家还都是耐着心思等待。 事实上,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此耐着心思等待,日子越逼近,阳天云夫妻俩就越显得焦躁不安、忧心忡忡。 只因他们俩知道,如果祖皇手撰因阳天涌的关系而没有合并成功,边烈国的未来只有灭国这条路可走。 尽管祖皇手撰没有合并成功,全因阳天涌一人之故,可最后的怪罪声浪,一定会把整个边烈国人民牵扯其中,甚至整个边烈国人民都必须背负着阳天涌所赋予他们的“罪人”光环,让世世代代边烈国人民,都受到其他国人民的唾弃。 虽然知道阳天云他们夫妻俩焦虑不安的原因,不过我却没有给予他们任何口头上的安慰与承诺,因为纵然阳天涌没有依约交出祖皇手撰,我也会利用手上的其他四份祖皇手撰,寻找出一个合理的大概范围,然后再让自己的第二元神离体寻找。 而且我相信,只要透过第二元神寻找,能找到这五大族长长眠地的机会,可说是百分之百,毕竟,我只要透过第二元神寻找眠体术所散发出来的元素波动,就可以轻易找到。 既然心中已有此打算,却又如此耗费时间的等待五图合并,除了是不想打破五大族长所留下来的规则外,主要原因,还是第二元神离体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非到不得已的情形下,我是绝不会放出第二元神出来涉险的。 日子就在等待中一天天的过去。 其间,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 在雷狱前来星浪城报到后的第二天,之前被鲜文国国皇卡拉维留在国内治理重大国事的卡玉飞,也来到了星浪城。 他的到来除了带领着若干随行士兵外,身后还跟随着一大群贵族与百姓。 这些闲杂人等,为的就是要目睹我这个武斗神的风采,其中多的是想让我治病的人,而且以贵族居多。 众人的心态我可以体会,若是回到我生长的那个空间,我想我这令人还少的复原术,肯定比什么雷射、脉冲光、肉毒杆菌甚至胶原蛋白、玻尿酸还当红,绝对会使名媛贵妇趋之若鹜。 不过,不管是贵族还是百姓,这些人都无缘可以见我一面,就连星浪城也不得进入。 毕竟星浪城是一座军事重城,管理制度相当严格,不像一般的商城可以轻易地进出,当然啰,鲜文国殿下卡玉飞与随行士兵是一定得进城的。 而且,不晓得是从升起的狼烟中得知我在这边,还是怎样,聚集在星浪城城外的人数,竟然愈来愈多,且不分国度。 这些来自各国的人民在不得进入的情形下,与星浪城的守门士兵间接发生了一些零星冲突,随着被拒在城外的时间愈久,人民也开始耐不住的鼓噪起要求见我的声浪。 搞到最后,连四位国皇同时出面,竟也安抚不了这些人,无可奈何下,我只好出面安抚。 面对这些几欲暴躁的人群,我的安抚手段极为简单,我只是把身躯轻轻飘浮在城头上,然后以内息逼出声音,肃穆的梵唱了一段大悲咒。 刹那间,原本众人焦躁的心已逐渐被祥和的气氛安抚了。 接着,我以非常温和的口语告知这些人,星浪城乃是一个军事重城,希望他们尽量不要聚集在星浪城外围,待事情告一段落后,自己会到各个城市走走,请他们能在这期间内回去做自己的事,不要让自己为他们的食宿担忧。 我短短的几句话犹如慈母的呼唤般,众人听过后,全都安静又充满秩序的安然离去。 随后的几天里,城墙外再也没有聚集过人群,听说这些人在回程的路途中,已自动自发的向那些赶往这里的人们,转述了我向他们说过的话,而这消息也是从星浪城外围军士口里传回来的。 最近几天,除了必要的讨论、以及每日一早一次的请安外,四位国皇很少主动来找我。 根据李杰的说法,他们是怕打扰到我休息,另一方面,也怕有人误会他们来找我是另有所图,所以他们能不找我就尽量不来,一旦非得见我不可时,他们也会相约同来, 绝不落单。 其间,我无意中注意到一件事情。 似乎从月麟殿事件后,我就很少见过那位之前处处找我麻烦的李嫣心,纵然大家聚集开会、讨论要事也都不见她的身影,甚至有时不小心在走道上遇见了,她也会刻意低着头、避着我匆匆离开,和之前感觉起来真的非常怪闷。 最后,经过自己从旁询问结果才得知,原来李嫣心是真的在躲着我,只因她为自己之前对我的不友善态度,及老是称呼我为妖人的举动感到自责,却又拉不下颜面来跟我说抱歉,才导致这种老鼠碰到猫的场面一再上演,说起来也真难为她了。 这阵子,她俨然小洛洛母亲般姿态的照顾着小洛洛,老国皇怕她生活中失去青春少女该有的色彩,竟多次刻意安排她与卡玉飞相处。 几次下来,听说这两个人还满投缘的,所以不只李嫣心鲜少出现在我面前,就连让我救活一命的卡玉飞亦不常见。 在了解李嫣心内心的自责后,往后我只要一遇见李嫣心,都会主动微笑跟她打招呼,毕竟自己从没在乎过她的态度以及她对我的称谓,甚至有时看见她与卡玉飞一同出现,我也会自动走过去与他们聊上几句。 刚开始李嫣心见我迎面而上,还是会低着头不敢直视我,但随着时间一久,或许她已感受到我的善意,已经可以比较正常的面对我,甚至开口为自己之前的无礼举动,做出道歉,希望我能够原谅她无知的行为。 当然,我说过自己从没在乎过她对我的态度及称谓,所以对于她的道歉,我除了接受外,也坦然告诉她大可忘了这件事,欣然接受的她才终于化解了内心的自责,与面对我时的尴尬。 第五章 祖皇手撰 第十五日,这已是狼烟升起的最后一日期限了。 今天一早,除了每日必来我这边进行修炼的四位徒弟外,四位国皇也在今天一大早就来向我请安。 请安过后,国皇们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随即离开,反而一同留下来跟我讨论阳天涌真要是没来的话,他们下一步所该做的措施、计画。 但由于讨论的事情攸关于阳天云的祖国兴衰,为了不让阳天云夫妻俩与严真闻言后过于情绪化,所以在开始研商对策之前,我只好令四位徒弟全部进入我的房间内进行入定。 不过虽说是讨论,我可是一点也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面带微笑的静坐在一旁聆听着。 直到我听到他们讨论到准备各以三十万大军攻打边烈国,直接兵临城下,让阳天涌乖乖就范此项策略时,我才抛开自己聆听者的角色。 我直接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对于直接派兵攻打边烈国这一事,我个人希望四位国皇可以三思而后行。虽然以四国兵力拿下一个边烈国,可属简单且不费吹灰之力之事,不过四位国皇却不能保证,阳天涌不会因此而毁了缺一不可的祖皇手撰,希望四位国皇三思。” 老国皇闻言回道:“禀武斗神,对于阳天涌是否会毁了祖皇手撰,这个问题我们有稍加讨论过,我们一致认为,阳天涌会毁了祖皇手撰的机率不大,毕竟在未合并祖皇手撰之前,我们四国也都不晓得祖皇手撰缺一不可,全都认为只要握有二份以上的祖皇手撰,就可以寻找到祖皇的长眠地。 “而且我们也不可能让他有毁了祖皇手撰的事情发生,因为在我们联合四国兵力攻打边烈国之前,我们会先做出假象的前往一座山,然后再对外宣布,我们已经在这座山找到祖皇的长眠地,紧接着再对外宣布说,苏醒的祖皇下令,严惩没有依约前往边烈国之国皇,这方法,肯定能让误以为我们已经找到祖皇长眠地的阳天涌乖乖俯首。” 对于他们所结论出来的长篇大论,我只是淡淡的一笑道:“你们未免把事情想得过于美好了吧? “如果我是阳天涌的话,我在得知祖皇长眠地已被你们找到的情形下,我一定会毁了这个已经毫无用处的祖皇手撰,毕竟我留着祖皇手撰就是要寻找祖皇长眠地,既然祖皇长眠地已经被你们找到了,是不是也代表我连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那祖皇手撰我留之何用!是不是?” 言毕,四位国皇不由面面相觑的互望着,似乎谁也料想不到,讨论许久、自认圆满的计画,竟会被我如此轻易的推翻掉。 就在气氛陷于沉闷之时,紧闭的房门突然传来了“扣扣”的敲门声,并在随后传来一位男子的声音道:“禀国皇,下官欧阳荣有急事禀告。” “进来吧!”老国皇道。 老国皇的话语一完,紧闭的房门随即被打了开来,紧接着,就看见我已见过好几次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但一看见这个名叫欧阳荣的男子后,我随即把视线转往他处不直视着他,只因我每次见到他,都不免想掩嘴窃笑。 其实这个人长相还算可以,五官凑在一起是喜感十足,不过他脸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黑痣,让我每次见到他的面时,都情不自禁的想依着他脸上的黑痣玩起连连看,我想起迄点不同,连出来的图案也一定不同,说不定还可以连成几个星座图呢…… 被我内心戏称为痣多星“的欧阳荣一进来后,先是向我这个在他脸上图谋不轨的人行了一个军礼,这才对着老国皇单膝下跪道:”禀国皇,城墙士兵传回消息,边烈国一军官带着祖皇手撰、两百军士、一辆篷车请求进入星浪城。“ 老国皇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轻点着头道:“嗯,知道了,传令守门士兵给予通行,并把这些人员引领至殿前广场等待。” “下官领命。” 说完,欧阳荣再行军礼,起身离开。 等欧阳荣顺手关上房门后,老国皇才说道:“看来这个阳天涌还算一个识相的人,也替我们省下一番功夫。” 卡拉维国皇:“来了就好,管他识不识相。” “的确是,我们要的只是阳天涌手上的祖皇手撰,只要阳天涌依照约定把祖皇手撰送来,他本人来不来,我们根本不必在乎。”雷狱国皇一脸不以为然样。 唯一的女国皇凌空舞也发表自己的意见道:“虽然我没有见过阳天涌,不过对于他的负面评论,我可是听过不计其数,我还有点儿迫不及待,想见见这个传说中的狡狯人物。” 老国皇对着凌空舞笑说道:“待会儿你就真的见着了,不过前提是,他必须要有那个勇气步下篷车来见我才行。” 这时,我非但没有加入他们批评阳天涌的谈话内容,反而站起身来转开话题道:“我去房里唤醒入定的天云他们。” 说完,我直接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回到寝室唤醒了入定的阳天云等四人后,我又转身回到了小客厅。 等阳天云他们四人同样回到小客厅坐下后,我这才延续着之前众人所谈的话题,把阳天涌已来到星浪城的事情,辗转告诉尚不知情的李杰他们。 紧接着我又对着老国皇道:“不知李国皇是否允许我们一同会见边烈国人员?” 见老国皇点头答应后,我又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请众国皇先不要向边烈国人员透露我龙月麟的身分,直接称呼我武老师就可以了,甚至,万一要是有边烈国人员质疑我的身分时,老国皇可说我是无方国的战略老师,或者是推由我自己回答都可以,这个不情之请还请众国皇配合。” 我想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为何有此要求,不过,他们还是表示愿意配合的点头答应了。 回谢的笑了笑,我转而对着李杰他们道:“待会儿,你们就分布在四位国皇的身体四周,不管四位国皇走到哪里,你们都必须跟到哪里,而且还必须把我送给你们的兵刃握在手中,备而不用,明白吗?” 闻言,李杰一头雾水地问道:“难不成这些人有问题?” 摇了摇头,我道:“有没有问题,你们等会儿看了就知道,大家只要用平常心去面对就可以了。” “那需不需加派兵力?”老国皇问。 我道:“无须这么麻烦,如果这些人真有问题的话,李杰他们就可轻易解决。别忘了,还有我在!” 老国皇点了点头道:“有武斗神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前往殿前广场吧!” 看着众人准备行动的身躯,我在站起身来的同时,也再次提醒着众人道:“我现在的身分,是无方国的战略老师,请大家不要忘了。” 见众人表示了解的点头后,我这才伸手示意老国皇他们先走,然后跟在他们的身后。 通过了花园广场,我们来到了圆顶宫殿前的广场。 这时,“痣多星”欧阳荣所说的边烈国军士,也以两排并列方式把篷车夹在中央,护送着篷车来到了殿前广场前。 甚至在篷车停止后,两排护送的军士还向前走了十来步后才停止,保护篷车的意味相常浓厚。 虽然这些军士的护卫举动乃属正常,不过在我看来,却更确定了自己内心的推测,哼!这些人果然是有计谋的…… 等两旁的军士兵站定位后,驾驶着篷车的中年人才跃下车来,他走向前的对着老国皇行以军礼道:“边烈国信使兰姆参见李国皇陛下。” “免礼。”老国皇轻挥舞着右手道:“兰信使,为何不见阳天涌呢?” 就在老国皇说话的同时,我故意轻轻移动着脚步,让这位曾经被我称赞其开锁技巧令我“叹为观止”的兰姆副将,可以看见我。 果真不然,在我这有意无意的移动下,之前没有注意到我的兰姆,已然注意到我的存在。 只见他神色大变的脱口说出:“是你!” 对于兰姆不小心脱口而出的话语,站在我前方的老国皇,随即以着非常不悦的声音怒斥道:“无礼,你现在是在跟谁说话?” 就在老国皇怒声责问兰姆的话语一完,身在后方的我赶忙接口道:“禀国皇陛下,有可能是下官刚才不小心移动脚步,才会导致兰信使在看见下官后,脱口说出这句话语来。 “而且下官相信兰信使之所以如此惊讶,想必是跟下官前去边烈国游玩的孪生兄长见过面,才会误认了。 “由于下官的孪生兄长此次出游,归回时间已超过与下官所约之日,所以还请国皇陛下给予下官与兰信使一个谈话的机会,好让下官可以从兰信使口中探询出自己孪生兄长在边烈国的行踪。” 老国皇背对着我举着手势道:“嗯,到前面来说吧!” “谢国皇陛下。”学着无方国官员的动作,我对老国皇的背影行了一个军礼后,绕过众位国皇,快步跑到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右侧,脸上布满着殷盼表情的对着这位曾经是副将,可现在却变成信使的兰姆行了一个军礼。 我道:“兰信使您好,下官是无方国的战略老师,姓武名东风,孪生兄长的名字则是武东信,不知兰信使是在哪里遇见下官兄长的?” 兰姆同样回我一个军礼道:“武老师您好,兰姆虽然不能确定自己在月皇城衣铺店所见的,是否就是武老师的兄长,不过他的长相的确与武老师一模一样,至于他的名字,兰姆当时并没有多做询问。 “毕竟兰姆与武老师兄长见面纯属凑巧,而且那时见面的情形还非常尴尬。犹记得当时武老师兄长正在衣铺店的换衣室更换衣服,在店家老板没有事先告知的情况下,不知情的在下就这么贸然的闯进了换衣室,也就那么凑巧的,看见了正在换穿衣服的武老师兄长。于是在下自觉失礼,赶紧退出了换衣室,而随后出来的武老师兄长,也只是对在下笑了笑,并没有多作计较就匆匆离开了衣铺店。” “就因这般贸然,所以才令在下印象深刻,也才会误把武老师当作是自己在衣铺店所见的那个人,无礼之处,还请武老师见谅。” 听兰姆口沫横飞的说了一大堆自编之词,我心里除了佩服他说谎不打草稿的功力、灵敏的临场机智反应外,也不禁赞叹,他竟然在第一时间就可以捏造出如此无懈可击的谎言来,也难怪阳天涌会把钥匙保管与现在的信使大任交给他进行。 “不知兰信使是在几天前遇到下官兄长的?” 兰姆毫不思索地回答道:“十二天前遇到的。当时兰姆去衣铺店拿取新订做的衣服,隔日就往无方国出发,所以日子上兰姆绝不会记错!” 闻言,我再次在心里佩服他高超的说谎技巧。 不说别的,单是他可以不加思索就把日期说得如此确切,又可以把自己为何去衣铺店的原因,辗转说出来前后呼应,可见此人绝非省油之灯,其心思之慎密程度,怎能教我不防。 此时,我故作松了一口气的回应道:“看来我兄长是真的如临行前告诉我的那样, 回来时一定会带我大嫂一同回来,否则他怎会在与我约定归回的最后一天,还跑去衣铺店,看他回来我非得好好调侃他一顿不可,兰信使,真的很谢谢您,能遇见您真好,下官搁在心底的忡忡忧虑,这下总算可以放下了。” 说完,我煞有其事的对他行了一个军礼。 见他笑笑地回我一个军礼后,我一百八十度转身的对着身侧的老国皇行以军礼道:“禀国皇陛下,下官的问题已有所解了,谢谢国皇陛下。” 老国皇轻“嗯”一声,挥手示意我归回原位,并在我小快步跑回原先所站的那个位子之时,耳朵已传来他的声音道:“阳天涌,你还不下篷车,难道是要我们四位国皇亲自请你下车吗?” 当我回到原位站好后,也刚好看见兰姆正悲凄着一张脸道:“禀李国皇陛下,我先皇阳天涌已在出发当天引火自焚身亡,先皇当时只留下一张信条及袓皇手撰。其信条内容之一,是要我们带着祖皇手撰以及先皇遗体前来无方国。” 言毕,兰姆一脸悲恸的走向篷车后方,令原本就待在篷车上的军士,将他所谓的阳天涌遗体抬下车。 当装着阳天涌遗体的水晶棺才一被抬下篷车,所有人员中,反应最大的就属阳天云了。 站在我身旁的他,在听及此消息时早已泪流满襟,其他人则是一副无法置信的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甚至还都有意无意的把视线投注在我身上。 此时,抬棺士兵在兰姆的手势示意下,已辗转将水晶棺抬向前来,让原本在篷车后方的水晶棺与篷车并行。 这时,站在水晶棺旁边的兰姆同样保持着一脸凄凄然,说道:“兰姆现在已完成先皇的部分遗训,再来只剩将祖皇手撰亲自交给武斗神这项先皇遗愿了。但不知武斗神是否在这里,兰姆想尽快将祖皇手撰亲手交给武斗神,以完成先皇的遗愿。” “那就交给我吧!”我边行边说的走到前面去。 兰姆惊愣着一张脸道:“交给你!?” “没错!”我笑笑地回道。 “抱歉!先皇的遗愿是要在下亲手将手撰交给武斗神,请恕在下无礼!”他口气相当坚决。 “如果说我就是龙月麟,同样也是之前被你们装箱丢入海中的、那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可怜人呢?” “不可能!” “哦?何来不可能之说呢?” 说完,我缓缓的飘飞上天,并无视他反应的把内息集中在双眼,看了地面上的水晶棺内之遗体一眼,随即二话不说的,挥手毁了这个价值不菲的水晶棺。 可想而知,棺内那躯所谓的阳天涌焦黑遗体,已直接掉落到地面。 兰姆一反镇定的,被我突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当他一见棺内的焦黑遗体落在地面,随即一脸愤怒的仰首对我说道:“所谓人死不计前仇。就算我先皇在生前与你有多大的仇恨,你也不能如此对待我先皇遗体,你这算什么人人尊敬的武斗神,你根本就不配,你如何对得起我边烈国正处于国觞哀恸之百姓。” 我毫不在乎的对着满脸愤怒的兰姆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们尊不尊敬我,而且这个遗体是不是阳天涌本人,相信你比我更了解才是。我敢断测,此时阳天涌本人就混在你们这两百军士其中。” “你胡说!”兰姆扬声怒斥。 摇了摇头,我转首对着身后的老国皇道:“还麻烦李国皇把边烈国来此的人员全部押下,反抗者,格杀勿论!” 所有的话语全是我用内息逼出声音,所以不只边烈国人员听得见,甚至连全星浪城的人都听得见。 不过,就是有人这么不信邪,当我的话语才一完,已有人不怕死的往众国皇的站立处冲去。 对此,我凌空弹射了几道纯正能量,道道落在这些往众国皇身处冲的边烈国士兵身上。 “波”、“波”、“波”…… 受到我能量冲击的边烈国士兵已瞬间爆体而亡,连血都来不及流出。 虽然处置这些不听话的边烈国士兵的手段有点残忍,不过相对的,却也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杀鸡敬猴的告诫,果然有效! 看到此结果的其余边烈国人员,没有一人敢再轻举妄动,全都乖乖的放下武器,以示投降。 我从空中鸟瞰广场星浪城士兵平安拿下所有的边烈国人员,且待这些人员集中往前押解后,我这才飘下自己的身躯。 非常快速的,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所有的边烈国人员已被集中在焦黑遗体的旁边,而且众国皇们也慢步走向我身后。 甚至不用我开口揪出藏匿在人群中的阳天涌本人,他已主动站在人群最前方。 看着这位头戴头盔、脸上留满着落腮胡的阳天涌,我不由在心里把他之前的长相与现在模样相互对照了一下。 眼前的他除了眼神让我觉得熟悉外,留着落腮胡的他,宛如变了另一个人似的,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此时,阳天涌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他轻叹口气道:“没想到真的是你!你是如何发觉那个遗体不是我,又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断定我夹杂在人群中?” 咧嘴含蓄一笑,我意味深长的道:“想不透吗?想不透就看看你身旁那具焦黑尸体的脸、眼睛、手及身材体型,答案就在这四个地方。” 言毕,不仅阳天涌一人看向那具焦黑尸体,在我视线范围内的人,全禁不住好奇的,把视线转移到那具焦黑尸体身上,就连我身后也传来老国皇他们压低音量的讨论声。 不过相当可惜,我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清楚了,阳天涌还是没有察觉出什么来。 只见他带着一脸疑惑的把视线转回到我的身上,轻摇着头道:“我虽然很想知道自己的败计之处,可惜我还是看不出有何破绽。” 闻言,我也不多加刁难他,主动的道:“这样说吧!如果一个人真是引火自焚的话,他身上的烧灼情形会以手部最为严重,而不会是脸。因为想要自己引燃火焰,第一个步骤就是用手去点燃,所以手的燃烧情形当然会最为严重。 “再来就是眼睛!依一个正常人的反应来讲,人的眼睛只要一碰到亮光,就会主动闭眨双眼,更不用说如此高温的燃烧了,所以不管这个引火自焚的人死意多么坚决,身体上该有的基本反应还是会有的。 “除非是这个人早已死亡,否则一般引火自焚的人不管烧得多么严重,多少都还可以清楚看到因用力闭上双眼而残留下一些没有被烧到的睫毛,绝不会像现在这具尸体一样,整个眼睛是呈现出被烧到爆的情形发生。 “综合以上所述,以及这具尸体脸上几乎烧灼到焦黑程度,但体型却一点也没有萎缩来判断,我敢保证,这具尸体脸上几乎烤焦的烧灼情形,绝对是他人刻意制造出来的,而且这个尸体绝对是死后被烧,绝不是自己引火自焚的,不知这样的解释,你满不满意?是否有误?” 阳天涌闻言后,眼神所透露出来的讯息是既钦佩又感叹。 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才开口说道:“那你又是如何断定我隐藏在人群之中?” 我淡淡的道:“当我在第一时间听到边烈国来此人员只有两百人时,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你的来意绝对不单纯,毕竟你这个国皇位子是从天云身上篡位得来的,而天云这个被你篡位的上任国皇都还在此,懂得算计的你,怎有可能傻到只以薄弱兵力来此自投罗网? “直到兰姆说你引火自焚,再看见这具一看就知道不是自杀的尸体后,我才瞬间把整个事情连贯起来,并在内心稍微推论你为何诈死的原因后,才断定你隐藏在人群中,而事实也证明我的推论没有错,不是吗?” 阳天涌并没有因我的解释感到满意,反而更加好奇的问道:“那你可有推论我诈死的原因是什么?” 兴趣盎然的看了他一眼,我道:“诈死,只不过是你策略中的一个环节而已,因为不管无方国升起的狼烟是真是假,你真正担忧的是,无方国会在事后找你麻烦,所以在不得已的情形下,你选择了诈死。 “诈死后的你,除了可免去无方国找你麻烦外,也可以从旁确认,我是不是真的再次降临这个世界,其中,兰姆说要亲自把祖皇手撰交给我,就是最好的印证。 “不过除了上述因素以外,你诈死的目的,主要是想趁机拿下在场的四位国皇。或许你自己也做过以下推断:四位国皇听完兰姆的话后,一定不会相信你会选择引火自焚这条路,就因心存质疑,所以才会上前检查尸体,而这一检查,就等于走入你的陷阱了。 “四位国皇肯定万万也没想到,原本护送用的两百士兵,竟会如此胆大包天的向他们攻击。事实上,若非我在场,你这个突击谋略也一定会成功。 “毕竟谁也不会想到,这些用来护送篷车的两百人员,已阻隔了站在广场两侧的无方国士兵,所以只要四位国皇一走上前检查,顿时投入了你安排两侧护送篷车人员的包围网,这时想拿下四位国皇,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不知这样的分析,与你当初诈死的原因是否有出入呢?” 阳天涌愕然一怔后,感慨的失然笑道:“是的,我当初的确是做此打算。不过我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你这个武斗神会参与其中,甚至还识破了我诈死的层层计谋,呵呵!真是失算啊……” 顿了顿,他大摇其头的续说道:“不过这一败,我可是败的心服口服、无怨无悔。不用多说了,我甘心任凭处置!” 老国皇冷哼了一声道:“先把祖皇手撰交出来。” 只见阳天涌对兰姆点了点头后,双手同样被扣束在背后的兰姆已开口说道:“祖皇手撰在我怀里。” 兰姆的话语一毕,那位“痣多星”欧阳荣已自动走向兰姆进行搜身,果然取出了放在兰姆怀中的祖皇手撰,他双手捧高祖皇手撰恭呈在我的面前。 我点了点头,拿起欧阳荣捧呈上来的祖皇手撰后,转身就把祖皇手撰递给了老国皇。 为了预防万一,老国皇一接过祖皇手撰,马上主动辨别真假。 一会儿后, 老国皇眼神中带点喜然的道:“禀武斗神,这张祖皇手撰确实是真品。”轻点了点头,我对着老国皇身后的阳天云夫妻俩道:“天云、嫣然,你们两个到前面来一下。” 等他们两个不解的走到我的身旁后,我这才道:“天云,我问你,对于国皇这个位子,你还眷不眷念?” 阳天云诚挚的道:“只要人民能够过得好,当不当国皇,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再加上这阵子过惯了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后,现在国皇这个位子对我而言,实在是太沉重了。” “嫣然,你呢?你觉得自己比较喜欢过哪种日子?” 李嫣然婉约说道:“嫣然同天云感觉一样,比较喜欢过这种自在的日子。” “那你们恨阳天涌吗?”阳天云毫不回避地道:“这个问题,如果是在未遇见老师时问我的话,我一定会回答恨,而且是咬牙切齿、心有不甘的回答。 “但现在我却充满了感恩,回想起来,当初要是没有我大哥的篡位举动,我这辈子可能都无法遇见老师您,更不用说有幸可以成为老师的弟子了。所以该怎么说呢?应该说是感激吧!” 李嫣然也道:“嫣然虽然谈不上怨恨,不过却无法向天云一样这般释怀,毕竟他曾经那么无情的对待小洛洛。” 深深注视他们俩一眼后,我转首对着阳天涌道:“听完他们俩的话后,你有何感想?” “惭愧、羡慕、无求!” 简单的几个字,却道尽了他此刻的心态。 叹了一口气,阳天涌进一步的说道:“惭愧,是自己曾经如此对待自己的亲人;羡慕,是他们有幸可以遇见你;无求,一切无所求,正是此时我心情的最佳写照。” 哈哈大笑了几声,我道:“好个惭愧、羡慕、无求啊!难道对于曾经那般汲汲追求的一切,你已不抱任何一丝希望吗?” “希望!?”阳天涌摇头自嘲道:“我虽然败了,但却不代表我的心智也跟着降低吧!我相信自己应该不是那种蠢到几乎天真的人才是。” 对于他能够如此迅速看清自己的立场,我心里对他的欣赏不由增加了几分,兴趣盎然地看了他一眼后,我道:“你不蠢,可是我却很天真!因为对我来说,你不只拥有一丝希望,甚至只要天云他们夫妻俩答应的话,你绝对可以继续当你的国皇,不知你觉得如何?” 阳天涌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好像一副我在说什么天方夜谭似的,就连身后的几个国皇们也忍不住的惊呼出声。 李杰还耐不住的急忙跑到我的身旁道:“老师是开玩笑的吧!?” “你看我的表情,像是在开玩笑吗?”我笑问着。 李杰苦然一笑道:“就是不像我才会这么问。” “那你就白问了。”回答李杰这么一句话后,我转首对着阳天云道:“天云,对于阳天涌你准备怎么处置?” “全凭老师吩咐。” 我颔首笑了笑,把视线转向阳天涌身上道:“下跪磕头!等你磕完三个响头后,你就是我龙月麟的第五位弟子。” 闻言,阳天涌整个人愣住了。 我也明显感觉到,一旁的国皇和徒儿们愤愤欲言的反应,不过他们也没立场说些什么。 阳天涌愣了这么一下后,随即神情激动的双膝碰地跪了下来,“扣——扣——扣——”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伸手搀扶起他的身躯,我道:“从今尔后,你就是我龙月麟的弟子,该遵守的教条,我会请你大师兄严真告诉你,现在你先沉淀一下自己的情绪,拱手拜见一下自己的师兄、师姐吧!” 阳天涌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激动情绪,这才对着李杰他们逐一拱手拜见。 李杰他们虽然不明白我为何会收阳天涌为徒,纵有不甘,可他们还是接受了阳天涌的拱手行礼。 毕竟阳天涌的行礼乃是我所吩咐,他们再不愿也得接受。 其实,我之所以毅然决然的收阳天涌为徒,纯粹是为了众多考量。根据我的观察,依阳天云那种优柔寡断的软弱个性,实在不适合担任做事必须果决、有魄力的国皇之位。 再加上,边烈国在阳天涌篡位后一定经过重新整顿,那些原本归附阳天云的所属势力,应该也已被拔除的一干二净,所以个性优柔寡断的阳天云,如果重新接下国皇这个位子后,必须同样的拔除阳天涌所布下的势力,让边烈国的军政重新再变迁一次。 但由于阳天云的个性实在太软弱了,念旧情的他,一定无法像阳天涌一样果断的拔除所有势力,纵然势必要整顿的军政也会进行的虎头蛇尾,演变到最后的结果,恐怕只会换以内乱收场,甚至有可能形成第三股势力来谋篡阳天云的国皇之位,毕竟有过那么一次先例,稍加掌握军权的人不免会有非分之想。 就因为如此,再加上,阳天云本人对于接掌国皇位子的意愿实属不高,所以我干脆把阳天涌拉到自己的身边,让他可以听命于我,也让他们两兄弟有机会真正的握手言和。 我考虑过,收他为徒是否会养虎为患? 不过这个念头一闪即逝,只因阳天涌之前之所以想并吞他国,为的就是想合并祖皇手撰,得到传说中武斗神的秘笈,如今我这个武斗神都已经收他为徒了,他还有何好争的呢! 综合上述考量,我才会有贸然收他为徒的举动,毕竟收他为徒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我何乐而不为呢! 这时,老国皇对着阳天涌说道:“阳天涌,既然武斗神已收你为徒,那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就此一笔勾销,望你好好珍惜这重生的机会。” 阳天涌拱手说道:“李国皇的话,天涌会永远铭记在心,感谢李国皇不记前仇原谅了天涌。” 不等他人答话,我已轻挥着右手道:“天涌,你留在这里与四位师兄师姐们好好的聊一下,顺便让李杰安置你带来的人员,我与李国皇他们回寝宫等你们。” 临走前,我又转首对着阳天云他们夫妻俩道:“天云、嫣然,有什么恩怨,一次讲清楚,我不希望往后再看到你们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话一说完,我转身对着老国皇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便同他们一起离开。 回到了寝宫。 我毫不隐瞒的把为何会收阳天涌为徒的原因,讲解给众国皇知晓。 而众国皇在听完我的解说后,才个个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来,特别是对此事耿耿于怀的老国皇,也终于一扫闷气的有了笑容,甚至,他还对我的临场反应及抉择赞叹不已。 就在我讲解完收阳天涌为徒的原因后,约一盏茶的时间,李杰他们五人也在这时回到了寝宫。 等他们全都入座后,我主动对着阳天云问道:“谈得如何,事情讲开了吗?” 听及我的问话,阳天云愁眉不展的道:“就是讲开了才令人苦闷。我大哥说什么也执意要把国皇之位还给我,而杰哥又在一旁瞎起哄,唉!” 笑笑的端详了阳天云一眼,我对着阳天涌道:“天涌,刚刚我还在与众国皇讨论关于皇位的问题,我们讨论的结果,一致认为你比较适合继续担任国皇这个位子,毕竟天云做事太优柔寡断了,相信你这个做大哥的比我更了解才是,所以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这会儿换阳天涌露出苦笑了,只见他道:“当初我之所以在未继位前,就急于伸展自己的势力,甚至在被放逐后还回来篡位,为的只是祖皇手撰。 “如今,我既然有幸可以成为师父的弟子,我真的无心再接下国皇这个重担,况且国皇这个位置原本就属于天云,现在拱手还给天云乃是天经地义之事,还请师父明察。” 李杰插口说道:“是啦!师父,原先各国间的暗潮汹涌,纯粹是为了祖皇手撰,如今祖皇手撰的事情已经露出曙光,天云优柔寡断的个性能影响什么大事,别忽略了百姓们对他的爱戴,就让天云再接下国皇这个位子吧!” 我闻言不禁纳闷问道:“奇怪!你为何一直要天云接下国皇之位呢?关你什么事啊?” 干笑了两声,李杰道:“因为我父亲大人曾经对我允诺过,只要我能让天云复国继续担任国皇的话,我父亲大人就让我延后几年再继位,所以……”他尴尬一笑的代替未说完的话语。 老国皇幽幽的道:“臭小子,你倒是记得满清楚的嘛!当初我会许这个承诺,纯粹是武斗神尚未来到星浪城,再加上那时的你每天只知游山玩水,天天沉溺在那发酸的臭水里,完全把国事撇在一旁不理。 “所以我当时才会故意找事情让你做,好让你的人生有正向发展,没想到这时候你居然有脸说出来,哼!羞不羞啊!” 面对自己父亲的调侃,李杰一脸不在乎的道:“我才管不了那么多咧!反正让天云重回国皇之位就能换取我的自由,你可别说话不算话。” 狠瞪了李杰一眼,我道:“你少在那里瞎搅和,接任国皇之事,就由他们两兄弟自己决定,你再多嘴,我就让你永无闲逸的日子过。” 李杰闻言,迅速憋住了嘴巴。 看了他一眼,我对着阳天云他们两兄弟道:“天涌、天云,刚刚我对李杰说的话,想必你们也同样听清楚了。 “接任国皇的事情,就让你们两兄弟自己商量决定,等寻完祖皇长眠之地后,我会询问你们结果,届时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否则若是由我代你们决定,其代价可是相当相当高的。” 说完,我挥手阻止了阳天云到口的话语,转开话题的对着众国皇说道:“现在还麻烦各位国皇拿出你们的祖皇手撰,劳烦了。” 言毕,众国皇动作熟练的掏出自己怀中的祖皇手撰,把拿出来的祖皇手撰平摊在桌上进行组合。 由于之前的四位国皇早已把祖皇手撰组合过好几次,所以现在组合起来特别熟练,再加上这一次五图齐聚的关系,没多久,整张图已完整的呈现在桌面上。 五图合并之后,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句地讨论了起来。 之所以造成大家如此热烈讨论,是由于这些图都已年代久远,因此图中所显现出来的地形,与现在的地形有些落差,不过还好落差不大就是了。 经过大家一番讨论后,众人全一致认为,祖皇长眠地是在五国唯一的交界处——浮图山。 有了确切目标,大家紧接着讨论了一些相关事宜后,众人已决定在三天后出发前往浮图山,而四位国皇也在讨论过后纷纷离开。 接着,我吩咐留在客厅的李杰他们按照进度修炼后,这才把阳天涌领进我的房间,开始对他进行之前同样对李杰他们做过的内丹田改造。 第六章 云仙 浮图山高嵷入云,既看不见边缘、又探不着尽头,整个群峰全隐入迷人的漫漫云雾里。 仰首观望,那山顶是隔的那么遥远、那么空渺,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仙土般。 经过了九天不急不徐的行进后,从星浪城出发的庞大队伍,终于来到了祖皇手撰中的指示地点——浮图山。 队伍虽然庞大,不过与之前的重大排场队伍比起来,这一次的人数可以说是精简了许多。 这次除了没有随行的官员与娇生惯养的贵族外,每个国皇更只是象征性的带了五十军士同行,而且每位军士也都配备一只嘶吼代步。 就因如此,所以原本以步行方式必须耗费十三天才能到达浮图山的天数,被我们有效率的缩短了四天,只以九天的时间就已到达浮图山的山脚。 在这几天的前进过程中,我毫不浪费时间的,把五位徒弟全集中在我的篷车里修炼;早上为他们讲解一些魔法课程,晚上则令他们入定修炼内丹田。 其中,有一件事让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相当不可思议。 那就是新收的徒弟阳天涌。 他在吸收我弹入他丹田的纯正能量后,所发展出来的属性,竟然是艳红色的火元素,以至于我现在所收的五位徒弟,足足涵盖了魔法元素中的基本五元素,这样的结果,连我自己都不禁啧啧称奇,没想到自己这么会挑人。 由于我们来到浮图山山脚时已近傍晚,所以众国皇稍做商讨后,已决定先在原地扎营,等明天清晨再上山进行寻找。 毕竟在山上摸黑前进是绝对危险的,尤其众人皆是初来此地,对地缘根本完全不熟,谁也不能保证是否会遗漏了什么、抑或是有什么不知名的异兽出现。 此时,众人在用完餐后,全围坐在篝火前面闲聊着。看着众人全都兴高采烈的彼此闲话家常,只有阳天涌一人望着篝火发呆,我不由停止与老国皇他们的谈话,主动对着阳天涌问道:“天涌,怎么了,有心事吗?” 坐在我身旁的李杰接口道:“天涌会有什么心事,一定是想着小屁精啦!” 对于李杰口中的小屁精,我可是熟悉得很,因为小屁精就是小洛洛,只是不知为何,李杰会给小洛洛取了小屁精这个封号。 阳天涌回过神来道:“嗯,师父,我是在想洛洛的身体是否好一点了。” “我就说吧!” 李杰自豪的摊了摊双手。 对于阳天涌忧心小洛洛身体的原因,我可是印象深刻。 就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夜里,阳天涌突然一副火烧屁股样的,抱着轻微发烧的小洛洛冲到我房间,还好当时的我并没有入定,只是在跟自己的第二元神讨论事情,否则阳天涌这举动不搞得我走火入魔才怪。 当时的我可是既气愤又纳闷。 气愤的是,阳天涌的冲动差点害了自己;纳闷的是,小洛洛怎么会是由阳天涌抱来。 不过救人要紧,察看过后,我利用治疗老国皇他们那实质般的同等复原液体,以喝的方式让小洛洛喝下,小洛洛才恢复了健康。 而日后经过询问,我才知道,原来刚开始小洛洛有点惧怕阳天涌,不过经过短时间的相处后,小洛洛对阳天涌的感觉已有了改变。 小孩子都是纯真、善良的,甚至他已会主动找阳天涌陪他玩耍,这么一玩之下,也玩出深厚的情感来。 而且两个人的感情可以说是一日千进、好得要命,尚未结婚的阳天涌还认了小洛洛为干儿子,简直把小洛洛当成自己的命根子似的百般疼惜。 不到两天的功夫,小洛洛就已主动吵着要跟阳天涌睡觉,气得每日陪他的李嫣心大叹小洛洛有了新人、忘了旧人,也因如此,才会有阳天涌抱着小洛洛找我诊治的情形发生。 对于小洛洛如此轻易收服人心的功力,我可是也领教过。自己就曾被他可爱的脸蛋、娇憨的童语收服过,所以对于阳天涌能跟小洛洛在几天的时间里,就培养出如此深厚的感情,我可是一点都不惊讶。 拉回了思绪,我对着脸上有着担忧的阳天涌道:“你真是太关心小洛洛了,你没看到我们出发时,他那活蹦乱跳的模样吗?再说,我在临走前有留下一片与我心灵联系的木片给嫣心公主,有事的话,嫣心公主会折断这片木片通知我的,你就放心吧!” 顿了顿,我转开话题的续说道:“接任国皇的事,你们讨论的如何了?” 阳天涌道:“经过我与天云商量的结果,国皇之位暂时还是由我继续担任,等小洛洛年满二十五岁后,再把国皇之位传给小洛洛。” 点了点头,我道:“嗯!这样的结果最圆满,我终于可以放下心头的那块重石了。” 一旁的阳天云涩涩的道:“徒儿无能,让师父您担忧了。” 轻笑了几声,正准备回答阳天云的话语时,第二元神赫然拨动我的心灵道: 随着第二元神的心灵传输一完,我随即感受到自己用本元神布防的第三层、也是最后一层的能量光罩,受到强烈的攻击。 就当心灵感受到能量光罩受到攻击的同时,我迅速飘飞上天的,往天上击出一道道的庞大能量。 因为从心灵感受到的攻击波度来看,我知道自己纵然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月麟殿,也来不及了,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的往天空击出一道道能量,看能不能藉由我击出能量的散发,把这个攻击我能量光罩的人给引来。 事情并非徒然无功,就当我往天空击出一道道的能量时,我感觉到已被击的脆弱不堪的能量光罩,已没有再受到袭击,而且我还感受到一股蓄意散出来的能量,正往我这里赶来。 快,实在快得令人骇异! 这股蓄意散出的能量,以我望尘莫及的惊人速度急奔,不到一会儿的功夫,我眼帘中就看见一点芝麻大小般的发光白影。 甚至在三个瞬息间,这个发光白影已由原本的芝麻般大小,化做一个人形来。 才又一个呼吸的时间,这个人已停止前进的停留在我身前三公尺处,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我。 他打量着我,我也在打量着他。 只见这个人身穿一件不像僧、不像道的长袍,脚着平底靴,身材不高不矮,齐肩的头发往后齐梳的绑了一个马尾。 脸上无须、鼻梁俊廷,一双浓眉斜斜挑起,两只眼睛闪烁着充满锐利的光芒。 身体上下更是充分流露出一股令人难以言喻的雍容沉稳气息,感觉就像是面对一座山那样的庞大。 这时,那人面带疑惑的向我问道:“那半山腰上的三道能量,可是由你布置而成?” 深呼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如做完剧烈运动般的狂跳心房平静下来后,我一脸正色道:是的,但不知这位大哥为何要出手破坏?“”你知道这个空间只能进,不能出吗?“那人不答反问。 “知道。” 那人又问:“你在半山腰上布下三道能量,有何用意?” 闻言,我有点动气的不答反问道:“那你又为何攻击我布下的能量?” 随着自己的话语一毕,我瞬间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的霸气往我袭来。 不慌不忙,我也不甘示弱地透过额头上的晶体,发出一股霸气与他对抗。 “轰”的一声巨响,劲气四溢。 两股无形的霸气一经接触后,引发了实质般的劲气与强烈爆炸声,其声简直有如春雷乍发一般。 “好!很好,几百年没遇过你这种像样的对手了,我就陪你玩玩。” 说完,他的双掌突然漫天飞舞,有如千手观音般的,向我打出了一道道的白色劲气。 如果他是在我尚未收回自己前世记忆之前,向我打出这些劲气,我可能会因此慌了手脚。 不过已收回自己前世记忆的我可不同了,我不慌不忙的将自己的心灵提升到最高点,不断随着对方的掌劲游动不休,至于避之不开的掌劲,我就手掐手印的打出一朵朵莲花劲气反击。 “轰”、“轰”、“轰”…… 莲花劲气与白色劲气的碰撞,引来了一道道的强猛震波,连续不断的爆炸声,更是充斥着整个空间。 刹那间,我们又快速过了数招,表面上我们是不分胜负,可实际上,看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落了下风,这也不禁使我心生警惕,不敢稍有大意。 此时,那人突然改变原先打出掌劲的策略,两手一旋一分。 瞬间,一片彩霞由他手中窜出,彩霞更是在刹那间化为流星雨般的往我袭来。 我双手同样一旋一分,手中瞬时发出两种迥异的劲气,带起了一股极其怪异的旋转气流,间接把所有袭来的各色劲气吸入了旋转气流中,怎么来,怎么回去,就这样顺着他的攻击角度,反抗着他无懈可击的攻势。 那人哈哈一笑,双手一拍,反抛回去的各色劲气顿时化为乌有,紧接着又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强力劲气往我袭来。 我双手往上一举,两手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半圆。 瞬间,一道七彩光华突然凝成一片半球形的霞光,缓如流水般的往袭来的劲气直涌。 霞光碰撞上强力劲气,一声尖锐的气啸声徒然传出,形成一股强烈的狂乱的劲流向四面翻滚,且一阵阵如涟漪般的不断往外扩散着。 我右手凭空挥了一个大圆,阻挡了两气碰撞所形成的翻滚劲流。 接着定下心来,我两手手掐剑指,凝出两道锋利的金黄色剑形气剑,指挥着两股气剑飞快往那人窜去。 那人也不甘示弱的凝聚了两道相同的淡白色气剑,双手一旋,操控着淡白色气剑迎向我的金黄色气剑。 四道凝聚如实的气剑互相碰撞,猛烈撞出一阵气劲激爆,我金黄色气剑不受控制的往外翻滚。 而在同一瞬间,他的淡白色气剑则是毫无受挫的往我身上窜飞。 我见状大吃一惊,连忙放弃原有手掐剑指的战势,迅速挥出一道金黄色气劲,保护着自己的身躯。 轰然一炸,淡白色气剑与我布下的金黄色气劲一经碰触,霎时粉碎无存,同时间也引起了强烈的爆炸效应。 爆炸劲气不断的乱卷,迫使我的身子犹如断线风筝般无法定身,飘飞了十余尺,模样煞是狼狈。 不过在我飘飞十余尺的同时,手里也迅速掐着灵诀手印、口喝“拙”字的打出了一朵金色巨大莲花。 金色莲花一现,猛一炫亮的突然一爆,同时化作千百道旋飞闪动光影的袭向那个人。 那人脸色沉了下来,瞬时出手如电的打出了千百道淡白色劲光,巧妙的与我那千百道旋飞闪动光影碰撞在一起,迸发连锁反应的发出连绵不绝的爆裂声。 “轰”、“轰”、“轰”…… 一道道刺耳的爆炸声回荡四周,响彻云霄,劲气碰撞的激爆程度,更是使人头昏眼花、几乎无法睁眼。 狂暴劲气过后,那人一副轻松的看着我,脸上表情似乎是在说:“玩够了吗?我在等着呢!” 看他脸上的挑衅神情,我不禁动了气,这时,存心硬拼的吐出了须祢剑丸…… 须祢剑丸才一出口,瞬间化为一条长约三十尺的庞大金龙,快如闪电的沿着我的身体四周卷绕着。 “等等、等等……” 那人比出暂停手势的喊着。 哼!怕了吧!算你识相。 那人道:“须祢老仙是你什么人?” 我一脸不耐道:“什么须祢老仙不老仙的,我不认识。” “好啊!竟敢偷我老伙伴的须祢剑丸,看我怎么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 那人一脸气愤,说着说着又将出手。 见状,换我连忙比出暂停的手势道:“等等、等等,我虽然不知道老前辈所说的须祢老仙是何人,不过,我所拥有的的确是须祢剑丸,还请老前辈先聆听晚辈详述经过。” 见他无异议,我连忙收回了沿着自己身体周围卷绕的庞大金龙,并且把当初索里尼如何得到须祢剑丸,以及自己所得到的经过,详细的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那人古怪一笑道:“听你这么说,我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我那老伙伴好像曾经跟我提过,他把须祢剑丸留在另一空间,赠予有缘人这件事。” 呵笑了几声,他又道:“小家伙,你自己的空间不待,跑来这个空间干嘛?还有,你知不知道这个空间是被何方神圣给拘限住的?” 点了点头,我悠悠地道:“嗯,知道。而且这个空间之所以变得只能进不能出,全是我的关系,我……” 不厌其烦的,我把自己的传承者身分、任务,以及光神与闇皇为何会联手封住这个空间的原因,做了一番简述。 闻言后,那人吐了吐舌头的怪叫道:“乖乖,你就是仙界中盛传的创世神传承者啊!” 我苦笑道:“没想到我这传承者封号已谣传到仙界去了,不过仙界中又怎会知道我这号人物呢?” 那人道:“你这个问题实在问得很笨。仙界中的仙人,几乎都是像你这种还在遭遇天劫的散仙,等待着进一步修炼以成仙人,非但创世神留下来的歇语我们全都知道,仙界中,甚至还有人推论出你这个传承者将掌【创世之钥】,重新开启【命运转轮】呢!” “什么是创世之钥,而命运转轮又是什么?” 那人挑高双眉,耸了耸肩膀道:“我从不关心这个,你问我,我也无法回答你,不过我猜创世之钥大概就是天珠、地珠吧!至于命运转轮,大概跟合并光神与闇皇后有点关系吧!?” 点了点头,我又问道:“老前辈来此空间多久了?是什么原因让老前辈突然攻击我布下的能量?” 那人撇了撇嘴角道:“我来此空间还不到两天的时间,会进来这个空间,纯粹是感觉到这空间有生命迹象,所以才会兜进来看看,没想到一进来就出不去了。 “在无计可施之下,我只好放出元神搜索能量的波动,想看看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自己无法转出这个空间。 “一经搜寻的结果,我除了感觉到半山腰有能量波动外,竟然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的能量波动,所以我才会攻击你布下的能量,为的就是想看看能量后的宫殿里隐藏着什么,呵呵!没想到这一攻击还真被我蒙对了。” 听完他这一番话,我不禁在心里苦笑着,原来自己为了防备“外来人”夺取地珠的能量光罩,竟变成这空间唯一可以寻找的源头,而这位仙人的到来,对自己究竟是福还是祸呢? 我道:“老前辈,我知道像我们这种凝聚成元婴的散仙,要成为仙人,是必须通过无数的天劫考验才行,但不知究竟是必须通过几次天劫考验,才能成为仙人,而老前辈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已成为仙人的呢?” 那人道:“关于这个问题,任哪个仙人恐怕也没办法回答你。因为在成为仙人前的天劫考验,并没有一定的次数,天劫的次数全视个人修为而定,进展快的,遇到的天劫数就少;进展慢的,天劫数也相对的增多。 “像我就经过十二次天劫后才成为仙人,而我那老伙伴须祢老仙则是十一次,慢一点的,甚至还有经历过十八、九次才成为仙人。 “不过,也并非每位仙人都是经历过十数次才成为仙人的,在仙界中,就有一个例外中的例外,那就是我们仙界的翘楚【智仙】,此人只以短短的五次天劫考验,就晋升为仙人,是仙界中最快成为仙人的人。 “至于如何得知自己已成为仙人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因为在最后一道天火过后,你会感觉一道非常温暖且如沐春风般柔煦的亮光,包裹着你的身躯,等亮光消逝后,你就会发觉自己已到达了仙界,更有一群热烈迎接你的仙人。” 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我又问道:“像我这样的散仙,如果有仙人带领的话,是否同样可以到达仙界?还有,老前辈是否曾看过比仙人还更高一层级的【神】呢?” 那人闻言,一副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唉啊!你这个小家伙的问题还真多,我话说在前头,回答完这两个问题后,就不要再问我了。 “听好,仙界并不属于空间带里的空间,想进入仙界的人,除非是真正接受过天火柔煦亮光的改变身体构造,也就是成功晋升为仙人,否则就算真有仙人愿意带领,也无法到达。至于我有没有看过比仙人还更高一级的神,答案是有的,而且我曾看过的神还不只一位。好了,现在换我问你了,你为何不取地珠?” 闻言,我毫不隐瞒的把自己曾经降临于世,最后自己如何运用地珠力量封印能量形体,重新转世,以及前世中的五位族长如何留下手撰、要自己帮他们解除陷入长眠的眠体术,而自己却从没教过他们眠体术的种种疑问…… 听完后,那人颔首道:“嗯,听你这么说,的确是充满了疑问。不过我比较关心的是,你前一世的两次天劫程度,都没办法解决守护地珠的能量形体了,你这一次的一次天劫程度,行吗?” 脸上充满了苦涩,我道:“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就算明知不行,也得依此而行,不是吗?” 黯然一笑,我续说道:“老前辈尽管放心,不管我行或不行,老前辈都可以离开这个空间。 “毕竟我若侥幸一举成功,闇皇与光神就必须按照诺言,解开这个空间的封锁;反之,我若是失败了,祂们也没有再封锁这个空间的必要,所以对于老前辈来说,我的成败与否,绝不会影响到老前辈。”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取地珠?” 我深沉一笑道:“就在这几天吧!” 那人默默的凝视着我,好半晌后,他才低沉的说道:“好,这段时间我就跟着你。” 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我转开沉重话题的自我介绍道:“老前辈,在下姓武名东风,不知老前辈如何称呼?” “对于仙人来讲是没有名字的,你就称呼我云仙吧!” 我拱手一礼道:“云仙前辈您好,方才交手失礼之处请见谅。” 云仙轻点着头说道:“何来失礼之说,不打不相识嘛!对了,你接下来准备如何?” 我道:“请云仙前辈随我来。”说完,我直接往距离约有一公里远的老国皇他们所待之处飘去。 仙人云仙则是紧跟在我的身后。 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我已飘飞来到老国皇他们所待的上空。 这时,我缓了缓自己的飘飞速度,缓慢的飘飞下地。 当我的双脚才一踏上地面,李杰他们已迅速围了上来,并你一言我一句的急着询问我发生了何事。 我笑笑的举起手来示意大家安静,才道:“没事的,刚刚我只是与云仙前辈发生了一点小误会,大家无须如此紧张。”顿了一下,我把站在我身后的云仙介绍给众人, “各位,这位就是云仙前辈。” 先不说众人方才看见我与云仙轰轰烈烈的打斗情形,单是看我对这位云仙介绍时的恭敬态度来看,不用明说,我想众人也知道这位云仙的来历绝对不简单,所以听完我的介绍后,众人全都态度恭敬的开口问好。 云仙则是笑笑的点头示意。 李杰这时双眼一亮,满怀钦佩的道:“虽然我并没有亲身经历,只是在远处遥观云仙前辈与老师的对战情形,不过我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刚才所见,天哪!我李杰何其有幸,能大开眼界啊!” 笑骂李杰一句“夸张”后,我逐一介绍着众人给云仙认识。 介绍完毕,云仙对着我道:“看来你还满会混的嘛!而且你所收的这五个徒弟,资质还算不错,但程度在我眼里却只有一个【差】字足以形容。不过话说回来,按照你来此空间的时间点来算,他们有此程度也算是进展快速了,只是不晓得你为何要自找麻烦,收这些毫无基础的人为徒干嘛呢?” 其实,我当初之所以会有收徒的念头,纯粹是不习惯那老得足以当我父亲的严真对我执弟子之礼,再加上一些因缘巧合之故,迫使我多收了李杰他们为徒,不过实话伤人,这些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呢! 所以这时的我,只得装作自己也想不透的耸了耸肩膀道:“不晓得,大概是缘分吧!” 云仙一脸认同道:“缘分这种东西实在很难解释,像我能在此遇见你,不也是一种缘分吗。” 喟叹了一声,我涩涩的道:“的确,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家能见面就是一种缘,虽然这种缘并不是我自由意志所选择出来的,不过我却非常珍惜这份情缘。” 云仙闻言,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因为只有明了一切的他,才能体会我这句“不是自己自由意志选择出来”的真正涵义。 深沉一笑,我抬头眺望由黝黑转为鱼肚白的天空。 默默的仰望了一会儿后,我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道:“虽然大家一夜无眠,不过由于浮图山高度的关系,我怕我们若是不早一点出发的话,恐怕无法及时登上山顶就已天黑,所以大家此时的身体机能如果还许可,希望我们现在就出发,如何?” 众国皇闻言互相讨论了一会儿,最后由老国皇统一开口回答道:“全依武斗神之意。” “武斗神?”云仙一脸纳闷的看着我。 被云仙如此盯着,我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五大族长把我上一世与能量形体拼斗的情形,全刻划在半山腰的那个宫殿内,所以后代世人就按图说故事的把我给神格化了。开口纠正了好几次,都无法改变他们对我的称呼,我也没辙。” 脸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云仙道:“喔!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怎么忽然多了一个武斗神来呢!” 尴尬笑了笑,我转开话题对着众国皇道:“既然没问题,那就麻烦各位国皇下令众人出发,不过我希望上山人数最好能够再精简一些,最好连嘶吼也留下来。” 见众国皇点头应好,转身吩咐身后的传令官后,我这才把视线转向李杰他们续说道:“你们五人就负责各位国皇的安全。” 等到众人准备完毕后,我才下令众人出发,并让老国皇他们先走,自己则与云仙跟随在众人身后。 第七章 因缘际会 高山青翠。 山顶环绕着白濛濛的云雾,自苍穹往下罩盖。 冰冷的山风,有一阵没一阵地吹着。 隐隐约约露出的阳光偶尔投下光影,整个山顶衬托出一种不沾尘嚣的世外之美,简直像是另一世界的仙山。 来到山顶,除了看见一块突嵷欲飞的山石横阻在山壁前面外,整个山顶光秃秃一片的毫无所见。 不过也并不是真的毫无所见,因为当我飘飞上天的放出心念搜索时,我已发觉被那块突嵷欲飞的山石横阻的山壁里藏有玄机,山石的后方,也就是山壁内隐有一个两百公分高的山洞,洞口还布有淡淡的元素波动。 除此之外,整块山石也并不是真的与山壁相紧黏。 虽然站在山石前面来看,整块山石是与山壁紧连在一起,不过我从空中鸟瞰下去的角度看来,山石与山壁间还有一个可供两人勉强同时通过的缝隙,只是碍于山石实在巨大,又加上角度的关系,所以站在地面上看起来,才会觉得整块山石是与山壁紧连在一起的。 在空中鸟瞰寻找了可供前往山壁洞口的路线后,我与同样飘飞上天的云仙互望了一眼,这才缓缓的飘飞下地。 双脚才一踏地,李杰已迫不及待的迎上前问道:“老师,找着了没有?” 正要回答,跟我同时飘飞下地的云仙已抢先我一步回答道:“你这个小家伙还真唠叨,沿路上尽是听到你在问问题,没找着啦!” 知道云仙是故意与李杰开玩笑,所以我也不予点破的笑看着李杰,想看看他有何反应。 李杰闻言颓废着一张脸道:“啊,怎会这样。” “不然要怎样?” 云仙瞬时接口反驳。 李杰苦着脸道:“当然是找到祖皇长眠地最好啰!我们辛苦的爬上这一座山,没想到竟然什么都没有找着,早知道就留在山下不来了。” 对于云仙没找着的玩笑话,表现出失望的不止李杰一人,闻言后的众人脸上全跟李杰一个样,满是颓丧、悒郁,差别只在于,他们没有像李杰一样开口说出自己失望的感想而已。 看到众人此时脸上的沮丧表情,我不由摇头笑道:“云仙前辈是跟你们开玩笑的啦!祖皇长眠地就在这块巨石的后面,只要绕过这块巨石,就可以看见山壁间的洞口了。” 宛如死灰复燃般,众人在闻及我的话语后,全一扫堆满脸上的失意、颓丧表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副兴高采烈的愉悦样。 李杰更是双手高举叫好道:“太好了、太好了,祖皇手撰果然是真的,这一趟果然没有白跑。” 云仙泼了李杰冷水道:“刚才我们看见的也只是一个洞口,就连我与你师父到现在都不能确定洞口里的内容了,你竟这么厉害,不用看、没接触,就能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快速扫视了众人一眼后,云仙续说道:“原本我是不想说的,可你们这些人的举动实在让我看不下去,依我看来,你们态度虽然是对武小子百般恭敬,可你们对武小子的依赖程度,却让我不能苟同,同样也为你们感到担忧。 “也许,你们还不懂得我说这话的涵义,或者认为我说这话是在吃味,不过不管你们怎么想,我都要奉劝你们,你们的依赖已对武小子造成负担,希望你们适可而止,好让武小子可以重新做回自己。” 说完,云仙把视线放在我的身上。 随着云仙的话语一完,众人脸上神情不由变得一副默然。 而我当然知道,云仙的这番话虽然是对着众人说出,可真正用意却是在示意我做回自己,不要再如此感情用事的自背累赘。 毕竟自己也深刻了解,自己因太过投入对李杰他们的这份师徒之情,变得有点过度保护他们。 甚至我也知道,感情用事对于修道者而言,是犹如一把无形的利刃,尤其是自己在往后的几天里,就要面临一场攸关性命的斗争了,若是太感情用事,恐怕不利于己。 但知道归知道,我又如何能拉离这份情感? 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苦笑,我知道自己不行,因为如果真能拉离这份情感,也不会顾忌太多的收了阳天涌这个徙弟,当初自己就是考虑到阳天云,才会有收阳天涌为徙的举动。 收回自己杂乱不堪的思绪,我故意引起众人注意的拍手说道:“大家还在这里等什么,走啰……” 说完,我率先而行的往自己刚才观察的路线走去。 不过当我前脚才一踏出时,耳里已传来云仙喃喃自语的声音道:“希望刚才这些话没有白说才好。” 听闻此话,我身躯有着明显一顿,因为从他喃喃自语中,我更可以确定他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语,是在提醒我。 但,这又如何呢! 就只是这么一顿,我毫不停留的继续向前走。 绕过巨大的山石,我已来到可供两人勉强通过的山壁前那缝隙处,转身看看众人是否跟上我的脚步,才继续走向那个山洞。 来到山洞前面,我右手轻抬的弹射出一股能量,“波”的一声,原本漫布在洞口以防他人进去的元素,已随声而逝。 摒除障碍,我毫不迟疑的率先走进那个洞道。 走进洞道,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漆黑。 虽然这种漆黑对自己的视野并无影响,可对于随行的众人而言,却犹如蒙着双眼走陌生路般的难行。 于是我在进入洞道后,随即凝聚了一颗可供照明的魔法光球丢在地上,接着又随手凝聚了一颗。 就这样边走边凝聚、边丢的走了大约三分钟之久,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个洞道的最深处,来到一个比通道宽度还大上两倍的平整空地。 由于山洞里同样没有光线,所以我唤出几颗魔法光球,且无一定距离的摆放在山洞四周,让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黝黑山洞,有了晨曦般的亮光,清楚照映出整个山洞内的情形。 山洞内,地势平整、空无一物,仅有在四周的岩壁上嵌着五座以直立方式立着的水晶棺,棺内则各站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在宓静的山洞内赫见此象,似乎连呼吸都嗅得出一股阴悚气息。 而我之所以能看见棺内的情形,是因水晶棺的表面是呈现透明状,所以当我看见这五位白发苍苍老人的长相后,也纷纷把他们老迈的长相,与自己前一世认识他们的中壮年长相,稍作比较。 互相比较下来,我发觉他们现在的老迈长相,与中壮年时期的长相所差无几,因而让我更能确定他们就是五大族长。 这时,云仙突然漫步走来我的身旁,问道:“你确定你在前世中没有教他们眠体术?”毫不考虑的点了点头,我道:“嗯,我非常确定。” 云仙抿了抿嘴唇,瞄眼看向水晶棺道:“那就真的有鬼了,他们竟然知道眠体术必须以直立方式进行,而且长眠的他们竟还懂得让丹田自动运转修炼,嘿嘿!我对他们可真是愈来愈好奇了。” 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我连忙透过额头上的晶体看去,发觉长眠中的五大族长丹田竟如云仙所说那般,呈现自动运转修炼状态! 此结果诡奇的令我为之一惊! 因为从他们运转的丹田来看,他们竟已由后天转入先天!真是不可思议!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呐…… 就在我为自己所见感到吃惊时,云仙已开口道:“别浪费时间了,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就是直接唤醒他们,由我来吧!” 说完,云仙右脚往前猛烈一踏。 随着他这一踏之势,瞬间五股白色劲气由他的脚边四处散开,分别击向直立的水晶棺。 “匡啷——” 一道道玻璃破碎的声音,充斥、回荡在整个山洞内。 五座价值不菲的水晶棺瞬时应声而碎。 这时,云仙五指全张的高举着右手,五指指缝间更是瞬间射出五道白色劲气,犹如丝线连结般的伸展窜向五大族长的脑袋。 接着,云仙平伸的右手轻轻往后一拉,宛如丝线连结五大族长脑袋的白色劲气,瞬时拉出五大族长直躺的身躯,直吊在空中。 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原本紧闭着双眼的五大族长,已缓缓睁开了眼睛。 就在五大族长纷纷睁开眼睛的同时,云仙也瞬间收回连结在他们脑袋的白色劲气,少了白色劲气吊立支撑的五大族长身躯,随即掉了下来。 不过掉下来的五大族长身躯,并没有如预想中那般踉跄摔落地面,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以漂亮的“降落”法缓然而下。 只见他们各自在空中来了一个空翻,缓冲下坠的身躯,接着才双脚微曲的落在地面,灵活的动作,完全无法令人与他们的老迈之相联想在一起。 他们一落地后,其中身材最瘦小的老者,老泪纵横的对着帮他们解除眠体术的云仙下跪道:“月麟师尊,我是天灭啊!等待这么久的时间,终于有幸可以再见师尊您一面了。”话一说完,其他四位老者也同样涕泪滂沱的面对着云仙跪了下来。 看见这种情形,我差点失态的爆笑出口。看来,他们误把帮他们解除眠体术的云仙当作是我,真是睡久变糊涂了,竟不先询问看看谁才是正主儿,瞧这五个老糊涂。 在场想笑的可不只我一人,就在我克制自己笑意的同时,我的身后已传来众人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那硬憋在嘴里的抽搐声。 云仙的反应则更好玩了。 他竟也不急着解释,反而大大方方、似有感触的说道:“等待的日子总是漫长的,最终,你们不也是等到了吗?” 一位较为壮硕的老者语带哽咽地道:“是……的,能再次遇……见师尊,就算再漫长的等待,也……也是值……得……” 说完,整个人已泣不成声的掩面拭泪。 云仙幽叹了一口气道:“起来吧!” 正当五大族长边擦拭着老泪、边起身的同时,云仙突然一脸严肃道:“对了,我并不是你们的月麟师尊,你们搞错人了,他才是。” 云仙伸出食指指向我。 闻言,五大族长可真傻了眼,他们的起身动作像是画面停格般,才做到一半就僵着姿势看向我。 我摆出俏皮的表情向他们挥挥手,并对着他们打着招呼道:“嗨!” “你才是月麟师尊!?” 五大族长异口同声的问。 我笑笑地道:“我的前世的确是龙月麟,不过我可不是你们师尊。在我的印象里,前世中我似乎只有传授你们道统,并没有收你们为徒喔!。” 错把云仙误认是我的瘦小老者率先开口道:“果然是月麟师尊。”说完,原本僵着的身躯顿时又跪了下去。 就连其他四位老者也同一时间的跟着跪下。 我走向前,一一扶起众人的身躯后,这才语带调侃的对着他们道:“虽然我现在的长相与前世完全不同,可你们也不能一见人就当作是我吧!至少也得确认一下,你们是睡糊涂了是不是?” 瘦小老者一脸尴尬道:“就因知道师尊的长相可能与前世不同,所以我才会误把解开我们眠体术的……这位仁兄当作是师尊。意外,纯粹是意外。” 摇头一笑,我问出心中的疑惑道:“前世中我是走的那么突然,你们怎么可以如此笃定我会再次回来呢?而且,我记得从没有教过你们眠体术,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这项功法的?”其中一位壮硕老者回答道:“当初月麟师尊在兵解的一年后,我们五人虽然相处在不同的地方,可是却在同一天的夜里听到相同的声音,这个声音告诉我们,师尊只是寻求兵解,并不是真正的丧生。 “而且,师尊的灵体也已重新投胎转世,并将在往后的日子里重新降临这个空间, 要我们在师尊重新降临的这段时间里,务必把那个金黄色珠珠好好的隔离起来,以避免有人拿取这颗金黄色珠珠,重新释放了那个被封印在珠珠底下的多变怪物,造成这空间的重大劫难。 “不过这个声音也说了,由于师尊所转世的空间时间过的比较慢,师尊所转世那个空间的一天,大概是此空间的十三天左右,等师尊再次降临这个空间时,这个空间将已经过了将近几百年的时间,所以要我们务必做好最万全的隔离措施。 “至于眠体术也是这个声音教导我们的,声音告诉我们,如果我们还想见师尊一面的话,可利用眠体术停止身体的一切机能,直到有一天,重新降临这个空间的师尊帮我们解除长眠状态为止,否则我们将永远沉睡下去。” 说完,他满脸的唏嘘。 闻言后的我,不禁在心里沉重的长叹了一声。 自己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声音应该就是光神,只是光神为何要教导他们眠体术呢? 难道是光神在当初就与闇皇约定,神、魔使不得介入我在这个空间的行为,所以才预做准备的为我留下这五个帮手…… 疑问,内心充满了疑问,但又有谁能够回答我呢?我想,除了光神外,恐怕是谁也没办法来回答我这个问题。 摇摇头甩开这股令人懊恼的思绪,我道:“你们沉睡期间的丹田运转修炼,想必也是这个声音教导你们的吧?” “是的!” 五大族长异口同声的回答。 瘦小老者更是充满感性的接口道:“我们都变老了,月麟师尊可还认得我们谁是谁?” 我奇异的笑了笑,说道:“怎么会不认得,你是李天灭,较胖的是阳惊羽,留胡子的是凌风啸,光头的是卡其诺,身材较高壮的是雷荣汉,怎样,没错吧!” 闻言,他们五个人全笑开了脸,好像我还能认得他们,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一件事般。 留着山羊胡的卡其诺更是笑不拢嘴道:“月麟师尊果然认得我们,果然……认得我们,呵呵……” 随着他们笑了笑,我转过身对着老国皇他们道:“经过我的说明,想必你们也知道自己的祖皇是谁了,自个儿去拜见吧!” 说完,我移动脚步走到一旁去。 当然,云仙也随着我移动。 其后,叩见声不断…… 苏醒过来的五大族长,就这么跟自己的后代子孙们聊了起来。 他们在聊,我也没闲着。 此时的我正跟云仙说道:“云仙前辈,如果我没有推断错误的话,他们所说的那个声音,应该就是光神。” 云仙道:“嗯,的确是神级以上的众神,才有办法做到在同一时间里,跟不同地方、不同的人同时说话,你的推断应该没错。” 点了点头,我说出自己的疑惑道:“但我有一个疑问,如果这个声音真是光神的话,那祂这么做,不就违背了与闇皇之间的约定——不可介入我的事!这项承诺吗?” 云仙一副夸张的拍拍自己额头道:“这样哪算违背承诺啊!你小子也未免想太多了吧!再说,如果光神真的违背与闇皇间的承诺,此时的你还有可能站在这里胡思乱想吗?” 想想也是,于是我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并没有再探讨这个问题。这时候,五大族长他们已结束谈话的向我们走来。 我对着五大族长道:“怎么,谈完了。” 身材较胖的阳惊羽接口回答道:“唉!人事已非,年代差距又那么久远,除了问问现今的状况,还有什么好谈的。” “是啊!我们想知道的,他们又不知道,能谈什么。”李天灭一脸感慨地说。 点了点头认同他们的感触,我另转话题道:“对了,当初我不是交代你们可以把我教你们的道统传承下去吗?为何你们选择不传承呢!” 闻言,头上无发的卡其诺道:“因为当初我们在接触到那个声音后,就决定再见师尊一面,甚至连长眠的地点也都已寻找好了,不过由于当时的我们尚割舍不下亲人,所以才决定在二十年后再来使用眠体术…… “亦因我们决定使用眠体术的关系,导致必须有更多方面的考量,在经过众人的讨论后,我们大家一致决定,不把月麟师尊教导我们的功法流传下去,因为我们知道,唯有师尊教导我们的功法,方能让后代子孙寻找到并未死去、只是身躯陷入长眠中的我们。 “若是我们把这些功法传承下去,那难保后代世人不会利用这些功法来打扰我们, 甚至破坏我们的身躯,所以我们才选择没有将月麟师尊教我们的功法传承下来,虽然自私,可我们实在不得不这么做,还请师尊原谅。” 我无所谓一笑道:“难怪你们现在的长相会如此老迈,我还以为使用眠体术停止身体机能运转的你们,怎么还会变老呢!” 稍微顿了一下,我续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你们现在年迈的长相只是暂时的,由于你们现在已经由后天转入先天,只要等你们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成为散仙后,外表的长相就可以随你们决定定在什么时期,想老就老,想年轻就年轻。” 闻言,瘦小的李天灭一脸恍然大悟道:“原来我们已经到达师尊前一世留给我们修炼玉牌中,入门篇所叙述的先天境界了,难怪我醒来后发觉自己有所不一样,原来如此,哈哈哈……” 随他笑了笑,我道:“修炼玉牌呢!也同样毁了吗?” “没有、没有,玉牌在我这儿。”说完,李天灭连忙从怀里掏出我上一世传给他们修炼的玉牌,而且做势就要递给我。 我轻摆手的示意他收回递出一半的修炼玉牌,并且道:“没有毁了就好,由于你们由后天转入先天,是在长眠下达成的,所以刚苏醒的你们只觉得身体有些变化而已,尚未了解由后天转入先天的好处。 “再加上我当初在玉牌设定入门、基础、后天、先天、凝聚第二元神意识五个阶段的修炼功法,也就是每突破一个阶段,才能读取下一阶段的修炼功法,因此,根据你们并不知自己已转入先天的情形来看,当初你们长眠时,应该尚处于后天的状态,所以能判读玉牌内容的,只有后天这个阶段。 “这块修炼玉牌你们同样留着,找时间把里面记载的内容重新熟读一次,相信你们会有另一番体会。” 话一说完,李杰顿时接口问道:“那老师,我们五个现在是属于五个阶段中的哪一阶段?” 莞尔一笑,我道:“真正修炼只分为四个阶段,那就是基础、后天、先天、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之所以会多加入门一篇,纯粹是让判读玉牌内容的人,可以更加了解四个阶段修炼过程中的身体变化,完全不是一个修炼阶段。至于你们五个人的修为,才只达到四阶段中的第一阶段——基础。” “老师,那想突破另一个阶段,是否有一定的时间表?譬如,是要几十年才能突破下一阶段之类的限制。”阳天涌问。 嘴角浮起一抹深深的笑意,我目注着阳天涌道:“这个问题问得好,想突破另一阶段并没有时间的限制,凭靠的全是个人的修为。 “你们五人目前的修为虽然尚且一致,可并不代表你们往后的修为进展就会相同, 一句话,【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什么时候可以突破另一阶段,就看自己用功程度了。” 言毕,李杰一脸好奇的对着李天灭问道:“不知祖皇您是用多久的时间,才从基础阶段进入后天?” 李天灭面露思考的想了想,最后才道:“从基础进入到后天比较快,大概只花了十来天左右的时间吧!不过进入后天后,就不再有明显的进展了,感觉有点蹉跎不进,至于什么时候进入先天,我自个儿也不知道。” 随着李天灭的话语一完,久未说话的云仙顿时接口道:“修炼虽然没有一定的时间表,不过按照一般正常人的修炼进度来看,从基础进入到后天,大约必须耗费十到十五年的时间,由后天转入先天,则约六十到八十年。 “至于先天到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就看自己的悟性了,少说也必须耗费几十年的时间,不过,有百分之九十五的修道者,都无法突破最后一个阶段就是了。” 闻言,李杰不由惊呼道:“天哪!听你这么说,林林总总加起来,得耗费将近两百年的时间,一个人怎么可以活这么久啊!?我看我还是跟祖皇他们一样来个长眠,醒来后就可以变成先天状态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云仙奇异笑道:“小家伙,你可以放心,只要你有能力由后天转入先天,那你的寿命至少可以延续个百来年的时间,不过你想要找个地方长眠也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须跟你的祖先一样,找到一个不会有人、兽打扰的地方,而且会遇到像我们这种程度的人, 来解除你的眠体术。” 咋舌的耸了耸肩,李杰转开话题的向我问道:“老师你呢!总共是耗费多久时间才修炼成现在这种程度的?” 轻松一笑,我毫不回避的淡然回答道:“前一世耗费了七十年的时间,才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这一世……三年。” “三年!?” 众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就连云仙也忍不住的咋舌说道:“乖乖,三年!真不愧是创世神指定的传承者。” “什么是创世神指定的传承者啊?”李杰一脸好奇的问。 云仙闻言老大不高兴的道:“小家伙,从头到尾都是听你在说话,你烦不烦啊,问题一大堆的!真搞不懂你为何总是有这么多问题可以询问。” 李杰识趣的闭上嘴巴,一脸的尴尬。 正想开口帮李杰解围,李天灭已适时开口道:“刚才前辈帮天灭等众人解除眠体术的大恩尚未酬谢,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云仙大剌剌的道:“你们跟他们一样叫我云仙就可以了,至于酬谢就不用了,因为我已把你们刚才的那一跪当作是回礼。” 云仙的直言直语不由听得众人满脸怔然,而我也深怕五大族长真的直接称呼他为云仙,所以这时的我连忙接口道:“这位云仙前辈乃是我师辈的长者,你们就不用跟云仙前辈如此客气了。” “是。”五大族长异口同声的回答。 豁然笑笑,我道:“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这就离开此地,不知大家觉得如何?” 见大家全无表示意见,我续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劳烦大家先走,我有事要与云仙前辈商量一下。” 众人闻言后也没有多说,逐一往外走去。 等众人都离开后,我先是挥手在洞口布下一道隔音光罩,这才对着云仙开口道: “由于我们刚才进来时天色才近傍晚,若按照我们进来时的时间点来计算,此时的天色才刚转沉没多久。 “待会出去后,我会以黝黑天色不适合下山为由,令众人在此休息一夜,然后再麻烦云仙前辈随后说出:“半山腰宫殿上的能量光罩已被云仙前辈破坏殆尽,要我前往补强……”这番话来,接着我们再一起离开,还烦请云仙前辈可以配合。” “哦?你想先行离开呀!为什么?” 拍拍脸,我勉强笑道:“因为事情已出乎我的预料之外,我当初是计画由自己独立对抗封印的能量形体,让随行前往的人远在一旁观看,毕竟无法飞天的他们想插手也不得其门而入。 “可目前的状况就不同了,由于五大族长已由后天转入先天的关系,苏醒后的五大族长,也等于拥有可以飞天的气息飞行术。虽然他们尚未读取修炼玉牌中的先天内容, 尚不了解先天阶段中所记载的气息飞行术,不过,他们一定会利用回到星浪城的这段时间里读取玉牌。亦因如此,所以我实在不能不考量他们在看见我与能量形体对战时,妄然加入的可能性。毕竟依我前世对他们的了解来看,他们实在不可能撒手不管,为了避免他们白白牺牲,我决定离开他们后,就直接前往那个半山腰的宫殿,独自解除对能量形体的封印,还请云仙前辈配合。” 云仙一脸正色道:“决定的这么仓促,你可有把握对抗能量形体?” 自嘲的笑了笑,我道:“把握这两个字对我实在太遥远了,从我传承者身分传开至今,我对自己身边的一切就从没有把握可言,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活到现在算是运气好。” “那你那些新收的徒弟怎么办?” 我涩涩的道:“之前,我之所以跟云仙前辈说过几天后才去拿取地珠,就是为了他们,因为我打算利用这几天的时间,把自己所学教他们,不过五大族长既还留有我上一世传给他们的修炼玉牌,那他们往后所学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云仙先是沉默了一会,随后才道:“嗯,我配合你就是。” 拱了拱手,我道:“谢云仙前辈。”说完,我顺势解除了布在洞口的隔音光罩,并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云仙前辈请。” 云仙神色极其复杂的望了我一眼后,不再多说的迈步而走,而我则是保持着一步距离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洞口,绕过巨石,我与云仙已跟在巨石前面等我们的众人会合。 这时,我抬头仰望了黝黑的天色,收回自己的视线道:“现在的天色实在不适合下山,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让大家暂时在此休息一晚,不知云仙前辈觉得如何?” 就在众人循着我话语把视线转往云仙身上时,云仙已按照之前承诺的配合我道: “想休息就休息,何必问我,不过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一下,你布在半山腰宫殿上的三道保护措施,已被我破坏殆尽,如果需要的话,我倒是可以回去帮你补强,毕竟有事做总比待在这儿看这些人睡觉好。” “那不如我跟云仙前辈一同前往好了。” 见云仙配合的点了点头后,我这才把视线转向众人道:“你们就留在此处休息一夜,明日天色许可之时再下山,无须等我。我刚才要你们先离开,就是在询问云仙前辈一些有关修炼的事情,而且谈论完后的我,也有一些领会。 “因此待会儿我前往月麟殿补强后,会直接与云仙前辈回李杰寝宫修炼,由于我也不晓得自己这一入定需要几天的时间,如果我在你们回归到星浪城后都还没遇见我的话,那就表示我还在李杰的寝宫修炼。 “届时,若是你们想探视我也可以,但切记,千万不可像天涌之前一样,突然冲进我房里,请铭记!” 话语一毕,李杰道:“何须那么麻烦,老师干脆直接用之前带我们飞行的方式离开就可以了,这样不是可以省略很多时间吗?” 我白了李杰一眼道:“飞你的头啦!我一次能带几个人啊,你们这么多人,你说我要飞几次才够?” “老师又没说,我怎么知道有限乘这回事。”李杰一脸无辜的搔了搔头。 再次的瞪了李杰一眼后,我这才把视线转向五大族长的身上道:“天灭,你暂时把修练玉牌借给李杰他们读取,还有,麻烦你们几个在这段期间好好的帮我训练他们。” “是!”五大族长同时拱起了手,异口同声的回答。 点头回笑掩饰了心中的黯涩、低怆,随即与云仙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二话不说地同他飘飞上天。 凝视着远方茫茫的天色,此去结局为何?是生是死?连我自己也毫无把握! 也许,自我毁灭才能完全背离传承者这个身分加诸在我身上的众多枷锁,但是,我又可以放得下身在魔法大陆的父亲、妻子和众多兄弟们吗? 唉……一切就留给命运之神决定吧! --(本卷结束)-- 第七集 寻珠之旅 第一章 沙蛇护珠 沉郁而黑暗的云块堆积着。 寒冽的冷风打着盘旋的呼啸。 一团团的白云不断被风吹动、翻滚着,在黑沉沉的夜空移动,不安似的往四周推挤挪移着…… 此时,站在半山腰月麟殿广场上的我,耳里听到的除了那尖锐盘旋的呼啸外,就只剩自己无比紧张的粗浊呼吸。 谧静的四周,似乎连空气闻起来都带着死寂的气味。 沉淀心神后,我缓步走向宫殿前面,伸出右手以“吸”字诀,收回了半圆弧形包裹着月麟殿的淡金色能量光罩。 不知什么时候,在降下广场后就一脸肃穆且站着不动的云仙,已走到了我的身旁,肃然的问道:“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 毫不掩饰脸上的黯涩,我淡淡的道:“有得选择吗?” “你的确是没得选择,不过你却可以在做完妥善的准备后再来,不是吗?” 面露悲凉,我摇头失笑道:“完善的准备只会换来更多的人失去性命,而且也并不一定能够成功,何须如此呢!” “至少……你可以开口要我帮你。”云仙沉声道。 面露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我道:“如果没有闇皇这个因素存在的话,我一定会求云仙前辈帮忙对抗封印的能量形体。 “虽然云仙前辈的到来纯属意外,而且出手帮忙也不算违背光、闇两神间的规则, 但我却不能保证闇皇不会在事后找云仙前辈麻烦,所以为了不造成云仙前辈往后的困扰,云仙前辈的好意我只好心领了。” 云仙嗤之以鼻,说道:“拉拉杂杂的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不愿欠他人人情就对了。” 大大的摇头,我道:“不是不愿意欠人人情,而是我不愿看见,有人因我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云仙不高兴的挥手说道:“算了,你想送死就去送死,真没看过像你这种冥顽不灵的家伙。” 回他脆弱一笑,我不再多说的走向殿门,双手布满内息的对着门上的巨大锁头一曲一扭,扭断了如大人手臂般粗细的锁头环扣。 “叩”的一道重物撞地声响起。 必须耗费三、四个大人才可以抬起来的巨大锁头,已重重的掉落到地面,毫不迟疑的伸手推开了紧闭且笨重的月麟大门,我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到门后,我先是环视了壁上所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雕画一眼,才对着随后进来的云仙道:“很讽刺吧!明明自己前一世是侥幸保留元神的逃离这里,可在这些人民的口中叙述起来,自己竟然变成犹如英雄式的凯旋离开,甚至还平白无故多了一个武斗神的封号,呵——” 我嗤之以鼻的摇头失笑。 云仙深幽的道:“原本的你或许还有一丝希望可以战胜能量形体,可现在被悲观占据心灵的你,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你有没有想过,已被你封印过一次的能量形体,或许有可能再被你按照原样的封印第二次? “想寻求解脱,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了结性命,但请你不要拿这空间人民的性命来开玩笑,毕竟你若无法再次有效封印能量形体的话,那这个空间的人,恐怕也难逃能量形体的肆虐。” 闻言,我不由惊得冒出一身冷汗来。 就自己原本的想法,纯粹是打算以生命来搏斗解除封印的能量形体,但却从没考虑到自己是否有那个能力再次封印能量形体,这叫我怎能不闻之一惊呢! 伸手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沉淀自己的心神,重新思考这个问题。 最后,经过冷静下来思考的结果,我还是决定解除能量形体的封印。 只因综合自己的上世记忆,我从中发现一个重点。 那重点就是,前世自己第一次与能量形体接触时,能量形体并没有被封印,是自己碰触到地珠后,能量形体才跑出来的。 到最后,之所以选择封印能量形体,纯粹是因能量形体不给自己逃离的机会,所以想逃离的自己才会对它进行封印。 亦因如此,于是我不禁大胆推测,如果自己是彻底毁灭而不逃离的话,那能量形体应该也会再次回归地珠内,持续守护的动作。 除非,有他人又碰触到地珠,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从上一世与能量形体对战的情况来看,能量形体似乎只攻击碰触到地珠的人,直到碰触的人人神俱灭才会罢手。 就算事情不是自己所想的这样,那自己惨遭毁灭后,至少还有个云仙在,身为仙人的他,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能量形体肆虐残害着这空间的人。 如果真有这种情形发生的话,他一定有办法对能量形体进行封印,虽然这个想法与自己原先不让云仙介入的想法不尽相符,不过这也并非我所愿。 综合内心所想,我在这时对着云仙道:“云仙前辈,如果自己是彻底毁灭而不逃离的话,那能量形体……” 我一五一十的把刚刚自己内心中所做的推论说了出来,不过自己所推论之外的结果,至少还有他存在这件事,我却省略没说。 闻言,云仙纠着眉头道:“你这番推测并不是全无道理,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你的推断真的有误的话,那这空间的人民该怎么办?” 我当然不会回答说,至少还有他可以善后这些话来,毕竟谁想帮人擦屁股啊?所以,我并不多做解释,只是一脸笃定地回答道:“不会的。” “好,就算不会,那你真非得搞到让自己人神俱灭不可吗?” 我知道云仙说这话的用意,他是暗示我可以开口寻求他的帮助。 不过,碍于闇皇存在这因素的考量,我摇头苦笑了一下,假装听不出他话中含意, 回答道:“并不是我非得搞到让自己人神俱灭不可,这样的下场并非我所愿,但在无法打败能量形体、又无法封印它的情形下,我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 云仙沉着一张脸道:“你真不愿意让我帮你?” “很想!但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拖累到云仙前辈,云仙前辈的好意,我会铭记在心。” 说完,我充满感激的望了他一眼,毫不迟疑的,往嵌在地上的地珠走了过去。 一走到定位,我的右手也瞬间多出了一把能量小刀,因为解除能量形体封印的唯一办法就是见血,所以就在我唤出能量小刀的同时,也在左手食指轻划了一小道伤口,用力挤压的,把血滴往黝黑玉珠上。 瞬息间,整个地面忽然如地牛翻身般的起了剧烈震动,其震动程度,大到连我都站不住脚。 就在这时,原本嵌在地上的地珠突然轻飘飘的往上窜飞,而我也在地珠飘往我伸手可及的高度时一把抓住。 刹那间,我紧抓着地珠的右手手臂,呈现着一种怪异且透明的七彩光芒,闪炫着艳丽的淡淡光华。 就在我握住地珠的同时,被封印在地珠底下的能量形体也瞬间窜飞了出来,并冲破坚硬的宫殿屋顶,导致破了一个大洞的屋顶如骨牌效应般的,整片垮了下来。 这时,尚未来得及把地珠收入怀中的我、右手自然反应的一挥。 顿时,沙石飞舞,劲气呼噜噜的回旋喷薄,所有掉落下来的沙石,全在我自然反应的一挥之中笼罩,并奇迹似的全数化为沙粒,顺着自己挥舞之势散落在一旁。 由于前世中,我是把地珠收入怀中,所以并不了解透过地珠可以转换、加大自己所散发出的能量威力,在得知这项讯息后的我,不禁亢奋的傲啸出口,整个身形更是随着能量形体窜出的方向窜飞。 突然,迎面而上的身躯,感觉到一道白芒向自己迎来,我连忙伸出握住地珠的右手画了一道硕大圆弧,左手一击的,把圆弧劲气推向迎面而来的白芒。 “轰隆”的一记爆雷声忽响又沉,空气蓦地朝四周排挤,互相碰撞的爆炸能量呼呼轰轰的往四周激射,且犹如流星雨般地往地上掉落,一连串紧密的爆炸之声阵阵传来, 地面上更是尘沙飞扬。 蓦地,在这一连串的爆炸声响中,根本毫无一点征兆,竟又有千百道的白芒往自己击来。 我猝然闪动,左手倏沉突翻的画出一个月弧,紧握地珠的右手飞快捣出一拳,狠狠击向画出的月弧形劲气。 刹那间,月弧形劲气,瞬间化出千百道流射的劲气,与白芒互击。 顿时,整个夜空仿佛星月交辉一般,交织成一幕漂亮的流光,与一阵阵的激烈爆炸声响。 由于自己从窜向天空到现在都是处于挨打的局面,甚至连向自己攻击的能量形体在哪里都不知道,所以这时的我,也在反击的同时,趁机吐出须祢剑丸,让须祢剑丸化为三十尺长的庞大金龙,盘旋在自己头顶上方,并让自己的第二元神控制着。 随着金龙在自己头顶上方盘绕,我的视界也顿时一左一右的一分为二,自己视线所及一个,第二元神所监控的金龙又是一个。 这时候,我左边的视界,也就是第二元神所监看的视线,清楚地看见,能量形体在自己前方上空处乱窜。 另外,右边的视线所及则显现出,自己目前紧盯着的互击流光。 虽然此时眼里所见是两个不同的视界,可对于自己来说,我只要注视着自己右边的本元神视界就可以了。 因为,延伸出来的第二元神,就是另一个拥有判断思考能力的自己,且不管第二元神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我都可以清楚的知道,我可以完全放任第二元神去行事。 倏忽间,第二元神紧盯着能量形体的左边视界,猝然看见能量形体一分为二:一道是化作人一般的模糊形体;而另一道,则是化作一只长宽约二十尺的不知名白色怪兽。 这只怪兽,其样犹如剧毒无比的海蛇,背鳍如刀,头上冒有两根突出的犄角,身上更是有一对如翼龙般的巨大肉翼。 此时的它,正甩着颈子,张着一口锋利獠牙,且红信吞吐的对着金龙挑衅。 由于此时的金龙已交由第二元神控制,所以我只要盯着右眼本元神所见的人形能量体就可以了,完全不用对金龙做出任何控制。 这时,左眼所见的视界中突然有了变化,能量形体所延伸出来的白色怪兽,忽然巨口暴张,数十道长箭形的白色劲气由它口中射出,其对象,当然就是盘旋在我头顶上方的金龙。 同一时间,由第二元神控制指挥的金龙,发出一股我从没听过的巨啸,且在啸声过后,喷出一团夹带着天火之热的艳红色火焰,迎上那数十道长箭形的白色劲气。 毫无声响,金龙喷出的天火火焰一迎上长箭形劲气后,如入无人之地的化解了先行而发的长箭形劲气,且挟带着残存之威的袭向白色怪兽。 白色怪兽不甘示弱,接着发出一阵“呱”的异响,巨大的肉翼并且猛烈一拍,由此拍之势发出一股强烈劲风,扇熄了残存的天火火焰,獠牙大嘴里更是在异响过后,直射出一道碧绿的光波。 金龙再次发出巨啸,身躯划过一道半弧的飞扬而起,如飞蛾扑火般的快速萦绕着白色怪兽所吐出的碧绿光波。 金色弧光湛湛映入眼里,在金龙快如闪电的卷绕下,碧绿光波与金龙身躯所映起的金色弧光,形成一道如同蛇随棍上的影像卷绕在一起。 不过这个卷绕现象也只是昙花一现,因为碧绿光波在金龙的卷绕下,已不堪一击的化为乌有,甚至金龙的巨大龙首,还趁此之势张口咬向白色怪兽。 白色怪兽拍动着巨大肉翼,闪过金龙的龙首之“吻”,与金龙打起了人类所说的近身肉搏战。 就在第二元神控制的金龙,与能量形体所化出的白色怪兽打的不可开交时,我左手手掐剑指,瞬间凝出一把金黄色气剑,窜向因分裂出白色怪兽而明显小了一号、到现在都还没有任何动作的能量形体。 不知是我偷袭的太突然还是怎样,金黄色气剑都已经窜向能量形体的身前了,人形的能量形体都还没有任何的反击动作。 蓦然,金黄色气剑正中插入人形能量形体的心脏部位,且如劲气相撞般的引发出一股巨大爆炸声响。 人形能量体就这么烟消云散,消逝的无影无踪。 对此结果,我简直无法置信,甚至我还惊慌的利用本元神的右边视界仔细寻找,想看看人形能量体是不是逃到别的地方,准备偷袭自己。 不过,经过自己仔细的搜索下来,整个空间除了飘浮在远方,同样一脸不可置信的云仙、与持续跟白色怪兽缠斗的金龙外,再来就毫无所见。 就在此时,与金龙缠斗的白色怪兽,突然发出一连串的“呱”、“呱”声,甚至从它不断发出来的声响中,可以明显感觉到它的不安。 所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不知道人形能量体是否真的被我所毁,或者是躲在暗处准备偷袭,反正还有能量形体所幻化出来的白色怪兽存在,所以,当下我毫不犹豫的在左手掐着剑指,再次凝出一把金黄色气剑,控制自若的挥向与金龙缠斗的白色怪兽。 白色怪兽放声狂吼,巨尾猛烈一扫,逼退与它缠斗的金龙,堪堪避过我发出的金黄色气剑。 但由于它的身躯实在庞大,再加上金黄色气剑乃属飞剑一样的属性,是可经由我的心神控制加以回击,所以虽然它成功躲过一次,却躲不过我再次回旋而至的金黄色气剑。 “嗤”的一声,金黄色气剑猛烈划过白色怪兽的右翼末梢,白色怪兽痛极嘶吼,獠牙大口尽张,朝我猛冲而来。 突然,白色怪兽俯冲的身躯突然一顿,巨尾猛烈一扫,朝自己拍来。 眼见巨尾开山裂地般的朝自己狂扫而来,我不躲不避紧握着右手中的地珠,一式寻常正拳,伴随排山倒海劲气,打向狂扫的巨尾。 “碰”的一声巨响。 白色怪兽狂扫的巨尾,不敌我夹带地珠之威的弹到一边,残余的劲气,更是重重的击在它的颈腹上。 白色怪兽吃痛的怪叫一声,庞大身躯承受不住此击,往后震飞。 第二元神控制的金龙,也在白色怪兽向后震飞的同时,棒打落水狗的,向它吐出一团天火火焰,不过却被它堪堪避过。 这时,白色怪兽嘶声狂吼,獠牙大嘴快速向着我与金龙,各吐出一团未靠近就可以感觉到其冰冷程度的冰雾。 金龙吐出天火火焰化解了冰雾。 而我则是在自己的左手凝聚了大量的水元素,然后将之丢向迎面而来的冰雾,让冰雾变成冰壁,且握着地珠的右手更是猛烈往冰壁一击,过程看似复杂,不过却只在自己的一个呼吸间完成。 刹时,冰壁瞬间化为粉碎的冰锥,怎么来怎么回去的窜向白色怪兽。 白色怪兽猛烈拍动着巨大肉翼,一道道的劲风,不断的从它巨大肉翼中散发而出,且挟带着“嗤嗤”破空声,拍向反击回去的冰锥。 不过,带有地珠之威的数十道冰锥,并没有因它的拍力劲道而散灭,受到劲风袭击的冰锥只是稍稍缓了缓冲势,同样目的不变的往它袭去。 白色怪兽发出怒吼,獠牙大嘴里再次吐射出一道碧绿的光波。 轰然巨响! 碧绿光波与数十道的冰锥同时化为灰烬。 正当自己想趁势攻击时,白色怪兽的獠牙大嘴,突然发出一道艰涩难听的话语来:“嘶——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嘶——” 我闻言不禁大吃一惊。 记得自己上一世与之对战时,只曾看过它幻化出各种不同的形状,不曾见过它现在的形体,更不要说听它开口说话了,所以它现在开口求饶,怎能叫我不惊讶呢! 不过惊讶归惊讶,闻之它夹带着蛇吐信般的嘶嘶求饶话语,我暂缓自己的攻势,且出声询问道:“你会说话?” “嘶——是的,大仙。” 白色怪兽张着獠牙大嘴,吞吐着红信回答。 我继续问道:“综合你在两世幻化出来的各种形体之中,究竟哪一个才是你的本体?” “不敢欺瞒嘶——大仙,现在的这个样子才是嘶——小妖的本来形体。” 蓄意透过额头上的晶体发出霸气,我道:“既然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你的本体,那你刚刚为何又化出一个人形能量体来?” 白色怪兽似乎能感受到我给它的压力,此时的它,明显感到不安,猛拍动着巨大双翼,吞吐着红信道:“嘶——大仙饶命,小妖是看大仙同时幻化出两个物像,所以才会有样学样的模仿嘶——大仙——”但小妖却没想到,大仙所幻化出来的嘶——两个物像都可以像本体般自若的行动,不像小妖的另一个人形物像那样,毫无反抗能力嘶——而被大仙所毁。“ 虽然它发出的嘶嘶声怪吵人的,甚至让人有点听不懂它表达的话语,但我总不能强“蛇”所难,叫它吐信时不要发出声音吧! 闻言后的我虽感迷惑,却还是主动的推析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不管你幻化出几个物像形体来,真正能动的形体却只有本体而已?” “是的。” 点了点头,我又问道:“那你前世与我对战时为何不像现在这般开口说话,而且也没有幻化出现在的本体呢?” “嘶——大仙,小妖之所以能开口说话,纯粹是小妖依大仙覆盖在地珠上的记忆嘶——学习而来的,以前没有幻化出本体,纯是当时的小妖尚无这个能力。” 它的回答,不禁引发我更深一层的好奇。 于是,我非但没有对它的回答感到满意,甚至我还不假辞色的说道:“你这样有尾无头的只说结果、不说过程,谁听的懂啊!从头到尾清楚说一遍。” “嘶——大仙,原本小妖是一条小‘沙蛇’,之所以修炼成现在的形体,全是因为……” 听完它详细的解说,虽然很伤我的耳朵,不过,我终于对事情有相当程度的了解了。 原来,它完全是依附着地珠修炼,经过几千年后才有如今这般形体。 我前一世遇到它时,它的力量可以说是比现在还完整、强大,但那时的它却无法开口说话,也无法幻化出本体来,直到我利用地珠的庞大力量封印它之后,才造成它现在的转变。 而造成它转变的原因相当简单,因为它可说是由地珠孕育而生的,所以它本身所需要的能量全源自地珠,不过由于我是利用地珠的力量封印了它,导致它断绝了可以精进自己的能量来源,无法再依附着地珠修炼。 甚至被封印的它,只能如吃老本的,蚕食着原本吸自地珠上的自身能量,长期消耗本身能量下来,才会造成它与上一世力量之差距。 不过,我的封印对它来讲,也并非全无好处,因为它在被封印的这段期间里,侥幸读取了我覆盖在地珠上面的前世记忆。 虽然我记忆中所记载的修炼功法,只适合“人”来修炼,不过同理可循,它按照着我记忆中的修炼功法,自行摸索出一套可以让自己修炼的功法来,所以现在的它才可以如人般的开口说话,更能幻化出经过修炼后的另一本体来。 点了点头,我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被地珠封印所影响啊!难怪我觉得你与上一世的力量怎么会差距如此之大呢!” 略带惋惜的轻叹了一声,我续说道:“虽然你侥幸从我的记忆中摸索出一套属于自己修炼的功法来,不过可惜的是,你是必须依附着地珠才能生存,而我却是非得到地珠不可,所以相当遗憾——我必须毁了你。” 白色怪兽闻言,猛烈的猛拍动着巨大双翼,摇头摆尾的显现着它的不安。 始终在一旁观战的云仙忽然开口喝道:“小子,你是打到精神错乱了是不是,放着如此妖兽不用还想毁了它,你疯了啊!” 愣了愣,我无法会意他言语的反问道:“此话怎讲?” 云仙轻哼了一声,正色道:“它虽然必须依附在地珠下才能生存,而你也非得到地珠不可,但两事并无冲突啊,只要你与它订定契约,再将它收下不就得了。” 我反应极快的问道:“与妖兽订定契约?!这是否有前例可循?” 云仙夸张地猛拍着自己的额头道:“唉呀呀,你这小子怎么变笨了啊!若没有前例,我那老伙伴所送你的金龙又是打哪儿来的?” 闻言,我不禁惊讶的张大嘴问道:“须祢剑丸所幻化出的金龙,也是妖兽?!” 云仙老大不高兴的说道:“什么妖兽不妖兽的,多难听啊!凡修炼有成的动、植物,都有一定的名称,动物称之为‘精魄’,植物则称为‘灵精’,只要在这些精魄、灵精之前加上动、植物的本体名称即可。 “像你须祢剑丸的本体是条龙,所以就称之为‘金龙精魄’,须祢剑丸这个名称,只是我老伙伴用自己的名号取出来的。等你收服,或者是与这条沙蛇精魄订定契约后, 你也可以重新为它命名,但就是不要称为妖兽,妖兽、妖兽这般乱叫,简直难听死了。” 尴尬的点了点头,我心想:“说得也是,妖兽、夭寿,听起来满不吉利的。” 于是我转开话题道:“那如何才能与这些精魄、灵精订定契约,好让它们可以为我们所用。” 云仙道:“方法有两种:一是强迫性,二是半自主性。 “所谓的强迫性,就是炼化这些精魄、灵精的原有意识,然后再重新进行改造、修炼。 往往对于一些凶残又无法驯服的精魄、灵精才会用这种方法,你的金龙精魄就属于这一种。 “半自主性的方法,则是与之订定生命契约,一般有能力可以收服精魄、灵精的人都不会选择这种方法,毕竟这种方法实在有点冒险,所以鲜少有人会拿自己的生命与精魄、灵精连结在一起。” 稍微顿了一下,云仙续说道:“纵合上述两种方法,好坏处也分别占各半:”第一种驱唤时,必须分出自己另一元神来控制收服的精魄、灵精。 “第二种虽然只是唤出它贯彻指令就可以,不用再分出元神来控制,不过你却要保证差遣出去的精魄、灵精比准备攻击的对象还强,否则你就等着陪它丧命。 “所以,只要有能力可以收服精魄、灵精的人都会选择第一种,除非是非得要得到这只精魄、灵精不可,要不然脑筋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第二种契约模式,我说得这么清楚了,你自己选择吧!” 尚未接口回答,白色怪兽已吞吐着舌信道:“嘶——小妖愿意跟随大仙,并供大仙使唤,但小妖实在嘶——不愿毁去自己的原识,还希望大仙可以体谅,小妖修来不易的道行嘶——” 面对它坦然表白自己的意愿,我内心不由挣扎万分。 因为,云仙之所以在叙述两种方法后还主动分析利弊,其主要原因,就是在暗示我不要选择第二种方式,否则他也不会以“脑筋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选择这么做”这番极端言语来告诉我。 可是,我真能按照仙人处理精魄方式来进行吗? 答案是否定的。 不说别的,单是自己能力不像仙人这般高深,以及他们所接触过的精魄,从不会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愿这两点来研判,我岂能按照仙人的处理方式进行。 倘若真要这么做,明白地表达不愿以第一种方式进行的白色怪兽,不跟我拼命才怪。 毕竟让我炼化原识,对它来讲等于是丧失性命,对于好不容易修到可以开口说话的它,又怎么可能愿意呢! 经过短暂的反覆思考,我的脑海里已经有了决定。 在脸上露出一个苦笑,我含蓄的对着云仙问道:“如何才能与它订定第二种形式的契约?” 云仙垮着一张脸道:“看来你真是变糊涂了……算了,你自己决定就好。半自主性的订定契约方式很简单,你们只要各滴出一滴精血在彼此的额头上,然后再由你主导的念出‘血誓咒’就可以了,血誓咒你应该懂吧!” 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我把视线转向白色怪兽道:“想必你都已经听清楚了,现在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嘶——小妖过去大仙那里,等一下,小妖飞到大仙的前方后,小妖会利用舌头在大仙额头上滴下自己的嘶——精血,还请大仙不用紧张。”说完,它已拍动着巨大双翼朝我而来。 虽然它从开口求饶后,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善意,甚至还把接下来的准备举动告诉我,不过我可是一点都不敢大意,完全屏气凝神、谨慎戒备的看着它逐渐接近的庞大身躯。 巨大双翼所拍出来的劲风,拍得我衣衫“啪啪”作响,来到我身前的白色怪兽,作势向我点了点头,紧接着,就看见它的长红舌信,挟带着“嘶”声,快速轻点了我的额头一下。 若是我的感觉没错的话,它舌信所点的位子,应该就在跟我融为一体的晶体上。 此时,我也在它收回舌信后,利用之前为解除地珠封印的左手划破食指,轻轻地挤出血珠之后,再伸手点向它的额头正中央,并在同一时间念出血誓咒…… 血誓咒一完,我的额头瞬间激射出一道拇指粗细、如雷射般的红光,且毫无间断的与我在它额头所点的精血位置相系。 红光不断,它的白色身躯也泛起了一层血红色光芒。 原本扭动不停的庞大身躯也不再扭动,一双巨大的三角大眼,更是如沉睡般地紧闭着。 蓦然,包裹着它身躯的血红色光芒,突然遽起急变,转换成翠绿色光彩,耳里同时传来云仙的惊呼声,他道:“天哪——进化!” 我虽然不知道云仙所说的进化代表什么含意,不过凭这两个字的词意来分析,他所谓的进化,应该就是另一层级的转变吧! 尽管我不知道,它的进化对我自己是好、是坏,可是,这时的我,也只能默默的任其变化。 只因此时的我非但不能阻断从额头晶体射出的红光,整个身体更是不能言、不能行,只能眼睁睁的利用眼角余光,看着红光不断从额头上射出,然后在它身上转换成翠绿色光芒…… 第二章 地珠在握 日出日落…… 等待总是漫长的,尤其是那种迫不得已,又不知结果如何的等待。 随着太阳再次升起,我不断从额头晶体射出的红光,终于有了停止的迹象,原本不能言、不能行的身躯,也在红光停止的同时,恢复了正常的行动力。 这时,包裹着白色怪兽的翠绿色光芒依然存在,当我准备开口询问云仙在红光射出时所说的进化是何种意思时,翠绿色光芒突然从白色怪兽的头顶中央裂了开来,且如蛇脱皮般的,从裂开部位缓缓挣脱出一具非常奇特的身形来。 之所以说它奇特,完全是因为这俱身形有着与人类相似的身体,但却一点都不像人类,而随着翠绿色光芒实质般的慢慢脱落,我也清楚看仔细了它的长相、身形。 它约莫有着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全身上下长满了青色鳞片。 尖头、无眉、三角眼、塌鼻、嘴巴宽细,且还拥有一对长蹼似的尖耳,人类身上该有的器官它都有,甚至连四肢也有,不过却不像人类一样各拥有五根手、脚指,它手脚分别各有三只。 这时,完成进化的它,学习人类行礼般的向我拱手道:“小妖参见主人,并请主人赐名。” 听它说话时不再挟带着嘶嘶的吵杂声响,我除了感到有些意外,也深深替自己庆幸,终于不用再边听边动脑筋的想着它想表达的意思了。 不过,订完血誓咒的我们,不应该是生命共同体吗?它怎么会称呼我为主人呢? 心里虽有疑问,可这时的我却不动声色地道:“严格来说,我们应该算是生命共同体而已,并没有任何主仆之分,你称我主人,我实在不敢当,至于赐名,就更没必要了。” 话语才一完,我从眼角余光发现,云仙突然快速的向我飘了过来,而且他才一来到我的身前,竟然连声招呼也不打的,直接就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过了一会儿后,他才一脸恍然大悟的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难怪它会进化啊!” 云仙结束自己的喃喃自语,把身躯拉离我两小步的距离后,才又把视线转向我续说道:“小子,你额头上的‘宇宙矿晶’怎么来的?” “宇宙矿晶?” 我满怀纳闷的摸摸自己的额头,当自己触碰到额头上的晶石后,才恍然大悟道:“喔——云仙前辈是说这个啊!这个晶石是我父亲送给我的,在我尚未成为修道者时, 所待的魔法大陆上,每个人都有一条这样的晶体项链。 “我的原本也是条项链,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被天火击中后,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至于为何会嵌在我额头上,我到现在还是搞不懂。” 云仙闻言,带着羡慕的望了我一眼,摇着头道:“你啊——实在是好运到让人羡慕,这宇宙矿晶虽然不算稀奇,但严格来说也不算普遍,而且其坚硬程度,是连仙人也无法改变其形状的。 “甚至很多仙人都想利用宇宙矿晶可凝聚吸收能量的属性来进行塑造、利用,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够成功,没想到,经过天火一击的宇宙矿晶,竟让你与它融合在一起, 唉——实在是天意啊!” 看来似乎感触良多的云仙摇了摇头,续说道:“它为何会嵌在你额头上?我想是因为天火击中宇宙矿晶后,你马上进行入定,才会造成宇宙矿晶与你融为一体这个现象吧!不过我也不敢肯定就是了,毕竟与宇宙矿晶融为一体,乃是史无前例的事,问题的答案恐怕只有神能回答你了。” 顿了顿,云仙又说道:“还有,沙蛇精魄并不是无缘无故称呼你为主人,你们也不单只是缔结血誓咒后,所产生的那种生命共同体关系。就现在来讲,它是仆、你是主, 一切结果都在宇宙矿晶的推波助澜下改变了。 “唉——没想到小子你如此胡搞瞎搞,竟也可以把事情搞到出人意料的最佳结果, 看来我改天若是在仙界遇到你,也没有什么好意外的了,毕竟幸运之神是如此的眷顾着你,这是迟早的事啦!” 闻言,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深受幸运之神的眷顾。 这一世中,许多事往往自己都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了,可演变到最后的结果竟都是最好的,这样的好运气恐怕无人能及吧! 呐呐地笑了笑,我道:“我也不晓得自己为何总是这么幸运,我想,大概是创世神可怜我这般轮回,才会吩咐幸运之神特别眷顾我吧!”搔了搔头,我又道:“不晓得自己这一次又是哪里幸运了?” 就像得叹气病般似的,云仙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后才道:“你这一次幸运的地方可多了。 沙蛇精魄的舌信精血如果不是正中红心,点在你额头上的宇宙矿晶,而是点在你额头上的其他部位上的话,那血誓咒绝对百分之百的奏效。 “但巧妙就巧妙在这里,由于沙蛇精魄其舌信的精血,是点在你额头的宇宙矿晶上,而不是点在你身体的其他部位,如果你的精血是点在它的身体部位,当你催促血誓咒时,就变成是你单方面的反降服它。 “至于会产生你额头上的宇宙矿晶射出红光来的情形,则是你另一部分的幸运了。由于反降服是必须用精神力来进行,所以就连仙人也不敢使用这种方法。 “毕竟精神力要是没有胜过对方的话,就会反被对方蚕食,而且精魄、灵精皆是靠精神力才修炼得成,因此到现在还没有人成功降服精魄、灵精过,方才之所以造就你成功的原因,纯粹是你手上握有地珠,才让你可以藉由地珠的能量,支撑你所需的庞大精神力,所以说,你能成功降服精魄、灵精,算不算不幸运。” 闻言,我怔怔的打了一个冷颤,没有做出回答。 见我没有说话,云仙又继续道:“你的幸运还不止如此,想继续听下去吗?” “还有啊!?”我露出一个害怕的苦笑道:“虽然自己是越听越害怕,不过还请云仙前辈叙说。” 云仙摇头笑了笑,说道:“也许你有所不知,精魄、灵精的进化,就跟散仙想度过天劫,成为仙人一样的遥不可及,一旦精魄、灵精成功完成进化,那所代表含意就跟修道者晋升为散仙有着相同的意思,也就是拥有自己的第二元神意识,并同样只要通过天劫考验,那它们也可以晋升为仙人,目前仙界中就有一位‘灵精仙子’。 “现在言归正传,沙蛇精魄之所以可以进化,完全要感谢你为它带来的好运,因为在地珠能量供你所需的庞大精神力时,由地珠孕育而生的它,也等于接受到能量的供养,进而成功进化。 “而我所说的幸运之处就在此,它进化完成后所脱下来的那一层翠绿色光芒,只要一落地,就会变成实质般的皮壳,而这个皮壳若经稍加处理,至少可以帮你挡下十来道的天火,而且只要皮壳不破的话,那沙蛇精魄都可以帮你修复至未挡天火时的最佳状态,让你下次遇劫时还可以再使用,就这样一直重复的循环下去。” 讶异又兴奋的点了点头,我略带焦急的问道:“那请问云仙前辈,必须用何种方法来处理皮壳才适当?” “该怎么说呢!”云仙搔了搔头,而后道:“这么说好了,皮壳处理时必须加入一种外表看起来软绵绵,但硬度却高到只有三味真火才能破坏形态的高硬度物质,方能进行炼制,由于这种物质极为稀少,我身上也并未携带这种高硬度物质,所以……”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已经忍不住地插口问道:“请问云仙前辈,您所说的这种高硬度物质,是不是就叫无限石晶?” 云仙满脸惊讶的睁亮双眼道:“耶——你知道无限石晶?” “是啊!如果云仙前辈所说的物质就是无限石晶,那我这里的存量至少可以铸造二、三十把特级法宝都没问题,不晓得这样的量够不够?” 云仙怔愣着一张脸,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他才叹口气的摇头问道:“你先回答我,为何你会拥有大量的无限石晶,甚至还知道利用无限石晶的特性来铸器呢?” 我道:“当初云仙前辈的那位老伙伴除了留下须祢剑丸外,更是留下一部可供散仙防御天劫的铸物宝典来,所以只要是光之星的神使们,都阅读过这部铸物宝典。 “至于我会有拥有如此大量的无限石晶,则是在我当初进入天境时,天境神使共同凝聚一大块送给我的。” 露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云仙说道:“原来是我老伙伴留下来的啊!我以为你怎么懂得仙界中的铸器方法呢!”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继续道:“对了,你刚才所询问的皮壳处理方法,其实就跟铸造法宝一样,不过必须由沙蛇精魄来进行。” “可是它并不知道怎么修炼啊!铸器方法是我这一世才得知的。”我呐呐道。 云仙翻了翻白眼道:“它不懂,难道你就不能教它啊!问这什么蠢问题。” 尴尬笑了笑,我把视线转向进化后的沙蛇精魄道:“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会对你造成反降服,不知反降服会不会影响到你往后的修炼?” 沙蛇精魄道:“主人,反降服并没有对小妖造成影响,相反的,小妖还必须感谢主人的促成,望请主人赐予小妖姓名。” 听它一开口就是要自己赐名,好像拥有自己的姓名有多重要似的。为避免它再烦自己,在经过一番思考后,我对于要帮它取的姓名也有了个大概。 沉吟了一下,我道:“因为你的本体是一条沙蛇,所以我就把‘沙’字作为你的姓,至于姓后面的名,我单取一个‘龙’字,全名为‘沙龙’。” “沙龙、沙龙——谢主人。” 就在沙龙为我帮它赐名感到兴奋莫名的同时,我的耳边突然传来云仙的愤怒声音道:“智老鬼与须祢老鬼,你们两个竟然敢联合起来,把我诓到这个地方来,真是气煞我也!” 闻及云仙突如其来的愤怒话语,我虽然知道现在询问有些不恰当,可听他不是自愿来此空间的话语后,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对他问道:“不知是何事让云仙前辈如此愤怒?” 云仙挟带着愤怒道:“不干你的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收回沙蛇精魄回地珠,完成完全掌握地珠的动作,好让我可以快点离开这空间,找人算帐去。” 闻言后的我虽感纳闷,但可不敢在火头上扇风为自己找麻烦,所以心里纵然有着无比的纳闷与好奇,可我还是按照他话语的,平摊着自己握着地珠的右手,对着沙蛇精魄道:“沙龙,回地珠。” “是,主人。” 说完,沙龙已化作一道白光,“咻——”的一声窜入地珠。 随着沙龙的窜入,我右手上的黝黑地珠,瞬时浮现出沙龙尚未进化时的模样,活灵活现的盘踞着整颗地珠。 正当自己把地珠放入龙戒之中,心里想着是否该开口呼唤闇皇,告知自己已经完成取得地珠的任务时,云仙的身躯突然亮出了一股非常刺眼的白光,且随着白光的消逝, 云仙的身躯也跟之不见。 这时,无边的天际无预警的传来光神那温暖和煦的声音道:“恭喜你了传承者!那位仙人已在我与闇皇解除空间封锁的第一时间离开了,你无须多做担忧。” 闻及光神的声音,我先是解除第二元神对金龙的控制,接着让盘旋的金龙恢复为须祢剑丸的模样收回了体内,这才开口说道:“多谢光神赐知,小子已然了解。” “天珠的空间乃是由我引领,你准备好了吗?” 我无奈一笑道:“能做什么准备,我只希望光神与闇皇能给我一点时间,向这空间的人道别。” 沉默了片刻后,才传来光神那和煦的声音道:“好的,对此要求,闇皇并没有给你时间限定,你想离开时再开口唤我就行了,到时我会直接把你引领至下一空间。” 闻言,我遥天拱手道:“多谢——闇皇、光神。” 我话一说完,空间里突然出现闇皇一连串的桀……桀……怪笑声。 笑声过后,瞬时传来闇皇的声音道:“小子,你的回答可真越来越讨本皇欢喜了, 竟还懂得把本皇优先放在光神前面,桀……桀……算你这个小子识相,也不枉本皇善性大发的,教导五大族长延续寿命的方法了。” “什么!?”我忍不住惊呼道:“您是说……教五大族长眠体术的不是光神,而是……闇皇您?” 先是柔和的笑声充斥着整个空间,随后才传来光神的声音道:“教五大族长眠体术的确是闇皇,不过祂会这么做,可不是善性大发,纯粹只是想要利用他们五个人,牵绊住你罢了。 “而且,如果不是那位仙人帮你解除五大族长身上的眠体术的话,你只要一帮这五个人解除眠体术,就会启动闇皇在他们潜下意识下达的指令,而这个指令,就是不计后果的缠住你。” 惊悚地打了一个冷颤,我惊声问道:“难道闇皇这么做不算破坏约定吗?” 光神道:“就因闇皇破坏了约定,也才会有那位仙人,被自己仙界中人设计,出现在此空间的事情发生,只不过,这位仙人完全不知,他来此的用意就是要帮助你,相信你从他离开时的愤怒话语,多少也可听出个端倪。” 闻言,我心里不由凉了大半,因为祂们彼此间的承诺,似乎已变成祂们的斗争工具,否则又怎么会发生一方破坏约定,另一方就可以反制回来的情形呢? 不敢再作细想,我故露苦笑道:“往后,应该不会还有你们之间破坏约定的事情发生吧?” 光神道:“我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不过我只能跟你说,往后要是再有破坏约定的事发生的话,我会直接告诉你。” “小子,希望你往后不要再讲这种让我不爽的话,哼——”闇皇语带警告。 随着闇皇的话语一完,我心里紧接着传来闇皇与光神离开的讯息,不过我知道祂们走的只是“视”的意识而已,“听”的意识还继续跟着我,所以我还是仰天一揖道: “恭送二神。” 望着充斥着大大小小坑洞的四周,以及近乎全毁的月麟殿,我深深长叹了一口气后,这才缓缓飘飞下地。 飘落到地面,我伸手捡起了沙蛇精魄进化后所脱下来的柔软翠绿色皮壳,同样把皮壳收入了龙戒中后,毫不迟疑地往李杰他们方向飘去。 循着我在李杰他们身上制造小丹田时所留下的部分能量,我轻易的寻找到他们的所在位置。 不过,较让我感到惊讶的是,李杰他们五人,竟没有与众国皇一起行动。 甚至单独行动的他们,还一副发生了什么急事似的,骑着嘶吼快速飞奔,就连我现身在他们前方半空中,他们都没发觉。 由于他们所骑乘的嘶吼速度实在太快了,我深怕突然开口呼唤,会让他们直接反应的拉停着快速奔跑的嘶吼,造成意外,于是我故意在空中,两掌互击的发出一股闷雷声,藉此引起他们的注意。 果然,在我闷雷声的响引下,瞬间引起李杰他们反应的往我这边观望,就连快速奔跑的嘶吼也减缓了速度。 这时,看他们完全停止了嘶吼的奔势后,我才往他们飘去。 一落地,我随即开口道:“你们赶这么急,是发生了什么事?老祖皇他们呢?” “师父您没事吧!”李杰一脸忧心的问。 闻言,我纳闷的问道:“奇怪!不是我在问你问题吗?怎么你还没回答,就反问我有没有事,你们是怎么了啊?” 行事较为刻板的严真回答道:“师父,是这样的,前两天师父离开我们没多久后, 我们随即感受地面传来一股非常剧烈的震动,就在这剧烈震动过后,老祖皇们个个脸色大变,并一致认为这震动是地珠里的怪兽所引起的,据说老祖皇他们当年就曾感受到这样的震动。 “亦因如此,所以老祖皇他们在地震过后,立即派遣我们五人先行出来查看,而祖皇们则是留在浮图山,读取师父所留给他们玉牌内容,因为他们推测师父是不想拖累我们,才会故意撇下我们,自行前往解除地珠封印与那怪兽对战。师父,事情真如老祖皇所言那样吗?” 不承认也不否认,我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你们只要知道这个结果就行了。” 阳天云闻言,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道:“我原本还不相信老祖皇他们的推断,因为我不相信师父会骗我们,可没想到师父竟真瞒着我们独自与那怪兽对战,虽然这是个善意的谎言,可若是换作另一种结果的话,教我们如何接受?” 温和一笑,我道:“我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何须去想那未曾发生的结果呢,庸人自扰!” 缓冲情绪的轻拍了拍脸颊,我续说道:“我回来主要是与你们道别,虽然心里有点不舍,终究天下无不散的筵席,等我完成所有使命后,我会带着我的家人,来此空间与大家一聚,大家就把这一次道别,当作是下一次见面的准备吧!” 阳天云一脸苦闷道:“虽然师父已事先告知我们在取得地珠后会离去,可现在还是觉得很突然,甚至有点无法接受,师父,您可否再多跟我们相聚一段时间?” 他一说完,李杰跟着接口道:“是啊——师父,我们现在的修为,全都只在进入四阶段中的初步基础而已,师父走后谁来教我们啊!难道师父您忍心看我们的修为,因为您的离去而蹉跎不进吗?” 我闻言,莞尔一笑道:“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基础都已经帮你们打好了,你们要怎么蹉跎我也没办法,再说,我上一世不是留给老祖皇他们一块有关修炼一切事情的玉牌吗?你们只要按照玉牌上的记载修炼,就绝对没问题,倘若万一真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还有老祖皇他们可以询问,不是吗?” 李杰并没有因我的反驳而闭嘴,相反的,他还一副不死心的说道:“既然师父非走不可,那我跟着师父总行吧!” “你成熟一点好不好!”我语带坚决的道:“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又何必这么说。” 大概是知道留我无望,一直保持沉默的阳天涌,此时开口道:“那师父准备何时走?” “与老祖皇他们告别后就走,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必须完成一样东西送给你。”说完,我顺势从龙戒中拿出一块无限石晶,二话不说地吐出三味真火,进行炼制。 不到一会儿功夫,我已把融化的无限石晶塑型,成为与李杰他们一模一样的白圆形握把,并同样加入了与李杰他们握把相同的结界。 等完成结界上的设定后,才接着开始定形上的淬炼。 直到淬炼规范完成后,我再将三味真火与内息同时即收、腾空抓向少了三味真火与内息支撑的白圆形握把。 握着尚有余温的白圆形握把,我道:“这是我送给你的防身武器,天云他们都各拥有一把,来,收下吧。” 就在自己把白圆形握把递给阳天涌的同时,我顺势对着严真道:“严真,教你这位小师弟如何使用。” 严真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白圆形握把,开始了讲解握把的存取功能…… 讲解完毕,严真并没有马上让阳天涌进行实作,他先作示范的进行一遍东西的存取后,才让阳天涌实际操作。 等阳天涌熟练的存取严真借给他的物品几次,严真才开始讲解握把的另一功能——魔法刀刃。 严真讲解完后,同样自己操作了一遍,才让阳天涌实际操作,阳天涌简单的甩了几招后,随即收起握把,向我与严真道谢。 笑笑的对着阳天涌勉励一番,我瞬时接口对着严真道:“你们几个当中,就属你最让我放心了,在我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希望你能代我好好督促他们,所有的修炼课程就按照我原先订给你们的那样,绝不能让他们以我不在身边做藉口,而有所松懈。” “是,师父。”严真看了众人一眼,相当恭敬的回答。 轻移过目光,我对着李杰他们道:“想必我刚刚对严真说的话,你们都已经听清楚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就由严真代表我来督促你们,你们可要听从你们大师兄的吩咐,知道吗?” “是,师父。”众人异口同声的说。 点了点头,我面带笑意道:“还有,我下次回来时,会对你们进行测验,你们之中要有谁修为落后,那我要带你们去其他空间见识的奖励就自动解除,你们若是不想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就得互相督促、勉励,甚至自动自发。” 言毕,众人无不兴奋万分,甚至李杰还如发疯般的跳动着身子,一脸雀跃道:“大家听见了没,师父说下次回来就要带我们去其他空间见识耶——哇喔,真令人迫不及待。” 让众人发泄了内心的兴奋情绪后,我又道:“该说的都已经说了,现在我们就前去与祖皇他们会合吧!至于嘶吼则暂时找个地方拴着,回去后再派人过来牵骑。” “不用啦,师父,嘶吼会循着原路回星浪城的,不用这么麻烦。”李杰道。 轻点了点头,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它们回去吧,你们现在全过来,站在我的身后,我让你们再次尝尝飞天的滋味。” 等他们全都走来我的身后之后,我开口道了句:“不要乱动。”随即运起实地光幕,把众人的身躯缓缓托向天去。 不过我把众人的身躯托到千公尺出头的高度后,就不再往上飙升,因为怕飘得太高,他们会承受不了大气压力,所以改由推进的方式前进。 乘着运起的奇异光华,我的视线中已清楚映出浮图山的全景。 由于浮图山的山顶,远高于我们此时所飘飞的高度,所以当我一看到浮图山的全景时,已自动调节高度的缓慢往上窜升。 等到了浮图山前方近公里处时,我们的身躯也高过了浮图山山顶。 随着我们的越飞越近,临时在山顶上驻扎的老国皇他们也发现了我们,并一副深怕我们看不见的,要一大群人对着我们猛挥手! 来到浮图山的山顶上空,我缓缓的至空中降下,并在实地光幕碰触地面的同时,瞬时收起脚下的光幕,让同行的他们完全没有任何的落差感。 在我们落地的同时,老国皇他们已迎了上来,甚至就连严真口中所说,那入定修炼的五位祖皇也清醒了四个,只剩下身材最为矮小的李天灭还在入定状态,不过看情形也差不多快醒了。 这时,我先是对众人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才压低着声音道:“大家暂时先不要说话,有什么事等天灭出定后再说,现在大家先坐下来休息吧!应该不至于等太久。” 其实我们谈话还是可以的,之所以如此吩咐,完全是怕李杰他们把我要离开的讯息说了出来,间接影响了入定中的李天灭,因为入定中的人最害怕的就是心情激荡了,所以我干脆要求他们暂时不要说话,以免李杰他们不小心说溜了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后,沉静的空气因子已然传来李天灭出定那吁出的浊气声。 而李天灭才一出定,忙站起身来对着围坐的我们道:“风啸你们怎么还坐着不动, 我们快去乌拉山帮助月麟师尊啊!”话一说完,随即又传来他的惊呼声道:“啊——月麟师尊。” “来,我们大家都在等着你呢!”我笑着对他招了招手。 就在我说话的同时,众人已自动挪出一个位子来,所以这时的李天灭虽然一脸的纳闷不解,却还是主动往大伙为他挪出来的位子席地而坐。 他屁股才一落地,李杰已率先开口道:“哇——终于可以说话了,憋的我好苦啊!” 五大族长中的阳惊羽闻言接口道:“小伙子就是这么沉不住气,才这么一点时间你就嫌憋的辛苦,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定下心来入定的。” 李杰率性的耸着肩膀道:“如果祖皇知道我师父回来,就是要向大家道别的话,我相信祖皇也会跟我一样沉不住气。” “什么!”众人闻言,全都讶然的惊呼出声。 甚至李天灭还一脸焦虑的对着李杰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于李天灭放着我这个当事人不问,反而询问开话头的他,李杰的反应可是一脸的无辜。 不过无辜归无辜,李杰还是把他们如何遇到我,以及遇到我后的谈话内容详细的说了出来,就连我答应要带他们到别空间见识的事,也清楚叙述。 听完李杰的叙说,李天灭把视线转向我的身上道:“这么说,月麟师尊是成功拿到地珠了喔!” “是的。”我笑点着头说。 同为五大族长的雷荣汉接口问道:“那守护地珠的那只厉害怪兽呢?” “被我收服了。” 闻言,五大族长不可异议的恭声同贺道:“恭喜月麟师尊。” 淡然一笑,我道:“虽然自己收服沙蛇精魄纯属侥幸成分居多,不过倒是满值得恭喜的。” 顿了一下,我续说道:“对你们五位我真的很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跟各位多相处一段时间,甚至是看李杰成婚后才离去,但无奈我已耽搁太多时间了,所以只能带着遗憾跟各位说声抱歉。” 凌风啸道:“月麟师尊虽然不能留下来,但可以带我们一同离去啊!” 不等我反应,李天灭已同声附和道:“是啊——月麟师尊,虽然我们目前的程度与月麟师尊比起来是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不过月麟师尊把我们带在身边,至少也有个帮手不是吗?” “对、对、对,反正我们现在都已由后天转入先天,身体机能也不再受限制,月麟师尊就答应我们吧!”雷荣汉欣然的说着。 摇了摇头,我道:“如果你们尚未转入先天境界话,我或许还会答应带你们一同离开,怎奈你们目前已进入先天境界,眼前最迫切需要的就是定下心来修炼,我怎么可以为了自己而耽误了你们呢!” “我们跟月麟师尊离去也同样可以修炼啊!”李天灭不死心的说。 缓缓的,艰辛的,也是苦涩的,我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跟着我你们哪有时间可以修炼,你们又何须为了我而毁了自己得来不易的修为呢!” 摇头叹了一口气,我力不从心道:“算了,你们若是嫌自己口水多就继续说吧!反正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你们的。” 大概是知道怎么样都无法改变我的想法吧,这时的众人全一副黯然的样子,紧闭着自己的嘴巴,气氛顿时由方才那你一言、我一句的热络场面,极速冷却到了极点。 为了不让气氛过于哀愁,我撑起笑容对众人道:“大家这是干什么,只不过不让你们同行而已,何须苦着一张脸呢!难道你们对我没有信心?” 李天灭连忙回答道:“我们并不是对月麟师尊没有信心,只是自觉无法为月麟师尊尽一份心意而感到丧气、无助。” “无须如此,我会留你们在此,除了是你们迫切需要时间修炼外,最主要还是希望你们能帮我好好监督李杰他们五人,难道帮我监督李杰他们,就不算为我尽心力吗?你们何须执意跟着我呢?” 笑了笑,我续说道:“好了,该说的都已经说了,该是我们道别的时候了。”说完,我即刻站起身来。 “啊,这么快。”李杰说。 为了缓和大家的情绪,我故意敲了李杰一个响头道:“你没听过快去快回啊!而且对一个男人而言,说‘快’是件很不礼貌的事,等你结婚后自会明白!” 李杰尴尬地搔点着头,而众人则是一扫阴霾情绪的笑开了一张脸,我想,只要是男人都听得出我所影射的含意。 随着众人笑了笑,我轻飘起身子,仰首对天拱手说道:“光神,麻烦您了。” 话一说完,我前上方上空随即开了一道可供一人进出的空间通道。 接着,我带着微笑对着跪满地的众人洒然的挥了挥手,不再多说的往空间通道窜去。 第三章 寻找天珠 炙热的太阳高高挂在天空。 阵阵的焚风吹起,为大地罩上一层朦胧的金黄色沙幕。 此刻的我一窜出空间通道,映入眼帘的第一个景象,就是一片黄澄澄的沙漠。 由于身处在空中实在过于显眼,于是我在窜出空间通道的第一时间里,就飘身向下,直接站在那滚烫的沙地上。 环眼探视,四周除了黄澄澄细沙所堆积而成的沙丘,以及那温度高的足以晒伤人的烈阳外,完全没有人烟迹象。 正当自己深深怀疑光神是不是把我传送错地方时,一道愉悦、嘹亮的歌声,隐隐约约响起,由于大地是一片静寂,所以我可以听辨出,歌声是由我右前方的沙丘之后传过来的。 我随着歌声遥望而去,果然,过不了多久的时间,一条人影,蓦然出现在那座沙丘顶端。 我看见他,想当然他也看得见我。 当下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大吃一惊的停止了那我听不懂内容的嘹亮歌声,蓦地一个弹跃,自沙丘上一跃而下,接着腾空两个空翻,俐落的落在我的身前,充分显示出他不凡的身手。 来到我的身前之后,我开始细细地打量着他。 此人年约二十来岁左右,身上的服饰,跟电影里的日本忍者满相像的,差别在于他头上没有蒙着头巾,其长相既温文又平凡,看起来就像亲切的邻家大男孩一样,没有什么怪异之处。 这时,他劈哩啪啦的向我说了一串话,不过我却完全听不懂他的语言,只能眼巴巴的盯着他那一副等着我回答的模样。 既然他所说的话自己完全听不懂,当然也只能一脸纳闷的看着他,不过我打算装聋作哑,以比手画脚方式来回他。 正当自己的双手在胸前交叉摆动了几下,准备用手指着耳朵表示自己听不见时,他已改用标准的汉语说道:“你懂得我的话吗?” 说完,他右手有些不自然的摆放在腰际。 感觉到他将手摆放在腰际时有内息波动传来,虽然我不知他为何如此小心,可我还是秉持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基本原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的简短回答道:“懂,你是在问我是否听得懂你的话。” 随着我的话语一完,他明显透露出松了口气的感觉,而且不自然摆放在腰际的右手也轻轻放了下来。 他道:“看你穿着这么奇怪,我还以为你是‘沙疆人’呢!不过说也奇怪,你既不是沙疆人,为何会跑来‘沙海’呢?” 再次秀出每到一个新空间就会上演一次的失忆把戏,我一脸痛苦的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醒来之后就在这里了,现在我连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我……” 蓦地,他冷不防的以手刀砍向我的喉咙间。 虽然自己毫无防备的受到攻击,可他的动作在我眼中看来,却是犹如慢动作般的缓慢,甚至我还不闪不躲的直接伸手,抓向他向我砍来的右手手腕,左手更是一抓一握, 迅速把他的右手反转在后。 然后,我利用擒拿术,把他的身躯压倒在黄澄澄的细沙上,再用膝盖抵着他的背部道:“你未免太狠了吧!才一照面就想置我于死地,说,你我素昧平生,为何突然攻击我?”说完,我还故意把他的右手向上扳了几下。 “因为你……说谎。”他吃力的把脸抬离沙地回话。 心头一跳,我膝盖略加力道的道:“说清楚一点。” “如果你是在这地方清醒过来的,那现场这些细沙绝对会有躺卧时的痕迹,不过我刚才从沙丘上跳跃下来时就已发现,你所在的四周围非但没有坐、卧的痕迹,就连走动时所应该留下来的脚印都没有,因此我才会断定你在说谎。” 呵!用了这么多次的老把戏,这倒是头一次被拆穿,而且,还是自己败露痕迹的,真是想不到。 对此,我非但没有谎言被拆穿后那种气愤、想杀人灭口的想法,反而是对他能够迅速分析周围环境的高敏感度感到欣赏。 不过,欣赏归欣赏,我嘴里还是冷声说道:“就算说谎也罪不至死,你下手竟如此狠毒,哼——” 他奋力抬起脸来道:“在沙海,谁不是如此小心。” “希望你不要再搞鬼。” 说完,我松开了他被我反转的右手,以及压制着身躯的膝盖,拍了拍手上沾染的沙子,站了起来。 起身拍落身上的沙子,他接着又拍了拍脸上的细沙,纳闷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放了你啊!难不成要杀了你吗?” 他搔了搔脑袋瓜道:“放了我,我当然很高兴,不过先说好喔,你可以吩咐我做一件事,但作奸犯科、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我可是宁死不屈。” 这下可换我纳闷了,我道:“我又没有开口要求你为我做任何事,你何必做此澄清?” “不把话说在前头行吗?谁不知道,对于不杀而被饶者,不杀者有权利要求被饶者做一件事这项规矩,嗯——拿来吧!” 看着他摊着的右手,我皱起眉头不解的问道:“拿什么?” “慢性毒药啊——” 我闻言才恍然大悟,原来这空间对于不杀而受饶者,都有权利要求他做一件事,而控制的方法竟是慢性毒药。 难怪!难怪被放者肯乖乖听命于事。 对此,我非但没有拿出他所说的慢性毒药,甚至还道:“慢性毒药我没有,你可以走了!” 他略带犹豫的走了几步,试探性地转过身来道:“我走了喔!” 看着他点了点头,我没有说话。 看我点头回应,他又持续向前走,可走没几步后,他竟又转过身来道:“我真的走了喔!” 面对他这种欲走还留的举动,我不堪其扰的喝道:“你到底走不走啊?” 听及我的询问,他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我一眼,随后才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就这样,目视着他的身躯从沙丘上消失,自己也准备以步行方式先离开这里,忽然又看见他的身影,急匆匆地往沙丘上跑了下来。 他一开口就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知道我是‘毒医’的徒弟不怕毒,所以才会故意放了我,好让我欠你一个人情是不是?” 夸张的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一脸无奈地说道:“你这个人疑心病也未免太重了吧!我好意放了你,你自己却猜忌成性,想这想那的,难道,真要我杀了你,你才高兴是不是?” “这——也不是这样。”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迅速换了个表情,他目光为之一亮道:“我知道了,表面上你是放了我,可真正用意,是要跟踪我,前往我师父的住所对不对?” 哦——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明明都已经跟他说自己是毫无意图了,他却还是故作猜忌的胡思乱想,好!既然他那么会想,我就让他想破头。 于是,我不再澄清自己根本毫无意图,相反的,我还面露疑窦地道:“不对,再想。” 闻言,他近乎抓狂的搔弄着自己那一头短发,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后,他垂丧着一张脸道:“我想不出来。” “那你就留在这里慢慢想。”说完,我转身就要走人。 他快速闪身的掠到我的身前,拱着一双手哀求道:“这位大哥算我求你啦,你这一走我恐怕将会吃不下、睡不着,只要你坦承告诉我你的打算,我保证尽全力满足你的意图,只求你把实话告诉我。” 我不耐烦的道:“我再说一次,我并没有所谓的意图,会放了你纯粹是自己高兴,如果你再继续烦我的话,就别怪我下手狠毒了。” “你真的没有意图?” “闭嘴!” 我透过额头上的晶体,瞬间发出一股庞大的杀气。 感觉到我这股犹如实体般的杀气,他颤抖着身子,一脸恐惧的道:“别、别、别……我这就闭嘴、闭嘴……” 神情冷漠的“哼”了一声,我缓缓收回了针对他而发的杀气意念。 压力才一减轻,他随即战战兢兢的开口道:“这位……大哥,我可以……请问一件事吗?” 斜睨了他一眼,我冷漠道:“问吧!” 闻言,他先是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随后一鼓作气的迅速道:“这位大哥,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刚才,你从天空中所产生的那团七彩光芒中跑出来,我全部都看到了……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不答反问道:“你就是因为看见我从七彩光芒中出来,所以才会故意如此烦着我,是不是?” 犹豫了一下,他呐呐回道:“是……是的。” “那你怎么敢与我接触?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你既然明白我是从天空中下来的,那你在不知我底细为何的情形下,为何还有胆量敢攻击我?甚至一动手,就是想置我于死?” 他得意一笑道:“我这个人唯一的长处就是懂得察言观色,在与大哥目光交错的第一时间里,我就感觉到大哥的不寻常之处。 “虽然,当时大哥并没有任何言语,可大哥却给我一种非常温润的和煦感,也就是这种感觉,让我敢与大哥正面接触,不,应该是说这种感觉,强烈地迫使着我与大哥接触。 “另外,我的出手单纯只是为求试探,如果大哥不回击的话,我砍过去的掌刀也会到半途就自动停止,只不过由于大哥的反应实在太快了,所以我的手尚未挥一半,就马上被大哥抓个正着,才会造成大哥的误解。” 虽然不知他的攻击之说是真是假,可我还是抱持着相信的态度,回道:“不管是试探也好、真有意攻击也罢,你可知道自己的行为是在玩命。” “不会啦!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再说,如果不是大哥散发出来的那种祥和感,我早就溜之大吉了,哪还敢与大哥接触啊!而事实也证明,我的感觉没错不是吗?”他笑呵呵地说。 尽管自己有时也是凭感觉行事,不过对于他这种玩命的举动,我可不敢苟同。 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我道:“希望下次,你还有这般好运气,可以卖弄自己的感觉。” 不等他回答,我续说道:“其实你也知道,我是毫无意图的想放了你,拉拉杂杂地说了那么多,就是故意要逼我说出实情是不是?” 他尴尬的搔了搔头,一脸傻笑地说道:“也可以这么说啦,不过我主要的用意,是想缠住你。” “缠我有何用意?” 他欲言又止的开了开口,不过最后却没有说出原因,只是一脸尴尬地看着我。 我淡然笑道:“这不像你喔!你都敢凭自己感觉玩命的与我接触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 犹豫了片刻,他呐呐的道:“我认为你来这里一定有什么目的,极有可能是在找什么宝物,所以我……” 虽然他到最后,还是没有把自己的用意说出来,不过不用逼供询问,我也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甚至此时,我还帮他接口道:“所以你就想跟着我,目的就是想知道我在找什么东西,顺便看看能不能分一杯羹,是不是?” “是。”他毫不否认的回答。 看他回答得这么干脆,我不禁有点意外,不过意外归意外,我还是向他说道:“其实你的猜测一点都没错,我来此是为了找一个东西,不过这个东西对你们来讲,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闻言,他非但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甚至还一脸兴奋道:“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吗? 说不定我曾经听过,或者是看过也不一定。“ 丝毫没有任何考虑,我马上接口回答道:“我只知道这个东西叫做‘天珠’,至于外观长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 “那就难找了,有‘珠’字名称的,我倒听过一大堆,不过却从没有听过‘天珠’这个名称。”他一脸失望的说。 看他失望的表情,我不禁笑说道:“奇怪,我这个寻找者听完你从没听过,都不觉得失望了,你这个旁观者的反应,倒是比我还激烈呢!” 笑摇着头,我续说道:“现在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而且不应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你下一步打算如何?” 他面露沉思的想了想,最后一脸笃定的道:“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跟大哥在一起,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基于这个从未曾有过的感觉,我当然得继续缠着大哥喽,只是不知道大哥愿不愿意。” “你还不死心呀!”重重地摇了摇头,我道:“算了,看你也满对我胃口的,不过,你放着正事不做,这样跟着我也有些不妥。 “不如这样好了,反正我也不知道天珠在什么地方,不如我跟着你,这样一来,非但不影响你办理自己的正事,我也可以顺便探听想找的东西,不过前提是,你必须负责我的一切花费,甚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我的身分,如何?” 他笑开嘴道:“当然没问题啰!我保证不向任何人透露大哥的身分,而且金钱方面大哥更是可以放心,因为我这个人什么没有,就是钱最多,大哥尽管放心,跟着我吃喝就是了。”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自己已不用吃、睡,之所以这么说,纯粹只是配合他的考量罢了。 微微点头,我道:“我叫武东风,你怎么称呼呢?” “樊德恒,武大哥,叫我小樊就可以了。” “烦得很,果真是人如其名啊!”心里虽然作此想法,可我嘴上还是正经的回答道:“哦——小樊啊,那你怎么会跑来这里?” 樊德恒道:“武大哥有所不知,这沙海乃是通往‘异都’的唯一道路,而我家又位在异都,只因受到我父亲的征召,想不来这里都不行。” 略一沉吟,我道:“你父亲无故征召你回家,一定是有急事,不知从这到异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樊德恒笑咪咪地道:“武大哥可以放心啦!我父亲虽然是以重病为由,征召我回家,不过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因为向我传讯的人,早已告知我这个讯息了,我们慢慢走就可以了。” 我仰首望了望热毒的太阳一眼,把视线转回他的身上,说道:“反正我们在这里也只是受太阳和黄沙的荼毒而已,况且不论你父亲重病的传言是真是假,路总是要走的不是吗?只是不知你们这个空间是以何种方式来行进?” 樊德恒毫不思索道:“一般人都是以双脚来行走,不过像我们这种修武者,都是以腾掠方式来前进,至于腾掠的距离,则视自己的修为而定,像我腾掠一次,可以前进个二十来尺左右,修为较高的人,一次五、六十公尺都没问题。” 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我道:“那我们现在就行动吧!待会休息时,我们再继续聊如何?” “全凭武大哥吩咐。” 闻言,我直接向他说道:“你带路,我跟在你的身后。” 听我要他带路,樊德恒二话不说的略一颔首后,直接往前掠进,看他腾掠离去,我也学习他腾掠的方式,紧跟在他的身后。 沙漠看似静穆,实际上却充满了诡异和险恶。 早上还是宛如岩烧般的炙热,一到了晚上,气温却骤降到如至雪地。 在经过了两昼夜的腾掠后,我们终于到了这座建立在绿洲旁的异都。 其间,在这两夜休息时的短暂闲聊中,也让我稍微了解了这个空间里的情形,原来这个空间并没有所谓的国度之分,不过却充斥着各种大大小小的帮派,跟光之星上的情形有点类似。 而这空间的人种可分为三种,分别是“沙疆人”、“辽人”、“窑人”。 虽然分为三类人种,可外表长相却无特别出奇之处,唯一的差别就是母语不同、穿着不同。 不过樊德恒也说了,由于从古代至今,三类人种中,就属辽人最有智慧,所以沙疆人与窑人,在经过长时间与辽人学习相处后,已渐渐被辽人所同化,口中所说的语言, 也全是辽人的语言,也就是我所熟知的国语,唯有在同类族人相遇时,才会说自己的语言。 至于帮派方面,樊德恒原本也想跟我叙说的,不过我听了三个后,就觉得繁杂不想听下去,要他改日实际遇到时,再做解释。 而樊德恒之所以能够对大大小小的帮派如此熟悉,完全跟他的职业有关,因为他是一个情报网的头头。 这个头头专营买卖各帮情报消息,而且只要价钱谈得拢,任何帮派都可以向他们买卖消息,保证绝不偏袒任何一帮一派,也没有不卖的消息,所以,各派对他可是又爱又恨。 就因经营如此好赚的生意,难怪他敢那么臭屁的夸说,自己什么都没有,就是钱最多了。 眼前的异都,完全跟自己心里所想的不一样。 在我心中所描绘的异都,无非就跟自己在其他空间所看见的城镇一样,有着高耸的围墙、热闹的街道、熙攘的人群。 可真正来到异都后,我才知道原先心里所描绘的异都,跟眼前所见到异都,根本是天地之差,甚至是一点边都搭不上。 异都,有着一座高约十来尺的牌坊式大门。 大门两旁,各有一座由巨木撑起的了望台。 了望台的顶端,则有一座木板平铺而成的平台,上方各有四个人,同时以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进行了望。 牌坊式大门内,则是以圆弧形排列方式,散落着一间间的四合院建筑。 看着这些熟悉的建筑物,如果不是建筑前院,有跟樊德恒一样穿着忍者式服装的人在走动的话,我一定会误以为自己穿越时空到了古代。 樊德恒才一带我走进牌坊式大门,建筑前院,一名走动的年轻男子已眼尖的看到我们,并且高声急呼道:“老爷们,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随着这位年轻男子的高声急呼完毕,原本在前院忙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已快步拥上前来,而且每个人除了问候外,接下来就是急切询问樊德恒,有没有替他们带回来什么特别的礼物。 面对众人的询问,樊德恒的反应也真绝,此时的他,就像一位高官接受平民拥戴般,一副享受的高举着双手微笑,嘴里却是不吭一声。 而且,不晓得是樊德恒每次都是摆出这副鸟样还是怎样,众人的反应简直比樊德恒还绝,当他一副接受拥戴的姿势才一做出,众人顿时高兴的高声欢呼,且默契十足的连续拍手拍了七次。 随着整体一致的拍手声过后,众人再次默契十足的高呼:“谢少爷!”三次,之后,就见他们一哄而散,各自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一般。 如果不是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微微笑意的话,一旁的我一定会以为自己眼睁睁的作了一个白日梦呢! 这时,享受完众人拥戴的樊德恒终于记起我来了,只见他一脸尴尬,对我说道:“我们平时就这样胡闹惯了,倒是让武大哥见笑了。” 我微笑说道:“自家人在一起就是如此无拘无束,不过我跟你在一起到现在,都是看你两手空空的,你真有带礼物给他们吗?” “我哪敢欺骗他们啊!他们要的东西,过几天就有人会运回。” 说完,他转首看了四合院一眼,紧接着回过头来道:“想必我父亲们已摆好阵仗等着我了,请武大哥随我来。” 言毕,他不再多说,往正中央那座四合院走去。 “父亲们?” 心里虽然对他“父亲们”的说法深感疑问,不过基于这是别人的家务事,我也不方便询问,便带着笑意的紧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了正中央四合院的大厅门前,樊德恒尚未跨过门槛,已边走边说的大声嚷嚷道:“大爹、二爹、三爹、亲爹,我回来了!” 随着他话语一完,他整个人也已跨入了门内。 而我当然也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一进入到门内,我随即习惯性的打量着厅中的摆设。 只见大厅墙壁吊满了各种我没见过的动物标本,大厅两旁则是排列着六张太师椅,每个太师椅旁边,都摆放着一个茶几间隔着。 至于大厅的正中央,则是摆放着一张比两旁太师椅还要宽大的太师椅。 此时,中央的太师椅以及右边的三张太师椅上,坐有四位长相八分相似的中年人,而他们此刻的目光全落在刚进门的我们身上。 这时,坐在太师椅座最末位的中年人,一看我们进门后,先是表态的哼了一声,随后对着樊德恒道:“你这小子还知道回来呀!你一进门竟不先向我们请安问好,真不晓得你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樊德恒一脸无辜道:“呦——亲爹说这话可就酸了,我这不是向你们请安问好吗?而且亲爹你不是卧病在床无法下榻吗?怎么这会儿看起来这般健态?” 末座中年人闻言可是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这叫有什么儿子就使什么手段,你若是这么孝顺的话,我们岂会每三、四个月就得发出重病消息诅咒自己啊?还好有一点满庆幸的,好在与你见面不用付钱,否则我们这些老人家哪付得起啊!” “呦——好酸啊!” 樊德恒故意夸张的皱起眉头、托着双颊。 面对他们的互相调侃,在场的另外三个人中年人非但没有阻止,甚至还一副看好戏的瞧着,这样的情形,可真尴尬了我这个外人。 好在他们俩的斗争似乎有告一段落的迹象,因为此时的樊德恒,突然一脸正经的把我介绍给在场四位中年人。 “大爹、二爹、三爹、亲爹,我来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朋友——武东风。” 未等他们反应,我已瞬时拱手说道:“各位伯父好,东风很高兴认识各位伯父,并祝各位伯父身体安康。” 长幼有序,对于我的开口问候,坐在正中央首位的中年人,已代表众人回答道:“欢迎你的到来,我代表樊姓一家欢迎你,坐,请坐。” 我闻言客气道:“不用了,想必各位伯父一定还有很多话想跟小樊说,东风在外边等待就可以了。” 言毕,樊德恒早先众人一步开口道:“武大哥不用如此客气啦!坐、坐嘛!” 他边说边推着我,向最左边的位置坐下,自己则是坐在我身旁的另一张太师椅上。 而樊德恒才一坐下,坐在中央首位的中年人已开口道:“小樊,看你外出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带朋友回来,而且,不要说你这朋友身上的打扮我从没有见过了,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更是让我忍不住的想与他亲近。 “怎么,你就真这么吝啬,只介绍姓名而不介绍来历啊!难道还要我们用钱跟你买,才肯详细介绍是不是?” 愣了愣,樊德恒打了个哈哈道:“大爹不要开玩笑了,对于自己人我怎么会这么势利呢! 再说,父亲们的钱往后还不全是我的,我怎么会傻到打自己钱的主意呢!“ 闻言,坐在下方第一位的中年人笑说道:“你算的倒是精细啊!不过你少在这里跟我们打哈哈了,你大爹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 樊德恒面有难色地望了我一眼,随后道:“父亲们就不要再逼问我了,这位武大哥可是我苦苦纠缠,才让他答应把我带在身边的,而且我也答应过武大哥,绝不透露他的身分,父亲们就饶了我吧!” “这么神秘,莫非是‘飘渺山’下来的?”坐在主位的中年人问。 樊德恒摇了摇头,说道:“飘渺山的确是神秘,不过飘渺山的人还没有这个资格让我紧缠着不放,父亲们就不要费尽心思猜测了,算是小樊求各位。” 不晓得是樊德恒从没有如此低声哀求过还是怎样,此时的四位中年人脸上全露出一股无法置信的表情,愣愣地看着他。 而樊德恒,则是以一脸的苦笑来回应。 为避免樊德恒因我之故跟他父亲们搞坏关系,我也在这时道:“如果伯父们想知道的话,东风愿意跟伯父们叙说自己的来历,不过在未叙说之前,还请各位伯父们保证, 听完后绝不向他人叙说,无礼之处,望请各位伯父能够答应。” 闻言,四位中年人丝毫没有任何的不悦或不屑表情,他们反而一脸严肃的向我做出承诺,全都保证绝不将我的来历向他人叙说。 虽然口头上的承诺并不能约束他们的行为,不过既然已得到他们的承诺,我也毫不避讳的直接告诉他们,自己来自另一个空间,来这里的目的,主要是想寻找天珠。 听完后,坐在正中主位的中年人已接口道:“也许这么说对你有些无礼,不过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实在太不可思议了,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小试个身手,让我们开开眼界?” 我哪听不出,他所谓的“小试身手”,就是要试探我话里的真实性? 而且,我也知道,自己若是没拿出足以让他们折服的本事,有可能被当作是一个骗子或疯子来看待。 所以,这时的我虽然极不愿意,可我还是站起身来,飘飞起自己的身子,并说道:“你们这空间的人,应该无法飘浮在空中吧!” 说完,我未等一脸惊奇的他们作出反应,右手掐着剑指,瞬间凝出一把金黄色气剑,且控制自若的指挥着金黄色气剑,沿着屋内的有限空间快速绕转。 觉得差不多了,我才松开自己掐着剑指的右手,让原本绕转的金黄色气剑回归为无色的基础元素,并轻飘下自己的身子,抱拳道:“献丑了。” 不可思议的惊叹声此起彼落,不过大家却也默契十足的没有发出鼓掌、欢呼之类的声响来,只是以充满敬重的眼神看着我。 在众人的目视下,我走回自己的位子上坐好,故意转开话题的说道:“不知各位伯父们是否曾经听过‘天珠’这样东西呢?” 四位中年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望了一眼,随后由坐在主位的中年人说道:“天珠这个名称我们从没听过,可否叙述一下它的外表特征?” 尚未回话,樊德恒已主动接口道:“这个问题我来帮武大哥回答,虽然武大哥来此空间的目的就是想寻找天珠,可他跟我们一样,只知道天珠这个名称而已,其他攸关天珠的一切全不了解,所以父亲们如果还想问类似的问题,那就甭问了,因为武大哥也没办法回答你们。” “若真如此,那寻找起来,岂不如沙海寻针一样?”樊德恒的亲爹摇头说道。 樊德恒笑咪咪的道:“的确是很困难,不过你们别忘了,我可是这个大陆上,最大的情报网头头呢!我就不相信,以我遍及各地的情报网人脉,会连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到。” 恍然点了点头,樊德恒的亲爹道:“我倒是忘了你的情报网人脉,不过你可知道自己已惹上了大麻烦?” 樊德恒不屑一笑道:“亲爹说的,可是我把‘圣剑派’剑笈放置处卖给‘魔盗’一派这件事?”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 冷笑了一声,樊德恒更为不屑道:“对于情报来源除非是必要,不然我鲜少主动去探听各派机密,就连圣剑派剑笈一事,也是他们自己门下弟子找上门拜托我买的,要我花大笔钱买一个消息却摆在那里干过瘾,圣剑派莫非认为我这个情报网是开好玩的,还是以为我做的是人人称赞的慈善事业。” 樊德恒亲爹又道:“如果不是各派知道你不会主动探听机密,而且你这个情报网又拥有只要有钱就可以买得到消息的方便性的话,你的情报网早就被砍掉了,哪容得你现在这般。 “再说,圣剑派现在也并非追究你贩卖消息的责任,他们要的只是揪出那位卖消息给你的叛徒,甚至他们还派出与你大爹交情匪浅的‘卫长老’前来异都说情,无非就是希望你大爹能卖他一个面子,让你说出这个人来。” 闻言,樊德恒嗤之以鼻地说道:“哼!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圣剑派里的人莫非全是笨蛋? “大陆上的人,哪个不知道我樊德恒的情报网,绝不会透露贩卖消息的人,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他们竟傻到想用人情攻势来逼我说出,他们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坐在中央主位的中年人道:“我们当然知道你经营情报网的原则,不过这个老朋友的面子我也不能不给,只好做做表面动作的召唤你回来,顺便让你那些妈妈们见见每天挂在嘴边叨念的儿子。” “大爹主要还是受不了大妈的唠叨吧!”樊德恒笑嘻嘻的说。 “小子你知道就好。” 笑笑的摆摆手,坐在中央主位的中年人说道:“你现在赶紧去向你的妈妈们请安问好吧! 否则,你那些妈妈们可又要让我们耳根子不清静了,这位贵客,我们自会招待。“ 深怕樊德恒开口拒绝,或者是拖我一起去见他的母亲们,所以未等樊德恒开口回应,我已在第一时间接口说道:“有你这些父亲在这里还怕我跑了不,你就赶紧去吧!” 樊德恒闻言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站起身来道:“我可能会耽搁一点时间才会回来,不如我先带武大哥去我的房间休息如何?” 反正我也不知道要跟这些长辈说些什么才好,再加上此时樊德恒的大爹也表赞同的笑点着头,所以对于他的提议,我当然是顺势的点头答应,并二话不说的站起身来,对着他那些父亲们躬身一礼。 而后,才随着樊德恒的带领,离开这客厅。 第四章 知音 “辽人湾”是我来到这空间后所见最繁荣之处,也是樊德恒带我离开异都后,所前往的第一个地方。 港湾里,三桅、五桅的渔船星罗密布,参差起伏的布满了整个水道,景象看起来煞是壮观。 据樊德恒所言,辽人湾除了是个商港外,更是这大陆最著名的烟花之地,商城里所经营的行业全跟酒、色有关,而他情报网的总部,也就设在这里。 果不其然,我们沿着港湾走进商城里后,所见到的尽是林立的酒馆、艺馆,耳里更是不断传来令男人闻之兴奋的丝竹管乐、猜拳行令之声。 青石铺面的街道除了来来往往的行人、摊贩外,多的是娇艳美女热络的招揽,每家酒、艺馆前面都站着好几位。 看着街道上的热络情形,不禁让我回想起那充满温馨的异都来。 记得樊德恒带我去他的房间休息后,他辗转去见他那些母亲们,没多久的时间,就看见他一脸尴尬的,带着四位中年妇女回到自己房间。 之所以对那段情景如此印象深刻,只因樊德恒的母亲们一进入房间后,开口就要邀请我一同前去食用她们为樊德恒准备的家常菜,而且不容我开口反驳,她们已亲切的拉着我的手,走向他们平时用餐的小餐厅。 虽然自己已辟谷不用饮食,可在她们充满母爱光辉的盛情挟菜下,我和樊德恒把她们所准备的菜肴全都吃个精光,甚至到我用餐完毕离开小餐厅时,她们都没有询问我的来历,只知道我是樊德恒的朋友。 到了晚上睡觉时,她们还不厌其烦的跑到樊德恒的房间叮咛一番,诸如晚上天冷被子够不够盖、需不需要点个炉火、要不要喝个热茶暖暖身、泡泡脚……这类关怀的话来。 她们的举动对于樊德恒来讲可能有点烦,可是对于从小失去母亲的我来说,却是一种许久未曾体会的温馨。 所以,在隔天我们要离开时,我同时送了樊德恒的父、母亲们一个小礼物,那就是利用复原魔法让他们年轻了十几岁,且不管他们身上有无疾病,我都在他们身上注上一针复原魔法所压缩而成的实质液体。 不过,当我逐一注射至最后一位时,第一位挨针的樊德恒大爹,身体竟开始产生了激烈的变化,而且变化更是逐一发生在挨针的众人身上,每个人都是一脸惊慌的迅速盘膝而坐。 当时我可是紧张万分,只因他们的变化,可是之前挨针者从没有过的情形。 直到第一位挨针的樊德恒大爹清醒过来,并充满感激的向我叙说他心中的感恩之意后,我才有所恍悟。 原来,我复原魔法所压缩而成的实质液体,对于平常人来说,除了可消除五脏六腑病痛外,更可以活化身体机能,当初之所以会帮他们施打就是这层因素。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复原魔法所压缩而成的实质液体,对他们这空间的武者来说,却是增功圣品,我这一施打,至少让他们增加了二十年的修为,而且每个施打者都是这种情形。 对于这番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情况,我除了感到意外外,心里更是想着,同等的实质液体,对于其他空间的修炼者,是否有着同样的功效? 不过,很快的我已撇除自己心中这个疑问,因为不管有没有效,都必须是我离开这个空间之后,才能找人试验的。 而这个结果,也让我与樊德恒又多了待一天。 当天晚上,众人是大肆庆祝,而我心花一开,也拿出了一瓶心旷神怡来助兴,喝得众人直称赞,这是他们喝过最好的美酒。 庆祝会一完,我与樊德恒回到了房间。 虽然樊德恒并没有开口要求,不过我同样为他打了一针复原魔法所压缩而成的实质液体,结果当然是一个样,短时间内就增加了他二十年的修为。 甚至在征询他的同意下,我随后又帮他打了一针,只不过这一针非但没有产生什么显著的效果,反而害得他不停拉肚子,不过拉完肚子的他可完全没有虚脱现象,相反的,整个人是显得更为神清气爽。 隔天一早,大家虽然相当依依不舍,可我和樊德恒,仍然是依照了原定行程,离开了异都。 拉回了自己被温馨暖和的心绪,跟在樊德恒身后的我,此刻目光完全被一座三层的高阁给吸引。 之所以被吸引,并不是这高阁前面的女人特别漂亮,或者是穿着特别暴露,纯粹是这阁楼的建造方式引起了我的注意。 目光所及,两座一模一样的高阁隔着街道相对而建,两阁之间的第二层楼部分,有一座高悬在半空中的相连回廊,形成一个H型。 正当自己对这建筑感到啧啧称奇时,正巧樊德恒的脚步,就是引领我走进右边的那家阁楼。 进入到阁楼里,我只能以“金碧辉煌”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所见,而且宾客满座,女侍、下人来来往往,形成一股人声鼎沸的热闹画面。 樊德恒并没有在此多作停留,一进入阁楼后,他就直接带我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直接登上三楼。 不过,三楼似乎不是人人可以上得去的,就在我们登上阶梯时,阶梯的四周围有十来位既剽悍又壮硕的年轻武者,守护在阶梯四周。 甚至登上三楼后,走廊上更是每隔三步,就站有一位修为不弱的武者,而这些武者看起来,远比那些守护在二楼阶梯的壮硕武者还要厉害,不说别的,单是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然气息,根本不需交手就可分出一二。 此时,樊德恒带我沿着东弯西拐的走廊走了约一分钟的时间后,终于来到了一扇门前面,这也是我上楼到现在唯一见到的门。 丝毫不用任何的敲门动作,守护在门前的两位武者已自动打开了厅门,等我们进去后,又自动将厅门关上,感觉上相当制度化。 进入到厅里的我,瞬间被映入眼里的景象给看傻了眼,因为大厅里除了中央所摆放的桌子、几张椅子、以及左面墙壁所开的一扇门外,其余的摆设,竟全是一把把各式各样的剑。 想不到,这些令我看得目不暇给的剑,竟是樊德恒的收集品。 突然间,他毫无预警的走到最右边的墙角去,双手扶着墙面用力推着,倏地,整张墙就跟旋转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开出一道空隙。 随着樊德恒双手用力程度加重,空隙也相对的越开越大。 直到空隙开出一个可供两个人同时进出的大小后,樊德恒才停止推动,并转过身来对我道:“武大哥请进。” 点了点头,我不疑有他的,往他所开启的空隙走去。 进到里边,我的目光为之一亮,没想到里头竟是一个十来坪大的书房。 书房里当然少不了书桌、椅子,甚至还摆放着大大小小的书柜,书柜上更是充斥着各种资料、书籍。 此时,樊德恒走到我的身边,对着四处望眼的我道:“这里的书籍、资料,不是武功秘笈就是各派的秘辛,武大哥有需要的话,可以自己来翻找,说不定这些书籍资料里,会有武大哥所要的讯息也不一定。” 闻言,我随手拿了一本书,大约翻阅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后,我又放了回去,并且道:“你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武大哥怎么这么客气?有什么问题吗?” “也没什么,虽然我听得懂你们这里的语言,可经过刚才的翻阅后,我才发觉你们的文字我根本看不懂,唉——枉费你这一柜柜的书册了。” 他们的字体有点像是我们古代的象形文字,所以我实在是有看没有懂。 “是啊,真是满可惜的,原本我还以为可以对武大哥有点帮助的。” 无奈的笑了笑,我续说道:“虽然我看不懂你们这里的文字,不过我却很高兴你能如此信任我,并把自己最机密、最重要的资料库透露给我知道,你有这分心意,我就很高兴了,至于寻找天珠一事,我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 樊德恒略带不好意思的神色,搔着头说道:“是我自己缠着武大哥不放的,武大哥的事情,当然就是我的事情喽!说句见外的话,我还必须感谢武大哥对我及家人身体上的改变、增功呢!武大哥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岂是我这点小秘密可以比得上的,你说是不是?” 轻捶了他的肩膀一下,我笑说道:“我在这里的生活可全靠你啊!不对你好一点怎么行,我这叫巴结,巴结懂吗?”说完,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了秘密书房外的客厅。 来到客厅,我随手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而樊德恒则是谨慎的,把那扇旋转门关上,将墙壁恢复成原状。 看他拉开我前方的一张椅子坐下后,我才道:“根据我的观察,你的家世,在这空间应该也有一定的份量才是,你怎么会有经营情报网这种念头呢?” 樊德恒轻点着头道:“武大哥的观察力果真透彻。我们家族在这大陆上的确是占有很重要的地位,因为大陆上的兵器制造业,全是我们家族所经营的,而我父亲他们都是有名的铸剑家,虽然我们家族没有成立帮派,但说起异都,却也是人人知晓。 “至于我为何会想要经营情报网这个事业,那纯粹是因为,我考虑到自己家大、业大之缘故。 “自我懂事以来,想打我家主意的帮派,可说是多的不胜枚举,再加上我爹爹他们因长年待在高温的火炉前面铸剑,因而影响了生育,导致整个樊家,只生下我这一个可以继承整片家业的命根子。 “所以为了自己着想,我才会想经营情报网来防范未然,只不过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防范未然,竟衍生出另一种举足轻重的事业来。” 点了点头,我轻笑道:“原来你们是铸剑世家啊!我刚刚还在纳闷,你为何会收藏这么多剑呢!” 就在这时,左边所开看的那扇门里,突然传来一阵铃声…… 听到铃声,樊德恒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来道:“我这里有个规定,在我进到这个房间后,所有守护在走廊的人员,都必须退到阶梯前面,万一真有人找我的话,必须拉动铃线通知我,直到我同样用铃声回应他们才可放行,现在我就去我房中拉动铃线,通知他们放行吧!”说完,他已走入左边的那扇门里。 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他已带着笑意走了回来。 看着悠然坐下的他,我问道:“我需不需要回避?” “干嘛回避,武大哥的身分我已帮你想好了。从现在开始,武大哥就是这个情报网的幕后老板,这样一来,不管是我与自己人或与他人接洽时,武大哥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在旁侧听了。” 我道:“幕后老板?这个称谓会不会太大了一点啊?” 樊德恒耸着肩膀道:“没办法,谁叫这个行业如此特殊、敏感。”说完,他比了比外面,又向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我不再开口。 大约过了十来秒的时间后,紧闭的房门已传来“叩叩”的敲门声,随后就传来一道尖细的男子声音道:“头头,有事情禀告。” “进来吧,达力。” 随身樊德恒的话语一完,紧闭的房门瞬时被打了开来。 走进来的是一位身材瘦小,长得一副獐头鼠目、诡计多端,看起来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和鬼点子般的年轻人来。 这个叫达力的年轻人一进来后,樊德恒随即向我介绍道:“武大哥,这位达力乃是我的贴身助手,我不在时,事情都是由他处理的。” 停顿了一下,樊德恒顺势把我介绍给那位年轻人道:“达力,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们情报网的幕后老板,待会儿下去后,把老板的画像传递给各单位‘鹰眼’知道,记得,老板的长相乃属最高机密,擅自透露者,以唯一戒条处分。” 这位叫达力的年轻人闻言,虽然有着明显的一愣,不过很快的,他已回过神来,回答道:“是!头头。” 转侧身子,达力向我拱手行礼道:“老板好。” 轻点了点头,我道:“你好,辛苦了。” 达力脸上露出一笑,说道:“老板客气了,但不知往后有事,是该向头头还是老板禀告?” “原则上老板并不管事,不过如果我不在时,向老板禀告也可以。” “是!” 樊德恒摆了摆手道:“直接切入重点,何事禀告?” “禀告事情有三:”一,大陆名才女‘庄旎’已在昨天进驻我们‘宝涵楼’,并开五万钱见一面,回答她三个问题就委身下嫁的条件来。 “二,圣剑派与魔盗派因剑笈一事,于三天后约战于‘旷怀顶’。 “三,据传闻,七天前有人在沙海天空中目睹到一团七彩光芒,目前已有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前往察看之。 “另外,头头已经回来,是否开始恢复交易?” 闻言,樊德恒毫不思索的指示道:“目前还是暂且停止交易,并吩咐鹰眼,全力探听攸关天珠的讯息,而且只要是有关于天珠的消息我都要,下去吩咐吧!” “是。” 达力向我们一拱手,随即二话不说的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才一关上,樊德恒已一脸兴奋的站起身来道:“走、走、走,我们去看庄才女。” 说完,他已迫不及待的拉起我的身子。 对于女人,我虽然是秉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不过看他如此兴奋,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而且依他现在的动作看来,我似乎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内心虽感无奈,也只能顺势起身,以免扫了他的兴。 在樊德恒半推半拉的行走下,我们曲曲折折的,来到二楼转角处的独立厢房。 此时,站在厢房门口的一位管事模样的中年妇人一看见我们的到来,连忙小快步的赶过来拦住我们的去路,一脸客气的道:“两位大爷抱歉了,我们小姐一次只见一位, 还麻烦两位大爷商量一下先后顺序。” “既然有此规定,那小樊你就先进去吧!我去外面走走、转转。” 樊德恒一脸不认同道:“这怎么可以呢!要嘛就我们两个一起进去,不然就一起走人。” 言毕,他也不等我开口表示意见,直接转侧身子,拱手对着那位中年妇人道:“大姐你好,可不可以麻烦你跟你家小姐通报一下,就说我是这家宝涵楼的主人,是否可以请她通融一下?” 就在樊德恒的话语一完,厢房内已传来一道非常柔美的声音道:“紫姨,请他们进来吧,十万钱并免。” 闻言,这位被称为紫姨的中年妇人,已蹲身行礼道:“请两位大爷随我来。”紫姨恢复站姿,轻推开了紧闭的厢房房门。 一进入到厢房里,没有跟着进来的中年妇女,已随手关上了厢房大门。 站在厢房内,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做出打量屋内摆设的动作,因为我的整个目光,已被厢房里这位身穿白色衣衫的女子给吸引住。 惊艳,真的是惊艳! 即使距她还有段距离,鼻中却传来一阵淡淡的宜人清香。 在我有限记忆中,我从没看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就连自己那些妻子们与她比起来,也略显得有些逊色。 她有着一头黑色如丝绸般的秀发,犹如鹅蛋般的白皙脸蛋上,有着一双如画的眉目、细挺的鼻子,以及小巧的嘴巴。 其中最吸引人的,就是她那一双灿若星河的眸子,从这双眸子中我读到了冷艳、妩媚、沉静、温柔、娇痴……这双百看百样、千看千化的灿若星河眸子,实在给自己太多的震撼了…… 感觉到她挂着淡淡笑容,如秋水般的眸子流露出一丝不经意的恼意,我回过神来,轻推了推同样看得两眼发直、呆若木鸡的樊德恒一下。 樊德恒终于在我这轻推之下,回过神来说道:“樊德恒代表宝涵楼上下,欢迎庄才女光临。” “樊东主客气了,多谢樊东主,不责庄旎反客为主占用宝涵楼,请坐。” 从头到尾,这位名为庄旎的女子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就连说话时,也是挂着这副笑容,难怪会令众多男子为她痴迷。 按照她的邀请,我与樊德恒隔着茶几盘坐在她的身前,而盘坐下来的樊德恒,即刻开口道:“在这大陆上,谁不想邀请庄才女进驻,庄才女的光临,乃是我们宝涵楼的莫大福气,怎可说是反客为主呢!庄才女实在是客气了。” 挂着淡淡的笑容,庄旎举止优雅的轻抬起自己右手比向我,有礼的询问道:“请问这位是……” 樊德恒接口回答道:“他是我从小玩在一起的好朋友,更是我重要的工作伙伴,他姓武,庄才女想怎么称呼都可以。” “武大爷你好。” 淡然一笑,我道:“你好。” “武大爷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好特别,不知武大爷是哪里人?” 樊德恒再次代我回答道:“他跟我一样,从小生活在异都,是辽人。” 带着同样的笑容,庄旎道:“不知武大爷是否懂得乐理?还烦请武大爷自己回答。” 她都已经开口指定了,樊德恒纵然想代我回答也插不上嘴,所以这时的我只好自己回答道:“略懂。” 庄旎略显意外的望了我一眼,保持着同样的笑容道:“既然武大爷懂得乐理,那庄旎就在此献上一曲,还望武大爷可以不吝啬给予指教。”说完,她动作轻柔的拿起插挂在腰间的笛子,就口吹奏了起来。 曼妙的笛音悠然而起。 笛音盈耳宛似幽谷鸣泉、亦如树稍争相合鸣的彩雀叽啾,予人一种亲临大自然的辽阔心境。 和风淡荡、万物如春,有时低转、有时悠扬回折,其妙丽简直犹如天籁之音,最后,曼妙的笛音,就如轻柔的绵雪缤纷飘落、渐细渐弱、悄然而收。 庄旎含笑停下缓动的抡指,收起笛子后,才轻声说道:“还请武大爷指教。” 闻言,樊德恒一脸正经道:“庄才女的吹奏功力简直是渗入人心、无懈可击,这哪还需要询问武大哥的意见啊!想必武大哥也一定是说好喽,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音乐呢!” “请武大爷指教。” 庄旎不放弃地再说了一次。 轻摇了摇头,我意味深长的道:“只要有心的话,好还能更好。” 蹙起眉下那对会说话的明亮眸子,她既吃惊又好奇的望着我,追问道:“武大爷可否明点呢?” 再次地摇了摇头,我道:“庄才女自己明白,何苦逼问我呢!” 庄旎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没有任何的追问,她把视线转向樊德恒身上,问道:“樊东主可知庄旎为何会来宝涵楼?” 樊德恒毫不做作的摊手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庄旎之所以来此,纯粹是‘苏妙人’苏才女委托庄旎来的,为的就是要庄旎帮她看看自己的如意郎君如何。” 闻即庄旎的说法,樊德恒脸上的表情瞬时变得有些不自然,甚至连举止也变得恁般拘谨,此时的他,更是一副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庄才女觉得在下如何?” 同样笑容,庄旎道:“由樊东主瞬间变得如此不自然动作看来,庄旎觉得樊东主真的很在乎妙人,身为妙人的知心好友,庄旎真为妙人感到高兴。” 明显的松了一口气,樊德恒笑说道:“还好刚才自己并无做出无礼之举来,否则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停顿了一下,樊德恒续说道:“庄才女尽管安心住在这里,安全方面,我会派人甚加戒备,我们就不打扰庄才女休息了。” 正要起身,庄旎又开口道:“庄旎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呢,樊东主就这么急着走啊! 樊东主难道不想听听有关妙人的消息吗?“ 俏皮一笑,庄旎道:“不开樊东主玩笑了,妙人明天会来此。” 一脸的惊楞,樊德恒道:“什么!妙人明天要来宝涵楼?” “嗯,不只妙人要来,就连妙人的恩师也会一同前来,甚至妙人还要庄旎转呈给樊东主知道,妙人希望樊东主务必做好准备,可别让她恩师失望了。” 樊德恒一脸感激道:“多谢庄才女告知,若无他事的话,我先下去准备了。” 庄旎微笑的轻点了点头,不再回话,我们俩才起身离开。 回到了樊德恒位于三楼的客厅,他已迫不及待地对我道:“不知武大哥的那种酒还有没有?” 我二话不说,手直接从龙戒中拿出一瓶心旷神怡,轻放在桌子上,拍拍他的肩膀道:“瞧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你这副模样,明天不砸锅才怪,放轻松一点。” “闻及妙人的师父要来,我怎么轻松得起来,何况武大哥有所不知,妙人她师父可是出了名的难缠啊!” 摇头苦笑一下,樊德恒转开话题道:“对了,刚才庄才女吹奏的曲子不是很好听吗?武大哥怎么会说她没用心呢?” 单闻樊德恒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并不懂的乐理,纵然自己跟他解释了,他也难得其解,不过他既已经问了,我想不回答也有点失礼。 所以,我只好从最易懂的基础面说道:“不为什么,只因我觉得她吹奏时非但不含有演奏者所必须拥有的感情,甚至她所吹奏的乐曲还带着那么一丁点试探、敷衍的味道,所以我才会回答,只要有心就可以更好。” 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樊德恒带着钦佩道:“武大哥懂的可真多。” 平淡一笑,我转开话题道:“我想把自己所学教给你,无奈的是我不知你们这空间所学基础为何,如果方便的话,你就把这空间的修炼基础告诉我,我看与我所学能不能连贯起来。” 闻言,樊德恒非但一脸兴奋的把他们这个空间的修炼基础告诉我,甚至连自己的修炼方式也全告诉了我。 听完他们这空间的修炼模式,我发觉他们的修炼方式,竟跟光之星有着相当程度的类似,甚至就连光之星所暗藏的法门都有,差别只在,他们这空间的人,不懂得如何进入先天而已。 对此结果,我二话不说的把内息灌注在双眼,察看他是否有所谓的灵能状态。 果然,在我内息灌注双眼的察看下,真的发现,他的头顶上有着一团淡紫色的灵能状态。 自己虽然对此感到无比的惊讶,可我还是寻求重点的问道:“你有没有听过这空间的人有活了二、三百岁还没死的例子?” “欸……是有听过这个传闻,不过我完全不相信就是了。世间上哪有人可以活得这么久而不死的。” 注视着他,我平淡地道:“你有这个想法可就错了,按照你们这空间的修炼方法来看,只要有所突破,想活个二、三百岁都没问题,要点在于,你们这空间似乎极少有人懂得这种突破法。 “讲的更明白些,修为共分为基础、后天、先天、凝聚这四个阶段。你们这空间的人,除了少数人可以进入到第三阶段的先天外,多数人的程度,都列属后天这第二阶段。” 看他听得很认真却不完全懂,我干脆一五一十的,把各个阶段的差别告诉他。 甚至,我就连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可以长生不老,以及万一肉体不堪使用时,也可以利用第二元神重生一事全都告诉他,听得他张目咋舌的说不出话来。 呆愣了许久,他才开口道:“听起来满吸引人的,不知道学习起来会不会很困难?”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困难之定义为何,但不管任何阶段的修行都有一定的难度,就像你当初凝聚内丹田时,也必须耗费一段时间来凝聚一样。 “总归一句话∶凡事起头难!你若懂得方法、肯用心,岂有学不会之理,顶多是达成的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听我这么说,樊德恒松口气,拍着胸膛道:“可以学得会就好,我还以为天赋异禀的人才可以进阶呢!” 呵笑了几声,我导回正题道:“你说曾经听过有人活了二、三百岁这种传闻,那传闻中的这些人是否有帮派之分。”有“。”樊德恒搓着下巴道:“这些传闻中的人物,都是飘渺山的人,只不过无法证实罢了。” “记得你父亲在探询我的来历时,曾经向你问及我是否来自神秘的飘渺山,不知你现在所说的飘渺山,是否跟你父亲所提的飘渺山相同?” “没错。”樊德恒毫不考虑地回答。 点了点头,我又问道:“先不谈飘渺山的神秘与否,我问你,你那个有人活了二、三百岁的传闻,是打哪儿传出来的?” “就在前两年,飘渺山的附近山区,突然发生了严重的大走山,导致住在山脚下的居民全被山石给淹没,凑巧,这些被淹及的居民中,有一位是归隐山林的武者,消息就是从这位武者口中传出来的。” 吞了吞口唾液,樊德恒续说道:“根据这位武者的说法,当他被山石淹没,命在垂危之际,突然有人把他从山石中救出。 “而这位救出他的人,一开口就道出自己是飘渺山第十七代山主,并要求一些已经被救出、且还可以活动的人帮忙救人,怪的是,在救完人后,他竟然没有留下支言片语,就快速离开现场。 “事后,这些侥幸被救活下来的居民,为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结集跑上飘渺山去,怎奈飘渺山从不接见外客,所以这些想去致谢的居民,只好失望的无功而返,飘渺山的神秘色彩,也就这样传了开来。” 我疑惑问道:“这位前往解救的人只说自己是飘渺山的第十七代山主,你们又如何得知他已活了二、三百岁呢?” “哦,抱歉!我一时忘记,武大哥不是这空间的人了。” 樊德恒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自己的头,而后说道:“飘渺山虽然从不与外人接触,可每间隔五十年就换一位山主,那是众所皆知。 “因为每次替换山主时,他们都会主动对外公布,如今飘渺山的山主,已传承至二十二代,纵然不知那第十七代山主之事到底是真是假,不过从飘渺山五十年换一位山主的轮替来推断, 如果第十七代山主是真有其人,那这位山主少说也有二、三百岁之龄。” 闻言,我才茅塞顿开、恍然大悟,紧接着又询问了一些自己想要的讯息后,这才吩咐樊德恒,先为明天的事情作准备,至于传授他修炼法一事,则等他静下心来时再说。 当然,樊德恒也知道,自己为明天之事根本静不下心来,所以他也没异意,带我参观一下他位于客厅左侧的房间后,便已先行离开,而我则是继续留在客厅内。 第五章 有情人 经过昨日一夜的准备,樊德恒终于在今早完成了所有的准备动作,也才松了一口气。 昨日,自己待在房里闲来无事,于是拿出地珠唤出了沙龙,并把自己有关铸物宝典的记忆复制给它,让它可以在龙戒中,对它自己进化时所脱下来的皮革进行炼制。 其后,我又拿出了两粒无限石晶。 一粒是把无限石晶塑造成玉牌的模样,然后在玉牌上面加了一些限定结界、以及复制自己有关于修炼的记忆,完成了一块自己上世传给五大族长一样的修炼玉牌,其差别在于,这块玉牌是由无限石晶所制造完成。 另一粒无限石晶,则塑造了一把跟自己传给五位徒弟有着一样功能的握把。 等我完成所有的炼制后,暗黑的天色也已经渐转明亮。 待我走到客厅后才知道,原来不知在什么时候,樊德恒已经回到客厅,而此时的他,正趴在桌子上睡觉呢! 伸手轻轻摇醒了他,我吩咐他回房里小眠一会儿,蓄蓄体力。 不过樊德恒却推说不用,他说他回来已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回来时正巧看见我在炼制玉牌,由于他并不晓得我在干什么,所以不敢贸然打扰,自行在客厅等待,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充满歉意的向他道了声歉,我从龙戒中拿出准备好握把,且一一示范握把的功能后,才说明这是要送给他的,要他按照我教导的功能用法,演练一遍。 对此,樊德恒当然是既惊愕又感激,而且一玩就上手。 甚至他还夸张的,把墙壁后面的所有书柜尽收在握把里呢! 原本,我还想把修炼玉牌拿给他读取的,可当时房里已传来轻脆的铃声,甚至樊德恒在听到铃声后,并不是像之前一样前往房间拉动铃绳回应,而是跟我说,他的心上人已经到达了宝涵楼,要我陪他一同前往用餐、壮胆。 对于他的邀请,我原本是拒绝的,可最后禁不住他人如其名的缠人功夫,我只好苦笑回应。 就在第二次铃声传来时,他已急忙拉着我下楼,根本不管我答不答应。 下楼后,樊德恒把我留坐在二楼一间光源充足、非常高雅华丽的厢房后,自己则是赶忙的下去迎接。 大约等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后,终于看见樊德恒,一脸恭敬的迎着一位双手背负在身后而走的六旬老人。 老人身后除了我已见过面的庄才女外,另外还有一位美得同样让人移不开目光的大美女,而这位大美女,想必就是樊德恒的心上人——苏妙人。 好不容易等到宾主尽坐了,那位看起来一脸严肃的老人,一开口就把目标指向我,对着樊德恒问道:“这位是?” 不等樊德恒回答,我已第一时间接口道:“老前辈您好,在下姓武名东风,乃是小樊的儿时玩伴,由于小樊非常在意这一次与老前辈的相会,因此要在下帮他壮胆,无礼之处,还请老前辈多多见谅。” “哦——我有如此可怕吗?”他看了樊德恒一眼。 我闻言忙不迭的道:“老前辈怎会可怕呢!实在是小樊太在意这一次的相会,担心自己表现不佳,才会要在下陪在一旁。 “说句真心话,在下刚开始也觉得,老前辈可能如外表初见般严肃,可经过老前辈这一番问话后,在下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了。 “因为老前辈若真是严肃之人的话,一定会驳斥刚才在下所说的话语,而不会带着玩笑意味,反问自己是否如此可怕,这也说明了,老前辈虽然长得有点严肃,可却有一颗平易近人之心。以上纯属在下个人的言论,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请老前辈多多见谅。” 奉承的话果然人人爱听。 这时,老年人严肃脸庞竟泛起了一丝微笑,他道:“你叫武东风是吧!你今年几岁了?” “三十有一,不过,今天的主角可不是在下,老前辈您这么询问,可有人要紧张了。” 老年人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你这小伙子说话真有意思,我可越来越欣赏你了。” “老前辈能欣赏在下,在下当然是很高兴,不过,恐怕有人会吃味哦!” 我边说边用手指着樊德恒,再侧手遮着嘴巴、刻意压低音量道:“而且吃到的肯定是酸溜溜的醋味。” 老年人再次大笑了起来,就连庄旎与苏妙人,也忍不住的掩嘴窃笑。 此时庄旎开口道:“秦伯父有所不知,这位武大爷非但妙语如珠,甚至还懂得乐理呢!” “哦!你懂得乐理啊!”老年人兴趣盎然的看着我。 我知道如果自己再不把话题导回樊德恒身上的话,他们所谈论的话题,可能会一直在我身上打转,甚至还可能忽略了真正的主角。 于是我故意有着苦笑的说道:“怎么越说越像我是主角似的,我们是不是该把话题放在男、女主角身上,否则小樊恐怕会怪我喧宾夺主。” 这会儿可不是我在开玩笑了,因为此时的樊德恒与苏妙人,在听完庄旎的话之后,可真是一脸的黯淡,一副忧心前途不妙的样子。 这老年人听完我的话后,望了樊德恒与苏妙人一眼,嘴里说道:“说句不中听的话,他们两人的交往情形我早已有所闻,如果我不希望他们交往的话,早就派人阻拦了,哪还会有今天来此的举动,我看他们两人是心虚得紧张吧!” 闻言,樊德恒与苏妙人一扫黯然之色,目光为之一亮。 甚至,樊德恒还一脸兴奋的问道:“这么说……秦老前辈,您是同意我与妙人交往啰?” 秦姓老年人“哼”了一声,说道:“你自认现在的表现,可以让我满意吗?” “这……似乎不行……” 樊德恒苦笑的耸了耸肩。 看到樊德恒的反应,我二话不说的拍了他一个响头道:“有你这个兄弟我还真累,老前辈都已经暗示得这么清楚了,你还听不懂吗? 秦老前辈的意思,是要你不要如此拘束,你只要做回平日的自己就可以了,你还真有问有答咧,参加比试啊!“ 摸了摸被我拍疼的头壳,樊德恒傻呼呼的说道:“看见秦老前辈,我就紧张得要命,我……” “我什么我,倒酒啊!”我催促的说。 “是,倒酒,倒酒。”樊德恒边说边拿起摆放在手边的心旷神怡,并在众人的酒杯各倒了八分满后,这才举酒杯道:“敬秦老前辈。” 秦姓老年人相当给面子的拿起桌上的酒杯,浅酌了一口后,随即目光一亮的一饮而尽,并赞不绝口道:“好酒,真是好酒!” 闻及老年人如此赞不绝口的话语,庄旎与苏妙人也好奇的举起酒杯各自品尝。 当然,她们两人品尝后的表情反应就跟老年人一样,全是显现出对心旷神怡的欲罢不能模样。 这时,樊德恒也主动帮老年人喝净的酒杯再倒上酒。 一饮而尽的干了杯内的酒,老年人对着樊德恒问道:“你这酒打从哪来的?” 心里虽然对他问的这个问题感到困扰,可不等樊德恒开口回应,我已代替他接口道:“老前辈,这酒是小樊从我身上挖来的。” 故意在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续说道:“能得到这酒实属巧合,前年,我在异都的一处绿地闲逛时,突然闻到一股香味,循着香味而去,我找到了一株散发着特殊香味的异草。 “由于那异草所散发出来的香味实在太清香宜人了,所以我忍不住的把它摘下,并异想天开的把它放入自己水袋中,想试试能不能让平淡无味的水,也沾上这株异草的香味。 “当我回家倒出水袋中的水时,赫然发现,原本清澈的水竟变成现在这种颜色,而且所散发出来的味道,竟不再是原本初闻时的清香,而是一股淡淡的酒香,基于好奇之性,我以食指沾了一丁点儿品尝,才发现清水竟变成了我从没有喝过的酒。 “随后,我用瓶子把它分装成两大瓶,其中一瓶,已在我试验过有没有毒性后喝了精光,剩下这瓶我把它送给了小樊,并要他结婚时再拿出来饮用,可没想到他现在就拿出来饮用,可见他对老前辈是多么重视。”欣赏的望了望樊德恒一眼,秦姓老年人道:“很高兴你有这个心意,你今天这一瓶酒不会白白牺牲的。” “谢老前辈,谢老前辈。”樊德恒喜形于色。 秦姓老年人微微一笑,把视线转向我的身上道:“那你事后,还有没有再去寻觅这种异草呢?”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道:“当然有,事后我可是找了好久,结果都是失望而归。” “那这株散发着香味的异草,长得何等模样?”庄旎问。 听闻庄旎的询问,我真想狠狠地打自己一巴掌,因为如果不是自己多事帮樊德恒回答的话,哪会再有这种自讨苦吃的问题来。 心里虽然为自己的一时冲动感到后悔,可戏演到一半,总要继续演下去吧!谁叫自己要多嘴编出这个谎言呢? 故意露出沉思的表情想了一会儿后,我才道:“这株异草真的很奇特,它的外形就跟我们正常人的食指一样长短,但体积却很细,大约只有食指的三分之一宽度,而且异草上还长有三条如线般大小的金黄色直线条纹,当初我就是寻着香味、及金黄色条纹所折射出来的亮光找出它来的。”嗯“——依照你的形容,这种草的确是不曾见过,只可惜它只长那么一株。”秦姓老年人一脸婉惜样。 樊德恒当然也知道,这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编出来的故事,所以这时的他,除了殷切的帮老年人倒酒外,也试着转开话题道:“如果时间允许的话,老前辈就在这里多待几天,好让小樊可以好好招待老前辈。” “说得倒好听,我看你是想招待妙人吧!” 闻及老年人的说法,樊德恒一副紧张的挥舞着双手道:“不、不、不,我真的……我是……” 瞧樊德恒紧张到说不出话来,老年人严肃的脸庞,突然嘴角轻扬的露出一丝微笑道:“跟你开玩笑的啦!瞧你紧张得跟什么似的,我待会就要赶往旷怀顶去,你有这个心意我就很高兴了。” 就在老年人的话语一落,从进来到现在都未开口说话的苏妙人,突然语带抱怨的说道:“都是你啦!如果不是你把圣剑派的剑笈放置处卖给魔盗派的话,恩师也不会受到圣剑派之邀,必须前往旷怀顶助阵,现在大陆上只要是有头有脸人物,都受到两派助邀的前往了旷怀顶,你这次的麻烦可真惹大了。” 樊德恒一脸无辜道:“当初我要是知道卖这件消息会惹出如此大祸端的话,我哪还敢把这个消息卖出去呀!” 苏妙人气鼓鼓地道:“不管啦!反正事情是你惹出来的,我恩师要去,你也休想闲着,况且我和旎姐姐也都已收到圣剑派的邀请了,你去还不去?” “你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哪敢不去,不过先说好喔,去到那里后我可是谁也不帮,你可别又正义感作祟,向人叙说我是为哪派助阵而来。” “知道啦!” 苏妙人睨了樊德恒一眼。 老年人闻言微笑道:“看来你似乎很了解妙人的个性,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再笨的人也知道老年人所指为何,所以这时的樊德恒也露出一脸坚定表情的表白道:“秦老前辈请放心,我保证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让妙人受到任何伤害。” “嗯——” 老年人微笑轻点着头,苏妙人则是羞红了一张脸。 大概是想要帮苏妙人化解这种令她羞涩的尴尬情形,这时的庄旎,已经主动开口问道:“看武大爷的模样,似乎并不懂得武艺,不知庄旎是否有看错?” 眼看樊德恒就要开口回答,我不由得顺势轻推了樊德恒的身躯一下,自己接口回答道:“哦?是什么原因,让庄才女有这番认定呢?” 我边说边把内息贯注在双眼,观察她的灵能状态。 而这一观察之下,我发觉她的灵能,竟是属于已进入先天状态的红色灵能,深怕自己看错,我收回内息再看一次,并把视线遍及老年人与苏妙人身上。 重新观察之下,我发觉自己并没有看错,她所显示的灵能状态,的确是已进入先天的红色灵能,而老年人与苏妙人,则是显示着尚未进入先天的紫色灵能状态,不过老年人的灵能颜色比较浅,苏妙人的灵能颜色比较深。 对此结果,我简直是大吃一惊,也终于明了,她为何会觉得,我不懂得武艺的原因了。 只因我的灵能是属于毫无其他色彩的白色灵能状态,而这种白色灵能状态,却是属于不懂武艺、以及修炼到天人境界的人才会永远拥有。 所以,进入到先天境界而可以查看他人灵能状态的她,才会主动把我归类为不懂武艺的那类,毕竟他们这空间的人,根本连基本的进入先天入门都不知道了,又如何懂得天人境界呢! 对于我的询问,庄旎不慌不忙道:“庄旎是感受到武大爷身上所散发出的温文儒雅气息,才会作此推断,冒犯之处,还请武大爷见谅,不过,武大爷还没有回答庄旎的问题呢!” 面对她如此高超的回答,以及紧盯不放的询问技巧,我除了钦佩外,更是感到大伤脑筋。 我如果回答不会的话,我如何与樊德恒跟着他们前往旷怀顶?若是回答会的话,我又没有任何的灵能状态,这叫我该怎么解释呢! 正当自己琢磨着该怎么回答时,樊德恒突然接口答道:“武大哥的武艺可厉害了, 记得上次练手脚时,我招数才出到一半,就被他搁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且从小到大,我还没打赢过他呢!” 闻此话语,我内心不由苦笑不已。 在别人听来,或许只觉得我可能武艺不凡,甚至觉得我与樊德恒的关系匪浅,但在能察觉他人灵能状态的庄旎耳里听来,这番话却显得百般不可思议,而我又岂能怪不知情的樊德恒多嘴…… 果不其然,当樊德恒的话语才一落,庄旎已迅速接口道:“能赢得了樊东主,那武艺可真非凡,不知庄旎有没有荣幸见识一番。” “不方便。” 我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 我的话语一出,场面顿时静谧得有些尴尬。 当事人庄旎更是僵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甚至从她愕愣的表情看来,我猜想自己恐怕是第一个敢如此明言拒绝她的男人。 这时,原本沉默的老年人突然开口道:“可否谈谈你所懂的乐理。” 自知这个话题闪躲不了,所以我也不再逃避的直视着老年人,说道:“对于乐理一事我了解的并不多,正确说来,我只懂得用心去吹奏乐器。” 见老年人沉沉的点着头,我续说道:“在我认为,不管是任何音乐旋律,吹奏者若是注重于曲谱的音律,其表达方式就会受到限制,毕竟再怎么诠释,也无法诠释当初创作者所想表达出来的意念,哪怕是自己创作出来的词曲也一样,无法再次一样的诠释当初创作时所感受到的意境。 “所以每当要吹奏乐器时,我会让自己的心灵先陷入一片空白,忘掉属于原创者的曲谱,顺着自己的心灵来演奏。 “那么,不管是吹奏出来的是什么旋律,都将是让人感动的心灵演奏,而不是单纯为了演奏而演奏,或是卖弄自己手上的乐器,总归一句,唯有用心吹奏出来的旋律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在场除了樊德恒外,其他人听完我的见解可全听痴了。 许久之后,才听见老年人悠然长叹一声,且站起身来,对我拱手一礼道:“我‘秦长天’自认对于乐理一事有着无尽的了解,可在听完你的一席话后,我才知道自己的见解是如此肤浅,想来真是感到惭愧呀!” 言毕,他解开挂在腰间的长箫,双手平摊的把长箫捧在我的身前道:“可否请你献奏一首。” 看在他的举动,我心里不禁想着:这话不是白问吗?你都已经把长箫捧在我的面前了,我哪还有拒绝的余地。 再说,我如果真的拒绝的话,那在场的人恐怕会说我托大、骄傲,甚至会怀疑我只会嘴上说说,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实力。 纵然献奏的意愿不高,可表面上我还是爽落大方的拿起长箫,就口试了几个音之后,先是让自己的心灵陷入一片空白的状态,接着才吹奏起,小时母亲常吹奏的那段熟悉旋律。 缓缓的,低沉的箫声悠然而起。 我把自己对母亲的思念之情,灌注在吹奏的箫音里,使得吹奏出来的箫音溶入了我的无限哀思! 轻灵飘逸的箫音,正如我飘飞的思绪,浅浅细细的飘溢着自己对母亲无尽的思念与哀愁。 箫音如悲如诉、触动人心,思亲之情充盈在众人耳中。 无形的音韵仿佛化作有形的和风,将众人的心绪吹向无垠的虚空、浩瀚的大海,完全迷失了自性。 一首吹毕,我收回自己心中的情绪,放下了就口的长箫,把长箫递还给眼角泛着泪光的老年人道:“老前辈,谢谢。” 秦长天泛着泪光,接过我递还给他的长箫。 他轻抚摸着长箫道:“这支箫打从我师父传给我到现在,这还是头一次发出如此美妙的旋律来,我向来以乐艺之精自居,如今见闻方知自己自以为是之谬,真是惭愧| |我还配拥有它吗?” 蓦然,苏妙人突然泫然欲泣的说道:“恩师……我刚才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种感觉就如同妈妈在我床前轻吟低唱,好真实……我真的好想妈妈喔!” 秦长天疼惜的轻抚了苏妙人的秀发,语带安慰道:“再忍耐个几天,待旷怀顶事件处理后,师父再陪你回家与母亲团聚如何?” “嗯!”苏妙人边点头,边擦拭着自己脸庞上的泪水。 在场之人中,就属庄旎与樊德恒比较理性、没那么激动,不过此时的他们也同样目空茫茫。 樊德恒吸了吸鼻子对着我道:“武大哥,过几天我们也回家一趟好吗?” “好。”我轻点着头说。 这时,从我吹奏完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庄旎也开了口,她道:“当初庄旎是闻及武大爷略懂得乐理后,才会不识轻重的予以试探而吹奏了一曲,记得当时庄旎吹奏完毕武大爷的回答是:”只要有心的话,好还能更好。‘“当时,误以为武大爷知道庄旎是在试探你,所以才会听似有意、若如意的回答, 没想到今日有幸听到武大爷的吹奏、以及对乐理的独到见解,庄旎才知道,原来武大爷当初真是诚挚的告知庄旎乐理的最高精髓,对此,庄旎可真是感到无地自容。” 毫不回避的直视着这位让人望之心动的超级大美女,我淡淡的道:“当初的确是知道你在试探我,才会如此回答,你无须对此事耿耿于怀。” 对于我的回答,庄旎只是瞅着她那一对会说话的明亮眸子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回话。 现场气氛,也因为我们谈话的停止,而变得有些寂静。 还好,这种静得令人不自在的情形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此时的樊德恒已开口对着秦长天道:“从这里到达旷怀顶,大约只需要半天的时间,如不嫌弃的话,老前辈就在此暂宿一夜,待明日一早,我们再一同启程赶往旷怀顶如何?” 秦长天摇了摇头道:“你的好意我可以明白,虽然我也很希望留下来,与这位武先生探讨一下深层乐理,不过由于我已事先跟一些老朋友约好,今晚在旷怀顶下的酒楼聚首,所以实在是不走不行。” 转首望了窗外的天色,秦长天转回视线,继续说道:“我看,妙人她们两个女孩子也不太适合跟我这样赶夜路,不如就让她们在此休息一夜吧!明天,我们就在旷怀顶会和。” 苏妙人闻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的道:“这真是个好主意!不然每次恩师的那些老朋友们一看见妙人,就起哄的要妙人唱歌,根本不管人家状况如何,这下妙人可落得轻松了。” 秦长天和蔼笑道:“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哪次唱歌没从他们身上挖出一些好处来的,我看你是为了情郎才这么说的吧!” “恩师讨厌啦!别忘了人家可是你的徒弟呢!怎么这么说人家。”苏妙人撒娇的啐道。 朗笑了几声,秦长天站起身来道:“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再晚一点的话,我恐怕要用急赶的才不会失约,那可就累人了。” 看秦长天站起身来说要走,众人也纷纷跟着站了起来。 樊德恒不再留他的直接问道:“那我们该如何与老前辈会合?” “有这两位大美女跟着,我岂会找不到你们。” 停顿了一下,秦长天微微一笑的把视线转向我的身上道:“请恕我之前托大的称呼你为小伙子,无礼之处还请你见谅。” 我微笑拱手道:“老前辈客气了,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来讨论有关乐理之奥妙。” 笑了笑,秦长天同样拱手回道:“到时候就望你多加指教啰。” 转首望向樊德恒,秦长天续道:“等旷怀顶一事一完,我带你去见妙人的双亲如何?” “欸——”樊德恒闻之一愣,随之很快的回过神,拱手揖礼的说道:“多谢秦老前辈。” 秦长天轻拍了拍樊德恒的肩膀,勉励道:“你在这大陆风评还算不错,望你继续保持下去,另外,别忘了我有向你询问有关圣剑派哪个人员把剑笈之秘出卖给你一事,日后若有人问起此事,可别忘了回答∶你不肯告诉我。” 感激的点了点头,樊德恒道:“多谢老前辈体谅。” 秦长天笑了笑,说道:“你们留步,不用送我了。” 虽然秦长天这么说,不过众人还是跟在他的身后相送,送到了门口,秦长天要众人止步,然后带着笑意离开。 目送他走后,庄旎也以要带苏妙人去休息为由,走了进去。 直到门口,只剩下我与樊德恒后,我才细声道:“小樊,你命人监视庄旎的一举动,我先回去三楼房间等你,有什么疑问,等回房间后再说。” 樊德恒闻言虽然一脸的纳闷,可还是按照我吩咐转身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迈开步伐走向通往二楼的阶梯,毫无阻碍的回到了三楼的房间。 我静静待在客厅里,等待着樊德恒的归来。 没多久的时间,樊德恒已自行开门的走了进来。 随手关上房门,尚未坐定位,他已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武大哥,发生了什么事,不然你怎么会叫我派人监督庄旎呢?” 轻啜了口茶,我不答反问道:“你可知道庄旎是出自哪个门派,或者,她的武艺修为如何?” 樊德恒眼珠子转了转,皱起双眉道:“据了解,庄才女并不属于任何门派,她之所以窜名是源自于‘花舫楼’,至于她的武艺为何就更不得而知了,因为从没有听过她跟任何人动手的传闻。” “那你可知道花舫楼是何等性质?” “我就知道武大哥会这样问,我正要说呢!” 樊德恒轻笑了几声,侃侃道:“花舫楼乃是由一群深爱乐艺的人所经营,据我所知,妙人的恩师秦长天,也是花舫楼的股东之一,而花舫楼里,更是只卖茗茶不卖酒, 且收费高昂。正确来说,花舫楼只是一个供人表演的单位,任何人都可以去那里献艺。” 越听越不解,我面露疑惑道:“既然花舫楼只是一个供人表演的单位,那为何会收费高昂呢?” “花舫楼的高昂收费,乃是一些有钱的公子哥们互争面子炒出来的价码,由于每天可以进入花舫楼的名额只有五位,但想进入花舫楼欣赏的人又是何其多,而花舫楼又是以抽签来决定可以进去的五个名额,所以这些有钱的公子哥们为了可以进去欣赏,竟建议花舫楼以竞价方式来竞标名额。 “当然,有钱赚花舫楼哪会不愿意,但花舫楼也知道,这种竞价方式对一些没有钱的人又非常的不公平,所以花舫楼就开放三个名额来竞价,至于剩下的两个名额,则同样由抽签决定。” 闻言后的我终于有所了解,而我也在这时,回覆他问我庄旎是否有问题的话题,并把进入先天后可以观察他人的灵能状态,以及灵能的分布颜色等事情,一一向他解说了。 听完后,樊德恒一脸的苦笑道:“既然庄才女看到武大哥所显示的灵能状态是与常人无异的白色灵能,那我说武大哥武艺比我还厉害一事,不就与她所见不符吗?也难怪她会有见识武大哥武艺之语了,我真是多嘴。”说完,他力道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打了自己脸颊一下。 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道:“其实我还应该感激你的多嘴呢!因为如果不是你的多嘴话,我也不会想去探视他们的灵能状态,更不会发觉庄旎已进入先天的事实来,你这一次算是将功抵过。” 樊德恒窘迫的挠挠自己的头,说道:“从飘渺山人员与庄才女都可以进入先天的观点来看,我认为庄才女一定跟飘渺山有什么关系,不知武大哥是否跟我一样作此想法?” “嗯——不过不管庄旎是否跟我们推论的飘渺山有关系,监视她是一定必要的,而且如果人力许可的话,最好把她所接触过的人同一监视,并且扩大监视范围,逐一追查下去。” 樊德恒点了点头道:“这没问题,我现在就下去吩咐。”说完,他站起身来就要走。 我对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你吩咐完,直接去陪陪你的未来老婆,不用急着回来。” 回过身来的向我笑点着头,樊德恒不再多说,开门走了出去。 而我则是在客厅里小待一会儿后,觉得无聊,便起身走进房里修炼。 第六章 剑笈之争 叫樊德恒不用急着回来,他还真不急啊! 他昨天这一离去,直到黝黑的天色有着鱼肚白的亮光后,才看见他带着满面春风的回来。 而且他一回来后,就是吩咐我准备出发。 当然,我全身家当就在自己的身上,哪还有什么好准备的,所以当然是二话不说的跟着他下楼。 随后,下楼的我们,在门口等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时间后,才看见两位才女姗姗到来。 对此,我心里虽然对两位才女的不守时,以及连一句道歉话都不说的,直接吩咐出发而感到不悦,不过,为免樊德恒难堪,我还是忍了下来,并像无事般的跟在樊德恒身后腾掠。 时间就在我们的腾掠中流逝。 大约花了将近快五个小时的时间后,我们终于到了旷怀顶。 当然,我们这五个小时并不是毫无休息的腾掠,大约每腾掠约百来里左右,樊德恒就会停下来休息一下。 而每当一停下来休息时,庄旎的目光就会转移到我的身上,而我与樊德恒当然也知道,她目光为何会停留在我的身上的原因,所以每当我感受到她望过来的目光时,我都会转过头去,给她微微一笑。 或者,樊德恒看见她在看我时,也都会故意掏抛给我一个暧昧的眼神,甚至有时还会明言道出庄旎在看我的话来,搞得庄旎每次都是窘迫的赶紧移开自己的目光。 就像此时,辽阔的旷怀顶上虽然聚满了人,可我还是感觉到,行走在我右侧的庄旎不断望过来的目光,甚至在感受到庄旎目光的同时,我同样感觉到有更多的目光聚集在庄旎与苏妙人的身上。 更好玩的是,在前带路的樊德恒完全不用开口借道,前方与两旁的人员就会自动让开一条路。 而在这种毫无阻碍的情形下,我们没花多少时间,就已来到了辽阔的旷怀顶中央, 并看见旷怀顶另一边同样有许多的人,且犹如楚河汉界般的,与我们来时这边人员对峙,甚至提早一天来此的秦长天,竟也在对面的人群中。 此时,秦长天看见我们,我们也看见了他,这时的他一脸焦急的向我们挥舞着双手道:“你们跑错边了,这边才是。” 随着秦长天的话语一完,如楚河汉界般分隔的两方瞬时大笑了起来。 而樊德恒这个人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对于众人的调笑他非但一点都不觉尴尬,甚至他还做出犹如在异都接受下人欢呼时的那种陶醉样,且边动作,边带领我们走向秦长天那边去。 不过他才走没几步,瞬间已有好几位老少横阻在他的身前,其中最年长的老年人更是开口道:“我们这边岂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想过去,先询问我答不答应再说。” 闻言,樊德恒驻足了自己的脚步,一副痞子模样的脚站三七步道:“呦——我说是谁呀! 原来是我们魔盗派的掌门人呐! “怎么,庞掌门人是留我在这里,好方便贩卖你魔盗派的盗来赃物藏地是不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留下来了,毕竟我原先是想保持中立的说,不过有钱赚倒也不错。” 老年人气炸着一张脸道:“樊小子你可不要太过分了,我魔盗派的藏宝地我已用钱向你买回,基于你一事不二卖的原则,你这样要胁我岂不欺人太甚。” “呦——庞掌门这么生气干嘛!我樊德恒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不过我还没有笨到去砸了自己的招牌,你们旧有的藏宝地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卖了,不过新转移的藏宝地可不包含在内不是吗?谁叫你们魔盗派在买回消息后,又要多此一举的换另一个藏匿点呢!” 樊德恒的话语一完,场边瞬间响起了想买魔盗派藏宝地的声响来……“魔盗派的新藏宝地我圣剑派买了。” “我长刀派买了。” “我石山派买了。” “我九尊派……” 就连当事者魔盗派也见状不妙的表示买回自己的藏宝地,不过开口的那位掌门人脸色非常难看就是。 对于众人的热络反应,樊德恒则是不发一语,且面带微笑的来来回回走动着,随后才停驻在我的身旁道:“你们这么多门派想买这个消息,可我要卖给谁呢?不如这样好了,我们来个像花舫楼一样,来个竞标的方法,价高者得,想买魔盗派藏宝地的人,出价吧!” 那位庞掌门人第一时间的接口道:“不管任何人出什么价钱,我魔盗派都比出价者多出一钱。” 话语一出,一位自称是九尊派的中老年人开口道:“那我九尊派出九千九百九十九万钱。” 闻言,庞姓掌门人脸色大变,迟迟没有接口答话。 不过这时的樊德恒却开口道:“你九尊派这个价钱我非常满意,不用魔盗派再加一钱,我直接把消息卖给你九尊派,来,钱来。” 这会可换那位九尊派中老年人说不出话来了,只见他一脸的尴尬。 樊德恒有着不屑的冷哼道:“想要竞标也要开出个合理价钱来,人家魔盗派都有勇气说出比任何出价者都多出一钱的豪爽之语了,你却只知捣乱,连基本的出价的勇气都没有。” 摆了摆手,樊德恒换了一个笑脸的对着魔盗派掌门人道:“庞掌门人,不用说我樊德恒故意刁难你,为了防止他人跟你魔盗派过意不去,我就把这一次的藏宝地以上次的一半价钱让你买回去如何?” “好,成交。”魔盗派掌门人毫不考虑地说。 樊德恒笑呵呵边走向魔盗派掌门人的身边说道:“为了让你知道,我樊德恒不是在诓你,我就在你耳边告诉你。” 说完,樊德恒也刚好走到魔盗派掌门人的身边,并看见樊德恒嘴巴蠕动的在魔盗派掌门人的耳边说了几个字。 说完后,樊德恒退后一步道:“之前‘华星’闹水灾,你就直接帮我把这笔钱捐出去吧! 不用给我了。“ 闻言,魔盗派掌门人脸上布着笑脸道:“好样的,虽然明知道自己被你给耍了一道,不过却被你耍的心甘情愿,这笔钱我一定一毛不少的帮你捐给华星,在场的人员都是人证。” “那就麻烦你了,现在我们可以过去了吧!还是有人要留下我卖消息呢?”樊德恒语带威胁地说。 魔盗派掌门人让开身子道:“过去吧!” 樊德恒笑笑的转过身来道:“两位才女请。” 庄旎与苏妙人闻言,大方的往秦长天那边走去。 而就在庄旎与苏妙人漫步而走的同时,樊德恒已笑嘻嘻的道:“那中立的要在那里?” 魔盗派掌门人伸手指了指右边一棵大树,说道:“旷怀顶是以这棵大树为界,既然你要中立,那你就去那里吧!” 樊德恒闻言,二话不说的走向那棵大树,而我当然是紧跟在他的身后。 来到了大树前面,樊德恒一跃而上,坐在离地面约有七八公尺高的树枝上,并伸手拍了拍树枝的要我坐上去。 我有样学样的腾掠而上,轻坐在他的身旁,压低声音道:“这里的视野可真是清楚,任何人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们的眼帘,不过有一点我不懂的是,既然他们彼此是约战,那他们两方为何到现在都还不言不动,他们是在等什么?” 樊德恒同样压低着声音回答道:“他们是约在正日当中,时间未到,谁也不能先行动手或问话,不过他们刚才被我这么故意一闹,待会就算时间到了,他们也打不起来。” “喔——你是故意走错边?” “嗯,如不这么搞的话,我很难让两方都知道我是中立的立场,毕竟我如出现在妙人恩师那一边话,妙人恩师顶多向我们点头示意一下而已,势必没有让我表示自己立场的机会,所以我才会故意走错边,引起两方的注意。” 笑点着头的表示了解,我不再开口。 就在这时,一位站在秦长天身前的俊帅中年人率先开口道:“今天我们两方约战在这里的原因想必不用多说,只要庞掌门人归还我圣剑派剑笈的话,我保证圣剑派绝不追究。” 嘿笑了几声,魔盗派掌门人道:“欧阳掌门人说这话不觉幼稚吗?今天我魔盗派要是愿意归还你剑笈的话,你我双方何必搞的如此大场面呢!再说,你们圣剑派想要求人家归还也总得拿出诚意来吧!场面搞成这样你才这么说,你圣剑派是欺负我魔盗派无人是不是?” “看来今天的场面是难善了。”摇了摇头,俊帅中年人把视线转向我们这边道:“可否请樊东主下来一下。” “我说过了,我今天是中立的角色,不管欧阳掌门请我下去有什么用意,我都心领了。”樊德恒不为所动的说。 面对樊德恒如此不给面子的拒绝,俊帅中年人也丝毫不动气,甚至他还笑笑的说道:“请樊东主下来,是想与樊东主做一门生意,难道樊东主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我吗?” 樊德恒笑嘻嘻的道:“刚才是逼不得已才做了一门生意,欧阳掌门如想与我做生意的话,请等这件事完再说,我想我会很乐意的。” 闻言,俊帅中年人动作优雅的轻挥着右手,说道:“我圣剑派今天除了是要向魔盗派追讨回剑笈外,最主要的就是找出卖给你剑笈这一事的叛徒,樊东主,这个面子可不能不给。” “我是很想给你欧阳掌门这个面子,可无奈这个面子我实在给不起,欧阳掌门可不要太过于强人所难了,不然我深怕自己性子一起的话,会不小心说出圣剑派一些不为人知的消息来。”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俊帅中年人面露不悦地说。 樊德恒戏谑笑道:“呦——我怎么敢威胁咱们如此大门大派的圣剑派啊!由于我这个人一害怕就会口不遮拦的胡言乱语,所以在未发生让我害怕的事情之前,我只好先行提醒的说出来,为的就是避免大家有什么不愉快的憾事发生,怎么能说我是在威胁呢?” 有着遗憾的摇了摇头,俊帅中年人对着站在他身侧的老年人道:“麻烦卫长老把我们樊东主请下来。” “怎么办!我开始害怕了耶。” 虽然樊德恒如此威胁,可那位卫长老还是秉持使命,以两个腾掠,掠上我们所坐的树枝,并抱剑说道:“我们掌门有请樊东主下去。” 由于我与樊德恒是坐在树枝上的末位地方,所以腾掠上树枝的卫长老,并不敢末位地方站立,而是腾掠上中央部位,但由于较靠近末位的是樊德恒,所以卫长老等于是必须隔着我向樊德恒说话。 这时,未等樊德恒开口回话,我已第一时间的接口道:“我是他老板,想请他下去必须经过我的同意才行,不过奉劝你最好是你自己知难而退的自行下去,不然我动手你将会很难看。” “我倒要看看你是让我如何个难看法。”说完,他故意让我闪躲的,连剑带鞘的刺了过来。 他的动作在这空间武者看来可能是迅雷不及掩耳,可在我眼中看来,却是缓如慢动作,所以不等剑鞘刺向自己的颜面,我已伸出食指与中指,轻轻夹住了刺来的剑鞘。 剑鞘被我夹住,这位卫长老的脸上明显有着一惊,不过他仍旧不甘示弱的向上一挣。 发觉这一挣,却同样无法挣脱我两指夹住的剑鞘时,他放弃了被我夹住的剑鞘,抽出长剑的往我刺来。 面对着他刺来的长剑,我以剑鞘的迎了上去,且迅速无比的让他刺来的长剑重新归鞘,并且道:“下去吧!你我的悬殊实在太大了。” 发觉他非但不听劝,甚至还想拔剑,我不由迅速扭转的剑鞘,让他紧握着剑柄的右手一时受不了扭转之势的松开了手,连剑带鞘把他剑握在自己的手中,再次警告道: “下去吧! 做人别不懂得知难而退。“说完,我连剑带鞘的向下一抛。 “嗤”的一声。 我这看似随意,不过却隐含自己内息的下抛剑鞘已直挺挺的插在地上,且直没剑柄。 这时,位于下方的俊帅中年人,也在剑鞘插入地上的同时开口道:“卫长老下来吧!看来我们樊东主是有高人在守护着,也难怪他敢如此不把我们圣剑派放在眼里了。” 看着卫长老一跃而下的身躯,我目光森冷的瞪视着俊帅中年人道:“亏你还长的人模人样的,可说起话来却是恁般可笑,怎么,我就是要吃定你圣剑派, 你能拿我怎样。” 闻言,俊帅中年人转过身子的对着应邀而来的众人道:“各位都听见了,我圣剑派好言相劝想与樊东主做门生意,可他樊东主非但不领情,甚至还让人如此污辱我圣剑派,这种行为还称得上是中立吗?分明就是偏袒魔盗派一方。” 为他的言语鼓掌叫好,我笑吟吟的道:“说得好啊!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颠倒是非还倒打人家一耙的,不过一个人想要不要脸到如此地步也还真不简单,大家今天总算有幸可以见识到了。” 俊帅中年人勃然变色道:“你这是在侮辱我。” “侮辱你又怎样!”我森冷的道:“所谓家有家法、行有行规,今天这在大陆上,谁不知道樊德恒的情报网,绝不会透露买卖消息的人。 “之前,你利用一些人情压力来逼他也就算了,可现在却更不知廉耻的,利用前来帮你助阵的阵仗来逼他就范,你这种行为,只用言语来污辱你,我还嫌不够呢!” 俊帅中年人闻言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们所经营的情报网原本就不应该存在,岂有什么规则好言。” 我笑问道:“那我觉得酒楼原本就是让人食用食物的地方,付钱根本就没有道理,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付钱?”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摇头笑了笑,我淡然说道:“公道自在人心,是谁强词夺理,在场的人自有分辨, 奉劝你,不管自己的己见如何,只要有人遵守就是规则,今天你无法找出自己派里叛徒是你自己无能,搞如此大场面更是给自己难堪。” 俊帅中年人气急败坏道:“你下来。” “那你怎么不上来,我坐着让你,来呀!” 我充满挑衅的伸出右手示意他上来。 俊帅中年人拔出长剑的样子就要向我冲过来,可却被站在他一旁的卫长老给阻止欲冲来的身势,并在他的耳边耳语。 耳语过后,俊帅中年人向我道:“我圣剑派最见长的就是剑法,你身在树上我们根本就无法展开身形,要嘛就是你下来,不然就向我圣剑道歉。” “挺会虚张声势的嘛!你想让自己难堪,我就如你所愿!”说完,我双手一推的往下一跃。 双脚微蹲的止缓了下冲之势,向前走了几步后,我停下身来道:“来呀——你还在等什么。” “你的兵器呢?” 不屑的冷笑了几声,我一脸的不在乎道:“对于你这种角色,我用手还嫌高估你呢!有本事你尽管来。” “这是你自找的,事后可别怨我。” 言毕,他瞬间倏跃而起的举剑向我扑来。 看着他随扑而来的恁般转换剑势,我可是一点都不为所动,甚至还觉得他的动作简直就像是沉静的太极剑法中加入流行的街舞般突兀、可笑,真想告诉他直接向我刺上一剑也许会比较有效。 不过这也只是以我自己的程度来看他的剑势,对此空间的人可就不同了,因为他们这空间的人彼此程度都差不多,这种足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剑势的确对这空间武者有着非常有效的欺敌作用,让对手无法真正捉摸长剑所要攻击的部位。 犹如看戏般的看着他不断转换剑势,直到感觉到锋利的长剑是要挥向我颈项时,我这才伸出右手食、中、拇三指的轻搭住了他挥向我颈项的薄刃剑身,并故意调侃道: “这么狠啊!一出手就是要我的命。” 他挣扎的转动被我搭住的剑身,可剑身却如蚂蚁抬象般的不为所动,而他也没有因此而放弃,他右脚做势就要踢向我。 当然,我哪有让他踢我的机会,他的右脚才一抬起,我的左脚已迅速往他的脚背踩了下去,让他的右脚动弹不得。 对此,他还不死心,他第一时间反应的把握着剑柄的右手向后一拉,左手则是藉力顺持手刀状的砍向我的颈项。 面对他砍来的手刀,我只是轻轻放开了搭住剑身的三指,他整个人就因此而失去平衡地的往后一仰,跌坐在地上。 而跌坐在地上的他更是一脸的怨恨道:“杀了我吧!” 我正当回话,身后已经传来樊德恒的声音道:“欧阳掌门何须如此泄气,我哪次与他过招不是一动手就被他打趴在地上,甚至就连我那些父亲们联手也只不过半招就被制伏,欧阳掌门应该知道我那些父亲们的武艺如何吧!” “此言当真?” 不知在何时下来的樊德恒走到我的身旁,“当然喽!骗你干嘛。” “那我今天真的败的不冤。” 樊德恒笑嘻嘻的道:“岂只不冤,欧阳掌门可以说是败的光荣,至少欧阳掌门没有像我一样被压制在地上吃沙。” 我虽然不知道樊德恒为何会找台阶让他下,甚至编造出一些莫须有的谎言来让他觉得败的光荣。 我想樊德恒会这么说一定有他的用意,所以我也顺势配合的伸手拉起他,微笑道:“欧阳掌门剑法果真不凡,不过欧阳掌门如果能突破一个窍门的话,想必剑势会更加不凡。” “还请赐教。”俊帅的中年人一扫了原本的骄傲之态,状态恭敬的说。 看着他恭敬的态度,我笑笑的道:“这个窍门是你非常大的一个窍门,甚至可以说是武者都有的窍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可能影响甚钜,不介意的话还请你过来我这里,我在耳边告诉你。” 闻言,俊帅的中年人二话不说地走来我的身旁。 我在他耳边道:“我发觉不管任何武者在作攻击时的剑、刀势如何凌厉,甚至是如何让人捉摸不定,可我只要从你们的眼睛中就可以知道你们想要攻击的部位。 “因为你们的眼神都会习惯性的注视着自己想要攻击的部位,包含你刚才在攻击我时也一样,而这也是你们共同的窍门。” 说完,我面带笑容的往后退了一步。 而俊帅的中年人则是一脸的兴奋道:“这个窍门你不说我还没有注意到呢!不过我想只要是武者都有这个问题,有办法改的来吗?” “别人我或许会觉得没办法,不过对于你我倒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你已懂得问题症结所在,只要有恒心一定可以更改过来。” “多谢赐知,‘欧阳谋’感激不尽。”俊帅的中年人拱手为礼地说。 同样拱手一揖,我微笑说道:“欧阳掌门客气了,我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一小心得与欧阳掌门讨论而已,实在谈不上感激。 “不过可以的话,我还想请欧阳掌门不要再逼樊德恒说出卖给他消息的人,毕竟他实在不能破坏自己所定下来的规矩,不然他整个情报网往后将无任何公信力可言。” 欧阳谋有着歉意一笑道:“对此我还未对你们说抱歉呢!由于我圣剑派创派三百多年,到现在从未发生过剑笈遗失的重大事件,所以我才会一时慌了手脚的做一些不理性的事情来,对此,我深深感到抱歉,并允诺绝不会再逼迫樊东主说出贩卖剑笈的叛徒。” 闻言,樊德恒笑嘻嘻的道:“多谢欧阳掌门的谅解,这下子我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就在这时,沉默已久的魔盗派掌门人接口道:“我们今天来这里可不是听你们闲话家常的,闲话少说,欧阳谋你今天意待如何?” 欧阳谋转身答道:“很简单,只要你魔盗派肯还我圣剑派剑笈,我保证绝不再追究。” 有着不屑的阴笑了几声,魔盗派掌门人道:“欧阳谋,你这是在说笑吗?我魔盗派花大把的钱及人力,好不容易才偷来的剑笈,岂是你一句说还就还的! “再说,我真要怕你圣剑派追究的话,我当初还偷它干嘛,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吧!” 欧阳谋毫不动气的道:“庞掌门人,为了剑笈我广邀同道助阵一事乃是我圣剑派理亏,对此,我在此向在场来此助阵的同道们说声抱歉,至于剑笈里的内容相信庞掌门人已经看过,而且也知道剑笈里剑法的普遍性。 “之所以如此看重的另外原因,纯粹是我圣剑派把这一本剑笈当做是圣剑派的精神象征,因为里面记载的内容,乃是我圣剑派创派门主的亲笔手迹,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却不多,只有历任长老才能得知,不过,知道剑笈藏放处的人,却是干部级以上的人都能得知。 “亦因如此,所以才会有人不明所以的把剑笈藏放处盗卖出去,如果庞掌门愿意的话,我圣剑派愿意用当初庞掌门向樊东主买这消息的价钱,买回剑笈,并多出二十万钱当做补偿。” 沉默了片刻后,魔盗派掌门人才开口道:“如果不是你圣剑派弟子逼人太甚的话,我当初也不会去偷你圣剑派剑笈。 “算了,你这一派之尊都已经开口认错了,我这面子岂能不给,剑笈我还你圣剑派,所有的钱也不用给了,不过我奉劝你最好是管好自己门下弟子,不然下次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 他从怀中拿出一本泛黄的书本给身旁的一位年轻人来。 年轻人才一接过书本,已自动的走向欧阳谋,并把剑笈还给他。 欧阳谋翻了翻书本的内容后,他把书本放回了怀中,并对着魔盗派掌门人拱手说道:“多谢庞掌门人,从今尔后我一定会多加约束自己门下弟子。” 魔盗派掌门人有着回礼的拱了拱手,二话不说的转身招呼自己号召而来的同道们离去。 而这时的欧阳谋在目送魔盗派掌门人率人离去后,有礼的邀请我与樊德恒前往的他圣剑派一游。 当然,不用我开口樊德恒已婉转拒绝。 对此,欧阳谋也不勉强,微笑的要我们往后有经过圣剑派一定要进内一游后,这才转身招呼自己号召而来的同道们离去。 不过也不是每个人都跟他离去,像秦长天他们,就直接走向我与樊德恒,甚至被我用乐理折服的秦长天,还主动把他那些老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经过一番繁长的介绍与闲聊后,秦长天的这些老朋友们才一一离去,而我们则是在秦长天的带领下,找了一家旷怀顶下的酒楼用餐。 虽然我已经辟谷,不过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怀疑,我还是跟着用餐。 用完餐,秦长天令店家收下桌上的餐盘后,随即又点了一壶茗茶。 等店家送上茗茶后,秦长天才开启了话题道:“没想到武先生除了乐理方面的才能让人折服外,武艺方面更是如此的不凡,不知武先生是师承何位高人前辈?” 原本是想回答自己摸索而来,可当我意识到庄旎直盯着我身上的眼神后,我瞬间改变这个想法。 “说出来老前辈可能不会相信,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师承何人,因为每次询问,我恩师都是笑而不答,直推说他的来历并不重要,只要我用心学习他所教的一切就可以了,所以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恩师是谁。” 秦长天眼中闪过一丝迷惑道:“记得德恒说你是从小与他玩到大的玩伴,那你们应该都是从小生长在异都才是,难道依德恒父亲们的见多识广也不知道你恩师是谁吗?” 深怕樊德恒又自作聪明的帮我回答,我连忙摇头说道:“樊伯父们是近年来才知道我练武的,之前他们并不知道我学有武艺,而我的恩师又在两年前抛下一句‘有缘自会相会’后就离去,所以樊伯父他们从不曾看过我的恩师。” 秦长天一脸的奇异,问道:“这可能吗?那你恩师是如何出入异都的?” 我耸了耸肩膀,回答道:“我并不知道我的恩师是如何能出入异都的,因为每次的见面都是我恩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来房里找我,也因如此,我学武的秘密才能隐藏下来。” “既然如此,那德恒的父亲们如何得知你学武一事。” 心里虽然对他持续不断的问话感到烦心,可我还是耐下心来回答道:“这都要怪小樊啦! 因为他每次进我房里不敲门,而他每次回异都的时间又不一定,凑巧就这么好死不死的被他看见我在练武。 “虽然我隔天有吩咐他不要说出去,但他却告诉我来不及了,因为他在离开我房里后就跑去告诉樊伯父们,不过这个秘密也只限于小樊与伯父他们知道而已,其他异都的人都不知道。” 秦长天闻言后,有着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会武一事恐怕再也隐瞒不了,甚至不用多久的时间就会传遍整个大陆。 “毕竟这大陆的高手虽然不少,可不花一招一式,只用三根手指头就搭住剑派掌门的剑,你却是第一个,更不要说是鼎鼎有名的异都四大天王联手都无法打败你的事实, 相信往后,慕名找你挑战的人应该不少才是。” 我有着苦笑的敲了樊德恒一个响头道:“你可为我惹了个大麻烦了。” 樊德恒抚着被我敲疼的位置,说道:“当初我要不这么说的话,欧阳谋岂不气的自杀才怪,再说,武大哥虽然没有与我父亲们动手过,不过我说的却也是事实,不是吗?” “怎么回事?”秦长天一脸狐疑的问。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面露苦笑道:“我根本就没有与樊伯父们动手练招过,打败樊伯父们纯粹是小樊自己捏造出来的谎言,真不知道他当时是哪根筋不对才会这么说。” 脸上布满着无辜表情,樊德恒接口道:“如我刚才所说的这样,当初我要不这么说的话,欧阳谋一定气的自杀,而整个场面势必会变得更加混乱,甚至武大哥还会变成众人讨伐的对象,所以情急之下我只好撒了这个谎言。 “毕竟我父亲们的联手之威可是众所皆知,也唯有如此才可以让欧阳谋败的心服口服有着台阶下。” 听完樊德恒的解说,秦长天一脸认同的点头说道:“你这个谎的确是让欧阳谋败的心服口服,而且依当时的情形来看,的确是有这个必要撒这个谎,不过你不怕这么说会损及你父亲们的声誉,甚至有人跑去异都向你父亲们证实吗?” 樊德恒大剌剌的道:“最好是有人跑去向我父亲们证实,因为我敢保证我父亲们一定回答的比我还夸张。 “我与父亲们在看过武大哥的武艺后,已深深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们所学根本就是不堪一击,渺小的不能再渺小。” 闻及樊德恒的说法,我心里不禁有一个把他的嘴巴封起来的冲动,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这么说不引起别人的揣测、好奇才怪。 果然,随着樊德恒话语才一完,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庄旎已接口道:“樊东主与异都四大天王前辈都是大陆上的高手,武大爷的武艺竟能让他们觉得自己所学渺小,甚至不堪一击,庄旎不才,不知庄旎是否有这个荣幸与武大爷过招一下。” “大家少听小樊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他啊——说话就是夸张,信不得的。” 不等众人回应,我转开话题的对着樊德恒道:“对了小樊,你不是要跟老前辈他们探望苏才女的双亲吗?这一趟我就不去了,由于与从小到大我都是待在异都,所以我想趁此机会出去游历一番,顺便探看看有无我‘双亲’的消息。” 闻言,樊德恒一惊的站起身来道:“不行、不行,这太危险了,武大哥从小从没离开过异都,哪知道人心的险恶,再说,寻找武大哥双亲的一事我已吩咐情报网下去寻找,随时都有可能有消息传回来,武大哥可万万走不得。” 完全不给我回应的空间,樊德恒把视线转向秦长天的续说道:“老前辈,由于武大哥最大的愿望就是寻找自己的双亲,而在未离开异都之前,我曾答应全力帮他寻找,如今我绝对不能失信于武大哥,至于见妙人双亲一事可否……可否延后再议,先让我陪武大哥探探消息?” 秦长天颔首道:“嗯——这样也好,毕竟我自己也有些事待处理,短时间内也没办法陪伴妙人回去,这件事就暂且搁置下来,反正往后机会多的是。” “多谢老前辈体谅。” 随后,众人又聊了一会后,这才彼此道别的离开。 而与秦长天他们道别后,樊德恒开口就是急忙追问我是不是生气所以才会想独自离开? 我笑笑地告诉他这么说只是想转开话题后,他这才放心。 第七章 含碧潭 离开了旷怀顶下的酒楼,我们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回到了宝涵楼。 由于樊德恒待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目前等的就只是消息的传回而已,所以在闲着无事下,我也把修炼玉牌给樊德恒读取,并从旁教导他。 但不晓得是樊德恒本身修为已到达可以突破的瓶颈还是怎样,读取玉牌上内容的樊德恒已不到三天的时间就突破原本的后天状态,成功进入武者梦寐以求的先天,兴奋的他大吼大叫的。 其中,众多先天武学中的气息飞行术最让樊德恒感到兴趣,每天总是在房里飘来飘去的,最后还是我看不过去的告诫他一番后,他才开始练习其他修炼玉牌上的先天武学。 日子就在樊德恒的修炼中一点一滴流逝。 很快的,距离我们离开旷怀顶到现在已过了七天之久。 在这几天之中,关于天珠一事的消息虽然不断的传了回来,不过却没有一则消息可供参考,因为他们所探听回来的竟全是人名,完全跟我所要的天珠搭不上关系。 但令人泄气的不只如此,就连之前派人盯住庄旎的鹰眼也传回来的消息说,庄旎在离开苏妙人后,似乎意识到有人追踪的走入人群,随后再也无法追查其下落,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在这空间般。 虽然自己想要探听的消息无一顺利,不过从樊德恒情报网中所传回来的一项消息却让自己非常的感兴趣,那就是之前引发“华星”闹水灾的大湖泊竟凭空出现一道漩涡, 而且不管任何物品都无法飘浮在水面上,只要一放在水面就马上沉了下去。 甚至一些水性非常好的人下水探个究竟也从没有浮上来过,所以事情就这样被流传开来,并吸引了无数的人前往一探究竟,不过却还没有人探出什么原因就是。 对此,我当然是深感兴趣,毕竟这是我来此空间后所听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我怎能不去探个究竟呢! 也因如此,我顿时打断自己原先在脑海中所定下来的寻找计划,当下吩咐樊德恒放弃探听攸关天珠的消息,改而全力探听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来,毕竟当初地珠就是从类似消息中寻找来的。 而且现在既有一个自己想要寻找的类似范本产生,那他们找起来也不用像无头苍蝇的不知从哪处着手找起,况且有个范围他们寻找起来也比较容易。 而我与樊德恒也在接获消息的当天离开了宝涵楼,前往了华星。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投射在水面上。 原先覆盖在水面上的淡淡的雾气,也随着阳光的投射而渐渐消失不见。 并随着太阳位置的转换,水面上的颜色也瞬间灿烂了起来。 我与樊德恒腾掠到哪里、休息到哪里,三天后,我们终于在清晨第一道阳光投射在水面上时,来到了这个位于华星的“含碧潭”。 看着光影粼粼的水面,以及进驻在湖泊旁众多人士,我第一个感觉就是人为的破坏实在厉害,因为原本青绿草地被践踏萎黄不说,草地也被烧的黑黑一撮一撮的。 而原本应该是干净的湖泊沿岸更是充满了大大小小的垃圾,甚至就连煮食用的锅子都有,整个情形只能用脏乱两个字来形容,真不知道进驻在湖泊旁的人士为何可以定居在如此脏乱环境。 深感惋惜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我眼不见为净的把视线投向湖泊的正中央,发现了那个直径约五公尺的大漩涡。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余光发现了樊德恒从地上捡起一小树枝丢入了平静无波的河面上。 瞬时,原本是应该浮起的树枝就像有重力拉扯般的,沉入了水里。 似乎还不信邪似的,樊德恒捡起一块燃烧过的木头就要丢,不过我们身后却响起了一位老年人的声音道:“年轻人不用试了,你这个动作已有试过千百次了,其结果全是沉入河里,你就死心吧!” 就在“吧”声一落,我与樊德恒也同一时间的轻转过身躯,看见了一位脸上满是岁月刻痕的老年人,此时的他正摇头叹息续说道:“每个人来一次试一次,我看这含碧潭可要全毁了,只可惜这拥有华星第一大美景的含碧潭了,唉——” 樊德恒拱手道:“多谢老丈告知,但不知含碧潭这种凡物必沉的现象、发生有多久时间了。” “大概有十来天左右了吧!”叹息的摇了摇头,老年人不再多说的转过因年老而驼背的身躯,边走边喃喃自语道:“不知何时才能让含碧潭恢复宁静。” 樊德恒丢掉原本捡起的燃烧木头,抹了抹身上衣衫道:“武大哥在这里稍待一会儿,我去收收消息马上回来。” “嗯——快去快回,我沿着湖泊观察一下。” 点了点头,樊德恒起脚离开。 待樊德恒走后,我由他离开时另一方向的沿着湖泊而走。 但说是观察,沿路上却没有什么好让自己观察的,湖泊边除了垃圾还是垃圾,所以稍稍转了转后,我已沿着原路走了回去。 回到遇到那位驼背老年人的地方,我大约又等了十来分的时间后,才看见樊德恒以小快步的跑了回来。 先让他稍微喘口气后,我才道:“怎么,探听的如何?” 樊德恒笑嘻嘻的道:“总共有三十二位下潭探索,不过结果全是没有一个人浮上来过,其中更是有许多人绑着绳子下潭,但整个绳子却犹如利刃所切割般的断裂,绑着绳子下潭的人更是不见踪影,现在再也没有没有人敢冒险下潭,所有的人都留在潭旁等待有无成功例子发生。 “至于刚才主动跟我们说话的那位驼背老人是附近的居民,更是这里的名人,因为每个来此试探的人无一没被他告诫过,不过大家看他不会武又没恶意,所以全没跟他计较就是。 “另外,有人曾看见漩涡的正中央曾经闪烁出一道红色瑞气,而且见过这道瑞气的人又满多的,且并不是同一时间看见,也因如此,所以大家才会留在潭旁不肯离去,因为大家一致认为潭里是一定有什么宝物。” 迅速在脑海中翻转一遍樊德恒给我的讯息,我问道:“那些绑着绳子下潭的人是一下潭绳子就断裂,还是有一定距离绳子才断裂?” 樊德恒道:“这点我有问了,每个绑着绳子下潭的人都是在下去三、四公尺深后就突然断裂,其中,岸边与下潭人员更是有以拉动绳子来当作暗号,不过很奇怪的是,每当下潭的人才一传回要岸边人员拉回的讯号时,每每拉上来的都是断裂的绳索,完全不见下潭人员的踪影。 “甚至岸边人员在下潭人员下去一、二公尺后就尝试性的主动拉回绳子,可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完全不见下潭人员的踪影。 “有人不死心的在绳子的末端绑了大石头、动物来做尝试,但拉回来时绳子却丝毫无损,就连绑着的动物、大石头也在,这点不禁让众人想破头也不得其解。” 我一脸的惊奇道:“有这么的奇怪的事,看来这潭下真的有鬼了。” 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的一股非常气愤的声音道:“死老头滚开,大爷的事不用你管。” 循声望去,顿时看见一位身材壮硕的年轻人正把那位驼背老者推倒在地,而年轻人的身旁则是站着十来位长相凶悍的年轻人。 连忙走过去扶起被推倒在地的老者,我迅速一脚的把那位壮硕年轻人给踢飞了出去。 “叭”的一声。 被我踢飞出去的年轻人口吐鲜血的趴在地上,完全失去了意识。 这时,与被我踢飞出去年轻人同行的一行年轻人一看见这种情形,二话不说就联手向我挥刀攻来。 我先是夺下一人的长刀,双脚腾跃、右手连挥的砍下众人的首级,所有的动作只在短短几秒钟就完成。 甚至就连想出手帮我的樊德恒也只来得及把我送给他的握柄握在手中,一副傻愣的看着我。 全场鸦雀无声,众人全被我如此快速的杀人手法给惊住了。 反手一抛的把手中长刀插在被我踢飞出去的年轻人身上,我对着的樊德恒道:“派人把这些尸体找个地方埋了。” “哦——好。”樊德恒回过神来的匆匆离去。 毫不在意众人注视的目光,我转身对着同样一脸惊愣的老者道:“老丈,你没事吧?” “我……没事。” 见他回答时还是一脸的惊骇,我也不愿多作打扰的微笑说道:“没事就好,老丈赶紧回家,不然你的家人会担忧的。” 就像得到解脱似的,驼背老者闻言后只点了个头,已急忙离开。 看着驼背老者离去的背影,我迈开步伐走向一旁的大树。 不过自己这一走可引起莫大的反应,原本待在大树周边的人一看见自己往他们方向而行时,顿时一哄而散,感觉自己就像什么凶神恶煞似的。 置之不理,我走到树下的坐了下来,并把自己的视线往樊德恒离去时方向看。 但不晓得是自己的不理不会,还是冲击已渐渐散去,从自己的眼角余光中,我发现众人竟三五成群的聊了起来,并从他们不时把视线往我这边瞄的情况看来,他们的谈论对象想必就是自己。 如此不言不动的坐了十来分钟后,终于看见樊德恒率领着五位手推板车中壮年人走来。 伸手招了招樊德恒,樊德恒也看见我招手的向我点了点头,并转过身的向推板车中壮年人说了几句话,这才向我走来。 而那五位中壮年人则是推着板车往尸体走去。 坐在我的身旁,樊德恒战战兢兢道:“武大哥……刚才怎么会那么生……气?” 满不在乎的一笑,我道:“我刚才哪是在生气,我是发觉这些人身体所散发出来的气非常的邪恶,所以就顺手宰了。” 樊德恒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不过武大哥感觉是对的,因为这些人生前坏事做绝,有着‘十一凶’的称号。 “虽然大陆上有很多人想除去他们为快,不过由于他们平时吃喝拉撒睡全在一起, 就连与他人动手也是联手对敌,所以大家就算对他们的行为感到不齿也不敢正面与他们冲突,今日武大哥能除去他们可真是大快人心。” 我闻言不屑一笑道:“那是你们这空间的人自己放纵的结果,如果你们这大陆的武者联手讨伐的话,他们这十一凶的称号想必早在这大陆除名。” “说的也是。”樊德恒有着尴尬搔搔头发道:“对了,差点告诉武大哥了,刚才我在回来的路上有看见失踪的庄才女,她与一位中年人走在一起,他们看似是要来临此含碧潭。” “她有看见你吗?”我问。 “有,我有向她点头招呼。” 说也凑巧,随着樊德恒的话语一落,庄旎与樊德恒口中所说的那位中年人就这么凑巧的从步道出现,而且这时的庄旎似乎也看见坐在树下的我们,只见她带着微笑的领着中年人往我们走来。 由于尚有一段距离,所以我也趁机把内息贯住在双眼,观察着那位走在庄旎身右后中年人的灵能状态。 而这一观察结果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位中年人的灵能状态果真是跟庄旎一样的红色灵能,不过中年人的灵能颜色比较浅、修为比较深,如果按照灵能颜色来推断的话,这位中年人由后天转入先天的时间最少也有三十年以上。 收回了贯注在双眼的内息,我面带微笑地站起身来。 这时,原本向我们走来的庄旎是充满了微笑,可当她发现到那些正在搬动的尸体后,脸色也渐渐凝重起来,就连她身右后方的中年人也不例外。 来到我们的身前,庄旎不是向我们招呼,反而有着疑惑的问道:“樊东主可知这里刚才是发生何事?” 由于刚才所发生的事有太多人目睹了,纵然想隐瞒也隐瞒不了,所以樊德恒非常干脆的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后,庄旎领首示意道:“武大爷的武艺果真不凡,这十一凶早已逞凶已久,大陆武者上早想除之为快,但都碍于他们的联手之威而迟迟不敢行动,武大爷这番除凶可真是大快人心。” 淡淡一笑,我转开话题道:“庄才女怎么也来此含碧潭了,另外,庄才女身旁这位是?” 庄旎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甜美笑道:“不好意思,这位乃是庄旎的恩师,姓‘于’单名‘流’。” “于前辈你好。” 我与樊德恒异口同声的问候。 于流气质高雅的轻笑道:“两位可真是不凡,很高兴认识你们。” 庄旎微笑接口道:“我师父甚少如此称赞人家,可见二位武艺可真不凡,尤其是樊东主的武艺进展更是一日千里,不禁让庄旎打从心里佩服与羡慕呢!” 再次岔开话题,我笑说道:“于前辈师徒可同样被含碧潭奇异的现象给引来。” 庄旎闻言一脸的娇嗔道:“武大爷讨厌啦——每次庄旎一问到攸关修为的问题时, 武大爷不是模糊话题就是故意岔开话题不说,现在庄旎也毫不隐瞒的告诉武大爷,这次庄旎与恩师可全是为武大爷而来,相信武大爷心里也同样明白才是,还有不要再派人跟踪我了,这样被跟着很讨厌耶——” 既然她都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也不再隐瞒的笑驳道:“你不是轻而易举摆脱追踪者吗?怎么会讨厌。” “不管啦!反正武大爷要是不说出自己来历的话,我们师徒就要缠着你们不放。” 我轻松笑道:“能有什么来历,我不就是在异都长大的嘛!” 庄旎微笑说道:“这话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虽然异都上下全对于你的事情禁口不说,不过就是这样才让人觉得有蹊跷。” 樊德恒接口问道:“你去过异都?” “没错。” 我不在乎一笑道:“想探听我的来历之前先道出你们自己的来历,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们,不过你们不说也没关系,要跟着我们我也欢迎,但我们可不供食宿。” “我们来自飘渺山。”于流说。 笑了笑,我道:“我们来自异都。” 庄旎有着娇嗔的气鼓鼓道:“你这样很没有诚意耶,我师父都已经说出我们的来历了,你还在打迷糊。” 美女就是美女,生气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一眼。 不过美女看多了总是有一些免疫力,所以这时的并我不像樊德恒一样的瞧痴了,只是稍看一眼后,我已回声说道:“当初在预见庄才女时,我就知道庄才女是来自飘渺山,甚至我还推测你会私底下找人来试探我,不过我却没想到你会如此开门见山地说。” 正当我的话语一落,耳边突然传来“有人要下水了”的声响。 我循声望去,果真发现有一个瘦小年轻人腰腹绑着一条如婴儿手臂般粗细的绳子准备下水,绳子的另一端则是由一位较为壮硕的年轻人拉着。 这时,同样把视线转向声音来源的樊德恒竟然兴奋道:“哈哈,没想到大陆上公认的第一水中好手‘广子婴’也来凑一脚,看来这一次成功的机会很大喽,走,武大哥我们近一点去看,顺便向他打声招呼。” 不等我回应,樊德恒已主动拉着我走。 尚未走到,樊德恒已开口向那位绑着绳子的瘦小年轻人招呼道:“老广你怎么也跑来这里凑热闹了,小心小命不保啊!” 那位绑着绳子的瘦小年轻人闻言转过身来道:“奶奶的樊人,我一听声音就知道是你,怎么,你刚才是吃大便是不是,不然嘴巴怎么这么臭,要不要我掏把湖水让你漱漱口。” 樊德恒闻言毫不动气的轻拍了拍他赤裸的肩膀道:“老广,是朋友我才要奉劝你,什么钱都可以赚,但今天含碧潭这档事你最好不要下水,毕竟有太多人在这里牺牲了, 而且你不像他人一样无牵无挂,你除了家小外,还有一对行动不便的双亲要养,你万一要是有个意外他们怎么办?。” “樊小子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不然我就叫你下去。”拉着绳子另一端的壮硕年轻人有着警告的说。 而当事者广子婴则是一脸的纳闷道:“不是只要不靠近漩涡就可以了吗?” 樊德恒拍了拍额头道:“天哪——老广你所得到的到底是什么讯息啊!这个含碧潭可不是以前的含碧潭了,现在这个含碧潭不管……” 樊德恒毫无隐瞒地把自己所得知的信息说了出来。 听完后,广子婴连忙解开自己身上的绳索道:“奶奶的,亏你‘徐闵’在大陆有着不错的名声,可你竟用如此下流的手段来欺骗我,奶奶的,要下去你自己下去。” 那位叫徐闵的年轻人恶狠狠地道:“你钱已经收了,不想下去也得给我下去。”停顿了一下,他把视线转向樊德恒身上道:“我不惹你、你倒先惹起我来了,樊小子你想找死是不是?” 樊德恒一脸的不屑道:“我看想找死的是你吧!想动手来呀,我们看躺下的是谁!” 被挑衅的徐闵二话不说的挥拳往樊德恒身上招呼。 而樊德恒也同一时间的出招还击。 不到几个呼吸着时间,徐闵已被樊德恒打趴在地上。 甚至如果不是樊德恒故意手下留情的话,这位徐闵恐怕就像十一凶一样,从此在人间除名。 不过对此结果我可非常的不满意,因为根据我利用额头晶体观察的结果,这个人就跟十一凶有着一样邪恶的气息,所以看他正待起身,我以一个旋踢的把刚站起来的徐闵给踢飞了出去,而落点正巧就是十一凶的陈尸处。 看着徐闵趴在地上动也不动,我把视线转回樊德恒身上道:“小樊,对于这种为了一己之私而利用别人的人,留着只会有更多的无辜者受害,而处理这种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他们无法看见明天的晨阳,无需心存善念。” “是,小樊受教。” 点头笑笑,我不再多说。 而樊德恒则是对着刚解下绳索的广子婴道:“老广这下可赚到了,不用下水又有钱拿,还不感激我一下。” 满脸的不屑,广子婴说道:“樊人,你少说风凉话,他给我的钱我会一毛不少的还给他,这种便宜我不吃。” 樊德恒闻言笑嘻嘻地道:“人都已经他躺在那里了,你还给谁呀!我看你就留下来贴补用家,毕竟他对你先不义在先,你就把这笔钱当作是赔偿你的精神损失,以及来此的走路费。” “这样子好吗?”广子婴蹉跎不定地说。 樊德恒大剌剌摊开自己的右手道:“顾忌这么多干嘛!你如不要给我。” 广子婴有着挣扎的考虑一下,随后才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毕竟事情就如你所说的这样,他先对我不义在先,我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这样才对嘛!恭喜你想开了。” “樊人,今天谢谢你啦,如果不是你话,我现在恐怕已变成潭下亡魂。” 樊德恒拍了拍他肩膀道:“说什么谢,今天换作是我话,你同样也会告诉我不是吗?” 笑了笑,樊德恒续说道:“还有,你最好是赶快离开此地,不然恐怕会有很多人打你主意。” “这我知道,大恩不言谢,改天有空就过来找我,我请你吃一顿。” “嗯,路上小心。”樊德恒拱手与他道别。 广子婴分别向我与樊德恒拱手道别后,大步一掠的腾掠离去。 收回了自己看着广子婴离去的背影,我把视线转向地上的绳索道:“小樊,把这些绳索收起来,待会用的上。” “武大哥要下潭?”樊德恒满脸惊愣的问。 我轻点着头的“嗯”了一声。 看着我的反应,樊德恒果决说道:“那我也要跟武大哥下潭。” 我没答应也没拒绝的道:“如果你可以跟我一样在水中呼吸的话,我就让你跟我下潭,还有,从你探听回来的消息中,我已整理出一项对策,那就是既然绳子只要绑着人就会断裂,那我们就不要绑在身上,改把绳子绑在石头的沉入潭里,这样一来绳子非但不会断裂,而我在有事时也可以拉动沉入潭里的绳子通知你,你认为如何?” 樊德恒目光一亮道:“好主意,武大哥准备何时下潭?” 我淡然道:“等跟庄才女他们谈完后我就下潭,现在还麻烦你先把这些绳子整理一下。” 闻言,樊德恒二话不说地弯身收拾凌乱的绳子。 大概是看见樊德恒整理绳子的举动吧!我发现原本待在树下不动的庄旎师徒俩已迈开步伐的向我们走来。 而才一走到我们的身前,庄旎已轻皱着眉宇道:“你们要冒险下潭?” “不是我们,是我才对。” 面对我的纠正,庄旎不甘示弱道:“有差别吗?” 不愿与她抬杠,我一副无奈地耸了耸肩膀道:“我只是说出正确答案而已,你认为没有差别就没有差别吧!” “你还是不愿意向我们道出你的来历吗?” 我深沉一笑道:“我的来历早已告诉你了,可你却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 于流说道:“我就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我飘渺山的修炼功法非常的奇特,除了可到达大陆武者永远无法突破的境界外,更是可以察觉出一个人的修为状态,而你的修为却让我们察觉不出。 “另外,樊东主的境界也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因为樊东主现在所到达的境界就是我所说的大陆武者永远无法突破的境界,甚至根据旎儿告诉我的,之前旎儿与你们分别时樊东主尚未到达此境界,可在短短的几天,樊东主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变化。 “况且,旎儿前往异都拜访时,竟发觉樊东主的长辈一个比一个还年轻,甚至樊东主的长辈们也毫不否认是你让他们变年轻的,这一切的一切都已超出我们所知之外,这怎么能够叫我们不对你的来历感到好奇呢!” 听完他的叙说,我沉思了一会儿后,才道:“我问你,你们飘渺山除了更可达到小樊这种境界外,是否还有人更进一步的突破?” 于流闻言一脸的纳闷道:“我并不了解你所谓的更进一步突破是何种意思,可否请你明说。” 环眼绕视了现场一圈,我淡淡的道:“不是我不愿意作解释,而是这里实在不是谈话的场所,如果你们愿意等待的话,等我下潭上来后我们再找个地方谈。” 答应点了点头,于流道:“好,不过可否容许我下潭帮你?” 笑笑的拒绝,我毫不隐瞒的把自己刚才所拟定的计划说给他们听。 “你这个构想或许可行,不过却与我与你一起下潭没有冲突不是吗?” 我淡然一笑道:“你不想对我隐瞒、我也不想对你隐瞒,如果你可以跟我一样在水中呼吸的话,我就同意让你一起下潭。” 闻言,于流与庄旎满脸震惊的看着我。 无视他们的震惊表情,我笑对着樊德恒道:“小樊,我们来找颗足够重量的石头绑吧!” 环眼寻找了一会儿,我已找到一颗大约十来公斤重的长方形岩石,并与樊德恒动手绑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功夫,我们已把石头绑得牢牢的,并让樊德恒握住绳子的另一端后,我这才把石头轻踹下潭去。 看着沿着石头重量一段一段滴流入潭里的绳子,我瞬间让自己的思绪回归为零,并确定岸上的绳子不再往潭里流入后,我这才轻解自己的上衣。 而这时的樊德恒,也在我解衣的同时向我道:“武大哥小心了。” 微笑点头的抛开解下的上衣,我双手打直、两脚往前一蹬,跳进不知凶险水中…… --(本卷结束)-- 第八集 精魄灵精 第一章 漩涡 一个弹劲,我跃入蒙着一层耀眼亮澄金黄色的水中。 乍入水中的我,顿时感到毛细孔有着一阵刺骨般的冰寒。 隐隐中仿佛有一股无法言喻的吸力,缓缓将自己的身躯往下拖,甚至不管自己如何卖力的游动,我的身躯还是无法摆脱那股莫名的吸力,身体依然不由自主的被往下拖拉。 唯一令我感到庆幸的是,这水中的含氧量可以供自己所需,所以这时的我虽直往下沉,可我也毫不慌乱,甚至我还违反常理地顺着潭下吸力游动。 在我个人认为,只要这股吸力不是把我吸往含碧潭中央的巨大漩涡,应该就没什么大碍。 就这样,随着潭底下的吸力,以及我顺势的游动,缓缓的、缓缓的…… 蓦然间,我感觉到那股无法言喻的吸力突然不再,我的身躯也已可以像鱼儿般随着自己的意识四处游动。 不过,这时的水温却更冷了,冻得我的身躯渐趋冷僵。 由于我现在身处于水中,无法凝聚外在的能量,所以我让内丹田略微运转地排开身上寒意后,间接从内丹田里的内息转换出一股“光”的能量,在右手凝聚了一颗照明用的光球。 循着光球散发出来的亮度,我终于能把自身所处之处看个清楚。 原来,这时的自己已逐渐接近潭底,从目测角度看来,我距离潭底大约只剩十来公尺左右的距离。 透过光亮,部分潭底景象也间接映入我的眼里,而在看完部分景象后,我内心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因为我所见的潭底,充斥的是各种物品,有破船、圆木、木板、锅碗瓢盆……等垃圾。 反正只要是能漂浮起来的物品,不管大大小小,在这里全都看得到,而这些却只是我看得到的一小部分而已,其他光亮无法照明的地方,我看也是八九不离十,这个昔日美景含碧潭可算是毁了。 惋惜之余,我心里也不禁充满了纳闷,因为沉在潭底的物品当中,很多东西都是可以浮上水面的。 还有,我现在所处的地方以及接近潭底之处,都没有我下来时的那种不明吸力,那为何这些东西还可以如此沉着不动呢? 甚至那些下水罹难者的尸体为何一具不见? 在心里喟叹了一口气,我平举着手中的光球边游边看,搜寻着之前投下的那颗长方形大石所落位置。 搜寻了好一会儿工夫后,我终于寻找到绑着绳子的长方形大石,不过,同样没有任何发现就是了。 暂时不做他想,我依照原先与樊德恒的约定,轻拉了绑着石头的绳子两下,通知他自己目前平安。 身在岸上紧握着绳子的樊德恒一感觉到我的拉扯,同样第一时间的轻拉绑着绳子的大石回应我,表示他知道了。 完成彼此约定的动作后,我才双脚轻踢、两手轻拨地往潭中漩涡方向游去。 不过,当我游了一段距离后,我便不敢再继续往前游,因为随着我愈来愈接近漩涡,之前所感受到的吸力也就愈大。 甚至此时的我,若是不踹动着双脚、手往后拨动的话,我的身躯势必被吸往漩涡。 还有件事,让我感到相当气闷,光球的亮度在我接近漩涡时,竟不足以照到漩涡位置,所以不要说看见是什么原因形成漩涡了,就连水中的漩涡长得什么模样,我也完全不知道。 再无他法的情形下,我只好利用内丹田的内息,在左手又凝聚了一颗光球,把原先握在手中的光球,往漩涡方向投掷了出去。 随着自己投掷的力道,以及那一股不知成因为何的吸力,投掷出去的光球直直的平射而出,所经之处,更是一片光亮。 蓦然,平射而出的光球,突然一转一转地快速往下沉。 之所以造成这般原因,我想是光球被漩涡周围的卷动漏斗型水流给卷了下去。 随着光球的旋转而下,我除了只看见一个直径约三公尺大小的洞口外,其余毫无所见,就连洞口的周围,也是空无一物。 更奇怪的是,沿着卷动漏斗型水流而转的光球,竟没有被吸进那个直径约三公尺大小的洞口,只是顺着水流绕着洞口而转。 真的是太奇怪了。 由于整个潭里实在存着太多疑点,而我却不敢贸然接近漩涡,再加上我下水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这时的我只好暂时放弃,直接游往樊德恒所拉持的长方形大石处,连续轻拉三下,示意樊德恒拉我上去。 拉扯动作才一完,原本沉在潭里的长方形大石已快速的往上攀升。 当然,我也毫不考虑的站在长方形大石上跟着攀升而上,并顺手抛下左手的光球,把光球留于潭底。 一径来到有吸力的地方,我也把原本单手抓绳改为两手抓绳,深怕自己一不小心会被吸走。 抗拒着吸力往上攀升了一段距离后,原本顺利上拉的绳索不知为何突然在我头顶上方应声而断。 一直持续不断的吸力,更是在瞬间多出一倍有余之力来。 这时,我两脚往脚上所踏的长方形大石一蹬,利用内丹田残余内息,从毛细孔中排放出大量的内息,跟内息飞行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地,利用内息所排放出来推力迅速窜身而上。 “波”的一声,我突破湖面,应声而出,然后连续两个空翻落在樊德恒前方。 暂态,原本静悄悄的场面,顿时传来如雷般的掌声。 就连原本跌坐在地上的樊德恒,也迅速抛开手中绳索站起身来,一脸兴奋的道:“真是吓死我了,还好武大哥顺利上来了,不然我正准备跳下水去呢!” “我就是怕你不知情的跳下去,所以才赶紧上来。”我拨了拨头发上的水,笑笑的回应他。 于流道:“原本我还不相信你可以在水里呼吸,如今看你一待就是半个小时,甚至上来后还脸不红气不喘的,敢问你是怎么办到的?” 不想正面回应,我故意打哈哈的道:“哦?我有下去这么久啊!” 一旁,与我相处有一段时间的樊德恒,也知道我不想回答时就是这种反应,所以这时,他也配合度十足地岔开话题道:“武大哥,你快说说潭下是什么情形?” “很奇怪也很危险,不过我暂时先卖个关子,因为有些事情,我还必须确定一下,现在麻烦你再找一颗石头,绑上绳索再将之沉入潭里,我想确定自己的推断方向是否有误。” 闻言,樊德恒随即找了一颗同样重达十来公斤的石头,并把绑好的石头推入潭里。 等确定绳子不再往潭里滑动后,樊德恒才道:“到潭底了,现在是要等待,还是要拉上来?” “暂时先不要拉上来,同样等半个小时以后再拉。” 就在樊德恒点头示意的同时,他突然把目光凝聚于我身后方向,并一脸急切道:“武大哥快看,有人要学习我们的方式下潭了。” 循着他的目光转身望去,果真发现有人仿着我们之前下潭模式,一人投下大石的拉着绳索,另一人则是打着赤膊做着暖身运动。 看见这种情形,我连忙转身接过樊德恒握在手中的绳索道:“小樊你快过去警告他们,就说潭下有股非常大的吸力,会把人往漩涡吸去,而且潭里水温更是冷到足以把人冻僵,告诉他们不想死就不要下潭。” 我话一说完,樊德恒顿时边喊“等等”边腾掠了过去。 不过,不用等樊德恒回来告诉我他们是否接受建议,耳里便已传来打着赤膊正准备下潭的那位中年人扬声驳斥道:“笑话,你们能下潭我们就不能下潭,我看你们八成是不想让人分取潭底的宝物,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吧!” 闻其言,我召回樊德恒道:“小樊回来吧,既然他这么想下去送死,就让他下去吧。” 樊德恒如我所言,腾掠了回来,并一脸气呼呼的道:“真没看过这么没长眼的家伙,好心告诉他们,却引来如此下场,早知道就不过去自讨苦吃了。” 听着樊德恒气呼呼的言语,我内心不由苦笑连连,因为不晓得是我成功上岸,给了众人莫大的信心,还是已经下潭的那位中年人的话语产生效用,此时,竟有好几组人马开始效法,这样的结果,恐怕是我当初没有预料到的,唉! 眼看着一组一组的人马陆续下潭,我的心也跟着落到了谷底。 摇头甩开这股烦人的思绪,我把绳索交给樊德恒道:“握着,暗号跟上次一样,我下潭看看。” 樊德恒面有难色道:“这不妥吧!如果这些人如武大哥所说那样无法生还,那武大哥这一次下潭,一定会被人误解为下去杀人灭口,这……” 伸手阻止他未说完的话,我坚持道:“好了,别再说了,要怎么想随他们,他们可以拿我怎么样? “再说,我这次下潭,主要是想看看他们的尸体到底流往何处,因为我之前下潭时,竟没看见任何罹难者的尸体,趁此机会了解一下也好。” 说完,我眼神坚定的望了樊德恒一眼,不再多说,再次跃身下潭。 我卖力地游动着,穿越漩涡的吸力,很快的,已循着光线找到了自己之前丢下的光球。 捡起光球,我利用光球散发出来的亮度,搜寻着之前下潭的人马。 说也奇怪,之前下潭的那些人,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想会造成这个结果,大概只有一个可能,这些人可能全被漩涡所产生的吸力给吸了过去,所以这时的我,边游边搜寻,往漩涡方向游去。 同样的,游了一段距离后,我又再次感受到漩涡所产生的吸力。 不过,这时的我,并不像上次一样毫无所见,甚至,我还从之前往漩涡投掷的那颗转动光球中,看到了一幅惊奇的景象! 从卷动的漏斗型水流中,我突然发现,除了我所投掷的转动光球外,之前比我早一步跳下潭的人马,更是在转动的水流中。 而且,原本空无一物的三公尺大小洞口,竟凭空伸出一条条如章鱼般的触角,瞬间把那些转动在水流中的人马给卷下洞去,但那颗顺着水流绕着洞口而转的光球,却同样一转一转地转动着。 对此情形,我可是一点都不敢大意,甚至我也明了在水中对自己极为不利,所以这时我把自己的视线盯紧着漩涡,双脚踹动、两手后拨的往后游动,直到自己撞到岩壁为止。 此时,我原本是想寻找樊德恒丢下来的大石,可是,由于这次丢下来的石头不是由我挑选,再加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绑着石头的绳索,所以在无法确定哪一条才是樊德恒所绑的大石之情形下,我只好*着自己的力量往上游。 直到感觉吸力开始产生,我才把握在手中的光球抛了下去,利用内丹田内息从毛细孔中排出,然后迅速窜身而上。 “波”的突破湖面,我一个空翻的落在地面上。 望眼寻到了樊德恒的位置后,我无视他人目光地走了过去。 走至樊德恒身前,我道:“小樊,把石头拉上来。” “好,不过武大哥这一次怎么会从那一边上来呢?”樊德恒边拉边问。 我笑了笑,将刚才在潭中无法确定哪条绳索的情况,回答了一下。 庄旎以乞求的目光看着我道:“那下面到底是什么情形,那些下潭的人呢?” 在唇角浮出一抹嘲弄的冷笑后,我淡然道:“死了,他们一下潭没多久就被冻死了。” 就在我的话语一完,耳边已传来樊德恒的声音道:“武大哥,石头已经拉上来了。” 闻言,我弯身检查之前浸泡在水里面的绳索,并确定一下拉上来的绳索之强韧度后,才开口道:“果真如我推测。”说完,我丢开绳索,拍了拍自己的手。 樊德恒迫不及待地追问道:“是怎么样?武大哥要说啊!不然我们怎么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此神神秘秘的,搞得我现在都想自己下潭探个究竟。” 我白了樊德恒一眼道:“你在急什么,有些事情如果不先弄清楚,纵然想说,也无从讲起,你总要让我先理出个头绪吧!” “那现在弄清楚了没?” “你急个什么劲啊……哎!算了算了!”我不再吊他胃口,侃侃道:“其实潭下……” 只说到“潭下”两个字,我就抿上嘴巴不再继续说,因为我看见了二、三十位的武者往我们这边走来。 不知情的樊德恒则是向我催促道:“怎么又不说了,潭下到底怎么样啊?” 我用眼神示意樊德恒,看向自己的身后。 樊德恒顺着我眼神的示意转过身去,看了一眼后,便听他对着那些不知来此目的为何的武者们问道:“你们是想找碴吗?” 那二、三十位武者中,就以带头的那位武者最为老迈,只见他闻及樊德恒的话语后,连忙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再向前走,并一副温文有礼的对着樊德恒拱手道:“樊东主误会了,我们来此,纯粹是想跟刚才下潭的那位大爷请教一些问题,我们没有恶意的。” 既然人家如此有礼的前来,而且是指名要找我,我也落落大方地走向前去,并且道:“不知老前辈与各位同道找在下有什么事?” 为首老年人道:“是这样的,我们是想请教关于潭下的事,不知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们?” 我笑问道:“哦!难道你们不认为我第二次下潭之用意,是为了灭口吗?” “不可否认的,在看你准备二次下潭前,我们的确是存此想法,不过很快的,我们就否定这个想法,因为当你上来后,又有三个人以同样方式下潭,结果却是同样令人遗憾。 “所有的人,不管是在你之前或之后下潭,同样没有一个人浮上来过,再加上你当初吩咐樊东主对下潭人员的警告,所以我们才会冒昧前来,请问你潭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知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们。” 带着悲悯眼神望着平静无波的含碧潭,我道:“丧失了这么多条宝贵的人命才来询问,你们不觉得太迟了吗?” 深叹口气地摇了摇头,我继续说道:“根据我的推测,潭下的凶险,应该是来自含碧潭中央的大漩涡,不,应该是说整座含碧潭都充斥着同样的凶险,因为这个含碧潭表面虽然看似平静,可不管从哪个地方下潭,都会感受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吸力,而这一股吸力,虽然不会把人吸往中央漩涡,却会把人直接往潭底吸去,至于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情形,我也不知道。” “我想这股吸力就是中央漩涡所造成的吧!”为首老年人身旁的一位年轻人,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摇了摇头,我道:“不,这股吸力或许跟中央漩涡有些关系,但并不完全是,有谁方便去找一个盆子来,顺便把盆子舀上八分满的水,我解释给你们听。” 话一说完,随即有好几个人匆匆转身离去。 过不了多久,有一个壮年人兴冲冲的拿着一只盆子跑了过来,并如我所指示的把盆子往潭边舀上八分满的水,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递给我。 把接过手的盆子放在地上,我道:“麻烦有兴趣的人,在我身前围个半弧形,要蹲要站都可以,只要不影响别人看见盆子的视线就行。” 话语一出,众人纷纷开始行动。 甚至原本一些不敢接近的人,也兴冲冲的凑上来围观。 不过由于人数实在太多了,被挡到视线的抱怨声此起彼落,甚至还有人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推挤着。 看见这种情形,我连忙开口道:“各位前辈同道们,实在抱歉,由于人数众多的关系,为了让各位都可以看见盆子,还麻烦各位暂时听我指挥,现在请各位面对我,围成半弧形排成四排。” 随着,我话语一完,众人虽然已开始行动,不过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想排在最前面。 对此,我再次开口道:“各位前辈同道们不用紧张,我保证各位不管是排在哪一排一定都看得见。 “如果可以的话,请各位尽量让年纪较长的老前辈站在前面。” 等众人不再争执的完成我所建议的排列方式后,我才道:“现在麻烦前面一、三排的前辈同道们站着不动,二、四排的前辈同道们往你们的左边横跨一步,然后再请一、二排的前辈同道们蹲下身来。” 很快的,众人已如我所言的完成排列,而我也在众人排列的同时,吩咐樊德恒、庄旎与于流站到我的身旁,并一字全排开的站在盆子后方。 完成分配动作后,我对着那些同道们道:“大家看得见盆子吗?” “可以。” “没问题。” “很清楚。” 虽然众人的反应不一,可意思全表示自己可以看见,所以这时,我也不再多说什么。 脸上带着笑意,我蹲下身道:“刚才有同道说,潭里的吸力是来自于漩涡,而我却回答他,吸力或许跟中央漩涡有些关系,但并不完全是漩涡的关系,其原因我现在就解释给大家听,请大家边听边注意我在盆子里的动作。” 言毕,我伸出右手食指与中指,快速在盆子里水搅动着…… 等盆子里的水,泛起了我所要的漩涡效应后,我迅速捡起一小枯枝丢往盆子里,并且说道:“诚如各位所见这样,如果潭里的吸力是来自于漩涡的话,那湖面的水会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一个方向转动,而不是如此平静,甚至不管任何物品,一经下水,就会跟这根枯枝一样往漩涡中央移动,而不是违反常理的往潭底下吸。 “奇怪的还不只如此,因为潭里的吸力似乎只限定在潭下十公尺左右,只要低于这个界限,那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吸力,除非是往漩涡方向*近约五公尺左右的距离,才会再次感到这股吸力,这也是我所说的,吸力或许跟中央漩涡有些关系,但并不完全是漩涡的关系,不知各位是否了解我所说的?” 这时,站在第四排的一位年轻人开口道:“若如你所说的这样,我觉得会不会是因为潭面的旋转范围比较广的关系,所以感受到的吸力也比较大,而下沉愈深,距离旋转的漩涡也比较远,所以才会感受不到任何的吸力?” 我摇着头道:“你的推论我也有想过,不过很快的我就否决掉这个想法,因为如果真是这种情形的话,那下水物品,就如我所说的那般,会往漩涡的方向移动,而不是往下沉入潭底。”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可是潭下黑不溜丢的,你怎么知道自己是往潭底下吸?”蹲在第一排的一位中年壮汉问。 尚未回话,他身旁的老年人已跟着附和道:“是呀是呀,假如是真的有吸力把人往潭底下吸,而不是被吸往中央漩涡的话,那下潭的人水性功夫都不错,我们就算不拉他们上来,那他们在换不过气的时候,也可以*着绳索攀附上来,不是吗?为何他们还是牺牲了?” 我再次摇了摇头道:“潭下的中央漩涡,有一股微薄的亮光,所以透过亮光,我可以知道自己是被吸入到潭底下。 “至于下潭的人员为何都牺牲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当他们下潭到五、六公尺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被冰冷的湖水给冻毙了。” “既然湖水真是这么冰冷的话,那你怎么没有冻毙?而且,就算他们是被冻毙的,那在此之前,有些人是绑着绳索下潭的,但拉上来的为何只有断裂的绳子?” 第一个开口问问题的那个年轻人,再度提出疑问。 我早知道会有人问这个问题,所以我也按照自己早已拟定好的说词道:“我没有被冻毙的原因,是跟自己的体质有关,就像我可以在水里待上一段长久的时间一样。 “至于为何你们拉上来的都只是断裂的绳子,就是我想说的另一个重点了,不过在说此重点之前,还麻烦你们暂且听我叙说一件事,这件事就跟绳索断裂有着莫大的关系。” 稍作停顿一下,我续道:“在透过中央漩涡的微薄亮光中,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那就是,我竟只在潭底下发现你们之前因试探而丢下的物品,但却没有看到任何下潭者的尸体,而且无论如何寻找都找不到。 “也因为潭底下的凶险,以及众多无法揣测的因素,所以当时第一次下潭的我,才会决定先浮上来再说,不过就当樊德恒拉我上来时,绑着大石的绳索突然断了,当时我误以为是湖水冰冷的关系才导致绳索断裂,所以也不以为意,但上岸后我却越想越不对,故而叫樊德恒再次绑着大石投下潭去,为的就是测试绳索断裂的原因是否如我想的那样。 “但令人沮丧的是,不晓得是我的成功上岸造成你们的信心,还是你们误以为我是寻找到什么宝物,所以才会再次投下大石准备下潭,甚至就连我叫樊德恒前往劝告,你们也充耳不闻,一窝蜂地往潭中去。事实上,我再次投石下潭,只是想测试绳索断裂的原因而已,并不是想真正下潭。 “后来,眼看你们同伴一个一个的下潭,再加上之前搜寻不到任何下潭者尸体的因素,让我感到困扰,尽管深感无奈,我还是藉此机会再次下去,想看看这些尸体到底是流往何处。 “而这一下潭观看,也没让我失望,透过中央漩涡的微薄亮光中,我发现那些早先我一步下潭者的尸体,竟被吸往漏斗型的漩涡水流中,而且,原本潭底下那个空无一物的三公尺大小洞口,更是凭空伸出一条条很奇怪的长条形触角来,瞬间把那些转动在水流中的人员给卷下洞去。 “对此,我并不敢大意,所以赶紧沿着潭边所延伸出来的植物,小心翼翼、一把一把攀抓地窜身上岸。 “上来后,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是吩咐樊德恒拉起再次投下潭去的绳索,目的是想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无误,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绳索还是完好如初,没有断裂。 “这结果也间接印证了我心中的揣测,那些断裂绳索并不是因为冰冷湖水的关系才导致的,而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切断了的;这股力量,很可能就是源自于中央漩涡,以及伸出一条条很奇怪长条形触角的洞口,至于相不相信,就任由各位了,毕竟我所言纯属个人所见。” 随着我冗长的话语一完,暂态引起众人的激烈讨论。 眼看众人的讨论久久无法停歇,我不由开口道:“现在我已把自己所知告诉各位了,不知各位前辈同道们,是否还有其他疑问?” 闻言,带头走过来的那位元年迈老者介面道:“对于你所见,我们只能暂时保持相信态度,毕竟我们无法下潭一探究竟,不过我们也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潭里真有宝物吗?” 老者此话语一出,原本激烈讨论的众人,顿时如同被施了禁语术般,全噤了声,并把目光投向我的身上。 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我摇了摇头道:“除了漩涡中央空无一物,以及旋涡底下的那个洞口之外,我下潭所见,尽是你们所丢下的物品,不要说有什么宝物了,就连稍微有一点价值的物品,我也一无所见,要不要相信就随你们了。” 这时,一位脸上留有胡须的年轻人介面道:“诚如前辈所言那般,对于你所说的一切,我们只能暂时保持相信态度,毕竟我们无法像你一样下潭探个究竟,不过有件事情,我想冒昧请教一下,请问你下一步欲待如何?” 虽然他没有明着说,可问这话摆明就是不相信我所言。 心里虽然有点不是滋味,可我还是回答道:“说真的,我原本也是期待潭底下可能有什么宝物,才会贸然下潭,但经过我的观察后,我反而不期待潭底下是否真有宝物了。 “因为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漩涡下洞口所延伸出来的长条形触角是什么。不管如何,我个人深信,只要解决了漩涡及洞口这两种不知名因素后,含碧潭有无宝物一事自可分晓。” 那位被称之为言前辈的年迈老者点了点头道:“嗯……你说得有理,不过你打算怎么解决漩涡及洞口这两个问题?” 我沉重的点点头,淡然道:“这点我尚未与樊德恒讨论,所以目前为止还没任何头绪。不过,若是可以的话,我希望大家可以联手解决,毕竟这两个问题,不管是对我们这些武者,或者是附近居民来说,都是一种威胁,撇开潭下是否有宝物这点,我想能解决这些让人致命的因素,无非是好事一桩,至少对下潭牺牲性命那些罹难者,也有个交代。” 闻言,那位脸上留有胡须的年轻人再次开口道:“我虽然很认同你这个提议,不过相对的,我也有一个疑问,假如我们联手解决了含碧潭的危险因素后,结果却发现潭底下真的有宝物存在,那试问,众人将如何分配?” “是啊!我也觉得应该把这件事情先搞清楚。” “对啊!我也这么觉得。” “这才是重点,年轻人问得好。” 听及众人的反应,樊德恒一脸不悦道:“说来说去,你们就是不相信我武大哥,不相信含碧潭下真的没有宝物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各搞各的,奶奶的,给你们好脸色看,你们倒是托大了起来,有本事你们就自己找人下潭查看,用不着在此疑神疑鬼的!” 那位被称之为言前辈的年迈老者闻言介面道:“樊东主无须如此气愤,我们并没有不相信这位勇者的话,只是合作一事既是他提出来的,那为了避免事后有什么纠葛发生,我也赞成有些事情必须在事前先说清楚才行。” 樊德恒不屑地甩了甩手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们,那我们不找你们合作总可以吧!我就不相信凭我樊德恒这三个字,还怕招募不到人手,哼!你们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 听及樊德恒的言语,众人脸上无不变得气愤异常、喝斥不断。 就连那位年迈老者也不悦的开口道:“你樊德恒三个字的确是响亮得很,不过我”言东宝“也不是好相与的,你可不要太嚣张了,毕竟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哟!亏你言东宝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你现在说出口的,还算是人话吗?我们冒着生命危险下潭,再无条件的把潭底下所探得的情形全盘告诉你们,你们不感激就算了,竟还怀疑我们是在欺骗你们,现在还反过来说我太嚣张,你到底还要不要脸啊!” 看那位言东宝气得浑身发抖,而且场面似有一触即发的迹象,我连忙开口调停道:“小樊你就少说两句,换个立场来想,如果是我们的话,或许也会感到怀疑,将心比心,没必要把事情闹成这样。” 伸手拍了拍樊德恒的肩膀要他息怒,我把视线转向言东宝身上,续道:“你们要承诺,我就给你们承诺,如果潭底下真有宝物的话,不管宝物多寡为何,我都只选择其中一样,不过前提是,我必须有优先选择权,如何?” “如果潭底下就只一个宝物呢?” 一个横眉竖眼的中年人问道。 我淡淡一笑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你们倒楣,没褔分。” 留胡须的年轻人介面道:“这样未免对我们太不公平了吧!我们恐怕无法答应。” 言毕,他向周围的人看了看,引起众人的附和。 见此情形,我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声过后,我换了一张森冷且不带感情的表情道:“你们这些人,还真不知好歹,我不想多造杀孽,你们还以为我怕你们来着,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我数到十,数到十后你们还没离开的话,那你们就准备让自己的头颅跟身体说再见吧!一、二、三……” 这帮人果真是自恃人多,对于我的警告,他们简直是不放在眼里,甚至还各自拔出自己的武器出来亮相。 数到十了,竟还是没有一人离开,正待出手,樊德恒已经拦腰抱住我的身躯道:“武大哥,不行啊!这里有些人的风评还属正派,你如果把他们全杀了,那乱子就出大了。” “这是他们自找的。”说完,我轻推开了樊德恒,一步一步地往杀气腾腾的众人走去。 不过当我才往前走了三步距离,庄旎已经出面横阻在我的身前道:“烦请武大爷给庄旎一个面子,不要与这些人计较。” “庄才女无须多言,我就不相信我们这么多人,除不掉他一个,他以为自己是谁啊!” 那位长的横眉竖眼的中年人挑衅地说。 闻言,我一闪身,快速闪过庄旎的身躯,以手代刀,俐落地斩下出言挑衅的中年人头颅,动作只在一个呼吸间完成。 提脚踹飞了大量喷出鲜血的中年人身躯,我对着一干尚不知反应的众人,冷怒道:“还有谁想死,尽管上来。” “欺人太甚!” 随着“甚”字的尾声一落,已看见三个人影腾掠向我扑来。 双脚略微地往自己有利的方向站去,我的手刀更是毫不拖泥带水的,对着三个狠扑而来的人的颈部,瞬间下了三个起落,随即带起了三颗洒着热血的头颅往后一个腾掠,我避开了大量喷出鲜血的三具无头身躯。 所有动作是一气呵成,甚至迅捷到比之前砍掉那位挑衅中年人的头颅还快,而且我的身上是滴血未沾。 望了少了头颅还直直站立的身躯一眼,我神色俱寒地冷着声音道:“还有谁想死的,尽管过来,我保证不会让你们失望。” 话一说完,我身后随即传来庄旎略带颤抖的声音道:“请各位前辈给庄旎一个面子,毕竟刚才纯属有人故意挑衅,才会发生如此憾事,现在挑衅的人已得到应有的下场了,还请各位前辈看在庄旎的份上退让一步,庄旎今天来此之后,已见到太多人丧生了,不管如何,庄旎实在不愿再看见有人丧失自己宝贵的生命。” 庄旎话语一毕,随即又传来樊德恒的声音道:“是啊,是啊,刚才一事,纯属有人出言挑衅,为此杀伐,实在太不值得了,现在我们两方也不要说谁退谁让,我们都暂退一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之前所提的合作事宜可再做讨论,不过前提是,此刻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好让彼此有缓和冷静的空间。” 面对庄旎与樊德恒给的台阶,言东宝神色复杂的考虑了一会儿后,这才右手一挥带着众人离开,不过他在离开前,抛下了一句话:“合作一事,我会跟众人讨论,最晚黄昏前会给你们消息。” 他领着众人走后,樊德恒迅速捡起我脱掉的上衣,半推半拉地推着我的身躯道:“武大哥,你全身湿答答的,一定很不舒服吧!走,我们找家衣铺店买套新衣服,顺便找家酒楼,让武大哥清洗一下。” 我当然明白樊德恒说这话的用意,只是想让我离开,所以我也不予为难地跟他走了。 第二章 驼背老翁的故事 在一家据说还满负盛名的衣铺店买了一套衣裤,我们一行四人随即前往位于衣铺店正前方的酒楼。 进入酒楼后,樊德恒大手笔的向店家包下了整座后院。 他之所以如此铺张,原因是这家酒楼只有两间澡堂,酒楼里一间,后院里一间。 虽然这两间澡堂都是供客人方便,不过却有着使用上的规定,那就是住在后院里的客人才能使用后院里的澡堂,住在酒楼里的客人不得使用。 换言之,住在后院里的客人,也不得使用酒楼里的澡堂就是了。 另外,由于整座后院也不过只有四间房间,加上还没有人投宿,所以樊德恒干脆包下整座后院,一来方便让我洗澡,二来也顺便提供庄旎与于流休息之处。 在后院里的澡堂稍做冲洗梳理后,我回到了占地约十来坪大小,可却只有睡觉用的床铺、完全没有任何桌椅摆设的房间内,而且一进入房间,就看见樊德恒坐在床沿等着我。 未等我说话,樊德恒已跃下床沿道:“武大哥,庄才女刚刚前来吩咐,她说为了不让人听及我们的谈话,她已吩咐店家在房间摆了一桌酒菜,现在就等我们过去,不知武大哥的意思如何?” “这阵仗都已经摆出来了,我们还有拒绝的余地吗?”笑搭着樊德恒的肩膀,我边走边说道:“走,让美女请客去。” 搭着樊德恒的肩膀,我们直接走进了庄旎未关掩的房里。 当她看见我与樊德恒走到门前时,便立刻和于流一同站起身来,招呼我们入座,见他们如此盛情,我们也不客气的直接进屋入座。 才一坐妥,庄旎已主动在我们的酒杯内倒入了八分满的酒,并举起自己的酒杯道:“樊东主、武大爷,庄旎敬你们。” 说完,一饮而尽。 我虽然跟樊德恒一样是同时举杯,不过我却不像他一样跟着喝完杯内的酒,相反的,我还轻放下自己举起的酒杯,并且道:“敬酒的定义虽然很多,不过大多是完成某项协议,或者是晚辈尊敬长辈才有的举动,庄才女不说敬我们什么,就一饮而尽,这样的请酒,我可喝不下口。” 庄旎面带娇嗔,气鼓鼓的说道:“你这个人很奇怪耶,人家好意敬你们二位,却被你想成有什么企图似的,真是讨厌!” 我呵呵笑道:“是很讨厌,但也没办法啊!谁叫你在用餐以外的时间,突然摆上这么一桌招待我们,说没有企图,倒是很难让人相信,不过你都为自己喊冤了,我也不能不给个”还你清白“的机会! “不如这样好了,待会儿用餐时,我们谁都不要开口说话,等用完餐后,我们就各自离开,这样一来,我就真相信你是单纯想招待我们,而并没有我所说的企图,如何?” “你讨厌啦!你明知道人家想问你事情,还故意这么说,这不是摆明刁难人家吗?” 我举起酒杯浅尝了一口,便放下酒杯道:“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有什么问题就直问吧!” 于流这时开口道:“你之前所问,飘渺山除了有人可以达到樊东主这种境界外,是否还有人可达到更进一步的突破,这是什么意思?” 我轻松一笑,懒懒笑道:“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敢问你看到我的修为状态是呈现什么样的颜色?” “无。” 我又问道:“那你所看到的小樊,其修为状态又是什么颜色?” “红中带紫。”于流道。 “那飘渺山中最高修为者,其修为状态又呈何等颜色?” “白中透红。” 略一沉吟,我续问道:“你们飘渺山,能够突破常人所无法突破的阶段,是当初创门者自己悟出来的,还是他人所传袭?” 于流摇了摇头道:“我虽然受命与你交涉,可是我能透露的范围却是有限,很抱歉,你问的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回答你。” “哦!原来你是受命与我交涉的啊!” 大剌剌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我放下酒杯道:“我不想为难你,不过我却要奉劝你一句话,你们飘渺山虽然看似神秘,可在我眼中却是破绽百出,奉劝你们不要逼我主动寻探你们飘渺山的老底,否则到时候,你们将毫无秘密可言,言尽于此,你就把我这些话带回去,转告你们山主吧!” 庄旎闻言可真生气了,此时的她,竟口不择言道:“既然我们飘渺山在你眼中看来是如此的破绽百出,那你就不要询问我们嘛,我就不相信凭我们飘渺山的实力会探不出你的底细。” “很好,欢迎你们派人探听。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怎么找人探听都可以,但是最好不要找人试探我的武功修为,不然就别怪我不给情面的杀无赦。”说完,我故意透过额头上的晶体,发出一股强大的杀气。 犹如实质般的杀气才一发出,于流与庄旎瞬间面露恐惧的颤抖着身躯,就连明知道我不是对他发出杀气的樊德恒,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眼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而且就连樊德恒也无辜被波及到,我一点一滴的收回自己的杀气意念,并且道:“为了让你们飘渺山可以做出防备,在此,我就大方叙说出我将如何寻探你们的老底。 “首先,我会让樊德恒的情报网放出消息,说明之前救出被山石淹没的飘渺山第十七代山主是真有其人,而且据说飘渺山,还传承着一种非常奇特的功夫,只要学会这种功夫,就可突破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甚至还可以活到二、三百岁之龄,这是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等众多武者趋之若鹜的前往飘渺山后,我会趁机逼迫你们交出能让你们突破的秘笈,甚至逼你们山主说明源自何处,当然,你们有权利不理不会,但你们应该知道违背我意者,绝对会付出相当大的代价。至于我呢!从头到尾只要出一张嘴就可以了,你们要玩,尽管跟我玩,我时间多得很。” 不晓得是因为我之前散发了杀气意念,还是被我故意恐吓的言语气到不行,只见庄旎的身躯颤抖得比方才还更厉害,甚至还红了眼眶。 不过姜是老的辣,于流就显得比较镇静,只见他深吸了一口气后,从容不迫的开口向我道:“如果你真这么做的话,我相信异都也会付出不小的代价。” 我毫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狂妄说道:“那就要看你们是想保住自己的老窝,还是想让异都付出代价了,而且我在此保证,只要你们敢动异都人员分毫的话,我绝对杀得你们飘渺山一个不留,保证就如此桌!” 说完,我右手蓄满能量的往桌面轻触。 “哗”的一声,整张桌子及桌面的所有东西,全数化为一摊灰烬,尘尘扬扬的散洒在地面上。 对此情形,庄旎与于流满脸惊慌的暂态站起身来。 甚至连樊德恒也顿失所*的被吓了一跳,迅速弹离自己座位。 惊惶过后,于流语带惧意道:“在此,我恳求你暂且不要妄动,我一定会把今天一事,回报我们山主,而且不管我们决定如何,我保证会尽快派人禀告你。” 见他都已放低身段来恳求,我也不愿再为难,这时,我轻站起身来,淡然的道:“要不是庄才女刚才把话说得那么满,我相信此时的场面一定会非常融洽,而不会搞得如此难堪,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省略了我们彼此想查探对方、又必须装出以和为贵的虚伪假像。 “而且我相信自己如果不露上这么一手的话,那暗地里我与你们飘渺山肯定是没完没了,因为你们山主在听完你转达的话后,肯定会派人前来试探我,而方式应该免不了武艺试探,到时就真的难看了。”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麻烦你再帮我传句话给你们山主,就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可以协助你们飘渺山人员,做更进一步的突破,但前提是,他必须把飘渺山人员能够突破常人所无法突破的真正原因告诉我。” “好,我会把此讯息确实转达给我们山主知道,并尽快通知你,那我们就此告别。” 言毕,他向我与樊德恒拱了拱手后,随即不再多说,带着庄旎离开。 遥望着他们快速离去的背影,我面带笑意,收回自己的目光,对着一脸傻楞的樊德恒道:“刚才可吓着你了?” 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樊德恒微窘的道:“是吓了一跳!武大哥有所不知,当时除了害怕之外,我心里还想着,武大哥若是真把他们杀掉的话,那我该如何跟妙人交代?”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微笑问道:“那你想到了没有?” “嗯……”樊德恒点了点头道:“我会把事情发生的经过,据实告诉妙人,我想妙人听过后,难过的反应肯定会有,但还不至于因这点因素就跟我分手,顶多是短时间内不给我好脸色看就是。” “那这样不就委屈你了。” 我故意调侃。 面对我玩笑似的调侃,樊德恒非但没有如往常般的尴尬以对,甚至还一脸的正经道:“不,委屈的应该是武大哥才对,因为凭武大哥的身分,根本就不用在乎任何人的观感,但武大哥却常为了我委屈自己,与妙人恩师以及圣剑派门主一事,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更不要说武大哥对我亲人……” 我略举左手,阻断他滔滔不绝的话,笑笑的介面道:“说这么多干嘛!我们相识就是有缘,而且你帮我的也不少,不是吗?就拿你如此大手笔包下整座后院,为的只是让我不受打扰的洗个澡,你啊!哈哈哈……” 我笑,樊德恒也跟着笑。 一阵畅笑过后,我回归正题道:“不与你玩闹了,说正经的,之前我主动找含碧潭岸边的那些人合作时,你表现出来的样子似乎不怎么愿意,但是到最后怎么换你提起与他们合作之事?” 樊德恒一脸无辜的道:“这个误会可大了,我是看他们一直怀疑武大哥的话,所以才会感到不爽的出言反驳,但其实我并没有任何反对意见啊!想必武大哥最后也看见了,若是我当时不找个台阶让他们下的话,那这些脑筋硬梆梆的家伙,怎么肯拉下面子离开?” 瞬间,换了个不解的表情,樊德恒续问道:“对了,武大哥怎么会突然动了杀性?” “我原本以为你不愿意与他们合作,再加上那位长得横眉竖眼的中年人一直出言挑衅,我才会故意杀那位中年人以示警告,没想到这些人竟会为了面子而不顾自己性命,真是憨傻。” 抓了抓自己的后脑杓,樊德恒无奈说道:“我们大陆上的武者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根本不管事情闹得多大,最后,若是彼此有个满意的台阶可以下的话,再大的恩怨也可以化解,甚至连仇人也可以变朋友,唉!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世界。” “这是你们的世界。”笑笑的介面,我又道:“你也别在这里唉声叹气了,我问你,飘渺山到这里,需要耗费几天的时间?” “武大哥是问武者,还是一般人?” 白了他一眼,我道:“你这是在问废话吗?你认为飘渺山人员是武者,还是一般人。” “对哦,我这个问题好像问得很笨,一定是被武大哥刚刚的举动给吓傻了。” 尴尬地笑着搔了搔头,樊德恒正经的道:“如果是日夜不停的腾掠,大概三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达飘渺山,不过若是用飞的,大概只需要两、三小时的时间。” 闻言,我摇了摇头道:“你以为飘渺山的人,都可以像你这样得天独厚吗?想要用飞的,也必须要知道方法才行。” “欸,不是只要进入先天,就可以使用气息飞行术吗?” 再次摇了摇头,我道:“按照常理推断是如此没错,怕就怕他们所学不全,毕竟他们所学只是半套子功夫,根本无法用常理来推断。” “也对,能遇上武大哥,真是我一辈子的幸福。” 樊德恒一脸陶醉地说着。 受不了他那副自我陶醉的模样,我推了他一把,并道:“别开玩笑了,说正格的,对于含碧潭底下之谜,你有什么看法?” 呵笑了几声,他摇头回应。 我道:“我们既然已知道从这到飘渺山的时间点,那他们懂不懂得气息飞行术的答案,就由他们自己来告诉我们,现在我们就先外出去寻找一个人。” “找人,找谁啊?” 我伸手搭着樊德恒的肩膀,边走边说道:“就是之前在潭边警告我们的那位驼背老丈啊,我想询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爱护含碧潭,看看能不能顺便从他口中探出一些相关讯息来。” “对喔!我怎么没有想到。” “因为我比较聪明啊!” “那武大哥是说我笨啰……” 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句,说说笑笑地走了出去。 经过了沿路的探听,我们来到一座小小的村落。 看着这片原本应该属于依山傍水、明媚秀丽的村落,如今却因为遭受大水无情的摧残而变得残破不堪,我的心情也跟着低落了起来。 混浊的河水,变成河床的田地,枯萎腐烂的果树…… 一切的一切,都在在显示着大水肆虐过的痕迹。 就这样踩着泥泞的走道,我们来到了路人所指示的驼背老者家前。 驼背老人的家非常好认,因为整座村落中,只有他家围有竹篱笆,不过现在这座篱笆已不能再称之为篱笆了,只能算是几根及腰高的竹子绑着绳索插在地下,就连原本可遮风避雨的茅舍也变得残破凌乱。 此时,我们所要寻找的那位驼背老人,正巧坐在失去了屋顶的茅舍前面,仰首望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老人家是仰首望天,可还是不难从他充满岁月刻痕的脸上看出些许的孤独与落寞。 迈开步伐走到了他的身前,我开口轻唤道,“老丈,老丈。” 坐在摇椅上的驼背老人收回失焦的眼神,沧桑中又带点恐惧的说道:“是你啊!有事吗?” 我笑笑的蹲下身来道:“哦,没什么事,我只是想请教老丈几个有关含碧潭的问题。” 由于我已从他的回答中听出他内心的恐惧,再加上不想让他把对我的印象停留在我杀人时的情景,所以我不等他反应,已带着亲切的笑意,先转开话题道:“老丈啊,房子都被摧毁成这样了,怎么不找人整修一下?” 驼背老者*在摇椅上摇了摇,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无所谓,说道:“我老了,迟早要与大地同眠,修不修对我而言根本不甚重要,只要有个安身之地,不至于颠沛流离就可以了。” 他这番话虽然说得相当洒脱,但此情此景令旁人看来却觉得于心不忍。 尽管心底泛起了一阵酸楚,我还是刻意掩饰的配合、附和道:“老丈倒是想得透彻,不过老丈睡在没有屋顶的房舍不怕受凉吗?” “死都不怕了,还怕受凉不?年轻人,你有话直问吧!” 静静的注视着驼背老人满是风霜的脸庞,虽然对于他的话语感到心酸不忍,可我还是不得不转入正题的问道:“老丈为何如此爱护含碧潭?” 闻言,驼背老者的目光陷入一片凄黯,语带悠沉的道:“我亡妻以前最爱的就是含碧潭的景色,虽然它这次带给众人如此大的伤害,可是却依然抹灭不掉它过去所带给我的众多回忆,我希望后人也可以像我一样,对含碧潭留下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一处令人嫌恶的肮脏印象,不过这个想法恐怕已经不可能达成了。” 我轻握着驼背老者平摊在把椅上的右手,诚恳说道:“老丈的想法我可以了解,而且老丈也无须把事情想得如此不堪,毕竟丢下去的东西可以再捞起来,草木枯黄了,可以重新再种,我相信,只要解决了含碧潭的中央漩涡因素,含碧潭势必会有恢复以往美丽的一天,我们不妨把这一天,当作是一种美丽的期待!” 只是淡淡的微笑,却牵动老者脸上的条条皱纹,他左手轻拍我放在他右手上的手背道:“没想到你这个年轻人,除了杀人功夫一流外,安慰人的功夫也不逊色,娶妻了没?” 对于他的话语,我丝毫没有被讽刺的感觉,相反的,我还觉得他的动作就像阿公对待孙子般的亲切,让我充满了温馨感。 此时的我,也毫不避讳的道:“娶了,而且就快身为人父了。” 再次拍了拍我的手背,老者喃喃地说道:“一定要好好对待你的妻子。” “我会的。”我点了点头。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他作出保证,我想,应该是他那深情不悔、一心一意深爱妻子的信念传达给了我吧! 驼背老者满意一笑,喃喃道:“年轻人啊,你还想问我什么啊?” “是这样的,我想请教老丈,含碧潭在未发生漩涡事件之前,是否曾发生过比较奇怪的事情?” 面露沉思的想了一会儿后,驼背老者才道:“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奇怪的事情,不过在未发生水灾之前,含碧潭附近本来有许多水鸟栖息着,可有一段时间却全数消失不见,之后没多久就闹大水灾了。” 表示了解的点了点头,我紧接着问道:“记得之前老丈曾告诉过我,含碧潭这种凡物必沉的现象大概只有十来天左右,但不知这种现象,是否跟漩涡同时产生?另外,漩涡是水灾过后就产生,还是过了一阵子才产生的?” 抚了抚胡须,驼背老者道:“大水过后就产生漩涡了,不过凡物必沉却是前十来天才有的现象。” “那含碧潭在作大水灾之前,除了栖息水鸟消失不见外,是否还曾发生过什么样的变故,例如船难之类的种种变故。” 驼背老者道:“听你说到船难,就让我想起另一件事,原本有许多人是在含碧潭捕鱼为生,可是就在栖息水鸟消失不见的那段时间里,整个含碧潭的渔获量也跟着锐减,甚至有时候耗上一整天,却连一条鱼也没有捕到,至于你所说的船难变故,倒不曾发生过。” 轻点了点头,我继续追问:“那老丈从小到大,是否曾听老一辈的长者告诫过,像是潭里有什么仙、神之类的奇象?” “告诫话语倒没有,不过从老一辈口中的确听过许多差不多的故事。含碧潭曾经发生过许多次的捕渔船翻船事件,虽然落水者都会游泳,可由于翻船的地方与岸边有一大段的距离,所以多数落水者只游到一半,就会体力不支地往下沉,就在他们体力不支往下沉时,他们都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把他们的身躯往岸边托送,至于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这只是我听来的故事。” 我淡然笑道:“反正故事就是说给人听的,管他是不是真的,不过老丈,你们这一辈的捕鱼人,是否曾见过潭里有什么大鱼,或者是什么有着长长的触角之类的奇怪鱼类?”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不过有人曾在捕鱼时,看过一道庞大的黑影,快速从船下掠过,事后,他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众人皆以为是他的吹嘘说词,根本没有人相信,因为,这个人平时就喜欢编拟故事,所以,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也得不到任何正面的回应。 “后来,气得他鱼也不捕了,每天行为异常的拿着自己制造的大鱼钩,称说想钓上他所看见的庞大黑影以求证实,而且日复一日从没有断过,大伙儿才渐渐相信。不过,可惜这个庞大黑影还是没有钓到,他却因过于劳累而死,甚至他在死时,还紧握着绑着大鱼钩的绳索不放,唉……” 我继续追问:“他说曾经看过有庞大的黑影快速从船下掠过,那距离现在有多久的时间,而他是否有娶妻生子?” 面露长思地回想了一会儿,驼背老者道:“真正时间我也不太确定,但绝不会超过两年就是了。另外,他有娶妻生子,不过他的妻子早在他行为异常的一个月后,就带着三岁孩子跑了,之后就从没再见过。” 驼背老者说完后,脸上微露出疲惫之相,再加上自己也询问的差不多了,于是我轻轻站起身来,脸上充满着感激道:“老丈,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不知我们有什么地方可以帮得上你?” “年轻人谢谢你,与你谈话,我也很快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路面泥泞,小心慢走。” 说完,他双手交迭在腹部,闭上双眼,自然的摇动起摇椅。 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所以我也不方便多做打扰,只好真诚的道:“老丈,谢谢你了,请保重自己的身躯。” 言毕,我悄悄的在他身上施了一道复原魔法后,这才与樊德恒离开。 等离开驼背老者居住的茅舍有一段距离后,我才对着樊德恒道:“小樊,麻烦你派个手下去询问老丈邻居,看看老丈有何需要,然后再依照老丈所需补给,我先回酒楼等你。” “没问题。”说完,樊德恒已率先腾掠离去。 回到了樊德恒包下的酒楼后院,我进到了自己的房间。 可我才一踏入房间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就看见樊德恒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他才一走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武大哥,老丈一事,我已派人前往关切,另外,我也收了两则消息。 “第一则消息,就是在我们离开含碧潭后,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武者马上腾掠离去,目的就是要广邀同道,至于是不是要对付我们,目前并无法得悉。 “第二件则是庄旎与于流离开后,两人竟迅速往不同方向离去,可惜到最后都同样摆脱我们鹰眼的追踪。” “辛苦你了,坐下来歇口气吧!看你也够赶的。”我轻拍拍床沿。 闻言,樊德恒干脆连坐也不坐,直接大剌剌的仰躺在床铺上道:“武大哥,你真的结婚了吗?” “当然,我有必要说谎吗?” 迅速坐起身来,樊德恒有着抱怨的道:“那武大哥怎么没有告诉我?” “你又没问,而且这对你而言很重要吗?”我白了他一眼。 樊德恒这会儿连坐也不坐了,只见他一个弹身,跨步地站在我的身前,脸上一副夸张模样道:“当然重要喽!你是我大哥耶,我怎么可以不清楚自己大哥的事。” 我笑笑的轻敲了他一个响头,笑道:“总是有你的理由,不过,我的事情可多了,即使要说,也不见得说得透彻,可能的话,等我寻找到天珠后,直接带你去接触比较快。” “你这不是在敷衍我吧!我真可以到其他空间去?” 我再次白了他一眼道:“既然是我提及的,那我有敷衍你的必要吗?” “说的也是,不过武大哥可不可以先透露一点点,例如武大哥的妻子……” “妻子,你想问哪一个?”我笑笑的反问。 樊德恒双眼一瞪,瞬间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道:“武大哥有两个妻子?!” “不,正确来说,是有好几个才对。” “天啊,两个就够多了,你……你居然还有好几个!”樊德恒夸张的猛拍着自己额头问道:“那……请问武大哥到底有几个妻子?” “六个。” “哦!我有没有听错?六个!?这么多个怎么相处啊?” 我笑笑的道:“你嫌多,我老婆们还巴不得我多娶几个呢!” 歇了口气,我言归正传道:“好了,你也无须再多询问,等待时机成熟时,你有机会见得到她们的,现在也差不多快黄昏了,没有其他事的话,我们这就前往含碧潭吧!” 原本一副不可思议,轻摇着头的樊德恒,看见我不再开玩笑,也不由得正经了起来。 只见他道:“有件事想先跟武大哥确认一下,武大哥是不是觉得,含碧潭底下有什么怪物?” “根据我所见,以及老丈话语的分析,潭底下有怪物的可能性极高,这一次,前往含碧潭,你自己可得小心一点,因为我要把所有心力,集中在潭底下的不明物上,万一各方人马又要找碴,那到时候,我恐怕无法兼顾到你了,你要自己提高警觉,小心谨慎。” 樊德恒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虽说不知那些人广邀人手的用意为何,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是不是也需要召集自己的人马?” 听他这么说,我毫不考虑的道:“反正现在事情也还不能确定,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再做决定。” “嗯,没问题了。” 轻跃下床沿,我道:“既然没问题了,那我们走吧!” 第三章 收服含鱼 黄昏的阳光散放着万道霞彩,金黄色的光影投射在粼粼水面上。 视线一离开水面上的怡人景色,含碧潭周边的草地依旧枯黄,凌乱碍眼的垃圾同样散落各地。 这一回,聚集在此的人更多了。 其中有一个现象令我感到奇怪,虽然含碧潭的周边四处站满了人,可是原本我所待的那棵大树周边,却是一个人也没有,好像那一处是专为我而留似的。 我们一来到现场,随即为原本吵杂不堪的谈话声画下一个休止符,因为从我们到潭边后,整个场面立即变得静悄悄的毫无人声,甚至像是有人喊口令一般,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目光往我们这边投射过来。 丝毫不在意众人的注视目光,我保持正常行走速度,协同樊德恒走到空无一人的大树底下。 当我们才一站定位,顿时看见言东宝率领着一群人往我们这里走来。 这时,未等他们走近,樊德恒已主动开口道:“为了防止之前有人蓄意挑衅行为再次发生,烦请言前辈请主事者过来即可。” 正在行走间的言东宝闻言楞了楞,随后转过身与他身后的人谈话。 过了一会儿后,才见他转过身子,独自一人走了过来,至于其他人则是站在原地不动。 来到了我们身前,言东宝直接开口道:“樊东主的顾忌我们可以明白,而且我们也明白人多口杂的道理,为了防止之前意见分歧的情形再次发生,这一次大家共推选我出来与两位交涉。” 樊德恒回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与言前辈拐弯抹角了,不知各位考虑的如何?” “这就是众人共推我出来与两位交涉的原因,大家虽然愿意与你们合作,可对于宝物分配一事却无法苟同,我们希望你们对于宝物一事能重新分配,然后再来谈合作事宜。” 我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说道:“给你们几分颜色,你们倒是开起染坊来了。合作一事无须多谈,你们就当作我从来没有说过吧,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下水,如何对抗潭底下的不知名凶物,你请回吧!” 言东宝闻言,拱了拱手道:“我们都会在这里,若是你们改变心意的话,我们愿意敞开大门与两位商谈。” 说完,他转身离去。 等他们都回到自己原本所处的位置后,我坐下身来,轻松的笑着对樊德恒问道:“你怎么看这件事?” 看我坐下,樊德恒也跟着盘腿而坐,并道:“还能怎么看,不就是一群忘恩负义、想自杀的笨蛋吗?我已迫不及待想看看他们会怎么死。” 我遥望着潭面略一沉思,而后道:“死是必然的,不过我还真希望他们能死的有价值一点,至少可以把潭底下的怪物给引……” 话之所以没有讲完,全因为此时的樊德恒突然拉扯着我的衣衫,低叫道:“武大哥你看,庄旎与于流带着一位老人走过来了。” 抬眼望去,果真看见庄旎与于流,以一老人为首地朝这里走了过来。 此时,我趁着自己望去的同时,把内息贯注在双眼,不动声色的观察着那位那老者的灵能状态。 这一观察,结果同样没有出乎我的预料之外,这名为首老者之灵能状态是属于近乎白色,但这种白却又不是纯白,仔细看的话,就可以清楚分辨出这种白是属于接近粉红色的白,也代表他尚未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 收回了贯注在双眼的内息,我站起身来。 至于我身旁的樊德恒,早在告诉我庄旎与于流带着一位老人走来时,就已站了起来。 此时,我对着刚来到我们身前站定位的于流等三人道:“这一次的代表还有回答我问题的限制吗?如果有的话,那各位请回吧!不用浪费时间了。” 闻言,于流压低声音道:“我跟二位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第十七山主,之前”大巴山“发生走山事件,就是我们十七山主帮忙救人的,想必各位都听过这个传言才对。” 我颔首说道:“是有听过这个传闻,不过这应该跟我问你的问题没什么关联性吧!” 老者轻轻*近,低声的道:“我已得到我们当代山主的全权委托,你尽管放心,不过相对的,你也必须拿出一些足以让我们信服的东西来才行。” “让你们信服的东西,呵!” 我摇头失笑道:“你们这个要求,也未免太托大了吧!别忘了,你们现在是被动而行喔!” 庄旎双眉微蹙的道:“你可不要太过分,我们全是按照你的吩咐在走,可是你却一反再反,你这不就摆明欺负人吗?” 冷哼了一声,我不屑道:“既然认为我是在欺负你们,那你们尽管走人,我也好直接去挖你们的老根。” 就在这时,站在我身旁的樊德恒突然向我附耳道:“武大哥,刚才有鹰眼向我打出紧急暗号,我去收收消息马上回来。” “嗯,快去快回。” “知道了。” 说完,樊德恒有礼地对着于流他们拱手一礼后,这才腾掠离去。 朝樊德恒离去方向一看,于流开口道:“回到刚刚的话题,虽然我们现在是被动而行,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些应有的尊重,而不是……” 伸手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我道:“不用再说了,该有的尊重,我都给你们了,现在反而是你们不尊重我,不说别的,单是小樊的快速突破,你们无法看见我修为状态,以及我对敌的手法,这些难道都无法让你们信服吗? “还有,你们这位第十七代山主,一见面非但连基本的自我介绍都省略了,甚至一开口就自视甚高的要我拿出足以让你们信服的东西来,现在到底是谁不尊重谁来着?亏你还有这个脸说出来。” 见于流就要开口回话,我再次伸手打断他到口的话,因为我已看见樊德恒腾掠回来,而他脸上的表情带着异常的悲愤。 不等樊德恒开口告知,我已先对着刚腾掠站定位的他问道:“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不然你看起来怎么如此悲愤?” “武大哥,老丈……老丈他……死了……” “什么!”我勃然变色道:“说清楚一点。” 满脸的苦涩,樊德恒凄凄的道:“根据鹰眼回报,正当他买妥隔壁邻居所说的老丈必需品,前往老丈人居处时,竟看见老丈横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观察其身躯后,才知道老丈是被武者以重手法击毙。” 他抿了抿双唇,缓和一下情绪后,接着道:“鹰眼发现后,到左邻右舍探查,虽然当时左邻右舍的邻居并没有看见老丈遇害情形,不过却有好几个人,目睹一个身穿黑衫的人,快速从他们门口掠过,甚至有人发现,那个黑衫人离开的方向,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含碧潭,因为”碧潭村“中有一条道路,唯一能到达之处就是这里,所以他们才能确定,那个身穿黑衫的人,就是往这含碧潭腾掠。” 听完后,我忍不住的仰天狂笑,笑声中充满了无限的悲愤。 “哈哈哈──” 这时的我,已在这一瞬间完全变了另一个人,没有嘲弄的微笑,没有玩世不恭的放荡,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与残酷…… 甚至,我不再隐瞒自己特殊身分,往湖面中央上方飘去…… 居高临下,我杀气毕现地用着无比狂悍的声音道:“在场的人给我听着,你们之中有人杀了之前来此的驼背老者,现在我命令你们即刻把这个人揪出来,不然,你们在场所有的人全都得死,全都该死──” 言毕,我开口吐出了须祢剑丸,让须祢剑丸瞬间化为一条长约三十尺的庞大金龙,快如闪电的沿着我的身体四周卷绕着。 右手更是拿出地珠的唤出了沙龙,而沙龙也在我的心灵知会下,幻化出自己背鳍如刀、锋牙利獠的巨大模样。 对此,深觉还不够似的,我开始在自己头顶上方凝聚着庞大的能量。 随着能量的凝聚、扩大,原本平淡无奇的天空,已瞬间布满金黄色的翻腾能量,到处可见金黄色的闪电在天际中乱窜、闪烁,耳里还不时传来一阵阵震人耳膜的轰炸声浪。 轰隆──轰隆──伴随着震人耳膜的轰炸声浪,我再次用内息逼出声音,冷森森的道:“不管任何人都别想逃,否则我一概杀!杀!杀──” 这时,从第二元神所见的视窗中,我看见有一个人,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躲在人群中,缓缓往后移动,我把视线转向那个人身上,神色骤寒,冷厉的道声“死”后,右手微扬,降下一道金黄色电光,往这个人身上一击。 “轰”的一声爆炸声响! 那个趁机想逃的中年人,身躯顿时被金黄色电光炸得粉碎,焦黑的尸块伴随着电光力道散落在四地。 接着,我右手多次微扬,降下一道道金黄色电光,在没有人的空地上,目的就是在警告他们,任何人都别想要轻举妄动。 “轰轰轰──” 伴随着一道道的爆炸声响过后,原本就枯黄的草地上,瞬间被金黄色电光炸得土石顿翻,留下一个个方圆十来尺大小的焦黑大凹洞来。 甚至有一些距离炸点比较近的人,还被波及到,震得东倒西歪、踉跄倒地。 对此,我根本当作视而不见,再次森冷着声音道:“所有人都给我蹲下来,凡是站着的人,我都当你们想逃,我给你们三秒钟的时间动作,一……二……三……” “三”字才一落,众人已如我所言地蹲了下来,就连樊德恒他们也不例外。 这时,我遥视着言东宝道:“言东宝站起来,说!你可有派人跟踪我们?” 言东宝闻言,畏畏缩缩的站起身,战战兢兢的道:“有……有……” “负责跟踪我与樊德恒的人站起来。” 我冷厉的道。 言毕,言东宝周围随即有五个人站了起来,其中只有一个人是身穿黑色衣衫。 透过额头上的晶体,我发出无穷尽的杀气意念,说道:“你们五个之中,是谁杀了驼背老者,如你们都不承认,我就一个一个的杀,说!” “是他。” “驼背老者是他杀的。” “就是他。” 虽然开口说话的四人说法不一,可全把自己的手指,指向那位身穿黑色衣衫的年轻人。 “你为何杀了老者?”我火烈的斥问。 那位身穿黑色衣衫的年轻人紧张的喘息着,嘴角的肌肉更因惊慌而急速抽搐着,结结巴巴的道:“我不……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失手……才……杀了他,不要杀我……请您饶了我。” 丝毫不理他的求饶,我再次森冷着语调问道:“你为何杀他?” 他焦促的道∶“我问他,他却什么都不说……一气之下,我就在他的胸前打了一掌……但事后……我真有想解救他的念头,却来不及了……我知道我错了,不要杀我啊!求求您!” 闻言,我再次仰天狂笑…… 笑声中充满了愤恨、不甘,同时也笑出了我的泪水,因为我知道老丈是因为我而惨遭不幸,这叫我怎么能不悲愤呢! 默然无语的流着泪水,我弹手,对这位黑色衣衫年轻人的丹田射出一道纯正的能量。 腾空划过,“咻”的一声,那位黑色衣衫年轻人的身躯,顿时像气球充气般膨胀了起来,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这个黑衫年轻人身躯已承受不住的爆裂开来。 “波”的一响。 蹲在黑衫年轻人身旁的人,瞬间被喷得一身模糊血肉与五脏器官,全忍不住腥膻味的频频作呕。 不理会众人的反应,我双目寒电更炽的再问道:“言东宝,事情全因你而起,你认为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面容僵凝着,言东宝颤抖着身躯道:“事到如今……我又能说什么?说了,你又岂会饶得过我,要杀就杀吧!我只希望你给我一个痛快,留我全尸。” “我问你,这些被你派出去跟踪我们的人,可是你的手下?” 愁惨一笑,言东宝缓缓的道:“不是,我个人从不搞门派关系,因为我知道如果创立门派的话,良莠不齐的门下弟子肯定会让我难保有超然立场,所以我从不归顺何人,也不想让任何人归顺于我。 “就因我有此超然立场的关系,所以众人才会公推我为此次含碧潭的主事者,虽然这些人不是我的手下,可跟踪意见是我提出来的,对此,我言东宝绝对负责。” 收回自己散发出去的杀气意念,我道:“此事你虽然有错,不过念在你不撇开关系,甚至还全予承担,老丈的死,我就不再追究;但我虽然不追究,可不代表你对老丈之死不用负相关责任,我要你负责处理老丈的身后事,并在他坟前磕头致歉,对此,你可否接受?” 言东宝蓦然下跪道:“言东宝虚心接受,并感谢你饶了言东宝一命,如果可以的话,言东宝这就前往处理老丈的身后事。” “等等吧!我也想见老丈最后一面,等这边事情处理完,我陪你一同前往,现在所有人员全站起来,并且小心戒备,因为我要引出潭底下的怪物。” 众人全惊然起身,并如我所言抽出自己随身武器戒备后,我这才对着幻出庞大身形的沙龙道:“沙龙,对于潭底下的怪物,你是否有所感应?” 沙龙闻言,幻化回进化后的人类模样,向我拱手道:“禀主人,小妖感觉到潭底下有一具不知何物所形成的精魄存在,而且它似乎还很恐惧,因为小妖可以感觉到它所发出来的畏惧生息。” “你有办法与它沟通,或者是唤出它来吗?” “小妖试试。” 说完,沙龙对着漩涡方向,发出一股非常奇怪的音波。 随着音波过后,原本平静无波的含碧潭,蓦然如海波浪般的波动连连,并从漩涡方向,传出一道非常高亢的古怪声响。 闻及此道声响,沙龙第一时间回答道:“主人,潭底下的精魄在求饶。” “要它浮出水面!” “是。” 言毕,沙龙又对着漩涡发出一道奇怪音波,不过仔细聆听的话,即可听出这一次的音波和音律,与上次的有些明显差距。 高亢的声响再次从漩涡底下发出,沙龙也跟着翻译道:“主人,潭底下的精魄说它很害怕,不敢浮出水面。” “告诉它,如果再不浮出水面的话,我就用天雷轰它。” 同样,沙龙又对着漩涡发出一道奇怪音波,不过就在沙龙奇怪音波的尾音一落,我已暂态的打出一道邪魔歪道及妖物最害怕的闷雷咒,在漩涡上方。 “轰──”的一声巨响,原本余波荡漾的水面上瞬间沸腾了起来。 紧接着,就看见湖面上的中央漩涡一点一滴的缩小,而后整个消逝不见,湖面上蓦然浮现出一只长约五公尺,宽约三公尺,长像看似鲤鱼身,不过却拥有蜥蜴般的四肢,鲶鱼的长须,鲨鱼的背鳍,鱼类的鳞片,通体墨黑且泛着白色毫光之奇形怪兽来。 它才一现身,已瞬间从嘴里发出高亢的声响来。 闻之声响,沙龙也同一时间的翻译道:“主人,它求你饶命。” 我知道沙龙会把我所言直接翻译给它明了,所以不再多此一举的告诉沙龙我想说什么,直接说道:“残害这么多人命还想求饶,天容,我可不容。” 随着我的话语一完,沙龙也发出奇怪音波同步翻译。 这只泛着白色毫光的奇形怪兽,在听闻沙龙发出的音波后,随即发出一连串的高亢声响来。 而听到声响后的沙龙,也跟着翻译道:“它说,大仙饶命,它并没有残害任何人的性命,它所作的一切,只是不想让人打扰修炼而做出防范,它从不曾伤害过任何生命。” 我左手掐着剑指凝出一把金黄色气剑,让气剑停留在自己身前,并道:“到如今你还想狡辩,我亲眼目睹你用触须把下水者的尸身卷入洞口里,这不是残害人命,又是什么?” 沙龙同步的发出一阵音波,紧接着就传来鱼妖连串的高亢声响。 沙龙翻译道:“它说,它把这些下水者卷入洞口是在救他们,因为它本身在吞服潭底下的”九阴花“之后,虽然成功修得形体,不过湖水却变得异常冰冷,进而导致这些下水者一下水没多久,就被冻得失去了意识。 “但是,这些人虽然被冻得失去了意识,却还没有丧失生命,所以,为了不让这些下水者,被冰冷的湖水给冻毙或淹死,它才会利用头顶上的触须,把这些下水者的身躯,给卷入洞口,为的就是让这些冻得陷入昏迷的下水者,可以在它所创造的洞口内生存。 “而这些下水者的身躯,暂时被它的力量给保存,只要它解除自己加诸的力量后,这些下水者就可以再次醒来。” 知道精魄、灵精只是单纯的生命型态,并不像人类般的*诈狡猾、擅于说谎,所以,闻言后的我,也不再以武力威胁,直接散去自己所凝出来的金黄色气剑,并对它说道:“你先把这些下水者的身躯送上岸,但暂时不要解除你的力量,毕竟这些人醒来后还会迷迷糊糊好一阵子,为了防止不必要的攻击意外发生,你只要把他们送上岸即可。” 闻及我的话语,沙龙同一时间的发出音波,紧接着,就看见这只泛着白色毫光的鱼兽往潭底游动。 再次看见它时,它的庞大巨首已出现在潭岸边,并大嘴一吐的,吐出五个泛着白光的身躯,在吐完这些身躯后,它再次的潜入潭底。 就这样看它来来回回的潭底游动、潭岸吐出…… 很快的,含碧潭的沿岸已躺满了身泛白光的身躯,最后,鱼兽在吐完两个人的身躯后,发出高亢声响的往我的方向游来。 沙龙则是翻译道:“主人,他说所有下水者的身躯都已经送上岸。” 点了点头,我问道:“沙龙,你与它同是精魄一类,你觉得我该如何处置它较适当?” 沙龙道:“禀主人,如果主人想饶恕它的话,可将它移往他处,或者是跟小妖一样,收留在主人身边,至于如何处置,还请主人自己决定,小妖不敢左右主人的意见。” 略一沉吟,我道:“如果我同样把它收留在地珠修炼的话,对你吸取地珠上的能量是否有影响?” “禀主人,毫无影响。” 我又问道:“那你愿不愿意与它分享地珠能量?” “禀主人,小妖不敢左右主人的意见,还请主人自己决定。” “说吧!我需要你的想法。” 沙龙不敢违背道:“禀主人,小妖在里面觉得满孤单的,如果有同类陪伴的话,小妖比较不会孤单,至于地珠上的能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再多的精魄、灵精附着在地珠上修炼,也不会影响小妖。” 闻言,我颔首说道:“把我的想法告诉它,问它是否接受。” “是。” 说完,沙龙对着鱼兽发出一阵深长的音波。 泛着毫光的鱼兽听过沙龙所发出的音波后,紧接着发出一连串的高亢声响来。 而沙龙也跟着翻译道:“主人,它说它可以离水修炼,并愿意跟小妖一样,跟着主人修炼。” 我点了点头道:“告诉它,我不想炼化它原有意识,毁了它修来不易的道行,但也不可能跟它订定生命契约来收容它,唯一的办法,就是跟你一样,与我定下主仆关系,如果它愿意的话,我愿意冒险以精神力来降服它,要它不要抗拒。” 随着我的话语一完,沙龙已同步的发出音波向它叙说。 随后,就传来鱼兽连珠串的高亢声响,以及沙龙的声音道:“禀主人,它感谢主人的恩赐,并保证它绝对顺从。” 略一颔首,我缓缓的往下飘落,如脚踏实地般的站在水面上。 而这时的鱼兽看我站在水面上后,也主动的浮起自己的庞大身躯,并抬起它那巨大的头首与我保持一样高度。 由于已有一次的经验,知道反降服只需要我单方面的点出精血,所以这时的我也二话不说,利用左手拇指指甲划伤同一只手的食指,挤出血珠,伸手点向它巨大头首的额头正中央,并同时催动着血誓咒…… 血誓咒一完,我的额头瞬间再次激射出一道拇指粗细、如雷射般的红色精神力,且毫无间断的,与我在它额头所点的精血位置相系。 红光不断,它泛着白色毫光的黑色身躯泛起了一层血红色光芒,大眼更是如沉睡般地紧闭着。 而我的身躯也跟之前降服沙龙一样,同样无法动弹。 但不知是这只鱼兽的修为尚浅,还是它的绝对顺从态度,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我藉由地珠能量支撑自己所需的庞大精神力,已不再从额头晶体射出,就连不能言行的身躯,也在红光停止的同时,恢复了正常的行动力。 但经过降服手续的鱼兽却同样泛着白色毫光,且毫无所变。 这时,鱼兽突然发出一串的高亢声响,可奇怪的是,我竟听得懂它在表达什么,它的意思是说:“鱼妖参见主人,请主人赐名。” 由于我不知道它是否同样听得懂我的语言,甚至可能是自己听错了,所以这时的我也尝试性地问道:“你的本体是什么?” “禀主人,鱼妖本是经”波鱼“孕育而生,鱼妖是在服下潭底的”九阴花“后才变成这种形体的。” 虽然,鱼兽是同样发出高亢声响来回答我,不过我已确定彼此语言虽然明显不同,但经过降服后,我们已可以彼此沟通。 闻言,虽不知波鱼是长得何种模样,不过脑筋一转,我已瞬间浮出一个人名来,并且道:“既然你是含碧潭的波鱼孕育而生,那我就是赐你”含“姓,单名一个”鱼“字,全名为”含鱼“。” “谢主人赐名。” 含鱼高兴的在水里翻舞着庞大身躯,溅起阵阵水花。 让它稍微发泄一下愉悦的心情后,我这才问道:“含鱼,潭底下是否有什么宝物?” 含鱼回道:“禀主人,数百年前,曾有人在潭底放下一箱亮晶晶的东西,如果主人要的话,鱼妖这就下去叼上来。” “等等吧,不急,我先问你,你是否曾见过类似我手上这种充满能量的东西?”我摊开自己握着地珠的右手。 含鱼在水中摇了摇巨大头首,引起阵阵水花的道:“禀主人,鱼妖虽然修为尚浅,不过潭底下能发出能量的东西,鱼妖都可以感觉得到,最近鱼妖感觉最庞大的能量,就属主人留下的那两颗亮球,其余的,鱼妖就不曾感觉到了。” 点了点头,我先是开口收回了在天空上盘绕的金龙,并让沙龙回归地珠,把地珠收回龙戒中后,我散去凝聚在天空的庞大能量,用手指着樊德恒所站方向道:“你下去把那箱亮晶晶的东西运上来,我到那边岸上陆地等你。” 说完,我缓慢地往樊德恒方向飘去。 双脚才一落地,我尚未来得及与樊德恒说话,就看见含鱼庞大的身躯爬出水面,并从嘴里吐出一个高及腰部的大箱子来。 而含鱼爬上岸的举动也吓坏了在场一干人,甚至连樊德恒他们也吓得连退了好几步。 这时,我轻抚了抚含鱼的巨大头首道:“含鱼,含碧潭凡物必沉的原因,是不是也是你造成的?” “是的,主人。” 我再道:“现在你先收回布在含碧潭里的力量,让含碧潭恢复以往的常态,然后再让这些昏迷的下水者清醒过来,完成一切动作后,你就回归地珠修炼吧!” 说完,我已再次从龙戒中拿出地珠。 含鱼点了点巨大头首,往后一退,倒滑入了水里。 当它再次上岸时,湖面上“哗啦──哗啦──”声不断地飘起,各种大、小型垃圾、杂物、脏污顿时充斥着整个湖面。 接着上岸的它,朝着那些身体泛着白光的下水者身躯方向,张着大口猛烈施予吸取动作。 就在它这一吸取下,原本覆盖在下水者身上的[奇`书`网`整.理提.供]白光,顿时迅速窜回它口中…… 少了白光覆盖的下水者,身躯也渐渐动了起来。 这时,我摊开握着地珠的右手道:“入地珠修炼吧!” 听及我的吩咐,含鱼的庞大身躯马上化作一道黑白光芒,迅捷的窜入地珠。 暂态,右手上的黝黑地珠,除了活灵活现的盘踞在地珠内的沙龙外,顿时又多了一道含鱼的模样。 一龙一鱼,就这么分别各自盘踞在地珠一半空间。 把地珠收回了龙戒中,我用内息逼出声音道:“除了刚清醒过来的人之外,所有的人,想必都已经了解所有的过程,现在,你们所要寻找的含碧潭宝物,就是这个箱子,里面有什么,我也不甚了解,现在我就请你们最信任的言东宝来打开它,言东宝,请!” 言东宝闻言,双手一揖,二话不说地立刻往箱子走去,伸手推开了半盖式的箱子盖头。 箱子的盖头才一打开,现场蓦然响起众人的惊呼声! 就连见多识广的我,在看见箱子里面的东西时,也显得有些惊讶,因为整个箱子内,竟装满了大大小小的钻石。 虽然没有实际摸取,不过从我这个角度望去,最小的钻石,大概也有拇指指甲般大小。 由于不知道钻石在他们这空间的价值性如何,甚至不知道他们为何称呼,所以这时的我,故意用内息逼出声音的问道:“言东宝,你所见为何,又有什么价值?把它说出来。” 只见言东宝拿起一颗钻石起来查看,随后,他把钻石放回箱子内道:“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全是”透明石“,其价值性无法估计。” 原来他们把钻石称之为透明石啊!我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我嘴巴也不忘继续说道:“那你认为,这箱的透明石该如何分配?” 言东宝坦言道:“不敢分配,因为所有的过程乃是由你一人独自完成,这箱透明石谁也不配分享。” “在场之人,是否有人不同意言东宝的话语,直说无妨。”我用内息逼出声音问着。 相当明显的,多数人全是目露贪婪地望着箱子,不过全场却是鸦雀无声,没有人敢出言反驳。 冷然一笑,我飘飞起身的道:“在场的人员听着,之前,我曾开出过彼此合作,在遇有宝物时,我只取其中一件的条件,不过是你们自己不肯答应的,要怪就怪你们自己贪得无厌吧!” 环眼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我透过额头上的晶体,发出一股强大霸气意念,续道:“现在,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要你们有谁能够寻找到类似我刚才握在手上的珠子,并经过我认证,确定你们所找到的珠子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届时,我除了赠予寻得之人一部分透明石外,更会把我所学教给他。”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骚动不断。 不过,这个骚动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我已在刹那之间,加大了散发出去的霸气意念。 冷眼望了瞬间静默下来的众人一眼,我收回自己的霸气意念道:“我要你们寻找的珠子有一个特征,那就是不管你们怎么破坏,都无法破坏它的结构,而且珠子出现的地点,可能会有违反常理的情形发生。 “像含碧潭所发生的这种情形,就是最好的例子,你们如有意愿的话,可以朝有这方面迹象之处寻找。”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我收回霸气意念,减少了对他们的威胁,或是另有其因,只见原本静悄悄的场面,顿时响起了热烈的讨论声。 这时,人群之中忽然有一位年轻人,战战兢兢地举起手来,面带恐惧之色地问道:“请问,我们若是寻找到的话,该如何通知您?” “要通知我的方法很简单,只要你们前往樊德恒所开的宝涵楼禀告就可以了。” 稍顿了一下,我续道:“不过我希望你们尽可能不要往珠子的方向寻找,因为我要你们找的珠子含有庞大的能量,你们若是真的找到而放在身上的话,短时间,你们可能还承受得住珠子所散发出来的庞大力量,但时间一长,你们就会因消受不了,导致爆体而亡。 “除此之外,珠子还有可能被一些异兽给占据修炼,所以为了避免憾事发生,我建议你们不要把寻找目标放在珠子身上,你们只要找到发生违反常理现象的地方,就可以直接前往宝涵楼禀告。 “事后,我若真是在你们所通知的地方寻找到的话,功劳同样归属此人,而我也同样会实现对此人的承诺。还有没有其他问题?” 众人闻言,你看我,我看你的,又是一片喧哗,不过却没有人再提出疑问。 众人虽然没有疑问,不过为了加强自己所言的可信度,我对着樊德恒道:“小樊,飘上来。” 樊德恒虽然不知我要他飘上来的用意,不过他还是如我所吩咐的,飘到我的身旁道:“武大哥,有何吩咐?” 向他摇了摇头,我对着众人道:“樊德恒之前的武艺如何,想必在场的部分人士应该清楚,而我要他上来的用意只是想告诉你们,不要怀疑我对你们开出的承诺,只要你们之中有谁寻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保证把自己所学教导给这个人,而樊德恒就是一个非常好的例子。 “现在言东宝留着,其他人请便,我就不打扰你们的时间了。”言毕,我轻拉着樊德恒的身躯,直接往言东宝所处的箱子方向飘去。 一落下地,我连看也不看就把开启的箱子轻阖上,右手平摊,掌心向下的把箱子收进了我的龙戒中,并且道:“言东宝,我们这就前往老丈住处吧!” 言毕,我侧头把视线转向庄旎他们所处方向,说道:“我刚才所呈现出来的一切应该足以让你们信服。现在,我要前往处理老丈的后事,你们要跟就跟,不跟就得保证可以让我找得到你们,否则我一定会直接前往你们山头,剿你们的老根。” 冷冷一笑,我回过头向樊德恒与言东宝示意一个眼神后,不再多说的往老丈住处掠去。 第四章 识字者启 夜色渐暗,黑濛濛的云块笼罩着大地。 除了微风拂吹过林枝的簌簌声响外,望眼所见尽是一片无声的静寂。 凉凉的空气里,仿佛因老丈的枉死而染上浓重的悲凄因数。 此时,在驼背老丈邻居的详细指示下,我们来到老丈被草草下葬的地方。 望着没有鲜花、没有墓碑的凸起坟头,我心想,若是没人告知,恐怕谁也看不出这是一座坟。 这根本只是一座土堆。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也如同今天的夜色般,沉黯到了极点。 静跪在老丈的坟前,我语带悲伤道:“老丈,感谢你生前的教诲,我一定会谨记着对你的承诺。仇我已替你报了,含碧潭的脏乱,我也会尽快找人恢复,不久的将来,含碧潭一定会恢复昔日华星第一美景的景象,请你安息,无憾的往转世池投胎。” 言毕,我双掌合十,为他唱念着佛教的往生咒。 虔诚的为他唱念了无数遍的往生咒后,这时的我已停止了唱念,轻磕三个响头的站起身来。 而跪在我身旁的樊德恒与言东宝,在我站起身来后,也轻磕了三个响头才站起来。 至于尾随而来的庄旎他们,从头到尾都只是在一旁看着,不过他们初到时也有弯腰致敬就是了。 此时,我对着凸起坟头遥身一鞠躬后,这才把视线转向言东宝身上道:“如果想让华星地区恢复未遇大水时的情景,也就是协助整修每一家、每一户的损毁房屋以及道路,大概需要多少的透明石?” 言东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随后才道:“虽然无法计算华星地区实际损毁屋数如何,不过华星地区算是较偏僻的地区,而且这一次大水所影响的范围,只有含碧潭周边十数公里而已。 “如果依照透明石价值性来估判的话,全面重建大水所影响的范围,大概只需二十来颗拇指般大小的透明石就已足够,毕竟像这样大小的透明石,一颗就可以卖上百万钱。” 略一颔首,我道:“那你愿不愿意帮我重建这些地区,金钱方面由我来支付。” 言东宝毫不犹豫的道:“我愿意,这是我的荣幸。” “谢谢。”我诚挚回道:“你愿意协助重建这些地区,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为了不让这笔金钱引来他人的觊觎,间接造成你的困扰,所有的重建经费,我会请樊德恒派专人一笔一笔的支付给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原本正想提起这件事呢!谢谢你为我设想。” 我笑了一笑,从龙戒中拿出自己制造的修炼玉牌,把玉牌递给他道:“握着它,什么也不要想,等会儿再把它还给我。” 言东宝一脸纳闷的接过我递给他的玉牌,当他一接触到玉牌后,整个表情也瞬间变了一个样,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奇! 约莫过了两、三分钟的时间,他原本充斥着惊奇的表情又瞬间化为激动,只见他突然双膝一跪、双手高捧着玉牌,泪流满面的道:“感谢您的恩赐。” 我把他高捧的玉牌顺手收入龙戒中,同时间扶起他的身躯道:“无须如此,快起来吧!” 脸庞上的眼泪就像擦不止般,言东宝不停用手抹着,嘴里更是哽咽的道:“谢谢……我真……” 我满是欣慰的伸手阻止他未说完的话,笑说道:“什么话都不必说,你的心意,我全然明白,现在你先找个地方修炼几天,修炼方向则按照你刚才所感受的去走,过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有重大进展的。” 再度抹了抹泪水,言东宝沙哑的道:“过一阵子吧!我想等华星地区重建完成后……” 再次伸手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我介面道:“华星地区的重建不差这么几天,你就听我的话先回家,或是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修炼,七天后你再回来华星就可以了,到时我自会请樊德恒派人与你接洽,现在什么都别说了,赶紧去吧!” “是。”言东宝向我拱手一礼道:“你请保重。” 说完,他转身向老丈的坟头弯身一鞠躬后,带起破空声的腾掠离去。 言东宝一走后,我随即对着身旁的樊德恒说道:“小樊,等回去酒楼后,我再把透明石交由你变卖,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樊德恒微蹙着眉头,说道:“武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怎会麻烦呢!我觉得武大哥这么说,好见外喔!” 知道这样的说法让他有点受伤,所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是故意跟你客气的,你还当真呢!不过真的得麻烦你就是了。” 听我这么说,樊德恒才松下紧蹙的眉宇,笑开脸来道:“不会麻烦,不会麻烦,反正又不是我自己去干,我只要出一张嘴就行了,嘻嘻!” 感觉有趣的露齿一笑,我道:“你还真坦白啊!” 摇头笑了笑,我转而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庄旎他们三人道:“考虑了这么久,愿意说了吗?还是要我大动干戈的自行前去抄你们老根?” 闻言,他们三人默契十足的朝我走来,并由那位到现在还未告知我其姓名的老者开口说道:“我们非常愿意与你配合,不过……不过……” 看他“不过”个老半天也没继续介面说下去,我不由动了肝火,愤然说道:“由你的反应看来,我似乎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跟你们瞎扯,真是好样的飘渺山,我跟你们玩定了,小樊,走。” 言毕,我作势就要走了,不过老者已在同一时间开口道:“我们飘渺山所学来自一位异人,不过这位异人的来历,我们也不清楚,只因他把关于自己的一切,全写在一封信里,而这封信的文字,却不是我们所懂的文字,所以并不是我不说,而是我怕说出来,你会不相信。” 嗤了嗤鼻,我不屑笑道:“我的确是不太相信。纵然这位异人留下一封你们看不懂的信,可也一定会留下只字片语,让你们把这封信转交给某某人观看吧,不然他何必多此一举,写下这封令人看不懂的信呢?” 老者回道:“这位异人的确有留下一些侧语给我们,不过他所提的,却是要我们自己去寻找能看懂他所写的文字之人。 “并言明,若是没有人能够解读他所写的文字,那承袭他武艺的人就不能透露所学,直到有人能够解读出这封信的内容为止。 “但遗憾的是,我们飘渺山自从承袭异人武艺至今,几番寻寻觅觅,也无法找出能够解读异人所留的文字之人,所以我们飘渺山才会始终保持如此一贯低调。” 我摇头叹息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所言,而是你所言,实在有一个非常大的漏洞,你说,这位异人要你们自己去寻找能看懂他所写文字的人,可是既然你们无人能看得懂,你们又如何确定所找之人,是真看得懂异人所写的文字呢!这点不知你作何解释?” 老者闻言,赶紧澄清道:“不,你误会了,请你听我说完,虽然我们看不懂异人所留下来的文字,不过当初异人却有把信封上的文字含意告诉我们,要我们利用这几个字寻找。 “就是这几个字。”他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并摊开给我看。 看见摊在眼前的纸张字体,我内心不由惊讶万分,因为纸张上所写的字体,竟是我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繁体中文,其内容则是“识字者启”这四个字。 站在我身旁的樊德恒一看到老者摊开纸张上的文字,顿时插口道:“这么奇怪的字,有谁看得懂才怪。” “我就看得懂。” 我毫不隐瞒地道。 闻及我的话语,在场的人全惊讶万分,睁大双眼看着我。 庄旎更是迫不及待地问道:“请问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的道:“这四个字的念法是,识─字─者─启,意思是说,看得懂文字内容的人才能开启,对不对?” “没错!你真看得懂……你真看得懂……” 老者激动的喊着。 至于庄旎与于流,虽然没有开口附和,可脸上表情却是同样的激动。 老者缓和了自己激动的情绪后,脸上表情充满着敬意道:“可以请您到飘渺山一趟吗?” 既然他已这么提起,我也不想多做刁难,直接道:“如果樊德恒可以同行的话,我就去。” “这绝对没问题。” 老者说。 我点了点头道:“怎么去?用飞的?还是用腾掠的?” 老者回道:“我们虽与樊东主达到同样境界,不过我们却无法像樊东主与您一样的在天空上飘浮,不过一掠百来尺距离倒是没问题。” “你们不会气息飞行术!?”我满脸的惊讶道:“那你是如何赶到这里的?据我所知,从这里到飘渺山,若以腾掠方式,最少也需要二、三天的时间,你若不会气息飞行术,那你是以何种方式以半天时间到达这里的?” “您误会了,当初小旎子回山禀告您的奇特之处后,我就一同与流儿、小旎子下山,不过碍于我的身分较为特殊,所以我只派流儿与小旎子与您接触,自己则是待在位于华星不远的”众法都“等待消息,所以当初流儿他们离开含碧潭后,并不是归回飘渺山,而是直接前往众法都找我。” 听完,我才恍然大悟过来,都怪自己一时脑筋太死,没想那么多。 我问道:“这么说,你们飘渺山的人,都不会像我与樊德恒这种飘浮在天的方式啰?” “是的,抱歉,造成您的误解了。” 我摇头说道:“是我自己判断错误,你无须对我说抱歉。” 停顿了一下,我续说道:“这样好了,由于以腾掠方式太耗费时间了,我就直接带你们飞回飘渺山吧!现在麻烦你们一字排开,站到我的身后来。” 趁着庄旎他们移往我身后的同时,我对着身旁的樊德恒问道:“小樊,你知道飘渺山在哪里吧?” 他含蓄笑道∶“飘渺山的位置所在又不是什么秘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就好,待会儿我一带你们上天后,你就帮我指引方向,现在你先告诉我飘渺山在哪个方向?” 樊德恒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东边道:“那边。” 表示明了的轻“嗯”了一声,我转头看向庄旎他们是否已经站好。 确定他们如我所吩咐的一字排开站好后,我这才对着他们道:“待会儿我会带你们飘上天,你们不必紧张,我保证你们绝不会掉下去的。” 言毕,我转回自己的视线,不再多说的运起了实地光幕,缓缓把众人的身躯托向天去。 虽然他们都已转入先天,已没有所谓的身体机能限制,不过为了方便樊德恒探视底下之物的指点方向,当我到达一个高度后就不再往上飘升,直接往樊德恒手指方向飘去…… 乘着我运起的实地光幕,我们以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已来到了飘渺山。 甚至在老者的指示下,我们就这么大剌剌的直接降落在飘渺山的后山禁地,也就是历代山主的居所。 此时,望着山壁上一座座不知是天然,还是后天开凿的石窟,我不由好奇的问道:“这些石窟,就是你们历代山主所居住的地方吗?” 老者道:“是的,不过最大那座石窟例外,它是我们的议事地。现在我就让流儿带您与樊东主先过去,我去请我们当代山主过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不用如此客气,你忙。” 我笑笑地回答。 老者面带笑意向我微一拱手后,才向庄旎示意离开。 至于留下来的于流,则是向我们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后,边带路边说道:“这个地方除了当代山主,以及准备接任的山主,可以自由来此之外,没有经由两位山主以上的召唤,谁也不能来此禁地,所以十七代山主离去时,才会把旎儿带走,还请您不要误会。” 原本对于老者带走庄旎,我也感到有些疑惑,现在听到他的解释,我才稍微宽心。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听你这么说,你似乎就是飘渺山的未来山主喽?” “是的!” 就这样走走说说,我们进入了那座最大的议事石窟。 进入石窟后,于流利用放在窟口前的火把,一一引亮着置放在石壁前的油灯,原本暗沉沉的石窟内部,也暂态大放光明了起来。 藉由油灯的点亮,我也习惯性地打量着石窟里头的摆设。 不过经我这么一瞧,我发觉整个石窟里根本没有什么好瞧的,因为占地约三十来坪大的石窟内部,除了一盏盏闪烁着光芒的油灯,以及一张长约五公尺、宽约一公尺的西方宴客用那种长条形的石桌外,再来,就是一座座没有椅背的圆形石椅,其余并无他物。 整座议事厅的摆设,可说是简朴到不能再简朴。 这时,于流把点亮油灯用的火把,插在一旁的石壁前,走到我的身前道:“不好意思,由于我们飘渺山比较崇尚自然,所以摆设也较为简陋,不便之处,还请多多见谅。” 我并没有回话,只是给他一个不介意的笑容。 看我没有回话,他微带着笑意,走到一旁放有另外五张预用石椅的石壁前面,且分两趟挪动着两张石椅,往背对窟口的长条形石桌一端摆放。 随后,他走回来,向我们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道:“由于我们飘渺山从不与外人接触,所以这个议事桌的客位从未摆放椅子过,有劳两位等待了,请随我来。” 走到他大费周章搬动的石椅前面,他有礼的请我们坐下。 带着笑意向他道了声“谢”后,我不再推托的坐了下来。 当然,以我为行动准则的樊德恒,也毫不客气地跟着坐在我身旁的另一张石椅上。 我们坐妥后,于流则是走向左边末位的最后一张石椅,并道:“很抱歉,由于这里的椅子都有固定坐序,只好让两位委屈挤在客位上了。” 我笑笑地道:“无须如此客气,坐哪儿还不都是一样,倒是劳烦你了。” 于流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怎么会劳烦,不过有件事情必须先向您解释一下,由于我们十七山主必须把事情经过叙说给我们山主知道,再而召集其他山主前来会合,所以时间上可能会有所耽搁,还望您不要介意。” 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接着,我们就这样毫无话题,你问我答的,闲聊了十来分钟。 面向窟口坐着的于流突然中断话语,恭敬的站起身来,垂首拱手说道:“恭迎山主与各前山主。” 闻言,我与樊德恒也默契十足的站起身来,并把视线转向于流所望的窟口一同看去。 而这一望之后,我心头一楞,脑子里浮起的第一个想法是这样的:自己是不是来到了老人安养中心的会客室啊!? 因为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比一个还老的老人。 再加上美丽的庄旎尾随在这些老人的身后,其画面简直像极了安养院的护士,带领着一群需要照料的老人。 随眼一算,总共进来了八个人。 而这些人在走过我的身旁时,都会主动向我拱手一礼,同样,我也一一拱手回礼。 等众人都走向自己的位子后,率先坐在我正对面主位,年约耳顺之旬的老年人已挥手示意道:“各位请坐。” 看着一一坐下的众人,我的目光自然而然地瞄向之前于流挪动石椅的方向,因为此时尾随进来的庄旎,正坐在所剩余三张石椅的其中一张。 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目光所及吧!坐在主位的当代山主已主动开口道:“由于我飘渺山最注重上下关系,所以凡是非属山主身分之人,都无法坐上这个议事桌,只能在一旁侧听,如果您觉得介意的话,我可以立刻请她出去。” 虽然我对庄旎为何会坐在那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之所以引起我看的原因,并不是为此,而是坐在一旁的庄旎,再次引发我心里那副安养院老人与看护的联想。 对此,我总不能坦言直说吧!就算我说了,他们也听不懂。 于是,我在脸上露出一个无所谓的笑容道:“哦!没关系的,我只是好奇庄才女为何会坐在那里罢了,没什么好介意不介意的。” 当代山主笑着点头道:“您不介意就好,抱歉,容我跟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飘渺山的现任山主,由于我飘渺山有个惯例,一旦就任山主,就得撇除俗姓不能任用,只能以山主称呼,碍于飘渺山之规,无礼之处还请您多加包含。” 心里虽然叹笑他们飘渺山的规矩,还真不是普通得多,可我脸上还是保持着无所谓的笑容,表示自己不介意。 看见我脸上不介意的笑容,当代山主又主动说道:“以下依序为您介绍,我右手边这位是十六代山主,左手边这位是与您一同归回的十七代山主,再来右手边这位是十八代山主……最末位的是下任山主于流。” 就在现任山主向我介绍的同时,除了每一位被介绍到的山主向我点头示意外,我也一一向他们点头问好。 而在他们点头问好的同时,我也顺便观察了每个人的灵能状态,所以在现任山主的介绍话语一完时,我也不再拐弯抹角的直接问道:“刚才山主在介绍其他几位山主的同时,我已顺势观察其他几位山主的修为状态,而这一观察下来,我发觉每一位山主的修为状态都差不多,都是突破状态后就陷入瓶颈,不再精进。 “对此结果,也让我产生一个疑问,你们其余十五代之前的山主,是不是也同样是这种情形,还是另有突破的例子?” 现任山主道:“从第一代山主到我接任的二十二代,我们飘渺山从没有人可以突破现今阶段。 “说出来不怕您见笑,是十七代山主方才向我禀告之后,我们才知道尚有未突破的阶段,与您比起来,我们只知道现今这个阶段可以让自己的身躯老化较慢而已,其他我们根本就毫无所知。” 实在不好意思说他们是井底之蛙,不过他们把自己搞得这么神秘,不让外界接触,难道不怕有画地自限之虞? 抛开内心的想法,我直接切入主题的问道:“听说之前教导你们第一代山主武艺的异人有留下一封信,请问那一封信现今何在?” 现任山主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只古朴的长条形木盒,一副恭敬的样子,双手捧着木盒向我走来。 站起身来接下他捧在手上的木盒,我小心翼翼的打开了盒盖,拿出盒里写有“识字者启”这四个字的信封。礼貌性的对着已经走回原位坐好的现任山主询问道:“我可以打开来看吗?” “当然可以,请!” 获得他的允许,我二话不说,抽出放在信封里面的泛黄纸张,展开来看…… 开启者启信愉悦吾图纵横乃坦落星人,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吾在故乡巧遇一位自称是空间游者的异人。蒙其赏识,吾学习他部分所学,并经过数十载的苦心修炼,吾成功习得开启空间之术,开始了吾人的空间游历。 但吾实在无知,吾的肉体在经过长时间的多空间逗留、游历后,吾的身体机能竟不堪多空间的时间转换而迅速老化,来此空间后,吾之肉体更是到达不堪使用的地步,甚至连行步都有困难。 对此,吾虽感痛悔,可却苦无弥补之道。 正待吾万念俱灰、闭目等死之际,凑巧被行经路过的伯之发现了,并把吾带回家中休养。虽然,吾的肉体已不堪使用,可吾的意识却如正常人般正常。 经过吾与伯之长时间的相处与观察,吾发现伯之是个可造之才,且个性善良无争,让吾起了收徒之心。 最后,吾从不断败坏的身体机能中,了解到自己已时日无多,故而正式收伯之为徒,并把所学教导予他。 但为了怕习得吾武艺的伯之重蹈吾之覆辙,故令他在未有他人解读吾所留下之文前,除非是遇到情况紧急或危及性命安全之事,否则不得擅用吾所教授之一切。 对此,伯之虽然不能在他人面前使用吾之所授,却可以让他延年益寿,这方是吾授徒之真正用意。 在此,吾写下这封信纯属敷衍伯之,因为吾知道他寻找到能识得吾所写之文者的可能性极为渺茫。 不过吾知道伯之的个性较为刻执,必定会谨遵吾之所言行事,所以吾为了防止伯之有朝一日真能找到识得吾所写之字者,吾还是当作记述生平般写下此封信。 图纵横笔看完了这封信的内容,我心里虽然对他们修炼的武艺有所了解,可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叙说,毕竟他们又看不懂文字,我说了他们会相信吗? 于是,我把泛黄的纸张摊在桌面上,向大家询问道:“在看不懂这封信的文字的前提下,你们如何确定观阅者所说的内容是否为真?” 现任山主道:“我并不知您问这个的用意为何,不过把武艺传给我们第一代山主的异人,有教导我们山主辨识观阅者所说内容是真是伪的方法。” “有辨识方法就好,不然我还怕说出来,你们也不知道真假呢!” 我把信里的内容念完后,继续说道:“以上就是这封信里面的内容,我只能说自己是一字不漏的全然念出,至于是真是假,你们自行判断吧!” 微微一楞,现任山主道:“我们相信您的说法,因为您清楚道出了第一代山主的名字,以及把武艺传给我们第一代山主的异人之名。这也是我们用来辨识真假的方法,只因他们的名字,全飘渺山上就只有担任过山主的人才知道。” 不再与他们拐弯抹角,我直言道:“现在你们对我来讲,已经毫无秘密可言,而我也不想违背原先要你们告知我所学是源自何人,就视情况回答你们问题的承诺,现在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坐在右手边第一位的十六代山主道:“您好,我是第十六代山主,敢问您,异人在信中所提到的开启空间的方法是什么?” 我毫不迟疑道:“抱歉,由于传承你们武艺的异人就是不愿你们重蹈他的覆辙,才没把方法教给你们,所以纵然我知道方法,但请恕我不予告知,不过你们愿意听的话,我倒是可以向你们叙述所谓的开启空间是什么。” “请说。” 现任山主迫不及待的介面回答。 “所谓的开启空间,就是开启通往各个世界的大门,只要开启这个大门,任何人都可以随心所欲的前往不曾去过的异世界,不想隐瞒你们,我与教导你们所学的异人一样,都是透过这个大门来到你们这个世界的。” 左手边的十七代山主道:“那您是否跟传承第一代山主的异人来自同一个世界?” “不。”我摇头说道:“我们两个是来自不同的世界,只是文字上凑巧一样而已,就像我现在所说的话语,也跟你们一样同道理。” 点了点头,十七代山主又道:“从信中内容我们知道,传承武艺的异人是不愿我们重蹈覆辙,才没把开启空间的方法教给我们,这点我们当然可以理解,但他为何要隐瞒可以让我们突破目前这个阶段的方法呢?” 我摇头失笑道:“不是他刻意隐瞒不告诉你们,而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方法。如果他知道方法的话,还会落得衰老至死的下场吗?” 看着一干老迈的脸庞纷纷泛起了一样的纳闷神情,我不由自动讲解道:“不管任何人,只要是突破你们目前阶段的话,不管多老迈、多不堪使用的身躯,都可以恢复年轻时的最佳机能,甚至就连长相也可以定在如自己所愿的年龄,并且永不变化。 “暂且不论他是否知道方法,你们自己想一想,若换成是你们懂得方法的话,你们会让自己落得衰老至死的下场吗?” 看着众人同一反应的茫然摇头,我续道:“为了让你们能够更明白,我就大略叙说一下修为的几个重要阶段。 “修为大概可分为基础、后天、先天、凝聚第二元神意识这四个阶段,你们目前的阶段就是在先天,正待突破的就是凝聚第二元神意识。 “而所谓的凝聚第二元神意识,就是拥有具有思考能力的另外一个自己。一般来说,世间上任何有生命的躯体都只有一个意识,而这个意识却跟我们的肉体密不可分、同为一体,而且在不管失去任何一种的情形下,所代表的含意就是死亡。 “一经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纵然原有的意识与肉体受到莫大的伤害,那么第二元神意识也可以不受限的带着原有记忆脱体重生,并依照自己所选依附于其他物体重生,或者是修炼成灵化体,让自己的生命永续永存。” 言毕,坐在我身旁的樊德恒顿时介面问道:“武大哥,我有个疑问:第二元神意识虽然是另外凝聚的另一个拥有思考能力的自己,但会不会与自己原有的意识相互冲突?” 闻及樊德恒的问题,我不由赞首说道:“这个问题问的好。虽说第二元神意是另一个拥有判断事情且具有思考能力的自己,但却不会与原有的主意识相冲突。 “简单来说,就是不管第二元神意识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你的本意识都可以清楚知道;同样的,不管你本意识做了什么事,或者有什么想法,那第二元神意识也一样知道。 “换句话说,第一元神意识与第二元神意识,虽是两个不同的意识个体,但这两个意识却又密不可分的相融在一起,不晓得这样的解释你可懂?” 樊德恒想了一下,点点头道:“嗯!我懂了。” 我把视线转向众人再道:“那你们呢!是否也同样了解我方才所言?” “是的,我们了解。” 众人脸带敬意,异口同声的回答。 既然众人都了解,我又道:“现在我已回答自己对你们的承诺,告知你们所谓的突破是什么,现在谁也不欠谁了,至于要不要帮你们突破目前这个状态,请容我考虑,毕竟事情影响甚巨,而且就如同你们对我不了解般,我也同样对你们不了解,不是吗?” 这么一说,众人脸上表情不由一阵黯然,却没有一人开口试图改变我的意思。 看着众人脸上的黯然神色,我也有点于心不忍,于是道:“我虽然不能明确答应你们是否愿意帮你们突破,不过根据我对你们修为状态的观察,我可以给你们一些小小的建议,那就是十六到二十代山主,最好辟谷不要吃食,改以饮用清水,因为目前的你们只是不懂得突破方法而已,修为程度早已足够到达凝聚第二元神意识,饮用食物对你们只是有害无益。 “至于其他山主虽不受此限,不过平时还是尽量减少一些吃食。”轻松自若的站起身来,我续说道:“七天后我会再次造访,到时要不要帮你们突破目前状态,我自会给你们明确答复,现在我有些事情尚待处理,必须离开,不好意思,打扰各位的时间了。”说完,我对着连忙站起来的众人拱手一礼。 现任山主同样拱手回礼道:“您客气了,是我们打扰您才对,我们期待您的再次到来,飘渺山更是随时为您而开,我们送您与樊东主。” 微微一笑,我对着向我走来的众人道:“各位请留步,我与小樊自行离去就可以了,不必劳烦。” “这怎么可以呢!请。”现任山主上半身微弯的伸出右手。 “谢谢。”我不再客气的往外走。 走到议室厅外面,我带着微笑向众人拱手一礼,并道了句:“七日后再见。”然后,不再多说地运起实地光幕,托起樊德恒的身躯,轻挥着右手向众人道别。 第五章 七日之约 乘着运起的实地光幕,我与樊德恒以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回到了宝涵楼。 在回到宝涵楼的途中,我们也有甚多交谈,当然包含我愿不愿意帮飘渺山人员突破的问题。 关于这个问题,我先是询问他的想法和意见后,再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 当然,对于我的决定,樊德恒从不干涉,更不用说有什么反驳意见了,所以听过后,樊德恒也同样一贯表情地笑点着头就没下文。 回到樊德恒的三楼房间,我也取出了龙戒中的那一箱透明石,与樊德恒就地分赃了起来。 不过这个分赃动作却是在我语带胁迫下,樊德恒才肯收下一小部分。 随后,我又与樊德恒商谈了一些事情后,这才入房去休息。 隔天一早,樊德恒情报网的鹰眼已传回很多有关于我的消息。 其中,除了少部分是提到我得到大批透明石外,大部分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关于我武艺一事,而且越传越夸大,说什么我一挥手就能瞬间让人死伤遍地,甚至还有人说我是“神”呢! 尽管事情传的如此沸沸扬扬,不过大家唯一目的就是想传承我所学,因为我的表现实在带给他们太大的震撼了,所以这个空间的武者在听闻消息后,不分大小门派全都动了起来,为的就是与我这个头条新闻的主角接触。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很快的,日子已到达我与飘渺山约定的第七天时间。 至于原本同样约定在七天后与樊德恒手下接触的言东宝,则是在昨天就已经跟樊德恒手下取得联系,并领走了重建华星地区的第一笔款项。 日子虽然飞快的过了七天之久,不过令人遗憾的是,大陆上的武者虽然把消息炒得火热,全部动员的寻找天珠,但却依然没有好消息传回。 倒是前来宝涵楼想见我的大门大派门主多不可数,不过我一个也没有接见就是了,想求见的人,全都让樊德恒以我在修炼为由打发回去。 但不晓得是我没有亲口拒绝这些各派门主,还是另有其因,这些想见我的门主,竟全留宿在宝涵楼里,搞得原本生意就很好的宝涵楼更是一宿难求,甚至就连原本单纯作为用餐的厢房,也被包下来当成住宿用。 而我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因为今天正是我与飘渺山约定再见的时间。 除非是破坏樊德恒三楼住屋的屋顶直接离去,否则我还是得乖乖的走下一层一层的阶梯,与那些苦等的大门大派门主相见。 对于这种情形我虽感无奈,还是不得不走下楼去。 果不其然,当我才一走下二楼的阶梯时,暂态有一大堆人涌了过来,每个人都表达他们门主想见我一面的讯息。 当然,对于这些人我根本无须理会,因为樊德恒的手下在这些人尚未*近时,已如同随扈般的把这些人排除在外,完全没让他们有接近我的机会。 不过,这样的动作却引来那些各大门派弟子的不满,甚至还引发冲突。 对此结果,可引起了我极深的不悦。 于是,我森冷着一张脸,用内息逼出声音道:“把所有动手的门派弟子押下来,反抗者杀无赦。 “另外,你们这些大门大派的门主给我听着,你们门下弟子的举动已引起我极度的不悦,现在,我令你们全都给我下楼,违反者杀!”说完,我直接走下楼去。 来到一楼大厅,我望着座无虚席且噤若寒蝉的众人一眼后,提脚往可将一楼景象尽收眼底的柜台走去。 我尚未走到柜台,原本坐在柜台里的樊德恒最佳助手达力,已让出了自己的位子,迎我这个假老板坐上去。 二话不说地坐上达力所让出的椅子,我先是环视了众人一眼,才面色倏沉的道:“被押解的人员中,有谁是你们自己门下弟子的,有的人站出来。” 话一说完,顿时有三位明明就一脸害怕得直打哆嗦,却还死要面子勉强装出门主威严的老、中年人来。 望着走出来的三位门主,我道:“先不说你们弟子的过错,你们见我有什么事?” 闻言,最老的那位门主率先向我拱手道:“抱歉,我乃”东泰派“门主”萧万“,来此是想向您请益武学,门下弟子冒犯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就在这位自称是东泰派门主说话的同时,又有好几位强装威严的人走下楼来。 冷眼望视走下楼这些人,再扫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后,我才冷然道:“其他门派呢?是不是也同东泰派门主一样,见我的目的,就是想向我请益武学?” “是!” 众人中,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门主同时拱手回答。 看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门主向我拱手行礼,我也不想给他们难堪,所以闻言后的我,也不再冷眼相待,礼貌性的起身说道:“看在各位门主的面子上,某部分门下弟子动手一事,我就不再追究,至于请益武学一事,我只能说抱歉。不过,只要你们能够寻找出我所需要的东西,我想,我一定会非常乐意与你们切磋。” 说完,我右手一挥,示意樊德恒手下放开那些被押着的人员。 见樊德恒的手下放开所有人员后,我不再多说的走下加高的柜台,直接往大门走了出去。 来到了门口,我先是用眼神示意樊德恒站到我的身旁,这才对着一干跟出来的众门主道:“抱歉,由于我与樊德恒有事待办,必须先行离去,在此,我与樊德恒祝各位门主在此住宿愉快。” 接着,我故意示威的布起实地光幕,缓慢的把我与樊德恒的身躯托上天去。 可想而知,在场的一干人脸上布满的,肯定是惊吓且不可思议的叹然之色。 在实地光幕的运乘下,我与樊德恒再次来到了飘渺山的后山禁地。 没想到那些与我约定好的山主们早已在窟口等待,并热烈的把我们迎进议事厅的最大窟口里。 进入到窟口里,我与樊德恒主动走向上次坐的石椅,其他的人则是依序走向自己的位子。 望着同样的人员,同样的坐序,如果不是眼前这原本毫无摆设的生硬长条形石桌上,多了些人性化的茶点,我一定会觉得自己是在作梦,梦到了七天前的情景。 此时,坐在主位的现任山主率先开口道:“与您道别的这几天中,我动员了飘渺山所有人员外出探听您所要找的特异现象,至今虽然已有一批人归山,不过全没有探听到您所要找的现象就是了。” 脸上露出感激一笑,我道:“谢谢,劳烦你们了。” 十六代山主介面道:“这几天,我们这几个老家伙按照您的吩咐,试着辟谷不食,不过奇怪的是,我们的身躯虽然是渐感衰弱,但精神却更好,敢问您这种现象是否正常?” “有此现象是正常的,你们不用担心。” 略顿了一下,我又道:“其实,在七天前我就想帮你们突破目前这个阶段,只不过你们身上所带的杂气太重,所以我才会故意拖延七天的时间,要你们辟谷不食,为的就是让你们除去身上的这股杂气。 “现在杂气已除,你们当然会感觉到精神变得更好。至于身体感到虚弱方面,则是你们多天没有进食的关系,只要突破先天,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自可消除这种衰弱的现象。” 闻及我的话语,众人脸上除了有着无法言喻的兴奋外,仰望我的眼神更是充满感激,而且纷纷站了起来。 深怕他们做出我不愿见到的下跪感激之举,我连忙续说道:“大家请坐,在未说明突破之法时,有些事情我必须先告诉你们,请你们仔细聆听。” 见他们全都一一坐下,并专注地把视线投向我后,这才道:“你们可相信死后的灵体还会轮回转世?” 不曾与我交谈过的十八代山主介面道:“虽然从没有听过这种传闻,不过从您向我们叙说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的种种情形来看,我相信,死后的灵体还可以转世轮回。” 闻言,众人也表示自己相信并点头回应。 我颔首道:“之所以问你们这个问题,为的就是告诉你们,不管是生存在哪个世界,人死后的灵体都会回归到创世神的转世池轮回转世;而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就等于摆脱创世神所创的轮回根本。 “创世神为了制裁我们这种异常存在的生命,因此,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是修炼成了第二元神意识者,就必须经历创世神所赋予我们的无数次天劫试炼。 “而天劫又可分为心劫、天火两劫。心劫,就是将潜藏在人们心中的七情六欲一一引发出来,其考验会使受劫者陷于幻境之中无法自拔,甚至是走火入魔。 “至于天火,则是一种热能源,所焚之处,万物俱灰,倘若不能通过天劫考验,那也就是受劫者重返轮回之道之时。 “最后,我想说的是,天劫是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者无法逃避的既定命数,而且天劫的考验次数并不一定,对此,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的慎重考虑,斟酌一下究竟要不要学习这突破之法。” 听完我的叙说,樊德恒已率先苦着一张脸回应道:“无法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的下场,顶多是老死而已,但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却要受到天劫的制裁,甚至惨死,两相比较之下,我还是宁愿选择老死,因为我觉得做人还是得顺应自然,没必要活得那么累。” 我笑说道:“这就任凭个人选择了。” 顿了顿,我把视线转向沉思的众人道:“十六到二十代山主,你们的抉择呢?” 与我较熟的十七代大山主介面答道:“请问,是不是只要我们一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就必须马上受到天劫的制裁呢?” “哦,不是的。”我解释道:“天劫并没有一定的次数,也没有固定时间点,不过按照正常情形来分析,除非是你凝聚第二元神意识后的修为大增,不然天劫往往二、三百年才会降临一次。” 说完,我为了让他们更容易懂,又把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就是所谓的散仙,一经完成天劫考验就成为仙人的这些阶段,告诉他们。 十七代山主道:“这么说,天劫虽然没有一定的次数,却也不是永无止境的降临,只要修炼成仙,就可免除天劫的制裁,是不是?” “是的。”我颔首说道:“由于在我游走这么多空间里,从未遇过像你们这种对道统完全不了解,却又已达到可以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的修道者,所以在不知道从何向你们说起的情形下,我只好把凝聚第二元神意识后的最大克星──天劫告诉你们。 “不过,虽然我无法一一详细告诉你们,但你们若是选择凝聚第二元神意识,一旦凝聚成功者,等我寻找到想寻找的东西后,我会把你们带往一个名为”天境“的地方,到那里后,自有人向你们叙说一切,因为那里就是我们散仙的修炼地。” 闻言,从未与我交谈的二十代山主介面道:“如果跟您前往天境的话,那我们还可以再回来这个世界吗?” “这当然没问题,甚至你想去其他世界也都行,而且你们也不用担忧身体会老化,因为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所有的身体机能均不再受限。” 随着我的话语一完,众人不由陷入一片两难抉择的沉默。 片刻之后,才见十七代山主脸上带着犹疑不决的表情道:“前几天,我们是多么希望能够突破目前这个状态,但现在我却犹豫了,就如樊东主所说的,没突破目前这个阶段,顶多是自然老死而已,但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却要受到天劫的制裁,两相比较起来,我真不知该如何做决定。” “听完十七代山主的叙说,想必各位应该都同十七代山主一样,不知如何作出抉择吧!” 轻叹了口气,我又道:“不管如何,我希望各位能在今天明确作出抉择,因为你们虚弱的身躯已不容许再继续断食下去,迫切所需就是恢复进食,还请各位尽快作出决定。” 十六代山主道:“可否容我们几天的时间考虑?” 我摇了摇头道:“我也曾经想过是否要再给你们几天的时间考虑,但最后想了想,我还是决定让你们现在就回复我。如方才所言,你们现在的身体状况实在不容许再继续断食下去,除非是恢复进食。 “而一旦恢复进食,万一你们在事后答应了,又必须再等上七天的时间来做调整,若依此来回计算,所经时间又得耗费十多天,虽然这十几天的时间算是极为短暂,不过再加上你们不知须用多久时间才能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我觉得你们有必要现在就做出决定。” 言毕,场面又是一阵凝重的沉默。 过了没多久的时间,十六代山主已率先表明道:“虽然突破后将会遭受到天劫,不过我还是愿意突破目前这个阶段,因为依照自己目前的身体机能来看,我顶多再活几年的时间,而只要凝聚了第二元神意识,二、三百年后才会降临第一次天劫,虽然我没有把握躲得过,不过能利用这些时间到别的世界看看,这何尝不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十六代山主的话语一毕,其他尚在考虑的山主,也同声附和地说出愿意突破目前这个阶段的话语来。 面对众人的表态,我欣慰一笑道:“虽然你们是否愿意突破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不过看你们愿意突破这个阶段,我还是忍不住的为你们感到高兴。 “毕竟,想要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的可能性只有两种,一是凭自己的力量修炼,二是借着庞大的原始力量来推动,而你们却是以最不易的自身力量修炼达到凝聚第二元神意识,这点可真是百般不易啊! “若是你们给我的答复是放弃,我还真只有惋惜的分了,还好最后你们还是想开了。” 说一完,我从龙戒中拿出修炼玉牌,呈抛物线的丢给现任山主道:“接着。” 现任山主原先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接过我丢给他的修炼玉牌,可他一握住玉牌后,整张脸也瞬间变得肃穆了起来。 随后,读取完修炼玉牌上内容的他,更是直接站起身来,移动着脚步作势就要下跪。 看见他的举动,我连忙开口阻止道:“无须如此,还劳烦你把玉牌传给下一个。” 不过我的话语似乎起不了效用,因为现任山主闻言后,还是坚持己见的跪下身来,遥对我磕了三个响头。 磕完头他才站起身来,把修炼玉牌传给十六代山主。 十六代山主虽然尚不知修炼玉牌有何妙用,不过从现任山主的举动看来,明眼人都知道修炼玉牌一定有什么奇特之处,所以虽然现任山主并没有任何的言语,还是一脸恭敬的接过修炼玉牌。 同样的,接过修炼玉牌后的十六代山主,脸上也充满了肃穆。 在接受完玉牌上内容后,他与现任山主同样下跪对我磕头,完全不听我要他们站起来的劝告。 由于自己极不喜欢这种磕头场面,正当十六代山主要把修炼玉牌传给十七代山主时,我已同一时间的开口道:“如果再有人向我下跪磕头的话,那我就收回这块玉牌。” 闻言,十六代山主动作虽然明显一顿,可还是一脸恭敬的把修炼玉牌传给了十七代山主。 还好我的警告起了效用,因为在十七代山主在读取完玉牌上的内容后,并没有如同前两人般的向我下跪磕头,只是一脸恭敬的向我做了三个揖,而这样的动作,我也还能接受。 就这样一个传一个,很快的已传到了二十一代山主手中,并已读取、作揖完毕。 现在出现的是一副窘况,因为二十一代山主,不知该不该把修炼玉牌传给唯一没有山主身分的于流。 眼见这种情形,我大方的道:“传下去,在场的人都可以读取,包括在一旁侧听的庄才女亦可。” 二十一代山主闻言后,才把修炼玉牌传给于流。 而当于流读取完向我做了三个揖后,一旁的庄旎已自动走到于流身边,恭然的接过修炼玉牌。 等庄旎同样读取完修炼玉牌,并做了三个作揖后,我伸手接过她递回的修炼玉牌,并收回龙戒之中。 待她回身坐好后,我这才道:“你们刚刚所读取的内容乃是我的全部所学,想必皆已经深深刻印在你们的脑海中,在场除了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不用浪费时间去修炼外,其他的人,我则希望你们能用心去修炼。 “至于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不用浪费时间去修炼的原因,则是他们一经修炼完成第二元神意识后,第二元神意识就会主动帮他们修炼,这也是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的好处之一,其他好处我就不再多说,等你们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自可明了。” 停歇了一口气,我继续说道:“虽然修炼玉牌中有叙述,修炼第二元神意识是用本元神作冥想来推动第二元神意识的修炼,不过由于你们完全不懂道统之故,我在此就以白话来向你们叙说。 “请仔细听好,所谓的用本元神冥想,就是用自己脑海中的思绪来想像,也就是说,先在自个儿脑海中寻找一经突破先天,就已凝聚的初期第二元神意识,至于第二元神意识长成什么模样,就视个人而定了,因为这攸关个人的修为。 “但不管你脑海中所看到的第二元神意识是一点白光、是呈雾状的微薄白光,或者是长条形的白光状,甚至是其他形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第二元神意识一定是呈白色光芒状。 “不过上述这些情形,却不包含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因为根据我从你们的修为状态来看,你们的第二元神意识一定已具人形,你们只要在脑海中搜寻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人形的白光,那这道人形白光,就是你们的第二元神意识。 “而一旦寻找到自己的第二元神意识后,你们接下来的动作,就是推动第二元神的修炼。如何让第二元神意识来推动修炼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们以冥想方式,让第二元神意识如你们入定时的修炼就可以了。 “至于要如何知道第二元神意识是否开始运作,则更好分辨了;你们只要感觉到自己的头顶好像被辟开了洞,那时就可以清楚感觉第二元神意识的运作了,这也是我记载在修炼玉牌中的完成推动,直到第二元神意识可以跟自己沟通后,才算是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不知这样的解释,你们有无不清楚之处?” 闻言,现任山主第一个介面问道:“请问,刚才您所说第二元神意识之运作与否,是感觉头顶有无被辟开了洞的感觉,这是指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还是包含我们?” 我淡然说道:“刚开始你们全都会有这种感觉,不过其变化却不尽相同,因为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的修为已经够了,所以他们只要一经推动第二元神意识的修炼后,他们的第二元神意识就会开始凝聚成肉身,而你们则是毫无太大的感觉,但其变化你们还是感觉得到就是。” 稍微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说不如行,反正这里还算空旷,不如你们就在这里试着推动自己的第二元神意识吧!万一有什么问题,我也可以直接帮你们,你们认为如何?” 现任山主笑开了一张脸道:“如此甚好,有您在,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听及现任山主的话语,其他的人也都笑点着头认同。 “既然如此,那各位就取一个适当的距离坐下吧!小樊你也是。” 等众人一字排开的盘膝坐在长条形石桌前后,我这才站起身来道:“把自己当作是如往常修炼一般就可以了,不用太过紧张。 “另外,除了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头顶有破了洞的感觉,还必须继续修炼运转,直到第二元神意识可以跟你们沟通才可以收功外,其他的人则是在头顶上有了那种感觉就可以收功了,没问题的话,就请各位开始吧!” 众人闻言,向我轻点了个头,随即二话不说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开始了修炼…… 第六章 心病 时间流转之快。 随着他们入定到现在,已过了一个小时之久。 在这段时间里,除了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在入定没多久后,身体明显晃动了一下外,其他的人只是静悄悄的动也不动。 不过,就在刚才,二十一代山主也有着剧烈的晃动。 而这一晃就像引起连锁反应般,原本毫无反应的众人,也前后顺序不一的有了晃动,并按照晃动顺序一一出定了。 看着逐一清醒的众人,我一一向他们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外面,示意他们先到外面去。 而清醒过来的人也在收到我的讯息后,全轻点着头、移动脚步的走了出去。 直到最后晃动的庄旎也出定转醒,我看了还持续运转的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一眼后,这才比出手势示意庄旎跟我出去外面。 走出窟口,我先是挥手在入口处布下一层具有保护又有隔音功能的光罩,才走向一旁等待的众人。 望着全是一脸兴奋的众人,我发现唯独樊德恒一反常态地愁眉苦脸,不由好奇的对他问道:“小樊,你怎么了?” 闻及我的询问,樊德恒苦着一张脸道:“武大哥,如果被天火打到,是不是很痛啊?” “是会很痛,你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而如此愁眉不展吧?”我有点不可思议的问他。 樊德恒打了一个冷颤道:“嗯,我最怕痛了,不知究竟有多痛?” 呵!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怕痛,还敢当众讲出来…… 心里虽然对他的反应感到好笑,我嘴巴也不忘吓唬他道:“很痛、很痛、很痛,绝对会令你痛不欲生……” “啊”了一声,樊德恒整张脸都扭拧了起来。 看着他的表情和反应,我故意对着庄旎道:“庄才女,麻烦你下一次遇到苏妙人时,一定得把我们樊德恒如此怕痛的事告诉她。” 不等庄旎反应,樊德恒已连忙挥手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才不怕咧,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们可别当真。” 口头上虽然这么说,不过从他的表情看来,谁都知道他是装潇洒。 由他反应看来,我知道他是真的打从心里惧怕。 这时的我,也不再跟他开玩笑,满脸正经道:“小樊,你不用如此恐惧天劫,毕竟天劫对你来说还非常遥远,就算你真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也不用如此担忧,因为到那个时候,你已可以自己制造法宝来避劫了,放心吧!” 这时,樊德恒神色稍稍回复正常,点头说道:“好。” 我笑了笑,把视线转向现任山主,说道:“十六代到二十代山主可能还必须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出定清醒,想必你也知道,武者在入定时是最为脆弱的,所以在他们未出定清醒这段时间里,你们自己可得好好防范,虽然我已在窟口前布下一层能量保护他们,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多留意一下,所谓防患未然嘛!” “是,我一定会派人严加防护。” 现任山主语态尊敬地说。 我淡然笑道:“现在你们都已成功推动第二元神意识了,往后第二元神意识得*自己修炼,你们下次入定时,就跟以往一样修炼就可以了。” “是。” 众人皆恭敬的回答。 轻点了点头,我又道:“你们的灵体都非常纯正,这也是我愿意把自己所学道统教给你们的原因,希望你们好自为之,可千万不要走偏了路子才好,否则天劫来临时,你们恐怕躲也躲不过。” “是。” 飘渺山人员再次异口同声的回答。 “瞧你们老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还真让我不习惯,现在夜已深了,我相信你们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炼刚才所学,所以我与樊德恒就不再打扰各位了,我们就此告别吧!” 现任山主闻言,连忙开口留人道:“夜既已深,倘若您尚无急事欲待处理的话,可否委屈在我们山上暂留一夜,不知您意下如何?” 我摇了摇头道:“由于我们来此之前,宝涵楼有很多大门大派的门主及武者聚集在那里,甚至还与樊德恒的手下发生一些冲突,虽然事后已被我压制住,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回去看一下,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多谢。” “不敢不敢,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强留您了,不过只要你有需要,我们飘渺山所有人员,都愿意竭尽所能为您效劳。” “谢谢。”我笑笑的道:“若是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到宝涵楼去找我。” 说完,我轻笑的挥了挥手,不再多说的运起实地光幕,托起樊德恒的身躯,往天空飞去。 离开了飘渺山,我并没有如我所言的直接返回宝涵楼,而是前往华星地区。 途中,我也跟樊德恒详细解释过了,由于飘渺山人员毕恭毕敬的客套态度,着实让我很不习惯,所以,我才会以宝涵楼的冲突事件来作推托,为的就是不愿跟他们多做纠缠。 我们来到华星地区时,原本暗黑的天色也已渐渐转为明亮。 我们来到他情报网的分支,在问明言东宝的落脚处后,又辗转往言东宝的酒楼,正当我们要往里面走去时,正巧碰见言东宝与一位年轻人走了出来。 这位年轻人的长相乍看之下,与言东宝有着几分的相似。 言东宝一看见我们,便快步向我们迎来。 他脸上带着激动道:“我以为许久后才能再见你一面,没想到这么快就可以再度与你相见,真是太令人惊讶了。” 我亲切一笑道:“我之前把你教训得一无是处,你还如此想我,看样子我以后非得多多骂你不可,这样才好让你常常记起我来。” 语毕,言东宝身旁那位年轻人面露不悦的介面答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与我父亲的关系为何,但看你年纪也没长我几岁,你不觉得,自己用这样的语气与比你年长的长辈说话,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吗?” 不等我回话,言东宝已面露不悦,对着自己儿子苛责道:“无礼的是你,快道歉。” “没关系的,这是你儿子吧?”我故意转开话题。 闻言,言东宝脸上充满着歉意,拱起双手道:“抱歉,孩子不懂事,冒犯你了。”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道:“他说的又没错,何来冒犯之由,你就不要再责怪他了。” 停顿了一下,我把视线转向年轻人道:“现在的年轻人,甚少有你这般敬老尊贤的想法,可见你父亲把你调教得很不错。” 年轻人回道:“虽然我父亲要我向你道歉,不过我自认没有错,还有,你到底是谁?” 看了看他头上的灵能,我道:“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很欣赏你,可惜你并不懂武艺,否则你将是一个可调教之才。” 年轻人一脸悲戚道:“不会武艺又怎样,我现在不是活灵活现的站在这里吗?用不着你管。” 说完,他突然脸色一变,痛苦的捂着心脏。 看见这种情形,言东宝连忙扶着他的身躯,低柔着语调道:“忍着点,痛一下下就过去了,来深呼吸、深呼吸,吸──呼──” 趁着年轻人按照言东宝话语调节呼吸的同时,我透过额头上菱形晶体观察年轻人的身体状况。 只见,这位年轻人心脏部位有着不正常的红色气光,而且范围还满大的,甚至还扩及肺部。 查出了这奇怪的病因,我也恢复双眼的视界,而年轻人在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后,脸上虽然还布着一丝丝的痛苦,不过与他之前骤变的表情比较起来,明显好了许多。 这时,言东宝也在儿子稍微恢复正常后,主动向我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儿子从小就有心痛的毛病,平时就待在家里足不出户的,原本想他心痛的毛病已许久没再犯,所以趁机会带他出来走走,没想到这心痛的毛病还是又犯上了,看来我得托人带他回家了。” “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帮他治疗看看,至于能不能治愈,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沉稳的说道。 虽然痛苦还未完全退却,不过年轻人在闻及我所言后,还是勉强地开口道:“你与我父亲是什么关系我不管,但是我就是不愿让你治疗。” 闻言,樊德恒不禁动气的介面道:“奶奶的,你口口声声说什么我武大哥不懂得尊敬长辈,那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啦,你以为你的痛苦,只有你一个人承担吗?看看你父亲,他心里的痛可不比你少啊!你……” 伸手阻止樊德恒未说完的话,我对着年轻人道:“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会帮你治疗,你唯一可以选择的,就是看你是想意识清楚的让我治疗,还是被敲昏后才接受治疗,就这个差别而已。” 年轻人作势就要回话,不过言东宝已先打岔道:“伯任,你就不要再说了,为父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为父可以告诉你,他就是我们来华星途中,人人讨论的那一位高人,同样也是为父心里的恩师,你就不要再坚持了好吗?” 年轻人闻言,楞了一楞,然后态度一转,向我道:“对不起,方才言语冒犯你了,不知你现在是否还愿意帮我治疗?” 我淡然笑道:“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意识清楚的让我治疗,二是被敲昏后再来治疗。既然你肯让我治疗,我又怎会不愿意呢!” “谢谢。” 年轻人一脸真诚的微微躬身。 我赞赏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有办法自己走吗?若是不方便的话,我可以背你没关系。” “可以的,我这心痛毛病只是痛时比较难过而已,没有心痛时就跟常人没有两样,你看。” 年轻人像证明自己话语似的,伸展着自己的手脚。 “既然没问题,那带路吧!” “好。” 说完,年轻人二话不说的转身带路。 “抱歉,他就是这么急性子,请!”言东宝右手稍伸,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给言东宝一个无所谓的笑容,我不再多说,紧随在年轻人的身后。 跟着带头年轻人的脚步,我们来到酒楼的二楼。 绕过走道上的转角,我们来到一间位于走道最尾端的房门前面,并随着推开房门的年轻人走了进去。 不过当我一进房后,我不由微微一怔,因为此时的房里,竟还有一位年约二十出头的女性坐在里头。 而这位原本在桌上不知写些什么的女性,一惊觉有人进来后,随即抬起头朝我们这个方向看来。 她道:“哥,你怎么回来了,你身后这两位是?咦,爸爸怎么也回来了?” 随着此女的抬头,我也清楚看见了她的长相,只见她留有一头长发,鹅蛋脸上那对不算大的眼睛流露出一股灵慧的神采,搭配上她细细的柳眉、巧挺的鼻子、殷红的嘴唇,整体看来,十足像个古典美人。 此时,随后走进来的言东宝已大步走向前来,并向我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女儿言无双,儿子则是言伯任,他们全是我叫过来帮忙的,抱歉,方才还没来得及向你介绍。” 我不介意的笑了笑,向女子点头问候道:“你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同样是头一回碰面,可是这言无双与言伯任比起来,倒显得落落大方许多,她含笑道:“不会的,你客气了。”言毕,她把视线转向自己父亲,问道:“爸,你和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你们不是要去查询户数吗?” 言东宝道:“你哥刚才心痛病又犯上了,他们是要来为你哥治病的。” “爸,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的病情,真是的。” 她轻斥了一口气。 站起身来,她也不管自己父亲有何回应,直接又把视线转到我们身上道:“两位医爷真不好意思,我哥哥的病情乃属特殊之例,稍有一个不当,我哥就会受苦,虽然如此明言回绝两位医爷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不过为了我哥哥着想,两位医爷还是请回吧。” 说着说着,她走向房门口,一副急欲送走我们的模样。 “他们不一样的。”言东宝道。 言无双眉头一皱道:“爸,你哪一次不是这么说,但结果除了失望外,哥哥哪次不是被折腾得三四天还下不了床,尤其刚刚哥哥的病情又复发,实在不适合马上接受生手的治疗,为了你,为了哥哥好,这一次,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让外人帮哥哥医治的。” 言伯任低言道:“无双,这一次真的不一样,你就让长头发那位试试好吗?” “不行!我不想再让哥哥你徒增无谓的痛苦了。”言无双不加思索,一口回绝他的要求。 见此状,我也不再沉默,直接对着言伯任道:“你先在原地跳跃个一百下,跳完后,我马上帮你医治。” 只见言无双倒抽了一口气,表情坚毅的道:“爸,你听,哥哥平时连走路都不能太仓促了,他现在还要哥哥原地跳跃一百下,这不摆明要害死哥哥吗?你快请他们出去。” 然而言无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亲依旧毫无反应,而自己的亲哥哥,竟真的原地跳跃起来了! 言无双楞了一楞,突然拿起放在桌上的长剑,俐落的抽出剑鞘道:“请你们两个马上离开,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 看见言无双拔剑相对的举动,我虽然很想好言与她叙说,可这时的言伯任,已出现之前的心痛情形,所以我也不再耽搁,用左手把复原魔法化的金色柔光做成实质般的同等复原液体,并吩咐言伯任无须再跳动,随地躺下。 见言伯任痛苦的捂着胸口躺下,我对着眼睛直楞楞盯着我看的言无双,淡淡说了一句:“不要因你的一己之见,耽搁了医治时间。”而后,我不再理会的,直接往言伯任所躺的方向走去。 来到他所躺之处,我蹲了下来,紧接着,在右手幻出一把二十毫升大小的针筒后,我利用幻出的针筒,直接抽取凝聚在左手的金色实质液体,缓缓注入了言伯任的右手血管。 注入后,我先散去凝聚的针筒,丝毫不敢大意地透过额头晶体观察他注射后的变化。 只见金色液体一进入血管后,就迅速沿着血液回圈整个身躯。 藉由他刚才剧烈跳动的因素,很快的,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金色液体已流遍他全身上下,甚至心肺部位的红色气光,也已被复原魔法的金色液体给包裹着。 就像颜色互染般,过不了多久的时间,言伯任心脏部位的红、金两种颜色已互相抵灭的渐渐转淡,不过却没有恢复正常人该有的绿色象征,其心脏部位还是有一小红光占据着。 看见这种情形,我再次在右手幻出针筒,直接抽取凝聚在左手的金色实质液体,不过这一次我只抽取了大约一半的量,改而注射在言伯任的左手血管。 同样的,金色液体才一进入血管,就迅速沿着血液回圈整个身躯。 原本心脏部位的一小红光,也在金色液体的再次入侵下,相互抵灭的渐趋转淡,进而恢复成正常人该有的绿色象征。 我恢复了自己双眼的视界,并对着原本是一脸的痛苦,可现在却变成畅然舒活的言伯任道:“恭喜你,你现在已经完全痊愈了,甚至比正常人还正常,你起来活动看看。” 言伯任轻快的站起身来,笑道:“不用试了,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相当清楚,现在这种感觉是我从没有过的,真的很感谢你,容我跟你磕头致谢。” 说完,他作势就要跪下。 我右手轻挥出一股气墙,阻止他弯膝的动作,说道:“我不喜欢这一套,很多人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我觉得不自在,不想与他们相处,如果你希望往后我还会来找你聊天的话,那我建议你不要再有这种动作出现。” 言毕,我也不等他回应,直接把视线转向抿着双唇,脸上充斥着无限感激的言东宝道:“我手中的金色液体,除了对病者有莫大的功效外,对于武者更是有莫大的好处,来,过来我的身前盘膝坐好。” 就在言东宝前来的身前盘膝坐好时,我对着收剑回鞘的言无双道:“如果你不觉得我触碰你的手臂是在冒犯你的话,你也可过来盘膝坐着。” 言无双稍一犹豫的看了我一眼,而后把长剑置于桌上,快步地走了过来。 见她已坐下,我不再多说的幻出针筒,直接抽取凝聚于左手的金色实质液体,向言东宝的右手血管注入。 接着,再重新幻出一把针筒,将金色实质液体往言无双的右手血管注射。 他们在注射过后,无须我吩咐,已自动调息修炼了起来。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之久,率先入定的言东宝已清醒了过来。 随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言无双也出定清醒。 看着他们脸上的感激神情,我当然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反应,于是我不给他们有任何说话的机会,直接转开话题,问道:“虽然你们接手重建华星地区到现在只有两天的时间,不过不知进展是否顺利。” 言东宝先是请我与樊德恒坐下后,才随之坐在一旁道:“目前尚在计数实际毁损屋数,等完成这个阶段后,接下来的重建进展,应该很快就可看出成果。” “辛苦你们了。” 我颔首笑道。 “你就是目前大陆武者盛传的那个人?” 言无双惊讶地看着我问。 闻言,我不禁纳闷道:“我是不是大陆武者所传的那个人,与我们现在所谈完全是两码子的事,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言无双羞涩一笑,道:“是这样的,当初我父亲只是向我们说明有人找他重建华星地区而已,并没有说是受何人委托,直到我们来此途中所听所闻,全是有关于这位元奇人的消息,我父亲才向我们说委托者就是那个奇人,所以刚刚听到你们的谈论后,我才会惊讶的问出来。” 停顿了一下,她又续道:“听大陆武者谣传,只要有人找到发生奇异现象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又有你想寻找的东西,你就会把武功教给寻找到的那个人,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是的,当时你父亲也在场,难道你没向他求证吗?” “没有。”言无双摇了摇头道:“当时我只觉得夸大,所以也就没有兴趣多作询问,直到刚刚你以特殊手法帮我哥哥治疗,以及一会儿功夫就增添我们二十年的功力,我心里才相信。” 听到这里,我故意摇头苦笑道:“希望大家不要有你这种想法才好,否则我要的东西也不用找了。” 言无双落落大方道:“纵然有像我这样不相信的人,我想那也是少部分,不然大家也不会传得如此绘声绘影了。不过,如真有人找到的话,你真会把武功传给找到的人吗?” “是的!” “倘若算找到的人是个无恶不做的坏蛋呢?” “亦同,这是我的承诺。” 言无双稍稍一顿,而后微理鬓梢的道:“虽然这是你的承诺没错,不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寻找到的人真是一个很坏的人,那你不怕他在学成你武艺后,可以更无法无天的为非作歹,伤害更多人吗?” “那你们只好祈求寻找到的人千万不要是个坏蛋啰!” 我诡异笑道。 言伯任介面问道:“假若如我妹妹所言,真是由一个坏蛋帮你寻找到你想要的东西,而你也允诺的把武艺传承给了他,那你在得知他用你传授的武艺做坏事后,你会出面制裁他吗?” “如果是在我得知的情形下,我会。” “那还好。” 言伯任率真的笑了笑。 稍做思索,言无双柔声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所谓的奇异现象之定义是什么,不过我个人倒是见过一个满奇怪的地方,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想听?” 我淡笑道:“请说。” 言无双说道:“由于我哥哥患有心痛病的关系,所以我个人常研读一些有关草药的书籍,并常常上山寻找书中所记载的药草,记得有一次,我也是上山寻找,不过在那座山中,我却遇到一件非常奇怪的事,远远的我明明看到有一座森林,可无论我怎么走怎么绕,却始终走不进去,每每总是走一走,又不知不觉的绕回森林的前面,不知这符不符合你想找的奇异现象?” “嗯!我所指的奇异现象就是类似这种,不过,你确定是走不进去,而不是迷路?” 言无双点了点头道:“我确定是真的走不进去。” 我又问:“事后你是否又曾经前往试过?” 她道:“那当然,我还不只试过一次,少说也有一、二十次之多,但始终得不到结果。之后,我就不曾再前往试过就是了,毕竟那个地方离我家非常遥远,而且还是位在深山中的深山。” 我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道:“请问你所说的这座山位于哪里?” 略一停顿,她喃喃道:“详细地点我也不会说,但要我走我却会走,因为我是沿着山脉走进去的。” “不知你是否愿意带我们前往?” 我问道。 闻言,言无双把视线转向自己的父亲,询问道:“爸,可以吗?” “当然。” 言东宝毫不考虑的回答。 得到自己父亲的认可后,言无双顺势转回自己的视线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我毫不迟疑的道:“看你的方便,不过越快越好。” 语毕,言东宝介面道:“无双,不如你准备一下,待会儿就跟他们出发。” “好。” 言无双的允许声才一落,言伯任已笑咧咧的插口说道:“我知道自己不会武艺,所以我自己很识相,虽然无法跟你们一同前往,但我却会祈求上天保佑,希望无双所说的地方,真能找到你想要寻找的东西,这样一来,你的功夫就必须传给我爸爸了。” 我嘿嘿笑道:“你还真坦言不讳啊!不过遗憾的是,就算你妹所说的地方能够找到我想要寻找的东西,我也不会把武艺传给你父亲。” 言伯任收起笑意,一脸纳闷道:“为什么?” “你怎可言而无信?”言无双愤愤不平的质问。 面对他们同时间的极端反应,我淡笑道:“不是我言而无信,而是我早在你们父亲答应帮我重建华星地区时,就把自身所学全传给了他,你们总不能要我再传一次吧!” “爸,是真的吗?” 他们两人讶然的异口同声问道。 言东宝脸上布着诡异的笑意道:“当然是真的,你们不觉得为父一回家就待在房里修炼很不寻常吗?” 纵然已经得到自己父亲的印证,不过言伯任还是反驳道:“就算教过一次也不可能全然记住,何况你这么高超,想必武学也一定很复杂,我父亲纵然再厉害,也不可能一次学起来,不如再传一次就当是复习。” 我正要回话,已见言东宝拉住他儿子的手臂,似乎想阻止他再说些什么天真的话来。 接着,言东宝道:“伯任,你不懂就少说两句,恩师的武学只要一经学习,就能深刻的烙印在脑海里,让人想忘也忘不了,岂可跟一般学习方法比拟。” 望着言伯任脸上的尴尬表情,我故意转开话题对着言东宝道:“经过我刚才金色液体的帮助,想必你快突破先天了吧?” “是,我预估只要一年的时间就可突破。” 言东宝恭敬的回答。 我欣慰一笑道:“如此甚好,不过慢慢来就可以了,毕竟修炼一事可急不得。总之,好好努力吧!” “是。” 这时,言伯任一副深怕再说错话的样子,吞吞吐吐问道:“我……我可以……请教你的……大名吗?” “当然可以。”我微笑道:“我姓武名东风,你们叫我小武就可以了。” “哦!小武。” 言伯任顺着我话语直呼出口。 言东宝闻言大喝道:“无礼!” 言伯任听到父亲的大喝声可慌了,连忙向我道歉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我……” “无须道歉,不然这样好了,你就跟小樊一样称呼我武大哥吧!” “爸,可以吗?”言伯任轻问。 我闻言连忙对言东宝道:“其实不管作何称呼都只是个称呼,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 言东宝点了点头,并道:“那我该如何称呼你?” “就叫小武啊,你不觉得这样比较亲切吗?”我淡然一笑。 怔了怔,言东宝摇头拒绝道:“不行,不行……” 看他头摇得跟什么似的,我故意问道:“那你觉得怎么称呼比较好?” 见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哑口无言,我才顺势说道:“你尊敬我,我心里明白,但尊敬不仅止于口头上的称呼不是吗?如果你还不认同,不如你就称呼我老板吧!毕竟依我们目前的关系而言,这种称呼最属实也最适当。” “是,老板。” 言无双这时插口道:“爸称呼老板,可我们却称呼武大哥,这样不是很奇怪吗?不如我们也称武大哥为老板吧!老板这个名称适用范围满广的。” 言东宝笑点着头道:“为父正有此意。” 竟然连个称谓都能扯这么久,我实在不想在这种毫无营养的话题上打转,于是直接转开话题,对着言无双问道:“从这里到你所说的那座山脉,大约需要几天的时间?” 低头沉思了一下,言无双道:“根据我的经验,从这里到达我所说的山脉,少说也要十来天左右,而进入山脉后,路更是崎岖难行,用走的方式,至少也需要七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我所说的那座森林。” “麻烦你先去整理一下随身东西,我们待会儿就出发。” “好。”言无双站起身来,往里头走去。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已手拿一个小包袱地走了出来。 “这么快。”我问。 言无双率然说道:“在山区行走不便带太多东西,只带一套换洗衣物就够了,毕竟上山前我们还有粮食要带,我可不想还没到达目的地,就累死在半路。” 我笑站起身来,对着言东宝拱手说道:“谢谢你如此信任我,我保证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的。” “无须如此,我们一同下楼吧!请!” 临走前,我拍了拍一旁言伯任的肩膀,不再多说的往外走去。 来到酒楼门口,言东宝父子向我拱手一揖后,双方才各自离去。 而我们一来到无人的郊外后,我向言无双询问了她所说的山脉方向,这才运起实地光幕,往她所说方向飘去。 第七章 森林灵精 群山绵延,高低不平的起伏着,远远望去,犹如高耸入云般看不见边,探不见尽头。 在耗费两天时间的飞行后,我们终于到达了言无双所说的那座山脉,并改以腾掠方式继续前进。 至于会选择用腾掠方式的原因,则是言无双必须认定一些特殊目标,才能确定森林的所在位置,所以虽然缓慢,不过却也无从选择。 就这样一山越过一山,在毫无人烟的山区腾掠寻找了三天后,我们才来到言无双所说的那座奇怪森林前。 看着荆棘满布、杂树纠结丛生的丛林,我不由对着经过几天相处而变得熟悉的言无双问道:“无双,你确定这就是你所说的那座森林?” “嗯!确定。我当初也是停留在这颗大石上休息,你看,大石上还有我每走过一次,就划下一道刻痕的痕迹呢!” 寻着言无双手指望去,我果真看到十数道大大小小的刻痕。 望着这些刻痕,我道:“那你都是由哪个方向进去的?” 言无双望着前方道:“我都是从大石这个方向进去,不过进去后,我所走的方向都会有所改变,但不管我如何改变,每每走到最后,结果都一样莫名其妙的绕回这个大石前。” 点了点头,我对着樊德恒道:“小樊,你与无双走一遍看看,我在这里观察你们进去时,森林外观是否有何变化,小心一点。” 樊德恒闻言,从怀中拿出我送给他的握把握在手上,笑着对言无双道:“无双妹子走啰!” 言无双轻抽出自己手中的长剑道:“我来开路。” 两人互相回应后,便不再多说的往森林里走去。 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进森林的身影,我不由把自己的思绪放到最灵敏状态,放开心念,仔细搜索着是否有异常存在的能量。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距离他们进去到现在,大约已过了七、八分钟之久。 然而自己放开搜索能量的心念,除了感觉到正常的风吹草动外,其余的就毫无所获。 由于他们进去已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自己又毫无所获,所以我考虑是否要按照他们所走的路进去寻找。 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森林的左前方传来“沙沙”作响的声音。 视线瞬间往所听到的方向望去,可这一望的结果,却让我有点哭笑不得,原来自己所听到的声音,竟是言无双挥剑斩草的声音。 看着绕回大石的两人,我不由兀自调侃的说道:“原本我还以为有什么发现呢!没想到竟是你们两个,怎么,你们这趟进去可有什么发现?” 樊德恒耸肩摊手道:“除了见不着天的茂密树林以及砍不完的杂草外,里头根本什么也没有。” 言无双收回长剑道:“现在你可相信了吧!” “的确是有些怪异,不过也有可能是你们自己走错路才绕出来的。” 樊德恒不加思索的反驳道:“不可能,我们都是直直的往前走,而且根据我们进去时的方向,与我们出来时的方向相比较,这两个方向是呈反方向,所以我认为绝对不是我与无双妹子走错路。” 我摇了摇头道:“虽然你们进去的方向,与出来的方向是呈反方向,那表示彼此有连通性。现在有一个办法,可证明是不是你们自己绕出来的,待会儿你们一个从进来时的方向进去,一个从出来时的方向进去,如果两方能够碰面的话,那就代表是你们自己绕出来的。 “同样,你们如果是按照原路走却无法碰面,甚至是从不同方向出来的话,那不是你们自己绕出来的可能性就很大。” “好方法。” 言无双目光一亮地说。 樊德恒也笑嘻嘻道:“一遇到问题,马上就想得出解决方法来,真不愧是我的武大哥。” 我笑了笑道:“方法是人想出来的,如果你肯多用脑袋的话,相信你也可以想出对策来,现在闲话少说,如果你们进去后,彼此真能碰面的话,那你就在碰面的地方做一个记号,然后再一同回来。” 樊德恒道:“干嘛这么麻烦,如果真让我们两人碰到的话,我与无双妹子就直接往森林里走不就得了,何必又走回来呢?” 望着他们两人脸上的疑惑,我道:“虽然麻烦,可这也是不得已的举动,毕竟我们现在尚不能确定你们走入森林后,究竟是自己绕了出来,还是某些因素,让你们在不知情的情形下绕了回来,所以我想留在森林外面,再观察一次。 “而在外面观察,势必无法了解你们两人所见情形,甚至无法了解你们到底有无在森林里碰面,所以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我才会作出这样的要求。你们如不出来告诉我,我怎能知道你们在里面待那么久,到底是碰面后又继续往里走,还是出事、失踪呢?” 听完我的解说,樊德恒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道:“嗯!了解。” 言毕,樊德恒把视线转向言无双,续道:“无双妹子,你走进去时的路线,我走出来时的路线,沿路上自己小心。” 言无双颔首说道:“我会的,樊哥自己也小心。” 看着路途上满谈得来,且互认兄妹的樊德恒与言无双,我笑说道:“你们两个都得小心,若发生什么危险,就放声大叫,懂吗?” 两人同时点了点头后,不再多说,往原先分配方向走去,而留在原地的我,则是再次放开自己的心念搜索着。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久,心念虽然同样没有搜寻到什么,不过却已看见樊德恒与言无双,一前一后的从他们第一次进去的那个方向走了出来。 他们才一走出来,带头走的樊德恒,已边走边向我嚷道:“武大哥,看来是我们自己搞错方向才会绕了出来,不过怎么会差这么多呢?” 收回了放出的心念,我道:“我没跟你们进去,我也不知道,你们稍作休息一下,我们待会儿再进去一趟。” “不用休息啦!要走,我们现在就可以走。”樊德恒站定身子,一副无所获的无奈样。 闻及樊德恒的催促话语,我不由对着言无双问道:“无双,你可以吗?” “没问题的。” “那走吧!”说完,我二话不说地走了进去。 沿着樊德恒他们早先开出来的路,我来到了他们碰面做记号的地方。 这时,我辨别了方向后,唤出了能量刀刃,挥挥走走的往自己判别的方向前进。 不过说也奇怪,我明明就已做了方向辨别,且确定自己毫无走歪,可到最后,我们竟然还是绕回了森林前的大石。 而这种情形也确实让自己吃了一大惊,因为我的方向感一向很好,如果真是走歪掉的话,也不至于差得这么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不死心的再走了一遍,可遇到的还是相同情形,唯一的差别,就在于从不同的出口出来,即使出口不同,可同样都离大石不远就是了。 就这样,从不同地方进出,来来回回又试了两遍,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这时樊德恒已率先表示自己吃不消,躺在大石头上。 他拿下途中顺手拔下,含在口中的一根草道:“如果武大哥还要试的话,可不可以先休息一下,我的脚好酸啊!” 持续一直做同样的事,且毫无收获,也难怪他会喊累。 “也好,你们在这里稍做休息,我飘上去观察看看。” 说完,我直接往天空上飘去。 从空中鸟瞰下去,我望眼所见,除了有着一片毫无空隙的碧绿苍莽外,根本就毫无所见。 这时,我突发奇想的找了一处林叶较稀疏之处飘下,期望有什么新发现,可落地后,却仍是在我们曾经开出来的走道上。 可是,我飘上天时,所选择的落脚处,明明是在森林的中央上方…… 怪矣!这其中的奥秘,简直诡异到了极点。 我不死心的再飘往其他地方尝试,可得到却是相同的结果,搞得我不得不放弃这样的方式。 我一来到大石前,樊德恒已迫不及待的向我问道:“如何,武大哥?” 面对询问,我摇头苦笑道:“跟我们用走的一样,虽然我是从森林的中央飘落下去,可一落下地后,所处位置却是在我们所开的走道上,从好几个地方去试,都是这种情形。” 闻言,樊德恒原本满是期待的表情,瞬间换成了失望,不过他却道:“从武大哥传给我的武艺中记载着,只要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就可制造结界,这种情形会不会就是所谓的结界构造?” 我摇首说道:“不可能,因为不管任何结界,都必须以庞大的能量才能构成,之前我已不止一次地放出心念来搜索,可却完全感觉不到任何能量波动,所以绝对不可能是结界所造成的。” “既然不是结界所造成的,那到底是什么原因?”樊得恒双手持剑指的左右一边搓揉着太阳穴。 我白了他一眼道:“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站在这里苦恼吗?” 言无双介面问道:“听我父亲说,华星地区的淹大水,以及含碧潭凡物必沉的现象,都是含碧潭里的一条巨大妖兽所造成的,我们现在这种情形,会不会也是因为妖兽所造成的?” 哈!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我闻言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个响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言毕,我从龙戒中拿出地珠,唤出了沙龙。 看着以进化后人形现身的沙龙,我第一时间的向它问道:“沙龙,你可有感觉这里是否有其他精魄、灵精的存在?” “禀主人,小妖感觉树林里有一灵精存在。” “有办法与它沟通吗?” 沙龙道:“禀主人,由于小妖不是灵精一类,所以无法与其沟通,还请主人原谅。” 我颔首道:“那你有没有办法带我到它的所在位置?” “可以的,主人,它的幻术对小妖并不管用。” 闻言,我毫不思索的把视线转向樊德恒道:“小樊,为了安全起见,你与无双就待在这里,没有我的指示,谁也不准进入森林里。” 话毕,瞬间引起樊德恒与言无双的反弹。 “我不要,我要跟武大哥进去。”樊德恒说。 “我也是。”言无双语态坚绝。 面对他们的反应,我露出一脸不容许反驳的强硬态度道:“你们如果执意要跟我进去可以,但从今尔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记得我不是在与你们开玩笑。” 见我板起脸来,樊德恒这才带着万分不愿意地说道:“好啦,好啦!我们不进去就是。” 知道自己这话语约束得了樊德恒,可却约束不了言无双,所以就在樊德恒心不甘情不愿答应的同时,我也唤出了含鱼,并对着它道:“含鱼,你在这里保护他们的安全,不过他们两人如果有谁超过我现在所站的地方,那你也无须对他们客气,直接冻晕他们。” “是,主人。” 含鱼巨大鱼嘴发出音波的说。 面无表情地看了满是不甘的樊德恒与言无双一眼后,我向沙龙道了一句:“走!”然后大步地往森林走去。 就当我与沙龙快*近森林的同时,原本直耸的大树突然弯曲倾倒,相互纠葛在一起,一瞬间把原本可以行走的空间填得满满的。 “禀主人,它不让我们进去。” 看见这种情形,不用沙龙解释我也知道,但不让我们进去行吗? 冷哼了一声,我左手倏沉突翻地划出一个硕大圆弧,握着地珠的右手飞快捣出一拳,狠狠击向划出的圆弧形金色劲气。 “轰隆”的一记爆雷声忽响又沉,千百道的破碎金色劲气已瞬间窜向互相纠结缠绕的大树。 轰──轰──轰──刹那间,弯曲倾倒的大树,蓦然被我千百道的破碎金色劲气给击成残枝断干,开出了一个五公尺大小的缺口来。 不过,这个缺口就像昙花一现般,不到一会儿的工夫,其他没受到金色劲气波及的大树,已伸展树藤,迅速填补了缺口。 这种情形不禁令我更为火大,紧握着地珠的右手,更是毫不留情的往填补树藤击出一道金色长条形劲气。 “轰”的一道爆炸声响,原本填补树藤的缺口,已被金色长条形劲气给击得粉粹,地面上更是尘沙飞扬,落叶纷飞的划出一条长沟来。 不过这种情形就如同之前那般短暂,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其他无受损的大树,已快速延伸出树藤,填补了被损坏的缺口。 这时,我也不再浪费气力,直接吐出须祢剑丸来应付。 只见须祢剑丸才一吐出,瞬间化为一条长约三十尺的庞大金龙,盘绕自己的身躯,并随着自己的心神而动。 望着金龙不断划过的湛湛金色弧光,我以心神命令金龙朝着已修复两次的地带吐出一团火焰。 蓦然,艳红色的火焰猎猎的从金龙嘴中吐出。 红光过后,原本填补好的缺口,已黑漆漆一片,化为灰烬。 正当自己准备令金龙再次吐出火焰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非常悲伤的讯息,而这股讯息就是来自森林。 在我感觉到这股悲伤讯息后,我也停止了自己的攻击,仅让原本延绕自己身躯的金龙改为盘旋在我的头顶上方,让第二元神警戒着。 随着自己让第二元神指挥着金龙之时,我的视界顿时一左一右的一分为二,自己视线所及一个,第二元神所监控的金龙又是一个。 此时,我第二元神所监控金龙的左边视窗,清楚看见茂密的森林,正有着惊人的变化。 只见一条条粗如婴儿手臂般的树藤,不断的往树林上方盘据,不到一会儿工夫,整座森林已被树藤包裹了起来。 不过眼前所见,只是第二元神从空中鸟瞰下来的角度,我本元神的右边视线,则是看见茂密的大树被一层树藤给遮盖着,形成一道半圆形的防护网,不过树藤却没有再次填补、涵盖金龙所破坏出来的缺口,导致整座森林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由树藤纠盘而盖的山洞般。 虽然森林中那不知为何的灵精,为自己的家筑起了一道防护网,而且不再填补缺口,不过那股悲伤的讯息却从没有消失过。 甚至不知为何,这股悲伤讯息,突然让我想起了光之星所遇到的大地之心,并深深后悔自己为什么无法悟透大地之心所说的万物沟通呢! 罢了,现在的悔不当初,根本于事无补。 在心里深叹了一口气,我面对着森林道:“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悲伤,但我却不知道你为何悲伤,我想与你沟通,若是你听得懂我的话意,请撤去自己的保护网,我绝不会伤害于你。” 随着话语一完,我不由静下心来等待,在心里深深期待它真能听懂自己的话语,进而撤去树藤所形成的保护网。 结果相当令人遗憾。 经过自己静下心来的等待,树藤依旧是树藤,完全没有任何改变或者收回的情形发生,有的只是一种怪异的宁静气息。 就在自己无法与它沟通而感到不知所措时,这时的第二元神赫然拨动我的心灵道: 接受了第二元神所传来的讯息,我瞬间透过额头上晶体,发出一股自己绝不会伤害它的意念来。 而我这股意念才一发出,原本所感受到的悲伤讯息已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害怕的讯息。 一感觉到这股讯息,我连忙再次透过额头上的晶体,发出绝不会伤害它的意念安抚,并表示善意的收回了在我头顶上方盘绕的金龙。 但不晓得森林里的灵精是过于恐惧,还是根本就不相信我,我虽然都已经表示善意的收回金龙了,所感觉到的害怕讯息却依旧存在。 闭上恢复正常视界的双眼,我发出一股询问意念:“你在害怕什么?” 而我询问的意念才一发出,顿时感觉到一股无法体会的讯息,我完全不知道其中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发出一股不懂的意念,一旁的沙龙突然开口道:“禀主人,它是害怕小妖。” 我闻言,不禁纳闷道:“你怎么知它是在怕你,而它又是为了什么原因要怕你?” “禀主人,小妖是从它发出来的讯息感觉到的,它是怕小妖吃了它。” “怕你吃了它?”我有着疑惑道:“它为何会有此想法?” “禀主人,小妖不晓它为何会有此想法,不过小妖心想应该跟常理有关,因为它怕小妖吃它,小妖心里也有一股想吃它增进修为的想法,虽然小妖绝没有吃它的意思,但却不能挥除这个自然而成的想法。” “会不会就是因为你有这股想法,才会让它感到害怕。” 沙龙道:“禀主人,小妖不知。” “回到地珠里头吧!”我摊开紧握着地珠的右手说。 “咻”的一声,沙龙已化作一道白光回到了地珠内。 但在沙龙回归地珠后,森林中灵精所传送出来的害怕讯息却依然不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这时,第二元神又再次拨动我的心灵道:(老大,我觉得森林中灵精所害怕的应该是精魄才是,因为老大之前尚未唤出沙龙与含鱼时,虽然是无法顺利走入森林中,可却没有让森林中灵精有着如此明显的反应,直到老大唤出沙龙与含鱼,准备带着沙龙进去后,灵精才开始做出防备。 闻及第二元神所传来的讯息,我二话不说的转过自己的身躯,直接往樊德恒他们的方向走去。 看我往回走的身躯,樊德恒已一脸兴奋的向我说道:“哇!武大哥刚才好厉害啊!随便一击就造成如此大的杀伤力,乖乖,这哪是人可以受得了的,而且我到现在才知道,那一条金光闪闪的庞然大物会吐出火焰来耶。” 面对樊德恒如此的兴奋模样,我只是对他咧嘴一笑,随即把视线转向含鱼道:“含鱼,你对森林中灵精有什么感觉?” “禀主人,鱼妖想吃下它增进修为,不过没有主人的允许,鱼妖不敢。”含鱼巨大鱼嘴发出音波的回答。 确定了精魄与灵精天生就无法共处,我再次摊开紧握着地珠的右手道:“进来地珠吧!” “是!主人。” 含鱼立即化作一道黑白之光,回到了地珠。 同时,我也把地珠收回了龙戒之中。 果然,森林中的灵精也在我把地珠收回龙戒的同时,散去了它原先所传出来的害怕讯息,甚至原本涵盖、包裹着整个森林的树藤,也一一的回归。 到最后,四处林立的森林大树,更是犹如摩西开红海般,主动开出一条路来。 而且,我还感觉到一股非常善意的讯息。 大概是同样感觉到这一股善意讯息吧!这时的樊德恒竟向我哀求道:“武大哥让我们跟着进去啦,我觉得里面的东西不会伤害我们,拜托啦!” 言无双也同样恳求道:“对啊!老板,拜托啦,之前我们自己胡乱闯进森林里,那个怪东西也没伤害我们,现在它已主动让出一条路,要让我们进去,一定不会怎么样的啦。” 闻及他们两个的哀声恳求,我也不再坚持自己原先的决定,于是道:“要进去可以,不过你们自己要小心,绝不能大意。” “耶!” 得到我的应允,樊德恒与言无双如同小孩子般,就地跳起来欢呼。 让他们俩兴奋的情绪稍微发泄后,我这才带着笑意道:“走吧!” 转过身,我大步的往森林灵精主动开出来的那一条路走去。 走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后,我目光顿时被一株高约一公尺,长得很像盛开的百合,但却泛着金色灵光的不知名花朵给吸引了。 而当我看见这株泛着金色灵光的花朵时,我知道自己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因为我所感觉到的讯息,就是从这株花朵传出来的。 望着这株发出愉悦讯息的花朵,我也透过额头上的晶体发出自己愉悦意念。 不过,我们的沟通也仅止于此,纵然我想跟它有着更进一步的交谈,但却不得其门而入,只能以最简单的意念沟通,这叫我该如何是好呢! 面对这样的情形,我着实无奈,甚至是束手无策。 于是,我缓缓地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思绪回归到初生婴儿般空白无邪的自然状态,体悟着大地之心曾经告诉我的话,用心去感触着四周的变化。 就在自己毫无杂思,自然的一吸一吐回圈呼吸下,我的思绪虽然已洁净得几近归零的状态,可是我却无法像入定时一样,清楚的掌握着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体或是无生命体的能量变化,只能感受着存在于空间的能量波动。 这样的结果,不禁让自己感到有些泄气,而这一泄气的结果,也让自己原本进入近乎归零的思绪,回归到未调整时的状态。 自觉徒劳无功的唉叹了一口气,我自言自语的对着持续发出愉悦讯息的花朵道:“到底要如何才能与你沟通呢?唉……” 大概是听到我自言自语的话语吧!身后已暂态传来樊德恒的声音道:“它又不会说话,怎么可能与你沟通呢?武大哥想太多了吧!” 闻言,我轻转过身子道:“小樊,你这么想就错了。不管是有生命之体也好、无生命体也罢,天地间的万物,除了提供我们所需要的能量外,它们也跟我们人一样,有心,也有意念,只是我们人类不懂得与之沟通罢了,唉……算了,说了你也不相信。” 听我这么说,樊德恒连忙答道:“武大哥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相信,反正现在也没事做,武大哥就说给我们听嘛!” 我深深叹了一口气,把大地之心曾告诉我的话,娓娓道了出来…… 听完后,樊德恒道:“不是我不相信,不过真有人能做到万物沟通吗?” “不知道。”我毫不犹豫的说。 略作思索,我又续道:“小樊,我要入定感应看看,麻烦你与无双帮我守护。” 见樊德恒慎重的点了点头后,我这才盘膝坐了下来,排除心中杂念,眼观鼻、鼻观心的行功吐纳起来。 不到多久时间,我已经进入了行功状态。 就在初始元素在毛细孔间的一吸一吐自然回圈下,我的思绪也洁净得几近归零,变得宛如初生婴儿般纯白无邪,轻易的掌握着四面八方每一个生命体,或是无生命体的能量变化! 而我也试着把自己的思绪,向着散发出庞大能量的花朵接触。 结果依然令人遗憾,我除了感觉到花朵庞大的能量波动外,就无法与它做出更进一步的接触。 得及这种结果,我实在再也静不下心来了,为防万一,干脆收敛心神,让自己退出了行功状态。 “嘘……” 缓缓吁出口中那口浊气后,我缓慢地睁开眼睛。 当我眼睛一睁开后,樊德恒已迫不及待的向我问道:“怎么样,武大哥,有什么新发现吗?” 摇摇头地站起身来,我漫步走到泛着金色灵光的花朵前面,伸出左手触及它的支身道:“我曾试着与你沟通,可我却无法办到,虽然有些遗憾,不过我却很高兴能认识你。谢谢,感谢你让我们见到了你的美丽,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倏然,我的心灵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悠悠淡淡的道:“谢谢你没让那两个动物精伤害我。” 闻及这股从心灵传来的声音,原本打算放弃的我不禁为之一楞,而后惊呼出声道:“你听得懂我的话语?” “是的,从你触碰我的那一刻起,我就可以听懂你所言,因为你把我当作是真正的生命,为我打开了你的心,所以我才能与你沟通。” 为了不让樊德恒他们觉得我是在自言自语,我同样以心灵回传道:“自从我发现有你存在后,我就一直把你当作是一个生命,为何你是在经我触碰后才了解我所言呢?” “我想是因为我无法像你这般说话,才必须经由触碰方式进而沟通吧!” 我回传道:“这么说,我最初若是与你直接触碰的话,我们早就能沟通喽?” “不完全是这样的。虽然我不能确定你是否在发现我之前,就认定我是一个生命,但我能确定的是,如果你没有向我打开你的心门,就算再怎么触碰,我也无法换得双方面的沟通,正确来说,应该是你的心让我们可以彼此沟通。” “心!?你所谓”我向你打开了心“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不知道怎么向你解释,我只知道你让我感觉到你的想法,感觉你的存在而已。” 闻及心灵传来的讯息,我把大地之心所告知我的一切,以心灵向它叙说一遍后,这才同样在心灵向它问道:“我们现在这种情形,是不是就叫万物沟通?” “是的,依照你传来的讯息解释,我们能沟通的原因,是因为你将自己的心放入,让我感觉到你的存在,所以我们才能彼此对谈。” 虽然很意外自己在无意中领悟了大地之心所说的万物沟通,不过这时的我,也不忘问道:“你之前为何会传出悲伤讯息给我?” “我们植物精天生就害怕动物魄,所以当你唤出那两只动物精后,我除了感到害怕外,更觉得自己恐怕无法逃过此劫,因此才会发出悲伤与害怕的讯息来。” 我在心灵传达自己的歉意道:“很抱歉,让你受到惊吓,我原先想进来的用意,纯粹是想寻找一种充满能量的东西,至于唤出两精魄,并不是想伤害你,只是他们可以看清通往你这里的路,所以我才会要其中一精魄带路,抱歉,吓着你了。” 停顿了一下,我从龙戒中拿出了地珠道:“不知你有没有看过,像这种充斥着能量的珠子或东西来?” 当我地珠才一拿出,我已明显感觉到它的惧怕,所以在心灵传达完有无看过的讯息后,我马上把地珠收回龙戒中。 “谢谢你收下它,不过我从没有感觉过有这种充斥着庞大能量的东西。” 知道灵精与精魄不会说谎,再加上自己已用心念搜索过好几次,因此,在得知它的回应后,我也暂态在心灵回传道:“谢谢,那我们就不打扰你的修行了。” “欢迎你常来。” “有时间的话,我会的。” 在此讯息回应完毕后,我放下自己触摸它的左手,断绝与它的沟通。 沟通断绝后,我并没有直接往樊德恒他们走去,而是走向一旁的大树,并伸出左手触摸着树身,想试试看自己是否真可以与万物沟通。 在自己用心感觉下,触摸的大树果真传来它的讯息。 在心灵问了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后,我这才放下左手的断绝沟通,并另外寻找一石尝试。 经过自己多次找不同物质的确认,我除了确定自己真能与万物沟通外,还发现了一个重点,那就是有着生长能力的物质都可以由心灵进行沟通,但无法生长的物质却只是显示影像而已,并无法进行心灵上的沟通。 又做了几次的试验后,我才带着愉悦笑意走向樊德恒和言无双。 我边走边向樊德恒道:“小樊,你刚才问我是否有人可以与万物沟通,我回答说不知道,不过现在我有必要向你纠正一下,正确的答案是有,而那个人就是我。” “真的?”樊德恒一脸惊疑的问。 我挑起单眉回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见樊德恒尴尬时就猛搔头的模样,我不由笑说道:“好啦,不与你开玩笑了,我是真的可以与万物沟通。我们先离开这里,别再打扰它们了。” 言无双不解的问道:“那老板要的东西不找了吗?” 看了他们一眼,可想而知,他们此刻是陷于充满疑惑,却又不得其解之苦。 但我还是坚决地道:“有什么问题稍后再问,你们过来我的身后,我直接带你们下山。” 言无双与樊德恒散漫地来到我身体后方,似乎很不甘心耗了这么多时间和体力,却换来一无所获的离开,不过我还是不多说,运起了实地光幕离开这里。 --(本卷结束)-- 第九集 天地回归 第一章 为情所困 港湾里,三桅、五桅的渔船星罗密布,布满了整个水道。 商城里,令人闻之兴奋的丝竹乐曲、划拳行令之声,缭绕在耳。 从离开山脉到华星地区,其间还前往飘渺山探望尚在入定修炼的众山主后,我与樊德恒终于回到了已有十几天未见的Η型建筑──宝涵楼。 其中,从离开山脉,到最后探望飘渺山众山主,我们并不是毫无停歇地赶往,在每个地方,我们都是休息了一夜才离开。 在华星地区的这一夜里,我除了把修炼玉牌拿给言无双修炼外,就连不会武功的言伯任,也获得了我的能量帮助,凝聚其丹田,甚至在复原魔法的金色实质液体帮助下,成功修得了武艺,且修为更到达了这空间武者的中上阶段。 对此,除了言伯任本人的无限感激外,其父亲言东宝更是感激得无以复加,直呼不晓得该怎么回报我对他们这一家子的恩情。 当然,我个人最不喜欢这种又是感激,又是毕恭毕敬的画面,所以在我的明言之下,言东宝他们虽然再也没有提及感激之语,不过,从他们待我的态度上,仍是依稀可见。 度过了一夜,隔天一早,我与樊德恒又赶往了飘渺山。 原本,在探视完众山主的修炼情形后我就要离开,无奈推托不了现任山主的热情邀约,我与樊德恒又在飘渺山留了一夜。 这一夜,我除了询问众人的修炼情形外,也针对各人所遇到的修炼情形,一一作出讲解,并允许现任山主把我教给他们的道统传承下去,不过,前提是只能传给继位山主,且不得有伤天害理之举。 对此,现任山主当然是忙不迭的允应,而且拍胸脯保证,绝不会违背我的但书。 我与樊德恒就这样,在飘渺山轻松地度过了一夜,隔天一早,我们才回到了辽人湾。 此时,我们才一踏入樊德恒三楼的房间没多久,樊德恒的房内,已传来清脆的铃声。 樊德恒回房拉扯房间的铃线回应后,没多久的时间,就看见那名叫达力的贴身助手,走了进来。 他一进来,正欲拱手行礼向我们问好,樊德恒已迫不及待向他问道:“达力,我与老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楼里可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达力回道:“禀头头,老板与头头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曾发生了多次各门派弟子与我楼里人员的冲突事件,其原因都是为了与老板见上一面。 “不过,这些与我们发生冲突的门派门主,事后都受了之前曾被老板警告过的其他门主告知,纷纷主动向我们道歉,并达成共识的撤离我们宝涵楼。现在,我们宝涵楼已恢复了昔日的正常营运。” “嗯……”樊德恒点头道:“那鹰眼可有什么特殊消息传回?” “禀头头,鹰眼所传回来的消息,几乎都大同小异,全以想买有关老板的消息居多。” 樊德恒道:“吩咐下去,不管是任何人想买老板的消息都不卖,无须再做其他交涉。” “是。” “还有没有其他讯息?” 达力拱了拱手,道:“禀头头,异都的大老爷们有请头头回去一趟,还有,秦长天与苏妙人师徒俩,在前天已定宿于我们宝涵楼的”涵“、”星“两厢房,并要小的转告头头,他们想与头头见面的讯息。” 点了点头,樊德恒道:“我知道了。除此之外,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可有人前来告知找到老板所想找的异象?” “禀头头,目前尚无任何消息。”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樊德恒挥了挥手。 等达力转身离开,并关上房门后,樊德恒才开口道:“武大哥真不好意思,刚才所问的都是我的事,直到最后才问上武大哥的事,真是抱歉。” 我白了樊德恒一眼,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跟别人一样客套了,欠敲是不是。”说完,我作势就要敲他响头。 樊德恒尴尬地躲过我要敲不敲的手指,说道:“我只是一时被传染了,下次不会了。” “下次?还有下次你自己就好自为之。” 樊德恒允声应是后,聪明地立即转开话题,道:“武大哥愿不愿意陪同我下去见妙人他们师徒?” “她又不是我的心上人,我下去干嘛?” “帮小弟壮壮胆啊!” 闻言,我毫不留情地敲了他一个响头,道:“还壮胆咧!亏你有勇气说出来。” 樊德恒一脸吃痛,搔了搔被我敲到的地方,一副哀怨模样道:“武大哥不要这样子啦!妙人他们师徒会在这个时间到来,想必就是要见武大哥,武大哥不陪我下去,我怎么应付他们?” 我故意恶狠着一张脸,道:“奶奶的,你明知道他们这个时间来就是想见我,你还要我陪你下去,话一旦传了出去,对其他人该如何交代?” 只见他贼贼一笑,道:“我知道武大哥已经烦不胜烦,可是妙人他们师徒,我可是谁也得罪不得啊,武大哥拜托啦!” “少来,要下去,你自己下去。”我把脸转向一旁。 “别这样子嘛!”樊德恒跟着我的方向,双手作出拜托状。 看他又开始使出烦人的纠缠功夫,我知道这时如果不明确拒绝他的话,到时我又不得不赶鸭子上架地应情答应。 于是,这时的我,故意板起脸来道:“小樊,不是我不答应你,你有没有想过,之前我已拒绝见那些大门大派的门主,如今若是私下与你去见苏妙人他们师徒,你叫那些门主情何以堪? “别忘了,我除了没有接见这些门主外,又给他们不小的难堪,你叫他们如何下得了台?谁也难保他们不会以此当作藉口,有样学样,再次提出想见我的要求来。” 闻言,樊德恒满脸苦笑,坐回自己的位子,并道:“这点我倒是没有想到,武大哥说的是,不过,我该如何告诉妙人他们呢?” “就实话实说吧!我想他们应该能够体谅才是,毕竟不与他们相见,也是为了他们着想,若是不能取得谅解,那我也没办法。”我双手一摊。 樊德恒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我能体会武大哥的顾忌,如果妙人真不能体谅的话,恐怕我得做好舍弃这段情的准备了。” 见他说得如此沉重,我不由笑着安慰道:“干嘛说得如此苦闷,就算他们真的无法体谅,你与苏妙人也不至于闹到非分手不可的地步吧,你想太多了!” “不,原本我一直认为,女人有时候的无理取闹,是对男人的一种撒娇行为,可是在跟无双相处过后,我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想法是错的,而且错得相当离谱!” “无双?”我不解的问:“关无双什么事?” 樊德恒目露迷惘道:“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上无双,我只知道自己和无双非常谈得来,而且她让我有种仿佛彼此已熟识许久般的感觉,那种感觉很自然,完全没有压力,这是我在其他女子身上,从未感受过的舒适感。” 暗叹了一口气,我心里想着:“这不是喜欢是什么,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呢!” 心里虽然有此想法,可我表面上还是轻描淡写、不着痕迹地说道:“虽然我接下来的说法可能对苏妙人有些不公平,不过为你,为苏妙人好,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先厘清自己对苏妙人以及无双的感觉。” 樊德恒一脸苦闷道:“我真的无法厘清自己的感觉,毕竟对于妙人,我还是有很深的感觉在,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就是不知道,才要厘清。”我不假辞色道:“也许,苏妙人常常跟你无理取闹,可是她与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难道不是用真心在跟你交往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成长环境,个性也都不一样,你不能因为遇到比较温柔、跟你较谈得来的无双,就否决掉苏妙人曾经对你的一切,否则难保日后你若是和某位女子相处过后,又会对现有的感情三心二意。” 见樊德恒现出迷惘的表情,开始陷入了沉思,我继续说道:“你该要想的,是苏妙人是否曾让你为难、不堪过,然后再厘清你对她的感觉。” 猛然醒悟,樊德恒面露悲苦表情,道:“妙人虽常常跟我无理取闹,可是她却从不曾让我感到为难,或者是不堪过。我爱她,但我不懂她为何不能表现得温柔一点呢?” 我回以正色道:“就如我所说的那样,每个人的成长环境都不同,也同样有着不同的个性。 “无双是因为自己大哥病痛的关系,所以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再加上她长时间与犯有病疾的大哥相处下来,个性上一定会变得比较懂得忍让,才会造就她如此温柔、谦和的个性。 “但苏妙人就不同了,虽然我不知道苏妙人的生长环境为何,不过从苏妙人是从花舫楼成名的这一点来看,她平时所应付的,就是想与她一亲芳泽的有钱公子哥们,因此个性上也会变得比较懂得保护自己。 “你想想,她若是对每个前往花舫楼的人,都像无双待人这么温柔的话,那么那些有钱的公子哥们,肯定会更加趋之若鹜,说不定她还会因此而受到欺负。 “而且,根据我的观察,苏妙人言行举止看来似乎很坚强,可她的内心却是非常的脆弱,光从她听完我吹奏乐曲后,就哭得直呼想回家这点来看,她表面上的坚强,只是用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防护膜。 “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樊德恒苦笑道:“听完武大哥的话,我不禁更加苦恼了。此时的我,除了非常确信自己深爱着妙人外,却同样也无法忘掉柔谦的无双啊……”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我一副无能为力的摊开双手,耸着肩膀。 见状,樊德恒提不起劲地趴在桌上道:“为什么我就有这种烦恼,而娶了好几个老婆的武大哥,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烦恼呢?” 双眼一翻,我道:“你想太多了吧!你对言无双,只是你个人感觉而已,无双是不是喜欢你,还是一回事呢!” “也对。”樊德恒双手托着脸颊,道:“要怎样才能试探无双对我的感觉呢?” 叹口气,摇了摇头,我道:“不是我想泼你冷水,你似乎没有想过更深一层面的问题。 “好啦,就算无双同样喜欢上你,但你在不愿舍弃同样爱在心里的苏妙人这种情形下,你如何解决无双与苏妙人她们两人的相处问题?她们有可能会答应让你一次娶两个老婆吗?” “如果无双真的也喜欢我的话,那我就请武大哥把可以让妻子们互相接受,且和平共处的方法告诉我。” 我双手抱胸,漠然道:“欸,别拿我相提并论,我娶的众多妻子中,除了有一位是我主动追来的外,其他几位可都是我老婆们自己促成的,跟你的情形,可是完全不一样。” 听我这么说,樊德恒除了苦笑外,并没有答话。 见他没有答话,我不由续说道:“该说的都跟你说了,如果你还是执意于一次娶两个老婆的想法的话,你只要想想,在大海中,若是脚踏两条船,其结果如何,那就是你的下场。 “总归一句话,我建议你,提早做出无双与苏妙人都选择离开你的准备。” 闻言,樊德恒叹口气道:“我一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你既然这么有把握,那我也无话可说。” 樊德恒深吸几口气,平缓了自己混杂的思绪,随后才站起身来道:“我现在就去见妙人他们。”说完,他故作轻松地往房门走了过去。 尽管樊德恒看似轻松自若的离去,但他的脚步和背影看起来却是相当沉重。 唉……这是他的情事,我又能如何插得了手呢? 摇头甩开被他感染的沉重思绪,我不再多想,起身往房里走去。 回到了房间,我随即盘坐下来,进行修炼。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出定、睁开眼帘时,第一眼看见的,是面带微笑的樊德恒,静静站在我身前。 我轻移身躯至床沿,并道:“从你离开到现在,有多久的时间了?” “嗯……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 “那你在这里等多久了?” 樊德恒笑说道:“我才刚回来没多久。” 看他的心情,与离去时沉重的模样,有着明显的不同,我不由故意调侃道:“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你猛对我笑,你该不会是因为落得两头空,而移转性向,爱上我了吧!” “恶心。”樊德恒抚拍着反胃欲恶的胸口。 “不是吗?那你干嘛默默地看着我,还面带微笑?” 樊德恒笑嘻嘻地说道:“因为我已不再被我们之前所谈论的话题给困扰,现在有的只是对妙人的歉意而已。” 我惊讶问道:“你真与苏妙人分手了?” 他保持着笑容道:“武大哥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所谓对妙人的歉意,并不是指分手的歉意,而是自己心生对不起她的念头之歉意。” “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主意?”我问。 他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就在刚才我看见妙人后,原本对无双挥之不去的好感,竟凭空消失不见。 “而且经过与妙人的一番详谈后,我发觉妙人果真如武大哥所说的这样,她对我的无理取闹,就是向我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 “当我把武大哥不能与他们见面的原因说出来时,妙人非但没有大闹情绪、要求非得见到武大哥不可,甚至她还说出一些非常体谅的话来,就连我故意说出一些她较不感兴趣的话题时,她也是静静听我与秦长天说着,偶尔还会适时提出自己的见解来。” 略顿了一下,樊德恒续说道:“武大哥,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武大哥之前告诉我那一番话,我恐怕无法探索妙人这一面,甚至还会因不了解她,而永远把她的性格定位成一个长不大、爱胡闹的小女孩。” 我含笑点了点头,道:“你这个谢我就收下了,可不要再三心两意了。” “不会了啦……”樊德恒尴尬地搔着头。 “不会就好,毕竟苏妙人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女孩,能娶到她可是你的福气,失去她,将是你一生中最大的损失。” “我会好好把握的。” 认同地笑了笑,我问道:“他们现在呢,是不是已经离开了?” “妙人他们是已离开宝涵楼了,不过他们却不是真正离去,因为我已邀请他们跟我一同前往异都,他们此刻已先启程,前往距离辽人湾不远的华孤山,去等我们。” 我闻言,站起身来,敲他一个响头,并道:“带你飞习惯,你倒是把我当起交通工具起来了,我有答应要跟你前往异都吗?” 闻及我的说法,樊德恒再度使出他的缠人功夫,猛对我拜托、哀求。 故意让他缠了好一阵工夫后,我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答应他。 而樊德恒一听见我答应,连忙像侍候老爷子般,把我带下楼。 来到门口,我回他一个无可奈何的眼神后,随即运起了实地光幕,离开宝涵楼,并在樊德恒的方向指示下,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到达了华孤山。 不过,当我们来到华孤山时,苏妙人他们师徒俩尚未到达,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后,才看见他们腾掠上山的身躯。 当然,彼此见面后,又免不了一阵寒暄。 就地聊了片刻之后,我才要他们走向我身后,并运起实地光幕,带他们离开。 乘着脚下的实地光幕,我们以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回到了异都牌坊式的大门前,且直接飘落在四合院建筑的前院。 此时,原本在前院忙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看着我们从天上飘下后,全都快步拥上前来。 甚至有人已高声急呼道:“老爷们,少爷他们回来了。” 随着这道高声喊叫,立即就看见樊德恒的各个父亲们,携着自己妻子,从不同的门走了出来。 而樊德恒这些父亲们,似乎早已与秦长天有所熟悉,就在他们往我们方向走过来的同时,樊德恒的大爹,已面带笑意,边走边说道:“唷!秦老怪,咱们多年不见,今天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我们异都呀!” 对于秦老怪这个称呼,秦长天可一点也不引以为意,甚至他还同样回以笑意的回答道:“当然是恋爱风!啊,不过你们樊家四老怪,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呀!?记得我最后一次与你们相见时,你们就是这副模样,怎么一、二十年后再次相见,你们还是相貌如昔,一点儿都没有变!” 闻言,樊德恒的大爹樊尚东,微笑说道:“老喽,怎么没变!你倒是说个明白,是哪门子的恋爱风啊,竟能把你这个向来自视甚高的老家伙给吹来?” “怎么,你们不知道吗?”秦长天狐疑地问。 这时候,樊德恒那四位分别以东、西、南、北命名的亲爹们,同一时间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情。 在一旁的当事者樊德恒见状,已连忙站出来介面道:“秦前辈,这件事除了我武大哥知道外,我从不曾对第三者透露过,当然我大爹、大妈他们,也同样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为何要隐瞒?” “小樊,你有对象?” 秦长天与樊德恒的亲爹樊尚北,几乎在同一时间问出口。 樊德恒苦笑说道:“如果跟他们说了,我与妙人不整天被他们骚扰才怪,我怎么敢说呢!” 樊德恒的话语才一完,樊德恒的亲妈已暂态介面,对着秦长天问道:“是哪一家的姑娘这么没有眼光,竟会看上我这个既不懂得孝顺父母、又死要钱的儿子?” 秦长天笑笑,指了指身旁的苏妙人。 樊德恒则是大声反驳道:“亲妈,你说这话也未免太狠了吧!我可是你的儿子,是樊家唯一的种根耶!” 樊德恒的亲妈,就像没有听见他的反驳般,视线直盯着苏妙人瞧,就连樊德恒的其他父亲、母亲们,也在秦长天的手势下,全把视线投向苏妙人,根本没有一个人理会樊德恒。 而当事者苏妙人,则是羞红着一张脸,脸蛋连抬也不敢抬起,直望着地上。 看见这种情形,樊德恒体贴地站到苏妙人的身前,试图阻挡众人的视线,嘴里还嚷嚷道:“不给看、不给看,再看就要收钱了。” 樊德恒的亲妈大步上前,伸手用力一拨,拨开了樊德恒横阻在苏妙人身前的身躯,轻握着她的双手,道:“你叫妙人是吧!长得可真漂亮,伯母可是一见你就喜欢,不过你怎么会喜欢上我这个死要钱的儿子呢?还有还有,你们交往多久了?” 苏妙人轻抬起头来,粉颊涨红地柔声道:“伯母你好,妙人与德恒交往,已将近快两年时间了,很抱歉,至今才来向你请安问好,请伯母见谅。” 听完她的话,樊德恒的亲妈展现了十足的亲和力道:“伯母喜欢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舍得见怪呢!你稍等一下,待伯母教训过这个永远把利字摆在眼前的儿子后再聊。” 言毕,樊德恒的亲妈,轻放开握着苏妙人的手,转首对着一旁的樊德恒道:“你可真孝顺啊!放着这么好的女孩子不带回来给我们看也就算了,既然还隐瞒我们快两年的时间,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番不可。”话毕,她跨出一个箭步,挥手攻向樊德恒。 虽然樊德恒的父母亲们在我复原魔法的实质液体帮助下,全都凭空多了二十年的修为,不过,若是与已经进入先天状态的樊德恒比起来,却是小巫见大巫。 所以,此时的樊德恒,对于自己亲妈的攻击,可是说是轻松以对,甚至还口出风凉话道:“哎呀呀……差一点点……喔!这一拳打歪了!哈哈……这次出拳太慢了……” 面对儿子不断挑衅的话语,樊德恒的大妈、二妈、三妈们,再也忍不住地联手急攻。 不过,由于她们纯粹只是想教训樊德恒,所以出招方面也有所保留,导致即使她们四人联手,也丝毫影响不了樊德恒。 看见这种情形,樊德恒的亲爹樊尚北,终于也忍不住开口说道:“嫂子们烦请退下,换我们这些做父亲的来讨教几招。” 闻言,樊德恒的母亲们,喘呼呼地收招退到一旁。 见她们收招退下,樊尚北向自己三位兄长使了一个眼神后,随即就看他们默契十足的分作四个方向散去,把樊德恒包围在中央。 面对自己四位父亲的包围,樊德恒虽然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可他也同样不敢大意,屏气凝神戒备着。 蓦地,拳脚四起,樊德恒的父亲们,再次默契十足的攻向樊德恒。 四面迎来的拳脚攻击,让樊德恒躲得有些狼狈,不过对他依然没有太大的影响,只见他手脚并用、见招拆招地顺势还击着。 就在他们打得火热的同时,退下来的樊德恒亲妈,走来我的身前,慈蔼一笑道:“小武,谢谢你把小樊教得这么好。” “伯母客气了。” 随着我的话语一完,越打越狼狈的樊德恒,突然飘飞上天,并且大声嚷嚷道:“你们可以打我,我又不能打你们,再怎么打都是我吃亏,不跟你们玩了。” 看着突然飘飞上天的樊德恒,他的父亲们虽然有些惊楞,不过身为亲爹的樊尚北,却不甘示弱地仰首反驳道:“有本事你尽管回手,真被你打着了,我也高兴。” “我不要。”樊德恒边说,边飘下身来。 樊尚东道:“尚北,我们就不用为自己遮羞了,单从刚才小樊含劲未发的还击我们来看,我们纵然是卯足全力,也打不败他,如果真要小樊使起本事来还击的话,不打掉我们的老命才怪。 “你啊,就不要再逞强了,输给自己儿子有什么关系。” 樊尚北认同地泛起满面笑容,拍了拍站在他身旁的樊德恒肩膀道:“儿子,好样的,我们以你为荣。” 闻言,樊德恒的二爹樊尚西,介面说道:“北弟,小樊能有今天的修为,我们应该感谢小武才是,你怎么自家人称赞起自家人来了。” “是啊!北弟,还不领我们向小武道谢。”樊德恒的三爹樊尚南附和地说。 听及这番话语,我连忙开口道:“小樊就跟我的弟弟一样,伯父们向我道谢,反倒是折煞我了,伯父们万万不可如此,否则,我以后恐怕再也不敢来异都了。” 樊德恒也介面应道:“是啦,爹们,武大哥最不喜欢人家跟他客气了,你们若是向他谢个不停的话,武大哥下次真不敢踏进异都了。” “既然小武不喜欢,那就恕我们托大了。”樊尚北说。 我拱了拱手道:“尚北伯父你客气了。” 随着我的话语一完,樊尚东面带笑意,把视线转向秦长天道:“抱歉了老秦,让你在这里站着晒太阳,走,我们进屋去。” 随言,他比了一个请手势,请众人入屋,并转身带路。 跟随着樊尚东的脚步,我们来到了他们家族用餐的餐厅。 不过樊德恒的那些老妈们,早在进入之前,被樊尚东请去厨房烹煮菜肴了。 等宾主全数落坐后,坐在主位的樊尚东,开口道:“老秦,这位可爱的妙人是哪家的好女孩啊?怎么会与你随行?” 秦长天笑说道:“妙人本家姓苏,是我师弟的女儿,由于从小就与我极为投缘,所以我就把她收下来做干女儿。” 樊德恒闻言,一脸纳闷地问道:“秦前辈既然是妙人的干爹,那妙人为何总是称前辈为恩师呢?” 秦长天呵呵一笑,道:“这是有原因的,每每回想起来,我都还会觉得好笑,不如就由妙人自己来告诉你吧!” 接收到众人关注的眼神,苏妙人虽然难掩娇羞之色,不过却也落落大方地道:“妙人小时候就有很多干爹、干妈,而且这些干爹、干妈中,就只有恩师不会边道妙人可爱、边捏妙人的脸颊,所以妙人对恩师的印象相当深刻。 “由于小时候恩师与妙人父亲对话时,常常提到恩师这两个字,有一回,妙人就禁不住问父亲何谓恩师。 “当时父亲虽然向妙人解释了很多,不过妙人在听父亲说到:”恩师就如同自己的再生父母,且一生中只有一人。“这句话后,妙人就擅自把原本干爹称谓改为恩师,长大后,虽然自己知道这个称谓呼之不当,但是自小就称呼习惯了,想改也改不了口。” “原来如此呀!”樊德恒明白地点了点头。 而后,樊德恒的父亲们,又跟秦长天彼此寒暄了十多分钟,才见樊德恒开始导入正题的问道:“爹们,这次找我回来有事吗?” 闻及樊德恒的询问,樊尚东轻“嗯”点头,并把视线转往我身上道:“小武,大陆上传言你要寻找发生异象的地方,这是不是就跟你所要寻找的天珠有关?” 我道:“是的,尚东伯父,由于小樊情报网所传回来的天珠讯息,全是一些不相关的人名或地名,无计可施下,我只好委托大陆武者扩大寻找,但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好消息传回就是了。” 樊尚东正色道:“上回你来之时,我们并不知道你要寻找发生异象之处,且也怕说出来后,小樊会认为有利可图的贸然前往查看。我们异都后方约三公里之处,有一”绿地“,那里就有你想要寻找的异象,这种异像是近年来才发生的,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知道?” “尚东伯父请说。” 樊尚东略一思索,而后道:“近年来,每逢满月之时,绿地都会传出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吼叫声,其声音并不像人为所发;奇怪的还不止如此,就在我们听到第一道令人悚惧的吼叫声的隔天,我们前往绿地实地查看,结果却发现绿地的一块平面岩石上,有着一双巨大的三角爪印,除此爪印外,我们就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樊德恒闻言,介面道:“绿地我从小到大不知去了多少趟,整个绿地除了那块平面岩石,与零零散散的几棵老树外,根本是一目了然,这些声响与三角爪印,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制造出来的啊?” “我可以非常确定,绝对不是人为制造出来的,因为在第二次满月时,我就派小宝前往查看,不过遗憾的是,小宝却再也没有回来过。 “事后,全异都的人都出动,前往绿地寻找他的踪影,可经过多天的搜寻,除了寻找到他生火抗寒的木头残灰外,再来就毫无所见,甚至连身躯也无法寻找到,我想小宝的忠诚度,应该是不容怀疑的吧!” 听他这么一说,樊德恒脸色凝重地点了点头道:“宝叔对我们的忠心,是无庸置疑的,不过会不会是故意制造出此现象的人,发现了宝叔,怕宝叔坏了他的好事,才进而把他毁尸灭迹,埋往他处呢?” 面对这样的疑问,樊尚南已暂态介面道:“当初我们也跟你一样,抱持着怀疑态度,所以我们在第三次满月时,已做出对策,再次征求一位自愿者前往绿地观察,并动员所有人力,封锁住前往绿地的四周出入口。 “不过,结果同样令人遗憾,自愿进去的志清,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也毫无所获。” 樊德恒狐疑问道:“依照绿地一目了然的情形来讲,大家在封锁绿地四周的同时,难道都没有看见绿地内发生什么情形吗?” 樊尚北摇了摇头道:“由于我们担忧绿地内真有什么怪物存在,所以我们并不敢贸然深入进行封锁,只是在绿地外的一公里处进行封锁,当时我们只是想知道绿地所发生的情形,是否是人为造成的而已,因此考虑到没有冒险的必要。” “武大哥你觉得呢?”樊德恒把视线投向我。 我淡然道:“单闻伯父们的说法,人为的可能性实在不大,最大的可能是存在着精魄,不过真正情形,还必须实地观察才知道。” 闻言,樊德恒迫不及待站起身来道:“那我们现在就去。” 见樊德恒起身,樊尚东连忙开口劝阻道:“用完餐,大家再一同前往,否则我又要受你大妈一阵唠叨了。” “喔!我都忘了大妈她们去准备菜肴了。”樊德恒探探外头后,才坐下身来。 随后,大家就针对此话题,聊了好一会儿后,才见樊德恒的妈妈们,带着下人端着丰富的菜肴进来。 “哇喔,好香喔,谢谢妈妈们,辛苦了。”樊德恒一副食指大动的馋相,动手就用起餐来。 “瞧瞧你这孩子,有客人在,也不懂得该有的礼仪,真是的。”他大妈摇头啐念道。 只见他满嘴食物尚未下咽,还硬开口道:“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客气的。” 说着说着,还差一点噎着,大伙儿都被他这副德性给逗得哈哈大笑。 这一餐,就在这种充满温馨且愉悦的气氛下,接近尾声。 第二章 绿色巨鹰 绿地,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小型的社区公园。 整个绿地果然如樊德恒所说的那样,除了绿地中央凸起的那一块及腰高的平面岩石,以及零零散散的几棵老树和草地外,此处真的是一目了然。 这时,樊尚东率先一个腾掠,掠上了岩石,并向我招呼道:“小武,你过来看一下,我们所说的爪印就在这里,不过,这个爪印似乎比之前更深了些。” 樊尚东的话语一完,跟着前来的樊德恒父亲们,以及秦长天、苏妙人、樊德恒,已率先我一步掠上岩石,反倒是我这个被招呼的人动作最慢。 当我才一掠上岩石,比我早一步掠上岩石、且弯下身来用手指测量爪印深度的樊尚北,已站起身来说道:“小武,这双爪印的确是更深了,原本我所探测的爪印深度,大概只到我食指第一关节部位而已,如今却要整个食指往下探触,才碰得到底,真的明显变深了很多。” 看着岩石上所留印的巨大爪印,我心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觉得它很像鹰爪;第二个反应,就是得尽快让众人离开这座岩石。 如果这个绿地真有精魄存在的话,那么我们现在所站立的位置,一定是最危险之处。 意识到这一点,我连忙开口对众人道:“凡是精魄、灵精都有相当重的地盘观念,我们不要在此岩石上久留,大家快点下去吧!” 说完,我已率先一步的腾掠下地。 见我腾掠下地,众人也第一时间跟着腾掠而下。 樊德恒一下来就问道:“武大哥,你是不是有感觉到什么?不然怎么会突然说出精魄、灵精都有很重的地盘观念这等话语呢!” 我摇了摇头,道:“我还没有开始搜索,这么说,纯粹是为了众人的安危着想,毕竟在未确定这里是否有精魄、灵精存在之前,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闻言,樊德恒长长地吁了口气,道:“吓我们一跳,我们还以为武大哥发现什么凶险了呢!” “你啊……跟着我看过那么多场面了,还这么没胆量。我看会吓一跳的,恐怕只有你一人吧!”我笑着调侃他。 面对我的调侃,樊德恒非但不以为意,甚至他还夸张地说道:“他们是没有接触过,所以才不懂得害怕,如果他们像我一样曾看过精魄、灵精的话,我相信刚刚他们在听完武大哥的话语后,不吓得腿软才怪,我还能腾掠下来,算是勇气可嘉咧。” “虽然我不知道所谓的精魄、灵精是什么,不过依小樊这种说法来看,好像真的满恐怖的。”樊尚东插口问道。 我泰然一笑,回道:“所谓的精魄、灵精,就是指已经修炼好几百年、甚至千年的动、植物,依照小樊现在的修为,若是碰到这些精魄、灵精的话,那他的下场恐怕只有被当食物的份,至于恐怖不恐怖,就看个人感觉了。” 樊尚东接着又问:“既然现在尚不能确定是否有精魄、灵精存在,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由于现在所显示的迹象只在这块岩石,所以为了各位的安危着想,烦请各位先与这块岩石保持一段距离,大概三十步的距离即可,等我观察完毕后,我再把自己观察的结果告知各位。 “现在麻烦各位移动脚步,并保持最高警戒状态。” 闻言,众人全依照我所言往后腾掠,聚集在我所限定的距离外,并抽出自己随身兵刃,保持警戒。 眼看众人已就定位并保持警戒,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直接放出心念来搜索,也没有拿出地珠唤出沙龙,而是单纯的直接走向岩石,并伸出左手触摸着岩石,让自己的心感触着岩石的一切。 经过自己的用心感觉,岩石内已传来一幕一幕的景象。 片刻时间后,我才放下左手,断绝与岩石的沟通,因为我已得知我想要的讯息。 当我的手才一放下,后方立即传来樊德恒的声音道:“武大哥察判结果如何,这绿地是否真有精魄、灵精的存在?” “有!”我回头朝着他们道:“而且就在你们的身后。” 闻言,众人全都惊慌地转过身去。 当他们看见身后空无一物时,全又转回来,甚至樊德恒还一脸抱怨地道:“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都什么时候了,武大哥还这样吓我们。” “是啊!小武,老人家可经不起这样的惊吓,你好的不学,竟学起小樊的没正经来着。”樊尚东沉吟说着。 我摊手苦笑道:“我并没有骗你们,你们的身后的确有一只精魄,只不过这只精魄是在你们后方的那棵树上罢了。” 众人闻言,不由脸色大变再次转过身去,个个显出一触即发的戒备模样。 看着众人如此小心翼翼戒备的样子,我不由对着众人紧绷的背影道:“大家暂时不用如此紧张,因为这只精魄的修为尚浅,除非是月圆时闯入它的地盘,或有人主动攻击它,要不然,它都不会幻化出身形来作攻击。” 听及我的话语,众人又再次转回身来,秦长天更是一脸疑惑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毫不隐瞒的回道:“是这块岩石告诉我的。” “岩石会说话!?”樊尚东一副不可思议地环顾了一旁的人,似乎要引起他们的附和,并接着道:“你们可有听见?” 可惜,他的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回应。 “很不可思议,是吗?”我反问道。 不等待回应,我淡然续说道:“人与人之所以会谈话,是因为我们知道人有生命,甚至可以经过彼此言语与手势,了解对方所想表达的意思,所以就算是初次见面的人,也会尝试与对方交谈。 “但人们殊不知大地上的万物,不管是有生命或是无生命之体,也都跟人一样有心、有意念,只不过人们全被自己所知局限住,从不懂得与之沟通罢了。 “自视甚高的人们,觉得它们没有心,不会开口,不会回答人们的问题,所以人们也从不曾想去询问它们什么,或是给它们赞美。 “事实上,天地之间的许多变化,早已被这些让人们认为无心的万物,给默默记于意念之中,这或许也算是人们的一种悲哀吧!” 言毕,众人不由一阵的沉默。 片刻之后,才听樊德恒的亲爹樊尚北,开口道:“那刚才这块岩石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正确来说,这块岩石并不是跟我说话,而是把它所看到的影像传给我,因为唯独俱有生长能力的物质,才可以像我们人类这般交谈,至于无法生长的物质,只能显示影像而已。” 脑中稍做整理,我继续说道:“刚才岩石所传达给我的影像满多的,不过为了取信于你们,我就只取重点说明一下:”樊伯父们之前第一个派来的,是一位身材肥胖、眼睛小小、年纪大约四十左右的中年人;第二位虽然也是一位中年人,不过身材较没前一位那么肥胖,而且下巴还留了一撮胡须,至于他们的下场则一样,全被树上的那只精魄给吞下肚里了。“ 樊尚东醒悟道:“真是不可思议,我现在真的相信,万物之间皆有所谓的意念存在了。” 樊德恒更是好奇地介面问道:“武大哥,那只精魄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每个人的想像力都不一样,我就算形容了,你们恐怕也无法描绘出我所形容的精魄模样,反正待会儿我就要让它现出原形来,你们自己看就知道了。” 樊尚东闻言又道:“既然你说这只精魄除非是在月圆时闯入它的地盘,或者是有人主动攻击,它才会幻化出身形来攻击,这不就表示只要不闯入这绿地,即可安然而退?那我们又何需冒险主动攻击它呢? “我们直接派人驻守绿地四周,不让人进入不就可以了,有必要这么冒险吗?” 我摇了摇头道:“虽然这只精魄目前尚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不过并不能保证它往后也不会,因为这只精魄已尝食过人味,如果不在它尚未成气候前,收服或除掉的话,往后恐怕会带给此处无穷的祸患,到时被波及的,可能不单只有异都,说不定整个大陆上的人,都会受到危害。” 秦长天沉声附和道:“我也觉得必须除掉这只精魄,毕竟这只精魄目前尚未成气候,就已尝食两条人命,倘若让它修炼得更精进的话,到时想除掉它,恐怕没那么容易。 “我们绝对不能因自己心里的恐惧,而为后代子孙留下祸害来。” “是啊!大哥,今天暂且不论它往后会不会危及他人,异都的两条人命,我们是不是有必要找它索命?”樊尚西朝着樊尚东道。 樊尚东闻言,点了点头,把视线转向我身上道:“小武,那就依你所建议去做吧!但不知我们该如何配合你?” 我微笑说道:“大家只要离那棵大树远一点,并保持警戒不让自己受到伤害就可以了。” “不用我们帮你吗?”樊尚东问。 “目前尚无这个需要,毕竟这只精魄拥有飞天的能力,大家纵然有心,恐怕也帮不上忙。” 随着我的话语一完,樊德恒已笑嘻嘻地介面道:“大家只要不轻举妄动,并照顾好自己不要受到伤害,那就是帮武大哥一个大忙了,武大哥我说的对不对?” 我笑了笑,并没有回应。 而这时的樊德恒,也出声赶人道:“走、走、走,我们到另一旁去,*太近只会让武大哥施展不开手脚而已,大家快走吧!” 闻及樊德恒的催促,众人全无异议地提脚往另一旁走去。 樊德恒则是向我道句:“武大哥请小心!”而后,就主动跟在众人的身后。 等他们距离树约两百公尺左右的距离,且停下身后,我这才把自己的视线转向精魄盘据的大树,并吐出了须祢剑丸。 只见须祢剑丸才一吐出,便瞬间化为一条长约三十尺的庞大金龙,随着自己心神往大树上方窜去。 望着腾空划过的金色弧光,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金龙已如我心神所令,盘绕在大树上方约二十公尺之处。 这时,为了让自己可以更加掌控场面,我让盘绕的金龙由第二元神指挥,视界也顿时一左一右的一分为二,自己视线所及一个,第二元神所监控的金龙又是一个。 完成布局后,我二话不说地朝大树方向,打出了一道带有警告意味的闷雷咒。 闷雷咒才一发出,树的方向瞬间传来一道巨大的闷雷声响,“轰隆──” 随着沉闷的闷雷声响发出,大树顶端突然快速窜出一道巴掌大小的绿色物体,并短短只在一个呼吸间,就化作一只身形庞大的绿色巨鸟来。 看着这只犹如武侠小说中所形容的神雕,我可一点都不觉得意外,因为就在刚刚岩石所传送给我的影像中,我已得知它可以幻化出庞大身形来,且可以如同变色龙般,随着接触物变化保护色。 它才一化出巨大身形,已犹如苍鹰扑兔般,展翅昂爪往我抓来。 面对它一双朝我而来的巨大爪子,我不慌不忙地迅速结出老祖宗所教导的灵诀手印,口喝“拙”字,打出手中莲花印。 无形莲花印才一打出,当即迅速化作一道有形的金色巨大莲花,快速的往绿色巨鸟窜去。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绿色巨鸟非但没有闪躲窜向它的金色莲花,甚至还直接以爪子往金色莲花抓去。 轰然一声爆响,绿色巨鸟抓着的金色莲花应声而破,且化作无数金色劲气,迂回窜向绿色巨鸟。 正当自己自信满满地认为,它一旦被这些金色劲气给击中,不重伤至少也免不了轻伤时,我赫然惊觉太高估自己了,看来,我是低估这只绿色巨鸟的实力了。 因为无数回窜能量的金色劲气,只是让它的庞大身形略微一顿而已,并没有造成它任何的伤害,此时的它,保持着同样的掠食之势,昂爪往我抓来。 由于自己的一时轻忽,所以这时的我非但无法再作攻击,甚至还必须卯足吃奶的力气往一旁闪躲。 惊险地躲过它的巨爪,我毫不停留地改而窜飞上天。 而它在方才一击没有中后,不由发出一道尖锐的愤怒鹰鸣,并振翅往我飞来。 看着它飞来的绿色身形,我毫不犹豫地右手一挥。 瞬间,一道七彩光华突然凝成一片霞光,且缓如流水般,往绿色巨鸟流去。 不过绿色巨鸟却是不闪不躲,张口吸入了我的霞光劲气,并从它拍动的羽翼中,射出无数的绿色羽箭来。 我右手凭空挥了一个大圆弧,阻挡了绿色羽箭,左手则是握拳的往大圆弧中央猛烈一击。 霎时,被我圆形劲气所挡的绿色羽箭,瞬间怎么来、怎么去地回窜向绿色巨鸟。 绿色巨鸟只是猛烈地拍动着巨大双翼,那些挟带着“嗤嗤”破空声、反窜回去的绿色羽箭,顿时被它拍落掉地。 就在它把羽箭拍落掉地的同时,我两手手掐剑指,凝出两道锋利的金黄色剑形气剑,指挥着两股气剑,飞快地往绿色巨鸟窜去。 但同样的,绿色巨鸟依然是不闪不躲,且巨大的鸟嘴中,还吐出我刚才被它所吸入的霞光劲气。 此状,我见之大吃一惊,连忙放弃原有手掐剑指的手势,迅速挥出一道金黄色气劲,保护着自己的身躯。 轰然一炸,霞光劲气与金黄色气劲猛烈激撞,爆出一阵强韧气劲。 我的身躯更因承受不了劲气的爆炸效应,而给震得往外窜飞…… 而绿色巨鸟也趁我无法控制自己身躯的同时,张大着鸟嘴,往我身躯叨来。 同一时间里,左眼所见的视界中也有了变化,因为第二元神已指挥着金龙往我方向过来。 这时,眼见就要闪躲不过它那巨大鸟嘴,我右脚充满劲力地往它鸟嘴一踢,好在藉此一踢之势,能堪堪躲过它的鸟嘴。 而快速向下窜来的金龙,以着它自己的龙首,硬碰硬地撞飞了绿色巨鸟的身躯,救了躲过了鸟嘴、却差点丧命于鸟爪之下的我。 才一逃脱绿色巨鸟的鸟爪,我连忙从龙戒中拿出地珠,并唤出了沙龙。 在我的心灵知会下,沙龙幻化出自己背鳍如刀、锋牙利獠的巨大模样。 沙龙才一现身,绿色巨鸟再次发出一道尖锐的鹰鸣,且一丁点儿惧怕之意也没有,直接飞向沙龙。 沙龙不甘示弱地发出一阵“呱”的巨响,巨大的肉翼猛烈一拍,从嘴中射出数十道的长箭形白色劲气来。 面对沙龙所吐出的长箭形白色劲气,绿色巨鸟就跟遇到我所发出的能量一样,不闪不躲,甚至还极具挑衅意味地发出一道鹰鸣。 闻及鹰鸣,沙龙的獠牙大嘴,瞬间直射出一道碧绿光波。 这时候,绿色巨鸟不再像之前一样不闪不躲,它先是以一个滑翔之势,闪躲过直射而去的碧绿光波,然后再猛烈的拍动着翅膀,紧接着发出一道道挟带着“嗤嗤”破空声的羽箭,毫不留情地袭向沙龙。 沙龙拍动着巨大肉翼,散出一道道劲风,拍落了羽箭,并再次从獠牙大嘴里吐射出一道碧绿的光波来。 绿色巨鸟当然也不甘势弱地发出鹰鸣,再度从鸟嘴中吐出一团我刚才被它所吸入的霞光劲气。 乍然一声巨响,轰隆隆传入我的耳里。 霞光劲气与碧绿光波暂态碰撞在一起,犹如惊涛骇浪涌起一阵激爆。 不过沙龙的碧绿光波,并没有因霞光劲气的碰撞而散灭,它只是稍稍缓了缓冲势,同样目的不变地,再次往绿色巨鸟攻去。 “碰”的一声巨响,绿色巨鸟被碧绿光波的直击,给撞飞了巨大身躯,痛得它当场鹰鸣连连,不断嘶吼。 而沙龙也在绿色巨鸟被碧绿光波给直击撞飞的同时,趁势猛拍巨大肉翼直追而去,獠牙大嘴里,更是吐出一团未*近、就可以感觉到其冰冷程度的冰雾来。 面对这阵冰雾,绿色巨鸟以一个俯冲之势堪堪躲过,紧接着大翅一扬,与沙龙打起了人类所说的近身肉搏战。 不过,不晓得是食物链的物竞天择关系还是怎样,都已经修炼了几千年、而且已进化的沙龙竟处于下风,还被绿色巨鸟给攻击的“呱”叫连连,明显处于弱势。 甚至如果不是由第二元神控制指挥的金龙适时帮忙的话,此刻的沙龙,恐怕早已被绿色巨鸟的爪子给捉住了身躯。 眼见绿色巨鸟似乎有点惧怕加入战局的金龙,我连忙以心灵通知沙龙在一旁观战,改让金龙全权对付它。 面对退出战局的沙龙,金龙发出一股之前与沙龙对战时的巨啸,张口咬向绿色巨鸟。 绿色巨鸟拍动着巨大翅膀,有惊无险的闪过金龙的龙首之“吻”,改而不与金龙正面对战地闪躲了起来。 第二元神见绿色巨鸟不愿与金龙正面对战,当即指挥金龙喷出一团夹带着天火之热的艳红色火焰,准备来个“活烤大鸟”。 而绿色巨鸟似乎非常惧怕金龙所吐出来的艳红色火焰,它非但躲得相当狼狈,甚至连飞翔之势,也显得不如之前那般自在,整体看起来,就像是兔子遇见老虎般,躲藏不了,也只有快逃的份。 看见这种情形,我除了惊讶外,心里更是悔恨万分,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让金龙率先攻击,不然也不会有差点搞掉自己与沙龙性命的事情发生了。 后悔归后悔,我仍不忘把注意力集中在对战的金龙与绿色巨鸟身上,只见此时的绿色巨鸟已被金龙的巨尾扫中了好几次,并发出一阵阵的急促鹰鸣。 闻及鹰鸣声,沙龙瞬间恢复进化后的人形,拱手向我说道:“禀主人,它在求饶了。” 我冷冷地笑了笑,向沙龙指示道:“要它恢复原形,然后下去岩石那里等待。” 闻言,沙龙对着绿色巨鸟发出一阵深长的音波。 在听完沙龙所发出的音波后,绿色巨鸟瞬间缩小身型,直接往岩石方向飞去。 当然,为了防止它搞鬼,第二元神也在缩小身型,在绿鸟下飞的同时,指挥着金龙跟着下去。 望了无语的天空一眼,我用内息把话语凝聚成束,对着躲得更远的樊德恒他们方向道:“各位暂时不要过来,等情况允许了,我再通知你们。”说完,我导回自己视线,飘飞下地。 回到了地面,我面无表情地对着变成微带黑灰的岩石色彩,看起来就很像老鹰的鹰鸟道:“斗胆孽畜,先不说你冒犯我这件事,你掠食两条人命后,竟还胆敢求我饶恕你,哼!” 随着我的话语一完,沙龙已同步的发出深长音波翻译。 而鹰鸟也发出一阵阵的鹰鸣来回应。 鹰鸣一毕,沙龙已暂态说道:“禀主人,它说它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恳请主人饶它一命,它愿意无条件听从主人处置。” “问它如何修炼成精魄的。” 沙龙同步发出音波向它叙说,等它回应后,才向我说道:“禀主人,它说它在三百年前误食了一株”百变花“后,就开始有了改变身体颜色的能力,并凝聚成内丹,吸收大地能量以修炼,直到前年它可以幻化出身形,它才开始进一步的吸收月圆时所产生的庞大能量精华。” 我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摊开握着地珠的右手道:“问它有没有见过类似这样子的东西。” 经过沙龙的翻译,我才知道它并不曾见过。 看着鹰鸟如此服从的模样,我内心不由一阵挣扎,因为这时的我,正考虑着该毁了它,还是收服它才好。 最后,经过自己一番思考后,我决定不杀它,也不收服它,而是选择如同金龙般,毁去它原有意识。 毕竟,留着它在地珠修炼的话,对于被它残害的两条人命很不公平;若是放了它,又不能保证它以后不会再犯,所以在无法可想之下,我只好做出毁去它原有意识的决定。 虽然毁去一个有生命的意识、供自己指挥,是相当不人道的事,不过我知道掠食生灵的精魄、灵精,都无法逃过天劫的惩罚,所以何不干脆让它为自己所用呢! 把心里的决定付诸为行动,我对着沙龙道:“告诉它现在只有两种选择,一是献出自己内丹,二是让我炼化原有意识的完全为我所用,就跟让它害怕的金龙一样。” 沙龙同步的发出音波,紧接着就传来鹰鸟的鸣声,以及沙龙的翻译道:“它愿意跟金龙一样,为主人所用。” 略一颔首,我二话不说伸出左手食指,轻点它鸟首,灌入了自己的能量,毁去它原有的意识后,我这才抓起变得有些呆呆的鹰鸟,开始进行所知的改造、炼化动作。 随着自己能量不断从手中流窜到鹰鸟的身躯,它的身驱除了不断泛着金色毫光外,身躯更是一点一滴地缩小。 过不了多久的时间,它原本的鹰鸟形状已不复存在,现在的形体是如同须祢剑丸般大小的黑、灰色丸子形状。 完成一切炼化动作后,我张口吞下了这颗黑中带灰的丸子,并同时把地珠收回龙戒中,吩咐沙龙帮我守护,就地盘膝坐下,开始进行另一阶段与自己内丹田炼化、融合的入定动作。 很快的,初始元素在毛细孔间,开始着一吸一吐的自然回圈,我已进入了行功状态。 随着自己内丹田的运转,方才吞下的丸子,已快速与内丹田融合。 在确定吞下的丸子与内丹田完全融合后,我让自己退出了行功状态,吁出口中浊气,缓慢睁开眼睛,然后站起身来。 站起身后,我先是开口向沙龙道了句“辛苦了”,接着才拿出地珠,让沙龙回归于地珠。 “咻──”的一声,沙龙已化作一道白光,回到了地珠内。 同时,我也把地珠再次收回了龙戒之中,并收回了在头顶上方盘绕的金龙,恢复了自己正常的双眼视界。 环眼绕视了现场一眼后,我直接往樊德恒他们方向腾掠而去。 来到了他们所处位置,樊德恒已迫不及待向我问道:“武大哥,那一只大鸟呢?” 我轻松一笑道:“被我吞下肚了。” 樊德恒闻言,脸色倏沉地回道:“我是跟武大哥说正经的,武大哥还跟我们开起玩笑来。” 略顿了一下,他续道:“想把那只大鸟吃下肚,至少也必须花一、二十天的时间才吃得完,武大哥以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把那只大鸟吃掉,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面对樊德恒的猜疑态度,我扬了扬眉,黠谑的道:“我是跟你说正经的,信不信由你啰!” “就算你真的把肉生吃了,总还有剩下骨头、羽毛、血迹之类的残余物,我这就过去看看,我就不相信武大哥真的把那只大鸟给吃下肚去。” 话毕,樊德恒作势就要腾掠。 我连忙拦住他的身躯,嘿然苦笑道:“就算你去找,也找不到什么,不用白费心力了。” “看!”樊德恒得意地向众人道:“终于掰不下去,承认了吧!” 闻及此言,我吐出了炼化后的鹰鸟丸子,并取名为“鹰丸”。 只见鹰丸才一吐出,瞬间化为一只庞大的黑灰色巨鸟,并在我头顶上方三十公尺处振翅翱翔。 众人在看见鹰鸟的庞大身形后,全吓得拔出了自己手中的兵刃,一副准备攻击它的模样。 看见这种情形,我连忙开口阻止道:“大家不用如此紧张,这只鹰鸟已被我炼化了原有意识,没有我的命令,它绝不会伤害任何人,请放心。” 藉此机会,我尝试着让自己的第二元神控制着鹰鸟。 就在第二元神掌控鹰鸟的同时,我的视界上,也如同第二元神掌控金龙般的一分为二,不过较特殊的是,第二元神所看到的视界中,除了可以聚焦看得非常的远外,只要拥有热能的动物,都会包裹着一层红色,当然连人也不例外。 至于其他所见则是毫无所变,树就是树、岩石就是岩石…… 然而,让第二元神掌控鹰鸟时,竟产生了与自己利用额头上晶体、观察外界状况时相同的状况,差别只在于,利用额头上晶体所看到拥有热能的动物是绿色,而鹰鸟所看到的则是红色。 另外,虽然鹰鸟所看到的视界,只能单纯看到外表上的热能,并无法像透过额头上晶体可以看穿人的修为、身体状况,不过单是能把一公里外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这点,就让自己觉得耗费如此心力炼化它,还满值得的。 此时,内心虽是感到惊讶万分,可我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带着浅浅笑意。 一会儿,我把天空翱翔的鹰鸟收回了口中,恢复原视界,对着樊德恒笑谑道:“怎么,我没有骗你吧!这只鹰鸟是不是被我吃下肚了。” 樊德恒瞪眼,嚷叫道:“这是收服,哪算什么吃下肚,武大哥分明就是故意要误导我们。” 我知道再和他扯下去,一定没完没了,所以这时的我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介面答话。 看我没有回答,樊德恒已主动转开话题道:“武大哥这次怎么不像收服含鱼时那样,把大鸟收入地珠里呢?” “由于它已经掠食掉两条人命,如果放它自由修炼的话,到时候,恐怕危害到的就是我自己,放了它,又难保它以后不会再掠食人命,在无法可想之下,我只好做出毁去它原有意识的决定,让它为自己所用。” 闻言,樊尚东介面道:“不管如何,我们都得感激你帮我们收服此异物,而且还让我们看了一场永生难忘的打斗。” “你们永生难忘,我可是差点永劫不复啊!”心里虽然这么回应,不过我可没有明白说出来,甚至我还谦虚道:“不敢不敢,只要小樊肯用心修炼的话,到达我这种境界绝对不是难事。” “那就麻烦小武你多加管教小樊了。”樊德恒的亲爹樊尚北,语气中充满了为人父的殷切期盼。 未等我介面回话,樊德恒目光微闪,完全不予回应,即时转开话题道:“我们来此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我怕大妈他们会担心我们的安全,别无他事的话,我们这就回去吧!” 樊尚东点了点头道:“没错,小樊顾忌的是。那么,小武你还有事要处理吗?” 我面带微笑,摇了摇头道:“并没有,尚东伯父。” “既然如此,那大家走吧!”樊尚东话一说完,已带头腾掠的离去。 当然,众人见状,也紧跟在他身后的向前腾掠。 第三章 普众山 离开了收服鹰鸟的绿地,我与樊德恒在异都停留了一夜后,才离开异都,回到了宝涵楼。 至于原先跟我们一同前往异都的秦长天与苏妙人,则是继续留在异都。 让他们留下来的原因,是因樊德恒的那些父、母亲们想去拜访苏妙人的双亲,所以他们就留了下来,准备从异都直接前往苏妙人双亲的住处。 当然,想去拜访苏妙人的双亲,礼貌上一定少不了樊德恒,不过就在他执意的坚持与苏妙人的谅解下,樊德恒被豁免了这一趟拜访行程,改由呈上一封文情并茂的拜访信来问候。 我们回到宝涵楼后,达力也一如往常,向我们禀报这两天所发生的事,不过依然没有自己想要的讯息传回,满令人遗憾的。 午后,自己突然起了这样的念头,想携同樊德恒回到异都,与众人一同拜访苏妙人双亲。 不过,重点还没有说出口,樊德恒的房内已传来一阵铃声…… 铃声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樊德恒不慌不忙地走入房内,拉动着房中的铃线,通知外头的人员放行。 没有多久的时间,我们就看见刚离去不久的达力,再次走了进来,并且不等樊德恒开口询问,他已主动拱手说道:“禀头头,有一位年轻人说,他有老板想要的消息,并要求会见老板。” 樊德恒“喔”了一声,说道:“这个人看起来程度如何?” “禀头头,这位年轻人看起来似乎并不会武艺,外表看起来满纯朴的,是个庄稼汉。” “那他有没有说明消息来源?” “禀头头,他执意要见到老板才肯详谈。” “人呢?”樊德恒又问。 “禀头头,由于来此拜访的众多门主,表面上已经离去,不过却还留有门下弟子在这里当眼线,所以为防有人在小的上来后对他骚扰询问,故而私自作主,把他带上楼等待。” 闻言,樊德恒把视线转向我身上道:“武大哥如何,要不要见?” “他都敢来了,我们怎么可以不见?” 停顿了一下,我把视线转向达力道:“达力,麻烦你去请他进来吧!” “是,老板。”说完,达力已转身走了出去。 就在达力走出房门的同时,我对着樊德恒道:“小樊,有没有办法把那些留在这里当眼线的人驱逐离开?” 樊德恒面露苦笑道:“我何尝不想啊!可是我实在没有理由把这些客人赶走,毕竟我宝涵楼从事的,就是这种酒宿生意,如果他们没有闹事,我无故把他们赶走的话,恐怕不衍生事端也难。” 闻言,我不禁沉默了下来。 樊德恒说的没错,宝涵楼从事的就是酒宿生意,如果客人没闹事,就无缘无故把客人赶出去的话,这些人就算现场不敢表示自己的意见,但事情传开后,总不免有损宝涵楼的声誉,而且也不难保这些大门大派之门主,不会拿此事件来大作文章,况且他们老早就对我不爽了。 就在我与樊德恒对此话题沉默时,达力已带领着一位看起来非常忠厚老实的年轻人进来。 看着这位年轻人,我直接反应就是查探他的灵能状态,以及他所显现出来的气息是属善、还是属恶,毕竟人不可貌相,有时候光看外表根本没个准。 在自己一番观察下,我已得知他这个人就如达力所说的那样不会武艺,而且所呈现出来的气息又非常的纯正,是属于那种相当单纯的人。 这时,樊德恒挥手摒退了达力,对着进来的年轻人道:“你是哪里人啊!叫什么名字?” 年轻人似乎有着恐惧地战战兢兢道:“大……大爷,小的叫黄仲平,来……来自普众山。” 樊德恒闻言,讶然轻呼道:“普众山距离这辽人湾算满远的,你说你不会武艺,那你是如何来此的,又耗费了几天的时间?” “大爷,小的是徒步走来的,共耗费了十一天的时间,才来到此。” 皱了皱眉头,樊德恒续问道:“普众山我曾经去过,那里可没有几户人家,你说有我们想要的消息,那你消息是怎么来的?” 叫黄仲平的年轻人,忙不迭道:“大爷,是这样的,由于小的赖以维生的方式,就是打一些猎食,到山下的普众城酒楼去卖,因此常会不经意听到一些酒客的谈话。 “就在前一阵子,小的听到那些酒客所谈论的话题,全是有关寻找发生异象的地方,而且似乎人人都在讨论,甚至有时候小的还会被一些不认识的路人给拦路询问,问题不外乎是否曾经见过有发生不寻常事情的地方。 “就因如此,所以小的有一次在打到猎食拿到酒楼卖时,就借机询问酒楼伙计,而这位伙计也跟小的说了,因为辽人湾的宝涵楼里有一位不得了的大爷,在寻找发生异象的地方,而且只要在传报那个人所说的地方,寻找到这位大爷所想要找的东西,那这位大爷就愿意把自己的武功传给传报者,还会送给他很多很多的宝物,让他一辈子都不愁吃穿。 “凑巧,小的曾见过有一个地方发生了很不寻常的现象,所以[奇`书`网`整.理提.供]小的在离开酒楼后,就赶紧回家禀告母亲,并在母亲的答应下,贸然来此。” 听完了年轻人冗长的叙说,樊德恒颔首说道:“你先不用说在哪个地方看见自己所见到的异象,先把自己所见到的异象情形说出来好了。” 黄仲平战战兢兢道:“我可不可以先询问一下,哪位是……是哪位不得了的……大爷,因为我怕……我怕……” 虽然他没有说出自己真正害怕的原因,不过想也知道他顾忌的是什么,于是我也在他话语一完的同时,便面带微笑说道:“我就是那位要寻找异象的人,请说。” 黄仲平闻言,目光明显流露着畏惧,微看了我一眼,随后才道:“小的相信两位大爷绝不会欺骗小的,那么,小的就直说了。 “记得有一次,小的在前往距离普众山需要一天路程的瓦影片山打猎时,曾追寻着一只猎物,跑进了一处杂草丛生、山藤满掩的洞穴里。 “一进入洞穴后,小的就隐隐感到一股热气向我袭来,而且还看见两道圆形如眼的绿色亮光。 “当时小的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看见这两道绿光,就想更深入的一探究竟,不过不知为何,小的愈走愈觉得燥热,甚至走到一个阶段后,就无法再前进,最后竟然就不知不觉地晕了过去。 “醒来后,小的发现,自己已在原先进去的洞穴外面。由于当时天色已暗,为免家母担忧,小的并没有再进去一探究竟。事后,小的只要有再到瓦影片山打猎,一定会进去试上一次,不过所得到的结果,仍然是莫名其妙地在洞口醒来。不知这种情况是不是大爷所要寻找的异象?” 闻及他的询问,我微笑说道:“依照你所说的这种情形,已符合我所想要寻找的异象条件,但真正的情形,还必须到现场确认才能做出判断,不过你放心,如果到现场求证后,并没有找到我想寻找的东西,事后我还是会给你报酬的。” 黄仲平闻言,连忙摇了摇手道:“小的不要钱,小的只希望大爷能帮家母治病。” 我好奇问道:“喔?你怎么知道我会治病,那你母亲生的又是什么病?” “虽然小的来此之前,也是希望能够得到一些钱找医者帮母亲治病,可来此途中,小的听说大爷除了可以在天上飞外,还可以指挥天上的金光,把不听话的人给炸死,所以小的就觉得,大爷应该也会治病。 “至于小的母亲生的是什么病,小的也不知道,只知道每当天气变冷或者是下雨时,她的右腿就会感到非常的疼痛,甚至有时候还会疼痛到无法行走,这样的情况看在小的眼里,实在不忍。” 听黄仲平所言,樊德恒插口问道:“难道你没有找医者,治疗你母亲吗?” 黄仲平苦涩地摇了摇头道:“小的曾经找过,不过全没有医者愿意上山看病,而小的母亲又坚持那只是小毛病,说什么也不肯让小的背她下山治疗,所以小的也没办法。” 我边颔首,边问道:“那你来此,由谁照顾你母亲?” “来此之前,小的有托住在附近的李大妈代为照顾母亲,再加上这一阵子属于干燥之期,因此小的才敢放心前来。” “虽然我去普众山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不过我记得山区里的住户,好像都隔的满远的,你确定所委托的人,真的会按照你所托,前往照顾你母亲吗?”樊德恒殷切地问。 经樊德恒这么一问,黄仲平略红着一张脸道:“多谢两位大爷的关心,不过李大妈的女儿小翠,是小的未过门的妻子,就算李大妈没有时间前往,小翠也会前往照顾母亲的。” “早说嘛,害我差点想请武大哥送你回去。”樊德恒带着笑意说着。 黄仲平一脸诚恳道:“两位大爷都是好人,谢谢。” 我笑笑地回道:“那是因为我们感受到你的孝心,所以才会出言关心,如果你没有提起你母亲的话,我们又怎么知道呢?” 停顿了一下,我续说道:“好了,现在我们先不谈这个。虽然才过正午,不过由于你已连续赶了十几天的路程之故,我们就明天一早再出发前往普众山如何?” “小的无所谓,一切听从大爷的吩咐。” 听他没有意见任由自己安排,我又道:“照理说,你来此我们应该得好好招待你才对,但碍于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等待消息,所以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只好劳烦你在此委屈一夜了。” 黄仲平一副傻大牛般地搔着头道:“小的睡在哪里,还不是一样,两位大爷实在好客气喔。” 望着他不自在的举动,我笑说道:“跟我们相处不用如此客气,还有,你认为我们两个人看起来像大爷吗?” “是啊!大爷这个称谓,听起来还满不自在的。我看我们的年龄大概也相差无几,如果真要称呼的话,你不妨称呼我们为大哥就可以了。”樊德恒附和说。 听过樊德恒的话语,黄仲平的举止不禁更加不协调,挥舞着双手道:“不行不行!来此之前,小的母亲曾交代过,要小的对人要有礼貌之外,也绝不能得势的高攀人家,如果让她知道小的称呼两位大爷为大哥的话,她一定会责怪的。” 我淡然笑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就不为难你了。” “谢谢大爷体谅。”黄仲平诚恳地一揖。 对他笑了笑,我把视线转回樊德恒身上道:“小樊,麻烦你去准备一些菜肴进来,招待一下我们这位客人。” 黄仲平迅速介面道:“大爷不用麻烦,小的在路程中已食用过干粮了。” 他真是客气的有点见外,也罢,我也不坚持己见,配合他道:“好吧!既然你已食过干粮果腹了,那我也不再勉强,这一餐我们就留待晚上吧!” 顿了顿,我把视线转回樊德恒身上道:“小樊,不如你带他出去走走逛逛,顺便买一些东西让他带回去。” “不行不行!大爷愿意带小的出去逛逛,小的就很高兴了,买东西相送,小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接受的。” 早知道他会拒绝,所以我也按照自己原先早已拟好的想法道:“我也知道你不会接受,无奈你却是非得接受不可,原因很简单,因为这里并不是每位人员都可以上得来的,甚至就连在这里工作的员工,想上来也必须通过层层通报,相信你刚才上来时应该略有所见才是。 “就因如此,你刚刚从二楼走上三楼的举动,也一定被那些留在这里监视的人给看在眼底,为了你往后的安全着想,我必须把你塑造成一个小樊亲朋好友的假像,而制造此等假像的最好办法就是逛街、买东西。 “毕竟不是自己亲朋好友的话,鲜少会有如此亲切的举动发生,也唯有这样,才不会让人把你与来此通报讯息的人,联想在一起。 “至于我刚才口中的小樊就是我身旁这位,他也是这家宝涵楼的老板,由他来制造与你的亲友关系,实在再也适合不过了。” 停歇了一口气,我再度对着樊德恒续说道:“另外,小樊你除了买东西送给他外,最好也捏造出一份假物品清单,买一些东西送往异都,毕竟事后如有人追查起来的话,事情也比较名正言顺,同样也比较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闻言,樊德恒不禁一脸钦佩表情地说道:“武大哥的心思实在好缜密喔!我原本也以为武大哥要我带他去逛街、买东西,纯粹只是想让他开开眼界而已,没想到这样的举动下却隐藏如此深奥的含意。 “武大哥到底是如何办到的,怎么可以一瞬间就想到如此完美的计策来呢?” 我淡然笑道:“不管任何事,只要肯用心去思索,就可以把事情看得透彻,你啊,自己不用心,反倒称赞我厉害来了,真是的。” 樊德恒搔了搔后脑勺,傻呵呵的笑了几声,并没有答话。 见他没有答话,我续说道:“不与你开玩笑了,现在你先去草拟一份假的物品清单来吧!” 樊德恒嘻嘻笑道:“不用这么麻烦了,因为这次回去异都时,已有人塞了一张大家想购买的物品名单给我,我只要利用这份清单来购买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就带这位小兄弟出去走走吧!” “没问题。” 樊德恒站起身来,对着黄仲平道:“虽然你执意叫我们大爷,不过待会儿我们出去时,还希望你能配合一下,改个称呼叫我少爷。” 黄仲平轻轻点头回应。 “走吧!”言毕,樊德恒已带头走了出去。 随后,我起身走回房间,双腿盘膝、心神聚凛的进行修炼。 经过一晚的歇息,今晨见到的黄仲平,显得神清气爽。 昨天,在樊德恒带领着黄仲平外出后,大概过了将近五个小时的时间,才见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的物品回来。 根据樊德恒所描述,这些大包小包的东西,都是他执意买给黄仲平的,不过黄仲平只愿收下其中一件物品,其余的则是说什么也不肯接受。 面对黄仲平的坚持,樊德恒表面上虽然保持着不勉强的态度,不过私底下却告诉我说,买下的东西他还是会送给黄仲平,只不过他暂时把这些物品代为收入我送给他的握把保管,等到了普众山后,不管黄仲平母子俩接不接受,他们都得把东西留下来。 对此,我非但没有反对,甚至还深表赞同。 毕竟黄仲平这个人实在老实的近乎死板,假若不用这种强迫中奖的手段,来逼他接受的话,我看要他改变主意恐怕比登天还难。 当然,我们这样的决定,还把黄仲平蒙在鼓底,否则他怎可能静下心来与我们用餐,甚至还因高兴地多喝了几杯而醉呢! 今日一早。 昨晚喝得醉茫茫的黄仲平,虽然是被我们以缠扶方式送回樊德恒的房间,不过在山上长大的他,似乎已习惯了早起,天色才刚亮,就见他已起床漱洗。 令我讶异的是,醒来后的他,竟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宿醉的迹象,甚至一见到坐在客厅的我们,就猛弯腰鞠躬的向我们道歉,直说自己不该贪杯,不该占用床位。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他竟像是犯了什么涛天大罪般的满怀歉疚。 对此,我当然是要他不要介意,为了让他释怀,我谎称自己与樊德恒没去其他厢房休息是有要事商谈,跟他完全没有关系。 听过我的说词后,他才稍稍释怀下来。 事实上,我与樊德恒没去休息的原因,除了是自己不用睡觉,樊德恒也不愿楼上楼下跑来跑去之外,另一个原因,则是我们只要入定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可以修补耗费的体力。 所以昨晚我们两个就干脆省略下睡眠时间,直接在前厅入定修炼,并在出定后打发时间聊起天来。 在楼上用完了简便的早餐后,我们三人才一起步行下楼,并故意诱导那些眼线的往异都方向飘去。 直到乘着实地光幕、离开辽人湾一段不小的距离后,我才询问樊德恒普众山方向,改往普众山飘去。 乘着运起的实地光幕,我们大概耗费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看见普众山。 但此时的我,却没有如往常般的直到目的地后才飘飞下地,反而是在看见普众山后,就找了一个毫无人烟的树林降落。 我之所以会如此一反常态,原因很简单。 经过昨天的询问,我知道除了黄仲平母亲知道他想前往辽人湾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黄仲平外出的原因,就连帮忙照顾黄仲平母亲的李大妈他们一家子,也都被黄仲平给欺瞒。 黄仲平只对他们说明,自己这次外出,是想寻找医者治疗自己母亲的病痛,也因如此,所以为了不引起住在普众山人员的注目,我不得不低调的把不懂武艺的黄仲平背着,改以腾掠方式前进。 直到来到普众山的山脚下,我才放下背上的黄仲平,改以正常的步行方式上山。 沿着荒草靡靡的羊肠小径,我们一步一步地走上山。 大概走了将近快一个小时后,我才看见了第一座住屋,不过黄仲平却毫无停留地继续往上走去,可见这并不是他的家。 沿途,大约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我陆续又看见了两座住屋。 这时,原本无语走在前头带路的黄仲平,突然边走边指着我所见的第三座住屋道:“两位大爷,这间房子就是……” “总算到了!”樊德恒往前望了望,懒懒的神态露出一丝曙光。 “不是的,这间是帮小的照顾母亲的李大妈之住屋,小的住屋必须再往上走一点点路程。” 我笑笑地道:“根据我从你们这里住屋的分布情形来看,你所谓的上去一点点……恐怕至少也得花上十来分钟吧?” “差不多。”黄仲平边走边回应我的问题。 闻言,我与樊德恒充满默契地相视一眼,只见他方才那股得到解脱般的神情已一扫而空。 就这样,我们又无语地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后,在前带路的黄仲平才又伸出手来,他指着身前一座土墙茅顶的简陋小屋道:“两位大爷,这就是小的所住的地方。” 望向这座小屋,我不由习惯性地打量着周边视界。 他们的住屋,沿着一片不算大的山坡地而建,住屋旁有一条浅浅的小溪,溪水沿着山下潺潺流去,小溪旁的空地则是一行行开挖整齐的土堆,上面种满了好几种我来此空间后曾吃过的菜叶类蔬菜。 至于住屋前方,则开拓出一片十公尺见方的空地,而此刻我们也刚好走到了这片空地上。 黄仲平已拉开嗓门,对着紧闭的房门叫道:“娘,我回来了。” 就在黄仲平尾字一落,小屋的木门随之“咿呀”而开。 应声走出的,是一位年约二十左右、皮肤稍黝黑、长相尚可、头上绑着两条麻花辫子的女生,并见她一脸愉悦表情的说道:“平哥,你可回来了,大娘刚刚还念着你呢!” “是啊,我回来了,这几天可辛苦你与李大妈了。” 由于黄仲平是背对着我们,我无法看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不过单从他的话语听来,可听出他心里的羞涩。 这时,屋内传出一道慈祥的妇人声音道:“平儿你也老大不小了,回来就回来,还跟小孩子似的大呼小叫,也不怕小翠见你笑话。” 随其话语一落,便看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走了出来。 老妇人一看见我们,随即对着黄仲平抱怨道:“平儿你也真是的,有客人来也不直接请客人进屋,反而劳烦客人在外面等待,真是的。” 稍顿了一下,老妇人一脸慈祥,对着我与樊德恒续说道:“二位大爷真不好意思,寒舍简陋,两位大爷请进。” 樊德恒闻言介面道:“大娘客气了,恕我们打扰。” “哪儿的话,两位大爷快请进。”言毕,老妇人暂态把视线转向黄仲平道:“平儿,怎么还杵在那儿,快点请两位大爷进来呀!” “是的,娘。”黄仲平转过身来道:“两位大爷请进。” 说完,他已迅速走上前去,搀扶自己母亲的身躯,缓缓走进屋内。 至于那位绑着麻花辫子的女孩,早在老妇人抱怨没有把我们请入屋的同时,已自动转身走回屋内,大概是去准备茶水吧! 随着黄仲平搀扶母亲的脚步,我们也走进了屋内。 一进入屋内,我还是习惯性地打量着房屋里的情况,只见小屋里的摆设非常简陋,简直毫无摆设可言,除了一只泛黑的柜子、一张看起来相当老旧的桌子,及三张椅子外,再来就没有任何家俱,有的只是四处堆积的杂物。 大约看了一下,大概都是黄仲平平时狩猎用的弓、箭,种菜开垦用的锄头、水桶…… 凡是平时用得上的生活所需品,全被堆积在这有限的空间里,而且还井然有序的摆放着,所以整体看起来虽然有些凌乱,不过还算是乱中有序就是了。 另外,左面墙壁则是开了一扇由布帘所隔着的门。 在我们入屋后,那位绑着麻花辫子的女孩,已提着水壶,在桌上的三只杯子内倒入水。 在倒完水后,她又静静地提着水壶走了出去。 这时,黄仲平在搀扶自己母亲坐下后,亲切有礼地请我与樊德恒在剩余的两张椅子坐下,自己则是站在他母亲的身后,体贴的帮她做背部按摩。 等我与樊德恒坐下后,老妇人才道:“屋里零乱,还请两位大爷勿见怪。”歇了口气,她又道∶“要上来我们这里是很费体力的,很抱歉没什么好招待的,请用点茶水。” 樊德恒随和地笑说道:“大娘实在客气,该见怪的应该是我们突如其来的打扰才是,大娘切勿再说这般见怪的话来,不然我们可连坐都不敢坐了。” 不等老妇人介面答话,也不呼应樊德恒的话语,我开口就直接道:“听仲平说,大娘的膝盖每当天气转变时都会感到不舒服,不知大娘所感受到的不舒服,是怎么样的情况,而这些不舒服的部位除了膝盖外,是否还有其他地方,也同样有这种类似的不舒服状况?” 老妇人轻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没有了,就只有这右腿膝盖不听话。” 闻言,我也不再多询问,直接透过额头上的菱形晶体,来观察她的身体状况。 只见老妇人的肺部有着不正常的红色气光,不过颜色比较没有那么深就是,至于她所说的右膝盖部位,虽然也显示着红色气光,但与肺部的红色气光比较起来,膝盖部位的红色气光明显深了很多,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那种极度不健康的气色。 观察过后,我不动声色地恢复回双眼的视界。 虽然我已查出了老妇人的病因,不过基于他们对我毫无所知的情形下,我不免要实施医者对病人都必须要做的诊断程式。 所以,我非但没有直接道出她的病因,相反的,我还故意做做样子,要她先吐出舌头观察一番,然后再要她伸出右手,让我诊视她的脉搏。 等完成一切没必要的检查后,我才对着老妇人说道:“根据我的观察,大娘除了右膝盖的不适外,心口间是不是也会偶尔感到不适,例如呼吸比较不平顺这方面的问题?” 闻言,老妇人惊讶道:“大爷实在厉害,近年来,我的心口间,的确常常会有一种闷闷的感觉,甚至有时候还有气喘不上来的情形发生,大爷,我是不是生了什么重病啊?”话毕,她脸上挂满了忧心与不安。 我微笑回道:“大娘不用如此紧张,不管是大娘心口间的不适,或者是膝盖上的疼痛,只要经过治疗都可以痊愈的。” 听及我的话语,老妇人还是一脸忧心的道:“虽然大爷说我的病可以治愈,不过担心还是免不了的,毕竟咱们家可没有多余的钱可用在治疗上。请问大爷,治疗我的病大概需要多少费用?” “大娘请放心,我绝不会收大娘任何费用。” 老妇人闻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却被站在她身后的黄仲平给打断了。 只听黄仲平道:“娘请放心,这位大爷就是平儿要找的那位不得了的人,平儿已跟这位大爷说好了,平儿只要大爷治愈娘的病,其余的平儿什么都不要。” “大爷,真是平儿所说的这样吗?”老妇人疑惑的问向我。 我诚然一笑,点了点头道:“是的,大娘!仲平实在是一个非常孝顺的孩子,在见到我时,他已明确向我叙说他什么都不要,只要我治愈大娘的病,这点,还请大娘放下心来。” “真是抱歉,为了我的病劳烦大爷了。” 妇人嘴上虽然是如此说,可却一脸慈祥地侧过身子,紧握住自己儿子的手,这种母子亲情自然流露的景象,我想任谁看了都会感动不已。 不想打断他们母子间的亲情交流,所以等老妇人把视线转回我的身上后,我才道:“要治愈大娘的病是必须躺着才行,而且治疗时会碰触到大娘的右手,不知大娘是否介意?” 老妇人慈笑说道:“我怎会介意呢!不要说大爷是想治疗我的病了,就算大爷无故握着我的手,我也会觉得是自己的儿子握着我的手一样,虽然这样的说法对大爷很不礼貌。” 我和煦一笑道:“既然如此,那还请大娘移驾。” “那就有劳大爷随我来了。”说完,她在黄仲平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往那扇门帘后走去。 而我与樊德恒也跟着站起身来,随着黄仲平母子俩的脚步,进入了门帘所遮掩的房里。 进入后,映入眼帘的,是大约只有三坪大小的空间,简直是令人一目了然。 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有一条可拉动、用来做遮掩、间隔用的布帘,还有两张床。 *近外侧门帘的那张床看起来比较舒适,其床沿还有一个矮柜,上头则放着木梳、铜镜各一把,再来就毫无摆设。 此时,老妇人也在黄仲平的搀扶下,躺向了那个有矮头柜的床铺。 见老妇人躺下后,我随即走上前去,并对着老妇人道:“大娘,待会儿我在进行治疗时可能会有一点点的疼痛,不过这种痛只像是被针刺到一般,还请大娘不用过于紧张,并请闭上双眼深呼吸,直到我要大娘睁开双眼为止。” 平躺在床上的老妇人和蔼一笑,相当配合的闭上了双眼。 见老妇人闭上双眼后,我便在左手把复原魔法化的金色柔光,做成实质般的同等复原液体,又从右手唤出一把二十cc大小的针筒,直接抽取凝聚在左手的金色实质液体。 紧接着散去已经抽取完的剩余金色实质液体,利用闲下来的左手,撩起了老妇人的衣袖,找出血管位置后,直接把针筒里的金色实质液体注入老妇人的血管。 注射完毕后,我先是散去凝聚的针筒,而后不敢大意地透过额头菱形晶体,观察老妇人注射后的变化。 金色液体一进入老妇人的血管后,就渐渐沿着血液回圈整个身躯。 由于老妇人的血液回圈较差,因此,金色液体流遍老妇人的全身所耗费的时间,比之前施用过的人慢了些。 随着金色液体的流动,老妇人的肺部以及膝盖部位的红色气光,也逐渐被复原魔法的金色液体给包裹着。 过了好一会儿,红、金两种颜色已互相抵灭的渐渐转淡,恢复了正常人该有的绿色象征。 回复了自己双眼的视界,我对着依然紧闭双眼、不过透过脸上表情却可看出畅然舒活感的老妇人道:“大娘,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老妇人闻言,缓慢地睁开眼睛,身心满是快活的道:“好舒服啊!大爷是不是已经治疗好我了,不然我的胸闷与膝痛怎么全不见了,甚至还觉得精神百倍,犹如回到年轻时一般呢!” 我微笑说道:“大娘的确是已经痊愈,不过大娘现在先不要起身,最好是小睡一会儿,这样对大娘的身体情况会更有帮助。” 其实,老妇人想现在起身也没什么要紧的,更谈不上需要小睡一会儿了,我之所以会这么建议,纯粹是想避略她起身道谢的场面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请大爷恕我无礼没起身道谢。”言毕,她把视线转向黄仲平道:“平儿,帮娘好好招待两位大爷。” 黄仲平兴高采烈地握着自己母亲的手道:“平儿知道,请娘安心歇养。” 说完,他松开自己的手,动作自然地帮母亲盖上薄被,转首对着我与樊德恒道:“两位大爷请跟小的来。” 跟着黄仲平的脚步,我们直接走到了屋舍外面。 这时,原先提着水壶走出来的麻花辫女孩,正在屋侧的炉灶增添木柴,而她一看见我们走出来,脸上虽然显露着惊讶,但还是持续待在炉灶前面看顾着炉火。 看她持续地看顾着炉火,黄仲平直接朝她走去。 见我们走去,麻花辫女孩已连忙站起身来,垂首的站在炉灶前面,看起来就是一副小家碧玉的害羞模样。 不,应该说是跟黄仲平一样,对我与樊德恒似乎有着一道明显的隔阂,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举止间充满了不自在。 果不其然,当黄仲平走到她的身前时,黄仲平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道:“小翠,这两位大爷人很谦和,他们不会看不起我们,更别说是欺负我们了。” 闻言,樊德恒插口问道:“听你这么说,难道曾经有人欺负过你们吗?” “这……也不算是欺负啦……”黄仲平搔着头道:“由于我们这普众山乃是私人所有,每个月都必须缴上地租才能在此定居,而那位地主每次上山来收租时,虽然不会无缘无故对我们动手动脚,但却常常出言污辱我们,甚至还命令我们不能正眼看他。 “之前王大爹就曾因出言反驳一句话,而被地主打成重伤,甚至还被赶了出去,所以我们对于有钱的大爷才会感到惧怕。” “有这回事?”樊德恒把视线转向我道:“武大哥,我们需不需要处理一下?” 我点了点头道:“嗯……等我们处理完山上的事情后,再来处理这件事。” 听及我与樊德恒之间的交谈,黄仲平一脸感激地称谢道:“谢谢两位大爷肯为小的们出面,大爷对小的这么好,小的真不知该怎么回报才好。” “无须回报,好好孝顺你的母亲吧!” “小的会的。” 黄仲平紧接着对麻花辫女孩道:“小翠,我娘在大爷高超的医术治疗下,已经痊愈了,目前正在休息,由于我现在就要带两位大爷到瓦影片山采一种植草,可不可以劳烦你这段时间再继续照顾我娘?” 小翠带着羞涩回道:“平哥放心,平哥等等。”丢了这么句话,她随即小跑步的往门里跑去。 不一会儿工夫,就看见她拿着弓、箭跑了回来,然后她把手上的弓箭递给黄仲平道:“既然平哥说两位大爷是好人,那平哥可不要让两位大爷受伤了,还有,平哥自己也请小心一点。” 黄仲平点点头,接过她手中的弓箭,把视线转向我与樊德恒身上道:“两位大爷请随着小的来。”说完,他迈开步伐直接带路。 向这位心地相当善良的小翠点头一笑后,我与樊德恒才提脚离开,紧跟黄仲平的身后。 第四章 火麒麟 离开了黄仲平的居所,我们以步行方式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在确定接下来的路程是较无人烟后,我们改以由我背着黄仲平的方式,继续腾掠前进。 藉由黄仲平这识途老马的不断指点,我们终于在黄昏时候,来到了他发现异象的瓦影片山。 此时,趁着天色尚有些亮度,我打量起眼前的景象。 只见我们来到的地方是大树萦绕、杂草丛生。正前方则是挡有一道满是山藤侵占的崖壁。 根据黄仲平表示,他所发现的异象,就在这座山藤占据的崖壁下方。 稍微打量了眼前的景象一眼后,我这才放出自己的心念来搜索。 当心念才一放出,我随即感觉到黄仲平来到此地后,向我所指的崖壁下方有着明显的能量波动,而这种波动是属于精魄、灵精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波动,并不属于地珠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大自然能量波动。 谨慎地持续搜索了一会儿,确定只有崖壁下方有发觉波动后,我这才收回了放出的心念,对着樊德恒道:“小樊,方才我已大略把这个地方搜索一遍了,虽然还不能确定这里是否有我想要寻找的天珠,不过我能确定的这里有精魄、灵精存在,为了你们的安全起见着想,请你们就留待在原地。” “唉……虽然我也很想跟着武大哥进去,不过我知道武大哥绝不会同意,对此,我也没什么好坚持的,只希望武大哥自己多小心啰!”樊德恒一脸无奈地说着。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不过纵然你没有跟着进去,却同样不可大意,因为你必须保护仲平的安全,知道吗?” 樊德恒颔首回应。 “请大爷小心。” 对着他们两人一笑,我不再多说,往自己探测方向走去。 来到了满是山藤遮掩的崖壁前,我先从龙戒中取出地珠,这才伸手拨开漫布的山藤走了进去。 进到被山藤所遮掩的洞穴里,我随即感到一股热气袭来,而且同样看见黄仲平之前所描述的两道圆形如眼的绿色亮光,而这两道似乎还距离满远的。 除了感受到热气与如眼的绿色亮光外,其余的就毫无所见,因为眼前尽是一片漆黑。 这时,我在左手凝聚了一颗可供照明用的魔法光球,提高心神,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往里头走。 随着自己脚步的渐行渐入,我所感受到的热气也相对的提高,但却不至于像黄仲平所说的那样让人无法忍受。 走了大约百来公尺左右距离后,我感受到一股无形的气墙,阻挡在自己身前。 我想,这股气墙,大概就是黄仲平所说的那股无法让人继续前进的原因吧! 正当考虑要不要破坏这气墙时,我突然感觉到这股气墙正自动消散,自己的身躯已不再受阻,可以继续往前进。 对此结果,我非但没有放松的态度,甚至还提醒自己得更加小心的戒备,因为接下来我所见的情形,完全跟黄仲平所叙述的不一样。 自己若是没有推断错误的话,隐藏在这洞穴里的精魄、灵精,似乎可以分辨进来的人有无修为,其次才考虑放不放行。 不过,这纯属自己的揣测,是否属实还必须留待进一步确认,但小心一点总是对自己比较有利。 就这样,借着魔法光球的亮光,我小心翼翼地走了将近一分钟之久后,原本受到通道折射回来的亮光,突然往外扩大,变得只能照明自己身前一公尺处。 这种反应我不用想也知道,自己是来到了一个非常宽阔的地方,所以亮光才会散开无法集中。 由于如眼的绿色亮光,离自己尚有一段距离,为了自己的安危着想,我不敢贸然继续前进的留在原地,并把手中的魔法光球,置放在自己的脚边,接着,右手持续凝聚魔法光球,把光球往不同地方丢放。 就这样边凝聚、边投的丢了二十来颗之后,原本无法观察的地形,已渐渐明亮清楚了起来,空间内也有了晨曦般的亮光。 眼前所见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山洞,虽然山洞内的地势平整、空无一物,不过却洞中有洞。 至于我所见到的两道绿色亮光,就是来自于另一个约十公尺见方大小的山洞。 这时,借着晨曦般的光度,我看见一只非常奇怪的异兽躲在里面,至于异兽的体态、长相,我还是无法看清。 面对此种情形,我向前走了几步,对着异兽发出一股善意的心念来,希望能藉由自己无害的心念引它出来。 好在我的善意心念,并没有白白发出。 正当我的心念才一发出,原本待在洞中洞里的异兽,已小心翼翼踏着四蹄走了出来,透过魔法光球的亮光,我终于看清了它的长相。 只见这只异兽的身形,宛如一只成年狮子般大小,形状似鹿,头上亦有角,狮眼、虎鼻、牛尾、马蹄,背上有着五彩毛纹,腹部下侧布满黄色毛发,看起来,就跟我们高科技空间道教里所记载的麒麟,有些相似。 此时,这只长得很像麒麟的异兽走出来了,有着防备、又带点好奇地踏着四蹄向我*近。 面对异兽所表现出来的无恶意举动,我表面上虽然是一副轻松模样与它相对,可是我的心神却不敢大意地紧绷到了极点,且右手上的地珠更是握得老紧,准备在必要时给它重重一击。 而它一走到我的身前,竟猛对着我的身躯嗅个不停,甚至嗅到最后,它整个嗅闻重点,更是完全落在我右手握着的地珠上,看起来就是一副对地珠非常感兴趣的模样。 至于它感兴趣的是地珠上的庞大能量,还是在地珠内修炼的沙龙或含鱼,我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嗅了一会儿后,它的后脚双蹄,突然如狗儿般的蹲坐了下来,整个头颅更是轻柔的猛往我的身上磨蹭,甚至还吐出温热的舌头,舔了舔我闲放而下的左手好几下,撒娇的意味相当浓厚。 但对于它这般善意表现,我可有点消受不了,纵然它表现出来的举动,丝毫没有一丁点儿恶意,可它的身躯却自然散发出一股无形的火热。 如果不是在它越*近越觉得火热的暂态,自己先在身躯周边布着一道水元素的话,我想此刻自己的身躯,恐怕早已被它撒娇般的举动给烫得烧焦。 略感不适的又在身躯周边加强了一道水元素,觉得自己已可以承受它所散发出来的无形火热后,我这才有所回应的伸出手来,摸了摸它的毛绒头首,不过我还是丝毫不敢大意,提高警觉。 过了一会儿,我轻声试问道:“你听懂我的话吗?” 闻及我的话语,异兽先是停止了自己磨蹭的动作,接着张着一双无辜的眼看着自己,好像一副“你在说什么?我不了解”的回应。 看着它的反应,我不死心地又再问了一次,不过所得到的结果却跟之前一样,它依然张着一双看起来既无害又无辜的眼神看着我。 对于这等结果,我原本是想唤出沙龙来与之沟通,但后来想了想,我还是放弃了唤出沙龙的想法,改由自己领悟万物的对话尝试,看万物对话是否可以与修炼成精的动物精魄进行沟通。 伸出了左手,轻触碰它的毛绒头首,我让自己的心回归宁静,深切的感触着它的一切。 经过自己的用心感觉,没多久时间后,我已搜寻到它的心灵所在,并传来它的心灵声音道:“你跟之前进来的人好不一样。” 接收到它传来的心灵声音,我虽然有些惊讶,不过我还是不忘以心灵回传道:“哦?怎么样的不一样法?” “你不怕我身体所散发出来的热气,而且我在你的手上,感觉到一股非常大的力量,甚至我还感觉到,这个力量里头有两个与我同类的存在,也接受到它们叫我无须怕你的讯息。” 闻及讯息,我不由略感讶然,因为我从不知道,待在地珠的沙龙它们,还可以发出讯息。 此刻,我暂时放下自己用来与它感应沟通的左手,唤出了沙龙,对着化为人形的沙龙道:“沙龙,你与含鱼有发出要它不要害怕我的讯息来吗?” 沙龙如人类般的拱手,说道:“是的,主人!不过却是主人发出要它不要害怕的讯息,以及凑巧它先发出讯息感应地珠,所以小妖与含鱼才会同步的发出要它不要害怕的讯息来。” “什么?”我一脸吃惊道:“它有放出讯息来感应地珠,那我为什么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禀主人,它所发出来的讯息,是主人感觉不到的,只有属于小妖精魄一类才可以感觉得到。往往会发出这种资讯,都只是在感应能量的波动,以及是否有同类的存在。” 我闻言又道:“既然你们精魄一类可以彼此发出讯息来沟通,那之前在遇到含鱼时,你为何不用这种方法呢?” 沙龙道:“禀主人,用讯息沟通,只能单纯表达简短的讯息,例如害怕、恐惧、高兴这一类的单一讯息,真正想要沟通,还必须开口交谈才行。”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们精魄间的讯息交谈,跟我之前所遇到的灵精一样,只能感觉出初步的心念感受,是不是?” “是的,主人。” 我点了点头道:“沙龙,谢谢你的解释,我明白了。不过,由于我要与它沟通,为了安全起见,还烦请你暂时不要回到地珠,先在一旁帮我守护。” “是的,主人。若是主人愿意的话,小妖可以代为沟通。” “你的好意我能够明白,不过由于它已知道我可以与之沟通,如果这时让你代为沟通的话,我怕会引起它的不信任。” “那就请主人小心了。” 我对着沙龙一笑,把视线转回异兽的身上。 接着,先是表现出自己善意地伸出左手,摸了摸异兽的毛绒头首,见它同样温驯的让自己抚摸且磨蹭着自己后,我这才放下心来,并把手停放在它的头部,再次让自己的心,感触着它的一切。 经过自己的用心感觉,过不了多久时间,我已再次搜寻到它的心灵所在,并传输道:“很抱歉,由于我之前并不明白你们精魄一类可以用讯息互相沟通,再加上我并不晓得它们有发出讯息与你接触过,所以我才会在得知你传给我的讯息后,一时吃惊地切断了与你的沟通。 “对此,我绝对没有恶意,还希望你能够明白。” 当我的心灵传输才一完,随即传来它的心灵声音道:“请你不要害怕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谢谢,不过我可以请教你在此修炼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明白,不过我是从其他地方来到这里的,我不属于这里,留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比较不会受到他类物种打扰,再加上这里的能量比其他地方都来的精纯,因此我才会留在这里进行修炼。” 接受到它传来的心灵声音,我迅速回传道:“你所谓的来自其他地方,是不是同样属于这个空间?” “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这个空间是何种意思,不过我曾经去过的地方,有些也有像你这样的生物存在,有些却没有,甚至还有些地方根本不适合生物生存,连这地方一样的些许亮光也没有。” 由于尚不能确定它是否是来自其他空间,所以我在心灵续问道:“那你是怎么来这个地方的?” “我可以在天空上踏行,想离开一个地方,就是直直往天空踏行而去,直到突破天空后,就可以看见很大、且圆圆的其他地方来。 “想要去哪里,就往那边踏行去,我就是这样来到这个地方的。” 接受到它的心灵声音,我已非常确定它是来自于其他空间。 而且,更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它竟是以突破天际、踏行宇宙的方式,到达其他空间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略知一二后,我也不忘赶紧向它传输道:“你所谓的来自其他地方,就是我所说的空间,而你所见的那些既大且圆圆的地方,我们除了称之为空间外,我们故乡还有一个名称,那就是星球。 “每个星球都有每个星球的景象,有些有阳光,有些可能有不同的生物存在,甚至有些星球不要说是连生物都没有了,就连水、草这些植物都没有,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异兽回传道:“是的,我就曾到过一个满是我现在脚下所踏这种砂石的地方,在那里除了砂石外,根本不见他物。” 确定了它真是踏行宇宙到达其他空间,我也不再以此话题继续讨论。 毕竟,它与我所了解的有些差异,所以我也瞬间转变话题,在心灵传输道:“请问,你来此空间多久了,是否曾看过我手上这种充满能量的珠子?” “我来此有一段时间了,但你要我说多久,我却不会说。 “另外,你所握着的能量珠子,我虽然从不曾见过,不过我却知道,这个珠子上的能量对我有很大的帮助,不知你是否愿意让我跟在珠子里面的两只动物精一样,依附在里面修炼?” 我不加思索地回传道:“这可能有些困难,因为这两只动物精魄之所以可以依附在珠子里修炼,是因为它们跟我订有契约,而这个契约模式,就是必须对我绝对服从。 “虽然,你无须跟我订定契约,也可以入珠修炼,但为了对已经与我订定契约的两只动物精魄有所公平,我绝不能、也不容许让没有与我订定契约的动物精魄,进入珠里修炼。 “对此,我只能基于公平立场,对你说声抱歉。” 当我的心灵传输一完,我的心灵随即陷入一片空白的宁静,随后才传来它的心灵声音道:“除此之外,难道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请恕我能力有限,无法提供你更好的选择。能让你保留原有意识、留在珠里修炼的另一个方法,就是与你订定生命契约,但对此我却不赞同,而且对你也不公平。 “因为一旦订定了生命契约,我们的性命就彼此连结在一起,无论谁死了,另一方都不能苟活,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我绝对不会轻易对其他生物订定生命契约。 “另外,有一点必须让你了解,目前在守护着我的这只动物精魄,纯粹是机缘巧合下,才与我订定这种极为不公平的主奴契约。 “另一只待在珠里的动物精魄,则是它的修炼地被我们这种人类生物发现,进而导致它无法再继续留在原地修炼,所以才会与我订定这种极为不公平的主奴契约。 “至于你现在的情形,却与我订定主奴契约的两只动物精魄完全不同,你目前除了我与之前发现你的那个人外,完全没有人发现你的存在,因此,在无人会来打扰你的情形下,你跟本就不用与我订定这种不公平契约,你何不留在这里继续修炼呢?” 随着自己的心灵传输一完,我的心灵再次陷入空白的宁静。 经过了许久,才传来它的心灵声音道:“我虽然很想听你的建议,继续留在此处修炼,但你手上握的这个充满能量的珠子,实在对我的修炼有很大的帮助,再加上我觉得即使订定了主奴契约,其实也没有任何的不公平存在,所以我相当乐意与你订定主奴契约,希望你能让我进入珠子内修炼。” 纵然它愿意与我订定不公平的主奴契约,不过基于它是因为地珠的关系才愿意与我订定契约,我觉得有些事情还必须让它有所了解才行。 于是,我回传道:“虽然你已决定跟我订定主奴契约,不过在未与你订定契约之前,有件事必须让你先明白,我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拥有这个珠子多久,因为我跟你一样是来自其他空间,而我来此空间的用意,就是寻找像这样充满能量的另一个珠子,在寻到后还得把这两颗珠子给合并,而且是非合并不可。 “也许,终其一生我都无法寻找到像这样的另一个珠子,也可能在几天或几个月后我就寻找到了。同样,如真顺利让我寻找到的话,我也不知道两颗珠子合并后,会发生什么情形、有什么影响。 “不过,若是我没有揣测错误的话,你们肯定是无法再依附珠子,继续修炼下去了。假如是这等结果,你还要坚持跟我订定契约吗?” 异兽根本毫无考虑,就直接回传道:“我去了很多地方,也见过很多动物精与植物精,甚至还见过像你这样的生物,但不管是动物精、植物精或者是其他生物,看见我的反应,不是把我赶出它们修炼的地方,就是要伤害我,从来没有谁能像你现在这般与我交谈。 “就因这样,你给了我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这种感觉,就跟我无法摆脱你手中珠子的诱惑一样,让我想跟着你,所以无论结果为何,只要你肯答应,我都愿意跟你订定契约。” 轻叹了一口气,我回传道:“既然你已决定,那我就跟你说一下订定契约的过程。”订定契约时,我必须冒险以着精神力来降服你,也就是说,我的精神力必须高于你才可以降服你。 “基于如此,我希望你在降服时不要抗拒,这样我降服起来会比较有效率。” “我一定不会抗拒的,你可以开始了。” 它意志相当坚决,甚至让我觉得它有些迫不及待。 就这样,我放下了用来与它感应沟通的左手,二话不说,利用左手拇指指甲划伤同一只手的食指,挤出血珠,伸手点向它头首额头的正中央,并同时催动着血誓咒…… 血誓咒一结束,我的额头瞬间激射出一道拇指粗细、且如雷射般的红色精神力,开始毫无间断的,与我在它额头所点的精血位置进行相系。 红色精神力不断的激射而出,它的黑色身躯也瞬间泛起了一层血红色光芒,狮眼般的双目,更是犹如沉睡般地紧闭着。 同样的,我的身躯也如之前降服沙龙与含鱼时一样,动弹不得。 这样持续了不知多久的时间,不断从我额头晶体射出的红光,终于停止不再射出,无法言、行的身躯,也在红色精神力停止的同时,恢复了正常。 这时,被我降服的异兽,发出一道似狮似虎般的吼叫声,而这一股吼叫声的意思是要我赐名。 虽然我并不知道它的本体是什么,不过基于它长得很像古书记载中的麒麟,所以我干脆直接赐予它“火麒麟”之名。 而后,不再多做询问,要它直接与沙龙回地珠修炼,只因我认为既然已经降服了,日后随时都可以询问它,自己不该继续在这里蹉跎时间,若是不赶快出去的话,恐怕会让樊德恒他们心生担忧。 让它们窜回了地珠,我也不再耽搁的把地珠收回龙戒中,且凝聚了一颗魔法光球,沿着原路走了出去。 来到洞穴出口,我伸手拨开了漫布的山藤,不过当我拨开山藤时,却为之一楞,怎么原本尚是接近黄昏的天色,竟已转为明亮…… 正当自己还对着明亮的天色感到不解而呆楞时,耳里已传来樊德恒语带兴奋的声音道:“武大哥可已收服了那只毛绒绒的四脚精魄?” 回过神来,我面带笑意地往在一棵大树底下休息的樊德恒他们走去,并且道:“你进去观看过了?” 樊德恒抓着后脑勺,不自在地咧嘴一笑道:“嗯……进去过一次。当时武大哥正跟收服含鱼时一样,从额头上射出红光且不言不动,所以我才放心的转了出来。” 我当然知道樊德恒纯粹是关心我,才不听话地闯进去观看,但我还是免不了责备道:“我不是要你待在外面等候吗?怎么这么不听话,万一……” 话才说到一半,就被樊德恒出言截断了,只听他悻悻然道:“我也不想啊,但无奈武大哥实在进去太久了,又没半点讯息传出来,所以经过百般思考后,我还是决定进去探个究竟,毕竟挨骂,总比不知消息在外面苦苦等待来得实际,你看,结果不是没什么万一发生。” 话说完,见我愠然不语地盯着他,他随即态度一转,垂下头道:“武大哥要骂就骂吧!” “你还真敢坦然认错嘛!”我瞥了他一眼道:“算了,这一次也错不在你,我没派沙龙出来告知你们,也算是我的过错,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我还是不得不提醒你,生死之隔,往往只是眨眼间的事。 “至于你问那只四脚毛精魄是否被我收服了,见我如此自若的全然而退,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樊德恒兴奋的抬起头来,笑问道:“那天珠呢!天珠是否有找到?” 我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 樊德恒大概也知道了结果,此时的他,竟向我安慰道:“白费功夫这又不是头一遭,没什么大不了的啦,反正现在全大陆的武者都动员起来寻找了,想找到天珠根本是迟早的事,武大哥千万别泄气,不要想那么多了。” “恐怕也只得这么想了,不过你们这里精魄、灵精怎么这么多啊……”我略带抱怨地说着。 “这就要问武大哥所说的创世神喽。”樊德恒双手一摊,耸着肩膀。 我白了樊德恒一眼道:“你还真有问有答啊!” 停顿了一下,我又问道:“对了,从我进去洞穴到现在,有多久时间了?” “昨天武大哥是黄昏时进去的,现在时辰是刚过中午。” “这么久,那你们有用食吗?” 樊德恒点点头道:“仲平猎一只山鸟烤食,味道棒极了,只可惜武大哥没吃到。” 看了看已经熄灭的火堆一眼,我不再与樊德恒多说,把视线转向黄仲平道:“仲平,不好意思让你等了这么久,虽然这里没有我所想要寻找的东西,不过你已经给了我所想要寻找的讯息,而且经过确定,也证实了这个讯息,并不是你自己凭空捏造出来的。 “所以基于我的承诺,等回到你家后,我会要樊德恒给你一笔钱当作奖励,希望你不要拒绝。” 黄仲平头儿猛摇地,急忙挥舞着一双手道:“不行不行!大爷已治愈了小的母亲的病痛,小的已得到了该有的报酬,大爷千万别再给小的钱,小的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的。” 樊德恒闻言,介面说道:“仲平你不要这么死脑筋好不好。唉呀,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怎么说也说不清,我们直接把钱交给你母亲,还来的比较快。” “小的母亲也不会收的。” “你就这么确定,要不要赌个输赢?”樊德恒黠谑问道。 黄仲平回道:“小的没有钱可以与大爷打赌,而且也不想跟大爷打赌。根据小的对母亲的了解,大爷肯定是输的一方。” 樊德恒笑嘻嘻地道:“我们可以赌别的啊,谁说打赌,就要赌钱来着。” “小的不要,小的不愿占大爷便宜。” “既然你不愿意占我便宜,那换我占你便宜好了。回到你家后,我还是同样把武大哥想要给你的奖励金拿给你母亲,若是你母亲如你所说这样的坚持不收下,那我们就扯平当作没发生过。 “如果你母亲收下了,那你就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如何?” “好。”黄仲平毫不考虑地回答。 “回答得这么爽快,你不怕我叫你去做坏事?”樊德恒笑嘻嘻问。 “小的知道大爷不会,而且小的有把握,自己绝对不会输。”他认真说着。 樊德恒闻言,拍了拍黄仲平的肩膀道:“我最喜欢跟你这种有自信的人打赌了,这样赢起来才够劲,我就不相信你一个母亲会比我四个母亲还难缠……” 虽然我不知道樊德恒为何会做出这局赌注,但我知道樊德恒绝对没有恶意,所以旁观的我,非但没有反对,甚至还跟着附和道:“走吧!我已迫不及待想知道你们谁输谁赢了。” 听我这么说,樊德恒一晃步,站在黄仲平的身前,微蹲着双膝道:“一想到赌我就精神百倍,快!仲平,我来背你。” 闻言,黄仲平先是向樊德恒道了声谢谢,这才把弓箭背负在后,俯上樊德恒微弯的身躯。 而樊德恒在抓住黄仲平盘上的双腿膝盖,向我说了句:“武大哥走啰!” 接着,就迫不及待地往我们来时的路腾掠而去。 朝着他们两人的背影笑了笑,我难得让脑袋落个轻松,不再多想,紧随在他们的身后腾掠。 第五章 除恶务尽 离开了瓦影片山的崖壁,我们花不到二个小时的时间,就回到了之前由步行改为背着黄仲平腾掠的地方。 同样在此处恢复了步行,只因此段路到黄仲平的家沿路上,常常有山上住户在附近打猎,之前,我们去瓦影片山时就曾遇过两位。 就这样,沿着荒草靡靡的羊肠小径,走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后,我们终于见到了黄仲平位于山坡地的住屋。 此时,黄仲平的母亲正坐在屋子前乘凉,而绑着麻花辫子的小翠则是打着水桶、舀着水,行行有序地在菜圃上泼洒灌溉。 黄仲平的母亲一看见归来的我们,已笑容满面地站起身来,迎向我们道:“两位大爷可回来了,我正想着呢!” 见及老妇人向我们迎来,黄仲平快速迎上前去,搀扶着自己的母亲。 不过,老妇人却和蔼笑着,拨开黄仲平想搀扶她的手道:“傻平儿,娘都已经好了,哪还需要搀扶,再说,小翠什么事都不让娘做,你总不会连走路也不让娘走吧!” 虽然黄仲平的母亲是这样说,不过黄仲平的手,还是坚持搀扶着母亲,并且道:“平儿当然知道娘已经痊愈,不过基于娘的身体才刚复原,平儿觉得娘还是不要过于劳累才好。” 老妇人笑呵呵地道:“你跟小翠还真是同一鼻孔出气,说出来的话全都一样。现在可好了,娘原本还期望你回来后,可以帮娘劝劝小翠,好让娘可以多少分担一些家事做呢!” 顿了顿,老妇人笑容依旧,把视线转向我与樊德恒续说道:“两位大爷在山间里走了一天可辛苦了,请快随我进屋休息。” 说完,她就要弯身拿起地上的椅子,不过却被孝顺的黄仲平给快了一步的拿在手上。 见到这种情形,我忍不住对着老妇人笑说道:“大娘恐怕还得闲上一阵子喽!呵呵。” “可不是。”老妇人嘴上虽然是这么说,可却是一脸欣慰的让黄仲平给搀扶进去。 而我与樊德恒也自然紧跟在后。 进入到屋内,我们才一坐下,就看见原先在外面洒水浇菜的小翠走了进来,并主动帮忙拿着水壶的黄仲平把杯子放在桌上,好让黄仲平倒水。 等黄仲平倒完开水后,小翠伸手接过黄仲平手上的水壶,走向原置于一旁的矮木柜上放好后,二话不说的又走了出去。 此时,樊德恒不等老妇人开口,已先愁苦着一张脸道:“大娘,现在有一个问题令我感到非常困扰,但无奈我要仲平帮忙,仲平却说什么也不肯答应,大娘我真的好困扰啊!” “娘,不是的,是大爷……” 黄仲平“爷”字的尾音才一说出,樊德恒已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抢先一步插口说道:“大娘可要帮我评评理呀!我要仲平帮忙的,又不是什么杀人放火、对不起自己良心的坏事,只要仲平点点头,伸个手,就可以帮我完成此事了,大娘可要帮帮我啊!” 老妇人闻言,脸上有着不悦地对着黄仲平道:“平儿,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娘不是告诉过你,只要不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又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娘都要你心存善念的帮助别人吗? “更何况这两位大爷对娘的一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可以不答应这位大爷的要求呢?” 言毕,老妇人也不等黄仲平介面答话,直接对着樊德恒道:“大爷,我教子无方,还请大爷不要见怪,至于大爷要平儿做的事,我在此帮平儿答应,大爷尽管吩咐平儿去做。” “大娘说的可是真的?”樊德恒双眼一亮,面露兴奋地问。 “当然是真的,对于别的事,我万万也不敢擅自答应,不过对于平儿,我可是说了就算,还请大爷放心。” “如此甚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说完,樊德恒笑嘻嘻地从怀中拿出一迭约有十来张左右的钱票,紧接着从中抽出三张金额十万钱的钱票来,递给了站在老妇人身旁的黄仲平道:“仲平,你娘的话,想必你刚才都已经听见,现在你必须实现你娘的承诺,收下钱票,别忘了你娘方才说过,对于你的事情,她可是说了就算,你这下可不能、不得、也不容许拒绝啰……” 面对樊德恒传递过去的钱票,黄仲平既不推辞也不收下,纠着一张脸对着母亲道:“娘啊,你上了大爷的当了,大爷所谓点点头、伸个手就可以帮大爷完成的事,就是要平儿收下大爷想给平儿的奖励金啊!对此,平儿怎么可以收呢!” “这……这你怎么不早说。” 老妇人虽然是带着抱怨对黄仲平如此说,不过在她说完后,她也把视线转回樊德恒身上,并轻推开樊德恒拿着钱票的手道:“如果大爷是要平儿做别的事,我一定会要平儿答应,但大爷的钱,我们是绝对不会收的,还请大爷收下。” 樊德恒闻言,虽然收回了手,不过他却在同时,把钱票顺势放在桌上,并且道:“大娘想必清楚仲平当初去辽人湾找我们的用意,虽说仲平发现的地方,并没有我武大哥所想要寻找的东西,不过我武大哥当初曾对外公布过,不管发现者所提供的地方是否有寻找到想要寻找的东西,只要符合了我们所要的种种迹象,那我们都会发给发现者一笔奖励金。 “对此,我们绝不能言而无信,否则我们往后将无法信服于人。 “尽管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大娘跟仲平,但基于原则及诚信,我们都必须贯彻自己的承诺,所以无论如何,还请大娘务必收下不可。” 老妇人摇了摇头道:“对我来说,大爷给我与平儿的奖励金,已然是不可估价,对此,我认为大爷并没有违背自己的诚信问题。” 见樊德恒被老妇人的一番话,给堵得哑口无言,我忍不住的跳出来道:“大娘所言虽然很有道理,不过我却认为大娘所言,只是个人认知上的问题,毕竟大娘与仲平认为我治愈大娘的病痛是最好的奖励金,但站在自己身为医者的立场来看,大娘所说的却变成我是有代价的治疗病患,这样对我来说是极不公平的。” “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大爷误会了。”老妇人一脸焦急地急忙澄清。 见老妇人这般模样,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一点对不起她,不过为了让她能够把钱收下,我还是把心一狠道:“如果大娘没有那个意思,那就请大娘把钱收下,不然我真的是愧当一名医者。” 老妇人闻言,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才道:“我自知语拙说不过大爷,钱,我就收下了,不过只是代表性的收下,桌上的钱票还请大爷收回去,因为这是我回赠给大爷的治疗金。” 心情才轻松了一半,瞬间又被她随后的话语给搞得沉重。 至于樊德恒的反应则更激烈,只见他在听及前半段时还笑着一张脸,听到后半段那所谓的诊疗金后,整个表情却是愕然,僵咧着一张嘴。 对于她的话语,我并非全无对策,于是,我连忙急挥着双手道:“大娘可千万别如此,我帮人医治向来是不收费用的,因为我曾答应过教导自己医术的恩师,学成后绝不向人收费,请大娘收回这句话,免得让我落得违反师命之名。” 我一说完,樊德恒完全不给老妇人回应的机会,紧接着说道:“是啊!大娘,我武大哥替人治病,是从不收取代价的,大娘如果执意这么做的话,就是在污辱我武大哥,不过还好大娘只是说说,并没有真正付诸行动,不然我武大哥可是会气愤的马上离去,这种情形,我就曾经见过好几次呢!” 我与樊德恒如唱双簧般的一搭一唱,可让老妇人当了真。 低喟了一声,她一脸歉意,连忙道:“大爷真是抱歉,我收回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还请大爷不要介意。” 闻言,我故意露出松了口气的感觉,并且道:“大娘肯收回就好,我不会介意的。唉,话说起来,我自己也有错,当初我早该先把这件事说给仲平明白的,真是抱歉。” 老妇人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大爷不介意就好,可是……我怎可以收下这么多钱呢!这样我肯定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樊德恒夸张着一张脸道:“才三十万钱怎么会多,若不是顾虑给太多,大娘不肯收下的话,我还打算给的更多呢! “再说,大娘实在有所不知,我武大哥之前在含碧潭得了一箱价值不菲、且数量庞大的透明石,随便卖一颗,少说也有百来万的价钱,与之前我们对外公布的承诺相较起来,给大娘三十万钱,还算对不起大娘呢!” 我附和樊德恒话语,介面说道:“是啊……大娘,我所得到的那笔透明石之价值,恐怕支付全大陆每一户都重建一栋房屋还绰绰有余,大娘你就不要再推拖了,也没什么好良心不安的,这三十万钱对我来说,根本犹如我们发丝中的一根细发而已,大娘千万别在心里留下疙瘩!” 听毕,老妇人不由陷入了沉思,良久,才见她带着怅惘低声道:“我自知说不过两位大爷,这笔钱我就收下了,不过,我会把这笔钱拿来帮助一些生活困苦的人,大爷不会连这一点也忌讳吧?” 我微笑说道:“这是好事,岂有忌讳之由。不过基于大娘与仲平的安全着想,有些事我还必须告诫在先。 “我想,大娘家的生活环境,只要是认识的人都知道,我希望大娘在救助他人之时,能不要那么明目张胆,最好不要让人知道你们是救助者,否则你们的善心,恐怕会为你们惹来大麻烦。” “多谢大爷的提醒,我会小心的。” 微微颔首,我不再多说。 一旁的樊德恒,则是面带笑意地对着黄仲平道:“仲平,看来我们的赌注,你是输家喔!” “请大爷吩咐。”黄仲平率然说道。 听及樊德恒与黄仲平之间的对话,老妇人充满岁月风霜的脸上,不由加深了几条皱纹。 只见她紧皱着双眉,忧虑的对着黄仲平询问道:“平儿,你可是与大爷睹了什么?” “娘,是这样的,大爷见平儿不愿意收下钱,所以就……” 听完黄仲平的叙说,老妇人这才松开板着的不悦脸孔,并道:“既然赌输了,那对于大爷的吩咐,可得好好行事。” “娘,平儿晓得。” “大娘无须如此严肃,因为我要吩咐的事,就跟我之前跟大娘所说的一样,只要仲平点点头、伸个手,就可以了。” 说完,樊德恒笑嘻嘻地拿出握把,将握把尾端对准桌面,取出了一包包的物品来。 面对充斥整个桌面的物品,黄仲平不由愁苦着一张脸。 而老妇人则是一脸的不可思议与讶异:“这……大爷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拿出来的?” 樊德恒摇了摇头道:“过程相当复杂,说出来恐怕大娘也无法了解,总之,这些物品都是要送给仲平的。” 黄仲平焦急的连挥着双手道:“不行不行!我们已收下大爷的钱了,这些东西我们说什么也不能再收。” “平儿啊,两位大爷是绝不容许我们反对的,我相信就算我们说什么,两位大爷也一定会找理由反驳,你就收下吧!”老妇人幽然说道。 樊德恒嘻嘻笑道:“还是大娘聪明。” 就在此时,身后门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男人粗暴的声音道:“老太婆,这个月的租金快呈上来,不要耽误了本大爷的时间。” 此话一落,耳里随即传来他走近的脚步声,并感受到一股不带任何劲气的力量往自己的肩膀袭来。 对此,我虽然可以轻松闪过,甚至在这股力量尚未碰触我的同时做出反击,但由于我所感觉到这股袭来的力量,单纯是想将我推离座位而已,再加上我不想让善良的黄仲平母子俩见到血腥,所以这时的我,并没有加以闪躲,只是把内息瞬间凝聚于手臂肩膀,承受了这股推来的力量。 力量才一袭上手臂,我顺势的朝力量所推方向移动,并乔装经不起这股力量推挤的被迫离开座位,同时也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长相。 这个男人看来是个中年人,满脸横肉、身材壮硕,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把我推离座位的中年人,见我离开位子后,已顺势坐上,并大剌剌地咆哮道:“本大爷坐着,你们竟敢陪坐,全都给我站起来。” 说完,他目中无人般,伸手打开樊德恒置放于桌上的其中一个包袱,好像桌上的东西,原本就属于他似的理所当然。 就在他忙着打开包袱的同时,我也轻摇着头,丢给看向我的樊德恒,一个不要轻举妄动的眼神。 接受到我的示意,樊德恒也轻站起身来,离开自己的座位。 至于老妇人,则是在这位凶神恶煞开口道出站着的同时,第一时间在黄仲平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远离自己原先所坐座位两步的距离。 母子俩早已头儿低低的,不敢抬头起来。 这时,这位闯进来的凶神恶煞,在打开包袱后,伸手拿起了其中几件物品出来观看,并狰狞地对着黄仲平母子俩问道:“老太婆,你这些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不等老妇人回话,我已故意乔装出害怕模样的颤抖着声音,结结巴巴回道:“大……大爷,很抱歉……冒……冒犯你,桌上……这……这些东西是我与小樊……上山时捡……捡到的。 “因……因为不知道是……是谁的,故而把……把东西……拿了回来,想……想问问看是……是否是部落的……的人所遗失。” 这名恶煞闻言,视线随即转向了我,一脸凶狠地问道:“你们这两个小子,是打哪来的,除了这些外,还捡到些什么?” 樊德恒介面道:“大爷,我们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外来客,由于平时我们就喜欢往山里游玩,所以才会有机会来到这里,并凑巧捡到了这些东西。 “除了这些东西外,我们还捡到三十万钱,钱就在这些东西的下面。” 中年人闻言,忙不迭地一一拿起桌上包袱起来观看,就在拿起第三个包袱后,才发现我们原先置放于桌上的三十万钱。 拿起钱票起来反复观看了一下,他二话不说的,把钱票放入自己怀中,并且道:“这些东西全是本大爷遗失的,而且本大爷遗失的东西,可不只这些,现在你们两个小子马上把怀里的东西,全给我掏出来,本大爷要检查看看你们是否有暗藏本大爷的物品。” 听完他的话,我心里虽然恨不得马上杀了他,不过碍于黄仲平他们母子俩也在现场,我暂时隐忍了下来,并表示自己怀里没有他物,松开自己的腰带道:“大爷,小的身上都没有东西。” 见我这番举动,樊德恒的眼神中虽然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还是随着我的动作,拿出放在怀中的握把及钱票,以及松开自己的腰带,表示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这时,中年男人在看见小樊拿出握把及钱票后,面露贪婪,迅速抢过樊德恒手上的钱票道:“臭小子,本大爷的钱票,你竟敢另外藏起来,不过看在你是外地人,而且又帮本大爷找回失物的份上,本大爷就原谅你这一遭,还不快向本大爷称谢。” 闻言,樊德恒先是双眉微蹙,但也是配合性十足地猛咬着牙根称谢,一副好像钱票真该还给中年男子似的。 看见樊德恒狗腿到了极点的模样,这个该死几千、几万次的中年男子,才满意的笑开了一张凶狠的脸孔,且站起身来,对着黄仲平母子俩道:“老太婆,看在本大爷东西失而复得的份上,本大爷这个月的租金就只收一半,而且容许你们留待下个月再一起奉上。” 言毕,他完全不在意老妇人反应,直接指使着我与樊德恒道:“你们两个帮我把桌上的这些东西送回我家,动作快。” 说完,他一副意气风发地转身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他还回过头,对着樊德恒警告道∶“小子,这些东西我可都清点过了,手脚给我放干净点。” 对着他的背影作出阴沉一笑,我边拿起桌上的包袱,边压低声音道:“大娘、仲平,这些东西很快就会还给你们的。” 对他们笑了笑,我恢复正常音量的对着樊德恒道:“小樊,剩下的就给你拿了,快点,大爷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就这样,我双手各拿起两个包袱走了出去。 来到了门外,长相凶恶的中年男子,对着我的身后大喝道:“后面的小子,还不快点,想让本大爷等你是不是。” “是!是!小的快、小的快。”樊德恒边走边回答,跑来我的身旁。 看我们走到他的身边后,中年男子向我们道了句:“跟紧我的脚步,不然可有你们好受!”这才转身往下山的路走去。 一路上,我们无语地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后,在前带路的中年男子,突然停止了自己的脚步,转过身来道:“你们这些东西是在哪里捡到的,带本大爷过去瞧瞧。” “是的,大爷,小的这就带路。”说完,我在前带路,继续沿着羊肠小径往下走。 约莫走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后,我才离开了羊肠小径,往一个没有人走过的丛林方向走去。 不过,当我才往丛林里走了一段距离,身后已随即传来中年人不悦的声音道:“臭小子,给本大爷停步。” 我当然顺着他的意思,停下了脚步,并且轻转过身躯道:“大爷有何吩咐?” “你这臭小子,这个地方一看就知道从没有人走过,你有意耍本大爷是不是?” “是啊!大爷到现在才发觉呀!”我笑咧咧地回道。 “找死。”他一脸凶狠地大拳一挥,狠狠地往我脸上打来。 对着迎面而来的拳头,我抬脚往他的拳头踹去。 “啊!”一声惨叫,中年人左手紧抱着右手,禁不住痛的弯腰大叫。 对于他的痛声惨叫,我视若无睹,甚至还身手俐落地扯下他的右耳,引发他更激烈的一阵哀嚎,整个人完全耐不住疼痛,趴在地上翻滚。 我丢掉了他血淋淋热腾腾的右耳,笑容可掬地蹲下身来道:“大爷,你不是很剽悍吗?怎么才这一点疼痛,就大吼大叫的,这样可是有失你的身分喔! “还有,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听到痛苦哀嚎声了,如果你再不闭嘴的话,我恐怕会忍不住的再给你一些特别的待遇喔!” 见他依然还是扯开喉咙的猛声哀嚎,我站起身来,毫不留情地一脚踩碎了他的右脚脚骨。 又是“啊”的一声惨叫,中年男子痛到不行,弓着身躯、眼泪直流,不过这时的他也只在“啊”声过后,转而满脸扭曲地紧闭着嘴巴,唇颊抽搐的“嗯嗯啊啊”发出一些短暂的痛苦声响。 见他有把我的话听在耳里,没有再发出那些高八度的猛烈哀嚎,我这才满意的笑说道:“大爷啊大爷,你不是很威风吗?这会儿怎么变得这么孬了,大爷不是要教训小的吗?怎么不快站起来,小的等着候教呢!” 颤抖着身躯,中年男子扭曲着一张脸孔,泪流满面道:“不……不要伤害……我,我把钱还……给你们,还……给你们。”他边说,边颤抖着左手,掏出收入怀中的钱票。 伸手接过钱票,我笑嘻嘻道:“我刚刚只是收回一点点利息而已,真正的大餐还没让大爷享受到呢!一些可怜、求饶、道歉的话语,就留待享受完大餐后再说吧!” “不要啊!请饶了我吧!”他惊恐地痛哭失声。 “你不是很嚣张吗,大爷?怎么这么快就求饶了,我都还没有开始呢!” 停顿了一下,我冷然问道:“我问你,这座普众山可真是你私人所有?” 听及我的询问,中年男子的脸色不由一变,害怕地颤抖着声音道:“大……大爷,这普众山不是小的的,小的只是帮……帮地主代收地……地租而已。” “是──吗?”我故意拉长着音调。 “是真的是真的……小的都已经落得这等下场了,怎还敢欺骗大爷。” “地主是谁?” 中年男子犹豫了一下,随后才道:“大爷,普众山的真正地权,乃属飘渺山所有。” “飘渺山!?”樊德恒惊呼出声。 而我则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他的喉咙道:“不要妄想隐瞒什么,否则,我保证让你生不如死。” 见被我捏住喉咙气管的中年人,满脸通红地点了点头后,这才松开自己紧扣的手道:“据我所知,飘渺山人员从不对外活动,你这个谎言是不是撒大了。” 上气不接下气地难过咳了几声,他痛苦的脸庞扭曲抽搐,抖抖索索的道:“小的不敢欺瞒大爷,飘渺山表面上虽然是从不对外活动,可飘渺山的产业,却是遍及各行各业…… “至于小的之所以会知道这些,纯粹是小的有个表兄乃是飘渺山一员,而小的表兄又是负责部分产业的帐目,所以小的表兄忙不过来时,都会委托小的代为收取一些离飘渺山比较偏远、或帐目比较不大的帐款,小的也因此才会知道这些讯息来。” 我淡然问道:“这么说,你并不属于飘渺山一员,只是你表兄要你代为收帐而已啰?” “是的。” “既然你不属于飘渺山,你为何还如此嚣张跋扈,难道你不怕有人去告状吗?”我目光尖锐地看着他问。 这位欺善怕恶的中年人,战战兢兢道:“小的说……实话,但请大爷不要再伤害小的。小的敢如此嚣张,是因为小的知道……这些产业的经营人或承租人,全不知道是归飘渺山所有。 “而且经过小的这几年来代为收租的观察下,只要是这些产业营运没有太大落差的话,飘渺山人员都不会介入调查,小的也因此才敢对比较偏远地区人员如此托大。” 我问道:“对于飘渺山人员不知道你所作所为,我可以理解,但你那个负责这部分的表兄,难道都从没听闻过你收帐时的嚣张情形吗?” “的确是有人反应过。”他低沉回应。 “既然知道,还放任由你收帐,看来,你表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森冷一笑,我又问道:“那你除了对这些产业的经营人或承租人态度嚣张外,是否还做有其他不容人之事?” 闻及我的询问,中年男子只是一脸害怕,并不敢再继续道出自己的恶行。 见他的表情,我心里虽然很想就此了结他,不过基于有些事情还没有询问清楚,我暂缓了自己杀他的冲动,冷然问道:“你的表兄叫什么名字,多少年纪,你又叫什么来着?” “小的叫丁守,至于表兄则叫于流,我们表兄弟的年龄只有两岁之差。” 虽然不知道他的真正名字与年纪,不过单从他表兄的名字叫于流这一点来看,就明显知道他是在说谎。 哼!竟敢随便说个姓名来唬哢我,他真是贼星该败啊! 对于他的谎言,我非但不予拆穿,甚至我还再给他一次机会,森冷问道:“再问一次,你的表兄叫什么名字,你又叫什么名字?” “大爷,小的真的叫丁守,表兄就叫于流,小的就算再多几条命,也万万也不敢欺瞒大爷。” 自称是丁守的中年男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我不动声色反问道:“那如果被我发现你是在欺瞒呢!” “小的愿意任凭大爷处置。” “这可是你说的。”说完,我毫不留情的一脚踩碎了他完好的左脚脚骨。 “啊!”一声惨叫,丁守忍不住疼痛的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无视他的哀嚎,我冷锐着表情道:“闭嘴,不然你所受到的疼痛,将越趋骤烈。” 听到我的警告语,他连忙用左手捂住自己嘴巴,好让自己不发出声响,身躯更是不停的扭动颤抖,猛喘着几乎接不上来的气。 看着他横肉紧扯,满是汗水、眼泪、鼻涕,我原本想继续给他教训的心,不由瞬间软弱了下来,并怜悯地向他道:“很痛吧!不过,你可知道这个痛是你咎由自取,自找的。” 叹口气,摇了摇头,我续说道:“我曾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却依旧选择欺瞒这条路,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出任凭我处置的话语来,我想,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挨这一脚的原因吧!” 闻之我的话语,他的眼神果然透露出一丝痛苦中夹杂纳闷的复杂样,但不晓得是他太过于疼痛,还是自认为谎言撒的圆满,他并没有对我的话语做出回应。 对此,我只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就道:“也许,你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差错,但我只能说是你自己贼星已败。 “因为很不巧的,你所说的那个于流,我刚好认识,而且还跟他非常的熟悉,甚至我可以非常明白的告诉你,于流他除了是飘渺山一员外,他更飘渺山的下一任山主。 “此外,于流的徒弟,更是大陆上赫赫有名的庄旎,人称庄才女。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你叫什么名字,而你表兄又叫什么名字? “当然,你可以继续选择说谎,也可以选择坦白,但是,我敢保证,如你所说出的话依旧是谎话,那你所承受的痛苦,将是现在的一百倍。言尽于此,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缓慢地放下了紧捂着嘴巴的左手,丁守五官扭曲、声音颤抖的道:“大……大爷,小的名字……是真的叫丁守,至于表兄的名字则……则叫……杨嗣因……” “是吗?”我故作怀疑地问。 丁守紧张地猛摇着头,澄清道:“是真……真的,大爷能如此准确说出外人所不知道的飘渺山下任山主人选,小的怎敢再欺瞒大爷呢!” 见他的表情不像在说谎,我也不想再跟他继续扯下去,顺势提脚往他的心脏踹去,了结了他令人厌恶的生命。 他完全来不及呻吟,便仰面朝天、满脸血污的断了气。 看我结束了这位中年人的性命,樊德恒主动走上前来,把包袱收回握把中,并在地上劈了一个大洞,准备把中年人的尸体埋葬起来。 等完成埋葬动作后,樊德恒才边拨打着手上的泥土,边道:“武大哥,我们要不要将这里发生的情形告诉飘渺山?” “是有告知的必要,不过不急。” 思索了一下,我转开话题,笑问道:“对于我刚刚的手法,你会不会觉得太狠了?” 樊德恒摇了摇头道:“这种只会欺负善良百姓的人渣,就是要用这种手段,我非但觉得武大哥的手段一点都不狠,相反的,我还觉得武大哥让他死得太干脆了。 “假如换成我来处理的话,我一定会让他顶着痛楚、慢慢的失血致死,让他饱受痛苦的折磨与死亡的恐惧。” “既然你如此痛恨这种人渣,那你何必大费周章的帮他埋葬,让他曝尸荒野不是更能显出他的罪有应得。” 樊德恒苦笑回道:“我也不想如此麻烦啊!但如果不把他埋葬起来话,到时候他身体发臭、长蛆了,受苦的还不是住在这里的住户们。 “这里的住户受他生前的欺负、压榨已经够可怜了,总不能他死后还得受他尸臭的腥骚吧!” “还是你设想周到。”我颔首轻笑。 樊德恒笑嘻嘻道:“这叫小事我来想,大事武大哥决定,咱们俩合作无间、除恶务尽。” 笑着搭上樊德恒肩膀,我们就这样边走边聊的往外走去,不回头、也不留下任何一声叹息。 第六章 光暗现声 离开了处决中年人的森林,我与樊德恒又回到了黄仲平的住处。 在告知了黄仲平母子俩,来此收租金的中年人纯粹只是帮人代收,且真正地主是另有其人,好让他们知道地主是跟我熟悉,而放下心后,我与樊德恒又跟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并把早先被中年人取走的东西归还给他们,才安心的离开。 离开普众山,走下山后,天色已近傍晚。 我原本打算与樊德恒前往飘渺山的计划不由暂且搁下,就怕这么晚了去到那边,他们又客气的留我们在那里过夜。 为免麻烦,商量过后,我们还是决定先回宝涵楼过夜,并各自运起气息飞行术,而不是乘着我运起的实地光幕离开。 回到了宝涵楼,我们才一踏入樊德恒的房间没多久,房内已传来清脆的铃声。 樊德恒回房拉扯房间的铃线回应后,没多久,樊德恒的贴身助手达力,已走了进来。 他一进门,先是有礼的拱手向我们问好,随后才道:“禀头头,名才女庄旎昨天带着五位年轻少爷,想要求见头头与老板,虽然小的已明确告诉庄才女,头头与老板外出办事,且回来后同样不见外客,但庄才女却坚持留下等待,并要小的务必把他们来此的讯息,转达给头头与老板知晓。 “目前,庄才女一行人,还在我们宝涵楼里。” “喔?有这回事。”樊德恒抿唇,点了点头道:“可知那五位公子爷的来历?” 达力拱手说道:“禀头头,小的不知,也没多问。” “那就奇怪了,跟庄才女在一起的人,应该都是大陆上有知名度的人物才是,依达力你对大陆上人物的熟悉及了解程度,竟有让你不认识的人?他们来此究竟有何目的?真让人想不清。”樊德恒一脸狐疑地搔着头。 我微笑说道:“用不着奇怪,庄才女带来的这五位公子爷,我们两人都认识,而且来此见我们也属正常。” “谁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樊德恒更加猛烈地搔着自己头。 由于达力在此的关系,我也不方便直接向樊德恒道明,庄才女所带来的五位公子爷,就是原本老迈的十六到二十代山主,只能语带提示的道:“想想庄才女的出身来历,以及我们之前所见庄才女家族中的那几人。” 闻言,樊德恒才恍然大悟,双手一拍的大叫道:“啊!我知道了。” 呵呵笑了几声,他把视线转向达力道:“达力,去请庄才女他们上来,顺便也叫人带几张椅子上来。另外,鹰眼可有传回什么消息?” “禀头头,自从上次发生了各门派在此动手且遭到老板训戒后,大陆上瞬间谣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管武者及闸派间有什么仇恨,凡是在宝涵楼范围的一百公尺内都不得动手,违者将成为大陆武者的公敌,目前这个消息,已在大陆上传了开来。” 樊德恒一楞道:“可有查清这消息是谁传出的?” “禀头头,目前尚在查证中。” “嗯……尽速查证此消息来源。”樊德恒点了点头道:“还有无其他消息?” “禀头头,由于目前全大陆武者全陷入疯狂,寻找着老板想要找的异象,所以鹰眼所传回的讯息也全是如此,经过小的筛选,传回的消息中,并无可禀告头头之处。” “辛苦你了,你这就下去请庄才女他们上来吧!” 正当达力拱手答“是”,转身准备离去时,樊德恒又突然开口道:“达力,等等。” 言毕,他从怀中拿出握把,把尾端向下的拿出一包拳头般大小的布包来,并把布包递给达力道:“达力,这布包里面有五十颗透明石,是我与老板给大家的奖励,你待会儿事情处理好后,自己先拿取五颗留下,二楼与三楼的内围鹰卫,则是每人一颗。至于剩下来的,拿去变卖换钱,把换来的钱,平均分给周边鹰眼。” 达力闻言,一脸激动,双手接下樊德恒递给他的布包,恭声说道:“达力代大家感谢头头与老板的恩赐。” 樊德恒面带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下去吧!” “是。”达力捧着布包,转身离去。 不过,当他才走了没几步后,却又转了回来,并露出一副张口欲言,最后却欲言又止的表情来。 对此,樊德恒不由主动道:“达力,这不像你的个性哦,况且,你与我之间又有什么话说不得的,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达力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是这样的,头头,小的们都知道老板的武艺无人可及,所以小的与众鹰卫都希望老板能够指点小的们武艺,但小的们又知道老板所开出教导武艺的前提条件,因此……小的们想请头头帮个忙,替小的们跟老板说情……” 听及达力的话语,樊德恒既不拒绝,也不承诺的笑说道:“老板就在这里,你自己问老板吧!” 达力闻言,既期待又怕受伤害地看向我,战战兢兢地询问道:“老板,请问您可不……可以指点小的们武……武艺?” 对于达力的询问,我暂不作回答,把视线转向樊德恒,问道:“小樊,这些人可以让你信任吗?” “不容置疑的,我信任他们。”樊德恒毫不考虑地回答。 “可以说说你如此信任他们的原因吗?” 樊德恒点了点头道:“除了达力是我自行认识的外,所有的内围鹰卫全是由我父亲们从小训练出来的。但不管是我自行认识的,还是我父亲们训练出来的,如果没有他们的忠诚相待,我樊德恒恐怕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所以对于他们的忠诚度,我不用怀疑,也无须怀疑。” “嗯……”我轻点着头,把视线转向一脸感动的达力道:“达力,我之所以这样询问并不是我不相信你们,而是对你们不了解,对我而言,教导你们武艺很简单,但教导后的结果却影响甚巨,因此,在没得到小樊对你们百分之百的信任前,我是绝不会教导你们武艺的。 “不过令人高兴的是,你们得到了小樊的认同,也得到了我愿意教导你们武艺的承诺,你还不快谢谢你的头头。” 达力红着眼眶,向樊德恒道谢,也向我道谢。 轻笑了笑,我对着樊德恒道:“达力与这些内围鹰卫,加起来有多少人?” “三十二人。” 我又问道:“那这里有没有可以供他们一起修炼的地方?宝涵楼以外也没关系,不过,最好距离辽人湾不要太远。” 樊德恒略微思索,半晌后才道:“想来想去,我只想到距离辽人湾五十公里左右的光灵山。不过光灵山虽然鲜少人去,却不太隐密,至于其他适当的地方,都离辽人湾很远。” “够空旷就好,至于隐不隐密,倒是没那么重要,就光灵山吧!” 樊德恒点了点头道:“那武大哥打算什么时候进行指导?” “今夜。” “这么急!”樊德恒相当惊讶。 “我们一得到消息就必须马上走,哪有时间一直待在这里啊!不急一点,我看他们恐怕也学不成了。” “说的也是。”樊德恒欣喜地把视线转向达力道:“达力,想必刚才我与老板的对话你都已经听清楚了,待会儿下去时,你顺便把二、三楼的所有内围鹰卫给撤走,改由周边鹰眼留守在二楼就可以了。 “另外,武大哥要教导你们武艺的讯息,绝对不能透露给其他鹰眼知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体会你们的辛劳,给了你们一天假期,明午以前才须回来报到,然后你们再以此藉口分批前往光灵山,并在夜中三时以前到达。 “切记,务必小心自己的行踪,不要兴奋到被人尾随在后还不自知,下去吧!” “是,小的会交代下去的,谢谢老板与头头的成全。”说完,达力深深一鞠躬,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待达力走后,樊德恒才开口道:“武大哥,谢谢你。” “你这个谢我就收下了,不过,达力不会兴奋到忘记传达庄才女他们上来吧?”我故意转开话题的问。 知道我转开话题,就是不愿对前一话题继续讨论,所以这时的樊德恒,也配合性十足的扁着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好自己下去叫喽!” 面露一笑,我换了另一个话题道:“说真的,我一直在想,为何如此烦乱的大陆上,你所经营的情报网,竟可以一枝独秀的成功? “毕竟经营这种情报网,最怕的就是部下反叛,但打从我与你在一起到现在,我似乎不曾见过这样的问题。 “直到刚才,我才明白你成功的原因。 “我发觉你除了深懂得掌握人心与善待部下外,对于部下的赏赐更是毫不吝啬,除此之外,你的成功还有一项不可或缺的因素,那就是你不会像一些拥有权力的领导者一样,动不动就怀疑部下对自己的忠诚度,你能够抛开这两项私己的因素并贯彻执行,想不成功也难,真是个难得的经营者。” 闻言,樊德恒不好意思地搔着头道:“武大哥突然这么夸赞我,害我都不好意思得想找个洞钻进去。不过能从武大哥嘴里听到这些称赞话语,感觉起来还真不一样,听起来就觉得特别的爽,呵呵……” 傻笑了一会儿,樊德恒才又道:“其实武大哥所说的这两项因素,我并不是完全不在乎,正如武大哥所说的这样,经营情报网最怕的就是部下反叛,对此,我当然也会怕,只不过,我不会无故去怀疑部下罢了。 “不过说真的,他们纵然想反叛,也没有机会,因为在他们加入情报网时,我就跟他们说过,他们虽然是加入我的情报网,但他们的身分是绝对自由的,所以就算他们把消息泄漏出去也不算反叛,因为那纯属他们个人行为,完全跟我的情报网没有关系。 “不过只要跟着我,他们就能享有情报网的一切酬佣与福利,直到他们脱离我情报网为止。” 听及他的说法,我不认同地摇头说道:“这只算是你对自己的一种防护,如果真发生反叛事件,事主同样还是会找你,你这样的做法,等于是在欺骗自己而已,根本就防不了什么,没想到你的情报网竟可以撑到现在。” 樊德恒笑道:“武大哥可能有所不知,我情报网的内规,是全大陆上的人都知道,甚至在开办前期,也曾发生过几件泄漏消息的反叛事件,不过事后没多久,这些泄露消息的人,就全被我揪出来交由事主处理,当然这些人的下场都相当凄惨。 “有了前车之鉴,周边鹰眼也将那些反叛者的下场引以为戒,并意外的在大陆上建立了我情报网对反叛者不隐瞒、不袒护、绝对追查到底的公信力。” “呵!哪有这么不负责的情报网,真不知道那些想买卖消息的人,怎么会有勇气找上门。” “这叫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毕竟找上我这个不负责的情报网,总比自己联络被灭口还来得有保障。 “另外,还有另一个的原因让这些人愿意找上门来,那就是大陆上的人全都知道,除了与他们接触的鹰眼知道他们的长相、身分、所要买卖的消息外,整个消息传回到我这边虽然是经过好几手,不过其传送过程则是完全被封印在蜡封里,如遇有蜡封损毁,那下一个鹰眼就不再接手传送,直接由毁损蜡封的鹰眼送回宝涵楼,也因此才能让贩卖消息的人放心、接触的鹰眼小心。” “早说嘛……”我白了樊德恒一眼道:“我还以为你们这空间的人这么不怕死,生意这么好做呢!” 樊德恒腼腆地笑了笑,没有介面回话。 就这样聊着聊着,紧闭的房门忽然传来“叩──叩──”的敲门声,随后就传来达力的声音道:“头头,庄才女一行人已在门外等候。” “达力,请庄才女他们进来吧!” “是!”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紧接着就看见达力做出请的手势,指引门外的庄才女他们进来。 而我与樊德恒也面带笑容,站起身来迎接。 等随行进来的樊德恒手下,把椅子分布在圆桌周围,挥手摒退了达力等手下后,樊德恒这才以主人的身分请众人坐下。 他率先打开话匣子道:“哇!各位前辈山主都变得好年轻喔!如果不是武大哥提示的话,我万万也不会把各位与之前的老迈模样联想在一起,甚至还差点拒绝会见各位前辈呢! “还有还有,可不可以麻烦各位前辈再次自我介绍一下,因为各位前辈与之前的长相实在差别太大了,我都不认得谁是谁来了。” 听过樊德恒的话,众山主也面带笑意的依代序介绍起自己。 清楚地知道他们谁是谁后,我这才开口道:“刚才你们进来时,我内心也稍微猜测一下你们谁是谁,不过除了十七代山主被我猜对外,其余的,我竟然都猜错了。” 众人闻言,呵笑了几声,我直接岔开话题道:“前几天去探望众山主时,众山主都还在入定呢!不知众山主是何时出定的?” 十六代山主代表说道:“您离开没多久后,我第一个出定,随后出定顺序就如同我们接掌山主的代序一样,最后一个出定的是二十代山主,他是在昨天中午出定的。” 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我又问道:“那你们有没有跟第二元神意识沟通?” “有的。”众山主异口同声的回答。 我微笑说道:“虽然我传给你们的道统,第二元神意识会自行悟解、修炼,不过我希望你们有空时,还是能够复习一下,其复习重点就是掌握招式的威力。 “之所以要你们如此,纯粹是有些招式的威力,实在过于庞大,如果你们不了解其中的威力,而在不适当的地方使出这个招式,所引起的效果恐将会波及自己、伤及无辜,也就是说,你们必须了解在什么地方适合使用什么招式才行。” “是。”众山主再次异口同声回答。 紧接着,十六代山主续说道:“我们这次前来这里,除了是想向您请安问好外,最主要是想请教您一个我们五个都遇到的问题。 “在我们出定后,我们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在召唤着我们离开这里,前往一个让自己有回家感觉的空间,对此,我们该前往吗?” 由于自己是在光之星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之故,所以我也没有遇过这种让人有回家归属感的召唤力量。 不过,对于这种情形,我却不只一次的听索里尼说过,不管是在哪个空间的修道者,只要是承学至光神所传下来的道统,那在凝聚第二元神意识后,都会感受到一股召唤力量,要引他们前往光之星的天境报到。 再说,虽然整个空间都已被光神与暗皇给封锁住,不过封锁的,也只限于能进不能出,所以他们能感受到这股召唤力量,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对此,我微笑说道:“你们所感受到的这股召唤力量纯属正常,而召唤你们前往的空间,就是我之前与你们说的天境。 “照理说,你们在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后,就该前往的,但由于这个空间目前被两位神祇给封锁了,所以不管是源自这空间,还是来自于其他空间,只要是在这空间里就只能进不能出。 “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尝试打开我所传授与你们的空间带方法,看看是不是无法打开。” 闻言,十六代山主道:“不想对您隐瞒,昨天我们在全数苏醒后就曾尝试过,但结果就如同您所说这样,无法打开空间带,因此我们才会贸然的前来打扰您。” “武大哥怎么知道是两位神祇封锁这空间的,而祂们为何又要封锁这个空间呢?”樊德恒不解地介面问出。 长叹了一口气,我无奈道:“会封锁这空间,就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怎会不知道呢!” “啊?”樊德恒惊讶问道:“这个空间是因武大哥才被封锁了起来!为什么?” 众山主虽然没有像樊德恒一样坦然直问,不过却也同样充满惊疑的看着我。 面对众人直视而来的目光,我怅然一笑道:“对你们来说,或许会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如果你们了解真正原因的话,就会觉得这般情形很正常了,也罢,就让我告诉你们真正的原因吧!” 理了理自己脑海中的思绪,我撷取重点,把光神与暗皇的形成,[奇`书`网`整.理提.供]以及他们彼此间的承诺、斗争……等种种说了出来,甚至就连自己是传承者身分,也都大略地叙说。 听完后,樊德恒夸张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双眼瞪得老大地道:“等等,等等,武大哥的整体意思是不是说,创造这一切的创世神,赋予武大哥一个使命,而这个使命,就是要武大哥把联手封锁这空间的光神与暗皇两位神 皇合并为一体,让祂们恢复尚未分离时的最初状态。 “但其中一位叫暗皇的神祇,不愿意合并回原属状态,所以在光神愿合、暗皇不愿合的几千万年斗争下来, 祂们达成一个共识,那就是祂们不能干预、也不能指点武大哥,寻找唯一可让祂们合并的天珠、地珠,只能让创世神钦点武大哥自行寻找。 “不过,祂们又怕彼此不遵守约定的插手介入,所以祂们又间接形成另一个共识,那就是不管武大哥去到哪个空间,祂们就联手封锁武大哥所进入的空间,是不是这样?” 我微笑说道:“没错,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经过我的确认,樊德恒神情俱震的大叫道:“哇!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武大哥竟然是创造这一切的创世神之使者,哇喔!难怪武大哥会这么厉害!不过武大哥见过光神与暗皇吗?”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我平淡地反问。 樊德恒耸了耸肩膀道:“是不重要啦,不过是”神“耶!能够见到祂们,是多么的光荣啊!可惜我没有这个机会。” “你虽然看不到,不过祂们却听得到你说的话,对此,你也应该感到光荣才是。” “干嘛听我说话?”樊德恒眼珠子往四周转了转,不解地问。 我故意戏弄道:“听你有没有说他们坏话啊!” 樊德恒白了我一眼,并道:“无聊,一点都不好笑,我才不相信”神“会这么没格调呢!” 随着樊德恒话语一完,室内突然传来一道几乎令闻言者陷入无底幽冥深渊般的声音道:“小子说得好,若你能帮本皇杀掉武小子的话,本皇非但见你一面,甚至还收你为徒,让你永远长生不老、免遇天劫。” 听到暗皇的声音,修为较为薄弱的樊德恒与庄旎,不由吓得脸儿发白、浑身颤抖。 甚至就连已经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的众山主们也不例外,差别在于他们没有抖的那么厉害而已,不过脸色却同样的惨白。 蓦地,凝重的气氛里,再度传来暗皇那令人恐惧的声音道:“小子,你不是要见本皇吗?快拿出你的诚意动手,本皇等着呢!” 正当自己准备开口替樊德恒回答时,突然又传来一道令人摸不着边际、且让人如沐春风的和煦声音道:“暗皇什么时候,也对这种尚未凝聚成第二元神意识的人,感兴趣了?” 随着这段话声一完,暗皇又传来声音道:“光神,你是在吃味吗?别忘了只要是能够杀了武小子的人,本皇都有兴趣,如果光神你心动的话,本皇可以把这个机会让给你,桀桀……” 就如同洗三温暖般,樊德恒他们在闻之光神的话语后,原本恐惧的神情,也瞬间变得轻松,不过这种轻松神情也只在脸上昙花一现,当暗皇的幽冥笑声才一起,他们又恢复了原先的悚惧。 这时,光神发出一股犹如温暖的光源,令听者感觉到如沐春风的柔畅笑声,舒缓了在场众人的心绪。 虽然我知道光神发出笑声,是想缓和众人恐惧的情绪,但我担心如此一冷一温的思绪转换,极有可能导致他们精神错乱,所以这时的我,也不再沉默,开口说道:“不知暗皇这次现”声“,可有事吩咐小子?” 我的问话一落,暗皇那如幽暗网罗般的声音,接着回道:“武小子,本皇看你最近这么辛苦,所以特来给你一次机会改变原先的决定,只要你愿意归顺本皇,本皇原先对你的承诺还是有效。” “感谢暗皇的关心,如果暗皇真觉小子辛苦的话,那烦请暗皇把天珠的真正所在告诉小子,这样小子会更加感激不尽。” “不知好歹,哼!” 面对暗皇这般不屑的反应,我只能在脸上做出一个无言的苦笑,无能回应。 不晓得是看我没有回应、还是气极地不愿与我交谈,我已明显感受到暗皇离去的讯息。 才一感应到暗皇离去,室内已同一时间传来光神和煦的声音道:“孩子,加油啊!” 伴随着柔和的话声一完,我也感受到光神离去的讯息。 知道祂们走的只是“视”的意识,“听”的意识还继续跟着我,所以尽管两神已经抽走了“视”的意识,我还是站起身来,拱手一揖道:“恭送二神。” 而一旁的众人在见着我的动作后,也连忙回神的站起身来,且默契十足的同声一揖,说出恭送二神的话语来。 而后,众人坐了下来,全场气氛是静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出。 显然众人依然承受着惊惧,甚至引来暗皇的罪魁祸首樊德恒,也是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吭一个。 我刻意清了清喉咙,藉以舒缓众人心绪的道:“小樊,神与你说话耶!你怎么非但没有一点感到光荣的样子,反而显得如此害怕呢?快乐一点嘛,神耶……” 对于我的调侃,樊德恒非但没有反驳,甚至他还紧张得连气也憋住,扁着嘴问道:“武……武大哥,祂们真的走……了吗?” 见樊德恒害怕到如此模样,我心里虽然有些于心不忍,不过为了不让他的话语再次引来暗皇,我也毫不隐瞒的坦言道:“从我与你接触的那一刻开始,光神与暗皇就从没离开过我们,不过祂们的存在并不是肉眼可见,祂们存在的,只是我们腾出来的一小部分意识而已,而这一小部分意识可分为”听“与”视“两种意识。 “就像我刚才虽然是恭送祂们离去,不过祂们离去的只是”视“的意识而已,至于”听“的意识还继续留在这里,为的就是注意着我的一切,不知这么说,你可否了解。” “不太了解……”“樊德恒心不在焉的瞧着四周,低声问道∶”那我怎么办?“ 我长叹了一口气道:“很简单,只要离开我,就可以摆脱光神与暗皇的监看,也唯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光神与暗皇不再注意你。” 听完我的说法,樊德恒忙不迭地摇了摇头道:“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武大哥的,刚才我只是一时消化不了才会这样问,武大哥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他终于恢复了。 给他一个不介意的笑容,我道:“其实,除非是有事,或者是有话语引起暗皇的不悦,否则暗皇都不会像这般前来,刚才若不是你一时失言,引起了暗皇的不悦,也就不会把场面气氛搞成这样。” 樊德恒狠拍了自己一巴掌道:“我知道是格调之说冒犯了暗皇,因为我那句话语一出,自己心里就觉得毛毛的,果真没错。”说完,他又重重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望着他脸上涨红的指印,我不由白了他一眼道:“干嘛,耍苦肉计啊!如果暗皇要跟你计较的话,你早成为一阵气烟消失了。” “这我当然知道,我是责怪自己为何如此大嘴巴,都怪我嘴*,这下待在酒楼里的客人,可全听到光神与暗皇的声音了,大陆上恐怕又要传的绘声绘影了。”樊德恒黯然苦笑。 “知道自己大嘴巴就好,不过你放心,光神与暗皇的声音,只有我们这房间里的人听得到。” 言毕,我不再理会他,把线转向庄旎道:“庄才女,你们飘渺山可有一位叫杨嗣因的人?” 面对我忽然的询问,庄旎虽然明显一楞,但却很快的回过神来道:“虽然不知武大爷为何会突然这么询问,不过飘渺山的确是有杨嗣因这个人。” 闻言,我二话不说,把自己与樊德恒在普众山所遇到的情形,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听完后,十六代山主随即板着一张脸,对着庄旎问道:“旎儿,这位杨嗣因可真是负责收取帐款之人?” “禀十六山主,详细情形旎儿并不了解,不过旎儿可以确定,杨嗣因是负责周边部分。” 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十六代山主把视线转向我,诚恳的道:“谢谢您告诉我们这一切,我们现在就回去查证,最晚后天,我们就会把查证结果告知您,并感谢您赋予我们这一切,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他站起身来对,我鞠躬一礼。 见他行礼,其他山主也站起身来,鞠躬致礼。 我虽然有些尴尬,不过同样也以礼待之,并微弯着背、摊出右手道:“送各位,请……” 第七章 圆满结局第七章 圆满 送走了飘渺山来的访客,我与樊德恒趁着空余的时间,去做自己的事。 一直到与达力他们约定的时间将近时,我们才在楼下相会,一同前往光灵山。 来到光灵山后,达力他们早已欢心期待地聚集在一个空地上等待。 花了一些时间,稍微观察他们的灵能状态,以及每个人的善、恶气息,确定他们都是可“教”之材后,我才凝聚起复原魔法所化成的金色柔光液体,一一帮他们增功。 等他们全都成功增功清醒后,原本黝黑的天色,也逐渐露出鱼肚白。 开口恭贺、鼓励他们一番,我才从自己知道的道统中,选择一项适合他们修炼的“一刀诀”教予他们,并告知他们一刀诀的优缺点。 而所谓的一刀诀,就是让自己内丹田的内息衍出刀外,产生一股有形刀刃劲气,窜向自己所要攻击的目标,这是一种杀伤力满大的攻击招式。 不过,一刀诀的杀伤力虽然庞大,但所劈出来的刀刃劲气,却是自己的内息,所以一刀诀对于尚在后天的人来说,全力攻击的话,最勉强也只能劈出三次的刀刃劲气,就必须赶紧修复自己失去的内息,而修复期至少也必须耗去他们七天的时间。 而这些内围鹰卫,还真就不愧是一等一的,经过我的口诀教导与实际示范下,花不了多少时间,每个人都可以实际劈出刀刃劲气来。 不过大家都见好的一试即收,毕竟他们全知道,自己劈出的刀刃劲气,是在耗费自己的内息。 之后,又跟他们作了一些必要性的精神讲话后,樊德恒这才令他们依照来时的情况,分批返回宝涵楼。 而我与樊德恒,也同样不再耽搁地飞回了宝涵楼。 从天而降地回到了Η型建筑的宝涵楼前,正当我与樊德恒准备走进门时,楼里突然走出了一位身材矮小、面目黝黑的老头来。 这位老头在看见我们后,茫茫一楞,不过很快地,他已回过神来,大声嚷嚷道:“奶奶的樊人,老子等了你一整夜,也不看见你的鸟影,老子正准备走人的说,你是死到哪里去了?” “奶奶的毒老鬼,虽然是许久不见,不过你说话的态度还是一样毒嘛,怎么,找本少爷有什么事?” 瘦小老头喉头一咳,随地吐了一口唾液道:“奶奶的,说到这个老子就一肚子气,自从老子倒了楣,把用来防身用的药物给不小心掉进山谷后,一些仇家竟都追了上门,老子听说,你最近找了一个很了不起的*山,所以特来找你帮老子庇护,顺便看能不能捞点什么好处。” “死到临头,还想捞什么好处,再说,本少爷有答应要帮忙你吗?” 闻言,瘦小老头慌了手脚道:“奶奶的樊人,你有困难来拜托老子时,老子什么时候拒绝过你,现在老子有困难,你就翻脸不认人来了,奶奶的,你这算是什么朋友啊!” 樊德恒一副吊儿郎当道:“毒老鬼,本少爷是这么无情的人吗?算了,既然你都这么认定了,那本少爷就着实当一个无情的人,让开,借过。” 说完,他作势就要进门。 当樊德恒的左脚才一跨出,老头已暂态阻拦他欲走的身躯道:“算老子说错话总行吧!樊人你就大人大量,不要跟老子计较了,老子跟你道歉。” “看来,毒老鬼你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说吧!要怎么帮你?”樊德恒收回步伐。 瘦小老头闻言,明显松了一口气道:“老子不会太为难你的,你只要帮老子找一个隐密的地方,好让老子可以炼药就行了。” “要隐密的地方,你自己找不就得了,干嘛如此大材小用的托我寻找,毒老鬼你是故意来找碴的,是不是?”樊德恒撇嘴一瞪。 “奶奶的,现在我后头跟着一串仇家,如果方便自己找的话,我还需要来找你吗?” “仇家呢?”樊德恒放目寻找。 “你不知道吗?” 樊德恒一脸纳闷,介面问道:“知道什么?” 瘦小老头再次随地吐了一口唾液道:“奶奶的,亏你樊人还是开情报网的,你竟然连自己周边消息都不知道? “现在大陆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不管有再大的仇恨,只要是进入宝涵楼周遭范围的一百公尺内,都不得动手,违者将成为大陆武者的公敌。 “老子就是听到这个传闻,才逃来你这边的,不然,你以为老子怎么会找上你这樊人。” “你指的是这个啊!这不是传闻吗?怎么,还真有人信啊!”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吗?如果没人信的话,老子怎会可以如此活绷乱跳地站在这里,要求你庇护。” 对他露齿一笑,樊德恒把视线转向我道:“麻烦武大哥先上去,我安排好这位朋友的住宿问题后就上去。” 颔首笑了笑,我往门里走了进去。 回到了樊德恒的房间没多久,就看见樊德恒带着笑意,走了进来。 等他关上门,坐了下来后,我才开口问道:“你这位朋友的仇家,真有那么多吗?” 樊德恒无奈道:“没办法啊!谁叫他尽惹一些难缠的人物,不过说真的,他在毒药不见的情形下,还可以安然逃到这里,真是奇迹咧!” “什么毒药?”我眉头微皱。 樊德恒不好意思地搔头回道:“抱歉,忘记跟武大哥介绍了,这位朋友就是我在第一次与武大哥见面时所说的毒医,虽然,他被称作毒医,不过他却是毒坏人,医好人。 “至于他用来防身用的毒药,并不是那种可以置人于死的毒药,他的毒药只单纯粹会让人痛痒难耐,而且一经沾惹上,马上见效,除非是他给解药涂抹,不然这一痒就必须痒上半来年才会消退。 “所以一些坏家伙虽然恨不得置他于死,但也全忌讳他毒药,不敢招惹他。” 豁然一笑,点了点头,我道:“在闻及他的称号与毒药时,我还以为你结交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人呢!” 看着思忖中的樊德恒,我又道:“现在的宝涵楼可说是全大陆上的注目焦点,你准备怎么把他弄离这里?” 他双手托着脸颊道:“我也正在想这个问题。” 闻言,我不由跟着陷入一阵思索,一会儿后,我才道:“你们这里可有会喷出地火的山?” 虽然是一脸的疑问,不过樊德恒还是坐正身子,针对我的问题回答道:“据我所知,好像是有这么一座山存在,不过我只知道这座山是在哪个地区,并不了解它的真正位置,怎么,有什么事吗?武大哥怎么会突然问这个?” “还记得我曾经告诉你修炼成第二元神意识后,可自己制造法宝,来抵御天劫的话语吧!” 见樊德恒点了点头后,我才续说道:“想制造可供抵御天劫的法宝,必须用一种叫无限石晶的矿石才能炼制,而这种矿石,却只产于无比炙热的地火里。 “由于我身上所剩的这种矿石量并不多,所以才会有此一问,如果有这样的山存在,我想前往寻找看看,并趁此机会把你朋友带离这里。” 闻言,樊德恒目光为之一亮,双手一拍的大叫道:“好主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现在就出发如何?” “当然好,走吧!” 乘着自己运起的实地光幕,我在樊德恒的方向指示下,把毒医带往了一个既偏僻又*近山区的情报网小据点后,才直接前往樊德恒所了解的那个有地火的地区。 就这样飞行了快三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了樊德恒所说的地区──南萨都。 藉由行走方式,沿路探听与询问后,我们终于在连续腾掠了将近快两个小时的时间后,来到了这地质干硬焦黑,且看起来犹如日本富士山山形的“延火山”。 由于这是一座活火山,所以为了让樊德恒习惯延火山所自然散发出来的热气,我并没有直接前往火山口,而是以循序渐进方式腾掠上山,还一再交代樊德恒,若是受不了热气,一定得告知我,好让我适时的在他身上加层水元素保护。 就这样,走走停停,又加了大约六层的水元素保护后,我们终于到达了延火山的巨大喷发口。 来到喷发口后,受到我好几层水元素保护的樊德恒,轻松的探出头来,啧啧称奇地往下探望着喷发口道:“哇喔──下面火红的地火,距离我们这里少说也有一两百公尺远,我站在这里,就已经有一点受不了热气了,这一下去还得了。” “尽说风凉话,又没有人叫你下去,而且你要下去,我还不肯呢!” 樊德恒笑吟吟的道:“我就知道武大哥最疼我了,所以只好说些风凉话,来衬托武大哥的伟大啰,听了有没有凉一点呀?” “套一句毒医的口头禅,你真是奶奶的狗腿。”我笑了笑道:“不再与你开玩笑了,我现在就下去寻找无限石晶,没有我的允许,你绝对不能下去,明白吗?哪怕是你看到我有什么危险亦同。” 点了点头,樊德恒收起笑脸,正经的道:“嗯!武大哥自己小心。” 颔首一笑,我不再多说,在身上又加强了三层水元素后,这才缓缓的往山洞口飘了下去。 随着自己不断往下飘落,感受到的热气也一点一滴的增加,甚至布在身体周边的水元素,也似乎有被蒸发掉的迹象。 于是,我在降下一段距离后,又瞬间在身上加了几层的水元素,并从龙戒中取出地珠,挥手画了一个大圆,形成一股泡泡般的圆形淡金黄色能量光罩,全身上下包裹、防护着自己的身躯。 藉由地珠能量所布的金黄色光罩隔离,我原先所感受到的热气,已暂态消失无踪,感觉起来就像平时生活环境般的自然,甚至还觉得有些凉爽呢! 下降到死水般、火红岩浆上方约五公尺距离后,我才停止了下降的动作,并把目光转向被热气烘得火红的岩壁上,寻找着从铸器派宝典上所叙说的无限石晶未冷却时的初始模样。 藉由火红岩浆所照射出来的红光,花不了多久的时间,我就找到岩壁上有一处有着铸器派宝典上所形容的无限石晶初始模样,一块成人手掌般大小的浓稠黑褐色液体。 毫不犹豫地往自己所发现目标飘去,并按照铸器派宝典上所说处理步骤,以吸字诀把浓稠的黑褐液体吸离岩壁,接着,瞬间在飘浮于半空中的黑褐液体上凝聚了大量的水元素加以冷却。 随着水元素不断的涌入黑褐液体,原本成人手掌般大小的浓稠黑褐色液体,开始不断的冒烟、萎缩,最后缩成一个如婴儿拳头般大小、且软状如粘土的无限石晶来。 再次以吸字诀,把无限石晶吸往自己的左手中。 接着,两手小心交换的把无限石晶换到了右手、地珠则换到了左手,再把换到右手拿着的无限石晶收回了龙戒中,把视线转往他处,继续搜索着无限石晶的原始物料。 就这样,循序渐近地沿着岩壁搜索,大约耗费了将近快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已搜索完了硕大的圆绕岩壁,且制造了比当初索里尼在天境时所给我还多的无限石晶。 大略又搜索了一下,确定只剩下一些较小的浓稠黑褐原始物料后,我收回自己视线,飘身向上。 不过当自己的身躯,才向上飘升了一小段距离,原本犹如死水般的火红岩浆,突然“波”一声的冒出一个岩浆气泡。 就在“波”声传至自己耳边的同时,我手中握着的地珠,突然犹如手机振动般的颤动了一下。 对于地珠如此奇怪的反应,我不由暂缓自己往上飘的身躯。 毕竟火红岩浆冒出气泡虽属正常,但自从持有地珠到现在,我从不曾感觉过地珠有诸如这般的颤动情形。 这时,我除了保持自己身躯平飞不动外,更是同一时间的放出心念,来搜索整个洞口内的空间。 不过遗憾的是,经过自己的心念搜寻,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于存在的能量。 虽是没有搜寻到什么异于存在的能量,不过我还是持续让心念扩张在外,因为我想确认岩浆气泡是否跟地珠颤动原因有关。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犹如死水般的火红岩浆,再次“波”一声,冒出一个岩浆气泡。 同时间,地珠也再次明显的颤动,扩张在外的心念,更是搜寻到岩浆气泡冒出的同时,有着一股非常庞大的能量窜出,不过却犹如昙花一现般,一出即散。 尽管如此,我却对那能量,感到异常兴奋。 如果我刚刚感觉没错的话,这一出即散的能量,跟我所遇到的光神七彩灵体能量有些相似,而且这能量,就跟地珠所散发出来的能量一样庞大,只不过它是一出即散罢了。 我心里虽然是由衷感到兴奋,不过我还是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并待确认的等着岩浆气泡再次冒出。 岩浆气泡的冒出似乎是有规律的,经过我再次静心等待后,岩浆气泡似乎跟上次有着同等时间的再次冒出,而我扩张在外的心念,也同样搜寻到了既庞大又熟悉的能量,纵然它同样是一出即散。 这时,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兴奋,放声狂笑…… 而这一笑,竟把岩壁的岩石给震落了,一片一片的落入火红的滚烫岩浆中,也弹起了阵阵保证让人当场“火化”的高温岩浆。 藉由笑声,稍微发泄了自己内心的兴奋后,我不再多停留的飘身向上,与在洞口顶端等待的樊德恒会合。 当我的身躯才一飘出洞口,等待许久的樊德恒,已迫不及待的急声向我问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武大哥为何会突然放声狂笑呢?” 深呼吸了一口气,稍微缓和了自己激动情绪后,我笑说道:“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不过若没意外的话,下面的岩浆里,就有我想要寻找的天珠,因为我刚才搜索到类似的能量。” “真的吗!那如何才能确定?”樊德恒一脸兴奋地问。 闻言,我先是除去自己布在身体周边的金黄色能量光罩,接着伸出右手摊开紧握着地珠的手,唤出了沙龙、含鱼、火麒麟。 “咻──咻──咻──”连绩三声。 一黑、一白、一红的三道光芒已瞬间从地珠窜出。 不过窜出的三道光芒中,属于沙龙的一黑、含鱼的一白这两道光芒,却在离开地珠时,又迅速回窜回地珠内。 正当对此异常情形感到纳闷不解时,随着红光现形的火麒麟,已用着独特的似狮似虎声音道:“禀主人,沙龙与含鱼无法适应这等高温,所以它们才会在出来的同时,又窜了回去。” “原来如此。”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我又道:“火麒麟,既然只有你不怕高温,那只好劳烦你下去,帮我查探这洞口里是否有你们其他同类,或者是灵精存在了。” “是,主人。”火麒麟接受命令后,迈开四蹄,踏着空气往洞口奔去。 至于我,则是趁火麒麟下洞寻找的同时,把握时间,对着樊德恒解说道:“小樊,现在虽然还无法百分之百确定岩浆里有天珠存在,不过我们却必须小心谨慎的先确认是否有精魄、灵精的存在,待确认后,我们再来讨论下一步。” “对哦!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 对于樊德恒的反应,早在我预料之中,所以我们默契十足的保持沉默,彼此就静静地在山口边缘等待着火麒麟的归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见火麒麟都已经下去十来分钟了,却还无消息传回,我按捺不住,再次挥着紧握地珠的左手画了一个大圆,凝聚了泡泡般的淡金黄色能量光罩上下包裹着自己,准备下去查看。 就在一切防护措施准备妥当后,洞口突然冒出了火麒麟的身躯,且四蹄如踏实地般的往我行来。 而当火麒麟才一来到我的身前,已张嘴吐出了一粒泛着白色毫光、且充斥着庞大能量的珠子来。 只闻它用着独特的似狮似虎声音道:“禀主人,麟妖下去时,并未发现任何的同类存在,不过麟妖却发现这个充满能量的珠子。 “麟妖记得主人第一次跟麟妖见面时,曾询问麟妖是否见过充满能量的珠子,所以麟妖就擅自做主把它叼了上来,不晓得这是不是主人所要寻找之物?” 激动的双目泛着泪光,我颤抖着左手,弯腰捡起了泛着白光的珠子,哽咽地道:“天珠啊天珠,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言毕,我再也无法控制情绪,嚎啕大哭了起来。 我哭,樊德恒也跟着哭,两个男人就这样当场相拥而泣。 最后,还是我先收复自己激动的情绪,哽咽地笑着对樊德恒道:“小樊……找到天珠……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我们……怎么全哭了?” “是啊……是啊……”樊德恒抹了抹脸庞上的泪水。 笑抹着脸庞上的泪水,我站起身来,对着火麒麟一鞠躬道:“火麒麟,谢谢你,这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天珠,现在还请你暂时先回归地珠。” 话毕,我摊开紧握着地珠的左手。 “咻──”的一声,火麒麟已化作一道红光,回到了地珠内。 就在火麒麟回归地珠的同时,空间里忽然传来一道如沐春风的柔和声音道:“孩子,恭喜你了,请进来。” 随着光神话语一完,原本完好如初的空间,暂态开启了一道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 “光神可否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向这空间所熟悉的人道别。” 言毕,顿时传来暗皇那令人闻之丧胆的声音道:“小子,光神容,本皇可不容,要嘛你现在就进入空间通道,不要就永远留在这里,自己选择吧!桀桀……” 闻言,我一脸苦涩地对着樊德恒道:“小樊,暗皇的话你也听见了,抱歉,我不能陪你回宝涵楼了。” “我知道,不过武大哥千万别忘记,曾答应我要带我去见武大哥的家人,我会在宝涵楼等你的。”樊德恒泪水又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虽然,樊德恒是被我用好几层的水元素保护着身躯,不过我还是安慰地隔着水元素拍拍他的肩膀道:“傻瓜!这是我的承诺,我怎么会忘记呢!最晚二十天的时间,我就会回来,而且还是带着我的家人前来,到时,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哦!” 樊德恒哽咽啜泣地点了点头。 “好啦,不要哭了,我布在你身上的水元素会解吧?” “嗯,只要……以”震“字……诀就可以……解除。”他边吸鼻涕边道。 同样流着泪,我隔着布在彼此身体周边的水元素给他一个拥抱后,这才轻推开他的身子道:“会解就好。现在你先走,我要看你先离开这里我才放心。” 他像小孩子般,依依不舍的道:“记得,最晚二十天喔!” “知道啦,我什么时候骗你过,快走,不然待会儿暗皇可要生气了。” 轻飘起身子,飞上天,樊德恒再看了我一眼后,这才运起气息飞行术,往宝涵楼方向飞去。 见樊德恒的身躯,变成芝麻般的小点后,我这才飘起身子,往光神所开的空间通道飘了进去。 从进入到窜出七彩漩涡形体的空间通道,大概只耗费了三分钟的时间,就已来到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之隔的空间,视线所及尽是一片一分为半的白、黑两种单纯色彩。 这时,白色的那边,已传来光神的柔和声音道:“孩子,你在歇语残缺不全的情形下,还可以找到天珠与地珠,真是辛苦你了,也恭喜你了。” “小子不敢,小子能够成功,都要感谢光神与暗皇让小子放手而行,不然小子恐怕不会有今天。”我拱手一礼。 “闇皇,你可有话,要跟这孩子说?” 先是发出一连串桀桀的恐怖怪笑,随后才传来暗皇的话语道:“光神,本皇与你斗争的几千万年时间,本皇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废话少说,有什么话,赶快跟着这小子说吧!” 随着暗皇的话语一完,取而代之的,是光神的那令人如沐春风且无比畅快、和曦的朗朗笑声。 光神道:“孩子,暗皇的意思是在催促我快点,为了避免引起祂的不悦,现在就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歇语吧!” 言毕,原本属于光神的白色,突然骚动起来,开始凝聚着各种颜色元素。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已凝聚成彩色的斗大字体。 黑白同生,乃为传承天珠地珠,能量之源地兽占珠,传承降之炙热之山,火兽觅珠传承之血,合并双珠正煞两气,回归一体随着斗大彩色字体的显示,紧接着传来光神的声音道:“孩子,这才是真正的歇语,你之前所见的歇语,是残缺不全,且经修改过的,孩子抱歉,蒙骗了你。” 闻言,我摇头说道:“光神无须跟小子抱歉,毕竟不管蒙骗与否,小子这不是成功寻找到天珠与地珠了吗?” “光神,你废话太多了。” “罢了!孩子,麻烦你先唤出那些收服于地珠的精魄,接着,还烦你献出自己的精血,滴在双珠上,好让双珠合并。” 点了点头,我唤出了沙龙、含鱼、火麒麟。 它们一出地珠后,全都唤出原形、连动也不敢动,静静趴着。 我直接利用两手拇指划伤双手食指,接着让双珠沾着自己血,并把两珠往中间聚合。 蓦地,合并的双珠,发出一道非常耀眼的白光。 紧接着,视线所及的白、黑两种颜色,开始往合并的双珠凝聚…… 令人震撼的,耀眼的白光突然飞升我手,变成了一颗硕大的亮眼光球,其亮度刺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良久后,我紧闭的双眼,感觉到刺眼的亮光似乎不再,这才缓缓睁开双眼来。 不过,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却被映入眼帘的景象,给吓得闷楞。 只因此时的我,并不是处在那原本没有阳光、也没有任何天与地之隔的空间,而是处于一个有花、有草,有着两颗太阳的不知名地方。 正当对此情此景犹纳闷不解时,空间里突然传来一道我从没听过的柔肃声音道:“孩子,吾乃创世神,谢谢你帮吾回归了光神与暗皇这两股光、暗的分裂神势。 “如今,吾不再是智慧与理性的神势体,吾已经恢复了创世之态。 “至于你目前所处之地,乃是你离开时的魔法大陆,另外,你所收伏的三精魄,吾则将之置于你脚下的那颗金黄色珠子里,这是吾赠予你的,你同样可以随心所欲的召唤出它们。 “快回家吧!你的家人在等着你呢!日后,吾将会在你需要时帮助你,只要你在心里诚挚呼唤创世神即可。现在,吾将切断与你的联系,祝你快乐,顺心。” 从恍然中苏醒,我把视线看向自己的脚边,弯腰捡起了犹如婴儿拳头般大小,且同样充满庞大能量的金黄色珠子,尝试着唤出了沙龙。 瞬间,沙龙化作人形,出现在我的身前。 看着沙龙,我关心地问道:“沙龙,你在里面可好,可有影响你的修炼?” 沙龙拱了拱手道:“禀主人,创世神所赐予的珠子,非但对小妖的修炼毫无影响,甚至更有帮助,烦请主人放心。” 放心地点了点头,并让沙龙回归了金黄色珠子,这才调整了心绪,放开心念,搜寻着父亲他们的所在位置。 确定了他们所在位置,虽然有些近乡情怯,但我还是运起气息飞行术,往父亲他们方向飞去。 经过自己锁定位置的快速飞行,很快的,我已来到了当初离开时的普尔特皇城。 而从空中鸟瞰下去的角度,我竟发现父亲、索里尼、忽必烈、老帝王、亚夫札尼西思、罗莎、莉亚、合德、卡斯佩夜、爱琳、爱莎、六十六人小组…… 正确来说,只要是跟自己有关系的人,全都没有缺席的聚集在皇宫前的广场,而且除了索里尼、忽必烈外,每个人都是泪流满面,望着飘浮在空中的我。 缓慢地飘下了身子,父亲第一个拥上前来,抱住我的身躯,并道:“儿子啊!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索里尼告诉我们说,你已经回来了,我还不信呢! “没想到这是真的,两年了,可终于再见到你了,我原本还以为这辈子都无法与你相见了呢!” 我明显感觉到父亲的老泪,落在自己的肩头。 唉!已经两年了!?看来,魔法大陆的时间过得比其他空间快。 “老爸!是我,真的是我!”拥抱着父亲,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彼此紧紧拥抱了一会儿后,父亲才放开拥着我的手,擦拭着眼泪道:“看,老爸都老糊涂了,放着媳妇不管,老爸竟独占你的拥抱,这下她们恐怕怨老爸了,你快去抱抱她们,你现在可是两个儿子的爹呢! “不过你回来的时间不巧,这两个小家伙正在睡午觉。” 闻言,我松开自己的手,把视线转向罗莎她们,无声胜有声地走向前去,逐一对每位老婆热情拥吻,并以心灵向她们传输了自己无尽的思念、以及永无止境的爱恋之情。 不过由于一旁还有他人存在,我也不好意思尽缠着自己的老婆。 所以在心灵传予她们这个讯息,并得到她们的谅解后,我这才暂离她们,给在场每一个人亲切的拥抱。 无一遗漏的抱过了每个人后,我这才对着索里尼道:“上辈子的缘分,这一辈子续,索大哥为何就如此狠心,不告知我曾转世的实情呢?而索大哥又如何知道我已回来?” 索里尼微笑说道:“如果我把你曾失败转世的实情告知的话,对你非但没有帮助,甚至还会让你丧失信心,所以我选择了隐瞒。 “至于我为何会得知你已回来的讯息,这则是因为光神与暗皇合并前,就已把讯息传递与我。” 再给索里尼一个热情的拥抱后,我转回视线,对着亚夫札尼西思询问道:“亚夫,凡因斯的事情处理怎样了?” 亚夫札尼西思道:“在大哥离开这里的第三天后,我们随即联合了普尔特、毕卡拉、黑甲军、以及魔法公会攻打凡因斯,不到五天的时间,就全数拿下凡因斯帝国,至于叶尔曼?塔恩,则是被以魔法大陆公约处死。” “这么说,魔法大陆的三帝国是统一了喽!” “这还用说!”父亲突然转开话题,催促道:“不要直问我们的事嘛!快向我们说说你这两年的经历……” “是啊!风,你就快告诉我们嘛!”罗莎附和父亲话语,娇声说着。 笑了笑,我先是开口要众人坐下,这才开始说起了自己离开后,所经历的点点滴滴。 一个将永远流传于后代子孙的冒险故事…… 更多精彩内容尽在 奇 书 网 ---(完)--- ---------------------------用户上传之内容结束-------------------------------- 声明:本书为奇书网(QiShu99.Com)的用户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正版,以上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